作品名:魔旅 作者:无极 楔子 “死老头子,我都快年满十八周岁了,你还不许我到‘三神书社’,你这是何居心?是不是想毁了我这古往今来最杰出青年的锦绣前程?”一个白发披肩、颇为帅气的少年暴跳如雷地指着一个满头红色短发的老头子破口大骂道。呸,什么古往今来、锦绣前程,我看你最多只能算是一堆垃圾、狗屎,如果我让你出去,定会败坏了我这宇宙间最有修养、最有魅力的老头子的名誉,到时叫我颜面何存?”老头怒叱答道。老头与少年,一个半斤,一个八两,都是自吹自擂的高手,莫非二人是父子关系?要不怎么是一样的德性呢?那少年突然“扑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地道:“义父啊,你就可怜可怜我这无父无母的孤儿吧,天啊,你既然剥夺了我享受亲情的权力,为何还有人来剥夺我的自由?老天啊,你为何如此不公啊!”其语简直催人泪下。老头子果然有所感动,口气转软道:“孩子,不是义父不让你去,而是你……唉,总而言之,你非同一般人……在我们这个国家,只要年满十六周岁,就可以到‘三神书社’进修出界,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老头子神态坚决,看来是没有回转的余地了,那少年大叫道:“在这自由的国家中既然连自由都没有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突然向后面一石柱上撞去,老头子想阻止,却已太迟了,只闻“砰”的一声,鲜血四溢,少年直挺挺地仆倒在地。老头子忙过去一探脉搏 ,看还有没有救活的可能,但是少上的脉搏全无,老头子如坠冰窖,全身被冰冻僵直,慢慢地坐在地上,突然抓住那少年的尸体大晃道:“小子,你又不是不知自己的顶部不能受到重击,却还要做傻事。只要你醒过来,义父一定答应你,任你去‘三神书社’,你快醒醒啊!”此时异变突起,那尸体倏忽间蹦了起来,莫非是尸变?那尸体很快口吐人言:“老头子,不要后悔哦。”看来那少年根本没有死。“臭小子,你居然敢耍老夫?看我不扒你的皮!”老头子声色俱厉地道:“不过,那石柱上的血是怎么回事啊?如果告诉我,那么就将功折罪饶了你。”看来老头子是不甘心受骗。“真笨哦,我只要事先将一个装有血液的缚袋贴在柱上,然后在袋外面涂上与柱子相同的颜色,再配合肚中‘断脉丹’发作的时间,只要掌握很好,就可将你这位自认天下第一的笨老头骗过,这对我来说已太没有挑战性了。”少年看来对这一问有点不屑,接道:“不过,刚才你说的话可不能反悔哦。”“宿命已定,非人力可挽回,臭小子,算你有种,老夫就批准你去‘三神书社’。”老头子无奈地答道。
***************************************************************************** 第一章三神书社 在地球的阿姆达空间,有三块大小不等的大陆,分别被拥有不同绝学的三股势力所占据着。占据东北那块最大的大陆是武灵国,此国是拥有不同武功的派系所组成,对内他们各分势力,争斗不息,对外他们却是出其一致的统一,如有外来绝学的派系侵入,矛头一致对外,维护最高统一法规的是武灵国最高元老会。元老会由各派系德高望重的老头级人物组成,元老会除了维护这一法规之外,还有权协调各势力之间矛盾纷争。而占居西北那块几乎全是沙漠的大陆是圣灵国,此大陆由于气候恶劣,时常引起各种狂暴奇异的天象,几乎人迹罕绝,但却有人利用这恶劣天气修练绝学,他们吸取这一星球奇异粒子,以操控这些异常天象,能在这里生存下来的人,几乎都有此特异功能,为了方便称呼,姑且称这种奇学为异能吧。占据南面大陆的是智灵国,此国虽然面积最小,但是资源丰富,气候条件适宜,是以该国人口众多,科技发达。智灵国利用先进科技开发脑域,因此智灵国人是由一帮脑域开发比较健全的人所控制,这帮人拥有高于常人几十倍的智慧和惊人的心灵力量。奇怪的是不管是哪一灵国的人,只有单性的血液,而且更奇的是,阳性血液的人天生是赤发,阴性血液则天生就是白发。而且这种单性血液只能练一种绝学,练习两种或两种以上绝学之人,都有爆体的可能,但也有修练成功者,可他们的代价却是要改变原来所拥有的发色。然而不管三国的武者怎么练,他们的毛发永远都不可能出现死亡的发色——黑发。据说三灵国以前是一个统一的国家,由于一位黑发修练者,差点使这一国度毁灭,巧幸适时出现了三位圣者,而拯救了世界,但由于三位圣者各自拥有的绝学派系,从而使灵国渐渐分裂成三国——三灵国。三国鼎立,发展速度不一,人民的生活水平自然不同,弱肉强食是任何生灵的本能。但据说三灵国自建国以来从未发生过战争。原来三灵国相交的国界上有一个缓冲地带——三神界。何为三神界?据说此处居住了三个如“神”一样的强者——武神、圣神、智神。有人说三灵国中人之所以不敢踏入这一地区,是因为对三神的敬畏,据说此三神对智、武、能三种修为分别达到各领域的巅峰。又有人说此处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让三灵国统治阶层不敢轻易地发动战争,否则三神再怎么厉害,也抵不住三国大军的进攻,可数千年间也有一些不信邪的人物为了国家或个人的利益,派人进入这一地区,但皆莫名其妙地失踪,从此三灵国的领导阶层也没有谁敢动这一念头。也许有人怀疑,既然此处禁止踏足,不会从别的地方进攻吗?说得有理,但是三神界却是一个灵国进攻另一个灵国的惟一途经,因为三神界就像一座巨大的环形之桥,连接这三块充满不同气候的大陆。又有人问,你不是说智灵国科技发达吗?不会从海上或空中进攻?这问题问得更好,我只能说这一空间由于磁场不稳定,飞机和船只不能低空飞行或靠近。三神界也由于此种原因而成了三国交换物品的惟一地带,智灵国先进的科技产品,圣灵国的稀有金属、宝石,武灵国的珍禽异兽,以及皮毛都在此交换,三国惟一通用的货币是以前灵国智者用特异金属所铸成的硬币——灵币,它可以交换到同等价值的任何物品。也可以以物易货。可以说三神界是阿姆达空间商业贸易最繁盛的地区,也是没有法治的区域。似乎律法对三神界毫无用处,因为在这里以公平交换而使用武力得到别人货物的人,他将会永远消失于这个空间。因此三神界虽是一个三不管的区域,但冥冥之中却有一股神秘的力量维持着这千年不变的规律。三神界北部五环街,白天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不时传来物主与买主的讨价还价声,深夜却是万籁俱静,街上寥无人迹,一阵阵怪风在清冷的街道上激荡着,不时传来一两声怪异的叫声,更加添增此街的阴森恐怖。“死老头,臭老头,竟敢耍我?说什么只要拿着这块烂石头,往此街一站就可到‘三神书社’,老子拿着这块石头从早站到晚,两腿直站得麻痹了不说,白天还要忍受着烈日的酷晒,夜里还要忍受阵阵阴风,还被人家当白痴看,却连一个‘三神书社'的字影都没有看到。”声音正是发自一个白发少年之口,这少年名叫楚惊飞,他的朋友都称之为阿飞,只见他手中拿中一块奇形怪状的黑石,有点类似结晶体,呈半透明状,阿飞由于受了一天的“酷刑”,正在考虑是否把这该死的石头扔掉。却突然瞥见一个老头,往地下沉去,阿飞一看不能见死不救,马上扑过去把老头拖了上来,阿飞正想叫老头不用谢了。在他想来,将别人从死神手中救出来,非得千恩万谢不可,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没想到那老头不但不谢恩,还反过来破口大骂:“臭小子,自己进不了‘三神书社’,干嘛要拉着别人呀?”阿飞不由一脸尴尬地道:“对不起,老夫子,难道进入‘三神书社’还有什么别的方法吗?死老头,臭老头,有方法也不告诉我,分明是不想让我进入‘三神书社’。”阿飞突然看见旁边那位老夫子的脸眨眼间变成了猪肝色,忙陪笑道:“老先生,后面那几句话可不是骂你的,我是骂我家老头子存心不良,请教阁下怎么才可以进入‘三神书社’啊?”老头这才回复脸色,冷哼一声道:“看我的样子照做,我不会再做第三次了。”只见老头拿出跟阿飞手中那块一模一样的奇形黑石,把它踏在左脚鞋下,闭上眼睛,老者又道:“现在集中精神,深吸一口气,想象自己脑中有一火球在慢慢移至左脚脚心。”阿飞按照老头的吩咐照做不误,自觉自己的身躯飞速地往下沉去,不一会儿,身躯渐渐停住下沉的趋势,身边传来老头的话:“臭小子,可以把你的眼睛睁开了。”阿飞慢慢地睁开眼睛,顿时脸显讶色,发现自己己置身于一熙熙攘攘的大厅内,与刚才上面阴森的街道形成了鲜明的反差,来往都是跟自己一样的同龄人,以同样的情景看外面的世界。一想到外面的世界,阿飞不由兴奋了起来,恨不得立刻进修完毕,到外面闯荡一番,不知进修要到哪儿报名啊? 老者一看阿飞那副搔脑草包的样子,便知他找不着门入,于是好心地指点道:“你去左角那一间报到处挂个名,接待员会告诉你去哪儿进修的。”阿飞在接待员的指点下来到另一个大厅内,大厅内坐满一批埋头苦读的年轻人,一个个如此专心用功,使得大厅落针可闻。偶然传来一两声“沙沙”的翻书声。此时已有人引阿飞把他安排在一个空位上,书桌上堆着一堆书,这些书不是三灵国的法规,便是三灵国的历史,阿飞觉得这种进修方法简直无聊透顶,于是转头看着那些同龄人,阿飞突然发现自己旁边坐着的人正是结拜兄弟卓义,不由惊喜在这种地方还能遇见玩伴,看到他那一副认真劲,阿飞不由想捉弄他一番,于是轻手轻脚、毫无声息地走到卓义的背后,突然“喝”地往卓义左耳猛叫一声,“哇呀……哇呀……”大厅内顿时响起一片惊吓声,乱成一团,众人愤怒的眼神一致往声源处望去。阿飞顿时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野兽的猎物,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但阿飞好像并没有把危险放在心上,突然“哈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很欣赏自己杰作的效果。四周的“杀气”随着阿飞笑声变得更加浓郁,危险气息似乎越来越浓,这些人似乎随时都有出手的可能,要将阿飞给撕烂了。卓义虽然也身受其害,恨不得把阿飞当场掐死,但是他也不想阿飞死得太难看,忙站起来解围道:“各位,对不起,这个人脑子有点问题,所以会有间歇性的发作,请各位多多包涵!”四周顿时“嘘”声一片,“他真有神经病吗?”一个人怀疑道。“我看是的,正常人哪会像他刚才那样歇斯底里的嘶叫呢?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发出白痴一样的笑声,我看他不仅有间歇性的精神病,还有脑障碍,或是脑子短路的低能儿。”阿飞一个恶作剧,便引来如此恶评。现在大家都认同了卓义的说法,转而有人开始怨起“三神书社”的负责人了,嚷道:“搞什么鬼啊,那些负责人难道都是瞎子?连这种神精病都放进来了,如果他不时来一两次间歇性的发作,我们脆弱的心脏怎么承受得起?哪还有心思进修啊?没心思进修我们还能通过合格考试吗?既然他们不管,那我们只好自己动手,联合起来把这个精神病赶出去!”这叫嚷声顿时引来了一片响应声,“赶他出去……赶他出去!”声音此起彼伏,矛头又突然转向到阿飞身上。阿飞忍受着卓义送给他“间歇性精神病”称号的屈辱,已经够窝囊,此时还要被驱逐出境,哪还忍受得了呢?不由怒吼道:“你们这群低能儿,自己低能不说,还怨到我头上了,我只要一天的进修就能抵你们一年的进修,简直就是一群死猪!”阿飞骂完之后,正想欣赏他们那一副猪肝色的脸孔,却见他们一个个端端正正地坐回原位,埋头苦读,再看看卓义,只见卓义对他抛媚眼,(这是阿飞想歪了,阿义的眼神是示意他坐下。)阿飞疑惑地道:“阿义,你搞什么鬼啊?你对我乱抛媚眼,是不是搞错了对象?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同性恋啊!”只见卓义摆出一副不管你死活再也不理的模样,而那些想赶阿飞出去的那批人却暗暗窃喜,忖道:“这小子真不知死活,看来不用我们动手,他照样也死定了。”原来此时阿飞身后站着一位须发皆绿的老者,面无表情,似乎已经忍耐不住阿飞的胡言乱语了,伸出手拍了拍阿飞的肩膀,阿飞一手拍掉肩上的手,转身道:“老兄,你是不是……”阿飞突然把接下去的话硬生生地咽进了肚中。因为如此对一个老者,太失风度了,忙装成一副敬老爱幼的模样道:“这位老先生,你拍小子的肩,一定有事要让我帮忙喽?你说吧,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会帮你办到的。”装成一副豪气干云的模样,简直令人汗毛直竖,大倒胃口。那绿发老者完全没有像阿飞想象的那样一副涕泪满流的模样,依然是面无表情地道:“刚才我好像听得有人说,他一天的进修就可当别人一年的进修,那人该不是你吧?”阿飞见他明知故问,不悦地道:“那当然是我了,除了我之外天底下没有人敢讲这大话,我就是那种不断创造奇迹的人!”阿飞一副舍我其谁的呆样,不禁让老者觉得有趣,于是仔细打量了阿飞一番,阿飞在老者精光暴射的打量下,觉得浑身都赤裸裸的,似乎洞悉了自己所有的秘密,那种感觉在老者收回眼神后方消失。只见老者微笑道:“我就给你一个创造奇迹的机会,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进修,明天我来校考试,如果你通过了,我马上给你签发进修合格证,如果你通不过我的考试,那么你只好明年再来。”“好吧。”阿飞由于刚才把话说满了,只好硬着头皮应承下来了,四周顿时“哗然”轰响起来,“你小子看来不仅有间歇性的精神病,而且好像得了失心疯呢?”“这回他死定了。”卓义虽知阿飞的记忆力超群,但是桌上的书够厚、够多,翻也得翻一天,不由担心地问道:“阿飞,你真的有把握吗?仅仅翻书都得翻一天哩,还是放弃吧?”阿飞不由气道:“你不给我打气,反而尽讲泄气话,再说我都应承下来了,怎能反悔呢?这怎么像我阿飞的作风呢?最重要的是我不能在这群低能儿面前丢脸。”这小子到这时还死要面子,实在无药可救了。其实不然,阿飞从小就天生异禀,过目不忘,别人说一目十行,他却是一目一页面,只是他从来都没有试过一天内要记这么多东西,这对他来说是前所未有的挑战,但是阿飞还是信心十足,因为有压力才有动力,只要把自己全部的潜能都发挥出来,相信还是可以创造奇迹的。“你真的不反悔?”绿发老者也有些怀疑地道,刚才他虽然用“天瞳眼”扫视了一下阿飞,但也只是发现阿飞根骨奇佳,武学不错而已,难道他的脑域开发也比常人厉害吗?真想用脑波探测一下阿飞的小脑,但是用脑波极损耗脑力心神,而且被施术者搞不好会变成白痴,所以这种脑波非到必用时都不用。不过这么小的年纪是不能做脑域开发的,否则有碍于人体健全的成长,再看阿飞无论如何看都是一个健全的人,所以老者现在颇为后悔,刚才只是想跟这小子开个玩笑,因为这小子憨憨的实在让人觉得有趣,所以这下子倒希望他说声“反悔”,否则看来这年轻人惟有回家再呆一年了。“不后悔!”阿飞的回答简直让老者失望透顶,只好道:“那么祝你明天好运。”说完颇为无奈地步出了大厅。“阿义,这老头看来挺有气势,他是谁?”阿飞这才想起自己还不知道老者的身份呢。“不会吧?连社长隐无忧你也不认识?你那老头没告诉你吗?我们社长可是个神奇人物。三十年前,他突然出现在‘三神书社’的董事会上,接任了这一任社长,从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即使是董事会的股东们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因为他是上任社长指定的接班人,所以他们也无法出言反对,这是‘三神书社’所订的规定。而‘三神书社’自从这社长接任后,业务几乎翻了一番,仅仅几年时间‘三神书社’的分店便开满了三灵国各地,几乎垄断了全球的出版业。你说这样一个人能不没有气势吗?刚才我几乎被你吓晕了,还没有谁能够像你这样嬉皮笑脸地跟他讲话。”“哦,那我现在得加油,争取在今晚之前把这些书看完,明天就可以凯旋而归了。”阿飞得知那绿发老者是书社社长,不由十分兴奋,因为那代表着自己可以不用在这种鸟地方呆上一年,而是一天。他好像没有想过自己会通不过而被赶出“三神书社”的后果。一天后,阿飞兴冲冲地跑进他进修的大厅,兴奋地叫道:“阿义,看,我拿到合格证了,我可了出界了!”卓义与那批进修生异口同声地道:“不可能,你一定用了什么卑鄙的方法将合格证弄到手的!”阿飞看他们一副打死也不相信的模样,更加得意地笑道:“低能儿是羡慕还是忌妒啊?”顿时气倒了一片人,还有一片没倒下的人暗想道:“这家伙一定是贿赂社长,原来这种合格证还可以用这种方式得到,我以前怎么从没有想到呢?”阿飞似乎甚为满意这结果,于是欢快地吹着口哨,趾高气扬地走出了大厅,出门前还不忘对卓义道:“努力啊阿义,我想以前你跟我这种天才呆了这么久,一定沾了我的不少才气,我想你应该不用半年就可以拿到合格证了,到时你得来找我,我们兄弟携手共闯这个世界!”后来阿飞听阿义说,有几个不知好歹的低能儿企图用钱贿赂社长,结果被取消了进修的资格,阿飞听后,是这样说的:“想不到那绿发老怪还会假清高,当时我考核完毕后,他还向我索要我脖子上这块晶石呢,要不是当时我大喊强行敲诈,我想这块祖传晶石就会被他夺去了,幸亏我机智聪明啊。”至于当时的情形是不是这样,除了当事人,别人就不得而知了。“老头子,我这么轻易地拿到‘三神书社’的合格证,令你失望吧?”阿飞得意地对他老头道。“失望个屁,臭小子你肯定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才拿到这种狗屁合格证。”老头粗声粗语地表示他一点都不信。“不信的话,你可以考考我!让你这个死老头心服口服。”阿飞决定不让自己的威严受损,于是向老头提出了这一方法。“好,就问你最简单的常识,三灵国一致的禁忌是什么?”“拥有不同血性的人不能通婚,哎呀,这问题太简单了,你是不是得了老人痴呆症?否则怎么会问出这般没水平的问题?还是提一个你以为最难的问题吧。”阿飞有点不耐烦地道。“好,三神界的神秘力量到底是什么?”“死老头子,如果我知道神秘力量是什么,哪还有神秘可言啊?更何况书社里书中的答案也只是一种猜测,哪有什么肯定的答案?老头子,你是不是害我啊?”“臭小子,与你相处了这么多年,我还不知你的本事?只是你一得到这合格证,就海阔天空的乱飞,逍遥自在,师父我却是孤家寡人,独守枯灯。一想到这里我就感到忿忿不平,所以消遣消遣你发泄一下。”老头子说是这样说,但是脸上却显伤感之色。阿飞看了甚为不忍,安慰道:“老头子别这样,虽然我要走了,但我的思念还是会伴随你的,只要枯灯一点,思念的影子就会占据你的心田!有我的思念相伴,你再也不会感到孤独了。”老头不由哭笑不得地道:“你声情并茂在作诗啊,你的思念有个屁用?我还不如捉只苍蝇来,既然你去意已决,师父有些话向你交待一下。”阿飞看老头子挺严肃的,只道有要紧的话跟自己说,忙收起笑脸,认真地道:“什么事非说不可呢?”“千—万—别—让—你—的—头—发—沾—到—龙—树—脂!”老头一字一顿地认真道。阿飞看老头那副严肃的模样,也不敢再问为什么,老头又道:“小子,你体内有了三仪老烙印引起的异能,大概能使你轻易地修学另两种绝学,不过如果成功了,你也不能轻易使用,否则会给你带来灾祸,切记!切记啊!”“老头,我记住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我想收拾收拾,明天就走。”阿飞难得如此规矩。老头颇为欣慰地道:“难得你如此规矩,师父破天荒送你一句好话,祝你一路顺风!”“我也祝老头你一炮而红……”话还没说完早已邪笑着跑出了屋。屋内突然传来一声“轰隆”巨响,老头厉吼道:“臭小子,老子饶不了你!”阿飞却早已奔出了数丈开外,但老头的吼声却一字不漏地传到了耳内,慌忙加快速度,心里却为自己的杰作窃喜不己。原来阿飞趁老头全神贯注对他警告时,把一颗自制的“雷神弹”滚进了老头床底,当“雷神弹”触壁时就会引爆,只怕现在老头的屁股大概真如阿飞所言“一炮而红”了,真不知老头警告他有没有听入耳中。不过,我们的主人公阿飞终于开始了他全新的旅程。
***************************************************************************** 第二章惊获阴谋 雅玛山系位于神灵国与三神界的交界处,连绵数千里的山脉成了自然的疆界线。雅玛山山势陡峭,顶上终年冰雪不融,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两国攀登爱好者征服的第一目标,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在没有任何攀登工具的情况下攀登雅玛山峰顶。此时却有一位少年在此山峰坡度最陡的西面向上攀爬,细看此少年,他没有背氧气筒,只是脚上手上各套着一双钉鞋、攀登手套,从来没有人以如此简单的工具攀登此西面坡峰,首先,峰顶空气稀薄,不带氧气筒的人往往到半腰就会缺氧而死,其二,西面坡壁冰层甚厚,而山风风速甚快,一不小心便会被吹刮下去,活活摔死。百多年前也有位攀登高手到此坡攀爬,想做有史以来第一个不用人工呼吸工具攀上雅玛山的第一人,但很不幸,当他快到峰顶时,被一阵山风给刮了下来,落个尸骨无存的悲惨下场,不过当时此攀登高手的攀登设备齐全,而这少年用如此粗糙的原始攀登工具,莫非想成为第一个以攀登雅玛山峰的方式而自杀的人? 不过这少年倒是一位身手敏捷的攀登高手,只见他手脚并施,此起彼落,脚上手上的钉子都深深扎入了坚硬的岩石的冰壁,手脚的劲力惊人。少年紧紧地贴着山壁,吃力地顶着急速的劲风,少年凭着这敏捷的身手、坚韧不拔的意志,终于攀爬到离峰顶十米左右的地方,少年只要再一股作气就可以创造奇迹了。攀爬了半天,少年感觉手脚已酸麻不已,更要命的是,脑子一阵阵晕眩不时袭来,这当然是由于疲劳造成的,手脚渐渐有点不听使唤了。少年心知自己只要一晕过去,就会被山风刮下去摔个尸骨无存,不由猛咬舌尖,疼痛顿时刺激了脑神经,唤醒神志,少年继续攀爬,此时每攀爬一尺都要多花平时的数倍力气,如此这般一尺尺攀进了六米左右。此时少年由于高度的缺氧,七窍流血,全身的真气已到溃散的边缘,晕眩的感觉又一次猛烈地袭来,少年意识正一丝一丝地往脑外而去,死神正一步一步地走近,少年忖道:“难道聪明绝顶、屡创无数奇迹的我,会死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不成?”脑子不由浮现出一张张熟悉的脸,少年仿佛看到了一张伤心欲绝的脸,“绝不能死!绝不能让他们伤心!更何况我楚惊飞还有远大的理想没有实现呢,绝不能死!”这少年正是阿飞,亲情与理想拉回了他即将崩溃的意志,但是此时体内真气已溃散,无法凝聚,手脚渐渐酸软,阿飞感到自己的身体渐渐往下滑去,难道真的要葬身于此吗?不,绝不!阿飞涌起强烈的生存意志,此时,阿飞感到丹田升起一团热火,迅速地凝聚了溃散的真气,同时感到手臂上传来一股奇力与本身真气融为一体,阿飞此时感到真气饱满异常,生生不息,像有用不完的劲道,阿飞哪里知道,正是他强烈求生意识,再加上手臂上的奇力,使他从后天境界跨入先天境界,功力培增。阿飞以此奇力,三下两下攀上雅玛山的峰顶,站在雅玛山峰顶上的同时,又想到刚才劫后余生,不禁兴奋发出原始叫声,此时阿飞内力大进,又是站在顶峰上顺风而呼,数里外都隐隐听到他那原始吼叫声,胆小村民不由瑟瑟发抖,以为是天神震怒,灾祸就要降临。阿飞发泄一番,觉得体内真气澎湃,说不出的受用,不由回头俯望刚才攀爬的陡峰,只觉此坡壁如刀削,竟然是……阿飞一时间想不出更为贴切的词语来形容此坡的陡峭,当初攀爬此峰只是不想走平常之路(因为阿飞想英雄必须走一条不寻常的路),倒没想过此峰如此难攀,还险些丧命,但自己总算攀上来了,思及此处,阿飞心中升起一股自豪感,不由哈哈大笑起来。突然一阵风吹来,险些把阿飞刮下峰顶,骇得阿飞慌忙趴下,狼狈至极,“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没想到老天也妒忌我,想杀我,不过没门!”想是如此想,不过阿飞还是忙掠下峰顶,否则搞不好真丧生于此,还是走为上策。阿飞虽然狼狈逃之,但倒还没有忘记自己的老本行“王婆买瓜”。经过几天的飞奔,阿飞终于奔出了雅玛山北麓的原始森林,不过一身衣服已被荆刺挂得破破烂烂,惨不忍睹,忽然,阿飞望见附近有一个小镇,但是总不能这样衣不遮体模样进镇吧,于是想到附近猎户家借一身衣服穿穿。左穿右转终于发现一座小农舍,推门进去发现里面没有人,阿飞也不等主人回来就顺手在衣柜里拿出一套中衣穿上,阿飞突然想到自己是一个天才英雄,这样乱拿别人的东西,岂不降格成了下贱小偷?于是拿出几枚灵币放在衣柜里,刚想出去,就听到有人走近的声音,阿飞暗想:“主人回来了,看见屋里有一个人穿着他的衣服,一看便知是小偷,等一下解释起来颇为麻烦,还是躲一躲比较妥当。”阿飞往屋里左右扫视一番,发觉无论躲在什么地方,都有可能被主人发现,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抬头一望中间有一个正梁正好藏身。阿飞身形刚刚藏好,门便推开了,进来两个劲装汉子,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是武学内家高手,阿飞忙收敛本身精气,那两汉子似乎在等什么人,阿飞突然感觉周围空气冷却下来,一个全身散发着冰冷邪恶气息的黑衣人像突然从虚空中出现的鬼魅,修为显然已臻先天界境,此人以布巾蒙面,所以阿飞无法推测他是否修习了另两种绝学。蒙面人精光四射的眼神往四周扫了一下,阿飞忙埋下头,以防眼神与对方接触而引起对方的警觉,同时暗想:“这种荒蛮之地出现这样一位绝世高手,定然有机密之事,自己如果现身,肯定会被其诛杀,还是小心为妙。”阿飞虽然自诩“天才英雄”,但也知道凭自己初窥先天秘境奇学,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这时,只听一位劲装汉子道:“门主请放心,这里的农户已被属下清理掉了。”显然刚才两位汉子是去埋农人的尸体,才让阿飞有隙可乘。只听那门主道:“冷血还没有来吗?是不是‘杀手阁’的皇牌杀手都这么大架子呀?”“不是架子大,而是准时,阁下似乎来早了一些。”冰冷的声音由远而近,“些”字才完,一条人影已至屋内,一个面容颇为英俊但略显苍白的年轻人站在那门主的对面,这青年二十上下,两手纤长有力,背负样式古朴的剑,身形挺拔,整个人犹如一把出鞘的剑。一股无形的剑气向那门主逼来,那门主并没有做出反应,只是微笑承受这狂风骤浪般的剑气,衣袖一角“猎猎”往后飘动。那门主背对着阿飞,所以阿飞此时看不到那门主的表情,但想他此时依然立如渊亭,显然是面不改色。反观那名为冷血的青年,一脸讶色,想必是感到自己的剑气如石沉大海,虚不着力,只好收回那股剑气,只听他冷赞道:“佩服!”那门主微笑道:“冷血果然不愧为‘杀手阁’的皇牌杀手。”冷血似乎不喜欢别人的谬赞,冷声道:“时间、地点、对象、报酬。”竟然不肯多说一个字,但简单明了。那门主道:“今天晚上,盘龙小镇‘福悦客栈’,林伯豪,十万枚灵币。”冷血转身欲走,那门主叫道:“等一下,你一定要在他与伏虎拼斗时才能动手。”冷血一愣,转面冷声道:“果然是一石二鸟之计。”冷声中掠出农舍,那门主对身后的汉子道:“把这农舍烧了,然后你俩到盘龙镇去看一下今晚的戏,回来后向我详细禀报。”两汉子点燃农舍后,并没等农舍烧完就走了,阿飞忙从农舍中掠出,对于刚才那一幕,他脑海中确有无数疑问,那门主的武学显然比“杀手阁”的冷血杀手更胜一筹,为什么还花如此巨资请杀手杀人呢?那门主为什么要求杀手在林伯豪与伏虎厮杀时才动手呢?为什么那门主会知道他俩一定会厮杀呢?一连串的问题,却毫无头绪,阿飞不由把在‘三神书社’进修的资料在脑海回想一遍。林伯豪:武灵国星月庄庄主,手上兵器“星月轮”,乃武灵国十大奇兵异刃之一,配上“星月十式”,可谓武林一绝。其富可敌国,乐善好施,忠义豪勇,近年与铜雀门这一武灵国正道最大帮派结盟,可谓武灵国最轰动的一大事,等于是武灵国最大的财力与最大势力的结合。伏虎,伏虎帮帮主,手上一把“伏虎巨刀”乃武灵国最大最重的兵器,配上“伏虎神功”,更是威力无比,与星月庄庄主林伯豪乃是宿敌,为了抵抗星月庄与铜雀门的联盟,不惜与臭名远扬的邪道帮派“邪月教”以及最凶恶的门派“七杀门”结盟。杀手阁乃武灵国最诡秘的一个军事组织。冷血,不详,自是那门主口中所说的杀手阁皇牌杀手。门主,阿飞心想既能称为门主,其武功又如此强横,能在林伯豪死后得利,只有铜雀门门主和“七杀门”门主,而“杀手阁”乃邪门帮派,请出阁中皇牌杀手的想来不是正道的铜雀门门主雷不凡,肯定是“七杀门”门主幻七杀了,一定是他,阿飞不由暗暗佩服自己的推理能力,他心中忖道:“这种事既然让我这个‘天才英雄’撞到了,肯定是上天让我来维护人世间的正义,惩罚那些奸佞小人。”如此正当的理由,阿飞绝对没有理由不帮林伯豪一把,所以他决定动身前往盘龙镇。没想到阿飞在路上碰到一群带翅类似马状的异兽,武灵国珍禽异兽倒是不少,但是这种飞马倒是少见,阿飞更是闻所未闻,想到如能乘其背上遨游世界,那该有多逍遥啊。阿飞顿时忘了自己“担负”的责任,于是悄悄往那群异兽隐身过去,没想到那样异兽嗅觉异常灵敏,他刚一接近,它们就群起呼啸一声,展开几达三米长的巨翅飞上云天,阿飞只能仰望天空干瞪眼了,当中有只飞马想是顽皮,突然转头用巨大的翅膀向阿飞扫来,阿飞由于刚才没有抓到飞马,一时失魂落魄没注意,立时被飞马的巨翅扫中,摔了一个大跟斗,满嘴都是泥土,不由怒火冲脑,骂道:“老子抓不到你们已经够倒霉了,居然还敢来耍我?老子发誓一定要抓到你们,否则我阿飞就是孬种!”那只飞马并没有随着大队飞走,停在空中看阿飞火冒三丈的样子,好像十分欣赏,觉得这种动物太有意思,于是又挥动着巨翅向阿飞冲过来,阿飞担心自己追不上那群飞马,而由英雄降格成孬种,现在这只笨飞马送上门来,阿飞怎会错过这个大好机会呢?只见他一个俯仰,让巨翅从鼻尖掠过,右手一探,死命地抓住了飞马的后脚,那飞马悚然一惊,它现在才知道这种动物不好玩,忙振动翅膀往空中急飞,带着阿飞朝高空飞去,阿飞此时双手已抓着飞马的后腿,清凉的风从脸上掠过,这种翱翔的方式实在太爽了,所以阿飞没有忙着施展“千斤坠”身法,可那飞马并没有使他舒爽多久,已带着他往山顶的一块巨石撞去,阿飞正闭着双眼享受着翱翔的快感,浑然不觉危险已经来临,“砰”地一声,阿飞只觉得左腰一阵剧痛传来,虽然他的护体真气把相撞的力道卸去了七成,但由于飞马掠空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剩下的三成撞击力也够阿飞受的了,虽然腰部剧痛,但阿飞还是没有放手,那飞马似乎奇怪抓住自己后脚的怪物怎么没有血肉横飞呢?既然没有,那多撞击几次总能使你血肉横飞,于是它又带着阿飞回转撞击那块巨石。“我的妈呀!你非要将我撞死才甘心吗?”阿飞忙施展“千斤坠”,哪想到那飞马力大无比,依然带着他往那巨石撞击而去,虽然速度略缓,但是也够阿飞受的了,暗想:“如果再撞击几下,我的护体真气就溃散了,这飞马虽好,但还是自己的小命重要。”顿了顿,又忖道:“还是下次带足工具再来抓你,先在你身上留点记号为妙。”想到这里暗运真气把右臂上的三个烙印往马腿上印去:搞什么鬼啊,刻舟求剑啊,好像那只飞马只会呆在这里等他抓一样。不过那只飞马感到自阿飞所烙的三个印处传来一股奇寒之气,身形顿时僵硬了不少,阿飞瞅准这个机会,跳上了那块巨石,口中仍不忘向那飞马喊道:“飞马老兄,虽然我给你印上了三张通行证,你可不能乱跑啊,我还会来找你的。”那飞马此时已觉股奇寒之气已消失了,于是回头看了看阿飞,灵动的眼睛好像有说:“你白痴,被你打上烙印就等着你来抓吗?”接着便扭头朝同伴逝去的方向飞去,很快消失在落日的余辉中。阿飞只能希望上天再给他一个机会,他对着暮日喃喃祈求道:“曾经有一头奇怪的飞马被我抓住了,但我没有好好把握,最终让它跑了,等它飞远后,我才后悔莫及。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对那飞马说——你跑不了,如果非要加上期限,我希望是——永远!”真是奇怪的祈求词啊。看着暮日渐渐西沉,阿飞突然想到了自己身负的责任,不由暗暗责怪自己“见马思迁”,只好暗暗祈祷林伯豪还没有出事。阿飞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盘龙镇,但还是来迟了,远远的就听到双方的厮杀声,到现在阿飞只能祈求林伯豪还没有死在冷血的剑下,福悦客栈前是一片广场,广场上灯火通明,有两帮人正在相互厮杀,广场两旁的房舍上站满了身着劲装的弓箭手,人人弯弓搭箭,朝着场内没穿蓝衣的汉子射去,局势形成一面倒的形势,“伏虎,敢出来与我林伯豪一战否?”雄浑的声音盖过了场上的厮杀声,阿飞暗喜忖道:“总算还没来得太迟,虽然自己被困在这里,但是以我天才的智慧,一定能把林伯豪救离这里的。”心想不如行动,阿飞往灯光不及的暗角慢慢地向林伯豪靠近。“好,林伯豪的确有种,虽然我占了忧势,但我还是应承你这无理的要求,让你死得瞑目吧!”声音发自一个粗壮强横的光头大汉之口,看起来像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但阿飞知道这光头不但不笨,而且还很精明,他虽然占有明显的优势,但如果林伯豪不顾属下而逃走,谁也没有办法阻拦,可林伯豪显然不是这样的人,反而不顾自身真气的损耗而约伏虎一战,一般人都以为林伯豪只是临死前的反扑而已,伏虎大可不理,但伏虎知道自己如果不答应,林伯豪定会领导属下全力突围,他虽然有把握将对方的属下截杀,但是对林伯豪却无信心,若让其突围而去,定会带着星月庄的人回来复仇,那时他也不见得能占到多大的便宜,现在林伯豪真气已损耗大半,此时又约战在先,伏虎又何乐而不为呢?既能在属下面前显示自己的豪勇,又能稳操胜算的杀死林伯豪。林伯豪这也是无奈的选择,他总不能看着自己众多忠心的部下在自己面前被杀死,虽然此时他的真气已消耗了大半,但是还有一招“星毁月沉”同归于尽的招式,想来伏虎也未必能躲得过,希望在对方全无防备之下,使自己的属下有一隙之机突出重围。既然首领要大战了,双方的小兵只能停手观看助威,阿飞知道此时也无法劝阻林伯豪打消决战的念头,只好留意冷血从哪个方向杀出,然后再及时拦截。此时双方都已站在了广场的中央,林伯豪手提着赖以成名的“星月轮”,“星月轮”乃武国十大奇兵异刃之一,状如弯月,锋可削铁,此时捏在林伯豪手中乌黑无光,平平无奇,真不明白怎么会排得上十大奇兵异刃呢? 反观伏虎,手提一把刀,刀宽五十公分,背厚二十公分,刀身长两丈左右,简直就是一块巨大的铁板,阿飞估计可能有几百斤重,但提在伏虎手中却轻若无物,再配上伏虎高大雄伟的身躯,犹如魔王降世。伏虎帮帮众见帮主如此神威,一齐欢呼喝彩,声震全场,而星月庄众人虽然知庄主的“星月轮”锋利无比,但是否能对伏虎构成威胁呢?他们不由自主暗暗担心,阿飞更是想不到小小一块“废铁”,如何抵挡伏虎开山裂石般的巨刀的劈砍呢? 两人相互提升劲气,再由兵器上涌出,无形劲气在广场中央碰撞,形成了一股漩涡,把广场上的灰尘漫天卷起,双方观看的人都不由地被劲气所吸扯,骇然之下忙运功定住身形,往后退去。伏虎见无法以劲气压过对方,不由大喝一声,跟着运腕一振,巨刀化作一道寒芒,犹如巨龙一般往林伯豪劈去,如此惊人的气势,顿时像把广场的空气抽干一样,令在场的众人如同置身于真空,十分难受,以此类推,首当其冲的林伯豪所受的压力恐怕强烈百倍。伏虎帮帮众更是如痴如醉,大喝助威的声响,震耳欲聋,星月庄众人与阿飞不由紧张得张口无声。一阵似乎微不可闻的低吟,自林伯豪口中响起,连巨刀的破空声也不能掩去,一团豪光由星月轮暴射而出,犹如虚空中的明月,玄光刺眼,接着豪光迸出满天星光,迎上伏虎的巨刀,阿飞这才相信“星月轮”是十大奇兵异刃之一,而不是自己所想的废铁。一连串的声响,如骤雨击打风铃,每一点星光,硬碰上巨刀的锋刃,伏虎暴喝连连,身形挪移纵跃,每一变化,都带着蓄满劲力的刀气,从不同的角度攻向林伯豪。
***************************************************************************** 第三章月夜留香 林伯豪卓立原地不动,无论伏虎怎么进攻,他都能在迸射的豪光中击打巨刀的锋刃,以巧碰拙,深合“四两拔千斤”的奥秘,这是“星月七式”中的“星光迸射”,林伯豪真气损耗甚巨,只能以此消耗对方的巨力。伏虎冷哼一声,看出林伯豪的心思,蓦然刀势一变,刀刀蓄满劲气,以泰山压顶之势与林伯豪的“星月轮”硬碰硬,摆明了一副持强欺弱的架势。几招硬拼下来,林伯豪一边身形向后暴退,一边蓄劲以待反攻,对方狂风骇浪般的攻势终于有所缓转,反攻机会终于来临,林伯豪喝一声:“星月无光!”星月轮中暴出更强百倍的光团,在场众人只能看见豪光一闪,视线全无,待视线恢复时,只见两条人影犹如断风筝般往后飞去,此时一条人影突然从人群中向林伯豪急射过来,又一条人影随后而出,这当然是冷血和阿飞,阿飞隔空一掌轰向冷血背心必救之处,人人都会认为冷血会回身自救,但冷血并没有回身,只见他的身形奇异地一扭,拳劲虽然还是轰中其背上,但已非必杀之势,冷血借着这股拳劲,更快一剑刺向林伯豪,林伯豪失控的身形根本无法躲闪,更何况此时他体内气血翻腾,根本是有心无力,但是多年来的战斗经验和求生本能,使他硬生生侧移一尺,虽然躲开了胸前要害,却仍是无用,冷血一剑转刺其肩上,漫天劲气狂涌而进,由于与伏虎硬撼,护体真气已被震碎,所以五脏六腑顿时碎裂,掉入阿飞怀内。原来阿飞一拳未阻止冷血的身形,心道不好,又急追而上,却仍是晚了一步,抱着林伯豪,已知其回天乏术,看了远离广场而去的冷血,不由得他不佩服,竟能硬挨自己一拳后,还能完成刺杀任务。冷血一得手后,马上掠出广场,奔到一房屋后再也不能忍住涌上的鲜血,一口喷出,用手抹去嘴角的鲜血,不由想起轰向自己的年轻人,想不到硬挨一拳,伤势却如此之重,那先天拳劲,已使自己非得休息十天半月不可,更为担忧的是那先天拳劲竟然还挟着一股奇力,不知自己挨不挨得了,如此厉害的年轻高手自己为什么从没听说过?看来以后他必是一个很好的对手,自己得好好注意,想到此处,冷血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拔起身形迅速消失在夜空中。冷血刺杀到阿飞挡住林伯豪,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此时场中人还呆呆地看着这一巨变,不知如何是好,此时伏虎已站稳身形,看着手下呆呆的样子,不由怒道:“还不立即把他们格杀?!”暴雷般的声音才使场中众人醒悟过来,伏虎帮帮众立即向星月庄众人掩杀过来,阿飞忙从怀中掏出几颗“雷神弹”,往伏虎帮帮众扔出,再扔几颗赠送给房舍的弓箭手,一连串的爆响,顿时使伏虎帮帮人仰马翻,阿飞挟着林伯豪向着星月庄众人喝道:“快撤!”星月庄众人群龙无首,见阿飞拼命地救庄主,身怀绝技,所以惟他马首是瞻。阿飞凭着几颗“雷神弹”,带领着星月庄众人迅速地突围而出。盘龙镇十里外的林子里,阿飞带着林伯豪突围而来到这里,星月庄属众在突围时由于敌众我寡,除了阿飞外,其他人都被伏虎帮众诛杀了,阿飞凭着自己出色的跑功和雷神弹,终于逃到这里。阿飞把林伯豪放好后输入真气,“嗯”地一声呻吟,林伯豪已醒了过来,林伯豪全凭着一口先天真气而暂时没死,不过即使大罗神仙也难以医治了。阿飞只不过激活他的真气,所以林伯豪顿时醒转过来,林伯豪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少年的怀里,已知自己是被少年所救,不由对阿飞道:“谢谢少侠援手之恩,还没请教大名呢?”阿飞却羞愧地道:“林庄主,我对不起你,要是我不贪玩,早一点告诉你有人对付你,我想事情也不会弄到如此地步,我真该死啊林庄主,你千万别谢我了,那样会比杀了我还难受。”林伯豪道:“少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呢?”于是阿飞便将前前后后的所见所闻简述一遍。林伯豪听后叹息道:“天意如此,少侠也不必自责了,你最后能赶来救我,我已经十分感激你了,如果你的推测正确,我们星月庄危矣!”林伯豪说到这里不由着急起来,这一着急顿时引发伤势,鲜血直从口中呕出,阿飞急忙运气帮他稳住真气,林伯豪缓下一口气,抓住阿飞的衣襟道:“少……侠……求你……一……件事!”阿飞知道林伯豪已是回光返照了,没有多少时间,忙道:“什么事?”林伯豪道:“请你……把……星月轮……交给我……女儿,教她……她千……千万要……靠自己,好好……地治理……星月……庄,不要……让……别人……染指,还有……告诉……她,叫……她在……元老……会……找……到……她叔……公,主持公道!少侠……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字呢?”阿飞忙道:“我叫楚惊飞,你叫……”阿飞顿时停下了话,因为他已感到林伯豪生命已离他而去了,说不说他都已听不见了。阿飞把林伯豪埋葬后,暗下决心一定要完他成的遗愿,保住星月庄,毕竟自己为抓飞马而误了时机,致使他们全军覆灭。阿飞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内疚,所以他一定要把林伯豪的遗愿办好,否则他会更加内疚的。星月庄,已不能完全的称为庄了,这里由上千座的古建筑群构成,庄里河道纵横交错,房舍鳞次栉比,粉墙黛瓦,街道宽广通达,石桥众多,其中主建筑“望月楼”和“繁星阁”,两建筑物座落在正中央,各有六层,绝对是观星望月的好地方,阁楼飞檐高琢雕梁画栋,望月楼气派雄伟,繁星阁精彩秀气,两者之间以石桥相接,桥下河水涓涓。阿飞不由得佩服起当初建庄之人的构思,他马不停蹄地从盘龙镇赶到这星月庄,还没有好好歇过,此时到达地头,不由地松下绷紧的神经,再加上此地风景如画,一幅水乡的气息,深深地让阿飞陶醉不已,不由游兴大起,雇了一艘小船向“繁星阁”荡去。阿飞已知林伯豪的女儿林冰儿就住在“繁星阁”,一来可以赏景,二来也不忘正事,两边有如画廊般的房舍,倒映清清的河上,不由使阿飞进入如诗般的境界,“河水依依河水流,河中舟楫好夷游,”,诗般的意境刺激了阿飞,佳句不由脱口吟出。“情景交融,好诗!”一清悦的声音传来,阿飞扭头一看,不由脑袋“嗡嗡”直响,鼻血直流,只见另一只小舟迎面而来,舟上站着一十七八岁的少女,灵动的眼睛显示着她的智慧,小巧的鼻子显示了她的秀气,微抿的小嘴显示着她的矜持,身形婀娜修长,如此秀内慧中的女孩也难怪阿飞会露出一副猪哥相。那少女见阿飞如此模样,不由心想:“这少年文采不错,只是一副色眯眯的样子和别的男人差不多,可惜啊……”两舟渐渐靠近,阿飞只顾着欣赏对方的花容月貌,倒忘了答话,那少女好像也不欲多言,直到两舟渐渐错过,阿飞看着伊人远去的背影,突然醒悟自己还不知道人家的名字呢,刚要呼喊,小舟却已远去,阿飞只好作罢,只叹自己没有艳福。小舟已靠岸了,阿飞抬头一望,雄伟的楼阁挂着“望月楼”三个大字,阿飞才知上错岸了,忙回头责问那舟主,那舟主忙作解释,原来林伯豪的女儿生得貌美如花,而且还精通各类技艺,慕名而来的公子哥们不计其数,林冰儿不胜其烦,于是林伯豪将阁楼的四周都封锁了,舟楫不得靠岸,否则乱箭四射,如有要事求见者,也必须从望月楼经过,如无要事一概不见。解释完后那舟主又道:“这位公子,林小姐与林庄主的大弟子邱枫是一对璧人,你知道吗?”阿飞当然不知道,不过他正有琢磨舟主突如其来的发问,转而一想才知道,舟主以为他跟那些王孙公子一样慕林冰儿之名而来,正待解释,发现舟主早已远去,只好作罢。阿飞刚到门口,便有一庄丁迎出,庄丁见阿飞一副想进楼的模样,便问道:“这位公子有何贵干?”阿飞先后两次被人称为“公子”,不由忖道:“难道我真的像一个公子哥儿吗?我这一身农装打扮,怎么会像一个公子哥儿呢?对了,定是我长得儒雅帅气,才被人误会的。”往自己脸上贴金是阿飞的本色,我们也见怪不怪了,不过他哪里知道,这庄丁一见到公子哥儿打扮,便知是慕林冰儿之名而来,只要是陌生的不管有事没事都一概不准进庄,一些聪明的公子哥们便乔装打扮,意然成功地见着了林冰儿,不过也只二三次罢了,倒害得庄丁挨了不少骂,还差点被赶出了山庄,之后庄丁一见到陌生的年轻人便怀疑是公子哥儿所乔扮,所以有此误会。阿飞忙道:“我有要事求见你家小姐,麻烦你通报一声。”那庄丁立时换了一副脸孔,凶神恶煞地道:“别装蒜了色狼,想见我家小姐,没门!快滚吧,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完两手互捏一下,“咔嚓”一阵爆响,一副如果你再不识相,我就要动粗的模样。但阿飞仍很不识相地道:“我色是色了点,可是并没有非礼你家小姐,干嘛一副凶巴巴的模样?再说我真的有事跟你家小姐说。”阿飞苦口婆心的解释,换来的结果是——“臭小子,如此不识相,只好把你扔进河里喂王八了!”庄丁边说边向阿飞的衣襟抓来。简直就是老鹰抓小鸡一样,那庄丁把阿飞当成了小鸡,阿飞不由怒火三丈,右手一拂便扣住了那庄丁的脉门,再顺手一带,便将庄丁扔到河里去了,只听“扑通”一声,水花四溅,庄丁浮出来的时候,便破口大骂。阿飞当然是把他当白痴一样,说的话当然都是傻话,所以并不在意,不过那庄丁的叫骂声倒惊动了楼台中的人,只见一个二十上下、风度翩翩的青年带着十几个人急步赶来,身在河中的那名庄丁早已爬上岸,忙跑到那青年身前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听后那青年便抱拳对阿飞道:“这位少侠实在对不起,庄丁无礼,不懂得规矩,是我教导无方,我会好好地管教,请少侠见谅。”阿飞不由心中哼道:“终于知道我是身怀绝技的少侠了吧?”不过表面上当然不能这么说,于是道:“哪里哪里,我怎么会这样没有风度?怎么会为了这一点鸡毛小豆的事跟你们过不去呢?对了,不知阁下如何称呼?”那青年微笑道:“鄙人邱枫,乃林庄主的大弟子,不知阁下又是如何称呼呢?”阿飞也笑道:“什么鄙人不鄙人的,难道你是卑鄙小人?”见邱枫身后众人脸上一变,忙改口道:“开玩笑的,别当真。原来是邱大哥,小弟楚惊飞,叫我阿飞便成了。”那青年仍微笑道:“不知阿飞老弟前来星月庄找我师妹有何贵干?”此人在阿飞开玩笑时,脸上笑容依旧不减,不知真的风度翩翩,还是城府极深。“这个只能见到你师妹再说,不过请邱大哥放心,我知你与令师妹是天生一对,我不会对你师妹有非份之想的。”开玩笑是阿飞良好的基因遗传之一。邱枫笑道:“阿飞老弟真会开玩笑,不过我师妹刚刚出去,可能过一会才能回来,只好请老弟在大厅等候了。”阿飞见邱枫虽然热情相待,但他身后的那群人却有些不欢迎了,不过阿飞既已答应了林伯豪为之完成遗言,就要忠人之事,再说他根本不在意这种眼光,所以他还是跟邱枫进入了大厅。直到天黑才听到人有报道:“小姐回来了。”阿飞忙起身往门口方向望去,正巧有一人从门口望向他,两人均“啊”地一声,异口同声道:“是你”!言语竟是出奇的一致。阿飞不由“哈哈”大笑道:“原来小姐就是林冰儿,难怪那些王孙公子会慕名而来,看来是情有可原。”女人总是喜欢别人夸她美丽的,所以林冰儿也不例外,羞喜道:“这是什么话啊,看来少侠是文武全才,是许多姑娘心目中的偶像哩!”“真的吗?文武全才我可不敢当,我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所以成为许多姑娘的偶像是不可能的,不过能成为众人谈论的焦点,这我倒有些自信,因为我是不断创造奇迹的——天才少年阿飞!”此时阿飞倒是自信得很,豪情万丈。不过看在林冰儿的眼里可不同,她只觉得阿飞……怎么说呢?总觉得阿飞有一种令人发噱的特点,所以强忍着笑意道:“是吗?你都创造过什么奇迹?能跟我说说吗?”阿飞当然不是那种谦虚的人,而是不断抬高自己的人,见林冰儿发问,忙狂言道:“当然可以,远的不说,我是第一个只须一天时间通过‘三神书社’考验的人,第一个同时得到三使者的烙印的人。”说到此时,阿飞还卷上衣袖给林冰儿看,又豪情万丈地道:“我又是第一个不用人工呼吸工具而攀上雅玛山的人,还是第一个看见且差点抓住飞马的人。我有此四项纪录,相信以后我还是能创造并打破纪录,争取成为本空间最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一副舍我其谁的架势。林冰儿刚开始还有些被阿飞的纪录所震惊,但是到最后再也忍不住娇笑道:“我相信你的理想,一定能成为传奇人物,因为你是我所见过最奇特的人,也是最令人发噱的人。”阿飞见林冰儿对自己娇笑,也不知怎地搔了搔头,突然想起此来的目的,忙道:“林小姐,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你父亲死了。”林冰儿笑声顿止,怔怔地道:“这玩笑可不能开,你是不是还想创造第一个使本小姐从好笑到痛哭的人物?是不是啊?!”阿飞怜惜道:“这是真的,虽然这令你很痛苦,但这是现实,我必须告诉你,你如不相信,还有这星月轮作证呢!”阿飞说完从背后的背包里取出林伯豪的常用兵器星月轮。林冰儿立时晕了过去,“轮在人在,轮失人亡”,这是林伯豪生前所说的,林冰儿当然也知道,残酷的现实使林冰儿一时无法接受,晕了过去。阿飞忙过去扶住林冰儿倒下的娇躯,顿时一阵少女特有的幽香袭来,手之所触更是柔若无骨,阿飞不由得心神俱醉,忙咬了一下舌尖,顿时清醒过来,暗骂自己龌龊,人家小姐现在悲痛莫名,自己却……想到这里忙掐了掐林冰儿的人中穴,林冰儿幽幽地醒转过来,想起与父亲往日快乐相处的时光,此时父亲却与自己阴阳永隔,又不由趴在阿飞的怀里痛哭。林冰儿突然痛哭,使阿飞手足无措,因为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痛哭的小姐,更不知应该如何安慰。突然声后传来暴喝声:“臭小子,竟敢欺负我师妹,是否活得不耐烦了?”阿飞忙转过身去,只见邱枫怒容满面地向自己扑来,此时邱枫不但毫无风度,而且青筋凸起,犹如凶神恶煞。阿飞忙抱起林冰儿躲过迎面攻来的一拳,拳风激过觉得面容隐隐生痛,看来邱枫深得其师真传。“住手!”阿飞怀里的林冰儿醒悟过来,喝止了邱枫的攻势,这才红着脸对阿飞道:“快放我下来!”阿飞忙尴尬地放开林冰儿,他想这回误会可大了,虽然我不是故意要抱林小姐,但毕竟还是抱了,这邱大哥虽然甚有风度,但是刚才的那副模样,又哪有风度可言?对这件事定会耿耿于怀。阿飞起先的时候还拍胸保证绝不会对林小姐有非份之想,现在就马上和林小姐有染,呸!这叫什么有染,如果连这一点姓邱的也耿耿于怀,也就一点风度也没有了。正当阿飞在胡思乱想之时,这边的林冰儿已向邱枫解释清楚了,林冰儿似乎已从悲痛中恢复过来,平静地对邱枫道:“大师兄,你去召集大家进来吧,父亲的事总要宣布,后事也要尽快办妥,我还有一些问题要向楚少侠请教呢。”邱枫走之前,转头给了阿飞一个警告的眼神,似乎是说:你给我规矩点,否则我对你不客气。阿飞只是冲着他笑了笑,这种笑可以这么解释:怎么会呢?另一种解释是:那可不一定。看来还是后一种解释比较符合阿飞的个性。林冰儿道:“楚少侠,你能不能把事情的经过给我讲一讲?”阿飞忙把事情的前后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林冰儿。林冰儿听后对阿飞道:“谢谢楚少侠的援手之恩,并把父亲的遗讯带到,我真不知该怎么回报。”阿飞羞愧地道:“你跟你父亲一样,都不怪我过于贪玩,已致延误传讯时机,而使他命丧他人剑下,我实在不敢承担你父女的谢意。对了,以后不用叫我楚少侠,听起来怪怪的,你还是叫我阿飞吧,这样我会觉得顺耳多了。”林冰儿道:“好的,阿飞,那你以后也称我冰儿吧,不然我叫你阿飞,你叫我林小姐,听起来怪不相衬的。对了阿飞,你能不能随我去元老会指证那幻七杀?那老匹夫,看他有何话可说!”阿飞应道:“当然可以,只要你们星月庄有何要求,而我又能办到,定会答应的,或许这样一来我的心会安稳一些。”此时邱枫已把众人召入大厅,林冰儿见众人都到集了,于是发言道:“各位,这位少侠第一时间带来我父亲的死讯,说他在与伏虎拼斗时,被冷血所杀,心脉尽碎,而随同父亲的众兄弟也在突围过程中被对方诛杀了,只剩下少侠带着我父亲突围成功,并带来我父亲的遗讯,说这是幻七杀安排的阴谋,并叫我们一定要靠自己,所以你们也不要去求助别人的帮忙,即使是与我们结盟的铜雀门也不行。我们必须依靠自己的力量复仇。否则我们也没有颜面在武灵国立足了。”顿了一顿,林冰儿又接道:“本来身为女儿家的我,不宜到处奔波,但是为报父仇,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决定出任星月庄的庄主,不知大家意下如何?”林冰儿的这一决定使大厅“哗啦啦”一片,喧闹不停。原来他们以为庄主一定会由大师兄邱枫继承,而且他们早已认定,林冰儿与邱枫是天生的一对璧人,事以夫为尊,所以平时他们一向都把邱枫看成庄主的继承人,此时乍然听说林冰儿自己要做星月庄的庄主,众人一时脑筋转不过弯来,因此才哗然大喧。其实以前林冰儿从不过问庄事,一向都是林伯豪作主,林伯豪不在时便由邱枫作主,林冰儿一向深居简出,众人只知林冰儿冰雪聪明,却不等于说她的领导能力也很强,不过她是庄主的惟一血脉,她要说当庄主,众人也认为是合情合理,所以便没有人出言反对,所以林冰儿当庄主就这么定下来了。
***************************************************************************** 第四章元老会审 林冰儿又道:“既然大家都无异议,那么就分配任务了。大师兄,你选精锐弟子五十名,明日随我去元老会找叔公与‘伏虎帮’、‘七杀门’理论,我们首先要有理方能站住脚,才能孤立‘伏虎帮’和‘七杀门’,我们也会得到各方面的支持,从而得报大仇。而楚少侠也会随我们去元老会作证。”转而又对邱枫旁边的粗壮汉子道:“二师兄,你挑选十名精干弟子,去把庄主的尸骸运回来,现在你连夜赶往盘龙镇,具体地方请示楚少侠。”那二师兄叫钟诚,钟诚在请教过阿飞之后,下去挑选弟子去了。接着林冰儿又对站在最前面的中年汉子道:“夏大叔,我走后,庄内的事情就由你作主。”那夏大叔叫夏福,乃星月庄的总管,二十多年前是一个纵横武灵国的独行大盗,由于遭到仇家追杀,被林伯豪所救,为报恩只愿担当星月庄的总管,夏福虽是下人,但林家父女都对其甚是尊重。只见那夏福答道:“小姐放心去吧,庄里的事就交给老奴我了。”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事后林冰儿吩咐下人把阿飞带到客房休息,阿飞在客房里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里都是林冰儿的一言一颦,林冰儿的美貌固然是吸引他的重要原因,但更重要的是林冰儿那独特的气质,那才是致命的。“既然睡不着,那干脆不睡,听说望月楼与繁星阁顶层都是观星望月的好地方,不如去看一看。”阿飞从来是想到什么便干什么,于是穿上衣服,往望月楼顶层掠去。阿飞翻上望月楼顶层的瓦面,果然觉得望月楼是个观星赏月的好地方,今天恰巧十五,一轮金黄色的圆月好像就在阿飞三尺之外,“咫尺天涯”用在此处最恰当不过了。阿飞望着明月,不由想起了月宫中的嫦娥,由嫦娥又想到了与嫦娥一样美貌的林冰儿,不由得往繁星阁望去。一望不由身躯一震,原来林冰儿就坐在繁星阁顶楼的瓦面上,正痴痴地看着无尽的星空,阿飞不由向林冰儿叫道:“林小姐,你在观星吗?”林冰儿循声望过去,一看是阿飞,便道:“阿飞,原来是你啊,你先过来再说吧,这样讲话既吃力,又容易吵醒人家,过来吧。”望月楼与繁星阁不过四五丈距离,这点距离难不倒阿飞,更不用说美人召唤,即使再远,阿飞也会跳过去。阿飞一展身形,犹如轻絮般飘往繁星阁,落叶般地落在林冰儿的身旁,林冰儿不由赞道:“阿飞,你轻功挺不错的嘛?”阿飞得意地道:“当然,我叫阿飞嘛,轻功不好一点怎么飞得起来?如果像笨牛一样,阿飞岂不给人笑死?”林冰儿不由“咯咯”笑了起来,并道:“你这人就是会逗人笑,咦,你常常观星望月吗?”阿飞笑道:“我才没有那么风雅呢?我只是睡不着,见今晚月色不错,便上来观看了。”林冰儿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睡不着呢?我一定得听听你睡不着的原因。”阿飞当然不能对她说,我是因为脑海里都是你的影子的缘故,才睡不着觉,忙支吾以对。林冰儿笑道:“哦,看你面红耳赤,定是想你的意中人,对吗?”阿飞暗想如果你是我的意中人,我只怕高兴得从这繁星阁跳下去,嘴上却道:“当然不是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也在这里观星,是不是你也睡不着啊?”林冰儿不由黯然道:“突然听到父亲的死讯,我怎么睡得着呢?”阿飞抱歉地道:“触及你的伤心事,真的很对不起。”林冰儿强作欢颜道:“没关系,我小时候一伤心便上顶楼望着虚空,看着这无穷无尽的星空,我会想到人世间忧伤烦恼,战斗纷争,只是宇宙间微不可察的涟漪罢了,甚至都感觉不到,一想到这里,我的忧伤烦恼便会大减。你呢?你以什么方法减少忧伤呢?”“我……”阿飞忙搔头道:“我从小到大好像没有什么忧愁,所以我也没有什么方法可讲。”“真羡慕你。”林冰儿一脸羡慕地道:“我小时候可没你那么幸运,如果不好好完成我爹吩咐下来的功课,便要挨骂。”“我看林庄主好像没那么凶吧。”阿飞道:“其实你比我幸运多了,你还知道自己爹娘是谁,我都连他们是谁也不知道,因为我是个孤儿。”“现在我们倒是同病相怜。”林冰儿叹道,突然一惊,自己怎么跟一个相识不到一天的陌生男人互吐心声呢?难道这少年有什么魔力吸引我?不由转头看了阿飞一眼,发觉阿飞换了套新装后,比早上那副风尘仆仆的样子俊多了,不过再怎么英俊,横看竖看都还是像一个草包,想到这里,不由“咯咯”笑了起来。阿飞正奇怪林冰儿为什么突然不说了,现在又突然笑了起来,不由奇道:“林小姐,有什么事这么好笑?”林冰儿不由脸一红,怎么自己对一男子评头论足?一时心慌不知怎么回答,阿飞刚想追问你为什么脸红呢?此时一阵凉风吹来,林冰儿丝丝秀发拂在阿飞的脸上,一阵发香悠悠飘来,不由得心神俱醉,哪还记得追问什么啊? 一时神女有思,襄王有梦,气氛却异常尴尬,在一轮皎洁的圆月下,一男一女并肩坐在瓦面上,没有喧杂的声音,只有一阵阵清爽的晚风拂过,一两声的虫叫,而二人静静地坐着看着美丽的星空,皎洁的明月,这是天下少男少女能想到最浪漫的事,而此时瓦面似乎不甚忍受,二人不约而同地道:“夜凉了,还是早点休息吧。”竟是如此的默契,似乎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气氛更加尴尬,还是阿飞先打破僵局道:“林小姐,明天我们还要出发去元老会,我看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那我还是早点回去休息,不打搅你了。”显得有点语无伦次,好在林冰儿也没计较,只是“嗯”了一声。临走前,阿飞没头没脑说了一句:“今晚跟你谈心,真的很好啊。”说完便掠下了繁星阁,留下的林冰儿思考阿飞临走前的一句话,突然一惊,不由喃喃自语道:“难道这呆子喜欢上了我?不过我堂堂星月庄大小姐,怎么可能喜欢一个无行浪子呢?但是……”嘴上泛起了一丝笑意,便掠下了瓦面。此时“望月楼”顶层掠出一个人影,落在了刚才阿飞与林冰儿所在的地方,那人突然杀意狂涌,好不容易才压下这股杀意,那人对天喃喃道:“看来得改变计划了。”说完也掠下了繁星阁,不一会儿,星月庄庄内飞出一只怪鸟,融入了茫茫的夜色中,一只无形黑手,继续往前伸去……武灵山脉横亘于武灵国中段,把武灵国大陆分成南北两段,南部大部分地区被铜雀门所占领,其余占领南部小部分领土的小帮小派,莫不纷纷归附。北部主要被邪月教和七杀门占领,虽然两个门派表面是合作伙伴关系,暗里却唆使依附自己的小门派去攻击那些依附对方的门派,两门派之所以没有发生大火拼,除了最高元老会这一原因,最主要的还是顾忌铜雀门从中渔利。而其中星月庄与伏虎帮是分跨武灵山脉南北两段的势力,所以任何一派的势力想跨过武灵山脉,都必定与两大势力产生磨擦,但任何一派都不敢攻向这里,以防突然投靠对方,得不偿失。而星月庄与伏虎帮虽然互不咬弦,但是两方多年的拼杀,却谁也奈何不了谁,所以形成了武灵国现在的平衡局势。而这种平衡局势却差点被打破了,由于林伯豪与铜雀门联手,成了武灵国最大的一股势力,甚至有望一统武灵国,因为近年来由于铜雀门现任门主雷不凡雄才大略,已成为各大势力中最强的一个门派,而星月庄累积数代盐运资产,早已富可敌国,其庄主林伯豪正因为欣赏雷不凡的雄才大略,以为以星月庄的财力作为后盾,一定能结束武灵国这纷乱混杂的局面。而伏虎帮、邪月教与七杀门为了不被覆灭而联盟,所以武灵国又恢复了平衡局势,但是现在林伯豪已死,会不会又打破这一平衡局势呢? 经过三天日夜兼程的赶路,林冰儿和阿飞等众人终于赶到了武圣山,武圣山是武灵山脉最雄伟的一座山,而最高元老会就座落于此山。相传“救世三圣”之一的“武圣”就在这里开宗立派,久而久之,便演变成了现今的武灵国,可以说武圣山乃武灵国的发源地,所以每年都有许多武学修行者来此朝圣、修行。武圣山山脚有一小城——武圣城,小城有许多客栈,供那些朝圣者住宿。星月庄在此也有多家店铺与客线,阿飞他们顺理成章地住进了一家星月庄的客栈,住了一宿,天一亮他们便徒步上了武圣山。如此足足走了一个时辰,才到达元老大殿,大殿都是由巨大的玄武岩砌成,而大殿主要的支撑是十二根巨大的石柱。壁上或柱上都有浮雕,颇有点类似我们这一空间的哥式建筑,显得雄伟壮观。阿飞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建筑,而且从不敢想象如此巨大的石柱是如何竖起,震惊得目瞪口呆。随行众人之中只有林冰儿与邱枫等几人来过这元老大殿,其余之人也如阿飞这般目瞪口呆。林冰儿曾随林伯豪数度来此,显然对此地比较熟悉,于是为阿飞介绍这里的建筑历史、风格、设计,在林冰儿有如仙音灌耳的解释下,不由使阿飞听得心神领会,频频点头,心想林小姐如果不做星月庄的庄主,如果来做导游,相信绝对客源不断! 正当众人在广场上指指点点的时候,有一白发老者从大殿中急步迎出,一见林冰儿便叫道:“冰儿,你信上的话可当真?”林冰儿早已泪流汪汪地道:“真的,你看这是爹爹从不离身的‘星月轮’。”说时从背后拿下星月轮,老者一看便知不假,不由狂吼道:“幻七杀,我一定要把你砍成两段,撕成碎片喂狗!”老者从林冰儿用飞鸽传来的信上已得知一切,故有此说。“是哪一个老匹夫在背后咒骂我?!”一个阴寒的声音从山道由远而近传来,瞬间已至广场,广场上早已站着一个人,声未到人已到,好快的身法,阿飞等人不由暗惊,再一打量此人,一脸阴鸷之色,令人一看就浑身不舒服,加上一袭黑袍,简直就是一个邪恶的巫师,不过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那一头妖艳的紫色头发,显然此人身负两种绝学,这才是最为恐怖的地方。不过众人还没有作出更多的观察,便被一暴雷声给吸去目光,“幻七杀,你还敢在此嚣张,看老夫不活劈了你!”白发老者话还没说完,便已腾身向幻七杀扑去。不用怀疑,那紫发人正是幻七杀,而那白发老者便是林冰儿的叔公林冲霄。林冲霄身形暴展的时候,气劲也不断地积蓄,离幻七杀三丈处气势已达巅峰,熊熊气劲使衣发俱张,一掌向幻七杀轰去。幻七杀见如此气势也不敢怠慢,一团紫气以身躯为中心化成一个直径三丈的紫球,“当”地一声向林冲霄迎去。巨掌与紫球的碰撞,引起天雷般的巨响,震得众人耳朵隐隐发疼,而冲击波更是轰得场中功力较弱之人东倒西歪,而硬拼的林冲霄和幻七杀各自身形暴退,“蹬蹬……”两人脚下所踏的青砖尽碎,可见两人已把对方攻来的劲气转卸地下,但是幻七杀退了十步,而林冲霄只退了八步,显然林冲霄功力略胜一筹。“老匹夫,你既然如此张狂,就别怪我不客气!”显然幻七杀丢不起这个脸,看来他要出绝招了,欲一举扳回刚才的败局。果然,幻七杀两手在空中不断挥舞旋转,他身前顿时形成一股漩涡,一会儿气劲越旋越大,竟然形成一股飓风,幻七杀暴喝一真:“飓风暴!”旋转的飓风向林冲霄狂飚过去。“雕虫小技,看我轰散它!”林冲霄一掌向那飓风轰去,但飓风并没有像林冲霄想象的那样立即溃散,反而吸纳了掌劲,飓风转动的速度反而更快了,也更强了。而且飓风的转动力隐隐牵扯着观看的众人,众人忙运气抵抗这股牵扯力,更不由暗暗为林冲霄担心。但林冲霄老而弥坚,岂是省油的灯?只见他鬼魅般晃动几下,便把飓风闪身让过,但那飓风却有灵性般再度袭向林冲霄,以林冲霄的老辣也不由脸色暗变,轰又轰不得,只好继续回避。场上便出现了这一怪状——一个白发老头被一股飓风不断地追击。星月庄众人不由暗暗着急,又不能出手攻向幻七杀,因为那样有违武灵国的法规,而林冲霄也不愿他们出手相助,林冰儿他们惟有干瞪眼的份。阿飞见幻七杀随便在空中搅和几下,便引起一股飓风,不由一直惊奇地看着幻七杀搅动的手势,倒没有注意场上的形势。阿飞看着看着,不由得也学幻七杀一般搅动起来,体内突然有一股奇力涌上双臂,把周围的空气中某一种难以言喻的粒子吸咐体内,随着粒子越吸越多,空气也往双手旋转的空间狂挤过来,眼前渐渐地形成了一个漩涡。阿飞忙停下搅动的手势,那股气旋立即消散,因为阿飞已知道自己已掌握风的秘密了,无须再施展下去,免得众人被牵扯进来,而且他也不欲别人知道他已掌握了风的秘密。他这才向场中望去,一见林冲霄被飓风追得异常狼狈,忙出声提醒道:“林前辈,你只要用气形成气墙,隔在幻七杀与飓风之间便行了。”此语一出,场中众人各有想法,幻七杀暗惊道:“这小子难道也知道风的秘密?但看他那白发和年纪,怎么看也不像!”而林冰儿等星月庄众人暗道:“这小子怎么老是爱胡言乱语呢?”他们根本不相信阿飞这话能帮林冲霄什么忙。而在场中的林冲霄却暗想:“我若再这么被飓风追击下去,非得活活累死不可。姑且把死马当成活马医,照做吧!”忙运气越过飓风,气墙一布,立即使飓风四散。林冲霄一看立竿见效,不由兴奋地对阿飞道:“小兄弟,你这方法太有效了,但你怎么知道这样做有效呢?”其实这倒不是林冲霄布置气墙的效果,而是幻七杀已知此招无效,还不如早撤的好,免得浪费心神。只见他对阿飞阴森森地道:“臭小子,你是谁?怎么也会知道风的秘密?”众人都不约而同地看着阿飞的白发,一看这种发色便知阿飞没有学会异能,因为阿飞身负武学他们是知道 ,如果一旦修行异能,就会如同幻七杀一般变成紫色的头发。此时一看阿飞仍然是白发,不由都对幻七杀嗤之以鼻,认为他这是找台阶下,但也想知道阿飞为什么知道这一方法便能破此异能,所以众人都期待着阿飞怎么回答。阿飞一看众人这么盯着自己,只好搔搔头,傻笑道:“我师父也是身兼武学异能的高手,我只不过听他说过这种方法可以破除飓风罢了,并不是我也会这种异能。”阿飞这一番解释才让众人觉得合情合理,他们才不相信这看起来傻乎乎的家伙会两种绝学,不过众人的好奇心又转到了他的师父身上,既然身负两种绝学,绝不可能是个藉藉无名的小人物,而且众人也不太清楚阿飞的来历,只有林冰儿听过他那自诩的四个奇迹和他是个孤儿外,其余一概不知。林冲霄问道:“那你师父是谁?竟然身负两种绝学,肯定不会藉藉无名吧?”阿飞正色道:“正如你老人家所言,我师父是个藉藉无名之辈,他是个隐者!”其实阿飞对他师父也不甚清楚,是否身负两种绝学也说不定,因为以师父的医术染一染头发不会是什么难题,但他知道师父是真正的隐者,这一点却没骗他们。这么说众人自然不相信,以为这只是推托之词。人就是这么奇怪,真话不信却偏偏信假话。正当众人继续追问时,此时大殿内传来了钟声,“当……当……”地敲了十下,表示元老会审开始。何谓元老会审呢?就是两个帮派发生冲突时,必须由元老会作出判决,若哪一方理亏,经元老会审判后,必须作出相应的赔偿,如不服可以再作申诉,如果再判理亏,那么你就必须服从元老会的判决,如果再不服,那么各大势力便会与你为敌,直至你服为止。如果有人私自解决引起争端,首先各势力会帮力弱的一方,直至战斗结束,结束后二派的成员便被踢出元老会。所以林冰儿才没有直接找幻七杀报仇,而是先向元老会上诉,只有在“理”字上站住脚,才能为其父报仇。元老会的陪审员是各帮各派的长老级人物,而主持这一审判的最高审判长是非二派结盟者或自己帮派的成员,从而使元老会审真正做到公正、严明、平等。此时钟声一响,幻七杀与林冲霄也不再打斗了,纷纷带着自己的门下进入大殿会审厅,后排早已坐满了各大派的长老。今天审理此案的最高审判长是新月门的一个长老,新月门在武灵国的势力不大不小,不过从不与人结盟,而各派也从不侵犯新月门,因为新月门有个德高望重的长老——钟无期。还有两个副审判,也是与两派不相干的派系的长老。
***************************************************************************** 第五章万毒之窟 会审的第一道程序是由控方代表星月庄现任庄主林冰儿宣读控词,控词控诉了幻七杀唆使伏虎帮帮主在盘龙镇围击星月庄人众,还违反了众帮派的协议,雇用了杀手阁的皇牌杀手冷血,以至于林伯豪与二十九名属下命丧当场。“我请求会审团给我一个公道,让幻七杀以命偿命,还要严惩帮凶伏虎。”林冰儿宣读完毕后,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幻七杀,幻七杀立即面无表情地坐在被控方代表席上,一点也看不出有惊慌或愤怒之色,显然此人城府极深。接下来自然是由被控方宣读辩词,被控方代表也是幻七杀本人,只见他阴森森地道:“我在武圣面前起誓,我以下所讲绝无虚言,控方星月庄子虚乌有捏造事实,什么唆使伏虎帮帮主伏虎,雇用杀手阁杀手冷血,伏虎帮帮主是我能唆使的吗?我们只是战略伙伴关系罢了。杀手阁的皇牌杀手是那么好雇的吗?所以恳请陪审团让星月庄赔偿我的名誉损失,给他们一个故意诬告、中伤、诽谤罪,我们辩词宣读完毕。”说完也看了一眼星月庄的众人,他那种眼神清楚地表示:“想告我?没门!”不禁使星月庄众人咬牙切齿,如果不是在这会审上,恐怕早已扑上去了。审判长钟无期说道:“请控方请出证人或拿出证物。”阿飞步入证人席,卷起衣袖露出三个烙印,并举手宣誓道:“本人以武灵国公民的身分,在武圣面前宣誓,以下证词绝无虚言。”接着阿飞把农舍看到的和林伯豪被伏虎狙击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当阿飞说了事实后,台下议论纷纷。道听途说的,当然不能与当事人阿飞所讲的相比,所以尽管已知此事,但还是相当震撼。“肃静!”审判长钟无期道:“现在由控方代表‘七杀门’门主幻七杀向证人问话。”幻七杀整了整衣服,走到阿飞面前,眼睛直盯着阿飞道:“请问证人,你刚才证词中所说,一个蒙面高手被两个汉子称为‘门主’,并在与冷血的气势拼斗中赢了冷血,所以你推测能有如此身手、又被称为门主,而且还与林伯豪林庄主作对的人,只有我幻七杀,请问你就是这样推测的吗?”幻七杀特别加重了“推测”两字的语气。说完转身对审判长道:“请问审判长与在座陪审员,这个推测是否能成为证词呢?我的话问完了!”这话又引了一阵议论,大多数人都认同幻七杀说得有理,推测是不能作为证词的。此时审判长钟无期又道:“请控方代表林冰儿向证人问话。”林冰儿于是对阿飞道:“请问楚少侠,你能非常肯定那晚所见都是事实吗?”阿飞又以武圣名义起誓了一遍,说当晚之事都是事实。林冰儿似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转身对审判长道:“请问审判长和众陪审员,你们能不能依据这一事实推测一个不是幻七杀的人?”“反对!”幻七杀怒喝道:“控方故意回避刚才推测是否能成为证词这一问题!”“砰!”钟无期把木槌重敲一下道:“反对无效,推测并不能成为证词,但也是影响我判决的一个重要因素,所以反对无效!”“哼!即使这轮辩答我输了,也无所谓!因为我有当时不在场的证据,由于我强练异能,虽然练成了,但是留下了隐疾,当天我隐疾发作,所以我就去找‘邪医’医治,‘邪医’此刻正在赶来的途中,请审判长准许稍停会审片刻,我想‘邪医’马上便到了。”各位不必再等了,‘邪医’已死了!”门口突然传来邪医的死讯,众人忙纷纷转头往声源处望去。一个绿发披肩,(这个空间的人看人的第一眼注意的是对方的发色,这一看便知什么血性,如果不是赤、白二色,就知道这个人肯定修行了两种绝学。)狮鼻虎口、方脸大耳、正气凛然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他怀中抱着一具尸体,想来必是“邪医”了,在场之人都不由发出惊呼之声。“这是怎么回事啊,雷门主!”幻七杀怒声向这中年人发问道,这中年人正是当今武灵国势力最强的铜雀门门主——雷不凡! “幻兄,请不要误会,邪医是我在路上碰到的,不过当时他就已经奄奄一息,临死前他只来得及跟我说一个‘智’字就咽气了,这个‘智’字肯定与凶手有关。”雷不凡解释道。在场众人都不由暗想:“早不杀,晚不杀,偏偏在赶来作证的时候被杀,这不是太巧了吗?”幻七杀冷哼一声道:“雷门主,你贵人多贵事,怎么有空闲来元老会呢?”幻七杀显然认为雷不凡杀人灭口,让他百口莫辩,以报林伯豪被杀之仇。幻七杀这么一说,众人又不禁想:“铜雀门门主日理万机,哪有空闲亲自跑这一趟?听这一场会审?派个手下出庭便己足够了,这趟来到底为的是什么呢?”果然,只听雷不凡道:“我这趟并不是前来听审的,而是另有其事。”顿了顿又道:“前几天,我接到消息说林老弟被伏虎那厮所袭,我闻到消息时不由怒火三丈。此人显然无视我与星月庄联盟关系,光这一点便足以让我把那伏虎碎尸万段,更何况我与林老弟是至交好友呢?所以我带齐人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到伏虎帮总堂,伏虎帮由于袭击林老弟而元气大伤,所以全帮上下被我们轻易攻破,终于报了林老弟之仇!”众人听说伏虎帮被灭,虽说伏虎帮被铜雀门剿灭之前已元气大伤,但是破船也有三斤钉,何况在人家总堂呢?不由暗惊铜雀门势力之大,现在又占领了伏虎帮地盘,想来更是如日中天。各大派的人不由暗暗心惧,说不定自己是下一个“伏虎帮”,但众人不明白雷不凡灭伏虎帮与此行的目的有什么关系? 雷不凡接下来的话解答了众人心中的这一疑问,只听他又道:“我在搜寻伏虎密室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一顿,吊足了在场之人的好奇心,接着说出的话更让人心惊:伏虎是智灵国派来颠覆我国的高级奸细!”在场的众人闻言都是一副被震呆的模样,半晌过后方有人惊呼道:“伏虎是智灵国派出的奸细,这怎么可能呢?”有人问道:“你说伏虎是奸细,有什么证据?”“证据?”雷不凡冷冷地道:“证据就是我手中超低频率的通讯器!”此时雷不凡手中多了一个外形类似我们这一空间的掌中宝,接道:“众所周知,我们自‘武圣’创国以来,力图接近自然,而从不用高科技破坏人与自然的和谐统一关系。另一方面我们不依赖于高科技,是为了避免肢体退化,是以我们武灵国从来不用智灵国高科技产品,而伏虎拥有此物,我们有理由相信他便是智灵国的奸细!”顿了顿,又道:“也许有人认为这个证据不足,但是听过通讯器的最后一段通讯语言后,你们便知我所说非虚。这最后一段通讯,不知是伏虎忽略,还是我们幸运,姑且不说这些,现在让我们听一下这段话,便知我今天来此的目的。”说完一按通讯器的某一健位。刹那间,从那通讯器射出一道光线,光线犹如幻灯机般显示出影像,影像中出现一个蓝发并带着金丝边眼镜的老头,穿着一身智灵国上将军装。此时有人惊呼道:“是智灵国的情报局局长雷卡夫。”众人想到既然是雷卡夫,那伏虎是智灵国的奸细看来是假不了。只听影像上的雷卡夫道:“伏虎少将,近来上头对你的成绩很不满意,上头拨给你那么多经费,而你仍然限于一角,所以上头派了狄罗中校来协助你。这是狄罗中秋的近照,你好好记清楚。”影像上竟然显现出阿飞的模样,不仅众人吃了一惊,阿飞自己更不相信,忙揉揉眼睛,但那样子的确是自己没错啊!忽然觉得众人的眼睛都盯着自己,阿飞忙解释道:“世界上相像的人很多,那狄罗中校只是和我相像罢了。”虽然有些人相信这有可能,但大多数人都以为这只是阿飞的狡辩,所以还是盯着他,以防他逃脱。阿飞望向林冰儿,忖道:“别人不相信都没关系,只要你相信便行。”但林冰儿也是一脸的惊疑,但看到阿飞望着他,还是给你阿飞一个微笑,表示自己相信他。其实林冰儿是这样想的:“如果这人真是间谍,那可真是这世界上最出色的间谍,但他那时傻乎乎的模样,怎么可能是间谍呢?对了,一定只是与那狄罗相像罢了。”但她也知道这个机率微乎其微,她的内心深处却……雷卡夫接下来的话,却把阿飞打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只见狄罗中校的那幅影像消失后,雷卡夫又道:“伏虎,狄罗中校已经往盘龙镇方向去了,因为我们接受密报,林伯豪明天会经过盘龙镇‘福悦客栈’,你马上去那儿布置好,等林伯豪一到,你们就伏击他,到时狄罗中校会伺机出手的。这次我们一定能致林伯豪于死地,而狄罗中校得手后,会带着林伯豪的‘星月轮’假装成报遗讯的人,并诬陷这是幻七杀的阴谋,而星月庄之人定会把幻七杀告到元老会,而狄罗中校便会出庭作证,并在这段时间内争取林冰儿的好感,而那幻七杀必有不在场的证人,不过这不用你担心,我们已有人去跟踪幻七杀,只要当天他接触过什么人,我们都会将之格杀。这样幻七杀便百口莫辩,只有听从会审团宣判的份。“不过那幻七杀不会那么乖乖听从会审团的话,但到那时已没有人会帮他了,而星月庄肯定会趁机报仇血恨,到那时幻七杀势单力孤,你伏虎帮表示愿意相助,哪还怕他幻七杀不竭诚相待?到时候你就来个窝里反,与星月庄内外夹攻,七杀门哪还能不灭?你与星月庄瓜分了七杀门。狄罗中校说不上风流倜傥,但少年有为、颇有帅气,又帮林冰儿报了父仇,她哪还不以身相许啊?这样狄罗中校则顺理成章的成为星月庄庄主,这样我们在武灵国的势力除了你的伏虎帮之外,又多了星月庄与七杀门的势力,以后再找个借口向邪月教开刀,你伏虎帮则故计重施,如此邪月教也灭了,只剩下南方的铜雀门,哪还不束手就擒?如此我们智灵国一统武灵国指日可待,到时你伏虎就是武灵国的总督,你得好好干哦!”接着影像便消失了。如此惊天动地的阴谋,众人一时各有所思,各教派众长老思忖道:“如此阴谋,想来我们武灵国只有臣服智灵国的份,想不到他们不能派军队来攻打,却想出此种阴谋来颠覆我国,智灵国的老狐狸果然是老谋深算,幸亏雷门主发现得早。”而幻七杀更是冷汗涔涔地道:“自己的脾性对方摸得一清二楚,如果照刚才的剧情演下去,自己的确要落个人亡门灭的下场,这么看来自己得多谢那雷老贼,要不然自己背后给人捅一刀,死在谁的手里都不知道。”厅内众人纷纷起来,感谢雷不凡发现了阴谋,竟没有人责怪铜雀门灭伏虎帮不符合元老会的规定,反而都把他视为救世主。而厅内只有两人未参入这一行列,一是林冰儿,一是阿飞自己了。林冰儿心乱如麻地想道:“这么看来他真的是间谍了,难道这几天他都是在争取我的好感吗?我该怎么对这个杀父仇人啊……”一时无数问题直涌上来,脑中一片混乱,所以她哪还知感谢人家? 场中最莫名奇妙、最惊诧的人当然是阿飞了,阿飞想:“我这个三神界出来的不断创造奇迹的阿飞,怎么一下变成了智灵国的高级间谍了?难道我又创造了由证人突然变成间谍的奇迹吗?但是那雷卡夫的话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是雷不凡故意冤枉我?我与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陷害我呢?”阿飞怎么也想不明白,此时他心里犹如一团乱麻,千头万绪理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不禁想道:“不知林小姐是否还相信我呢?如果易身而处,自己还会相信对方吗?”答案肯定是否。不过阿飞的内心深处还是希望林冰儿相信他,于是他转过头看了林冰儿一眼,却见她一脸茫然,看来她多半是相信的。想到这里阿飞心中不由一阵难过,但他没难过多久,因为有人向他走来。“小兄弟,你知道来我国做间谍有什么下场吗?”说话的是雷不凡,他说此话时眼光杀机一露,迅即敛去。好熟悉的眼神啊!阿飞忖道:“我从未与他见过面,怎么会对他的眼神如此熟悉呢?”阿飞浑身一震,不由对一切想不通的事都豁然而解,不过他知道此时自己说什么话都没有用了,眼锋一步不让地盯着雷不凡道:“万——毒——噬——体!”阿飞知道间谍罪是武灵国十大禁忌之二,排第一当然是不能与异型血性通婚,而惩罚间谍的酷刑便是“万毒噬体”,顾名思义“万毒噬体”是把间谍的躯体任万种毒虫噬咬。由于各种毒素的互相抵抗,间谍一时半会是死不了的,但是随着各种毒素斗争的加剧,间谍体内便会剧痛、奇痒、奇寒、奇热……各种各样的症状都有,间谍不堪忍受这种折磨,便会不断地伤残自己。譬如说,被施“万毒噬体”者会觉得脸上奇痒无比,便会往脸上狂抓不己,直至血尽为止;也会觉得肚内有某种东西在体内乱绞,间谍便会拉出肠子,在肚内乱淘,直至气绝为止。这些都是“万毒噬体”的一些常见的症状,但是也有几种症状同时发作的情况,只要你没有断气,这种极刑就会不断地折磨你。这种生不如死的酷刑,难道那些间谍不会自杀吗?能获此幸运的还没有纪录,因为万毒噬体,一中毒便会迷失本性,身不由已,除非你在没中毒之前,就自杀了。所以间谍知道事情败露之后,往往会自杀而死,真正能享受万毒的噬体滋味的人倒没有几个。众人听了雷不凡问这句话,显然是好心劝阿飞在没有中“万毒噬体”前先自杀,免除无畏的痛苦,不过雷不凡是否好心,只有雷不凡与阿飞清楚。只听阿飞道:“雷门主,你放心吧,没有证据确凿之前,我是不会干傻事的。”众人不禁傻了眼,事实摆在眼前,这小子还不承认,真不知说他没有勇气,还是赞他的执着呢?不过这句话的真正含义,除了阿飞本人之外,还有一个人听懂了,那就是雷不凡。但还是有人怕阿飞突然自杀了,而不能真正让阿飞尝到“万毒噬体”的滋味,所以有一个长老便欲上前点阿飞的穴道,刚一接近,便知不对劲,只觉身体不由自主地被吸扯过去。原来阿飞跟雷不凡说话的时候,暗暗在桌下吸收风粒子,由于掩饰得巧妙,连近在咫尺的雷不凡也没察觉空气的流动,纵使知道也不会怀疑阿飞会施展“飓风”,因为他们相信他那头白发。此时那长老一接近,阿飞知不能等,飓风暴卷而出。雷不凡一身武功果然不凡,竟能躲得过阿飞近处飓风的袭击,只见他身形飘飘已暴退至飓风威力所不及之处,而刚上来的元老会长老却没雷不凡那一身武功,立即被飓风吸扯进去。大厅众人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一头白发的少年竟会异能,不过也来不及惊疑了,纷纷施展轻功躲避飓风的肆虐,因为在大厅内的缘故,飓风威力显得更大。不过此时有一人,飞身到阿飞与飓风之间布起一道气墙,暴风顿时四散。此人当然是林冲霄,没想到阿飞指点他对付飓风的方法,反而用了对付阿飞的身上,阿飞真是作茧自缚。飓风一散,阿飞便往怀里掏出仅有的十颗“雷神弹”一起往四方射出,身形也往门口方向暴掠,“轰轰……”的连爆,使得众人东倒西歪,眼看阿飞就要跑出厅外了,此时门口的众人已被轰晕,而身后的众人又追不上,只得干瞪眼暗暗着急,不过也有一人希望阿飞能成功走脱,那就是林冰儿,虽然林冰儿不知为什么原因,但是她就是盼望阿飞能逃脱。就在阿飞的身形就要掠出大厅的时候,突然呼地一声,直栽下来,众人虽奇,但还是飞身去把阿飞点了穴道,看来阿飞这回是没戏唱了。此时雷不凡虚弱地道:“此子狡猾无比,要不是刚才我施展‘心脑波’,早就让他跑了。为以防万一,我们应该马上把他扔到万毒之窟。”原来刚才阿飞刚刚掠身至门口,脑中突然如受电击,突觉头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不知道了。不过此时他已悠悠醒转,一运真气便知穴道被制,如果给他个把时辰,凭着自己身负的先天气劲,应该可以解开。此时一听雷不凡的话,阿飞就知道自己没有这个时间了,看来他这次不会再有奇迹出现了。雷不凡提出的这个建议,众人都觉有理,眼看阿飞马上就要踏入鬼门关,“我反对!”发声的竟然是林冰儿,众人不由暗奇忖道:“她父亲被这小子杀了,按理说应该马上赞成这一建议,使父仇得报,莫非她真的对这小子萌生了爱意?”林冰儿不理众人奇异的目光,继续说道:“难道你们就这样把这个重要间谍人物给处死吗?难道你们不想知道我们境内究竟还隐藏多少间谍吗?”众人一听也觉得有理,林冰儿见众人心动,又道:“我们先把这个人关起来,既可以逼供,要他讲出同党,又可以引他的同党来救,这岂不是两全其美?”众人纷纷点头,觉得这个提议甚好,此时雷不凡又提议道:“我们把这小子被擒的消息放出,如果七天之内不见他的同党来救,那他的同党就不会来了。而这七天内,若我们逼供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我想此人以后也不会再漏半点线索了,所以我提议关这小子七天,七天后,如不成,我们就把他丢到万毒之窟!”众人也觉得雷不凡所言合情合理,这个提议便这么定下来了,因为此处无牢房,于是把阿飞关在密室里,派人加强防守。阿飞在临走前,感激地瞥了一眼林冰儿,他知道她希望他能活久一点,最好有机会逃脱,但他若想在这高手如云的元老会逃脱谈何容易? 林冰儿别过头,不欲与阿飞的眼神接触,似乎是痛恨他这个杀父仇人,但是林冰儿此时却是痛恨自己为什么会提出刚才那个建议,这样不是要让他在死前多受折磨吗?她希望他利用这七天能逃脱生天,即使希望很渺茫,但只要有希望她都会给他创造机会……这时林冰儿身后有一人露出了妒忌的眼神,不过这眼神很快就消失了,他知道阿飞七天后就会变成万毒之虫的美餐了,所以他无须妒忌一个将死之人。难道不断创造奇迹的阿飞,就会这样成为万毒之虫的美餐吗?奇迹会出现吗? “滴吧,小雨滴;就像希望掠过,就像飞马翱翔;滴吧,小雨滴……”“滴吧,小雨滴,滴吧,云层覆盖,你又躲开,等待的生活是一种乐趣,就像皎洁的月亮,低吟着未来的歌,使这个星球常青,使你我的心常青。滴吧,小雨滴,滴吧……”悠扬的歌声从密室中传出,歌声让人陶醉,脑海里浮出这样一个场面;一个满腔才华的诗人,望着窗外小雨滴打着落叶残荷,眼前景象,使诗人情思如泉涌,所以悠然地唱起了这首歌。难道阿飞这几天非但没有遭到严刑的逼供,还被以上宾的礼遇对待?所以舒爽地哼起了歌?但是仔细一听,又觉得不对,因为歌声中似乎伴随着某种敲打声,是击鼓?不对,声音似乎是皮鞭的呼啸声。“妈的,竟敢把老子皮鞭的落肉声,当成小雨滴的滴声,还如此悠闲地唱歌,你这小子真他妈的怪胎!”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从密室中传了出来,听此音推其意,阿飞似乎把这鞭打酷刑当作了作诗的灵感,难怪那鞭打之人说阿飞是怪胎了。
***************************************************************************** 第六章天才怪胎(上) “我打不下去了,连一点拷打的快感都享受不到,还要受这小子恶魔的声音折磨,我实在无法忍受了。”刚才发声的人又狂吼着道。阿飞悠扬的歌声传到我们耳里,我们当然觉得悦耳至极,但是传到这些拷打之人的耳里,则变成了恶魔之声。因为他们觉得最动听的声音,是被拷打之人哀嚎的声音,只要这些哀嚎的声音所谱写的曲子,才是世间最动听的音乐。虽然他折磨了阿飞的肉体,但阿飞却折磨了他的精神,所以这人精神崩溃,再也无法对阿飞施加肉体上的折磨。“妈的,臭小子算你有种,竟能让老杨打不下去,那么就让你偿偿我的‘地狱极刑’!”另一个阴森的声音响起。其他在一起逼供的人都“嘿嘿”发出得意的笑声,显然他们对同伴的“地狱极刑”极有信心,不怕阿飞不哀嚎,他们正想听听阿飞的哀嚎声所谱成的乐章,他们想象阿飞这种怪胎所谱出的乐章,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动听的音乐,他们迫不及待地期盼着……这从未失手的极刑似乎也无功效了,因为阿飞的歌声传来了:“对地狱,我忠贞不渝,对黑暗的夜色,我信誓旦旦,对最幽深的地狱,我有良知和仁慈,我敢于承受天罚……”“我们受不了!”“啪”地一声,密室里冲出了十八个大汉,看着这些不堪折磨的大汉,守在门口的几个长老不由露出了深表同情的神色,看来他们以后再也不能拷打人,再也不能享受折磨人的乐趣,因为他们的脑海里已深深植入了阿飞如魔鬼的声音,以后只要他们一出手,阿飞的恶魔之声就会响起在他们耳际。这些是由前几批人拷打阿飞后得出的经验,因为这些人都是各帮各派的严刑逼供的好手,为了逼阿飞讲出那所谓“智灵国”的间谍网,各帮各派都毛遂自荐自己帮派的严刑逼供的好手,但是他们得到的结果是反而损失了一批严刑逼供的好手。而今天这批逼供阿飞之人已是第九批了,因为前八批人的下场,让他们热血沸腾,他们以逼迫世间更硬、最有种的人为乐,每征服一个硬汉都能使他们获得极大的满足,在他们手下遭受残酷手段的人就是铁打硬汉也吃不消,他们对此次征报阿飞这一怪胎视为人生最大目标,可是他们的理想没有实现,得到的下场也是如前八批人一样。那些长老心想:“现在恐怕没有人敢来逼供了,不知那小子在中了‘万毒噬体’之后,会不会还唱得出歌呢?”不过那些长老内心深处,还是希望阿飞能唱出歌来,因为他们对阿飞已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们不希望自己的偶像阿飞最后发出凄惨的声音来结束他这一光荣的记录。此时有一人向这边密室走来,看守的众人老忙尊敬地道:“雷门主,你是不是也来研究这怪胎啊?”来人正是雷不凡,由于他本身是武灵国最有势力的人,再加上他揭破了智灵国的阴谋,成了武灵国的“救国英雄”,那些长老哪会不对他恭敬有加? 只听雷不凡叹道:“是啊,刚才又听说这小子折磨了一批人,真是怪胎!不是我们折磨他,反而是他来折磨我们,真搞不懂这小子是否是人!反正明天这小子就要被扔到万毒之窟,我进去看看他还有什么遗言,能帮他办就帮他办,毕竟我也佩服他是一条硬汉。”那些长老不由更加佩服地道:“没想到雷门主对这种间谍还有此善心,可见雷门主真是宅心仁厚,我们武灵国有雷门主这种人物,真是武灵国之福。”“哪里,哪里,比起众前辈来,我雷不凡还有许多不足之处。”雷不凡谦虚地道,那些长老一听雷不凡如此谦虚,不由对他的人品更加佩服了八分,双方客套了几句,雷不凡说想先去看看阿飞,那些长老当然只有点头的份了。雷不凡推门而进,只见对面悬挂着一个体无完肤的少年,他身上血迹斑斑,青一块,紫一块,更有难以接受的是,其身上的创疤以及溃肉散发出一股难以入鼻的臭味,脸上也是疤痕累累,几乎已是一个奄奄一息之人,难道这就是不怕拷打的阿飞? 那少年感觉到有人进来,睁开了那双松柔的眼皮,不论怎么看,这少年都没有一点生气了。但那双灵动的眼睛,却使本已奄奄一息的他变得生气勃勃,拥有这双眼睛的人当然是阿飞。“佩服,佩服!我对少侠的感觉,只能用一个‘服’字形容,可惜本人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少侠死去。”雷不凡叹惜道,一副欲助不能的模样。“哪里,哪里,我对你雷门主更佩服得五体投地,你能把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这一点我是永远也望尘莫及的。”阿飞没有一点讽剌地道。“好说,好说,我虽然能玩弄别人,却玩弄不了少侠,所以才出此下策帮你安息……这样我才能安心啊!”“你高估了我,我其实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厉害,若不是我适逢其会,而你又自作聪明,我也看不透你的阴谋和你智灵国的间谍身份啊!”雷不凡脸色一变道:“我只是不应该拿出那个通讯器,如果我伪造一封信,少侠你可能也看不透我的身份吧?”阿飞不无惋惜地道:“所以说这是你自作聪明,不过你放心,我明天就会把这秘密带入万毒之窟。只是我弄不明白一件事,林伯豪已全力支持你,你为什么还要杀他呢?”雷不凡避而不答,反问道:“你既然知道了我的阴谋和身份,那当日在大厅上你为什么不说呢?”阿飞笑道:“雷不凡果然不凡,对将死之人也不愿露出口风,你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倒可以回答你的问题。如果你不笨的话,当日我在大厅内说过的话已经解答你心中的疑问。”雷不凡点头道:“你当日的确说过,‘在没有证据确凿之前,你是不会干傻事的’那是你以为自己当时可以逃脱,不过现在你已无法逃脱了,怎么还不说出来呢?即使是被人当作疯话,但有心人总是会防范的。我实在搞不清楚,难道你临死还要死顾面子?”阿飞瞪着雷不凡道:“你看我像轻易放弃的人吗?不到最后关头我是绝不会做傻事的!”雷不凡笑道:“少侠当然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那就让我看少侠能否创造奇迹!不打扰了,告辞!”说完便转身走出了密室。走到门口,见几个老者又以询问的眼光看着自己,雷不凡心中自然明白他们想知道阿飞那怪胎有什么遗言。于是道:“各位前辈,我问那小子有什么心愿未了,以便能帮他一把,没想到臭小子说,能不能把我放了?这不是消遣我吗?不过我还是不得不佩服他,就是快死了也不求人的脾性。”众长老纷纷思忖道:“臭小子够硬!”雷不凡又跟他们客套了一番便走了,如果他再久留一点,那我们的阿飞注定要受死神的邀请,但是命运犹如一张无形之网,注定阿飞还要不断创造奇迹。
***************************************************************************** 第六章天才怪胎(中) 第二天,也就是阿飞的死期,在元老会的后山,也就是万毒之窟的所在地,平时这里人迹罕至,因为这座毒窟之中那些毒物所喷出来的气体,即使是隔着三丈多高的岩石,也能隐隐闻到一点,虽然只是一点,但在这里的十丈方圆之内草木皆枯,鸟兽绝迹,而此时在此五十丈开外却挤满了人,他们自然是来观看阿飞身遭万毒噬体之后,是一副怎样的情形。因为自从这万毒之窟开放以来,数百年间先后只有二个间谍尝过这种极刑。一般来说,异国间谍只要被抓就会自杀,一方面故然不愿意出卖自己的国家,其实他们更害怕身遭这“万毒噬体”的极刑,所以这几百年来,众人都已渐渐淡忘了这万毒之窟的存在,只有几个专门捕捉毒物的护理人,方才不时将抓来的毒物扔进窟里。所以阿飞要受“万毒噬体”之刑成了武灵国最轰动的一桩奇闻,百里之内的人纷纷赶来围观,不过倒没有多少人能有机会目睹这百年难得一见的“万毒噬体”之刑,因为山道已被元老会封锁了,所以能有机会目睹的人,就只有本来在山上的人了。此时阿飞被两个穿着异质衣服的人架了上来,阿飞一脸平静,看不出什么惊惧的表情,受刑之前首先要听审判长钟无期的宣判,只见钟无期缓缓地道:“受刑人狄罗中校,乃智灵国派来颠覆我国的高级间谍,现在我宣判,狄罗中校以颠覆未遂间谍罪,立即执行‘万毒噬体’之刑,请行刑!”两人穿着异质衣服的人立即架着阿飞往万毒之窟走去,此时场上众人各有表情,众人想道:“这小子看起来长得不错,而且小小年纪已懂二种绝学,显然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习武奇才,若不是犯了间谍罪,以后肯定是一方霸主,不过现在……可惜啊……”众人不由暗暗替阿飞感到惋惜,不过却有几人不是这种心思,雷不凡是其中之一。此时他见阿飞并没有大声呼喊,虽然暗感奇怪,但也希望他不喊,不过喊了也没关系,反正无人相信,不过能不喊当然最好。而林冰儿此时更是心乱如麻,暗想道:“我之所以拖延七天时间,无非就是让你(阿飞)找个机会脱身,是否我高估了你的本事?还是低估了元老会的防守?看来我只是让你多受了七天苦。阿飞,你可知你多么让我失望吗?现在你要葬身于万毒之窟,我却不能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可我怎能眼睁睁?……”林冰儿有点不忍目睹,本欲转身离去,心里却盼望着奇迹出现,想迈出的脚又缩了回来。阿飞已被人带到了毒窟的入口处,入口处有一透明水晶封盖盖着,所以往下一看,便可清楚地看见那些花花绿绿、奇丑无比的毒物在里面蠕动着,令人恶心不已。此时场中人没有听见阿飞惊惧的叫喊,颇感失望,因为人的本性往往如此:看见别人倒霉的样子,自己总是幸灾乐祸。只是往往受世俗之理的压制,才没有刻意地露出本来那副嘴脸,就是此时怜惜阿飞的人也是一样。他们设身处地想,假如自己即将遭受“万毒噬体”之刑,恐怕早已绝望地自杀了。但阿飞却一点惧意也没有,相比之下,他们觉得自己与阿飞差得太远,所以他们也希望阿飞能惊惧大叫,但阿飞并没叫出,他们只能在心中暗忖阿飞是在苦苦强撑着,这样起码能安慰他们脆弱的自尊心。而雷不凡此时却想道:“这小子面不改色,难道他有什么绝招吗?哼,管你有什么绝招,一入万毒之窟,就等于进入了阎王的十八层地狱!”那身穿异服的其中一人迅速掀起透明水晶盖子,与此同时另一人迅速把阿飞推入毒窟,如果不是他们身穿密不透风的衣服,就会闻到阿飞身上正散发出一种奇异的香味,使阿飞身边的毒虫尽避,可惜他们无法察觉,而且马上封死了盖子。没有众人想象中的惨叫声发出,几个看守过阿飞的长老不由思忖道:“这小子受了万毒噬心的极刑,是否还会唱他那歌呢?”果然,窟中传来了阿飞的歌声:“如果我坠入漆黑无边的云海,这只是暂时的,我让上帝的明灯,紧贴我的胸膛。它的光辉迟早会穿透迷茫,有一天我终会出现,伴随着万种毒虫,带着恶魔重临大地,到那时我会挥舞着死神的镰刀,将陷害我之人的头颅一刀切下!”此歌之音犹如九天最恶毒的诅咒,让人不寒而悚,难道阿飞真的如他歌声中所说的是被人陷害的吗?转而一想怎么可能?铁证如山,再怎么诅咒,恶魔也不会降临。歌声忽然一改,变得无比醉人:“救世的女神即将降临,天使为她取名,他们用星星的光,让她带着微笑,他们用暗淡的午夜,做成她的头发,用明亮的月光,做成她的眼睛,在一个静静的夜晚,把她带到我的身边。到那时,恶魔会得到应有的下场。”歌声之后使一片死寂。“这小子做他妈的春秋大梦,人都快要死了,还想着美色,真是无药可救。”“去你妈的,什么无药可救啊,他早已是无药可救了。不过这小子临死时还想着美人,看来是道中的高手。”“你这算什么,这小子身遭万毒噬体之后,却不自杀,而且还唱出如此扣人心弦的歌,他那份无人能及的意志,才是值得我们佩服的。”一时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又有一人接口道:“你们难道没听说吗?这小子被九批严刑拷打的高手用刑之后,都还能唱出歌来,而且歌声动听,歌词还有些创意,逼得那些拷打的高手发狂,而且他们以后再也不会拷打任何罪犯了,你们说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个怪胎?”众人不由纷纷点头,觉得阿飞肯定是个怪胎,要不然怎么会不自杀而宁愿忍受“万毒噬体”的煎熬?而且在身遭“万毒噬体”之后,还会悠然唱歌?能形容这种人的惟有一个“怪”字,怪!怪!还是怪……这些人只是在心中暗暗惊诧,但有一人却魂伤欲断,这人自然是林冰儿了。她知道阿飞最后的歌声是唱给她听的,他临死还对她念念不忘。他们在星月庄一起观星的那个夜晚,也就是那个晚上,这个人就闯入了林冰儿的心扉,午夜梦醒之后,眼前浮现出他那副傻傻可笑的模样,原来她早已深爱着他,为什么直到对方死之时她才发现这一点呢?而且还让他死睁睁地死在自己面前,为什么?……
***************************************************************************** 第六章天才怪胎(下) 林冰儿于是失魂落魄地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这一幕幕都落在了邱枫眼中,让他百般不是滋味,不过阿飞这个情敌总算是死了,没有了这最强劲的对手,在他想来,林冰儿似是他手到擒来的猎物了。忙跟上林冰儿,以防她想不开自杀,自己的美梦变成泡沫。其余众人发现万毒之窟已是一片死寂,已没有什么看头,不过阿飞出乎意料的表现还是让他们觉得不虚此行,于是众人饶有兴趣地边谈边下山了。不到一刻功夫,整个山头,前一刻还是人满为患,这一刻却是人去山空。不对,山头上似乎还有一个绿发飘飘的人,只见他双眼紧紧盯着万毒之窟,似乎等待着万毒之窟的变化。此人正是雷不凡,他总觉得阿飞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死了,所以他想看清楚阿飞到底有没有死。 雷不凡闭起呼吸,小心翼翼地走到毒窟的入口处,往下一看,只见毒物在一堆衣服上蠕动着,那正是阿飞所穿的衣服,雷不凡一看之下喜不自胜,阿飞就如他心中的一根刺,不拔不快,现在见阿飞已成为毒物的美餐,他终于放下了心头的一块大石,如何能不快呢?这里毒气甚重,雷不凡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也不欲多留,很快下山去了。 难道阿飞真的死了吗?那当然不是。阿飞此时正躲在毒窟一角,此角正是从顶上看窟内视线所不及之处,奇怪的是阿飞方圆丈内没有毒虫毒蛇接近,仿佛此处有一堵无形的气墙,阻止着它们的接近。这效果正是阿飞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香气拒绝着毒虫毒蛇的接近,而阿飞一身香气又是从何而来呢? 原来那一天雷不凡走出密室后不久,林冰儿手里捧着一些奇异的草进入密室探望阿飞,门口的长老见这些草无毒,也无什么奇异之处,又听林冰儿说这是阿飞临死之前的遗愿,说这是他家乡特有的草,他说他们家乡有一个习俗,若在临死时见了这种草,他们的灵魂就能复归故里。所以那些长老们也不阻止了,再说他们也甚是佩服阿飞,这既然是他最后的遗愿,也就能通融了。 世间的事就是这么巧,如果雷不凡看到这些草,肯定会阻止林冰儿送进去,因为阿飞的一席话,使他觉得阿飞的反应不像一个将死之人所应有的特征,可上天却注定阿飞不会死。原来这种草,只服用其中一味没有任何奇效,而混合在一起就能变成一种独特圣药,服了这种药后,经过一天时间,它便与血液融合在一起,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香味,而且这种香味能长久不息,是万虫惟避不及的香味,这些都是阿飞从他师父那儿得到的,至少也有三个月的功效,而阿飞算准雷不凡的阴险狡诈,一定会在这七天之内来探望自己。为了安全起见,到了最后一天,才叫林冰儿替他送来这些药,阿飞为了蒙骗过关,所以没有将真相告诉林冰儿,否则林冰儿一露马脚,那他什么都完了。 所以当阿飞一掉下毒窟时,那些毒虫毒蛇马上自动让出一个地方,让阿飞稳稳落地。此窟虽然毒气弥漫,但阿飞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香味,正好中和了窟内的毒气,所以阿飞并无大碍。 阿飞本想在掉入毒窟时嚎叫几声做做样子,但他觉得嚎叫实在有损自己的形象,为了配合一下观众的要求,阿飞于是唱起了首恶魔之歌,暗想如此效果,那些观众想必十分惊悚,十分满足吧。过了一会儿却又想到不要吓坏了自己的心肝宝贝林冰儿,于是脑海里浮现出当日在星月庄繁星阁两人一起看星星的浪漫事,因此唱起了浪漫之歌,而最后一句,完全是为了配合头一首歌而作,与那浪漫之事完全无干。 阿飞突然想到以雷不凡的精明,肯定还会来察看,所以忙脱下衣服扔出,而他自己则躲到了视线所不及的一个角落。果然,阿飞刚完成这一系列动作,便有衣衫的破空声传来,不过很快又消失了,阿飞不由暗呼好险,于是过去取那衣服,他一动身,那些毒虫毒蛇自然避开,阿飞一取那衣服,已是千疮百孔,不由苦笑忖道:“看来自己得赤身在这毒窟里了,还好这毒窟里并不冷。” 于是他慢慢搜索毒窟,看是否有出路,可搜了半天,才发现这毒窟竟全是由青石砌成的,而且四周足足有三丈厚,想要破石而出,这已超出了人类的极限,而此窟只留下九个极小的气孔,让这些小动物呼吸,所以此处空气颇为希薄,不过像阿飞这种高手,有这点空气便已足够,而头顶的水晶盖距下面少说也有三十米,想飞上去恐怕也不可能了。
***************************************************************************** 第七章逃生无望(上) 阿飞不由暗暗苦笑,自己千算万算,就是没有想到这毒窟会是如此坚固,看来自己定会葬身于此了。不由沮丧地坐了下来,一落地蓦然触动灵机,地遁!“看来我真是个天才哦,我才不相信什么地方可以困住我天才阿飞!”忽然感到逃生有望,阿飞不由又自吹自擂起来了。似乎老天故意跟阿飞作对似的,刚挖下三尺便碰到了一块大青石,阿飞开始还以为只是一块小石头,想运功将之震碎,可毫无功效,由青石上传来的反震力,阿飞猜测这块青石至少有一丈多厚,他当然无法将之震碎了。阿飞也没有在意,于是到另一边去挖,结果也与刚才一样,挖下三尺便碰到了一块一丈多厚的青石。阿飞不由火了,暗想:“我就不信这毒窟中全铺着青石!”于是又选了一块地方挖,没想到结果仍是一样。阿飞还是不死心,第四次、第五次……接二连三的失败,阿飞终于不得不接受这一现实,这毒窟下铺满了青石,而且块块都有一丈多厚,他不由骂起设计这毒窟的人用心歹毒,他把脑中储藏的所有骂人的词汇都用在了这个设计毒窟之人的身上。若是这个设计师听了阿飞的大骂特骂,一定会大呼冤枉,因为他当初设计这一石窟时,为了防止诸般毒物钻地逃脱而遗害人间,所以才在地下铺入了青石,而且为了防止青石破裂,铺就的青石也是经过精挑细选的。此时阿飞说设计师用心歹毒,似乎有些过分,不过也难怪阿飞,谁教设计师设计这一毒窟,让我们的主人公阿飞逃脱无望呢?骂他几句算是便宜他了,如果我们的主人公阿飞死了,接下来的精彩片断,谁来演呢? 阿飞骂着骂着,忽然觉得手麻麻的,似乎是中毒的迹象,“自己怎么会中毒呢?那些毒物都离我远远的,对了,定是那些泥土有毒!”阿飞想到这里,忙坐在起先挖到的青石之上运功逼毒。阿飞的确猜对了,那些泥土有毒,不过那些并非泥土,而是毒虫的排泄物。这些排泄物累积了几百年,所以才有三尺多厚,而这些毒物本身就是剧毒无比的,所以排泄出来的东西多多少少都带了一些毒,不过终究是排泄物,其毒性不是很强,阿飞一运先天真气绕体一周天后,那些毒素立时被逼出体外。他运了一会儿功,脑中清醒多了,于是静下心来想道:“这毒窟虽然毫无出路,但是自己不能死,死了只会便宜了雷不凡那家伙,而且自己还蒙上了不白之冤,更何况我还要见冰儿呢!”一想到林冰儿,阿飞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求生意识,但是要活着,总要解决吃饭问题,刚才忙了半天,此时阿飞已觉腹中“咕咕”直叫了。但转眼四处搜索,除了毒虫之外,再无他物,阿飞转而一想,这么多毒物总需有人抛下东西喂养,凭借自己的身手,这些毒物哪抢得过自己呢? 接下来阿飞一连等了三天,等是等到了抛下之物,但那些人抛下的并不是食物,而是毒虫。阿飞饿了三天,早已忍受不住了,一看有东西掉下,忙飞身去抢,接近一看才知道不是食物,而是毒物,忙避开。幸亏他的轻功不低,否则即使他身上的香味令这些毒虫退避三舍,但不明原因之下,这些被抛下来的毒物已不受控制,只要一沾皮肤就会中毒。阿飞暗想:“看来这些人是不会送食物下来的。”其实阿飞早已料到了这一后果,因为这几天他所见的都是弱肉强食,毒性弱的毒物便成了毒性强的毒物的口中美餐。万物之灵的人类尚且如此。这些毒物又怎能摆脱这一自然规律呢? 阿飞看着这些杀来杀去的毒虫,突然明悟了一个人生真理,弱者只会受强者支配,或者说弱者的生命只是掌握在强者的手中,而自己现在被丢在万毒之窟中,归根究底是自己不够强,所以才会被雷不凡所诬陷,所以才会受这武灵国的法律所制裁,因此自己一定要强!强大到不受法律或任何人规定的法规所制约,超越凌驾在任何法规之上,要自强不息! 阿飞明悟这一真理后,豁然开朗,一扫先前所有悲观、负面的情绪,对于人生更加积极起来,但要自强不息,就必须先活下去!现在看来要活下去只有吃那些毒虫了。阿飞记起其师所传的医学常识:有些毒物只有排出毒液时才有毒,其本身都是无毒的,譬如说毒蛇、蝎子等等。而这里的毒蛇、蝎子遍地都是,阿飞觉得先放过其它那些不熟识的毒物,免得中毒而死。为了不让这些毒物排出毒液,阿飞运气寒劲冰住这些毒物,刚开始的时候,阿飞觉得这些毒蝎难以入口,不过一口咬下倒觉得甚为鲜美,但吃蛇肉时虽觉得肉味鲜美,可吃惯了熟食的他,还是运起火劲将蛇肉在口中熟透之后才咽入腹内。不用几天,阿飞的食物谱上出现了冰镇鲜蝎、火烤寒蝎、冰镇蛇胆、火烧蛇肉……阿飞吃后练功,渴了便饮蛇血。他自从进入先天境界后,一直没有机会静下心来好好斟酌其中的奥秘。这“万毒之窟”中既无人打扰,又不忧食物,正是一块练功静思的圣地。一个多月下来,阿飞的武功可谓日进千里,这主要来自他日日夜夜的勤奋,当然还有一点蝎子与蛇的功劳。蝎子与蛇胆乃至阴之物,而蛇血却是至阳之物,二者相辅相成,阿飞的武功才会一日千里。不过隐忧也随之而来,由于近一个月的捕杀,且阿飞的肚量又奇大,那些蛇、蝎全被捕杀光了,而上面那些搜捕毒物之人丢下的毒物往往不是蝎子与蛇,而是一些不知名的毒物。一些常吃的毒物被阿飞杀光了,现在阿飞只有冒险吃那些不知名的毒物了,为了保证自己小命的安全,阿飞先用真气护住心脉,如果一觉不对,还可以马上把毒逼出。如此又过了一个月,这一个月中阿飞由于担心毒物出现问题,不能心无旁鹜,所以进境有限。阿飞这一个月中不知尝了多少种毒物,这些不知名的毒物往往都有毒,幸好阿飞内功深厚,往往会把毒成功地逼出体外,但也有一些毒素潜伏在阿飞体内,只是他没有察觉罢了。一个月下来,阿飞的体内不知隐藏了多少种毒素,但由于各种毒互相克制,他才平安无事。不过这些毒如不加以排泄,终有一天会全面爆发,到时万毒齐发也就与身遭“万毒噬体”之刑没有多大区别了。
***************************************************************************** 第七章逃生无望(中) 过了这一个月后,阿飞似乎觉得那些不知名的毒物似乎都可以吃了,不过对那些曾令他中过毒的毒物还是心有余悸,不敢多试,而对别的毒物则毫无顾忌,他似乎已百毒不侵了。其实不然,这些剧毒之物不过受了阿飞体内之毒所克制,阿飞每吃一种毒物都有毒,于是体内便储存了一种毒素,随着时间的推移,体内的毒素越积越多。这就像火药,你若多放一些,它们一起爆炸的威力也就更强一些。阿飞今天碰到了一种奇怪的毒物,他现在俨然已经是这里的万毒之王,那些毒物一见到阿飞,就惊惧地往角落中躲藏,惟恐阿飞突然把自己抓住给吃了。所以阿飞这几天捕捉毒物的时候,往往要在角落处捕捉。这一天阿飞来到一处角落,那些毒物早已闻到了他的气息,一轰而散,阿飞刚要飞身去抓,却突然发现角落处似乎还有东西蠕动,仔细一看,果然是一种怪异之虫,只见它全身十分扁平,又与青石的颜色有些相似,所以阿飞这些时候倒没有碰到过这种毒物。今天若不是它蠕动了一下,阿飞也会忽略过去,然而它一蠕动立时注定了它的悲惨命运。阿飞靠近想把它扳下来,此时他体内所食之毒物已不下数千种,早已不怕任何毒物,是以阿飞敢用手去扳,没想到这种怪异物还挺粘的,就是扳不下来,阿飞怒叫道:“扳你不下来?我就不信你中我一掌后,还不掉下来!”说完一掌击在那怪物身上,那怪物受击之后突然喷出一股液体,那液体一落在青石上,青石立即冒出青烟,那青石竟被腐蚀了,阿飞拿起一块小石往那青石上一撞,只见小小的一口酸液已把青石腐蚀了一个深达十公分、半径二公分的小洞,阿飞不由暗暗咋舌,暗叹这怪物酸液的厉害,不由庆幸自己没有被这酸液淋个正着。阿飞暗想这怪物这么厉害,还是少碰为妙,要不然自己就会遭到“青石”一样的下场,想到这里忽然全身一震,如果自己把这怪物的酸液加以利用,不就可以逃脱生天了吗?想到这里,阿飞不由狂喜至极,翻了两个跟斗,还是无法止住兴奋的情绪,“呼呼”又狂跳了一回,才把心中兴奋的激素挤出体外。压下兴奋的情绪后,阿飞小心翼翼地把这种怪物捕捉过来,对这种怪物阿飞运用的都是柔劲,免得这怪物又突然吐出酸液。这种酸液不比毒液,他是无法抵受的了,阿飞捧着怪物来到一个墙角,这个墙角已经过阿飞仔细探测,发现这里是逃出去的最佳捷径。阿飞以前之所以奈何不了这些青石,是因为这些青石完全无隙可寻,今天有了这宝贝,只要用酸液在青石上“淋”出一条缝隙,凭借自己的功力,再从缝隙口扳开一块几百斤重的青石应该不成问题。想到这里,阿飞对准墙角的缝隙,用力一拍那怪物的背部,那怪物立时吐出一口酸液,刹那间,就将青石“淋”了一个深达十公分、半径二公分的小洞,阿飞又照葫芦画瓢,但这次怪物吐出的酸液已显明减半了,只“淋”成一个半径一点五公分、深约五公分的小洞。阿飞以为自己力度不够,所以再加强掌力,液体倒是多了,但大部分是怪物的血液,所以青石上出现的小洞变得更小了。阿飞不由暗骂道:“晦气!臭怪物,干嘛对我那么吝啬,没两三下,就差点嗝屁了,真是十足的‘守液奴’,宁可吐血也不吐液!”那怪物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有些抗议地道:“我才不是什么吝啬鬼,你少在那里诬陷人,你看我,我的酸液都被你挤光了,于是吐血奉送,哪知你非但不领情,还骂我是吝啬鬼、守液奴,难道天底下就没有公平了吗””接着又“呜呜”叫了几声,似乎叹道:“世风日下,人心难测啊!”“哎呀,还懂得抗议呢!”阿飞见那怪物“呜呜”直叫,就是不吐出酸液,他也没有办法,只好把那怪物用石块压好,以防逃脱。压好之后,阿飞又对那怪物道:“你不吐是吗?行,我现在就去找你的兄弟姐妹、贵亲儿女,我看他们总肯跟我合作吧?没有你,我的事也照样办得成!”那怪物又“呜呜”两声,似乎嘲弄地道:“我是孤家寡人一个,你尽管去找吧,若能找着,我愿意再吐十口血给你!”果然,阿飞四处一找,什么毒物都有,就是没有自己所找的那种怪物。他只好死心了,并只能期望那怪物明天能吐出几口酸液了。阿飞抓起那怪物,仔细把玩,现在这种怪物可是自己的救命草,不能怠慢。果然,第二天,这怪物又吐出了三口酸液,如此施为,阿飞也不知过了多少天,只觉得快将近一个月了,那石缝终于“淋”下了一条石缝,阿飞运足十成劲力,好不容易才将那块青石扳上来,阿飞心知这青石除去后,不用两三天功夫,自己定能挖出一条地道,到时候就可以重见天日了。紧绷的生活,终于可以结束了,再也不用和这些毒物一起生活了。阿飞想到这里不由精神一松懈,再加上扳那块青石时也够累的,只觉疲惫之感袭身而来,眼皮渐渐合上了。这些日子以来,阿飞自知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香味已经渐渐淡了,不过经过这三个月的生活,那些毒物对他又惧又怕,而阿飞也觉得自己的抗毒因素加强了,区区毒物根本算不了什么,所以阿飞才敢松懈下来,合上了眼皮。人往往自以为安全时,却恰巧是危险来临的时候。毕竟居安思危的人并不多,因为在险境中安全多时,他们也不再认为这是险境了。当危险来临的时候,才知自己还深处险境之中,如此麻痹,真是不应该,但世上并没有后悔的药。阿飞此时松懈下来,正是基于这个原因。他以为再没有任何毒物可以难倒他,这只是他以前并没有遇见真正厉害的毒物。此时足以让阿飞致命的毒物正慢慢地接近着他,慢慢地接近……
***************************************************************************** 第七章逃生无望(下) 万毒之窟,阿飞由于精神过度紧绷,加上疲乏袭来,早已沉沉睡去。现在看来,就算他耳边响起一个响雷恐怕也醒不过来了,因为他实在太累,太需要休息了,更无从预知危险的来临。此时一种非常妖异诡秘的毒物正慢慢地接近阿飞,这毒物双眼竟是邪异的通红,开闭之间红光四射,张嘴之间露出寸许毒牙,这毒物的形状就像是我们这一空间的蛇头,行动之间还挥舞着两个巨大的钳子,身上长着大概三寸长的毒刺,还有一条非常纤细的尾巴,犹如钢丝绕成的鞭子。这毒物看来体积并不庞大,但是也有一个脸盆那么大,在这空间体积庞大的毒物很多,像此毒物这样的体积只算是比中等毒物略大一些。这种毒物更像是所有毒物的混合体,而事实也的确如此,这种毒物正是万种毒物融合所成的变异体——万毒之王!某人起先抓住这万毒之王时并没有任何特殊之处,只是比一般毒物大一些而已,捕捉的人并不知这种毒物的血液天生会吸纳别的毒性,从而使自己的毒性加剧,而且还会吸纳别的毒物的优秀基因,促使自己变异。这万毒之王被捉来万毒之窟已不知有好几百年了,数百年来不断吸纳、不断变异,早已成为绝世毒物。此时阿飞身上所潜伏的毒性,与这万毒之王的毒性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当日阿飞若不是身上发出的异香,早已成为这毒物的口中之餐了。这三个多月以来,万毒之王见阿飞把毒物吃了个七七八八,若让他再吃下去自己还有得混吗?但它摸不清阿飞的底细,于是不敢轻举妄动。身为万毒之王,当然比其他毒物更毒,更富有灵性,也更能忍耐。所以它等阿飞露出弱点时,才加以攻击,务必一击成功,这是它之所以能在这毒窟中生存下来的一个必具条件。此时阿飞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异香几乎淡不可闻,再则他此刻沉睡如猪,根本没有防备之心,如此好的机会,万毒之王当然不会放过。于是,它从粪泥中慢慢爬出,接近阿飞……阿飞这三个月来之所以没有碰到万毒之王,正是因为它故意躲开阿飞,躲在粪泥中。万毒之王目睹阿飞连吃数千种毒物而若无其事,它恐怕自己的毒素也毒不死对方,为了安全起见,它要用钢丝般的尾巴把阿飞的脖子勒住,就算不憋死,也可以勒断他的脖子,万毒之王主意打定,突然飞身而起,原来这怪物身上还长有薄如羽翼的肉翅。这毒物竟能上天入地,不愧是万毒之王。幸好这万毒之王贪恋此毒窟毒物甚多,竟生出以逸待劳的心态,才没有出去为害人间。此时万毒之王早已飞到了阿飞的身后,猛地一甩尾巴,已把阿飞缠住,并使劲紧勒,幸好阿飞有先天真气护体,高手一步入先天境界,不论吃饭睡觉,先天真气都生生不息地循环运转,万毒之王这力能断石的一勒,却并没有把阿飞的脖子勒断,这也不能怪万毒之王失策,毕竟这种意外并非它所能考虑到的,毕竟它的智慧不能与人相提并论。虽然万毒之王那一勒没有把阿飞的脖子勒断,但脖子上火辣辣的痛还是惊醒了阿飞,阿飞还不明白自己脖子上怎么会被人勒住,背上已被某种东西钳住,剧烈的痛楚使阿飞龇牙裂嘴,他忙用手往后乱抓,想把背后的东西扯下来,没想到背后的东西浑身都是刺,手掌早已被刺了个透,虽然手掌疼痛无比,但既然已经被刺了,忍一忍倒无所谓,于是阿飞发起狠劲把那怪物从身后扯了下来。阿飞感到自己的肩骨也被扯了下来,其痛撕心裂肺,差点使他晕死过去。强敌当前,决不可晕去,阿飞以无上的意志强忍住了,他把手上的怪物使劲地往石壁上掷去,这一掷已用了十成劲力,务必一掷之下,把怪物砸个稀巴烂。但天不遂人愿,这怪物皮坚似金铁,在阿飞全力飞掷之下,竟然完好无损,“噗”地一声掉在地上,又马上用如龙爪的四肢撑了起来,万毒之王虽然完好无损,但阿飞的全力施为也非同小可,它亦被震得气血翻腾,全身酸痛不己。万毒之王见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不由发出惊天的怒吼,因为这几百年来,已没有任何毒物能伤它一丝一毫,而眼前的这庞然怪物不但侵犯了它王者的权威,更震得它气血沸腾,叫它如何不怒?如何不惊?这一吼足以穿金裂石,所有的毒物都瑟瑟发抖,躲在角落处,免受无妄之灾,可见这些毒物已饱受万毒之王的淫威。阿飞只觉得背上与手上不但疼痛,而且有麻痒之感传来,不由大惊。这些天来,他不断吃食毒物,自觉已是万毒不侵,没想到背上仍有麻痒之感传来,暗想:“这怪物不但全身是毒,而且剧毒无比,看来还是先把自己体内之毒逼出体外为妙,免得节外生枝!”于是暗运真气,那麻痒之感速度消散,你道万毒之王的毒这么好解吗?若不是阿飞体内的千种毒素同时抵抗着万毒之王毒素的入侵,阿飞才不能这么轻易地把毒逼出体外。阿飞刚逼毒成功,就见那怪物非但没有被砸个稀巴烂,而且还发出惊天的怒吼,不由暗暗运功戒备,那怪物一步一步地向阿飞逼近,竟一改先前的偷袭之法,意欲与面前这个庞然大物硬撼。其实刚才万毒之王偷袭不成,使它大丢“颜面”,它要与阿飞硬撼,维护它王者的尊严,捍卫它的权威,因为只有它才是这万毒窟的万毒之王。如果此时阿飞知道万毒之王心中想的是什么,一定会说:“万毒之王大哥,你要在这毒窟称王是吧?我一定不会跟你争的,而且你要我在这毒窟里消失也可以,你只要给我三天时间,我马上挖出一条地道遁走,这里仍旧是你称王,我们俩不要再作无谓的争斗了,就此罢手,怎么样?”可惜阿飞不知道万毒之王的想法,就算知道了,阿飞的要求那万毒之王也未必听得懂。
***************************************************************************** 第八章万毒之王(上) 阿飞决定先发制人,以雷霆万钧之势向万毒之王狂攻而去,那万毒之王竟懂得如何闪避,早已横移丈外,阿飞的掌劲只把窟中的粪泥轰得四处飞溅,他的脸上也被溅了许多,正想暗骂:“晦气!”倏闻破空之声传来,他正想躲,奈何破空的速度实在太快了,腰际已中了火辣辣一记,这一记不但疼,而且有力,阿飞的身躯已被横扫得往石壁上撞去,他忙用力在石壁上一撑,一个翻身,安然无恙地落地。但万毒之王的攻势并没有停,阿飞刚回过神来,便见漫天白丝向自己罩到,已无从躲闪,只希望自己的护体真敢能阻住这些白丝。但事实却让阿飞失望了,他一运内劲,那些白丝仿佛被吸咐一般,已经把他罩得严严实实。而阿飞一轰一摔之间,那万毒之王竟组织出如此厉害的攻势,但这又是如何组织的呢?那白丝到底有何功效呢? 原来当阿飞掌劲轰来时,万毒之王避过之后,立即又以那钢丝般的尾巴横扫,有神龙摆尾之势,阿飞当然是应鞭而飞,但万毒之王心知这一鞭扫不死对方,于是另出一种绝招,从口中喷出万毒丝网,万毒丝网不但剧毒无比,而且异常坚韧,还可以吸附高手的内劲,对手越是使劲丝网就困得越紧。此时阿飞正着了万毒之王的道儿,阿飞越挣扎,那万毒丝网就收缩得越紧,阿飞几乎快要被窒息了,忙停下了挣扎,不敢妄用真气,而那万毒之王不会就此罢手,此时立到阿飞身边,突然一鞭扫来。原来这万毒之王想:既然你不动,我就以尾巴抽死你,你一动我的万毒丝网就会收紧,直至你窒息而死。在万毒之王双管齐下的毒招之下,阿飞只觉得魂灵又离体而去,脑筋急转,内力不能用!“外力?对了,借助外力!阿飞想到这里忙吸收风粒子,准备施展——飓风! 慢慢地阿飞身前形成了一个漩涡,漩涡越聚越大,周围的毒物纷纷被牵扯了起来,阿飞此时无法用手势配合,所以无法控制飓风,连自己的身躯也被吸扯了起来,那万毒之王亦不能例外。这股飓风带着阿飞和众毒物就在万毒之窟这狭小的空间内到处肆虐,众毒物纷纷被挤碎、压碎,阿飞也不例外,被挤得血丝隐隐渗出,他蓦然觉得身上的毒丝一松,那毒丝已被飓风卷了起来。原来这种毒丝遇水即松,刚才飓风压爆了那些毒物,溅出的血水正好浸湿了万毒丝网,所以阿飞得以脱身。既然已脱身,阿飞当然不会作无谓的牺牲,忙释放了体内的风粒子,飓风顿时消散,此时毒窟内的毒物已死伤大半了,满地都是毒物的残肢断骸,阿飞本身也不好受,连受万毒之王重击,而且在施展飓风的过程中,也身受其害。此时他并没有首先运气疗伤,而是搜寻着万毒之王,因为阿飞连受万毒之王的重击,逼他发起了狠劲,暗想道:“我身为万物之灵的人类,会斗不过你这畜生?!”终于在一角落处发现了万毒之王挣扎着站起,阿飞怎会给对方首先攻击的机会?忙上前提起万毒之王的尾巴,往壁上掷去,接连的撞击早已使万毒之王被撞得晕头转向,“呜呜”惨叫起来。阿飞不由得训斥道:“你现在应该知道我阿飞的厉害吧?即使你再皮坚肉厚,我也要把你活活砸死,哈哈哈……”阿飞得意之际,不由劲气一松,万毒之王趁此良机,猛然一扭头,竟往阿飞身上绕了起来,万毒之王的尾巴甚长,已往阿飞身上绕了数匝,而它的两只大钳正好可以攻向阿飞的头部。阿飞忙出手抵住万毒之王两钳的攻势,攻势虽解,但危机并未解,只见万毒之王的尾巴不断地收缩,而且不止如此,它的其余四爪也深嵌阿飞的肉内,尾巴渐渐收缩,四爪也不断嵌入,阿飞只觉得两手渐渐乏力,胸口气闷异常,两只大钳渐渐往脑部接近。不断地收缩,不断地嵌入,阿飞觉得脑部的血液似乎停止了运行,昏迷已渐渐袭来,但阿飞数度死里逃生,求生意志是何等的顽强,岂会如此轻易的晕厥?因此阿飞紧守灵台清明,张嘴往万毒之王的喉部咬去。万物衍生,有强必有弱,即使是再强的强者,也有其弱点,只是强者往往把自身的弱点隐藏在别人觉察不到的位置罢了。而此时的万毒之王全力施为,誓要把阿飞勒死,所以平时紧缩的颈部此时也露出体外,而颈部正是万毒之王的最弱之处,而人体的牙齿却是人最有力的部分。以强对弱,结果可想而知,阿飞只觉得热血源源而出,万毒之王发现喉部受创,竟发起怒来,更使起劲来,阿飞仿佛听到了肋骨的碎裂声,这痛已达到人体的极限,他觉得意识正慢慢地离体而去。”阿飞不甘心就此失败,残留的意识这样想道:“你狠,我比你更狠,你勒死我,我也要吸干你的血!”在残留意识的支配下,阿飞猛吸万毒之王的血,意识脱体而去,只有潜意识仍支撑着阿飞继续吸血。不知过了多久,阿飞模糊的意识只觉得体内有一个火团正在熊熊燃烧着,体内潜藏的毒素一一被吸纳,那火团越烧越旺,阿飞只觉得自己身上的血液似乎被抽干了,一阵寒流袭来,似乎要把火团灭掉。寒流与火团不断缠斗,最后两道异气似乎已渐渐平息,但那火劲平息后,竟沿着血液向脑部袭来,接着阿飞便什么也不知道了。不知又过了多久,阿飞渐渐醒转,眼睛慢慢睁开,天啊!阿飞的眼睛竟是一片妖艳的血红,正与万毒之王的眼睛一模一样,难道万毒之王的血液引起了阿飞体内的变异? 阿飞看到胸前仍然趴着万毒之王的尸体,不由伸手抓起万毒之王的尸体,哈哈大笑道:“我是万毒之王,我是世间的最强者,我要把所有害我的人踏入地狱!”天哪,难道阿飞被万毒之王的血液烧坏了脑袋?而事实正是如此,其实阿飞在晕迷前模糊意识中的一团火球正是万毒之王的血液聚成,万毒之王的血液之中暗含不下万种剧毒,而且其血液天生有一种吸收毒素的功能,那些隐藏于阿飞的体内的数千种毒素只有归宗的份了。吸收完数千种毒素后,阿飞体内的毒液加剧,渐渐威胁到他的本身,阿飞在潜意识中自然而然运起了体内的寒劲与奇气,这才把那毒液渐渐压制下来,而那毒液渐渐融入阿飞的血液中,阿飞的血液中先前已具有数千种毒素,此时与万毒之王的血液融为一体,显然已轻车熟路,容易驾驭多了。但是万毒之王的毒液毕竟非同小可,虽然没有损坏阿飞体内的组织,但血液的循环把毒液带到了脑部,却损害了阿飞的脑神经,非但如此,毒液似乎改变了阿飞体内的基因,导致其性情发生了异变。所以阿飞不但脑子产生了异变,生理上更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巨变,如你仔细观察阿飞的身体,就会发觉他身上布满了鳞甲,可以说现在的阿飞是万毒之王与以前那个阿飞的结合体,是两者所有优点的结合体,阿飞此时不但全身上下剧毒无比,刀枪不入,而且也拥有了与毒物沟通的能力。但是两种血液发生强烈的排斥,竟未尽其功,阿飞的脑袋被烧坏是其中之一,其余相互排斥的症状还没有表现出来。阿飞的脑袋虽然被烧坏了,但一些的意识并未丧失,比如说欲成为世间的最强者,报雷不凡的诬陷之仇,至于立志做万毒之王,这仅是万毒之王的意识,所以阿飞的意识也似乎与万毒之王合为一体了。阿飞想离开这个鬼地方是近来最强的意识,自然保留下来了,但万毒之王的意识似乎不想离开此窟,不由与阿飞的意识发生了强烈的抵触。“为什么要离开啊?此处有这么多毒虫可以供我享用,又能增强我的毒性,出去之后会有这么好吗?”阿飞自言自语地道,但语音不似先前的阿飞,带有点阴森的味道。“呸,这鬼地方有什么好?我是万毒之王,天下的毒物还不是由我任意召唤,这地方如此狭小,在此称王称霸,也不见得就是万毒之王,更何况我要成为世间的最强者,这些都是要出去之后才能实现的,我要马上出去。”这声音才是先前阿飞的声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来万毒之王与阿飞的意识并不可能合二为一,如果遇到一致的 问题,两者意识会合为一体,如果遇到不一致的问题,就会互相排斥,互相抵制。如此看来阿飞有人格分裂,而变成双面人的可能,不过这暂时没有问题,毕竟阿飞的意识是战胜者,万毒之王的意识惟有屈从的份,所以阿飞要马上离开万毒窟。阿飞刚运劲掘地,就觉得胸口隐隐作痛,“胸口似乎有伤,得好好疗养,那何时才能离开这里呢?”阿飞暗想道,由于他脑子烧坏了,已不记得自己与万毒之王决斗的过程,只记得自己斗赢了万毒之王这一结果。“笨蛋,怎么不驱使毒虫替我掘地?”想到这里,阿飞运起了召虫之术,把自己的心灵与各毒物的心灵沟通。万毒之王能使自身的心灵与各毒物的心灵相通,这也是万毒之王的一项特殊的绝技。“毒物快向我这边聚过来,我有事要宣布。”阿飞把这一信息清楚地传送到各毒物的心灵中,众毒物见阿飞收拾了他们的首领,而且现在还在召唤它们,它们如何敢不听?于是迅速聚拢过来,可是没有任何毒物敢接近阿飞三丈之内,似乎是对阿飞的王者之威的敬惧。“各位毒物兄弟姐妹们,你们是不是呆腻了这鬼地方啊?即使你们没有呆腻这地方,你们的首领也呆腻了这地方,今天本王要出去了,你们替我掘地,有脚有爪的给我挖洞,没有脚没有爪 ,都统统给我搬运泥土。”阿飞声色俱厉地下达命令道,满以为这些毒物马上听令干活,没想到这些毒物一动也不动,还传来清楚的“?”的信息。原来这些毒物所知的信息极有限,短信息还能接受,但如此长的信息众毒物并不懂,平时万毒之王传送信息也非常简单,因为虫类的智慧毕竟是有限的。阿飞想一想,脑中浮现出以前万毒之王传送信息的意识,于是指了指那些有脚有爪的毒物道:“你们!”又指着那块被自己掀起的青石之处道:“挖!”如此简单的讯息,众毒物容易理解多了,纷纷过去挖土,阿飞又对剩下的毒物传送信息道:“搬!”那些剩下的毒物马上直涌过去搬运起来。阿飞还是满意它们的表现,不由微微笑了起来,暗赞自己真是智慧无双。他的脑子虽然被烧坏,但这自吹自擂的秉性并没有被烧坏。他一转头,脸上的笑容马上僵住了。原来那群毒物只知按照阿飞的命令干活,但全然没有组织性,都已挤在一堆完全无法工作,阿飞不禁狂怒道:“笨蛋!”他虽然没有传出信息,但众毒物还是能察觉到阿飞身上正散发出一股危险的信息,众毒物顾不得拥挤,全都一哄而散。为了早点脱身,阿飞勉强压下狂怒的心绪,重新召唤那些毒物过来,这次阿飞吸取了上次教训,决定把这些毒物先组织起来,但现在只是为了挖这一地道,只要简单替它们组织一下,应该可以进行有序的工作。于是阿飞将有爪有脚的毒物和没爪没脚的毒物分成两大派,然后在两派中挑出两种最厉害的毒物,分管两大阵营,暂且充当挖道元帅和搬运元帅,阿飞又按照体积的大小,把它们各大阵营各分成十个小分队,又自分队中选出分队长来统领这一小分队,这样一来不是可以有序的工作了吗? 但是要把这一万多种毒物组织起来谈何容易?更何况这些毒物本来的生活规律都是无序的,现在阿飞把它们强扯在一起,不发生争斗才怪呢。如此一来,虽然阿飞是一个出色的毒虫领袖,却花费了好几天时间,才把这批毒物简单地组织成一个掘地军团。接下来不到两天的时间,那些毒物已替阿飞向外打通了一条地道,阿飞在这期间除了监督之外,自然是运气疗伤,此时当然已经痊愈了。
***************************************************************************** 第八章万毒之王(下) 阿飞顺着地道爬了出去,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深吸了一口清新空气,“自由的空气真新鲜”,阿飞心神俱醉地赞道,突然又狂吼道:“我发誓,我绝对不会让人再剥夺我这一权利,我是天下间最强者,只有我才能剥夺别人的自由!现在我就去找那些曾剥夺我这一权利的人算账!”刚想举步,转而又一想他们人多势众,自己力单势孤,恐怕凭一人之力难以报仇,不由暗想到我何不命令这批搬运大将,先开开路呢? 想到这里,阿飞忙转身召唤那些毒物,此时有许多毒物在爬出地道时想开溜,但慑于阿飞 淫威,竟一只不少的向阿飞聚拢,连这武圣山的所有毒物也都向阿飞所在的万毒之窟聚拢,此时这后山黑压压的一片,空中也像乌云盖地一样,到处都是会飞的毒物。这一异常的现象即使远在百里之外的人也能看到,许多人心生惶恐,难道浩劫即将来临?淡淡的记忆渐渐涌上来,恶魔般的歌声又在众人的心田吟唱起来:“如果我坠入漆黑无边的云海,这只是暂时的,我让上帝的明灯,紧贴我的胸膛。它的光辉迟早会穿透迷茫,有一天我终会出现,伴随着万种毒虫,带着恶魔重临大地,到那时我会挥舞着死神的镰刀,将陷害我之人的头颅一刀切下!”众人此时暗想:“难道那人真的不是间谍吗?此时是不是他的冤魂带着死神的军团来复仇呢?”如此异常的现象,使这些脆弱的人们纷纷祈求神灵保佑他们的家园平安。神灵如果真的会显灵,世间哪会有如此多不幸之事发生呢?灾难本就已经注定了,即使向神灵祈求也无用处,恶魔即将降临,肆虐人间!第七章 恶魔军团 武圣大殿会议厅,此时正召开紧急商讨,在场的众长老个个面现忧色,似乎有一个令他们束手无策的难题,纵使他们经验丰富,智比山高,也只有面面相觑的份儿,因为出现在他们眼前的事实在太离谱了,太难令人相信了,已经超出了他们所知的范围。终有人打破沉默道:“他的要求看来我们只好答应了,要不然不但宫殿保不住,人也保不住。”先前说话之人就是审判长钟无期,而这略带暴怒语气之人正是林冰儿的叔公林冲霄。“当然不是你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以我们现有的实力,根本守不住大殿,既然守不住干吗作无谓的牺牲?难道你愿意与一些毒虫同归于尽吗?至于臣服,我们这些武圣的后代,怎可以臣服一魔鬼呢?他说让我们下山去劝说各派帮众臣服于他,而且还要送上雷门主雪洗他的屈辱,我们大可以趁此机会,全体下山,集齐兵马找些奇能异士,再次打回来,大殿自然会回到我们手里。”钟无期耐心解释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钟无期不愧为德高望重的审判长,懂得保存实力。众长老也觉得钟无期说得甚是,再说他们也不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来,因此只有点头的份,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场中的气氛顿时松懈下来,此时又有一长老问道:“那个狄罗中校,是不是鬼魂啊?”众长老都被“鬼魂”两字吓得一颤,不过还是有人回答道:“你见过有那么邪恶的眼睛吗?还有你见过有像他那样异形的躯体吗?你见过被丢进万毒之窟而不死的人吗?你见过像他那样犹如臂指的驱使毒物的人吗?”一连四个反问,使得那长老和众人深信那人便是魔鬼转世,恶魂附体,想到此处不禁又有人道:“难道那自称阿飞的少年,真的是冤枉的吗?所以就如他诅咒的一样。”林冲霄不由想道:“难道你不相信我们的审判,难道你认为雷门主会诬陷一个与他无怨无仇的小子吗?更何况那通讯器的影像是可以假造的吗?”钟无期插口道:“现在我们已不用管是否冤枉他,总之现在他是一个恶魔,如果他以那些毒物肆虐人间,便不知有多少平民百姓要受苦,所以我们现在惟一可做、也惟一能做的就是想尽办法消灭他,而且要在他没造成危害时消灭他。现在我们全体要尽快撤离,大家收拾一下,到门口去,我想那恶魔既然让我们劝说各派帮众臣服于他,一定会让我们下山的,散会吧!”众人忙各自回房收拾一下重要的物品,免得被那些毒物毁掉了。原来阿飞把所有的毒虫组织好后,就把最近的攻击目标团团围住,阿飞脑中此时有两个强大的意识:一是做世间的最强者,二是对陷害他和禁止他自由的人有一种无名的愤怒,但意识之强前者更甚后者,因为前者是阿飞的本来意识与万毒之王的意识是一致的,而后者万毒之王没有阿飞那深受其害的意识,所以前者的意识往往会盖过后者。所以当阿飞把元老大殿团团围住之时,突然奇想道:“那些老头只是受法律驱使的奴隶罢了,即使我把他们杀了也没意思,倒不如让他们回去劝说自己所属的帮众,臣服于我,看见我如此威势,也应该知道我是这世间的最强者,想必他们也应该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于是阿飞改变原先的计划,对元老会众长老提出了两个要求:一就是要他们让出元老大殿,并且回去劝说帮众臣服于他:二是让他们将雷不凡带来,雷不凡卑鄙阴险,阿飞对其深恶痛绝,所以尽管可以对众长老不计较,但对雷不凡却是不能不计较的。众长老收拾后,都往大殿门口集中,钟无期代表众长老对着黑压压一片虚空道:“楚少侠,我们人都到齐了,请你撤出一条路,让我们下山去劝说门下尊你为王。”此时天空出现一诡秘的现象,众毒物纷纷让开以三丈为半径的空间,阿飞就在这空间的中心,仿佛其身上散发一股无形气劲使众毒虫不敢接近,长发飘飘,犹如魔神出世,听到钟无期的声音,他微带恐吓地道:“我警告你们,如果你们耍花招的话,有何后果你们得全权负责,现在去吧。”心中默传心灵信息,两旁的毒物立即散开,形成一个宽三丈多的甬道来,众人不敢怠慢,生怕阿飞突然改变主意,急急忙忙往山下去了。阿飞看着众长老下山的背影,嘴角浮出了一丝笑意,是离成为世间最强者又进了一步而笑呢?还是此刻也想到什么开心的事呢? 背影完全消失的视线下,阿飞才转过身,看着黑压压的一片毒物,毫无组织,毫无排列规则,不由忖道:看来得重新组织一下,把它们变成无敌的魔鬼军团,助我称霸这一空间。看来阿飞的野心越来越大了。接下来的一个月,阿飞日夜不断地操练着这些毒物,把这些毒物分成四个大部:军需部、作战部、情报部、维纪部。军需部,主要提供众毒物的口粮,三军未发,粮草先行,作战必须有充足的粮草补给,所以运送这些粮草的重要任务,阿飞分配给了一些攻击力强,体积又庞大的飞毒兽,因为大多数毒物都是食肉型的毒物,而且此时元老大殿所聚集的毒物的种类,已经不下数万种了,几乎这一空间所有的毒物都齐全了。所以这下子开销大了一点,必须让这些攻击力强,飞行速度又快,搬运能力强的飞毒兽担当押运任务,这样甚是安全,除非飞毒兽遇到天敌,否则是没有任何敌人可以伤到他们了。军需部还有一分部——工事部。这一部的成员主要是由一些攻击力不强,又蛮而有力的毒物形成,主要任务是布陷阱、挖地道、挖战壕等工事。而作战部,分为三部:空战部、陆战部、暗杀部。空战部的主要成员是一些毒性强或者酸性强,带翅的毒物,而且速度快,爪喙俱利的毒物组成,陆战部主要成员是没翅的,但攻击力强,毒性强,而擅于隐藏,潜伏好战因子的毒物组成暗杀部,主要成员不但有很强的攻击力,毒性强之外,又擅于隐藏,擅于利用周围的环境,而且具备敢死的精神,但这一部的成员往往是体积小,毒性强的昆虫。情报部的主要成员是一些飞行速度快,攻击力强的飞行类毒物,或者是能进行遥距离传送信息的毒物。维纪部是阿飞想出来针对一些不按规矩办事的毒虫而创办,军纪严明,才是取得胜利的主要因素。阿飞再把四个部的成员,挑出最强大的毒虫担任各部的统帅,为了便于称呼和高效的运作,阿飞给四大元帅取名为“风、云、雷、电”,而其部下的队长或小兵一律用数字代码,“风”是军需部的统帅,是一只硕大无比的飞毒兽,其本身就是这些飞毒兽的毒王,所以统帅之职当之无愧,其手下的有九个运输队与十六个工事队,这些队长的称呼前面都有“风”字,后加数字,如“风1”乃第一运输队队长,“风12”便是工事部的第三分队长,小兵的编码便由“风26”开始。“云”是情报部统帅,它是一只类似我们这一空间的鹰,不过其剧毒无比,其手下二十三个分队,它的编排也与军需部的编排一样,只是把“风”改成“云”字。“电”是作战部的统领,外形类似于我们这一空间蝎与蛇的结合体,其本身力量大,毒性强,速度快,传送的消息词汇比一般的毒虫丰富,其手下有空战部十三个分队,陆战部有二十七个分队,暗杀部有八个分队,编排与前二者一样。“雷”是维纪部的统帅,是四个统帅中最强、最毒、最狠的毒物,其手下有四个分队,每个分队各管一个统辖区,“雷1”队是监督军需部,“雷2”队是看管作战部,“雷3”队是监督情报部,“雷4”队是由“雷”统帅亲自指挥的维纪部队,这一部所有成员的共同特点,普遍比其他毒虫类强,智慧也比较高,所以这一部成员虽少,却是最有战斗力与组织性的部门。阿飞在组织这些毒虫的时候,空下来的时间便制造“雷神弹”,由于有这些毒虫的帮忙,阿飞的制造速度也比较快,阿飞觉得必要的时候让暗杀团的毒虫带着这些“雷神弹”便可以炸得对方人仰马翻,不过阿飞不到必要时是不会用的,毕竟再训练一个暗杀团实在太费时间了。各种毒物已被阿飞训练得服服贴贴,恶魔军团已能正常运行,于是阿飞让工事部的毒虫们在武圣山搞一些战时必备的工事,并且命军需部派几个小分队,在武圣山的险要地带驻守或布置好,阿飞似乎要在武圣山常住似的。当阿飞忙着训练他的恶魔军团时,各派长老也忙着找奇人异士,他们所谓的奇人异士,一般都是用毒高手或医学上的高手,找了一个多月终于找到几个当世用毒最绝和几个医术超凡入圣的高手,其中犹以邪月教带来的毒邪、铜雀门带来毒君子为最,毒邪与毒君子并称为武灵国的南北双毒。星月庄带来了众人最敬仰的“医圣”华五禽,“医圣”华五禽与智灵国的“医仙”慕仲和是当世两大医学高手,“医圣”和“医仙”在医术上各有千秋,不过自从二十年前“医仙”突然失踪后,就再也没有“医仙”的半点消息了,所以华五禽就成了当世医术第一高人,这次华五禽应星月庄众人的邀请,一来固然是给星月庄面子,救治被毒虫咬伤的众人,二来便是阿飞,一个受万毒噬体而不死的人,而且发生了某种变异,如果能研究出来,肯定是震古铄今的医学成果,华五禽对那些恶魔转世之说不屑一顾。而毒邪黄海是邪月教的元老之一,他此来也另有目的,除了要帮忙剿灭阿飞之处,最主要的是希望能抓住阿飞给他亲自研究,若能从中提练万毒之毒和“万毒战体”,自己岂不是“毒步天下”?这就是毒邪黄海此来的真正目的。铜雀门带来的毒君子,此人可谓是真正的毒中君子,他从来没有用毒枉杀一个好人,他的毒只用来对付为害世人的毒虫猛兽,所以武灵国人人都对他甚是尊重,奉送他“毒君子”的称号。他被称为毒君子后,众人反而都不称其本名,而直呼其为毒君子。毒君子此来与前两者一样,也是另有目的,不过他不想研究阿飞,而是来劝阿飞用毒行善,不愧是毒中君子啊。
***************************************************************************** 第九章人虫之战 各路人马纷纷在武圣山百里之外云集,没有统一的领导,各路人马显得杂乱无章,时不时擦出一些火花,正所谓蛇无头不行,众人决定推出一个临时盟主,商讨的结果很快出来了,因为邪月教教主邪月并没有来,而阿飞的矛头直指雷不凡,所以雷不凡不能不亲自来一趟,自然而然雷不凡被选为这次的盟主,而后雷不凡请幻七杀充任副盟主,而林冰儿以星月庄的财力物力为众人运送粮草,“医圣”华五禽、“毒邪”黄海、毒君子则担任这次行动的首席顾问。雷不凡整军十日,便带领各路人马浩浩荡荡向武圣山挺进,此次各路人马云集,总兵力达一万多,铜雀门占三千多人,邪月教二千多人,七杀门也有二千多人,星月庄众人主要负责运粮,但也有一千五左右,余者是一些小帮小派的人马,派如此多人马只围剿阿飞一人,这也是空前绝后的盛举吧。以后众人说起阿飞荒诞的传奇时,又多了一项以一人之力硬撼一万多武林高手的壮举,其实集合这么多兵马也是无奈之举,因为阿飞所领的恶魔军团——毒虫实在太多了。为了有效的歼灭阿飞的恶魔军团,雷不凡请示过众人之后,决定把各路人马分为五军:先锋军、左军、右军、中军、运粮军。先锋军是由雷不凡的神火堂组成,此军有一千多人,每人各带一个神火筒,神火筒是可持续喷火三十多分钟的纵火器,经毒君子提醒,对付毒虫的最有效方法莫过于纵火,于是雷不凡决定以神火堂充当开路先锋军。右军是“毒邪”统领的二千邪月教教徒,右军是幻七杀统领的七杀门门徒,而中军自然是由雷不凡亲自坐镇,中军有三千多人。星月庄一千五百人,自然而然组成了运粮之队,还有五百人是由“医圣”统领的医疗大队,虽然大家很有信心一举歼灭那些毒虫,但是对付那么多毒虫,毕竟会有伤亡,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组织了这一医疗大队,不过这医疗大队中真正懂得医术的人还不到一百,其余的都是搬运伤员和照顾伤员的一般人手。雷不凡如此浩浩荡荡的大军,自然瞒不过阿飞恶魔军团的高空侦察兵,“云1”队长向阿飞传递这一信息后,阿飞命其带领部下继续监视,有异常情况马上来报。从“云1”队长传来的信息,阿飞已知雷不凡的部置,那一千多名先锋军手中的东西肯定是什么秘密武器,那“云1”队长毕竟不是什么灵智生物,所以表达的信息有限,并不能告诉阿飞那是纵火器。阿飞决定必须把这东西弄清楚,这是胜负的关键,于是阿飞令“电”统帅召唤“电43”队长来。阿飞之所以设立“风”、“云”、“雷”、“电”四个统帅,是因为他们的智慧较高,威信又强,便于自己统领这恶魔军团。果然,“电”统帅办事效率高,不一会儿带来“电43”队长,“电43”队长有点类似我们这一空间的蜻蜓,不过其体型比蜻蜒大了五倍,而且剧毒无比,于是命其带领“电4307”至“电4321”十四位“电43”队成员,去袭击雷不凡的“先锋队”,“电43”队长临走前,阿飞叮嘱其能保命则保命,只要知道那些先锋队手中的东西有何作用便可,不过阿飞也不清楚“电43”队长有没有完全明白自己的信息,毕竟其智慧有限。两小时后,“云1”队长回来报道:‘电43’队长与‘电4307’至‘电4321’全体成员全部灭亡,当然‘云1’队长没有如此丰富的信息,这些是经过阿飞翻译后的词汇信息,听过‘云1’队长的报告后,阿飞暗暗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命令‘云1’统帅去监视‘电43’队的行动,毕竟如此重要的情报得来不易。而‘电43’队的成员不愧是暗杀团的成员,个个都敢去死。”暗暗庆幸之时,阿飞也不由得暗暗担忧不已,敌人拥有如此威力的武器,自己该怎么办好呢?阿飞与这些毒物朝夕相处多月,怎么会不知道它们最惧怕的便是火呢?而且是“谈火色变”,刚才“云1”队长传递这一信息时,恐惧模样真令人发噱,这就是人类能统治这一空间的奥秘。人类自从第一次用火以来,人类文明便随之诞生,人类用火驱走黑暗,驱走飞鸟虫兽,用火烧烤,遂成为万物的主宰者,而那些飞鸟禽兽由于惧火,而被人类统治、残杀。如何避免众毒物与火的接触呢?这是个伤脑筋的问题,不过以阿飞的绝顶智慧,这个问题应该不难解决,正当他在寻思之时,“云2”队长来报,传来的信息说有人闯山,但是只有一个人。这一下子引起了阿飞的兴趣,此人竟敢单枪匹马上山,肯定自持毒功了得,不过不宜让众毒物与其发生冲突,以免暴露了自己的布置,于是阿飞对“云2”队长下达了“告诉众小分队队长,不可拦阻”的命令。一个多时辰后,“云2”队长报道:那人已经到达了大殿广场。阿飞又传令下去,让那些围在大殿四周的毒虫让出一条通道,让对方进来。不一会儿,阿飞的面前已站着一个白发飘飘、一身儒服的中年人,此人满面沧桑,有一双悲天悯人的眼睛,让人深有好感。那人在阿飞那双妖异的眼睛打量下,竟无一丝不适的反应,还微微笑道:“想必阁下便是楚少侠吧?”阿飞皱眉道:“我不喜欢别人称我楚少侠,我喜欢自己的称呼霸气一点,比如‘霸王、征服者’等等。请问阁下又如何称呼呢?”“江湖朋友给我面子,都称我毒君子。”那中年人正是毒君子,他一人单枪匹马的上山来,是否想劝说阿飞用毒以正呢? “毒君子?很抱歉,我没听说过你的大名。”阿飞由于脑子烧坏了,那些浅层的记忆已经散失了,只留下一些深层的记忆,否则以他的记忆细胞,怎么会忘记“毒君子”的大名呢? 毒君子似乎以为阿飞有意折辱他,不过他涵养甚好,开门见山地道:“名号只是一个人的称呼罢了,勿须斤斤计较,我此来是想劝说少侠,希望你能驱散这些毒物,让出元老大殿,望少侠能用毒以正,少侠若能听劝,我可担保让少侠安全离境。”阿飞仰天大笑道:“且莫说我不会驱散这些毒物,更不会退出元老大殿,再说我凭什么相信你?”毒君子怒道:“难道凭我‘毒君子’三个字还不够吗?”阿飞不由奇道:“难道你就凭着这三个字行走江湖吗?你能活到现在已是不易,却还来劝说我,你应该好好反省反省。”毒君子本来是来劝说阿飞的,现在反而倒过来让阿飞教训,不由怒道:“你觉得应该反省什么?”阿飞叹道:“既然你犹如一块顽石,今天我也只好点石成金,告诉你什么才是真理。你认为如果没有这些毒物帮我,那些人还会不会让你先来劝我?只怕早就挥军杀来了;如果我不是够强的话,那些长老怎么会乖乖地拱手让出元老大殿?如果我够强的话,又怎么遭人陷害呢?”毒君子虽然觉得阿飞的话有些偏激,不过却是一针见血,毒君子叹道:“强者不一定要以武力服人,应该以德服人,难道你没听说过‘仁者无敌’吗?”“放屁!只有强者才会无敌,仁者是什么东西?我要在这一役一举击溃盟军,让他们知道我才是最强者,他们便会乖乖地臣服于我,到那时还有人敢陷害我吗?”毒君子见阿飞如此偏激,看来光晓之以理是没有用处的,于是道:“少侠,你真的有把握一举击溃盟军吗?”“那你说说看,我有什么不胜的理由?”阿飞自信地道。“虽然你能驱使这些毒虫,但虫总是虫,不如人聪明,反观盟军中有许多奇人异士,能克制你毒虫‘毒’的优势,‘医圣’华五禽已为众人配制了‘避毒丹’,而‘毒邪’更是对各种毒虫的习性了若指掌,能针对各种毒虫的弱点,做出相应的回击,这是第一点。第二,铜雀门神火堂有一千多门神火炮,这种高热燃烧的喷火器,正是各种毒物的最佳克星。第三,各路人马矢志收回元老大殿,以雪耻辱,师出有名,故士气高涨,上下一心,反观少侠只为了个人私欲,无形中气势已输了一筹。第四,少侠困守此山,缺乏粮草,而盟军军需、补给源源不断,想必凭借这四点就足够让少侠在此役中没有胜望。”“哈哈哈……”阿飞狂态毕露地笑道:“如果这四点我都没有想到,又如何做这世间的最强者?不过我不会对你作任何透露的,你不用多费口舌,为了理想,我是不惜一切的。你回去转告雷不凡,叫他把脑袋看好,我要亲自把他的脑袋切下来!”这等于下了逐客令,毒君子叹道:“既然如此,希望少侠不要波及无辜,在下告辞了。”阿飞照样命令众毒虫让出一条道,让他下山去了。毒君子一边展开身形掠下山,一边暗想道:“根据林冰儿所说的、所接触的阿飞,应该不是如此偏激之人,但为何……难道这就是他的本性?以前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为讨林冰儿的欢心?如此看来,他是间谍也许是事实。”但毒君子又怎么知道阿飞是因为精神出了问题,才会如此偏激?否则依其本性应该不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虽然阿飞为别人所不为之事,但他理性往往能够控制其感情的,可惜现在阿飞是一个精神偏激者,一场无法避免的浩劫就要降临了。
***************************************************************************** 第十章逆转乾坤(上) 烈焰,冲天的烈焰,一排排冲天的烈焰,树熊熊地燃烧着,地上是一片焦臭的虫尸。看着自己居住多年的地方,就要变成一片焦土了,元老会众长老不由心痛不已,都不由暗忖道:“现在即使夺回这光秃秃的山又有什么用呢?”心中又马上涌起了另一个声音:“当然值得了,如此风水宝地竟被一群毒虫给玷污了,如果武圣他老人家还在世的话,想必他也会烧山,把所有的浊气、污气、毒气都驱走。”想是如此想,但看着如此美丽的一块圣地,众长老只能眼睁睁地望着它被烧得一干二净,心中隐隐作痛,人总是为何要把美的东西毁坏之后,才感到后悔呢?这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当然是为了那恶魔,只要能消灭那恶魔,就是百座这样的山也照烧不误!”一想到阿飞,众人不由都咬牙切齿,恨不得马上冲上山把阿飞撕成碎片,要他生不如死,不过这也只能想想,因为如此大的火,元老大殿的空气早已被抽干了,阿飞应该已窒息而死。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才熄灭,武圣山早已是光秃秃的一片,只有元老大殿依然耸立,显得格外显眼,众人早已迫不及待地向山头涌去,一路都是虫尸、兽尸,不过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但这么多虫尸也够惊人的,所以大多数人也没在意,而少数人也只是认为这些毒虫在烧山前,早已移民,便何况他们都迫不及待地想到元老大殿去“探访”阿飞呢,浑然不觉得自己正踏入死亡的陷阱。雷不凡想利用这一次各帮众人在场的机会,来推选一位武林盟主,而不是一位暂时的统军盟主,凭着自己的威望,和这次高效快捷地夺回元老大殿,担任这一盟主应该胜算颇大,虽然这个武林盟主只算是一个象征,如果能就任,无形中也说明这一盟主是武灵国最高统治者,这样便会有更多人才来投效于铜雀门,一统武灵国便是指日可待的事。所以雷不凡让全军皆上武圣山,这无疑帮了阿飞一个大忙。雷不凡虽然觉得阿飞没这么容易便败下阵来,但是权力和野心已把他蒙蔽了,所以当众人搜寻元老大殿,却找不到阿飞的尸体时,他们便知道糟了,可惜醒悟得太迟了,正当众人要退出元老大殿时,便看见一群高速掠来的阴影,这些阴影都纷纷钻入神火筒内,神火堂的人当什么毒物掠来,正要喷火,此时见这些阴影掠进神火筒内,暗笑道:“虫就是虫,看见有洞便钻,没智慧!”心里这么想,手上可没停下,一按炮筒,一连串的爆炸声便传了出来,神火堂的炮手再也不可能嘲笑虫子没智慧,因为他们已灰飞烟灭了。爆炸更波及旁人,个个血肉横飞,接着便是一连串的爆炸波把众人卷得东倒西歪,好在元老大殿是以巨大坚固的玄武岩砌成,并没破裂塌陷,但是爆炸波来回激荡,功力较弱之人就无法避免地被冲击得爆体而亡,好一会儿,爆炸波才平复下来,众人视线渐渐明朗,只见眼前的残尸骸体令他们又骇又惊,骇的是爆炸已摧毁了他们三分之一的人马,还有更多的是遍地哀嚎的伤兵,如此情景简直令人悲惧莫名,喜的是自己竟然还安然无恙地活着,真是苍天保佑啊。剩下的各派之人从胜利的喜悦变成了失败的绝望,如此大的逆转,众人一时反应不过来,呆呆地看着满地的尸体,不过还是雷不凡首先醒悟过来,暴喝道:“医疗队快救护伤员,没伤的给我马上聚集起来!”雷不凡的暴喝总算让人清醒过来,“医圣”华五禽于是集合起医疗队队员,立时抢救,由于伤员太多,而医疗队成员已死了一半,人手不够,华五禽只好放弃医治胜算不大的伤员,看着这些伤员,渐渐弱下的哀嚎,直至惨死,华五禽不由心中滴血,自己枉称医圣,却眼睁睁任由这么多人惨死在自己的面前。而另一边,雷不凡已将人手分配好了,已派人看守好大殿所有的出口,他自己也步出大殿,其余之人随其而出,大家往大门一看,立即绝望了,因为四周已布满了毒虫,天上也飞满了各种毒虫。众人在绝望之余,不由暗忖道:“这些毒虫不是被烧死了吗?现在怎么漫山遍野都是?而且比之先前更多呢?”这些毒虫当然是阿飞召唤来的,原来阿飞在送走毒君子后,苦思着那四点不利于自己的因素,如何避免这些不利的条件呢?其中首先要解决的问题便是随之而来的“火攻”,阿飞苦思了半晌,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不但可以解决火攻问题,而且还能一举逆转四点不利于自己的因素。于是阿飞让工事部的所有成员在武圣山寻找深达地底十尺的地洞,再让它扩大,武圣山如此大,深过十尺的洞多得是,在工事完后,阿飞让大部分不会飞的毒虫都躲进洞里,然后封上洞口,为消除盟军的警惕之心,阿飞留下了小部分毒虫,而这些毒虫的战力都不强,自然便变成了牺牲品,不过这些毒虫虽然是小部分,但落在盟军的眼里,却是多得骇人。安排好后,阿飞连夜乘着“风”统帅离开,并帮着所有会飞的毒虫撤往后山,因为后山是一片峭壁,盟军并没有派人围困这一面,所以当阿飞趁夜离去时,也没有人察觉,但是为了进一步麻痹敌人,阿飞还是让那些留在地面的毒虫在烧山前攻了一回,当然这些攻击完全不起作用,但却能很好地麻痹敌人,而且盟军也没有看到过可以载人的毒鸟,所以阿飞对此次逆转形势十分有把握。他从来不把话说满,因为总有一些无法预知的变故,但事实证明,运气并没有站在盟军的那一边。等盟军一踏入元老大殿后,阿飞又乘着毒鸟回来,传出信息命令所有的毒虫出动,把元老大殿团团围住。所以当众人看到这么多毒虫时,似乎觉得比以前更多,其实这只是他们的潜意识作怪而已,当他们看到沿路的虫尸估计毒虫的数目,而且也对这个数目深信不疑,否则也不会踏入埋伏圈了,而现在看到的毒虫比先前所估计的数目多一倍还不止时,如何会不惊?因此才会有这一错觉。此时阿飞又犹如远古恶魔一样,降临在他们面前,阿飞这几天似乎又产生了异变,他的表面覆上了乌黑光亮的坚壳,只留五官,而那妖异的眼光更不像一个人,眼前的阿飞活脱脱已是半人半兽的怪物。众人不由心寒,皆忖道:“这还是人吗?竟比魔鬼更可怕!如若自己落到这种怪物手里,他会怎样处置我们呢?”众人已不敢想下去了。但也有一个人心寒之余,也为阿飞心酸不已,这人就是林冰儿。当初阿飞被扔进万毒之窟时,她才发现自己竟已深爱着对方,眼睁睁看着自己深爱的人惨死,那份痛苦是难以用笔墨形容的,惟有黯然离开那个伤心之地。在回去的几个月里,每当夜幕降临时,林冰儿便坐在繁星阁顶层的瓦面上,呆呆地看着无尽的星空,无尽的虚空似乎也无法消除她内心的痛苦与愧疚。只要她一坐到瓦面上,就仿佛又看到了阿飞从望月楼掠过来,与自己谈天说地。几个月下来,由于茶饭不思,心神交集,林冰儿整个人犹如枯橘,也不理星月庄之事,更不听任何人劝告,星月庄众人此时都已知他们的大小姐并不喜欢大师兄,而是喜欢那古怪的间谍,暗叹造化弄人,但是眼见大小姐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正当众人束手无策之时,林冲霄带来讯息说阿飞并没有葬身于万毒之窟,而且如他入窟前的诅咒一样,他真的带着万种毒物出了毒窟,并占领了元老大殿,还要让各帮各派臣服于他。林冰儿刚听到阿飞未死的消息,其萎缩的精神顿时一振,但是又听阿飞变得如恶魔一样(这里指外表),顿时又心忧不已。总算我们林冰儿大小姐的智慧颇高,想到阿飞执刑前,叫她弄的那些奇草,肯定有某种功用,于是她带着这几种奇草去向“医圣”华五禽求解,由“医圣”肯定这几种奇草混合后,便会促使体内分泌出一种异香,使毒虫不敢接近,至于阿飞表面的变化,“医圣”肯定其中了某种毒或者吃了什么毒物而产生变异,甚至烧坏了脑袋,才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医圣”对阿飞这一变异甚感兴趣,又听说各帮派召集奇人异士对付阿飞,于是自动请命,充当星月庄推荐的奇人异士,林冰儿当然求之不得,有“医圣”出手,阿飞的怪病治愈的希望当然更大了。本来盟军一到武圣山便想马上攻山,但铜雀门毒君子自动请命劝说阿飞,众人都觉得毒君子迂腐至极,一个恶魔怎么会听人劝说呢?纷纷出言反对,而此时林冰儿力排众议,说了三个理由,让众人觉得毒君子此行非去不可。理由一,先礼后兵才能打得理直气壮;理由二,如能劝服阿飞,就可以避免人员伤亡,而且人与毒虫拼杀总是不智之举;理由三,让毒君子先上山,以摸清敌人的底细,再作布置攻打。毒君子上山前,林冰儿向他提及自己对阿飞的看法,希望能帮他说服阿飞,林冰儿当然希望阿飞能被说服,这样更便于“医圣”对他的救治,没想到事与愿违,毒君子无法说服偏激的阿飞,而且完全摸不透阿飞的布置,但他觉得阿飞在上山的路上已布好了厉害的杀招,只是在其上山时没有做攻击罢了。众人觉得牺牲一条人命与全部的毒虫换也不划算,所以万般无奈之下决定烧山,林冰儿当然不希望阿飞被活活烧死,但她又不能那么自私,出言反对,以害死别人来换取自己的私欲,这林冰儿是做不到的,她只能在心中祈求阿飞在大火烧山时,安全脱离,可是当大火烧秃了山后,也没见一个人影掠出,多半是没有逃出,但又一想阿飞那不断创造奇迹的光荣记录,总让她觉得阿飞还活着,于是也与众人上山了。现在突然见到自己魂思梦萦、日夜让自己担忧的心上人,变成了如此模样,怎能不心酸?怎能不心痛呢?此时阿飞妖异的眼光正好迎来,由于其面容的覆盖,林冰儿并不能看出阿飞的表情,但她从他的眼神中还可以感受到人的信息,这对她来说总算是一种安慰。阿飞并没有在林冰儿脸上停留多少时间,反而在雷不凡身上停留了不少时间,显然他对雷不凡极度仇恨,众人在他那妖异的眼睛扫视下,顿觉得浑身不自在,只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看一头将要被宰的猪一样。雷不凡似乎等着阿飞先发言,而众人以雷不凡马首是瞻,他不发言,众人自然也不出声,阿飞最后把目光停在毒君子身上,道:“君子先生,你觉得你们还有那四点优势吗?”毒君子无言以对。只见阿飞又道:“不答?那我替你回答,第一,我身边的这些毒虫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已不是普通的毒虫,而是训练有素的恶魔军团,而且只只剧毒无比,只要你们被这些毒虫咬一口,即使有什么真的‘医圣’在场,也无法立即施救,而至于那位所谓的什么毒邪,他能对我这些毒虫有什么威胁?即使有,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们马上就会变成毒虫的美餐! “其二,至于那批神火堂的火器,已经被我‘电45’队成员携带的雷神弹全体引爆了,想必各位已经看到了,不过你们没有毒火,我们倒有不少毒水啊!‘电22’,准备!”(在这里声音与信息同时传送)。只见广场上马上有一批类似我们这一空间的蛤蟆出列,众人见这些毒蛤蟆竟能整齐地排成一队,显然阿飞刚才说这些毒虫久经训练没错,各个毒蛤蟆腹部都高高鼓起,显然毒液充足。阿飞再次发出“攻击”的信息,这批毒蛤蟆马上喷出一股毒液,竟能射出三丈,毒液一落青砖上,青砖就冒起青烟,可见毒液剧毒无比,众蛤蟆齐发毒液时众人震惊不已,暗忖道:“只要自己被这些毒液一沾,哪还有命啊?”阿飞见威慑成功,便传出信息叫众蛤蟆归列。阿飞又哈哈笑道:“其三、其四一并讲,你们被我围困在孤山上,没有救兵,没有粮草,还随时有性命危险,你们还有士气可言吗?还有地利可言吗?反观我们恶魔军团,士气高昂,对各位虎视耽耽,想必各位感受到了吧?”
***************************************************************************** 第十章逆转乾坤(下) 众人都是高手,怎么会感受不到?想到自己终会成为毒虫的美餐,不由暗暗心悸不已,若不是为了面子,早已有不少门派投降了,阿飞讲了这么多废话,就是让他们觉得只有臣服才有生望,又怎么不知他们放不下这个脸皮?于是又道:“但我并不想伤害人,我只想做这个空间的最强者,你们武灵国已衰弱多时了,现在有我这天才般的强者出现,一统时机已到,各位何不跟着我共同开创美好的未来呢?总比在这里困死强吧?”好像一句臣服的话都没讲,反而给投降的人制造借口,使他们觉得即使投降也不是丢脸的事。但蠢蠢欲动的只是一小部分人,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臣服于一个是一种耻辱,宁死也绝不臣服。人只有到了绝望之时,他的意志才会崩溃。此时有一人跳出来向阿飞挑战:“呸,凭你这只臭虫,算不上真正的强者,有本事你亲自下来与我硬撼一场,你只有打赢了我,我才会服你!”说话之人一头红发,肌肉虬结,一身骨架异常粗大,脚步着地竟然有沉闷之声,显然一身横练功夫练到了极高境界,此人是铁板门门主石坚,一身铁板神功在武灵国可谓首屈一指。阿飞见此人一身横练功夫十分了得,于是道:“看你一身横练功夫了得,这样吧,我让你先打一拳,你再让我打一拳,看谁先倒下,这样你如果还输了,总会心服口服吧?”阿飞这样说显然是藐视石坚,石坚不由怒道:“既然你想找死,我就成全你!”但看阿飞一身坚壳,不由暗忖道:“管你多硬,我运足十成劲力,准能一举把你轰碎!”想到这里,气势汹汹地便向阿飞狂冲过去,显然要借助冲力,一举把阿飞轰倒,即使不死也重伤,但阿飞仿佛视若无睹,依然气定神闲。众人不由暗忖道:“这厮也太托大了,虽然一身坚壳比较有看头,但石坚这一拳就是铁板也能打穿,实在是自寻死路。”林冰儿更是闭上眼睛不忍目睹,只听“啊”地一声惨叫传来,林冰儿忙睁开眼睛,见阿飞依然一步未让地站在原地,反而是石坚握着手腕惨叫不已,显然手腕遭到反震,更已脱臼,林冰儿不由松了一口气。其余众人暗忖道:“这小子的坚壳好硬,如果自己跟他斗,一定得注意这一点。”蓦然听阿飞大喝一声:“现在轮到我了,大块头准备好了吗?”“哼,放马过来吧!”石坚早已马步站好,那副架势显然不敢小觑阿飞的实力,可能刚才阿飞若无其事地接他一拳,使他认识到与对方实力的差距。阿飞走到石坚面前,举起右手慢慢往石坚的胸脯推去,阿飞此举让众人一头雾水,暗忖道:“这小子如此慢的掌也能轰打人吗?而且也不像要把石坚铁板般的身躯轰碎的样子,到底搞什么鬼?”只见阿飞的掌轻轻触在石坚的胸脯上,“为什么一点力道都没有?”石坚不由满腹怀疑,突然一股巨力涌来,而这巨力并没有往体内侵入,显然阿飞想用蛮力把石坚推倒,这比一举轰倒石坚要难上数倍,推来的力道只要石坚后退就能消除掉,但是石坚一点都没有后退,便直挺挺地倒下了,显然阿飞的蛮力比石坚更大数倍,否则石坚不会如此轻易便倒下了。众人暗忖道:“这小子倒会别出心裁,总是出人意料,竟把石坚推倒,蛮力倒不小啊!”阿飞望着躺倒在地的石坚,道:“你服不服啊?”石坚本身就是一个鲁莽之人,哪里肯服?还振振有词地道:“你这是推人,不算!要不你再让我打一拳!”石坚暗忖如此吃亏的事阿飞肯定不答应,自己到时候就可以反悔了,如意算盘打得很好,可惜阿飞就是不让他如意,只听他道:“好,我答应你,但这次可说好了,你如果再败了,就得马上臣服于我,若再反悔的话,别怪我不客气!”顿了顿,又豪气干云地道:“来吧,大块头!”随随便便摆了一个完美无敌的架势,因为起先阿飞大意认为那副坚甲可以抵消掉石坚的拳劲,没想到石坚的拳劲坚甲只能抵御十成,其余二成照单全收,虽然有先天劲气护体,但也被石坚打得隐隐疼痛不已,刚才只是故作高深莫测罢了,只好强忍下来。阿飞就是有一股狠劲,你不服,我就要打得你服,虽然石坚打得他很痛,但是他还是很爽快地答应下来,但这次不敢再向上一次那样轻敌,阿飞准备用软劲把石坚的拳劲转化掉。石坚骑虎难下,只好祈求这次全力出击,希望能把阿飞击伤,使阿飞再打自己的时候,不能施展全力,转而又暗骂自己犯贱,不被虐待一会儿,是不服的,现在只好硬着头皮。不过这次这大块头改变了策略,只见他高高跃起,但轻功十分有限,只能逾越两丈左右,在空中暴喝一声,往阿飞头上砸去,这一拳加上身体自由落体的劲力,足比刚才那一拳猛上两倍不止,显然大块头想一拳就把阿飞给砸晕。阿飞当然不能让他砸中,虽然自己的坚甲可能卸掉十成劲力,但难保剩下的二成劲力不把自己砸个脑震荡,到时还可能变成白痴,还是避一避为妙,于是阿飞想改用肩头来承受这一击,谁知脑中突然如遭电击,阿飞忙用仅有意识传出信息,令毒物全力进攻,接着脑袋像被重击了一下,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等阿飞悠悠醒转的时候,发现自己仍然躺在广场上,略略思索一下先前受到重击的情况,得出的结论,自己刚才受雷不凡的“心脑波”袭击,然后再受石坚的重击,晕倒了,没想到自己的一直防着他,结果在打斗时,还是遭到了他的一击,可能刚才他一值保持低调,就是有意让自己松懈下来,唉!看来自己还是嫩了一点,不如人家老谋深算,想到这里,阿飞心中不是滋味。突然,阿飞又想到一件事:自己晕了过去,怎么雷不凡没有把自己抓住呢?是不是自己的恶魔军团救驾及时?一想又不是,无论自己的恶魔军团怎么快,都应该快不过雷不凡啊,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啊”!一声惨叫响起,把阿飞拉回现实,回头一看,自己的恶魔军团正在全力进攻元老大殿,不过完全没有什么章法,只是一味的猛冲,阿飞暗叹一下:“虫毕竟是虫,没有人聪明,再怎么训练,若没有人指挥,也是一群乌合之众!”惨叫声传来,阿飞忙传出信息撤退,毒虫犹如潮水般反退而回,大殿的台阶上虫尸累累,中间还有百来副枯骨,想必是刚才与毒虫英勇作战而牺牲的“烈士”吧,阿飞重组了一下毒虫的阵式,这才望向惊魂甫定的盟军。盟军何曾见过如此可怕的死法?不但死得痛苦万分,而且还是死无全尸,刚才被毒虫吞噬的人死亡之前的惨叫声还绕耳不去,想着想着不由毛骨悚然,虽然他们都恨不得扒掉阿飞的皮,煎阿飞的骨,不过他们还是感谢阿飞把这些毒虫指挥撤退了。不过他们并不知,这只是恶梦的前奏罢了,他们很快把刚才感谢的心态转为极度的憎恨,因为阿飞又下达了进攻的命令,而且是井然有序的进攻,盟军这边才一会儿功夫,又死了百来人,而那些毒虫一只未死,因为阿飞用的都是远距离进攻,先是毒蛤蟆的毒水,而后又是毒蜂的尾针,接着又是毒鸟的鸟屎……一波接着一波轮流进攻,使得盟军毫无喘息的机会,而后阿飞又令上中下三路齐发,盟军众人左右都不能兼顾,面对毒虫狂风暴雨般的进攻,盟军终于一步一步往大殿内退去。阿飞刚才突然被雷不凡以卑鄙的手段击晕,所以动了真火,再加上万毒之王残杀的意识被激活,哪里还会手下留情?于是下令毒虫全面进攻,此时理性的意识全部泯灭,哪还记得要令这些人臣服啊? 惨叫声不断地传入还未死之人的耳中,令他们感同身受,内心恐慌不已,战意大减,与他们作战的是成千上万、毫无人性的毒虫,怎能不叫他们心寒呢?此时阿飞如果让这些人臣服,放他们一条生路,保证他们马上弃械投降。好死不如赖活,何况是歹死呢?可惜阿飞没有这个意思。盟军渐渐被逼到大殿中央,战到这时,众人早已精疲力尽,特别是精神上的折磨早使他们心力憔悴,扫出去的掌风、拳风只能让毒虫退避三尺,眼看群雄就要被毒虫淹没了。大殿内忽然响起无比醉人的歌声:“救世的女神即将降临,天使为她取名,他们用星星的光,让她带着微笑,他们用暗淡的午夜,做成她的头发,用明亮的月光,做成她眼睛,在一个静静的夜晚,把她带到我的身边。到那时,恶魔会得到应有的下场。”歌声从林冰儿的樱口悠悠传出。在场的大多数人都听过阿飞进入万毒之窟时所唱的哀歌,都不由暗暗希望林冰儿的歌声能淡化阿飞的戾气,只有这样小命才会得保。歌声似乎起了作用,因为毒虫停止了进攻,不过仍然对群雄虎视耽耽,阿飞慢慢从毒虫中踱出,两眼一片茫然地看着林冰儿,似乎想起了一些什么。群雄见他没有驱虫的意思,不由暗暗祈求不已,不知谁先唱了出来:“救世的女神即将降临,天使为她取名,他们用星星的光,让她带着微笑……”歌声迅速感染了众人,都笨拙地唱了起来:“……他们用暗淡的午夜,做成她的头发,用明亮的月光,做成她的眼睛……”如果某人在陷入绝境的时候,突然拾到一根救命草,那他一定会紧抓不放,即使这救命草不能承受他的重量,只要有一线生机,他都不会放弃的,所以此时群雄的心态是可以理解的。阿飞突然两手抱着脑袋,惨叫了起来,似乎在忍受着痛苦的煎熬,似乎是与一个恶魔做着不懈的斗争,此时众人虽看不见阿飞的面容变化,但可以想象他那坚甲覆盖下的脸,一定扭曲得非常厉害,群雄暗暗祈求:让眼前这个恶魔快带着他的毒虫离开这个大殿。这个祈求似乎有效了,阿飞突然狂吼了一声,转身往大殿外奔去,林冰儿不顾矜持大叫一声:“阿飞!”想追上去,但眼前的毒虫却阻住她的路,阿飞并没有下达撤退的信息,所以毒虫还是对群豪虎视耽耽,林冰儿只能祈求阿飞听到她的叫声后能回转,可是阿飞依然充耳不闻地向殿外掠去,身形迅速地从林冰儿眼帘中消失,林冰儿软软地坐下,无声地抽泣起来,刚才的歌声阻止了阿飞疯狂的举动,显然阿飞的意识深处还记得她。但阿飞突然不顾一切地离去,对她的叫喊置若罔闻,显然他对她的爱没有盖过他的意识,而阿飞又变成如此模样,又叫她如何不为他哭泣? 此时有人伸手拆拍了拍她的肩,林冰儿知是“医圣”在拍她,因为她身边的人只有“医圣”才会拍她的肩,“医圣”安慰道:“傻孩子,他对你的爱不见得就盖不过其他的意识,他本来只受报仇意识的驱使,而刚才你的歌声却让他的意识与报仇的意识起了强烈斗争,显然他对你的爱盖过了其他一切。现在只要你再接再励,找到他,激发他对你的爱的意识,肯定能成功地盖过其他意识,到时候他就能恢复正常,至于他身体的变异,你可带他来给我慢慢研究,总可以解决的。”“医圣”如此说,顿时使林冰儿放下了心头的大石,而且暗暗决定:“不管天涯海角,我总会把阿飞找到,让他恢复正常!”三日后,武圣山上的毒虫由于没有阿飞的驱使,便渐渐散了,群雄也赶忙下山各自回到自己的地头,武圣山此役,几乎让群豪全军覆灭,一万多人死了六千有余,伤了三千多人,只剩下不到一千人侥幸躲过了这场灾祸,而“万毒魔神”阿飞自从奔出大殿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武灵国各帮派下达“追杀令”,如能杀掉阿飞,就能取得二十万灵币的奖赏,如此巨额的赏金,在武灵国的史册上是从没有记载过的,顿时掀起了一股“杀魔潮”,不过这些人只能对着二十万灵币流口水的份,因为他们连阿飞放屁的香气都闻不到,阿飞就像自人间蒸发了一般。阿飞到底身在何方呢?这成了武灵国街头巷尾最常听到的话题。
***************************************************************************** 第十一章死神镰刀(上) 传说中,“救世三圣”与死神在极荒之地大战十天十夜,最后“救世三圣”各自施展绝学,引动“天雷之火”才把死神击毙,尸身化为灰烬,但其所用的死神镰刀却化为一道长虹向西边坠去,不知所踪。据说死神镰刀是上古第一神兵,可以化九天之气为己用,所以死神故能凭此刀战无不胜,为此传说,至今还有人到西方极荒之地寻找那死神镰刀。万毒之窟内,有一少年正在盘膝打座,这少年全身包裹着一身硬硬的坚甲,当然就是阿飞了!阿飞膝上正放着一把长有丈二的奇形怪状的兵器,乌黑的杆身,犹如镰刀状的刀身,闪着一种莫名的金属光泽,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死神镰刀?阿飞又怎么会回到这里呢? 原来当日阿飞听了林冰儿的歌声,脑海里浮现出当日与林冰儿在繁星阁观星的情景,突然有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响起:“杀过去,就能得报大仇了,杀过去,你就是当世的强者!”而另一个声音同时响起:“不能杀过去,那边有你一生中最深爱的人,不能杀,否则将后悔一生一世!”两个声音如此纠来复去,使阿飞头痛欲裂,终于,阿飞忍受不住这种折磨,发狂奔出。至于群豪所唱的歌和林冰儿后来的叫声,阿飞早已听不见了,脑中的两个纠来复去的声音,早已将听觉充塞,根本不能接受外界的声音,所以群雄以为歌声能感化阿飞是他们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至于林冰儿,当然也误会了阿飞。且说阿飞发狂奔出大殿后,浑浑噩噩之间,便来到了万毒之窟内,此时他脑中的争斗已渐渐平息,阿飞的意识慢慢清醒过来,但以防重蹈复辙,阿飞决定留在窟内一段时间再说,反正不愁吃喝,只要传递出信息,那些毒虫便会乖乖送上门来,不过阿飞的信息传送有限,他所能及的信息范围只能在方圆百丈之内,所以头两天所受召唤的毒虫甚少,周边的毒虫基本上都被阿飞遣到元老大殿围困群雄了,直到第三日群虫撤退,倒有大部分受到阿飞的感召,之后阿飞倒是真正的不愁吃喝了。每当阿飞一想到林冰儿,另一个声音马上作出反应,总是纠缠一会儿后才平息,在这纠缠期间,阿飞发狂地屠杀众毒虫,以此发泄心中的痛苦,如此屠杀,毒虫数目锐减, 毒虫不能反抗,便纷纷逃离,阿飞由于终日被脑中之事忧烦,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到了第十八日,阿飞大脑的斗争刚刚平息,心体俱累,于是像往常一样召一些毒虫进餐,没想到信息传出好半天,也没有毒虫接收,阿飞这才注意到四周的毒虫早就跑了个精光。阿飞起身去回周角落找一找,看还有没有毒虫,没想到没有一只,阿飞为了祭五脏庙,只好出地道去找一找,他下往地道正想出去,忽觉背部有凉风飘来,回头一看,竟是一条黑黝黝的地道,看泥土是新挖的,阿飞于是想到这可能是那些跟自己从万毒之窟出来的毒虫挖的,“这些毒虫倒不笨,竟能活学活用,不过再怎么挖也是注定做我的美餐!”阿飞心中暗忖道。这条地道竟有二十多米深,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阿飞只好触地乱摸,忽然觉得手中一凉,好像摸到了一种金属物体,阿飞于是继续下摸,抓住金属物体尾端,将之拉了下来,没想到这金属物体挺长的,而且十分沉重,阿飞只好把它拉回万毒之窟,先看看是什么东西再说。阿飞把那金属物体放在毒窟的光亮处,光线下的金属物体是一个长方形的金属合,阿飞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想打开这盒子,这盒子仿佛是受了符咒的禁封,阿飞怎么打也打不开,而这金属也不知以什么东西做成,总之就是打不开。阿飞是一个最不信邪的人,既然这盒子能合上,也一定有办法将之打开,于是他仔细摸索起这金属盒来,希望能发现某种机关,果然觉得金属盒底部,有一些微凹的小圆洞,阿飞忙把金属盒翻转过来,发现这些小圆洞竟然密密麻麻的布满金属盒的背面。阿飞心知这是打开盒子的关键,又发现这些小圆洞有小圆柱,似乎可以按下去,阿飞伸手按下去,果然,小圆柱马上直陷而下,阿飞以为自己已知开盒的秘密了,于是狂笑道:“设计这盒子的人,肯定是一个长不大的人,否则怎么会设计出这些小孩子的玩意来?只要我把这些小圆柱都按下去,这盒子不是自动开启了吗?哈哈哈,太好笑了……”狂笑声中,阿飞往另一个圆柱按下去,阿飞的笑声突然戛然而止,因为当他按下去的时候,第一个小圆柱又马上弹了出来,此时阿飞才知这些小圆柱不简单。于是阿飞想了一个定点解秘法,以第一个小圆柱为定点,看其余的小圆洞哪个不弹出来,哪一个就是与第一个小圆组成一组密码,可是按了半天就是按不出一个所以然来,看来这些小圆柱没有这么简单,这些小圆柱不下数千个,不知有多少种组合。想到这无穷无尽的组合,阿飞暗暗气馁不已,像阿飞如此顽固之人,如今也气馁了,可见这些小圆柱确实是让阿飞束手无策,阿飞正要放弃之时,却突然暗骂自己为什么不按常规去解?如果避开这组密码不就行了?这金属盒虽然劈不碎,但是总能把它腐蚀了吧? 跳出思维的死角,是阿飞屡次创造奇迹的一个重要因素,刚才阿飞舍长取短,当然是不容易成功了。现在一想到溶蚀金属,立时想到了上次那只助自己逃脱这毒窟的毒物,不知还在不在?试用信息召唤,看来阿飞的好运并没有一直伴随他,感召了半天,就是一无所获,看来这金属盒只有解密一途了。一想到解密,阿飞就颓然坐下,月光静静地从洞顶泄下,不知不觉中,天已黑了。阿飞望着天上的星空,脑海里又浮现出了林冰儿的身影,脑中马上又是一阵刺痛,阿飞忙使脑袋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想,这是阿飞多次痛苦后,想出的最佳办法。果然,阿飞慢慢平复下来,抬头重新望一望星空,从这里看上去,虽然未能尽睹星空的全貌,但独窥一隅也别具风格,如果星空是一块暗色木板,那么众星星就是镶嵌上去的宝石,阿飞想到这,如突然福至心灵的想到了解密之法,大叫明白了。
***************************************************************************** 第十一章死神镰刀(下) 原来设计这一盒子密码的人,是按照星辰的排列作为密码,但是星空如此之广,天上的星星无穷无尽,又怎能是金属盒上的小圆孔所能映得满的呢?肯定是取其中一隅作排列,而且星宿每日的位置都不相同,但有一定运行的规律,这就需要演变推算了。如此深奥的推算,阿飞当然不会了,不过他有狗屎运,当初那设计之人正是按照今夜从万毒之窟望上去的星宿正好相同,阿飞照着星空飞快地按了几下,只听“咔”地一声,金属盒盖已应声弹开,阿飞只知道如此难开的盒子,里面放的一定是宝物,刚想探头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突闻旁边传来“啾啾……”叫声,原来是一只怪物受到感召赶来了,由开爬行缓慢,直到现在才赶来,阿飞不由怒道:“你玩我呀?等我打开了盒子你才赶来,看我今晚不把你当成美餐,就叫你大哥!”那怪物“呜呜”抗议道:“你明知道我行动不便嘛?怎么能怪我呢?你一召唤我就日夜兼程地赶来,累得我半死,不勉励勉励,也就算了,哪知你现在还要吃我,天理何在?”阿飞一想也是,只怪自己没有头脑,赶忙传出信息道歉道:“对不起啊,是我错怪了你,不过我刚才已说下大话,我看今晚你就做我的美餐了,怪就怪你有眼无珠跟错人了。”怪物“呜呜……”辩道:“你认我做大哥,对你没有坏处,难保你日后不会再落到像万毒之窟这种恶劣环境中,到时候有我这个贴身大哥在,你就不用愁了。何况你叫我大哥,也没有人知道,你不会丢脸的。”阿飞一想也对,于是又道:“没想到你的信息基因这么丰富,还能言善辩,真看不出来。”怪物“啾啾……”叫了两声,表示自己也是高级智慧生物,只是你有眼无珠罢了,快叫一声大哥听听。阿飞似乎有一点难以启齿,突然恶狠狠地道:“你如果再让我叫你大哥,我就会反悔把你吃掉,但我可以认你做小爷,允许你二十四小时跟着我。对了,你没有名字,我替你取一个,当是我不叫你大哥的赔偿,你以后就叫小酸吧!”怪物见阿飞如此凶恶,哪还能抗议什么?再说自己终有名字了,也挺高兴,便不计较什么大哥或小弟之分了。阿飞伸过手让小酸爬到自己的巴掌上,对它道:“小酸,既然我俩已是兄弟,就有福同享,让你和我一起看看盒子里是什么宝物。”阿飞这才看见盒子里的东西,竟是一件奇形兵器,那当然是上文所提到的镰刀状的兵器了。阿飞伸手一握那件兵刃,仿佛如遭电击,头脑中立时掠过一个如魔神般的人,正挥舞着这怪形的兵器,每一招都暗含着天地至理,每一招都有开天辟地、无穷无尽的威力,每一招都可以独立成一个章法,又可以相互融合贯通使用,一招施出,一幅幅影像犹如放电影般掠过,最后那魔神高举着那件奇形怪状的兵器,刹那间拉扯下强劲的电流,接着那镰刀光亮越来越甚,似乎天地间所有的精气都被他吸扯到镰刀上,此后便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了。影像消失了,阿飞方回过神来,那暗含天地至理的招数,却深深烙在了阿飞的脑海深处,那招式实在太深奥了,阿飞只能硬生生地把它记住,但这不是办法,里面的精髓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忘掉,还是先把它消化为妙。于是阿飞盘膝坐下,把兵器横放在大腿上,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出刚才的影像,渐渐阿飞已沉醉于其中,进入了冥想境界,身体自然地吸取天地之间的精气,这一坐就是三个多月。当然,阿飞不觉得时间的流逝,他已完全沉醉其间,等他醒来时,才发现自己的衣上、脸上已积满了厚厚一层灰尘,阿飞这才知道自己已呆了非常久的一段时间,而这么长的时间,自己只能消化掉那招式中的三四成,看来已不能强求,只能看以后的际遇了。“啾啾……”几声怪叫把阿飞唤回了现实,原来小酸在金属盒里鸣叫,看见小酸并没有离去,而且一直陪着自己,阿飞不由暗自忖道:“真不愧是自己的好兄弟!”不由欣喜地伸手把小酸捧于手心,正欲狂吻一下小酸,以表示自己的谢意,忽然发现盒子里有一张兽皮,忙放下小酸,由于当时阿飞的心神完全被那件兵器所吸引,并没有注意到这兽皮。阿飞拿起兽皮,一看兽皮之上竟有字体,阿飞横眼一扫,已把所有的内容都了解了。兽皮上的内容是这样的:“此盒打开乃天意,让死神镰刀现世,武林从此多浩劫矣,老夫乃‘救世三圣’之一的武圣,昔日与另两位圣人一起并肩与死神作生死搏斗,死神不愧横行一世的绝代高手,就是合我们三人之力也只能勉强与其战成平手,后来要不是死神吸引九天之气,不能渲泄,以至于爆体而亡,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当时死神不断地杀戮,自是为了寻找一个渲泄的对象,他的这种杀戮终于激起了许多强者的不满,但是死神已成功地把‘创武二神’留下的三种绝学融为一体,这是二神自创绝学,从没有人能把三种绝学融合在一起练到极端,那些所谓的强者自是不堪死神一击,当时有一位智者预言:当三个异性血液的武圣者各自把二神所留下的三种不同的绝学练到极端,便能终止死神的杀戮,拯救千万百姓于水深火热中。“而当时我们三个所谓的‘救世三圣’是当时联邦政府从三千多精英中挑选出来的,最有可能承受得了核因子裂变而强化的人,当然这种强迫的提升会折损我们三人的寿命和体内的某些器官,但是为了拯救人类,我们三人义无反顾地接受了提升,果然,当我们三人被提升后,已能与死神勉强战个平手。但到了十天十夜,我们三个已渐渐被死神压下,只好各自提聚全部的功力,希望能与死神同归于尽,死神认为我们三人‘死神七击’中最具威力的一招——破碎虚空!为了对付此招,死神引九天之气聚于己身,想一举诛杀我们,而事实上我们并未练成“破碎虚空”,最后死神身上的九天之气无法得到渲泄,落得爆体而亡,但他临死前把毕生所有武学的精髓用精神力注入了死神镰刀,镰刀在死神爆体后便化作一道长虹向西方坠去,我们三人自然知道,死神镰刀内含有死神毕生的武学精髓,自然便追随而去。“苍天不负有心人,我们三人找了足足三个月才把死神镰刀找到,但当我们三人想提取里面的精髓时,却无论用什么方法,也无法提取。想来只有像死神一样具有两性血液的人才能提取里面的精神烙印。”“由于我们三人消灭了死神,再加上联邦政府的宣传,我们便变成了‘救世三圣’,成为‘救世三圣’后,我们三人野心增大,最后由我们三人的联合统治取代了原来的联邦政府,为了维护我们的权益,我们不希望有第二个死神出现,更何况只有两性血液的人才能提取死神镰刀的精神烙印,于是我们三人一致编造谎言,声称两性血液的人天生有毁灭因子,为了人类的未来,决定对两性血液的人展开屠杀。虽然两性血液的人不少,但大多数人 还是单性血液的,而两性血液的人本就比单性血液的人优越,我们利用了单性血液之人的妒忌心理,一场血腥屠杀便开始了。“屠杀,反抗是避免不了的,但当世已没有任何人能与我们‘救世三圣’对抗,所有反抗都被我们以血腥镇压了,只有几年的时间,双性血液的人便被我们屠尽,而后又颁下法令;异性血液者不能通婚,否则处以极刑,所有孕妇必须接受检查,如若发现两性血液的胎儿,马上让其堕胎,检查医生有义务也有权利把胎儿堕掉。“如此两性血液之人的存活率几乎等于零,我们三人竟为了一已私欲,丧心病狂地屠杀了成千上万人,拆散了不知多少美好的婚缘,害死了不知多少未成形的小生命,双手沾满了血腥,每次我望向自己的双手,仿佛都有鲜血涌出,而且每次午夜梦醒,都是冷汗涔涔,梦中那些无辜惨死的冤魂纷纷向我索命,而其余两人想必也与我一样,深受良心的折磨,于是我们三个亲密无间的战友,开始互相憎恨起对方,为什么当初我们三人没有谁提出反对这种惨绝人寰的举动呢?由此而想,对方也是为一己之私的人,我们相互鄙视,仇恨对方,再加上权力斗争,于是统一的国度终于被我们三人分裂了。“我跟我的拥戴者,创建了武灵国,而另两人也分别创建了智灵国和圣灵国,但相互之间不可避免会发生直接的冲突,于是我们三人决定留下三神界做缓冲地带,发誓在有生之年决不踏入三神界。“当年我们三人参不透死神镰刀的奥秘,便轮流保管。我们三人分道扬镳的时候,死神镰刀正好由我保管,于是我把它带到了武灵国,而其余两人也不在意我拿走死神镰刀,因为他们相信我是单性血液。“我在有生之年虽然能保证死神镰刀不会遗失,但不代表我死后不会,我不希望它流入世间,造成浩劫,而这死神镰刀不知是什么金属做成 ,怎么溶也溶不掉,我正心烦之时,正巧我的朋友‘巧匠’卓成来探望我,他帮我设计了这一盒子,我把它埋在地底,为了以防万一,我叫卓成帮我建了这座万毒之窟。“如果此刀再现世的话,那也是天意啊!不过如若拥有此兵之人不是两性血液,也是毫无用处,就算是两性血液之人,也必须具备超凡的悟性,此刀才会有用。否则徒惹一身祸患,我希望得此死神镰刀之人,还是把它放回原处为好,否则促使武林多一场浩劫,这是老夫最不想看到的事。“老夫一生血腥,生前我没有勇气坦然向天下人宣告我的罪行,死后也没有资格教训人了,不过我还是希望有缘人能把盒子放回原处。”落笔之人的属名是“武圣”!
***************************************************************************** 第十二章惺惺相惜(上) 阿飞仿佛也被这惊世的秘闻给震呆了,怔怔地暗忖道:“只有两性血液的人才能到死神的烙印?难道我是两性血液的人?不,这怎么可能?我的血液明明是阴性的,大概那所谓的‘救世三圣’自己参不透死神镰刀的奥秘,而故意如此说的。对了,定是这样。”想到这里,阿飞又隐隐约约觉得武圣应该不会说出这么荒唐的谎话,至于武圣后面的劝告,阿飞当然不将之当作一回事,而什么浩劫不浩劫的,此时阿飞根本不在意,更何况他还要留着死神镰刀,继续参悟。阿飞本是好动之人,虽然脑筋有些不正常,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的好动基因。在此呆了三个多月,阿飞早已呆腻了,若不是又恐头痛症发作,为了安全起见,阿飞还是决定留下来好好检查一天,看看状况再说。说也奇怪,自从阿飞静坐三个月之后,坚甲似乎变薄了,妖异的眼神也变淡了,似乎这三个月来,阿飞体内的基因又产生了变化,至于好坏却不得而知。不过阿飞检查一天并无异常状况出现,此时阿飞已察觉到自己似乎已失去了大部分记忆,只隐约记得那天在大殿唱歌的女孩,难道她有办法让自己恢复记忆?于是阿飞决定,出窟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那女子。但世事无常,一些意想不到的事往往会影响你的决定。阿飞带上小酸与死神镰刀,出了万毒之窟,刚走完地道,就有一股清凉的空气涌来,阿飞喜欢这样的空气,喜欢这种自由自在的感觉,此时正是黎明时分,太阳将出之际,武圣山是观望日出的好地方,阿飞决定看了日出再下山。天空越来越亮,东方越来越红,一轮红日冉冉升起,光照云海,五彩纷呈,灿若绵绣,峰壑松石,在彩色的云海中时隐时现,瞬息万变,犹如锦被上的装饰图案,不断变幻着不同的样式,这一切的景象似乎都暗示着阿飞此行变化无常,但太阳终会升起,云雾终会散去。壮观的日出引得阿飞豪情万丈一声长啸入云,小酸也“啾啾……”配合着,阿飞不禁觉得好笑,这小酸竟也有如此豪情壮志,不由大笑道:“小酸,我们竟然‘心有灵犀’一点通,那我教你唱歌如何?”也不管小酸是否会语,豪情歌声唱起:“我们是亲密的兄弟,从来不需要人教我们,如何同舟共济,怒欢与共,共享我们的奇迹,我们是如此幸运,能够互相关心,从彼此那儿找到快乐,我们都明白,一个人能独自咀嚼悲伤,但只有两人才能相互传递快乐,因此我们就像星星灯火一样照亮对方,日复一日,永不更改……”奇怪的是小酸发出的“啾啾……”声竟能配合着阿飞的歌声,在歌声与“啾啾”声中,阿飞带着小酸重新踏上了他的传奇之旅。星月庄,望月楼与繁星阁依然高高耸立,在夜月的照耀下,越发显得庄严、静美。此时繁星阁顶层的瓦面上坐着一少女,正痴痴地望着无尽的星空,但她那一双本是灵动的眼神此时却带着无限的优愁!令人无法目睹,明月似乎也不忍目睹,藏在了一层黑云后面,此时一阵清凉的夜风吹过,少女的衣发飘飘向后掠飞,越发显得楚楚可怜,令人有种欲过去拥抱她、安慰她的冲动。沉默的少女向着星空喃喃地道:“阿飞你在哪里啊?你可知还有一人的心日夜惦记着你?天上的月光便是我的思念,你能感受到吗?”如此强烈的忧思,连流水都可以冻结,何况是人呢?怎能不会被她的痴心感动呢? 此时望月楼有一人却闪过了狂妄的眼神,愤怒地暗忖道:“师妹,别怪我心狠手辣,是你自己选择了这一条不归之路。”当然,坐在瓦面上的少女自然不能感应到那人的心思,少女依旧痴痴地望着天上的星星,仿佛她的思念已与月光融为一体,把她的思念带到她思念之人的心上。明月夜,短松岗,阿飞此时正卧在一颗矮松之上,小酸正沉沉地伏于阿飞的胸脯上,淡淡的月光静静洒在阿飞的身上,阿飞此时脑电波突然受到干扰,脑海里浮现出一少女正痴痴地望着星空,一会儿又消失了。这几天晚上阿飞都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应,他恨不得马上赶去与那少女相会,但自己好像已不记得她的一切,只记得那浪漫的一晚,而自己这副德性,人一见便吓晕,哪还打听得到对方的下落啊? 阿飞深知这副模样并不受欢迎,为免不必要的麻烦,阿飞每日夜宿荒山,不过他反而喜欢这种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的方式,今夜自然也不例外。阿飞此时无拘无束地享受着与大自然的完全接触,忽然听到隐隐惨叫声传来,以阿飞现在的功力,当然清楚地知道惨叫声发出来的方位,他第一时间掠住发声处,只见一批黑衣武士正驱赶着一群手无寸铁的老者,其中一个老者一跤跌到,马上有一武士的鞭子落在老者的身上,老者背部立时皮开肉绽,发出撕天裂地的惨叫声,别的武士立时“哈哈……”狂笑起来,简直是一群变态狂,竟然以虐待老人为乐,阿飞虽然不在乎杀多少人,但他决不会欺负弱者,那实在有损强者的尊严。此时阿飞并未立即出手,他想看清楚来龙去脉再说。众变态武士把那群老人赶到一个挖好的土坑旁,又把那群老人赶到了土坑里,看到这里,阿飞终于明白变态武士想干什么,天杀的,意想把这群毫无抵抗之力的老人活埋了。阿飞不由义愤填膺,早已按耐不住,本已变淡的双眼此时因杀气狂涌而逐渐变成妖异的赤红色,此时众变态武士依然“哈哈……”大笑着虐待众老者,丝毫没有察觉危险的来临。“呼”地一阵风刮过,一个全身坚甲、两眼通红的人掠身到了土坑旁,正以双目来回扫视着那群变态武士,那群武士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两脚发软,“万……毒……神……魔……”一个武士战战兢兢地念着,其声与哭无异,他这一说,其余的武士更是骇得三魂出窍,屁滚尿流,哪里有逃的意识啊?坑内的老人也是个个胆战心惊,不过倒没有那群武士那样丑态,对他们来说落在魔鬼的手里,也许强过落在这群变态武士的手中。阿飞倒没有想到自己已有如此威名,一提名号对方两腿发软,不过这样倒省去了自己一番功夫,于是故作阴森地道:“见到本魔神还不快下跪?难道想死吗?!”果然恐吓有效,那群变态武士一下子由张牙舞爪的凶犬变成了乖乖温驯的绵羊,各自赶忙把两条发软的腿跪了下来,甚至口中阿谀献媚道:“万毒魔神,神威凛凛,以一敌万,天下莫敌!”“倒挺押韵的,肯定平常训练有素,不整整这种小人枉为魔神。”阿飞暗忖道。于是突然怒吼道:“还不快把坑内的老人家给我扶出来?给我快!”如此怒威之下,那群武士竟能施展出比平常还快一倍的速度,刹那间已把那群老人比对待爹妈还恭敬地从坑里抱出来,把老人放下后,暗想道:“这魔神似乎没有传说中的那么恐怖,看来这回小命还有希望!”但阿飞并没有让他们歇息多久,竟要他们相互把对方的衣服剥光,那群武士面面相觑,但丢面子事小,丢命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权衡利弊,只好扭扭捏捏地“帮”对方脱衣服,如若不是当事人,还以为开同志舞会呢。
***************************************************************************** 第十二章惺惺相惜(中) 各个光溜溜的,本来凶神恶煞的神情变成羞答答的大姑娘似的,这简直让人无法相信,那些老头想笑,又强忍着,毕竟对那批武士还是心有余悸,所以只好强忍着,想笑又不敢笑,这感觉实在不太好受,暗忖道:“这犹如魔鬼般的人,实在有些古怪,怎么会想出这种方法折磨人?魔鬼的思想毕竟不是我们常人所能揣度的。”阿飞对众武士的折磨还不止这些,此时他已传出信息,召来了一批特大的红蚊,那些武士不知阿飞想干嘛,个个吓得脸色发白,瑟瑟发抖,暗忖道:“如果让这种毒蚊叮一口,起码要流半桶血,多叮几口不变成干尸才怪,太恐怖了……”但是在阿飞妖异的眼神扫视下,早已毛骨悚然,哪还有反抗的勇气?只好接受这些毒蚊最亲密的吻,各人的脸部被吮吸得像个大馒头,由于失血太多,不多久都晕眩过去。阿飞看着肿胀得犹如馒头般的武士,心头掠过了一丝悔意,但随即看着那群老人,竟不知该怎么处置,便一阵心烦,“如果想到会有这么多麻烦的事,不知自己还会不会出手呢?大概会吧,就凭众武士欺负弱小,自己就不能坐视不理!”阿飞暗忖道。老人们似乎已知阿飞的难处,奈何面对着一个“魔鬼”,怎么也讲不出话来,阿飞看着这群欲言又止的老人,只觉得哭笑不得,难道经过刚才的表演,还没有人知道他其实是面恶心善吗?说句台词:虽然我长得很凶恶,但你们也不能否认我还有一颗善良的心,“扑通扑通”为你们跳个不停。终于,其中一个老人猜到阿飞这一点,鼓起勇气道:“这位……大神,老夫赵言,我们这群老人都是距此五里外藏空谷的居民……”(老者不知如何称呼阿飞,称之恶魔恐怕阿飞不高兴,只好违心地称阿飞为大神了。) 阿飞忙道:“既然这样,各位老人家,你们自行回谷就行了,为何不走呢?”赵言神情悲凄地叹道:“大神,你有所不知啊,我们‘藏谷空’物美人和,犹如世外桃源,我们也能安居乐业,谁知六年前来了一个恶魔,还带来了一群武士,强占了我们的家园,还强迫我们做他的奴隶,不知那群畜生怎么知道我们那里有大量稀有金属,于是那恶魔强迫我们所有会劳动的人,日夜不停地替他采矿,稍有反抗,便被他们严刑处死,不能劳动的人就要遭受活埋之刑,当然婴儿除外。不仅如此,那群杀千刀的畜生还蹂躏我们谷中所有的姑娘,就是十来岁的小女孩也不放过。大神,请你施展神功把那群恶魔赶走吧,我们一生一世都会供奉你的。”阿飞早就听得咬牙切齿,如此令人发指的行为竟然没有人管,这个世界果然没有公理存在,自己一定要变得最强,因为只有自己最强时,才能保护这些弱小的人,强并不是用来杀人的,而是用来保护弱小的,为了这些弱小的人,阿飞决定以杀止杀,于是咬牙切齿地道:“那恶魔叫什么名字?什么来头?谷内有多少武士?”赵言听阿飞这么一说,知道阿飞肯出手帮忙,忙道:“那恶魔霸占我们谷时自称是‘水心居士’杨大善,至于什么来头我们也不知,不过这么多年来这恶魔长期霸占这里,而无人敢来插手,其来头肯定不小,而且他有一个很神奇的宝物叫‘水心镜’,只要他心有所感,便能从镜中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人和物。谷内约有六百多武士,有二百多人是看守谷口的,还有二百多人是监视我们劳动的,剩下的百余人在那恶魔宫殿充当守卫。” “‘水心居士’杨大善?这名好像在哪里听过,不过记不起来了。”阿飞喃喃自语道。阿飞当然已不记得这是他在三神界进修的书上所看到,好熟只是潜意识之下这么认为。其实三神界书上对“水心居士”杨大善是这样记载的:“水心居士”杨大善乃邪月教的首席长老,一手“水心神功”配合着称手兵器“水心镜”,可知敌方高手气劲的虚实。而且“水心镜”也是武林十大奇兵异刃之一,而杨大善本身实力也可以跻身武灵国前五名。后杨大善与邪月教教主不和,自行脱离邪月教。六年前,杨大善带着其属下亲信霸占了“藏空谷”,在“藏空谷”大量开采稀有矿物,使其本身实力大壮,网罗高手无数,其中以“水府四神”为最,四神分别是“水母”叶灵芝、“水伯”海哮天、“水怪”龙圈象、“水君”马渔伯,所以杨大善虽屈居一谷,但本身实力绝不逊于任何一大帮派。这些资料阿飞早已无记忆了,就是知道,阿飞也要会一会那杨大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是阿飞的性格。他又仔细询问了藏空谷的地势,兵力的布置情况,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阿飞深明此理。问完所需的情报后,阿飞深知强行进攻藏空谷乃下下之策,敌方人多势众,又占地利之便,弄不好吃亏可大了,阿飞心知自己最擅长的克敌法宝就是召来有毒的生物,而攻袭藏空谷时,自己这一点优势不能派上用场,因为谷内还有一千多无辜的原有居民。毒虫可不会辨谁好谁坏,自己还有什么优势呢?阿飞马上想到自己是机智百出、灵活多变、创造无数奇迹的阿飞。想到这里,阿飞马上觉得信心百倍,暗忖道:“不过是小小的一个藏空谷嘛,就算天塌下来,我阿飞也有办法把它顶住!”但一想到藏空谷犹如铜墙铁壁,想破谈何容易啊?刚才充满的信心立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如一个吹满的气球,突然被一枚针刺了一下。“嗯嗯……”那些武士已醒来,发出痛苦的呻吟,这呻吟顿时触动了阿飞的灵感,暗想道:“自己何必一定要想着如何去破藏空谷呢?我只要跟着这群武士混进藏空谷,伺机出手,把那杨大善给干掉,到时‘树倒猢狲散’,那藏空谷不就是不攻自破了吗?嗯,就这么定了!”于是阿飞向这群奇痒难耐的武士走近,有点像小孩恶作剧地道:“很痒是吗?想不想替你们止痒啊?”从武士早已把自己摧残得体无完肤,闻言哪还不连连点头? “那好,你们马上给我在地上打滚几圈。”阿飞慢条斯理地道。从武士闻言不由面面相觑,暗忖道:“打滚几圈,那地上的沙石不就嵌进抓伤的创处了吗?那岂不会痛死?但痛死总比痒死来得舒服。”于是把心一横,照阿飞那样说的在地上滚了起来,果然个个痛彻心肺,大声惨叫。恶人自有恶人磨,这些武士平常作威作福,今天遇到阿飞这一凶神,活该他们倒霉。如此撕心裂肺的惨叫,鬼神也要为之动容,但那群老者却是个个冷笑不已,可是他们是如何痛恨这批武士啊,肯定这批武士平时的所作所为令人发指,因此这群老者此刻才会显出如此表情。但这嘶声惨叫却引来了一个行侠仗义之人,只见此时场外多了一个英姿勃发的年轻人,值得注意的是此人也与幻七杀一样是浑紫色的发色,一入场眼睛就盯着阿飞,阿飞也毫不相让地盯着对方,两道眼神犹如两道电流相互碰撞,迸出四射的火花,两人彼此感到对方眼里的敌意。当高手遇到一个足以与自己匹敌的对手时,定会战意狂涌。“呔!万毒魔神,我初入武灵国时以为传言失真,没想到你果然是一个恶魔,而且是一个以虐人为乐的恶魔,作为一个强者,你不觉得羞耻吗?”那紫发青年义正严辞地道。阿飞也不欲多加解释,难得遇上一个能与自己匹敌的对手,“看这小子颇为正直,如果自己解释了,那这场架哪还打得起来?”阿飞这样暗忖道,于是故意道:“我喜欢虐待这些蠢猪又怎么样呢?”那群老人本来以为阿飞一定会解释清楚,没想到阿飞还如此挑衅人家,赵言正要上前帮阿飞解释清楚,却被阿飞妖异的眼神一扫,便只好把刚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回去。这下子误会可更大了,紫发青年以为阿飞连这群老人也不放过,于是怒吼道:“今天我别离就替武灵国人除去你这个恶魔!”说时已把劲气蓄满,全身电劲乱窜,可见这一击威力足以排山倒海。阿飞看见如此威势,不敢怠慢,暗暗把真气蓄满全身,嘴上却说道:“那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别离怒哼一声:“那就让你见识见识‘电火交织’的威力!”暴喝一声,掌劲以疾如暴雨之势向阿飞狂轰过来。阿飞想看一看别离的实力有多深,并没有与之攻对攻,而是把繁如暴雨的掌势一一挡下,阿飞虽然觉得别离的电劲惊人,但也只能使自己双手被击得微麻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威力,难道对方技止于此?阿飞正暗自狐疑之际,别离早已抽身而退,阿飞见别离抽身退去,以为反攻的机会到了,正要冲上去,突然体内劲气连连发爆,阿飞这才明白什么叫“电火交织”,别离是用己身电劲攻入他体内,把他体内的火劲引爆,所谓独阴不生,孤阳不长,只有阴阳调节才能不断地提升实力,阳极生火,阴极生寒,所以体内只要有阳劲,必定就有火劲,而别离就看准了这一点,才使阿飞一招之内立即受挫。第十三章紫发电神 阿飞明白是明白,想压下紊乱的真气,可惜太慢了,因为别离的掌劲又以雷延万钧之势向他狂轰过来,不给阿飞半点喘息的机会,刹那间,阿飞的胸、腹连连中招,虽然有坚甲卸了大部分劲气,但也被震得隐隐发疼,暗忖道:“要不是自己这几个月从死神武学精髓上悟出三四成,而使自身功力大增,只怕此刻早已重伤在地,这小子真是不可多得的一个对手!”想到这里,阿飞忙使出从死神武学精髓悟到的“逆转乾坤”,顿时把别离的劲气吸呐过来,别离暗叫不妙,但是已经迟了,阿飞已在刹那间反攻十八腿,腿腿都蓄满别离的真气与阿飞自身的真气,别离只有应腿后退。风水轮流转,阿飞哪还会对别离客气啊?不待腿招用老,手上已狂轰过去,劲气绵绵不绝地在阿飞体内激荡,阿飞越战越兴奋,死神武学中一些想不通的东西,此时霍然而通,越战越勇。
***************************************************************************** 第十二章惺惺相惜(下) 而别离此时却越战越惊,阿飞刚才中他“电火交织”而未受伤,也够他吃惊了,而阿飞此时攻来的每一拳每一腿,毫无章法可言,但却暗含天地至理,而且绵绵不绝,如果再让阿飞攻下去,自己就再也无法挽回败局了,不管如何都得马上中止阿飞的攻势。“破……”声音犹如九天闷雷一样在阿飞的耳边骤然响起,阿飞果然身形一缓,一缓便已足够让别离重组攻势了。“飓风旋!”别离暴喝一声,双掌连连旋出七个小飓风旋,比阿飞用的飓风威力小得多了,但是这别离不用聚集风粒子,单以内力便能聚成“飓风”,在运用灵活性上显然比阿飞纯熟多了。“小飓风旋”虽然没有“飓风暴”那么厉害,但威力也不容小觑,阿飞忙提起十成劲气向那七个小飓风旋狂轰过去,谁知那七个小飓风旋像有灵性般避过阿飞的掌劲,突然七个小飓风旋聚合一起形成了“飓风暴”,这下子阿飞自知轰也没有用处了,如果硬轰反而会被飓风吸去劲气,于是阿飞布起气墙,想隔断别离与飓风暴的联系。但别离早已识破了阿飞的计谋,“想隔断我与飓风的联系?没那么容易!”说着已暗控飓风向阿飞的落脚处卷起,阿飞无奈,只好翻身退回,暗聚风粒子,希望能“以风破风”。阿飞一边聚集风粒子,一边还要回避飓风,显得狼狈至极,好一会儿阿飞才聚成一个“飓风暴”,于是大喝道:“看我‘以风破风’!阿飞的“飓风暴”向另一飓风暴迎去,两股飓风轰然相撞,却没有阿飞想象的那种情况,而且聚成了更大的飓风,沙土泥石全部被卷起,场外之人纷纷被飓风吸扯,如果被吸扯进去,就会遭到高速旋转的飓风扯成碎片。阿飞与别离同时暗忖道:“如果此时散去风粒子,那么飓风势必被对方控制,自己小命休矣;如果不散去风粒子,场外之人定会被吸进来,被扯成碎片。怎么办?”两人同时都选择了后者,这股飓风顿时消散,一场劫难顿时消弥于无形。众人只觉喉间一痛,才知小命没事,皆惊魂甫定地回味着刚才这场龙争虎斗。这种强者的相斗,在他们眼里已变成了神与魔之间的斗法,拥有这种力量的人,定是神魔无疑了。场中二人此时眼神又成胶着之态,但已不如刚才那样战意狂涌,彼此只看见对方的欣赏,两人突然一起爆笑起来,互相走过拥抱起来,所谓英雄惜英雄,正是如此。场外之人看得莫名其妙,前一刻两人还是生死相搏,这一刻却犹如兄弟拥在一起,还以为神魔的思想不是他们常人所能揣测的。阿飞哈哈道:“别离兄,我全名思惊飞,但我喜欢我的朋友叫我阿飞,别离兄,以后还是称我为阿飞吧!”阿飞显然已把别离当成了朋友,别离不由感动地道:“阿飞,你果然够爽快,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以后也别叫我别离兄了,那样你称我别离兄,我称你阿飞,觉得挺拗口的,你还是叫我离少吧,因为我的朋友都如此称呼我。”阿飞不由笑道:“离少?这名挺文雅,看起来与你这副打扮不配哦,不过离少也挺顺口的。离少,刚才一看你的发色,便知你身负两种绝学,却没想到你竟然能把两种极端绝学融为一炉,实在令小弟我汗颜。”别离笑道:“别故作谦虚了,我看你不是那种人,说汗颜的应该是我,把这两种绝学融在一起的是我师父,我只是依葫芦画瓢罢了,而阿飞你则不同,单凭武学就差点击倒了我。”阿飞得意地道:“总算承认了我比你厉害些吧?”转而又好奇地道:“看你提起你师父时一脸崇拜的模样,那你师父定是个很厉害的人,快告诉我,他是谁?否则我剥了你的皮!”别离苦笑道:“我能不告诉你吗?你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早把我吓坏了!”顿了顿才正经地道:“我师父现在是圣灵国继‘救世三圣’之一灵圣后最伟大的宗师,我师父有感于武学与异能分练,会使修练之人分心两用,不能达到各自领域的巅峰,但学过的东西哪能说放弃就放弃?于是我师父就用无上的智慧把两种极端的绝学融为一体,终于自成一格,成为一代宗师,这样说你该不会不知我师父是谁了吧?”阿飞闷闷不乐地道:“对不起,我丧失了以往的记忆,实在不知你师父叫什么。”别离奇道:“怎么会这样呢?”阿飞岔开话题道:“这些等一下再跟你讲,你先告诉我你师父是谁,而且还要把刚才的小飓风旋使用的方法告诉我!”别离笑骂道:“你这小子,真是会得寸进尺,不过我答应你就是。我师父的名字很威风,你可站稳了,我师父就是无敌于圣疆的绝代宗师容成一炉!”阿飞狂笑道:“你师父的名字实在够威风,容成一炉?如若你不说我还以为你师父是个打铁的呢?不如我阿飞的名号来得响亮,只要我一说我是不断创造奇迹的阿飞,就是三岁小孩也知我的本事啊!”此时小酸又在阿飞怀里“啾啾”直叫,似乎有些讥笑阿飞在吹牛皮。别离还以为是阿飞肚子饿的叫声,阿飞一看别离的眼神便知他误会了,忙把小酸叫出来解释道:“刚才呢,是这小子在叫,它叫小酸,是我的小弟,它自称是智慧最高的毒物,其实它哪能称得上智慧最高的虫子?充其量不过是能吐酸液的怪物。”阿飞恨小酸刚才拆他的台,这下子是一报还一报。别离奇道:“我初入武灵国时,便听说‘万毒魔神’能与任何毒虫沟通,当初我还不相信,只听说过人兽互相感应,哪有人与虫能相互沟通的事?现在看来你与这……小酸都称兄道弟了,看来传闻不假,你这一特异功能是不是与生俱来的呢?”阿飞于是把自己与万毒之王相搏,最后喝了它的血,并能与任何毒物沟通……简略说了一遍。此时阿飞正缺少一个人替他分析一下自己的症状,于是把他近来还有记忆丧失的事一股脑都告诉了别离,却隐藏了死神镰刀一事,毕竟事关重大,这秘密本身就是一个沉重的负担,如若大家皆知自己最崇拜的“救世三圣”竟是如此的自私,不知会产生什么后果,反正阿飞决定独自一人承受这个秘密。别离听完后,略略沉思了一下,道:“你的失忆症可能与你喝了万毒之王的血有关,从而使你变得暴戾、残杀,这一点武圣山一役已证明无疑了。”阿飞抗议道:“你看我现在像个暴戾、残杀之人吗?况且武圣山一役,如若不是他们暗施卑鄙手段,也不会造成如此残局,所以呢,这些后果是他们自找的,并不能说明我就是一个暴戾、残杀之人!”别离质问道:“你敢说你杀人时脑中没有充满了暴戾、残杀之念?”阿飞一想的确如此,上次在元老大殿,他脑中只想着如何把对方一举杀光,思及此处,阿飞不寒而悚,难道自己会变成杀人狂魔吗? 别离看出了阿飞的忧虑,于是安慰道:“你刚才不是说,当你在元老大殿不断屠杀时,听到一个姑娘悦耳的歌声后,你便暴戾全失,看来这个姑娘能使你压下这股残杀的意识,说不定还能让你想起以往的事。听你所述说的,武灵国能有如此气质的,应是现任星月庄庄主林冰儿无疑,想不到你小子艳福不浅,竟得到了武灵国第一才女的青睐,不如我们马上起程去会一会你的梦中情人如何?”阿飞苦笑道:“你以为我不想吗?现在有一件事迫在眉睫,我却不能不管。”说完指了指身后的那群老人。别离道:“什么事还比恢复你的失忆症重要啊?”于是阿飞一五一十地把情况都告诉了别离,别离听了之后,也如阿飞一样火冒三丈,怒道:“妈的,我在武灵国的时候早就听说过‘水心居士’杨大善的恶名,没想到他竟丧心病狂至此。阿飞,我刚才还以为你以虐人为乐,实在对不起。妈的,这群疯狗如此肆虐,如此惩罚还算便宜他们了,现在让我捏碎他们的头!”说着便要过去捏暴那群武士的头颅。阿飞忙出言阻止道:“离少啊,你别这么火爆好不好?留着这群武士还有用,否则我早就把他们全宰了,哪还留到现在?”于是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别离。别离听后仍是余怒未消,一个劲地道“便宜了这群畜生”,此时有个不知好歹的武士上前向阿飞要止痒的解药,别离的怒气不由都发泄在这个武士身上,这个武士当场被别离踢得连吐十口鲜血,奄奄一息,骇得那群武士面无血色,暗忖道:“万毒魔神毒是毒了点,但似乎不及紫发青年凶煞,难道真是报应?自己等人遇到一个魔神已经够倒霉了,如今怎么还让我们撞上一个恶煞?看来此次即使保住小命,也定会像小黑那样奄奄一息了。”原来刚才被别离踢得直吐鲜血的武士叫小黑。阿飞倒也说话算话,在附近迅速采来一些止痒药,命他们嚼烂敷于伤处,众武士立时便觉创口处传来阵阵清凉,奇痒顿消。不过伤处还是剧痛无比,只要稍微一扭,里面的沙石就会嵌进去,真是苦不堪言,不知这群武士往日虐人之时,有没有想过有遭一日被虐待?看来他们今后想虐人之时,也会多了些忧虑。阿飞突然想到还不知别离远赴而来的目的,于是问道:“离少,你从圣灵国千里迢迢地来到武灵国,不会是前来旅游一下吧?”“当然不是了,难道我会像你那样无聊么?我此来的目的是追击一个我们圣疆的公敌,此人叫易寒,也是一个俊彦青年,他曾单枪匹马独闯沙城堡,把沙城堡堡主傅彪斩于刀下,而又能全身而退,一时声名大噪,成为圣疆最有潜力的后起之秀,而后他又不断地向各派的高手挑战,每战必胜,我们圣灵国的少男少女都视其为偶像,只要听说有易寒与对手决战,此处方圆百里之内的少男少女都会争先拥挤而来。虽然兄弟我颇为自负,但风头却是远不及他的,若不是他强暴了我们圣疆最纯洁、最美丽的花朵儿,他的前途定然无量,但是现在他已成为了圣疆最大的公敌,特别是像我这样年轻之人,更是将他恨之入骨。因为我们都是花朵儿的忠实敬仰者,而这杀千刀的易寒竟卑鄙下流的摧残了我们心中的圣女。近来我听到风声,易寒已潜入了武灵国,所以我就追踪而来了。”阿飞听后疑问道:“这位易老兄怎么会如此龌龊呢?以他的魅力,只要稍下功夫,你们的圣女他也应该轻易得到,何必要以如此令人痛恨的手段呢?”别离苦笑道:“谁知道呢?也许他是个心理不健全之人,喜欢摧毁一切美好的东西。阿飞,我真替你担心了!”阿飞奇道:“我又不是女人,再说我这副模样,即使易老兄心里变态,也绝对不会看上我的。哦,对了,或许他喜欢像我这种丑陋型的,离少,你快教教我该怎么办?”别离狂笑道:“你真会异想天开,这种想法也只有你阿飞才能想得出来,不过你放心吧,据我所知,易寒虽然是个十足的色鬼,但没有变态,而且专挑漂亮美人下手,我是替你那梦中情人担心哩。”阿飞顿时脸色煞白(如果看得见的话),道:“你别吓我,那我得马上赶往星月庄。”别离倒没有想到自己随便开开玩笑就把阿飞吓成这样,可见阿飞的确爱着林冰儿,忙安慰道:“我这只是假设,那易寒只是前来避难,哪还有那份心情?何况我们也要把眼前的事给解决了再说,希望你这个不断创造奇迹的阿飞不是吹的!”别离这样一说,阿飞也知这是事实,不过他内心深处却巴不得早一点赶往星月庄,但是藏空谷这一事他又不能撒手不管,只好暗暗祈求林冰儿不会有事了。上天似乎很喜欢违背人的意愿行事,你求它不会有事,它却偏偏让事情发生。
***************************************************************************** 第十三章国家利益(上) 繁星阁内,林冰儿痴痴地望着窗外的流水,喃喃低吟道:“人生自古长恨水流东,为何世间总有这么多愁和忧啊?”昔日英姿勃发的林大小姐,今日却成了多愁善感的林妹妹,究竟情为何物?竟能让人有如此之大的改变。世间多痴男怨女看来是没错的,眼前的林冰儿就是一个活脱脱的例子。林冰儿正在多愁善感之际,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她忙收拾情怀,恢复以往林大小姐的本色,除了在阿飞面前示弱之外,林冰儿不愿让自己软弱的一面被别人看到,于是低沉地道:“进来吧!”进来之人是林冰儿的师兄邱枫,邱枫望着自己朝思暮想的人,虽然近可触摸,但他知道无论自己怎么与师妹接近,她那颗心却早已远离他而去。与自己心爱的人朝夕相处,却不及他人两三日时光,人说“近水楼台先得月”,邱枫此时却认为最荒谬不过了,水中之月离自己再怎么近,也不能打捞,因为明月远在天上。邱枫此时虽心绪万千,却仍没有忘了此来的目的,于是道:“师妹,刚接到消息,昨晚有人在卧虎山见过阿飞。”林冰儿一听有阿飞的消息,便失去了往日的镇静,忙道:“那现在他在何处呢?”邱枫低下头,眼里闪过狂妄的眼神,但嘴上仍平稳地道:“据探子估计,阿飞似乎往我们星月庄这个方向而来,卧虎山来我们星月庄必过嘉陵镇,我想阿飞今晚应该会夜宿那里。”林冰儿急道:“那你还不快去备马?我们马上出发,务必在今夜之前赶到嘉陵镇。”“一切都如自己所料的一样,为何我却更是不乐呢?”邱枫暗忖道,嘴上却道:“师妹,马匹已准备好了,若要众属下同往只怕太慢,为了不耽误时间,我想我们两人前去应该没有问题。”林冰儿急于去见阿飞,也没有多加考虑便答应了,迅速便与邱枫一起出了繁星阁。邱枫与林冰儿马不停蹄地赶往嘉陵镇,林冰儿突然听见后面邱枫马匹的嘶叫声,然后便听到邱枫的惨叫声,林冰儿忙勒马回头一看,邱枫正躺在地上,头上的汗珠一滴滴冒出,显然邱枫在强忍着痛苦。林冰儿虽然心急去见阿飞,但总不能不管自己的师兄,但她也不想想,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怎么会被马摔下?而且还摔伤了呢?但林冰儿近日被阿飞的事搅得心神不宁,已无暇多想,忙跃下马,欲看看邱枫的伤势如何? 谁知刚一近身,便被邱枫点了穴道,林冰儿全身顿时不能动弹,她惊呼道:“师兄,你这是干什么?”此时邱枫已完好无损地站了起来,并抱起林冰儿。显然刚才的伤都是装的,邱枫深情地望着林冰儿道:“冰儿,你难道还不知师兄的心吗?你可知师兄是多么爱你吗?当我刚进星月庄时,虽然那时你只有十来岁,但我第一眼看见你,就深深地爱上了你。那时我已暗暗发誓此生我只爱你一人,难道你这么多年来都不明白吗?”林冰儿身处危境,反而镇静下来,平静地道:“师兄的心我怎么不懂呢?但我一直是把你当作我的大哥哥一样看待,我对你只有兄妹之情。自我懂事以来,我便知道你的心思,难道你没有发觉我近来一直避着你?就是不想让你再误会下去,大师兄,我是不可能爱你的,让我们保持纯洁的兄妹关系不是更好吗?”邱枫突然“哈哈”狂笑起来,瞬即又怒道:“去他妈的兄妹之情,我只知道我爱你,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感情,必须要有回报,现在你的心已被别人占据了,我只好用你的身体做为回报!虽然这会让你很恨我,但总好过一无所有!”说完邱枫已往林冰儿的脸上吻去。林冰儿脸部仍很平静地道:“邱枫,这只是你的借口,你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想得到星月庄,说!是谁指使你的?”“你是怎么知道的?”邱枫被林冰儿的冷静镇住了,慌忙停下了动作,一脸疑惑地反问道。邱枫这么一说不啻承认了确有此事,其实刚才林冰儿只是猜测罢了,现在经邱枫反问,当然不会戳破,于是冷冷地道:“只要稍稍有头脑的人,细细一推敲就明白,你奸杀我之后,就会将此事嫁祸给阿飞,而你却可以顺利地接管星月庄。我实在太了解你了,你没有这个胆,也不够狠毒,一定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的!”邱枫“哈哈”笑道:“果然不愧是武灵国第一才女,可是就算你知道又能怎样呢?这荒郊野外的,谁会来救你呢?你还不是任我宰割?不过我就是搞不懂你怎么会爱上一个杀父仇人呢?”一提到阿飞,林冰儿脸上便流露出无比温柔:“我相信他!”短短的四个字,既表达了她对阿飞信任,又回答了邱枫自己为什么爱阿飞。“师妹,作为师兄的我不得不佩服你眼光独到,你知道吗?那些说阿飞是杀人凶手的证据,都是雷不凡捏造的,因为他本身就是智灵国派来的高级间谍,因此能如此轻易地弄到证据。至于什么原因,你心中现在应该很明白吧?”“哦,原来那与刺客交易的门主便是雷不凡,而你呢?你便是泄露我爹行踪的人!为什么?我爹一向待你不薄啊!”林冰儿痛恨地盯着邱枫,怒声叱道。邱枫苦笑道:“为什么?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因为我也与雷不凡一样是智灵国间谍,我记得家父经常说的一句话是:‘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而我家世世代代都是间谍出身。是啊,师父虽然待我不错,但是我又怎能忘记自己肩负的任务呢?更不能违背祖训!”顿了顿,又接道:“本来这一切都不必要发生,都是那雷卡夫自作主张,要我们快一点下手,以早些控制武灵国,好在下一届首相大选时,增加他的资本。这些政治家哪懂什么是军事、谋略?什么好事都败坏在他们手里,欲速则不达,如此浅显的道理也不明白。师父已经全力支持雷不凡了,凭着星月庄的财力与铜雀门的兵力,一统武灵国只是时间问题。而雷卡夫偏偏要我们这个时候下手,他以为只要师父一死,星月庄庄主之位自然落在我手里,其实我初时也是这么认为的,但突然自半路杀出一个阿飞,让我们的统一大业多了许多未知的变故。”说到此又苦笑一声,继道:“虽然我们现在表面上已统一了武灵国的南方部分,但是只要那个阿飞一捅,便什么都完了。首先失去的是星月庄的财力支持,接着便是失去人心,要知道你们武灵国人是多么痛恨间谍的,所以才会有那个‘万毒噬体’的教训。为了不让这个变故发生,雷不凡与我都极力想把那个臭小子致于死地,不知那小子是什么怪胎转世,竟连‘万毒噬体’都弄不死他,其实最可恨的就是那小子了!要不是他,我现在也用不着杀我的至爱,这一切都是那臭小子一手造成的!”林冰儿闻言怒火中烧,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反唇相讥地叱道:“邱枫,你还是找借口,我根本不是你的至爱,你最爱的是权势,如果我是你的最爱,你还会杀我吗?这一切都是你心虚而找的借口!”“对,我是爱权势,但如果不是你深爱着那个臭小子,而是爱着我的话,我就用不着为了这星月庄,而杀我的至爱了!”邱枫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吼道。林冰儿叹道:“邱枫,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爱可以超越人间任何事物,爱可以消弥任何种族的仇杀,爱更是一种无私的奉献,爱还是一种宽恕的力量。若你现在回头,你还是我的大师兄,我可以宽恕你。大师兄,别一错再错了!”邱枫脸上狰狞之相似乎已被林冰儿的言语柔化了,但那只是一瞬间罢了,此时邱枫又狰狞地道:“我不用你宽恕,更不管爱是否是无私的,现在我只想自私地占有你,让我成为你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男人!我不需要你宽恕,也不值得你宽恕!”林冰儿暗叹一声:“完了!自己刚才说的那么多话,就是希望能感化邱枫,避免遭到污辱,可事与愿违。尽管这一污辱不能避免,但自己一定不能流泪,这样会徒增刺激邱枫的兽欲!一定要若无其事,即使被他占有了,也要让他毫无感觉,毫无快感。”
***************************************************************************** 第十三章国家利益(下) 邱枫正要抱着林冰儿往隐蔽处走去,突然觉得不妥,蓦地一转身,身后已站着一个如火一般的人,不但因为其有一头烈焰般的长发,还穿着一身大红袍,更因为他的双眼犹如烈焰一般,似乎可以把世间的任何事物都吞噬掉,背上斜插着一把斩马刀。邱枫感觉到自己仿佛被一团烈焰所包围,邱枫知道刚才自己的心神全放在林冰儿身上,所以才会被这火焰般的青年全身散发出的气劲所罩,但这青年能挨到如此近才被自己有所警觉,其功力肯定比自己高出一筹,现在自己全身被其气劲所罩,稍有动弹,对方便会以雷霆手段把自己击杀。一定要制造机会,否则自己不被其气劲活活窒息死才怪。又见那青年眼睛来回的在林冰儿身上扫视,于是邱枫道:“这位兄台似乎也有意分一杯羹,小弟可以全部让给你。”邱枫为了脱身,竟无耻地把林冰儿当作货物般拱手让人。“哦。”那青年似乎颇为心动,突然又道:“你的性命已在我手中,凭什么跟我交易?”邱枫差点为之语塞,不过邱枫何等狡猾之人?观那青年现在还不出手,便知他颇为着紧林冰儿,怕动手之间,有所误伤,于是道:“凭我可以随时让这女子变成一具死尸!”那青年微微一笑,似乎在嘲笑邱枫的话,邱枫突觉不妥,因为腰际突然感到一股掌风袭来,原来面前只是那青年极速幻动下的影像,而其真身却往自己的腰际袭来,自己如此轻易受骗,定是刚才心神稍有松懈,这样看来,这青年不但武功了得,心智也不比自己逊色。眼看避无可避,邱枫突然把怀中的林冰儿往腰际一挡,竟把林冰儿当作了肉盾,邱枫显然是看准了青年对林冰儿有所顾忌,此举志在让青年陡劳无功,而且如此一来邱枫也就可以摆脱那青年气劲的纠缠。但邱枫的如意算盘似乎打错了,那青年的掌风往林冰儿身上直袭而去,难道那青年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心?当然不是,此时抱着林冰儿的邱枫忽然感到自林冰儿身上传来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劲,直向他体内涌来,不!更确切地说,犹如火山爆发地向他袭来,因为袭进他体内的劲气犹如熔浆般的高热,邱枫已知自己再也无抵抗的本钱,只好鼓起余劲往后飞退,他知道身后便是一处陡坡,跌下去不死也要重伤,但这是他惟一的生机,只好搏一搏了。那青年抱起瘫软的林冰儿,望着迅速下滚的邱枫,已知追之不及,不由暗叹一声,若不是顾及怀中的女子,刚才那一掌已要了邱枫的命,哪还能留下一线生机给邱枫?不过那邱枫能活命的机会也不大,以如此重伤之身滚下陡坡,若要不死,那就是奇迹了。青年又望了望怀中被自己以“借物传劲”的手法救下的女子,此时已被震昏过去,一张精雕玉琢的脸容,娇媚中透出勃发的青春活力。虽然青年见过比其更美丽的女子,但仍不禁神为之夺,不由暗叹一声道:“好福气!”也不知是赞林冰儿被救有福,还是说他自己艳福不浅。那青年暗输真气把林冰儿救醒,林冰儿醒转后,发觉自己仍然不能动弹,而且还被那青年抱着,不由甚是不解地说道:“你既然出手救了我,为何不把我的穴道解开呢?”那青年微笑道:“因为我不想,我觉得抱着你挺舒服的,如果我解开你的穴道,你还会让我抱着吗?”林冰儿暗忖道:“难道自己才脱虎口,又入狼口吗?”但转而一想,这青年如果要对自己怎么样,恐怕早已在昏迷之时,便已动手了,显然这青年对自己并无恶意,此话纯属戏言,于是笑道:“你想抱便给你抱,我还省得走路呢。”那青年讶然道:“不愧是武灵国第一才女,果然落落大方,但是如果我这样抱着你去见你那个情郎阿飞,你还会如此大方吗?”一提到阿飞,林冰儿就无法摆出一副从容的样子,忙问道:“这位大哥,难道你知道阿飞的下落?你能告诉我吗?”那青年微笑道:“当然知道,不过你得真的认我做大哥,我才会带你去见你那个情郎。”“好啊,我早就想认一个大哥了。”林冰儿甜甜地道:“大哥,你好,我是你小妹妹冰儿,可不准耍我哟。”那青年一怔,随即道:“就冲你这句大哥,我就带你去见你的情郎,你这小妹我是认定了!”其实刚才他只是开玩笑罢了,没想到林冰儿还当真。林冰儿不由大喜道:“大哥,你真好,还不知我的大哥叫什么呢?”青年笑道:“大哥虽好,却没有你的情郎好啊,你大哥叫易寒,可不要一见到你的情郎后,就把大哥给忘了。”林冰儿羞红着脸道:“大哥你可真会取笑人,你的名字叫易寒?可与你的人很不配哦,应该改称易火才对。”易寒笑道:“你大哥已经够火了,如果不冷却一下,恐怕我的小妹妹也会变成焦炭了,那到时阿飞一定会找我拼命了。为了这条小命,还是叫易寒为妙。”“大哥你好没正经哦,老是取笑人家,说正经的,你真的知道我的……阿飞在哪里”林冰儿险些顺着易寒说“我的情郎”,虽然改口及时,但任谁也知道她下面讲的是什么,不过好在易寒这次并没有取笑她,否则她可真要找个地洞钻进去了。易寒笑道:“这次救了你也不是很巧,而是我本来就想去星月庄,会一会你这个才女,正好让我碰着这档子事,至于我为什么去星月庄会一会你呢?那就跟你的情郎有关了。我是因追踪我的一个对头而碰上你那个情郎的,我那个对头叫别离,他与你那个情郎打了一架,不过你不要担心,你的情郎没有事,反而与我的对手交上了朋友。看来你的眼光挺不错哦,你的情郎既武功好,也有无限魅力,所以才这么快便与我的对头交上了朋友。”林冰儿羞红着脸道:“大哥你别岔开话题,继续讲。”易寒笑道:“好,好,不过你那情郎还挺有意思的,那别离与你的情郎在言谈之中提及了我,说起了我的一些往事,最后我的对头突然对你的情郎道:‘阿飞,我真替你担心哦。’你猜你的情郎是怎么回答的?”林冰儿好奇地道:“我怎么会知道呢?别卖关子了,你快说出来吧。”“没想到你的情郎竟说我对他有意思,还说喜欢他那种丑陋型的,我那对头听了之后笑得喷饭不止,然后才道:‘他可能对你的爱人——武灵国第一才女有企图。’”林冰儿奇道:“别离怎么会说大哥对我有企图呢?”易寒惨然道:“我有一段不愿提及的伤心往事,他故有如此说法,你也别岔开我的话题了。当我对头这么一说时,你那情郎顿时嚷着要马上前来星月庄保护你,看来他还挺重视你的。”顿了顿,又接道:“你一定怀疑你的情郎怎么没在星月庄出现吧?那是因为我的对头劝住了他,说他只是开开玩笑,而且他们眼前有一件不得不做的事,因此你没有见着你的情郎。不过却引起我的好奇之心,什么女子居然让有‘万毒魔神’之称的阿飞如此重视?而且我也要耍耍他,以报他那胡言乱语之罪,所以说我能救你,你那情郎功不可没。”林冰儿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但有什么事令他们不得不做呢?”女人总是气度甚小,见阿飞心中居然有事比她更重要,心里就不平衡了。易寒当然明白此理,于是笑道:“不用心理不平衡,你一听他们要做的事,就会平衡的。”于是把阿飞与别离商量对付“水心居士”杨大善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林冰儿。林冰儿听罢不由急道:“那他们此时岂不是很危险?那杨大善可不是好惹的人物,单凭他能在藏空谷作威作福六年,而无人敢惹,便可知其厉害之处了。”易寒叹道:“你这叫关心则乱,我是旁观者清,你那情郎古灵精怪,只有他占别人便宜的份儿,哪有人能占他的便宜啊?更何况我那对头与你的情郎都是可以称霸一方的高手,你就放心吧,那杨大善占不了他们的便宜。”顿了又顿,又道:“我倒是担心那邱枫滚下山坡还没死,把泄露身分的事告诉了雷不凡,我想雷不凡肯定再会施展什么阴谋。你得谋划谋划,如何撕破雷不凡的真面具。”林冰儿略为沉思了一下,道:“你放心吧,我那师哥已被你打成重伤,如今还滚下了山坡,不死也会丢了半条命,根本不可能会去告诉雷不凡什么,至于揭破那雷不凡身分的事,不宜操之过急,一来雷不凡如今在武灵国可谓德高望重,我们讲的话根本没人相信;二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们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到时候反而只会打草惊蛇,使雷不凡心生警惕。所以我们现在先赶到附近的嘉陵镇,那儿有我星月庄的人,一来先叫他们在这里搜寻一下,以确定邱枫是否已死,如果死了,我们也不宜张扬,以防雷不凡心生警觉。如若活着,想必其重伤之身也跑不了多远,就让星月庄之人把邱枫活捉回来;二来我会派星月庄的探子注意雷不凡的一举一动,以便让我们真正找到证据。”润了润喉咙,林冰儿又接道:“待这些事了之后,我们就去藏空谷,我虽然对阿飞也甚有信心,但杨大善毕竟也是一个难惹之人,只不知大哥是否有事呢?”易寒笑道:“我是有事,不过不要紧,还是救我妹子的情郎重要。”林冰儿羞红着脸道:“大哥又取笑人家了,如果再这样我就不认你作大哥了。”易寒“哈哈”笑道:“你竟敢威胁我?看我还帮不帮你找情郎?”二人说说笑笑地快马加鞭向嘉陵镇驰去。
***************************************************************************** 第十四章水母灵芝(上) 藏空谷,位于武圣山与星月庄之间,是武灵山脉最大的一个天然山谷,此谷四面皆是峭壁,惟留南面一缺口,可谓易守难攻,自从六年前杨大善霸占此谷后,在这里大兴土木工事,使一向有天险可凭的藏空谷更是固若金汤。阿飞与别离安顿好赵言等老人家后,便换上黑衣武士装束,与那一群武士一起向藏空谷进发,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阿飞随便捉了一些虫子强迫那群武士服下,骗他们说这种虫是“七日追魂虫”,那群武士知阿飞是万毒魔神,他说的话哪有不信的道理?于是众武士幻想着脑海里有一条虫子正在不断地吸食自己的脑髓,越想越恐怖,忙点头答应了阿飞的要求。阿飞与别离换上了其中两名武士的衣服,其中一名自然是那个被别离踢得奄奄一息的小黑,另一个是小黄,被称为小黑和小黄的两名武士与阿飞、别离的体型倒很相配,阿飞入藏空谷不能带着死神镰刀,于是解下背在背上的金属长盒,想将之埋在附近一棵大树下。别离老早注意到阿飞背上的金属盒,只是他一向不欲多打听别人的事,所以时时好奇地看着阿飞手上的金属盒。两人相处多日,阿飞基本上已摸清了别离的性格,见他看着自己手上的金属盒,哪还不知道其意?于是道:“此事没向你提及,是身边有人,我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个秘密,此盒子里装着的是一柄绝世兵器——死神镰刀!”“死神镰刀?是不是传说中死神所用的旷世兵器?”别离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除了死神之外,还有人用死神镰刀吗?”阿飞奇怪地问道。当然没人用了,除非那人精神有毛病——找死!”说到这里,别离瞟了一下阿飞,显然觉得阿飞脑子不正常。阿飞一看别离那怪怪的眼神便知其意,于是打开盒子让别离一辨死神镰刀的真伪。别离一见盒子里果然放着一把镰刀状的兵器,而且是一种不知名的金属所造,难道真的是死神镰刀? 阿飞看出了别离仍有怀疑,于是拿起死神镰刀往其手中一塞,别离握着死神镰刀,只觉得与手握一般兵器稍稍有异,至于到底有何不同之处,别离也说不上来。突然见阿飞以好奇的目光瞪着自己,别离见其表情怪怪的,忍不住道:“你干嘛用这种眼光看着我呢?你知不知道这会污染我纯洁的心!”阿飞奇道:“难道你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吗?”别离道:“有啊,被你看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阿飞忙道:“这只是因为你脑子里全部是这些东西,才会如此罢了,我刚才看你的眼神,是奇怪你握着死神镰刀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吗?”别离道:“有啊,我的确觉得这兵器有点怪怪的,但就是不知怪在何处。”“难道你没有感觉到一个犹如魔神般的人在挥舞着这死神镰刀吗?”阿飞奇道。“没有啊,你不是在讲神话故事吧?”别离摸了摸阿飞的头额,看他是否发烧,在讲胡话,虽然别离听说过智灵国有一种记忆金属,但这也是近年来发明的,而这柄刀起码也有五百年以上的历史,而且这兵器怎么看也不像高科技产品。阿飞一把推开按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气道:“我可没有发烧,你感觉不到死神镰刀的绝世威力,只能证明你资质愚钝罢了。”阿飞始终认为武圣自己参悟不透死神镰刀,而编了一个自己能下台阶的理由,而不去想他自己是个双性血液的人,他本身就觉得这很荒谬,因此根本不去想。阿飞为了取信于别离,就把自己所感应到的一切,都告诉了别离。别离听后久久才过神来,于是道:“武学之道,奥妙无边。这位死神前辈怎能把其武学的精髓,以精神的烙印保留下来?但他却做到了,可见其修为已不是我们所能揣测的,难怪千百年来,有许多人为找死神镰刀,而乐此不疲,可惜他们枉负雄心,事与愿违。”阿飞笑道:“你面前就有一个任你取用的‘活宝’,我可以传授你我所能理解的死神武学嘛!”别离对阿飞这一提议颇为心动,沉思好一会儿才叹道:“阿飞,你这么说令我很感动,我以有你这种无私的朋友而深感荣幸,不过我只能拒绝你的好意,因为我的武学已基本定形了,另学死神武学,只能使我分心,反而不能达到武学的巅峰!”阿飞不由疑道:“既然无用,为何还有那么多人对此乐此不疲呢?照你所说,我学了这死神武学,反而是害了自己?”别离笑道:“那些人故然有些不明其理,却也有些人和我一样深知死神武学的利弊,但他们寻找死神武学,就是为了证实有那‘最后一招’,死神前辈的最后一招便是——破碎虚空!传说中只有‘创世二神’才能达到此等境界,但从没有任何事实记载下来,而死神镰刀却记录了如何达到那一境界,因此才有如此多人为此乐此不疲。既然我已知有此境界,便会以此为目标,不断强化自己,开发自己的最大潜力,努力向这一目标踏进,至于成与不成,那就要靠我的智慧与毅力了。”顿了一顿,又道:“至于你嘛,你的武学根本没形成一个系统,而死神武学却正好弥补了你这方面的不足,只要你不断从死神镰刀中悟出那些精髓,便可以踏进那一境界。对于别人来说是在黑夜中不断摸索,你却一路有明灯指引,不过有利也有弊,当你达到那一境界时,由于走得太容易了,也可能落个与死神一样的下场,到时‘破碎虚空’不成,反而会爆体而亡。所以你如练到那一层境界,一定不要轻易施展最后一招,一定要找到一个等同的力量渲泄!现在既知这便是死神镰刀,你就不应该把它一直放在盒子里,一定要手执它与敌人作战。只有执着它与敌人作战时,你才能更快、更有效地悟出那些精髓,所以我建议你去藏空谷时,还是带着它,反正也没有人见过死神镰刀是什么模样,即使你带着它,也不会有人认识它。”阿飞一拍脑袋道:“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那我就要以我的宝贝割了那个自称是什么‘水心居士’杨大善的臭头!”于是阿飞与别离意气风发地带着那群武士向藏空谷进发。一刻钟后,众人眼前现出一个巨大的城堡,城堡全用花岗岩砌成,坚固美观,城墙高二十余丈,任你是绝世高手也只有望城兴叹的份。城墙上站满了看哨的武士,阿飞与别离已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不怕哨兵会认出他们有异于常人。此时城墙上一位武士传来口令:“藏空无宝!”下面一武士应道:“我自不取!”上面那武士见口令对,遂下令放下吊桥,当阿飞与众武士进城门时,城门口有一个看来是众武士的长官,对着刚才回令的武士道:“江海,你们是怎么搞的,埋一些老头子也要花费这么多时间,是否不想活了?”那名为江海的武士早就经过阿飞的传授,忙道:“武士长,我们几个在埋葬的归途中,突然遭到一批毒物的袭击,我们人人中毒昏迷,故才会迟到,请武士长明察!”那武士长见江海等武士果有被毒蚊咬过的痕迹,倒也相信不疑,突见阿飞和别离两个人包得严严实实,于是奇道:“你们两个包得严严实实的家伙给我过来。”江海等武士不由心中“扑通扑通”直跳,瞳孔收缩,血液循环加快,倒是阿飞与别离胸有成竹,只见阿飞故作惶恐地道:“小人与小黄二人被蚊虫噬咬之处最多,脸上都已溃烂,我们惟恐腥臭之味熏着武士长大人,那时我与小黄即使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啊?”那武士长见那些包布隐隐有浓汁渗出,哪还会仔细看?一捏鼻子道:“快走,快走,放你们三天假,等把伤处理好,再来值班,若你们这副样子让护法看到,还不等于要了我的命?”众武士暗自庆幸能顺利过关,倒不知道这已在阿飞的意料之中。众人有惊无险地进入藏空谷,一入谷众人眼前的一切不禁豁然开朗,只见谷内有一个小湖,湖中有一小岛,岛上建有高入云天的阁楼,阿飞知道那便是“水心居士”杨大善的居处“水心阁”,也就是他们今晚行动的目的地。小湖的边上有许多建筑物,但远不及“水心阁”恢宏,众武士领着阿飞和别离进了一个建筑物,显然这里便是他们的居住之处。但即使是小小的武士房也美伦美奂的,可见“水心居士”杨大善十分富裕。耳里隐隐传来石头的敲击声,显然是藏空谷众平民采集矿铁发出的声音。阿飞命众武士乖乖呆好,而他便与别离一起向外摸去。二人来到湖边,却见四周空荡荡的没有一只小舟,看来今晚的行动要泡汤了,正当二人暗叹之间,“咿呀”一声,旁边的树丛中荡出一小舟,二人修为都已达先天之境,白天黑夜对他们毫无区别,只要微有光线,便能将对方看得一清二楚,何况此时有月光的照耀呢? 只见小舟上坐着一个身着非常朴素的女孩,但粗糙的布衣却掩饰不住她的国色天香,反而更是衬托出其自然之美,她旁边站着一魁梧的武士,还有一武士正挥舞着水桨。阿飞与别离一看,便知这两名武士一定是把这个姑娘运到岛上去,继而暗忖道:“那个‘水心居士’杨大恶真不是东西,都七老八十的人了,还要老牛吃嫩草。”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阿飞两人已把杨大善改了名字,叫做杨大恶。二人同时看到了对方忿怒的眼神,取得一致的意见,二人的身形往小舟电射过去,没等小舟上的二武士反应过来,已分别被阿飞和别离制住了穴道。小舟上的姑娘惊讶地望着二人,好像吃惊于居然有人敢到藏空谷搞鬼,一副小女子怕事的表情,让二人看得目瞪口呆,差点忘了此行的目的。不过还是阿飞先醒悟过来,毕竟是心有所属,看那别离仍是用那副色眯眯的眼睛看着人家,不禁大感好笑,平时看来一副英雄气概,谁知英雄都是见不得美女的,一见便降格成“好色熊”,阿飞一拍别离的肩膀道:“别大英雄,施展一下你的花言巧语,去安慰安慰人家吧。”别离这才尴尬地收回眼神,暗忖道:“这回我的丑态被阿飞小子看到眼里了,以后定会有得受了,看来今后一定要多多巴结,希望这小子不要漏了口风。”阿飞这么一说,那女子也脸露讶色,暗忖道:“第一次见到我的男人,都要呆好半晌,但眼前这个面目裹得严严实实的家伙,却只痴呆了一会儿,便清醒过来,实属罕见。”不由多看了阿飞一眼。此时阿飞见别离虽收回了色眯眯的眼睛,但仍是呆呆地站在那里,于是一推把别离送到那女子面前,又道:“你向姑娘解释,说我们是好人,让她不要怕。我还要处理这两个死猪呢,不要惊吓了人家姑娘,尽量柔声一点。”说完阿飞真的挟起了那穴道被制的两个武士,飞身上岸去了。
***************************************************************************** 第十四章水母灵芝(下) 舟上只留下别离与那姑娘,阿飞一走,别离顿时觉得场面尴尬异常,于是试图打破这一尴尬的局面,依照阿飞的吩咐柔声道:“这……这位姑娘,我与刚才那人都不是什么歹人,我与刚才那人都是准备来解救你的族人,我们这就去‘水心阁’把那杨大恶给宰了,但这行动很危险,姑娘能不能先上岸避一避?”那姑娘微笑的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微张的小嘴,似乎说她又聋又哑,难道苍天也妒忌她的美貌,而让她有所残缺吗?别离顿时手足无措,不知该怎样表达那姑娘才能明白。好在阿飞此时已返身掠回,别离忙把这姑娘又聋又哑的状况告诉阿飞,并且道:“你能心灵沟通,这姑娘虽然又聋又哑,但似乎不是个白痴,我想你俩应该能沟通吧?”阿飞气道:“你白痴啊,我只能与毒物用心灵沟通,你当这么漂亮的姑娘是只毒物吗?你有没有脑袋啊!”突然阿飞“唉”了一声:“我们这一空间不是有句俗话:‘万毒之毒不算毒,最毒莫过美人心’,这位姑娘是百分之百的美人胚子,她的心肯定够毒,让我试试看能不能以心灵沟通。”阿飞正准备传送心灵信息,别离却突然给了他一巴掌,有些恼怒地道:“我看你才白痴,这么美丽纯洁的姑娘,竟被你说成比万毒之王还毒的毒物,到底是你没脑袋,还是我没脑袋?”阿飞见别离说得有理,只好白挨了这一掌,喃喃道:“既然如此,我俩又没有学过什么哑语,我看不管她同意不同意,先把她送到岸上再说吧。”说着望了望别离,显然是叫别离送了。别离一瞪眼道:“为什么是我送?”“道理很简单,因为我的心只属于林冰儿一人,所以我的身躯也要对她表示忠诚,你不是想拆散我们吧?”看不出来阿飞对爱情还是挺专一的。阿飞这么一说,别离只好又道:“男女授受不亲,我别离决不干有辱人家姑娘清白的事。”“满脑都是道德论理观念,像你这种人最适合做基督教徒,这对你来说肯定是一份很有前途的职业,既然这么说,只好把舟划过去靠岸,让这姑娘自己上岸了。”阿飞说着已把木浆递给别离。哪知别离道:“我不懂得划船,还是你自己划吧,我就舒舒服服地躺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忽然看见阿飞正苦笑地望着他,于是又道:“你该不会告诉我你也不会划船吧?”阿飞耸了耸肩,表示正是如此,别离大叹道:“完了,完了,我怎么老是跟你这个白痴在一起啊?”阿飞不由气道:“我们两人都是半斤八两,你说我白痴,也就等于说你自己也是白痴,不过我也不想跟你计较,想我乃是堂堂的天才阿飞,如果连一叶小小扁舟也划不了,那我阿飞也不必在江湖上混了。”于是手执木桨在水面乱划,小舟动是动了,只是在原地团团乱转,随着阿飞搅动越快,小舟也转得越急,似乎随时都有覆舟的可能。别离急嚷道:“停!停停!你再搅下去我们俩定是旱鸭子下水,有去无回。”阿飞一看也知自己的确无法掌控这小舟的方向,不由大为气馁,看来这个江湖实在不易混。正当阿飞与别离气馁之时,旁边忽然伸过一只如玉脂般白嫩的小手,接过了阿飞手中的木桨,阿飞与别离都一起盯着这女子,显然二人不能相信,如此白嫩的小手也能划船。这女子被二人看得脸上红霞飞升,拿着木桨轻轻地向水中划去,小舟便缓缓往前行去,这时阿飞才明白划舟是要用巧劲,而不是光靠蛮力就能驱动,既然只有这女子会划舟,送二人去“水心阁”的任务自然就落在了这女子的身上。这女子显然是个操舟好手,而且深悉此湖的流水方向,小舟高速地向“水心阁”划去,二人想不到眼前这个娇滴滴的小美人不但能操舟,而且还是一流的操舟好手,不由一脸讶色,旋即又释然,暗想这姑娘祖祖辈辈都结湖而居,谷内之人肯定都是操舟好手,这姑娘能有如此身手,也就见怪不怪了。乘着飞速而行的小舟,不一会儿便抵达了湖心上的小岛,此时岛上灯火通明,几个黑衣武士执着火把,威武凛凛地守卫着小岛,此时见了阿飞三人竟不喝问阻止,可能已知有武士送美女来给杨大善享用,故不阻拦吧。阿飞与别离本待上岸叫那女子回去,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了。只好带着那女子上了岸,岛上道路曲折交错,奇花异草不时展现路旁,树木高可攀天。阿飞与别离对此地一点不熟,正思虑着走哪一条路时,那女子却已领先走去,显然她对此地甚熟,阿飞与别离在众目睽睽之下只好随那女子身后跟去,暗祈她不要带错路了。但转而一想,这女子既然是送给杨大恶淫乐的,可能已知杨大恶的房间,如此倒也省了不少时间和功夫。转过一个弯后,眼前突兀的现出一座雄伟楼阁,这楼阁虽不及星月庄两座姐妹楼的天然组合,却也多了一股缥渺的气势,可能是湖中之水被蒸发成水雾,而迷漫于其间的缘故吧。阿飞与别离二人暗想:“那杨大恶倒懂得选地方,不过此处便快要成为他的葬身之穴,即使再美,也与他无关了。”楼门前由两座雄伟石雕异兽坐镇,石雕像下两边各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精神抖擞的黑衣武士,他们目睹三人时,脸显一丝讶色,随即都消失了,也像先前的武士般不闻不问地让三人通过,阿飞与别离两人暗想道:“这可能是杨大恶平时过于严厉,使其属下也不敢过问他行事的缘故吧。”那女子把二人带入楼内,突然停下,回过头来手往一处指去,指处正是通往地下室的入口处,阿飞和别离暗道:“难道那个杨大恶就住在地下?”旋即又想,觉得有可能,那杨大恶做恶多端,怕被人刺杀,故不敢在顶层上住,反而在底层睡,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得感谢感谢此女子了。那女子又带路率先往下走去,蜿蜒的石阶往下层建筑伸去,二人暗想:“这个地下室也太深了吧?如果再走下去可能就会抵达湖心底部了。”眼前忽然一亮,三人仿佛置身于一个瑰丽的世界,三人赫然已身处一地下宫殿,此宫殿不但辉煌,而且构造宫殿本身的石矿表面发出七彩的光芒,红、黄、蓝、紫、绿……阿飞与别离首次目睹这种会发光的矿石,不由暗叹一声:老贼真会懂得享受。宫殿虽然宽大,但所摆设的东西却犹如女子的闺房,二人暗忖道:“难道那老贼不仅荒唐淫邪,而且还是一个变态之人?”那女子忽然又指了一指宫殿北面的一个洞开的门户,阿飞与别离哪还不知其意?二人同时往门内电射而去,企图一举击杀那杨大恶,谁知一闯进门内,竟空空如也,只是有一些裸体的塑像,门外突然传来轰然之声,二人暗道:“不好!”终还是迟了一步,门口已被一块巨石堵住了,二人暗忖小小的一扇石门怎么睹得住自己二人?于是两人同时一掌轰去,谁知那石门非但没有破,反而把二人的手心震得隐隐作疼。这时门外传来银铃般的笑声:“你们别白费力气了,这石门是用藏空谷特殊的矿石所造,专门克制你们这些绝世高手,不过你们两人也够有胆色,竟敢单枪匹马地闯入藏空谷。不过也实在够笨,竟然自动进入囚室,还以为我是纤弱女子,自己是英雄救美,咯咯咯……太好笑了,我看你们两人等转世投胎做猪吧,像你们两个如此之笨,简直有损人类的智慧!”二人能说什么呢?两个绝世高手竟被一女子纤弱的外表所骗,不是猪是什么?但二人不甘心如此糊里糊涂地受骗,于是道:“你到底是谁?能骗过我们两人,定非泛泛之辈!”那女子冷哼一声,道:“让你们死的心甘,我就是‘水母’叶灵芝,你们现在应该也觉得冤枉了吧?”二人不由同时讶然道:“你怎么可能呢?你不过才十七八岁罢了,怎么可能是‘水母’叶灵芝呢?”“说你们蠢,你们就蠢,谁规定十七八岁的女子不能成为‘水母’的呢?”叶灵芝好像叹二人冥顽不化。是啊,并没有谁规定小姑娘不能称为水母,不过这也不能怪阿飞二人,要想跳出常理的思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于是阿飞道:“现在我们被你所擒,你到底想怎么处置我们?”水母叶灵芝略为沉思了一下,道:“你们先告诉我,你们的身分?还有是如何混进此地的,而且除了救那一群平民之外,还有何企图?”阿飞和别离对望了眼,别离示意可以让阿飞作全权代表,因为别离自知自己不及阿飞机智多变,于是阿飞笑道:“反正已沦落为你的阶下之囚,迟早都是一死,我们又何必多说呢?”水母冷哼一声,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谁,我想能与毒物进行心灵沟通的人,放眼这个空间,恐怕也惟有‘万毒魔神’才能办到,而且听说‘万毒魔神’丑陋无比,你又如此藏头露尾,定是‘万毒魔神’无疑了!”阿飞忙奉承道:“水母果然智慧高绝,竟能一言道破我‘万毒魔神’的身分,果然不愧是‘水府四神’之首!”水母不屑地道:“起初听‘万毒魔神’以一敌万,我还以为是个英雄人物,如今看来不过了是一个阿谀小人!”阿飞见奉承无效,忙脑筋急转,忽然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些裸体石雕,于是也冷笑道:“我看你水母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表面上看起来纯洁无比,其实内心淫邪无比,而这些裸体石雕就是铁证!”阿飞想激怒水母,因为人只要在愤怒时,必定不能保持灵台清明,从而失去理智,便会露出破绽,到时候对症下药,也许二人还有希望脱逃。谁知水母不怒反笑道:“说你蠢就是蠢,你知道吗?人体是大自然赐与给人类的,是一切美的体现,跟你这种白痴讲这些,简直有辱这种艺术!”阿飞不由尴尬异常,原来这雕像也是一种艺术,不由引起了他的兴趣,仔细研究起诸般石雕,果然座座栩栩如生,女的凹凸有致,男的健硕威武,显然是精雕细琢了一段时间。阿飞突然被一座塑像所吸引,这裸体塑像雕的是美人出浴像,是可以与我们这一空间的维纳斯像媲美,只是多了一条胳膊,少了一点缺憾美,多添了一点无限的娇媚,这些都不是吸引阿飞的主要地方,吸引他的是这座石雕是完完全全的水母再版。阿飞与别离一起观看诸般石雕,两人肆无忌惮地往石像上扫来扫去,同时暗自赞道:“如果这真的是与水母本人一样,那她的身材真是美妙绝伦。”看着看着,两人不禁泛起了原始的冲动,阿飞不由伸出手想触摸那丰满的胸部,顶上突然传来怒吼娇叱声:“快缩回你的臭手,否则我宰了你!”阿飞与别离同时被怒吼声震醒过来,暗忖道:“一个石像已让人失魂落魄,如是真人站在面前,不知是否忍受得了?”阿飞忙尴尬地道:“对不起,不过这也不能怪我,因为你的裸体雕像实在太诱人了,惹人想入非非。咦,你是怎么知道我即将伸手去触摸的呢?”“笨蛋!我既然能听到你们的对话,当然也有办法看到你们的一举一动了。”水母显然十分恼怒,故不愿多作解释。阿飞抬头往上一看,除了见到一个犹如筒状的传声装置外,什么也没有发现,看来水母一定是通过某种不为人所知的设备监视室中的一切,不知是什么装置呢? 正当阿飞在冥思苦想之时,怀内突然传来小酸 “啾啾”声音,而且传来信息道:“阿飞,我肚子饿,你去弄点东西给我吃吧。”阿飞一见小酸,脑中灵光一闪,于是传出信息道:“小酸你想要吃东西,必须先贡献你的酸液,因为天下没有你白吃的午餐,现在你先忍一忍,我去与你别离哥哥商量一下。”阿飞于是聚音成线把自己的计划传给别离知晓,别离闻言后脸上表情古怪,忽而一阵白,忽而一阵红。不知阿飞到底想出什么绝世妙计,会让别离现出这么古怪的表情呢? 阿飞突然叫道:“水母,你这些雕像虽然不错,但只有你那副雕像堪称完美之作!”水母饶有兴趣地道:“怎么说呢?”阿飞故作一副大师状道:“其余那些雕像之所以不能与你那副雕像相比,并不是因为那些雕像的雕工比你自己那副雕像的雕工差,而是因为那些雕像的身材都不是完美的。只有你的身体堪称大自然的杰作,故你的雕像比其他雕像都美。”顿了又顿,又接道:“难道你不觉得你的雕像堪称完美,不是一种缺憾吗?”水母叹道:“我也知道这是缺撼,奈何藏空谷里所有人,他们的身材都不是很完美,其实要想找一个完美的模特,即使寻遍我们这一空间,也不见得能找到。”阿飞讲了这么多废话,就是为了引出这句话,此时当然会抓紧机会道:“这个人倒不难找,眼前就有一个。”水母不禁失声笑道:“难道是你?咯咯咯,你那个样子早把美破坏无遗了。”阿飞道:“那是你不懂得欣赏,其实丑陋也是一种美,美与丑只是人的一种感观罢了,不过我知你不会喜欢我这种丑陋型,我当然不会毛遂自荐,我说的是我身边的别离别大侠!”说着一指别离,别离此时已解去缠绕在脸上的麻布,立时现出了一副潇洒不羁的模样。头上的声音久久不响,显然是被别离所吸引,过一会儿水母才道:“身材挺不错,不知脱掉衣服后是什么样子呢?”
***************************************************************************** 第十五章自然之美(上) 别离“哼”了一声,显然是对水母的怀疑表示反感,自动把上衣脱掉,露出一身健美的肌肉,如果可以与阿诺同台较量,别离一定更胜阿诺,一举夺得奥林匹克先生奖。别离之所以有如此完善的体型,结实的肌肉,一来固然是因其武学的锻炼,更重要的是别离长年以自己的躯体与大自然最恶劣的天气作斗争。身为男人的阿飞也不由妒忌起别离来,更不用说水母了,只听水母激动地呼道:“哇,真是完美的杰作,快点把下身也脱了。”别离正迟疑不决,却被阿飞推了一下,只好又把长裤脱了,只留下一条短内裤,露出了他结实有力的双腿,腿肌看上去充满了暴发力,配合上身发达的肌肉,整个人犹如天神下凡般,威武无比。水母几乎忘乎所以地叫道:“继续脱,脱得一丝不剩,这才能完全体现人与自然的完美结合,做个男人不用那么害羞嘛,我只是把你当成一个艺术品,绝不会像你们看女人时,总是露出一种色眯眯的眼神,而我以艺术家的眼光,正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不过任凭水母如何说,别离也是坚决的捍卫自己最后一道防线,水母亦毫无办法,她的声音消失了一段时间后,忽闻有雕凿之声传来,阿飞与别离已知水母开始动工雕像了。开始第一天水母不时叫别离摆弄着不同的姿势,最后确定了一个堪称完美的姿势,这个姿势是别离双目坚定地望着远方,一手微握着拳,另一只手自然下垂,看来犹如作一坚毅的决定。而阿飞自然清闲着,除了吃饭、睡觉外,只是偶尔叫小酸喷几口酸,以防酸瓶装好。第二天,依旧如此,不过别离有更多怨言,做模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往往摆着一个姿势要好几个时辰不能动。对别离来说,这虽是不难,但是几个时辰一动都不能动,毕竟是一件难耐的事,于是暗怪阿飞所出的馊主意。原来这就是阿飞所谓的绝妙好计,先用别离完美的躯体迷住水母,让她产生一种把他雕下来的欲望,这样她就不会将两人闯来的事告诉杨大恶。如此阿飞与别离的小命总算暂时保住了,不过这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最终办法,于是阿飞小把酸的酸液收集起来,根据阿飞估计,到了第三天,收集到的酸液足够破门而出,到时候一举制住水母,原计划照样可以进行,也亏得阿飞能想出这等妙计,不知这暗度陈仓之法是否会成功呢? 这天晚上,别离摆了一天的姿势,早已累得半死,席地打坐调息,此时已是人物俱忘,恐怕即使有闷雷在他耳边响起,也不会惊醒过来。阿飞闲了一天,此时闭着眼睛懒洋洋地抱着一裸体美女像,幻想着抱的就是林冰儿,暗想道:“若是能与冰儿拥抱一生,即使折寿一半我也心甘,不行!我若短命而死,那冰儿岂不是要半辈子守活寡?不行,我俩一定要抱到牙齿全没时,才能一起撒手西归。”这小子,八字都没一撇,就幻想着与人白头偕老。阿飞的鼻子忽然嗅到一股令人昏昏欲醉的幽香,几乎令阿飞就此长眠不醒,蓦地丹田涌出一股奇力,脑中顿时觉得有一股清凉流过,神志一清,已有一缕轻烟正缓缓地从头上排出,阿飞屏住呼吸,立知水母放了迷香进来,却不知她到底有何用意?阿飞扭头一看,别离早已跌倒一旁,犹如死猪般一动也不动,显然已着了水母的道儿。阿飞实在搞不懂,暗忖道:“水母不是被别离吸引得迷迷糊糊吗?怎么突然放进迷香呢?不过这倒是个机会,她肯定以为我俩全被迷香迷倒,等一下肯定会进来,到时自己趁其不备,一举制服她,岂不是多省了一天?”于是阿飞决定装昏,等待机会。一刻钟后,果然闻听石门“轧轧”上升,水母依然是一副乡姑打扮,只是看起来憔悴了一点。水母径直往阿飞走过来,吓得阿飞忙闭上微张的眼皮,那水母突然踹了阿飞一脚,阿飞此时胜券在握,于是想知道水母突然进来到底所为何事?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之心,阿飞强忍着痛楚,继续装昏。水母见阿飞毫无反应,于是冷笑道:“本姑娘知道你万毒不侵,不过呢,本姑娘这次用的是‘千年醉魂香’,并不是毒,看来你这万毒魔神也只有喝我洗脚水的份儿了!”说完之后,又踢了阿飞一脚,既然第一脚忍了下来,那这第二脚阿飞当然也照旧强忍了下来,否则第一脚便白挨了,那水母忿忿地道:“色鬼,连睡觉也抱着裸女的石像,简直是玷污了我的艺术,不过看在你没有抱我的塑像的份上,那双手就暂时让你继续保存!”说完便往别离那边踱步而去,阿飞忙又微张开眼皮,一看那水母正不断地摸抚着别离身上的肌肉,不由骇然自忖道:“难道这水母春情大发,先以迷香把别离迷倒,然后趁此机会把他强暴?真看不出来,如此纯情的少女,竟是如此下贱。人不可貌相,古人诚不欺余也。”由于水母背对着阿飞,阿飞看不到她的表情,暗想此刻水母肯定是春情无限,看来得出手保住别离的童贞,否则若等他一会儿醒来,见如此糊里糊涂地便失去了童贞,到时不宰了我才怪。阿飞正想过去制住水母,突听她喃喃自语道:“如此完美的杰作,怎么可以让一块遮羞布给破坏了?真好笑!即使女人也没有你害羞,为什么坚守最后一防线呢?你知不知道,你的坚持可害得我要亲自为你解开那块遮羞布,算你有福气,本姑娘还是第一次为一个男人宽衣解带。”于是颤抖着双手想为别离除掉最后的武装,水母毕竟还是一个少女,虽然见过无数男人的裸体,但那是他们自愿解除自己的衣裳,可是现在水母却要亲自为一个男人解开那最后一道防线,虽然口中说得轻松,但做起来却要下很大的决心。阿飞看着她那颤抖的双手,也想知道她到底有没有这个决心,是艺术重要呢?还是自尊心重要? 只见那水母双手伸了又缩,缩了又伸,显然心中激战不下,看来是决心不够大,水母做了一个深呼吸,稳定了一下那紧张的心神,双手似乎已不再颤抖了,蓦然伸出双手扒下了别离的内裤,显然水母为艺术献身的决心盖过了她的自尊心,她已做了一件艺术家不该做的事,突然以双手遮住双眼,那纯是少女害羞的动作。显然此时水母心神大乱,阿飞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于是突然出手,制住水母,水母心神受扰,没想到阿飞根本不曾受迷香的影响,只有乖乖受制的份儿。水母见出手制住自己的是阿飞,露出了难以相信的眼神,看在阿飞眼里,他更是得意地道:“感到意外吧?我这个万毒魔神可不是唬人的,是真材实料,你那什么狗屁‘千年醉魂香’,对我根本无效,倒是对地上这头死猪有效。”如果别离听到阿飞竟称他是死猪,阿飞肯定会变成蜂窝,头上全是肿包。顿了一顿,阿飞又浅笑道:“我美丽的艺术家,刚才你踢了我两脚怎么算啊?哦,忘了你被我点了哑穴,不能说话。”说完已解开了水母的哑穴。水母冷声道:“大不了我也被你踢两脚!”阿飞故作惊讶地道:“你怎么可以认为我是毫无怜香惜玉的人呢?我大人有大量,两脚换两口香吻,怎么样?”“恶魔,你千万不要碰我!”水母尖声叫道:“只要你不碰我,什么条件我们都好商量!”“哎,丑男不如俊男吃香啊,那好吧,这两口暂时记着,等什么时候你愿意让我亲的时候,我再亲,不过现在你得先把解药拿出来,救救地上这位仁兄!”阿飞总算还没见色忘友。“解药在我怀里,你先解开我的穴道,让我自己拿给你。”水母道。阿飞贼笑道:“何必麻烦呢?我自己动手就行了。”“你不要碰我!”水母立即尖叫道。“哎哟,你这样毫无一点艺术家的风范,我是用欣赏艺术的手去抚摸你,就像你刚才摸别离一样,你少歪想了。”“以彼之矛,攻彼之盾”这也是阿飞的拿手绝招,说着也不管水母的反抗,伸手就往她怀里乱掏,还故意地挤着水母的双峰,羞得水母几乎哭了出来,她长这么大,何曾有人这么欺侮她? 阿飞占足了便宜,这才从水母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想必便是解药,但嘴上仍不忘占便宜道:“还满有弹性的嘛,你再怎么雕得好,那副塑像也是硬梆梆的,怎么体现得出你富有弹性的香躯呢?”“下流!无耻!”水母羞怒交集地骂道。“呵呵,越来越无艺术家的气质,我是用艺术家的话来评论你的,怎么可以骂我下流?无耻呢?”阿飞依然笑嘻嘻的,并晃了晃手中的瓷瓶,拔开瓶塞,刚想闻一闻以辨真假,忽觉水母的瞳孔收缩,显然是紧张所致,阿飞心生讶异,于是道:“还是你先闻一闻比较妥当。”也不待水母反抗,把瓷瓶放在水母的鼻端,硬让她闻。果然,水母一闻也晕倒了,瓷瓶中所装显然也是迷香,阿飞不由暗骂道:“臭婆娘果然阴险,好在我阿飞也够聪明,否则还真的着了臭婆娘的道儿。”别离的迷香当然还是要解,阿飞于是又往水母怀里乱掏一阵,却一无所获,阿飞暗想她身上没解药,外面肯定有,于是走出了这间塑室。这地下宫殿除了这北面一间房间外,还有东、南、西各三室,南面是书房,西面是卧室,阿飞料想东面肯定是丹药房。谁知进去一看之下,竟是一个兵器房,阿飞不由大失所望,同时暗想那丹药房究竟在哪里? 突然记起水母与自己对话是从上面传来的,心想这宫殿应该还有一层,不过入口是哪里呢?阿飞四处扫视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特异之处,但只要是人设计的机关,总会有迹可寻的,只是隐藏得难以看出罢了。阿飞深信此理,所以并不气馁,继续仔细寻找搜查,当然重点是落在北面的墙上,忽觉有一块发出紫色光芒的石头比较凸出些,只是因宫殿中的一切都是散发出七彩光芒,故不易发觉罢了。
***************************************************************************** 第十五章自然之美(中) 阿飞一触摸,发觉这块石头是可以转动的,阿飞吹呼一声,以为找到了机关,于是把紫色石按顺时针方向转动,口中还念念有词道:“还不快现形。”接着“轰轰”的声音传来,但却不见有任何门开启,阿飞忙往发声处一望,才知这紫色石是困住自己石门的机关。阿飞不由尴尬地自嘲道:“我叫你现形,你偏偏给我隐形,好,我就用我的金睛火眼让你无所遁形!”阿飞运足目力,双眼变得妖异的血红,果然是一对“金睛火眼”,可惜依然是徒劳无功,阿飞只好颓然泄气地收回他的火眼,于是想先把别离与水母两人拉到卧室。阿飞失魂落魄地又走回紫色石面前,想按逆时针方向转,谁知阿飞太用力,一按紫色石头就深陷进去,阿飞正担心门会打不开,突然旁边墙壁露出了一扇门,门内有石阶通往上一层。阿飞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之间,便找到了机关,没想到这紫色石控制着两个机关,阿飞忙步上台阶,立时置身于水晶的世界,除了四面都是水晶外,更奇的是地板,竟能把雕塑室看得一清二楚,赤裸裸的别离与甜美的水母,依然昏迷着躺在地上,阿飞这才明白水母何以能清楚地把自己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显然这第二层地板只有一面可以透视,而另一面则与青石无异,根本不能透视。阿飞收回眼神,再仔细打量一下四周,果然不出所料,这里不仅是放丹药的地方,而且也有不少艺术收藏品,而别离的塑像赫然也在其中,只是腹部以下还没有完工,上部倒是雕得形神俱备,特别是别离那坚定的双眼,使整个塑像犹如活生生的人,不过下身没完成,总是一种缺撼,而水母肯定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所以忍受不了,才用迷烟迷倒别离,想把别离的下体观看清楚,再雕一个完美的塑像。阿飞心想之余,倒没忘记此来的目的,于是翻弄起那些瓶瓶罐罐,果然从其中找到了一个标有“千年醉魂香之解药”的瓷瓶,对于其余的那一些奇珍异草,阿飞全看不入眼,因为他从小就把这些当饭吃,这也可能是万毒之毒之所以毒不死他的原因吧。阿飞解药到手后,却没有立即救醒别离的意图,因为阿飞深知别离的自尊心极强,而此时却被一女子脱得光光的,若贸然救醒他,他还不杀了水母来泄愤。虽然夸张了一点,但火冒十丈倒是肯定,阿飞可不想被当作泄愤的对象,但是不救行吗?别离总会醒过来,可以用什么方法避开这无妄之灾呢?“有了!”阿飞脸上浮出一丝笑意,不过在他那副坚壳下,看起来特别的邪恶,阿飞于是重新把紫色石按逆时针方向旋转,那石门果然被打开了,阿飞进去后,两腋下各挟一人而出。阿飞把两人并排放在卧室的床上,然后迅速地扒光了水母身上的衣服,露出了犹如羊脂白玉般的魔鬼身材,修长雪白的粉颈,嫩滑丰挺的酥胸,没有半点多余脂肪的小腹,修长的玉腿,曼妙至惊心动魄、钟天地灵的线条,确能诱惑任何人为之犯罪,虽然阿飞也曾目睹过赤裸的石雕塑,但死物毕竟与活物有区别,阿飞只觉浑身躁动难耐,还好阿飞灵台尚有一线清明,猛咬了一下舌头,顿时欲火消散。阿飞抹了一下额头的冷汗,暗道:“好险,差一点就做了对不起林冰儿的事!”一想起林冰儿,仅余的欲火顿时无影无踪,再看水母的胴体时,只觉得她身材曼妙无比,却没有生起刚才一样的欲望,可见阿飞对林冰儿的确情根深种。阿飞于是让两个赤身裸体的男女互相抱在一起,把二人摆好后,阿飞对着别离喃喃道:“离少,真是便宜了你,如若不是我对冰儿情根深种,哪会让你有便宜可拣?现在我只好忍痛割爱,成全你了,如此做媒的方法想必也只有我阿飞才能想得出来,你二人醒来后,可不能忘恩负义,来找我这媒人的麻烦哦。”阿飞幻想着,二人惊醒之后,突然见到自己赤身裸体的与一异性相抱,不知有何反应?是否是突然真枪实干一场呢,还是刀锋相对? 幻想中阿飞已踱上了阶梯,约一会儿,才到达“水心阁”的底层,阿飞不由暗骂水母道:“臭婆娘,干嘛修一个这么深的地下宫殿,自己走上走下不方便不说,现在还拖累我阿飞,难怪人家说学艺术的人,脑子都有毛病。”阿飞正在怨天尤人之际,忽觉楼上有人下来,阿飞忙躲好身子,下来之人是一个颇有姿色的丫头,只听其口中喃喃自语道:“真倒霉,又要走这又长又阴森的梯道,下去倒也罢了,等一会上来,非累死我不可。”阿飞听了不由一惊,知道这丫头肯定下去唤水母,但此时水母与别离正“坦诚相对”,怎么可以被这丫头给撞破呢?阿飞于是出手制住了这丫头,把她抱到梯下阴暗处。藏好丫头后,阿飞暗想:“能唤动丫头找水母的只有‘水心居士’杨大恶,那么此刻那杨大恶肯定还在水心阁内,真是天助我也。”阿飞知一般的领袖人物都会住在最高层,这样才能体现他们的权威,上次只是被水母骗得团团转,才会被其所困。阿飞为躲过二三四层的警卫,从窗口处翻到第五楼的瓦面,也就是最高层,五楼内果然灯火通明,隐约有话声传出,阿飞于是聚足功力偷听。“杨谷主,我这位大哥曾亲眼目睹万毒魔神与你的属下发生冲突,你怎可说从没有收到万毒魔神的消息呢?你这分明是自欺欺入嘛!”这声音差点把阿飞从瓦面上震下来,原来发声的人居然是林冰儿,难怪阿飞有这么大的反应。“哦,这位易兄真的可以肯定与本谷之人交手的便是万毒魔神?”此人语气阴冷威严,定是“水心居士”杨大善无疑了。“哼,我易寒岂是讲谎话之人,杨谷主你可不要以己之腹,度他人之心。”森冷的声音一点也不客气,此人正是易寒。“大胆!我们谷主的人品岂是你妄自评论的?”“马上赔礼道歉!”易寒的话刚落,顿时惹来众多的谩骂。“好,算老夫说话不对,有没有万毒魔神这人,用我的‘水心镜’一试便知,若他在藏空谷之内,我的水心镜中定会显出他的影像。”随即转向一名属下道:“给我拿水心镜来!”众人都不由地想一窥“水心镜”的神奇之处,阿飞也忍不住探头往内一看,忽觉楼下有嘈杂声传来,往下一探,不知何时楼下已聚满了二百多个武士,看来杨大善可能要对林冰儿不利。阿飞不由暗奇道:“这杨大恶怎么如此不智呢?开罪星月庄对他又有何好处?难道不怕引来灭谷之祸吗?其中肯定有自己想不到的理由。”一边暗奇,一边暗想如何助林冰儿脱围。此时有一人举一奇形之镜,此镜中间的镜面据说是用九天玄铁铸成,镜面平滑光亮,镶边的镜框是由极地乌金铸成,镜框边的边锋,可以切金断玉,端的是厉害无比。 以为他定会施法,忙聚拢观看,只见他一翻镜面,顿时有一束光向窗外折射过去,阿飞却知这是动手的讯号,当下暗运真气流走全身。果然,五层的门窗尽开,已有一百弓箭手正用弩弓对准林冰儿与易寒。林冰儿惊怒道:“杨谷主,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只听杨大善哈哈大笑道:“没什么意思,到口的羊羔如果不吞下去,实在是难熬!”易寒冷哼一声道:“凭这些烂铁箭就想困住我吗?”杨大善更是狂笑道:“凭那些弓箭手当然不够,不知凭你们刚才喝下的茶水,够不够?”忽见林冰儿与易寒二人同时脸色一变,显然二人已经中毒了,阿飞知自己不可能在这四处伏兵的情况下救出二人,只好静观其变,伺机出手。只听林冰儿怒道:“杨大善,你好卑鄙!我与你无怨无仇,为何下毒害我们?你不觉得杀了我,与星月庄为敌是不智之举吗?”杨大善哈哈狂笑道:“就是宰了你,我会有更大的好处,我才动手罗!”突然又淫邪地道:“不过嘛,我没试过武灵国第一才女的滋味,我是不会轻易下手的。”那些武士突然轰然淫笑起来,其中有一武士还淫笑道:“最好谷主享受完事,再让这武灵国第一才女轮流伺候我们,保证让她变成武灵国第一荡女。”林冰儿羞怒道:“一群没有人性的畜生!下流,无耻!”阿飞与易寒更是杀意狂涌,阿飞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救出二人,不想为了一时的冲动,而功败垂成,只好把杀意苦忍下去,心中暗暗发誓:绝不可以放过这群畜生,特别是那杨大善,一定要把他千刀万剐,方能泄恨! 而易寒此时正暗运真气把毒素逼到一角,谁知竟提不上劲,已知杨大善用的非是毒药,又闻对方辱及林冰儿,双目如喷火地怒道:“杨大善,你敢碰一下我妹子分毫,我誓把你碎尸万段!”杨大善谑笑道:“你中了我这种专门克制先天劲气的‘锁龙酥’,已毫无缚鸡之力,又有何能力把我碎尸万段,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优待,就是让你亲眼目睹我如何操你妹子。”易寒睚眦欲裂地怒吼道:“畜生!我跟你拼了!”脚还没迈出去,便一跤跌倒了,引来一阵谑笑声,易寒悲吼的对林冰儿道:“妹子,大哥没有能力保护你,你错认了我这个大哥!”林冰儿悲泣地道:“不,我没认错你这个大哥,而是妹子连累了你,大哥,希望我们来世能再做兄妹。”阿飞一看暗道不好,正想出手阻止林冰儿,蓦闻一阵狂笑,顿时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他已知林冰儿自杀不成。果然,杨大善狂笑道:“中了我‘锁龙酥’还想自杀,简直是笑话,在十二个时辰内,你休想自杀!”转首对众武士吼道:“你们还不退下,本谷主要办事了,你们难道还想站着看吗?滚,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上来,上面无论发生什么异响,都不许上来偷看,否则马上要了你们的小命!”
***************************************************************************** 第十五章自然之美(下) 众武士忙知趣地退下,偌大的一个楼房只剩下杨大善、林冰儿与易寒三人,显得格外空荡,那杨大善淫笑着走向林冰儿道:“我的大才女,我对你的才气、艳名早就闻过多时了,没想到你竟自己送上门来,可见你我三生有缘。美人,今晚你就乖乖服侍本谷主,说不定我一心动,便不会杀你。”林冰儿悲愤地仰着头道:“你杀了我吧,我实在不欲看到你的丑态!”杨大善此时已抱起了林冰儿,闻言狂笑道:“我的才女,试问我又怎能下得了手?如此娇滴滴的美人,放着不享受,岂不是暴殄天物?”林冰儿心中悲苦地忖道:“这几天怎么老是碰到这种事,先是邱枫,后是杨大善,前后还不到两天,难道这两天我命犯凶星,还是自古红颜多薄命?”易寒更是悲愤不已,有力施不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冰儿受辱,易寒更是痛恨自己,这几天与林冰儿相处下来,虽然林冰儿有巾帼不让须眉的气概,内心深处却依然如小女孩般天真、软弱,需要人小心呵护;而易寒自小孤苦,缺少亲情的温馨,所以二人虽相处不到短短的两天,但已情同手足,如今林冰儿受辱,而自己却无法相救,叫他如何不悲?如何不愤? 阿飞是三人中最痛苦的一个,自己能出手,却不能轻易地出手,因为他必须忍,坚忍,苦忍,等待自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时再出手,否则只有前功尽弃的份,但是目睹杨大善正在自己眼前不断地羞辱冰儿,阿飞痛苦地咬着下唇,肉破血流也不知痛,因为他此时心中所受的痛苦已麻木了肉体上的痛苦,此时唯一能让阿飞坚忍得住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对林冰儿执着的爱,唯有爱才能使他保持清醒,使理性压过感性的冲动。杨大善已把林冰儿放倒在席地上,杨大善喜欢露天席地的干这码事,他认为这样现能助长自己的韧性,现在露天是不可能的,只好席地。林冰儿此时只能任他摆布,此时她唯一能做的是控制自己的感情,尽量不把自己悲伤的一面展现在这禽兽的面前,否则只有助长他的兽欲。杨大善又淫笑道:“我的才女,喜欢我温柔一点,还是粗暴一点?”林冰儿当然不会回答他这种无耻的问题,杨大善也没期望林冰儿会选择,于是又道:“不说啊,好,我替你选,你自小生长在富甲天下的星月庄,肯定享受温柔,今天就让你别开生面,我替你选粗暴一点。”“点”字刚落,已一把撕下林冰儿的外衣,只留素白色的亵衣,曼妙的身材,夺天地之秀气,粉藕般的玉臂,柔软修长的玉腿,该凸地方就凸,该凹的地方就凹,给予人的感觉便是毫无瑕疵。但欣赏的只有杨大善一人,阿飞与易寒两人都快气得吐血了,哪还有心情欣赏林冰儿的身材如何?无比痛苦的悲愤,使易寒犹如燃起的熊熊烈火,体内似乎正有一丝真气正在蠢蠢欲动,易寒知道悲愤使他释放出潜力,抵制住“锁龙酥”的药性,只要再给他一刻钟,便能尽复全功,不过到那时林冰儿恐怕已遭了不幸,只能一恢复行动就出手。而阿飞虽然目龇欲裂,但他仍需苦忍,等待着机会的来临,此时杨大善的心神并没有完全的迷乱,像杨大善这种级数的高手,稍有大意便会前功尽弃,只要他能抵住阿飞必杀的一招,大声呼喊,阿飞也会一样陷入困境。虽然林冰儿还有一层内衣遮体,但杨大善的兽欲,却毫无保留地被激活了,又一把扯下林冰儿的亵衣,杨大善顿时呼吸急促进来,颤抖的双手欲伸向林冰儿的前胸。阿飞已知此时不能再忍了,先不说自己是否还能忍得住,就说林冰儿被救后想及被杨大善给玷污了,肯定会留下阴影,甚至可能不欲贪生于世,而自己绝不能让林冰儿再受伤害,而此时也不能不说是一个时机,杨大善此时的心神已全放在林冰儿的身上,再加上自己忍无可忍,只有——出手! 窗破,木屑四溅,阿飞挥舞着用白布裹着的死神镰刀,密如暴雨,急如闪电,势如山岳般地攻向杨大善的全身要害。杨大善不愧是顶级高手,虽然心神完全放在林冰儿身上,仍能警觉到危险的来临,急速拿起旁边的水心镜,凭着皮肤对气劲的感觉,迅速往后急挡。虽然阿飞功力没有杨大善深厚,但一个带着悲愤全力出手,一个仓促迎敌,高下立判,鲜血四溅,杨大善赫然已肩脚四处挂彩,但这些都是皮肉伤,不及体内气血翻腾来的难受,想出声示警,却有口难言。阿飞并没有给予杨大善喘息的机会,用上了死神武学领悟过来的招式,犹如狂风暴雨之势攻向杨大善,每一招都全力以赴,每一招都犹如天马行空般无迹可寻,却暗含天地至理。再加上杨大善受创不轻,只能节节败退,死神镰刀与水心镜不断撞击,偏偏没有传出金属应有的撞击声,只有沉闷的劲气交击声,死神镰刀与水心镜每撞击一下,都令双方气血翻腾。两人交击的劲气四溢,不断刺激着一旁易寒被药物禁制的真气,真气不断凝聚、攀升,易寒已觉得自己能行动了,此时已无林冰儿受辱的顾忌,可放心驱除药性,等待最佳时机,给杨大善致命的一击。劲气交击声,也使林冰儿张开了紧闭的双眼,一见之下,不由喜忧参半,阿飞虽然头上包得严严实实,却从形体上认出是自己朝思心爱的人儿。喜的是阿飞及时出手止住了杨大善的兽行,而且还使杨大善受创,忧的是杨大善毕竟是个顶级高手,气脉悠长,如果阿飞这一轮重创不了杨大善,等他缓过气来,只要一呼喊,那些武士一上来,三人都会玩完。楼下的武士,虽然听到上面不时传来物体的倒地声,但还以为杨大善神威大发,在“奋力作战”呢,心里还暗赞道:“没想到谷主都已七老八十了,还有如此神威,真是老当益壮!”但也有部分之人隐隐怀疑,可起先杨大善的命令犹在耳边响起,暗想:“即使有什么不对劲,谷主也会呼叫的。”但他们却不知杨大善此时想呼叫,却没有呼叫的能力。杨大善苦忍着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暗忖道:“老子气脉悠长,这刺客武学虽不错,但内力似乎不及老子深厚,所以老子不妨等到你力穷气竭,那时就是我发威的时候!”杨大善如意算盘好像打错了,阿飞的招式仍然犹如长江大河绵绵不绝,而且一招比一招来得凶,来得猛,原来在此生死立判的时刻,阿飞的先天劲气不断攀升,增至到前所未有的境界,手中握着那神秘莫测的死神镰刀,忽地像成为了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精神、思想不断地延伸,一种不能用笔墨形容的感觉蔓延全身。忽然觉得眼前的敌人与屋内的一切都消失了,上次刚接触死神镰刀时,那特异的影像又呈现在眼前,那犹如魔神般的人,用死神镰刀挥舞着暗含天地至理的招数,阿飞知道自己在激战中,灵欲受到提升,从而又一次进入死神镰刀的精神烙印里。此时阿飞福至心灵,一招一式都有板有样地挥舞着死神的武学招数,对着杨大善一一施出,平时一些疑惑不解之处,此时都豁然贯通,而且死神镰刀似乎真的犹如传说般可以提取九天之气。阿飞此时深深地感受到此点,因为每当自己气竭的时候,死神镰刀就传来一股奇异的能量,让自己继续施展下去,越战越畅快。而杨大恶却越战越心惊,暗忖道:“这刺客的真气似乎源源不绝,没有气竭的时候,如此下去,他没气竭,我倒气竭了,看来只有拼着心神受损,施展绝招了。”阿飞蓦地见一道强光射向自己,他忙闭上眼睛,但手中的死神镰刀并没有因看不见而慌乱,依然迅如疾电般的袭向杨大善。杨大善猛地暴喝一声:“水月镜花!”强光已去,阿飞睁开眼时,竟有七八个杨大善张身舞爪地向自己扑来,无数的镜影从四面八方狂啸而至。阿飞暗呼一声,忖道:“蠢材,我的眼睛虽然欺骗了我,但是我以刀代眼,依然能清楚知道你的真身是哪一个,这招反而是弄巧成拙,看我破!”阿飞击向影像中的真身,“噗”地一声,死神镰刀刺入杨大善的身躯,无数镜影立时消散,难道杨大善所谓的绝招竟如此轻易地被阿飞所破吗?不,刚才的招式不过是水中之月,镜中之花罢了,那都是杨大善利用“水心镜”特异之处,借光而布的虚影,难得的是这种虚幻之影也有气劲虚实相布,如果不了解这“水心镜”特异之处的人,铁定上当受骗,而其真正的杀招,当对手以为刺中了他的真身,此时对方必定会心神松懈,就趁这一刻,把心灵力注入“水心镜”,施展摄魂术,从而一举制住对手。不过施展这一摄魂术,非常损耗心神,每用一次浑身就犹如脱力般的瘫软,那时就是三岁的小孩,也能取施术者的性命。阿飞全力地拼杀,使他不得不用这一招,否则回魂无术。阿飞果如杨大善所料的一样,以为已杀死了杨大善,心神悄有松懈,阿飞顿时见到前面有一团柔和奇异的光照来,心神顿时被摄。光团传来无比柔和慈祥的声音:“你已杀了杨大善,此时你非常非常的疲卷,你需要好好的休息。”阿飞眼中现出昏浊的眼神,蓦地眼中现出挣扎之色:“不,我不能休息,我还要带冰儿和那位仁兄离开这个危险之地。”挣扎越来越强烈,好像快要清醒过来,蓦地奇异的光团又亮了数倍,同时又传来令人慑服的声音:“那女孩与那青年,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现在你可以放心的休息了,睡吧,睡吧!”阿飞目光又渐渐地呆滞起来,喃喃道:“他们安全了,我好累,我要休息,休息!”好像要马上昏睡过去了。旁边的林冰儿见阿飞已用死神镰刀抵住了杨大善的咽喉,并没有下杀手,而那杨大善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地渗出,手中的水心镜正对着阿飞的双眼,嘴中不断地念念有词,阿飞却好像着了魔般,欲要昏睡过去,这还得了?林冰儿忙出声嚷道:“阿飞,你别睡过去,快下手,不然的话我们三人都得玩完!”阿飞却恍若未闻,两眼渐渐闭上,手中的死神镰刀却依然搁在杨大善的脖子上“呼呼……”鼻腔里打出了呼噜声,阿飞竟然站着睡着了,害得杨大不敢轻举妄动,还以为自己的摄魂术无效了呢!直听到阿飞的“呼噜”声,才松了一口气,暗骂一声:“怪胎!”正想呼喊属下。突然背心传来一股熔浆般高热的气劲,杨大善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心脉尽碎,他缓缓地转过身,想看一下袭击自己的人是谁,一看之下,眼中露出不能置信的眼神,接着整个身躯便如推金山倒玉柱般地倒下了。袭击这一拳的人,正是易寒,此时他也瘫软在地,刚才的那一拳已用尽了他积蓄已久的真气,杨大善虽然被杀,但易寒深知还身处险境,此时随便一个武士上来,就可以要了他们的命,所以易寒必须在药性反噬之前,叫醒阿飞。易寒奋起余力,爬到阿飞身边,运起仅余的力道,咬了一下阿飞的脚脖子。阿飞的护体真气立时反震,差点把易寒的牙齿震落了,但阿飞倒是给他咬醒了,看着自己脚下躺着两人,不由迷惑地道:“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我怎么会睡着了呢?”易寒的牙齿被阿飞震得隐隐发疼,闻言不由怒道:“怎么回事!你这浑小子被人催眠了,我还没见过有谁站着也能睡着,你可是第一个,怪胎,还不去把我妹子抱起来,你想她着凉啊!”阿飞这才如梦初醒,忙脱下身上武士服,走过去欲替林冰儿遮上,岂知一见林冰儿尽显女性玲珑浮凸的曲线,三魂六魄都升上了九天,哪还记得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刚才杨大善剥光了林冰儿时,阿飞满是悲愤,没有什么心情欣赏,此时危险一过,又见林冰儿犹如冰肌玉骨的胴体,哪还不心神摇荡? 林冰儿此时身无寸缕,暴露在自己心爱人儿的眼里,那还不俏脸绯红、娇羞无限?偏偏却不想阻止人家色眯眯的眼神。倒是易寒出声震醒了阿飞:“臭小子,要看有的是时间,我想我妹子以后也不会拒绝你的,不过现在你快把我妹子包好,带我俩到安全之地,毕竟这里还是很危险。小子,动作给我利索点!”阿飞这才慌忙把林冰儿包好,两腋各挟一人,从窗口掠下,小心翼翼地潜回地下宫殿。
***************************************************************************** 第十六章殿下之秘(上) 阿飞把二人挟到丹药房,暗想此处肯定会有“锁龙酥”的解药,一找之下果然在一药柜里发现了解药,忙给二人服下。阿飞趁二人药性未见效之前,想去水母卧室找一套衣服给林冰儿,而且别离与水母二人还须他给解药唤醒,纸终究包不住火,等一下总有人会发现杨大善已死,恐怕他们第一件事,就是下来找水母,毕竟群龙不能无首,而水母平时已隐然是藏空谷的第二号人物,到时二人那副样子被人撞见总是不好的。阿飞刚入卧室之门,左右门后同时有劲气袭来,阿飞毫无防备,加上出手者手法高明,阿飞顿时被制,动弹不得。阿飞见床上空无一人,便知袭击自己的两人定是别离与水母无疑。果然,左边传来别离的冷哼声,并且冷冷地道:“阿飞,你把我俩那样,到底是什么意思?”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命悬人手的阿飞只好故作惊讶地道:“离少,我为你介绍一个如此出色的对象,你不感谢我,那也就算了,你怎么能还如此恩将仇报呢?”右边又传来水母的冷哼声:“那我呢?你又如何解释?”阿飞更是讶然道:“天哪,你怎么还不了解我的用意呢?在雕塑室里,我见你不顾少女的尊严,扯去了离少的那一块遮羞布,便知你是追求完美的人。你虽然已看过离少下体的构造,但是总不及离少摆出姿势来得完美,而如果你俩能结合的话,离少必定会全力配你的要求,到时候你的作品,岂不更完美了吗?”别离与水母二人同时冷哼道:“任你怎么花言巧语,非得把你脱光,游街三日不可。”阿飞不惊反笑道:“我一身都是坚甲,穿不穿衣服都是无所谓的事,只是怕你们看了之后嫉妒,我只好穿上衣服,以避免伤害了你们脆弱的自尊心,你们不觉得我现在赤裸着上身很威武吗?”二人闻言,这才注意到阿飞是赤裸着上身,看起来果然威猛无比,不过威猛过分的恐怖,水母此时暗忖道:“怪不得人人称他为魔,只有魔才会如此恐怖。”而别离却奇道:“你的武士服哪里去了,你不会是趁我昏迷之际,一个人去干了吧?”阿飞故作抱歉地道:“当时我见你赤身裸体的样子,实在不宜出动,可没有多少人能像叶小姐那么有品味地鉴赏你,我怕你会被人非礼了,所以只好独自行动,不过我已把那杨大善给宰了。”“什么?你竟杀了谷主?不可能的,凭你那几下三脚猫的功夫,怎么可能杀得了谷主?定是你吹牛皮吧?”水母一点都不相信这是事实。阿飞冷哼道:“是啊,我的功夫确实不及那杨大恶,若不是他死性不改,我还真杀不了他,你如若不信,可以上去瞧一瞧,我想此时他们也该发现了那杨大恶已被杀,正急得团团转,等你上去主持大局呢!”水母见阿飞的神色不像说谎,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上去走一遭再说,于是对别离道:“你看住这臭小子,等我回来,我们一并处置他,你不可以徇私把他放了!”水母毕竟心急上面的状况,话音未落,已急不可待地往上奔去。阿飞一见水母走了,暗忖道:“单线作战总比两面受敌要好。”于是对一旁冷视他的别离道:“离少,快解了我的禁制,等一下妖女带人马杀下来,他们虽人多势众,但凭你我的身手,定能赶走那批虾兵蟹将。”别离冷哼一声,道:“你以为你骗过水母,就可以骗得过我吗?我决不会再相信你的任何一句话了。”阿飞惊道:“难道你就是为了这一点小事,便与我翻脸吗?”别离冷冷地道:“不止这一件事,你在雕塑室怎么跟我说的?你说只要我用身体吸引住水母,而你就趁机收取小酸的酸液,待足够后便破门而出,对吧?”阿飞惑然道:“对啊,我是这么计划的,这你也同意了。”“呸,你说你是不是连我也一块骗了?你根本已知水母是个追求完美的人,你利用这一点,也知我会死守最后一道防线,而你算准水母忍耐不住,会用迷香迷倒我,而你身负万毒之王的血,根本不怕什么迷香,她脱我的内裤时,你肯定是清醒的,却眼睁睁地看着她脱掉我的内裤后才出手制住她,这都说明了你连朋友都算计,所以我要与你绝交!”阿飞忙叫屈道:“你误会了我,我也没想到那水母会突然放迷香进来,我之所以清醒,也不是我喝了万毒之王的血液,我虽然万毒不侵,但她使的‘千年醉魂香’并不是毒药,我也不得不中招,至于我为什么没被迷倒,我自己也搞不明白。正因为我搞不清楚水母为什么放迷香进来,所以我忍住没出手,完全是出于好奇心。没想到她一进来便扒了你的内裤,我想阻止也来不及,只好制住她,为了不让你吃亏,我决定也扒光她,让你们两人互相楼在一起,就是为了让你能连本带利地要回来,你不感谢我不说,还污辱我的人格,你这种朋友不交也罢了!”阿飞演技十足,说到最后时那副被朋友误会而悲痛欲绝的模样可谓装得神态逼真。可惜别离与阿飞相处多日,早已把阿飞的鬼把戏摸得一清二楚,此时闻言狂笑道:“你不是常常自诩演戏天才吗?我只是气愤你去宰杨大恶时,怎么不叫我一起行动,没想到你还倒当真。”说时已替阿飞解了禁制。阿飞一拳捶在别离的胸上,佯怒道:“离少,你怎么能开这种国际玩笑呢?害我担心的要命!”别离笑道:“你这小子天塌下来也当被盖,你会担心那才是笑话。先不说这些,你是如何把那杨大恶给宰了的?你要详细地讲解给我听。”经别离一提醒,阿飞顿时记起此行的另一目的,忙挑选一套自己认为漂亮的女装,连亵衣也一并挑一样。别离见阿飞不断拿着这些衣服,在镜前试来试去,疑惑不解地问道:“阿飞,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太丑陋了,想穿女装来平衡一下?”阿飞闻言笑骂道:“你才心里不平衡呢,我是选给我的女神穿的,现在我带你去见见我的女神。”别离闻言失声道:“林冰儿也在这地下宫殿?不过我倒要见识见识,你所谓的女神到底是何模样,竟能令你这个嗜血狂改恶从善。”阿飞闻言怒道:“什么叫改恶从善,我本来就是一个善良、正义有为的少年,我现在只是回归本性而已!”笑骂中,阿飞已领别离至丹药房,见林冰儿二人早已无恙,显然解药见效了,二人正“啧啧”称奇地看着地上的地板,阿飞正想替三人介绍一下,谁知别离怒吼一声,指着那红发青年道:“易兄,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看你今次还往哪里跑?!”阿飞一听之下头皮发麻,难道冰儿的大哥便是易寒?那么冰儿岂不……随即否定了这一想法,若是易寒玷污了林冰儿,林冰儿又怎会称他为大哥呢?而这易寒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失常之人,看来其中肯定有许多曲折,自己一样不是被人诬陷了?既然如此,易寒也有可能被人诬陷,正待替二人消除误会。易寒却早已冷冷地道:“别离,别以为我入武灵国是躲着你,既然你如出咄咄逼人,那就让我见识见识一下容成一炉独创的武学!”说罢已隔空一拳向别离轰到。这一拳没有发生丝毫拳风呼啸之声,亦不带起半丝劲气,但别离却感到所有的反攻路线全被易寒给封死了,整个空间突然变得炽热沸腾,如若置身于火海之中,灼热难忍。易寒这一拳显然要逼别离只有硬拼一途,战略上可以说是非常成功,因为别离的武学正是灵巧多变,易寒却偏要逼他硬拼,显然是避其所长,攻其所短。别离冷哼一声,脚踏奇步,全力迎向易寒可以充塞宇宙的一拳,“砰”的一声,二人毫无花巧地硬拼在一起,二人同时被气劲反震倒退,各退二步,看来二人功力不相伯仲,若要分出高低,就要看二人招式的应用。若论招式之奇,别离的武学可稳胜一筹,但这不等于说别离就一定胜过易寒。生死相拼之间,还要看谁更狠,更有杀意,更有智慧。阿飞与林冰儿趁此机会,忙阻拦二人继续相搏,等一下生死相拼之际,可不是他两人能分开的。林冰儿出言相劝道:“二位大哥,我们仍身处险境,不宜窝里斗,何况有什么误会,都可以好好谈的嘛?否则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别离这才从易寒身上收回眼光,仔细打量着眼前这女子,见她明眸灵动多智,梨涡浅笑,身段修长动人,奇的是此女子只有一件过长的武士服遮体,雪白曼妙地玉腿却暴露空中,有种说不出的性感动人,一看便知她是阿飞心中的女神林冰儿,暗道:“阿飞艳福不浅。”这个面子不能不给,何况她也说得有理,于是冷哼道:“易寒,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解释,若有误会,我别离自当全力为你开脱,如若是事实,哼哼……”言下之意,如若是事实,就是天王老子护驾也不会放过易寒。易寒冷笑道:“我易寒所做的事何须向人解释?我的事更不须别人帮忙。”阿飞暗忖道:“这易寒倒是冷得可以啊,再这样下去,二人非得火拼一场不可,还是先转移话题。”于是转身对林冰儿道:“冰儿,你看我给你找了一套女装,快换上吧。”林冰儿哪还不知阿飞是在插科打诨,松懈一下浓浓的火药味,从阿飞手中接过女装,一看连亵衣都有,不由微讶,暗忖道:“这呆子,平日看起来总是马马虎虎,怎没想到他心细如发呢?”阿飞左右两手各执一人,笑道:“二位大哥,人家姑娘要换衣服了,我们先避一避吧。”二人同时暗忖道:“姑娘家换衣服,站在此处的确不妥,下楼也照样能让那家伙好看。”于是二人也随着阿飞下楼而去。浓浓的火药味,一经驱散,可不是那么容易再点起来的。二人下来虽然怒气未消,但已没有刚才那一触即发之势,阿飞见自己的插科打诨见效,哪还不继续鼓起他那张弹簧之口?于是转首对别离道:“离少,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宰了那杨大恶吗?其实杨大恶并不是死在我的手上,而是易大哥宰的,要不然兄弟我现在也不能完整无缺地转述给你听。”说着已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别离,最后说到杨大善被易寒出手诛杀。别离鼻吼发出一声冷哼道:“尽拣便宜!”“总比某些一点事都没干,却满腹牢骚的人好吧?”易寒一点不让,反唇相讥道。看着二人针锋相对,阿飞不由暗暗头痛不已,蓦地眼睛一亮,林冰儿换上水母的粗布麻衣,虽然少了平时的高贵雍容,却也多了一股清丽之气,让人耳目为之一新。林冰儿此时轻启擅口道:“你们有没有想过,凭我们星月庄现有实力,应该不是一个小小的藏空谷所开罪得起的,而杨大善也说,他杀了我们之后,会有更大的好处,那谁又能给他好处呢?”别离抢口道:“你是说有人指使杨大善这么干,那会不会是邪月宗宗主指使的呢?”别离这一疑问也不无道理,因为杨大善的前身,便是邪月宗的长老,而邪月宗久未有动作,近来盟友伏虎帮被雷不凡以雷霆手段剿灭了,说不定这就是针对星月庄与铜雀门联盟的一个报复。但林冰儿却推翻了这一疑问:“不可能,杨大善与邪月宗宗主向来不睦,六年前杨大善来此另建势力,据我星月庄多年的观察,二个帮派一直没有接触过,而且即使是我被杨大善所杀,邪月宗不见得就能拿下星月庄,反而徒给雷不凡一个进攻的借口。”久未出声的易寒出口道:“雷不凡?唔,很有可能就是他。妹子,这两天你派出人去那山谷到处找不到邱枫的尸体,我想他可能还活着,而且还通知了雷不凡,而雷不凡不欲让人知道他的身分,让人探测我们要进藏空谷,于是便以重利许诺杨大善,所以我们才会遭受攻击。”此时阿飞插口道:“你们怎么会要找邱枫的尸体?邱枫又怎么会与雷不凡扯上关系的呢?”一些事阿飞自是不知,所以出言相询。
***************************************************************************** 第十六章殿下之秘(中) 易寒于是把邱枫要奸污林冰儿时得意忘形露出口风,正欲行凶之际却被自己所救,并出手重伤了邱枫,却被其滚下山崖逃遁,而自己并与冰儿结为兄妹,冰儿担心阿飞着了杨大善的道,于是赶来相助,没想到却着了杨大善的道,都详细地对阿飞说了。阿飞听罢怒道:“那小子最好不要死,留下小命来好让我把他挫骨扬灰,方泄我心头之恨!”怒气过后,头脑冷静下来,略为沉思一下道:“易兄,你刚才说的很有道理,据我的推测,除了邱枫和雷不凡是智灵国的间谍外,我看杨大善很有可能也是间谍。星月庄与铜雀门是盟友关系,如若冰儿被杨大善所害,纵使那雷不凡再怎么势大也应包庇不了,那杨大善再怎么愚蠢,也应该明白此理,而他却说有更大的好处,除非他也是智灵国的间谍。杀了你们以后,他便可以回智灵国升官发财,而此处便会由雷不凡接管。”顿了一顿,又道:“那么说,这里还有可能是智灵国在武灵国的一个秘密据地,否则凭武灵国现有的科技,是不可能建造一个如此之深的地下宫殿。”林冰儿讶道:“如果这些推测都成立,这地下宫殿肯定还另有玄机,不可能只是供人居住那么简单,我们四处找找看,是否另有机关。”众人都对这宫殿充满了好奇心,于时都起来四处碰摸,希望可以发现点什么,众人在忙碌时,却见阿飞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别离不禁有气道:“我们在忙死忙活地找机关,你却悠哉悠哉地像是看戏,是不是想吃我栗暴啊?”阿飞却笑道:“离少,你似乎忘了我是你们中最熟悉这一地方的人,这里所有的石块我都几乎摸遍了,除了那块紫色石外,却也没见任何石头有奇怪之处,所以我肯定我已陷入思维的死角,也许你们的寻找方式能给我一些灵感,让我走出这一思维的误区,不过看来你们的猴戏实在不怎么样,我现在连一点头绪也没有。”忽然后脑勺已挨了一掌,阿飞转头一看,见是易寒,不由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易寒邪笑道:“我这是给你灵感,我想我这一巴掌能助你跳出思维的误区,怎么样,有灵感没有?”似乎阿飞有一种特异之处,很容易感染别人与他一样怪招百出,像易寒这么冷傲之人也想作弄他。“咦,你那巴掌似乎见效了,我还像有点头绪了。对了,我们好像以为机关都是小事物,完全没有想到,机关可能体积庞大,比如说这宫殿内的巨柱。易兄,你去转一转巨柱,是否转得动?”阿飞挨了一掌之后,思维似乎已跳出了误区。易寒虽觉得阿飞异想天开,但是说不定设计这机关之人,果真把巨柱当成机关,于是抱住一巨柱暗运真气一旋,虽然易寒连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但巨柱依然纹丝未动,于是道:“看来这巨柱并不是机关,这纯是你异想天开。”阿飞忙道:“还有十来根巨柱未转呢,你只转了其中一根,当然不会那么凑巧,一转即中。”又转过身对别离道:“你也过去转一转,这样会快一点。”别离反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去啊?”阿飞振振有词地道:“我是你们的思维中枢,如果我一劳动,反而思维闭塞,那就得不偿失了了。”别离冷笑道:“我看你是纯粹想报刚才的一掌之仇,这下还想拖我下水,没门!”此时易寒已试过第二根,依然纹丝未动,早就怀疑这一方法的可行性,再听别离这么一说,哪还能不信啊?不由怒道:“竟敢耍我?是不是活腻了?现在你自己去转。每一根都要运足十二分劲转,如果让我发现你只是敷衍了事,哼哼……不说你也应该知道,马上给我去!”阿飞看易寒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如果自己敢说不,说不定真会遭他一顿暴揍。好汉不吃眼前亏,都是他妈的死别离,臭别离,不去就不去,干嘛拆穿。心里虽然暗骂,但还是乖乖地去转巨柱,仍不甘地道:“易兄,我怎么敢耍你呢?别离纯粹是挑拨离间,想破坏你我之间的感情!”易寒冷哼一声:“少说废话,快点干活,如若那些巨柱真的是机关,我自会找那家伙算账的,别磨磨蹭蹭的,还是用你的行动来证明的好。”阿飞挑拨不成,只好乖乖地抱住其中一根巨柱而转,心里却把这巨柱幻想成别离,而他现在就在使劲扭“他”的腰,想到此处不由脸上浮出了笑容。别离与易寒见阿飞一脸的邪笑,不由暗忖道:“难道这些巨柱真的就是机关?否则哪有人受虐还笑得出来?难道阿飞也是一个喜欢受虐的人吗?”林冰儿也与二人一样疑惑不解,按理说以阿飞的性格,别离的猜测应该是很对的,难道他脑子又出毛病了?他们哪里知道阿飞是孔乙已第二,在任何劣势下,也能找到一个安慰自己的理由。阿飞把巨柱幻想成别离的腰,哪还会客气?使劲一扭,接下来的事,让在场中的人都不由目瞪口呆。因为那巨柱真的被转动了,而且不远处的地板现出了一条往下的甬道。不用说另三人目瞪口呆,阿飞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暗忖道:“难道老天爷也眷顾我阿飞?看来那二人是打定了,现在就是二人互相打死,我也不会再劝阻了。”故作惋惜地道:“易老兄,只要你再试一次,就可以打开这机关了,谁知你是这么容易受人挑拨的,唉……”言下之意是自己的智慧被人污辱,而异常难受。到了这种地步,也不由得易寒不信,对别离冷哼道:“你不想被人阻止你我之间的事,何必用这种手段呢?难道我易寒想做的事,有人能阻止得了吗?”易寒还以为别离不想让人阻止他俩的决斗,故有此话,使阿飞不愿再出手阻止二人之间的决斗。别离也不愿向死敌低头,故也不多作解释,“哼”地一声,算是回答了。这下可更把易寒惹火了,摆出一副马上动手的架势,别离也半步不让,劲气直向易寒逼过去。二人要相斗,阿飞当然是求之不得,更不会出手阻止,可林冰儿是不会让他们相斗下去的,于是又作好人劝阻道:“你两人要打我不阻拦,不过也得下去看看有什么情况再说,你们如果躺下了,岂不连一睹的机会都没有?所以你们最好看过之后,再拼也不迟啊!”“嘿嘿,现在就连冰儿也不能阻止了,二人的这场架一定是打定了。”阿飞心里幸灾乐祸地忖道。他妈的,这小子还真贼,但也有人以为他有容人之量,这有人当然是指易寒与林冰儿二人,只有别离暗骂阿飞够贼,不过自己与易寒势必要有一战,所以也不出口戳破。林冰儿就怕二人打起来,忙道:“我们快点下去看一看吧,说不定机关又马上合上,等一下怕开启机关之法又改变了。我看我们还是快点下去吧。”惟恐二人打起来,于是领先下去了,易寒等人自然忙跟下去,让一个女孩子先涉险是不好的。不一会儿,四人的眼前有一条无限延伸的甬道,甬道顶部都安装着奇形的壁灯,而且也没有任何气闷的感觉,显然此处有良好的通风设备。四人沿着甬道继续前行,走了好一会儿,才到甬道的尽头,尽头是一扇门,门上有一亮光的掌印,门顶还有一扫描器。“前来者把左手放在掌印之上,确定身分!”一女性声音突然从门内传来,阿飞、别离与易寒三人马上条件性反射,做起防备之势大喝道:“谁?有种的快出来!”门内无任何反应,却是林冰儿在一旁花枝乱颤的大笑,于是齐声问道:“那声音让你觉得很好笑吗?”林冰儿强忍着笑道:“并不是那声音好笑,而是你三人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让我很好笑,那声音只是电脑模拟声音,并不是人发出的。”阿飞奇道:“那你怎么知道呢?”林冰儿道:“你可别小看人,我也曾在智灵国留学三年,主修的就是这类声像模拟程序编排,要不是武灵国明文规定,不准使用高科技产品,我早就把星月庄的防御系统全部用声像传送来控制了。”“重复一次,前来者马上把左手按在掌印之上,确定身分。”模拟女性声音再一次响起。林冰儿脸色一变道:“糟了,我们如若不在三十秒钟之内做出反应,那电脑便会输入攻击程序,我们四人都有被激光束洞穿的可能。”突见阿飞举起左手欲往门上的掌印按去,林冰儿忙一把拉回阿飞,怒道:“你想找死吗?这扇合成金属门,起码内含一万伏以上的电压,一旦确定你的身分不对,马上把你电焦了。”阿飞惑然道:“难道这鬼门还能区别手掌是谁的?”别离与易寒二人都是来自圣灵国,所以也没对智能系统了解多少,露出倾听的神色。“那当然,每一个人的掌印都是不一样的,这世上还没有人能拥有同样的掌印,所以你要通过这道检查,除非你去把能启开这门之人的手砍下来,不过就算通过这道检查也没用,你们注意到没有,我们头上的扫描器,它能射出超光粒子扫描束,对启门之人进行扫描,这光束不但能透视我们机体的每一部分,每一个运行程序,而且还能扫描我们的‘记忆细胞’,可以说任何人都休想仿冒通过,如果我们还为小命着想的话,我建议还是撤退的好。”林冰儿如此建议道。“既入宝山,又怎能空手而回呢?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吗?”阿飞好不容易才发现此密窟,不想一点东西都没发现就此罢手,故出言相询。林冰儿略为沉思一下,道:“除非你能切断此门与主控电脑系统的联系,但那是不可能的,那线路在这合成金属门内,凭我们现在手上的工具,根本是不可能做到的。”阿飞递出他的死神镰刀,道:“我这把兵器是传说中的死神镰刀,切金断玉,易如反掌,想必也能破这鬼门吧?”林冰儿与易寒同时不能置信地望着阿飞手中的死神镰刀,难道这怪怪的兵器就是死神镰刀?见别离也没有出言讥笑阿飞,那肯定不会有假,忙追问阿飞是如何得到的,阿飞自然是一五一十地相告。
***************************************************************************** 第十六章殿下之秘(下) 但林冰儿闻言后仍叹道:“除非你想去送死,你这兵器还没有毁掉门前,你自己恐怕早已被电死了。你这兵器可以导电,除非你找到一个既可以破门,又不传电的物体。”林冰儿苦口婆心地相劝阿飞放弃。 阿飞却道:“你快点告诉我那线路的确切位置。”阿飞话音刚落,门上的警告又传来: “警告,攻击程序十五秒钟后启动,十五……十四……” “冰儿,没有时间了,相信我一定能成功的,快告诉我确切的位置。”阿飞见林冰儿尚有怀疑,才出此言道。 “好,我相信你,我想那掌印中心下有线路板。”林冰儿呼吸为之急促地道。 “你能确定吗?”阿飞正色道,因为这关系自己的小命,哪能不谨慎。 “在那扫描器下也有可能,不过直觉告诉我,在那掌印中心的机率大一些。”林冰儿如实地解释道。 此时倒计时已数到:“十……九……” 阿飞一听只是猜想,怔了一下,但马上豪情大发道:“我就赌他一把,我相信你的直觉!”接着从怀中拿出一装有绿色液体的瓶子,转身对林冰儿三人道:“离少、易兄、冰儿,你们三人还是选退下吧,万一不成功的话,也免得祸及你们。” “五……”时间只剩下五秒了。 三人互视一眼后,齐声道:“我们相信你,即使不成功,凭我们的身手避开攻击应该不成问题。”要避开激光束的攻击谈何容易?阿飞知三人不愿看着自己独死,自己再怎么劝说也没用,于是豪情地道:“那我们就搏一搏吧。”迅速以拇指弹开瓶塞,暗把真气注入酸液,一甩酸液,便如箭一样的往掌印中心射去。 此时倒数时已到“二”,成败在此一举,绿箭一接触合成金属门,立即沿掌印中心溶蚀进去,四人不由呼吸都急促起来,显然是担心线路板不在掌印之内,等待是最难受不过的一件事,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秒钟,但四人都觉得犹如一生那么漫长,因为下一秒便能决定他们的生死。 那掌印上的亮光突然黯了下来,那倒计数的声音也没有再响起,四人不由同时欢呼起来,显然是成功了,阿飞更是兴奋地往别离与易寒的脸上各亲一口,正想往林冰儿脸上亲去,突然惊觉对方是女孩子,如此众目睽睽亲人家一口不好吧,正犹豫间,脸上已被林冰儿香了一口,温香软玉,顿时使阿飞飘飘然不知今生是何世。 突然后脑勺挨了两巴掌,把阿飞扯回了现实,只见易寒与别离二人使劲地搓揉着刚刚被自己所吻过地方,并且火冒三丈地看着自己,好像还会随时出击,阿飞忙尴尬地道:“刚才一时太兴奋了,请两位大哥原谅小弟。” “哼,原谅你可以,除非我们的才女也各亲我们一口。”原来这两人不满阿飞独享林冰儿的香吻。 这么重大的事,阿飞是从不退让的,于是怒喝道:“冰儿的香吻是我的专利,你们别痴心妄想了!” 一旁的林冰儿不由羞红脸道,“啐”道:“刚才我只是太兴奋了,不小心亲了你一口罢了,我的香吻什么时候成为你专利的?”于是大方地往易寒和别离脸上各香一口,乐得二人眉毛都掉下来了,只气得阿飞直跺脚,偏偏又无法阻止。 突然警报声响起,阿飞三人忙问林冰儿怎么回事,无形中林冰儿似成为了三人的军师。 林冰儿解释这是警报的鸣叫声,又道:“我们得赶快破开这扇金属门,虽然杨大善已死,但谷中还有‘水府四神’与数百名武士,毕竟也是不可轻视的力量,我们得快点破门进去,看看有什么资料后,马上突围出去。阿飞,现在可以用你的兵器破门了。” 却见阿飞一脸迟疑,忙追问怎么回事,阿飞苦笑道:“我虽然得到这死神镰刀,却也没有试过它的锋刃,到底有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我就不得而知了。” 另三人同时诧道:“这刀跟你这么久,你竟然说没试过,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阿飞尴尬地道:“我一直都是把它锁在盒里的嘛,要不是别离建议我带着它,我还想把它锁在盒里呢,不过我想先前这鬼刀劈不碎那杨大恶的烂镜,定是传说中夸大其词罢了。” 易寒等三人同时怒骂道:“笨蛋,你以为水心镜是凡铁铸的吗?也不想想那水心镜与死神镰刀同是奇兵异刃,还愣着干嘛,快去把破门给我劈开!” 现在门上没有电压,林冰儿自然不会阻拦,阿飞担心劈不开,故全力猛向金属门劈去,谁知死神镰刀竟犹如切豆腐般,“噗”地一声直没杆柄,害得阿飞的鼻子都差点撞上了门板。 阿飞不能置信这死神镰刀锋利的结果,另三人也与阿飞一样头一次见到这死神镰刀的威力,不由也呆愣地看着这一结果。 别离忽然敲了一个阿飞的脑袋,并且怒吼道:“这刀既然这么锋利,我俩被困在雕塑室时,你为何不用?害得我要牺牲色相,说!你到底是何居心?” 阿飞忙尴尬地道:“离少,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嘛,我只想到了那个方法嘛,没有往别的地方去想,更何况我也现在才知道这刀的威力。” 第十九章 甬道血战 别离冷哼一声道:“这次我原谅你,不过若有下次,哼哼……”见阿飞不住地点头受教,才稍平怒气道:“现在你还不给我破门,傻愣着干嘛?” 阿飞这才如梦初醒,忙重新拔出死神镰刀,既然已知道这死神镰刀的威力,他当然不会再像刚才那样猛砍猛劈。阿飞提刀往金属门上一阵乱搅,顿时把尺许厚的金属门搅得支离破碎,四人不由同时欢呼进去。 一进门后不由目瞪口呆,四人已置身于一广阔的大厅内,大厅内放满了各式各样的仪器,就像一艘巨型太空船的内舱。正面有一巨大的电子屏幕,此时却无一丝影像,显然处于关闭状态。 奇怪的是偌大的大厅却空无一人,各种仪器均由电脑操纵,数据不断地跳动着。 林冰儿对三个目瞪口呆的男人道:“你们一定要守住门口,我去主控电脑查看一下有何资料。” 不待三人回答,以箭步往屏幕下的一电脑键盘走去,迅速地敲击起来,阿飞等三人爱莫能助,只好依言守在门口。 警报声依然在响,但三人心知要从地面到这一密室,起码需要一个时辰以上,所以三人不断回头,看看厅内那些令他们感到新奇的仪器。 忽听林冰儿尖呼一声,三人已知有事发生,忙往林冰儿聚拢过去。 林冰儿指着屏幕道:“你们看,电脑中资料正迅速地被删除,根本没法拷贝,显然警报一响,电脑便自动启动删除程序,再过两分钟,这些资料便会完全删除完了,看来我们破门之举弄巧成拙了。” “不,还有我这天才阿飞在,只要你跟上这电脑删除的速度,我完全能像拷贝机一样,再拷贝一份。” 易寒惊呼道:“那速度可需要一目百行,你能全把它记住吗?不要再自吹自擂了,凡事都得量力而行。”如果易寒知道阿飞是如何通过三神书社的考核,恐怕就不会怀疑这一点了,别离也以怀疑的眼神看着阿飞。 场中三人只有林冰儿相信阿飞有这能力,因为阿飞曾向她自夸他一天之内便通过了三神书社的考核,如若阿飞不是向她吹牛的话,一目百行阿飞倒有可能做到,于是按键跟上删除的速度。 阿飞忙聚中十二分精神观看,两分钟过去后,阿飞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似乎资料内有一件令他非常震惊的事,只有长吁一口气才能舒缓心中的震撼。 三人正想追问,忽听门外有脚步声传来,悚然一惊,知是藏空谷的武士已闻警而至了,却比估计的时间早了很多,但四人并不担心,因为就算藏空谷武士倾巢而出,但已方却也有阿飞、易寒、别离三个超级高手,想杀条血路出去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但是事实是否像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 第十七章甬道血战(上) 阿飞等四人迅速向门口掠去,敌方人多势众,如若让他们进入这宽阔的大厅,四人必会陷入非常不利的境地,而甬道狭窄,由于空间的限制,并不能发挥人多势众的优势。 一到门口,阿飞与林冰儿同时一惊,因为领头之人不是水母,而是——铜雀门门主雷不凡,易寒与别离并不认识雷不凡,但见他一头绿发,而身上劲气敛而不发,便知对方是已臻宗师级的人物,没想到藏空谷也会有如此高手,不由心中暗凛。 阿飞暗运真气观察一下,雷不凡身后的九人,人数虽没有想象的那么多,却比想象中的武士不知强了多少倍,九人个个劲气实而不华,蓄而不张,显然都是一流的高手,“水母”叶灵芝亦赫然在内,想必“水府四神”中的其他三神肯定也在九人之中。如若想突围,必须将九人全部都打倒,才有可能冲得出去,但己方真有这个实力吗? 雷不凡此时哈哈大笑道:“人生何处不相逢啊?阿飞老弟,没想到这么快又见到你了,自从你上次在元老大殿失踪了,害得我派人不断寻找老弟的踪影,没想到这群饭桶真没用,竟连老弟一丝踪影也没寻到,但我一亲自出马,便碰见了老弟,可见我俩三生有缘啊!”一见面就客气,丝毫不露一点敌意,也不提阿飞等人是如何来到密室的,这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很难揣测他下一步会有何行动,这种人最难对付。 说喜怒不形于色,阿飞无疑占了优势,脸上厚厚的坚壳隐盖了他一切的表情变化,于是故作讶然道:“雷老哥你贵人多贵事,怎么会为我亲自跑这一趟藏空谷?”阿飞摸不透雷不凡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藏空谷,故出言相探。 雷不凡叹道:“自从老弟你毫发无损地从万毒之窟走出来后,我就相信世上无绝对之事,不怕告诉你,我是担心再有第二个老弟这种人物出现,为了慎重起见,还是加一套保险为好,没想到我这套保险还真用上了。” 阿飞等人不由暗暗佩服,对方不愧是一代枭雄,事事都把自己先处于不败之地,然后再看一看是否有隙可乘,难怪铜雀门能在短短的十几年间变成武灵国的第一大派。 阿飞正要回答,一旁的易寒早已忍耐不住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冷喝道:“废话少说,不如拳头来得实在,雷不凡敢与我一战否。”一出言便挑对方最强之人,擒贼先擒王,可见易寒对自己的实力相当自负。 “呸,凭你这红毛小子,也配挑战雷门主?先过我水怪这一关!”雷不凡身后掠出一个发如乱麻,脸上毫无血色的中年人,正以一对阴毒凶狠的三角眼瞪着易寒,听他自称水怪,想必便是“水府四神”中的“水怪”龙罔象。 阿飞等人虽觉得这水怪的功夫不错,若要与易寒一战,似乎还不够级数,简直是自触霉头。 果然,易寒寒芒一闪,不屑地道:“凭你的三脚猫功夫,也想与我一战?你还不配!不要污了我的双手,快滚回去吗!” 任何人听到如此轻侮,也忍受不了,何况是这脾气暴躁的水怪,只见他怒吼一声,漫天爪影,带着“咝咝”破空声,向易寒抓去,这水怪能被列入水府四神,显然也有些真材实料。 但若与易寒相比还差一截,更何况此时他心浮气躁,只见易寒虎目寒芒一闪,竟无视漫天爪影,直接一拳轰向水怪的脑袋,看似同归于尽的打法,但阿飞等人知道,易寒这一拳后发先至,绝对可以在爪影临身前,一拳轰烂水怪的脑袋。 水怪骇然之下,急收爪影暴退,但易寒岂能让他轻易逃脱?沉喝一声道:“想逃?没那么容易!”脚踏奇步,身形急进,右手一伸便扣住了水怪的脚脖子,再顺势一拽,水怪顿时身形失控,脑袋往地上撞去,如若被撞,水怪的脑袋便会犹如西瓜般的脑浆四射,一命呜呼。 就在欲落未落之际,易寒突觉“曲泽”、“右渊”两穴有指风袭来,无奈之下只好松手避开指风,向后急退。急退之余,仍不忘朝袭来之人横踢一脚,以阻对方趁机进攻,“呼”!气劲相交,易寒虎躯剧震,犹如触电般的弹回,百忙中不忘回头一瞟,见出手相救水怪之人竟是雷不凡,怪不得有如此功力,落地后忙调息压下体内沸腾的气血,暗忖对方功力深不见底。 其实雷不凡也暗骇不已,与易寒气劲相交的刹那,竟感到一股犹如熔浆般炽热的奇气,往经脉急进,要不是自己功力稍胜对方一筹,此时经脉可能已被灼伤,无法战斗,尽管如此,经脉仍隐隐发胀。 雷不凡放下手中的水怪后,突然哈哈大笑道:“‘烈焰奇功’果然名不虚传,刚才为救下属,一时情急冒犯了。”雷不凡如此一说,也就没有人鄙视其偷袭易寒。 易寒冷哼一声,道:“既不是光明正大的决斗,何必如此客气?既然雷门主出手了,显然是应承了我刚才之话,就让我见识见识一下雷门主的真功夫!” 众人见易寒明知稍逊雷不一筹,却还出言挑战,不论敌我双方,都暗暗佩服他的豪勇。
***************************************************************************** 第十七章甬道血战(下) 易寒突然转身给阿飞使了一个眼色,阿飞先是一愣,继而明白了易寒的意思,易寒并不是故作豪勇,而是想把对方最强之人拖住,让阿飞他们趁机突围,阿飞不由重新估计一番易寒的心智。 面对稳胜自己一筹的高手,易寒不敢大意,竟亮出从未见他动用过的斩马刀,一刀在手,立即豪情大涌,一扫不如雷不凡的悲观负面情绪,因为一刀在手,再无他物。人即是刀,刀即是人。 雷不凡见易寒横刀而立,屹然如山,锋芒四射,大有横扫千军之势,暗暗赞叹此子不凡,两手微张,身形往前微俯,立时一股森寒的劲气向易寒涌去。 易寒刀身立生感应,一股灼烈刀气急涌而出,与雷不凡森寒气劲相触,竟不稍逊半分,一时两人相峙不动,互相催发劲气,场中劲气四溢,墙上的壁灯不堪重压,纷纷爆破。 灯光一暗,易寒立时脚踏奇步,挥刀向雷不凡急劈而去,这一刀除了凌厉无匹,充满一往无前的霸气外,更是变化无方,含有惊世骇俗的奥妙后招,教人泛起退避三舍的感觉,完全无法捉摸他要攻击的位置,此招犹如妙手偶得,教人不禁为之喝彩。 雷不凡心中暗凛,知道此招退让不得,否则让他一刀得势,后招便犹如长河之水绵绵不绝涌来,沉喝一声,两手状若彩蝶飞舞,妙象纷呈,在两丈许的空间内不住地变化,每一个变化都清楚明白,每一个变化都针对易寒这一刀的变化而生,气劲交击声犹如暴雨般密集的响起。 阿飞一看二人已成胶着状态,对别离与林冰儿大喝一声:“走!”挥起死神镰刀,跃过缠斗二人的上空,那雷不凡不知是脱不开身,还是对其手下有足够的信心,竟没有飞身拦阻。 狭小的空间只有两人拼斗,多余之人反而碍手碍脚,阿飞这边自然有阿飞这开路先锋,先杀出一条血路。 雷不凡那方高手,其余八人迅速退后,只余一瘦高、阴冷持剑的年轻人,迈步直逼过来,气势坚凝,杀气罩身。 阿飞暗忖怪不得雷不凡不出手拦截,原来他带来的手下都是超一流的高手,比之“水府四神”中水怪不知高出了几筹,若不迅速解决这年轻人,如何还冲得出剩下八人的防守?而且易寒看似威风,但毕竟不是雷不凡的对手,应快点解决对手。 想到此处,手中死神镰刀狂砸狂扫,竟用以硬拼硬的打法,逼那年轻人硬拼,颇有点快刀斩乱麻之势,在这狭窄的甬道内,根本没有躲闪的余地,对于持剑青年来说,这是一个优势,因为阿飞的死神镰刀是长兵器,必受空间的制约。 哪知阿飞所学的死神武学根本不受空间的限制,既威猛刚强,又灵动巧妙,竟将两种截然不同的极端融合在一起,发挥得淋漓尽致。 那青年无奈,面对着阿飞这种有去无回的气势,只能硬打硬拼,但对方用的是重型兵器,不能硬打,于是挽起剑雨,不断地敲击死神镰刀的刀身,并不与镰刀刀锋接触。但阿飞刀身上散发出森寒杀气,犹如潮涌浪翻般的席卷而至,那青年只能频频后退。 阿飞杀得性起,暴喝一声,刀身化作长虹,犹如力劈五岳般,当头劈下,逼得那青年退无可退,惟有举剑硬挡,谁知死神镰刀犹如切豆腐般把剑身劈断,刀锋迅速临体。 那青年大吃一惊,显然想不到阿飞这奇形兵器如此锋利,危急关头,那青年显示了他超一流的身手,在刀锋临体之前,忙顺势一侧,往旁急滚,但仍逃不过断臂之劫,发出撕天裂地的吼叫。阿飞正要了断那青年,忽然脑后有破空声传来,知对方有高手扑上,无奈之下挥刀急挡,但对方显然已知死神镰刀锋利无比,兵器早已收回。 持剑青年趁这刹那间,已滚回己方阵营,点穴止血,一旁的水母早已拿出灵药替青年敷上。 刚才袭向阿飞之人,是手持一双短戟的壮汉,看他一生肌肉虬结,想必走的是刚猛路子。 那边雷不凡听得这边一声惨叫,暗叫不好,一改先前变幻多端的招式,化掌为拳,拳拳劲气蓄满,看似平淡无奇,但在易寒的眼里却是化腐朽为神奇,大巧若拙,每一拳都是逼得自己不得不硬拼,似乎自己的每一招的后招对方都了若指掌,由刚才的势均力敌,变成处处被动挨打,显然刚才雷不凡没用上全力。 这不禁激起了易寒与生俱来的傲气,长啸一声,一刀直劈雷不凡的头颅,竟然不顾雷不凡当胸一拳,显然想以命搏命。雷不凡当然不会与易寒同归于尽,但他占尽优势,怎能让易寒轻易地挽回劣势?只见他侧身躲过当头一刀,一肘撞向易寒肋下。 若被撞实,不用说肋骨尽碎,余劲也会波及内腑,绝无生机可言,在此千钧一发之际,易寒显示了多年苦修的成果,硬生生地拉回斩马刀,刀柄撞往雷不凡的肘部。 “砰”地一声,两人倏地分开,易寒横刀而立,嘴角溢出血丝,双目紧盯着雷不凡,暗自调息,心内不惊反喜,因为他又可以与雷不凡平分秋色地对峙着,虽然受了一点内伤,却已不会像刚才那样一味的被动挨打。 这边阿飞挟着刚才那一战的余威,提刀横扫向那持双戟的壮汉,刀势大有壮士一去不回的惨烈之气。
***************************************************************************** 第十八章火海逃生(上) 敌我双方都不由暗骇,阿飞竟豪勇如斯,林冰儿更是看得心神俱醉,不能自己。持双戟壮汉虽不敢硬撼刀锋,但他凛然不惧,两戟在他手中竟犹如绣花之针不断地穿梭,走的竟是阴柔路子,正好克制了阿飞至刚至猛的招势。阿飞失算之下,被双戟逼得有些狼狈,不禁勃然大怒道:“堂堂男子汉大丈夫,竟使出如此娘娘腔的招势,你去拿块豆腐撞死算了。”那壮汉冷漠如故,手上双戟却使得更阴柔细腻了,已用行动回答了阿飞:只要能克制住你,什么招都可以。阿飞左支右绌下,已被壮汉刺伤多处,好在阿飞护甲坚厚,伤的只是皮肉,无损战斗力,但阿飞心知若再如此被动下去,纵使有坚甲护体,也会因流血过多而败亡,一定要改变这劣势。一念至此,暴吼一声,刀化长虹,向那壮汉胸口袭去,竟不理招乎于己身的双戟,显然要与对方以命搏命,阿飞知道除此之外再也无法挽回败势。那壮汉竟然不闪不避,也不撤招,照这样发展下去,当阿飞斩杀壮汉时,也就是壮汉双戟洞穿阿飞的胸口之时。阿飞自忖道:“你若如此,正中我下怀。”刀势不改,依然劈向壮汉的胸口。敌我双方都不由同时惊呼起来,倏地刀光戟影散尽,死神镰刀刀身未见一滴血,难道阿飞没得手?那壮汉的其中一戟指着阿飞的胸口,两眼露出不能置信的眼神,倏地壮汉胸口血水疾射而出,上身一分为二,两眼兀自瞪得浑圆,显然是死不瞑目,短戟坠地。阿飞叹道:“跟人拼命时也应该考虑速度是不是够快,自己是不是挨得起,我刀速不见得比你短戟快多少,但是我的坚甲却能使你的短戟缓一缓,只这一缓使足够了,因为我的刀已把你劈成两载,你便使不出力道,洞穿不了我的胸口,你应该死得不冤!”那壮流的头颅好像还能听进阿飞的话,此时突然闭上眼睛。此时阿飞忽听易寒喊叫:“小心!”百忙中一扭身形,见雷不凡正与别离不断掌劲相交,而易寒正往雷不凡追去,就在二人快要形成联攻时,雷不凡“哈哈”一笑,借别离的掌劲,弹身迅如闪电般向阿飞攻来。阿飞冷哼一声,挫腰沉肘,一刀破进漫天的掌影,忽觉刀身一沉,一股阴寒无匹的劲气从手太阴经涌进,阿飞忙起丹田真气把阴寒之气从经脉中逼出,两劲相交,阿飞只觉得咽喉一甜,一股鲜血从口腔喷出,一只巨掌向自己当头罩下。阿飞知道自己心神受损,精神被对方所制而产生幻觉,也顾不得什么宗师风范了,忙一个“懒驴打滚”躲过对方的袭击,滚出一丈远后,见对方没有追击,阿飞当然不会想对方会轻易的放过自己,肯定是易寒、别离赶到了,故对方有所顾忌罢了。想不到雷不凡竟能在电光石火间摆脱易寒的纠缠,且冲过别离的阻拦,并借来别离的真气,合二人之真气向自己猛袭而来,致使自己受伤吐血,如若不是易寒与别离及时赶至,自己小命恐怕已一命呜呼。看来对方光在武学上的修为已凌驾于自己多多,阿飞一招之间便败于雷不凡手上,不由暗暗气馁不已。其实这也不是阿飞的武功低于雷不凡的原因,易寒与阿飞的武功应该也不相伯仲,既然易寒能与雷不凡缠斗多时,按理阿飞也不应该败得这么快,不过这只适用于一般情况下。其实阿飞恶斗两场,早已身累心疲,而雷不凡虽与易寒在拼斗,但是他武学毕竟胜过易寒,所以仍保持充沛精力。其实雷不凡惊骇之色也不比阿飞逊色多少,从别离处借到劲气后,他满以为合二人之功力,一定能重创阿飞,没想到劲气一入阿飞经脉内便犹如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且还有一股奇力沿臂袭来,绕体不去,这也正是他不能再追击阿飞的主要原因。这时林冰儿已把阿飞扶起,秀目满是关切地问道:“阿飞,你要不要紧啊?”玉人垂询,阿飞忙一拍胸脯,神情昂然地道:“这一点小伤,怎能奈何得了我阿飞呢?现在我照样能打死十只万毒之王。”突然胸口一阵气血翻腾,骇得他忙收起那副豪情壮志的表情,忙坐下来暗自调息,不敢逞强。林冰儿看得窃笑不已,暗忖道:“这呆子,怎么总这么惹我发笑?如若与他一起生活,我还不活活笑死?天啊,冰儿冰儿,你知不知羞耻啊,与人家八字还没一撇,就想和人家一起生活,真不知羞啊。”蓦地脸上一阵红润。此时阿飞已调息完毕,见林冰儿的脸布满红霞,不由奇道:“冰儿,你的脸上怎么忽然红霞一片呢?”林冰儿正不知该如何回答,好在那边传来一声别离的冷哼声,想必是吃了亏,扭头一看,只见别离背对着他们,背部不断地起伏,而对面与他作战的正是“水母”叶灵芝,此时她的酥胸也不断地起伏,从表面上看来二人是平分秋色,但实际上如何,只有场中二人自知。蓦地听雷不凡吼道:“撤!”众人一时不明所以,雷不凡那边虽一死一伤,但阿飞他们这边三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他们的实力应该还远胜阿飞等人一筹,为何还要撤退呢? 阿飞蓦地脑中灵光一闪,暗叫:“不妙!”急追过去,易寒等三人向来知道阿飞古灵精怪,此时急追过去,肯定已知道点什么,忙紧跟而上。不一会儿,几人又回到了进来的出口,只见阿飞挥舞着死神镰刀想冲上去,却突然被阻,狼狈地跌下来,阿飞一骨碌爬起来,又重新上冲,但仍然与第一次一样的命运。到此时三人哪还不明白?不由骇然变色,暗忖道:“那雷老贼果然奸诈无比,心知即使把我们全杀了,也会损兵折将,便撤出封住出口,想把我们困死在里面。”“雷老贼,有本事让我们再斗一场。”阿飞知道冲上去已无望了,于是想到激怒雷不凡,希望他能脑子进水,真的与自己一战,但阿飞也知这是妄想罢了。果然,只听雷不凡奸笑道:“阿飞老弟,你不要浪费自己的口水了,上来你反正也不是我的对手,再战只是白白浪费你我的精力,既然你们难逃一死,就别对如何个死法斤斤计较。老弟啊,你是一个非常难得的人才,为什么偏偏要和我作对呢?”阿飞笑道:“不凡老兄,恐怕你把话颠倒过来了吧,我自从半年前进入武灵国,从未想过与任何人过不去,但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害我,好在我福大命大,总算没有被你害死,这怎能说我与你作对呢?而是你跟我过不去罢了。”雷不凡纵横武灵国数十年,怎么会被阿飞这几句话难住?只见他叹道:“阿飞老弟,这么说,我是有点对不住老弟你了,不过你也得体谅我的苦衷,任何人处于我这种身分,不能只顾虑自己的感情,而是要对整个国家负责,你知悉洞察了我们的计划,更何况你当时只是一个藉藉无闻的小子罢了,你的牺牲根本不会影响大局,对我们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为免不必要的变故,只好牺牲老弟你了,我这叫身不由己啊。”阿飞正想反唇相讥,林冰儿却已厉声责问雷不凡道:“雷老贼,你可以说你陷害阿飞是为了大局着想,那我爹呢?我爹对你推心置腹,视你为知己良友。到头来,你却反害了我爹一命,这你又如何解释呢?”雷不凡似乎已被击中要害,顿时脸色煞白,喘息道:“世侄女,是我对不住你爹,我猪狗不如,今天我又要对侄女你下毒手了,真是天意弄人!我只能愧对你父女了,就当你父女有眼无珠,错把小人当君子吧!”雷不凡那痛苦万分的样子不似装出来的,难道他真的是一个称职的间谍,而不是一个自私自利的绝世枭雄? 林冰儿冷笑道:“是不是邱枫还活着,把他所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才敢如此坦言相认?”雷不凡瞬间已恢复了不世枭雄的模样,冷冷地道:“世侄女,你放心,那邱枫既然没有完成任务,又泄漏了机密,想必回国后也活不成了,至于我……总之我对不起你父女俩就是了。”说完又转头看了阿飞手上的死神镰刀一眼,说道:“阿飞老弟,你不会是为了履行你当日的诅咒,而真的去造了一把死神镰刀,想把我的头颅一刀切下吧?”阿飞先是一怔,继而想起当日自己在万毒之窟的诅咒之歌,其中最后一句便是:“到那时他会挥舞着死神的镰刀,将陷害他之人的头颅一刀切下!”当日的无心之作,居然变成现实,看来自己以后可以改行做预言专家了,如若写出一本预言书来,肯定可以大赚特赚。
***************************************************************************** 第十八章火海逃生(下) 雷不凡能如此猜测,阿飞当然是求之不得了,于是道:“不凡老兄,当日你对我的特别照顾,我是铭记于心啊!我的诅咒前半段都已应验,我想最后一段也照样会应验!”说完两眼红芒直射向雷不凡。以雷不凡如此修为,也不禁被阿飞看得心中一寒,这倒不是阿飞的眼神犀利,而是觉得阿飞的诅咒之歌,犹如远古最灵验的诅咒,歌中的内容都会一一实现。但后半段会不会实现呢?阿飞的诅咒就犹如无法摆脱的阴影笼罩着雷不凡。人在命运面前,犹如一只可怜的蚂蚁,它随时可以伸了一个指头,夺走你的生命,此时雷不凡仿佛觉得阿飞的诅咒,就是自己命运的归宿,试问他如何不心寒呢?雷不凡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道:“老弟,现在你的生命就掌握在我的手里,想切下我的头颅,恐怕得等到来生才会有这个机会。”阿飞笑道:“不凡老兄,你不是说世间没有绝对的事吗?你怎么又犯了这个错误?我现在不是好好的活着吗?难道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杀死我吗?”“多说无益,我还是用行动证明吧!”雷不凡于是转身对其手下道:“给我倒油!”“慢着!”水母突然出现在出口处,只听她对雷不凡道:“雷叔叔,能不能让我与那紫发青年谈一谈?”阿飞等三人都不由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别离,别离顿时俊脸微红,回瞪众人一眼,好像说这有什么奇怪的?雷不凡叹道:“小芝啊,这是何苦呢?与他一谈只是徒增烦恼,雷叔叔是过来人,怎会不明白你的意思呢?你与他相识不久,定能随时间的流逝而把他淡忘掉,不是雷叔叔绝情,其实早了结对你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转身又命令那群武士倒油。水母临走时无奈、幽怨、凄凉地望了别离一眼,别离从没有想过一个女人怎么会有如此复杂的眼神,但自己却又出奇地能读懂她眼神中所表达出来的情感,一切都尽在无言之中,别离虎目寒光暴闪,直至水母从眼帘中消失,才收回目光。油水淙淙地沿阶而下,在雷不凡的虎视眈眈之下,阿飞四人却不能阻止那些武士,忽见雷不凡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支火把,只待油水倒尽,便放火把点燃。四人脑中急转,却想不出任何对策,难道阿飞四人真的要葬身于火窟吗?油水“淙淙”地不断淌下,不断地往甬道内涌去。阿飞四人早已退至大厅苦思对策,如若不能在雷不凡点火之前想出一个对策来,他四人只好葬身火海了。四人没有凤凰浴火重生的本事,油水一经点燃,迅速燃烧释放出来的热量,钢铁也能融化,何况是人呢?阿飞忽对别离道:“离少,你不是会异能吗?到时火势燃烧时,你就把它控制住。”别离气道:“你当我没想过吗?在旷野中我也许还能控制火的方向,但在这样狭窄的甬道之内,根本无法控制。”阿飞又道:“那你就用水嘛,你总会可以吸收水粒子吧?”别离更是怒道:“你有没有脑袋?这是油啊,油的密度比水小,照样可以浮在水面上燃烧,我们依然会活活烧死,不烧死也会被烫死!”林冰儿此时插口道:“我倒是有个办法,但实施起来,却不知能不能成功。”阿飞、别离与易寒三人一听有办法,顿时精神一振,阿飞急道:“冰儿,有办法就行了,那雷老贼随时可能点火,你快说出你的办法,别吞吞吐吐地浪费时间,现在是一寸光阴一条命!”林冰儿一听忙道:“据我估计,我们现在此处应在湖底之下,而且应该不会太远,阿飞你的死神镰刀锋利无比,正好做挖地道的工具,我与易大哥、别大哥三人做搬工,这北面应该距湖底最近,不过如若我们偏离方向,便可能永远也通不到湖底,便会窒息而死了。”四人忽觉室温升高,已知是怎么回事,那雷不凡不待油水溢满甬道,便点燃了油水,可能不愿节外生枝,想把四人早一点置于死地。阿飞四人哪敢怠慢,阿飞一刀扫开墙壁上的仪器,挥直死神镰刀对墙壁一阵乱挖,不一会儿墙壁上已出现可容两人并肩进出一丈多深的地洞。此时室温急剧攀升,厅内空气早已被抽干了,阿飞、别离、易寒三人早已进入先天胎息状态,林冰儿的修为未臻先天秘境,但也转入了内家胎息状态,但这一方法不能持久。阿飞等三人或许可以支持六个时辰以上,但林冰儿不能支持到六个时辰。换而言之,阿飞必须在六个时辰内挖通地道到湖底。热浪一浪接一浪地袭来,好在四人都能控制本身的真气,抗拒这炽热的气流,但如此下去,定会大耗真气。林冰儿于是传音对别离与易寒道:“两位大哥,我们快点把地道口堵住,热浪就不会袭来。”一会儿地道内便一片漆黑,在这种毫无光亮的环境中,即使是先天高手也不能相视,所谓的“虚室生明”也必须借助微弱的光芒,才能看得清楚,便好像猫眼一样,将光线扩大,才能黑夜视物。但地道已深入地底,所有光线全被隔阻,所以众人眼力再好也是睁目如盲。阿飞只能凭着自己的感觉,不断地挥舞手中的死神镰刀向前挺进,而林冰儿三人不断把阿飞挖下的泥土搬往身后,而且还要注意阿飞是否偏离方向,不过在这种环境下,阿飞要是偏离方向,三人也不可能有所察觉,只能凭直觉判断。时间一点一点地消逝,四人不断地向前推进,阿飞已无法计算自己挖了多长的地道,但两臂却传来酸麻的感觉,以阿飞的心志顽强,也不由开始怀疑自己四人是否能逃脱生天。忽闻身后传来别离与易寒的惊呼声,虽然目不能睹,但阿飞却能凭着真气感觉到洞中的一切,真气一探,脑中犹如电击,差点就晕厥过去,因为他感应到林冰儿心脉已停止了跳动。虽然不知时间流逝了多少,但理应未到六个时辰,何以林冰儿会支持不住呢?其实内家高手能在真空的环境中进行内家胎息状态,虽能维持六个时辰左右,但这只限于没有运动的情况下,林冰儿一边要用真气维持胎息状态,一边还要搬运泥土,真气在两方面的损耗下,林冰儿能支持如此之久,也应该是个奇迹了。阿飞悲痛交集之际,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响起了师父平时传他的医理,人死未死不应该只凭心脉是否跳动来判断,而应该看其瞳孔有没有放大,脑中传出的脑电波是否仍然有波动,只是心脏停止跳动,如若立即施救,应该还可以挽回生命,而林冰儿此时可能只是因缺氧,心脏一时衰竭失去功能,未必救不过来。阿飞忙把手中的死神镰刀递给一旁手忙脚乱的易寒,把林冰儿的身子放平,运用从师父那里学来的急救方法,用手有节奏地敲击和按压林冰儿的心脏,大嘴封印林冰儿的樱唇,渡过一道先天真气。林冰儿娇躯一震,心脏缓缓恢复活力,重新跳动,意识重新流回脑中,蓦然惊觉自己樱唇被封,本能地想推开身上的人。阿飞怕她再度晕厥过去,怎能让她如此轻易地推开?忙反手搂住林冰儿的纤腰。此时林冰儿已通过阿飞身上散发出来的体味,感觉得出身上之人是阿飞,发现阿飞这一吻完全没有任何色情成分,真气源源不断地从阿飞口中渡过来,使她浑身舒泰,已知自己一旦离开阿飞真气的传输,自己又会晕厥过去,于是放弃了推开阿飞的举动。阿飞忽觉怀中的林冰儿腰身柔软,不由色心顿起,暗忖道:“此时不占点便宜,天理何在?更何况我与冰儿二人真诚相爱,彼此热诚相吻,更是天经地义。”有了理论的支持,阿飞哪还会客气?于是试图把舌头探进。但林冰儿似乎早已防备这一招,咬紧银牙,不让阿飞就此轻易得手,但娇躯却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此举似乎更加刺激了阿飞的魔性,近乎粗暴且又疯狂地撬开了坚固的壁门,终于成功吸啜着冰儿的丁香小舌。林冰儿顿时意乱情迷,忘乎一切的把两手搭上阿飞粗壮的脖子,一股足以翻天覆地的爱意洪流在彼此的心中激荡,无止无息。阿飞忽然觉得自己与林冰儿同时置身于繁星阁楼顶上,头上一轮明月高挂,虚空中繁星点点,轻风徐徐佛过,自己与林冰儿肩并肩地坐在瓦面上,享受着无比的旖旎温馨。忽地又有如时光倒退般,他看见了自己是如何进入星月庄,接着又看到了林伯豪与伏虎的决斗,接着又是自己抓着飞马闭目享受翱翔的感觉,接着又见到了雷不凡与冷血的对峙……直至又回到自己刚会记事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记忆如浮云掠影般浮现自己的脑海。刹那间,思绪又回到了小洞里,感受到林冰儿对自己无穷无尽的爱意,阿飞两眼不由流下了喜悦的泪水,自己终于成功地借助了对冰儿无穷的爱意,驱除了万毒之王残余的意识,使自己的每一个记忆细胞都被释放出来,而且自己终于得到了眼前玉人的真爱,怎能叫他不喜呢?温漉的泪水滴在了林冰儿的花容上,冰凉的感觉使林冰儿顿时清醒过来,这滴泪水,让她感受到阿飞对她赤子般真挚的爱,纤手不由轻轻地抚摸在阿飞的脸上。阿飞感受到了林冰儿无限的温柔,爱意在彼此的心中激荡着,这种感觉就算直至宇宙的尽头,二人也不会厌倦,只希望这一刻永远的停留。“喂,你们两个温存够了没有?”别离不耐烦的声音终于惊醒了正在温存的阿飞两人。林冰儿顿时羞得红霞满面,好在这里伸手不见五指,否则会更加羞人,阿飞的老脸连炮弹都打不穿,岂会害羞?只听他用腹语传声吼道:“离少,你是不是不会措词?我们不是在温存,而是一个施救,一个被救,你们两人怎么傻愣着?还不过去挖地道?难道你们不想活了?!”别离冷哼道:“你为什么不自己动手呢?这里可没有谁有权发号施令!”阿飞不敢稍离林冰儿的樱唇,因为此时她的心脉全靠自己的真气维持着,于是又传音道:“你的脑袋是否塞满了草?冰儿需要我的真气维持心脉的跳动,血液的运行,而且这个任务,只有我能胜任,你们两个虽有施救的能力,但冰儿却不会同意,你俩还是乖乖地挖地道吧。”别离顿时哑口无言,谁叫冰儿只爱阿飞一人,而不爱他呢?看来只有乖乖地做搬运工了。那边易寒早已执起死神镰刀,继续往前推进,这下可苦了别离,其实阿飞一个人挖,三个人搬运,还觉得挺轻松,现在一个人要做三个人的工作,当然苦不堪言,但为了离开此地,只好舍命的干活了。不过别离仍然忿忿不平,为什么有人可以享受着美人的丁香小舌,而自己却干着累死累活的活?于是别离一个劲地在那里发牢骚,阿飞当然是把他的话当作耳边风,吹过就算了。
***************************************************************************** 第一章神界之秘(上) 林冰儿却甚觉过意不去,于是传音道:“阿飞,你只须继续渡气给我就可,我们的手脚还是可以活动的,你放开我,我们一起去帮别大哥,只有齐心协力,大家才能有生望。”阿飞一想也对,传音却道:“可是我舍不得你离开我怀抱啊。”“天啊,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情歪想,真是搞不懂这家伙的脑袋是什么做的。”林冰儿忖罢羞怯地传音道:“呆子,我们来日方长嘛,出去后我让你抱个够,行了吧?”阿飞不由惊喜地道:“这可是你说的,出去后你可不能耍赖哦!”于是依依不舍地收回了紧搂着林冰儿纤腰的双手,传音给别离道:“离少,别在那里发牢骚了,我们过来帮你就是了。”别离奇道:“你这小子怎么忽然善心大发,是不是有什么诡计陷害我啊?”别离被阿飞耍了一次,一直怀有戒心。阿飞气道:“你不要用你那鸡肠小肚来度量我犹如大海般宽阔的胸襟,你若再怀疑,我也乐得袖手旁观。”别离早已累得半死,闻言只好把戒心抛开,被耍总比累死好,于是连忙向阿飞道歉,阿飞这才与林冰儿一起帮忙。别离满以为可以使自己轻松一些,起先他与易寒、林冰儿三人的组合,不敢说一加一再加一,一定大于三,但却也不会小于三,而现在他与阿飞、林冰儿这对奇怪的组合,却是一加一再加一,小于一,还不如他一个人干得利索。因为必须接吻渡气,阿飞与林冰儿只能侧身搬运泥土石块,这怪异的姿势,不难想象这一组合的威力绝对是一加一小于一,而是两人帮忙搬运时必须同在一个行列,在这样狭小的空间内,两人这么一占,便阻住了别离搬运的去路。只有一会儿的光景,别离已忍耐不住地道:“你两人还是滚到一边去亲热吧,在这里只能是碍手碍脚的,这比什么阴谋诡计害我还要惨,我可不想葬身于此。”阿飞与林冰儿一看的确是越帮越乱,只好呆在一旁,只有受骂的份。这通往湖底之路,似是无止境的延长,四人此时都不由怀疑,是否偏离了路线?如若偏离了路线,恐怕要再花费两倍以上的时间才能抵达湖心底,但他们知道不可能再支持那么久的时间了,只有将错就错了,希望苍天保佑,他们的路线没有错误。似乎他们的祈求真的让上天感应到了,再推进十多丈后,他们忽觉得空气变得湿润,泥土也越来越湿,四人大喜,因为只有接近水源时,才会有此情况。精神大为振奋之下,易寒与别离二人更加卖力地苦干,不一会儿,挖下来的泥土变得泥泞起来,众人脸上、身上都粘满了令人难受至极的泥巴,但此时并没有人去计较这些小事,可以逃生的喜悦,盖过了一切的烦恼,他们从没有感受到自己是如此的热爱生命。前方的易寒拔出嵌入泥石的死神镰刀,忽然一条水柱向易寒激射过来,猝不及防之下,被喷个正着,被喷中的脸部隐隐作痛,由此可知这里的水压大到何等程度。易寒还来不及惊呼,刚才的缺口已迅速扩大,滔天的湖水立时掩盖了一切的声音,四人猝不及防之下,被湖水冲击得压在一旁的甬壁上。一瞬间湖水便平静下来,阿飞忙抱起林冰儿当头向水面游去。易寒、别离两人也紧跟而上。“噗……”四个人先后浮出湖面,易寒与别离同时大口地呼吸一下久违的空气,让它流转全身,激活部分仍沉睡的细胞,他们从来没有想过空气竟对自己如此重要。二人一番调息后,顿时精神倍爽,四顾一看,忽见阿飞的嘴仍对着林冰儿的樱唇,显然不愿离开,而林冰儿一副想反抗又反抗不了的表情,二人看得愤愤不已,同时喝道:“臭小子,还不放开我妹子?”这声音蓦然震醒了正陶醉于阿飞热吻中的林冰儿,忙羞红脸地推开了阿飞,深吸一口空气,自行调息起来。阿飞无奈之下放开了林冰儿,不由把这都归咎于别离与易寒二人,两眼怒瞪二人,但易寒与别离岂会怕阿飞的威胁?都纷纷转头不屑理会,阿飞知凭自己的实力,实无法同时对付二人,看来只能继续挑拨二人互斗了。正要发言挑拨,见易寒两眼寒芒暴射向他后方的水心岛,阿飞忙顺其眼神转首望去,岛上依然灯火通明,水心阁隐隐传来丝竹之声,却不知雷不凡是否还在水心阁内。忽听易寒狠狠地道:“那雷不凡害得我们差点命丧于此,只有以牙还牙,方消我心头之恨!”别离附和道:“对,雷不凡定以为我们被烧得尸骨无存,现在我们若回杀过去,定能杀他们一个人仰马翻!”两人同时望向阿飞,以为他定能附和,哪知阿飞却道:“此法万万不可行,先不说雷不凡不一定在此,就算他在此,凭他们的实力,就算猝不及防之下,我们也未必能得手,更何况我根本不想惊动雷不凡。”此时林冰儿已调息完毕,听到此处不由奇道:“这是为什么呢?”阿飞邪笑道:“不是我不想报这一箭之仇,而是我想到了更能令雷老贼心痛的办法,我在那电脑档案里发现了一惊天的秘密。“传说中我的故土——三神界,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它使各国统治者不敢发动战争,因为只要有军队一踏入这一地区,便离奇失踪。档案中记载:智灵国在八百年间,曾先后派出八批军队,每次军队人数多达万众以上,可是不管他们的装备如何精良,一踏入三神界内,就像被蒸发了一般,一点痕迹都没有留在世上。“军队如此一批又一批一离奇失踪,智灵国的那些统治者当然会派人去查,但无论多么精细的高科技仪器,一到三神界便失灵,根本探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他们当然不甘心失败,于是派出一批心灵力量极高的智者去探查,这些智者终不负众望但得出的结果更是让智灵国统治者吃惊。报告上说:当他们运起心灵力量探查时,便感觉到了一股浩翰无边的生命力,他们的心灵力量与之相比,就若滴水与海洋,这是最能表达那生命力力量的庞大。而那拥有这无匹心灵力量的生命对他们发出警告,这群智者只好知难而退。但他们认定那几批失踪的军队,肯定与这拥有强大心灵力量的生命有关。“不用说各位也该知道,在我们这一空间、武灵国、圣灵国与智灵国虽并称三灵国,分统一空间,但论实力,前两国加起来也不及智灵国的十分之一,如若不是有天然的屏障与三神界这一缓冲地带,智灵国早已一统这一空间了。“所以智灵国的统治者当然不甘心如此便无法完成雄图霸业,于是千百年来,这些统治者不断地研究避开这一生命的侦察网,或者说思绪网,终于被他们研究出方法,而派出像雷不凡这种高级间谍的人物潜入两国,便是其中的一个重要的环节。“间谍凭着他们自己的实力和智灵国的暗中支持,使其拥有一方霸主的地位,直至掌握两国真正的控制权,但是这些间谍能成为一方霸主,已是他们实力的极限,并不是说他们的才能不够,而是武灵国、圣灵国都有苛刻的法律条文,限制了他们才能的发挥,而且智灵国的支持实在有限,他们不能向间谍提供高科技武器,也不能明目张胆在钱财上支持,只能为间谍提供一些情报,一切都得靠间谍的实力,而雷不凡能混到今天如此地步,可以说全是异数。“但智灵国的统治者并不完全寄希望于雷不凡等人,还暗中命人修了一条从智灵国至武灵国的隧道,这条隧道深入地底数千米,就是为了避开那神秘生命的思绪网,而从智灵国到武灵国边疆,连绵数千里,凭着智灵国现有的科技,也要花数十年的功夫才能挖成,为了缩短时间,他们决定两边同时开挖。“智灵国挖这一条隧道,想掩盖自然容易,但如若把大批器材运进武灵国,不让人发现,必须有庞大的本土势力作掩护,而雷不凡的铜雀门正符合此点,这条隧道他们自开工至今已有十一年了,档案上估计只需再用一年的时间便能打通了,他们把这一计划称为“瞒天之计”。“而如今我们要做的事,便是要去雅玛山系的夕照谷,因为隧道的入口正在此处,我们只需带点炸药去把它震塌,便等于破坏了他们十数年的成果,而且如此大的爆炸声,定能引起三神界那神秘生命的警觉,那么就算他们再挖通了,也是白挖。“如若我们成功地把隧道炸毁,雷不凡自己不但会痛心疾首,而且肯定会受到他上司的责罚,说不定一怒之下把他召回去,来个军法处罚。“所以我们暂时不能打草惊蛇,而且要不动声色潜伏隐踪,绝不能让雷不凡知道我们还逍遥人间。”阿飞说完,却见众人没有频频点头同意,而是满带讶色地看着他,看得他一脸的不自然,于是道:“你们为什么用如此不净的眼光看着我?”别离怀疑地道:“阿飞,你不是真的把电脑内所有的档案都记住了吧?”阿飞神气地环顾众人一眼,然后得意地道:“那当然,要不然我怎么能称不断创造奇迹的阿飞呢?我曾经在三神书社创造了一个记录,一天内便看完了所有的必考书,而且通过了社长隐无忧的亲自考核,这便足以说明我阿飞不但能过目不忘,而是飞速的扫眼不忘,那电脑中的档案只是小菜一谍罢了,跟你们这些资质愚钝的人交谈,真的好累人啊!”却见别离仍惊疑地看着自己的脑袋,像是看着一个外星怪物似的,阿飞不由气道:“我的脑子跟你们没有什么不同,同样是脑浆与骨头的结合物。”“我不是说你与众不同,而是你的失忆症似乎好了,你已能记起你以前的事,不过这怎么可能?几天前你仍然不知你过去的一切,不会是你一见冰儿姑娘就好了吧?难道爱情的力量真的那么巨大吗?连你的失忆症也能医好,看来我也得尝试一下这其中的滋味。”别离好奇地叹道,脑海里蓦然浮现出水母的倩丽身影,伊人现在是否正为自己而憔悴呢?
***************************************************************************** 第一章神界之秘(下) 阿飞与林冰儿无限温柔地望着对方,眼中尽是柔情密意,看在易寒这个孤家寡人的眼里,满不是滋味,于是道:“你们两人能不能含蓄点?不要这么露骨地在公共场合现出这种不净的眼光,你们知不知道?这会污染小朋友纯净的心灵,就算这里没有小朋友,但看在鱼儿的眼里,也照样会影响它们的正常生活,那样也是不好的。”阿飞晒然道:“易老哥,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劝你还是找一个女友,好好地感受一下这其中的滋味,等你尝试后再评说,才会有说服力度。”易寒听阿飞这么一说,脑里蓦然浮现出一张心碎欲绝,就像拧碎的花儿一般的脸容,但他很快便抛开了这令人忧伤的负面情绪。不尝试悲欢离合,怎能知道爱情是如此的甜蜜呢?林冰儿与阿飞几度生离死别,其中的滋味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到,苦尽甘来,二人的感情终于开花结果了,当然不会在乎别人的眼里是如何看待,但二人知道彼此都深爱着对方,此生只为他(她)一人而活。别离与易寒又是否能找到他们的真爱呢?四人离开藏空谷后,找到了赵言那一批老人家,阿飞与别离对没有完成他们的嘱托而深感抱歉,自己现在虽有能力帮他们驱逐那批混账武士,但是为了更深远的利益,只能暂时不管,这让阿飞、别离觉得非常过意不去,决定把实情告诉赵言这批老人家,希望他们能原谅自己的苦衷。赵言听罢后,没有沮丧,反而高兴地道:“两位大神,你们帮我们除去那可恶的魔鬼杨大善,我们已经非常高兴了,现在那魔鬼死了,藏空谷谷主之位肯定落在‘水母’叶姑娘头上。叶姑娘平时常常照顾我们这些人,也时时劝诫那魔鬼,奈何那魔鬼没有人性,根本听不进别人的言语。叶姑娘这些年来,无奈之下只好潜心于她的艺术创作中。现在她主事,那些武士便不会乱来了,我们族人想必也不会受苦了,我们的族人会一辈子祭拜两位大神的。”阿飞对别离露出一个暖昧的笑容:“看来你的艺术家情人,还挺有威望的嘛。离少,你要好好努力哦。”别离笑骂道:“我的事你少管,你还是替自己操心一下吧。你这副模样,人不人,虫不虫的,小心冰儿把你甩了。”阿飞笑而不答,显然认为凭他和林冰儿的爱情,早已超出了一般的世俗之爱,根本不会在乎世人的眼光,而冰儿肯定也不会在乎他丑陋的外表。没想到林冰儿此时却插口道:“阿飞,你的确得检查一下。”阿飞心头如遭电击,顿时脸色煞白,颤声道:“冰儿,难道你也嫌弃我吗?”没想到一句话竟让他紧张至此,林冰儿亦喜亦怒,喜的是自己在阿飞心中的位置的重要,怒的是阿飞竟然对他们之间的爱居然如此没信心,于是羞怒道:“你这呆子,难道对我没信心吗?我劝你检查一下,完全是为了你好,你体内的万毒之王的毒素并未全部化解,只是你用强横内力把它暂时压制住罢了,到底会不会发作,什么时候发作,还说不清楚,这就如一座休眠的火山,如若爆发起来,那足以惊天动地,你可能会再一次受万毒之王意识的驱使,造成杀戮,你总不会希望变成杀人狂魔吧。”阿飞骇然道:“那还有什么解救的办法?”林冰儿略为无奈地道:“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完全有效的办法,但医圣他老人家已在全力研究你这种特殊的症状,如若你亲自给他医治,我想凭他的医术,迟早会想出解救你的办法,所以我认为我们的南行之事必须缓一缓。”阿飞略为沉思一下才道:“你的话不无道理,但是那‘瞒天之计’随时有可能会成功,因为这档案的最新日期是半年前的事,而档案中所输需要的时间是估计,也就是说,他们也有可能提前完成计划。如若他们一打通隧道,那么战争便随时有可能爆发,到时候便会有成千上万的人牺牲,我个人的性命又算得了什么呢?所以我们此次南行势在必行。”没想到这小子还有如此高尚的情操,众人都不由暗自佩服,易寒大力一拍阿飞的宽肩,满是赞赏地道:“好汉子!竟能舍一己之私,成万人之利,不愧是顶天立地的汉子。不过此次南行,就由我与别离代劳便行了,你还是与我妹子一起去见医圣吧,这样我们岂不是能双管齐下,万无一失吗?”阿飞哂然道:“这么精彩的行动,少了我怎么行呢?更何况我有夕照谷守备的资料,与一切隧道内情况的资料,怎么能少得了我这向导呢?而且我不以为我的万毒之王的毒素会在短期内发作,自从我修练了死神武学后,便觉得体内的毒素渐渐被化解,你们没发现吗?我的双眼红颜色不是渐渐变淡吗?还有我身上的坚甲也渐渐地变薄吗?这次行动我是去定了。”阿飞神态坚决,众人知再说也是白说,忽又见阿飞面有难色地道:“我们走之前,总不能让这群老人再回谷受人奴役吧?”林冰儿笑道:“这点你放心,我会把他们安排妥当的。”阿飞笑道:“我倒忘了你是星月庄庄主,这点小事当然难不倒你,想我下辈子都不愁吃穿了,娶了你这个又漂亮又有钱的富婆,看来老天也眷顾我阿飞啊。”林冰儿不由羞怒地道:“你休想白吃白住我的,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不过你若伺候的我舒舒服服,我或许会施舍给你一点。”阿飞惊道:“你不会这么吝啬、狠毒吧?我是你老公啊!像我这种优秀标准的老公,你不可能会找到第二个了,我若被你饿死,你岂不是损失惨重,而且还要守一辈子活寡?”林冰儿不由羞怒地向阿飞扑杀过去,那有一点淑女的风范?易寒与别离二人望着被林冰儿追杀的阿飞,不由暗忖道:“这小子真邪门,只要任何人跟他在一起久了,总会被他感化成神经兮兮的,连林冰儿这种优雅的才女,也被他变成河东狮,看来我也差不多了……”想到这里两人互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笑意。命运真会捉弄人啊,几天前还是生死相拼的死敌,这一刻却变成了亲密无间的战友,但如若不是阿飞,二人还可能会变成战友吗?这个小子真有魔一般的吸引力。
***************************************************************************** 第二章炸隧行动(上) 夕阳西下,夕照峰峰巅积雪皑皑,反射出七彩的霞光,犹如虚幻的梦境,这便是夕照峰著名的景象——夕照幻霞。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这夕照幻霞只维持一刻钟便消失了,因为维持这一景象的太阳已落进了西山。夕照谷中的风带着浓重的凉意,驱赶着白色的雾气,向山下激荡着,而山峰的阴影,很快与朦胧的灯光融为一体,夜幕渐渐笼罩着大地。“辘辘……”谷外的山道上传来一阵阵车轮的滚动声,数十辆载着满满货物的人力车,正缓缓地向谷内接近。车轮痕迹深陷,显然非常吃重,那看那一包包鼓起的袋子,莫非车内装的是——粮食?谷口灯火通明,木寨外站着数十个威武的武士,个个脸上木然,也不与别的武士搭理,显然这批武士训练有素,此时运粮队已缓缓地向木寨驶进。一个留有短须的中年男子,那威严的长相看起来像是这帮武士的头头,只听他略带惊奇地向粮队中的一老者道:“阎老,今天你的粮队怎么这么晚才到啊?平时你都不是在太阳落山之前便已回谷了吗?”那老者声音略显沙哑地道:“别提了,今天不知是否触中霉头了,在半路上撞见了沙尘暴,强迫停下休息,所以耽搁了一点时间,我在这里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地区会有沙尘暴,真邪门,看来我们该祭祭神了。”那武士道:“这个世界哪有什么神啊、鬼啊,不要那么迷信了。阎老,你还是快点把车队驱进谷,将货卸下。人老了,还是早点休息的好。”阎老笑道:“佟老弟,有些事呢,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是我比你多吃几腕米饭的经验。”说罢向车队一挥手,示意众人驱车进谷。众人顿时一阵吆喝,将车往谷内推去,只留下阵阵轻扬而起的灰尘。车队驶到在一个状似货仓的建筑物前停下,那阎老下令众人把货物尽快卸下,卸完货物后阎老便令人回去休息,忽然人有“咦”的一声,向旁边的一个壮汉道:“老张,你有没有看见小赵、小钱、小孙、小李四人啊?”那老张忽暖昧地笑道:“你说那四个淫棍?唉,那还用说,肯定是找女人了。这么多天的劳累,是应该找个女人松驰松驰,小何,我们今天也去松驰一下心神怎么样?”一提到女人,小何顿时精神倍振地道:“听说慰安阁最近又新来了一批货色,而且个个骚劲十足,不去试一下,我们兄弟俩岂不亏了?老张,我们快点走吧。”其余众人一听之下,一哄向门外奔去,惟恐落人之后,分不到羹,真是一群色中饿鬼。仓库内顿时空无一人,突然从暗处闪出四人,其中一人忽道:“好在我们这四个替身是淫棍,否则便有麻烦了。”“呸,张三不用说李四了,难道你是一个淫棍?冰儿你要多看紧一点,要不然你这准老公,可能会‘红杏出墙’。”先前说话之人顿时怒吼道:“你这变态狂,别以为污蔑我的人格,冰儿就会相信你。”后来之人也怒吼道:“你凭什么说我是变态狂?”那先前说话之人冷笑道:“哪有男人整天穿件大红袍的?离少,你说这不是变态是什么?”离少明哲保身地道:“这是你两人的事,别把我牵扯进去。”另两人显然不满这一回答,正要发怒,那个被唤作冰儿的人道:“好了,好了,别忘了我们还有正事未做呢,先去把我们的宝贝找出来,今天晚上一定会成为智灵国那些阴谋家最痛苦的一日。”另三人对这冰儿甚是信服,她这么一说,三人便乖乖地去一货物内拿出四个大包。不用说这四个人便是阿飞、易寒、别离、林冰儿四人,四人把赵言等老人安顿好后,化装隐形潜踪,披星带月地赶到这夕照谷。阿飞从密室电脑档案获悉,此处警卫森严,想混进去殊不容易,但阿飞知道,谷内每月都会派人出去购买粮食,于是阿飞便在途中与别离联手制造一场怪风,也就是阎老口中的沙尘暴,趁众运粮队员无暇顾及之际,四人火速地制服了其中四个运粮队员,换上运粮队队服,四人怕被人看穿,都用黑布在脸上裹了几圈,别的队员以为他们是防风沙吹进口鼻,故有此打扮,并没有怀疑,而且纷纷效彷这样的打扮。四人还带上四包阿飞自制的压缩液炸弹,由于这些炸弹是压缩的,爆炸的威力更强,只要一小滴,便可炸毁一座小山丘。阿飞对于别的方面不敢自吹天下第一,但对炸弹的制作方面,却绝不肯自称第二,的确,阿飞在制作炸药方面绝对是个天才,那些“雷神弹”是其在八岁的时候制作的,威力虽不是很大,却也足够让人咋舌不已了。由于雷神弹易于携带,且制作方便,使用也简单,而压缩液体炸弹制作非常麻烦,使用时还须引爆,却杀伤力巨大,不符合阿飞不乱杀戮的性格。故阿飞一直使用雷神弹,而不使液体压缩弹,因为炸弹威力实在太巨大了。阿飞虽不是一个不伤蝼蚁之人,但是他也不想多造杀戮,更何况阿飞也不想破坏一个地区的生态平衡。阿飞是一个非常崇尚自然的人,他认为万物自有其运行的法则,如果强行破坏,必祸及自身。但这次炸隧道之举,势在必行,而且这隧道深入地底千米之下,不会破坏任何生态的平衡,更何况这隧道延绵数千里,不动用这些压缩液体弹,根本是无法摧毁的。回说四人背好液体炸弹后,轻易地潜出储物仓,往耸立在夕照谷中央的建筑潜去。一会儿过后,一座三层的木制结构楼阁呈现在三人眼前,看起来古色古香,完全是传统的建筑风格。阿飞如若不是从电脑档案中获知,又怎么能想象得出,这木制结构的楼阁千米之下,竟是一个高科技杰作的人工隧道呢?门口赫然立着八个武士,人人双目内敛,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都是一流的内家高手。里面的阁楼里,却不知还潜伏着多少高手。智灵国对这隧道的重视由此可见一斑。这地方不用说硬闯了,就是潜进去也是困难无比,看得阿飞四人皱眉不已,不过越困难的事,就越有挑战性,越难征服也就越有成就感,四人都是心志奇坚的卓越人物,怎么会为这小小的阵仗,知难而退呢?反而涌起了无比强烈的斗志,今晚这炸隧行动非要成功不可!四人都是才智超卓的人物,于是纷纷思索对策。别离先想到对策,于是对另三人道:“我用纵火术,把附近的房屋燃起,这八个怪物势必会去救火,等他们一离开,我们就悄悄潜进去。”这提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却马上被阿飞否定了,理由一是众武士显然训练有素,而且谷中人数众多,因此救火之事无须他们动手,他们可能依然会坚守岗位;理由二,即使我们能骗过那八个武士而潜进去,也会被楼内的高手所发觉。阿飞这两大理由使自以为好计策的别离哑口无言。接着阿飞道出了他的计策,令林冰儿和易寒本拟好的计策都自愧不如,但那并不是说他们的才智就逊色于阿飞,而是阿飞比他们多了一种特殊的功能——与毒物心灵沟通的能力。于是阿飞运起心灵沟通能力,传出信息蒙,收集回来的信息蒙告诉阿飞,此地的毒物不少,但最适合眼前这一棘手问题的便是魔法虫。何谓魔法虫?此地繁衍着一种状似蚊子的毒虫,当地居民上山时,往往会遭这种毒虫的叮咬,被叮之后全身僵硬不动,只有到十二个时辰后才能活动筋骨,这当然是这种毒虫有麻醉成分才会有此结果。但当地居民并不知,还以为这种毒蚊会施魔法,故有“魔法虫”这个由来。阿飞传出信息蒙,便招来数万只魔法虫,听起来是很多的数目,但是由于它们的体积非常小,只有半公分的身长,所以数万只只是一小片而已,又值天黑,故众武士并未察觉。阿飞传出简单的信息蒙,让其中的两批各数十只魔法虫,从背后叮咬那群武士。魔法虫收到信息蒙,立即领命从侧翼飞出,掩向那八个武士。显然这八个武士并不在乎这群数十只小小的魔法虫,直至各被叮咬数口,才知不妙,正想呼叫,体内的麻醉成分已经生效,还未来得及出声,便晕倒了。平常人只要被咬一口便立即晕倒,但阿飞怕这八个武士是高手,抵抗能力强一些,才让他们被多叮了几口。这么多麻醉成分合在一起,足足可以让一头大象麻醉,所以那八个武士虽然是一流的内家高手,但终究还是吃不消。易寒、别离与林冰儿三人一见魔法虫如此威力,不由心中一寒,背后汗毛直竖,因为他们背后便是数万只毒虫,若是这么多只魔法虫一起叮咬过来,肯定会麻醉过头,一命呜呼。三人虽然对阿飞甚有信心,但还是运起真气,如若魔法虫一靠近三尺之内,无形的气墙便会把它们震毙。阿飞不管楼内有多少高手,只是让数万只魔法虫全体出动,众魔法虫一拥向大门挤进去,易寒等三人都不由如释重负,暗道阁内的高手不知倒了什么霉,竟会栽在一群毒虫的口中。
***************************************************************************** 第二章炸隧行动(下) 当四人踏进阁楼内时,楼内横七竖八的躺着一群武士,显然是魔法虫的得意之作,本以为固若金汤的防守,却莫名其妙地栽在了一群毒虫的口中,如此轻易实在让人难以置信。易寒与别离这才明白数万高手是如何被阿飞一人给战败的 。小小的一群魔法虫威力已经如此,何况是数以亿计的各种毒虫呢?那根本与天灾无多大区别,岂是人力所能抵抗的?二人也不由暗暗庆幸阿飞不是自己的敌人,否则不知会惨死在哪一种毒虫之口,平时那家伙虽嚷着做世间的最强者,二人总会嗤之以鼻,但现在二人倒会考虑,虽说整个空间有二十多亿人口,但与遍布于整个大陆的毒虫相比,毕竟只有九牛一毛,而阿飞却能驱使这一批恐怖得近乎无敌的力量,如若他发起狂来,的确是人类的大灾难。阿飞迅速地找到地下入口,但展现在四人面前的却是一道合成金属门,阿飞不由露出苦笑,上次破门有随身准备的酸液,这次却是一滴未带。因为小酸在上次挖隧道之时,缺乏空气,自动进入了冬眠状态。也不知它什么时候能醒来,阿飞只好把它交于星月庄之人看管。正当阿飞一筹莫展之际,旁边伸出了一只纤纤玉手,按了一下门旁边的一个键位,那合成金属门立即从中打开,如此容易不禁让阿飞呆了一呆,好一会儿才道:“看来我得去智灵国镀镀金,要不然准会像乡巴佬进城一样被人耻笑。”旁边的别离与易寒深有同感也点头同意。林冰儿领先进门,阿飞三人忙随后跟进,当然还有那一群魔法虫,因为隧道内不知有多少人,有这群开路先锋总可以少很多麻烦。阿飞、别离、易寒一见门内只有数平方米的小空间,不禁为之一呆,不明白建筑此屋有何用处。林儿冰一看三人那副土包子的模样,不禁抿嘴轻笑的解释:这是一种高速上下的通行设备,所以叫其电梯。按了某一个键位,电梯顿时高速向下。阿飞三人感到电梯几乎是超音速的下降,但这电梯却无任何不适的反应,只有两三秒的时间内便下降了千米。电梯门一开,那群魔法虫已领先飞出,而几人看到的并不是无限的延伸的隧道,而是置身于一个非常巨大的控制室,在许多监控屏幕下,有百来个工作人员正忙碌地收集各种数据,因须仔细观察着屏幕,使他们没有注意到有不速之客闯入。四人忽然发现其中一个屏幕正是监控刚才那部电梯的,但为何这些人却没有理会呢?但随着眼光的下落,刚才的疑问便很快有了答案。原来这监控的家伙竟伏在操作仪器前做起了美梦。四人都不由抹了一把冷汗,如若不是这个家伙偷懒,他们怎么死都不知道,不由暗暗庆幸运气好。忽然有一工作人员转身发现了他们这批不速之客,正要喝问。忽觉颈上被什么东西叮了一下,接着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这当然是魔法虫的杰作,这批工作人员似乎都是纯粹的研究人员,不会什么绝学,被魔法虫叮一口便晕过去了,很快,魔法虫便控制了室内大局。屏幕上显出了整个隧道的情况,分由二百五十个屏幕所监控,前两百个屏幕显示整个地段空无一人,而每一个屏幕所监控的范围是五公里,两百个表示已完成的隧道长度便是一千公里,而剩下的五十个屏幕正在监控着施工的进展情况。看着飞速推进的挖土机,四人不由暗暗心寒,照这样的速度,一年就能钻五百多公里,而智灵国到武灵国也只有不到三千公里的直径,何需十多年光景才能打通呢?殊不知挖隧道最艰苦、最困难的便是开头几年,首先在挖隧道时,要堪查整个岩层的情况,何处有断层,何处有地热,何处有巨大的岩石层等等……然后避开这些危险、艰难的路线。光这探查、拟好路线便花费了三年多时间。其二开工伊始,也是挖隧道的最困难时期,首先各方工作人员并没有适应,所以不能有效的组合。其次许多仪器监控系统并没有到位,最后还要顾虑这些机器的适应度,还有泥土石块的处理。所以这十年间武灵国这边才挖到一千多公里以上,大部分的隧道是在后半段的时间内完成,现在自然是越挖越快,其实如若再给一个月的时间,两条隧道便会接轨了。这些四人自是不知道,但光看这边的隧道已在一千公里以上,另一边由智灵国本土动工的隧道肯定要比这边长,因为在武灵国他们还有些忌惮,不敢明目张胆地搞大动作。但智灵国那方便不一样了,那一方自然是放开双手大干,说不定已挖了这边双倍的路程。操作监控之事自然落在在场的才女林冰儿身上,而三个男人背起压缩液体弹,拿上林冰儿刚才从控制台上拿来的对讲机,坐上超音速悬浮列车,再带上那群魔法虫军团,向施工地道进发。一刻多钟的光景便已抵达目的地,对讲机上传来林冰儿悦耳的声音:“现场施工人员只有十个,大部分的程序由电脑控制机械操作,只有部分没有办法让机器代替,所以才会只有十个人工作。操纵挖土机司机有一人,现场指挥人员有两个,这三人都在你们前方,你们右侧是一个分控室,里面有三个操作人员,这也是你们首先要控制的地方。左侧有四个探测泥石和运输泥石的人员。阿飞,你可以把魔法虫分成三批袭击。”“收到!我美丽的指挥官。”阿飞调皮地道。没想到这看似不可能的任务,竟如此地轻易得手,让阿飞大感没瘾。不过想想事后雷不凡暴跳如雷的样子,就一扫刚才的颓废之气,阿飞共派三批战士顺利地完成任务,三个男人掀开气罩,跳下来清理现场。爆破时三人并不想伤及无辜,三人飞快地把这批工作人员送上列车。当阿飞走近挖土机时,正想把这个最后的家伙从车身上拖下来,但是就在接近挖土机时,整个机身却突然后退,向阿飞直压过来。阿飞还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危险临体本能向左一闪,这时对讲机中传来林冰儿的惊呼声,并且传话道:“阿飞小心了,车内的司机坐在机身内,你的魔法虫无法钻进去叮咬他,小心!”无须林冰儿提醒,阿飞也感到右边有劲风袭向自己的腰部,忙直线上纵,躲过这拦腰之劫,闪躲中不忘回头一看袭击自己的到底是什么家伙,竟是一个钻石机,刚才如若被打中的话,不变成两截才怪呢,不禁庆幸自己闪避得快。不过这庆幸也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头上的巨铲已当头罩下,眼看避无可避,阿飞蓦地往下压的巨铲边缘一撑,整个身形立时飘到五丈之外。此时那挖土机已转过车身,与阿飞正面对峙。驾驶这辆挖土机的司机是一个面目凶悍的胖子,突然机身中喷出一股水柱。阿飞当然知道喷出来的不是水柱那么简单,这水肯定有些古怪,因此,阿飞也顾不得什么风度了,狼狈地向地下一滚,堪堪避过那股水柱。水柱落在阿飞后面的石壁上,顿时冒起一阵轻烟,接着壁上表面的石块便像化作粉屑般脱落,看来这是酸性很强的腐蚀剂。其实这些腐蚀剂是专门用来腐蚀坚固岩石用的,这样施工起来会事半功倍。阿飞不由暗暗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要不然此时可能只剩下阴森森的一堆白骨。这一轮进攻只是在刹那间完成,易寒与别离虽知,但来不及出手,此时见那机器又攻向阿飞,哪还敢多呆?纷纷纵身上前,攻向机身的透明罩,显然是想一举攻破。但那司机哪会让他们轻易得手?那机身上的巨铲同时向两人腰部横铲过来,易寒与别离两人鼻孔同时发出冷哼声,两只手往下一拍,身形非但没有受阻,反而加速的攻向那透明罩,奇怪的是那司机并无慌乱之色,眼里射出一丝嘲弄的目光。那眼光落在别离与易寒的眼里,同感不妙,果然四掌印上透明罩时,竟然轰之不碎,反震之力使二人同时向后抛飞,那巨铲又飞速地追击上两人失控的身躯,看来想要躲避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蓦地,两人耳边传来一阵厉啸声,一条人影已电射向司机,一道白色光芒划破空间,一闪即敛,那追向别离与易寒的巨铲已停止了动作,二人自知制造这一光芒的自然是阿飞死神镰刀的杰作。原来阿飞一见二人攻击无效,暗道不妙,同时撤下背上的死神镰刀,暴展身形,挥动死神镰刀向那司机当头罩下,易寒与别离二人击之不粹的透明罩,但在死神镰刀的锋芒下,连阻滞一下的时间都办不到。那司机一见光芒,所有思想顿时停顿,好一会儿才有一条血痕显现在司机的脸部中央。接着这个脑袋便一会为二,两眼兀自露出刚才嘲弄的眼色。阿飞望着手中滴血的死神镰刀,喃喃道:“我本不想多造杀孽,为何总有这么多无奈?”望着阿飞痛苦的神色,易寒与别离也只能默默无声,虽然三人都不是心慈手软之辈,但是杀人并不是一件痛快的事。每一个生命都有他独特之处,都有自由选择的权利,任何东西都不能随意,也不可能有消灭生命的权力。当生命感到有危及自身时,他便有权利,也有义务做出反应,这是因为生命是创物者恩赐的,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去毁灭别的生命,更有义务要保护自己的生命。只有强者才能生存,这就是创物者让人遵从的规律。这是阿飞以前对生命的认识,但是这难道不是他找到的砌词吗?前一刻依然是一个多姿多彩的生命,这一刻却成了一堆死物。阿飞不由开始怀疑起创物者为何创造生命,难道只是为了使生命变得更强吗?但强了以后又能怎样?阿飞情绪陷入了从没有过的低谷之中,这不禁让阿飞大吃一惊,自己生性豁达,对于为求生存的任何行为都可以理解,今天还是为了救朋友,怎么会有这种反常情绪呢?其实阿飞正踏入先天境界中练神还虚的境界,登此界时会使情绪低落,还有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如若过不了关,不但功力大退,甚至有可能走火入魔,幻像丛生,精血爆亡。但如果成功了,不但臻入练神还虚的境界,而且还可以进一步的迈向天人之道。阿飞不明此理,以为只是自己心地太善良之故,所以很快地抛开了这些烦人的问题,不过这倒符合了“练神化虚”所要求修练者所必须做到的无妄无求,使阿飞避过了走火入魔的厄运。若是一个知之甚详的修练者遇到此种情况,反而不能像阿飞这样放得下,抛得开,以至真的走火入魔。所以能臻先天“虚”之境界的高手,可谓少之又少,所以过关者不但要心智超绝,而且还须有大智慧。因此阿飞虽避过了走火入魔这一劫,但并不等于他就跨入了“虚”之境界。世上的事,并不是光靠运气就能行通的,想要回报,必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 第三章仁心毒魔 1 阿飞三人从列车上拿出包裹中的压缩液体炸弹,四个包裹里正好有两百多个,每五公里可以安装一个。阿飞打开炸弹上的绿色指示灯,表示炸弹随时可以启动,一旦启动绿色指示灯,便会马上跳到红色指示灯,半秒中内便可引爆了。而每一个压缩弹足以炸崩这五公里长的隧道。安装好后,阿飞让林冰儿控制列车,每五公里便停一下,如此阿飞三人花费了一个多时辰才把炸弹安装完毕。在安装完最后一个炸弹后,于是传话给林冰儿表示大功告成。林冰儿声音有异地道:“那你们还不把那些被麻醉的人送上来,还有把控制室里的一百一十一个工作人员送上地面?毕竟波及无辜是不好的。”阿飞与易寒、别离三人不由一愣,室里明明只有一百零八号人,而林冰儿却说有一百一十一人,难道说……三人同时暗叫不妙,刚才林冰儿讲话语音有异平常,而且故意多说了三人,显然这时已被三个人所制住了,不由都责怪自己疏忽,怎么能让一个女孩独自在一个危险的地方呢?如若阿飞三中人任意留下一个,或许情况会有所转变。阿飞冷静地道:“冰儿肯定已落入人手,此时我们的惟一优势是敌人尚未知晓我们已知他们制住了冰儿,我们就利用这一个优势,一举击溃贼人,救回冰儿。但要迅速,说不定敌人已通知上面的人下来,我们在这些人前来之前,必须把冰儿夺回,再离开此谷引爆。”易寒与别离虽知阿飞平常总是马马虎虎,但一旦遇上危险与关键时候,便能迅速冷静下来,能正确地分析敌我的强弱,做出正确的抉择,二人对阿飞的提议自然无异议。阿飞为了不让那三个制住林冰儿的人产生怀疑,只带上三十多只魔法虫,三十多只魔法虫由于体积小,肯定不会引起对方三人的注意,而这三十多只魔法虫却足够让那三个人在床上躺上一天。控制室内,林冰儿两眼尽是担忧之色,望着列车的出入口,门口两边隐伏着两个中年男子,一个红发瘦高,一个白发壮硕,从二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来看,二人同属超一流的高手,而且自己身后,还有一个面目阴冷、身形瘦长的中年人,他那一双眼简直有魔力一般,刚才只是与他稍微一接触,便迷糊一片,看来这人的摄魂术与心灵力量都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希望阿飞他们能明白她刚才的提示,千万不要着了这些人的道儿。不过林冰儿的祈求似乎无效,因为此时列车的透明罩掀起,阿飞那三个往日看起来非常精明的男人,似乎没有明白她刚才的暗示,依然兴高采烈地向她望来。如果此时林冰儿还能说话,她一定会开口叫他们不要望向她,因为她身后有一双勾魂夺魄的魔眼,但现在不能,看来自己的苦心暗示似乎是白费了。果然,阿飞三人望向林冰儿的六眼,此时已变得茫然,三人眼神同时现出挣扎的神色,但林冰儿似乎认定三人逃脱不了被制的命运,秀眸尽显忧色。事实上凭林冰儿身后这个会摄魂术的敌人,当然不可能凭借摄魂术与心灵力制住阿飞三个心志坚强的人,但别忘了门口还潜伏着两个超一流的高手,林冰儿身后的施术人只是为了牵制住阿飞三人的心神,而真正的杀招是门口两旁的高手。眼看阿飞三人似乎要中招之时,但戏剧性的变化出现了。只见两个突袭高手跃起的身子突然直线下坠。林冰儿顿时松了一口气,知道阿飞这三个男人已理会了自己的暗示。对方那两个高手的身形突然下坠,自然是魔法虫的杰作,但危险并未减除,因为她身后的施术者,那些魔法虫似乎没对这施术者作出攻击。其实阿飞料定门后必有埋伏,所以先派出魔法虫袭击,而自己三人则马上现身,吸引敌方的注意,这招果然奏效,一举除掉了敌方的两大高手。只是三人料不到敌方竟有如此高明的摄魂术与心灵力,与对方如魔一般的双眼一触,顿时一阵茫然,三人醒悟到中了摄魂术,忙紧守灵台一片空明,苦守最后一道防线不失,哪里还分得出心神让魔法虫去袭击施术者?所以那施术者才会安然无恙。这边的施术者也是暗暗叫苦:“自己的摄魂术与心灵力绝对能挤入智灵国的前十名,本以为对付三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自然手到擒来,没想到这三个家伙心志竟如此之坚,如若不是刚才他们三人猝不及防之下着了道儿,是否心神被制还是个问题。现在骑虎难下,希望能坚持到援手赶来。”一念至此,加催心灵力量,两眼光芒渐盛。阿飞三人立时心生感应,神志变得模糊,三人之中阿飞曾数次被心灵力所制,早已对此深怀戒心,他知逃避不是办法,自己迟早会对上雷不凡,对其配合心灵力使出的“心脑波”不能不破。上次在藏空谷又中了水心居士的摄魂术,险些丧命,吸取上两次失败的教训与经验,阿飞认为只有痛才能激起被制的本性,而且若辅以强大的内力,定能防止心神受制。------------------异侠天下vip.txsm.cn已经更新至-“第二卷 第九章 惊神之弓 2”,请喜欢本文的读者购买天异币阅读更多更新章节,支持本站的发展! 暑期回报书友活动正式展开,《魔欲天邪》每日更新,敬请关注天下书盟!!! 为了回报广大书友的盛情支持,也为了答谢大众书友对龙人大师著作的支持,同时更为了满足经常致电询问大师著作购买事宜的书友,经过书盟工作人员的多方努力,我们终于取得龙人大师“十年作品精选集”的网络代销权! 龙人先生为答谢广大支持者,特许书盟以六折代销价出售(作家在出版社的自购价)其“十年作品精选集”!书盟则为证明代销的非盈利性质,以及暑期回报书友活动的需要,采用限量垫付(一百套)的方法,特开展三天限时回报书友,具体实施方法如下—— 2005年 7月3日-7月6日 电话订购享受以下最佳优惠: 《封神天子》 全本 15册 定价 300.00 折扣价 (128.00) 《灭秦记》 全本 15册 定价 300.00 折扣价 (128.00) 《无赖天子》 全本 16册 定价 320.00 折扣价 (138.00) 《圣魔天子》 全本 10册 定价 200.00 折扣价 (88.00) 《乱世猎人》 全本 8册 定价 160.00 折扣价 (68.00) 《洪荒天子》 全本 6册 定价 120.00 折扣价 (48.00) 《邪道神话》 全本 4册 定价 80.00 折扣价 (38.00) 《魔鹰记》 全本 3册 定价 60.00 折扣价 (28.00) 百套特惠回报书友,先到先得!购满200元赠送纪念品,购满300元免邮费! 附注:购买特惠书籍,不得使用书盟积分现金券! 销售热线:0577-67993363 QQ:55755473
***************************************************************************** 第三章仁心毒魔 2 蓦地,林冰儿突然兴奋地道:“有了!”阿飞、易寒、别离三人同时精神一振,忙追问有什么妙法。林冰儿微笑着把她刚想到的办法告知三个迫不及待的男人,三个男人闻此方法,都抚掌叹道:“如此简单的方法,我就怎么没想到呢?”同时三人心中冒起一个古怪的想法,林冰儿不知不觉中已成为众人的智囊。每每有难题他们似乎都懒得想,好像已经十分依赖她的才智。来势汹汹的夕照武士正要按键下电梯,“啪”地一声,电梯已开,武士们忙提兵运气,蓄势以待。电梯内步出一面目阴沉的中年人,一见这个战阵,非常不悦地道:“你们是否对我百里厥没有信心啊?”那群武士连声说不敢,不敢!有一名穿着略为华贵的武士显然是众武士的头目,只见他弯腰谄媚道:“百里将军的古摄魂术天下无双,那几个不知死活的小毛贼,还不是手到擒来?”“哼……”百里厥冷哼一声,道:“你懂个屁!这几个侵犯者能无声无息地放倒殿外殿内的几十个看护好手,能用小毛贼称呼他们吗?随我下去的蔡、田两位少校,也栽在他们手里,若不是我的摄魂术已臻炉火纯青之境,也许还真制不住这几个侵入者呢。”那个头目没想到自己拍马屁拍在马腿上,不过他的脸皮已练到利箭不穿的地步,所以仍不懈努力地谄媚道:“这些侵入者这么厉害,百里将军也能把他们一一收拾,看来百里将军的摄魂术果真是独步天下,无人能及啊!”其他武士早已呕声一片,不过当事人似乎颇为受用,微笑道:“你们快给我下去,把下面昏迷的人都给我抬上来,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然后在谷外集合,发生了这种大事,我必须要检讨一番。我先带几个入侵者审问一下!”转身向电梯内喝道:“走!”电梯内鱼贯而出三男一女,头一个犹如一团火,看着他的武士都觉得热血贲张,恨不得搏斗一场,那些武士心里忍不住暗赞:“好一个热血男儿。”“哇,这人一头紫发啊,怪不得需要百里将军亲自出马!”那群武士望向第二个男子,又惊呼道:“这个男子脸容英俊帅气,身材更是完美无缺,犹如艺术大师手下完美的大理石雕。”“哇……”当看到第三个男子时,武士们的惊呼声更大:“这个家伙一脸的坚甲,两眼还有红光,会不会是那以一人之力屠杀近万高手的万毒魔神啊?”另一个武士马上反驳道:“你有没有脑袋啊,那‘万毒魔神’身高丈二,三头六臂,两眼凶光慑人,一身坚甲刀枪不入,跨骑万毒恶兽,怎么会是现在这么一副瘪样呢?更何况‘万毒魔神’所至之地,都有成千上万的毒虫护驾,你何曾见过他有同党?”这武士顿了一顿,两眼犹如梦幻般的憧憬道:“如若我也有他那么威风,一举就砸扁十来个高手,而且还有那么多酷酷的毒虫护驾,我岂不是可横行天下……”“啪……”那武士的后脑勺已挨了无数记,还被人喝骂道:“呸,凭你这个衰样也想做万毒魔神?简直是玷污了我们的偶像,八成这个家伙也与你一样,想做万毒魔神想得发疯,故作一副坚甲,熬了几个通宵,才把双眼搞得红彤彤的,这个家伙肯定是真正的万毒魔神的崇拜者。看来我不想甘拜下风都不行啊。”其余之人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哇!哇!哇!”一波比一波高的声浪从众武士口中传出,个个鼻血直流地呆看着,最后一个出场的女子,一头犹如瀑布般自然垂下的银发,明眸皓齿,梨涡浅笑,犹如鸡蛋清般的皮肤,秀巧的鼻子,樱桃般的小嘴……无一不是大自然最完美的杰作。直到这一女子动人的背影消失在他们的眼帘中,众武士才回过神来,其中一个武士道:“这么有气质的妞儿,我从没有见过,如若让我吻一下,做鬼也风流啊。”这句话引来频频的赞同声。“你们想得倒美啊,这个妞儿肯定会被百里将军纳入私房,你们不要说碰,一生也休想见一面,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干活去?等一下百里将军发起怒来,后果自负!”那谄媚的头目向众武士怒喝道。“拿着鸡毛当令箭!马屁大王!”不少武士心里都非常鄙视这个头目,但是没法,上头的命令总得执行,于是纷纷坐电梯下去,清理现场。夕照谷十里外的一个山坡上,站着四个丰神玉朗的男女和一个一脸茫然的中年人。其中一个面覆坚甲的男子道:“冰儿,我现在封你为我们四人的终生美女,外加才女大军师,这次我们能大摇大摆地走出夕照谷,你功居第一,这个封号你就不要推辞了。那唤冰儿的女子故意推辞道:“若论功劳,你阿飞可居第一,要不是你能控制百里厥,我的计谋也无法施展,这个军师之位,我实在是不敢当啊。”这五人正是阿飞、林冰儿、易寒、别离、百里厥,现在在这山坡上,只等众武士到谷外集合后再引爆压缩液体弹,因为四人不想波及无辜。“我的功劳,我当然不会推辞,所以呢,我便是我们四人军团中的元帅,你是军师,而别离与易寒呢,便是我们的左右大将军,很公平是不是啊?”阿飞自以为这样论功行赏甚是公平。哪知别离与易寒同时怒喝道:“你凭什么位居我们之上?再说世上哪有只有将军没有兵的军队?”阿飞道:“那你们的意思是说,如若有兵你们就乐意当这个将军,是不是啊?”别离与易寒算准阿飞现在没兵,所以来个冷哼默认。阿飞诡笑道:“兵不成问题,只要我这个万毒之王信息蒙一传,立即会有一个恶魔军团。”别离冷哼道:“你这些毒朋毒友怎能算是一支军队呢?就算是,我与易寒也还是一个空头将军,所以我看你还是当你的恶魔元帅,别把我们拉下水。”阿飞似乎早料到二人有此一招,仍诡笑道:“你要兵吗,不成问题,凭着我万毒魔神的名号,我的大美女加大才女军师,只要我们一挥手,相信肯定会有许多人来摇旗呐喊,刚才谷内武士的表情你们应该看见了吧?”别离与易寒同时哈哈狂笑起来,易寒辛苦地喘着气道:“我入武灵国时,就听说万毒魔神的恶名,能夜止儿啼,现在居然有人自夸自赞,还妄想利用自己的恶名来吸引人,只怕你恶名一报,就给人捶扁了,我看你注定是当定光杆司令了。”阿飞讶然道:“我的名号真的如此可怕吗?不要如此打击我的自信心,我都已把我们军团组建机构都想好了,我们军团的后勤军与财力支援,就由我们美丽的军师所领的星月庄组建和赞助,我招纳的士兵训练任务就交给你们两个大将军,组建武灵国第一支能同时会两种绝学、豪勇无敌的军队。能使士兵会两种绝学的训练自然是落在别大将军的肩上,能使士兵豪勇无敌、悍不畏死的训练任务就落在你这天生豪勇的易大将军身上。”阿飞越说越兴奋地道:“我们的先锋军,自然是我的恶魔军团,这样每次打仗都能减少士兵的折损,甚至可能有敌人一见到我们的恶魔军团,便吓得不战而降,而我元帅的护卫队,只要有我的百里将军在,我看就足够了。我还会邀请我们的别大将军的师父,做我们军团的指导顾问。”----------------异侠天下vip.txsm.cn已经更新至-“第二卷 第十二章 黄雀在后”,请喜欢本文的读者购买天异币阅读更多更新章节,支持本站的发展!
***************************************************************************** 第四章杀魔夺兵 别离笑骂道:“你这小子,不仅把冰儿人财两谋,而且还把歪主意动到我师父的头上了,你的构思的确是‘伟大’啊!”当事人似乎没有领会到别离话里的讥讽之意,还乐道:“你总算明白我的构思伟大吧,只要我这军团一组成,就能创造五项奇迹或记录!”一旁的林冰儿不由好奇地道:“你这军团能创造哪五项奇迹啊?”阿飞见三人露出倾听的表神,十分得意地道:“第一项记录,我们军团的先锋军是由数万种毒物组成的,军队里用毒虫部队,算是首创记录吧?第二项记录,士兵们会两种另类绝学,也算是在各灵国首创记录吧?第三项记录,我们军团内的军师是武灵国第一才女,如此美貌又有智慧的女子军师,我想这也是历史上所没有的吧?“第四项记录,我们军团首创有指导顾问一职,而且聘用的是圣灵国武功最高的容成一炉大宗师,也可以说这第四项记录是两项记录。“第五项记录,也是最重要的记录,我们的军团是支联合军团,我阿飞来自三神界,别大将军、易大将军来自圣灵国,我们的美军师冰儿姑娘来自武灵国,我们护卫队队长百里将军来自智灵国。这是我们三灵国大陆前所未有的组合,只要我们军团一招手,必能吸引各国有志之士前来投奔,这非常有利于我们的统一霸业,这样我们的军团随便挥兵到任何一个地区,都不会被冠上侵略者这个恶名。”阿飞见三人用看怪物般的眼神看着自己,一瞪双眼,怒道:“你们是否以为我的构思平平无奇?”别离摸了一下阿飞的额头,道:“阿飞,是不是你又被万毒之王的意识所控制了?老是提着称王称霸的事儿。”阿飞没好气地一把推开按在额头上的手,道:“难得我有这么大的上进心,不好好嘉奖一番也就罢了,但也不要说我脑袋有毛病啊?”玩笑开罢,阿飞又正色道:“我被诬谄与藏空谷居民的遭遇,使我明白到,只有自己够强,才能保护自己和弱者,但以一人之力是不够的!只有一统整个空间,制订一套人人公平的法律与秩序,这个世界才不会有那么多悲剧发生。”阿飞的慷慨正义之言令三人同时肃然起敬,林冰儿点头同意道:“现在整个空间,若说秩序法律最完善的便是智灵国,但它的联邦政府只为贵族和有钱人服务,人间惨剧时有发生,能算得上真正和平的,只有阿飞的故乡三神界了。不过那儿根本没什么法律与秩序可言,全靠众人自觉遵守,但这自觉是在三灵国强大的压力上自觉形成,但若三灵国一统就必须用法律制约。毕竟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必须有一套真正公平的法律制约。“阿飞的想法、目标、出发点都非常好,不过目前阿飞的风评都十分不好,想要成立军团几乎是不可能的,现在阿飞的第一任务便是扳倒雷不凡,替自己洗脱罪名,如若如此,我星月庄自然会全力支持阿飞达到这一目的,我想两位大哥也不会坐视不理。“现在我们应该脚踏实地迈出对付雷不凡的第一步,炸毁隧道。你们看,那一群武士都已结集好了,现在想必不会伤及无辜,可以引爆压缩液体弹了。”三人往夕照谷方向一望,见一群武士黑压压地聚集在谷外的空地上,想必此刻他们望穿秋水地等待着百里厥的训话。阿飞取出怀中的引爆遥感器,这遥感器也有一绿一红的显示灯,引爆方法是利用电磁波共振引爆。阿飞一按引爆器,绿色显示灯灭,跳到了红色显示灯。地下隐隐传来闷雷般的响声,接着立感脚下一阵剧烈的摇晃,根本无法站稳,谷外的那一群武士更糟,都被震得挤成一堆,场面说有多乱就有多乱。突然隆隆之声大作,起初细不可闻,渐渐的隆隆之声越来越大,众武士抬头一望,只见夕照峰上的冰雪犹如万马齐奔般直卷而下,不断地咆哮奔腾,整个山谷似乎不胜摧残,颤抖着、嘶吼着,犹如世界末日降临般。山坡上石块树木不断地飞溅、折断、冰雪似乎又把整个世界都吞噬掉,转眼间已至半山腰,这时才有人从震撼中回复过来,大叫道:“雪崩啊,大家快逃命!”这声嘶叫,夹杂在雪崩的声音中,显得苍白无力,不过这武士的跑动顿时掀起了一片恐慌,众武士忙全力施展轻功,为自己的小命全力以赴,奔跑速度超过了平时任何一个时候的最佳记录。但雪崩的速度实在太快了,铺天盖地,转眼间已把整个夕照谷给吞噬了,直扑谷外的众武士。众武士连吃奶的力气都使上了,还是逃脱不了被掩盖的命运,雪崩直至五里外方止,只有少数几个见机得快、轻功好的武士才逃脱被掩盖的命运。造成此果是阿飞始料不及的,现在他只能暗祈被埋的武士能从积雪中爬出,安然无恙的武士忙转身回去扒雪,竟欲解救被埋在雪中的伙伴。看着大多数武士都安然无恙的被救,阿飞四人的心才稍稍好过一些,这些武士与自己并没有多大的仇恨,只是立场不同罢了,罪不至死。任何一个人的死亡,都会使四人的心愧疚不安。却不知那些被魔法虫麻醉的守护高手与工作人员有没离开夕照谷,不过多半看来已惨遭活埋。一想到一百多条无辜的生命,因自己一次报复行动而亡,阿飞心里的内疚感就犹如毒蛇般缠绕不去。忽地,阿飞体内真气犹如脱缰的野马,在体内乱窜,阿飞慌忙收敛心神,想提气把真气镇压下去,一提之下,阿飞顿觉冷汗涔涔,丹田之内竟空荡荡的无一丝真气,经脉犹如涨裂般异常难受,阿飞不由惨哼一声,往地上倒去。惨哼声顿时引来另三人的注意,林冰儿把纤手搭在阿飞的脉门上,真气一探,顿觉阿飞体内真气乱窜,根本不受控制,不由惊呼道:“两位大哥,阿飞走火入魔了!”易寒与别离同时一惊,要知道高手晋入先天境界甚少会走火入魔,但一旦走火入魔,就不堪设想,重则身亡,轻则经脉全废。二人互望一眼,取得默契,易寒一手按住阿飞的天灵穴,灼热的先天真气顿时通过天灵穴涌进阿飞体内,与此同时,别离也一手触着阿飞的涌泉穴,丝丝阴寒之气由涌泉穴涌进阿飞体内。两股性格各异,但均强横无匹的先天真气渐渐把阿飞体内乱窜的真气强行压回丹田。身处其中的阿飞,在寒热的交替下,痛苦欲死,却偏偏叫不出任何声音。骨肉犹如爆炸般的难受,全身疼痛欲裂,惟有心坎之处阵阵清凉舒爽无比,似乎有一股奇异之力,维持着心坎要穴不受侵害。阿飞体内乱窜的真气已完全被别离二人压制回丹田,易寒飞快点了丹田周围的要穴,把真气围困在丹田之内,痛苦立消,阿飞顿时晕厥过去。朦胧中,阿飞似觉别离抱起自己飞速离去。这一场爆炸也让离此不远的三神界的居民恐慌不已,三神界境内从未发生过地震,而今如此强烈的剧震,让三神界的居民以为天神震怒,这只是天神的警告罢了,不久大劫就会来临。而一些地震学家对这场地震百思不得其解,为何这场地震在爆发前没有一点征兆呢?好像是一颗炸弹一样说爆就爆,他们不知这本来就是炸弹引爆一场地震而已,如若不是隧道已避开一些断层与地热地带,否则这场巨爆便会引发一场真正的地震,甚至可能是火山爆发。天仰城,铜雀门总坛所在地,此时一个密室里有个三十上下、银发独眼青年人正向雷不凡禀报夕照谷之事,雷不凡听罢,不露一丝声色,沉稳地对独眼青年道:“龙杀,你对这场地震,有什么看法呢?”那龙杀似乎早已拟好腹案,恭声道:“属下认为这场地震应是人为的,首先,我们拟好的隧道路线,根本就避开了地震地带,发生地震机会是微乎其微;其二,据活着回来的武士禀报,当晚有人入侵,虽说是被百里厥制住,但有人目睹百里厥带着四个入侵者走出谷外,事后更不知所踪。而据那些武士描述,那四人可能是万毒魔神那一伙人,所以是否真的被百里厥制住了呢?这是一个很大的疑点。“总结一下,属下认为这场地震纯属万毒魔神制造的,而百里厥肯定是用术不当,反而受制于人,才会出现这种情况。”雷不凡沉吟道:“那四人应该葬身于藏空谷的密室中了,难道阿飞手中的怪兵器真的是死神镰刀?”龙杀又躬身道:“从封浪手中的断剑来看,那万毒魔神手中之兵器,确是一柄神兵,而且能从烈焰之中逃生,看来他那一柄刀便是传说中的死神镰刀无疑。”雷不凡点头道:“看来阿飞手上那把的确是死神镰刀,而且那电脑中的档案已被他们窃得,否则也不会知道有‘瞒天计划’这回事。唔,我们得重新布署一下我们的策略。“龙杀,放出消息说死神镰刀在万毒魔神的手中,而且密切注意星月庄所有行动,探查是否有那四人的踪影,一有行踪马上禀报。”顿了一顿,雷不凡嘴角浮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接道:“死神镰刀,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阿飞老弟,看来你有罪受了。”忽见龙杀还没有离去,似乎有话要说,于是道:“龙杀,在我面前直言无妨,有何话,你就说出来吧!”龙杀这才躬身道:“门主,隧道被毁,上头……”雷不凡一挥手道:“你的意思我知道,隧道被炸对我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如今隧道被炸,那几个老狐狸只有更靠我替他们完成武灵国的统一大业,而不会三心二意,你说我是不是要送一分大礼给阿飞,以表示我对他的感激呢?龙杀,现在你可安心去办你的事了吧?”龙杀也是个精明之人,哪还不识趣退下?密室里惟有雷不凡一人,只见其嘴中喃喃自语道:“死神镰刀?统一霸业……”死神镰刀,在万毒魔神的手中”一说犹如一股旋风般刮过整个武灵国境内的每一个角,甚至刮到了境外。阿姆达空间从未像现在这样沸腾过,各地的好手甚至隐居多年的高手都涌进武灵国境内,可见死神镰刀是多么令这些武林高手怦然心动。因为,传说死神镰刀内有死神的无上武学,武学内有武者毕生追求的梦,武道至道——破碎虚空!为了这个梦,即使是搭上生命,也在所不惜。而且万毒魔神在他们的眼中,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恶魔,既能替天行道,又能夺得神兵,何乐而不为呢?替天行道不过是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为何世间有那么多不公平之事?没人理会。而阿飞的行为比起有些恶人的恶行,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如直接说是为了夺神兵,反而令人觉得直截了当。但世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找一个让自己心安理得的借口,又有几人能无所顾忌?总之,这些人打着“杀魔夺兵”的旗号,大肆捕捉阿飞四人的踪迹,但四人就像凭空蒸发了一样,没留下任何痕迹。这些人只好日夜不停地监视着星月庄的一举一动,希望能从他们身上探知一点蛛丝马迹,但是星月庄的人马似乎已经经过林冰儿授计,偌大的星月庄产业,都被打理的井井有条,丝毫没有慌乱的现象,而星月庄内的事务,更是被夏福打理的有条不紊,他们似乎都不着紧庄主林冰儿的失踪。其中有些人无奈之下,只有静等着阿飞四人的出现,美其名曰:“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但有些人可没有这分耐性,干脆直闯星月庄要人。星月庄不但富甲一方,而且也是雄视一方的强横势力,而那些有实力硬撼星月庄的帮派也有颇多顾忌,怕引起两大帮派的火拼,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太不划算了,因此来犯之人都一一给星月庄打发了。苦“拿着鸡毛当令箭!马屁大王!”不少武士心里都非常鄙视这个头目,但是没法,上头的加在我的身上,我都甘心接受,因为痛苦我才感受到舒畅,因为痛苦我就会清晰记住你,亲爱的,任何的痛苦,都被你灼热的吻,给淡化了;亲爱的,我想你,再也没有任何痛苦,比思念你更痛苦。我想你,再也没有任何痛苦,比思念更痛苦。”“好小子,在溶皮蚀骨的沸烫之中,竟还哼着出小曲,不愧是‘用刑高手的克星’。”发话之人由远而近走来。阿飞正在一个四处密封的木桶中,只露出一个头来,木桶下是一个大锅,大锅之下是熊熊燃烧的薪火,白气丝丝地从木桶缝隙逸出,看来木桶内果真是沸水,隐然间还有药味逸出。阿飞的脸上,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上冒出,显然他正在苦忍着不断传至体内的高温,但是阿飞的表情依然是一脸的从容。更奇的是覆在阿飞脸上的那一层坚甲竟然不见了,不过已不是我们所见的那副憨憨之气中夹带着精灵之气,而是一种野性与邪魅的融合,他嘴角不时浮出邪笑,令人不寒而悚,令人只觉得早避为妙,但他那双眸之中犹如烈焰一般,被其扫视之下,就犹如被一团烈焰所包围,但却让人甘愿为他燃尽生命的余辉。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同时融合在阿飞身上,却没有半丝的不协调之感,反而是出奇的别具魅力。那丝邪笑,那赤热又野性的眼神,足以让世间所有的怀春少女为之疯狂。阿飞闻言得意地笑道:“这哼哼小曲,是我能忍受天下任何酷刑的不二法门,不过这得配合我无上的心法,才可以达到这一境界。离少,有没有兴趣学一下我这独一无二的心法?如果感兴趣,只要你叫一声‘师父’,我定会慷慨传授。”别离笑骂道:“呸,休想我会叫你这损人的小子为师父,再说,你那么恶心的艳歌我实在是唱不出。冰儿才出去还不到一分钟,就在这里大唱相思苦,是不是太夸张了一点?”“别大哥,什么太夸张了一点?”此时林冰儿浅笑地捧着一装满药草的篓子走来,后面跟着易寒与一老者。“哦,我说某人前脚刚跨出门槛,有一人便马上大唱相思歌起来了。”别离有心捉弄一下林冰儿。林冰儿哪还不明白某人与另一人是指谁?顿时又羞又喜地白了一眼阿飞,似乎说都是你害了人家。那副模样看得在场几个男人眼珠都掉了出来,那老者“咳”了一声,才把几个人震醒过来,阿飞这才苦着脸对老者道:“华老头,你看我现在一点毛病都没有,我看那些药就不必加了吧?”看来阿飞表面上轻松无比,实情却并非如此。那老者还没有答话,林冰儿抢着道:“治病要治根,亏你还整天自夸自己医术了得,却连这最基本的药理都不懂,乖一点啊!”说到最后竟像哄小孩子吃药一样。阿飞不由哭笑不得,道:“冰儿,我可不是一个小孩子,我自己身体内的反应,难道我还不清楚吗?我是真觉得自己无事了,才会如此,再说我已经整整被泡了半个月,就是超人也到了忍受的极限。华老头,你看一下我的气色,便应该知我所言非虚了。”那老者闻言,仔细看了阿飞一眼,讶然道:“看你面色红润鲜明,双目清而不浊,看来你体内的阴阳之气已经调和了,但是像你这种走火入魔的状况,虽有我华五禽高超的医术施救,体质强者,最少也要半年才可能会有你这种现象,难道说万毒之王的血液已改造你的免疫系统,使你的免疫力与抗体都比常人好上数倍?”顿了一顿,接着又喃喃道:“你这小子,身上奇迹不断,先是走火入魔,被两个不知所谓的小子强行灌注真气压制,心脉居然安然无恙,这是一桩奇迹。”当华五禽说话时,别离与易寒显得非常尴尬,怕阿飞责怪自己鲁莽行事,如若不是阿飞体内有一股奇力维护着心脉,可能阿飞当时已被二人强行灌注真气致死。原来,当日阿飞一晕厥,别离三人便带着他直接奔赴岐黄山,也就是“医圣”华五禽结庐的居隐所在地。四人未赴夕照谷之前,已经决定不管炸隧道成不成功,之后马上赴岐黄山,找医圣华五禽医治阿飞体内的隐患,而林冰儿也算准这次行动一定会让雷不凡察觉到四人未死,所以早做好消踪隐迹的准备,所以那些群豪如何寻找,也找不到他们四人的一丝蛛丝马迹。医圣一见阿飞的状况,马上施以古针灸术,这古针灸术传说是创世二神之中的圣神留传下来的,而这古针灸术在大陆上失传已久,此乃“医圣”年轻时无意之中从一旧书堆中得到。其实医圣当初并不知这便是失传已久的古针灸术,因为当时大陆流传着不同版本的针灸医术,医圣还以为只是有人假借创世二神的名号撰写的罢了,不过医圣当时对医术的钻研孜孜不倦,而且还有一个嗜好,喜欢收藏年代久远的旧书,当时那本书吸引医圣的地方纯粹是它发黄的页面。医圣将之仔细一看,竟发现这本书中古针灸术神奇无比,不由欣喜若狂,便知这书上所记载的是真正的古针灸术。医圣凭着这古针灸术和对医术超凡的领悟力,终于学有所成,悬壶济世多年,渐渐地博得了“医圣”这一称号,并与“医仙”慕仲和并称南北两大医术大宗师。古针灸术不愧是神奇的医术,一经施为,阿飞体内紊乱的真气得以调和,体内的阴阳之气渐趋平衡,但毕竟走火入魔对阿飞的经脉损伤甚大。于是医圣别出心裁地让阿飞尝试一下他的“蒸浴治疗法”,就是在沸水中加一些培元固本的药物和一些能清散气血过盛的药物,再加上医圣对阿飞体内变异而开的药物。在高热高压之下,能加速药物效力的作用,治疗起来事半功倍。不过这“蒸浴治疗法”也有一个缺点,便是没有多少人能经得起这种高温高压,平常人就更不要说了,即使内家高手能挨一两个时辰也算不错了。曾经有一个找医圣求医的先天高手创造了一个记录,竟挨了三天之久,医圣本以为阿飞再怎么忍耐,也不会超过这个记录,没想到阿飞不但破了这个记录,而且到现在为止已经是这个记录五倍的时间了。医圣对阿飞的忍耐力不由咋舌不已,真想解剖这个家伙,到底与常人有什么不同的构造。医圣肯定阿飞这个家伙绝对是怪胎中的绝品。-------------------异侠天下vip.txsm.cn已经更新至-“第二卷 第十三章 枭雄授首”,请喜欢本文的读者购买天异币阅读更多更新章节,支持本站的发展!
***************************************************************************** 第五章怪中之怪 阿飞在忍耐这种常人无法忍受的高热时,经常哼着那无比悦人的小曲,“真想不到阿飞在忍受极端的痛苦时,却还能哼得出如此悦耳的歌声,不愧是怪胎中的绝品。”医圣在阿飞哼歌的时候,经常冒出这种想法,不过医圣十分享受这种歌声,几乎到了痴迷的地步。几天下来,医圣已摸清楚了阿飞越是痛苦的时候,哼出的歌声就越是忧美动听,所以为了能听到更忧美更动听的歌声,医圣便不断地添柴加薪,可把阿飞折磨得死去活来。阿飞知道华老头的动机后,便想拒唱表示抗议,但是灼热的痛,使他不得不乖乖献艺。每每看着医圣那副无比享受的模样,阿飞就恨不得立刻跑过去掐死他,不过这分冲动只能在脑子里转转罢了,这倒不是阿飞有求于人家而不敢行动,而是还有三人对他虎视眈眈,只要他一有异动,肯定马上便会被制止。这三人自然是易寒、别离、林冰儿,阿飞知道前两者并不是为了欣赏他的歌,而对其虎视眈眈,纯粹是想落井下石。至于林冰儿呢,是希望他能尽早康复,而每每林冰儿替其拭汗时,是阿飞这痛苦日子里最大的享受,也正因为如此,阿飞才坚持下来了。不过阿飞这痛苦并没有白挨,这几天来不但身上的坚甲全部脱壳,而且肌肤也因为药性与高热双管作用下,变得红润有弹性,肌肉更是韧性十足。不过变化最大的还是阿飞的气质,他以前给人的感觉便是憨中夹带着精灵,现在却给人一种野性中夹带着邪邪之气,仿佛随时可能会把你捉弄一番。医圣继续侃侃而谈:“奇迹之二,你这小子竟能压制得住万毒之王带来的变异。”“奇迹之三,竟能在我的‘蒸浴治疗法’中天方夜潭般地挨了十五天,居然没把你的肉给蒸烂。”“之四,也就是我刚才所说的免疫力,走火入魔到了经脉尽涨裂的地步,居然在短期内安然无事。”“就凭以上几点,我相信你能不断地创造奇迹,而且还是十足的怪胎,但这些都不足让夫佩服,我最欣赏的是你的歌声麻醉法。如果此法得到推广的话,那么那些外科医生便不需要麻醉剂了。麻醉剂毕竟对人体神经有所损害,但歌声不仅对人体无害,而且还会使病人心情愉快,从而免疫力与抗体加强,有利于病人的早日康复。”看着医圣那副以泽惠苍生为己任的神圣面容,阿飞不由狐疑道:“华老头,难道你那么热衷地听我的歌,就是为了研究让病人无须麻醉剂,便能动手术的方法?难道你的动机真的如此单纯吗?”华五禽笑咪着双眼道:“那当然不是了,我是你忠实的歌迷,为了能听你的歌,我在所不惜。用歌声麻醉是我刚才想到的。”阿飞闻言,顿时怒不可遏地道:“不管我的病有没有好,都不会给你这虐待狂医治了。”两掌一拍桶盖,赤身裸体地从药桶中窜出,往医圣那儿飞扑过去,看来是想过去提医圣的鸡脖子。“阿飞,别闹了。”林冰儿及时喝止,阿飞顿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现在既然你好了,我也跟你说说现在外面的情况,商量出个对策,免得到时被人攻得措手不及。”接着林冰儿把武林人士大肆捕捉他们四人的踪迹,想夺走死神镰刀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阿飞。阿飞虽然是那一种天塌下来当被盖的人,但却非鲁莽之徒,略为沉吟道:“说我手上有死神镰刀,这消息肯定是雷不凡放出的,既然如此,我看此处虽是隐秘之地,但迟早会被那些人找上门来,躲不是办法,我们只有增强自身的实力,才有希望躲过这场灾劫。”别离也点头道:“不错,必须增强我们自身的实力,才有希望保住死神镰刀不失。阿飞,你应该闭关好好参悟一下,这些天一定要对死神武学有新的领悟。”“嗯,离少的建议不错,不过死神武学既然是融合三种绝学的武学体系,我想先跟你学习一下异能,这可能会增强我对死神武学的领悟力。”阿飞提议道。别离笑骂道:“臭小子,我别离答应过的事,决不会后悔的,用不着你提醒。等你穿好衣服后,我再传授于你吧。竟然毫无羞耻之心,赤裸裸地站在人家姑娘面前,你到底顾不顾及人家的感受啊?”阿飞脸皮的厚度自然是炮弹不穿,不过为了顾及林冰儿,竟出奇地没有反驳别离的责斥,如一溜烟般跑到后堂,在场之人显然想不到阿飞有此反应,怔了一下,旋即又哈哈大笑起来。一道闪电划破虚空,隆隆地雷声随之而响,闪电正好劈在山冈的一棵巨松上,巨松立时熊熊燃烧起来。在火光的映照下,可见巨松十丈之处,站立着两个气宇轩昂的青年,其中一个一头紫,眉宇间隐然有浩然之气,另一个一头白发,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邪笑,两眼犹如永不熄灭的烈焰,令人热血贲张。紫发青年望着正熊熊燃烧的巨松讶道:“这怎么可能呢?这招‘天雷引火’我才刚教你几个时辰而已,你怎么可能运用得如此纯熟呢?说劈中就劈中。阿飞,你是不是人啊?”这两人正是阿飞与别离,阿飞有感于自己实力不够强大,为了保住死神镰刀,也为了更好的参悟死神武学,阿飞知学异能之事刻不容缓,于是跟别离朝夕苦练。此时听别离如此一说,阿飞笑道:“我当然是一个人罗,难道是一个怪物不成?”看别离眼神露出不可能的意思,不由气道:“天才总是无法与常人沟通的,请你以后不要用常人的标准来衡量我,我可是不断创造奇迹的阿飞呢。”别离哂然道:“我跟着你这不断创造奇迹的阿飞也有不短的时日了,却没见过你创造多少奇迹,反而处处吃瘪,现在呢,又不知有多少人前来,让你吃瘪,我看你只是不想作个吃瘪大王阿飞,化压力为动力,才有此傲人的成绩,不要否认哦?”阿飞忙尴尬地笑道:“这段日子实在不走运,处处吃瘪,先是被人困在密室,被迫做人体模特,接着差点被人烧烤了,后又是莫名其妙地走火入魔,被人当大笨猪一样清蒸了半个月。”顿了一顿,忽而又对别离道:“难道你不觉得自从你跟了我以后,生活就变得多姿多彩了吗?总比老是听你师父呆板的教训强吧?”别离笑道:“去你的,我师父所讲之话从来不会枯燥无味,每一句话里都蕴含至理,让人回味无穷。不过呢,我也倒承认自从跟了你之后,生活变得更精彩。不跟你说废话了,我的本事你也学得差不多了,教你这个徒弟可真累,我得回去好好睡一觉。”说完伸了一个懒腰,转身就想走,却被阿飞拉住了,不由苦笑道:“你不是又要我陪你练通宵吧?我可不是铁人,你就放过我吧。”阿飞邪笑道:“你不把你所有会的武学都吐出来,否则我是不会罢休的。”别离闻言不由怒道:“我苦心孤诣地教你风、火、水三术,已是把我所知的武学倾囊相授,你竟还说我有意藏私,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阿飞冷冷地道:“你别当我是傻子,谁不知异学有五术,分别是翻天术、覆地术、水术、火术、风术,现在你只教我风、火、水三术,你说这不是藏私,是什么?”别离不怒反笑道:“阿飞,你可真看得起我,如果我五术都会,岂不是纵横天下无敌手?你知不知道,自创世二神创出异学五术以来,能同时修成前三术的人,已是屈指可数。据我所知,覆地术,也只有当年的救世三神之一的灵圣才会此术,现今有一个人也已初窥此术了,但那人绝不是我,而是我师父容成一炉,故我师能成为自灵圣之后最伟大的一代宗师。”说到此处,别离脸上露出仰幕之色,突地脸上又显怒容,道:“你这臭小子,以为我现在的修为便已臻宗师级境界,那实在太抬举我别离,你可知风、火、水三术,我圣疆的同胞,至少每人都会其中一术,却从未闻有人会天、地二术之中的一术,这是为何啊?”阿飞已被别离的话给吸引住了,不觉顺着他的口气问道:“对啊,这是为何?”别离也没有趁机糗阿飞一翻,继续道:“这是因为只有将风、火、水三术都练至纯熟无比的境界,才有资格初窥覆地术,而且修行此术时,要有深厚的功力和无上的意志,否则强行修练,只能是舟覆人亡。”顿了一顿,又接道:“这就好比武学中‘练神还虚’的境界,只有先臻‘练气化神’的先天之境,才有资格窥视‘虚’的境界,但未臻‘神’的先天之境,强行修练也会走火入魔,就像你一样,现在明白了吧?”阿飞点头受教道:“明白是明白了,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修练覆地术与翻天术的方法,虽然现在不能修练,但不能代表将来我也没资格修练啊?”遇到阿飞这个缠人精,别离也只有无奈地道:“好吧,据先哲所传,宇宙是由天、地、火、火、风五种基本粒子构成的。天粒子衍生成无穷无尽的宇宙,地粒子衍生成我们脚下无限延展的大地,而水、火、风三种粒子衍生出万物,当然包括我们人。所以我们生来就有修行后三术的潜质,而修行覆地术时,由于我们体内不具备地粒子,成了我们修练异学无法逾越的一条鸿沟。“但是毕竟有灵圣修练成覆地术,这是个不争的真实,是以我师能修成此术,除了他有天纵之资和无上的意志外,达到灵圣那样的武学境界,也对他影响深远。”“据我师父所说,修成此术有一个无法用言语能表达的过程,就是当修行之人把风、火、水三术融为一体,自会生成一种玄乎的感应,那感应会教你如何修练覆地术,至于成与不成,那就看修行者的意志与领悟力,修成此术的要诀是如何与大地融为一体。此术修成后就可以吸取大地无穷的力量为己用,甚至可以引发地雷,甚至影响大地的运转。”“我想修成翻天术,大概也要把覆地术修练到一定的境界时,自会感应到,不过呢,你这辈子都休想感应到了。”阿飞不满地道:“离少,你这话可讲错了,你忘了我是不断创造奇迹的阿飞,专门为人所不能为,对别人说是很难的事,到我手中……嘿嘿,却易如反掌。”顿了一顿,又道:“覆地术已是如此厉害了,如修练成翻天术,岂不是触地成神?哇,能吸纳无穷无尽的宇宙力量,岂不是太酷了?”“想耍酷,把小命保住再说吧,宇宙的力量岂是区区肉身所能承受的?到时吸纳不成,反而形神俱灭。你不要尽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还是好好想想如何把风、火、水三术合一吧!”别离哂然道。一番话说得阿飞犹如被人泼了一桶冷水,十分不爽,怒道:“反正我现在也要闭关修练死神武学,这三术合一的难题,我在这闭关期间把它一并解决,你就等着瞧吧。”别离听惯了阿飞的大话,不以为然地哂然道:“等你修成之后再说吧,现在我要回去休息了,你就慢慢在这里喝西北风吧!”话未说完,人早已掠走,显然是怕阿飞又要把他缠住。阿飞并没在意别离的离去,抬头望着虚空,两眼露出坚定的神色,似乎在下一个很大的决心。此时同时,龙杀正向雷不凡禀报最新的状况,雷不凡一挥手,阻止了龙杀的话后沉声道:“龙杀,有没有楚惊飞的消息啊?”龙杀道:“已有眉目了,只是一时还不敢确定,故没有禀报门主。”雷不凡道:“那你就把你所知的消息一并禀报了吧。”龙杀应声“是”,然后继续道:“半个月前,也就是隧道被炸毁的那天晚上,有一辆马车颇为可疑,这马车在谷外十里停了大半天,却在隧道被毁后,消失得无影无踪,显然有人为这辆马车消踪灭迹,属下想这定是林冰儿的手段。所以探子们过了大半个月,才探出马车的真正踪迹。马车最后停在了岐黄山,我们的探子正日夜监视着岐黄山内的一举一动,相信不久便会有确切的消息。”雷不凡挥手道:“不用了,那楚惊飞定是在岐黄山!”见龙杀两眼露出疑惑的神色,虽然一闪即逝,但又怎么能瞒得过他的锐目呢?于是又笑道:“龙杀,这不是我的武断,首先岐黄山是‘医圣’华五禽的归隐之地,而华老头与星月庄前任庄主林伯豪是至交好友;其二,隧道被毁时,那四人当中肯定有人受了重伤,我才不信有人能毫发无损地把隧道炸毁。“凭此二点,林冰儿定是带着楚惊飞三人到医圣处医治。现在你尽管放出消息给那些自以为是宝刃得主的人,还有让岐黄山的探子注意医圣隐居附近的一举一动便可。”龙杀躬身道:“属下这就下去把事办妥。”说完便转身走出大门。雷不凡望着龙杀消失的身影,眼中厉芒一闪退逝,为何雷不凡会对龙杀的背影露出杀意?看来雷不凡与龙杀并不是上级与下属关系那么简单。几乎所有的群豪都在一夜之间收到信息:万毒魔神受了内伤,正躲在医圣隐庐处医治,五禽镇是岐黄山山脚的一个小镇,这里的居民都受过医圣的恩惠,故以五禽之名命名此镇,以示对医圣的感激。这几天小镇陆续涌入外来之人,这些人个个孔武有力,挟剑带刀,显然都是江湖之人。小镇上惟一的客栈——五禽客栈,所有的房间都暴满,前厅的饭桌更是座无虚席,而且个个都是江湖豪客,乐得此客栈的老板牙齿掉落满地,暗忖:“若日日生意如此红火,我便可以纳十来个美妾,到时岂不爽歪了?”前厅客栈左面一桌豪汉正高声议论着,其中一个豪汉的嗓子特别大,犹如铜锣一般,整个前厅所有吵闹的声音都给他压了下去,此时又扯着大嗓门向同桌一起的伙伴道:“荆大哥,你说昨晚又有不少高手潜入隐庐,却被人狼狈赶出,难道那万毒魔神真的如此厉害吗?”那荆大哥似乎受不了这豪汉的大嗓门,皱眉道:“老猛啊,你难道不可以小点声吗?如此高的分贝,别人的耳膜都被你震破了。”那豪汉忙搔搔头,尴尬地傻笑道:“荆大哥,对不起,我又忘了你的嘱咐,我会尽量小点声,你能不能再讲详细一点?”虽然声音有所收敛,但是音量依然高得吓人,那荆大哥也是无法,只好又道:“连昨晚被赶出的那一批,这几天一共被赶出九批,九批人中其中不乏好手,如神拳门师无敌、北斗帮的副帮主竺沙等,但他们连人家长得什么模样也没看见,就被赶出来了,你说厉害不厉害?”那豪汉咋舌道:“师无敌的武功我见识过,这人的武功虽不如他名字一样无敌,但略胜我石猛一筹,那么说如果我们北地四雄潜进,也照样会被人赶出?”大厅内之人大都是跑惯江湖中人,一闻北地四雄,哪还不知四人是谁啊?北地四雄分别是荆鸿远(也就是那石猛口中的荆大哥)、沙展、聂图、石猛,四人一向都是一起行动,比武时不管对方多少人马,都是四人齐上。四人都各负绝学,但施展起来却是丝丝入扣,合作之时给人毫无间隙的感觉,不知有多少高手栽在四人的联手之下。此时却听石猛说敌不过人家,如此扫灭自己的威风,众人不由暗道好笑。与荆鸿远、石猛一桌的另两个大汉同时皱了眉头,显然对石猛如此在大厅广众之下扫灭自己的威风大是不满,而荆鸿远深知石猛是一条肠子通到底的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从来不经过大脑的思考,也没有见怪道:“老猛,不能这么说,那前几批潜进去的人都是独自行动,根本无法互相配合,才会如此容易被人扔出,而我们北地四雄向来合作无间,岂是那些乌合之众可以比拟的?”“是吗?”阴冷的声音从邻座传来,四人这才注意到邻座之人独占一席,在人满为患的大厅中,最为惹眼,显得此人既霸道,又孤傲不群。荆鸿远抱拳道:“这位兄台,如何称呼,为何出言讥讽呢?”那人并未转身,冷笑道:“你无须知道我是何人,不过就凭你们四块废料,竟想来夺死神镰刀,未免太不自量力了。”石猛乃是火爆之人,闻对方辱及自己四人,哪还忍得住?暴喝一声,扭身一拳横扫向那人,挟带着凛冽的拳风,旁观之人暗道:“北地四雄果然名不虚传,这个不识趣的家伙肯定有难了!”哪知石猛那一拳扫了一个空,差点来了个倒栽葱,总算他还留有一点后劲,急忙撤掉手中之劲,才没有在众人面前出丑,正要破口大骂对方懦弱,竟不敢挡他一拳时。转身之际却见邻桌已空无一人。此时窗外传来那人渐已远去的声音:“如想证明自己不是废料,那就看谁先夺得死神镰刀。”声音并没有因距离拉远的缘故,而有所降低,就有如那个依然在窗外发音,但你却偏偏感觉到那人已经远去,这一手功夫,不由慑住了在场所有的人,暗暗揣度此人是谁。荆鸿远等四人对自己的武功颇为自负,但是那人露出这一手,即已知非自己所能办到的,但四人并未气馁,胜四人武功的大有人在,却依然败在四人手中。靠的便是四人合作无间的配合,那人功夫虽然远胜过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人,但是他们仍有强大的信心让那人裁在他们手中。荆鸿远丢下一枚灵币,对另三个兄弟道:“我们走”!其余三人一向惟他马首是瞻,既然老大说走,当然就走了。厅中众人也纷纷付账出走,以便能早一点观看接下来的夺兵大赛,刹那间厅内之人走得干干净净,如若不是手中仍有沉坠坠的钱币在,老板更怀疑,刚才是否是自己的南柯一梦。突然有人伸手拍了一下老板的左肩,老板显然吓了一大跳,惊魂未定转过身,看见一个笑脸可掬的年青人,老板忙收起惊吓之容,露出职业的笑容道:“这位帅气的少侠,有什么可以为你服务的吗?”那青年道:“老板,我已经做过你的生意了,你不用如此辛苦地挤出笑容来取悦我了,你能不能告诉我,医圣所居地怎么走啊?”那老板忙尴尬地收起笑容道:“顾客就是我的老板,顾客所有的要求都是合理的,我都应该去满足……。”老板还是继续传授他的生意经,可惜那青年没这么好的耐性,挥手阻止了老板滔滔不绝的话,示意其讲重点。老板这才告诉他医圣的隐庐的方向,并详细地说明了所有上山的路径。那青年知道了上山的路,再也没有听老板继续罗嗦下去,转身向店外奔去。老板望着那青年远去的背影喃喃道:“现在的年轻人就是没耐性,一点也听不进老人家的话,小心上山会迷路了。”难道这位老板所说的路径不正确吗,那青年岂不是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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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隐庐风云 1 隐庐外,已立着一个身形修长瘦高的青年人,双手柱剑,闭目而立,山风徐徐带动他的衣角,说不出的孤傲,这人便是客栈那出言相讥北地四雄之人。青年忽地双眼微张,露出精光四射的虎目,冷声道:“这下子才来,未免太慢了吧。”这青年是自言自语吗?蓦地山下移上四个粗大的身影,瞬间已至青年左边立定,四人正是北地四雄,四人远远见其站立此处,搞不懂他这是干什么。那青年似乎已知四人疑惑,开口道:“我既然已和你们约定,看谁先夺得死神镰刀,就会绝对的公平,现在你们气息未稳,还是先调息,呆会可卖力证明一下,你们到底是不是废料。”四人见这人语气虽粗,还略带讥讽之意,却不占人一点便宜,所以四人并未发火。走至旁边暗自调息。四人运息一周天,已把气息调匀,四人双眼互视已取得默契,荆鸿远对那人道:“这位朋友,我们的竞赛可以开始了。”那青年从怀中取出一枚灵币,道:“那好,以示公平,当我手中灵币抛空落地时,就是竞赛的开始,准备好了吗?”北地四雄点头应是,青年把手中钱币扣在拇指与食指中,“铮”地一声,灵币应声弹往空中,阳光不断地被反射,灵币不断地旋转向上。蓦地五人同时闭上双眼,用耳朵去感应灵币的旋转,灵币终于去势已尽,往下急坠,“当”的一声,灵币落地,声音未尽之时,五人已同时往隐庐电射而去。五人同时着地,落在院内,五人看似不分先后,但是北地四雄却已知输了一着,那青年早已先至,只不过在常人的眼中,看似同时到达罢了。院内似乎空无一人,但五人却同时感到后庭内有两股气涌出,两股截然不同的先天劲气,一个炎热冲天,一个阴寒无比,一热一寒都是同样的威力无比。热的涌向那冷傲青年,寒的涌向北地四雄四人,那青年一按剑柄,立时涌出一股无形的剑光,抵住涌过来的热劲。剑气与热劲相持不下,顿时卷起满地的落叶,落叶一触到剑气立时粉碎,只有处在两股劲气中央的落叶安然无损,看来二人的气劲谁也占不了上风。这边北地四雄眼看难以抗拒那股寒劲,四人伸手互握对方之手,形成一个圆圈,四人身上顿时形成光晕,抵抗寒气的袭击。四人同时向前迈出,一步步地顺着寒劲向后庭推进,但是越往前,压力便是越大。四人行至一处阶梯时,便再也不能向前前进,气罩也一点点地萎缩,而对方的光芒劲气源源不绝地涌来,没有丝毫的衰弱。四人暗忖:“若如此下去定是被制无疑,还不是与昨晚的人一样,连人家的影子都没碰着,便被人扔出去,到时肯定会被人耻笑,更会受到同来青年的鄙视,决不能如此就被制住,起码也得看一看到底是何方神圣,竟如此厉害。”一念至此,四人互视一下取得默契,猛咬一下舌尖,强提丹田之气,身形同时急转,顿时有若风车般地把袭来的劲气卸往两旁,势如破竹般地向庭内急进。那边的剑气与热劲仍相持不下,蓦地平地再起变化,那热劲忽地一松,此消彼长之下,剑气顿时像白虹般,夹带着未碎的落叶,向后边热劲急涌而去。眼看热劲败局已成,忽地又起变化。热劲忽地变成炎热的刀气,那青年显然想不到有此变化,剑气被刀气一分为二,刀气覆体立除,那青年近乎不可能地闪过了刀气,身法有如鱼跃鹰飞,了无痕迹,发乎之自然的本能。刀气把青年身后的院墙轰倒了一片,沙石四溅,趁机袭击而下,院内蓦地暴出一片光团,向那青年立足之地席卷而去,根本不容那青年有喘息的机会。那青年鼻孔发出一声冷哼,手中之剑化作长茫,向那团光团急迎而去。“叮叮当当……”刀剑的交击声有若雨打芭蕉般,那青年毕竟气息未稳,不由节节败退,眼看就要被逼到院内的死角。那青年忽地往墙上急踹两脚,口中暴喝一声,剑若流星般地往光团最盛处迎去。光茫顿散,现出一个浑身上下有如烈焰般的青年,正是易寒,易寒望着三丈外微微喘息的青年,大笑道:“很久没有打得这么痛快了,报上名来,易某刀下不杀无名之辈。”那青年冷笑道:“等我割下你的头颅再说吧。”话音未落,一剑已凌空而出,青年的剑有如他的人,傲、狠、冷和快,虽未臻开宗立派的宗师级境界,却已是剑道的顶层,再向前跨一步便是剑道的巅峰。易寒冷哼一声,脚踏奇步,一刀向来剑迎去,“叮”的一声刀剑交击声,比以前任何一次交击声都响亮,山鸣谷应。两人毫无花巧的硬拼之下,同时暴退,各退了八步之遥,显然此硬拼之下不分轩轾,但是别离却是怒火中烧,在他心中,向来只有自己比人狠,却没有想到这青年竟然如此了得,而且是用剑与他的斩马刀硬拼,分明是小视与他,叫他如何不怒?。鼻孔再发一声冷哼,一步向前跨去,跨过了数丈的空间,气势已蓄到巅峰状态,一刀向那青年当头劈下,刀劲如泰山压顶,势不可挡。那青年冷冻的脸也头一次显出讶色,知道此刀决不能躲闪,否则对方气势暴涨之下,自己只有败亡的份,剑尖只往刀背点击而去,此招暗含四两拨千斤的要领。易寒的斩马刀被迫荡开,剑身借机向易寒胸口刺进。一而再,再而三的受挫,不啻是给易寒火上加油,只见其怒吼一声,斩马刀一抡,拦腰向那青年斩去,竟不顾当胸刺来之剑。那青年却不想与一个无仇怨的人拼命,无奈之下,撤回剑身,以剑柄急挫刀背,易寒喝道:“想撤,哪有那么容易”。刀身一顶,让过往下撞击的剑柄,斜斜往下掠击,刀锋往对方脖子抹去。那青年心里吃了一惊,知自己一让再让之下,主动权已操纵在对方的手里,现在纵使自己不愿退避,也已回天无力,往后急退。易寒哪会放过这天赐良机,斩马刀化作狂风暴雨般向那青年袭去,每一刀都有若雷达一击,威猛无匹。冷傲青年节节败退,看来易寒已是胜券在握。庭院内,也已传来气劲的交击声,与北地四雄交手的是别离,此时五人已是贴身肉搏,五人有如一道狂风般,在庭内急转,不见人影,只有拳掌在翻飞,有若无数的身影在翩翩起舞,不时地传出气劲交击的沉闷声响。身在战团中火的别离暗暗叫苦,北地四雄的合击之术,果然是堪称一绝,别离丝毫感觉不到是与四人战斗,反而觉得是跟一个有八手八脚的怪物拼斗,合击之术已将四人溶为一体,战斗力成倍激增,身在其中的别离已挨了不少拳脚,让他痛彻心肺。北地四雄也不比别离好受多少,由于强催真气,经脉受损,那撕心的痛决对比挨上任何拳脚还要痛,而且这种强催的真气并不能够维持长久,如果再攻不下,四人不用别离攻击,也会自动瘫倒在别离面前。四人知不宜再浪费力量,四人修练此合击术八年,早已达到心灵相通的地步,一个眼神,一个举动都能知对方的意思,此时四人眼神再一次相触,取得默契后,同时暴喝一声“四海归一!”四人互扯对方之手,让四人之气溶为一体,别离的掌劲已印上四人的胸膛,“噗噗”几声有如击中败革,四人安然无事,至少表面上如此,而别离双掌却震得隐隐发麻,更可虑的是此地四雄正以无匹的动气向自己挤压过来,空气瞬间被凝固成巨石般,令别离胸口呼吸不畅,心脏几欲停止跳动。别离付道:“如此下去,自己岂不要成为一个肉饼,再说自己如若被几个刚入流的家伙击败,阿飞那个家伙定会大说特说我!”一想到阿飞的叽讽,别离蓦生一股强大的斗志,一定要击败眼前几人,不可让阿飞小视了自己。------------------- 异侠天下vip.fbook.net已经更新至-“第二卷 第十七章 再遇灵兽”,请喜欢本文的读者购买天异币阅读更多更新章节,支持本站的发展!
***************************************************************************** 第六章隐庐风云 2 蓦地别离暴吼一声,手臂上电光乱窜,把北地四雄的气劲吸扯到右臂之上,一拳轰在地上,发出沉闷的隆隆声,后院顿时有如地震般,震撼不已,北地四雄几乎同时惨叫,鲜血狂喷,有如断线风筝一般向后抛去,“噗噗”的四声软倒在墙角,连一根手指头也动不了。而别离此刻是右手触地,单腿跪着,血丝从嘴角溢出,额上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的滴往地下,脸部扭曲得狰狞恐怖,显然别离在忍受着无比的剧痛,而地下三丈方圆内尽是干枯五裂的焦土。造成这一触目心惊之后果,可想而知刚才合五人之力的那一拳是如何的霸道!别离内腑气血更是翻腾不休。而北地四雄更是不济,在全力施出“四海归一”时,四人都已至油尽灯枯地步,全身泛力,而那霸道无匹的反震力由别离承受了大部分,否则他们早已五腑尽碎而死,饶是如此,逸出的小部分反震力也使四人重伤瘫倒。北地四雄虽然重伤倒地,但是神志仍清,八目望着跪在庭院中央的别离,露出的尽是感激之色,因为刚才别离完全可以把反震力尽转卸在他们身上,但是他宁可使自己的手臂尽碎,内腑受创,主动地承受了反震力,因为他知四人已是外强中干,对一群素不相识的人,甚至可以说是敌人,尚且如此,可见他心胸是如何的宽阔,四人首次生出了后悔之意。内庭战斗已息,外庭刀剑交锋也接近了尾声,只见那青年剑势绵绵,抵御着易寒狂风暴雨般的攻势,其实青年已失去先前的傲、狠、狂的剑意,剑势威力自然大打折扣。反观易寒越斗越勇,刀刀狠辣无比,不给对手有任何反击的机会,刀劲一刀比一刀重,一刀比一刀狠,有如惊涛骇浪,而那青年就像骇浪中漂浮的小舟,随时都有可能被倾覆。蓦地易寒收刀后退,那青年却毫无得以喘息而高兴,反而神情更是严肃,不断地催逼体内仅有的真气,因为易寒虽退,但压力不减反增,迫人的气劲几乎压得青年喘不过气来,看来易寒要在一招之间分胜负。两人气势同时蓄满,四目相交,爆出的寒芒,有如电火在纠缠,二人缓缓地向对方逼去。易寒倒拖斩马刀,随着脚步的加快,斩马刀与地面的青石磨擦出连串的火花,“哧哧”的声音刺耳已极,却把已蓄满的气势更提升了一个高度。青年也不甘示弱,一剑横扫,剑气划过院墙,院墙轰然倒塌,气势决不逊色于易寒多少。两人之间的距离不断地缩短,五丈、三丈、二丈,二人同时暴喝一声跃起,肉眼根本无法捕捉到任何的一丝动静,也不闻有任何刀剑的交击声。“噗噗”两声,两人先后背对背着地,易寒横握斩马刀,状若天神,青年一剑斜指苍穹,傲如青松。静,死一般的寂静。庭院内,只有刚才二人交击的气流,依然在卷荡,落叶不断地在二人中央飞舞着,气流慢慢地消失,落叶也一片一片地落地。“好刀法,在下傲苍生!”那青年冷冷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好剑法!在下圣疆易寒!”易寒也冷冷地应道,忽地二人身上同时鲜血喷身而出,染红了二人身前的青石,所不同的是,二人的伤口不同,傲苍生伤口由右肩至左腰,深入二寸,再入一寸便大罗神仙也难救,易寒的伤由左腰横过肚脐,深入一寸,再入一寸,肠子便往外流。二人都不由回忆起,刚才那电光石火间的拼击,易寒斩马刀挟带着灼热的真气,由傲苍生的右肩划过,本来以易寒的原意,此刀定要把傲苍生给分尸了,但那青年的剑同时划过易寒的腹部,易寒没想到那青年被他狂风暴雨般攻击后,还有如此顽强的反击,使他不得不收劲自保,饶是如此,阴寒的剑气几乎把他的血液冻结,幸好易寒修的是烈焰真气,血液中含着他高热的真气,否则真的有可能被冻结。傲苍生受伤比易寒更重,那道可见骨的外伤倒是其次,厉害的是易寒刀劲挟带的灼热真气,使他觉得五脏六腑都被燃烧了,虽然那股灼烈气劲终是被他压制下去,但五脏六腑已受了严重的震伤,没有半年的休养,休想尽复全功。如果说此战是易寒胜,也是惨胜!二人倏地同时转过身来,双目再次交织一起,两人同时有一种相逢对手的愉悦,不由同时哈哈狂笑起来,狂笑忽的戛然而止,原来笑声牵扯着伤势,骇得二人忙收敛狂态,慌忙止血,看着对方狼狈的样子,两人又不由笑了起来,不过这一次已有所收敛。此时庭院内,已迈出一儒雅的老者,后面跟着一个有着空山般灵秀的女子,这二人自然是“医圣”华五禽与林冰儿,林冰儿一见易寒脸色煞白,显然是受伤不轻,忙扯了扯身前医圣的衣襟道:“华爷爷,你快点去看看我大哥的伤势怎么样了?”医圣不由笑道:“我这不是出来给你大哥医治吗?有时候,我更怀疑你这个才女的名号是怎么得来的。”林冰儿有点尴尬地道:“华爷爷,我这叫关心则乱嘛,谁能像你一样堪破世情呢?”医圣被捧得有点飘飘然,笑道:“你的小嘴巴可真甜,不过还是救人要紧。”正要过去给易寒查看伤势,易寒已开口道:“那位朋友比我伤势重,你先替他看看吧!”医圣讶道:“你们这一代年青人,似乎比我这一代人更人道,刚才里面的别离自己受了重伤,也要我先医治被他打得奄奄一息的四个大块头,现在你也一样,是不是我这老头已跟不上时代脚步?”医圣嘴里嚷嚷脚步却是未停,向那傲苍生走去,傲苍生也没有推辞,一来他不喜婆婆妈妈地推来推去;二来也是最重要原因,如果他推辞也就表示他不把易寒当朋友看。医圣并没有先看那触目心惊的刀伤,而是先扫了一眼傲苍生脸部,接着聚耳倾听傲苍生呼吸的重浊,再伸手探一下傲苍生脉搏强弱,这有点类似我们这一空间的中医学的望、闻、切诊断法,通过观察病人的面色,而知道病的部位,倾听病人呼吸的重浊可以得知所患何症,探试病人的脉搏,就能辩别病症属阴属阳。华五禽之所以被人称为医圣,除了他医术高超之外,小心谨慎,从不出错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这一望一闻一切之下,医圣便已掌握傲苍生受伤的程度,于是:“你体内热劲於积在五脏六腑之内,虽然你用真气压制住了,但是久了不但会损伤五脏六腑的功能,而且会对元气造成损耗,即使全愈后你的功力也会大打折扣,所以现在我用针疚之术,替你把於积在五脏六腑的热劲疏导到经脉之内,再把热劲由穴孔排出体外。”插针完毕,医圣也不禁吁了一口气,额上隐有汗珠渗出,显然这金针插穴之术也是极耗功力的一件事,接着他从怀中拿出一小瓷瓶,拔开瓶塞,就是远在三丈之外的易寒也能闻到清香之味,知是不可多得的灵药,其实这是医圣自制玉乳醴,功能生肌活骨,只见医圣往傲苍生伤口一倒,傲苍生立即便感觉到伤口一阵清凉,疼痛之感立消,一旁的林冰儿见他伤口迅速结疤,不由啧啧称奇。医圣把剩下的玉乳醴交给了林冰儿,又从怀中的另一个小瓷瓶中倒出一颗乌黑发亮的药叫她拿去给易寒服下。此时傲苍生的穴孔中散发出丝丝热气,由于温度高于周边的气温,迅速化作丝丝白气,瞬间已把傲苍生身影笼罩住。医圣这才收回目光,重落在满目疮痍的大院,不由捶胸顿足痛呼道:“今天,我是否触了霉神,不但损耗了五颗还阳丹,一瓶玉乳醴,而且还把我的安居之所给全毁了,我脆弱的心脏怎么承受得了。”那副吹胡子瞪眼的模样,让人不禁怀疑眼前这老头是否是万人敬仰的绝代神医,此时哪有一点神医风范。“华老头,我看你今天不但触了霉神,而且还触了杀神!”院外传来阴冷的声音。院外忽地掠进一道黑影,此时傲苍生与易寒都在运动疗伤,即使是一般好手也能致两人于死地。林冰儿正要飞身迎敌,一只温厚的手掌落在她的香肩上,身后飞出一道身影向黑影迎去。“砰砰”的掌劲交击之声不断传来,蓦地两个人影同时一个倒翻,一个落在院墙之上,一个落在林冰儿身边,落在院墙上之人一袭黑袍,面容阴鸷,一头披散的紫发随风飘逸,正是久违的七杀门门主——幻七杀!幻七杀阴森森地道:“华老头,想不到你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站在林冰儿身边的正是医圣华五禽,医圣冷笑道:“幻七杀,你可真懂得掌握时机,等两方的人都两败俱伤之时,你就乘机拣便宜,真不愧是一方霸主!”对医圣的冷嘲热讽,幻七杀似乎丝毫不在意,依旧阴森森地道:“华老头,本座的人品不须要你来评价,今天幻某是冲着死神镰刀来的,而不是来结仇家的,华老头你还是别挡道,否则休怪本座不客气。”医圣大笑道:“幻七杀,你何不教你的徒子徒孙一起跟我斗上一斗呢,难道华某人是你一句话便能打发的吗?”------------------- 异侠天下vip.fbook.net已经更新至-“第二卷 第十八章 人马通灵”,请喜欢本文的读者购买天异币阅读更多更新章节,支持本站的发展!
***************************************************************************** 第七章再次入魔 1 幻七杀狞笑道:“华老头,既然你敬酒不喝喝罚酒,本座就成全你,熊抱,你们出来吧!”四条人影分别掠在墙头上,分左右站在幻七杀边上,左边靠近幻七杀之人,是一个有如棕熊般的巨汉,左边第二人精瘦剽悍,身形微弓,有如待人而噬的猎豹;右边第一人是一个身形婀娜,面目姣好的女子,两条浑圆的玉腿特别修长,有如鹤立;右边第二人精壮无比,肌肉虬结,两手长过膝盖,有如一头巨猿。林冰儿不由娇躯微震,知道四人是幻七杀手下四个得力战将,有若棕熊的巨汉唤熊抱,精瘦剽悍的汉子唤豹闪,有如鹤立般的女子唤鹤舞,长臂的汉子唤猿扑。四人为幻七杀南征北战多年,练的就是一套杀人的武学,毫无花巧,每一击都是必杀之招。有人说幻七杀之所以有今天的局面,有一半是四人的功劳,由此可想到四人的厉害,也可由此推测幻七杀对死神镰是志在必得。幻七杀对四人道:“熊抱、豹闪二人去缠住华老头!猿扑你去对付林冰儿!鹤舞你跟我进去找万毒魔神!”命令一下五人分别扑向自己的目标。但医圣与林冰儿二人岂能容他们阴谋得逞,只见华五禽从腰间扣出仅余的数十枚金针,手腕一振,顿时有若漫天花雨般洒下五人,金针看似杂乱无章,但其实每一针都对着五人的要穴刺去,要知道医圣浸淫针炙数十载,对穴位的认识与气血的运行不做第二人想。一马当先的熊抱见金针迎面而来,想也不想右掌扫出,想以浑厚的掌劲,把金针拍下。“拍不得,快闪!”后边传来幻七杀的声音。但已太迟了,金针近乎不可能地突然加速扎进熊抱的“劳宫穴”。本来熊抱皮紧肉厚,根本不惧任何兵器,除非是绝世神兵,否则休想伤他分毫,但金针细小,气劲高度集中,点的攻击力毕竟比面的攻击力强,熊抱只觉得手心一痛,金针便逆脉而上。熊抱历经数百战,从没有给兵器伤过,此时见金针逆脉而上,没来由的一阵心悸,一口气急坠而下。另三人经幻七杀提醒,没有硬挡,及时地避开了,幻七杀掠到熊抱身旁,一把抓起他的熊臂,急拍两下,将上行的金针又逼至掌心。“噗!”的一声,金针又由熊抱的劳宫穴向医圣电射而去!从熊抱中针起直追至金针逼出,所有的动作都在电光石火之间完成。医圣见金针倒射而回,哈哈大笑道:“班门弄斧,大笨熊,让华某人教你如何招金针!”袍袖一挥,向电射而至的金针迎去,袍袖急卷之下,倏地停下,手掌从袍袖中伸出,掌心中又多了一枚金针。医圣突然扬手喝道:“看针!”熊抱此时已成了惊弓之鸟,见状慌忙急闪。那边又传来医圣的谑笑声:“大笨熊就是大笨熊,我刚才只是虚言恫吓,你也相信!哈哈……”熊抱回头一看,金针果然还在医圣手中,连番受挫被戏,不由激起了熊抱的凶性,双掌“呼呼”连挥,嘴里还怒喝道:“华老头,今天不撕烂你,我就不姓熊”。正待扑过去,一只手掌已挡住了他的熊躯,手掌的主人自然是站在熊抱身旁的幻七杀,只见其冷冷地道:“熊抱,平时本座是怎么教你的,杀人时绝对要冷静,不能被自己的情绪所左右,你现在怒火冲天,如何是华老头的对手?本座可不希望这次行动败在你手中!”熊抱听得冷汗汗涔涔,凶恶之相尽去,露出恐慌之色,惶然道:“属下一时鲁莽,请门主见谅,属下现在已心平气和,请门主批准我再战华老头!”一边的林冰儿与医圣,见一个凶莽的大汉,竟被驯的如此服服贴贴,可见幻七杀能成为一方霸主,自有其过人之处。幻七杀冷冷地道:“不用了,华老头由本座对付,你去对付林冰儿,鹤舞、豹闪、猿扑你们三人去后院给我把万毒魔神揪出来!”“想进后院,先过华某人这一关再说!”医圣话音未落,人却如鬼魅般地闪进五人之中,双掌纷纷往五人腰间按去,五人想不到温和儒雅的医圣竟强悍若斯,一时手忙脚乱急挡医圣狂风暴雨般的进攻。幻七杀见己方五人给医圣弄得狼狈不堪,不由恼羞成怒道:“华老头,这是你自掘坟墓,怪不得幻某无情!给我全力格杀!”其余四人中又以熊抱最恨华五禽,此时幻七杀下令格杀,哪还不全力攻击,口中厉吼一声,双手一张,中门大开地向医圣抱去。熊抱这一手已不知勒断了多少高手的胁骨,一般人见其中门大开,都以为会有便宜可占,其实他皮坚肉厚,又有一身硬气功,已不畏任何刀枪,但对方如若被他抱住却是必死无疑。医圣仿佛不知这一招的厉害,双掌依然迎上熊抱的胸口。熊抱见状大喜,暗忖道:“这回不勒断你这副老骨头,老了就跟你……”熊抱的喜色忽然变成沮丧之色!原来医圣双掌上所传来的劲气,从胸中要穴透体而入,刹那间把他所有的真气与穴道都纷纷锁住了,熊抱这才知道自己的武功修为尚差人家一个档次。医圣倏忽又从熊抱的右腋下钻出,攻向鹤舞与猿扑,由于二人的视线被熊抱巨大的身躯挡住,见医圣突然从熊抱右腋下扑出,不免一惊,顿时被医圣强大的气势所慑,忙挥掌自保。“砰!砰!”气劲交织声不断,鹤舞与猿扑二人节节败退,渐显不支之态。医圣正想趁机扩大战果,无奈背后传来破空之声,知是有人袭击。医圣哈哈大笑,一个肘击把猿扑挫得踉跄而退,右掌逼鹤舞与其硬撼,震得鹤舞气血沸腾,当场抛飞丈外,医圣同时一个侧身躲过背后的袭击,一掌往下切去。突袭之人也不是易与之辈,双手往膝盖一抱,顿时状如圆球般滚动,躲过医圣往下一击,如果医圣再加追击,定然会吃亏。医圣并没有追击,因为他感到头顶有一股强烈的气劲压下,医圣心知是幻七杀本人亲自出手,不敢怠慢,蓄起全身劲气,聚于双掌,往不断扩大的巨掌迎去。“砰!”的一声巨响,两人的衣袖都爆成碎片漫空飞舞,医圣脚下青石尽碎,下陷数尺。医圣暴喝一声,手腕再振,幻七杀顿时被抛开,在空中连翻数个跟斗,落在残墙之上,脸上一抹嫣红一闪即逝,看来是受了点内伤,站在残墙上暗自调息。院中央的医圣嘴角溢出血丝,显然伤得比幻七杀更重,更何况对方是居高临下,威力自然是倍增,不受伤那才怪事,好在医圣家当丰厚,只见他迅速从怀中掏出颗还阳丹纳入口中,暗自运气调息。“卑鄙!”娇喝之声出自林冰儿之口,原来鹤舞、豹闪、猿扑和被幻七杀解开穴道的熊抱,正重组攻势,向正在调息的医圣突袭而去,根本不给医圣喘息的机会。林冰儿虽知自己的实力不足以阻挡四人,但是现在医圣几乎无反抗之力,在场中三人亦唯她一人方有战斗力,决定誓死抵抗。“铮”的一声,林冰儿从腰中掣出一把软剑,运劲一抖,剑身顿时有如灵蛇吐信般的向四人攻击而去。鹤舞四人怎么会把林冰儿放在眼内,熊抱更是狂得挥手就往蛇头抓去,想必自持皮坚肉厚。熊抱蓦地觉得手掌一凉,接着痛彻心肺的剧痛传来,骇得熊抱慌忙松手。灵蛇倏地向熊抱双眼噬来,熊抱这时已知林冰儿手上的剑已非自己的躯体所能挡,也顾不得失不失仪了,就地一个懒驴打滚,堪堪避过灵蛇之噬。其余三人也收起了轻视之心,脸显讶色,想不到这被誉为武灵国第一才女的林冰儿,不但才识渊博,智慧过人,而且还有这么一手精妙的剑法,但三人却毫不惊慌,因为三人觉得林冰儿剑法虽妙,但却缺乏战斗经验,三人互递了一个眼神,豹闪与猿扑同时往两旁电射向林冰儿,而鹤舞却卓立原地不动。林冰儿虽然没有丰富的作战经验,但是以她的才智也可把三人的战略猜测得七七八八,豹闪与猿扑是想牵制住她,而鹤舞则趁机攻向医圣。一念至此,林冰儿于是倏地退回医圣身侧一尺之处,手中软剑一抖,顿起一片剑网,有如灵蛇乱舞,把医圣罩于剑网的保护范围之内。鹤舞见计谋被识破,再也不能呆在一旁坐视不理,如若再过一会,不但医圣恢复过来,地上两个盘膝运功的青年也会恢复过来,到时可就麻烦了,所以定要速战速决,绝不能让林冰儿就此拖着。一念至此,口中清啸一声,啸声有如鹤唳,与此同时,战团中猿扑和豹闪,还有手掌受伤的熊抱同时附和,猿啼、豹嗥、熊吼,鹤唳,四种不同的啸声,此起彼伏,有如海潮一浪高过一浪,远近可闻。但处在战团中的林冰儿竟有另一种感受,随着啸声,对方的每一击都变得更重更沉,有如千斤巨锤下击,震得她手中之剑几欲脱手而飞,幸亏手中握的是一把软剑,无形中抵消了部分力量,否则早已不堪设想,而豹闪的抓变得更劲更疾,比之猿扑的拳势更难以应付,而场外的鹤舞与熊抱也渐渐逼进战团,二人每逼进一步都会给她造成无形的精神压力。其实鹤舞四人更是暗暗惊奇不已,他们丝毫没想到林冰儿能在豹闪与猿扑的啸声中还能反击,而且丝毫不露败象,难道林冰儿的修为远在他们之上?这倒是他们四人高估了林冰儿,论武学修为,林冰儿其实只与他们四人不相伯仲,只是所使的灵蛇剑法,主守不主攻,本来星月庄世代遗传的武学都是主刚主猛的武学,不宜女子修练,所以林伯豪另授心法于林冰儿,又认为女子实在不宜在江湖上厮杀,但是人在江湖总要学几招防身。正巧星月庄所属产业的一名工头,某天在拆除一幢旧房子时,发现了这柄灵蛇软剑与一本灵蛇剑谱,工头为了献媚于林伯豪,遂把灵蛇剑与灵蛇剑谱一并送上,林柏豪自然是大喜,拿一批财货奖励这工头,遂以此剑法授予林冰儿。灵蛇剑法的特点是轻灵,剑法绵密,让敌手觉得无隙可寻,加之剑身柔韧,更是威力倍增。但是随着鹤舞与熊抱的加入,灵蛇剑所交织出的剑网,越缩越小,虽然林冰儿使出浑身解数,但看来也支持不了多久了。鹤、熊、猿、豹四人使的是一套合击之术,使林冰儿倍感吃力,猿扑拳劲沉重,豹闪抓劲狠疾,熊抱掌劲凶猛,鹤舞身法轻灵,四人中特别是鹤舞给予林冰儿的压力更大,鹤天生是蛇的克星,鹤舞的每一击都能击中灵蛇剑法之中的弱点。蓦地鹤舞凤目精光一闪,一声清唳,皓手化作鹤喙,近乎不可能地扣住了灵蛇七寸之处,灵蛇之象顿消,现出灵蛇剑的真身。兵器被扣,林冰儿心神微慌,忽地左臂一痛,慌忙身形急闪,“嘶”的一声,衣袖顿时被撕破,露出雪白的玉臂,臂肌上留下的三条抓痕红白的映衬下,格外的触目心惊!留下这一杰作之人正是豹闪,此时他正舔着手爪上的血迹,口中发出“喋喋”的怪笑,令人毛骨悚然。林冰儿何曾见过这种场面,心神一慌,手腕一痛,灵蛇剑已被鹤舞夺去,手中之剑一失,林冰儿的本领更是大打折扣,处境是岌岌可危。鹤舞不欲久战,一抖手中的灵蛇剑,往林冰儿的脖子缠绕过去,猿扑的长拳往林冰儿的胸口轰去,豹闪则滚地向林冰儿双足扣去。------------------- 异侠天下vip.fbook.net已经更新至-“第二卷 第十九章 闪电之神”,请喜欢本文的读者购买天异币阅读更多更新章节,支持本站的发展!
***************************************************************************** 第七章再次入魔 2 同时受到三方面的夹攻,林冰儿唯有闪开才能避过三人的攻击,但是林冰儿决没有闪避的意思,因为她身后便是还在运功疗伤的医圣,只要她一退,医圣便会受到三人的正面攻击,所以林冰儿决不能退。虽无法抵制三人丝丝入扣的进攻,但林冰儿决不会束手待毙,右手捏指成刀切入剑网,左手扣向猿扑的脉门,同时双脚急踢豹闪脉门。如果照这样发展下去,以林冰儿现有的实力,肯定了是阻止不了三人的进攻,势必清香玉陨。就在此生死立判之际,林冰儿蓦觉衣襟一紧,整个人身不由己的被人提起抛开,身躯虽被抛开,但双眼仍能目睹,救他的人正是疗伤未果的医圣。只见他右手有如毒蛇出洞般嵌入鹤舞挽起的剑网中,同时左手攻向猿扑,右脚有如神龙摆尾般扫向豹闪。“砰”的一声,四条人影急分,医圣手中已多了一把剑,林冰儿看不到他的面容变化,但医圣双肩微微地抖动,显然伤势又加重了。反观鹤舞、猿扑、豹闪三人虽有些狼狈,却没有受到损伤,此时林冰儿衣刚好着地。“哈哈!”墙垣上传来幻七杀的狂笑声,看来他的伤势已无大碍。“华老头,现在有没有后悔多管闲事啊!不过现在即使后悔也没用了,可惜一代神医便要命丧于此!”“恐怕未必!”冷冷的声音传入场中几人的耳内,众人忙循声望去,发音之人正是受创甚重的易寒,看他脸色红润,伤势虽说没有痊愈,起码也好了个七七八八,不过与他一起受伤的傲苍生,由于伤势远比他严重,依然在入定之中,四周的白雾已渐渐稀薄,看来他体内的热劲也散得差不多了。易寒的恢复,场中三人自然是各有喜忧,喜的是林冰儿与医圣两人,忧的自然是幻七杀等人。幻七杀眉头一皱,但仍信心十足地道:“你的出现的确是一个变数,不过即使你再厉害也休想改变大局了,岐黄山是我七杀门的势力范围,夺取死神镰刀如此重大的事情,我岂能没有周密的部署,这里所有的出入口都已封,那些碍手碍脚的好事之徒,都给我挡在山下,而你这个变数我照样有把握对付。”幻七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突然口中大喝道:“弓箭手何在!”话音方落,数十道黑影翻过残墙,几十个大汉手持巨弓,一定身形立即弯腰搭箭,弦如满月,箭尖映射出令人心悸的寒芒。这些巨弓比常见的弓大上一倍左右,搭在弦上的箭也是超大型的巨箭,这些都不可畏,可畏的是那数十个持弓的大汉,个个肌肉虬结,满脸杀气,两眼望向众人,犹如望着没有生命的死物,再加上这些大汉居高临下,无形中便给人一种压力。众人心中泛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只要自己稍动一根指头,就会成为这群弓驽手的箭靶子,就连鹤舞、熊抱等四人也不敢稍有异动,因为他们知道这几十个弓驽手只听令于幻七杀,他们已被驯得有如野兽般凶残,他们已不能称为人,而是噬人的野兽,四人所学的武学,包括名字都有兽的影子,若是论杀人技巧,四人与这三十个弓箭手相比真是瞠乎其后,因为他们是真正的野兽,捕食猎物绝对不会浪费哪怕是一点点的力量,都是采用最直接,最快,也是最省力的杀人法。林冰儿曾一度把幻七杀视为杀父仇人,自然对七杀门的实力进行过彻底的调查,但星月庄无所不及的情报网一点都没有这这三十个箭手的资料,看来这三十个箭手是七杀门的秘密武器,由此推之幻七杀今天不但对死神镰刀志有必得,而且也不准备放过在场的众人,他绝不会让这群箭手的秘密泄露出去。而旁边的易寒脑筋飞快地在运转着,想着如何把这些弓箭手摆平,他有信心躲过这些箭手的第一波攻击,却无把握躲开对方一轮又一轮的箭矢,而身受重伤的医圣与差他一截的林冰儿更不必说了,看来躲决不是解决的办法,唯有把这群弓箭手彻底地摆平。但是他心知只要自己稍有异动,就会被无情的利箭穿心,更何况那些弓箭手与他相距四五丈,他绝对不能在箭手未作出反应之前,将他们制住,躲也不成,攻击更不行,到底该怎么办呢?幻七杀望着场中众人心急如焚的模样,大感痛快,于是对着易寒道:“年青人,你现在是否还对我的能力表示怀疑啊!”易寒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显然是鄙视幻七杀这些手段。幻七杀几乎有点得意忘形地道:“本来我这惊神三十箭卫,是用来对付万毒魔神的,不过我们双方打斗了半天也不见他的人影,看来外面传闻万毒魔神受了重伤是真的……”“谁说我受了重伤!”话音未了,一道白色刀光划向幻七杀与惊神三十箭卫,那闪电般的速度与气势让人心生一种无可抗拒的感觉。幻七杀一见之下,闪入脑中的第一个反应便是——避!思想未停肉体早已作出反应,身形向后急倒,鼻尖一凉,极速的刀光堪堪从眼皮掠过。惊神三十箭卫可没有他那么幸运,野兽的本能虽然让他们知道危险的临近,但肉体还未做出反应前,已被白色刀光临体惨遭冰封。一条人影徐徐地降落在院内,这人手持着一柄状若镰刀的奇形兵器,刀身上泛出令人心悸的寒芒,散发出强大的令人窒息的气势,有若天神现世。这状若镰刀的奇形兵器自然是死神镰刀,而这刀的主人自然是阿飞了,但众人眼中所见的阿飞仿佛已不是以前的阿飞,而是一个主宰世间所有生命的死神,他身上散出的无匹气势有若死亡的气息,与其手中的死神镰刀搭配的无懈可击。死亡的气息充斥了整个空间,无形的压力使众人的心脏几欲停止跳动。“哈哈!”沉寂的气氛突然被状若死神的阿飞打破,“幻七杀,你枉为一方霸主,竟不战而逃!你是什么狗屁七杀门门主,哈哈!不过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可怜虫罢了!”不屑的声音远远传出,远近数十里都可闻,但墙外却无一丝反应,难道幻七杀见势不妙,真的先行开溜了吗?林冰儿与易寒、医圣三人尚不敢肯定,但鹤舞四人跟着幻七杀南征北战多年,对他的为人性格一清二楚,如若平时受到如此侮辱,幻七杀早已怒火冲天,不容对方存于世间,这时却毫无反应,肯定是走了。四人不由心死如灰,幻七杀一点也不顾他们的死活,枉他们对他忠心耿耿,他们对幻七杀的忠诚之火,却被他无情地浇灭。阿飞突然转身盯着四人,双目竟无一丝活人应有灵动的眼珠,只有一片灰朦,不但被盯的四人心悸不已,就连林冰儿、医圣、易寒三人心中亦泛起莫名的惧意,这哪是人类应具有的眼睛,简直是藐视众生死神的眼珠。三人脑中不由同时泛起阿飞已走火入魔的想法,阿飞的牙缝中忽然迸出冰冷的声音道:“滚!”鹤舞等四人心志早已被夺,闻言如逢大赦,忙施展最快的身法,消失在残墙之外。林冰儿刚想上前给阿飞一个拥抱,但被阿飞冷冷的双眼一扫,所有的动作顿时僵住,眼前之人再也不是她所熟悉深爱的阿飞,而是人神勿近的死神!阿飞冷眼扫过医圣与易寒两人,视线再一次落在林冰儿的脸上,灰朦的眼内忽然闪过一丝痛苦之色,口中倏地厉啸一声,转身掠去。林冰儿三人由于阿飞的转变太出乎意料了,心情激荡,再加上阿飞离去的速度实在是太迅速了,直到阿飞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才猛然醒悟过来,纵身追去,但阿飞武功已大进,三人越出残墙之时,阿飞早已鸿飞渺渺。三人颓然停下脚步,林冰儿扭头望向医圣,两眼尽是询问之色,医圣也明白她要问什么,叹道:“看来阿飞这次不像走火入魔那么简单,你们有没有见过走火魔之人,会像他一样双眼尽是一片灰朦之色?”见易寒与林冰儿同时摇头不语,又说道:“阿飞闭关修练期间肯定出了什么问题,看来多半与他手中的死神镰刀有关!”易寒不由疑道:“这跟死神镰刀有什么关系呢,难道说那死神镰刀还能潜移人性!”“不!事情绝不会是这么简单!”医圣肃容道:“故老相传,死神镰刀内有死神嵌入的精神烙印,依老夫之见这死神死时把自己的元神也注入了死神镰刀,等待着重生的机会,因此趁阿飞走火入魔之际,乘虚而入,也就是说阿飞现在的躯体已被死神的元神所占据!”易寒不由咋舌道:“这岂不是太玄了一点,华前辈你能不能讲得具体一点,阿飞现有变成这个样子,我们得想个办法拯救啊!华前辈你医术当世无人能及,你定会有办法的,是吗?”医圣苦笑道:“年轻人,你实在是太看得起华某人了,阿飞这事已超出我所知的范围!”忽见一旁的林冰儿伤心欲绝,不由出言安慰道:“不过我会尽力解救的,不试一下怎么能知自己行不行呢?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阿飞的下落,否则一切只是纸上谈兵,傻丫头,你还不传讯叫你星月庄的探子注意阿飞的去向?”林冰儿这才恍然觉醒,取出怀中一个五寸左右短钢筒。“咻——”烟火在空中炸开,天空中当即现出众星拱月之象,这烟花乃是星月庄特别的联络信号,烟花一放,离此地最近的星月庄之人,定能在一刻钟赶来。“探子报,北地四雄与一个不知来历的冷傲青年上过岐黄山之后,七杀门立即把岐黄山所有的大小出口封锁,数个时辰后封锁才解!”龙杀正向微闭双眼的雷不凡禀报刚得到的消息。雷不凡打断了龙杀的话道:“幻七杀终是没有多少耐性,忍不住出手了,以他手下熊、鹤、猿、豹四大战将与惊神三十箭卫的实力,死神镰刀想必已是落入他手里吧?”如果林冰儿知道雷不凡连七杀门的秘密武器惊神三十箭卫都能获悉,定会感叹铜雀门的情报网比她的星月庄的情报网触角更深更广。龙杀仍是一脸冷漠地道:“结果出乎人意料,事后幻七杀独自一人掠下山,解开封锁,而后四大战将狼狈窜下岐黄山,奇的是他们并没有追上幻七杀,而惊神三十箭卫与先前上山的北地四雄、冷傲青年,事后都没有下山,看来都已栽在万毒魔神楚惊飞的手中了!”雷不凡有如磐石般的脸容终于现出惊讶之色,动容道:“依我分析双方的力量,幻七杀应该稳占上风,怎么反铩羽而归呢?唔!看来那楚惊飞的武学又有所突破了,此子不除终是大患啊!龙杀,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去把幻七杀手下的四大战将给我弄来,我要知道那几个时辰内所有的情况!”“是!门主,事后探子还发现从岐黄山掠下一个白发青年,而他手中的兵刃便是传说中的死神镰刀!不过这人身上没有坚甲,不是万毒魔神,属下已让所有情报据点的负责人,密切注意这个人了!”龙杀补充道。雷不凡露出若有所思样子,继而又断然道:“把鹤舞四人弄来之后,一切自然都会清楚!”“是!那属下告退!”龙杀躬身后退,而雷不凡心中还在忖道:那白发青年到底是不是楚惊飞呢?------------------- 异侠天下vip.fbook.net已经更新至-“第二卷 第二十章 军中之变”,请喜欢本文的读者购买天异币阅读更多更新章节,支持本站的发展!
***************************************************************************** 第八章血雨腥风 1 武圣大殿,一如往昔般雄伟壮观,虽饱经苍桑,历受狂风暴雨的侵袭,但这巨大的建筑依然巍峨耸立,它是武灵国人不倒的象征!它见证了自武圣创国以来所有的历史,今天它似乎又要见证一场武林的浩劫!广场上站立着一个人,仿佛自恒古以来这人就站立于此,这人一头白发披肩,手持着令天下所有武人为之疯狂的死神镰刀,身上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死亡之气!这人自然是我们所熟悉的阿飞,那他来这里干什么呢?没有人知道,他已一动也不动地站立这里一天了,在这一天之内他滴水未沾,连眼睛也未眨一下,他那死灰色的双眼,一刻也未曾离开过他面前的武圣塑像。难道他此行只是为了凭吊武圣吗?但这根本不符合阿飞的性格!那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没有人能猜测他内心的想法,也没有人愿意去猜测,他们只想要他手中的刀,一柄可以令人为之疯狂的魔刀。四周贪婪的眼睛一只一只的增多,就像一群饥饿的狼群正在窥视着它们将要到口的猎物!但这猎物并不是獐鹿与羔羊那般容易宰割,在他们面前是一个死神,人神勿近的死神!但那魔刀实在是太诱人了!所以他们才会一收到消息,便披星戴月赶往这里,纵然眼前的肉有些烫手,但他们还是要把它吞下去!贪婪的眼睛还在增多,偌大的广场似乎也容不下太多贪婪之人!被万人瞪视的人似乎一点也感觉不到自己已成为众人的猎物!就像周围乃是一片空寂,被围之人感受不到压力,反而周围之人因为被围之人散发的死亡气息而倍感压力,周围之人越多,死亡的气息也就越浓,内圈的人额头都溢满了豆大的汗珠,血脉收缩,心跳放缓,瞳孔缩小都是这些人现有的症状!如此下去这些人终会因心跳负荷不了而死,他们不想再等下去,但眼前之人所散发出的死亡气息告诉他们,只要一踏入他的警戒圈便会必死无疑,不管是哪一级数的高手,都有这种强烈的感应,令他们都不敢以身犯险,对方是一个人神勿近的死神!这些人从不敢想象自己竟能如此动也不动地僵持一天,贪婪与对死亡的恐惧成了他们坚持下来的唯一的理由。沉寂,死一般的沉寂!鸟兽似乎也感受到了这里死亡的气息,而绝迹于此,大自然也好像感应到灾难即将来临,天空变成了死灰之色,空气也停止了流动,仿佛时间在刹那间已凝顿,让人产生一种错觉,僵持会永无休止地进行下去!群雄的忍耐力都已到达了极点,他们心中都有一个共同的声音:“动啊!快动啊!”但是无论他们怎么叫喊,手脚似乎已被铁链缚住,毫不听使唤。动了,终于有人动了!但动的不是群雄中的任何一人,而是阿飞,他这一动似乎有牵扯天地的力量,风随着他转动,刹那间吹进了这沉寂的空间,天上的云也随之转动,场中死寂的气息终于打破了。“砰!砰!砰……”这些夺宝的人却倒下了一片,这些人经过一天的僵持,心神早已虚耗殆尽,他们之所以能支持到现在,是阿飞给了他们一种精神上的压力,使他们不得强自支撑下去,现在压力一去,自然晕厥过去!场中未倒之人自然是耐性与修为都极为不凡的高手,但是被阿飞那死灰色的眼神一扫,心脏也没来由地一阵猛跳。这死神一般的人似乎当他们不存在一般,径直向他们走来。前几排人被他气势所慑,竟自动地退往一旁,让出条路来,等人一过,才猛然醒悟此来目的不是从此人手中夺刀吗?刀未到手怎可以让人走呢?忙大吼道:“快拦住他!”后排的人这才恍然醒悟,纷纷闪动身影把阿飞围困当中!阿飞见道路被阻,脸容却依然如铁铸般丝毫不变,牙关忽然嘣出四个冰冷的字眼:“不知死活!”“活”字未落,手中的死神镰刀向身侧一闪,一股凛然极速的刀风,贯过五六丈的空间。“啊……”惨叫声激荡在广场的每一个角落,眼前的景象令他们无法置信,二十几个高手上下身已分家,倒在血泊之中,隔了五六丈的距离,刀风竟还能伤人,简直骇人听闻,这还算是武学吗?“阻我者死!”依旧是冷冷的四个字,但是听在群雄耳里,却如雷声贯耳,阻挡阿飞去路的千余人,更是心头惶惶,让开嘛,心有不甘,而且以后说不定也没眼前这种最佳的夺刀机会,不让开嘛,恐怕小命不保,前排的二十几个高手,便是前车之鉴!但是眼前的死神却没有给他们时间考虑,正不断地向他们逼近!“用暗器招呼他!”不知谁吼了一声,于是群雄都纷纷掏出腰间的暗器,有如漫天飞雨般地射向阿飞。飞刀、铁菱子、蝴蝶镖、飞石、透骨钉……各式各样不下数百种,还有不少的暗器泛着蓝光,显然都淬过剧毒。这么多暗器加起来少说也有几千斤重吧!就算这些暗器毫无杀伤力,压也可把人压死!“嚎……”沉寂冷漠的死神终于被群雄激怒了,发出震天的吼声,不知激怒的死神会有什么反应呢?阿飞对满天飞来的暗器视若无睹,死神镰刀幻成漫天光影,人也如流星般冲天而起,“叮当”之声有如雨打芭蕉般不绝于耳,无数的暗器纷纷激射而回。群雄忙狼狈躲闪,但是暗器激射回来的速度比他们施放时不知快了多少倍。功力稍差者,躲闪不及纷纷被射中,惨号连天,被一般暗器射中还好一点,但如若被猝了剧毒的暗器射中,哼都来不及哼一声,便剧毒攻心而死,纵使有解药在身边也无法施救,便何况这么多人投射暗器,哪里知道这猝了毒的暗器是谁的?身处空中的阿飞突然暴喝一声:“飓风暴!”举刀下击,下方的空气迅速被抽空,继而四周空气迅速狂涌而进,形成飓风暴,而这次施展的飓风暴比上次与别离合击的飓风暴威力更大更强,阿飞施展此术时,并没做任何手势。飓风暴强大的吸扯力把那些晕倒在地之人及功力稍逊者都吸扯了过来,急速转动旋风与高压,当场把这些人撕碎压爆,飓风影像瞬间被染成一条血龙,张牙舞爪地向众人扑来,此时较高一级的高手,运功于下盘还可以抵抗,但自问跳跃在空中是无法躲过飓风的吸扯力。如果这是群有组织的队伍,阿飞就不能像这样大发神威了,只要牺牲几个人,定能逼近阿飞,到时阿飞便无法控制血龙,这条血龙必会溃散,可惜这是一群只知夺刀的乌合之众,所以只有给阿飞任意宰割的份。但是夺刀之人也不乏才智之士,只听一人高声道:“没被风暴正面攻击的朋友,阻止这个家伙继续施展他的异能,否则我们终会被他个个击破!”声音出自一个中年人之口,这中年人长相虽平凡,但武灵国武林人士可以说没有不认识他百家博的。人如其名,这百家博,可以说是博百家之长,多才多艺,对武学也有独到的见识,他本身的实力虽未臻宗师级的境界,但他那一双眼睛却是属于宗师级别的眼睛,常常能捕捉对方招式中的破绽,所以他的话众人自然信服。“百家先生,这里属你最有见识,你就为我们的临时指挥吧,一盘散沙终会给人击破的,其他的朋友同不同意?”说话之人乍看是一个粗鲁大汉,但仔细一瞧就会发现大汉两眼微细且精光闪闪,便知大汉其实是一个心思细密之人,群雄中没有几人能认识他,只有少数几人凭着他手中杆身略带弯曲的长矛,推测他是武灵国神秘门派“矛宗”之人。------------------- 元旦快乐,异侠天下vip.fbook.net已经更新至-“第三卷 第一章 预言实现”,请喜欢本文的读者购买天异币阅读更多更新章节,支持本站的发展!
***************************************************************************** 第八章血雨腥风 2 其实数百年前“矛宗”曾一度称霸于武灵国境内,“矛宗”的历代宗主都是天纵之才,能把祖宗传下来的武功更推进一层,而且他们有一把奇兵异刃榜上排名第三的——翻天神矛,那时死神镰刀根本没有出世,而在奇兵异刃榜上排名第二的无弋剑也根本没出现过,可以说翻天神矛便是当时的第一神兵,更何况集天下矛术精华的“翻天十击”矛谱,据说“翻天十击”的最后一击“一矛向天”具有进窥天道的奥秘,不过矛宗的每一代宗主修练此招时,都离奇地暴毙而死,于是有人传言说窥天道之人必遭天遣,因为天是绝不能忍耐凡人侵犯他的天威,当年死神如此,矛宗的宗主也是如此,但第八代“矛宗”宗主“矛圣”却认定这“一矛向天”还有瑕,于是带着“翻天神矛”与“翻天十击”矛谱闭关惨悟,吩咐其属下三年后再打开密室之门。三年过后,其属下依言打开密室之门,却发现矛圣已离奇失踪,那翻天神矛也与之离奇失踪,只留下那本“翻天十击”矛谱,由于“翻天十击”必须配合翻天神矛才能修练,翻天神矛失踪,以后的“矛宗”宗主便失去了武力的后盾,“矛宗”也因此衰退下去,而最后一位“矛宗”宗主曾立下誓言,若矛宗弟子修练不成“翻天十击”,定然不会踏足江湖。知这大汉来历之人都吃惊非小,暗暗揣度这大汉是否已修成“翻天十击”,百家博见多识广,自然知这大汉是“矛宗”之人,暗忖道:“这粗鲁大汉可能已学成‘翻天十击’前一两击,但无论天资怎么高都不可能突破人体先天限制,而修成后四击,据说这是因为后四击必须辅以宇宙中的某一种力量才能修练而成,对了,我想到了,‘矛宗’宗主肯定认定死神镰刀也能提取这种宇宙中神秘力量,所以才派人夺取死神镰刀。”“百家博先生,你就别推辞了,我们大家都会听从你的号令。”“百家博先生做一回我们的临时指挥……”群雄的叫声,唤醒了正在思索的百家博,闻言也知不是推辞的时候,因为阿飞施展的飓风暴转眼间又撕碎了数十个人。“好吧,霹雳堂的朋友,快向万毒魔神扔几颗火雷子。”百家博话音刚落,已有数十颗火雷子投向阿飞。阿飞见几十颗火雷袭来,心神一分,被他吸附的风粒子立即溃散,这也是异能的一个缺点,在施异能之时只能控制着这些异象,不能分神做别的事。阿飞想如刚才一样,把火雷子击回群雄当中,可是阿飞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这次的暗器不同一般,而是火药,触物即爆。按理说阿飞这个火药专家,怎么会不识这是火雷子是一种威力极大的暗器呢?此时他理应闪避,却为何提刀去迎呢?难道是走火入魔烧坏了他的脑子?”“那是火药,碰不得!”就在死神镰刀挥向一颗火雷子的时候,群雄里传出一个女子的叫喊。得到传声示警,阿飞忙回刀提气自保,但似乎太迟了,“轰”的一声,那一颗火雷子已撞上死神镰刀,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阿飞那方圆丈内立时被一团火光所笼罩。爆炸之时,群雄隐约听见一女子悲叫“不!”声,但很快被爆炸声掩盖了,接着爆炸的冲击波,冲撞得群雄东倒西歪,根本无法知道是谁的呼喊。东倒西歪的群豪心中同时暗喜道:“如此威力的巨爆,就连小山也会被炸平,何况是血肉之躯呢,死神镰刀就是我的了。”两眼紧盯着在爆炸之地,只待烟雾一散立即抢夺。一阵山风吹来,黑烟四散,群雄心神立即紧绷,同时暗运真气,准备上前抢夺死神镰刀。但眼前出现了令人难以相信的一幕,轻淡的烟雾中阿飞有若魔神般耸立不倒,只见他衣衫尽碎,只有裤衩得以保全,手脚及赤裸的上身,都是一片焦黑,白发还在燃烧着,但阿飞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白发在燃烧,灰蒙蒙的双眼透射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寒芒,死亡的气息更浓更盛了。突然天空洒下了一阵血雨,刚好浇灭了阿飞发上之火,原来是刚才的飓风暴散了,那些血水顿时失去承载它们的力量,向四周洒下。冰凉的血雨丝毫没有冷却场中浓浓的杀意,反而其中的血腥之气更激起人性中凶残的一面!杀意更浓了!血水的洒下并不代表杀戮已经结束了,相反的真正的杀戮才刚刚开始!血水把阿飞本是一头雪白的头发染得通红,又从阿飞冰冷得有如大理石雕的脸孔上淌下,再滑过突出的喉结,淌过宽阔结实的胸膛,整个人瞬间便成了浑身浴血的血人,仿若地狱里走出的恶鬼!这恐怖得有如死神般的男人,真正的怒火终于有如火山爆发般喷发出来,没有任何生物能躲过这炎热的熔浆。如果说世间还有什么东西能浇灭这涛天怒火,那么只有是敌人胸口中的热血,如果说刚才的杀戮仅仅是死神对触犯他威严的人一个警示的话,那么现在这些激怒死神的人,必须付出更恐怖的代价。死神动了,他每迈出一步,群雄就觉得与死亡更近一步,他步伐之声有如催命的音符,群雄心神完全被眼前这充满怒气与杀意的死神所慑服了,因为他们想象不出人间还有什么血肉之躯能挡得住如斯的巨爆,眼前之人已不是人,而是神!一个永远杀不死的死神,一种无奈的感觉袭上心头,使群雄战意全无。如果现在他们还有选择的余地,他们宁可马上下山,什么死神镰刀,什么称霸武林……,都统统地丢弃到九霄云外,眼前唯一的念头是如何尽快地离开这个死神,但是死神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势,使他们连逃跑的勇气都被剥夺了。死神镰刀在空中划过了一道优美的孤光,弧光掠过,鲜血冲天而起,前排二十多个高手竟然不知反抗,立毙在死神镰刀之下。这时死亡的恐惧终于唤醒了未死之人。“神掌门的朋友速退,地盾帮的朋友补上!”右方传来百家博的声音,顿时让这群惶惶不知所以的群雄镇定下来。与阿飞最近的十来个神掌门弟子立时退了下去,后面立时有八个手持巨大铁盾的大汉迎上,百家博显然想靠地盾帮出众的铁盾连防术,阻一阻阿飞前进的步伐,让他有更多的时间布置,但是事与愿违。地盾帮八个大汉手持巨盾,人藏盾后,齐步向阿飞拢卷过来,但阿飞对此不屑一顾,鼻中略哼一声,手中死神镰刀横扫而出,刀芒一闪,八个持盾大汉,头颅顿时与劈成两截的铁盾被抛飞,无头的躯体兀自向阿飞逼进,迈出三步后,终于“砰”的一声齐声倒地。阿飞连扫一眼的兴趣也没有,两眼依旧锁定前方敌人,一步不停地向前紧逼去,地盾帮的八个大汉虽然没有阻止往前飞行前进的步伐,而百家博丝毫没有慌乱之色,依旧冷静的喝道:“神箭门的朋友,速张弓射箭,巨斧帮与神刀堂的朋友快上。”阿飞把其中一个持刀的壮汉劈为两半,正想趁机扩大战果,忽见无数箭矢从不同的角度向自己电射而来,刚巧把自己所有前进之路封死,无奈之下只有挥刀急挡。箭矢刚过,一柄巨斧当头罩下,同时脚下有刀风过来,阿飞左手有如魔手般,闪电般地抓住力劈而下的巨斧,同时死神镰刀闪电般地劈下,脚下立时传来惨叫声,巨斧被抓的大汉,更是心慌莫名,急松斧柄向后退去,阿飞冷哼一声,左手巨斧在空中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嵌入大汉脑袋中,“砰”的一声,大汉倒入尖埃,两眼睁得老大,不能置信自己竟死在自己的武器之上。此时的阿飞不但武功大进,而且心性大变,虽然阿飞不是一个心慈手软之辈,但无论也不会如此残杀,眼前之人好像完全不是往日的阿飞。“隐忍门的朋友退下,血手盟的朋友补上……”一道道指令从百家博口中道出,但也只能减少伤亡的人数,惨叫之声仍不绝于耳,战了半天,阿飞的真气毫无衰退之象,仍如长江大河般源源不绝,死神镰刀每出一刀,都伴随着一声惨叫,手下竟无一合之将,刀下绝无活口,广场上已堆满了不下数百具的尸体,加上被飓风等绞碎的尸体,群雄已死了不下数千人了,但他们眼前的死神,却无任何停止杀戮的意思,仍不停地杀伐,而且此时正一步步地向百家博逼去,似乎想要把这个阻碍他杀戮进度的碍眼之人扫去。群雄也都杀红了眼,心中都生出一股连自己也不明所以的冲动,无论眼前这恶魔有多么可怕,但并没有使他们心寒,反而更是激起了心中的斗志,许多人状若疯狂迎向死神镰刀刀锋。阿飞前进的步伐终于止住了,不是被谁强横的武功而阻,而且被尸山而阻,忽地眼前有一矛破空而至,这一矛的来势更令阿飞觉得对方不同于那些疯狂攻来的高手,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自己与这一杆矛,同时阿飞也感觉到对手是一个孔武有力的大汉。矛在空间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无痕无迹,暗含着无数的变招,使人生出一种欲躲无从的感觉。阿飞看准长矛的来势,口中厉啸一声,那些触体兵器,纷纷被他的真气撞开,手中之刀平平无奇地迎向长矛的来势。这一招看似平平无奇,但是落在那汉子的眼里,却有如神来之笔,一刀封死了他所有的后招变化,逼得他不得不与阿飞硬撼。------------------- 异侠天下vip.fbook.net已经更新至-“第三卷 第二章 王位之争”,请喜欢本文的读者购买天异币阅读更多更新章节,支持本站的发展!
***************************************************************************** 第九章惊神之弓 1 刀矛相交,毫无想象中的金属撞击声,刀锋与矛尖相触,表面上有如一股深潭,平静不波,但暗内里却是波涛汹涌。忽地那大汉觉得阿飞真气一松,大汉虽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仍暗喜不已,气劲势如破竹般涌向阿飞经脉之中,想一举胀爆阿飞的经脉,让他永世不能动武。蓦地气劲犹如泥牛入海,仿佛整个人处在虚空之中,那种毫无着力的感觉,让大汉吃惊不小,撤劲疾退同时手中之矛化作无数矛影以阻阿飞的追击,虽然明知这样不能起到多大作用,但是轻易地放弃生命,是他如何也做不到的。阿飞刚想纵身追击,心中警兆忽生,一种极度不安使他心惊肉跳,手中之刀往胸前急挡,同时眼角瞥见一道急速的火光电射而来,火光一闪即至阿飞胸口,仿佛不受时间与空间的束缚。好象一种难以言喻的第六感觉,使阿飞预知了这火光的来源,刀身提到往胸口一挡,“当”声贯全场,震得广场中的所有人耳朵都隐隐发痛,这是怎么回事?哪道火光之中是个金属物体吗?但那火光似乎有一种无匹的力量,冲击得阿飞往后疾退,直到阿飞背触武圣的塑像才止,塑像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得摇摇欲坠,阿飞一退就是几十丈,地上留下了两道深槽,阿飞时已仰面倒在武圣塑像上,这个火药也炸不倒的死神,也被撞倒了。群雄也不由对火光之中的物体兴起极大的兴趣,可惜阿飞身前已无该物体的踪迹,那物体似乎已燃烧而尽!而死神镰刀仍紧握在阿飞的手中,阿飞一倒,那些对争夺死神镰刀本已死心之人,此时又不由精神一振,想立即跑过去夺过死神镰刀,但是阿飞死神般的余威仍在,怕他未死之后又给自己一刀。就在众人尚未有所动作时,两条人影由人群中冲天而起,身在空中,仍然手脚并施,相互攻击,顿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武功极高的二人所吸引,仿佛忘记了眼前身受重伤的恶魔及那人人欲得的死神镰刀。“砰!”随着劲气交击的巨响,虚空中人影倏分,人影落地之后,群雄这才发现,激斗之人一个是一头紫发的中年人,满脸阴鸷;另一人不过二十上下,有着一头火焰般的长发,而他的脸色却偏偏冰冷如霜。“咦,那不是七杀门门主吗?上次在岐黄山折羽而归,没想到此刻还敢来争夺死神镰刀!”“咦,幻七杀背上那副巨弓好大啊!从没听说七杀门门主是用弓的!”“惊神弓!”百家博的惊呼声传到群雄耳内,又引起一阵骚乱。“没想到惊神弓会在幻七杀的手中,那么刚才带着火光的物体定是惊神弓射出的箭矢,想不到惊神弓的威力竟如此巨大。”“咦!那边医圣要替那恶魔医治,大家快上前阻止他。”众人此刻才把注意力又转移到阿飞身上,只见他旁边站着一个紫发青年,正虎视着群雄,显然是替阿飞护法的,一个白发老头正飞快地往阿飞口中放一粒丹药,而抱着阿飞的是一个灵秀的女子。红发似火的当然是易寒,紫发青年是别离,另外两人自然是医圣与林冰儿,四人在一天前收到消息,立即兼程赶来,众人的伤势早已给医圣精湛的医术给治好了,北地四雄与傲苍生,还有那神情呆滞的百里厥,前五人是自动请缨帮助阿飞的,林冰儿不好拒绝,也就同意了,至于百里厥早已是一个傀儡,如若丢下他一个人,会活活把他饿死,何况带上百里厥,说不定还可以用得上他的摄魂术,因此,众人决定也带上百里厥。一到武圣广场,便见数千人一直盯视着一个傲视武圣塑像之人——阿飞,阿飞身上所散发出的死亡之气,比当日在隐庐更强上数倍,众人也被这气氛所感染,混在群雄当中静观事态的发展。当阿飞施出那威力无匹的飓风暴时,众人这才惊讶地发现,阿飞的实力已不是他们所能猜测的,其中又以别离最为震惊,暗想阿飞闭关前施展风术的威力,勉强及得上自己,但是现在却施展出如此无匹的飓风暴,难道他在闭关期间,已突破了风术的极限,施展起来才会如此的厉害吗?接着忽闻百家博要霹雳堂之人扔出火雷子,阿飞竟不闪不避,林冰儿忍不住出言提醒,但观阿飞仍躲不过,随时有被炸得粉身碎骨之危,林冰儿凄惨地叫一声“不!”字,当场晕厥过去,骇得旁边的医圣慌忙把林冰儿带出场外施救,易寒等人也掠出场外,为医圣护法。等他们回来,骇然发现广场尽是尸体,嘶吼声,惨叫声仍不绝于耳,忙往场中打斗处望去,群雄正疯狂地往阿飞扑去,阿飞的面前,尸体已堆积成山,而且其浑身浴血,也不知是敌人的血,还是他自身的血,就若恶魔临世,仍不断地杀戮。众人正想出手阻止,忽见一矛有若神龙身般直扑阿飞,这一矛似乎集聚了天下所有矛术的精华,有若天马行空,根本无法推测他的后招,众人被这一矛所吸引,都忘记了他们是要阻止阿飞继续屠杀的。接着阿飞扫出平平无奇的一刀,竟封死粗豪大汉的所有后招,迫他硬拼,众人更是目瞪口歹,没想到阿飞的武学已臻化腐朽为神奇的境界,真不知他闭关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但性格气质大变,武功更是高到如此骇人听闻的地步。就在那粗豪大汉急退的时候,众人突然见到一道急速的火光与阿飞的死神镰刀一触,阿飞立即被冲退到武圣塑像面前,颓然倒地,这一下剧变,不由使众人怔了一怔,刚才还是威风八面的阿飞,这一刻却倒地不起。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林冰儿,立即往阿飞倒下之处奔去,接下来是医圣与别离、易寒,同时有一条人影从人群中窜起,易寒眼尖,一眼就认出那人正是幻七杀,于是飞身拦截,傲苍生与北地四雄五人并没有随之掠出,因为他们相信,凭易寒与别离,足够应付眼前的危险,而他们必须在危险再一次来临时再出手,因为过早的暴露己方实力,无异等于自杀,而那行尸走肉般的百里厥,林冰儿已让他呆在场外,所以也没有掠出。群雄有如海涛般向阿飞逼去,面对着势若千军万马的群雄,别离近乎完美的俊容不见一丝慌乱,两手做出种种复杂无比的手印,状若盛开的莲花,同时口中暴喝一声:“离火燎原!”一条火龙立即在别离与群雄中间显现,阻往了势若汹涌的群雄,漫天的火势散发出的高热,使群雄如置身于烧炉之中,骇得群雄纷纷后退,纵然如此,仍是有不少毛发由于高温而曲卷起来。场中只有两人依然一动不动地对峙着,对高热涌来的气流,他们好像毫无感觉般,这二人自然是易寒与幻七杀。易寒自小便在火山极热的气流中练就一身“烈焰奇功”,哪会在乎这点温度的气浪,反而使他生出如鱼得水般的畅快。幻七杀却是暗暗叫苦,虽然他的先天真气已使他不畏寒暑,但面对如此高热的气温,毕竟要损耗部分功力,而对手却神态自若。上次在岐黄山,他已领教过对方炽热的先天真气,所以幻七杀知时间拖得越长,就越对自己不利,自己定要先发制人。一念及此,身形立动,有若鬼魅般飘向易寒。易寒见状哈哈大笑一声,闪电般地从背后掣出斩马刀,突然纵身而起,一片刀影罩定幻七杀的来势,他要劈出史无前例的一刀。置身刀势之中的幻七杀,立感到不管自己的身形怎么变化,都躲不过易寒当头罩下的一刀,幻七杀虽处劣势,心神却丝毫不慌,把背一方,“噗”的一声,易寒的斩马刀已劈中了幻七杀的背部,但声音却不是刀身入肉之声,而是劈中某一木质之物,正是惊神弓的弓体,弓体立时传来一股无匹反弹之力,把易寒连人带刀又甩上了空中,易寒在空中翻了几个筋斗,才把体内翻腾的气血压下,但双手依然酸麻不已。易寒没想到,幻七杀竟能在自己的巅峰之作下,仍有如此强大的反抗力,这更激起了他滔天的战意,在空中大吼一声,身形急转,有如风一般地向幻七杀卷至。------------------- 异侠天下vip.fbook.net已经更新至-“第三卷 第三章 当代英杰 ”,请喜欢本文的读者购买天异币阅读更多更新章节,支持本站的发展!
***************************************************************************** 第九章惊神之弓 2 那边的别离心知如此熊熊烈火,并不能燃烧多久,这一空间的火粒子已越来越稀少了。估计这烈火只能燃烧两分钟时间,但医圣仍然在施救阿飞,看来阿飞的伤势很重,不是一天半天便能治愈的,于是道:“前辈,冰儿你们快背起阿飞,随我突围而出。”话未说完,手中的手印再施变化,本来不动的火龙,有如活转过来,向群雄扑了过去,骇得群雄纷纷闪避后退,躲闪不及的即被火龙所吞噬,趁这机会,别离与林冰儿,还有挟着阿飞的医圣,紧跟在火龙之后,眼看就要冲出重围了,火龙突得消散。别离、林冰儿与医圣身形立止,群雄虽不明所以,但如此机会怎肯放过呢,纷纷向三人扑过去。“当,当”之声不绝于耳,易寒每一刀都借着旋转之力劈出,刀劲的力道何止倍增,逼得幻七杀节节后退。幻七杀手中不知何时已多出了两支巨箭,箭矢乌黑发亮,不知是何种物质铸成,但观其在易寒的刀劈之下毫无损伤,便可知这两支巨箭坚实无比。蓦地幻七杀口中大吼一声,把易寒再一次震上空中,而他的身形亦随之跃起,毫不顾忌对方刀劲侵入体内的炎热真气。易寒也想不到幻七杀竟悍勇如斯,无奈之下挥刀扫中已至胸前的巨箭,同时借劲向一旁掠去,如此一来,场中的主动权便由幻七杀所控制。两人飘落地上,“噗”的一声,鲜血从幻七杀口中喷出,这就是扭转被动之局的代价,幻七杀抹去嘴角的血丝,阴森森地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幻某人以后定会有厚报。”话音未落已飞身纵出,几个起路便消失在易寒的视线中。幻七杀刚掠到山腰,蓦地一声“七杀兄”从一旁传来,这虽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称呼,但是听在幻七杀的耳中,就若如挨巨锤,使他身形一顿,全身如坠冰窑。“七杀兄,如此匆急,不知所为何事啊?”一人已龙行虎步般从一旁闪出。幻七杀一见来人,便知自己今日难逃厄运!但他岂甘束手就擒,两手化作漫天掌影,悍然向来人攻去。来人见状哈哈一笑道:“七杀兄,你何必负隅反抗呢?”也不见他双手有何动作,便已破入幻七杀的掌影之中。易寒并不是不想追杀幻七杀,但是阿飞那边已是凶险无比,自己决不能弃之不管,而幻七杀也算准了此点,才敢一走了之。易寒回身望向阿飞之处,骇然发现医圣、别离、林冰儿、阿飞四人都已瘫倒在地上,而四人周围也瘫倒着不少群雄的躯体,虽然仍有一些人对阿飞虎视耽耽,但却是驻足不前,看来四人与群雄都中毒了,但观他们面色红润,显然只是中了迷香之类的毒气,看来并无大碍。而他们四周显然还有某种毒气存在,所以群雄才会驻足不前。“怎么办好呢?自己对毒一窍不通,怎样才能把他四人救出呢?”易寒不由着急地暗忖道。“不怕,邪月宗对死神镰刀志在必得,谁若敢插手此事,定是与我们邪月宗作对,望各位能仔细考虑清楚!”“毒邪”黄海冷冷地道。此言一出就是逼群雄作一个选择,要么立即离开武圣山,要么继续夺那死神镰刀,后一个选择却要面对武灵国最邪门门派的追杀,但如若选择前者未免让人心有不甘,于是有人道:“就凭你黄海一人,就想带走死神镰刀,这未免太小觑天下英雄了吧!”“哈哈!凭我一人自然不够,但凭我们宗主的实力,各位觉得如何呢?”毒邪此言便犹如一颗巨石投入平静无波的湖面,激起千层巨浪,“什么?邪月宗的宗主也亲自来临?”群雄中纷纷爆出这句话,邪月宗行事向来出人意料,而其宗主更是神秘莫测,自“矛宗”淡出武林后,“邪月宗”便顺势窜起,一直独领风骚,若不是铜雀门出了个雷不凡如此人物,邪月宗可能是武灵国第一大势力,纵是如此,邪月宗仍是纵横武灵国北部,而且故老相传,邪月宗宗主有一套神秘莫测的“邪月心法”,据说练到此法的巅峰时,能吸取日月精华为己用,使人成为陆地神仙之流。而邪月宗宗主一直凭此法占据武灵国高手榜榜首位置,如今铜雀门虽然势大,但论武功,武林中人都相信雷不凡仍逊邪月宗宗主一筹,可以说邪月宗宗主为武灵国第一高手在群雄的思想中根深蒂固。邪月宗的现任宗主,比前几任宗主更是神秘莫测,几乎足不出户,除了他的几个亲信外,根本无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只知现任宗主的名字是月无影,其他的一概不知。现在忽听月无影也来此地,叫群雄如何不惊?蓦地八束火光冲天而起,“砰砰砰”的几声炸响,顿时烟火四射,空中显现出一轮弯月,群雄知这轮弯月,便是邪月宗宗主的象征,而八束火光正是出自“毒邪”黄海手中的筒状之物,众人知他是通知邪月宗宗主月无影,事情已办妥的意思。月无影,这个武灵国第一人的到来,不由让群雄又惊又喜,惊的是死神镰刀恐怕已成为自己的南柯一梦,喜的是终于可以目睹武灵国第一人的风范。群雄的反应,让易寒对这个外来人生出了好奇之心,邪月宗宗主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竟让群雄如此紧张。------------------- 异侠天下vip.fbook.net已经更新至-“第三卷 第四章 风虎云龙 ”,请喜欢本文的读者购买天异币阅读更多更新章节,支持本站的发展!
***************************************************************************** 第十章人格分裂 1 烟花盛开不久,广场的入口处,刹那间出现了数十道人影,人影迅速在广场入口处分成两排,动作之快,犹如兔起鹘落。群雄这才发现,来人是二十四个身穿玄衣的武士,衣衫左襟都绣有一轮白色的弯月,这二十四个武士个个体态均匀,气势强凝,群雄都不由心中一凛。原来普通人是右手或右脚较粗壮,反之则左大于右,即是某一部分比较有力和灵活,当高手达到一定的级数,全身无一不是最强和最灵活的武器,就会发展均匀,可以应付任何角度的突袭和进攻。像这种高手出现一两个已经够骇人,而邪月宗一下子能出动二十四个这种高手,可知邪月宗能雄踞武灵国数百年不倒,非是一般刚崛起的门派所能比拟的。一顶软轿倏地出现在群雄眼前,仿佛是突然从地下冒出一般,但群雄知道当然并非如此,而是软桥的速度太快了,才会令他们的眼睛产生错觉。软轿由两个魁梧的力士抬着,看似孔武有力之辈,但群雄心知这力士当然不会那么简单,观乎他们刚才突然出现,便知他们起码是轻功超绝之辈。轿旁还婷立着一个面目姣好的少女,少女虽谈不上是人间绝色,但她有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微抿的小嘴,尽显少女特有的青春活力,惹人喜爱。邪月宗宗主尚未出场,便由其手下的气势衬托他的威仪,如若说这群武士是夜空中的星星,那么邪月宗宗主无疑便是那如轮的明月,群雄不由都更期待着邪月宗宗主的现身。群雄的全部心神都在那顶软轿上之时,却没有人目睹场中阿飞身上的变化,阿飞的身上迅速在脚裸,足关节、手腕、肘关节长出三寸来长的尖刺。阿飞怎么会有如此惊变呢?难道是其体内万毒之王的毒素并未排清,才会有此巨变?原来那日北地四雄与傲苍生进犯隐庐时,阿飞正在闭关参悟死神武学,与别离的三术合一之法,这两种绝学是任何一个人穷一生之精力,也不一定能参悟一点,但阿飞天纵其才,他不断创造的奇迹,足以证明这世间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闭关参悟武学是迫使闭关之人能集中平时所不能集中的心神,所以闭关修练者心神必须极度专一方能有成,而阿飞在参悟死神武学受阻时,又去参悟三术合一之法,在三术合一之法上碰壁时,又去参悟死神武学,如此循环往复,一心二用,使阿飞心神大乱,竟有走火入魔之趋势。要不是阿飞体内有一股奇力,使他自始自终能保持一点清明,恐怕早已是舟覆人亡,纵是如此,体内真气翻腾不休,骇得阿飞忙紧抓膝上的死神镰刀,想籍此金属的冰凉稍解一下心头之火。阿飞手刚一触死神镰刀,忽感自己的元神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引到了一个虚无的空间,一个有如魔神般的人,在这虚无的空间内挥舞着死神镰刀,这种感觉就像阿飞在万毒之窟内,嵌入死神的精神烙印里一般,这给阿飞带来无比的冲击力,阿飞又在无意之中,嵌入了死神精神烙印的另一个境界。所不同的是,这时死神所挥舞的武学却不是纯粹的武学,他每挥出一刀,都挟带大自然无匹的异象,飓风暴、烈火、冰封、龙卷风、海啸……,包含了异能前三术的所有变化,把风火水三种特点都发挥得淋离尽致。但更让阿飞惊骇的是,死神在施展这些异能时,根本没有做出什么手印,也不像是用内力施展出来的,阿飞百思不得其解。死神的手中之刀,渐渐地缓慢下来,接着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下来,静止,静止中却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蓦地,死神口中发出一丝微不可闻的低哼,低哼声初时细不可闻,但声音越来越高,似乎欲把这虚无的空间都穿透,连阿飞这个旁观者,都深切地感受到这种哼声的威力。死神镰刀闪电般地往虚无空间的下方劈去,顿时一红、一蓝的柱体从刀身中涌出,红的是熊熊燃烧的烈火,蓝的是湛蓝的水柱,但二者高速旋转的动力,并不是风的力量。“天啊!这不就是三术合一之法吗?”阿飞心中忍不住发出惊呼。但惊骇之色随着接下来的情况有增无减。那高速旋转的烈火与水柱,撕扯着虚空,撞击着大地,有如两条恶龙,大发淫威,“隆隆”之声震耳欲聋,阿飞骇然发现大地破分,裂缝有如蛛网般往四面八方扩散,祸处千里之外,破坏力等同于十级地震,整个地表有若被翻转过来。阿飞心内暗骇道:“难道这三术合一之法便是覆地术?”蓦地耳中传来暴喝之声,阿飞骇然发现,死神手执刀柄,刀锋向地下插去,刀劲四处延伸,整个宽广无边的大地顿时四分五裂,熔浆不断地从裂缝中喷涌而出,整个场面就有如世界末日降临。阿飞看得心悸莫名,如若此招施出,大地上还有生物能生存下来吗?死神又忽然纵身跃起,他身后蓦然变成无穷无尽的漆黑的苍穹,繁星点点,疏密有致地布满了整个空间,阿飞仿佛觉得自己突然置身于整个宇宙之中。死神又缓缓地抬起手中的死神镰刀,阿飞蓦然感应到死神镰刀正吸扯着宇宙中某一种神秘的力量,不!确切的说是在吸取宇宙中最基本的粒子。与此同时阿飞内心没来由地一阵狂跳,似乎有种极度的危险降临,但不是己身,好像是某一个至亲之人,难道是冰儿有危险!一想到此,阿飞那本是清澈透明的心境,顿时变得焦躁不安。与此同时死神一刀劈下,阿飞只见白光一闪,自己的意识像被掏空了一般,接着死神杀戮一生的画面不断狂涌而来,从其有意识开始至死神吸引九天之气爆体而亡,所有片断就像在刹那间存在阿飞的脑海里。接着一个恐怖且诡秘的毒物出现在阿飞的脑海,毒物双目红光四射,其头若蛇头,有四足双钳,身上长着三寸来长的毒刺,一条纤细且长的尾巴,有若钢丝绕成般,正是万毒之王的形状。阿飞脑海里不断地涌现万毒之王与别的毒物战斗场面,同时吸取别的毒物的毒素,身体发生不断地变异,最后是阿飞在万毒之窟所看到的万毒之王的模样,其几百年的意识,也在刹那间完全注入阿飞的脑海。接着死神的意识又重新挤进,欲把万毒之王的意识压下去,万毒之王不甘示弱,悍然反击,两股意识不断纠缠着,阿飞脑袋几欲爆裂,其痛苦之处不可以言语形容。蓦地阿飞全身一轻,痛苦立去,意识进入一个奇异的空间,这空间漂浮着一些圆状小球,球内似乎有人影在浮动,阿飞睁眼仔细一看,“轰”脑袋又如受重击,原来这些漂浮着的小球内的影像,都是阿飞以往的记忆,其实这些小球就是存在阿飞大脑皮层下的记忆细胞,这数以千亿的细胞中,还有大部分影像是空白,也有一部分影象比较模糊,但这些模糊的影像基本上都是阿飞幼时的图像。饶是阿飞是胆大包天的人物,见到这种难以解释的现象,也不由心底发寒,暗骇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呀?”“蠢材,这当然是在你自己的大脑内。”一个冷冷的声音在阿飞耳边响起。阿飞猛一扭头,却不见任何人影,阿飞暴然吼道:“谁?是英雄的就不要躲躲藏藏的!”那冰冷声音又传来道:“想见我还不容易!”虚空再生变化,球状的细胞已刹那间不见,来到一个有无数神经纤维的空间,蓦地阿飞见到了一个全身坚甲,两眼妖异血红的怪人。“那怪人不是自己吸掉万毒之王后的变体吗?这里怎么一下子出现了两个自己啊?”眼前之像实在太荒谬了,任何人都会无法接受这一事实。“不要怀疑,这是事实,你,还有这个怪物都是一体的,只是你在修练武学时,心灵无端端露出空隙,被死神那超光速的一刀带入烙印中的另一个境界,也就是死神生平的经历,也就是你生前所接受的死神意识,而我呢就是由这个意识炮制成的,所以你可以称呼我死神。至于我眼前这个家伙,是你以前未彻底消除万毒之王的意识,它只是趁虚而入罢了,你可以称它为万毒之王。但严格的说我们俩个都是由你的思想分裂而成的,所以我俩的形状始终会受你意识的影响,才会变成这副模样。”语气虽然柔和了不少,但声音依旧的冰凉。死神的话实在太令人难以接受了,阿飞一时傻愣在当场,一副茫然的样子,让人看了大生同情之心。“喂,你别傻愣着,快帮我把这个家伙给制服啊!”死神冰冷的声音,终于又把阿飞拉回了现实,不由皱眉道:“你不会自己说服它吗?何须用我呢?”死神苦笑道:“我纯正的阿姆达空间语,这个家伙根本听不懂,但你不同,你可以传递信息转给它,和它沟涌,何况这个家伙只对能制服它的人心存敬意。”阿飞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沉声道:“你既然是死神意识构成的,你岂不是继承了他的武学,收拾那万毒之王,对你来说还不是易如反掌,你把他收拾了不就得了吗?何必这么麻烦呢?”死神怒哼一声道:“要是我能收拾掉这个家伙我早就连你一并收拾掉了,到时我独占这个躯体,总比现在与别人分享强吧!可不知这个家伙是由什么构成的,怎么杀也杀不死,我想我们三个注定一辈子分享这个躯体了,你哪来这么多废话,快帮我收拾这个家伙,你也不想你的躯体受损吧,这里的神经纤维随便断一根,都有可能使你的躯体全身瘫痪,或者眼瞎,耳聋什么的,为了大家着想你还是快点劝服这家伙吧!”阿飞看了看四周无数纤细的神经,的确是承受不了,任何的打击,为了自己切身利益着想,忙对万毒之王传去信息蒙道:“万毒之王,还记得我吗?”万毒之王脑内不由闪过当日在万毒之窟内被阿飞不断吮吸其血的片断,不由心中发出连连点头。不知是否这些意识是由阿飞思想分裂出来的原因,阿飞能猜测到万毒之王的一切思想,见状不由乐道:“万毒之王,这次我不会吸你的血,你不用如此害怕,今后我们还要一起共同生活,你如此害怕怎么成呢?”顿了一顿,又道:“我只希望你明白一件事,今后你我要共同占用这个躯体,如果你要毁坏这里任何一个机体,都有可能导致这个躯体的功能全部瘫痪,如果你不想自己的意识局限于这个脑内,那你就乖乖做个听话的好孩子。”万毒之王根本不懂得什么躯体、意识这类名词是什么,但是他对阿飞这个吸血鬼还是心有余悸,对他的话都惟惟诺诺的应承。阿飞看万毒之王那副孺子受教的模样,颇为满意地道:“既然如此,你我以后兄弟相称,不过你要拜我做大哥,以后的一切行动都得听我的。”阿飞此语是因为想到死神太厉害了,如果不拉拢万毒之王加以对抗,恐怕以后自己的躯体,就由死神独自一人支配,而他传出的信息蒙,死神根本就听不懂。那万毒之王根本不明什么是兄弟情义,不过为了讨好阿飞这个吸血恶魔,万毒之王于是传出信息蒙道:“大哥!以后小弟都听你吩咐,决不会擅自行动的。”阿飞这才向死神示意,他已和万毒之王谈妥了,死神这才收回对万毒之王抵制的真气,但仍是不敢放松对万毒之王的戒心,怕他突然又毒性大发,破坏这脑内的机体,但观察了一会也不见万毒之有任何异常的举动,这才把戒备放松了,同时也相信了阿飞的确已经把万毒之王给说服了。阿飞对死神问道:“现在我们该如何分配控制我这个躯体的时间吗?”死神想了想道:“除了体息的时间外,你我二人各占四成,剩余的两成给这个家伙,我这样分配你有意见吗?”阿飞奇道:“为何万毒之王只占这么一点时间呢?这岂不是对他很不公平?”死神示意阿飞又看万毒之王一眼,然后才道:“这个家伙这副德性你是看见了吧,他一旦控制你的躯体时,身体变成生异变,就是这副德性,所以剩下的两成时间,我们不妨有待商量,未免惊世骇俗,剩下的两成时间,只能是黑夜让他占用,若是人多之时,剩下的两成便由我俩个分占,哼,要不是怕这个家伙心有不忿,而破坏这里的机能,他连这点时间也没份。”阿飞见说得也有理,于是点头道:“好吧,暂时的分配,就这样吧,现在谁先支配我的躯体呢?”死神道:“你不是忘了你的情人现在有危险吧,这里属我的武学最高,这种事当然由我死神出马。”见阿飞眉头一皱似乎不同意,于是又道:“你的朋友既然都不能阻挡,依你现在的武功也不能解除危机,何况现在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妥协了,但你要考虑清楚,外面是你的情人和朋友,他们的死活对我都无关紧要!”阿飞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无奈地点头道:“好吧,那我们怎么配合你呢?”死神见阿飞同意由他先控制躯体,冰冷的脸不由浮出一丝喜意,于是道:“只要你俩从此让自己的脑内一片空白,就行了。”阿飞吩咐万毒之王也照办,当阿飞与万毒之王同时使自己的脑内保持一片空白之际,突然感到被某一种力量给控制住了,正怕是上当了,耳边已经响起死神得意的笑声,笑声中死神冷冷的声音道:“小子,我本以为你很难对付,没想到三言两语就把你搞得头晕脑涨的,乖乖合作。”阿飞睁开眼想看看死神的隐身之处,可是他左观右看,也没看出一点蛛丝马迹。“小子,你不要再找了,我的元神已完全与你的躯体溶为一体了,我如果不是自动退出你的意识休息,你是不会看见我的,现在你就和那个家伙,给我好好呆在我为你俩特别制作的虚无力场吧,你们休想破出这一力场,只要我的元神仍占据你的意识,我就能从你的躯体中提取无止境的力量。”顿了一顿,又道:“不过,你放心,你的朋友我会替你为他们解危的,不过以后所走的路,就由我决定了,你俩个最好做个旁观者吧,哈哈……”笑声中,阿飞脑海里什么意识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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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人格分裂 2 所以阿飞对死神所做的一切一概不知,更不知死神如何解救林冰儿他们。一阵剧震之后,把阿飞从虚无的空间震醒过来,忽然发现自己的手脚可以动弹了,扭头发现万毒之王也醒了过来,正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显然想让阿飞告知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阿飞只能对它笑笑,因为他也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死神良心发现!阿飞暗忖道,接着阿飞又推翻了这个可能性,死神既然处心积虑的使他们上当,怎么会如此轻易地便放了他们,肯定是外面出了事。想到这里,阿飞蓦然发现死神正站在不远处一动也不动,看来是晕过去了,至于是什么力量,使这个功力强横之人滚出他的意识,便非是他能知的。其实这股让死神震昏的力量,便是惊神弓箭矢爆发出的无匹巨力,据说惊神弓射出的箭矢快愈光速,而且每一支箭矢都含有大自然的无匹巨力,可以说如果持弓者锁定目标,猎物是决不可能躲得过的。如若不是死神能先生警兆,用死神镰刀阻一下,恐怕早已灰飞烟灰了。阿飞见连死神也被人震昏过去,外面肯定凶险无比,正待吩咐万毒之王使他自己脑内一片空白,忽见万毒之王全身剧震,阿飞一时不明所以,忽觉脑内的空气多了一种异味,阿飞才恍然大悟,肯定是外面有人用毒,受到刺激万毒之王才有这么强烈的反应,阿飞心中一动,决定以毒攻毒,吩咐万毒之王注意他的朋友,同时把林冰儿等人的影像传入万毒之王的脑内,一切交待清楚后,阿飞使自己脑内保持一片空白,万毒之王便与阿飞的大脑中枢神经溶为一体,同时躯体迅速发生异变,除了坚甲与毒刺之外,体内还分泌出毒液,可以说变体后的阿飞已经为成为万毒之王的另一个版本,全身上下无一不是剧毒。此时场上的群雄依然期盼着月无影的出现,谁都没有把心神放在已被人放倒的阿飞身上。“属下黄海,躬迎宗主驾临!”黄海一改以前的嚣张跋扈,不论语气或态度都出奇地恭敬。“黄长老,宗主问你死神镰刀为何不在你手中啊?”令群雄失望的是,说话之人竟然是站在轿边的大眼睛的少女,听其语气显然是邪月宗宗主传话给这少女,然后由她出言代传。为何这宗主总是摆出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呢?黄海似乎早已见惯了少女代为传音,所以并不惊讶,仍一脸平静地道:“禀宗主,死神镰刀就在我身后倒地白发小子身上,属下这就去夺来呈给宗主。”“啊!”身后传来群雄的惊恐之声,同时黄海感到后背劲风袭来,已知不妙,鼻孔里发出一丝冷哼,手腕一翻,凭着高手应有的感觉向对方脉门扣去,蓦地掌心一阵剧痛,对方手腕上竟装有巨刺,急忙收回被刺之手,同时身形急闪,希望能射过对方的袭击,可惜仍然迟了一步,躲过了背门要害,右肩却中了对方火辣辣的一掌。黄海不由嘴巴一张,一口鲜血标射而出,但他心内不惊反喜,因为他全身上下都是剧毒,连衣上也沾满毒粉,以他用毒上的自负,自信对方中毒必死,不过他的欣喜刚开始却没了,因为他已感到被刺左手已传来酸麻之感,酸麻之感迅速沿臂而上,此刻黄海已知对方手腕的刺也是剧毒之物,而且对方的毒竟让自己都无法抵抗,心知此时若不断臂等毒素侵入心房自己也就完了。但是壮士断腕的决心,岂是人人都有之,黄海也不由一阵犹豫,就这犹豫已决定了他的命运,毒素已侵入心房,心脏立即衰竭,全身血液不畅,毒邪心知此时纵有救命仙丹也无效了,但毒邪不甘心,于是豁尽全身的力量,把头一扭,他便看见了万毒之王的变体,“万毒之王,不愧是毒中之王!”这是“毒邪”黄海脑内最后的意识,不知有多少高手死在毒邪剧毒之上,今天毒邪自己反而中了别人之毒而死,不知这是否是报应。众人惊恐声仍在广场上空激荡着,而毒邪却已一脸乌青地倒下了,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即使是有心人想要拦阻也不成。蓦地轿帘一卷,一道白影向万毒之王电射而去,速度之快,万毒之王连半点反击之念都没生出,就被一股强劲而又阴寒无比的掌动轰中,身形顿时失控向后倒飞,幸好万毒之王的坚甲把来劲已卸得七七八八,饶是如此也把万毒之王轰得体内气血翻腾不已,便令万毒之王惊骇的是,掌劲中阴寒之气绕体不去。“轰”的一声,万毒之王硬生生地被嵌进了武圣大殿的巨柱中,那一边的轿帘刚好放下,那条白影已借劲倒掠回轿内,群雄中不乏高手之辈,但却无一人能看清这邪月宗宗主到底是何模样,轿帘落下就像以前一样,若不是见万毒魔神嵌在巨柱中,真怀疑刚才所见的是幻觉!武灵国第一人出手,果然不同凡响。吼!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声,从被嵌入巨柱中的万毒之王口中发出,吼声有如九霄惊雷,震得在场的群雄纷纷掩耳。万毒之王被人轰得如此狼狈,不由激起了它体内的凶性,也不顾体内气血尚未平复,双脚往巨柱一蹬,往软轿直射过去,手中的死神镰刀向软轿直劈而下。“月卫五、月卫六,你二人去阻那个家伙!”轿旁少女话音未落,早有两条人影从左右两排中电射而出。迎向万毒之王。“叮叮”的几声!人影乍合骤分,万毒之王笨拙地落地,那俩个月卫身形却潇洒地飘落场中。群雄不会认为万毒之王的武功不及俩月卫,死神那恐怖的武学,他们仍然记忆犹新,眼下之所以处于劣势,可能是被惊神弓箭矢所伤,后又被邪月宗宗主重创,伤上加伤,自然是不敌可列入特级高手之列的两个月卫,但众人怎知此阿飞已是彼阿飞,才会有此结果。“邪月宗之人,难道都是拣便宜之辈吗?”一人已从群雄头顶掠过,落在万毒之王身旁,“阿飞,你先调息会,这两个家伙就交给我易寒对付。”来者正是一团烈火的易寒。万毒之王当然不明白易寒讲的是什么,但是由阿飞传过来的影像得知,易寒是他大哥的朋友,所以必须尊重,于是向他低下头,表示友好与尊重。易寒虽然觉得眼前的“阿飞”的举止有些可怜,但此时大敌当前,也不是追究的时候,手中斩马刀一提,立即有一股炎热的刀气,涌向月卫五与月卫六两人。两月卫立生感应,纷纷摧动本身真气与炎热的刀劲相抗,堪堪抵住易寒涌来的炎热的刀气。但易寒似乎不欲与二人在气机上交锋,脚踏奇步,向二人步步进逼,随着距离的逼近气势变得更强。俩月卫一个持矛,一个持戈,虽惊于易寒的勇悍,但二人丝毫不慌,也夷然不惧地向步步进逼的易寒迎去。三人距离不断地拉近,十丈、八丈、五丈、三丈……,再进一丈便是高手互相争锋的最佳距离,蓦地易寒身形一停,另俩人本打算再进半丈,便施展二人经常合作的“天击地变’之术,此时易寒说停就停,顿时有着一掌打在空处般的难受。但令二人更惊骇的是,二人同时感应到了易寒的气势已到巅峰,而三丈便是易寒的最佳攻击距离,这种玄之又玄的感应只有武功修为到一定的级数才有感应,二人在易寒高涨的气势之下,原本坚若磐石的心神终于露出一些空隙。易寒当然不会放过这大好机会,口中沉喝一声,手中斩马刀有若狂风破浪之势,向两月卫涌去,而且刀刀都倾全力攻击,显然易寒要在一招内便分生死。“月卫一、月卫二,速去救援!’那大眼睛的少女又传来娇音。显然邪月宗宗主看出此招的凶险,但救援是否来得及呢?答案无人可知,因为一个冷傲持剑青年,已截住了两个增援的月卫,看来月卫五月卫六注定要惨死在易寒刀下。不,场中还有一人能扭转乾坤,那就是坐在轿内的邪月宗宗主,蓦地轿帘再掀,白影再一次电射而出,一切都与上一次没有两样,只是攻击的目的与对象改变罢了,上次盛怒出手杀人,这次出手是为了救人,上次攻的对象是万毒之王,这次对象变为易寒,但是否与上一次一样出手有效呢?蓦地易寒嘴中发出一声大笑,斩马刀迅速从重重矛影与戈影中认准真身,“砰”的一声,俩月卫被震得踉跄而退,而易寒借着反震之力,迅速倒退,斩马刀在空中虚斩留下层层刀劲,以阻邪月宗宗主射过的身形,同时心中暗叹:“若不是邪月宗宗主气劲压体,刚才那两刀足以取了两月卫的命,现在只是重创了他们。”白影却没有因易寒布下的刀劲,而停止追击,势如破竹般冲破重重刀劲,眼看就要追击到易寒了,一道刀光却突然在白影面前劈下,白影如若不停,势必送上挨刀。群雄本想看看邪月宗宗主到底是何模样,但那白影却化作轻烟般绕刀而上,如此轻功群雄简直是闻所未闻,当然想一睹邪月宗宗主模样自然化为泡影。持刀拦截者正是万毒之王,他对月无影的一掌之辱,甚是大恨不服,见月无影再次出轿,哪不悍然截击,但此时见月无影有若白蛇般绕刀而上,不由心下骇然,运劲把死神镰刀乱舞,欲把刀上月无影甩掉,但月无影非但丝毫不受影响,反而沿臂而上。蓦地万毒之王感到胁下一痛,已吃了月无影一掌,剧痛刚传到脑神经之内,左肩又挨了火辣辣的一掌,月无影身形已如鬼魅般地到了他的背后,刹那间万毒之王全身上下已不知中了多少掌,依然与上次一样,万毒之王丝毫无还手之力,而这次更惨,身上不断传来剧痛,但他骄傲的心伤得远比肉体带来的痛苦更重,因为他竟然中了数百掌,依然无法还击,是否他只能在毒中称王,一遇到人便什么也不行了。其实这也只能怪万毒之王运气不佳,他所碰到的人无一不是最超卓的人,死神月无影就不必说了,而阿飞也是天资卓绝之辈,万毒之王几乎算是倒霉到家了。再加上月无影乃是超级高手,中招自然是理所当然的是。“阿飞莫慌,兄弟来助你了。”易寒已持刀杀回,月无影对易寒颇有忌惮,收回攻向万毒之王身上之掌,改向易寒当头罩下的斩马刀迎去。正当月无影要施展阴柔无比的“邪月心功”,欲一举毙敌时,岂知刚一运气,掌心竟传来酸麻之感,猛然醒悟万毒之王全身是毒,自己刚才击中他时,也就是自己中毒之时,骇然之下忙收回掌势。------------------- 异侠天下vip.fbook.net已经更新至-“第三卷 第六章 总统晚宴 ”,请喜欢本文的读者购买天异币阅读更多更新章节,支持本站的发展!
***************************************************************************** 第十一章邪月之影 1 易寒虽不明对方掌劲为何忽然大减,但又怎肯放过如此好机会呢?加摧真气,全力向迎来的白影劈去,“砰”的一声,斩马刀触及对方掌劲,发出巨响,易寒被震得倒退数步,那月无影也现出了原形,群雄终于能目睹这武灵国第一人的真面目。一看之下,群雄惊呼声四起,原来所谓武灵国第一人竟是一个女子,绝色的女子,婷立在众人中间的月无影,只见她白衣飘飘,一头很灰的发色自然地垂肩,有说不出的飘逸,眉如远黛,双眸有如一波秋水,眸间长着一只极具个性的秀鼻,弧型的樱唇,嘴角微翘,神情冷若冰霜,再加上肩如刀削,腮如细绢,身形高挑,给人一种鹤立鸡群,孤芳自赏的感觉。谁能想到这样的一个冰霜美人,竟是武灵国的第一高手,怎么看年龄也不会超过二十,若非刚才目睹她施展骇人的武学,真怀疑她凭什么占据这武灵国第一高手的宝座。群雄都不由心中暗叹道:“看来今后的武灵国都会是由女子当家,林冰儿出任星月庄庄主已是让人非常吃惊,现在这北方第一大派邪月宗也是由女子统率,这两个如此厉害的女子已经掌控了大半个武灵国,看来我们这些大老爷们,今后定会受这些女人奴役了!”易寒也想不到堂堂的一派宗主竟会是一个女子,一时之间倒忘了乘势追杀,而万毒之王仍然没有拾回受创的自信心,呆愣在当场。月无影趁这个喘息之机,把侵入体内的毒素逼出,月无影比毒邪的武功不知高出了多少倍,再加上毒素只从皮肤渗入,而不是如毒邪一样直接被毒刺刺中,毒素从血液中直接渗入,所以月无影稍费一会儿功夫便把剧毒逼出体外。毒素被月无影的真气蒸发出丝丝白雾飘荡在空气中,不远处的几个大汉,不慎吸入毒气,立即脸上泛青,倒毙于地。月无影见之也不由心中暗骇道:“好厉害的剧毒!这怪物不但皮坚肉厚,加之全身剧毒,看来若非神兵利器是奈何不了他,那红发青年武技也不俗,想不到取一把区区死神镰刀,也这么多麻烦,不但折了一个长老,而且还伤了两个月卫,即使得到死神镰刀,也是得不偿失,但现在不得死神镰刀更不行。”想及此处,秀目射出森冷的杀机罩定万毒之王与易寒二人。易寒岂会怕了月无影,目光一步不让地与月无影对视着,蓦然哈哈一笑道:“月宗主,想不到你也不能免俗,竟为一把死物,与我等结怨,为何堂堂的一派至尊,竟如此不智!”月无影被易寒突如其来的话弄得一愣,暗想:“也对,就算自己能得到这把刀又如何?死神武学是否在其内还是个问题,而且夺刀之后还不是成为众矢之的,对邪月宗的发展有何好处呢?”想到此处,不由杀意大减,易寒立时感应到了,不由惊喜,继续鼓起弹簧之舌道:“月宗主,不如你把我的朋友救醒,我们握手言和,岂不胜过打打杀杀?”月无影一扫躺在地上的医圣、林冰儿、别离三人,目光触及地上的“毒邪”黄海时,俏脸蓦地再变,断然道:“我们决无握手言和的可能,万毒魔神杀了我教长老,此事只能以血解决,不过你可放心,你的朋友所中之毒,十二个时辰后自解,我可以放过你和你的朋友,但万毒魔神必须以命抵命!”话音未落,身形已如鬼魅般攻向呆愣的万毒之王。易寒闻言,知再说也改变不了月无影的决定,何况如此婆妈也不是他一向的风格,于是哈哈一笑,斩马刀闪电般地往月无影劈去。月无影娇笑一声,纤指有若毒蛇出洞般迎向易寒之刀。易寒深知自己的功力稍逊对方一筹,哪会让对方有硬拼的机会,蓦地大喝一声,斩马刀化作道道光影酒向月无影,想要从刀光中找出真身,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月无影的纤纤玉指,却破过千重气浪,以防月无影乘势追击,易寒的斩马刀更是舞得风雨不透,但直到他身形落定,月无影也没乘势追击。“砰”的一声,那边传来气劲的相交之声,易寒这才猛然醒悟,月无影的目标只是阿飞,他对于她来说无足轻重,可恨的是刚才月无影那一指蕴含的阴寒之气,仍在体内不断乱窜,自己只能倾全力克服这道真气,否则小命堪忧,现在易寒只能祈求阿飞多撑一点时间,能挨到自己化去阴寒真气后去救援。那边月无影吸取上次教训,没有用掌直接接触万毒之王的身体,而是以两只长袖不断化作毒龙般袭向万毒之王各大要穴,但那万毒之王不痛不伤,嘴中哇哇不断乱叫,有如呆熊般手足乱舞,哪有一点高手风范。场外的群雄更是面面相觑,暗忖道:“这有如笨熊般的万毒魔神,就是刚才那屠杀得我们几乎无还手之力的万毒魔神吗?”同时也有不少群雄猜测道:“可能是万毒魔神变体后,神志不清,早已忘掉武功招式了,才会如此笨拙。”蓦地场中万毒之王大喝一声,手中的死神镰刀往地上一插,双袖也有若毒龙般地迎上攻来的双袖,竟与月无影攻来的招式一模一样。“砰”的一声两袖相撞,衣袖顿时化作碎片,漫天飞舞。月无影不能置信地望着万毒之王,哪想得到刚才有若笨熊的万毒之王,竟能把自己的招数学得有模有样。其实万毒之王之所以能学得有模有样,正是发挥它毒王的本性,万毒之王之所以能在毒中称王,除了它能吸取别的毒虫毒性外,也善于吸取别的毒虫精妙的攻击技巧,而且善于适应环境也是毒物的一大强项。其实万毒之王之所以处处被动挨打,只是不适应新的躯体新的环境罢了,此时在月无影的逼迫下,万毒之王感到生命受到威胁,自然而然地发挥了这一特性。月无影忽觉手臂一凉,才发现自己手臂上衣衫已尽碎,白皙玉藕般的粉臂已暴露在空气中,群雄更有不少人死死盯着她的粉臂,诞下口水,月无影蓦地怒哼一声,十指连弹,指风破空而响,那几个流口水的哼都没哼一声,就已惨死,只是眉间多了一个血洞,可见月无影的指功是如何霸道。“啊!啊”群雄中惨叫声响起,伤者的身上也有血洞,不过血洞不是在要害,群雄人人自危,慌忙再退后十丈,免得月无影又突然发怒,暴施指劲。月无影却知后面的指劲不是自己发射的,而是对面的万毒之王,但万毒之王为何如此做呢?莫非它也看不惯群雄那色迷迷的样子,所以出手微惩群雄?月无影不由对这个万毒魔神稍多了一点好感。其实这万毒之王哪是教训群雄,它见月无影突然发指,以为是袭击它,于是它也有模有样的学月无影十指连弹,若是一般招式,必不能像万毒之王这样能发出指劲,只是万毒之王体内有阿飞练成的天元真气,指劲自然而然由经脉中涌出。好感归好感,但依然改变不了月无影杀万毒之王的决心,因为她自小受到的教育,便是以血还血,在月无影的心中,万毒之王杀了毒邪,自然应该抵命,除了以血还血之外,决无他途!既然衣袖已碎,手又不能触及对方,看来只有隔空发劲击敌了,月无影蓦地娇哼一声,十指状若莲花盛开,指劲破空涌向万毒之王。万毒之王仍是有模有样,也像月无影一般施法,指劲刚好迎向破空而来的月无影的指劲,“波波!”劲气在空中相撞爆开。月无影哪想到对方竟学足自己,暗骂一声卑鄙,同时暗忖道:“招势架势,那个家伙学得十足,哼,我就不信你能与我一样快。”十指不由弹得更急!更快!但月无影的如意算盘似乎打错了,万毒之王的速度丝毫不比她慢,而且如此隔空速发指劲,虚耗功力特别大,月无影心知如此下去即使把万毒之王给击毙了,自己也会差不多了,得想个办法,蓦地眼角发现在万毒之王身前的死神镰刀,心中一动,身形闪电般地向前标射,目标是死神镰刀。身形甫动,万毒之王也立即身形标射,但毕竟起步稍晚,而且其轻功更是逊月无影不知多少筹,故死神镰虽离他甚近,却是与月无影同时抓着刀柄。月无影想也不想,一掌向万毒之王面门轰去,万毒之王也是一掌轰往月无影的面门,月无影自然不想与万毒之王同归于尽,于是化掌为指,有如毒蛇般噬向万毒之王的“曲泽穴”,万毒之王自然如法炮制,铜臂一翻恰好躲过指劲。本来十拿九稳的一招,却被万毒之王侥幸躲过,月无影自是不甘,蓦地脑内灵光忽闪,暗忖道:“难道这怪物是个只懂内功的浑球吗?故只会模仿别人?不管如何,试一试便知!”于是招式间故意露出少许破绽,这破绽之后自然藏有极厉害的后招,但月无影却不怕万毒之王会看破,因为月无影自信能看破这破绽后招的,在场不会超过三人,眼前的万毒之王自然不是其中之一。
***************************************************************************** 第十一章邪月之影 2 万毒之王果然依旧驾势摆出,并未趁机攻来,但月无影为了证实自己想法的正确性,招式中在有意无意间露出少许破绽,但万毒之王对此仍视若无睹,此时月无影对心中的想法早已确信了。蓦地掌势一变,直轰向自己的胸膛,场外群雄对此招百思不得其解,还以为是邪月宗宗主特有的奇招,谁知这是月无影临时想出对付万毒之王的招数。月无影此招表面上蓄力十足,而且是真的全力轰向胸膛,但月无影早把力度控制自如,掌劲一触胸膛自然化为乌有,月无影不信万毒之王也能照样办到,更何况他根本看不破此招奥秘,月无影哪知世上有许多事,是她所不能明白的。万毒之王出奇地没有使用此招,而是双掌迅速无比印上月无影的胸膛,速度比先前的速度都快!而且掌势更劲!更急!为什么万毒之王突然变得如此精明?其实说穿了也没什么,这只是毒虫比人更敏锐的直觉罢了,先前月无影露出的破绽,万毒之王根本看不出来招式中有何破绽,敏锐的直觉告诉他,招数后面有极其厉害后招,那是危险的讯号!这就是毒虫与野兽的本能,比人类有更敏锐数十倍的直觉,在它们眼里决对没有什么真假破绽,它们的直觉会告诉它们什么时候是攻敌的最佳良机。此时月无影本算准万毒之王会自打自,防备之心尽去,毒虫敏锐的直觉告诉万毒之王,这是攻击的最佳良机!立即毫不犹豫地出手!毒虫与野兽还有另一项本能,攻击猎物时,不出击则已,一出击必定是迅若惊雷闪电!因为它们从不会浪费体力!“危险!”月无影脑里忽然冒出这两个字,这危险并不是万毒之王当胸击来的一掌,虽然万毒之王使出这招大出她的意料,但她仍有自信避过这一招,不过现在她的精、气、神被人完全锁定,生出一种无论如何躲闪也躲不过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触及死亡的感觉。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武灵国第一人有死的感觉呢?前门拒狼,后门来虎,在此生死关头之际,月无影显示了她武灵国第一人的实力,只听她嘴里娇咤一声,抓着死神镰刀的左臂向后一拖,竟硬生生地扯起万毒之王,往后抡去,万毒之王袭胸的一掌,自然化于无形。与此同时,一道急速的火光从场外掠来。“惊神箭……”群雄中有人惊呼,“锵”的一声巨响掩盖了这人的惊呼,火光正好射中月无影往后急抡的死神镰刀,爆发出惊天的巨响,功力稍弱之人,耳膜已被震破,鲜血从耳中溢出,恐怕以后再也无法听到这个世界美妙动人的声音。两大神兵相撞,不亚于数十吨火药的爆炸,整个空间一片混沌,劲气四射……劲气肆虐,月无影与万毒之王虽然都是超级高手,但也难以抗衡这股毁天灭地的力量,月无影带着万毒之王有如炮弹般地轰撞向武圣大殿的巨柱。充满无俦破坏力的烈劲向四面八方扩散,仿佛恶魔席卷大地,吞噬一切,气势状如海啸山崩,亦似旋风横扫,即使身处数十丈之外的群雄,也被气浪冲击得往后倒飞,身体根本无法控制。为何惊神箭与死神镰刀的再一次交击与先前的威力大异呢,其实这与使用者功力的差别不无关系,尽管月无影乃是武灵国第一人,但与死神比起,仍有一段无法逾越的差距。死神能凭其纯厚的功力,把神箭爆发的威力化去一部分,然后再转卸地下,虽然仍被惊神箭瞬间爆发的威力击昏,但是惊神箭巨大的威力终于也被他化去了一部分,而月无影与死神功力的差距,加上她刚才为了化解自身的危险,施用极为霸道的招式,把万毒之王连人带刀抡起,这样一来就把她的“邪月心功”摧发到极致,由纯阴之劲变成霸道的纯阳之劲,与惊神箭的爆炸力相撞,那还不爆得更厉害。“砰”的一声,月无影与万毒之王齐齐撞在巨柱上,若大的巨柱似乎也被二人撞得晃了一晃,“噗噗”二人同时喷出一口鲜血,瘫到在地,连死神如此厉害的人物都被撞得昏厥过去,可见两大神兵相撞所产生的裂劲是如何的厉害。“二十四月卫,快去保护宗主!”那立在轿旁的姑娘名叫小双,是月无影的贴身婢女,此时见宗主受伤倒地,不由心急地喊道,说话间,她已和那两个抬轿的大汉、二十个月卫急急掠往月无影倒地之处。但有一条人影比他们更快,瞬间已至月无影与万毒之王倒地处,并且一把夺过二人紧握的死神镰刀,顺势一挥,刀劲涌向正奔来救主的小双与众月卫,刀气临体,小双等人虽然救主心切,但却无法接近月无影。众人这才看清捡了这个大便宜之人绿发披肩,方面大耳,两眼神光闪闪,不怒自威,身躯更是雄壮威武,背上背着一副巨弓,赫然就是惊神弓!来人正是威霸南方的铜雀门门主——雷不凡!群雄一见他背上的惊神弓,便知刚才那一箭便是他所发射的,同时也知幻七杀已经完了,想不到大家拼死拼活的,他却坐收渔人之利。如果说阿飞与他的朋友是只虫,而他们与邪月宗、幻七杀等人是捕杀虫的螳螂,那么雷不凡就是一只黄雀。做黄雀也是不简单的一件事,首先要让螳螂全部的心神都放在捕虫之上,而且虫子不能太弱,最好能与螳螂斗得两败俱伤,这点阿飞与他的朋友都没有让雷不凡失望,否则他只能是竹蓝打水一场空。其次,黄雀也应具有十足的实力,能同时吃得下螳螂与虫子,邪月宗宗主月无影的出现,本已让雷不凡大是失策,不过这意外也由另一个意外刚好抵消,那就是幻七杀送来了惊神弓。所以雷不凡不现身则已,一现身便表示他有足够的实力,掌握大局。小双等人还想上前搭救月无影,雷不凡早以一脚踏住月无影的粉臀,同时喝道:“站住!想要你们主子的命,最好放老实点!”小双与二十四月卫投鼠忌器,只好打消相救的念头,小双大眼一瞪,娇咤道:“雷不凡!我们邪月宗与你铜雀门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你这等侮辱我们宗主是什么意思嘛?”“哈哈!”雷不凡一阵狂笑后,才道:“小姑娘,你这话问得太幼稚了,今天武灵国有头脸的人物都聚集这里,我不拿你们宗主这个武灵国第一人示威,又何以服众呢?”看来雷不凡今天不但是为夺刀而来,而且还趁机示威。“雷不凡!你这是什么意思?”群雄仍还不明白雷不凡的意思,于是纷纷喝骂。“什么意思?这位仁兄讲的话太严重了,我雷某人只是竭诚相邀各位加盟铜雀门,实现一统武灵国的霸业!让武灵国百姓早一点过上安定的日子罢了!”雷不凡乃是一副救世主的模样。“雷门主,可否告知我们,如若不加盟铜雀门又会怎样的后果呢?。”说话之人正是被誉为武灵国第一智者的百家博。雷不风哈哈一笑道:“百家先生,你的话太严重了,若有不加盟者,我雷不凡也不会为难他,只要他当众立誓,不会阻我铜雀门统一大业即可。”话虽如此,但这不啻于屈服于铜雀门门下,试问那些堂堂的一派之主如何会答应?再则雷不凡孤身一人,群雄虽不敢与他争降,但是逃走的勇气还是有的,于是有人悄悄地往出口处移动。可以说这场夺刀风云是雷不凡一手策划的,试问他又怎会毫无准备呢?“啊——啊!”惨叫声响起,几个想悄悄溜走之人,刚到出口便给利箭射杀,其余的想逃走之人,见状不由打消溜走的念头,看来除了立誓之外已别无他路。“唉!”雷不凡叹一声道:“都是雷某人不好,忘记告诫诸位,这广场周围都伏有我铜雀门的弓弩手,若没有得我之令,妄自下山的人都格杀勿论,唉!就因雷某人,未交待清楚,竟丢了几位仁兄之命!雷某人真是惭愧啊!”一副猫哭老鼠假慈悲的模样,令群雄倒胃不已,不过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群雄中倒无人出言讥讽。“哼,雷门主可真会做人啊,杀了人之后,还会念忏悔经啊!”出言讥讽之人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易寒,此时他已调息完毕,与傲苍生站在一起,伺机救人,北地四雄则站在林冰儿与医圣的边上。雷不凡当然不会如此轻易被激怒,哈哈笑道:“易老弟,你真会说笑话!虽然你是圣疆之人,但是你如若愿意为我们武灵国出力,我雷某人第一个张臂欢迎,想必在场的诸位英雄也同意吧?”有骨气之人当然不会应和,但这批来夺刀之人设有几个是有骨气的,都唯唯应是,甚至还有几个无耻之徒献媚道:“雷门主果真是胸禁阔广,不记前嫌之人,对一个如此辱骂你的人,仍然能以礼相待,看来统一武灵国的霸业非门主不成啊!”
***************************************************************************** 第十二章黄雀在后 1 雷不凡虽不是一个爱听媚言之人,但此时他拥有两大神兵,群雄只有服从的份,统一武灵国只是时间的问题,因此心中不免有几分得意,仰天“哈哈”大笑起来,想像着他日一统武灵国的风光。也许是太得意了,雷不凡竟没有发觉背后有异样,但他毕竟是阿姆达空间屈指可数的高手,心内忽生警兆,同一时间感到背后劲风压体,欲避已迟,只好把功力聚背,硬挡背后突如其来的一击。“砰”的一声劲气相交之声,伴着两声惨哼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雷不凡虽然被轰得气血翻涌,五脏六腑有如移位般,受了不轻的内伤,但是突袭者也被雷不凡气劲反震,弄得伤上加伤,眼冒金星,再一次晕厥过去。能在背后突袭雷不凡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万毒之王,另一个是月无影,月无影已被雷不凡踏在脚下,所以只有万毒之王才有此可能,但是万毒之王不是被震昏了吗?请别忘记了还有阿飞的意识在。就在万毒之王被击昏的刹那间,阿飞的意识便控制住自己的大脑,同时体内再一次异变,毒刺缩回体内,坚甲也溶入皮肤之内,两眼也恢复到有如燃烧的烈焰,这一变化只有关注他的人才能看见,所以刚才易寒激雷不凡的话,是希望能吸引住雷不凡。而阿飞之所以没有立即发难,是因为躯体受伤太严重,根本无法对雷不凡做出威胁的攻击,是以暗暗运气疗伤,等待雷不凡心神松懈,自己又恢复得差不多时再发难。机会是等到了,但是伤势却被再一次引发,阿飞只能撑着巨柱,辛苦地喘着粗气。易寒与傲苍生虽不是痛打落水狗之辈,但原则可以因时而变,二人也不是迂腐之辈,何况这是阿飞好不容易用鲜血换来的机会,而且只有制住雷不凡,众人才能安然离开。二人心意相通,同时暴喝一声向身形失控的雷不凡撞击过去,斩马刀化作长虹向雷不凡拦拉腰斩去,傲苍生之剑也有若流星向雷不凡眉心点去。与此同时小双与二十四月卫趁机掠到月无影身边,作好保护工作。但对身边的阿飞却是十分敌视,若不是见阿飞刚才替他们解了围,说不定此刻早已宰了阿飞。阿飞哪里知道其中的曲折,对小双与众月卫敌视的表情十分不解,于是道:“各位,我是不是与你们有仇,干嘛这样盯着我呢?”不提还好,一提众人立即想起惨死的“毒邪”黄海,不由都怒目相视,其中一个站在阿飞身边的月卫,正想给阿飞一脚,却给小双喝止住了,小双勉强压下胸中的怒气道:“这个家伙刚才总算是替我们救回了宗主,而且这个家伙重伤成这样,我们堂堂邪月宗之人,岂能乘人之危,这一次我们就饶了他狗命吧!”小双虽是一个丫环,但是月无影一直视她为姐妹而且小双也从不摆驾子,所以众月卫对其也甚是敬重,此时她既然这样说,月卫只好作罢。阿飞想不起自己什么地方得罪过这些人,除非是……阿飞猛然醒悟,得罪这批人的不是死神,定是万毒之王,但他们伤人与自己伤人又有什么区别呢?阿飞苦笑一声望向场中。那边雷不凡已被易寒与傲苍生杀得左支右绌,但雷不凡毕竟是非凡人物,再籍兵器之利,到了危险关头,总能堪堪避过或化解杀招,就像一只在惊涛骇浪中的扁舟,明明看到它已被涛天巨浪所湮没,但浪头平后,又赫然安然无恙地呈现眼前。但是明眼人知道,雷不凡如此被动挨打下去,总会有落败身亡的时候。雷不凡此次为了夺刀示威,可以说是倾尽铜雀门精兵,且手下自然不乏高手,这些人虽见形势对雷不凡不利,但雷不凡素来门规严厉,如若妄自出手,只怕事后会被门规所治,但雷不凡现在形势岌岌可危,如若不再早做决定,恐怕就要命丧刀剑之下,真是出手不是,不出手更是不是!“护法四灵!速速出阵相助门主,事后有我龙杀担当!”说话之人正是独眼龙杀,既然有人担当,就不怕什么门规处置了,立即有四人向场中掠去,但尚未接近打斗处,便被人拦截,原来群雄中不少门派是夹在各大势力中才得以生存的,但今天其余三大势力的首脑,不是重伤晕厥便是被雷不凡或擒或杀,这些人知道,只有助邪月宗之人和林冰儿等人突围,自己的门派才有希望继续生存发展下去,所以他们宁可得罪雷不凡出手援助。此时剩下的群雄已不到千人,但这余下之人都是经死神的屠杀而存活下来的,自然个个都是精英高手,所以纵是以护法四灵的强横,一时之间也冲不过群雄的阻拦,只能对雷不凡那边的决斗空自兴叹,爱莫能助。易寒与傲苍生心知这四人被阻,铜雀门迟早会再派人救援,群雄虽能阻挡一时,但终究及不上铜雀门的实力,于是一刀一剑使得更急!更诡!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雷不凡。但像雷不凡这种少数的高手,气脉悠长,韧力惊人,纵使在最恶劣的情况下,仍能仗着毕生之学,使出奇招,争取到片刻的主动,延长了苦撑的时间,可见雷不凡称雄武灵国南部十多年,并非是侥幸得来。那边的龙杀又喝道:“神火堂之人在前开路,星宿二十八战将在后跟上,务必要最短的时间内,杀到门主那边,神阻杀神!明白了吗?”“明白了!”立即有百来人应和,声威震天,接着一群肩扛神火炮的武士与几个穿紧衣背心的武士,急速向场内奔来。“霹雳堂的朋友,速掷火雷子!”百家博的声音适时响起,看来他也不想让铜雀门独霸武灵国,而霹雳堂昔日夹杂于伏虎帮与邪月宗之间,直到半年前铜雀门灭了伏虎帮,这才直接夹杂于南北两大最强势力之间,在两强之间唯一的生存机会,就是两面蓄意讨好,虽然如此,总算还是一个独立自主的门派,他们相信只要门派不灭,终有壮大发展的机会,但邪月宗宗主如若死在此处,雷不凡必定趁机攻打邪月宗,但首先要消灭的是他们这些小门派,所以为了自身的利益,就算是百家博不吩咐,他们也会出手阻挡铜雀门之人的进攻。百家博话音刚落,几十颗火雷子,已带着破空之声闪电般地射向神火堂之人,一个看似众武士头目的麻脸大汉,大声喝道:“神火速射!”数十道火龙从神火炮中发射而出,横过十余米的空间,把数十颗火雷子包围,“轰轰轰!”数十声爆炸声震耳欲聋,火龙也被激得倒卷而回,众武士骇得慌忙趴下,那些神火堂的武士穿着制服,都是耐温耐烧的材料制成,但那星宿二十八战将就惨了,个个头发都被烧焦了,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但众武士依然悍不畏死地挺进,一方面故然是铜雀门门规严明,二来他们也知霹雳堂不可能会制作这么多威力巨大的火雷子,因为制作火雷子的工序繁杂,而且每一道工序要精确,否则不但制出的火雷子无用,还有爆炸的危险,以霹雳堂的人力物力,最多只能制作几百颗火雷子而已,这一次他们再怎么带,想必不会超过百来颗,但现在已丢了四五十颗,剩下的再扔几遍就完了,是以众武士仍旧长驱直入。那一边的易寒与傲苍生越战越勇,而且刀刀都挟带着灼热如火的真气,令雷不凡犹如置身于火炉之中,异常难受,若不是顾忌雷不凡手中的死神镰刀,雷不凡恐怕早已丧生在二人刀剑之下。蓦地易寒大喝一声,斩马刀缓缓刺出,居然一改先前以快打快的攻势,而且刀势如此之慢,肯定会被死神镰刀拦截个正着,难道易寒脑袋进水了吗?但雷不凡的脸色变得非常凝重,似乎对这招甚是顾忌,身形急转,左脚向外侧一踢,脚尖准确地命中傲苍生的剑锋处,使他难以展开后着攻势,同时手中死神镰刀迎向易寒的斩马刀,刀身隐带风雷之声,立时响彻全场。易寒夷然不惧,斩马刀由慢转快,迎向刀锋,“锵”的一声,斩马刀断为两节,雷不凡却暗道:“不好!”原来斩马刀会断,被断的前部分依然去势不变地向雷不凡面部急射过去。雷不凡想不到易寒竟然把武者视为第二生命的随身兵器,丝毫不加珍惜,让他死神镰刀轻易废去,但这招的确有奇兵之效,雷不凡往后急退,性命虽然无忧,却难免破相之灾。雷不凡只觉脸上一凉,刀尖在他脸上划过一道浅浅的血槽,不过易寒也好不了多少,刚才斩马刀刀断的刹那,死神镰刀拦腰斩至,刀锋临体,他腰部肌肉自然生出反应,往后急缩,躲过破腹之灾。但刀身上透出的刀罡,却划过了易寒的肚皮,开了个一寸多深的血口。这看似易寒吃了亏,其实不然,如若只是易寒与雷不凡二人单打独斗,易寒显而易见吃亏甚多,但是现在他是与傲苍生夹攻雷不凡,这一招旨在给傲苍生制造机会,能不能重创雷不凡算是次要的。果然,雷不凡身子还没挺直,立感左腰剑风临体,雷不凡吃亏在毫无喘息之机,如若在平时怎么会到剑风临体才感应到呢?此时却是无奈,也顾不得身分,一个懒驴打滚,避过一剑洞穿腰部之危,但剑风有如附骨之蛆,紧追不放,前方又有炎热的刀风临体。
***************************************************************************** 第十二章黄雀在后 2 眼看避无可避之际,雷不凡显示了他称霸南方十余年的实力,左掌猛地击向地面,雄伟的身躯顿时有若炮弹般弹起,但易寒与傲苍生岂会如此轻易地让他逃脱,剑风,刀风急转往上抹向雷不凡的左右两腿。眼看就要被刀剑至残,雷不凡两脚忽然有若魔术般,分别踢中剑锋与刀锋,一碰之下,易寒与傲苍生只觉对方劲气有若海绵吸水般,把自己真气源源不绝地吸去,二人骇然之下,收回劲气,急坠地下,想不到雷不凡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如此深厚的功力。雷不凡更是暗暗叫苦,刚才那一招是他无奈之下强催真气,才躲过双脚被残的命运,但是刚才强催真气时,起先被阿飞击伤的伤势立时被引发,再与易寒炎热的刀劲,傲苍生的森寒的剑气相拼,两种截然不同的寒热气劲,顿时使他伤上加伤,咽喉一甜,一口鲜血就要喷出,为撑场面,雷不凡硬生生的把这口鲜血强忍下去,但脸上的一抹嫣红却瞒不过易寒与傲苍生这两大青年高手的眼睛,知道刚才那一击只是雷不凡回光返照的反扑,二人怎么会放过辛辛苦苦创下的良机,同时大喝一声,扑向雷不凡的落脚点,争取第一时间内击杀雷不凡。眼看雷不凡就要落在刀光剑影中,蓦地斜里飞出一道白光,“锵锵”两声金属的撞击声把刀剑同时震得往后回弹,雷不凡自然躲过了分尸之劫。白光回旋至一个白发独眼年轻人的右手中,神火堂与二十八星宿战将只是他的吸引群雄注意力的幌子,而他亲自带着六战神“战天、战地、战柔、战杀、战龙、战虎,掩杀而至。“呜呜……”回旋刀再一次从龙杀手中旋出,尖锐的破空声,立时响彻全场,可见这龙杀的武功也可以列入特级高手之列,“战天、战地速去保护好门主!其余四神与我合力先干掉这两个家伙!”龙杀话音刚落,身后的六条人影电射而出,两个精瘦的汉子掠往雷不凡身前之定,而雷不凡趁机打坐疗伤。其余四人三男一女,当先一个男的粗壮结实,手上提着两柄板斧,脸上肌肉横生,两眼有若铜铃,教人不须推想就知他擅于外功,乃冲锋陷阵的勇将。左后一个脸容颇为英俊的青年,手持一精钢长矛,两眼开闭之间精光闪闪,宽肩窄腰,腰杆有若枪杆一样挺拔笔直,一看之下令人感到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心定是迅若惊雷闪电。右侧方一个满脸钢须,白发蓬起,虽肩厚腰粗,却偏偏给人一种膘悍轻灵的感觉,他的兵器是套在手上的一对钢爪,不时闪耀着寒光,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如若被抓,定是皮开肉绽。紧跟在持斧大汉身后的女子,不论面容、身段都是无可挑剔,而她那古铜色的肤色,让人一看便知是大量运动的成果,同时也感受到她的青春开朗的气息,但却偏偏给人一种柔和如水的感觉,落在易寒的眼里,便知此人擅长阴柔之功。四人虽然迅速掠来,但易寒却早已把四人的样貌、武器,甚至是武功的特点,都一一看在眼里,于是传音给身旁的傲苍生道:“傲兄,那独眼青年就交给你了,眼前这四个家伙就由我易寒料理!”传音中已手持断刀向攻来的四神出击。而傲苍生也默契配合,一剑把回旋刀荡开,趁势向龙杀逼进。与此同时,那边的小双已与十二月卫,向雷不凡调息之处攻去,因为她们也明白要趁此机会制住雷不凡。现在场上多方都要争取时间,铜雀门之人要坚持到雷不凡回复过来,或者是等待救援队员冲过群雄的封线。而邪月宗与易寒等人则是务求在最短的时间击败雷不凡,否则雷不凡一旦恢复过来或者救援队一到,那等于给自己宣判了死刑。“锵”的一声金铁的交鸣声,易寒的断刀劈在那持板斧大汉战杀的兵器上,两个人俱是阳钢霸道的真气,实力的硬撼没有半点取巧可言,“噗”的一声,战杀张嘴喷出一口鲜血,向易寒的面门标射而来,看来易寒的焰炎奇功要胜战杀一筹,但易寒也被战杀霸道绝伦的阳劲,震得两臂发麻不已,所以易寒一边调息,一边躲过迎面射来的血箭。易寒左脚急踢而出,正中闪电般掣来的长矛,同时借劲上升,以毫厘之差,躲过有如鬼魅飘忽过来的铁爪,同时嘴里长喝一声,断刀挟带着灼热的真气劈向手无寸铁的战柔,丝毫无怜香惜玉之心。眼看一个香美女就要丧命在易寒的刀下,但当事者却丝毫不慌,全身有若无骨般奇异地扭曲几下,躲过了迎头的一刀,同时娇躯有若水蛇般向易寒钻去。易寒只觉得刀上真气就像一块石子被急湍的流水带动,力量全卸往一旁,但易寒心内一丝不惊,因为刚才他一看战柔时,便知他擅长柔功,所以易寒看似全力的一刀,其实仍留有余力,此时见战柔钻来,断刀一改,闪电般地向战柔拦腰斩至,无论是气势,还是力量,都比刚才迎头的一刀,有过之无不及,显然此招是易寒对付战柔的真正杀着。战柔也没想到易寒那蓄满真气的一刀仍留有余力,此时刀风临体,不由花容变色,蓦地整个人突然像折为两段一样,头与脚脖子紧紧地靠拢,堪堪躲过易寒拦腰斩杀的一刀,但如若易寒趁势挥刀劈下,战柔必定香消玉殒。可惜易寒背后传来了金属高速的破空声,易寒只能暗道:“可惜!”身躯急转,断刀往前一劈,与此同时后脚亦踢中战柔丰满的大腿,易寒能拍胸保证,这一腿至少能让战柔安安分分地呆上一个时辰。“锵”的一声,易寒再借劲转移,背部直接撞入战杀的怀中,“咔咔”几声脆响,战杀的胸骨尽被撞断,战杀巨大的身躯有若断线风筝般向后飘去,“噗”的一声,有若死鱼般地倒下。战龙、战虎、战柔简直无法相信这一事实,这红发青年竟然在他们四人的联手下连伤两人,看来自己等人先前低估了他的实力。世人经常以为一加一等于二,如果这是个数字等法,自然正确,但如果是用在这等组合之上,那么就未必了,因为人与人之间无论怎么配合,总有空隙存在,更何况战龙、战虎、战杀、战柔四人并不是一个有效的组合,而易寒正是利用他们互补的不足,各个击破,看来易寒再战剩下的三战神,已是胜券在握。而这边的傲苍生与龙杀也是斗得旗鼓相当,傲苍生剑若流星,剑剑都有撕天的剑气涌出,每一剑都有说不出的傲气,而龙杀的回旋刀亦有说不出的诡秘,这不但是回旋刀本身的特点,须要以回旋力、弧线等方法配合,使得这刀法看起来飘忽诡秘,而且也与龙杀本人不喜直来直去的进攻,而是喜欢奇兵突出,变幻莫测有关,每一个人武学都会溶合自己的个性,创出一套属于自己的武学,这样的人才有可能晋级宗师境界,如果说傲苍生的剑心是傲,那么龙杀的武学便是“诡”,兵者,诡道也,所以他每一招都有奇兵之效,刺人所不及之处,都从意料不到的角度出击,纵是傲苍生这等用剑的顶级高手,亦被他攻得有点手忙脚乱。傲苍生不惊反喜,如此对手岂是易求!蓦地暴喝一声,剑势一改先前的快攻,而是缓缓推出,剑身“嗡嗡”的颤抖个不停,让人感觉到此招一出必定是惊天动地!龙杀的脸色变得凝重异常,傲苍生这一剑的起手势,已叫他一向以诡变见长的刀法无从着手,可想而知此招展至巅峰时,必定有如山崩海啸般,令人难以抵挡,忽然间龙杀觉得傲苍生是一个难以战胜的天神。这一念头刚一闪而过,龙杀悚然一惊,暗道不好,已知自己在敌方强大的气势下,心神失守,忙把真气蓄到巅峰,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狂风骇浪。傲苍生长啸一声,声震全场,在啸声中剑势以铺天盖地之势的向龙杀卷去,龙杀也长喝一声,手中回旋刀绽出一团光影,向傲苍生急迎而去。“锵锵”的金属交鸣声,也不知撞击多少下,两条人影倏然分开站定,傲苍生一身的衣衫已变得破烂不堪,几道刀痕异常醒目。但龙杀的胁下却是鲜血喷涌,看来他的伤势要严重得多。龙杀飞快地点了胁下几处穴道,止住鲜血继续喷涌,然后才笑道:“为何手下留情?”傲苍生道:“这一仗我胜之不武,因为你心有旁鹜,牵挂着场中状况,希望下次能与你公平一战!”话未说完,已掠向战天、战地与邪月宗人的交手处,邪月宗虽人多势众,却无论如何也冲不破战天与战地的联防,战天、战地二人的联手有如天罗地网般,令小双与众月卫难越雷池一步,论实力邪月宗之人绝对比战天、战地二人高,但是战天、战地就像疾风中的劲草,即使风再强,也不能将之摧毁,龙杀指定他两人护守雷不凡,并非无因。雷不凡脸色渐渐由苍白转为红润,看来不须多久定会恢复战斗力,到时再想置他于死地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傲苍生正因为此因,而加入战团,同时心知战天、战地能挡住邪月宗狂风骇浪的进攻,必有一套巧妙的借劲打劲之法,欲破二人的联防之术,首先就要破他们那套借劲之法。思及此处,傲苍生脑内灵光一闪,心中已有了克敌之法。于是传音对小双与众月卫道:“你们都快到我背后,输功于我,我有办法破掉二人的联防之术。”小双与众月卫一脸迟疑,暗自思付道:“这人与我们的目标一致,都是想置雷不凡于死地,何况自己又不能破掉这联防术,而雷不凡也快恢复了,姑且死马当活马医,信他一次!”众人交换了一个眼色,同时掠到傲苍生的背后,先有小双的玉手贴着傲苍生厚背上,其余的月卫纷纷互按对方肩膀,以一字长蛇阵摆开,真气同时由手心涌入对方体内,如此一个叠着一个传至傲苍生的体内。此时傲苍生的体内已聚集了十三人的内力,再加上本身修练的真气,体内的经脉已负荷不了,如若不马上宣泄,恐怕马上会被这无匹的真气爆体而亡,傲苍生此时哪还敢怠慢,一剑炮弹般地向雷不凡冲杀而去,剑啸声仿佛能撕天裂地。旁边观看的阿飞见傲苍生舍战天、战地二人,而直接攻击雷不凡,不由暗赞他聪明,这一剑如若向战天、战地二人直接攻去,二人也不是傻子,当然不会承受这蓄满十四人真气的一剑,但此时傲苍生直取雷不凡,他二人就不得不硬接这一招。战天、战地二人同时暴喝一声,两手互抵,周边立时有气流旋转起来,二人的身形也有若旋风般地急转而起,到傲苍生一剑攻到时,二人同时挥出一拳一掌,拳掌触及剑光,只闻“砰”的一声,傲苍生的铁剑断碎,人也有若断线风筝般被抛飞,一个月卫飞身接住傲苍生失控的身躯,但强大的冲力仍把他与傲苍生带出四五丈远。那边的战天、战地二人更惨,二人一手制造的漩涡不但四散,而且两人都血洒长空,瘫倒在地,若不是二人施展的“天旋地转”把十四人的真气见数卸去,恐怕此时早已一命呜乎,提前去叩尽武圣他老人家了。战天、战地一倒地,小双与其余的十一月卫立即向雷不凡扑杀过去,看得铜雀门门众心惊不己,而群雄则是窃喜不己。
***************************************************************************** 第十三章枭雄授首 1 眼看雷不凡就要做邪月宗众人的掌下游魂,蓦地异变突起,本来如死尸般入定的雷不凡双眼突然暴睁,闪耀着诡秘的寒芒。当前的几个月卫,一触及他那双有若魔异的双眼,脑中顿时一片茫然,急扑的身形突然停顿下来,害得后面几个月卫差点撞上他们,小双也差点酥胸碰到其中一个月卫身上,不由羞怒地对前三个月卫道:“你们搞什么鬼!”由于小双不明白情况,故对三月卫的反常举止十分不解。但三个月卫非但置若罔闻,而且还有如中了魔般,突然向他们身后的几个月卫袭击,后面之人根本没想到自己的伙伴会突然向自己出手,纷纷中招,立时倒下了三个,众月卫虽然不明白自己的伙伴发生什么事,但也纷避开了这三个发狂月卫的进攻,但那三个月卫却没有放过众月卫与小双之意,仍然发狂般攻上,众月卫对自己的伙伴总有些顾忌,下不了重手,七个人竟被这三个月卫的疯狂进攻,搞得手忙脚乱。群雄更是看得莫名奇妙,怎么会自己人打起自己人呢,只有少数几个人此刻才知道是怎么回事,而阿飞便是其中之一,阿飞知他们定是中了雷不凡的摄魂术,被他所控制,才会有此反常现象,阿飞虽然知道却偏偏无法帮上忙,只能看着小双与众月卫在那儿自杀自。他身旁守护月无影的几个月卫,更是心急如焚,如若不是身负守护宗主的重任,恐怕早已扑到战团,帮忙制住那三个疯狂的月卫,阿飞虽十分同情他们,却也爱莫能助。倏地,一只手掌已搭在阿飞身上,来人如此轻易地搭上阿飞的肩膀,自然是因为阿飞身受重伤,而且来人也无敌意,是以阿飞直到这人搭上他的肩方知。阿飞扭头一看,便看到了一团烈火,来人自然是易寒,阿飞知他肯定已把其余的三战神给料理了,再扭头一看,只见那三战神个个脸上苍白无血,闭目打坐疗伤,阿飞不由暗暗奇怪,易寒这一向好战如狂的人,怎么会手下留情呢?“没什么,只是觉得他们不像良心尽丧之辈,故饶了他们。”易寒见阿飞一脸的疑惑,淡淡一笑道。这时,只听“砰”的一声,原来是一个月卫被迫与另外一个神志不清的同伴硬拼一招,那正常的月卫顿时被轰得向后倒飞,看来这些月卫不但被迷失了心神,而且其潜在的能量也被激发出来了。“阿飞,百里厥就在场外,现在我把真气输入你体内,然后你传音去唤他对付雷不凡!”易寒的声音及时响起。阿飞一拍易寒脑袋讶道:“看不出,你这个满脑子打打杀杀的好战狂,竟然及得上我的十分之一的智商。”易寒道:“你别在那臭美了,你快给我传音唤百里厥进场,这才是正事!”阿飞也知道正事要紧,不再胡闹,于是依法传音,不一会儿百里厥就从场外奔来,群雄一见有陌生人奔来,以为也是铜雀门的人,纷纷出手拦截,骇得阿飞忙传音给百里厥叫他施展心灵力,那些攻来的群雄立时便成滚地葫芦,抱着脑袋痛苦不堪,根本无人能接近百里厥的三丈之内,刹那间百里厥已冲过群雄的封锁,不过他所造成的缺口,却给予了铜雀门可趁之机,铜雀门门众纷纷从这个缺口涌进,几乎使群雄的防御线全面崩溃,好得百家博临阵不慌,终于把缺口填补上,纵是如此群雄也已落入被动挨打的局面。蓦地听百里厥暴喝一声:“雷不凡!”这一声暴喝有如焦雷平地起,不但震得在场之人耳膜隐隐发疼,而且也使雷不凡吃了一惊,扭头望向发声处,却发现什么也看不见,漆黑中只有两个小亮光,雷不凡暗叫不好,但是却迟了一步,脑子模糊,便什么也不知道了。本来象雷不凡这种精通心灵学的高手,绝不会如此轻易受制的,奈何雷不凡伤势未全愈,便施展极耗心力的摄魂术,使本已快复原的伤势更加恶化,比之先前更是不济,在加上突如其来的一喝,心神不由松懈,而百里厥心灵力也比雷不凡高上一两筹,雷不凡自然难逃受制的命运。阿飞在易寒的帮助下,视觉也倍加清晰,故虽与雷不凡相隔数十丈,仍能清楚地看见雷不凡脸上神情,此时见雷不凡两眼茫然,知道百里厥摄魂成功,于是继续传音给百里厥。众人只听百里厥道:“问他……嘿!雷不凡你是不是智灵国派来的最高级别的间谍?”“哇!什么?!雷不凡是智灵国派来的间谍?那他岂不跟万毒魔神是一伙的,为什么他还要那么积极地陷害万毒魔神呢?”“别听他胡扯,即使雷不凡是间谍,如此问他会回答吗?简直是笑话!”连正在激斗的铜雀门门众也停下了手中的兵器,想听一听雷不凡如何回答,这并不是说他们对雷不凡有所怀疑,在他们心中雷不凡已不是简单的一个门主,而是他们心中崇拜的偶像,这下子停下来倾听,只是为了想让心中的偶像更加完美!在万众瞩目下,雷不凡茫然的眼神突然出现了挣扎之色,这一神色的变化只有近处的几人才能看清,这才知雷不凡已给来人慑魂了,但他们都是希望雷不凡倒台之人,根本不会点破其中之秘。这点神色的变化自然逃不过阿飞的锐眼,骇得他忙传音百里厥加强心灵力,雷不凡的挣扎之色才消失。同时阿飞也知这一身份的秘密,雷不凡平时肯定藏得极深,略微一探便引起他内心的警觉,“看来得旁敲侧击,一步一步地击溃他的警戒线,不能操之过及!”阿飞打定主意继续由百里厥代问道:“你为什么要陷害楚惊飞,诬赖他是智灵国的间谍?”雷不凡这回倒没有出现挣扎之色,只是茫然道:“因为他知道了太多不应该知道的东西,而且还太有碍我计划的施展,所以这人必须死!”此语一出在群雄中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那么说那个万毒魔神真的是被冤枉的,任何人在被冤枉下万毒之窟受“万毒噬体”的极刑,所做出的种种反应,都是情有可原的。”“呸,你难道就忘了这恶魔,已经屠杀了我们武灵国上万的武林人士吗?无论我们是否冤枉他,他都是个不折不扣的杀人恶魔。我们决不能如此与他妥协!”看来阿飞杀戮太多,这个死结是解不开了。阿飞怎么会与这些人斤斤计较呢,何况群雄也说得对,阿飞觉得自己的确造了不可饶恕的杀孽,群雄不谅解他,那也无话可说!但主要的是让那陷害他的罪魁祸首——雷不凡露出他的狐狸尾巴,于是趁机道:“他阻碍你什么计划啊!”雷不凡依旧茫然道:“阻碍了我吞并星月庄,我辛辛苦苦策划的完美计划,因为他这外来因素,渐渐生了未知的变化,如今星月庄仍没有掌握在我手中,那小子便是罪魁祸首!”“哇!有没有搞错啊!连自己的盟友也算计?”群雄纷纷对雷不凡这等阴险的做法表示不屑与唾弃。而铜雀门之人,虽然觉得雷不凡如此做法稍欠光明,但仍是对雷不凡崇拜不已,“如果手段不狠一点,又怎能当不世霸王呢,心狠手辣才是成为霸主重要因素,门主这种只求成功不择手段的做法,我们更应该佩服才对!”阿飞有感于自己杀戮太重,决定尽己之能,消弥战乱,将功补过,而眼前唯一消弥战乱的方法,就是彻底把雷不凡的秘密给抖露出来,让那些盲目崇者清醒清醒脑袋,于是再传令百里厥加强心灵力,继续探问道:“那么说林伯豪的行踪是你故意泄露给伏虎的,杀手阁的皇牌杀手也是你聘请的,对吗?”雷不凡茫然点头道:“对!这一切都是我夺取星月庄的计划之一。”阿飞继续通过百里厥追道:“你能轻易地弄到诬陷于楚惊飞的证据,你根本就是智灵国的间谍,那雷卡夫才会如此合作,对吗?”雷不凡闻言眼中出现挣扎之色,但是一触到百里厥那更明亮的双眼,两眼又恢复一片茫然,但却是迟迟不肯承认,显然内心仍有挣扎,阿飞也看出了此点,于是让百里厥对他喝道:“回答我!”雷不凡如出言承认,那么武灵国最有权势的人成了间谍,这对武灵国武林人士绝对是一种耻辱,一个外来人,竟然是一个间谍,更控制了大半个武灵国,而且还差一点就成了统一武灵国的霸主,这使群雄的心都绷得极紧,急于想知道雷不凡到底是否是间谍。全场鸦雀无声,连呼吸声都给群雄摒住了。而那三个疯狂的月卫,也给小双和其余几个月卫分别制住了,毕竟如此激发潜能并不能持久,潜能一耗,小双与众月卫立时反击,三个疯狂月卫的真气实在是消耗太大了,而小双与众月卫的数目上是三个月卫的两倍以上,三个月卫自然给轻易制服了,此时他们也盯着雷不凡,并不袭击,因为他们知道,即使他们此刻杀了雷不凡,要冲出铜雀门的防守,必然死伤惨重,但如若雷不凡承认他是间谍,那么那些铜雀门门众必定会方寸大乱,那么他们的防守就不攻自破,而那雷不凡想必也逃不过群雄的刀剑,是故小双与众月卫决定还是静观其变。三方人中最紧张最矛盾的还是铜雀门的人,雷不凡如若不是间谍,他们自然是誓死为其效力,但雷不凡如若承认是,那么他们岂不是成为智灵国间谍颠覆武灵国的帮凶?岂不成为千古罪人?阿飞自已也是紧张万分,他自从被雷不凡陷害后,他已暗下决心要让雷不凡在天下群雄面前露出他的狐狸尾巴,这一刻雷不凡就要露出尾巴了,紧张之心自然可以理解!“嘶嘶”的破空声骤然响起,众人猛然扭头望向发声处,只见一道白光向百里厥急奔而去,阿飞想不到这等紧要关头会出现这种异变,不由暗责自己疏忽,同时传音百里厥躲闪,但一切似乎太迟了,“噗”的一声,鲜血从百里厥的脖子喷出,他那明亮的双眼也迅速变得暗淡,生命消失了,精神自然无法存在。
***************************************************************************** 第十三章枭雄授首 2 “不!”阿飞悲愤地叫了一声,想不到到头来,还是空欢喜一场,阿飞怒目射向发射这道白光的主人——龙杀!以龙杀这等胆色之人,也不由被阿飞双目看得心中发寒,因为阿飞的双眼中挟带着浓郁杀机,如一支利箭穿透了他的心房。阿飞倏地截断易寒的输气,身形缓缓站起来,步履踉跄地向前走去,但并不是朝着龙杀走去,而是一步一步地迈向雷不凡,虽然阿飞体内已无丝毫真气,但是群雄依然能感应到他强大的气势,他们不明白,如此一个重伤之人,竟然还能站起来,能支持他的无非是坚强的意志!雷不凡此时也由于百里厥的死,而从摄魂中清醒过来,只是脸色极为苍白,可见刚才百里厥施展摄魂术对他造成的伤害如何之大,雷不也见到阿飞向自己缓慢逼来,于是一手持着死神镰刀,撑起了早已疲乏不堪的身躯,两眼紧瞪着阿飞。阿飞立定摇晃的身形,向三丈外的雷不凡喝道:“雷不凡,你敢与我一决雌雄吗?呵!呵……”这一喝又牵动体内的伤势,有五脏六腑剧痛如绞,嘴角鲜血不断地逸出,脸部也因极度的痛苦而扭曲,变得异常狰狞可怖!“吓!搞什么鬼,伤成这样了还要与人决斗,难道想自杀不成!”群雄表面如此说,但是内心深处,却被阿飞这股超人的战意给慑服了!雷不凡知这等时候如果拒绝阿飞的挑战,自己的威信必然在众手下面前荡然无存,更何况阿飞的伤比他只重不轻,而且自己手中还有一把无坚不摧的死神镰刀,反观阿飞手无寸铁,这一战绝对能胜,阿飞既然要送死,自己何不成人之美呢!一念至此,雷不凡不由微笑道:“阿飞老弟,你既然有如此豪气,老哥当然乐于奉陪!”“陪”字一出口,阿飞已艰难地迈出步伐向雷不凡缓慢地逼去,雷不凡也艰难地举起右手的死神镰刀,向阿飞迎去!这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决斗!一个是当今武灵国最有权势的人,曾称霸武灵国南部数十年,另一个是武林的后起之秀,曾力屠武灵国武林人士近万人,被称为“万毒魔神”的人,但两个称雄一时的不世高手,此刻却都是身负重伤,毫无战斗力可言,恐怕三岁的小孩也能将他们打倒,但是这绝对是武灵国史上最惨烈的决斗,这并非指二人都身受重伤,而是二人身上都散发出惨烈无比的战意,不死绝不罢休的狠劲!在场外的众人也被二人惨烈的战意激得热血沸腾不已,恨不得立即厮杀一场,来平复心中的激动情绪,但他们却也不想错过这场绝对精彩的决斗,只有努力地压抑自己心中战意。二丈半、二丈、一丈半、一丈、九尺、八尺……二人有若蜗牛般缓慢地接近,身形更是有如欲塌的危楼,摇摇欲坠!八尺!八尺绝对是死神镰刀的最佳攻击范围。雷不凡高举的死神镰刀终于向阿飞当头劈下了,虽然刀速不是很快,但是群雄知道凭阿飞目前的速度是决对躲不过这当头的一刀,易寒等人虽想出手相救,但是他们却绝不能出手,因为这是一场真正武者的决斗,如果他们出手的话,不但会有阻挠,而且也是对阿飞的侮辱,作为朋友、兄弟,虽不愿意阿飞就此死去,但是他们更不愿意阿飞以后活在痛苦耻辱之中,所以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转过头去,不忍目睹他惨死!正当众人以为阿飞必死无疑的时候,奇迹出现了,刀锋停在了阿飞额头前一寸处!难道是雷不凡手下留情?但看他脸上凝重吃力的神色,似乎不像手下留情,而是像被某种力量所阻,难道是阿飞也会心灵力?实情如何,恐怕只有场中的两个当事人最清楚了。雷不凡只觉得手中的死神镰刀好像有生命般,欲挣脱自己的控制,实情当然不是如此,兵器终是死物,当然不会有生命,但神兵终有灵性,物择主人,这死神镰刀似乎只认定阿飞是它真正的主人,所以自身发出反抗之力,如若在平时,雷不凡肯定会轻易地把它驯服,但是值此重伤之际,这点反抗之力却是成致命的力量。雷不凡这才明白阿飞并不是来送死,而是算准他自以为是执有兵器之利,现在事情却恰恰相反,执有兵器之利的人是阿飞,而送死之人却是自己!此时死神镰刀扭转过来了,朝雷不凡一寸一寸地接近。此时阿飞冷冷地道:“雷不凡,你还记得我的诅咒吗?”雷不凡不由打了一个寒噤,脑海里想起了阿飞诅咒的歌声:“如果我坠入漆黑无边的大海、这只是暂时的,我让上帝的明灯,紧贴我的胸膛,他的光辉迟早会穿透迷茫,有一天我终会出现,伴随着万种毒虫,带着恶魔重临大地,到那时我会挥舞着死神的镰刀,将陷害我之人的头颅一刀切下!”一阵莫名的惧意涌上心头,这沮咒似乎变成无法摆脱的宿命,难道今天真的要丧生于这死神镰刀之下吗?“受死吧!”阿飞大喝一声,镰刀也突然加速抹过了雷不凡的脖子,刹那间雷不凡感到了一种解脱,什么神兵,什么间谍的使命,什么霸业都统统离去了,又蓦然醒悟自己忙忙碌碌半生,却什么也没留下,到头还不是一杯黄土!可惜……!雷不凡的意识只能到此为止,斗大的头颅坠入地下,滚到一旁。阿飞望着雷不凡一脸超脱和明悟的神色,心里空空荡荡的一片空白,既没什么得报大仇的喜悦,也没有为一代枭雄的下场而悲哀,阿飞忽然觉得自己像一个引渡人,把雷不凡从痛若的此岸引渡到快乐的彼岸!这种莫名的感觉使阿飞呆愣在广场!其余众人望着那无头的躯体,怎么也不相信眼前的事实,前一刻还是威风八面的枭雄,而这一刻却是头躯分家!更不相信雷不凡就像自杀般地惨死在死神镰刀之下。
***************************************************************************** 第十四章死神悟道1 铜雀门的武士更不相信,他们无敌的领袖已死了,他们根本无法接受这般事实,他们的偶像竟在自己眼下被人杀死,这种冲击与震撼也使他们呆愣当场。刹那间,广场上变得鸦雀无声,空气变得异常沉闷,“砰”的一声,雷不凡那一直立而不到的无头躯体终于倒在了尘埃中,阿飞也“扑通”倒下了,刚才的一战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心力,能支持到现在才倒,那已经是一个奇迹了,不过阿飞虽倒下了,他的手却没忘了拿回死神镰刀,甫一触死神镰刀,一种熟悉曼妙的感觉立时涌上心头,就像是与情人相别后又重逢的喜悦,那种水乳交融的感觉使阿飞全身舒泰,蓦地一股热流从刀身中传入体内,迅速流遍四肢八脉,飘飘荡荡地说不出的受用。“杀死他们!为雷门主报仇!”蓦地怒吼声从铜雀门一个武士口中传出,其余的武士纷纷震醒过来,两眼露出仇恨疯狂的神色,“杀死他们!为雷门主报仇!”怒吼声响彻整个广场,所有的铜雀门武士,都已接近疯狂的状态。“锵锵”的金属交击声与众武士的嘶喊声、惨叫声混合在一起,前一排的武士已与在场群雄交起手来了,场外还有上千名武士涌进来,一个个歇斯底里疯狂地嘶喊着,看得群雄个个心寒不已,因为他们面对数千的疯子,如果不全力以赴,必定会命丧当场,对于这群疯子,只有终结他们的性命,才能化解眼前这场危机!面对着汹涌而来疯狂的武士,什么奇谋妙计都派不上用场,那并不是说毫无战略可言,而是双方的实力相差太悬殊了,铜雀门的武士黑压压的不下于三千多人,而且这些武士都是雷不凡精挑细选出来的,而群雄人数只有一千还不到,虽然不乏武功高强,但是他们面对的是三千多个疯狂的人,甫一接触强弱立见,群雄的防线被冲得溃不成军,尸横遍地,防线一破,群雄再也不听号令了,都纷纷各自作战,极力想往场外冲去,但一个个不是被围歼了,就是被困在一团苦苦应战。转眼间铜雀门武士已完全撕开群雄的防线向阿飞众人等人攻至,此时易寒已窜至阿飞身边,把阿飞挟在胁下,朝小双等人嘶吼道:“邪月宗的朋友,今次我们一定要齐心协力,否则我们都要葬身于此。”小双一看己方众人伤的伤,疯的疯,连宗主也身受重创,心知如不与易寒他们合作的话,必定无法保全,于是断言道:“好!我与剩余十六月卫全听少侠吩咐!”易寒也知这等时刻不是推迟的时候,于是道:“我们往宗主那靠拢,然后再作分配!”同时也传音北地四雄,让他们抱起林冰儿、别离、医圣三人向指定点集合。此时铜雀门的武士还未攻杀到,他们便有足够的时间集合在一起,易寒将阿飞交给北地四雄的荆鸿远,然后道:“现在,我们简单地分配一下,抱着伤员的人在内圈,其余之人在外圈保护着他们,我与傲兄弟杀开一条路,你们跟随,明白没有?”众人迅速组成一个三角锥的阵形,锥头自然是众人中最勇悍也是最强的易寒,此时他已丢掉了那把断刀,换了一把长矛,后面跟着是傲苍生、月卫一、月卫二、荆鸿远、石猛、月卫三、月卫四……这么说吧,除了沙展、聂图、还有小双和其余的四个月卫分别扶着受伤的人之外,其余的人都在突围,而这些受伤的都加紧运气以来作后备,三十六个人组成了一个突击队,向迎面而来的铜雀门武士冲杀过去。最先与敌人接触的当然是锥尖的易寒,两把大刀迎面而来,易寒虎目射出寒星,手中长矛一吞一吐,两人立时溅血向后倒飞,撞向身后涌来的武士,顿时翻倒了一片。而易寒脚不停留瞬间冲进了敌阵,他的手中长矛最宜群战,每一矛击出自有一股惨烈无比的气势,矛影翻飞,所向披靡,手下竟无一合之将,带着众人快速地往敌阵的心脏杀去。蓦地劲气压体,两个身着紧衣背心的汉子,分左右两侧杀来,易寒认得他们就是龙杀口中的二十八星宿战将中其中两个,右边一人手持大刀,左边的汉子手持狼牙棒。易寒望着两人攻来的角度,已知两人的武功不但已至一流境界,而且擅长合击之术,哪里肯让对方取得主动之势,否则全队脚步一滞,必定会陷入重重包围。长矛有若毒龙出洞般,分别击中大刀与狼牙棒,“当当”的两声脆响,两个大汉有如触电般狂震,攻势立是土崩瓦解,退入己方人海中。易寒表面上虽然轻易地击退对方,其实耗用了不少真气,但如果再碰上这等高手,是否有现在的效果,就不得而知。念头还未转完,面前又已多了一枪一矛,看他们的打扮想必也是二十八星宿战将之二,易寒心中虽然叫苦,可是手劲却绝对不软,口中暴喝一声,长矛有如姣龙出水般向一枪一矛迎去。“当当”又是两声金属交击声,来人像先前二人一样有如触电般剧震,向后弹退,但是这一次易寒虎躯也是一震,显然对方的冲击力也让易寒尝到了苦头,幸好这二十八星宿战将不是窝在一起,否则再来几次,易寒非受伤吐血不可,这四人一退,其余之人自知不堪一击,纷纷闪避,瞬眼间,小双等人在易寒的带领下,已前进了十余丈。但是他们却是铜雀门武士主要的报仇对象,他们岂会如此轻易让众人突围而去,只听有人呼啸一声,周围的武士立时有如潮水般地涌来。傲苍生右手剑光一闪,迅速洞穿一名武士的额头,左手闪电般抓着一把钢剑,运劲折断,一脚把敌人踢得喷血而亡。荆鸿远与石猛二人本是空手,此时手中各多了一把大关刀和一支铁棍,寸长寸强,寸短寸险,此刻冲锋陷阵之际挑一把称手又宜远距离进攻的武器,实是保命的最佳选择,二人在兵器上贯注自己强横的真气,所触之刀剑莫不断成两截,敌人不是被强横的真气击得口喷鲜血,就是被斩成两段。其余的月卫也个个英雄了得,一边坚守阵形一边继续往前推进,所过之处莫不是势如破竹,竟无人能阻他们半刻。易寒等人知道这只是个假象罢了,敌方高手只有碰到四个,再向前推进,敌方高手必然警觉,到时那才是真正的血战开始。此时除了他们这一群人外,其余的群雄也为自己的生命奋战,但毕竟寡不敌众,而且敌方是养精蓄锐的猛虎,而他们却是伤疲挣扎的麝鹿,优劣自然立判,看来被歼是迟早的事。易寒等人此刻的脚步几乎都停滞不前了,敌方的高手几乎都到了他们这边,除了星宿二十八战将、护法四灵之外,还有许多不知名的高手统统向这边涌来。易寒首当其冲,身上已挨了不少刀子,但是敌方也为此付出了相当的代价,星宿二十八战将被斩其二,还有三名不知名的高手,就算易寒有先天真气,气脉悠长,此刻也渐觉力不从心,手中长矛一缓,左脚立时又挨了火辣的一刀,易寒冷哼一声,顺势踢出一脚,把偷袭之人踢得胸骨尽碎喷血而亡,手中长矛化作漫天矛影,忍痛继续推进,看来坚持不了多少时刻了。在其身后的傲苍生不是主攻的对象,相应的好多了,不过身上也留下几道伤痕,只是没有伤及筋骨,不碍行动,他也斩杀了一名星宿战将和几个强手,手中铁剑仍然狠辣无比,不时有武士做了剑下之魂。月卫一、月卫二则显示了他俩身为众月卫之首的实力,二人手中是一把奇异的弯刀,不论直劈或斜砍,都让敌人吃足了苦头,每一刀都凝聚了他们的脚、腰臂、手腕之力,还加上了弯刀天然物理上的回旋力量,比之一般刀剑的直劈横扫,要厉害得多,何况他们所遇的武士武功都差他们一截,挡者莫不鲜血飞溅而亡。不过其余的月卫就没有这么理想的成绩,大多已是伤痕累累,有三个月伤势严重急需调息疗治,好歹有几个伤员已无大碍,能自己行动,因此那几个照顾伤员的月卫,填补了防守人数上的空缺。纵是如此,三十六人仍是一步一步地缓慢前进,再进百余米就到了广场入口,到时就可海阔天空任我飞,不过若要支持到那一时刻恐怕也剩不了多少人。蓦地负责守卫中段的月卫,感到压力大增,原来敌方高手打算把众人截成两段,各个击破,一声闷哼,其中一个月卫左臂齐肩而断,但这个月卫也是一条硬汉,哼也不哼一声,手中长枪标出,把偷袭者胸口刺个通透,右腕一震,把偷袭者的尸体,向攻来的敌人甩去,顿时压倒了一片敌人,攻势暂时被阻,但这月卫没有及时止血,终因失血过多晕厥过去了。背着月无影的小双,迅速过去点了这月卫肩上的穴道,制止鲜血再流,一把扯起这个月卫进入阵内,旁边的荆鸿远,立即舞起大关刀,把攻上的敌人逼回去,弥补这段空隙。面对着有如洪水般涌来的敌人,空隙终于不断地扩大,三角锥阵形也被截成两截,前一截只有月卫一、月卫二是邪月宗的人,两截的人迅速地陷入了苦战之中,后一截的月卫不时传出闷哼与惨叫声,而易寒他们也好不了多少,身上又多添了几道骇人的伤口,看来不到一刻钟,这刚组成的突围队就要完蛋了。易寒的矛影突然暴涨,旋飞一匝,两名与他交手的星宿战将被凌空抛飞,又为地上添加了两具死状恐怖的尸骇,同时口中向众人喝道:“跟紧我!”手中长矛力量、速度竟比未受伤前还强、还快,挡者俱成矛下魂。傲苍生等人心中一阵感动,因为易寒之所以能在真气几乎耗尽的情况下,还能施出这么霸道招数,是以生命精华催发功力的结果,如若闯出,事后必须经过半年多的调息,但能否恢复到以前那个级数,那还是未知之数,易寒这种牺牲自我的精神,怎么叫他们不感动呢!蓦有人狂笑道:“易大哥,你先歇一会儿,清除这些垃圾的事就交给小弟我了!”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道白光从上掠往汹涌而来铜雀门武士,白光掠过这些人丝毫无损,只是被冰冻得不能动弹。能有这种近乎魔法的绝学,众人之中只有阿飞与别离会使,别离正在昏迷之中,当然不可能是他,听声音也知是阿飞的杰作,不过他受了如此重伤怎么会使得出这么厉害的“冰封术”呢?不由想到他自称自己是“不断创造奇迹的阿飞”。看来也应该见怪不怪啊。阿飞不理众人惊异的目光,双脚迅速踢出,那几个惨遭冰封的武士,立时向后倒飞,撞倒了一大片,阿飞同时大喝一声道:“阻我者死!”话未落,人早已如猛虎出林般向前冲击,死神镰刀每挥一下必有人应声倒下,不过倒下之人都无性命之忧,只是暂时丧失了行动能力,看来阿飞真的不想多造杀孽,阿飞一出手就是这等凛烈,只希望能震慑住这批武士,使他们知难而退。震慑似乎是有效了,前排几个武士疯狂的眼色被惊惧所代替,一见阿飞冲来手中武器颤抖个不停,看来阿飞只要大喝一声,这批武士恐怕要立即丢下武器,抱头鼠窜而逃!蓦地一粗犷声音道:“怕什么!这恶魔杀了我们门主,你们如此胆怯,岂不让这凶手逍遥而去,我们将还有什么脸目去见九泉之下的门主啊!”众武士手中的武器已不再颤抖,那些与阿飞缠斗的武士也更加凶猛了。“杀死恶魔,为门主报仇!”那粗犷声音武士振臂一喊,身旁的武士也跟着狂呼,惊惧之色逐渐被疯狂之色代替,又悍不畏死地冲杀过来。阿飞暗叹一声,看来不想大开杀戒都不行,既然如此,就用最强的一刀,把他们一举击退,思及于此,口中发出有如龙吟的啸声,身形也高高拔起,暴喝一声,一刀向疯狂涌来的武士劈去。无形的气劲形成一把巨刀,势如破竹般把汹涌有如潮水般的武士从中分开,竟活生生的劈开一条大道,刀劲不断地向前延伸,道路不断地向前拓展。“随我来!”暴喝声中阿飞已当先向前掠去,易寒等人会意,随即跟上,不一刻他们都已冲出了重围,众人死里逃生都不由辛苦地喘着气,虽然有不少武士仍奋力追来,但是众人都已冲出重围,哪会在乎这些追杀啊!如若不是现在筋疲力尽,早已再回去把追杀之人杀得落荒而逃!但现在嘛!只有暂避其锋。众人正待转身而去,月卫一突然向阿飞感谢道:“少侠!希望你能不记前嫌,把我家宗主再带出来吧!”月卫一虽然出言相求,但阿飞有些犹豫,先不说邪月宗欲夺他手中的死神镰刀,已结下梁子,其二,他没有朋友陷在阵中,叫他再犯生命危险去救毫不相干的人似乎不太可能,但是众人之中,只有这个被称为“万毒之魔”的人,才有实力救他们宗主,其余之人都只剩下老命半条,他们也不例外,但是事关他们宗主的生死,所以即使是微渺的希望也不放过。阿飞不是记不起邪月宗的人还困在敌阵中,但是刚才劈出那强绝的一刀,已把他刚通过死神镰刀积蓄的能量耗得七七八八,是否能冲回阵中,还是个问题,更遑论冲入把人救出,但是围观众人似乎都是不行了。阿飞暗叹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谁叫我心肠这么好呢?”假装信心十足地对两月卫道:“放心吧!我一定把你们宗主带出来,不过你们还是先和我的朋友避一避吧!我们在星月庄再会!”阿飞不得不出假言安慰二人,否则二人知道真相,定会不顾生死重新杀入阵中,誓死救主,但观他们俩现在的状态,再杀入阵中无疑是送死,阿飞怎能让俩个忠心耿耿的护卫去受死呢,现在只好先骗过他们再说。阿飞挥刀杀了几个追来的武士,回头催促众人快点下山,众人知留下来也帮不上忙,只好无奈道别,易寒似乎知道阿飞底气有点不足,语气沉重地道:“阿飞,你要记住我妹子在星月庄等你!你若失约,小心她会把你咬得遍体鳞伤哦!”阿飞一边挥刀杀敌,一边大笑道:“等你妹子醒后,你告诉她,我愿意给让留下一万道齿痕!”易寒笑了一笑道:“好小子!”于是领着众人向山下掠去,虽然隐约觉得不妥,但是易寒并不担心,因为他相信那个不断创造奇迹的阿飞,定能化险为夷,他几乎盲目地坚信,阿飞是不会这么容易死的!相信这一次也不会例外!但这一次似乎是一个例外,因为事后,易寒等人在星月庄等了三天,也未见阿飞归来,而此时林冰儿等人早已醒转过来,阿飞始终未来赴约,让他们如何按捺得住,于是他们再一次去武圣山,但这一来已是六天后的事了,广场上的尸体都已发出腐烂的臭味,尸体上布满蠕动的尸虫,不时也有苍蝇啄食,虽然都面目腐烂,但还可以根据身形与衣饰辩认,但现场无一人像是阿飞、月无影、小双三人的尸首,只是隐约可辩其中二十二具尸体是其余的二十二个月卫。众人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阿飞已死,但是情形不容乐观,说不定三人已被铜雀门的武士俘虏,押到别处虐杀了,但不管怎么说,三人都还可能有存活的希望,就不能放弃寻找!据星月庄的不完全统计,武圣广场此役,共丧生了五千三百九十二人,其中二千一百一十二人是铜雀门的武士,剩下的三千二百八十人是夺兵群雄的尸体,此役对武灵国武林势力影响深远,此役之中武灵国四大巨头的其中之三,二死一失,雷不凡与幻七杀都死于此役中,而邪月宗宗主月无影则神秘失踪。
***************************************************************************** 第十四章死神悟道2 七杀门在夺兵过程中可谓精锐丧失殆尽,门主幻七杀被雷不凡格杀,惊神三十六箭卫与鹤舞等四大战将皆失踪不见,更重要的是,他们的镇门之宝——十大奇兵异刃之一惊神弓,也在此役中不知所踪,七杀门在此役中可谓名存实亡。相比之下铜雀门更惨,不但丧失英明神武雄材大略的门主,而且武圣山广场一役,门内精英尽丧,只留下一千不到的武士返回天仰城,若想恢复元气也得数十年,更可虑的是在铜雀门强势压制下的门派,必定会趁此机会,争夺这南方的霸权,铜雀门此时虽然仍比一般门派强大得多,但是他们失去了雷不凡这等具有领袖魅力的人物,门下必定会四分五裂,看来铜雀门称霸武灵国数十年的历史也该结束了。与前两个门派相比之下,邪月宗则好多了,毕竟邪月宗已有数百年的历史,势力早已根深蒂固,虽说在武圣广场此役中,丧失了一名长老与二十二个月卫,倒也没有使邪月宗精锐尽失,此役给他们打击最严重的是宗主月无影失踪的事,宗中群龙无首,虽然没有到一团糟的地步,但也无法趁势扩张,他们宗中也不遗余力地寻找月无影的下落。武灵国四大势力保持最完整的便是星月庄了,星月庄由于林冰儿与阿飞的关系,便没有直接介入夺刀之役,在各大势力死的死,伤的伤的情况之下,反而跃居四大势力之首,所以纵使星月庄之人无意扩张,但仍有不少门派归附,以求庇护。其中最有戏剧性一幕,就是铜雀门的遗众在龙杀带领下也投靠了星月庄,这下子武林顿时哗然,其震撼处决不下当年铜雀门与星月庄的结盟,因为这一投靠代表星月庄便控制了武灵国南部与中部,再向前便统一了武灵国。武林人士都认为铜雀门这一举动,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办法,如若不投靠星月庄,铜雀门必定会四分五裂,惨遭各大门派的反蚀,但现在投靠了星月庄,各大门派也不得不称量下自己的斤两,是否惹得起现今势力强大的星月庄。只有这样铜雀门方能保存实力,以图东山再起。所以也有人向林冰儿劝说,莫要答应,免得将来养虎为患,但林冰儿只是笑而置之,似有绝对的把握,能控制驾驭这批投靠之人,她也没有把铜雀门的武士重新编制,而且还把龙杀提拔成星月庄的第二把手,这才女的用意实在令人费解。林冰儿内心深处的首件大事,并不是趁机扩张,而是找出阿飞的踪影,但奈何身为庄主,总不能只顾一己之私,所以林冰儿首先做的,是巩固星月庄,其次才是派人去找阿飞的踪迹!搜索阿飞的事,别离与易寒俩当然也不会闲着,武灵国的武林人士更是不会忘记阿飞这个杀人恶魔,也都不遗余力地寻找,但是不管众人如何寻找,也找不出阿飞的踪影,阿飞再一次在人间蒸发。倒是这半年间,曾称雄于数百年前的矛宗再一次重出江湖,迅速地控制了以前七杀门的地盘,而且锋芒直指邪月宗,若不是顾忌星月庄,恐怕矛宗之人早已向邪月宗开战了,但不管怎么说矛宗已取代了邪月宗北部第一大宗的位置,有趣的是这个矛宗的宗主也像邪月宗的宗主一样神秘莫测,无人能目睹其庐山真面目,所有的事都由他座下二使打理。主内的是“天机使”尚乐山,主外的是“神锋使”向傲林,也就是武圣广场那持矛的粗鲁大汉,他是群雄中有限几个逃生的人之一,更令人惊奇的是,十大奇兵异刃的惊神弓,也落入他的手中,可以说矛宗的出现,已直接威胁到邪月宗与星月庄。能在短短的半年间,使武灵国局势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正是武灵国人人视为恶魔的阿飞!所以若说武灵国人最关心的是什么,绝对是“万毒魔神”楚惊飞的下落!这也是武灵国人既矛盾又烦恼的地方,明知他是一个恶魔,却偏偏喜欢谈论他,搜寻他的事迹,据说他那副万毒之王的造型,还被评为最具有魅力和创意的造型,可见阿飞绝对是武灵国的风云人物!第二部第三十五章风云人物“阿飞,你看三神书社的《江湖必备书》出版了!”一个满面笑容的青年,手中正拿着一本红皮书,兴高采烈地奔向一个嘴角老是挂着一丝邪笑的青年。此时这青年脚脖子系着一条绳子,倒悬在一颗大树上,这唤阿飞的青年闻言,根本不加理睬,仍是闭着目,哼着一曲不知名的小调。奔至近前青年见状,不由道:“喂,喂,你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呢,这可是我拼着老命挤进去,才购买到的,人人都争先恐后地抢购。你呢!拿到你眼前你看一下的兴趣也没有!难怪别人都说你怪胎!”那唤阿飞的青年仍闭眼道:“这只是你们没品味,老是追赶一些俗里俗气的东西,什么《江湖必备书》!还不是一些陈词滥调,一点新意都没有,只有像你这类人,才会傻得让别人腰包鼓得满满的。”“阿飞,如若你这么认为,那你可就错了!”那的青年对阿飞的论调表示不满地道:“这《江湖必备书》年年荣居各类书刊的畅销榜首,如若是俗气,怎么会这样抢手呢,再说书中的内容,都是专家编写的,你怎么能不信那些专家所说?他们的每一言,每一句都是经典,怎么会是陈词滥调?更何况今年的版本,还多增了两个特别的内容,就是风云人物榜与英杰排名榜。”阿飞道:“哦,那风云人物榜与英杰排名榜,到底是怎么一码事?”那青年“嘿嘿”两声,似乎说终于感兴趣了吧。然后才故意润了润喉道:“据说这风云人物榜与英杰排名榜是我们的老社长隐天忧隐老头想出的点子。所谓的风云人物榜、顾名思意,榜上的人物都是风骚各界的风云人物,只有政界、商界、宗教、科技、武学的五方面的顶尖人物,才有资格入榜。而英杰排名榜呢?选的就是武林中的后起之秀,未来的风云人物,能入围者,不但武学出众,而且要绝对的侠义英雄!”阿飞终于被吊起好奇心,于是道:“你别婆婆妈妈的了,快点说说今年的风云人物是谁?”那青年见阿飞出言相询,不由更卖力,几乎是口沫横飞地道:“荣登政界风云人物榜的是智灵国国防部长潘帕斯,理由是他去年果断地出兵歼灭了扰乱西方多年的乱军,就是那什么赤英雄领导的赤色军团,所以其在智灵国一时名声大振,而且今年联邦要举行总统大选,潘帕斯就是其中的竞选人之一,据民测显示,占70%的智灵国人民愿意投他一票,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下一届的联邦总统可能就是他了,听说他竞选的口号就是统一三灵国,这很对那些骄傲自大的智灵人的胃口!所以政界的风云人物非他莫属了。至于商界的风云人物,就是商界的传奇人物凌上行,六年前面临倒闭的凌氏集团,由他接管后,竟奇迹般地恢复活力,把本排名在智灵国50强外的凌氏集团,跃升至50强之榜首,这近乎不可能的奇迹,只有他凌上行才能办到,听说他还是一个十分年轻的单身贵族,所以凌氏集团的总部门口成天围堆着上百痴情少女,等着他的临幸呢!”阿飞微微有点妒忌道:“这家伙的魅力可真大,哼!如果我去智灵国,我的风头一定可以盖过他!现在就暂且让他得意一番,阿义,继续说说其余的风云人物!”那阿义笑道:“阿飞你的醋劲可真不小,别人又没有跟你抢老婆,你吃什么醋?”阿义本还想挖若几句,突见阿飞两眼凶光射来,只好把本已到口的话,硬生生地咽下去,因为开罪阿飞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又忙道:“至于科教界的风云人物,是一个被科教界称为疯子的秦惜时。”阿飞失声道:“什么?一个疯子也能被评上风云人物,有没有搞错啊?”阿义叹道:“你这个家伙,哪么你的脑袋不会转弯吗?称其疯子是说他工作起来连命都不要,人家的脑子比你正常不知多少倍呢,言归正传,秦惜时是联邦国防会科教部的总工程师,去年他向联邦递交了一份划时代的方案,你也知道,以智灵国目前的科技实力,完全可以宇航飞行,探索宇宙奥秘,但是由于我们这空间的磁场异常地狂暴不稳定,飞行器根本无法定位远航,更遑论太空探险了。但秦惜时的方案正好针对着这一点,他发现一种奇异的金属,当它在高温溶化成液态时候,再通入电流,就能释放出磁性,从而产生一个完美的磁场,所以他的方案中提及建两个磁场反应炉,各运往我们这一星球南北两端,从而形成一个覆盖全球的磁场,这个方案听说已被采纳,这个计划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中,如果成功的话,人类局限一个星球之内的历史将会被打破,不过呢,三灵国长期分裂的状态大概也会从此结束!因为到时智灵国的军队,可以首批进入各国边境,根本不用再费脑筋探索我们三神界到底有何秘密了,所以秦惜时也由此入围风云人物榜!”阿飞叹道:“我看这个方案,多半不会成功,试问像现在这种情况,又如何将两个反应炉准确地运载至星球的两个极端呢?先不说这个,你先说说那个宗教界,到底是什么界啊!”阿义笑道:“这个我也搞不大清楚,好像是关于思想信仰方面,就是说一群人由于精神上空虚,但宗教这种东西能恰好弥补这方面的空虚,这样说你明白吗?”阿飞气道:“像你这种拙劣的解释,能明白才是怪事,这个问题你不用解释了,这个界杰出人物是谁啊!”阿义道:“是末日教的圣者纳兰非圣,榜上介绍这个末日教势力虽未渗透入智灵国,但智灵国却有三分之一人,都开始信仰这个宗教,上至联邦大臣下至平民百姓,几乎渗透到智灵国每一个角落,绝对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阿飞吐舌道:“这么厉害啊,为何我没听说过呢?”阿义解释道:“这也难怪你不知,这个教是最近才崛起的,以前都是秘密行动,现在势力壮大了,这个宗教在联邦才合法化。最后一个武学界的风云人物,我想你也应该熟悉,就是你好朋友别离的师傅,圣疆的无上宗师容成一炉,他为什么登榜,不用我在多解释了吧?”阿飞点头道:“这个当然,他日有机会定要向他老人家讨教讨教,阿义啊,那英杰排名榜又是如何呢?”阿义道:“这英杰排名榜榜首认为现任‘矛宗’宗主应天宗,其次是智灵国的水封翎,接着是‘烈火’易寒,‘小宗师’别离,杀手阁的皇牌杀手冷血,智灵国联邦一级战将归海乐,总共就这么六个人,现在……”阿飞打断他的话道:“为什么没有我?连易寒与别离这两个奸鬼也登榜了,不可能没有我啊,阿义,是不是你故意瞒我?”阿义叫屈道:“我怎么会瞒你呢,我的楚大侠,可能由于你失踪了,才没把你列入榜内!”那青年嘴上这样说,其实心中暗道:“是你的凶名著称于外,所以人家不敢选你。”阿飞突然道:“阿义,刚才你的脑子里是不是在想我的坏话?给我从实招来!”阿义吓了一跳,暗道别人想想你也知道,太厉害了吧,嘴上却忙道:“怎么会有这种事,阿飞,你的疑心太重了,哎,小双与月宗主去哪了?”阿飞大笑道:“你不要再搭上什么月宗主好不好?想见小双,你就直接点嘛,喜欢人家你就泡嘛,男子汉大丈夫,不要畏手畏脚的嘛”阿义忽忸怩地道:“哪有这种事,你不要自作聪明,胡乱猜测了!给人家姑娘听到你说那多不好啊!”阿飞失声道:“你对小双那色迷迷样子,已是天下皆知,干吗还否认?男女相悦,乃天经地义之事,没有什么可害羞的,阿义,你最好拿点勇气出来,否则将来可会后悔莫及啊!不说这些了,英杰排名榜里,除了易寒、别离与冷血之外,其余三个我都很陌生,你给我介绍介绍,你再去找你的小双吧!”阿义道:“你别老是在小双的问题上做文章,言归正传啊!首先说榜首英杰应天宗,在数百年前,矛宗曾称霸武灵国,后来不知何种原因退出江湖,矛宗当年横扫武灵国的时候,凭的就是一杆在奇兵异刃榜上排名第三的翻天神矛与一本集古今矛术之大成的‘翻天十击’,秘笈,据说当年矛宗退出江湖时,曾立下誓言,若练不成翻天十击,决不踏足江湖,而应天宗敢出来再涉足武林这趟混水,想必已练成了‘翻天十击’,他不凭翻天神矛的配合,就能修成,说明他的武学修为已臻宗师级境界,所以榜首英杰他当之无愧。”至于排名第二的水封翎,出自于智灵国,这人有叛逆性格,他认为智灵国的教学方法有问题,也就是因为意见上的分歧与教官斗起来,结果这个教官惨败于他的学生手上,你知道吗?这个教官的心灵力可在智灵国排行第八位,所以虽说水封翎被逐出智灵国,但他仍是智灵国最具有智力,最具有前途的英杰,所以三神书社的编写人员,仍决定把他排在第二位。”阿飞嘴边浮出一些笑容,喃喃道:“有意思!有意思!”阿义继续道:“至于那归海乐,他登榜的主要理由是,去年在歼灭赤色军团时,他的军功最多,而且赤色军团的领袖赤英雄,就是被他一拳轰下悬崖,生死不知!所以仅凭此点就已足矣,让他入围英杰榜,听说潘帕斯有意让他这个心腹第一爱将,接他国防部长这个班,如若潘帕斯竞选总统成功的话,这个归海乐就很有可能成为智灵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国防部长,好了吧,我的楚少侠!我还有事呢?”阿飞笑道:“你不用走了,你的小甜甜已来找你了!”阿义回头一看,果然见拐角处跑出一个神色慌张的美少女,细碎的脚步有如踏在枯枝烂叶上发出卡卡的声音,她一看见阿飞与阿义两人,神色稍好,深呼吸一口气道:“楚少侠,卓大哥!我家小姐不见了!你们有没有看见啊?”卓义与阿飞同时答道:“没有啊!”那少女没有得到理想的答案,两眼一红,眼泪眼看就要流出来,卓义忙跑过去安慰道:“小双姑娘,你先不要哭嘛!哭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你先告诉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双努力地忍住在眼眶里打滚的泪珠道:“今天我像往常一样,按慕老伯的吩咐端药给小姐喝,可是我一进房间,却不见小姐的踪影,于是我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但是仍然没有小姐的踪影,于是我把这事告诉了慕老伯,慕老伯听后,叫我不要慌,让我找两位帮忙,而慕老伯已出去找了。”卓义忽然对阿飞道:“阿飞,我老是见你深夜与月宗主一起坐看明月,而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月宗主的事,所以人家才会悄然失踪?”阿飞闻言一巴掌打在卓义的大头上,怒道:“你如果再胡乱毁谤我,小心我碎了你的骨。”接着语气转柔道:“近来我真的每天陪月宗主一起看月亮!”小双讶道:“楚少侠,卓大哥没骗你,你跟我家小姐一起时,你经常讲笑话给我家小姐听,我家小姐常常被你逗得喘不过气来,我长这么大还没见我家小姐这么开心过,而且楚少侠你看着我家小姐时,你的眼神不知多么温柔!仿佛阳春三月的阳光!”阿飞听后一惊,暗忖道:“难道一定要跟她说清楚,不能让她利用我的身躯做出对不起冰儿的事。”忽见卓义与小双的眼神灼灼盯着他,于是道:“不管怎么说,先找到月宗主再说,我们兵分三路,阿义你往南方找,小双你往北方找,我去东方,记住,不管找到没找到,一个时辰后到老头子那里集合,好!我们行动吧!”不待二人回答,几个起落已消失在林中,小双与卓义对望一眼,也匆匆地往各自方向去寻人。阿飞一边找一边想着当初重新杀进广场救月无影的情形,当时阿飞可以说是强驽之末,但是凭着死神镰刀无坚不摧的锋刃,竟给他杀进了重围,当他再看见邪月宗众人时,已只剩下五个人,而他们脚下尸体已堆积如山,个个披头散发,全身浴血,可见战况之烈。蓦的一声娇叫声传来,小双臂上又挨了一刀,深可见骨,中刀后动作也明显地迟缓下来,五人性命岌岌可危,阿飞不敢怠慢,奋起神威砍杀过去,每出一刀,必有鲜血溅出,阿飞一脚踹开一个攻向小双的武士,扭头对众人道:“跟我来!”厉吼一声,死神镰刀又硬生生地嵌入一武士的胸膛,左脚同时闪电般踢中一个持双锤武士的胸膛,骨碎的声音在嘶喊连天的杀场里仍清楚可闻,那武士立时带着一蓬鲜血抛跌开来,两个重达百斤的铁锤立时,脱手而出,砸死了两个武士。阿飞如此神威,顿时使身后邪月宗众人精神大振,奋起余威砍杀了几个悍不畏死的武士,同时心中暗忖道:“看来冲出重围有望了!”但是他们又怎么会知道阿飞已是强驽之末了呢?阿飞此时凌厉无比,其实是外强中干,如若再施展这等凌厉的招数,用不了多久,必定会力竭倒地,阿飞此时最渴望的事就是回气调息,可是敌人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阿飞无奈之下把真气提到极限,希望能凭一口真气杀出重围,死神镰刀有若暴风疾雨,快逾掣电,所过之处躯体倒如败草,敌人只要踏入三步之内,定要溅血当场,此时阿飞想不多伤人命也不可能了,现在真气力竭根本无法控制力道,何况如果他手软,身后的五人必定会随他命丧黄泉,为人为己,都必须全力以赴。众武士虽然疯狂,但仍有少许理智存在,见阿飞有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看得胆颤心怯,手脚发软,但旋而又想起雷不凡是被眼前的恶魔所杀,惧意尽去,随之而来的是疯狂的杀意,杀!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眼前的恶魔杀了。阿飞一口真气已尽,手脚一软,右脚立时中一枪,幸好护体真气及时震开枪尖,否则腿骨也要破裂,死神镰刀一挥迫退扑过来的武士,一阵脱力的感觉涌上来,刹那间斗志消了一半,真想放下手中的死神镰刀,就此让那批武士给宰杀了算了,免得多受罪。“啊”身后又传来一声惨叫声,阿飞心知定是其中的一个月卫阵亡了,不由心神微分,右背立时挨了火辣的一刀,剧烈的疼痛让阿飞几乎溃散的意志汇聚在一起,阿飞忽然记起自己心爱的人儿还在等他,强大的求生意念顿时涌起,体内立时有一股奇力流走奇经八脉,精神顿时进入更高一个层次,整个广场上的一举一动,都无一例外地掌握在阿飞的心里,阿飞心里顿时产生一种明悟,当自己介入生死之际,如能保持着强盛的求生意志,自己的体内的那股奇力,就会被激发出来,灵觉也会提高一个层次,难怪别离常说,只有不断地挑战,战斗,才能使自己的武功更上一层。思及此处,阿飞右脚闪电般踢中一名攻向小双的武士的手腕,转身,聚劲,提脚直接命中敌人,中间无一丝停留,有如行云流水般的自然,阿飞初试武功提升后的威力,心中并无半丝喜悦,此刻阿飞的精神境界,已达到了不喜、不悲、不怨、不叹、不为一切外物所影响的境界。手中的死神镰刀寒光吞吐不定,武士如若接近攻击范围之内,寒芒立时暴涨,嵌入敌人微不可察的破碇之中,在狭小的空间之内不断地变化,让敌人欲避无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死神镰刀嵌入自己的心房。阿飞探手把小双背上的月元影抱过来,挟在左腋下,同时传言道:“跟紧我,你家宗主就让我背负吧!”小双心知此刻也只有阿飞才有能力保护她们宗主,所以任阿飞抱过月无影,月无影一去,小双立感一松,顺手夺过一武士手中的大剑,右手一抖,立时挥出朵朵剑花,极是凄丽、艳美,那些武士尚在震撼中,便丧生于小双的剑下,小双剑出如风,整个人犹似一头美丽凶猛的小老虎,让铜雀门的武士吃尽了苦头。小双出色的身手,使阿飞少了后顾之忧,全心向前扑杀,这种混战之中,一切虚招,花巧之招纯属多余,每出一招,阿飞此刻忘了此来的目的,忘了冰儿,甚至忘了自己的存在,人就是刀,刀就是人,人刀合一,世上再无任何人或物能把他与手中的死神镰刀分开。阿飞踏着尸体不断地冲杀,蓦地觉得压力一松,环首回顾,才发觉已冲出重围,身后只有全身浴血的小双跟着,小双因失血过多一脸惨白,其余的月卫不问可知命运如何。身后的武士又有如潮水般地涌来,这等疯狂的武士阿飞还从没见过,阿飞那还敢逞强,呼啸一声,与小双急速掠往山下,跑到半山腰,小双双脚一软,“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晕厥过去,身后还有一批武士楔而不舍地追逐着,阿飞右脚一挑,小双娇小的身躯立时被挟在阿飞的右腋下,阿飞脚步不停地往前掠去。阿飞两腋各挟着一女,由于真气耗损的太厉害,到了山脚的小镇时,眼看就要被追及了,蓦地横巷里冲出一辆马车,驾车之人是一个笑容可掬的青年,向阿飞大声喊到:“快上来!”阿飞见状大喜,奋力跃上马车,但心神仍不敢松懈,怕那些武士还会追上来,但那些武士也已筋疲力尽,哪还有余力追赶,只好对着马车叫骂,看得阿飞心神一松。剧烈的厮杀,使阿飞体力早已透支,刚才的神勇,全赖一股强烈的求生意识支撑着,此时危险一过,心神微松,顿时晕厥过去。等阿飞醒来时,发觉一儒雅老者微笑地看着自己,阿飞顿时有一种难言的感觉涌上心头,这种感觉让阿飞想大哭一场,蓦地觉得脸上一凉,眼泪不知不觉从眼角淌下来,阿飞嗫嚅地道:“老头子,我是不是回家了?”那儒雅的老头正是阿飞的师父慕亦农,慕亦农也含泪笑道:“臭小子!你回家了,才没见一年,你就变了这么多,像个娃娃一样,竟流眼泪,难道你不怕害臊吗?”阿飞暗道:“臭老头,你还不是一样!”两人互视一眼,蓦地同时狂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师徒与父子间真切的感情,蓦地门外跑进了一笑容可掬的青年,正中阿飞小时候的死党加损友卓义,卓义见阿飞醒来喜道:“阿飞,你终于醒了,当初我载着你与另两位姑娘时,在路上怎么唤你都不醒,可吓死我了,我只好快马如鞭,把你送回来交给慕老伯了。”阿飞经卓义这么一说,记起自己是挟着小双与月元影一起上车的,忙问道:“那另两位姑娘呢?她们的情况怎样?”
***************************************************************************** 第十五章身世之秘 卓义笑道:“难道你对慕老伯没有信心?放心吧,二人都无事,经慕老伯的调治,她们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再调养几天,我想应该没事了。”阿飞放下心事,然后才道:“你不是还在三神书社进修吗?怎么会突然跑到武灵国搭救我呢?”卓义道:“你能一天之内通过三神书社的考核,我怎么就不能提早半年呢?”说到此处,卓义一拉手腕的衣袖,露出两个烙印,分别是智灵国与武灵国的标记。阿飞像头一次认识卓义般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卓义,看得卓义鸡皮疙瘩,忙伸手挡住他的视线,阿飞一把打掉阻碍他视线的手掌道:“你小子资质也不赖嘛,可以做我的接班人了!”话刚说完,后胸勺便挨了一记,扭头道:“老头子,我现在可是病人,你用不着如此欺负我吧?”慕亦农道:“你也算是病人吗?我看你现在生龙活虎都可以吞一只牛!人家小义不知多有情义啊,一听你在武灵国,搞得风风雨雨的,立即跑过去帮你的忙,这次如若不是小义机灵,你早就命丧武灵国了,可怜我老头只好白发人送黑发人,那你就是大大的不孝了!”阿飞就怕慕亦农唠叨,忙道:“唉,哼,老头子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你不要把话说得跟真的一样好吗?阿义,我还是去看看人家姑娘到底怎么样了”刚想起来却被慕亦农摁住,神情严肃地道:“臭小子,你老实交待,那姑娘是不是你的媳妇儿?”阿飞苦笑道:“老头子,你可不能胡乱说话,我跟人家姑娘八字都撇不着一撇,我的媳妇儿另有其人,不过就是不告诉你!因为这是最高机密!我决不能私自泄露!”慕亦农嘻道:“你那是什么最高机密啊,你与武灵国第一才女林冰儿的恋情,几乎是天下皆知,还谈什么最高机密,简直笑死我了,哈哈!”阿飞恼羞成怒道:“死老头,竟敢耍我!是不是活腻了!说着伸手过去就要拔慕亦农胡子。慕亦农仰头躲过,然后才道:“好了,好了,别胡闹了,说正经点,你去看月宗主的时候,你得注意点哦,她可能受了脑震荡,对以往的记忆一无所知。”阿飞惊讶道:“怎么会这样呢?老头子,你有没有办法医治啊?”慕亦农捻着胡须叹口气道:“尽力而为吧!臭小子快去看看人家吧!”阿飞记起那是他第一次仔细打量月天影,当时见到月天影时,她玉手撑着两腮,两眼露出无限的愁怅,令人想上前怜爱一番,旁边俏立着小双,小双樱唇还略显苍白,但是两眼略有神光,显然是无碍了,此时也是玉脸堆愁地看着月无影。月天影喃喃道:“我怎么什么也记不起来啊?唉……!”月无影突然抱着头惨叫起来,显然痛苦异常。小双见状急道:“小姐,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呀!”急得泪水在秀眸中打滚,焦急之情溢于言表。阿飞急步上前,连点月无影“合谷、阳溪、头维”三穴,月无影才渐渐平静下来,然后秀目茫然地望着阿飞,虽然已不认识阿飞是谁了。旁边的小双正要替阿飞介绍,阿飞摇手阻止了她,然后才道:“在下楚惊飞!小姐可以称呼我阿飞,不知在下有没有荣幸,邀请小姐与我往后山一游呀?”阿飞装作翩翩绅士状,不由让卓义大倒胃口,作欲呕状,气得阿飞立时拳脚相交,直捶得卓义叫苦连天,看着二人的狼狈状,月无影愁绪立去,嫣然一笑,有如百花齐放,颠倒众生。阿飞与卓义目瞪口呆,口水几欲涎下,阿飞困难地咽下口水,然后又装作风度翩翩的道:“后山有一道孤悬半山的高崖,山区在崖下延绵起伏,渐渐低去,区内小桥流水,阡陌纵横,古树浓荫,石房小屋,疏落有致地嵌在林木与田野间,炊烟袅袅,有若世外桃源,如若能与小姐同睹,那将是本人毕生莫大的荣幸!”月无影抿嘴笑道:“你这人可真是一流的说客,本小姐也给你说得心动,想一睹孤崖远眺的风景。”伸出玉手搭在阿飞伸来的掌心上。阿飞紧握月无影的玉手,回头向卓义眨了眨眼,然后才道:“阿义!你傻愣着干什么?难道不会邀请小双姑娘欣赏一下我们家乡的美景!”卓义蓦地老脸涨红,同时暗忖道:“难道我喜欢小双姑娘也给他看出来了,所以他才会出言提醒我?不管了,这么好的机会怎能错过呢!”思忖至此,向小双微微一笑,道:“小双姑娘,不知在下有没有这个荣幸呢?”小双本欲拒绝,但是见月无影与阿飞二人兴致勃勃的,不愿破坏月无影的好情绪,所以微笑应道:“这个地方除了后山之外,还有什么好风景吗?”卓义见小双应承,兴奋地道:“你注意倾听,听到什么声音没有?”小双依言把真气贯聚于耳,除了近处的各种声外,远处也有“隆隆”声传来,不由喜道:“难道你们这里还有瀑布!”卓义道:“小双姑娘,你真聪明,这瀑布离这里有一里多,我们如果脚程快一点,我想我们看完瀑布后,还赶得上看落日西下!就让我先引路。”说着已领先掠去,小双自然紧跟而去。阿飞看着二人离去,心中不由暗赞卓义聪明,自己没白费心机,忽的哈哈一笑,豪情万丈地对月无影:“月宗主,我们也走吧!”不待月无影回答,手一扯,二人同时向后山掠去。不一刻,二人已至孤崖之上,美不胜收的秀丽景色,尽展二人眼内,看得阿飞心怀大放,引天长啸,状若月夜狼嗥,让听者毛骨悚然,阿飞嗥声完毕,好像全身的野性都被激发出来,有如人与自然水乳交融般的畅快。忽见月无影呆呆地看着自己,阿飞这才记起有佳人在旁,忙尴尬地道:“不好意思,这是我一个不好的习惯,每次登高面对美景的时候,我都忍不住长啸,舒发心中的畅快之意,没吓着你吧?”月无影俏脸忽然升上一朵红云,不好意思地道:“不!不!这没什么,我见你长嗥得这么畅快,我也想长嗥一番,不过我隐约觉得这样做不妥!”阿飞千方百计地把月无影引到这儿,就是想让她舒缓心情,只有这样才能配合老头子的医治,闻言忙哈哈一笑道:“这那会有什么不妥呀,就有如你看一出精彩的戏后,忍不住喝采罢了,这是人性中最自然的反应,如若苦苦抑制,就有违本性,做人还有何痛快可言,来吧,让我们顺着本性的呼唤,长啸吧!不要再压抑了!”阿飞言语如有魔力般,月无影开始尚有点犹豫,在阿飞的鼓动下,突然放声惊叫起来,阿飞不由为之一愣,想不到月无影也反应如此激烈。月无影见到阿飞愕然的表情,更不好意思地道:“是不是太激烈了点?”阿飞忙道:“没有啊!这样才更有劲,更有意思!别停着!让我们一起嘶吼吧!”阿飞怕月无影不好意思再嘶吼,于是首先嘶吼起来,月无影也放开怀抱,二人不断嘶声地大吼,尖叫,一时山鸣谷应,鸟兽四起,但也有不少小动物,奇怪地望着这对男女,还以为二人得了失心疯。声嘶力竭,二人一起倒在草地上,仰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两人互望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的畅快之情,阿飞望着月无影因竭力嘶吼而晕红的玉容,有说不出的诱人!就像一只熟透的草霉,令人不禁想咬她一口。两人四眼静静地互视着,一种奇妙的感觉在二人身上滋长着,阿飞只觉得体内血液循环加速,心脏跳动加快,瞳孔收缩,体温迅速攀升,体内一种液体分泌加快,令阿飞一阵迷乱,等恢复神志时,阿飞骇然发现自己已吻上月无影樱唇,而月无影秀目紧闭,娇躯剧震,双手自然地搂着他的脖子,显然情动已极。阿飞慌忙推开月无影,不由暗责自己没有丝毫控制力,本来是为了让人家心情畅快,而现在却变成了偷香窃玉,这样做如何对得起冰儿?一想到冰儿不由冷汗涔涔,阿飞扭头望向身旁的美女,发现她已恢复矜持的模样,让阿飞完全把握不到她的喜怒,阿飞不知刚才的那一推,是否伤害到了她的自尊心!”阿飞正不知如何说好,月无影已先开口淡淡地道:“我们走吧,天也快黑了!”语气异常的平静,好像并不计较,这反而使阿飞更加不安,谁知她是否伤透了心,只是故做平静罢了,纵是如此,阿飞想不出什么办法,只是暗自下决心,以后疏远月无影。过了几天,阿飞一方面自己的确有麻烦,无暇顾及其他,二来也是有意为之,所以见了月无影,只是点几下头,算是打招呼。“不知月无影此次突然出走,是不是与自己有关呢?”阿飞暗忖之中,已掠到孤崖,果然见月无影俏立在孤崖上,微风拂动她那乳白色的长裙,把她那绝妙的身材勾勒出来,阿飞望着她的背影,已感到这是世界上最好的享受。阿飞慢慢地踱到她身旁,默默地与她享受着大自然的恩赐,忽然听月无影叹道:“告诉我,你楚惊飞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阿飞一时不明白对方的话意,不由失声道:“什么?”月无影淡然道:“白天的楚惊飞,犹如一团跳动的烈焰,对生命充满了激情,对人也无比的热忱;黑夜的楚惊飞,冰冷得让人难以接近,仿佛这个世间没有任何让他心动的事物。为什么会这样呢?楚惊飞,你说你到底是不是魔鬼转世?”阿飞闻言,倏地虎躯一颤,他不是木头人,怎么会听不出月无影对他的情意?但是阿飞心中早已让林冰儿占满,再容不下他物,如果说他对月无影没有一丝好感,那自然是自欺欺人之语,感情实在是一个难以承担的负荷。阿飞真不知该如何回答,如若说是,那不是让他接受了月无影的情义,如若说不,鬼才知道月无影又会做出什么傻事。“小姐!你怎么在这呢?”阿飞在犹豫之间,后方已传来小双的呼叫声,阿飞恨不得抱起小双亲她几下,因为她的出现让自己避免了月无影令人难以回复的话,于是忙道:“小双,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一个时辰后回屋聚合,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呢?”小双此时已掠到月无影一旁,闻言答道:“一个时辰早过了,我说楚少侠你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对了,慕老伯还有重要的事对我们说呢!我们快点回去吧。”客厅内,慕亦农拈着花白的胡子,语气略微沉重地道:“经过老夫多天的观察,确定月宗主的失忆症,主要是被脑内淤血塞积,封死了部分记忆细胞之故。”小双花容失色地急道:“慕老伯,那该怎么办啊?”慕亦农对小双颇为怜爱,所以柔声地道:“不用担心,治病最难的地方,便是探查病源所在,现在既然已知月宗主的症状,医治起来定会事半功倍。”卓义此时插入嘴道:“既然如此,老伯你动手为月宗主医治便行,何须找我们商谈呢?”慕亦农叹道:“老夫虽知如何医治,但是我手头缺乏工具,所以我们必须动身去智灵国一趟,只有那儿的高科技设备才能清除月宗主脑内的淤血,所以我是通知你们,明天我们就动身去智灵国。”突然又转身对卓义道:“小义,你就不必去了,省得让你父母担心?”卓义知道这次去智灵国,小双也必定跟随月无影,而他与小双的感情才刚刚开始,如若不乘胜追击,机会只会白白流失,所以忙道:“慕老伯,男儿志在四方,我想我父母一定不会反对我出去旅游一番,何况我也有智灵国合格烙印,去也是无妨的!”慕亦农饶有深意地看了卓义一眼,然后才道:“好吧!那你得回去,跟你父母先商量好,如若他们不同意,你就死心算了!”接着又突然转身对阿飞说:“臭小子,你到我书房来,我有话与你说!”接着已挺身而往右边书房走去。阿飞咕哝一声道:“老头子,干嘛如此神神秘秘。”话虽如此,阿飞还是紧紧跟上,因为他知道慕亦农决不会无的放矢,慕亦农如此神色,肯定有重要事要说。书斋内四壁都是书籍,大半是医书,中间的壁上挂着一巨幅字画,中间是三个大字“养生主”,下面是一行小字,“生有涯,而知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已而为知者殆而已矣,像督以为径,可以保身,可以全生,可以养亲,可以尽年。”慕亦农突然背着这巨幅道:“小子,你可知老夫为何把这巨幅挂在正中央呢?”阿飞嘻道:“老头子,你还不是为了警惕时日无多,要好好休息调养心神,注意养生之道罢了!”慕亦农微笑道:“那你从这几句中,能否概括出养生有何要领?”阿飞笑道:“想考我呀!这点可难不倒我,这段话认为,养生的要领重在顺其自然,忘却情感,不为外物所困扰,唉!这倒也可以用在武学之上。”慕亦农讶道:“怎么还可以用在武学上呢,我倒没想到这养生之学也可以用在武学上。”阿飞理所当然地道:“修身与习武一样,不可强求,一切都应顺应自然的规律,否则,可能导致走火入魔,再有一点就是不被外物所影响,如若做不到物我两忘,一切所修只能属是下乘,上乘之法,不为外物所扰,不为情感所缚,贵在自然,这样才有望得窥天人之道!”慕亦农一呆,叹道:“看来你这一年内的确学了不少东西,其实老夫挂着这巨幅,只是处世之道,警惕自己凡事莫要强求,一切都随缘。”阿飞道:“老头子,你语透悲观、消极的情绪,是否与你的过去有关,才有感而发?”慕亦农讶道:“臭小子,你何时触觉变得这么灵敏呀,跟你生活了这么多年,我从没有告诉过你我过去的经历,但明天就要动身去智灵国了,有些事也不能不告诉你了。”阿飞以前也曾数次问过慕亦农,他的经历和自己的身世,但慕亦农不是避而不答,就是说时候未到,阿飞拿他也无法,此时听他肯说,哪还不全神倾听。慕亦农两眼流露出回顾之色,继续道:“你知道吗?二十年前我也是名动一时的风云人物,不过那又如何呢,一切还都不是过眼云烟。”阿飞讶道:“老头子,那么说你现用的名字也应是假名,否则我怎么没听说过呢,老头子你到底是谁啊?”慕亦农微笑道:“我就是与你在武灵国碰到医圣‘华五禽’齐名的医仙慕仲和,这名号都有二十年没用了,医仙,医仙…”慕仲和的眼神转柔,似回忆着他过去的黄金岁月。阿飞知此时不宜打扰慕仲和的思路,慕仲和旋而又恢复正常,突然问道:“小子,你可知我二十年前为何在事业、声誉都达到巅峰之际,却突然归隐吗?”阿飞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老头子,你是否感情上受到打击,才心灰意冷甘于归隐?”慕仲和哑然失笑道:“你这臭小子的联想力还挺丰富,竟猜到这种事情上去。其实呢,我是得罪了不应该得罪的人,所以才被迫归隐,说起来这也是给你这臭小子害的!”阿飞不解道:“老头子,二十年前我还没出生呢,怎么会牵扯到我的身上呢,你莫要胡乱栽赃,自己走霉运,怎么埋怨我呢?”慕仲和怒道:“当然是你害的,要不是我被你那恶魔的眼睛勾魂了,我也不会陷入你的魔爪至今,二十年前我是智灵国联邦的首席医疗专家,特别是在脑域开发基因等方面有杰出成就,那一年我突然受到密诏,去一个秘密军事基地拯救伤员,岂知到了那个基地根本没有伤员,而是执行另一项秘密任务,拯救一个奇怪的婴儿,怪并不是说这婴儿的长相怪异,而是婴儿在一奇怪的透明气囊内,那个气囊也不知是何种质料做成,我从未在这一空间见过相同的质料,而婴儿的一切都是由这个气囊维持的,所以我不敢轻易地割破这气囊,更怪异的是那婴儿白发区竟是黑色,根据一切仪器测量的结果都显示婴儿已死,只有生命波还强烈地跳动着,要知凡是人都应有脉搏、心跳、脑电波及生命波,像婴儿这种现象只能适用于植物身上,难怪军方要找我这个首席医疗专家,不过这种现象已超出我所知的范围,所以我并不能给他们一个肯定的答案。”阿飞忽然插口道:“那个婴儿的命运到底如何?”慕仲和瞪了他一眼继续道:“这一切的怪异现象,都深深吸引了我,所以我自动留下来继续研究那婴儿,一切资料显示那婴儿的生命波跳动强烈,是与那奇怪的气囊有关,所以我们不敢轻易把这气囊毁去,研究这婴儿只能借助仪器探查,可惜半年过去了,我依然一无所获,倒是听到了不少关于这个婴儿的来历,原来这婴儿是在一个海湾里发现的,军部接到线报,马上把这婴儿接到该军事基地,而发现这婴儿的几天前,军部发现有不明飞行物坠入海中,所以军部估计这个婴儿可能与不明飞行物有关,而这个婴儿一切异常的表现的确不像这个空间的人类。”阿飞奇道:“这个婴儿是个外星人?”慕仲和奇怪地瞥了阿飞一眼道:“你这问题虽奇怪,亦不远矣,更确切的说这个婴儿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人,否则他的形体和生理机构不可能会跟我们一模一样,这婴儿代表了另一个文明的产物,如若能从他身上发现点什么,可能会使我们这个空间的文明有质的飞跃,可惜半年过去了,我们仍一无所获,正当我们要放弃之际,那婴儿却奇迹般地醒来了,而且所有的仪器都显示他与我们完全一样,只是生命力比正常人强了数百倍,刹那间我明白了那婴儿沉睡半年的时间,是还没适应我们这个空间的环境,适应了自然便醒过来,当我们看到这小家伙的眼情时,便注定了我们的命运,我从未见过一个婴儿的眼神是那么的动人,乌黑亮丽有如宝石般不时闪动,令人生出强烈的呵护之意,当时我想即使这个婴儿要摘下天上的星星,我也会照做,其余的科研人员也莫不是如此,虽是如此,上头之命不可违,我们用激光割开这平常刀刃所不能割开的气囊,把婴儿抱出来直接做触体的检查,进一步的扫描结果显示,这婴儿的内部结构,皮肤组织,脑神经电流与波段全都高于常人数倍,只是他的DNA染色体,比我们正常人多出数百条,要知道正常人的染色体只有两条或螺旋状交替,而多出了数百条染色体,就是说这个婴儿有惊人的学习能力和完美的基因,扫瞄时,我们还惊奇地发现这婴儿心脏内侧有一块微小的晶石,经进一步的探查,我们发现这晶石是一个纯能量体,蕴含着一股奇异的能量。于是我们把这些结果,写一份报告交给了军部,等待下一步的指令,指令是下来了,但是那指令却让我们所有研究和医务人员无法接受,那些残忍的家伙,要我们割下那婴儿心房中那块奇异的晶石,要知道取出那块晶石,婴儿绝对活不成,这无疑是一种杀鸡取卵的想法,这婴儿绝对是我们人类进化史上的奇迹!那些家伙竟为了一块晶石而欲毁掉这一个生命,更何况那小家伙是如此的可爱,谁能下得了手啊?”
***************************************************************************** 第十六章异星能量 阿飞紧张地问道:“那个婴儿最后有没有逃脱毒手?”慕仲和没有理会,继续梦呓般地道:“在收到指令的当晚,基地内所有的人都睡不着觉,我们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忧虑,也都为军部所下的指令心烦,最后都不由自主地来到研究婴儿的厅内,望着那沉睡的小家伙,我的心猛下了一个决定,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小家伙成为军部的牺牲品,但我也知凭个人的力量,想要把那小家伙救出去,不啻于天方夜谭。想要救出小家伙,必须要得到所有科研人员的帮助,我想他们是愿意帮助我的,因为他们也与我一样,深爱着这个小家伙,事实也证明了我的推测没错,于是我决定一搏,对众人提出了我这个想法,当时我想如若有一半人赞成,逃出这个基地起码就有了八成把握,没想到的是,整个基地竟无一人反对我这建议,而且为了让这小家伙能平安地渡过一生,所有成员一致同意引爆基地,造成意外事故,而且他们还决定牺牲自己,制造以假乱真的真实效果,如非如此,小家伙必躲不过联邦的追杀。决定已下,剩下的问题到底是谁带小家伙走呢,经众人一致推荐,由我来抚养这小家伙,理由是所有人中属我医术最精通,小家伙以后如有什么恶疾,也由我这个医仙包办,我想也是,更何况当时我若拒绝,难保不会发生变故。我含泪抱着小家伙出走,并决定无论如何也要让小家伙欢欢乐乐地渡过一生,否则怎么对得起那些为他付出生命的数百人呢!”自那以后,智灵国便传出‘医仙’慕仲和无故失踪的消息,而我带着小家伙隐性埋名,过着无忧无虑的隐居生活。”阿飞脸色煞白!呼吸急促地道:“难道说那小孩是我?唉,这怎么可能呢?何况他是黑发,我是白发,那小家伙定是另有其人,对吗,老头子?”慕仲和见状叹道:“孩子你怎么就不想想,以我的医术想把你的头发变成白色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你如若不信,我还有证据证明,你超人的记忆力是其一,其二你体内有那股奇异的能量,那并不是三使者给你的烙印所致,而是你心房内的晶石,其三你也可以检验一下你的血液,你那血型根本不属于我们这空间,你的血型既不是阴性,也不是阳性,孩子,你现在该明白,当初我为什么对你去三神书社之事推三阻四了吧?”阿飞茫然地点头,机械式地问道:“老头子,你为何这时才告诉我呢?”慕仲和叹一口气道:“我本希望把这个秘密一直隐瞒下去,让你一直呆在我身边无忧的过完一生算了,但你那奇怪的症状,使我不得不把你送到智灵国医冶,虽然都快二十年了,但是我仍怀疑联邦没忘掉你,我之所以告诉你,就是希望你去智灵国时,行事低调一些,不要再像武灵国那样风头尽出,我不希望此行有什么差错,否则我怎么对得起我那些老朋友的嘱托,我知这么惊骇的事你一时接受不了,但是这是不容更改的事实,孩子,你好好想想吧!”阿飞两眼空洞地望着慕仲和步出书房,心内却汹涌澎湃,根本无法平静下来,脑里不断的翻转着自己奇异的身世,痛苦地暗忖道:“我是谁?我是谁?!一个不属于这空间的人,一个时空的过客,难道我来这空间是做个时空见证人吗?我为何会到一个不属于我空间的地方?”不,我是属于这个空间,这里有我的朋友,我的师父,我的爱人,我的命是那基地的数百条人命换来的,所以,我应是属于这个空间的!我是属于这里的!”迷迷糊糊之间,阿飞渐入梦乡,意识飘飘荡荡来到一奇异的空间,一个与阿飞一模一样的人,正冷漠看着阿飞飘荡而来,这人自然是死神,这奇异的空间自然是阿飞的意识神经细胞。死神冷冷地道:“小子,你情绪看来极差,这不利于你练功啊!我可不想再次被震昏,这副躯体,得迅速提升战斗力与抵抗力,妈的!上次如若我的威力不是被这躯体所限,我岂会败得那么狼狈,小子,你绝不能松懈啊!”阿飞此时正烦着,闻言不由怒道:“你喋喋不休的有完没完,你这么想提升功力,你不会自己练!”死神依然用他那冰冷的语气道:“我若行,还需要你干嘛,这躯体是你的,想提升功力就必须有本体意识控制提升,你现在明白了没有?这些日子,我的武学你已基本学全了,接下来只能靠你自己领悟,没有创新终成不了宗师,更无法向天人之道进军,不过呢我可以给你讲一下我的心得,迈向天人之道最主要的是思维上的突破!”忽见阿飞仍痴痴呆呆,不知在想什么,不由怒道:“你到底想不想学啊!你这是什么态度啊,习武之人,最忌为感情所累,难道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也不懂吗?”阿飞双眼一瞪道:“说感情是吧!我倒要问问你,你对月无影做过什么?害得我无辜受罪!”死神道:“这是我的个人隐私,你无需知道!”阿飞不怒反笑道:“笑话!你侵占我的躯体,还跟我说什么隐私权,总之,你不能利用我的躯体,做一些违背我意愿的事。”死神冷哼一声道:“侵占?我的出现可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我的意识自然有别于你的意识,所以我的意识是独立的,自然有我的隐私权,而且现在这个躯体已不是属于你一个人的,而是你我!还有那个可恶的家伙一起共同拥有的,如果我违背自己的意愿来迎合你,那岂不是天大的笑话?”明明是鹊占鸠巢,却还说得十足有理!天理何存啊!不过阿飞一时也驳不倒他,暂且罢兵,还是把月无影的事了断清楚再说,暗忖至此阿飞于是道:“你那歪理我可以暂且不反驳你,但月无影的事却一定要解决好,你如果不想人家自寻短见的话,你就别再骚扰人家!”死神仍是一脸冷漠地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了!”阿飞以冷笑回应道:“还不清楚吗,今天月无影突然孤身一人跑到后山的高崖上,你说她想干什么?”死神脸上的冷漠如故,只不知他的心内是否与他表面那么平静呢?只见他淡淡地道:“我答应你,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圆满的解决,不过你也要答应我,集中精神听我的讲解。”既然已得满意的答案,阿飞不再争辩,不如暂且抛开那些恼人的问题,于是点头答应了死神的要求。死神依旧淡淡地道:“起先我说过进军天人之道,必须先做思维上的突破,要做到这一点你须首先明白思维是什么,你说说看你对思维的定义。”阿飞略为沉吟一下才道:“思维是大脑对客观事物间接的、概括的反应,我说得正确吗?”死神道:“你这是描述静态的思维,更确切地说,思维是意识主动的,有目的,凭借于主观映象资料的操作活动,形象的思维更像是一条流动意识流,既然定义已经阐明了,那你再说说看思维有哪三个性质?”阿飞这回已不须沉吟便已迅速地道:“思维有三个性质,一是主动性,一是目的性,一是意象性。”顿了一顿,见死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于是继续道:“这三个性质,也就是操作活动三项限定,三者缺一不可,如被人催眠的意识活动,思维不能凭空,必须借助一定的主观映象的资料而进行。”死神点头道:“唔,你这小子悟性不错,这思维的三个限定,也是我们习武之人的限定,修行时忌疏懒,忌无的放矢,忌猛突猛进,修行武学有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而且动辄有覆舟之险,所以习武时,必须时时记住那三大忌,好了,讲了思维的定义,我们再来分一分它的类型,主要是根据客观事物和主观映象来划分抽象思维、形象思维、无象思维、零点思维。”前三者思维意识主观映象鲜明的,相对是客观主观映象,三者的主观映象即是概念,表象、物象、抽象思想是以语言为媒介的思维形式,语言表达只有一维,在时间中展开,这样说你明白吗?无论你怎样努力,话只能一句一句说,你无法将你所见画面的全部及其每一个细节都说出来。形象思维是图画表达,图画表达是平面的在空间中展开,也即二维的,它能让观者清楚表达出画面的每一个细节。“而意象思维有空间与时间同时表达的三维形式,这种思维形式是精神和物质相互作用的一种形式,它能够更积极和自由驾驭物象,这种思维形式,我们平时都能使用到,所以我这三种思维只简单地介绍一下,而无象思维与零点思维才是最重要的。”阿飞插口道:“那么是否说无象思维是四维的思想形式,而零点思维是五维的思想形式?”死神点头道:“可以这么说,因为思维本身是一种无限的形式,根本不受时间与空间的限制,所以这种想法也是没错的,不过我们这两种思维形式叫回归先天更确切,因为无象思维是一种模糊的思维形式,而零点思维,即中止思维,像是回到母体的浑沌状态,所以这是一种回归原始思维形式。”阿飞道:“那是否可换一个角度说,二者因是更高一个层次的思维形式,只是平常把这两种思维形式给忽略了。”死神道:“是原始!还是高级的,我们暂且不论,我们必须首先要知道这两种思维形式是什么,与前三者思维形式不同的是,无象思维不构建和运演意识之外的事物信息映象,而只构建和运演意识自身活动状态的信息映象,无象思维有两个基本特征,第一无象思维的映象资料十分细微和模糊;第二,无象思维的映象资料是具象的,它不能任何抽象性质。”“所以我们要了解自身的意识活动状态,必须‘入微’,‘入微’即是把握微观层次的事物,如能做到此点,你就可以马上晋级到先天‘虚’之境界,正是迈向‘虚还道’这一天人之道的初级阶段。”阿飞稍有虚心地问道:“那如何才能‘入微’呢?”死神道:“要入微必须首先做好调心,做到山塌不惊,心如古井不波,对一切事物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此刻的心境为无念,即知见一切法,心不染着,最后做到指直本心的境界,即你一眼看穿世界的真实之象,本来面目,而把感知直接融合与本体实相之中,二者可以概括成一句,为‘无念为宗,无相为体!’”阿飞道:“这么说修行武学与思维的拓展相辅相成!”死神点头道:“对!看来认知无象思维的方法你已基本掌握了,好!现在我们在讲最后一个思维——零点思维,顾名思义,零点思维即中止任何形式的思维操作,意识不再构建,不再运演,不再搜索,不再捕获,不再区别任何种类的事物信息映象。”阿飞有点不解地道:“既然如此,为什么还称其为思维呢?”死神道:“称其为零点思维,是为把思维操作已不存在的状态表示出来,就如数“零”字表示没有,不存在,在这种境界中,思维活动虽然停止了,但意识还是清晰的,而且是标志清晰,这种情况就像鱼停止了游动,搅浑的便清澈起来一样,这时候头脑格外清醒,意识的边缘似乎无限深远,无边无际,与整个宇宙融为一体,于是感到无所不知,然而一无所知,这样说你明白吗?”阿飞道:“这有什么不明白的,你都已讲得那么清楚了。”死神似不信地道:“那你说说看。”阿飞道:“你无非阐明意识与思维不同,意识是背景,思维是这背景上的具体点缀,如果把意识比作宽敞的舞台,思维则是舞台上的演员,演员下场了,舞台并不会跟着退下,相反,戏不演了,原来照耀演员的灿烂灯光便照亮了舞台本身就被看清楚了,它是那么的明亮、洁净、虚空。”死神古井不波的脸容终于略显讶色道:“你小子悟性比我当年还高,你的理论……”死神发现阿飞有话要说,于是又道:“有话就说吧,别吞吞吐吐了!”阿飞点头应是,然后兴奋道:“我刚才突发奇想,数学上的‘零’是一个意义丰富的数字,而不只是表示一无所有一样,零是正数和负数的分水岭,对立而绝对值相等的任何正负数相加都等于零,零加在任何一个不是零的数后面都可以使他扩大或减少十倍,零能容纳任何数字,无论多庞大的数字与零相乘还是零。既然零有如此神通,那么中止了的思维境界所具有的神通也应远远大于任何形式的思维世界,不应该说零点容纳任何一种思维的功能,或者说达到此种思维境界时,零点思维能使任何一种思维的功能以数十倍的扩张,我想这绝非不可能!”死神动容道:“小子,你这的确是奇思妙想,至于行不行得通,只好等你修练成试试看再好不过,理论上是可行的,零点思维这个广阔、清净、明澈的境界足孕育一切思维形式的温床和沃土,正如同物质世界的真空是孕育着粒子世界的所有形式一样,可以说零点思维也就是思维的真空!小子!你理论上的认识已经青出于蓝了,现在我教你如何操作这零点思维的状态,我送你四句真言:‘恰恰用心时,恰恰无心用,无心恰恰用,常用恰恰无’记住了吗?”阿飞道:“练这四句如打油诗一样,我怎么会记不住呢,只是这四句看似简单,但仔细品味才觉得深奥难明!”死神道:“如果一切你明白,这还是我死神引以为傲的思想吗?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点,要操作这零点思维的境界就必须完全‘无心’,其余四种的思维操作或多或少总是有意的,是主动以意识去运作的,尽管这种意识的努力常常若有若无,时有时无,而零点思维的无心操作,恰恰就是要让思维自动,本能地停下来,如果有意为之,就是零点思维,你要记住一点,无心之作才是真作,有心之作实际上等于没作,好了,我只能言止于此,剩下的只有靠你慢慢体会了,现在我们一起去见一下那个恶心的家伙!”这虚幻的空间倏地一变,成了一个宽广的练功房,一个身履坚甲的怪人正苦练不缀地修行武学,这怪人自然是万毒之王,二人的来到并未引起他的注意。望着快若魅影,猛若恶虎,狠若豺狼的万毒之王的身手,阿飞讶然道:“每一招每一式,都尽得快、猛、狠三字要诀,想不到他短短的时日之内,竟然进步的这么快,看来虫的智慧不比人低啊!”死神淡淡地道:“错,适应不同环境,学习能力强这两点都是昆虫特有强项,这恶心的家伙,之所以进步得这么快,完全是他发挥他自己本能的原因,跟智慧高低扯不上关系,像万毒之王这样的有高度智慧的虫类,在昆虫世界毕竟是少见的,否则统治这个世界的就不是人类,而是昆虫!小子,传你的信息蒙过去,叫他先歇一歇!”阿飞一时不明所以然道:“干嘛,他练得正起劲,你不要打扰他了。”死神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不叫那个家伙先歇着,我又如何能控制这躯体,去跟无影说清楚?”“无影?”阿飞失声道:“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称呼的?你不是真的去追求人家吧?你也不想想你以什么身份去追逐人家,更何况……”“你哪来这么多废话啊?”死神冷冷地截断阿飞的话道:“这些事我会解决的,不用你瞎操心,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的把我刚才传授你的知识,给消化了,好了,你现在叫那个家伙合作点!”阿飞狐疑地道:“你是不是又像上次一样,把我二人骗后,想一人独占我的躯体啊?”死神淡淡地道:“你这是第几问了,除了第一次外,我哪一次骗过你?还是那句话,你的武学未追上我之前,我决不会下手的,如今嘛,我们必须好好合作,这样对于你我都有好处,好了!你叫那个家伙停一停吧。”阿飞一想也知死神没理由骗他,自上一次被惊神箭震晕之后,死神终于认识到凭着阿飞目前的实力,不足以发挥他的全部威力,不管他是否想称霸武林,还是想再一次踏进武道极境——破碎虚空,首先要做的是,提高阿飞的战能,所以,阿飞以前才会爽快地让死神控制他的躯体,说到底还是他占的便宜比较大,即使将来武学大成,仍不敌死神也是心甘的,毕竟大成之际,他便达到了习武之人毕生梦想的武道至境,朝闻道夕可死,更何况胜败还是未知之数呢?于是阿飞道:“你有没有把握把月无影这事处理好啊?”阿飞总是觉得死神也是爱情之路上的处哥,不论是传闻,还是猜测,阿飞都认定死神以前肯定没有女人,是以阿飞还不放心的加问一句。死神淡淡道:“我行不行,明天你就知道了!”死神消失后,阿飞叫万毒之王如何学着人一样思考,现在万毒之王的意识是人与虫意识的混合意识,在阿飞看来万毒之王应该也会像人一样思考,现在他只是尚处混浑之状,阿飞坚信,自己只要为他开窍,万毒之王终会学会人一样思考。至于阿飞为何这样做,阿飞自己也不甚明白,也许为了创造一个奇迹,也许是为了他自己着想,因为一个有人类一样智慧的万毒之王,绝对是强者中的强者,不论未来对付谁,有这样一个强有力的后援,总是好的。望着一脸茫然的万毒之王,阿飞暗暗泄气不已,看来想要万毒之王开窍,除非太阳从西边升起来,阿飞于是让万毒之王继续去练他的功,而他自己则坐下来消化刚才所得来的新知识,不得怎的,阿飞脑内想来想去,尽是自己荒诞的身世,与明天的智灵国之行,明天,明天又是怎样的一天呢?
***************************************************************************** 第十七章再遇灵兽 阿飞等人通过关卡后,搭上悬游浮列车,直至他们今次的目的地天狼城,天狼城是智灵国联邦政府所在地,也是智灵国政治、文化、经济中心,是智灵国最大的城市,也就是阿姆达空间最繁荣的都市。智灵国有三十二个城市,其中以天狮、天狼、天羊三座城最为著名繁荣,天狮城在智灵国北部,靠近三神界,是北方诸城的中心,这里由于临近三神界的缘故,所以经常有各国商人云集于此,所以天狮城可以说是各国的贸易中心。天羊城座落在大陆的最南端,按理说如此靠近星球的南端,气候应异常地冷,但是它三面环海,海洋起了湿润调温的作用,所以气候非常适宜,造就了此处丰富的渔牧业,智灵国乳、肉、鱼几乎都由此城供应。天狮、天狼、天羊三城有一条横贯于三个城市上空的庞大金属通道,这通道属于联邦政府专用,并不向民间开放,这通道有如太空站一样,联邦的无敌舰队都驻扎此地,此外太空站还起了定位卫星的作用,它可以使舰队在它范围的两千公里内不迷失方向,这通道有一套装置,可以监控智灵国每一个角落,此外它还可以将导弹等先进武器送往指定目标,战术舰队出击,回收工作,战略轰炸,都可以籍此取得精确的资料。这通道本来只让政府专用,不过近年来联邦政府出现财政危机,为此联邦决定向民间开放部分通道和设施,让各大企业投标竞争。最终让凌氏集团以天文数字般的价钱标走,当时行内人士都认为凌上行如此高价标数是他上任以来最大的败笔,甚至估计为此凌氏集团可能资金周转不灵而倒闭。不过事实让这些专家大跌眼境,凌氏集团的股票不跌反升,而且是发飚地狂升,事实也证明了这是凌上行最成功,最有魄力的一笔,因为此后凌氏集团凭借军方的定位系统,几乎垄断了所有的运输业,因为凭此系统能得到最好的导航资料,可以缩短航程,节省燃料,这样那些商家自然愿意让凌氏集团运输,此外所有的喷气飞行车也都可以藉此得到最新的资料,如天气预报,飞行路线等,凌氏集团只收取服务费,此外凌氏集团凭此发展成为最大的资讯集团,所以凌氏集团能在短短的几年间便攀上智灵国50强首位。列车分上、中、下三等车箱,慕仲和在三神界隐居多年并没有多少钱财,而慕仲和修养多年,也不喜张扬,所以五人坐的是中等车箱,中等车箱有如一个房间,里面配备桌、椅睡床之外,还有饮食、立体电视屏幕。这里的一切对阿飞、卓义、小双、月无影四人都是新鲜的,除了月无影还能端坐之外,其余三人都触触碰碰的,毫不掩饰对新事物的好奇。阿飞正调试着立体电视的频道,瞥见月无影端坐一旁不动,于是走过去道:“月宗主,你怎么对这些一点都不感兴趣,是否你以前曾来过智灵国啊?”月无影秀目一瞥,似乎不满阿飞这样说她。但不满只是一小会,转眼即逝,只听她淡淡地道:“不,我也跟你们一样,都是第一次踏足智灵国,我不是不对这些新兴事物不感兴趣,不知怎地好像就是对这些事物生不出兴趣来。”旁边的慕仲和听后动容道:“月宗主武学定已臻先天‘虚’之境界,才会不为外物所羁绊,难怪邪月宗能在武灵国纵横数百年而不倒!”月无影听在耳内倒没什么,但听到阿飞耳内吃惊非小,因为这几天他一直苦练,力求突破先天“虚”之境界,但是观自己现在的表现,看来要达到死神所说的“知见一切法,心不染着”的无念之境,还有一段距离。想到此处,阿飞忙收摄心神,拿椅坐下,忽然见及月无影注视着自己,不知是否死神那晚对月无影说了什么,但观乎月无影这几天一脸的平静,阿飞不由好奇死神到底对月无影说了些什么,在月无影的“灼灼眼光”之下,让阿飞分外受不了,于是尴尬道:“月宗主,我有什么地方不妥吗?”月无影摇了摇头微笑道:“我忽然觉得,你越来越好看,所以我忍不住多看几眼。”阿飞显然没想到月无影会如此答话,刚收摄的心神顿时失守,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回答好。“你们快看那边是什么!”卓义的呼叫声及时传来,解了阿飞的窘迫,阿飞忙跑过去,顺着卓义手所指方向望去,一望顿时惊呼道:“飞马!”这群飞马不知从那儿窜出来,个个张开巨翅与列车同步飞行,列车上不断传来惊呼声,阿飞耳边传来小双的惊叹声:“如若能乘着这飞马在空中自由地翱翔,那该有多浪漫啊。”卓义忙自高奋勇地道:“小双,你不用着急……我去抓住一只给你”,说时便想纵出窗外,阿飞慌忙拉住卓义的衣襟怒道:“你想死啊,列车这么高速运行,你跳下去岂不自寻死路!”阿飞口中这么说,心里却想着上次抓飞马未果之事,不知那只自己打上烙印的飞马在不在飞马群中。似乎感应生效,突然有一只飞马向阿飞这节车箱看来,随即又迅速向车箱撞来,吓得阿飞几人忙向后退去,却见那飞马忽然停住身子,狡黠地向阿飞等人眨了眨眼,像是小孩恶作剧成功后的表情,顿时让阿飞记起,这只飞马就是他在武灵国遇上的那只顽皮的飞马,往它后腿上望去,果然有自己留下的三个烙印的标记。那飞马惊喜地望着阿飞,心道:“这白痴,怎么也会到这儿呢,还真有点怀念跟他在一起玩的时光!”阿飞自从喝了万毒之王的血液后,就多了一种能与动物沟通的心灵信息,飞马这句心里话,阿飞自然知道,不由暗骂道:“敢骂我是白痴,我拼了老命也把你逮住,否则我甘愿自认白痴!”于是阿飞突然窜往窗外,向那飞马扑去,并传音给慕仲和道:“老头子,你们先去天狼城,等我追到这畜生,我便会去找你们的。”人都已经窜出去了,慕仲和还能说什么呢?倒是卓义朝迅速缩小的阿飞嘶吼道:“臭小子,你刚才出手制住我,你这是什么意思……!”卓义的嘶吼声,阿飞一点也没听见,何况他的精神全放在捕捉这只飞马身上,就算听见了也没有空搭理。眼看阿飞就扑着飞马了,那飞马倏地忽然后退,竟在全速飞行时,说退就退,这完全违反了物性,阿飞也因此算空,气尽下跌,慌忙再次运气于身。“砰”的一声,阿飞实实地跌了一跤,总算运气及时,否则如此高速摔下非骨折不可,虽然没有受了严重的伤,但也摔得狼狈异常,阿飞一打滚便马上站起来,上次被这小飞马摔了个狗吃屎,这一次又被它耍了一个栽头葱,真他妈的窝囊!阿飞望着停在空中不断向他眨眼睛的飞马,不由发狠道:“你这畜生,你少得意,如果再让你逃出我的五指山,老子我……”话未说完,人突然向飞马扑去,想搞个突然袭击,可惜飞马反应敏捷,躲过了他这招“奇兵突袭”,让阿飞又扑了个空。受到突然袭击,飞马可学乖了,升到高空,扇动着翅膀心道:“现在看你怎么够得着!”阿飞暗道:“这飞马若老是不下来,自己的狠话岂不成了笑话,不行!决不能再让这畜生讥笑了!”心中一动对着上空的飞马吼道:“你有本事就下来,你呆在上面算什么英雄好汉,是飞马的,你就下来跟我一决雌雄!”那飞马闻言裂嘴向天空嘶叫,心道:“这人定是个白痴无疑,谁会傻得下去给你捕捉。我就呆在上面,看你奈何得了我!”飞马脑里想什么,阿飞自然知道,不由暗笑道:“正要你如此!”两手状若影蝶飞舞,做出种种手印。飞马搞不懂阿飞为何如此,还以为他精神异常,手足乱舞,就在此时高空中突然劈下一道闪电,正往飞马击去,飞马突觉不妥,想躲已来不及了,惨被闪电击中,嘶叫声划破虚空,飞马直线下坠。这么高的高空,两加上飞马的体重,非摔成肉酱不可!但阿飞又怎么会让这种事发生呢,他的目的,就是抓住这只飞马,当作自己的代步工具,忙飞扑过去接应下坠的飞马,同时心中暗暗祈祷:“希望闪电没把飞马给击死。”两手刚一触飞马庞大的身躯时,阿飞心里立即叫妈!这倒不是飞马下坠的重力过大,而是阿飞接触飞马时,飞马体内立即释放出一股强大的电流,把阿飞电得三魂出窍,七魄不归,毛发直坚,这造型可以与我们神话中的雷公相媲美。强大的电流直把阿飞撞击得抛跌数丈之外,“砰”的一声阿飞实实的一跤跌在草地上,阿飞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因为电流已把他的肌肉电得完全麻痹了,完全感受不到躯体传来的痛,只是脑袋涨得难受的要命!涨裂很快地变成撕扯的剧痛,头脑里几欲暴裂,意识也被撕成一片一片的碎片,根本不能聚焦,这种痛苦就是阿飞这种经过“地狱酷刑”的人,也有些受不了!不一会儿,阿飞的意识才重新回到脑内,但第一眼看到的是,飞马正气势汹汹向这边奔跑冲撞过来,本来一身雪白的飞马,此时却被闪电电得焦黑一片,看到那副狼狈像,阿飞心里掠过了一种莫名的快意。不过阿飞不敢嚣张地狂笑,也没有时间让他笑,因为飞马的巨翅已横扫过来,不能不躲,阿飞右手忙往地上一撑,硬硬生地向左横移,堪堪躲过飞马这一横扫之势,但巨翅扇动的气劲,还是使阿飞本已站稳的身体,又向后翻了一个跟斗。飞马借助这一扇之力,迅速改变去势,重新追向阿飞,显然飞马真的是被激怒了,看来不收拾掉阿飞,它是不肯罢休的。阿飞望看重新回扑过来的飞马,不由暗暗叫苦,现在他最大的顾忌,就是不敢再触摸到飞马,深怕那强劲的电流再一次传递过来,对于刚才被电,阿飞是心有余悸,不敢轻易尝试,若是平时飞马这等直冲过来阿飞欢迎都来不及,但现在这却是另一回事,唯一的办法就是躲。阿飞慌忙一个侧身翻,又成功地躲过了飞马的攻势,这次阿飞不待飞马扑来,便立向林里奔去,现在对于阿飞来说,追捕飞马倒是其次,先保住小命要紧,如若小命都保不住,又怎能捕捉到飞马呢,现在捕捉飞马的机会只好留在下一次。可惜飞马却破坏了阿飞的如意算盘,因为飞马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阿飞才刚起动,飞马又冲撞而来,阿飞不得不凌空转身面对飞马!接下来不得不集中全副心神,迎接飞马急如风暴般的攻势,如果不是阿飞及时转身的话,可能早已中招。此时飞马像完全丧失理智般,不顾一切地向阿飞急冲猛撞,阿飞纵是身法灵活,也被飞马这急如闪电般攻势搞得狼狈异常,灰头土脸。阿飞没想到自己由捕捉者变成被追杀者,而且还是被一只飞马搞得如此狼狈,真觉得窝囊!但是阿飞又不敢轻易尝试再被电的滋味,只好边躲闪边咒骂道:“你这畜生,被电一次还不够吗?你如若再冲来,我定会把你电成一团焦炭。”嘿嘿,这小子竟对一只飞马搞起恫吓手段,可惜他那副色厉内荏的模样,对飞马根本不起作用,不管他如何咒骂,飞马仍是一副誓不罢休的架势,最后阿飞被追的气喘喘吁吁地道:“你这畜生,到底怎样才肯罢战啊?”飞马经过一轮急攻之后,头脑稍稍清醒,闻言不由心道:“得了便宜想卖乖,没那么容易,现在你这白痴,就算肯跪地求饶,我也不会同意,因为我很欣赏你现在这副狼狈的模样!”阿飞闻言不由怒火三丈道:“竟把我当成玩物,我会让你后悔的。”竟不顾被再电之危,不闪不避,沉腰坐马双掌迎上迅速冲撞而来的飞马。飞马显然没想到阿飞竟会不避,如果这样硬生生地冲过去,定然能把那白痴撞得人仰马翻,但自己的脑袋也要不保,就在将要撞到阿飞时,飞马突然抽身后退,如此高速前冲之下,说后退便后退,这种违反物质运行规律的举止,在这个空间恐怕只有这种飞马才能办到。在飞马后退的同时,阿飞也突然收掌,飞马不愿两败俱伤,阿飞又何尝不是呢,但阿飞还有另一个原因,阿飞怕再次被电。人马如此默契地收招,同时一愣,阿飞一愣即醒,暗道:如此良机,不逃才是傻瓜。于是飞身窜往林内,飞马见阿飞窜往林内,方才醒过来,忙振翅加速追去,可惜太晚了,等它追到林边,阿飞已投入林内,飞马由于巨翅过于庞大,不能随意地穿梭其间,只好飞往树林上空,继续监视阿飞,等待良机再加以突袭。阿飞见危险已过,贼心又起,想怎样才能捕捉这只让他又爱又恨的飞马,阿飞知捕捉这只飞马最大的的障碍是它身上蓄满的电能,阿飞一想到这儿便觉得莫名奇妙,明明是被闪电击中,那闪电却被飞马所吸纳,看来只能希望这电能是有限的,很快便会消失,否则抓住之后,也只能是干瞪眼!其二就是这飞马的速度,如若能解决掉这两个问题,那只可恶的飞马还不是手到擒来。不过要想解决这两个难题,需要时间,所以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先稳住飞马,否则飞马什么时候突然对他这个“玩物”失去兴趣,展翅飞走,所有的一切都会泡汤。但是用什么方法才能稳住这只可恶的飞马呢?这只飞马一而再再而三地向他挑衅,完全是出于对他的兴趣,要稳住它就要针对这方面下手,想到此处,于是向正盘旋于他上空的飞马传递心灵信息道:“你这只臭飞马给我听着,你如若还是一只飞马,你明天再来这里与我一决雌雄,否则我一直呆在林内,你也拿我没辙!”飞马心里惊讶地道:“你这白痴,怎么能与我心灵交流呢?”阿飞道:“这你不要管,你对我刚才的提议,你答应还是不答应?”飞马心道:“如若我一走,你溜了怎么办?到时候我到哪儿去找你?”阿飞道:“我发誓,如若我楚惊飞背约,便被五雷轰打,不得好死!”这可是阿飞发的最毒的誓,如若说目前有什么可怕的,那就是雷电。可惜飞马仍不相信,只听它道:“你们人类的誓言不可靠,你还是用我飞马族的誓言发誓。”阿飞忙道:“那你飞马族的誓言是什么!你快点说啊!”飞马道:“首先你拔下一簇毛,是头上的,记住是一簇而不是一根。”阿飞一听气道:“你想要我死呀?我是人,不是飞马,拔下这么一簇,非疼死不可!”那飞马道:“那你到底是答应不答应?”阿飞暗忖道:“为了大局着想,这点痛怎么也要忍过去。”于是忙道:“好,我答应,那拔下之后要怎么做呢?”飞马道:“你先把毛拔下来再说!”为了取信飞马,阿飞只好照办,忍痛一根一根地拔毛,拔了五十多根马方叫停止,于是阿飞苦着脸问道:“接下来怎么办?”飞马似疑惑地道:“什么接下来怎么办?”阿飞忙道:“你不是说要照你们飞马的誓言发誓吗?接下来的自然是誓言了!”飞马道:“我有这么说过吗?你没有记错吧?”阿飞道:“绝对没记错!”飞马又再一次问道:“我真的有说过吗?”阿飞肯定地道:“你有说过!”飞马还是问道:“你没记错吧?”阿飞几乎无奈地道:“绝对没有记错!”飞马于是问道:“我真的有这么……”阿飞插口几近咆哮地道:“你再没完没了地问下去,我发誓……”这回轮到飞马插口道:“我只是证实证实一下,你何必那么认真呢?”阿飞火气未消地道:“你说清楚,到底是你认真,还是我认真!”飞马正经八百地道:“当然是你认真了,我只是随随便便的开个玩笑,你还真的拔下一簇毛,你说你不认真谁认真!”阿飞闻言几乎哭笑不得,往日只有他耍人,今日却被一只飞马给耍了,实在是岂有此理,可能这只飞马有着不逊于人的智慧,而他呢,却一直把它当一般的动物来看待,被耍了一记也是合理的,这次的教训要记住,对付这只飞马也要把它的智慧估计到里面,否则一败涂地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此时飞马又道:“你这白痴听着,我暂且饶过你,如若你明天敢不赴约,我会用我们飞马最恶毒的咒语诅咒你!”阿飞怀疑地道:“你们飞马最恶毒的咒语有效吗?”飞马道:“当然有效了,白痴你如若是失约,就是丢你们人类的脸,你若自认不是人的话,我也没办法。”阿飞本来还想如若想不到对付飞马的办法,就趁机溜掉,但现在却被飞马用话语套住,明天的一战关系着全人类的荣誉,自己再怎么也不能失约。正想回应,抬头望去,飞马早已不知什么时候走了,阿飞收回目光,漫无目的地靠在一棵大树下,脑里思索着如何才能把飞马捕捉到呢,捕捉这只飞马首先要解决它的电能与速度,但是如何针对这两项,阿飞却是毫无办法。阿飞苦思不得,于是想四处走走,看看能有什么灵感能刺激僵死的脑袋,阿飞无意识的抓住树上垂掉下来的枯藤,枯藤在他眼前摇摆几下,终于停下不动,阿飞的眼睛直直的望着枯藤,蓦地脑内灵光一闪,抓住身前的枯藤狂喜道:“对了!用枯藤!枯藤不导电,如若能把它编成一张网,设计罩住飞马,那两项障碍岂不是可以解除了吗?哈哈!我果然不愧是天才阿飞,这世上是没有什么能难得到我的……”接下来自然又是一番自吹自擂的话,不听也罢,阿飞现在最重要的是收集材料,设置陷阱,阿飞忙活了半天,终于把一切都完成了,阿飞拍了拍手道:“搞定!现在试验一下看灵不灵验!”阿飞走到那颗大树后,树身匝着数圈枯藤,阿飞解下的一个绳头,使劲一拉,“哗”的一声,林内空旷地上,一张网突然从枯叶里弹起,阿飞再一拉另一个绳头,枯藤网便迅速收缩,可以想象如若飞马走近陷阱后的情景,阿飞把网放下,重新系好绳头邪笑道:“臭飞马,明天我定会让你好看!”阿飞走到林内重新把枯叶覆在枯藤上,突然脚底一滑,“哗”的一声枯藤网弹起,没等阿飞反应过来,网已迅速收缩,阿飞彻底地便成网中之物。阿飞不明白这网为何莫名奇妙地弹起。林内这时探出一个马头,阿飞一见之下脑内有如雷鸣,“轰轰”直响,如果此时有一个地洞,阿飞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因为那施施然从林内步出的正是那只去而复返的飞马,真是讽刺,这张网结起来,本来是用来困住飞马,现在反而被飞马利用来困住他,猎物之人反而被猎,阿飞此时心里甭提有多窝囊了。纵是如此,阿飞仍嘴硬地道:“我们不是约好了明天再战,你怎么如此卑鄙,时间未到便已过来偷袭。”飞马眨着两只灵动的眼睛道:“卑鄙?你这白痴脸皮真厚的可以,约我明天再战,你却这里布置陷阱对付我,真够阴险的,如若不是我看穿你这白痴约我明天再战定会耍阴谋诡计,明天被困在里面的就是我!”
***************************************************************************** 第十八章人马通灵 阿飞暗叹自己千算万算,还是算低了飞马的智慧,自己被困在这里,只能怪自己太轻敌了,于是道:“那你现在要拿我怎么办啊?”飞马裂着马嘴道:“拿你怎么办?这个我得想想,这个问题好困难,不如你替我想吧!”阿飞苦笑道:“飞马老兄,你别耍我了,你说你要拿我怎么办?你为刀俎,我为鱼肉,落在你手里我也无话可说!”飞马道:“好,难得你这么爽快!只要你自己引电,电自己十次,我就放你一马。”阿飞失声道:“飞马老兄,你不是开玩笑吧?电一次就足以可把我电成黑炭,还要十次,你不是成心开我玩笑吗?”飞马道:“那你是不同意我的提议?”阿飞肯定地道:“我决不会同意的,飞马老兄,你还是另选他法吧。”飞马道:“好,既然你不肯,那我定会让你比电十次更惨!”“惨”字刚出口,飞马巨翅已扇向阿飞,“砰”的一声,飞马被阿飞强大的护体真气撞飞,饶是如此,阿飞也不好受,巨翅之力他尚且有护体真气保护,但是飞马体内蕴含的电能,阿飞挡无可挡,被电得焦头烂额,不过这电能的威力明显比上一次小,看来飞马所蓄的电能终是有限的,每用一次,电能便会消耗掉大半!飞马灰头土脸地重新站起,对阿飞道:“你不要以为这样我就奈何不了你,我照样能把你电得死去活来,你不相信是吗?那你就错了,你看一下天空,今晚天气闷热,云层黑厚,必定会有一场雷雨。”阿飞闻言笑道:“太可笑了,如若雷电能随便劈中人,那天下的人岂不是都死光了。”飞马道:“说你白痴果然没错,连雷电可以用高空中金属针吸引都不知道,只要我用枯藤做导线,把它连在你这白痴身上,另一端缚上金属针,然后我就叼着缚金属针的这端飞上天空,吸引雷电,到时雷电必会顺着枯藤而下,把你这白痴变成彻彻底底的黑炭。”阿飞想想也觉得不寒而悚啊!先前他制造雷电是经过他控制的,在击中飞马后,才传递给他,却已把他击得三魂出窍,六魄离体,但那大自然所产生的雷电是无法估计的,只希望今天产生的雷电电能不是很大,想到此阿飞强笑道:“飞马老兄,此地毕竟没有金属针,看来你的引电大计要泡汤了。”飞马道:“白痴,这个你就多虑了,我若连金属针都拿不到,那我提这个计划又有何用呢,待会见!白痴!”“啪”的巨翅一展,飞马便消失在夜幕之中。阿飞想趁着这个机会,看看是否能逃脱,可惜阿飞左挣右扎,就是不能脱困,这张网本来是用来对付飞马的,阿飞知道飞马天生神力,所以这张网极具结实、抗力,阿飞现在才深切地感受到什么是“作茧自缚”,现在只能静等命运之神的宣判。“刷”的一声,飞马已去而回返,嘴角叼着一根长约三十英寸的金属针,阿飞一见之下,暗道:“完了!没想到这只臭飞马,真的能找到金属针!”飞马快乐地眨了眨双眼道:这金属针在稍高一点的建筑物都能找到,你说我是否像你一样笨得找不到呢?”阿飞还能说什么,现在只寄望于今晚的雷电不要太强了。“啪啦”一道闪电劈开虚空,刹那间天地俱白,闪电有如张牙舞爪的巨龙君临大地,阿飞一看之下不由面色如土,像这样强的闪电连建筑物都可以劈塌,便何况是区区的血肉之躯呢?飞马见之却兴奋地道:“这回你这白痴可死定了!”说完它已消失在林中,回来时它嘴里又叼了一根长近三十丈的树藤,阿飞这下子真的绝望了,本来以为这里的枯藤再怎么长也只有十五丈左右,哪知这臭飞马却弄来一根近三十丈的树藤,这样吸引电击的概率可以说是百分之百,阿飞仅有的希望也被无情的现实打破了。阿飞忽然对天嘶吼道:“天啊,你既然生了我天才阿飞,为何又生出一只臭飞马对付我呢!你这臭老天、贼老天还想劈死我!我绝对不会服输的!”“啪啦”又一道闪电劈下,好像向阿飞示威似的,它的天威是绝不可冒犯的!阿飞正待要嘶吼回应,飞马忽然道:“你这白痴想跟天斗,不是找死吗?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好好地准备接受老天对你的惩罚吧。”心里边说边用嘴将树藤插在在阿飞腰带里绕圈儿,阿飞此时虽恨不得煎它的骨、喝它的血,但也不得不暗赞它心灵嘴巧。“啪啦”又一道闪电划破虚空,接着豆大雨点倾盆而下!雷打了,雨也下了,飞马知是时候了,叼起金属针和枯藤的另一端,向高空飞去。狂风暴雨丝毫不影响飞马上升的速度,瞬间飞马已升至三十丈的高空,树藤已至尽头。“啪啦,啪啦”一道闪电,不,是数道闪电劈下,金属针吸引过去,阿飞此时连叫妈的力气都消失了,若给劈中,恐怕他楚惊飞从此会从人间蒸发。闪电的威力使大地一切都黯然失色,刹那间天际原野都赤裸地展现,眼前亮如白昼,双目不能张视,阿飞知数道闪电已合成一团,此际正顺着树藤上的雨水而下。值此生死关头之际,阿飞蓦地进入了空明的境界,心内不惊不惧,此时阿飞忘掉了可致他死命的雷电,忘掉了飘打在身上的暴雨,忘掉了那只可爱又可恨的飞马,甚至忘了自己,对一切事物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无念无我,与天地融为一体。天地即是他,他即是天地,再不分彼此。接着阿飞感到天崩地裂一般一阵剧痛,全身经脉若爆炸开来似的,阿飞脑内幻像纷呈,像是掉入一个永远不可能醒转的噩梦里。闪电放出数十万安培的电流,温度高达数万度,在阿飞的经脉内来回肆虐着,电流刹那间窜入奇经八脉,每过一处阿飞都感到体内涨裂灼热的疼痛,若不是每每至难以支持时就会有一股奇异的能量,保持住灵台一点清明,呵护住心脉,阿飞此时不被电死早已疯狂而死。电流在体内奇经八脉循回数周后,蓦地一起狂涌向丹田,丹田之内的先天真气自然而然的与狂涌而来电流相抗,“轰”的一声,一口鲜血激射而出,阿飞体内的先天真气与这聚天地之威的电流相比实在太弱小了,甫一接触,立即溃不成形。电流在丹田之内不断的旋转,愈转愈快,蓦地电流又窜出丹田由经脉而上,经过“会阴”、“曲骨”、“中极”、“天元”、“石门”、“气海”、“阴交”、“神阙”、“水分”、“下脘”、“建里”、“中脘”、“上脘”、“巨阙”、“鸠层”、“中庭”、“膻中”、“玉堂”、“紫宫”、“华盖”、“璇玑”、“天突”、“廉泉”直至颌唇沟之中凹陷处的“承将”,然后又流向“龈交”、“总端”、“人中”、“素轩”、“神庭”、“上星”、“囱会”、“前顶”、“百会”、“后顶”、“强间”、“脑户”、“风衬”、“哑门”、“大椎”、“陶道”、“身柱”、“神道”、“灵台、“至阳”、“筋缩”、“中桠”、“脊中”、“悬桠”、“布门”、“阳光”、“腰俞”、“文强”然后重回丹田,忽的电流速度转趋缓慢,又沿着任督二脉旋转一周,然后又倏地加快,如此由快转慢,由慢转快,也不知经过了多少次与多少时间。蓦地电流又转入手之三阴,即手太阴肺经、手少阴心经、手厥阴心包经,然后又转至足之三阴,即足厥阴肝经,足少阴肾经,足太阴脾经,接着又入阳脉,首先转至手之三阳,即手阳明大肠经,手太阳小肠经,手少阳三焦经,最后入足之三阳,即是阳明畏经,足太阳膀胱经,足少阳月经,如此电流在这二阴阳经脉内,由快至慢,再由慢至快,如此又不知经过了多少次与多少回旋。倏地阿飞“醒”过来,说是醒有点不太正确,因为阿飞整个过程并没有睡着,只是他的意识从虚无混沌中,回归现实罢了,其实电流在阿飞体内旋转时,阿飞的意识明明已进入了虚明的境界,偏偏又清楚的知道体内所发生的任何事,这种矛盾的现象阿飞实在无法解释,但阿飞已知奇妙的事已降临在他的身上。阿飞呻吟一声,张眼一望,方觉天已大亮,艳阳高照,阿飞蓦地全身一震,因为平时刺目的阳光,此刻却变得温暖舒服,而且平时金黄色的太阳今日一眼望去,原来是个大火球,而且中间还有不少黑点。阿飞收回视线,忽地发觉自己躺在地上,一看那些枯藤都已断碎,望着它们尾部的焦痕,知它们定是被昨晚闪电劈断。阿飞一骨碌地爬起,往四周望去,整个林子都不同了,仿佛变成另一个世界似的,不但色彩的层次和丰富度倍增,最动人处是一眼瞥去,便似能看到每一片叶子在晨光中晨风下颤动的千姿百态,平时不加注意的细微之处,现在都一目了然。阿飞终于肯定有奇妙的事已降临在自己身上,不知是否已达到死神“入微”的境界,即先天“虚”之境界,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阿飞坐下来运功视察一番,一试之下阿飞抑止不住内心的狂喜,阿飞觉得体内的经脉以数倍的增长,而且每一个气穴内,真气溢满,充实之处有如以前丹田真气的一小半,更让阿飞惊喜的是他能控制体内真气的缓慢,运行的时间,以及体内真气不断旋转的角度。阿飞虎目中的泪水不断地溢下,因为阿飞终于肯定自己已达到先天“虚”之境界,生命没有比这一刻更动人的了,因为此刻他可以向世人宣布,他楚惊飞可以向世人无法踏足的武道极境——“破碎虚空”发起冲击。感动过后,阿飞想试一试自己练成“虚”之境界的武功到底厉害到何种程度,阿飞望了望两丈外的一棵合抱粗的榕树,叹道:“榕树老兄,对不起了,不过这也是你的荣幸,能成为我练成先天“虚”之境界后第一个试用对象!”蓦地阿飞一声暴喝,坐马沉腰,平平地推出一掌,“啪啦”一声,一道白光,不,应该说是一道闪电,“嚓”的一声,有一人合抱那么粗的榕树,硬生生地被闪电从中劈成两段。阿飞望着仍冒着青烟的树干,简直不敢相信这便是自己的杰作,刚才他试掌时,估计发出这一掌,大概会使榕树的叶子全落,没想到竟能直接把榕树劈断,更让他做梦都没想到的是,他劈出的掌劲竟是一道闪电。阿飞蓦地想起飞马使用电能时,使用一次能量便少一次,自己会不会这样的!阿飞忙重新视察了自己一下,发觉自己体内真气仍是充沛异常,阿飞不禁松了一口气,同时暗想体内先天真气可能便是电能转化的,现在体内不断衍生的先天真气,既是气、也是电能,存于体内便是真气,发于体外便变成闪电!想到此处阿飞不由得意地叫道:“我是闪电之神!闪电之神……!”呼叫声不断在山谷中回应着。阿飞发泄一番后,蓦地想起那个“成全”自己变成闪电之神的飞马,阿飞依稀记得就在闪电劈中金属针的刹那,也听见一声惨嘶声,不过与闪电的破空声相比,简直不成比例,虽然如此,阿飞还是猜测,飞马可能受不了这么强大的电击,不知是被击晕,还是变成一团焦炭,不过看来生还的机会不大,任何生物像飞马这么大的体重,从三十丈的高空直线下坠不摔成肉酱才怪呢?虽然如此,阿飞还是想找一找那可恨又可爱的飞马,说到底他能迅速晋级先天“虚”之境界,飞马的无心之作可是占了很大的功劳,更何况阿飞对这只古灵精怪的飞马有着浓厚的兴趣。阿飞估计飞马即使从高空摔下来,亦不会离他多远,果然,阿飞在十丈外的草丛中发现了一团乌黑的飞马,不过却不是阿飞想象中的黑炭,因为飞马只是皮肤的一层变成焦炭,强大的电流没有波及皮层以下的肌肉。阿飞忙探试一下飞马是否还有生机,哪知阿飞探察波刚一接触飞马身体立即弹回,虽然不能探察飞马体内的状况,但阿飞却知飞马没事,因为阿飞探察波被反震而回,必定遇到强大的能量团,而死物是绝对不可能会有能量存在,而飞马可能一时受不了这么强大的电流一时晕厥过去了。阿飞见本是“白雪公主”似的飞马,如今却变成“黑炭王子”,让阿飞甚觉好笑,阿飞猛然记起自己也遭到雷击,自己的皮肤会不会是一片焦黑呢?阿飞伸出双手一看,果然像是一双抓煤炭之人的手,但是阿飞却并不惊慌,这是因为他有变成“万毒之王”那副丑陋的模样在先,所以阿飞倒是没多大惊慌,而且焦灼的皮肤终究会褪掉。阿飞望了望躺在地上的飞马,暗叹自己可能要在这里留几天了,不能与月无影他们会合了,只好让他们多着急几天了,因为飞马伤势看来一时半会是好不了的,需要他的照顾,而且他也需要这几天好好掌握这意外得来的电能!阿飞在小谷里搭了一个小木屋,暂且做栖身之所,阿飞把飞马移至木屋中,细心照料,空余时间阿飞坐下来专门研究新晋级的武学,阿飞之所以能晋级先天“虚”之境界,纯属偶然,只有心法与思维做出突破,武术的应用和招数等仍停留在以前的水准上,为了更好的发挥体内的电能,阿飞就必须痛下功夫,把武技与心法纳入同一轨道。阿飞把以往的武学都重新提升后,又有感于自己身负特异的电能,另创了闪电四绝,这四绝分别由指、掌、拳、爪演练而成,指是疾电指,由于真气的高度集中再加上特异的电能,阿飞自信可以贯破任何内家式先天真气,掌是猛电掌,可轰、可劈、可砍、可削,一招可以有不同的变化,最厉害是此招蓄了电劲,无论是轰、是劈、是砍、是削,都凌厉无比,讲究实效,一招破敌,拳是劲电轰,此式最讲究气势,每出一拳都有一去不回的气势,直轰直捣,逼迫对方与他硬拼,爪是幻电爪,此式最重的是灵活多变,变幻万千,对于空手夺白刃,往往有奇功之效。指疾、掌猛、拳劲、爪灵,由此可以看出阿飞的武学已臻大家之境,一个天纵奇才的后起之秀,终于步入了宗师级之列,而阿飞这几日自悟修行,也奠定了他以后定是阿姆达空间不朽的传奇!应该说阿飞并不是一个很勤勉的人,他之所以如此自觉地苦练武学,完全是出于对武学的兴趣,这一日阿飞一如往日般思索自己的不足之处,武学方面阿飞自信已臻大家境界,但是心灵力与异能仍有不足之处,按道理说阿飞已臻先天“虚”之境界,应该可以修成异能中的第二术——覆地术,但事实并非如此,阿飞连三术合一都仍未练成,其中定有他不明白之处,至于心灵力,阿飞虽经过死神的指点,并未能纯熟掌握,所以阿飞需要弥补这方面的不足。蓦然阿飞感觉到有物体接近,忙从禅定中惊醒过来,扭头一看,发现那只可爱又可恨的飞马,两眼茫然地盯着自己,同时阿飞接到它的心灵讯息:“我是不是死了?”阿飞并不惊奇飞马安然无事,因为他知飞马是一时承爱不了那么强大的电流而被击晕,并未伤及内腑,此时它醒来,表明它已成功的把体内的电能吸纳,阿飞闻言以心灵信息道:“像你这么厉害的飞马,死神是不敢接收你的,所以你仍是好好地活着!”飞马心灵信息一阵波动,这表明飞马内心相当震撼,阿飞知它定是感受到体内有一股无穷的能量,就像自己刚醒时一样,飞马忽然又传过心灵信息道:“你这白痴,居然没趁人之危,真是稀奇!”阿飞不悦地道:“难道我在你眼中纯粹是一个卑鄙小人吗?”见飞马眼中透露“你就是”的眼神,阿飞近乎无奈地道:“我在你心目中的印象,为何会这么差呢?你能告诉我原因吗?”飞马道:“可以,就是因为你像白痴!”阿飞不能置信地道:“就是这个原因?”飞马很肯定地道:“是的!”阿飞认定这是宇内最荒谬绝伦的理由,叫屈地道:“怎么说我都是阿姆达空间最伟大的天才,怎么到了你眼中就变成白痴呢?更何况一个白痴又怎能会懂得趁人之危?你这个理由恕我不能接受。”飞马道:“在我眼中,被我耍得团团转的人,定是白痴,难道你敢否认你曾被我耍得团团转?所以你是一个白痴无可置疑,如果你觉得你一副白痴像成不了原因的话,现在我可以给你另一个原因,因为你现在这副造型让我看得不爽,哪有人像你这样,皮肤焦黑,毛发焦黄,你这是世界上最差的造型。”阿飞现在的造型的确让人不敢恭维!但这也不是阿飞自愿,一切都是那闪电造成的,想到这里阿飞就火,于是恶狠狠道:“这都是拜你所赐,你还敢嘲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话未完,人早如闪电般的扑向飞马,飞马没想到阿飞说发难就发难,一时躲闪不及,脖子被阿飞勒个正着,飞马本能地腾空飞起,同时发动本身电能想把阿飞电晕了,可惜现在阿飞同样身怀电能,又怎么会怕电呢?飞马的电能攻到阿飞体内,瞬间已被阿飞转化为己用,飞马一轮攻击后,知自己再怎么也是枉然,于是放弃了这种毫不见效的办法,只有另谋他法。阿飞忽然感到飞马突然加速狂飚,阿飞本来打算欣赏一下高空美景,但现在看来已是不可能了,因为迎面扑来的风已使他双目不能睁开。耳边的呼啸声越来越大,皮肤更是一阵阵的发疼。风越来越强劲,似欲把他从马背上吹下,阿飞低头伏下,情况仍未有好转。阿飞也当然知道,这是飞马欲用速度把他从马背上摔下来,阿飞传过心灵信息道:“喂,你这只臭飞马听着,如果我再被你甩下,我这一辈子都侍奉你。”飞马也回音道:“你这白痴别胡吹大气,过完招后再说吧。”飞马突然一个翻身,脚下腹上继续朝前高速飞去,丝毫没有下坠的意思,阿飞忙运功吸附住,两手也紧勒着飞马,看飞马有如龙舞九天,更坚定了阿飞驯服飞马的意念。左肩忽然撞上某一物体,剧烈的疼痛立即传到神经中枢,双手差点为之松开,阿飞心知飞马又要重施故技,阿飞忍着剧疼痛抬头往前望去,前面是高耸云天的尖状建筑物,其后也有一横亘苍穹的弧状建筑物,虽然现在看来只有一条线,但阿飞可以想象到它的宏伟巨大。
***************************************************************************** 第十九章闪电之神 建筑物在阿飞眼帘里迅速扩大,阿飞知如若再任飞马如此飞行下去,自己肯定又会被撞上,到时……不行,绝对不能放任这飞马如此折腾下去。想到此处阿飞把自己的电能送入飞马体内,迫使它改变飞行路线,哪知飞马体内的电能自动抵抗住阿飞强行注入的电能,“砰”两股电能互相撞在一起,两人身上顿时都被电光包围,像是与艳阳争辉。虽然不尽人愿,但方向总是改变了,避过了尖状建筑物,可速度仍未减下,一人一兽的电能仍相持不下。电得一人一兽的肌肉酥麻不已,苦不堪言,但是一人一兽都互相较上劲,都不愿撤回电能服输,电光不断地闪现,视线完全被隔阻,阿飞直听见耳边电劲“吱吱”地响个不停。“砰”的一声,阿飞感到撞了某一物体,巨大的冲击力,迫使自己与飞马不得不分开,“蓬”的一声,背部触着了坚硬物体,去势才止,这两下撞击撞得阿飞七晕八旋,气血翻腾,眼冒金星,根本不知身坠何处。“蓬”的一声,又传到阿飞耳内,阿飞知是飞马也撞着了某物体发出的声音,看来它也好不了自己多少。“嘟!嘟!嘟!”警报声四处响起,接着一个标准的女性声音响起:“有不明飞行物入侵,天桥一OO八室太空舱主壁破损,请两边人员关上气闸,迅速撤离!警报再播一次!”“有不明飞行物入侵,天桥……”阿飞茫然不知发生何事,只感觉到自己身处之地,气流翻涌,阿飞忙运气定住身形,压下体内翻腾气血,好一会儿,阿飞才恢复视力,定眼往四周扫视,才知自己落在一个奇异的室内,四周的灯光忽明忽灭,中间幻灯闪烁不停,四周有各种各样的仪器,而飞马此时躺在一个角落里,阿飞当然不会以为它已经死了,只是飞马恢复没他快罢了。气流不断通入舱内,阿飞这才往气流涌进的缺口望去,缺口的钢板足足有二十公分,而且是双层设计,阿飞不由咋舌自己与飞马的冲力,竟是如斯的强劲,缺口外云层翻滚,阿飞这才蓦然醒悟,自己定是身处横亘苍穹的孤形建筑场内。阿飞不由自主地走往缺口,狂涌而进的气流,阻不了阿飞坚定的步伐,上边是艳阳高照,下边是云层翻滚,隐约可见云层下各种奇形怪状的建筑物林立着。阿飞正想仔细欣赏下边的景致,蓦然前方现出一群蝙蝠状的战机,呈一字形缺口外的虚空排开,阿飞蓦然觉得有一种压迫感,好像是自己已置身于众箭矢之下。一字排开的战机两端各飞出一架战机,瞬间已掠至阿飞十米开外停下,阿飞可以透过玻璃罩,清楚的看见机内的飞行员,他们奇异的服饰、动作,甚至可以清楚的看清他们震惊的表情,在他们理解的范围内,没有人可以在如此高的上空,不凭任何设备而安然无恙地站着,阿飞可以想象他们心内的想法,此时他们定在想:“这人到底是不是人啊!”其中一个飞行员首先从震惊中醒悟过来,向阿飞喝道:“舱内还有没有其他人啊?”阿飞摇着头表示没有,忽而又道:“舱内没人,但是有一匹马!”两个飞行员一点应有的反应都没有,不一会儿其中一个飞行员才道:“老兄,呆会儿记住好好休息!”阿飞听完一愣,旋而即明白,二人肯定不相信这太空舱内会有马匹,以为自己定是惊吓过度,所以才胡言乱语,既然不信阿飞也不欲多解释。忽见其中一架蝙蝠机缓缓地伸出一支机械臂,看来是要接自己这个侥幸“余生者”过去。阿飞此时最主要的是降服飞马,怎么会如此半途而废呢?正要回头看一眼飞马,忽觉背后劲风扑来,阿飞知是怎么回事,立即一跃而起,又迅速下沉,稳稳当当地落在飞马背上,呼啸一声冲出虚空,两名飞行员只觉得眼前一黑,站在缺口的怪人已从他们的视线中消失。二人正不知发生何事时,传音器里传来他们队长的喝骂声:“蝙蝠一号!蝙蝠十号!你们还傻愣着干吗,人已跑了,还不掉头追赶!”二人不明白一个毫无飞行工具的人,怎么会跑得掉呢?想是如此想,二人还是依然掉转机头,赫然发现与自己同来的机群早已不知去向,二人正待联络,忽觉天边有一个黑点迅速扩大,一会儿便是一人一马,人是那个怪人,马是长着一对巨翅的飞马,二人恍然大悟,那怪人何以会失踪,耳内忽又传来队长的怒吼声:“蝙蝠一号,蝙蝠十号,快点截住他!”二人正待有所行动,一人一马早已在他们机上呼啸而过,接着便是另八架蝙蝠机也从他们头上呼啸而过,紧咬不放!二人战机也已起动,也加入了追击行列。十架蝙蝠机与一人一马在虚空中展开了追逐战!一道道的死光束在虚空中划过,飞马左插右旋,总能险险躲过!阿飞本已对飞马的能耐估计甚高,但也料不到飞马竟厉害如斯,不但速度与这些战机相比毫不逊色,而且灵巧多变有过之无不及,然则也不能如此轻易地躲过足以让钢铁气化的死光束,不过如此挨打下去也不是办法!总得想个办法摆脱这群烦人的战机。蓦地阿飞心中一动,传心灵信息给飞马道:“飞马老兄,我们折回去绕着那天桥飞翔,这样他们必定会碍手碍脚,不敢随意发射,到时候我们说不定还可以反击打他们个落花流水,让他们知道我俩不是好惹的!”最后一句话最对飞马脾胃,被一轮追杀后,飞马不用说有多么窝囊了,恨不得立即反扑与那群战机大战一场,可恨的是这无异于以卵击石,飞蛾扑火,所以现在闻言可以对付那些战机,早就忘了与阿飞之间的嫌隙,立即改折方向。瞬间后,一人一马又已经至“天桥”,阿飞首次得以近处目睹“天桥”,阿飞曾在远远目睹这旷世杰作的建筑物,也曾在脑海里千百次地构想“天桥”的模样,但想归想,见归见,阿飞仍忍不住心神俱颤。“天桥”实是阿姆达空间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建筑物,不说它的长度已无边无境,光是高度已快将近百米,而宽度更是远不止这个数,阿飞根本不明白,当初智灵国人是如何将这“天桥”建成的,但阿飞肯定这绝对是建筑史上的奇迹。想到这里阿飞不由对建成这“天桥”的智灵国人涌起了深深的敬意!果然,当阿飞与飞马一接近“天桥”,众蝙蝠机立即停止射击,如若“天桥”主壁被射空了,又要有太空舱会报废,虽然可以抢修,但造成的经济损失是难以估计的,所以即使抓住阿飞也得不偿失。阿飞突然对座下的飞马道:“老朋友,我们绕到后面去,让我们给点厉害给他们瞧瞧!”飞马心领神会,绕着“天桥”底部飞行过去,瞬间已至机群尾部,最后一架战机离阿飞他们只有百米之远。阿飞兴奋地道:“老朋友,快点赶上他们。”不一刻他们已到最后一架战机旁,等飞行员骇然发现阿飞时,阿飞已挥手与他做了个再见的手势,一道电光已劈中了他的战机,瞬间,所有的仪器都失灵,驾驶台上指示灯不停地闪烁,蝙蝠战机直线下跌,此时闪入飞行员脑内的第一个反应:立即弃机逃生。望着迅速消失在云层中的蝙蝠战机,一人一马打心底的欢呼,飞马忽然传心灵信息道:“白痴,下一个让我表演,你可别跟我抢!”阿飞苦笑道:“我们现在关系大幅度的改变,你可不可以别叫我‘白痴’?比如你可以唤我阿飞,或者也可以唤我老朋友!”飞马道:“你可别乱攀关系,我只是和你暂时合作作战罢了,不过呢?你不觉得‘白痴’很适合作你的称呼吗?直接,传神,又能体现你纯善心良,总之不管如何,我是不会改变这个称呼的!”遇见这有理也说不清的飞马,阿飞还能说什么?只有报以苦笑。此时飞马已飞临另一架战机的背上,飞马心内呼道:“看我的!”电能由四蹄放出,蝙蝠战机立时一阵剧颤,里面的飞行员还没弄清怎么回事,骇然发现驾驶台仪器表上的数据疯狂地乱跳,扭头往外望去,云层迅速上掠,飞行员这才知道自己的战机正直线下降!但与另一个飞行员不同的是,这飞行员并没有产生跳机逃生的念头,而是拼命地拉住驾驶杆,希望能使战机重新飞起来。“希望这位仁兄没事!”阿飞在战机下去后暗暗祈祷,怎么会有这种人出现呢?就像故意踢人一脚,然后说对不起,实在够绝!在飞马追上第三架战机前,阿飞又对飞马道:“老兄,你如何称呼我,现在我们暂且不论,但我总不能老是称你飞马老兄,不如我给你取个人类名字吧!”飞马不解地道:“取名字干嘛?你不觉得有个称呼是很累赘的事吗?不过你若强加我一个名字我也无所谓,就像我叫你白痴一样!”阿飞对这个强加于他这个天才身上的称呼颇为无奈,只好道:“那以后我就唤你闪电,闪电是速度与力量完美的综合体,是正义之神的象征,这样的称呼才配你老兄!”飞马想了想道:“听你这么一吹嘘,我还真觉得这个名字不错,好吧!我同意你以后可用‘闪电’这个名称称呼我!”阿飞失声道:“什么!我唤你闪电还须经过你同意,那你唤我‘白痴’呢,有没有经过我的同意?”飞马忽然道:“你不要再叽叽哇哇了,先把前面那架战机给我击落再说!”原来此时又已赶上第三架蝙蝠战机。阿飞也知道与这匹蛮不讲理的飞马,是有理也说不清,只好顺势劈出一掌,电光眼看就要击中目标,战机出奇地一个侧身,堪堪躲过电击,阿飞“咦”了一声,暗忖:“难道对方发现了自己?但似乎又不像?”阿飞正待再补一掌,蓦然发现前面几架战机忽然横穿过“天桥”,阿飞十分不解,暗忖难道天桥此处有中断吗?待飞到近处才知天桥并没有中断,只是此处恰好是对方的军事基地,停满数千架各式的战机,还有八架大得骇人的战舰,更让阿飞惊骇莫名的是,基地上所有的炮口都对准了他与飞马。“不要动!否则这里数千门激光炮发出激光束,定会让你飞灰烟灭!”虚空中激荡着浑浊的男音。阿飞也知对方非是夸大其词,因为他也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阿飞怕飞马乱动,忙传心灵信息给飞马道:“闪电,危险!不用动!”飞马立即道:“我又不是白痴,怎么会感受不到危险,喂!白痴!我们总不能如此坐以待毙,你快用你脑袋想想,怎么摆脱目前的困境吧!”阿飞正想出言讽剌,此时虚空中又传低浊的男音:“马背上的人听着!现在你策骑往光照处!”阿飞往前一望,果然见其中一艘战舰有强光射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能不听话,阿飞唯有与飞马一同飞掠向灯光处。待到近处,才发现强光是由这艘战舰的门舱处发出,阿飞一接近,强光立时熄灭,阿飞这才发现门舱处站着数十个荷枪实弹的战士,个个神情木讷,有如毫无感情的杀人机器。阿飞与飞马缓缓降在舱门口,此时舱内步出一个相貌威严的中年人,身形雄伟配他那笔挺的身躯,一看便知是个硬汉,他身后跟着一个长相颇为秀气的年轻人,额头宽广,两眼不时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一看便是一个参谋型人物。二人都是身着深蓝色的军装,分别就是在于肩上的军衔,中年人属于上将级,青年属于少将级,更让阿飞吃惊的是二人的心灵力也非常强大,年轻人的心灵力绝不会比百里厥低多少,而那中年人的心灵力更是在百里厥之上,阿飞不由暗暗戒备。那中年人先饶有深意地上上下下打量了阿飞一番,像是看一只待宰的猪(其实这纯粹是阿飞的心里感觉作怪),然后才道:“闪电之神!欢迎你来到太空总署,我是联邦一级上将积克•迈米,也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我后面的是哥舒不文少将,也是这里的总参谋!”当积克•迈米介绍哥舒不文时,哥舒不文向阿飞报以微笑,顿时让心生好感,阿飞完全不解积克•迈米为何如此客气,按道理说自己乱闯“天桥”,并击落他们两架蝙蝠战机,他们应该立即把自己擒下审问啊?更让阿飞不解的是他为何称呼自己为“闪电之神”?难道就因为自己会放电能吗?阿飞对这一切都想不通,于是礼貌性地客套几句,然后才诧异地道:“迈米将军,你为何称呼我‘闪电之神’呢?”迈米微微一怔,好像阿飞是“闪电之神”是理所当然的事,阿飞这一问反把他弄糊涂了,倒是身边的哥舒不文十分镇静,忽而对迈米道:“将军,我们还是先请贵客入内再说。”迈米这才豪爽地笑道:“我们进去再说!”突然转身招来一个战士,吩咐那战士把飞马带走。阿飞虽然与飞马的关系大幅度地改善,但仍未完全驯服,阿飞怕它突然趁卫兵不备跑了,那自己岂不是空欢一场,这可能并非不存在,忙挥手阻止了卫兵道:“我这匹飞马全身充满电能,碰不得,而且野性未服,还容易到处闯祸,还是留在我身边比较妥当,迈米将军,这马匹随我进去没问题吧?”迈米也是豪爽之辈,一笑道:“当然没问题!”说罢已领先进去,阿飞吩咐飞马紧跟着自己。哪知飞马忽然道:“白痴,你是不是怕我跑了,所以才故意如此?”阿飞哪知飞马己洞悉自己的想法,忙尴尬地道:“闪电,你怎么会如此猜想呢,我是想你一辈子大概没见过战舰是何等模样,才把你留在身边,好让你有机会参观,你怎么能如此冤枉我呢?”飞马道:“你不用狡辩了,你那点鬼心思能瞒得了谁,不过我现在不想再追究了,现在你给我想想怎么脱身吧!”阿飞道:“现在这种情况,怎么能够脱身呢,我们先跟着这位将军,静观其变,有机会时再脱身吧!”左转右拐,眼前蓦然豁然开朗,一行人已置身于一广阔的大厅,除了几个屏幕之处,就是简单的桌椅摆设,看来此处是舰长室,因为这里的一切摆设都独具匠心,而且很有气派。迈米请阿飞入坐后道:“闪电……!”“请不要叫我闪电之神,你可以唤我阿飞!”阿飞插口截断了迈米的话。迈米“哈哈”一笑道:“好,实在痛快!那我就不客气了,阿飞老弟,先让我们看一段录相再说!”那边的哥舒不文一按扭,其中一个屏幕立时有图像显现出来。首先是一团电光从天际有如流星般地撞入“天桥”,好一会儿后,一个人站在缺口旁……看到这里阿飞哪还不知,这是对方监视系统早已锁定自己,看来自己之所以被请到这里,可能也是对方设的圈套,可笑的是自己却以为反击大计得逞,给人牵着鼻子着走,却茫然不知。录相放完后,迈米将军这才对阿飞道:“阿飞老弟,我之所以称你为闪电之神,绝非无的放矢,这是和我们阿姆达空间最伟大的卓玛大先知留下的预言有关的。”阿飞突然不好意思地问道:“迈米将军,不好意思,卓玛大先知到底是谁啊?”迈米与哥舒不文瞪大眼睛看着阿飞,好像阿飞这个问题是个很低级的问题,看得阿飞老脸忽红,好在哥舒不文此时忙开口解释道:“卓玛大先知是我们这空间最有智慧的伟大先知,他额间松果橡化成的第三眼能看透未来,他平生做过许多预言,都一一被验证了,其中最为人所知的是,他在八百年前预言‘救世三圣’将会阻止死神的恶行,使大地重归和平安乐。”阿飞恍然大悟道:“原来‘救世三圣’就是这个卓玛的什么先知搞出来的,那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哥舒不文微笑道:“当然有关系了,在卓玛大先知做了那个最为人熟知的预言后,还留下了这么一个预言:“当黑暗与邪恶的力量再滋长时,闪电之神将会骑着飞马从天而降,他会用闪电的力量、高超的智慧、化解危难,带给人们幸运与欢乐,最后他会齐集十件神器,率同人类的精英,击败宇宙间最邪恶的恶魔,给阿姆达空间带来最终的和平与幸福!”阿飞失声道:“你们不会以为我骑着匹飞马,会放几掌电能,便把我当成救世英雄吧?”看着迈米与哥舒不文肯定的眼神,忙道:“现在智灵国不是安安乐乐的吗?哪有什么黑暗与邪恶的力量正滋长,所以说还未到救世英雄出场的时候。”迈米叹道:“阿飞老弟,这你就错了,智灵国安乐是表面,其实现在已激流暗涌,想必你也听说了圣日教这么一个宗教组织吧!”阿飞惊疑地道:“是的,我是听说过,这个宗教的领袖人物不就是风云人物榜上的纳兰非圣吗?而且也听说圣日教几乎已普及了智灵国,而且在联邦内部也有不少支持者!迈米将军,你提这个宗教组织与我们的谈话有关连吗?”迈米又叹口气道:“虽说向来政教不分离,但有哪一个民间宗教能像圣日教这样迅速崛起,而且还勾搭上联邦内的要员,从而控制联邦的大局,阿飞老弟你不觉得有些邪门?”阿飞点头道:“是邪门了点,这似乎不足以说明这个宗教是个邪教组织!”迈米道:“这个当然不足以证实,但如果你知道圣日教已控制了南部大部分地区,而且今年的总统候选人之一情报局局长雷卡夫也是他那派系的人,想必你就不如此想了。”阿飞皱眉道:“这也只能说明他们野心大了点,似乎还是跟邪恶搭不上边!”迈米道:“刚才我只是让阿飞老弟你明白智灵国的形势,并不如表面那么平静,但如果你深入了解圣日教是个怎样的组织时,你就会知道圣日教根本就是一个堕落、邪恶的组织。”接着转身示意哥舒不文再解释一下,哥舒不文会意,带着招牌式的微笑道:“说它邪恶,首先是因为他们提倡的宗旨。他们提倡人应该回归本性,让本性指导行动,回归本性乍听起来是个很好听的名词,可惜圣日教所指的本性却是人类原始的欲念,比如说纵欲、放火、抢劫,甚至于杀人,如果认为和于本性的,一切都会被赞同。”见阿飞露出不能置信的表情,哥舒不文于是又道:“是太荒谬了一点,但这一切是事实,我这里有实况录相,看完之后你就能明白了。”哥舒不文话刚说完,屏幕里现出另一副画像。一座烟火四起的城市,黑如浓柱的烟尘四处窜起,熊熊燃烧的烈火四处肆虐着,夹杂着男女疯狂的呼叫声,简直比世界末日还混乱!接着镜头切换至一个大厅内部,入目的是一群赤裸的男女,在疯狂地性交,淫叫声四起,真令人难以置信,这些人怎么会毫无羞耻心,沉沦至此呢?镜头又再一次切换,这次入目的是一个家庭,女的苦苦哀求他的男人不要再随圣日教四处乱来,让他顾一顾家庭,那男人竟凶狠地拔出一把刀,把女人乱砍,旁边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见状扑上去抱住那男人的腿,哪知那男人竟提刀狠狠地插向小男孩的背部,刀出血溅,雪白的天花板被染上点点斑斑触目心惊的鲜血,那男人的恶行还未停止,血刀不断地插向男孩,一个六、七岁的小孩竟被他生父刺得血肉模糊。人间惨剧莫过于此,看得阿飞义愤填膺,几乎想冲上前去把屏幕打穿了,幸好阿飞还清醒地意识到,即使砸了屏幕也于事无补。
***************************************************************************** 第二十章军中之变 影像消失后,哥舒不文颇有感概地道:“像这样的人间惨剧,在南方时有发生,可以说南方已是混乱之地。”阿飞讶道:“既然这样,联邦政府怎么也不管一下,难道就任凭事态如此发展下去吗?”迈米叹道:“不是不管,而是管不了,城市烟火四起,当地汇报只是一般小火灾而已,集体性交,他们只当是有伤风化罪而已。而更荒谬的是,这群人把那些家庭惨剧,只当一般的家庭暴力解决,而且如若要调动军队,必须要通过国会议员的表决,如果未到三分之二以上,那等于是否决了,而南方的议员足足有三分之一,再加上一些持反对票或弃权的,所以总统提出三次,三次都被议会驳回。”阿飞道:“既然这样,我也是一样无能为力啊!”哥舒不文接口道:“这个不然,再过几天便是四年一度联邦总统大选的日子,今届的候选人国防部部长潘帕斯,情报局局长雷卡夫,前者是坚决要剿灭邪教,后者主张不宜动兵,只宜稍微安抚,加上后者对发兵南方之事再三阻挠,所以我们怀疑他也是圣日教的一员。”从这几句话可以看出迈米与哥舒不文都是潘帕斯的追随者,这可能与他们同是军人有关吧!对于潘帕斯和雷卡夫阿飞当然不会不知,阿飞对后者完全没有什么好感,因为在武灵国被人陷害成间谍,雷卡夫也是有份的,至于前者嘛,阿飞从风云人物榜上得知是一个英雄人物,口碑相当不错,按道理说他如果与雷卡夫这个毫无政绩之人竞选总统,应该说是能轻易取胜,为何迈米与哥舒不文象是很担心的样子?哥舒不文道:“按理说不论是魄力或政绩雷卡夫都差潘部长一截,潘部长应该轻易获胜,但是现在多了圣日教这个不可知的变数,很难说啊!不过基本上可以肯定南方的选票,雷卡夫几乎是全揽,而北方的选票,潘部长也能获得大多数,结果究竟谁能获胜,这便很难说了。”迈米兴奋地看了阿飞一眼道:“但是如果潘部长能有传说中的闪电之神支持,那么潘部长获胜的机会就会大幅度地增长,阿飞老弟,你也不忍心再看到悲剧发生吧!”阿飞暗忖:看来这个闪电之神是赖不掉的,即使自己不是真的闪电之神,他们为了在竞选上获得优势,也会把自己打造成闪电之神,再说自己对雷卡夫或者是圣日教都没有好感,能顺手拉倒他们,也算是为智灵国的百姓做件好事吧!于是道:“好吧,我会与你们合作,但现在你们得告诉我,我应该怎样配合你们?”迈米高兴地拍了拍阿飞的肩膀道:“阿飞老弟,有你这么一句话,令我觉得总统宝座这个位置已是潘部长的囊中之物,现在呢我们会直接把你送到潘部长的官邸,让你们先见见面,不文,传令下去,让战舰直接开往天狼城国防部部长的官邸。”第五章“不用了,迈米将军,属下已替你办好了!”门外走进一人,三十来岁、壮硕身材,但双眼时不时闪动着一丝精芒,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他的后面是十八个荷枪实弹的战士,枪口都一致瞄准了迈米、哥舒不文、阿飞三人。迈米脸色一变大喝道:“铁勒,你这是什么意思?”铁勒哈哈一笑道:“什么意思?迈米将军我是按你指示,让舰队飞往国防部部长的官邸!”一直保持微笑的哥舒不文道:“铁舰长,你想过这样做的后果没有?”铁勒大笑数声后又道:“后果?我当然想过,‘飞鹰号’由于核动力系统出现故障,全面失控直接撞向潘部长的官邸,除了舰长铁勒与几名战士仅获幸免之外,全体舰员,包括太空总署最高指挥官积克•迈米将军,总参谋哥舒不文少将在内,全部遇难,事后全体太空总署成员,脱帽向他们敬重的指挥官与战友致哀,而几天后由于潘部长不幸遇难,他的竞争对手情报局局长雷卡夫,则轻易登上总统宝座,而我呢,则有立功表现,被提拔为太空总署最高指挥官,哈哈……,从此官运亨通。”迈米吟道:“难道为了升官发财,你就要害死舰上所有兄弟的性命,你有没有人性啊?”铁勒闻言忽然狂笑起来:“人性?跟我谈人性,我那就告诉你什么是人性,人性就是兽性,只有经过不断的杀戮和刺激,才能满足人内心的空虚。”阿飞等三人一听之下,便肯定这铁勒也是圣日教之人,三人不由面面相觑,如若真是如此,圣日教势力真是如水银泄地无孔不入,连太空总署的一舰之长都是他们的人,哪还有他们渗透不到的地方,不由又对此次潘帕斯的竞选没了几分底。铁勒忽然又冷笑数声,对着阿飞道:“听说你这个鸟类,便是什么闪电之神,看来定是迈米将军人老了,眼力也不好了,多拉来一个陪葬品!”阿飞冷笑道:“只怕未必吧!”铁勒没想到这个一身焦黑的怪人,竟然在如此情况之下,还嘴硬,正待给点颜色给阿飞看,忽然背后劲风大作,铁勒不知背后发生何事,但总是对己不利,正想发声叫众手下毙了眼前三个死敌再说。忽然脚下传来一股无可抗拒强大的电能,电得他七魂出窍,三魂不归,接着眼前一花,后脑勺传来一阵电击的剧痛后就人事不知了。刹那间的光景,随铁勒来的众战士,都已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阿飞哈哈大笑地拍着一旁飞马的脑袋道:“闪电!我看我们真是合作无间的黄金搭当!”原来铁勒与众战士,只注意阿飞、迈米、哥舒不文三人,并没防着卧在一旁的飞马,哪想到飞马竟是如此厉害,阿飞刚一传过心灵信息,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放倒了六七个战士,阿飞也配合了飞马突袭,沿地传去电能使铁勒与众战士被麻痹,再快速袭击把他们击晕。迈米与哥舒不文本想今日必死,哪想到有此戏剧性的变化,不由大喜道:“看来这匹飞……不,是圣马的出现,现在我更坚信阿飞老弟你即是卓玛大先知预言中的闪电之神了!”阿飞看着迈米与哥舒不文二人一脸“崇拜”的神情,自己是什么闪电之神,定是赖不了定了,不由苦笑道:“我们先不提这个,刚才铁勒提的什么核动力系统,我们快去看看损坏了没有。”一语立即惊醒迈米与哥舒不文二人,哥舒不文脸色一变道:“我们先到驾驶舱去看一看!”领先忙向外跑去了。通道上不时发现横七竖八的卫士和舰员,看来舰上之人都已给铁勒和他的战士摆平,不过看来这些舰员都是中了麻醉弹一类的武器,性命无碍。急速奔跑,不到片刻便已至驾驶舱,驾驶舱十来个驾驶人员都倒在了案上,显然也着了铁勒的道。哥舒不文拨开其中一个驾驶人员,在仪器上一阵敲击后,蓦然转身变色道:“坏了!那天杀的铁勒真把核动力系统给毁坏了,‘飞鹰号’五分钟后便要坠毁了,而坠毁地正是潘部长的官邸!”迈米脸色也十分难看道:“有没有办法先联络潘部长,让他们先一步撤离啊?”哥舒不文苦笑道:“通讯设备全都毁坏了,无法与外界联系,将军,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事,便是坐穿梭机逃离!”迈米断然道:“我决不会弃舰上的兄弟独自逃生的,不文,你带阿飞老弟先走吧,我决定与舰上的兄弟同存亡!”阿飞不由涌起了对迈米的万分敬意,不愧是条真汉子!耳边又传来哥舒不文的悲叫声:“将军……”迈米冷然道:“我意已决,不文你不用多说了,时间不多,你还是快送阿飞老弟逃生吧!”阿飞此时忽然插口道:“事情大概没有坏到这种程度吧!说不定核动力系统还可以修复,或者还有别的什么途径!”哥舒不文闻言皱眉道:“那核动力系统多半已被那铁贼全毁了,修复恐怕无望,而且就算能修复也不是一会儿的事情,至于途径嘛,我看也是没用的,因为核动力系统是维护整个飞船正常运转的动力源泉,我看……等等,‘飞鹰号’还有一个后备动力系统。”阿飞兴奋道:“那岂不是有救了!”哥舒不文旋而叹道:“如若后备动力系统仍完好的话,此时也应该使战舰恢复正常,但现在……唉!我就知道铁勒怎么会如此疏忽!”听得阿飞一颗心直往下沉,但还是道:“我们不去看看,怎知行不行啊?”哥舒不文望了迈米一眼,才道:“对!我们怎可不试便放弃呢?反正机房与穿梭机的位置很近,即使不行,仍有机会逃生。”哥舒不文说完又望了一眼迈米,显然还是希望迈米能跟他们一起逃生,迈米叹道:“你们快去吧,我留在这里,等一下你们修动力系统,没人驾驶也是不行的!”哥舒不文望着迈米坚决的眼神,知再劝也无用,现在唯一可救迈米的方法,就是希望那后备动力系统没有被铁勒完全毁坏,仍有短时间修复的可能,于是向迈米行了一个军礼后,毅然领着阿飞与飞马向机房奔去。现在是十万火急的时候,阿飞与哥舒不文二人自然全速奔跑,不一会二人已至机房,入目的没有想象中的一片狼藉,经哥舒不文一番检查后,确定核动力系统已经受损,铁定无法补救,不过后备动力系统倒是没有被破坏,但是太阳能蓄电机启动主机被毁坏了,可以说后备动力系统虽然完好无缺,却根本无法启动。哥舒不文沮丧地道:“看来是没指望,将军……”阿飞忙道:“也许事情还未那么糟糕,哥舒兄,你看我体内的电流能不能代替太阳能蓄电机启动主机啊?”哥舒不文忙一拍自己的脑袋道:“我怎么能把你这个闪电之神给忘了呢?不过发动这个需要有一万安培的电流,阿飞老弟你行不行啊?”阿飞根本未测试过自己体内的电能的威力到底有多大,也不知行不行,但嘴上却道:“哥舒兄,你这不是小觑我吗?再说那什么鬼预言家说,我不是有幸运之神的眷顾吗?你不相信我,也不应该不信卓玛大先知的预言啊!好了,快告诉我怎么启动这个后备动力系统的主机。”阿飞这么一说,哥舒不文仅有的余虑也没有了,忙拿起其中一根粗如儿臂的光缆道:“只要你把电能沿着光览传送出去,就行了!”阿飞不信地道:“就这么简单?”见哥舒不文点头确定,阿飞也不再多说,拿起光缆把体内真气蓄足,然后一股脑输送过去,蓦地舰身一阵颤抖,把二人颠得东倒西歪。阿飞惊喜地叫道:“哥舒兄,启动了,看来我这个‘闪电之神’是货真价实,不愧是不断创造奇迹的阿飞,哈哈……!”阿飞笑声蓦然而止,因为他已瞥见了几乎是一脸死猫样的哥舒不文,只见他朝阿飞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道:“这是战舰下坠了!”话还未说完,阿飞就感到身体一阵失重,耳边仿佛传来“呼呼”的呼啸声,阿飞可以想象这么大的战舰从高空坠落的“盛况”,最终的结局只能是尸骨无存。阿飞不由开始后悔了,刚才为什么不早点跑出去呢,充什么英雄呢!当什么救世主,好了现在连小命都要丢了。这一念头刚一起起,瞬间又被另一个念头所取代,慕仲和、月无影、卓义、小双等人翘首期盼与他重聚的时光,影像再变,想起了与别离、易寒并肩作战的乐趣,最后出现的是一直令他魂伤梦牵的林冰儿,阿飞不由想起与林冰儿相处时一幕幕,点点滴滴的乐趣。“都说人死之前会回光返照,脑内的影像会是特别清晰,看来这回是真的死定了!”阿飞暗忖道:“永别了!”阿飞缓缓地闭上了双眼,等待着死神的降临。就在此时阿飞又感到舰身一阵剧烈的颤抖,接着失重的感觉也蓦然消失,舰身也渐赴平稳,阿飞还未弄清发生了什么事,对面的哥舒不文狂喜地扑在他身上,往他脸上一阵狂吻。阿飞慌忙推开他,用手抹着令他恶心的口水,哥舒不文却掩饰不住狂喜地道:“启动了!启动了!”阿飞还擦着脸上未干的口水,一时仍反应不过来问道:“什么启动了!”哥舒不文又想过来抱住阿飞,来宣泄他心中的狂喜,阿飞连忙闪避,忧有余惧地道:“哥舒兄,你还是在哪坐说,保持点距离总安全一点!”哥舒不文一愣,继面才尴尬地笑道:“对不起,我是太高兴了一点,因为后备动力系统已启动了,我们得救了!得救了!你知道吗?你定是闪电之神无疑,否则我们哪来这份好运啊!”阿飞一愣,旋而又得意地暗忖道:“自己说不定真是什么闪电之神,否则怎么会有如此好的运气呢?哈哈!这次大难不死,我定要去武灵国去见见林冰儿!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如此的思念一个人!不过这都要等见过老头子再说!”哥舒不文过来一拍阿飞的肩膀道:“走,我们去驾驶舱见将军,哼,这回我们死不了,雷卡夫那老贼,我看他怎么解释这件事!阿飞老弟,到时你一定要站在我们这一边哦!”就这一句话,阿飞知道自己已卷入智灵国的政治斗争,看来今后的戏定会多姿多彩。第六章惊电之刀由于阿飞的异能,战舰并没有坠落在国防部长的官邸,迫停于一个机场之内。阿飞刚踏出舱门,眼前是一片闪光,弄得阿飞目不能视,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何事,此时哥舒不文突然凑到他耳边道:“这些记者真是无孔不入,阿飞老弟你现在最要紧的是保持风度,如果你不愿意回答他们的问题,我替你挡着,等一下我们立即奔赴潘部长的官邸。”好一会儿,阿飞的视线才恢复正常,入目的是一片黑压压的人群,前排站的是数百名荷枪实弹的警卫,可以想象若是没有这批警卫在,这批人早已汹涌而来,不过那批警卫也是连喝奶的劲都使出来,才有此骄人的成绩。阿飞奇道:“哥舒兄,我还以为你会要我趁机打造形象,推广我是什么闪电之神来着,现在听你的语气好象绝无此意啊!”哥舒不文道:“我们当然要把你这个闪电之神推广给民众,但是在此不合适,等到了国防部长的官邸,我们会重新替你塑造形象,开一个新闻发布会,这样就无疑向世人宣布你是支持潘部长的,所以现在你大可不必理这些烦人的记者,你看我们的麻烦来了!”阿飞顺着他的目光,只见一群黑衣人毫无阻拦地通过警卫线,朝他们这边走来,为首的一人身材雄伟,长相粗旷,顾盼之间自有一番威严气派,形像是一个身居高位的领袖人物,年纪约四十来岁左右。哥舒不文又凑到阿飞耳旁道:“那群黑衣人是联邦调查局的,为首之人是他们的局长曲闲云,他是雷卡夫的死党,哼,他这么急着来定是想带走铁勒和他的战士,不想留有把柄在我们手中。”果然曲闲云一见哥舒不文立即哈哈笑道:“哥舒将军,见到你安然无恙,曲某真的是非常高兴,这次战舰突然出事故,我们调查局有职责调查这件事故,哥舒将军可以告诉我们原因吗?”哥舒不文虽然暗恨他明知故问,但是也不能不回答,于是微笑道:“这种小事怎敢劳动曲局长亲自驾临呢,你随便让你的手下办就行了。”曲闲云露出一个虚假的笑容道:“哥舒将军,这怎么能说是一件小事呢,这么大的战舰差点无缘无故坠毁,何况里面还有迈米将军与哥舒将军,这种事我的手下怎能处理好,怎么没见迈米将军呢?”哥舒不文正要回答,舰内已传来迈米雄浑的声音:“曲兄,你的确是行动迅速啊,我的战舰才刚着地,你就已迫不及待迎接我来了,真是不敢当!”这招暗讽以曲闲云的老练,亦不禁老脸微红,尴尬地道:“迈米将军,你误会了,这次曲某人是专程来调查这件事故,还望迈米将军多多合作,曲某人也好向总统交差啊!”迈米毫不领情,冷哼一声道:“这事既然发生在我舰上,就应由我太空总署来解决,军部的事自然有军部来管,曲兄这样横插一脚是什么意思呢?”曲闲云脸上数变后才道:“迈米将军,你这话就错了,我们联邦调查对任何事故,都有权做出调查,怎么能说得上横插一脚呢?”迈米半步不让地道:“这事故原因我们已经清楚了,我们军部会给报告总统,这点你放心,忘了告诉你,待会有军部的人来接管这里,看来曲局长是白跑这一趟了。”曲闲云闻言连肺都快要气炸了,偏偏却对迈米无可奈何,正要呼喝手下与他一起走,忽然瞥见阿飞正迎上舱内出来的一匹乌黑的飞马,不由眼睛一亮,刚才以为阿飞也是舰上的成员,但观乎他并不向迈米和哥舒不文行礼,而他又知道“飞鹰号”上绝对没有飞马,便知阿飞不是舰上的成员,只要不是舰上的成员迈米就无法不让他调查,于是道:“这位是……”迈米与哥舒不文暗呼不妙,幸好哥舒不文机智,忙微笑补救道:“这位是潘部长的客人,曲局长请不要骚拢我们潘部长的客人,请直接去问潘部长吧!”这虽然有点牵强,却似乎镇住了曲闲云,只听他道:“既然是潘部长的客人,我自是不便调查,希望迈米将军的报告能有很好的解释!”转身对其手下呼喝道:“我们走!”曲闲云表面虽然退让了,骨子里却是咄咄逼人,意思如果阿飞不是潘帕斯的客人,那么这起事故迈米与哥舒不文就得负全责。迈米与哥舒不文不由暗笑,到时阿飞早已给他们打造成“闪电之神”,试问还有谁敢向他追问啊!接着便是军队开进了机场,把到场的人全部赶走,封锁了现场,而阿飞、迈米与哥舒不文三人自然是直接奔赴国防部长的官邸。在数十辆喷雾式飞行车的陪同下,阿飞与飞马缓缓地降落在国防部长官邸的院内,之所以如此大张声势,自然是为阿飞这个“闪电之神”选中潘帕斯这个“真命天子”造势。阿飞甫一着地,立即有一个身着深绿色军装的中年人向他们迎来,他那龙行虎步姿式与笔挺腰杆,有一股雄视天下的王霸之气,中年人的五官都极具个性,尤其是那浓黑粗硬如铁的的大胡子,令其倍添威势。阿飞一看他的派头,不用猜也知就是风云人物榜上的头号人物潘帕斯,而他身后一个身材颀长的年青人,肤色如铁,严肃的表情,规范的步姿,一看就是标准的职业军人,阿飞知他是潘帕斯手下第一战将归海乐,也是名列英杰排名榜的人物之一,对于这俩个风云英杰人物,阿飞不由用心打量,特别留意几分。“哈哈!”豪迈的笑声从潘帕斯口中传出,伸出结实的双手握住阿飞的双手,激动道:“闪电之神你终于来了,智灵国有救了!联邦有救了!”
***************************************************************************** 第一章预言实现 阿飞没想到这智灵国未来的领袖人物会是如此,看来他比迈米与哥舒不文更坚信卓玛大先知的预言,当然他也可能是为了替自己这个“闪电之神”造势,如若是后者,潘帕斯的演技当可捧到最佳男主角奖,不管是前者和后者,阿飞都知道要把这出戏唱好,于是道:“哪里!我只是适逢其会罢了,今后的智灵国或者是联邦在潘部长的领导下,必定能使智灵国人们安居乐业!”阿飞说罢暗忖:自己如若不能得到最佳男配主角奖,实在是老天没眼啊!潘帕斯闻言又哈哈大笑道:“闪电之神说笑了,来,让我介绍几位得力手下给你认识!”潘帕斯话还未说完,归海乐早已一步跨出,递出他那粗硬如铁的大手,阿飞还真怕自己的手会被他捏碎,两手甫一接触,阿飞便感到一股奇异的力量沿臂而上,似欲探测自己的实力,阿飞当然知道这奇异的力量是归海乐发出的探测波,既然如此,阿飞当然不会让他失望,骤然运足真劲,探测波与之甫一接触立即反弹而回。归海乐虎躯一震,眼中闪过惊异之色,脸容仍是不变地道:“在下归海乐,今天能见到‘闪电之神’是我的荣幸!”说罢放开铁手迅速退回原地,脑里却仍回忆刚才探测阿飞虚实的那一刻,也就是那一刻让他知道了这焦黑的怪人实力胜他不止一筹。接下来潘帕斯依次替他介绍了他身后的众人,当他介绍到一个额头特别高隆,脸部略显狭窄的中年人,阿飞露出了倾注的神色,因为他那深褐色眼珠里时不时闪动着令人心惧的寒芒,阿飞可以肯定这个叫野横渡的家伙是潘帕斯的首席智囊,但阿飞心里不喜这个人,他让阿飞觉得他的脑海里老是转动着算计某人的勾当。当介绍到他时,只见他殷勤地道:“幸会!幸会!希望‘闪电之神’能给智灵国带来幸福与欢乐!这也是野某人毕生的愿望。”阿飞不知道这是否是他的真诚之语,但不管如何,他这一句话已赢得了他的稍稍好感,当然阿飞不会为了这一句话,就改变对他的第一印象。介绍完毕后,潘帕斯把阿飞领进了待客大厅,分位坐定后,潘帕斯首先发言道:“智灵国自‘智圣’建国以来,从未有像现在这般危乱,南方的混乱已不必我多说了,就是北方也有邪教余党蠢蠢欲动,过几天就是总统大选的非常时期,一个弄不好,我们会满盘皆输,这一次‘飞鹰号’事件,就是给我们敲响了警钟!在此非常时期,我们决不能松懈,各位还有什么意见?”迈米道:“潘部长的话言之有理,以我的愚见当务之急是把‘飞鹰号’这件事处理好,借机打击雷卡夫,最重要的是我们要打出‘闪电之神’这张牌,稳定人心,也可加大我们竞选的胜算。”潘帕斯沉吟道:“这的确是刻不容缓的事。”突然转身对坐在一边的野横渡道:“横渡,你有什么意见呢?”野横渡道:“‘飞鹰号’事件说明邪教势力已渗透到军方来了,此次事件可能只是他们计划的一步,所以我们要牢牢掌握在手的军权,只要有军权在手,什么样的异变都逃不过我们手掌心,其二呢,我们一定要在此次竞选中获胜,这样到手的权力便会数倍的增长,到时候我们对付邪教,便不会像现在这样碍手碍脚了,所以迈米将军的建议是一个不错的方案。”潘帕斯一拍桌案道:“好!那我就在此点上大作文章,一定要给雷卡夫一个措手不及,马上给我准备召开记者招待会,让我宣布‘飞鹰号’的前因后果,不文,你快写一份完整的报告给我!”忽而又对其下首的阿飞道:“我希望‘闪电之神’能出席我们的新闻发布会。”阿飞点头道:“这个我明白,我会去的,另外我希望大家今后别叫我什么‘闪电之神’了,听起来怪别扭的,我希望别人叫我阿飞。”潘帕斯豪爽道:“那好!我就叫你阿飞老弟,不过在公众面前我们还是会称你为‘闪电之神’,请阿飞老弟你不要见怪哦。”阿飞除了苦笑还能说什么呢!自己这个‘闪电之神’是当定了,希望今晚有空去见见老头子,不过这个希望非常渺茫,这未来的几天竞选中,自己多半有得忙了。果然潘帕斯宣布散会后,过来对他说:“阿飞老弟,万分抱歉,这段时间我希望阿飞老弟暂且窝居在此,当然只要竞选一过,阿飞老弟,你想去哪儿便哪儿,只是平时身边多些守卫罢了,希望阿飞老弟能明白!”阿飞当然明白,虽说潘帕斯已口头上承认他是‘闪电之神’,但内心深处肯定是仍然没底。当然不希望他这段时间出任何差错,如若阿飞一个不好被人刺杀,对他声誉将是一个无法弥补的打击,因为这样说明阿飞根本不是有幸运之神眷顾,弄不好还可能有欺骗国民之嫌,反之,如若他这个“闪电之神”活着,潘帕斯竞选的胜算将大增,这是风险与利益同在,在目前这种情况,潘帕斯怎么都得搏一搏。阿飞虽然明白此点,倒是自由被限制,心情怎么会好得起来,如若不是邪教横行,而他又对雷卡夫没有什么好感,阿飞才懒得受这份鸟气,早就扬长而去,去见他最想见的人了。事情已到了这种地步,当然不能任性而为,何况他已答应迈米与哥舒不文,怎能言而无信呢,种种理由令阿飞只能接受一切安排。潘帕斯似乎也知道阿飞非常不悦,于是道:“阿飞老弟,请你放心,这些守卫只是负责保卫工作,决不会干涉老弟你的私事的。”忽然又话锋一转道:“阿飞老弟你是武学高手,我看你手中没有兵器,不如我送你一件吧!”以阿飞现在的修为有没有武器都无所谓,正待推辞,潘帕斯察言观色早已先一步道:“我知道,以阿飞老弟的修为有没有武器都无区别,不过我这把武器却非凡品,与上古十大神兵相比亦毫不逊色,可能在某些特别的功能上犹有过之!”见能比得上上古十大奇兵异刃,不由引起了阿飞的兴趣道:“什么兵器竟如此厉害啊!”旁边的迈米笑道:“阿飞老弟这回你有福了,潘部长要送你的武器可是智灵国高科技与古代剑术完美结合的结晶,这样的武器以智灵国现在的科技也只是生产了四把,这四把武器是二刀二剑,刀是水袖刀与惊电刀,剑是火云剑与断风剑,四把武器不但攻击性很强,也是不错的防守型武器,刀剑可产生能量护罩,能挡住任何死光束、雷射枪,更重要的是,四把武器分别具有水、电、火、风四项异能,其中水袖刀落在智灵国风头最足的后起之秀水封翎手上,断风剑则在总统手中,不过如若潘部长登上总统宝座,断风剑就会传给潘部长,火云剑于百年前流入民间便不知所踪,最后一把惊电刀不说老弟你也应该知道在谁那里吧?”阿飞喃喃道:“惊电刀!惊电!这个名字我喜欢!”潘帕斯道:“我也是因为这两个字,才突然想起送给阿飞老弟的念头,惊电刀也只有‘闪电之神’才能配得起他,阿飞老弟千万不要对我说推辞之语!”转身拍了拍两下巴掌,又道:“呈上来!”身后立即有一个警卫捧上一个非常古朴的盒子,潘帕斯示意让阿飞亲自打开盒子,阿飞一脸惊愕地望着这个盒子,因为这个盒子实在太小了,顶多只能藏得下一把匕首,阿飞暗忖道:“难道是一把折叠式的兵器?凭空猜测无用,打开便知。”开打盒子时阿飞又是一脸惊愕,原来盒子里只有一把长半尺的刀柄,竟没有刀身,阿飞暗忖道:难道潘帕斯与迈米只是要耍我……”阿飞又不禁为自己这想法感到好笑,堂堂一部之长岂是随便开玩笑的人,这刀柄肯定另有机关。阿飞于是拿起刀柄仔细端详,刀柄是高科技的合成金属,触手时异常的轻,旋而发现刀柄上一红一绿两个暗扭,就不知这两个暗扭有何作用,于是请示性的望向潘帕斯。潘帕斯明白地道:“红色是伸,绿色的是缩,试试吧!”阿飞依言一按扭,立时有一道白光延伸而出,形成一把长约三尺的刀身,刀身释放出黄色的电光,让人感到刀身内必含有无穷无尽的电能。潘帕斯“啪啪”两声掌声,立时又有一个警卫吃力地抱出一块厚约三寸的铁板,把铁板架空,潘帕斯顺势一指,示意阿飞试一试惊电刀的威力。“吱”的一声,惊电刀摧枯拉朽般一划而过,“砰砰”两块铁板先后坠地,惊电刀锋锐比之死神镰刀亦毫不逊色,而且它携带方便,放在身上毫无累赘多余之感,阿飞不由爱不释手。潘帕斯见之不由笑道:“此刀同水袖刀、火云剑、断风剑同出于百年前铸兵大师须慕兵之手,须大师是几百年来罕有的铸兵奇才,他不但在古铸兵术上无人能及,更难得的是他抛开迂腐之见,把高科技知识应用到铸兵术上,他一生铸兵无数,但留下来的却只有这四把,其余的都被他毁了,可不要误会那些都是废品,其实他铸的任何一把兵刃都是神兵利器,只是须大师自以为没达到他的标准,所以剩下这四柄兵器绝对是精品中的精品,神兵中的神兵,四把神兵铸成后,须大师把其中两把呈献给联邦政府,另两把给了他的老友,呈献给联邦的两把就是总统手中的断风剑与这把惊电刀了,惊电刀是我多年征战联邦奖赏的。”阿飞听到此言忙道:“潘部长,惊电刀是你荣誉的象征,这么有记念意义的东西,我阿飞怎能要呢,潘部长,请你收回去吧!”说着想把惊电刀递回给潘帕斯,却为潘帕斯所阻,只见他不悦地道:“阿飞老弟,我说送给你自然是送给你了,你怎么能推却呢,再说这惊电刀自联邦奖赏我后,我一直没有机会用它,放我这里也是埋没了神兵,现在惊电得遇你这样的主人,正是它大展所长的时候,试问还有谁比你‘闪电之神’更适合当惊电的主人呢?阿飞老弟你若再推辞就是看不起我了!”阿飞向来不是婆妈之人,既然潘帕斯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阿飞也就不再推辞,收下惊电刀,于是豪气大发地道:“惊电!我一定会让你在我手中大放光芒,绝不会辱没你惊电之名。”潘帕斯哈哈笑道:“阿飞老弟,这样才对嘛!既然你已成了惊电的主人,我就告诉你惊电的优缺点,以便让你尽快地与惊电人刀相通,惊电的优点刚才已作了解说,它还有另外两项优点,惊电上蓄含着两万多伏的高压,而且手执惊电之人,如果精通异能的话,会更容易引下惊雷闪电,他的缺点是,使用一段时间后必须补充能量,即重新充电,不过这对你阿飞老弟来说不是问题,‘闪电之神’如果没有充足的电源,岂不成了笑话!”阿飞听他这么一说,恨不得立即出去试练一次,当然这只是内心的一时冲动罢了,想过后立即冷静下来,收起惊电藏在怀里,抱拳道:“潘部长你这份大礼我收下了!”潘帕斯“哈哈”一笑道:“好!阿飞老弟,待会儿新闻发布会的主角是你,现在你先沐浴,再让我的化妆师给你设计个造型,然后我们就去国防部三角大厦会一会那些讨厌的记者。”阿飞道:“潘部长,能不能让飞马跟着我一起沐浴?”潘帕斯闻言一愣,旋而暗想人家与飞马感情甚笃,哪知阿飞是为了与飞马培养感情才这样道,潘帕斯忙道:“当然可以,反正这飞马呆会儿也得参加新闻发布会,当然也须沐浴,这样方显‘圣马’的神威风采,阿飞老弟,我的管家方督,会带你去的。”沐浴室里蒸气弥漫,在阿飞的再三要求下,几个本要侍奉阿飞洗澡推拿的侍女都退出了沐浴室,数百平方米的沐浴室里澡堂就占了大半,澡堂里的水是流动的,温度亦可随自己的意愿随便调节。此时阿飞正替躺在一旁的飞马洗刷着,飞马发出舒服的呻吟声,传过心灵信息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你有什么事啊?”阿飞笑道:“闪电,你可真明白事理,我希望你能跟我留在智灵国,在这段时间内勿要离开我。”飞马道:“你无非是想要保存你那‘闪电之神’名头,其实你不求我,我也会留下的,有机会亲自体悟一下人类的世界,这么有趣、精彩的事我怎么会走呢?”阿飞呆看了飞马好一会儿才道:“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你是不是一只飞马精,思想和行为几乎不比我们人类差,真是不可思议!”飞马道:“你以为这个宇宙就只有你们人类的智慧最高啊,其实你们人类愚不可及,整天只知争权夺利,勾心斗角,比起我们飞马自由翱翔于天地之间,高下自有分别,好了不用刷了,你自己快洗一洗,出去让人设计一下你的造型,不过你这白痴再怎么化妆,也是丑男一个。”阿飞现在有求于它,只好逆来顺受,匆匆地沐浴一下,穿上了新衣装,与飞马一起步出澡堂。三角大厦是智灵国第一幢“智能”建筑物,智能建筑物是模仿人的系统而建造的,几里长的通信电缆起着神经系统的作用,一套有温度计和控测器的监控系统相当于人的感官,声音合成器和电脑控制的电话总机相当于人的嘴,人会以反应动作避免受伤,智能建筑物也能作出类似的反应,并且采取适当的对策。例如失火,建筑物的探测器会向电脑报告,电脑立刻会启动消防系统,阻止火势的蔓延,还指示员工怎么办,然后会启动门户,让楼内的人逃生,若出故障,倒如有一台空气洞声器坏了,大楼会自动打电话给维修人员,说明出了问题。当然,作为国防部的总署,其中肯定设有令人无法想象的军事系统,可毁灭整个世界的摧毁性武器如蛛网般以他为中心散往天狼城,甚至于整个智灵国地下秘道。三角大厦是除了“天桥”以外,人类最宏大建筑了,它占地近百万亩,走廊和可供飞行船穿越的廊道总长超过二百六十里,不论行人的走廊或飞行廊,均极其宽敞,可足够一只“飞鹰号”式的战舰任何角度的飞行。三角大厦除了地下部分地下室外,露出地面的部分三百八十一米,直插云霄,乃是阿姆达空间地面最高的人工建筑物,事实上阿飞与这伟大的建筑物有过一次亲密的接触,就是阿飞降服飞马过程中被撞个正着的就是该建筑物。这么庞大的建筑物所供能源来自于天桥上面数十个太阳能聚焦器,它们吸收太阳热量后转化能源光束,注入三角大厦四十九个能源储藏库内。”这么一个庞然的建筑物防卫系统自然是不能少的,三角大厦外围的各要点位置有数千个防哨岗,三角大厦驻扎有千架蝙蝠战机,近百架巡舰战舰,还有两只船是母舰级战舰,可以说这三角大厦是联邦一个重要的军事基地。如果三角大厦也被人攻占了,那么联邦也就灭了,这一说法非是无的放矢,三角大厦是智灵国人心目中坚不可摧的“魔鬼堡垒”,如果三角大厦也被人催毁了,对智灵国人的信心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国防部长的新闻发布会,就在三角大厦的广场举行,这次“飞鹰号”事件就在总统大选的前几天发生,故各大报社、电台对此事非常敏感,全都遣出报社与电台的精英记者来采访,故广场虽十分宽大,仍然让人觉得热闹非凡。各报社、电台的记者都已入座,等待着今晚发言人的来临。忽然乐声骤起,在一束灯光的照耀下,潘帕斯与阿飞等从容登上临时搭建的发言台上。如若在平时,各大报社的记者镜头肯定大部分都对准潘帕斯,但是现在他们的镜头大部分时间都对准阿飞与飞马,凭着他们多年敏锐的直觉,这个发型怪异,皮肤焦黑的年轻人,会是今晚新闻发布会的主角。阿飞虽然从容的笑对所有的镜头,其实心中却暗骂潘帕斯的形象设计师,因为那设计师把阿飞的头发设计成怪异的扫帚型,还给他披上一件标有闪电的披风,好像他是来参加时装表演的模特,而且无论阿飞要求他再换另一个造型,那固执的设计师死活都不肯,还说那是他设计得最完美的造型,争执了老半天都没有结果,最后潘帕斯派人来通知新闻发布会马上开始了,阿飞也来不及换妆,只好赶鸭子上架了。众人都在讲席的后排坐好,而潘帕斯则拿着一份稿子,走到前面的发言台上,所有灯光立时对准他,照在他那深绿色军装上,配上他那雄伟挺拔的体型,更添强者风范。潘帕斯左手平伸而出,示意众人静声,然后才道:“各位舆论界的朋友们,谢谢你们赏面参加我们国防部新闻发布会,今天发布会主要内容各位也知道,我就直接切入正题。”顿了顿又道:“‘飞鹰号’事件的报告出来了,此报告理由当事者哥舒不文少将负责的,下面就请哥舒少将给各位宣读他的报告。”在一片掌声中,哥舒不文趋步上前,以他招牌似的微笑,站在发言台上,首先是几句客套话,然后道:“我想各位的时间都非常宝贵,肯定不喜长篇的报告,那我就把事情简单化了,可以说‘飞鹰号’事件是一起针对国防部的阴谋,至于事件始末如何,各位看了这战舰上的事发时的费要即明。”“费要”等如我这一空间的黑匣子,飞机失事时黑匣子能记录下飞机上的实况,费要的作用正是如此,哥舒不文拿出一个四方形的有如火柴盒般大小的金属盒子,只见哥舒不文回首示意工作人员把灯灭了。灯光熄灭后,放在发言台上的盒子射出一道光芒,光芒至数丈高的空中后,扩展成为数丈宽阔的影像,在哥舒不文的调弄下,影出现铁勒带人闯入室内,围困阿飞、迈米、哥舒不文三人,直至战舰化险为夷而止。
***************************************************************************** 第二章王位之争 哥舒不文关掉影像后,灯光重新照射在他的身上,他干咳几声,把在场的记者从惊悸中震醒过来,然后激动地道:“过几天就是四年一度的总统大选了,有人竟为一己之私利,蓄意谋杀总统候选人,我真不知这种人怎么想的,现在各位大记者有何话快问吧,先声明每人最多一个问题。”此言一出,场下记者立时乱轰轰一片,哥舒不文只好再道:“各位,各位,有问题的举手,由我来挑选吧。”各大报社或电台记者无奈纷纷坐好举手,等待哥舒不文的“幸临”。哥舒不文伸手一指道:“请前排的第二位女士先出言发问吧!”那女士约二十七八岁,姿色与身段都不错,只是她那玻璃眼镜之下秀眸的锐利,破坏了女人应有的柔性,令人不喜。那女士道:“看过这段录像后,我私下认定铁勒是受人指使的,请问哥舒少将谁是幕后指使人。”哥舒不文微笑地道:“这位女士问得很好,问到点子上了,不过令人遗憾的是,铁勒到此时仍不肯指出他的幕后指使人是谁,但此事也不是无迹可寻,谁是最大的受益者,谁就是幕后指使人。”此语一出又一阵哗然,如果潘帕斯不幸遇难死了,最大的受益者当然是雷卡夫,至少雷卡夫在少了竞争对手后,就可顺理成章地登上总统宝座,哥舒不文已经把矛头直指雷卡夫了。那女记者不失时机地问道:“那哥舒少将是不是认为雷卡夫就是幕后指使人呢?”这个问题实在太尖锐了,如果回答是,在目前尚无实证的情况下,这不啻是诽谤,如果说不是,前面的那些话就白说了,好在哥舒不文机智,潘帕斯等人并不是很担心。果然只见哥舒不文仍微笑道:“这位女士,方才我说过,一人只有一次的提问机会,你的问题还是让给你下一位同仁吧!”哥舒不文此言一出众人都直叫妙啊,这一说下面记者为避免拾人牙慧,定不会再问同一个问题,第二就算是再笨的人,也可以看出国防部的人不喜这个问题,犯不着为此开罪国防部,三呢虽然没回答这个问题,但知道国防部是怀疑雷卡夫是幕后指使者,可以想象明天各种报纸肯定会加上这么一句,“谁是最大得益者,谁就是幕后主使”,已达到影射雷卡夫的目的。哥舒不文道:“请第二排左边第五位的先生出言发问!”哥舒不文所指的那位男士,三十多岁,一脸的风霜,显然是长年奔波劳碌所致,只听他道:“本人是环宇电台的记者念凌波,我想问一下那位助哥舒少将与迈米将军逃离毒手后又化解战舰危难的男子是谁,为何会在战舰上出现呢?”哥舒不文暗忖正要你有此一问,于是微笑道:“这位念先生的问题,也是我们今晚之所以召开新闻发布会的另一个原因,请允许我介绍我们伟大的卓玛大先知曾经预言的‘闪电之神’荆蒙飞!”阿飞的原名不是楚惊飞吗?为何唤作荆蒙飞呢,原来阿飞认为自己“万毒魔神”楚惊飞实在太有名了,而他在武灵国人士中口碑一向极差,他恐怕在智灵人士心目中也留下不好的印象,更何况是他破坏了智灵国人北征武灵国,还斩杀了他们的超级间谍雷不凡,恐怕他的楚惊飞这名字一报出,什么时候横死街头都不知,所以权衡利弊还是虚报一个名字好了。“想必各位也猜测到坐在后排那位极具个性,脱离低级趣味的人,便是我们智灵国期待数百年的‘闪电之神’。”哥舒不文伸手一指阿飞,灯光立时照射到他的身上。阿飞虽一时适应不了这种灯光照射的场合,但也甚觉有趣,极有风度地站起来向台下的记者挥了挥手,向前台走去,有意思的是飞马也伸出右翅向人挥手,紧跟阿飞身后,这对最佳搭挡立时赢得了台下众记者的如潮掌声。阿飞挥手向众人问好后,哥舒不文又道:“各位,各位,有什么尽快问吧,时间可不等人啊!”这回哥舒不文点了后排右数第五位一位女性记者,当这位女记者一站起来,立即吸引了全场人士的目光,让众人进入空山灵雨停息的境界,欣赏着大自然完美的杰作!阿飞更是震撼,因为这美女记者竟是“水母”叶灵芝,她半年前不是还在藏空谷当新一任的谷主,怎么忽然跑这儿来了呢?阿飞现在没空想这些,他怕叶灵芝突然喊出他楚惊飞的名字,那么他一切都完了,想到这里背后不由冷汗涔涔,不过叶灵芝好像并未认出他来,阿飞这才想到自己形象大变,恐怕就算老头子见了也不认识他,何况他与叶灵芝相识时脸上还覆着坚甲呢,想到此处阿飞不禁吁了一口气。转眼望向周围的众人,都被叶灵芝清新脱俗的气质所吸引了,潘帕斯眼中的光芒一闪即逝,显然他以他的政治前途为目标,不为外物所动,其余的人都迟迟才醒悟过来,都眉头大皱,这让阿飞十分不解,难道叶灵芝真的让他们头痛至此?而叶灵芝显然习惯了被人紧盯的目光,玉脸无波地道:“我是凌氏资讯的记者叶灵芝,请问哥舒少将凭什么断定这人就是卓玛大先知预言的‘闪电之神’呢?”这问题果然刁钻,但也不至于让台下众人皱眉,阿飞肯定这另有原因,只见哥舒不文仍微笑地道:“叶小姐,不知你对卓玛大先知这个‘闪电之神’的预言知之多少呢?”叶灵芝道:“当黑暗与邪恶的力量滋长时……最终的和平与幸福,哥舒少将我没念错吧!”哥舒不文道:“当然没有,我之所以认定荆蒙飞少侠是‘闪电之神’,原因有三,其一,邪恶的力量正在滋长,圣日教在南方的所作所为,想必各位是一清二楚。”“其二嘛,‘闪电之神’正是今日午时二分带着一团电光降临我们太空总署,有人会说这夸张了点,但这确是事实,而且荆少侠恰巧有匹具有电能的飞马,这各位想必也知道了。”“其三,经过今天的一场患难,令我更加坚信荆少侠就是‘闪电之神’,试问谁能让一架失去动力的战舰安全着陆呢?”所以凭此三点,我们国防部断定荆少侠就是我们期待数百年的‘闪电之神’!”这三点理由可以说非常充分,所以台下的记者都纷纷以“拯救子民”的眼光,看着阿飞这个来自神界的“救世主”,这令阿飞十分不爽,这会让他想起他是来自另一个空间的外星人,阿飞喜欢这个空间,喜欢自己是这一空间的成员,但这些记者异样的眼光,让他再一次醒觉他不是属这一空间,这实在令他十分恼火。忽然耳边又传来叶灵芝声音:“荆少侠既然是‘闪电之神’,是否可以施展一下你闪电的力量啊!”阿飞对这种毫无目的浪费能量之事,从不屑为之,但是今次有所不同,如不露两手,自己这个“闪电之神”的威信必大打折扣,但如若像一个表演者一样,毕竟心有不甘,蓦然心中一动,一个恶作剧般的念头浮上脑里,嘴角浮出一丝若有若无的邪笑。台下叶灵芝蓦然芳心一颤,觉得这台上的怪笑容好熟悉,可自己的确是没见过这号人,这感觉真是怪怪的。阿飞拇指反扣,食指紧并中指,无名指与小指紧缠在一起,状若飞花起舞,口中暴喝一声,“啪啦”一声,一道粗如蛟龙的闪电直劈而下,威势煞是惊人,闪电中途突然被三角大厦上的尖塔牵扯过去了,刹那间化为虚无。阿飞暗骂自己疏忽,有这么高的高楼在,闪电怎会引得下来呢?这回可出洋相了,照阿飞的原意是把这闪电劈中广场,吓一吓这些烦人的记者,没想到闪电被身后的高楼大厦所牵扯,实在是太失策了,说句实话就是脑子少根经,威风没摆出来,倒弄出笑话来了。果然只听叶灵芝浅笑道:“荆少侠,难道你‘闪电之神’的本事仅只如此吗?这样未免让人太失望了。”不但席下的记者露出怀疑的神色,连台上的国防部军方之人也有不少露出了怀疑的神色,阿飞看在眼里暗忖道:“看来不浪费点电能是不行了!”于是故作轻松地哈哈笑道:“刚才那招是菜前美点,接下来上的便是主菜,各位别眨眼看好了!”蓦然暴喝一声,震人耳喜,众人都不禁护起双耳,抬首而望,阿飞已停顿四五丈高空,无数电劲乱窜,情景诡异莫名,阿飞身后的披风猎猎而动,加上他那结实的肌肉、完美的体形,有若天神降临,威风八面。电劲越窜越急,把阿飞整个人笼罩于电光之中,电光越来越亮,让人目不能张,只有几个算是精明的记者,把镜头对准着那诡秘的情形,但是否是最佳的拍摄角度,他们却一点也无把握,因为电光实在太眩目了。“猛电掌!”空中传来如焦雷般的暴喝声,接着“啪啦”一声,一道更亮百倍的闪电直劈而下,“轰隆”一声,闪电劈在记者身前的平地上,顿时泥土石块四射,灰尘满天而起。台上台下一片混乱,中间夹着女性尖锐的叫声,恍若世界末日降临!尘土降散,阿飞翩翩着陆,往四周一望,那发言台已倒塌了一大半,却不知哥舒不文那家伙有没有死,而那台下记者已挤成一团,个个灰头土脸,狼狈异常,眼神中露出惊恐的神色,显然未从阿飞那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击中回复过来。而台上的大部分人却好多了,只是脸上亦有惊慌之色,毕竟是经过沙场血战之人。“哗啦”一声,一只手从碎石断木中伸出来,接着探出灰头土脸的哥舒不文,只见他向阿飞苦笑道:“阿飞老弟,你这下表演得似乎太夸张了点吧,这场新闻分布会看来也要中断于此了。”这意外的表演虽然破坏了这场新闻发布会,但新闻发布会的目的已达到了,而且是大大的成功!明天各大报纸的头条,必定是“闪电之神”震天灭地的一击,而且再也没有人敢怀疑阿飞是“闪电之神’这一事实,试问谁能劈出如此威势的一掌啊!一片湿漉温柔之感,从脸上传来,阿飞极不情愿地张开眼睛,入眼帘的是飞马那张既可恨又可爱的马脸。飞马传过心灵信息道:“白痴,快起来了,都日上三竿了,是不是你们人类都如此像猪罗!”阿飞望往窗外,果然已日上三竿,阿飞不由一怔,往日睡着之时,意识处于游离状态,就会碰见死神的意识与万毒之王的意识,但是昨闻发布会到现在,都没有和死神的意识与万毒之王的意识接触,难道自己人格分裂症好了?这是什么原因呢?不过睡得这么香甜也有好几日了,应该是从被雷电劈中的那天算起,就再没有和什么死神、万毒之王的意识接触了。难道那雷电帮了自己的忙,把怪病医好了?哦,如果真是如此就太棒了,终于可以摆脱寄生于自己脑内两个寄生虫。阿飞一想到这里,顿时轻松无比,好像是长期盘缠于体内的毒蛇终于被除了一样,那种危险一过,如释重负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阿飞不禁抱住旁边飞马的大头一阵亲吻,弄得飞马满脸都是口水,气得飞马一翅横扫过来,好在阿飞的警觉性不错,一个筋斗躲过了这一劫,但仍抑止不住他的兴奋,连续几个空翻,脑袋撞着天花板也不知疼。“什么事让阿飞老弟如此高兴。啊?”声音从门口方向传来,阿飞抬头望去,见潘帕斯携同哥舒不文与归海乐,却不见与哥舒不文形影不离的迈米。阿飞停止跟头笑道:“潘部长喜笑颜开,这话应该我问才对呀?”到底是什么事让潘部长如此高兴呢?”潘帕斯豪爽地哈哈一笑道:“我如此高兴,还不是拜阿飞老弟你所赐,你看看今天各大报刊的头条要闻,都是关于你‘闪电之神’的。”阿飞这才发现潘帕斯手中有一大堆报刊,接过这些报刊,阿飞随手一翻其中的头版新闻,入目的便是自己那惊世骇俗一掌的巨照标题是:“是魔鬼?还是救世之神!?”阿飞苦笑一声,暗忖看来自己还是魔鬼居多,在武灵国被人视魔,来到智灵国仍改变不了这个形象。潘帕斯似看出阿飞心思,笑道:“阿飞老弟你看下去。”阿飞依言再看下去时,文章都是褒扬之词,简而言之,是承认了阿飞是闪电之神,更甚者把他描写成一个无所不能的救世主,阿飞这才领教了这些记者骇人听闻,胡乱夸大的本事。这时哥舒不文插言道:“还有更精彩的呢!你知道吗,昨天那些记者采访我们完毕之后,马上又跑去采访雷卡夫,问他对我们昨晚新闻发布会有何感想,这不是摆明了这些记者怀疑幕后黑手是他雷卡夫。所以说我们昨晚的发布会,最后虽被老弟你搅局了,但是却非常成功,试问潘部长怎能不高兴呢?”阿飞笑道:“我想知道,那雷卡夫是如何应付这些记者的呢?”归海乐不屑地道:“那老贼还能如何回答,还不是推说对此事甚感惊讶,还如上一句希望我们国防部把事情调查清楚,不要妄下结论,但有谁相信他不是幕后主使。”潘帕斯道:“不说这些了,我来是通知你,今天晚上总统要召见你,到时候不要让我找不着人哦!现在呢,让不文与海乐带你去参观一下我们的天狼城。”阿飞奇道:“潘部长难道你现在已不怕我会出危险了吗?”潘帕斯大笑道:“看过你昨天那一掌,想找你麻烦都要称称自己有多少斤两,去吧!现在我对你是信心大增,闪电之神不是有幸运之神的眷顾吗?”阿飞还真怕天天都在一个地方,闻言忙喜道:“那我恭敬就不如从命了!”现在阿飞知名度大增,为免引起群众骚乱,阿飞还是听取了哥舒不文的建议,换了换装,把他那头怪异的扫帚头用一条白布缠起,带上面具,穿了一套智灵国人常见的服装,如若不是有心人,必认不出他就是昨晚威风凛凛的“闪电之神”。哥舒不文与归海乐两人也换下了军装,带上面具,也穿了套智灵国街头青年最常见的服装。既然此行要避人耳目,飞马自然是不能带了,三人要了一辆喷雾式核动力飞行车,驾驶之人自然不是阿飞这个土包子了,由归海乐这个自称是飞行车手的冠军包办,至于是不是事实,阿飞保持疑问,不过呢归海乐的驾驶技术的确不错。出发前哥舒不文曾问过阿飞如何安排今天的节目,阿飞早在三神书社进修的那一天,就对天狼城的天狼之园十分感兴趣,天狼之园是一个超级娱乐场所,占地数百万平方米,里面有酒吧、歌厅、舞厅、格斗场,所有体育运动的比赛场地,甚至也有搏彩业,经营这天狼之园的老板是财富仅次于凌氏集团的千岛寿,若不是近几年凌氏集团迅速崛起,那首富的位置便是由千岛寿仍然占据着,不过若算个人财富,智灵国所有富裕之人都要靠边站,能经营如此大的游乐场地,千岛寿自然有些手段,据说从来没有人敢在天狼之园闹事,这是娱乐场地所罕见,从这可以看出千岛寿的威势。这样的人物阿飞当然是感兴趣,但更让阿飞感兴趣的是天狼之园内的——梦幻之恋。这个梦幻之恋能反映人类内心深处的梦境,模拟出似真似幻的环境。当日阿飞在三神书社进修时,看到这个游戏,阿飞就想去试一试,探知自己内心深处的梦境是怎么样,今天有这个机会,当然不会放过,所以此时直奔天狼之园。交了三十灵币的入场费后,哥舒不文老马识途,带阿飞到梦幻之屋,走进屋内时,只见里面有上千副奇形怪状的仪器,不过都已人满为患,可见这个梦幻之恋大受智灵国人的欢迎。哥舒不文将三十多枚灵币给其中的一个家伙,弄到了一座仪器的位子,阿飞是客,这个优先权当然是阿飞专有了,阿飞也当仁不让,坐往位子内,一个合成金属头罩降了下来,把他头套在鼻下唇上的位置。接着一个柔和的女声道:“欢迎参加梦幻之恋游戏,请选择你恋爱的对象,或者你构想你自己的恋爱对象。”阿飞对那些游戏内美女没兴趣,所以阿飞选择了后者,阿飞努力地想着他心中最完美的女神。忽然四周渐黑起来,黑暗中出现一团金光,只见一位全身裹在金光中的美女向他奔来,相貌有点像林冰儿,又有点像月无影,亦有少许像叶灵芝,更确切的说这美女那对秀眸像林冰儿,一样闪动着智慧的光芒,神情像是月无影一样虚无不定,身段像是叶灵芝一样钟天地之灵秀。阿飞暗骇道:“难道自己不止爱冰儿,而且还爱月无影与叶灵芝?不会吧,我应该是天下间最痴情的人,怎么会是一个滥情之人?可能是我欣赏她们各自最美的地方而已,唔,定是如此。不管怎样把这个梦境做下去再说。”当美女过来挽住阿飞的手时,蓦然四周环境一变,他与美女处身孤崖之上,下面是葱郁的原野,一条绸缎般的河水从密林中淌过,耳边隐隐传来瀑布飞泻撞击的轰然之声,这好像是阿飞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景象。梦境中的景象竟是阿飞居住的故乡,阿飞不由惊叹发明这机器之人的心思灵巧,平时做梦之时只存焦点,而四周的景象却是一片模糊,但在这梦幻之恋中,四周一草一木都清晰无比,真是神奇!梦境景象有变,壮丽的原野已变成了繁星点点的虚空月夜,阿飞怀抱着美女,自由的翱翔着……一切事间最美好的景象,都一一展现在眼前,阿飞刹那间蓦然醒悟,原来自己最大的愿望并不是做一个强者,而是找一个与自己相爱的女人幸福地渡过余生。一直以来阿飞认为男人应以事业第一,而爱情只是生活的点缀,人生在世如不轰轰烈烈干一场实是有负此生,阿飞现在才觉自己错得实在厉害!做什么强者,却不及做一个幸福的人来得实在。忽然有人拍了拍阿飞的肩,把阿飞从美梦拉到现实,阿飞不由暗叹一声,掀起头罩,极不情愿地抬头一望,才知是哥舒不文那家伙破坏了他“黄梁美梦”,只见这家伙笑哈哈地道:“阿飞老弟,很抱歉打断了你的美梦,不过如若人知我为什么吵醒你,便很快能弥补你的遗憾。”阿飞这才注意到梦幻屋的人,早已走了一大半,不由奇道:“咦,这些人都去了哪儿,是不是赶着去送终啊!”
***************************************************************************** 第三章当代英杰 哥舒不文苦笑道:“阿飞老弟你就积点口德吗!这些人消失的原因,正是我叫醒你的原因,你知这些人为什么要消失吗?”阿飞道:“我如果知道,我还会这样说话吗?不文,你就别卖弄关子,快说,要不然本闪电之神一掌劈了你!”哥舒不文做出我好害怕的表情道:“算是怕了你这个恶人了,这天狼之园内奥林匹克格斗场有一场格斗赛!今年三神书社排的英杰榜你知道吗?”阿飞点头道:“那我当然知道了,我们身边的归兄,不就是英杰榜中的人物吗?难道今天是俩个英杰人物的大碰撞?”哥舒不文拍掌道:“正确!阿飞老弟你能猜一猜是谁吗!”旁边归海乐道:“我们还是边走边猜吧,等一下错过了那场大战,岂不是亏大了。”阿飞真的边走边猜道:“三神书社所排的英杰只有六名,分别是‘矛宗’应天宗,杀手阁的杀手冷血,圣疆的‘烈火’易寒,容成一炉的弟子‘小宗师’之称的别离,而智灵国嘛有水袖刀水封翎,和我们身旁的归海乐归大英雄!”前头的归海乐回头苦笑道:“阿飞老弟,你猜就猜吧,何必取笑我呢?”阿飞充耳不闻地继续道:“我们归大英雄就在我们身边,是第一个被排除的对象;第二个被排除的是‘矛宗’的应天宗,应天宗乃堂堂一宗之主,不会自降身份;第三个被排除的是‘杀手阁’的皇牌杀手冷血,杀手讲究的是隐蔽、平淡,这么公开热闹的格斗场他是不会参加比赛的,这么一来就剩下易寒、别离、水封翎三人了,易寒与别离同来自圣疆,出于某种原因,也许有可能与人格斗定是易寒与水封翎,或是别离与水封翎。”哥舒不文击掌叹道:“阿飞老弟,你猜得真准,这场格斗正是‘烈火’易寒与‘水袖刀’水封翎,有道是水火不相容,没想到二人还真碰撞上了,就不知水胜,还是火胜啊!”阿飞一听易寒在里面,心内不由百感交集,刚才阿飞早已猜出是易寒与水封翎了,没有谁比他更了解易寒争强好斗的性格了,阿飞故作不知是惟恐别人从这点上猜测他是“万毒魔神”楚惊飞,如果这个传出去,先不说是否害了潘帕斯的竞选前景,本命能保就谢天谢地了。照他的想法,他破坏了智灵国用了十年就将要完工的‘瞒天计划’,而且几乎完全摧毁联邦在武灵国的情报网,所以智灵国联邦自然恨他入骨,若知他就是“万毒魔神”楚惊飞,真的什么下场都不知道啊!这时阿飞三人已至格斗场门外,门外的情景着实让阿飞吓了一大跳,格斗场门外围场也算是宽敞,但此时根本无立足之地,简直是水泄不通!只听旁边的哥舒不文叹道:“这回水封翎可帮千岛寿赚了不少钱。”阿飞问道:“这话怎么说?”哥舒不文道:“这些事呢,海乐比我更清楚,你去问他吧!”归海乐道:“你说就说嘛,干嘛非拉我下水,不过念你长期驻扎在太空总署,的确不如我知道的多,我可以代劳。”阿飞真切地感觉到了他们兄弟间毫无阻隙的感情,这不禁让阿飞回忆起与别离、易寒三人相处的情景,三人合作无间,全无缝隙,想到此处,阿飞更是迫不及待地想进去。归海乐继续道:“这场格斗是水封翎一手挑起的,他这个人行事总是离经叛道,出人意料,不知他从何处得知‘烈火’易寒与‘小宗师’别离已入智灵国境内,他摸上人家入住的旅馆,与易寒恶斗一场,打到中途突然撤出不打了,还约了易寒来这奥林匹克格斗场继续未了之战,那易寒也一口答应了。不过这可乐坏了千岛寿,两大英杰决斗定能吸引无数的观众,于是他把奥林匹克格斗场本来只有两枚灵币的门票,提到了五十枚灵币一票的天价,你说这水封翎不是帮了他大忙吗?而且听说他还在场内场外都设了票彩,就是不知赔率多少啊!”阿飞道:“依小弟之见,那水封翎在此挑战并不是什么离经叛道,出人意料,无非是爱出风头和等钱花。”归海乐不解地道:“这话怎么讲?”阿飞哂然解释道:“他千不挑万不挑,偏偏挑在万众瞩目的格斗场,不是爱出风头是什么?再说了他挑中此地时,肯定是与千岛寿达成了协议,赛后门票收入几成归他,这场决斗还不知是否能呢,这不是等钱花吗?”哥舒不文闻言笑道:“这一点我不敢否定,你第二点我就不敢苟同了。水封翎家族是我们智灵国的名望大族,他们家族的钱财决不比凌氏家族逊色!不要说了,我们赶快进去了,离比赛时间没有多少了。”忽然觉得有人拽了拽自己的衣角,阿飞转过身来,见是一个神情猥琐的陌生中年人,不由奇道:“你认识我吗?”那猥琐中年人笑道:“这位先生开玩笑了,我二人从未谋面,我怎么会认识你,我是想问你一下要不要门票,只要200枚灵币!”阿飞失声道:“200枚灵币?你敲诈啊!”要知200枚灵币,可不是小数目,像天狼之园的这些高档次的娱乐场所,进出一次也只要10枚灵币,难怪阿飞会如此惊讶。哪知那猥琐中年人还道:“你赚贵啊?别人还卖250枚灵币,要不是我急着脱手,才不是这样的价钱,一句话你到底要是不要。”旁边的归海乐拍了拍那猥琐中年人的肩道:“老兄你找错人了,我们有票。”手上有如变魔术般地多出了三张黄色的门票。那猥琐中年人一呆,识趣地退走了,阿飞问道:“这200枚灵币一张门票有人买吗?”归海乐叹道:“有,当然有,不少人通过内部渠道在赛前专门收购门票,就等门票卖完之后,高价出售,虽然这有些投机取巧,却很好地解决了门票的问题,所以千岛寿并不阻止。”阿飞点头道:“原来如此,咦,那你这三张门票是不是赛前早已预定好的?”归海乐笑道:“可以这么说,也可以说不是,这是千岛寿送给我们潘部长的嘉宾席上的票,潘部长日理万机,当然没空来看这么一场格斗赛,所以就交给我了,其实刚才就算你没有建议来‘天狼之园’,我也会把你拉来的。”说完二人相视大笑。这场上虽然被困得水泄不通,但通往门内的路却是未阻,这全是那些警卫汗水获来的成果,到了门口检查站,归海乐向检票员出示了嘉宾券,门内立时有一位十分漂亮的迎宾小姐,把三人引进场内。刚进场内,观众呐喊助威声就传入三人耳内,大多数人都喊‘水封翎必胜’,座无虚席的奥林匹克场内,竟无一人为易寒呐喊助威,这如若是什么体育活动类比赛,必能助长主队的威势,但这是高手的格斗,而且是顶级高手的格斗,这点外来因素自然不能影响他们的情绪。整个奥林匹克格斗场是一个椭圆形的建筑,格斗场内四面还装着四个巨大的显示屏幕,能够从屏幕上看清场内的一切。整个格斗场可以容纳五万四千二百一十二人。格斗场外高内凹,凹处建有一个数丈高的格斗台。此时比赛还未开始,格斗场上有一群身段较好的女子在跳着火辣辣的艳舞,这些赛前的分享,凭添了场内火爆的气氛。阿飞三人在迎宾小姐的引路下,拾级而下往看台中央的嘉宾席,嘉宾席在门口的这一向,对面看台中央是评判席,嘉宾席有八席,评判席则只有三席。三人走向场内嘉宾席时,另五席嘉宾都座满了,三人所座的嘉宾席是左数第二席,三人带着面具走进嘉宾席分外引人注目,三人都是非凡之人,自然不会对这些目光感到不安,都坦然受之。三人在嘉宾席上坐定后,旁边的哥舒不文向阿飞介绍嘉宾席上的人物:“左数第一席是水氏家族的人。中间那嘶声力竭尖叫的少女是水封翎刁蛮妹子水飘飘,阿飞老弟,这位姑娘我们可招惹不起,你千万要对她防着点,我和海乐可是深受其苦啊。”阿飞望向归海乐时,只见他心有余悸地点点头,阿飞不由仔细端详一下这个刁蛮女,哪知那水飘飘感受到了他的注视,突然扭头望向他。阿飞这才看清这水飘飘的全貌,水灵灵的秀眸,水一样皮肤,仿佛她整个人是水做的,柔弱似水,这样的一个少女怎么会是刁蛮女呢,定是哥舒不文和归海乐耍耍自己而已。阿飞如此暗忖道。阿飞忽然觉得眼皮沉重起来,似欲昏睡过去,一道清凉奇异能量流过脑内,顿使阿飞清醒过来,阿飞这才知道水飘飘已对他施了摄魂术,暗惊之下不由提高了警惕,这水飘飘的慑魂术有异于百里厥,更难得的是她有使人生不出丝毫防范之心的相貌,就是骗死人不偿命的那一种。水飘飘摄魂术劳无功,水灵灵的秀眸射出了惊愕的眼神,阿飞耳边忽然传来哥舒不文的声音:“阿飞老弟你完了,那刁蛮女现在已对你感兴趣了,恐怕你已时日无多了。”阿飞道:“没有这么恐怖吧?”哥舒不文这才继续道:“水飘飘两边的年青人,一个是她的堂兄水冷亭,另一个年青人是水封翎的朋友马克拉,二人都是智灵国年轻一代的俊彦佼佼者。”顿了一顿道:“至于第二席的三人,都是情报局与调查局的人,那个双眼眯成一线留着一簇山羊胡子的中年人是戈不恶,此人是雷卡夫智囊团里的首席智囊,虽名叫不恶其实数他最可恶,这次‘飞鹰号’事件多半是他策划出来的,中间的那一个是情报局的副局长屈伏塔,其左边的那一个是调查局的康家了不起,这两个倒不是什么厉害人物,不介绍也罢。中间那一席是专为总统设置,中间那面相清癯的老者,是总统的顾问师法新师老,师老对我们国防部的人都非常客气,师老在我们智灵国是个非常有权威的长者,总统许多重大决定都要与师老商量。所以这次总统选举不管谁获胜,都要首先得到师老的支持,否则很难稳住大局,旁边的那俩人是师老的贴身保镖,他们都是一流的高手,实力决不下于宗师人物。阿飞对那两个神情呆板的保镖不感兴趣,只对那姓师的老头感兴趣,阿飞打量师法新同时,师法新以微笑回应,当阿飞觉得师法新虽只淡淡地扫他一眼,却已认出他是谁了,这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应,如果真是如此,师法新的心灵力与精神力那么将是非常可怕的。哥舒不文道:“我们右边的是凌上行的席位,天哪!凌上行右边那位美女是谁,如此有气质的美女,我哥舒不文都不识,真枉称风流。”阿飞扭头望去,一见之下脑袋轰然作响,乱成一片,根本不知如何运转,因为他终于见着了他魂思梦萦的人——林冰儿。近半年未见了,冰儿似乎清瘦了许多,不知是否是为他愁成的,但凭添了一股柔弱之美,阿飞此时恨不得跑过去与林冰儿来一个久别重逢后的长吻,当然眼下情况不允许他这么做,先不说怎么向林冰儿解释半年毫无音迅的原因,二来他也不能暴露“万毒魔神”楚惊飞的身份。阿飞正想传音给林冰儿,突见旁边一个非常有气魄、帅气的男人凑前向林冰儿说话,阿飞由哥舒不文口中知道这男子是当今商界最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阿飞总觉得林冰儿与凌上行有点过分的亲密,阿飞没来由的一阵心酸嫉妒,阿飞长这么大从来还没有过这种又心酸、又苦涩的滋味,这似乎有点自悲,又似对林冰儿没信心,不知怎么搅得阿飞决定看着再说。“阿飞老弟,阿飞老弟!你怎么啦?”哥舒不文的声音总算把阿飞从恶劣的情绪中震醒过来,阿飞忙道:“没什么。”哥舒不文疑道:“没什么?你看人家姑娘的眼睛都快要掉下来了,不过我看阿飞老弟你还是死心算了,我刚才打听到那美女是武灵国第一才女林冰儿,人家已有心上人,就是那个闹得武灵国天翻地覆、怒斩武灵国当权人物雷不凡,能驱万毒如指臂的‘万毒魔神’楚惊飞,咦,若是他名声好一点,今年的英杰头一名是非他莫属了。”阿飞头一次以另一个身份听别人这么评说自己,感觉非常新鲜,从哥舒不文语中阿飞得到两个重要的信息,其一是他破坏了联邦瞒天计划与捣毁了智灵国在武灵国的间谍网,只限于少数人所知,否则哥舒不文必另有感慨,其二是他“万毒魔神”楚惊飞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令人痛恨,起码自己的能力已赢得别人的肯定。“喂,你有没有听进去啊,你不要自讨没趣啊!”哥舒不文的声音又适时响起,“凌上行左边那个紫发青年不用我介绍,你也应该知他是谁吧!”阿飞愕然望去,别离赫然亦在席上。阿飞这才知道林冰儿的出现对自己的心神震荡是多少厉害,竟连别离在座也不知道,虽然说别离所座位置被人阻挡了视线,但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理由,因为只要他稍微前倾一点,就可以目睹到别离了。别离似也对他生出感应,扭头望来,虎躯微微一震,似已认出他是谁来,阿飞暗忖道:“难道我戴上了面具,别离也能认识自己这怎么可能呢?”阿飞在苦思自己有何破绽之处时,格斗场内扩音器传来雄浑的声音:“各位观众,先静一静,本人齐楚能为本次格斗的解说员十分荣幸,请允许……”话还未说完,看台上观众已是一片嘘声,抗议解说员罗哩罗嗦,要他马上切入主题,解说员这才大声地道:“本次‘水袖刀’水封翎对决‘烈火’易寒的裁判,分别是‘天智园’的首席教官鲁卫,照剑庐的庐主秦天伤,还有远自武灵国而来的博学大师百家博先生。”对面的裁判席三人站起向观众致意,裁判席离阿飞虽远,但并妨碍他的视线观察三个裁判,百家博阿飞在武圣广场上见过,他还是一副老样子,没有多大改变,那“智灵国”的首席教官鲁卫是一个逾四旬的中年人,他整个人皮肤异常的苍白,略显晶莹之色,一对蓝眼睛却显得异常的有神,显然是一个精神与心灵力修为甚高的高手,另一个照剑庐的庐主秦无伤,乍一看去,使人怀疑他是一个仙风道骨的仙人,他的微笑有亲和力。此时归海乐忽然凑过头来对阿飞说:“我已探到了易寒与水封翎输赢的赔率了,易寒是1赔3,水封翎3赔5。”阿飞讶然道:“竟然相差这么多,那水封翎有什么厉害之处,竟使这么多的人看好他。”归海乐道:“我虽然与水封翎同为英杰榜上的人物,却自认及不上他,水封翎天赋才情均是我所罕见,他的精神力与心灵力可以稳居智灵国前三名,更何况他还有施展的异能之术,如果配合他的水袖刀,那‘烈火’易寒恐怕……”归海乐是极不看好易寒,阿飞首次对易寒信心产生动摇。如果易寒的武学仍停留在半年之前的水平,今晚此地恐怕将是他的饮恨之地,但武学之道不进则退,没有停留的可能,阿飞想凭易寒的天赋,坚韧不拔的意志,这半年的进境定是非常可观,与水封翎鹿死谁手尚属不知。蓦然扩音器解说员的声音再次响起:“有请水封翎水少侠入场!”全场的观众立时喊起“水封翎必胜!”不过更为响亮尖锐的是少女的尖叫声,中间夹杂着“水封翎!我爱你,水封翎!我爱你!”之语,格斗场底部的出口处,首先步入四五个警卫,在警卫的簇拥中,有一个极具野性魅力的蓝发青年,身着浅蓝色的武士服,宽肩窄腰,身形挺拔,真是有如人中之龙,这么一个英杰人物当然是水封翎无疑。果然看台上传来阵阵少女声嘶力竭的尖叫声,水封翎抱以微笑,露出雪白健康整齐的牙齿,立时又传来更高分贝的尖叫声。阿飞望向水飘飘一旁,水飘飘亦毫不理身边两个男人的劝阻,大声地嘶吼道:“大哥!加油,打倒那姓易的!”台下的水封翎此时已被一些痴情少女所送的鲜花淹没了,警卫拿开鲜花时脸上已印满了唇印,纵是如此,他仍不忘向嘉宾席上的水飘飘示意他还好,眼神露出怜爱之色,显然水封翎对他这个刁蛮妹妹极是疼爱。水封翎与他堂弟和朋友交过眼神后,目光投向嘉宾席上的嘉宾,当扫视到阿飞这一席时,水封翎露出愕然的神色,显然是弄不清嘉宾席上他们这三个是何许人,当水封翎扫到凌上行这一席上时,双眼暴出异彩,显然也被林冰儿的气质深深震撼,喃喃自语,他的话虽然被欢声雷动的声音所掩盖,但阿飞知道肯定是什么“世间竟有如此之美的人”之类的赞美语,不听也罢。“有请‘烈火’易寒易少侠入场”看台的扩音器再一闪响起解说员的声音。格斗场内部的另一个入口,也是由警卫先入场,然后有如一团烈焰的易寒也入场了。“易少侠,打倒水封翎那个小白脸。”一个高亢的声音从北面传来,接着立时响附和声,但都是清一色的男音,显然这群人是不满水封翎如此受女人欢迎,纯属于妒忌之语。阿飞本来想易寒进场观众定是喝倒彩,没想到会出现这么多意外的“支持者”,半年未见易寒,虽然阿飞觉得易寒外貌一点也未变,但是阿飞却可以从易寒的步伐中看出他这半年武学修为已大进,每走一步都有一种睥睨天下的雄姿,步伐竟透露他强大的自信心。看台上的少女,没想到易寒亦是如此英伟雄奇,与水封翎相比亦是毫不逊色,特别是易寒那漠视众生的姿态,也让这些怀春少女芳心乱颤,不少少女亦送上鲜花与热吻,这样一来易寒“支持者”的声音立时转弱,因为他们亦同样忌恨起易寒来了。易寒在入场的刹那,眼神已有如实质般与水封翎的眼神交缠在一起,两人锐利的眼神有如神兵交锋,看台上的人都仿佛看见了撞击的火花,两个如慧星般崛起的英杰终于再一次地撞击,今次定能撞击出更绚烂的光芒。
***************************************************************************** 第四章风虎云龙 裁判席上的鲁卫站了起来,正要宣布这龙虎争锋般的决斗时,忽然一直与易寒对视的水封翎突然道:“裁判请慢宣布,我要求把水袖刀换成普通的钢刀,不知易兄意下如何。”此语一出全场愕然,水袖刀这样的神兵利器往往会成为级数相同高手致胜的一个重要因素,水封翎如此轻言放弃,说太傻,好像不成立,因为他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自然是天姿卓绝之辈。说他太狂了,轻视易寒亦说不过去,因为人到了易寒与水封翎这种级数的高手,绝无轻视对手之心,高手相斗每一战都会全力以赴,场上众人都弄不懂水封翎这是何意,只有阿飞、别离等这一级数的高手略有所知。要知高手到了一定级数时,便会觉得对手难求,能与自己酣畅淋漓一战的高手更难求,水封翎换刀之举,是希望能与易寒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决战,不过水封翎此举亦表示,如果他使用水袖刀,易寒只有惨败。场上众人都以为易寒会答应,哪知易寒却淡淡地道:“水兄,不用如此谦礼了,易某人自信背上的斩马刀能接下水袖刀,水兄,你就不必多此一举了。”场中外行之人,看二人语气交锋亦觉有如高手过招,毫无闷场的感觉,但阿飞、别离这等内行之人看之,都不禁为易寒回答叫好,叫绝,因为水封翎表面上看似要求酣战一场,但是如若易寒答应了水封翎的要求,就等于承认不是持有水袖刀的水封翎的对手,要知高手靠的是心灵修养的高下,易寒生出这种想法,必定会种下败亡的种子,所以这只是水封翎兄弄的心理战术罢了。果然水封翎眼中显出讶色,接着显出欣慰之色,显出讶色是因为易寒竟然不上他的钩,露出欣慰之色是因为他觉得这样对手才能战得痛快。“二位少侠如果再无意见,那么就开始比试吧!”裁判席上的鲁卫发言道,见易寒与水封翎二人都没有异议,于是继续道:“那好,现在我宣布比试规则,谁先落下格斗台谁就是败了,两位都是英杰人物,点到为止即可,不必分出生死,好,现在我宣布比赛开始。”易寒与水封翎互视一眼后,都立即展动身形,刹那间便已站在格斗台上,二人互相对立着,给人造成一种错觉,好像二人本来就站在台上。格斗场中呼喊尖叫声全消,有的只是粗重的呼吸声和偶尔响起的咳嗽声,所有的人都怕错过两大高手一丝一毫的动作。易寒右手掣下背上新打造的斩马刀,左手同时紧握刀柄,斩马刀往下一挫立时有一股凛冽的杀气弥漫全场,生出强大无匹的气势。首当其冲的水封翎,却有如古柏苍松,纹线不动,连衣角这种微风一吹即拂的柔软之物,在狂涌而来杀气中却寂然不动,情形诡异莫名。但水封翎却有另一种感觉,当易寒一掣下斩马刀时,他就感到有一股高热有如溶焰般的气流向他席卷而来,让他生出有置身于烈火中可怕的感觉,本来他打算一上来便施展摄魂术,谁知易寒看也不看他一眼,立时掣下斩马刀,摧发劲气,害得他置身于这等被动境况。阿飞见易寒此刀一出,悬在半空中的心立时放下大半,易寒此刀无论是掌握时间、角度及战术的应用上都妙若天成,无迹可寻,比之半年前,不知高明了多少倍,显然易寒这半年取得了很大的进步,不过阿飞并不认为易寒占据主动,就稳操胜算,水封翎无论是心灵力或异能,只要有距离就能立于不败之地,反之易寒若想击败水封翎,必须先靠近水封翎,但二人却有五丈的距离,易寒若想逾越这段距离,那就不容易了。易寒却觉得自己的刀劲有入气沉泥海,不知所踪,水封翎就像一湾深不可测的深潭,永远不知他有多深,但易寒并不气馁,他有强大的信心战胜水封翎,这是成功的刀手所必需的条件。只听易寒鼻孔冷哼一声,脚踏奇步,快似闪电般地踏出两步,每一步都暗含缩地成寸的至理,让在场观众生出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阿飞,别离这等眼力之人,都看出易寒如果能跨出第三步,胜利之果便至少有一半纳入口中,因为第三步如若跨出,水封翎便会置身于易寒的攻击范围之内,短兵相接非是水封翎所长。易寒左脚刚抬起来,想迈出致胜的一步,却突然凝顿在空中,好似脚下有万种毒虫令他不敢下脚般,而站在他对面的水封翎亦未有任何动作,情形怪异莫名。观众们观之现在为止,还不知谁占了上风,不知该为谁喝彩,但宾席上的水飘飘却好像看到了他大哥的胜利般,整个斗场都能听到她大呼小叫的声音。而阿飞、别离、林冰儿三人这时却为易寒暗暗担心不已,易寒之所以不跨出这一脚,定是已遭到水封翎的反击,所以无法跨出这一步,很有可能易寒此时已被水封翎庞大的精神心灵力所袭,正苦苦抵抗,易寒主动之权已易手到水封翎手上,具体情况如何只有当事人自知。易寒刚要跨出第三步时,忽然感觉到对面水封翎的衣袂突然飘动起来,令他难以判断水封翎下一步的确切位置,然而易寒此步却是非迈出不可,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水封翎捉摸不定的身法令他心中一阵烦躁,难过之极。蓦地易寒忽觉得天地之间尽是尖锐的魔啸之声,往他耳内急传而来,易寒觉得自己就像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迎接一浪接一浪的拍打,撞击,随时都有可能舟覆人亡。易寒蓦然觉醒,这是水封翎趁自己刚才心烦,心灵在刹那间出现空隙,以精神力与心灵力侵入,使他幻像丛生,于是易寒收聚心神,紧守灵台一点清明,等待机会再作反击。易寒忽而觉得自己置身于熔焰之中,忽而又置身于冰封万里的酷寒之地,天地苍茫,只有他一人立在天地之间。转瞬间又变成干燥闷热异常的沙漠之中,滚烫的沙子把他的脚烫得水泡滚滚而起,忽然间又觉得喉咙异常干渴,在沙丘中由于失水痛苦地挣扎着……幻像虽然不断呈现,易寒始终靠着坚不可挡的意志,坚守灵台一点清明,幻像渐渐地消失,显然这施展精神力与心灵力极耗体能,水封翎亦不能坚持长久。易寒趁此机会挣脱出水封翎的控制,正要迈步向前,继续刚才未跨出的那一步,忽然间眼前有一巨大的风柱向他急旋而来,根本不容他有再跨半步的机会。阿飞与别离自信若与易寒易地相处,也只能是以风破风,或暂避其锋,易寒不会使用异能,谈不上以风破风,所以易寒只能选择后者。当所有人都认为易寒只有暂避一途时,易寒忽然大吼一声,震得场中众人耳膜发疼,斩马刀高举过顶,一刀向风柱劈去,风柱立时有如流水般地向易寒两边逸去。谁都没想到这飓风暴是可以这么破的,易寒这一刀实在太有想象力了,阿飞本对易寒这半年的进境已有很高的评价,但是没想到易寒的进步竟超出了他的估计,完全已入刀道大家境界,那一刀能劈开风柱的关键,是要在急速旋转的风柱中找到风暴的风眼,而易寒那一刀无论是时间掌握上,或是速度和角度的准确性,都是无可挑剔,有若行云流水毫无斧凿之迹,这一刀也代表了易寒能有机会问鼎武学的至境——天人至道!内行人看门道,外行人看热闹。格斗场观众见易寒这一刀实在太妙了,早忘了自己是替谁助威,纷纷叫好。而场中的易寒破飓风暴后,身形并未停留,有如游鱼般地向前急行,显然是想迫近水封翎乘机扩大战果。场中观众都掩耳尖呼,特别是那些水封翎的支持者,因为谁都知道近身缠斗非是水封翎所长,一但易寒再迫进数尺,几可决定水封翎的命运,也可以肯定这场比斗关键焦点距离的问题上,如易寒能靠近水封翎,就有十成肯定这场比斗的赢家将是易寒,反之水封翎若能与易寒保持一定的距离,这场比斗的赢家将是他。所以现在水封翎可以说处于非常恶劣的境地,阿飞甚是奇怪怎么耳内没听到水飘飘那刁蛮女的娇呼声,于是忍不住向她那一席瞟去,令他惊奇的是水飘飘的脸上非但没有一丝焦灼惊慌之色,嘴角反而露出一丝笑意,他身旁的水冷亭与巴克拉亦然,好像水封翎已胜券在握似的,阿飞不由暗想这水封翎有何致胜的法宝。“法宝”这两字猛然触动阿飞的灵感,阿飞已知水飘飘何以对水封翎如此有信心!场中水封翎就在易寒快要迫近他的危险线之内时,手中突然多出一把湖绿色的刀,刀身上隐隐有水光晃动,阿飞知道这定是须慕兵所铸另一把神兵——水袖刀!水袖刀甫一出手,易寒的动作刹那间缓了少许,似身中魔法情形诡异莫名,令在场的观众纳闷不解,而阿飞、水飘飘等这些知情人却知,造成这一结果,是水袖刀特有的异能,就像惊电蓄有电能一样,水袖刀能把周围的空气浓缩,令空气的密度有如流水般,在水中行走自然是比空气中行走困难得多。高手决斗,刹那间时间就往往能逆转整个形势,水封翎嘴形微动似在念着密咒,忽而水袖刀中水柱狂卷而出,冲向易寒,刹那间将他围困住。水袖刀的水不断地狂涌出,水袖刀好似一座储蓄着流不完水的水库,更奇的是,那些围住易寒的水并不逸出,顺易寒一丈方园内瞬间形成一个高逾三丈的圆柱,好似易寒处身在一个透明固体之中。这些本来足以让观众咋舌不已,但是还有更奇的事,水袖刀中继续冲向易寒的水并未使圆柱增高增大,圆水柱似一个黑洞,不论多少水它都容纳得了,并未增大或增高丝毫,简直太神奇了!众人此时方知水封翎对易寒的迫进为何有持无恐,因为他有水袖刀这样的法宝。其实以水封翎的才智,当然知道他所习的心灵力与异能都是宜远不宜近,当然会想方设法补齐这一方面的缺点,不过水袖刀若无水封翎出色的异能,亦无如此骄人成绩,可以说这是他人与神兵相得益彰的结果。自认在灵活应用上,亦或使用的纯属性上不及水封翎,更不禁为身处于水柱中的易寒担心,如易寒在三息之内不能破出水柱,就会被水柱上的水活生生地压毙,因为水的高度虽没有增高,但密度却不断地增大,身处其中的易寒定能感到压力狂升,三息后水的压力就不是血肉之躯所能抗衡的,到时就不是败这么简单了,而是横死当场的结局,所以二人都准备二息一过便出手救人,虽然这样可能让易寒感到不喜,但什么荣誉亦不及生命来得重要,其余的那些都是身外之物,只有活着才可能办到一切。林冰儿虽然不像阿飞与别离那样准确地判断易寒能在何时落败,但亦知易寒已落入了绝对的下风,焦灼之情不由溢之于表,分外让人心疼,不由下意识地抓住了一旁凌上行温暖的大手,凌上行亦知林冰儿此时焦灼不安,所以并没有抽回手。关心易寒的人焦急,那些希望水封翎胜的不由喜笑颜开,特别是那些下重注在水封翎赢的家伙,他们的关心程度比水飘飘等真正关心水封翎的人还要来得强烈。被包围在水柱中央的易寒,感受比任何人来得真切、强烈,当水封翎一掣出水袖刀时,就突然感到周围空气的浓度以倍数的狂增,使他本欲让水封翎灰头土脸的计划成空,速度亦缓慢下来,哪知水封翎就利用这少许时间,立即被他施用水术困住,当时他并不害怕,自信可以破柱而出,哪知他刚要施劲破柱,忽然间脑内生出万千鬼魂,在他脑内四处乱钻,根本令他生不出反抗的念头。易寒这时哪还不知这是水封翎双管齐下的办法,先用异能困住他,再用精神力侵入他脑内,令他不能反抗,然后利用水压地不断增高压毙他,这策略似已让他稳操胜券,但却很存在着一个问题,施术者是不是能维持两方面能量呢,这无论是异能与精神力都已使水封翎立于不败之地,但如若任何一方面被破,他战略就完全失败了,到时形势逆转处于劣势就可能是水封翎他自己了,所有的胜负关键改转为时间这一因素,谁支持得住就谁胜,所以易寒虽处于劣势,却并不慌忙,保持灵台一点清明,准备随时反击。而场上占据主动的水封翎却没有易寒那么平静了,自他修成两种绝学以来,从来没有人能逼使他用异能,因为与他交战,在他精神力量施展下,对方便已屈服了,易寒能破解掉他以精神力与心灵力布成的“幻像大法”,迫使他使用异能,他并不奇怪,否则怎么能配与他并列英杰榜呢!但他居然迫使他使用水袖刀,而且到此时仍收拾不了易寒,这不能不使他震惊了,此时他看似占据主动地位,但却是处于被动,因为决定胜负关键已是看谁能支持得久,易寒是等待能否忍耐到他不支的时候,而他水封翎却要在精神力透支以前把易寒给收拾了。水封翎再一次加强精神力冲击易寒,蓦然觉得体内的精神力迅速下降,看来已是不能维持数息了,水封翎猛然下了一个决定,趁仍有余力之时,撤回精神力,行险一搏施展“连心大法”。易寒蓦然感到侵入脑内的鬼魂逸去,知道是水封翎精神力已透支了,亦暗中松了一口气,如若水封翎再支持一息的时间,他便不妙了,水压的力度已到了他肉体所能承爱的极限,此时见水封翎撤军,哪还敢怠慢,聚集真气,挥手一震,立即水花四射,破柱而出,炮弹般地冲向丈外的水封翎。在所有人都认为易寒必胜无疑之时,忽然易寒标出的身子,突然间坠下,二手按住心房痛苦异常,而就在他身前数尺的水封翎亦然。在场众人对于这个变故茫然不解,就是在场的资深人物亦看不懂发生何事了,阿飞却知这是失传已久的“连心大法”,阿飞之所以知道,并不是他比别人博闻,而是他体内有一个老古董死神,当年死神就吃过智圣“连心大法”的苦,所以在教阿飞学精神力与心灵力时特别提到这“连心大法”。所谓“连心大法”就是以精神力与心灵力将施术者与被施术者心跳频率连在一起,即施术者如果加速心跳,被施术者也一样会心跳加强,而且这“连心大法”一旦施出,施术者本身根本无法控制,直到一方承受不了高频率的心跳,血管爆裂而死,另一方才得已解脱,端的是霸道无比。格斗台上的易寒与水封翎痛苦万状,一手捂着心房,额上汗水涔涔而下,在场之人虽不明白发生何事,但是也知战事已到了最后的尾声。易寒只感到心脏就要从心房中跳出来了,剧裂的跳动,把他体内的一切正常的运转都乱套了,血液循环加快,脉搏加速,脑内更是混乱成一片,心脏亦因受不了高频率的跳动而痛楚,易寒现在唯一可做的事便是强运真气,护住心房,希望能支持久一点。由于心连心,水封翎所受的痛苦亦绝不比易寒好多少,而且水封翎体质不如易寒,所受的痛苦可能还有过之无不及,知若不是他练此术时,已忍耐过多次,抵抗力随之而增,恐怕现在他已倒下了,不过水封翎亦知自己忍耐的极限快到了,不由望了一眼对面的易寒,见他虽然汗如雨下,仍咬紧牙关一声不吭,顿时心生佩服,不过最有可能的结果是,二人都同时心爆而死。想及此处,水封翎首次生出后悔这场比斗的念头。当初他约战易寒故然是想与之分个高低,让人知道他水封翎才是当世第一英杰,说穿了他是不屑与易寒等人同排名于英杰傍,他要向世人证明三神书社所排的英杰榜是个彻彻底底的错误,然后他就可以专心接管家族的产业,再在商界创造奇迹,把水氏家族昔日的辉煌再次重整。不过现在看来,这两个支持他的理由,亦变得非常幼稚可笑,三神书社的排名非但没有被他推翻,而且看来他与易寒之死却证明了三神书社英杰榜的准确性,而振兴家庭亦成了遥不可及的梦,水封翎如若是以武者对手难求的理由来搏斗,他还可以不后悔,但是他这是纯属一己之私心而约战这场比斗。这让他不禁为拉易寒下水而愧心,不过在死亡前,怎么也要向他道歉,于是强忍着痛楚道:“易……兄,对不……起,是……我……拖累了……你……”易寒闻言讶然望向水封翎道:“水兄,此……话……怎讲呢?我……与你……之……间是武者……正常的……比斗,易某人……生死……水兄……你何须介怀呢?”水封翎苦笑道:“易兄,正是……如此,我……才……感到……愧疚,我是……出于……一己之私……心……才约你……来此比斗的,这……连心……大法我……没办法让它停下!对不起……易兄!”阿飞虽远离二人数百米,但二人的对话仍是清晰无误地被他听到,知道不能再等了,应该是他出场终结比赛的时候了。场上的归海乐与哥舒不文也不见阿飞有何动作,瞬间他便已跃至格斗台的上空,在万众瞩目之下闪电般挚出惊电刀。场上也有不少识货之人,看见电光缠绕的刀身惊呼道:“惊电刀!”心中却暗忖这带面具的是潘帕斯的何许人?裁判席上的鲁卫、百家博、秦无伤纷纷怒喝道:“休得干涉比斗!”并且飞身想起阻击阿飞。但阿飞那容得他们阻止,惊电刀往上抛起,双手刹那间做出令人眼花缭乱的手印,“啪啦!”一声,天地惧白!一道有如恶龙降世的闪电击中惊电刀,刹那间惊电刀电光四射,阿飞双手紧握住惊电刀柄,光团迅速把他包围。鲁卫、百家博、秦无伤口不能张,更不用说去靠近如此危险的高压电流,纷纷沉气下降。归海乐与哥舒不文一看暗忖:“那格斗台定是完了,希望易寒与水封翎能逃过一劫。”他们对阿飞昨天的闪电一击印象是极为深刻,特别是哥舒不文是深受其害,想起之时仍是心有余悸。其余之人皆是目瞪口呆,根本不知这个带面具的鬼家伙要干嘛,这么高的电压敢伸手去接电刀,难道想自杀不成,脑中幻想着阿飞坠下并成一副惨不忍睹的焦尸。阿飞在握住惊电刀的刹那,只感觉到被自己用异能牵扯下巨大的电能,由惊电刀转化一股纯能量输送到体内,瞬间绕走奇经八脉,让他真气充盈,不吐不快,于是大吼一声,惊电刀在虚空作了一个下劈的动作。“啪啦”一声巨响,一道比刚才的更闪亮百倍的霹雳,闪电般的击下,所击落处恰是易寒与水封翎所处之地,在一片尖叫声中,整个由岩石砌成的巨大的格斗场,刹那间化作漫天粉末,也遮盖住了众人的视线。阿飞这一刀的威力何止是昨晚全力一击三倍,简直是十倍、百倍啊!这的确不应该是人的力量所能办到,只有魔神才会这么厉害,场上的观众对着漫天弥漫的粉末膜拜着。
***************************************************************************** 第五章连心大法 粉末烟灰尽散,整个格斗场已化为乌有,只空留下厚逾数丈的粉末,一副令他们终生难忘的景象出现在他们眼前。阿飞手执着电亮流溢的惊电刀,竟然能立足于粉末之上,丝毫不往下陷去。归海乐、水飘飘、别离等人却能看见阿飞眼神之中的惊愕,茫然像是对自己施出这么惊天威力的一刀感到十分震憾,疑惑。的确,阿飞此时内心都是十分惊愕、茫然、震憾、甚至还有一点恐惧,刚才他击出的那一刀自信可以解去水封翎的“连心大法”,因为死神曾告诉他破解连心大法的唯一方法,是在施术者与被施术者中间布下强大的电场,隔断或搅乱施术者心灵力的传递,当年死神就是以电破掉智圣的“连心大法”,所以他也一样画葫芦来个翻版。他自信可以把引下闪电的时间,力量,速度掌握无误,尽管易寒与水封翎二人无误,但是当他击出那一刀时发现流窜至惊电刀的力量以十倍计的增强,根本非是他所能控制的,他只掌握了电劲的落点,尽最大的努力控制电劲波及二人,却没有把握二人是否能逃过这一劫,一想到这里握住惊电刀的右手也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他恐惧易寒已被他击得粉身碎骨,那将是他根本无法接受的事。水飘飘、林冰儿等人亦蓦然醒觉,既然诺大的格斗场也击得粉碎,那何况是人呢?一想此处水飘飘与林冰儿同时悲呼:大哥!同时身形抢出往下扑来,二女身旁的凌上行、别离、水冷亭与巴克拉亦赔同二人扑下。二女快要落地之时,才记起地面全是厚逾数丈的粉末,根本站不住脚,想要回跃已来不及了,眼看就要掉入石粉之中当众出丑,二女突然感到两手被抓起往后提去,落在石粉之外,原来二女分别被凌上行、别离,水冷亭与巴克拉各自提住,才没有当众出丑。看台上的嘉宾已纷纷扑下,师法新、戈不恶、哥舒不文、归海乐等都立足在石粉层之上,心中各有想法,刚才阿飞劈出这惊天动地的一刀时,一些人当然能推知他便是昨晚轰动全城的‘闪电之神’。如若水封翎与易寒同时死于格斗场,等于智灵国两个最有财富的大家族都将矛头指向国防部,那将大是不利潘帕斯问鼎总统宝座,所以师法新希望水封翎与易寒安然无事,说到底他始终欣赏潘帕斯的精明果敢,而不喜雷卡夫阴沉难测。而戈不恶恰好相反,‘闪电之神’的突然出现已使他们阵脚大乱,本来自信总统宝座能十拿九稳,哪知突然窜出阿飞这只黑马来,昨晚的表现更使他成为了智灵国人新的偶像与救世主,对于发掘阿飞这个宝的潘帕斯,民意的信任要有大幅度地增加,但如若他与两大世家联手,那么将大利于雷卡夫问鼎总统宝座的机会,而且他还可以从这点来作文章,说明这个闪电之神只是个空有电能的杀人机器,却不能为人们带来幸运,从而推说这‘闪电之神’只是潘帕斯为获取民众信任而出的骗招,那将是对潘帕斯致命的一击,想到这里他就巴不得发现石粉中焦黑的尸体。而哥舒不文与归海乐经历过昨晚的场面,特别是哥舒不文,昨晚当阿飞劈出那一掌时,他自信以为自己死了,但阿飞却奇迹般地让他安然无事,所以他比阿飞自己更有信心,石粉中会钻出两个活人来。而那水飘飘却没有像哥舒不文与归海乐一样对阿飞有信心,突然奋不顾身地扑向阿飞,嘴里仍大呼道:“恶魔,还我哥哥命来!一旁的林冰儿虽然心痛,却并未扑向阿飞,而且这带面具之人使她一种非常熟悉、亲切的感觉,所以她仍是决定静观其变。而阿飞正沉浸在是否已错手杀死易寒的悲痛之中,对疯狂扑来的水飘飘视而不见,眼看水飘飘的双掌就要击中阿飞的刹那,粉层中忽然冲出一条人影抱住水飘飘,掠往一旁,紧接着另一条身影又从石粉层中冲起落在林冰儿等人身旁。众人这才注意到先冲出抱紧水飘飘之人正是水封翎,接下来之人即是易寒,在场的观众,见二人安然无恙都欢声雷动,因为他们都不希望他们的“闪电之神”造成悲剧,但要说到最欣喜的却是水飘飘与林冰儿二人,林冰儿虽然甚有自制力,但也不禁微微抽泣,而水飘飘可没有林冰儿那么有自制力,不但眼角的泪水“哗啦哗啦”的流下,而且嘴里大呼小叫的道:“大哥,你没死可真好!”紧紧地抱住水封翎。水封翎安慰住水飘飘这个娇娇女,转身对仍立于石灰之上的阿飞道:“多谢这位……这位……”一旁的哥舒不文摘下面具道:“这位就是‘闪电之神’荆蒙飞!”水封翎自然认识他是国防部之人,他既然认定救他的人是“闪电之神”,定是错不了,于是忙继续道:“多谢‘闪电之神’救了在下一条小命,如若‘闪电之神’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水某人定效犬马之劳。”水封翎是水氏家族的继承人,他的这句话无疑使阿飞得到了水氏家族的支持。一旁的易寒不等阿飞答话也道:“大恩不言谢,阁下如若有用的着易某人的地方,一句话就行!”经二人这么一说,众人这才明白阿飞刚才挥刀引电击下,是为了解救二人,虽然在场的观众不明白一道闪电为何能解救易寒与水封翎二人,但是他们幸运的“闪电之神”又再一次成为了救人英雄,都欢呼起“闪电之神”万岁!”整个奥林匹克格斗场都快被他们过份热情的欢呼声给震塌了。阿飞没想到自己一出手会引来这样的效果,不由傻愣当场,场上所有的人都为他高兴时,却也有几人对阿飞这一发威很反感,特别是戈不恶等人,如有人注意的话,定会从他眼内看到一闪即逝的凶光。忽然一声“哈哈”大笑吸引了众人的视线,发声之人是最受智灵国人尊重之一的师法新,只听他道:“今次易少侠与水少侠一战,既然如此何必再分个高下呢?老夫倚老卖老,这场比斗以作和好,不知三位裁判意下如何?”既然师法新开口,鲁卫等三人哪有不答应的理由,事实上易、水二人决斗至今亦是难分难解,难以判定谁优谁劣,作和之论是最好的结局了,对那些下注买输赢的人没有什么损失,因为经阿飞这意外的一搅局,那些注码千岛寿定是还定了。师法亲突然转身对阿飞道:“荆先生,往后咱们总统府再见哦!”说完在两个保镖的护送下飘然而去。阿飞也纵身落至哥舒不文与归海乐一旁,双脚甫一沾地,一旁的凌上行在林冰儿的陪同下上前道:“多谢荆先生出手解救了敝友,荆先生如有空闲,请到寒舍一坐,凌某人必定荣幸之至以表谢意。”阿飞对于凌上行的邀请并不在意,甚至对他的话也没听进去,因为他的心已全部被他身旁的林冰儿吸去了,与这个令他魂思梦萦之人再一次相会,是他最强烈的愿望,现在玉人就在眼前,却不能拥在怀里,他不与林冰儿相认并不仅仅是因为他不想暴露他是“万毒魔神”楚惊飞这一身份,而是当他看到林冰儿与凌上行在一起就像一对璧人,一种莫名奇妙的酸楚立时涌上心头,特别是他目睹林冰儿的手任由凌上行握着,所以纵使他之前深信他与林冰儿的爱情经得起任何考验,此时也不免信心产生动摇,基于这两点原因他不想与林冰儿相认,说他妒忌也好,说他不信任林冰儿也罢,总之一种莫名奇妙的感觉使他下决定暂时不与林冰儿相认。林冰儿正暗怪这叫“闪电之神”的怪人无礼,当触及这怪人的双眼时,林冰儿芳心一颤,因为那对眼睛她太熟悉了,特别是他那眼里有如不断跳动燃烧的火焰,充满了对生命的依恋,这眼神除了他还有谁呢?如非这怪人是“闪电之神”这令智灵国人可以膜拜的人物,她定能百分百的肯定,但现在却多了百分之一的疑虑,但她的疑虑很快便消除了,如果对方真的是阿飞,他定会出言相认了,没有谁比她更了解阿飞。若是依阿飞的本性确是会如此,但多了诸多因素,却使阿飞不愿出言相认,好像上天特别爱捉弄天下的痴情男女,或许是认为只有历经磨难,诸多考虑的感情才是可贵的。后面的哥舒不文见阿飞老是盯着林冰儿,却不回答凌上行的话,忍不住推了他一把,以示提醒他,阿飞忙干咳一声用内功改变声调道:“对不起,凌先生!失神了!我早就听说过凌先生的大名与事迹,能到贵府拜访是我的荣幸,所以有空我定会到贵府走一趟。”一旁的林冰儿一听不像是阿飞的声调,愈发不敢确定了,她也知高手能随意改变音调,如果这样,那么这带面具的怪人即使是阿飞,但他不认她定有他的苦衷,不过这似乎又不成理由,因为如想身分不被别人所知道,你阿飞不是有密语传音术吗?为何他就是不相认她呢?不管这人是阿飞也好,或是阿飞摆高姿态也好,她林冰儿都不适宜先认阿飞,于是林冰儿暗下了决心。凌上行与阿飞客套了几句后,便转身与林冰儿离去,阿飞虽然知林冰儿不敢确定他是否是阿飞,但见到她头也不回的跟着凌上行走,心内还是感到一阵莫名的酸楚,不由低下头颅。忽然觉得有人注视着他,抬起头来见是易寒与别离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凭直觉,易寒与别离已猜出他是谁了,只是他们也像林冰儿和那样无百分之百把握,对于他俩自然无感情上的障碍,何况他亦有事要易寒代他办呢,于是传音给二人道:“离少,易大哥,别怀疑,我是阿飞!现在我不想别人知道我是‘万毒魔神’楚惊飞的身份,请别出言相认。”别离疑惑的语气传到阿飞耳内道:“阿飞,那你刚才为何不与冰儿相认呢,你不知道冰儿想你多苦啊,你可知这半年她为你流了多少泪,你这半年你又去哪了,怎么一点音信都没有呢?你到底搞什么鬼呢?”一旁的易寒也附和道:“是啊!”阿飞道:“你们这么多连珠炮弹般的问题,教我怎么答呢?哦,不好!有人向我走过来了,易大哥,我求你帮一件事,那些问题我们约个时间再说给二位听。”当下他把月无影的情况告诉了易寒,并告知了慕仲和与月无影的暂住地,请他们帮忙探听信息告诉他,因为他实在无法分身去与他们相见,只有请易寒代劳了!他刚交代完,水飘飘已笑盈盈地走到,瞥了易寒与别离一眼道:“‘闪电之神’,那俩人似乎认识你,他们看你眼神很奇怪呵!”阿飞心内一惊,暗道这刁蛮女眼光厉害,于是忙道:“找我什么事小姑娘?”水飘飘才猛然醒悟自己来的原因,忙撇下追问,向阿飞甜甜一笑道:“‘闪电之神’,你大人有大量,你不怪我刚才鲁莽吧?”阿飞道:“我种事我早就忘了,如果水小姐没有其他事的话,那荆某人告辞了!”阿飞不屑与水飘飘这种刁蛮女纠缠不清,想让她知趣离开,哪知水飘飘忽然扭腰指戟骂道:“哎,我是来跟你道歉的,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别以为你是什么‘闪电之神’就可以摆出这种姿态对付本小姐!”阿飞目瞪口呆,总算见识到这刁蛮女的厉害与泼辣本性,而她这种态度是否是道歉者应俱备的?好像应该道歉的是他,忽然背后腹部同时被哥舒不文与归海乐撞了一下,而且向他挤眉弄眼,示意他不可惹这娇娇女,让他尽量讨好水飘飘,阿飞只好无奈地对水飘飘道:“对不起,水小姐,我为刚才的话甘愿受罚,请水小姐恕罪!”水飘飘这才转怒为喜,一根白玉手指按在樱唇之上苦思着,显然是想着怎么处罚阿飞,哥舒不文与归海乐同情地看了阿飞一眼,不知这娇娇女会用什么花招来惩罚他,忽听水飘飘道:“有了,你请我去‘玉轩馆’吃一顿,怎么样啊,‘闪电之神’?”此语一出,不禁让哥舒不文与归海乐二人大跌眼镜,哥舒不文还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什么时候水小姐的处罚变得这么轻啊?”水飘飘怒目一睁道:“这个你管不着!你若不想吃苦头的话,给本小姐我乖乖闭嘴!”哥舒不文闻言立即双手悟住嘴巴,此时水封翎已跑过来,手拉住水飘飘的手向阿飞三人道:“小妹刁蛮了点,请各位别怪,‘闪电之神’,我妹妹的话你可别当真!荆先生、哥舒兄与归兄如若有空的话,请光临小舍,水某人必倒履相迎!”说着拉着极不情愿的水飘飘在水冷亭与巴克拉的陪同下,往场外走去。不过水飘飘那刁蛮女仍不忘回头向阿飞叫道:“说话可要算数啊!记住,‘闪电之神’你还欠我一顿呢!”阿飞只能与哥舒不文与归海乐互视而笑,此时格斗场内的人已少了大半,嘉宾亦走光了,阿飞、哥舒不文与归海乐等往场外走去。
***************************************************************************** 第六章总统晚宴 当阿飞、哥舒不文与归海乐三人回到潘帕斯的官邸时,潘帕斯早已哈哈大笑出门迎接。潘帕斯挽着阿飞的右手道:“阿飞老弟,你今次在奥林匹克体育场的事我听说了,你那一刀挥得实在太漂亮,不但救了易寒与水封翎二人,震慑了全场观众,还使我们赢得了凌氏家族与水氏家族的全力支持,就在你们走后不久,凌氏家族的发言人与水氏家族的发言人都已公开支持我了。”有凌氏与水氏这两个智灵国最富有的家族公开表态支持,潘帕斯问鼎总统宝座的机会越来越高,难怪他如此高兴,阿飞亦代他高兴,忙出言祝贺。潘帕斯自然是喜笑颜开,礼让一番,然后才正容对阿飞道:“阿飞兄弟,会见总统之事已取消了,因为总统大人要在今晚举行宴会,阿飞老弟你仍在邀请之列。”顿了一顿,甚有感触地道:“这可能是总统最后一次在总统府的晚宴,明天竞选出新一任的总统时,他就要搬出总统府了,这一任的总统可以说是历来最温和的总统,若没有他的知遇之恩,亦没有今天的潘帕斯,唉!不知怎么搞的,对着老弟你,我特别容易发感触,可能是老弟纯真的品质特别让我们这些整天勾心斗角的人深有感触吧!”阿飞开始有点欣赏、甚至喜欢上潘帕斯了,他初见潘帕斯时对他并无什么好感,因为在他的印象中,政治家总是最会耍阴谋之人,但潘帕斯此语表现了他耿直的一面,令他对政治家一向阴狠手辣的印象大为改观。潘帕斯又对哥舒不文与归海乐道:你二人也去修整一下,今晚你俩亦在受邀之列,好了,小伙子们快点动作起来,愿今晚晚宴能成为你们的快乐之夜!”暮蔼西沉,整个天狼城的灯光逐一亮起,这个城市并未随着黑夜的降临,而变得宁静,反而比起白天更喧闹吵杂,在这一片喧闹城市之中,仍有一块净土并未受到波及,那就是占地八十多万平方米的总统府。虽然总统府面积规模比国防部的三角大厦大为逊色,但是总统府给人的印象绝不会比三角大厦差,如说三角大厦雄伟宏大的现代化建筑物,那么总统府就是清幽雅致的复古型建筑,给人一种远离大城市喧嚣,给人一种宁静致远的感觉,绝对是一个洗涤心理的好地方。阿飞与潘帕斯等人驱车至门口停下,在迎宾人员的领引之下向大厅内走去,此次国防部来参加宴会的有潘帕斯、阿飞、野横渡、归海乐、哥舒不文,还有两个副部长,再加上几个保镖,一行总共十余人。刚至门口时,对面也迎来了一群人,为首之人正雷卡夫与曲闲云,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狭路相逢,除二人之外,他们来参加晚宴的还有阿飞认识的戈不恶、屈伏塔、康家卫等三十余人,国防部与之一比立即相形见绌。阿飞虽没有亲自会过雷卡夫,但对他的印象却是很深刻,正是因为他伪造的证词,使他几乎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一头蓝发带着金丝边眼境的雷卡夫还是老样子,只是一身军装换成了深黑色的礼装,他一见潘帕斯便哈哈大笑走过来道:“潘兄,想不到这么巧,没进门口就撞见了,虽然你我是竞争对手,私下里还是朋友嘛!希望明天竞选落幕后,还有机会共事。”潘帕斯则不冷不热地道:“是不是朋友,你我心中自知,不过呢我想我们以后不会再有机会共事了。”潘帕斯这一句话表明了他的立场,如若他当选总统,定会把雷卡夫削职,若是雷卡夫当选总统,他潘帕斯亦会自动归隐,其实不管是谁当选总统,如若与另一人合作,政局将会大稳,如若拒绝合作,那将须要一段时间的整顿,重新安插人手,要恢复联邦正常的运转是需要不少的时间,所以从短期来看潘帕斯此举是不明智之举,但若从长期来矗伺了拐庹惺嵌缘模桓龆ㄊ闭ǖ旁谏肀咦苁遣晃韧椎摹?雷卡夫叹道:“那我只能表示遗憾了!”忽而扭头对阿飞道:“想必你定是‘闪电之神’荆蒙飞,你惊天的那一刀我已听戈先生说了,的确是精彩绝伦。”阿飞瞥了一眼一旁正笑脸对着他的戈不恶然后才道:“只是救人而已,不值一提!”雷卡夫道:“那是荆先生客气了,哦,晚宴就要开始了,不要让主人久等,潘先生与荆先生先请!”潘帕斯谦让几句后,于是领先进去,雷卡夫亦随后跟进。晚宴在宽广的草坪上举行,周围的草木都挂满了奇异而又绚烂多彩的霓灯,而草坪上已站满了数百的宾客,人人觥筹交错,互相交谈,晚宴营造的气氛十分不错。这时众人见国防部与情报局、调查局三个头号人物同时来到,纷纷迎去问好,不过今晚的宠儿绝不是他们三个,而是阿飞这个“闪电之神”,如今智灵国的大街小巷都谈论着这个突如其来的“闪电之神”,这些皇宫贵族自然是对阿飞十分感兴趣。潘帕斯亦为阿飞一一引见,接二连三的引见搅得阿飞头晕脑涨,什么外贸部长,什么财务部长,什么太空财务运输总监……,听得他的头都要大了三倍。这时潘帕斯又替他引见道:“这位是环保局局长叶天龙叶局长。”阿飞一向注重环保,闻之是个志同道合的人物,于是抬头望去,阿飞不由一呆,他一呆并不是这叶天龙长相古怪,相反叶天龙长相十分清奇,相信他年轻的时候定是一个美男子,阿飞一呆的原因是他边上的一美女——叶灵芝。“这位是叶灵芝叶小姐,是叶局长的掌上明珠,也是十分令人头痛的大记者啊!阿飞老弟,她的厉害你昨晚可是领教过了!”潘帕斯有点开玩笑地道。叶灵芝娇嗔一声道:“潘伯伯,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人家呢,这是我的职业嘛!问题问得不好,我可能会失业的!”这娇嗔呈现叶灵芝这娇滴滴的美女面上分外的好看,令阿飞与哥舒不文,归海乐这几个年轻辈的人眼珠子都瞪得快要掉下来,直至潘帕斯开口向叶灵芝道歉才醒悟过来。阿飞向叶天龙道:“只有叶局长这么崇尚大自然的人,才可能生出如此夺天地之秀灵的女儿来!”叶天龙亦哈哈笑道:“是啊,我叶天龙一生最大的骄傲就是能生出这么一个女儿来,荆先生,有机会再聊,现在叶某人与小女会一会雷局长,待会再见!”说完便拉走了叶灵芝,令阿飞与哥舒不文、归海乐等人好生失望,像叶灵芝这种级数的美女,看看亦是视觉上最高的享受。“荆先生!荆先生!”娇脆的呼叫声从后传来,阿飞等人回头一看,却是水飘飘这刁蛮女,由水封翎与另一个威严的中年男子同行。他们刚为走掉一个叶灵芝这样的美女感到沮丧,没想到上天又送来了一个美女,不过这个却是令众人畏惧的美女。水飘飘忽然道:“你们干嘛愁眉苦脸的,我有那么可怕吗?这不是摆明了欺侮我吗?”说到最后都快要呜咽起来,弄得阿飞等人不知所措,好在这时水封翎旁的中年人道:“飘飘,你就不要在这里演戏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你这样哭泣不怕别人笑话吗?好了起来吧!”水飘飘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下“噗哧”一笑道:“我只是耍耍他们而已,荆先生,呆会可以邀请你跳支舞吗?”阿飞知道智灵国上层社会里流行一种交际舞,可是他从未看过,更不必说会跳,闻言忙笑道:“水小姐,你恐怕找错对象了,我对你们的舞步一点都不会,不如你请哥兄与归兄吧!”此言刚出背后立遭人拧了两把,原来是哥舒不文与归海乐暗恨他拉他们下水,给他的惩罚。好在水飘飘已皱眉道:“你说就是你身后的两个无胆的家伙,他们敢跟本小姐跳吗?他们也配与本小姐跳吗?荆先生,你不会我可以教你啊!”哥舒不文与归海乐闻言如释重负,表面当然是露出一副非常失望的样子,否则怕惹来反效果,可是他俩不愿意见的。阿飞正要无奈答应时,那水封翎身旁中年人已道:“飘飘,不得胡闹。”然后又对阿飞抱歉地道:“小女无知,荆先生请别见怪,水某人此来是谢荆先生救长子一命的。”阿飞自然是一番谦礼,后经人引见知这是水封翎父亲,亦是水氏家族的主权者水关山,然后水关山亦与潘帕斯攀谈起来,水封翎才有机会与他救命恩人交谈,阿飞亦打心底里欣赏水封翎,再加上背后的哥舒不文与归海乐,自然是谈笑风生,甚是投机。蓦然凌上行也来了,阿飞忍不住回首看着林冰儿今晚是否也伴行而来,一看之下不但林冰儿来了,易寒与别离也来了,而且林冰儿与凌上行穿着一套黑白相衬的情侣装,这让阿飞十分难受,不过林冰儿见着他时,两眼忍不住发亮起来,显然易寒与别离已告诉了他的身份,才会有此效果,这似乎让阿飞感到舒服了点。凌上行望见阿飞等人时,很自然地朝他们这边走来,向阿飞等人说话时,安置在草坪四周的立体扩音器传来“肃静!”的声音,原来一个年愈六旬的面相清癯的老者在师法新等人的陪同下,正在草坪中央发言,显然这老者是今晚的主角尼古拉斯总统,主人发话众人都纷纷停止交谈,以尼古拉斯为中心围成一个小圈,听取这可能是尼古拉斯以总统身份的最后一次发言。尼古拉斯干咳两声后,才缓缓地道:“各位嘉宾,首先谢谢各位参加本人在位的最后晚宴,本人在任四年碌碌无为,虽无大错,但也辜负了智灵国百性的殷殷期盼,特别是最近南方出现的骚乱,我有无可推卸的责任。若不是我姑息养奸,也不会出现邪教横行这种局面,所幸我这无用之人明天终可卸任了,这听起来虽然有点逃避责任,但是若选出更有为的总统来,对我和大家都是好事,潘帕斯潘部长与雷卡夫雷局长都是今届总统候选人,二人办事都非常果断,远胜我这个老头子,任何一个人当选定会把智灵国推向更加辉煌,所以明天不管是哪一个当选,我都非常放心放下肩上的担子,我在此提前向当选之人祝贺,好了,再一次谢谢各位宾客的光临,希望今晚能留给各位一个愉快的夜晚,谢谢!”掌声四起,尼古拉斯今晚这番话可以说是提前一天宣布卸任,同时把肩上的重任卸下给下一位总统承担,若强说有何分别,大概是听说的对象人数太小了,今天是对着他们,明天这个时候就是对全智灵国的人,对于尼古拉斯这位有史以来最温和的总统,他们不会相信他是碌碌无为之辈,事实上自他上任以来,智灵国经济是蒸蒸日上,至于邪教的横行,亦不是他姑息养奸的结果,只是反对动武的高层人物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他根本无法对南方之事放手而为。反对力量来自议院,自有总统的那一刻起,便有了议院这一最高权力机构起牵制总统的作用,所以每一届总统都会重组议院,把自己信任之人安排入议院,否则议院事事反对,一个总统如何有效地实施他的政策。不过议院并无全力反击的可能,如总统上任之即,如有三分之二以上的人投不信任票,这个新选出的总统就要下台,另一个候选人就会重新上台。议院的议员总共有50多名,但真正主宰这议院之人便不是这50名议员,而是九位大法官,而这九位大法官都是来自名望大族,像凌氏家族、水氏家族、千岛氏家族等,所以说当初潘帕斯获得凌氏与水氏家族的支持不知有多高兴,支持他潘帕斯已有两位大法官,如今再加上两位大法官,已稳超三分之一这个数了,也就是说当他潘帕斯上台时,议院将不会有阻力让他重组议院,当然支持他的人自然还留在议院之内,所以说呢凌氏家族与水氏家族三人并不完全是为了感激阿飞才公开宣布他们支持潘帕斯,其实这只是他们一种风险投资罢了,不过他们当然不会轻易下注,他们是看好潘帕斯才会下注的,否则可能会损害他们家族的利益。不过他们提前公开宣布支持潘帕斯,将会大大增加潘帕斯问鼎总统宝座的筹码,在智灵国有谁不相信凌上行的眼光,由于他的原因,许多举棋不定的选民亦会靠向潘帕斯这一方。而尼古拉斯之所以不能对南方之事放手而为,那只是没有得到议院的支持,毕竟日久了人心会变,利益上会有冲突,不管怎么说南方之事的责任自是不能由尼古拉斯一个人背,如今尼古拉斯并无推脱,一力承担,自然是赢得他们的敬重。乐声扬起,宾客们纷纷找个舞伴翩翩起舞,哥舒不文与归海乐等几个年轻之人早已迫不及待各自找舞伴去了,而阿飞不会跳只好与潘帕斯一起站着观看,更何况尼古拉斯在师法新的陪同下朝他这方走来,不用说亦是来找他的,自是不能随便乱逃。果然尼古拉斯一到,先和潘帕斯寒嘘几句,然后就对阿飞道:“荆先生,你难道不喜跳舞吗?”阿飞苦笑一声道:“不是不喜,而是不会,再说你总统大人朝我这方走来,在总统大人意向未明之前,我怎敢走呢?只好坐望上观了。”尼古拉斯哈哈一笑道:“没想到荆先生还这么风趣,不过眼光也好,我的确是过来找你的,现在智灵国人都对‘闪电之神’感兴趣啊,我当然亦不能例外,恕我冒昧地问一句,荆先生你的神能是与生俱来的吗?”这个问题不是很好回答,因为这牵扯到他是否是真正的‘闪电之神’的身份,若是‘闪电之神’他们自然更愿意想象他的电能是与生俱来的,而不是后天因素而来的,但是阿飞并不想欺骗他尊重之人,于是把心一横告诉了他被电击而得到电能,当然其中掩饰了被飞马算计的那一段,那真是他毕生的耻辱。尼古拉斯与一旁的师法新、潘帕斯听得目瞪口呆,哪有人能承受得起如此数十万伏的高压而不死的,好一会尼古拉斯才叹道:“荆先生果然是洪福齐天。如此被闪电所劈还不死,如果你不是‘闪电之神’那才怪呢,试问天下还有谁比你更幸运,看来天佑我智灵国啊!”师法新与潘帕斯亦是连连点头,阿飞根本没想到实话实说,还有这等效果。暗道:“说幸运的确是没有人比我更幸运了!”尼古拉斯拍了拍阿飞肩道:“荆先生,智灵国还需要先生大力帮忙!唉!南方未定我这心总是觉得不安啊!阿飞脑内亦浮起南方之人种种惨状,不由毅然道:“请总统大人放心,邪教未除我誓不返家!”尼古拉斯道:“那我就放心了,我还要去招呼别的宾客,就失赔了,荆先生请随意!”临走之时还给了他一个暧昧的笑容,阿飞正不明所以,蓦然右手被谁一扯,害得差点失去重心,回头正要看看谁这等无礼,映入眼帘竟是一张有若清水般面容,阿飞不由暗暗叫苦,因为来人正是令人头疼万分的水飘飘。水飘飘笑吟吟地对他道:“荆先生,我们跳舞去!”阿飞忙道:“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不会跳舞吗?请水小姐让我保持点尊严,不要在众人面前出丑,好不好啊!”水飘飘小嘴一噘道:“你不要找借口了,不会跳你不可以学吗?你摆明了不想跟我跳舞,我真的那么让你讨厌吗?”说着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害得阿飞手足无措,别人若是看见了定以为他欺负小姑娘呢,那别提多丢人了,忙道:“好了!好了!别哭了,我答应你,不过待会踩住你的脚可别怪我啊!”水飘飘忽然娇笑道:“这可是你自愿的,可不许反悔哦!”阿飞目瞪口呆暗道:“这小妮子的演技一流,连自己这个天才演员都被她骗过。”于是道:“既然已答应了你,我当然不敢反悔了,否则你水小姐会放过我吗?请!”阿飞做了一个很绅士的动作,拉着水飘飘进了舞群之中,两眼同时不忘观察这些人跳动的舞姿与步伐,免得呆会儿出丑。阿飞天资卓绝,什么东西一学即会,智灵国的交际舞也不例外,刚开始踩了水飘飘几脚后,立即对此舞步熟悉起来,还做出种种激情的动作,阿飞全然忘我的与水飘飘翩然起舞,连边上的人渐渐停下舞步围观亦不知,阿飞的体型尽显男人的阳刚之美,而水飘飘亦尽显女性的阴柔之美,一刚一柔,一阴一阳,碰撞在一起,自然产生一种无比妙曼的自然之美,难怪周围的人都停下来围观。阿飞在跳得忘我之时,蓦然耳中传来易寒的冷哼声:“小子,你最好别那么热情地投入,冰儿正盯着你呢。”阿飞心内一凉,飞快地偷瞥了场外的林冰儿一眼,只这一眼却让他看见她眼内的无限幽怨,刹那间阿飞对她的少许不满亦消失的一干二净,内心只留下对林冰儿无限的爱意,握紧水飘飘小蛮腰的双手亦松了少许。阿飞这样自然无法全身心的投入,幸而此时一曲乐章已奏完了,阿飞与水飘飘在场中摆了一个双双后抑的姿势,在一阵阵猛烈的掌声中,与水飘飘退回一旁。水飘飘显然跳得非常尽兴,双脸泛红,微微喘着气道:“还说不会跳舞呢!跳得这么好,我都快要自愧不如呢!”此时乐章再一次响起,水飘飘又道:“再跳一支没问题吧!”阿飞急于去见林冰儿,哪有功夫跟水飘飘软磨硬泡,正巧一旁哥舒不文上来,于是一把把哥舒不文拉过来道:“让不文陪你跳一会吧!那一曲跳得我实在太累了,我想休息一会儿!”不理哥舒不文与水飘飘的反对,飞也似地朝林冰儿那方逸出,阿飞压抑住心内的兴奋,不愿让它过分地表露出来,碰见他之人都认识他就是“闪电之神,”纷纷跟他打招呼,好不容易才挤到正与凌上行翩然起舞的林冰儿身前,对着凌上行道:“凌兄,能不能让我借你漂亮的舞伴一舞啊!”凌上行洒然一笑放开林冰儿道:“舞王的要求就算我不肯,我边上的美丽的女士亦肯啊!”阿飞一愕道:“什么舞王?”凌上行道:“水飘飘是我们智灵国舞姿跳得最好的人,所以我们都叫她‘小舞后’,荆先生能与‘小舞后’跳得十分配合,不是舞王是什么。”阿飞一笑道:“原来是这样,那本舞王郑重地恳求小姐与我舞王一舞。”林冰儿嫣然一笑,伸出玉手放在阿飞伸出的左手中,在阿飞的牵引下没入了舞群之中。阿飞曾在梦里千万次地想着与林冰儿重逢相拥的情景,此刻真的梦想成真,却不知说什么,因为此刻任何的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望着林冰儿那能透视出内心任何想法的双眸就足够了。林冰儿亦是在内心千万遍地呼唤着这个令她衣带渐宽终不悔的男子,想着这半年内饱受相思之苦,就在这一刻内都被弥补了,一切都似这样的不真实,若不是双手与这个令她心碎的男子紧握着,犹恐是在梦中。乐声优扬地在两个痴情男女耳边掠过,世上再没有任何音乐能比他们彼此在听着对方的心跳更动人,二人在乐声之中的优扬起舞,从这头到那头,从那头再到这头,一直无话互视着对方,二人眼光如漆似胶,好象任何神兵利器都割不断。“喂,你不是说你累了吗?怎么还能与人跳舞呢?”水飘飘的声音在最不恰当的时候响起。阿飞扭头一望,水飘飘与一脸“不关我的事”的哥舒不文在一旁起舞,水飘飘则是怒目圆睁,阿飞暗恨水飘飘破坏气氛,于是没好气地道:“我荆某人与谁跳舞,不用向你水大小姐报告吧!”这句话讲的极不客气,气得水飘飘道:“你……你……”突然掩面向场外奔去,只留下呆愣着的哥舒不文。林冰儿推了阿飞一把道:“还不快去追,别让水姑娘出事了!”阿飞亦觉得自己的话过分了一点,但就此别过林冰儿却又让他不甘,有点犹豫地道:“冰儿,我还有很多话要跟你说呢!”林冰儿道:“这个我知道,但是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你还是快去追吧!”阿飞亦是十分担心水飘飘,于是毅然道:“那我们下次再谈。”说完便往刚才水飘飘奔走的方向追去,留下林冰儿喟然叹一声。一旁哥舒不文小心翼翼地道:“这位小姐,我能请你跳支舞吗?”林冰儿见他诚惶诚恐的样子,不由暗觉好笑,想这人亦是阿飞的朋友,不要扫他面子,于是坦然一笑道:“当然可以!”心内却想着阿飞追去的情景。阿飞问过门外的迎宾水飘飘奔去的方向后,更快速地追去,这总统府除了通向一条宽敞的道路外,四周皆是一片起消音作用的密林,若是让他人面对如此困境定是束手无策,但却是难不倒阿飞。运功聚于双耳,远近所有鸟虫之语,风吹树动之声没有半点能漏过他的灵觉,东面千米之外立即传来沙沙之声,阿飞立即狂追过去。瞬间的功夫,便看到了水飘飘那无限美好的背影,突然见她“啊哟”的一声,似给什么东西给绊住了,阿飞忙闪电般地掠过去,在水飘飘没坠地之前一把把她揽起。水飘飘转身一看是阿飞,立即一把推开阿飞,怒叱道:“不要你管!我的事不用你关心,你给我走!”阿飞见她心神太乱,怕她真会做傻事,哪肯走开,于是道:“水小姐,刚才是我不对,我的态度太差了,我这里向你道歉。”但水飘飘就是梨花带雨的怒叫道:“我不用你道歉,你给我走啊!你给我走啊!”说时仍重重地推了一把阿飞,阿飞本能的一闪,水飘飘立即重心不稳栽到阿飞的怀里。虽然温香软玉抱个满怀,阿飞脑内却无一丝邪意,想推开水飘飘,哪知她突然抱住他,埋在他怀里抽泣。阿飞对这种经验一点也无,一只手悬在半空,不知是否要拍拍水飘飘香背以示安慰,阿飞犹豫一会,手慢慢地落在水飘飘的香背上拍了拍。好一会儿水飘飘才停止抽泣,而阿飞的胸襟早湿了一大片,水飘飘抬起头道:“你与武灵国什么第一才女,有什么关系?为何她一直情深款款地与你对视着?”阿飞没想到,水飘飘刚一好便故态复萌了,没好气地道:“你为何这么肯定我与她有什么关系呢?”水飘飘突然站着身子道:“这么说你是承认跟她有关系了,据我所知能得这林冰儿青睐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万毒魔神’楚惊飞,你该不会是楚惊飞吧!”阿飞心内一惊,仍强挤出一点笑意道:“水小姐,莫要开玩笑了,我与‘万毒魔神’楚惊飞是风马不相干的人,怎么会是他呢?”水飘飘点头道:“‘闪电之神’荆蒙飞是正义与幸运的化身,而‘万毒魔神’楚惊飞是邪恶与灾祸的化身,反差如此之大,怎么会是同一个人呢。”阿飞暗道你能如此想,我真是谢天谢地了,但仍忍不住道:“那‘万毒魔神’是何许人?为什么你对他有这么大的成见呢?”水飘飘奇怪地飘了他一眼,好像他不知这事很稀奇,但仍然向他解释道:“这‘万毒魔神’老是与一些十分恶心的毒虫常住,不是邪恶之人会与毒虫混在一起吗?其二他在武圣山两役屠杀了近万武林人物,他不是灾祸的化身是什么?哎,我真的搞不懂,像林冰儿这等才情俱佳之人,为什么会喜欢这种人呢?”阿飞暗道你不懂其间内情,却开口乱说,难怪没人喜欢你,嘴上当然不敢这么说,于是道:“走吧,别让你爹你哥担心了!”哪知水飘飘却道:“不!除非你答应我三个要求,否则我是不会回去的。”阿飞也怕被水飘飘缠住,于是道:“只要不是伤天害理,违背我意愿之事,我都可以答应你。”水飘飘道:“不行,如果我刚提出要求,你就说违背你自己的意愿,那我这三个要求还不是白说。”阿飞没想到水飘飘这么聪明,只好道:“好吧,只要你要求别太过分了,我都答应你。”哪知水飘飘仍不依不饶道:“你太过分的极限是什么?等一下我一说你就说太过分了,那我的三个要求还不是等于没说。”阿飞只好道:“算我怕了你水小姐,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我都答应你,不许讨价还价,否则我走了!”水飘飘这才甜甜一笑道:“那你可要记住,这可是你自愿的,我的第一个要求:你以后不要叫我水小姐,叫我飘飘吧!不,这个不算要求,你背我回去!”阿飞怕她之后还有什么鬼要求,忙弯下身来道:“上来吧,不过我可告诉你,到林外就放下你,同不同意啊?”
***************************************************************************** 第七章顽女飘飘 水飘飘早已“好啊!”大力地扑在他背上,害得阿飞差点来了个“狗吃屎”,阿飞感到 背 上水飘飘动人的肉体毫无阻隔地紧贴在自己的背上,特别是水飘飘柔软的胸脯在挤压自 己,阿飞忙以无上的意志控制自己胡思乱想,背起水飘飘往林外走去。阿飞背着水飘飘快速地向林外驰去,水飘飘小鸟依人般地伏在阿飞背上,一股男人的气 息传来,一种从未在她体内产生过的奇妙感觉流过体内,让她忍不住地颤抖起来。阿飞全力奔驰之际,忽然警兆突生,带着水飘飘硬生生的横移三尺,这有违常理的横移 ,让阿飞与水飘飘躲过了由四处射来的质子激光束。阿飞脚刚临地,另一排质子激光束又射来,阿飞这一回没有方才那么狼狈,轻易的躲过 了射来的质子激光束,而且还看到了射枪之人的位置。阿飞迅速地抢入林内,几声惨叫声随后传出,果然阿飞已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杀了 刚才那几位射击他的老人。当阿飞再一次抢出林外之时,四周已布满烟雾,阿飞传音背后的水飘飘道:“别呼吸! 烟 雾有毒。”然后才探入怀内拿出惊电刀柄,一按扭,电光绕走刀身,这等视线不清的烟雾中 想躲避敌人射出的质子激光束可不容易。“嗤嗤”的几声,又有几缕质子激光束射来,阿飞缓缓闭上眼睛,凭感觉以惊电刀去截 击 射来的质子激光束,“砰砰”的几声,爆出几团异常好看的能量光雨。阿飞暗忖惊电刀的确是 神兵利器,这几下撞击阿飞也感觉到手腕微微一震,暗想惊电刀不但是进攻的神兵利器,而 且还是防守的盾牌。阿飞的几下挥刀急挡水飘飘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更紧地贴在阿飞的背上,感到极度的安 全感。阿飞思之对方能在烟雾中准确无误地向他们射击,必定有透视烟雾的设备,如若不改变 这 等劣势,今晚可能就要饮恨于此,急挡了几束迎面而来的质子激光束,望着电光萦绕的惊电 刀身,阿飞心中蓦然一动,对背上的水飘飘道:“飘飘,你先下来,趴在地上,没有我的吩 咐千万别起来!”水飘飘依言而为,离开阿飞背时蓦然感到一阵失落,阿飞忽然尖啸一声,腾空而起,那 些 狙击手蓦然一阵愕然,身在空中更不易躲闪,如此不是找死吗?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质子枪 对准阿飞发射。阿飞舞刀一阵急挡,把射来的所有质子激光束一一挡掉,然后才借劲上升,同时手中之 刀 抛出,双手做出种种难以明了的手印,“啪啦”一声,一道闪电击在惊电刀,刹那间惊电刀 电光四射,暴出光团,下面的一草一木都照得丝毫毕现。等那几个狙击手蓦然醒悟阿飞的企图后,待要抬头再次发射时,骇然发现惊电刀已分击 出数十道电流,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蓦然全身一麻便人事不知。惊电刀所击出电能的威力连奥林匹克格斗场的格斗台也变成粉末,所以虽被分成数十道 电流,但对付这些狙击手却是绰绰有余。阿飞神威凛凛降到水飘飘的身边,水飘飘心神俱醉地道:“荆先生,你实在太棒了!”阿飞也感到自己的确是神威凛凛,水飘飘那崇拜的眼神,比任何赞美之词都更有说明力 , 阿飞正要豪爽大笑之际,蓦然警兆又生,接着四处都是破空之声,根本分不清楚多少人袭来 ,袭往何处。阿飞知道对方趁自己在劈出刚才那威猛一刀后,气由盛转弱的刹那袭来,再加上自己分 心,对方对刺杀的时机掌握的确是无懈可击,而自己心神亦被对方所趁,才会无法判断对方 出剑刺向何处。刚才狙击手的伏击危险程度与这一剑比起来实在不值一提,阿飞心里在这一刻有一种明 悟,如果自己不抛开生死,进入不为外物所动的无念之境,定是只有饮恨来者剑下一途。有了这点明悟,阿飞运起无象思维,刹那间进入一尘不染的无念之境。清楚地感觉到体 内 真气的运行速度快慢,还清楚的知道对方那一剑攻来的速度与角度。对于体内真气的运行状 况,阿飞清楚地知道,同时感觉到对方这一剑隐含三重气劲,第一重是阳刚之劲;第二重是 阴柔之劲;第三重才是真正的杀气,是一种非常霸道与诡秘的劲气。阿飞从不可思议的角度,一个本应该是死角地方,挥出了他的闪电之刀,挡住了攻来的 剑 尖,刺客的第一重阳刚之劲涌入阿飞体内,给阿飞的阴柔之劲化于无形。第二重阴柔之劲已 被阿飞及时生出阳刚之劲所化,当刺客的第三重杀气涌入体内时,阿飞尚无办法把这种真劲 化掉,于是只好把已蓄满的真气瞬间转成电能全力击出。“噗”的一声,刺客带着一蓬鲜血飞身飘退,这一次刺杀失败不能说是他失策,他无论 出 击的时间,角度都准确得无可挑剔,这次失败的原因只能说阿飞太厉害了,当他刺出第一剑 那一刻,本以为阿飞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了,哪知他那惊电刀竟从不可能的角度截击住了他的 必杀之剑。但这只是让他稍稍吃惊而已,因为他自信眼前之人虽然能躲过剑击,却一定会死在他的 “杀气凝霜”的三重气浪之下,但让他吃惊的事发生了,这人不但把 他的前两重劲浪化于无形,而且还瓦解了第三重劲浪的攻击,让他几乎坠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这个失败给他的震撼实在太大了,因为一年前他深知这个家伙还与他有一定的距离,没想 到只有一年这个家伙就超出了他,这绝对是超乎他想象的结果,这也致使他杀手生涯出现了 第一次失手。阿飞望着渐渐远去的刺客,叹了一口气,他并不是仁慈而放过这刺客,而是那刺客被他 击退时,那第三重劲浪亦震得他体内气血翻腾,失去追敌的最佳良机。水飘飘犹有余惧地道:“这杀手是谁啊,为何这等厉害啊!”阿飞此时已压下体内翻腾的气息,苦笑道:“是‘杀手阁’的皇牌杀手冷血!”心里却 想是谁要杀他呢?“调查报告出来了。”哥舒不文一手拿着一份宗卷道:“死者都是没有身份之人,而且 他们手中所用的质子枪只要有钱就可以买得到,所以得到线索十分有限啊!”“砰”的一声,归海乐一拍桌子道:“定是那雷卡夫指使人做的。”潘帕斯扫了归海乐一眼,然后有如泄了气的皮球重新坐下,这才对一边的野横渡道:“ 横渡,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呢?”野横渡略为沉吟一下道:“这件事最大的嫌疑当然是雷卡夫,我这样猜测基于两个理由 , 第一,能知道荆先生去追水飘飘,只有晚宴上的人,雷卡夫是其中之一。第二,总统竞选形 势明显大利于我方,不过如若荆先生被成功的刺杀,形势可能就会逆转,因为荆先生已被 视为幸运之神,在智灵国人们心目中是绝对不可能被刺杀而死,如果荆先生被杀,只能说明 他不是闪电之神,而是假冒的,雷卡夫就可以在这点上大作文章,会公开说‘闪电之神’只 是潘部长为竞选用来欺骗大众的砝码,这样就能对部长的声誉造成无法补救的损失,在明天 的竞选中便有可能会失败。”阿飞此时插口道:“野先生分析的十分有理,因为当我跑出去追水飘飘时,我感到戈不 恶的眼睛老是盯着我,但那时为追水飘飘没多加注意,不过现在回想起来,这次埋伏暗杀的 主意定是出自戈不恶。”潘帕斯怒哼一声道:“雷卡夫,你如此三番五次地陷害算计我的人,不给你一点颜色看 看,是不知我潘帕斯的厉害。”这一句话显示了潘帕斯强悍的军人作风,不过野横渡却反对道:“部长,我们完全没有 必 要现在跟他动手,只要我们大家能平安度过明天,我们就赢了,因为今次雷卡夫的刺杀已泄 露了他的底,他定是感到明天的大选是无法获胜了,否则不会用到暗杀这一步,所以我们何 必节外生枝,等部长坐稳总统宝座之时,再拿他们开刀也不迟,到时我们可静视雷卡夫坐立 不安的窘态,哈哈!”众人都感觉到胜券在握,亦同时哈哈大笑起来,哥舒不文笑道:“而且今次雷卡夫再一 次 证实了阿飞老弟的确是卓玛大先知预言中的‘闪电之神’。试问谁能逃得过‘杀手阁’皇牌 杀手冷血的必杀一击?如今谁还敢怀疑阿飞老弟就是‘闪电之神’?恐怕雷卡夫现在正在家里 暗暗祈求阿飞老弟这个‘闪电之神’能给他一点幸运!”众人觉得他说得十分有趣,又哈哈大笑起来,如今胜券在握,哪个不感到开心啊! 笑毕野横渡正色道:“现在,我们虽然胜券在握,但决不可以放松警惕,我们还得防 着雷卡夫的垂死挣扎,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们此刻千万不能头脑发热,给雷卡夫可趁之 机。”潘帕斯亦道:“横渡说得对,我们定要在未来二十四小时内,保持警戒状态,所以呢大 家没事千万不要到处乱走。”阿飞此刻神志却已飞到了月无影的身上,因为在阿飞向总统告辞后,易寒趁机告诉他月 无 影今晚要动手术,而且慕仲和亦吩咐他一定要去,慕仲和认为有他在月无影的情绪会稳定点 ,那样动起手术来成功率大增,所以不管如何今晚他一定要赶去一趟,但阿飞却不想告诉潘 帕斯,因为他不想慕仲和身份暴露,否则后果如何,已非他能想象。会后,阿飞假装劳累困了,叫人不要打扰,潘帕斯等人以为他由于跟刺客干了一场太劳 累了的缘故,所以也没加怀疑。阿飞一回到房内,立即唤来飞马从后窗阳台上轻悄悄地离开,由于飞马飞行的速度实在 太快了,而阿飞又特别挑不显眼的地方离开,所以那些警卫都没有察觉到丝毫的异样。阿飞骑着飞马心急如焚地朝着天狼城方面飞去,蓦然发觉自己已被人跟踪,不由暗责自 己 疏忽,在此非常时期,自然有人密切注视国防部的一举一动。于是阿飞吩咐飞马飞低点,在 街道小巷穿插飞掠,左转左拐,瞬间消失于茫茫夜空之中。两辆飞行车在一大厦边上缓缓碰头,一个男人声音传给另一辆飞行车的男人道:“目标 消失了,怎么办?”另一个人阴阴一笑道:“他跑不了,我已把他切入卫星监控系统了,只要他不飞出智灵 国,他是跑不了的,我们回去通知人手!”说毕飞行车突然启动加速,往阿飞相反的方向逸去,另一辆飞行车亦随后消失。阿飞到了天狼城东区最大医疗院,这里有智灵国最尖端的医疗设备,而这里的老院长秦 通 是慕仲和生死至交,二人曾在一起共事了十多年,所以慕仲和非常信任他的老朋友,把月无 影带来这里,而秦通虽因见老友失踪了十多年,突然出现而惊诧,但还是把月无影安排到最 好的治疗室治疗,观察数天后才决定在今晚动手术。阿飞考虑到飞马的样子太易认,为了不必要的麻烦,阿飞决定让飞马暂时躲在林内,等 他心灵信息召唤时再出来了,虽然飞马极不愿意,但经阿飞说明利害,终于使飞马屈服了。刚到大门口便见卓义在那儿东张西望,好像是在等他,阿飞童心又起,毫无声息地躲到 卓义背后,突然拍了一下卓义的肩膀。卓义果然吓了一大跳,转过身来只见一张黑脸贴着他,不由大叫道:“鬼啊!”转身就 想跑。阿飞没想到卓义反应这么激烈,一把抓住刚要逃走的卓义道:“阿义,你跑什么跑,我 是阿飞啊!”卓义这才回头仔细的打量了阿飞一番,然后才道:“阿飞,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人不 像人,鬼不像鬼的。不过看起来挺顺眼的,我喜欢!”阿飞一拳打在卓义的小肚上,见他夸张地捂着肚子叫起来,才笑道:“行了,行了!手 术开始没有?”卓义道:“你没来谁敢动手术啊?月宗主一定要见到你才肯动手术。”“哎,阿飞,你我 一别只数天的时间,你就变成什么‘闪电之神’这么个厉害的人物,到底怎么回事啊?”阿飞拍了拍卓义的肩臂道:“请你别这么鸡婆好不好?时间要紧,我们边走边说。”也 不待卓义同意,一把扯着他就往前走。左拐右转之间,卓义把阿飞带到了一个宽敞的办公室内,室内有两个老头子,一个是阿 飞 的老头子慕仲和,另一个挺着大肚子,脸色十分红润的老头子,阿飞并不认识,但阿飞可 以猜测到他是这里的老院长秦通。慕仲和一见到他过来道:“阿飞,快过来见过秦世伯。”阿飞正要行礼,秦通已笑呵呵道:“怎么可以让‘闪电之神’向老夫行礼那真是折煞 老夫了。”阿飞其实亦不喜行礼这等繁文缛节,秦通这一言正对阿飞胃口,忙道:“秦世伯,我们 不如直切正题。月无影何时动手术啊?”“随我来!”秦通亦不多言,来到办公室地毯中央,阿飞、慕仲和、卓义亦跟至,阿飞 正弄不懂这胖老头为何会突然停下,突然间忽觉地毯往下陷去。也不知下降了多少深度,但阿飞略略估计大约在百米以下,“咔嚓”一声,地毯停 止下陷,壁忽开,灯光明亮,入眼的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大约有几千平方米,室里放 满了阿飞难以明白的各种仪器,无数的科技人员正忙碌,不过最引人注目的是地下室中央放 着一个巨大的碟形机器,边上还有两台巨大的发射器,就是不知发射何种光束。“阿飞你终于来了。”月无影的娇呼从左方传来,阿飞扭头看去,月无影正躺在一奇怪 的仪器上,头部两方有两圆拱形的物体,而这怪仪器的旁边俏立着娇美的小双。阿飞觉得月无影望着他的眼神甚是怪异,好象是林冰儿望着似的……,想到此处阿飞悚 然 一惊,暗忖死神难道没有把事前搞定?但阿飞还是从容微笑在向月无影走去,并道:“月宗 主,你的吩咐,我阿飞自然是万死不辞。”月无影微嗔道:“你这人说话总是那么夸张,咦!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啊?”阿飞苦笑道:“这话说来可就长,等你动完手术,我再跟你说,现在你最重要的是放松 心情,配合医生的手术!”这时慕仲和与秦通等人亦已上前,他们旁边还多了一位红发青年,衣服看似有点邋遢, 眼内不断闪动着智慧的光芒,额头宽宽令人不敢小视。这时秦通介绍道:“这是犬子秦惜时,也是这次手术的总监。”阿飞忽觉得秦惜时这个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说过,猛然醒悟这秦惜时是今年的风 云 人物,亦是智灵国尖端科技部的头号人员,眼前这两个磁场反应炉,也不知道成功没有,但 阿飞不明白这医人之事,为何请来一个科技人员,讲过久仰之类的废话后,阿飞不解地 问道:“这次是动手术,为何要动用秦大哥……嘿嘿,不说你们也知道。”“啪”的一声,阿飞的后脑勺挨了慕仲和一记重掌,只听慕仲和道:“臭小子,别没大 没 小了,不知道就别乱说话。这次如没有你秦大哥,月姑娘的手术还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呢!”阿飞疑惑地道:“动一次手术需要这么多仪器吗?”“砰!”脑袋又挨了一记重掌,慕仲和吼道:“笨蛋!没有这么多仪器,这次手术休想成 功,呆会儿我还指望你进去帮月宗主清除脑淤血呢。”阿飞睁大眼睛道:“老头子,你不是开玩笑吧,我这么大的一个人怎么能进呢?”慕仲和道:“不光是你,前面那台碟形机器还有几位医疗人员也会随你进去。”阿飞上前一摸慕仲和额头道:“老头子,你不是发高烧,在讲胡话吧?”慕仲和一把拍下按在他额头上的乌鸡爪道:“去你的,我老头子活了六十多岁,还没有 发过一次高烧呢,你不信吗?那你虚心请教一下你的秦大哥,让他解说给你听吧!”秦惜时微笑道:“其实把人体缩小,是我近年来另一项重要发现,不过直到最近这项 技术才趋于完美,没向外公布而已。”顿了一顿,两眼现出狂热眼神道:“这能把人体缩小的技术,是我在两年前的一次质子 激 光对撞中,偶尔发现了一种能使物体缩小的粒子,这种粒子暂时没有命名,我们暂且称它为 ‘浮克粒子’,浮克在我们科学界的术语,是可无限缩小的意思,经过我这两年断断续续地 研究,我终于可使数百平方米的庞然大物,缩小成一个细胞,阿飞老弟,你说这是不是一个 伟大的发现?这样我们人类再也不用为缺乏资源而担心了,我们可以进入全新的微观世界!”阿飞见秦惜时越说越激动,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忙出口截断道:“秦大哥的发现的确 伟大,不过现在我们还是救人要紧,请你讲一些实质性的问题好吗?”秦惜时尴尬地道:“好的,待会你与几位医疗人员、科技人员、驾驶训练员进入‘极缩 机 器’,也就是那碟状机器,等你们缩小后,我会用超滋波针铜把你们吸入针管内,然后我们 会把你们注入到月无影咽喉内,让你们随着静脉驶向大脑,然后你们用极缩机器内死光镭射 枪,割开淤积于脑的淤血,然后你们把极缩机器关闭,我们会从月宗主的天灵盖把你们取出 来,不过你们要记住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因为目前浮克粒子只能支持两个小时,明白了吗 ?”秦惜时讲的十分清楚,阿飞当然很容易明白,点头表示后,阿飞突然又道:“能不能问 你最后一个问题,这种事我完全不懂,你们为何选我呢?”秦惜时道:“问得好,我们需要用你,因为你是‘闪电之神’,会给我们带来幸运,因 此我们第一次用极缩机进入人体医治成功的机率就会大增。”阿飞笑声道:“什么,这只是你的一次试验而已,不是有人说有百分百的把握吗?”“啪”后脑勺又挨了慕仲和巴掌,只听他道:“臭小子,你不用含沙射影地骂人,其实 这 次要你做其中一员,是我推荐的,因为你的那个怪病的原因,让你充分了解脑内的结构。第 二,这极缩机器第一次在人体内旅行,谁也不能担保没有一定的危险,我想有你这么一个高 手兼幸运神,定能化险为夷的。”阿飞道:“既然如此危险,为何还要这样医治月宗主呢?”慕仲和道:“因为我找不到比这更好的方法,别的手术做了之后,说不定会留下无法弥 补 的后遗症,而用这种方法,就消除了这种隐患,而且这种方法出错的机会极微,所以我再三 决定才用这种方法。”阿飞又道:“那你们有没有经过月宗主本人的同意?这可是生死大事。”慕仲和苦笑道:“你这臭小子脑子是越来越呆了,如没有经过月宗主的同意,我们会下 手吗?月宗主又怎么会在这里呢,想不到我慕仲和英明神武,居然会教出你这种白痴来。”阿飞只好呐呐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再浪费时间了,赶快动手吧。”旁边的秦惜时抢口道:“阿飞这一句话最对我胃口了,你先下去换件衣服,然后准备进 压 缩机器。”然后转身大声道:“好了,各位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手术现在开始了,第一步 先给病人麻醉!”厅内立即有两个医务人员走向那怪仪器,给月无影注射了一剂麻醉药,月无影立即昏睡 过去。秦惜时又道:“第二步,请急救人员登机。”阿飞此时已换上了一件银白色的衣服,闻 言带其余三个人一起往极缩机器走去。三个急救人员其中一个头是发已半秃的中年人,他是这次的主治医师霍夫曼,第二个是 一 个非常英挺精神的青年,他是驾驶员白坚少尉,第三个是秦惜时美丽的助手千叶璇,加上阿 飞四个人组成了这次的急救队。
***************************************************************************** 第八章极缩机器 阿飞登上机后,才发现这极缩机器与一架蝙蝠战机没多大区别,不一样的只是外形,可 能 这极缩机器多了几种功能,白坚坐到驾驶员位置之后,马上关起窗口,并吩咐四人坐下,然 后通过微波通讯器向外传讯他们已准备好了。“那好,三号机组与四号机组准备启动发射器。”秦惜时的声音从通讯器内传来。“三号机组准备完毕!”“四号机组准备完毕!”秦惜时异常冷静地道:“开始进入倒计 时!”“十、九……五、四……”地下室内所有仪器立即忙碌起来,无数指示灯亮起,所有研究人员都聚神操作和监察着 。而慕仲和、卓义、小双却帮不上忙,三人神情紧张地注视着场中央的极缩机器。而秦惜时的神色却是愈来愈兴奋,双眼绽出狂热的亮光。“……三、二、一,发射!”随着秦惜时的一声断喝,极缩机器两旁的发射器一阵抖 颤后,突然射出一道成波状的绿光,两道绿光在极缩机器上不断地绕着,发出“吱吱”的响 声,瞬间极缩机器消失在众人的眼前,当然他们知道极缩机器并不是凭空消失,只是缩小成 了他们肉眼难以目睹的大小。“暂定两小时倒计时,启动超磁性针筒!”秦惜时的指令一一传出,然后把在极缩机 器上方的超磁性针筒,在控制室内仪器的操纵下缓缓下降。原来把极缩机器缩小成细胞那么大小,寻找起来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但是这针筒具有 超滋波的功能,能把极缩机器准确地吸到针筒内。“目标已吸进针筒内,请指示下一步行动。”扩音器传出语声。秦惜时发出命令道:“把目标注入月无影体内!”超滋性针筒缓缓向正躺着的月无影移 去 ,“咔嚓”一声,滋性针筒在月无影正上方停下,然后针筒缓缓下降插入,插入喉管三分左 右,然后机器才缓缓离身。“封上超重力透明罩!”秦惜时声音刚一传出,月无影头脚两处圆形物体,立即伸出两 片透明罩,“咔嚓”一声,透明罩合拢,此刻外界的任何声音都不能传入透明罩内,基本上 与外界隔绝了。“‘蓝鸟’号请禀报你们现在的状况!”秦惜时向‘蓝鸟’号极缩机器传出讯息。“我是‘蓝鸟’号的驾驶员白坚,依千叶璇小姐估计,我们现在已向‘天突’穴接近, 一 切情况安好,现在我们继续沿指定航线前进,这里的世界真奇妙了!”语气中充满了兴奋, 大厅内众人都知这次进入体内的旅行十分惊险,但是人人很是羡慕里面四人有这种机会,一 睹微观世界内的人体。“好,‘蓝鸟’号你们继续前进,我们会为你们指明方向的。”秦惜时道,他前方有一 个大屏幕,上有一人体透视图,此刻有一红点沿食道往下移去。阿飞等四人处身在极缩机器“蓝鸟”号内,通过驾驶窗的屏幕目睹机外奇异的世界,食 道 在他们眼里变成了无比宽大的通道,食道内飘浮着许多有如蓝鸟号那么大的细菌,有的有如 圆球气泡,有的毛茸茸的异常恶心, 像是食物残渣未被食道壁完全吸收消化,微观世界的种种奇异的妙象,丝毫不比无边无际的 宇宙逊色多少,也许他们这次旅行说不定就是向世界宣布微观世界的到来,这种想法想想都 令人心奋。阿飞心神从奇妙的世界里收回向白坚道:“照我们目前的速度,还要多少时间才能抵达 大脑?”白坚道:“我们让计算机计算一下吧!”说完在驾驶座旁拉出一计算键盘飞速地敲击起 来 ,一会便说道:“刚才用了三分钟多时间,走了三英厘的路,我们的航程至多五十英厘,如果按 照这个速度下去,我们不用一个小时就可以完成任务了。”阿飞听得一呆:“我们这机器可是飞速行驶,怎么只可能走了三英厘呢?这未免太…… ”“唉!你好像忘了你现在可是比细胞还小的生物,能走这么远已经是不错了,不过我们 还 不知以后会碰到什么,能保持这个行速大概亦是困难,所以呢大家最好还是打起二十分精神 ,以防不测。”“唉!为何我们身子变得这么小,为何没有丝毫不妥呢?”说话之人是冷冰美 女千叶璇,她是这里最有学识的人,她都不知,阿飞三人当然是无法回答,但想想的 确奇怪,按理说人体突然缩小怎么也会有点变异,为何他们到现在仍未觉得有何不妥?这的 确有点奇妙! 一直沉默寡言的霍夫曼忽然道:“你们有没有发现,现在外面的菌类越来越多了。”阿飞等人闻言往外仔细一看,果然觉得细菌数量逐渐增多,而且游动的速度越快,千叶 璇忙向白坚道:“把速度缓下来,先观察一下再说。”白坚却道:“千叶小姐,你放心,我的驾驶技术是一流的,决不会与那些细菌碰撞在一 起的。”看来他丝毫没有缓速的意思,还十分喜欢这种刺激。千叶璇仍冷冰冰地道:“白坚少尉,你别忘了这是一次救人行动,不是你在飚飞行车。 ”秦惜时这美丽的助手确是一个无味的女人,白坚如此暗想,仍然没有减速的意思,而且 加速向前标去。千叶璇色变道:“白坚少尉这是怎么回事?”阿飞与霍夫曼两人心知白坚在开玩笑,哪 知 白坚却答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像是前面有一股巨大的吸力把我们的‘蓝鸟’号 吸扯过去。阿飞等三人向外望去,那些细菌此时的确无丝毫的自控能力,都似被前方的某种力量牵 扯过去。千叶璇向白坚吩咐道:“快启动护罩。”白坚依言启动‘蓝鸟’号的护罩系统,‘蓝鸟 ’号的速度飞狂地攀升,而此时白坚已失去对飞船的控制,细菌不断地碰撞着‘蓝鸟’号, 阵阵剧烈的撞击让阿飞等人叫苦不已,幸好他们系有安全带,否则此刻脑袋多几个包亦不知 。前方的细菌越来越绸密,飞船的速度亦越来越快,再前进一点时便进入了一个巨大的璇 涡 ,细菌不断向‘蓝鸟’号撞击,让‘蓝鸟’号剧烈地颤抖着,护罩能量指数亦不住地下跌, 他们完全迷失了方向。而总控制室内的秦惜时虽然不知里面发生何事,但‘蓝鸟’号突然离开指定航线,定是 发 生了什么他们不能控制的意外,忙向超微波传音器道:“‘蓝鸟’号!‘蓝鸟’号!发生什么 事了,‘蓝鸟’号请回答到底发生何事了,请快回答。”阿飞等人此刻震得头昏脑晕,没有震出座椅已是万幸了,怎么还有能力回话啊!好一会 儿‘蓝鸟’号才慢慢停止颤抖,四周的细菌渐渐减少。阿飞忙向千叶璇问道:“千叶小姐,我们现在在哪里?”千叶璇看了看外面,忽然色变道:“我们快要靠近心脏了。”白坚不信地道:“怎么会呢?依我们现在对人体的了解,食道是不可能通向心脏的。”千叶璇道:“白坚少尉,依我们的原预测,也是不可能出现方才的情况,事实上我们对 人体的了解还是有限的,我搞不懂你这样的人怎么会被秦总监给挑来呢?”千叶璇毫不客气的指责,顿时气得白坚:“你,你……”竟说不下去,可见白坚的确气 恼异常。阿飞怕船失控,忙道:“我们现在需要同舟共济,共渡难关,怎么能窝里反呢?哎,干 叶小姐,我们接下来会遇到什么情况?”千叶璇道:“当我们接近心脏时,它的跳动可以把我们震死。”阿飞道:“那我们是否可以绕开心脏呢?”千叶璇叹道:“不行,这是通向大脑唯一通道,如果我们绕走会把‘蓝鸟’号驶进胃部 ,到时候我们死得更惨!”“咚,咚”一声声巨响传来,令人耳膜发疼,蓝鸟号已逐渐向心脏奔进。白坚冷哼一声道:“那你的意思说我们死定了,那我们还不如把‘蓝鸟’号停在这里, 起码还可以争取一些时间,等待秦总监救急。”千叶璇道:“不行,我们收集那些浮克粒子,整用了我们两年的时间,如果这次不成功 , 可又要等到二年后了,而且我们也不是没有办法通过,白坚少尉,给我通知秦总监,停止月 无影的心跳。”阿飞与白坚同时失声道:“什么?停止心跳?”霍夫曼只是神情一动,但这一切都看在干 叶璇眼里,于是道:“你们如果不理解的话,可以问问霍夫曼先生,白坚少尉,现在你最要 紧的任务就是把刚才的话传给秦总监。”白坚见霍夫曼点头示意,于是只好传音给外面的总控制室。当地下室之人收到这个声音,都同时道:“什么,停止心跳?”只有秦惜时的脸色没有任何改变,略微沉思道:“马上给月无影做一分钟的心跳暂停手术!” 他这么一说许多开始不解之人,亦明白过来,纷纷照做。“蓝鸟”号内,霍夫曼向两个以询问眼光望向他的人道:“这里是可以通往心脏,但靠 近心脏处有一条通往肺部的通道,由于它靠心脏太近了,若心跳不停止,我们恐怕难以接 近那条通道。”阿飞忍不住又问道:“停止心跳,那么月无影是不是也活不成了?”白坚点点头表示同意阿飞的观点,而千叶璇冷笑一声,似嘲笑二人无知,但霍夫曼仍耐 心的解释道:“不知你们有没有见过,心脏病突发者的状况?”阿飞与白坚二人摇头表示没见过,霍夫曼又继续道:“心脏病突发者,如果发病刹那间 会 心跳转弱甚至停止,如果在心脏停止跳动一分钟前送到医院抢救仍是有效,一分钟以后便超 过人体极限,那时就可宣判死刑了,所以我们必须在一分钟内通过那条通道,虽然这有点冒险 ,但这个险是值得冒的。”两三秒钟过去,心脏已停止跳动,阿飞等四人知道秦惜时已停止了月无影的心跳,千叶 璇冷喝一声道:“白坚少尉,我们全速前进。”‘蓝鸟’号似乎没有快多少,千叶璇急道:“白坚少尉,照我们目前的速度一分种内 休想通过这通道。你能不能让‘蓝鸟’号再快一点啊?”哪知白坚却懒懒洋洋地道:“千叶小姐,我已经把‘蓝鸟’号调到最快的速度了。”千叶璇与阿飞一呆,就连一边一向不为外界所动的霍夫曼,亦是听得一呆。里面人着急外面之人更是着急,在他们看来蓝鸟号根本就是原地踏步,一点也没有移动 , 而且时间亦过了三十秒了,就在他们以为完了之际,显示蓝鸟号的红点迅速移动起来,刹那 间已到了那通向肺部的管道,如果以这样的速度移去,不到四十秒就可脱离险境,地下室的 研究人员纷纷微吁了一口气。而‘蓝鸟’号内,其他成员则纷纷喝骂白坚,因为刚才他们在目瞪口呆之际,‘蓝鸟’ 号 突然增速,造成了强大的后坐力,把三人几乎震得晕过去,刚一恢复过来,立即喝骂,虽然 骂得凶,但心里却为渡过一劫而心喜,那骂人只是为了宣泄心内的兴奋。“咚咚,咚咚”的心跳声从后传来,但已不能波及蓝鸟号了。此时千叶璇道:“由于刚才的意外,我们原定的路线已被打乱了,所以我们要重新设计 航线,白坚少尉我们目前的位置在哪里?”白坚一阵计算后,和颜悦色道:“我们现在处在肺部上方‘屋臂穴’附近。”经过一次 共渡难关后,白坚与千叶璇的关系开始好转,阿飞看在眼里亦感欣慰。千叶璇沉思道:“好,那我们就从肺部的支气管驶向鼻内,然后再由耳鼓听觉神经进入 大脑,各位认为怎么样?”阿飞道:“这里属你最熟悉人体的构造了,就这么决定 吧。”四人又快速的往目的地进发而去,直至耳内再也没有出现刚才意外,可谓风平浪静, 这一路自然又有许多新奇的事物让他们惊叹不已,大开眼界,阿飞这才 理解以前阿姆达空间某一位哲人留下的话:“每一个生命都包含着宇宙。”阿姆达空间之人因为自然条件所限,不能探索外太空宇宙这一宏观世界,只好迫使他们 往内太空微观世界发展,可以观察临时发现这激光粒子绝非偶然。‘蓝鸟’号继续向前挺进,一路过关斩将,阿飞对于千叶璇的学识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老是有一句没一句攀谈着,不过大多数问的是人体各部分的机能,千叶璇耐心地解释给阿 飞听,让阿飞对人体各部分功能有了进一步的了解。这时阿飞问及人体何来那么多的细菌,千叶璇解释道:“人体是一个战场,在这里,抗 击病菌的战斗经久不息,我们吸进空气充满了各种潜力的杀手——肉眼看不到的细菌。万幸 的是在通常情况下,这些细菌很快会被健康机体的自然抵抗力所击溃,而更微小的病 毒可痛过诸如口腔,鼻子、耳朵以及皮肤伤口的任何空隙侵犯人体,当它们渗入到血液中时 ,就会引起疾病感染。因此人体针对此建立第一道防御屏障是外层皮肤和包绕在内脏器官表面的薄膜,诸如嘴 巴 和眼睛这些易受侵犯的部位,均由抗菌液——唾液和泪液加以保护,胃酸除了清化食物外, 亦能杀死伴随吞咽而侵入的各种危险份子。耳内也有这种防御与杀菌的功能,只不过他们产生的不是液体而是一种黄色的固体有如 薄 膜般的杀菌素,一但有细菌侵入时,他们就会踊跃争先,前往抗击,把细菌层层包裹,然后 紧箍直至细菌死亡为止,然后当作废料自耳孔排出,这就是我们人类为何有那么多耳屎的原 因。”阿飞又问道:“那我们这刻亦在耳边,会不会遭到这种抗菌素的袭击呢?”千叶璇还未回答,‘蓝鸟’号舰身忽然猛震,似被某种物体给拉扯住了,白坚、千叶璇 同时横了阿飞一眼,似怪他乌鸦嘴,阿飞也没料到有这么邪门,惟有报以苦笑。千叶璇收回在阿飞身上的目光后,扭头对白坚道:“检查一下受震情况。”白坚依言用外部摄影机扫视了一下外部状况,图像传送到舱内主机屏幕上,是一条条类 似于深海中的水草一样带状体。阿飞松了一口气,知道这不是耳内那种薄膜状的细菌等,于是为自己解释道:“看到了 吧,这不是我乌鸦嘴所致。”千叶璇闻言没好气地道:“你别以为可摆脱乌鸦嘴的恶名,这里恰巧是生产细菌的地方 ,不过我们‘蓝鸟’号不似生命体,所以没有袭击罢了。现在你得将功赎罪,和我下去把那 些触须割断,你有没有带刀啊?”见阿飞点头表示有,才道:“跟我去换件衣服,然后出去。”转身去了主舱后的另一个 副 舱,等二人出来后已换上一套由十一层绝缘物质做成封闭形的衣物,头上带有一个充满液体 的半透明罩。二人站到舱门前,白坚打开舱门让二人进入隔离舱,然后重新关上隔离舱,然后才打开 隔离舱底下的阀门,阿飞与千叶璇二人迅速跳下去。这里充满了液体,那似水草的带状物体紧紧地裹绕“蓝鸟”号,似要把“蓝鸟”号拖到 草堆里去,不过“蓝鸟”号的动力却抵消了这种拉力,水草似的带状物体亦因此绷直,看 来情况并不像千叶璇所说那样,至少这些水草对他们很不友好。阿飞从怀中掣出惊电刀,而千叶璇亦缓缓掣出一把激光刀,忽然间对讲机内传来千叶璇 的声音:“你那把惊电刀从何处弄来的?”阿飞一脸不置信地望着千叶璇,此时智灵国恐怕是无人不知他这把惊电刀是潘帕斯送的 , 这个千叶璇竟然不知,难道她不知他是“闪电之神”?于是只好老实道:“是国防部长潘帕 斯送给我的!”千叶璇不信地道:“你与潘部长是什么关系啊?他竟然会送你须大师的四大神兵之一的 ‘惊电刀’,你老实交待是不是偷的。”阿飞此时可百分百地肯定这个千叶璇定是一个工作狂,否则如何不知他是智灵国最受人 拥 戴的“闪电之神”呢?既然这样阿飞也懒得和她浪费口舌,于是道:“你想知道我是谁,待 会我们手术成功后,你去问问你们秦总监即知,现在我们还是加紧时间干活吧。”说完便不理会仍用对讲机呼叫的千叶璇,一刀闪电般地劈出,那带状物体立时纷纷中断 , 而千叶璇似赌气般,不干示弱地挥出激光刀,可实力与阿飞相比实在太弱了,她只能一根一 根地割断带状物,而阿飞一刀下去立时有数十根中断,几刀下来带状物体给阿飞割断快近百 根,再挥出一两刀这些缠人的东西就彻底清除了。阿飞正待继续劈出,那此带状物体突然收缩放过继续缠绕‘蓝鸟’号,改袭阿飞与千叶 璇 二人,阿飞当然不会给这些东西搞得手忙脚乱,轻松闪过这些带状物体的袭击后,又闪电般 地挥出一刀,尽断这些可恶的东西。另一旁的千叶璇则没有他这般本事,阿飞对讲机内传来千叶璇的惊呼声,扭头望 去,千叶璇已被一条带状物体卷个正着,被迅速往“草丛”内拖去。阿飞忙双脚一踏“蓝鸟”号碟身,借助反弹力迅速追上去,眼看就要追及千叶璇,“草 丛 ”内忽然袭出漫天遍野的黄色物体,阿飞惊电刀挥洒而出,这些黄色物体纷纷被绞成碎粉, 阿飞一步也不停留赶向千叶璇。刚见到千叶璇,阿飞愕然一惊,千叶璇身上附满着黄色薄膜状物体,阿飞这才知道刚才 那些袭上他的是千叶璇先前向他提及的杀菌素,同时也知千叶璇如果不及时抢救,定会被这 些杀菌素活活紧箍而死。“哎”一身痛苦惨叫声从对讲机内传来,阿飞知这些黄色的杀菌素展开了它们的拿手好 戏 ,阿飞猛一咬舌头,强催一口真气,让它绕走奇经八脉,然后一刀挥出,割断紧绕住千叶璇 的带状物体,一把抱住千叶璇,迅速回撤,此时“草丛”内射出一 困杀菌素。阿飞当然不会让这些杀菌素再靠近千叶璇,惊电刀有如暴雨般洒出,杀菌素纷 纷被绞碎,同时身形闪电般的逸出“草丛”离开杀菌素的追击范围。
***************************************************************************** 第九章脑域险境 第五十章脑域险境 阿飞以最快的速度接近隔离舱,等白坚一打开隔离门,阿飞忙向舱上的二人嘶吼道:“ 快快,快帮忙把这些恶心地杀菌素撕扯下来。”三个大男人手忙脚乱的终于把那些异常粘人的杀菌素撕扯下来,千叶璇身体此时已变形 得不成人样,霍夫曼忙道:“把她的头盔摘下来,还有把她外套也给脱下来。”白坚脱外套,阿飞摘头盔,伸出手一探千叶璇的鼻端,似已没了呼吸,忙向霍夫曼道: “千叶小姐已没了呼吸,怎么办?”霍夫曼道:“不用着急,千叶小姐只是一口气喘不过来罢了,你俩个替千叶小姐去淤活 血。”说完左手放在千叶璇的胸口上,右手猛往向一垂。“哇”的一声,千叶璇吐出一滩胃液,然后悠然转醒,她茫然地看着四人,然后道:“ 我还没有死吗?”三人肯定的点了一下头,千叶璇突然尖叫道:“嘿,你俩个是不是乘机占本姑娘便宜啊 ?还不快停手。”白坚与阿飞面面相觑,想不到二人为救她而手忙脚乱的,累得满头大汗,换来的却是这 么一句话,二人愤然地同时甩下千叶璇的左右手。千叶璇正想喝骂,忽然全身一阵酸疼,才知误会二人,踌躇是否要向二人道歉时,扩音 器中传来秦惜时的声音:“‘蓝鸟’号请回答!‘蓝鸟’号请回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何停留不前呢?”白坚忙回答道:“出现了少许意外,现有已经清除了,我们现在正准备继续前行了。”秦惜时道:“好!我们时间保贵,必须分秒必争,你们动身吧!”蓝鸟号转入异常狭小的视神经,仅容‘蓝鸟’号通过,所以白坚异常小心驾驶,不敢 有 丝毫分神,千叶璇则在霍夫曼的精心推拿下,令她伤痛的感觉才有好转,阿飞则一如既往的 继续观察这充满奇妙的世界。听觉神经通道狭小而且异常崎岖,不过细菌却是几近绝迹,这不知是否因为进入人类 最神秘地带关系的原因呢。这时白坚道:“再过十分钟就到我们的目的地了,你们谁去检查一下死光束激光枪是否 完 好。”阿飞根本不知死光束激光枪是何样,而霍夫曼亦不懂如何检查死光束激光枪,白坚摆 明了是叫千叶璇去检查,却偏偏不直呼其名,虽然是对刚才千叶璇对他误解的反击。千叶璇冷哼一声道:“都是一些鸡肠肚!小心眼的男人,本小姐去检查死光束激光枪了 ,失陪了。”说完立即转身走向后舱。白坚向阿飞道:“是谁鸡肠肚,小心眼啊,你倒给我评评理。”阿飞笑道:“兄弟,你好像不知鸡肠肚、小心眼是女人独有的特性,你是个男人嘛,豁 达一点,让着她一点。”白坚哈哈一笑道:“兄弟,你说得对,我是个男人,应要豁达一点,阿飞兄弟,我告诉 你 ,我们这位秦总监美丽的助手是出了名的心高气傲,多少同事俊彦向她示爱,纷纷被她拒绝 ,后来她被缠的紧,于是定下能成为她情人的条件。”阿飞不禁好奇地道:“到底是什么条件啊?”白坚神秘一笑道:“第一,说要学识定要超过他。第二,定要事业有成,而且是年轻有 为的那一种,你说符合这种条件有谁呢?”阿飞道:“你们秦总监不是很合适吗?既年轻又英俊,而且学识渊溥,还是今年的风云 人物。”白坚叹道:“阿飞兄弟,你可真有眼光,所以我们都说千叶璇暗恋她的上司,也即是我 们的秦总监,只不过她死不承认罢了。”“你俩人是不是在我背后说我坏话?”千叶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阿飞扭头望向千叶璇 , 只见她端着一只有如钻石机般的枪,像是一个小型火炮,即使是千叶璇这等娇小之人端着看 起来特别有威风。阿飞笑道:“千叶小姐开玩笑了,我阿飞为人从不在别人背后说坏话,要说也是赞美之 语。对了,千叶小姐这死光束激光枪怎么样了,没毛病吗?”白坚显然是听了阿飞的话,并没有出言相讥。千叶璇道:“这样最好!千万不要让我抓 住你在背后说我坏话的把柄,否则定然要你好看。放心吧!这死光束激光枪一点也 无损,你还在呆愣着干什么,待会儿还要出舱去呢。”霍夫曼此时却插口道:“还是让我出去吧,我上舱来,就是为了医治病人,我到这儿还 一点事也没干,这次救人就让我去吧!”千叶璇点头道:“好吧!那么大家一起,多个人多个照应,白坚少尉,你留下看守。” 见阿飞仍呆坐一旁,又道:“你还坐着干嘛,还不去换衣服。”阿飞道:“千叶小姐,我衣服不是已经换上了吗?你不会让我穿件裤衩出去吧。”千叶璇脸上一红道:“谁叫你去换衣服,我是叫霍夫曼先生去换的,自以为是!”阿飞向霍夫曼推推手,做出“你像吗?”的表情,霍夫曼笑道:“你俩个争就争,吵就 吵,千万别把我扯进去,我去换衣服。”说完便向后舱步去,阿飞暗骂了一句老狐狸。‘蓝鸟’号停在了四周异常通红的地方,四周是无数的纤维神经管道,只是左壁有一块 紫黑色的肉壁,阻住了前方通路。阿飞向千叶璇问道:“这紫黑淤死的肉壁,就是令月无影丧失记忆的主要原因?”千叶璇道:“是的!我们所在之地是沟通两大半球的胼胝体,跨越两半球的大部分信息 是 胼胝体传递的,而现在沟通渠道被切断了,自然会出现信息连接不上的问题,所以现在我们 就用死光束激光枪,把这里的肉壁击破,让血液重新畅通,血液中白细胞便会把这些坏死 的细胞给吞噬,这样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阿飞道:“那还等什么,我们只剩下十多分钟了,不知待会儿会出什么意外呢?”千叶璇道:“快闭上你的乌鸦嘴,如果待会儿再出事,我就拿你是问。”霍夫曼插口道:“好了!好了!我们出发吧!”三人站在肉壁前,商量着如何下手为佳,霍夫曼认为只要把紫黑色肉壁用激光枪把 表面撕破即可,而千叶璇则认为这些淤死的血块如不全部清除可能前功尽弃,所以主张把死 光束激光枪加大强度,霍夫曼反对千叶璇她那么蛮干,加大强度会伤病人的。阿飞对这方面根本没有发言权,但他却不希望月无影有任何损伤,闻言于是 插口道:“千叶小姐,你为何不先让霍夫曼先生试试,如不行再用你的方法,这不是省了在 此争来争去的时间吗?”千叶璇白了一眼阿飞道:“你懂什么,如果紫黑色的肉壁一旦被撕破,白细胞就会立即 涌上前来,到时候我们还有机会再发第二枪?”霍夫曼又道:“千叶小姐,既然你知道肉壁被撕破白细胞马上涌现出来,为何却不同意 用我的方法呢?”千叶璇道:“我们就是无法肯定这白细胞是否能把这些坏死的淤血细胞统统都吞噬掉, 我才会要求加大强度,因为我们可没有机会再做第二次手术了。”阿飞一听也觉有理,于是道:“不如这样,我们取个折中的办法,把强度稍稍加大一点 ,这样就可以达到两位的要求。”千叶璇横了他一眼道:“我最讨厌碍手碍脚的男人,不过呢这不是我的身躯,我也没权 利随便肯定,这里属你与月无影最亲近了,就用你的决定吧!”阿飞道:“喂!喂!千叶小姐,你这是不是推卸责任,是不是出了事故也要我顶黑锅啊? ”千叶璇怒道:“你这是污辱本小姐的人格,你马上给我道歉,要不然我跟你没完没了。 ”阿飞道:“哎哟!这就是你对你救命恩人的态度?我阿飞从来还没有见过 你这种女人!”千叶璇道:“救命恩人又怎么样?再说当时我也没有让你救,是你自作多情罢了!”气得阿飞直翻白眼,正欲反击,霍夫曼已先一步截口道:“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吵了, 我 也同意用阿飞兄弟的方法,如有事故我愿意承担责任,千叶小姐,把死光束激光枪的能量调 好,准备发射吧!”千叶璇从来不是一个把时间浪费在口舌之争上的人,只是阿飞这家伙太可恶了,让她忍 不住要跟他争吵一番,闻言立即醒悟过来,把死光束激光枪的能量调到适中,然而,把枪递 给霍夫曼道:“可以了,发射吧!”霍夫曼双手端起雷射枪,然后道:“你俩个往后一点。”阿飞与千叶璇依言往后退去, 霍 夫曼把枪口对准紫黑色的肉壁,一按发射扭,立时有一道骇人的白光从径口射出,白光由内 壁内点端瞬间扫在内壁底部,射到之处立时冒出一缕缕的白烟。霍夫曼把雷射枪扔到阿飞怀里道:“快走!”话未说完已领先向后飞退,阿飞与干 叶璇亦随后跟上,登舱之前阿飞不忘回头看一眼,只见刚才雷射枪所击之处,已迅速逸出一 堆堆有如白色乳浆的液体,并且迅速吞噬了黑色肉壁的淤血,这些白细胞的威力实在太恐怖 了。三人入舱后“蓝鸟”号迅速驶往他们最后的一站,大脑皮层“白汇”穴附近,等待救援 ,“蓝鸟”号一驶动,四人就迫不及待互相庆祝起来了,因为据他们原定计划,这最后一段 路应是最安全、最干静的一段路,而且任务已完成了,现在他们可以轻松旅游,享 受最后一段旅程,试问他们怎么不高兴呢?四人是又跳又唱,又是拥抱,阿飞、白坚与 千叶璇的少许矛盾早消失得无影无踪,连霍夫曼这不爱说不爱动之人亦是放开怀抱,与三人 一起疯狂。白坚一边高兴,但一边也没忘记驾驶,忽然“蓝鸟”号来了个紧急刹车,本来又唱又跳 的 三人立即往前栽去,好在阿飞手疾眼快,两手各拉住往前栽的两个人,两人这才安然无事。阿飞放下两人后赶忙问:“白坚少尉,发生什么事了?”白坚几乎诅丧着脸道:“你们往前看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阿飞三人依言往外一看,不远处竟是白茫茫的一片,都是一些白细胞,千叶璇道:“这 里 怎么会有如此多的白细胞,没道理啊!”眼神望向霍夫曼,霍夫曼苦笑道:“你都不知道, 我更是不知道,事情往往出人意料,白坚少尉,看看是否有别的出路。”白坚眼神几乎绝望地道:“刚才我已让主机帮我们寻找了路,可惜得回的答案,这里四 处都被白细胞包围了,而且直往我们这个方向收拢,我看我们这回死定了!”阿飞仔细观察了这里四周的环境,发现这里的环境它都在意识中畅游过,他知道前面有 一 条视神经纤维,可以直接到眼角膜,但“蓝鸟”号恐怕太大了通不过,于是向其余三人道: “你们信任我吗?”其余三人到这等时候已是一筹莫展,听阿飞的语气好象有办法让他们逃生,唯有死马当 活马医了,纷纷点头。阿飞见状道:“那好,我们现在马上弃船,并且通知秦总监我们现在的情况,说我们半 个小时内赶往眼角膜,叫他准备好接应!”千叶璇喃喃道:“眼角膜?”难道附近有视神经纤维?”阿飞道:“不错。白坚少尉,马上通知秦总监,否则我们唯一的出路也会被封 死了。”生死攸关之事,白坚怎敢疏忽,立即把消息传到外面的总控制室。“什么?他们要弃船?”当秦惜时传出这一消息时,整个地下研究室内,立即议论纷纷, 不 过讨论的结果是大多都不看好四人能逃生,四人不能逃生也宣告这次手术失败了,因为再过 半个小时,两个小时的时限就到了,四人身躯就会还原了,到时候月无影爆脑不用说,他们 四人可能也要陪葬了,这些都是事先没有想到的结果。这些研究人员担心,慕仲和、小双、卓义等人更是忧心忡忡,可惜偏偏是有力帮不上, 不由急得团团转。这里最镇定的要数秦惜时了,他沉着地站在主控制塔内,一条条命令从他口中传出,有 他沉着稳定的声音,众人情绪迅速稳定下来,按照秦惜时的指令,打开玻璃罩,分开月无影 的左右双眼皮,架上两台量子显微镜,准备镊子,派人左右监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等待是痛苦,久候不来更是让人急躁不安,场中众人 的情绪,使整个地下室气氛压抑,当时间只剩下三分钟时,场中之人的情绪几 乎要失控了,他们呼吸急促,焦躁不安中尚带着一丝恐惧,时间剩下一分种时他们竟绝望了 ,小双扑在慕仲和的怀里抽泣起来,卓义直踹身边的一台仪器。当时间还剩下20多秒时,一位研究员举起左手来,表示他发现了,右手同时把镊子 小心地从月无影的眼角镊出一滴泪水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极缩机器的地方。“十秒……五秒……一秒”,突然间空地上现出了带着头盔的阿飞等人,研究人员纷纷 把 手中纸张往上抛去,口中同时狂呼道:“我们成功了!我们成功了!”是啊,阿姆空间有史以 来第一次微观世界人体旅行的成功,怎么能不高兴呢。但比这更令人感动的是,这里洋溢着亲情、友情,慕仲和老泪纵横的与阿飞拥抱在一起 ,卓义与小双把三人紧紧的抱在中央一起抽泣,其余之人也纷纷与归来的英雄纷纷拥抱。秦惜时亦从主控制塔下来,与四人一一拥抱,最后秦惜时一拍阿飞的肩膀道:“好小子 ,我没有看错你。”阿飞神秘的凑到秦惜时耳边低声道:“听说我们的千叶小姐暗恋你,你知道吗?”秦惜时愕然道:“阿飞兄弟,这种玩笑可开不得,小璇与我都是工作狂,绝对不会考虑 到感情的事上。”阿飞暗叹秦惜时虽然比常人更能捕捉瞬间即逝的灵感,但在感情方面定是十分单纯,不 开导一下这个后知后觉的科学狂人是不行的了,于是道:“千叶小姐提出作为他男友的二个 条件,你听说过没有啊?”秦惜时摇头表示不知,阿飞暗叹这秦惜时的确是一个工作狂人,一点时间也不浪费在别 的 事情上,于是把白坚转告他的又转述给秦惜时,然后道:“你说她这样的条件不就是为你开 的吗?千叶小姐人虽三八了点,但整体来说还是个不错的女人,而你与她又志同道合,秦大 哥怎么样啊?”秦惜时扭头望了一下正兴高采烈的千叶璇,发觉她实在是一个好美的女人,为何平时就 感 觉不到这点呢?于是对阿飞道:“这个我会考虑的,我们还是先看一看月无影现在的情况怎 么样。”检查的结果是月无影一切都正常,休息两天就可以出院,阿飞见月无影没事了,自己 也不能在此多呆,要回国防部长的官邸,省得被他们发现。阿飞与慕仲和、小双、卓义、秦惜时等人依依别过,慕仲和虽然不喜欢阿飞如此高调行 事 ,但事以至此,决不能半途而废,只好叫阿飞小心点,他必须等月无影完全康复才能离开, 所以他吩咐阿飞与他多联系。当阿飞骑着飞马离开医疗院时,角落里驶出八辆飞行车来,飞行车中一人道:“刚才我 们 把整个医疗院都翻遍了,也没找到这家伙,而且又是深夜独自一个人从国防部长的官邸溜出 来,这医院内定有他不可告人的秘密,今晚虽已经杀不了他,但是我们如若查出他的秘密, 我们一样也可获得胜利,回撤!”几辆飞行车呼啸几声,消失在茫茫空中。
***************************************************************************** 第十章爱火重燃 阿飞刚一起来立即被哥舒不文拉去,观看今次的竞选结果。今天是智灵国联邦政府四年一次的竞选日,他们竞选属于全民竞选,各城的竞选票数由 计 算机传送过来,据哥舒不凡估计数字可能会持续至傍晚时分,不过此时各大街小巷都竖有竞 选票数翻变的数据显示屏,而立体电视也纷纷显现出潘帕斯与雷卡夫的影子,二人都实行演 讲做好最后的拉票工作。结果自然不出所料,潘帕斯以大票数获胜。起始雷卡夫与潘帕斯的票数是拉锯战递升, 可 是越到后来,潘帕斯的优势越是明显,选票北方的城市潘帕斯自然是占绝大优势,南方城市 潘帕斯的选票比之雷卡夫亦不相上下,可见南方的智灵国人并没有完全被邪教控制,仍与邪 教做不懈的斗争。傍晚时分,按照惯例,尼古拉斯在总统府发表卸任演说,并把象征总统身份的权杖递交 给 了潘帕斯。并与他的家人搬离他居住四年的总统府,而潘帕斯只要再通过明天众议院三分之 一的票数,就可以入总统府,当上智灵国实际的掌权人,自智灵国立法以来,只有一位在大 选中获胜的人物,通不过众议院三分之一的票数,所以说潘帕斯是稳操胜券,潘帕斯决定在 国防部长官邸举行一场晚宴,以示庆祝。晚宴在七时开宴,哥舒不文去迎接宾客去了,阿飞好不容易得到清闲,便与飞马一起去 澡堂泡一泡。经过一番的泡洗,使阿飞心清气爽,疲累尽去,舒适之后阿飞开始思索日后的去向。 现在潘帕斯已稳定了总统宝座,剿灭邪教之事指日可待,自己是不是还有留下来的必要呢? 阿飞想着想着,脑里又浮现出林冰儿的倩影,她那能把世间任何钢铁柔化的眼神,想起 与她昨晚相拥翩翩起舞醉人的情景,想着想着又猜测起她与凌上行的关系,两个应该是天南 地北之人,应该毫无瓜葛才对,为何二人像相识了很久,而且还挺亲密?阿飞想到这里心内 不由泛起少许酸意,继而又想到林冰儿昨晚含情脉脉注视他的眼神却也不似移情别恋。阿飞使劲地晃了晃脑袋,想抛开这些烦人的问题,一旁的飞马见之传过心灵信息道:“ 白痴,你有什么烦恼告诉我,说不定我可以替你开导开导。”阿飞道:“你只是一只飞马,怎么会懂得我们人类的感情呢,你还是把你身子洗刷干净 ,一身骚味,你想勾引哪只母马啊!”飞马道:“哦,你是不是为求偶之事心烦啊!”阿飞失声道:“‘求偶’?你这个词可太难听了,你们飞马难道没有求爱,示爱,追求 这一类的词汇吗?”飞马道:“这些哪有求偶来得传神直接,而且求偶不但包含你刚才说的那些词的意思, 还有成双成对的寓义。”阿飞道:“算你有理,那你告诉我你们飞马是怎么求偶的?”飞马道:“你这是要我传授经验给你吧,还是想了解我们飞马的生活情趣呢?”阿飞道:“你要说就说嘛!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飞马道:“我们飞马到了成年期,我们的飞马姑娘身上会自然散发出三种独特的香味, 这就是她们的求偶讯息,然后她们会从我们这些飞马小伙子中挑选一个作为她的配偶。”阿飞失声道:“你所谓求偶就是这样呀?刚才还吹嘘得天花乱坠,唉!飞马就是飞马,求 爱就是那么直接、低调、死板。”飞马似乎有点不满阿飞对他们飞马的低贬,辩解道:“你当我们飞马求偶真的如你想象 的 那么简单?我们必须有我们的思想,在姑娘面前展示我们的健壮,力量与机智,才有机会入 围,我们每追逐一位配偶,都是全力以赴,否则理想的配偶就是别人的了。阿飞喃喃道:“全力以赴?全力以赴!我定要全力以赴,让冰儿知道我才是她最佳的选择 , 谢谢你,闪电。”抱起飞马的头颅就是一阵狂吻,飞马慌忙用翅膀扇开阿飞,把马头埋到池 水里一阵乱晃,抬出头来向阿飞怒目相视道:“你知不知道,你的嘴好臭啊!以后如果再出 这种情况,我先声明,我对你绝不客气。”阿飞忙连声向飞马赔不是,然后又道:“闪电,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啊?”飞马道:“要我帮忙可以,但事后定要请我吃一顿,我们飞马最喜欢吃的大餐。”阿飞虽暗恨飞马奸诈似鬼,但有事相求只好点头同意,事后阿飞才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答 应 飞马的要求,但这时阿飞根本没想到会有怎样可怕的后果,悄悄的告诉了飞马,他要相求之 事。阿飞在化妆师的打扮下,才出席潘帕斯的庆祝晚宴,这次化妆师仍为阿飞梳了个扫帚头 , 但阿飞这次并不反对这发型,因为他开始有点喜欢自己这个造型,焦灼皮肤经过多日的修养 亦有所好转,虽然还很黑,但已没有明显的烧灼痕迹,再穿上一套深黑色的晚礼服,让人看 起来爽多了! 阿飞想道:“如此隆重的晚宴,潘帕斯定会请凌上行参加晚宴的,冰儿也会随来,却不 知他们来了没有。”阿飞扭头四望并没见着凌上行与林冰儿的影子,正要换个位置继续去找,忽然背后有人 拉扯了一下,阿飞扭头回望,竟然是哥舒不文那小子。哥舒不文道:“阿飞,潘部长唤你过去呢。”阿飞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潘帕斯 正向他招手示意他过去。阿飞暗叹一声,自己的寻美大计看来就此中途夭折,阿飞快步迈至,顺口向他身后的野 横渡与归海乐等一帮人打个招呼。潘帕斯过来拉住阿飞的手道:“荆先生,我向你介绍几位朋友。”阿飞这才注意到潘帕斯身前还有九个老人,最小的也有六十多岁,个个看起来挺有威严 的,显然都是长期身居高位之人。潘帕斯指着其中一位满面红光肥胖的老人道:“这位是议院九大法官之一申屠缺老先生 。”阿飞知道这是最先支持潘帕斯的两位大法官之一。申屠缺笑着握住阿飞的另一支手道:“荆先生,你的发型可真有个性,是哪个发型师为你 设计的,能指点一下吗?”阿飞觉得九人之中,申屠缺最不像当官之人,十分平和,反令人心生敬重,阿飞见他讲 的风趣,忍不住笑道:“多谢申屠老夸奖,不过你若要找设计人,还是问问我们潘部长同意 不同意。”一旁的潘帕斯道:“申屠老,你可不能把我的化妆师拐走了,我今后的形象是全靠他了 ,不过申屠老,只是见识一下我的化妆师,我倒不会介意。”申屠缺笑道:“你可真是一只老狐狸啊!现在我想拐,都被你先一步赌住口了。”说完 三人相视一笑。笑毕潘帕斯开始介绍第二位面相清癯,像是一个教书匠之士,听潘帕斯介绍道:“这位 是牧之庸,也是九大法官之一。”阿飞觉得这牧之庸望着他的眼神特别奇怪,好象是一个解剖师看着他的解剖之物,这让 阿 飞觉得他十分奇怪,牧之庸也是潘帕斯的最先支持者,阿飞见他寡言少语,也不欲与他多说 ,跟他打过招呼就算了。第三、第四位大法官是凌氏家族与水氏家族的两位长者凌渡空与水东流,二人不待潘帕 斯介绍,自报姓名,特别是水东流,一把握住阿飞谢个不停。第五位是千岛家的千岛司,是千岛寿的叔父,是个中立派,千岛司身材瘦高,略显削 瘦了点,两眼异常狭长,给人一种阴冷难测的感觉,待潘帕斯介绍完毕后千岛司皮笑肉不笑 地对阿飞道:“荆先生,你可真够威风,我侄子的奥林匹克格斗场的格斗台亦给你击个粉碎 ,而且还干涉了比斗,令我侄子损失不小。”阿飞道:“千岛老先生说笑了!我击碎格斗台不是为了显威风,而是为了救人,再说千 岛寿先生财大气粗,怎么会在乎这么一点点的损失呢。”千岛司道:“荆先生说得对,老夫刚才的确是跟你开玩笑,千万别介怀。”然后忽然对 潘帕斯道:“潘部长,恭贺你在大选中获胜,预祝你明天能通过议院的多数票。”潘帕斯与阿飞一点都感觉不到他有一点贺意,于是随便敷衍一下便了事。第六位是子乐裁菱,亦是个中立派人物,态度明显比千岛司好多了,阿飞、 潘帕斯亦客气地回应了。第七至第九位,分别是阴昊天、费厄巴罗、瞿云汉,这三人都是雷卡夫的支持者,所以 阿 飞都不冷不热地应付几下便了事,阿飞当然也不会硬着与人答讪,同时暗忖:这九大法官同 时而来肯定是与潘帕斯做最后的交涉,希望潘帕斯重视议院,可惜潘帕斯已有尼古拉斯的 前车之鉴,所以一定会扫除那些碍手碍脚的家伙,重组一个能与他意见一致的议院,可以预 见这次谈判肯定是不欢而散。果然介绍完毕后,九位大法官便随潘帕斯进入他的官邸密室,阿飞不想听这已有结果的 谈 判,更何况他还要找林冰儿呢,于是谢绝了潘帕斯邀他同行的好意,潘帕斯似也因为这次谈 判已有结果,所以没有强邀阿飞。“荆先生,我能与你跳支舞吗?”背后传来一清悦的声音,阿飞不用回头也知来者是“ 水 母”叶灵芝,她身着一身浅绿色低胸的晚礼服,云鬓高耸,略施淡妆,阿飞忍不住暗笑一声 :“人比花娇!”“当然可以。”阿飞握住叶灵芝伸来的手道:“能与天仙下凡的叶灵芝叶小姐共舞,是 荆某人无上的荣幸。”另一手再一探叶灵芝不堪一握的小蛮腰,闪入了舞池之中。阿飞拥着美人起舞,脑内不由回想起与她初遇的情景,想起她骗死人不偿命,想起她对 艺术执着的追求,特别是她脱别离裤衩的时候,想到这里阿飞的嘴角又浮出一丝笑意。“荆先生,你想到什么开心事了?能不能告诉灵芝,让我也乐一乐啊?”叶灵芝道。阿飞微笑道:“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以前开心的事,不过说出来叶小姐未必发笑, 不说也罢。”叶灵芝忽然凑到阿飞耳边道:“楚惊飞!我知道你是‘万毒魔神’,不用再笑了。”阿飞听她叫出自己的名字,不由心神大骇,易寒、别离、林冰儿能认出他来,他毫不奇 怪 ,但叶灵芝亦认出他来,阿飞就不知自己破绽出在何处?叶灵芝根本没有见过他真面目,怎 么会知道他就是“万毒魔神”楚惊飞呢? 叶灵芝似能看透他的心道:“不要左思右想了,其实在新闻发部会时,我看见你的第一 眼 时,就感到你异常的熟悉,所以我特别留意你的一举一动,当初在藏空谷时,虽然那时有盔 甲罩身我不知你的真面目如何,但是对你的一举一动我却是十分清楚,要知一个人若不留意 无论坐姿与走姿,否则这平时的习惯自然能泄露他的身份。”阿飞此时已稳定下来,暗想叶灵芝若是想利用他,定不会当面戳穿他,于是微笑道:“ ‘水母’果然不愧是‘水母’,最近离少有没有找你啊?”一提到别离,叶灵芝脸上顿时一阵虚惊,唤道:“你若再以这种调侃的语气与我说话, 我保证大喝‘闪电之神’荆蒙飞是‘万毒魔神’楚惊飞冒充的。”阿飞吓了一跳,忙改变语气道:“你不是在藏空谷当你的谷主吗,怎么又跑回来当起记 者来呢?”叶灵芝没好气地道:“这都只能怪你,你把雷不凡给扳倒了,铜雀门也归附了星月庄, 我 们没了这大靠山日子自然十分难过,再说那通讯地下室也烧毁了,留在那儿也没意思,所以 只好回来了。”阿飞又问道:“那你回来后为何选择记者这份职业啊?你不是十分喜欢搞艺术吗,干嘛 放弃呢?”叶灵芝道:“首先声明一点我并没有放弃对艺术的追求,第二呢当记者一向是我的另一 个理想,因为当记者可以揭开丑陋的一面,把真相展现于人前,你别老是说我了,你装成什 么‘闪电之神’是不是来我们这儿搞破坏?”阿飞大呼冤枉,告诉她原因后,才道:“你说这能怪我吗,我对任何人都没企图,怎么 会来搞破坏呢?”叶灵芝道:“我们不说这个,昨晚我看你与你的旧情人相舞一段就被你的新情人给搅了 ,你今天又打算怎样发动攻势呢?”阿飞气道:“什么旧情人,新情人,请你不要乱讲, 对感情之事是很专一的,请你不要乱讲啊。说实话我昨晚走后,离少有没有和你共舞一曲, 互诉相思之情?”阿飞本料想叶灵芝定然会勃然大怒,他则乘机脱身,去找林冰儿,哪想到叶灵芝脸上却 露出幽怨之色,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样子,向他幽幽道:“他若是有你一半的直接就好了!而 且他也似有意避着我!”阿飞听得“义愤填膺”道:“离少怎可以这样呢,灵芝,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我一 定 会让离少亲自向你赔罪的,这么好的美人垂青于他,他不知谢,还竟敢回避于你。”阿飞似 觉得这个理由不足以让他义愤填膺,于是又补充一句道:“你俩的事是我阿飞一手造成的, 他竟敢如此,显然是丢我这个媒人的脸,看我怎么饶得了他。”阿飞演戏十足的表情,不禁让叶灵芝“噗哧”一声笑出来道:“那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你看你的旧……不,你的情人已来了。”阿飞扭头望去,果然见到林冰儿在凌上行与易寒、别离等陪同下来了,怪不得刚才自己 找不到她,原来是刚来,阿飞忽然向叶灵芝问道:“灵芝,我问你一件事行吗?”叶灵芝道:“什么问题,你问吧。”阿飞低声道:“你知道冰儿是怎么与凌上行认识的吗?”叶灵芝略微吃惊地望着阿飞道:“不会吧,你是不是在吃醋?”阿飞死撑着道:“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可以了,你不要妄加猜测好吗?”叶灵芝笑嘻嘻地看着他道:“那好吧,你应该知道林姑娘曾在智灵国留过学,她与凌上 行都是梅林学院的学生,当年林冰儿与凌上行都是梅林学院的才子才女,是梅林学院公认 的金童玉女。不过二人好像不来电,但相交不错,毕业后二人都回去接管家族产业,以后就 没有什么联系了,所以你大可不必吃醋。”阿飞松一口气道:“那谢谢你了,心里有一个疙瘩实在不爽,不过现在好多了,我这就 与 离少论理去,今晚我一定要让他请你跳一支舞,否则我……否则我……,总之你放心,这事 我一定帮你办成。”叶灵芝笑道:“你要去会你的情人就去会吧,干嘛找一个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呢,去吧 !”不过阿飞仍是义气为先,所以并没有马上跑去见林冰儿,而是传音给别离道:“离 少,我是阿飞,就在你前方五十步,你随我来,我有话要和你说。”见别离朝自己看来,阿飞转身朝左侧一间房子走去,别离刚一步入房内,阿飞大手一 挥把别离拉到门后,二人许久没有单独相处,一见面即热情相拥,别离推开阿飞一拍肩 道:“好小子,你到哪儿,哪儿就兴起风云,老离我不服输都不行啊!而且武学亦进步的这 么快,告诉我你怎能办到。”阿飞笑道:“离少,你武学进步亦是神速,只是比我差了一点点而已,别灰心丧气的了 ,须知人比人气死……!”一个“人”字还未出口,已给别离大力一拍咽下喉去,只听别离粗声粗气地道:“ 你说什么呢,不过我的确妒忌你这个家伙,这半年来我与易寒为了找你,朝夕相处,互相切 磋武功,听说你是与月无影同时失踪的,你武学这么厉害是不是从她那儿偷 师过来的呢?而且你这半年都不给我们音迅,你是不是与月无影双双私奔,所以没脸见我们 ,一躲就是半年,对吗?”阿飞忍不住一把掐住别离的脖子道:“对你一个头,第一,我的武功是我半年苦修,加 上外部条件才有今天的成就,决不是偷师过来的;第二,我与月无影都是清清白白的,绝无 私情,请你不要污辱我对冰儿专一的感情;第三,我之所以没有音讯给你们,是因为我与月 无影都有病,需要治疗,我不想让你们担心才没告诉你们,现在我们之所以来智灵国就是治 病,昨晚月无影的手术已经成功了,而我呢,我想我的病也应该没事了,你明白了吗?”别离被阿飞掐的就快断气了,右手没力地指着喉咙示意阿飞先放开,阿飞这才愤愤地放 下 他,别离使劲呼吸了几口气,再揉了一揉脖子道:“我为我刚才说的话道歉,不过你得告诉 我,你究竟得了什么病,需要医治半年的时间,你有什么病不可以找‘医圣’华老头医治吗 ?”阿飞道:“你说是‘医圣’厉害,还是‘医仙’厉害啊?”别离虽不明白阿飞为何问这个,但仍老实回答道:“二人既然在医术界齐名二十载,我 看二人应是互相伯仲,不分上下吧!”阿飞道:“这就对了嘛,你知道‘医仙’慕仲和是谁吗?他就是我师父,他都医治不了 找医圣有什么用啊?”别离道:“这么难治疗的病,是不是万毒之王的血在你体内再变异啊?”阿飞气道:“离少,我发现你离开我半年,就笨了很多,是不是没有了我这个天才的熏 陶 ,你的才智就不行了呢?我当初的病被华老头治好了,这你是知道的,但这回的病更严重!是 人格分裂症,除了我的本体意识之外,还有另两个意识寄居我脑内,当我体息或昏睡之时 ,他们都会控制我的躯体,而他们所做的事我却一点也不知道,我这么说你明白吗?”别离疑惑地道:“世间哪有这么怪的病,我不相信,你这几天不是生龙活虎地扮你‘闪 电之神’的角色吗,怎么看都不像有病的人。”阿飞一把推开别离道:“说了半天,你还以为我是在骗你的,离少,你看看我,我像个 骗人的人吗?”别离仔仔细细地打量了阿飞一会儿,然后才非常肯定地道:“像,而且非常像。”阿飞一拍自己的额头,作了一个被人误解的惨状,不过仍不屈不挠地道:“那半年前, 我 突然离开岐黄山,奔到武圣广场大肆屠杀,这事你总知道吧!告诉你那时控制我意识的是死 神的意识,是与‘救世三圣’决战的那个死神,你知道吗?否则我怎么会是这么一个好杀 之人呢?”别离一想阿飞的确不是一个好杀之人,当初在遂道内杀了一个人,亦深深自责,再一想 当 时阿飞的武功暴增,而他那怪病的确是一个很好的解释,这才道:“我相信你,你刚才说你 这怪病好像好了,是什么意思?” 阿飞把自己误被电击,武学忽然突破升至先天虚之境界,然后就感觉不到死神与万毒之 王 的意识存在一五一十地诉了别离,最后才道:“可能电击把我的怪病治好了,但我仍不敢 十分肯定,我隐约觉得我这怪病理因没有这么容易就好了。”别离苦思了一会道:“你这怪病我闻所未闻,我帮不了你的忙,你唤我来,一定还想说 点别的什么吧?”经别离一提醒,阿飞才记起他的目的,突然一本正经地问道:“你觉得‘水母’叶 灵芝叶姑娘这个人怎么样?”一提到叶灵芝,别离脸上就显出温柔之色:“叶姑娘是一个完美的女人,谁若能得到她 的青睐是他几生修得的福气。”阿飞道:“好!这个可是你说的,那你告诉我,你为何老是避着她,你可知你这是多么 伤人心啊!”别离脸上显出痛苦之色道:“是的,我是喜欢她,但我们是没有结果的,长痛不如短痛 。”阿飞讶道:“你是不是先天残缺?”别离道:“去你的,谁先天残缺啊?你知道我把两种绝学修成,我的发色是什么吗,是 红 色的,我是阳性血液的人,而叶灵芝叶姑娘的发色却是灰白色的,她是阴性血液的人,异性 血液之人不能通婚,这个你是知道的,你说我俩个怎么可能有结果呢?”阿飞闻言哈哈大笑,而且笑不止口,别离气道:“你笑什么,什么值得你如此好笑呢? ”阿飞笑道:“难道你别离就没有冲破这些陈腐烂规的勇气吗?”别离大声道:“我会是个懦夫吗?不,我有的是勇气,但我不能害了叶姑娘,异性血液 人通婚,在我们这阿姆达空间是没有立足之地的,我若与叶姑娘结合,我想我师 父定是第一个放不过我。就算我们成功了,没人阻挠,将来我们如生下像死神那样具有毁灭 性的婴儿来,我们岂不是千古罪人。”阿飞闻言毫不客气地道:“你没有勇气,有勇气之人不会思前顾后,只要认准目标,不 管 周围之人惊异的目光,想做就做,这才是有勇气的人。而且我告诉你异性血液不能通婚,统 统是当初‘救世三圣’造出的谎话,不知这句谎话拆散了多少美好的姻缘,今天我决对不会 让悲剧再一次发生,你若不信可以看看我这张兽皮上的字你就明白了。”别离抢过了阿飞从怀里掏出的兽皮,仔细瞧起来,阿飞仍继续道:“这张兽皮上的内容 绝 不是我伪造出来的,是我获得死神镰刀的盒子里的随带物。我之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是以 为这是武圣那老糊涂瞎扯,不过最近发生的事,让我不得不相信这里的内容是真的,我打算 我的名号再响亮一点的时候,就把这消息传出去,一定让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别离不知是否因为解开心中的死结,脸上阴霾一扫而空,笑道:“你就喜欢强作媒人 ,你现在的名气不是已经够大了吗?人人提起你‘万毒魔神’楚惊飞就惊悚不已,提起‘闪 电之神’荆蒙飞便崇拜不已。”阿飞道:“前者名声太坏了,后者的作用只能局限于智灵国,我说出来别人还不一定接 受 呢,所以我一定要让我这个‘不断创造奇迹的天才阿飞’名震阿姆达空间的每一个角落,让 我的话说出来便是圣旨,到那时我才宣布事情的真相,这样才能扳倒‘救世三圣’那三个老 糊涂立下的规矩。”别离道:“听起来有点道理,不过你这个‘不断创造奇迹的阿飞’现在除了我们这些朋 友之外,好像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你要做到比‘救圣三神’更厉害,似乎是没希望了。”阿飞怒道:“那你是对我这个‘不断创造奇迹的阿飞’没信心了?”别离忙道:“你误会了,我对你非常有信心,在这个空间内是没有你办不到的事,不过 现 在你老是打着‘万毒魔神’与‘闪电之神’的名号,反而你‘不断创造奇迹的阿飞’是名不 见经传,你是不是本未倒置了,你若想早一点威震阿姆达空间,你一定要打出你的品牌。”阿飞道:“你这个建议我可以考虑,所以我决定演完‘闪电之神’这个角色后,到时候 你 们这些朋友替我多多宣传,现在你马上给我去陪叶灵芝跳一支舞,兄弟我已经是拍胸脯向人 家保证过,不要让我兄弟难做哦!”别离苦笑道:“我若不去你肯饶了我吗?不过你别老是为别人牵线做媒,你也得好好安 慰安慰冰儿,昨天的那一点慰籍是远远不够……你……”阿飞忙道:“老兄,行了行了这不用你多教了,谈恋爱这方面的事我比你在行多了,是 吧?”二人走出房子,往各自的对象走去,此时林冰儿与凌上行、易寒三人正与一些名流人士 互 相交谈,而叶灵芝则在一旁注视着阿飞的一举一动,所以别离很容易获得与叶灵芝共舞一曲 的机会,在阿飞看来二人的事多半成了,自己可不能落后于人。阿飞走到几人的身前,彬彬有礼地道:“打扰各位,我是来请林小姐共舞一曲的,我想 凌总裁你并不介意吧。”凌上行微笑耸耸肩表示自己并不介意,众人看在眼里都觉得凌上行胸怀宽阔,是个办大 事之人,不过却没人敢讲阿飞这人不识相,为什么呢?因为他是人人尊重的闪电之神。阿飞拥着林冰儿从另一边舞出进入房内,把林冰儿按到一墙角,两眼射出无比的柔情, 看 得林冰儿心中一颤,只觉得阿飞眼睛里似能包容宇宙般无边无际的爱,体内的荷尔蒙迅速分 泌,神志一阵模糊,等她清醒时,樱唇早已被阿飞封住了。阿飞的吻技虽然粗糙了一点,但是双方都对彼此情根深种,都沉醉于这男女之间无比醉 人 的滋味之中,彼此都恨不得把对方深入己内,这一吻填补了二人半年之间的相思之苦,让二 人的情爱进一步开花。
***************************************************************************** 第十一章纯真之情 林冰儿让阿飞吻得全身发软,全靠阿飞两手扶持住,否则早已瘫软在地,两只小手无力 地按在阿飞宽阔雄状的胸脯上,双眼紧闭,脸上一阵阵的泛红。吻得彼此几乎都透不过气来,阿飞才放开娇喘连连的林冰儿,阿飞一把拉起林冰儿就往 楼上跑,往他的房间跑去。林冰儿悚然一惊道:“阿飞,现在不行,上行与易大哥都在下面等着呢!”阿飞却道:“别管他们,我们玩我们的。”说着不理林冰儿的抗议,一把抱起她往室内 奔 去,林冰儿暗叹:“冤孽,难道自己坚守多年的贞操,今晚就给这男子占有?可恨的是自己却不想反抗。”但出乎林冰儿意料的是,阿飞并没有把她抱到床上去,而是把她抱向阳台,林冰儿对此 大惑不解。“冰儿,晚上我带你骑着飞马去摘星。”这时林冰儿才注意到阳台上还有一只展着一对 巨翅的飞马,飞马探过头来舔了一下林冰儿,惹得林冰儿开怀大笑,一旁的阿飞却怒喝道: “你这该死的闪电,竟敢占我女人的便宜,这个可不在我俩协议范围之内。”林冰儿喝道:“什么你的女人,我与你还八杆子打不着呢!”阿飞听着有气,不禁又狠狠地吻住林冰儿,只到她快要断气为止才放过她,然后才 恶狠狠地道:“如果我以后再听到这类似的话,我的惩罚可不会这么简单。”林冰儿用舌舔了一下樱唇道:“被你惩罚的滋味很好,说不定我会故意不听你的话。”这句话立时又惹一场风暴,风暴过后,阿飞抱着林冰儿跃到飞马背上,飞马呼啸一声冲 往星空,往明月飞去。阿飞骑着飞马与自己心爱的人一起欣赏皎皎明月,点点繁星,自由自在地翱翔于天地之 间,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林冰儿没想到阿飞是如此情趣之人,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每一天都是新鲜、浪漫的,他人 曾笑她为何钟情一个声名狼籍之人,那是他们不懂得欣赏阿飞,阿飞有着他这一年龄不应有 的赤子之心,对新鲜事物的憧憬,还有他对感情的执着专一,想到这里林冰儿更紧紧地依偎 在阿飞的怀里。此时无声胜有声,二人一时之间亦不想打破这美好的气氛,任飞马自由地翱翔。阿飞忽然接到飞马传过来的心灵信息道:“白痴,你俩个别你侬我侬,我可累死了,你 说我们是回去,还是下去歇一会?”阿飞暗恨飞马竟会破坏气氛,一巴掌扫在它的大头上道:“你不想背就不想背,找什么 借口呢,你此时电能充沛的很,怎么会累呢,继续飞。”阿飞这几句讲的是人话,一旁的林冰儿好奇地问道:“阿飞,这只飞马能听懂人话?”阿飞道:“你可别小觑这家伙,不但其精似鬼,你知道我皮肤为什么会变得这么黑吗? 就是给这家伙引电害的!”飞马传过心灵信息抗议道:“我的皮肤变得焦黑,也不是被你引电击焦的吗?我那是以 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林冰儿似不信地望着飞马,又望着满脸乌黑的阿飞,不由“噗哧”的一声笑道:“ 你与这只飞马倒是绝配,像是一对难兄难弟。”阿飞与飞马异口同声道:“呸,我跟那个家伙绝配,真是笑话!”一人一马一个是以人 语表示抗议,一个是通过心灵信息表示不屑。林冰儿望了一下飞马的眼睛,又望了一下阿飞的眼睛,二者都露出不屑的目光,不由娇 笑道:“还说不是呢,连做出的表情也一模一样,阿飞,刚才飞马提出什么意见呢?”阿飞道:“你别理它,它想偷懒到下面林子休息。”阿飞本来不敢这么强硬,但他与飞 马 有协议,不怕它飞了,所以今晚才特别肆无忌殚,不过也因此种下祸根,以后飞马对他更是 变本加利地偿还,不过这是后话,暂且不提。林冰儿道:“我觉得这上面有点冷,我们下去避避风吧!”阿飞生怕林冰儿着凉了,好像忘记了林冰儿亦是一个武学高手,亦能自行调节体温抵抗 ,于是同意了飞马下降,飞马因此对林冰儿大生好感。阿飞与林冰儿并排坐在一颗翻倒的树干上,而飞马则在一边悠哉悠哉地晃来晃去的,林 冰 儿与阿飞互诉了分别后的状况,当阿飞问林冰儿为何赶到智灵国来时,林冰儿道:“我们星 月庄已控制了武灵国南部与中部的大部分地区,只留下北部,分别由‘矛宗’与‘邪月宗’ 两宗控制着,我们又与邪月宗结成同盟,所以‘矛宗’的存在并不能威胁到我们星月庄的利 益,这些都不足为虑,可虑的是比我们武灵国强大百倍的智灵国,当年他们派出一个雷不 凡,就把我们武灵国搅得风风雨雨,若不是你这呆子乱打乱撞,也许今天我们都已被雷 不凡给蚕食了,所以我今次来智灵国是与大选获胜一方缔结盟约,而上行不但是我的朋友, 亦是智灵国呼风唤雨的人物,有他的帮助自然事半功倍。其实我亦是来找你的,易大哥与别 大哥半年苦寻不得,亦来智灵国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碰上你了,你知道吗,这半年来白天 我强撑着打理星月庄的一切事务,晚上却要在繁星阁饱受思念你的煎熬,你这死恶魔不知害 得我多苦啊!”阿飞一阵感动,把林冰儿紧抱在怀里,吻了吻她的秀发,又捧着林冰儿的俏脸深情道: “ 冰儿,我向你发誓,我要用我一生一世的时间,全部能量去爱你,直至天荒地老,此志不渝 。”林冰儿双眸爆出异彩道:“我相信你!”话刚说完阿飞又已对上了她的樱唇,林冰儿剧 烈的反应着,两只小手紧搭在阿飞粗状的脖子上。“呼”的一声,二人滚到草堆上,肢体不断地交缠着,这似都不能表达这对男女对对方 的 深爱。阿飞的手不知不觉中抚摸着林冰儿……激情中,阿飞忽然警觉有飞行物接近,而且似要降落附近,阿飞忙抱起 林冰儿闪入林内,同时呼啸一声让飞马也掩入林内。身形刚藏妥不久,飞行物便缓缓降在他们刚才的草地之上,飞行车上步下一人,一视之 下 阿飞差一点忍不住惊呼一声,因为步下来之人正是九大法官之一的牧之庸。难道潘帕斯与九 大法官最后交涉已完毕了,但牧之庸为何来这么一个偏僻的林子内,还似等什么人似的。忽然林子上空又降下一辆飞行车,车中步出的俩个人更让阿飞震心不已,二人竟是情报 局局长雷卡夫与戈不恶,牧之庸不是支持潘帕斯的一员吗?怎么会跑到此处与雷卡夫聚头呢 ,莫非有什么阴谋? 蓦然警报忽起,阿飞心中一动,双唇吻住林冰儿樱唇,把真气渡进林冰儿的体内,让真 气 在两人体内自然流转,一道奇异的探测波一掠即收,阿飞暗呼一声好险啊,刚才这道探测波 定是三人之中有一人发送的,这种探测波只有他这种臻入先天虚之境界的高手,才察觉得 到,林冰儿自然不行,好在他急中生智,把真气渡入林冰儿体内,让真气在两人之间流转, 使二人浑然一体,避过这人的探测波,飞马属于兽类,那人自然不疑为异。果然只听雷卡夫道:“你尽管说了,刚才我释放出探测波,百丈之内绝无他人。”牧之庸赞道:“雷局长果然小心,不愧是干大事的人,废话不说,我答应你明天我投反 对票,不过雷局长对我的承诺一定要兑现。”雷卡夫笑道:“雷某像是这种人吗?牧老,你放心,只要你答应明天投反对票,我有绝 对的把握让潘帕斯下台。”牧之庸沉思了一会儿道:“好吧!我们就这样决定,明天你就等好消息吧,雷局长,那 我先失陪了。”两辆飞行车先后离开阿飞的视线,阿飞与林冰儿走出林子。飞马亦随后跟出,阿飞对林 冰儿道:“冰儿,我得马上把这件事告诉潘帕斯,我们回去吧!”林冰儿道:“这次牧之庸突然背信,潘帕斯必然阵脚大乱,若补救及时还是有惊无险, 雷 卡夫对武灵国一向有野心,我们武灵国人一点也不希望他登台,所以呢,我建议你向潘帕斯 提议,拉过中立派的千岛司与子乐裁菱。咦,这样的事都能让你撞着,你是否是智灵 国的幸运星我不敢肯定,至少你是潘帕斯的幸运星!”阿飞道:“你的提议不错,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二人跨上飞马,飞马巨翅一展迅速地消失在夜空之中。”潘帕斯听完阿飞的转述后,脸色变得异常的阴沉,好一会儿才对一边的野横渡道:“横 渡,你说,拉扯中立派的人入我们阵线,你认为可行吗?”野横渡道:“部长,这可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千岛司与子乐裁菱意向虽然不明,但他 们都有庞大的家族产业,我们如能保证他们家族产业的利益,我想应该没问题。”潘帕斯略显痛心地道:“牧之庸啊!牧之庸,我对你不薄,为何要阵前倒戈,在这等要 命的时候捅我一刀呢?横渡,你认为其余三位支持我的大法官,是不是……”野横渡知潘帕斯因被牧之庸的事搞得方寸大乱,对己的信心不再是十足,此时他最重要 的 事就是重新让潘帕斯竖起自信。于是道:“凌氏家族与水氏家族都已公开表示支持我们,如 果他们突然背信,对他们的信誉会造成无法弥补的损失。更何况他们也是因为看中我们能必 胜才公开支持我们,现在我们一点败象都没露,他们没有理由背信,而申屠老,我们更勿 须怀疑,他一直在背后默默地支持我们,而且他申屠家族与雷卡夫的雷氏家族一直都是宿敌 ,所以他更不可能会阵前倒戈,所以我们手中仍有三张票,虽然我们还没有到必败之地,但 我们不能把我们命运再交到五十多名议员的手中,部长,我们一定要控制住自己的命运,再 从九大法官那边争取一个过来。”潘帕斯目光如炬望着众人道:“对,我们要掌握自己的命运,我们把中立派的两位大法 官都拉过来,我们不能把命运都赌押在一个人的身上。好!横渡、阿飞老弟、海乐随我动身 去找千岛寿。”四人抵达千岛寿府邸,由府上管家把四人迎进大厅恭候,不消一刻,立时有一个高大肥 胖的中年人哈哈大笑步来道:“是什么风把潘部长与荆先生吹来呢?请恕小弟怠慢,有失远 迎,请恕罪!”潘帕斯亦笑道:“千岛兄,不必客气,无事不登三宝殿,此次前来实是有要事相商!”阿飞则乘机打量起这位智灵国的富豪,虽然是满脸肥肉,却凭添了一股和蔼之气,细 眯的双眼不时暴闪出精芒,让人不敢小觑他肥头大耳,而且阿飞知道他的精神心灵力量决 不下于潘帕斯,都是那么深不可测,当然若能让他自由探测,阿飞有自信把二人探出个底来 ,但现在当然不可能,如若千岛寿有意避开,他也是无从探起,而且就算成功,这次洽谈也 宣告破产了。千岛寿听了潘帕斯的话后道:“既然有要事相商,四位就随我到密室吧!”说完领先 向内步去,潘帕斯与野横渡对望一眼,后者示意可以,潘帕斯忙起身相随,这一切当然逃不 过阿飞的锐眼,看来潘帕斯对千岛寿是甚有戒心。四人随千岛寿步入密室,密室内除了一圆桌与数张木椅外,就是四周摆满书籍的书架, 阿飞想不到千岛寿所谓的密室竟是这样。千岛寿似看出阿飞的狐疑出口道:“各位千万不要被这密室的外表迷惑,其实这密室的 墙 壁都是由合成金属制造,能挡住加农炮的袭击而不损,隔音效果更是绝佳,外面的声音一点 也传不到内室,所以各位请放心,在这里讲话不怕外人会听见。”潘帕斯哈哈一笑道:“千岛兄,真是细心之人,其实千岛兄不问也可知我此行的目的。 ”千岛寿哈哈一笑道:“是为了明天议院的投票表决吧,潘部长此来不外是让我们千岛家 投你一票,不过我是生意人,讲的是利益,潘部长能承诺什么给我吗?”潘帕斯大笑道:“千岛兄的确爽快,其一,我保证议院大法官的位置给你们千岛家继续 保留。其二,我可以把‘天桥’的三间太空舱转卖给千岛家,这个条件怎么样?”“砰”的一声,千岛寿一拍桌子立起道:“就凭潘部长这句话,我们千岛家明天定投潘 部 长一票,不怕实话告诉众位,先前雷局长亦来过这里,不过他开出的条件不够大方,所以我 才这么爽快地支持潘部长。”潘帕斯等人暗呼好险,他们来之前已拟定说服千岛寿的方法,诱之以利,因为像千岛寿 这等商人最注重实利,自从政府把“天桥”其中的数间太空舱卖给凌氏家族,凌氏家族也因 此迅速发家,其余的商人都对“天桥”垂涎欲滴。可惜联邦政府一直不愿出售,只能干瞪眼 的份,所以潘帕斯与野横渡商定同意让千岛寿购买其中的三间,虽然雷卡夫也想到了此点, 只是所开出来的数目低于三间罢了。这次胜得实属侥幸,若没有阿飞发现雷卡夫的阴谋,否 则怎么输也不知道。四人出了千岛氏府邸,就直奔子乐裁菱的所居地,四人刚至府邸门口,立时有人把四人 迎进一清幽的竹亭内,亭内的子乐裁菱正低头摆弄着几颗石子,好像正冥算着什么,平伸出 一手,好像是示意众人坐下,阿飞正奇这子乐裁菱为何能预知四人要来呢?归海乐潜到他身 边道:“子乐老是我们智灵国占星术第一大家,他的占星术配合精神心灵力量,未来之事能 推个八九不离十,所以他能推测我们前来,勿须奇怪!”四人坐定后,子乐裁菱仍不停地罢弄着那几颗石子,虽然只是区区的几颗石子,但在子 乐裁菱的摆弄下,衍生出各种变化,隐含着宇宙的至理,几人一时忘记了其行的目的。“潘部长,你的来意我已明白了,请问你有什么办法能阻止邪恶的滋长呢?”子乐裁菱 的话把四人惊醒过来。潘帕斯道:“我定派出军队,把邪恶的圣日教连根拔除,只有这样邪恶才能停止蔓延, 灾难才能减少。”子乐裁菱摇头道:“不!这可不是当年你平反南方战乱的时候,战争并不能阻止邪恶的 滋长,反而会助长邪恶的力量,到那时人类末日即不远了。”潘帕斯疑惑地道:“人类末日?子乐老你看到了什么?请告诉我,告诉我应该怎么做,难 道要我任由圣日教胡作非为吗?”子乐裁菱睿智眼光里闪出一丝光芒道:“当然不能纵容,圣日教存在一天,邪恶的力量 便会滋长一分,我们可以不用发动战争,因为我们有‘闪电之神’!”阿飞指着自己的鼻子道:“子乐老,你说的‘闪电之神’不会是我吧!我一人怎能瓦解 圣日教呢?”子乐裁菱微笑望着阿飞道:“你能的,只要你发挥出你潜在的力量,世上没有任何的邪 恶力量能阻挡。潘部长,我一直不支持你,就是怕你发动战争,任邪恶的力量滋长,但现在 有‘闪电之神’就不同了,明天我定会支持你的,不过潘部长,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你坐 上总统宝座后,无论何种情况都不要发动大规模的战争,一些事情可以让‘闪电之神’替我 们解决!”潘帕斯脸露出为难之色,他是相信阿飞是闪电之神,但让他以一人之力瓦解圣日教,他 是如何也不信的,战场如果失去主动,就会陷入被动挨打的局面,那也就等于把自己推向绝 境,这叫潘帕斯如何能一口应承呢。他没底,阿飞更没底,把千百万人的生命抵押在他一人身上,即时阿飞如何的自信,亦 是不想随便应承。所以阿飞亦觉得子乐裁菱这话有点荒唐。子乐裁菱却仍不依不挠地道:“你们即使不信我的眼光,但卓玛大先知的预言你们总信 吧?他会用闪电的力量、高超的智慧、幸运的眷顾化解危难,带给人们幸运与欢乐。”潘帕斯沉吟一会才道:“好吧!我答应你我绝不会主动出击,但如果对方大兵压境,我 必须带兵抵抗。”子乐裁菱道:“那我们就这么决定了,我在这里预祝你登上总统宝座。”阿飞插口道:“子乐老,潘部长虽然答应了你,我还未答应呢,身系千百万人的生命, 这压力太大了点,你们觉得我能行吗?我有能力单枪匹马瓦解圣日教吗?”子乐裁菱道:“孩子,你决不会孤单的,我们都会背后支持你的。”阿飞道:“是精神上的支持,还是行动上的支持?”子乐裁菱道:“当然是精神上的支持,你如果远去南方,已不是在我们所能帮助的范围 之内,只好精神上支持你。”阿飞捂脸惨叫道:“那么行动之前,你们总可以全力支持我的。”子乐裁菱笑道:“那当然可以,你还可以带上你的朋友去,但不要超过十个。”阿飞转身对潘帕斯三人道:“你们对我有信心吗?”潘帕斯道:“本人信心甚少,但见你推三阻四,我忽然信心十足,因为只有这样的人, 做 起事来才会细心,运筹帷幄,不会莽撞行事,阿飞兄弟,你放心,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对我说 ,在我能力所及范围内我都会帮你的。归海乐亦道:“阿飞兄弟,我也相信你有这个能力,我希望你这次行动能带上我。”野横渡则微笑点头表示他对阿飞有信心。阿飞本来是想他们三个人如有一个人摇头,他 就 趁机拒绝,哪知道三个人口风竟出奇的一致,希望泡汤,阿飞差点抱头痛哭自己的鬼计划, 看来这次行动是去定了,既然众人都对他那么有信心,他自己亦没理由不信任自己。想到此处,阿飞信心忽然极度膨胀,豪气干云地道:“诸位放心,我定能把邪教歼灭, 让南方的百姓过上安乐的好日子。”四周虽然没有掌声响应,但阿飞觉得自己这出戏演得十分成功,这从潘帕斯四人欣慰的 表情即知,但是一想起邪教猖獗得连政府也拿他们没辙,膨胀的信心立即像气球被戳破了一 样。回到国防部长官邸后,阿飞找了个借口溜了出去,阿飞现在急需有一个人能 替他运筹帷幄,最好的人选自然是有“武灵国第一才女”之称的林冰儿。阿飞骑着飞马迅速 往凌府赶去。阿飞本想凌上行住的地方必然是异常的庞大豪华,没想到只是比普通家庭略好一点的庄 园 ,阿飞由下人迎进大厅。出乎意料的是恭候他的不是凌上行,而正是他此行要找的林冰儿。阿飞正要问何缘故时,林冰儿已道:“上行去他的公司了,阿飞,你这么 匆匆地找他有什么事吗?”阿飞来到林冰儿身前,一把抱住她道:“我此行不是来找他的,而是我难抵相思之苦特 意来见你的。”林冰儿娇嗔道:“快放我下来!我已叫人去通知易大哥与别大哥了,等一下让他们撞见 ,我又要被他们取笑的。”阿飞道:“情人互相拥抱是天经地义的事,他俩个敢取笑你,看我不宰了他俩。”话音刚落,背后已传来两声冷哼之声,易寒调侃的语气道:“离少,你听到没有,这里 有个狂徒,竟然敢说宰了我俩,你看我们应该怎么办呢?”别离道:“那还用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阿飞暗道一声不好,抱着林冰儿像陀螺一样迅速旋转到另一方,堪堪躲过别离与易寒的 雷霆一击,阿飞知道若不放下林冰儿,定然不是那俩个家伙的对手。在别离与易寒攻来之前,阿飞把林冰儿放在一边椅子上,嘴里厉啸一声,听在林冰儿耳 里 一点都没有什么,但听在别离与易寒耳里,却幻像丛生,有如置身于暴风暴雨的中心,又有 如置身于炎热的沙漠之中,继而便是冰天雪地之中。二人苦苦抵抗之余,忽觉下方有劲气传来,勉强提一口真气,提掌往下切去,“砰砰” 的两声劲气交响声,接着三声闷哼之声,阿飞与别离、易寒已成品字型各占一方。三人各自调息一会儿后,忽然齐声大笑,别离道:“好小子,你的真气转化电能竟如此 厉害,你看我与易寒两人都被电得发毛倒竖。”
***************************************************************************** 第十二章一一应策 林冰儿仔细一看,果然,二人的头发都蓬竖而起,看起来非常怪异,不由抿嘴失笑。易寒道:“更厉害的是刚才那一声厉啸,不但蓄满真气,而且还有摄人魂魄的力量, 好小子!看来你不但已学会了三种绝学,而且也能灵活运用。”阿飞笑道:“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不过你俩个也挺不错的,猝不及防之下也能挡我全力 一击,不过若要想赶上我还须好好努力。”别离与易寒一齐臭骂道:“臭小子,不要给你一点赞声,尾巴就翘起来。”林冰儿看三人似要没完没了地吵下去,忙出言道:“好了!好了,别吵了,先静一静!” 美人军师发言,三人自然是立时闭嘴,林冰儿这才满意地继续道:“阿飞,你来找我到 底是什么事啊?”阿飞这才记起此行的目的,于是把子乐裁菱那番话转告了林冰儿,然后道:“你说我一 人能除掉圣日教吗?冰儿你替我想想办法。”旁边的别离冷嘲道:“你不是常自耀你是‘不断创造奇迹的阿飞’吗?若这点小事也把 你难住了,你叫我如何替你去推广你这个大号啊?”阿飞怒道:“这是小事吗?千百万人的性命全系我一身,我再怎么自信,也不应拿人 命去搏啊?所以这次想出的办法定要十拿九稳,否则我宁把招牌砸了,也不会行动的!”别离歉然道:“阿飞,我为我刚才的话向你道歉!”阿飞道:“算了,你也是想激起我的自信心,才会如此冷嘲热讽,当我一想到我的行动 关系着千百万人的性命时,一人之手,我的信心就大打折扣。”林冰儿插言道:“你信心一定要振作起来,否则你的招牌是砸定了。世上绝无必胜的 仗,但我们可以筹划周密,为胜利创造一些条件。第一,我们必须弄清对手的情况,所谓‘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所以阿飞你回国防部时,让潘帕斯把所有圣日教的资料全部交给你 ,然后再交 给我们。第二,子乐裁菱不是说这次行动可以有十人吗,所以这第二呢,你必须去招揽人才 。第三,我们必须要有最精湛的设备,否则如何以少克众呢?”阿飞沉吟道:“这第一与第三都没问题。第一点,潘帕斯已许诺给我,这第三呢国防科 技尖端研究院的秦惜时,是我家的世交,只是第二,人才问题上比较难找啊?”别离与易寒齐道:“算上我一份!”这么精彩的行动,二人自然不会错过。阿飞道:“你俩个自然算上了,即使再加上归海乐与我也只有四人啊!”林冰儿道:“你怎可把我漏出算计范围之外啊?”阿飞、别离、易寒三人齐齐睁大眼睛道:“你!?”林冰儿嫣然一笑道:“我可是你们的军师,没有我的运筹帷幄,你们的行动只能是一团 糟,阿飞我告诉你,这次行动无论如何我也要参加,这事决没有旋转的余地。”阿飞、易寒、别离三人知道,林冰儿决定的事休想让她改变想法,再说此行没有她,的 确不行,三人唯有点头同意。再商量一下细节后,阿飞才起身告辞。阿飞与林冰儿自然是依依不舍,说了一番绵绵情 话后,阿飞才出了凌府。阿飞并没有马上回国防部长官邸,而是直奔城东医院。阿飞到了医院问明了方向后。直奔慕仲和的居住地,打开门后,慕仲和屋里赫然坐满了 人,秦通、秦惜时、卓义、小双、连卧病在床的月无影亦在坐,而且脸上红润,回复到以 前一惯的清冷。卓义一见是阿飞大喜道:“阿飞你来的正好,我们决定明天离开智灵国,你呢?”阿飞愕然道:“走得这么急啊!月宗主已无事了吗?”月无影冷冷地道:“有劳楚少侠担心了,我已经恢复了。”阿飞正暗想到月无影为何不唤他阿飞,而叫他楚少侠呢?难道她还不记得失去记忆前的 经 历了吗?可一旁的秦惜时却误会阿飞不明月无影为何恢复的这么快,于是出言道:“以前需 要两天恢复是按普通人预测的,月宗主是非常之人,所以恢复也较常人快一些,阿飞,你这 么匆忙过来有什么事吗?”阿飞道:“我这次前来的确有事,我想秦大哥帮我一个忙。”秦惜时道:“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大哥一定帮你忙。”阿飞先把要去剿灭圣日教之事向众人说了,然后才向秦惜时要一些精良的设备。秦惜时哈哈一笑道:“既然是去对付圣日教,我岂有不帮忙之理,等你出发之日,我定 能替你准备得妥妥当当的,而且保证是最好的。”阿飞连连谢过。慕仲和难得和气地向阿飞道:“这世界已是你的了,你放手去干吧,师 父 我过惯了山村幽静的生活,已住不惯这大城市的喧嚣,我决定明天就走!记住好好保重自己 。”阿飞发觉自己的眼角已有少许湿漉,有点沙哑地道:“放心吧老头子!我定会平安无事 的 。”然后转身对卓义道:“阿义,回去替我好好照顾我师父,如果有个闪失小心我扒了你的 皮!”卓义失望地道:“阿飞,我还以为你会让我参加行动的,没想到你却要赶我回家,你真 不够朋友!”阿飞给了卓义一个栗暴道:“你以为这是旅游啊,就你那三脚猫功夫,去了还不是送死 ,你乖乖地回家,我答应你,我回来之后定把所有的绝学都传给你。”卓义脸上才略显少许喜色,一直冷若冰霜的月无影突然开口道:“楚少侠,你不是要寻 找人才与你一同去剿灭邪教吗?无影愿意当马前之卒。”阿飞道:“月宗主要参加,我当然是欢迎了。不过邪月宗还需宗主领导。”月无影道:“这个楚少侠放心,现在星月庄与邪月教联盟,给天大胆给应无宗他也不敢 妄动。本人对楚少侠的相救之恩无以回报,这次有机会为楚少侠效劳,无影也能了却一桩 心愿。”话都已谈到这个份上了,阿飞也唯有点头同意。小双则照月无影吩咐,跟随慕仲和回去 。虽然小双百般的不愿,但是月无影的话却不能不听,而且她还明白月无影另有心思。阿飞与慕仲和会面后又匆匆地赶往国防部的三角大楼,去寻找关于圣日教的资料,然后 命人全部送到凌府给林冰儿等人研究,这时他已顾不得身份暴露不暴露,为了这次行动的成 功,他已全部豁出去了,他定要在生命的曲谱里再写下辉煌的一章。国防部之人都忙碌着明天的议院选举,还有一些必要的人事安排,否则到总统决定之时 再做,定会手忙脚乱。那些阿飞不懂,也不想懂,因为他要把他全部的心神都放在剿灭圣日教的行动上,他不 停 地奔跑国防部、凌府、国防尖端科技部三者之间,去国防部是去寻找圣日教最近的资料,去 凌府是去听林冰儿分析出来的策略方案,去国防尖端科技部是去看秦惜时替他准备的设备如 何,不过一夜之间不可能得到什么结果,至少要等到明天。阿飞只好拖着疲惫的身子,准备 回潘帕斯的官邸休息。但半路上被迎面而来的一辆飞行车截住。阿飞刚想叫飞马绕路离去,飞行车的天窗上探出一张天使般的脸向阿飞娇呼道:“荆先 生,你可真难找啊!我跟我哥几乎绕城一周,才在此处碰着你。”阿飞一见之下暗暗头疼不已,看来今晚,不!应是今早了,休想好好休息,能令阿飞忽 头 疼的人,自然是水飘飘这娇娇女了,阿飞苦笑道:“水小姐,哪有这么早就出来找人的,说 吧找我有何事啊?”此时水封翎亦探出头来道:“荆先生,是我父亲要我来找你的。所以就请先生屈驾寒舍 再说吧!”水关山的邀请即使是再累,也不能推辞。阿飞应了一声‘请领路!’乘着飞马随水封翎 一 起往水府飞去,一路上水飘飘不时把目光投在飞马身上,最后竟开出条件要求乘这飞马,说 是上次背她的半个未了的心愿,阿飞只好与她共乘一骑,乐得水飘飘不断吹呼,飞马则是很 大的不愿意,故意做出种种惊险动作,显然要吓唬这娇娇女,谁知水飘飘一点也不惊,反而 大呼刺激,飞马也没办法只好倒霉多一人。水府座落在天狼城城南的郊区,是一个巨型的城堡,城墙高大,城垛雄伟,塔楼高耸, 屹 立在风景如画的南郊,城墙都由巨大的花岗岩彻成,看起来至少有数百年的历史,由此也可 以看出水氏家族的历史悠久。飞行车与飞马先后着陆。水府内并没有多少下人,偌大的城堡略显得有些清冷,过了 八条廊道后,水封翎把阿飞领进了一间僻静的小屋,小屋内水关山手捧着一本书细看,似 没有注意到二人前来,水封翎躬身道:“爹,荆先生已到了!”水关山“哦!”了一声,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忽然站起来道:“荆先生,恕水某人怠 慢了,我这人最看不得书了,一看起来就浑然忘我,所以忘了起身迎接,绝对不是对荆先生 不敬。”阿飞道:“水族主,你是我的前辈,本来就勿须起身迎接,在下哪有怪罪之理,水族主 唤我前来,不知有何赐教?”水关山道:“哦,荆先生说笑了,我哪有资格赐教你这位‘闪电之神’。只是有事与你 相 商。一个时辰前,雷卡夫曾来过本府,是来游说水某人改变主意的,这种事我自然婉言拒绝 。但他语气有意无意之中透露他今天有必胜的把握。荆先生,我找你是要让你提醒潘部长 小心应付!”阿飞暗忖道:“原来是这个原因,如果我现在才知雷卡夫的阴谋,那潘部长就要死悄悄 了 。”嘴上自然不会这么说,于是道:“这个请水族主放心,雷卡夫这一手我们早有防范,今 天一定让雷卡夫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水关山一笑道:“潘部长深得有备无患之理,既然这样水某人也就放心了,想必荆先生 还没吃早点吧,如不嫌弃就请与水某人共进早餐如何?”阿飞现在为剿灭圣日教之事忙得喘不过气来,哪有闲功夫陪人吃饭,于是道:“水族主 ,能与你共进早餐,是晚辈的荣幸,但是我的确有要事在身,不能耽误!”水关山一点神色不动地道:“翎儿,那就替我送一程荆先生吧!”阿飞抱拳退出密室,一想起这次行动,阿飞的头就一个变两个,不禁长吁了一口气。水封翎疑道:“荆先生,为何叹气呢?难道世间有什么事,是荆先生你办不成的?”阿飞苦笑道:“你还真当我是万能的神啊?水兄,别忘了我也只是一个人,只比别人运 气好一点的人。最近有人要我单枪匹马去把圣日教给捣了,你说还有比这个更荒谬的吗?”水封翎向阿飞问明原由后,沉声道:“这的确是一个天大的难题,但是我还是坚信,这 世间没有‘闪电之神’办不成的事,你不是招募人才吗?我看我马马虎虎还算个人才,希望 荆先生不要漏了我。”阿飞大惊道:“你怎么行呢?如果你有个什么闪失,我怎么向你父亲交代啊!而且你是水 氏家族未来的继承人,怎么能随我历险去呢?”水封翎道:“荆先生,这个你放心,我如果参加你们的远征队,我家人定不会阻挠的, 因 为我们家族有个规定,未来的继承人定要历尽千辛万苦之后,方能当上族主,否则我家人也 不会让我与人私自决斗,我就当你这次历险,是我为当族主前的最后一次历险吧!希望荆先 生莫要推辞。”阿飞本来暗想人才难找,但短短的几个时辰,便已招到了几位人才,而且是绝佳的 人才,顶尖的高手! 阿飞正要别过水封翎,穿着米黄色的水飘飘突然从廊中闪出,提起长裙在阿 飞面前旋转几圈,像是一只黄色的蝴蝶在花丛中飘舞,水飘飘笑哈哈的向阿飞道:“荆先生 ,人家刚换的衣服漂亮吗?”阿飞笑道:“我们水大小姐选的衣服,怎么可能不漂亮呢!简直是天仙下凡嘛!”水飘飘娇羞道:“说了等于没说,人哪有你这么取巧的,我想你再带我骑飞马吹风去! ”阿飞以求助的眼神看着水封翎,水封翎会意向水飘飘道:“飘飘,荆先生有要事要办, 你别缠着他,你若真想与他一起吹风,那也要等荆先生有空。”水飘飘道:“我不管他忙不忙,今天不陪我去吹风,后天定要整日陪着我,荆先生你要 选择哪个?”阿飞道:“我愿选择后者。”因为后天他说不定已经消失在天狼城。水飘飘道:“荆先生,那你可记住了,我们不见不散,谁若爽约谁就是小狗。”管你小狗不小狗,阿飞根本没有把这承诺放在心上,爽不爽约对他来说实在无所 谓,只要过得了眼前这关就好! 阿飞飞出水府如释重负,被水飘飘这种娇娇女缠着实在不好受,回到国防部长官邸时, 觉 得好空荡,管家告诉他其余之人都去观看这次议院的票选结果,阿飞对这可以猜知胜负的票 选没有兴趣,所以谢绝了管家请他观看的提议,回到房里闷头大睡。睡梦中阿飞隐约听见有爆竹、烟火之类的响声,阿飞翻起身子,看着窗外满天都是烟火 , 四处都是欢呼,阿飞这就已知道潘帕斯获胜。虽然不是他自己当上总统,但是他也为潘帕斯 竞选出过力,此时见之成功心内亦有某一种喜悦。阿飞正在沉思之间,门外已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阿飞脑海里自然浮现出兴奋若狂的哥舒 不文,“依呀”一声门开,哥舒不文大叫道:“阿飞!潘部长赢了,潘部长赢了!”阿飞笑道:“你回来不是只为了告诉我这个吧,现在这个消息可是满城都知啊!”哥舒不文尴尬地道:“我只是兴奋了点嘛!我现在回来只是奉命把潘部长重要的东西 都搬往总统府,当然也包括你!”阿飞笑骂道:“去你的,竟敢把本人当成东西,看我不活劈了你,哈哈,不文你知道这 府邸以后的主人是谁吗?”哥舒不文道:“是你我都熟识之人——迈米将军。”阿飞脑里浮现出迈米那硬汉本色的样子,欣慰地道:“他当这府邸的主人亦是名符其实 ,真替他高兴啊!唉,不文你现在也该升职了吧?告诉我你又是什么芝麻绿豆小官?”哥舒不文道:“以前在太空总署的时候,我是迈米将军的副手,现在亦然,只是官职换 了个名字罢了,是国防部的总参谋,也就是接野横渡先生的位置。”阿飞大力地拍了一下哥舒不文肩道:“好小子,竟然已当了这么大的官,不错,你可前 途无量啊!”哥舒不文黯然道:“本来我是想参加你那剿灭邪教的行动,现在看来只有在后方支援你 们了。”转而又道:“不说这些了,阿飞,你想不想知道当雷卡夫、牧之庸两人见潘部长获胜的 样子吗?”阿飞笑道:“这么精彩的事,我当然想听,不过你还是在去路上的时候讲给我听吧,我 得马上过去为总统恭贺,试问这样的场面怎能少得了我闪电之神呢?”说着不理哥舒不文的反抗,把他扯到飞马背上,往总统府方向掠去。到了总统府上空,往下一望内院挤满了人。讲台上一人似是潘帕斯正在发表就职宣言。 阿飞与哥舒不凡把飞马降到院外,在警卫的领路下,步入内院。本应该在讲台上的野横渡出现在他们眼前,笑道:“荆先生,你来的可真及时啊!呆会 总统就职宣言完毕后,请荆先生代表我们讲几句祝贺词吧!”阿飞一听之下忙道:“这个代表就不要找我了吧!我的口才可不是很好,如若辞不达意 ,徒惹笑话!”野横渡微笑道:“这个荆先生请放心,贺词我们已拟定好了!呆会儿荆先生你只要照读 即可!”阿飞推不可推,不由暗暗后悔,来祝贺什么。忽然有一人慌慌张张地从门外跑进来,来到野横渡旁附耳低语,这么近的距离,只要阿 飞 愿意随时可以窃听,但阿飞见人家如此,显然不想让人听见,阿飞也就没有聚功窃听。只是 野横渡听后神情大变,就可以推知定是出大事了,否则以野横渡如此沉稳之人怎么会把表情 显露于色? 只见野横渡匆匆走上讲台,以眼神示意潘帕斯把就职宣言了结了。潘帕斯匆匆讲几句, 然后道声失陪,走到野横渡一旁听他附耳低语,潘帕斯听后亦是脸色大变。阿飞不由好奇到底是出了何等大事,竟连让俩人神情失去控制。阿飞拉着哥舒不文欲上 前 询问。潘帕斯见他上前,挥手示意他跟上,转身与野横渡等一帮人进了总统府,阿飞亦随后 跟进。在总统府的议会大厅里,起先那附耳野横渡讲话之人,报告了事件的原尾,阿飞这才明 白刚才野横渡与潘帕斯为何闻言色变,因为南方的军队已经向北进发。叫他们如何不闻言变 色呢? 潘帕斯沉声道:“知道他们以何种借口出征吗?”那报信之人道:“回总统的话,他们以总统登位,必定南征,发动战争,歼灭圣教为由 。”潘帕斯一拍桌子怒道:“荒谬!荒谬!这样的理由就可以开战了吗?”野横渡道:“总统大人,战争本来就是毫无理由的事,重要的是战争的结果是谁胜谁负 。 成者王,败者寇。我们此时已失去了主动权,时间才是最重要的,我们要分秒必争的做好反 击保卫工作。”潘帕斯点头会意,转而对阿飞道:“阿飞老弟,你的行动准备得怎么样了?”阿飞如实答道:“准备得已差不多了,我想随时都可以出发!”潘帕斯道:“那好,直捣对方老剿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则尽量做好防御工作,减低伤 亡人数,阿飞老弟,我先祝老弟你马到成功!”转而又对归海乐道:“海乐!你去协助阿飞老弟!”归海乐应声“是!”。转身随阿飞步出会议室,阿飞出来后,抬头望向蓝天,该是他谱 写生命辉煌的第一篇了!
***************************************************************************** 第十三章捕鱼行动 阿飞把林冰儿、易寒、别离、月无影、水封翎、归海乐六人都唤到了国防尖端科技部, 来参观一下秦惜时为他们准备的设备。秦惜时为他准备了一艘小型战舰,战舰整个动力源来自头上的太阳能,只要蓄足一个小 时, 太阳能即可飞两三天的时间,如果没有太阳,还有太阳能蓄电池,足可以支持十天左右的 航程,耗完可以补充,所以他们无须为此行烦恼。这艘战舰的最高速度可达到亚伦光速,这可是阿姆达空间目前所能突破的最高速度,而 且整个战舰有隐形装置,可以避开对方的监控系统,不会被人发现。舰上安置上了最先进的防御系统,如果被某种攻击性弹导锁定目标,战舰会事先发出警 报 ,攻击性导弹从何处来都会显示在驾驶员边上的屏幕上,而且战舰的护罩能抵御加农光束的 正面进攻。有了坚固的盾,自然也要有锋锐的矛相应,舱上除了必备的武器外,还加上了新研制的 反 物质导弹和反质子激光束,前者能炸毁方圆五里内的一切事物,后者能穿透土层数十米,除 此之外,战舰内还附带了一些微型武器。除此之外还安置了最先进的通讯设备,超微波粒子通讯器,战舰的主机是与国防部的资 料 库联网的,秦惜时为阿飞十人介绍了这战舰的各项功能后,对阿飞道:“这艘战舰还没有命 名,你替他取个名字好吗?”阿飞略为沉思一会儿道:“这一次我们是去剿灭圣日教,所以我替他取名为“灭日”, 各位觉得如何?”秦惜时道:“灭日!名字不俗,又有意思,不错啊!”见其余六人也都称好,又道:“既 然各位也叫好,那么我们就正式命名这艘战舰为‘灭日’号,我在此祝各位马到成功!各位 定还有要事相商,我先走了!”在秦惜时走后,众人在战舰的主舱坐围成一堆,只有月无影一人也许过于孤僻冷傲,坐 在 一边的角落里,众人再怎么劝说,她也是冷冷的摇摇头,他人或许以为月无影孤僻冷傲,不 合群,但阿飞却知月无影的内心是十分的孤寂,不懂得与人相处,因为在她过去二十多年 生活里,从来是一人独处,最多也只有小双陪伴,所以阿飞也随她。阿飞向林冰儿道:“冰儿,请你把搜集总结出来的情报,讲与大家听,好让我们心里有 个底,开始吧!”林冰儿微微一点头道:“据国防部现有的资料情报,圣日教崛起于三年前,最起始的发 源 地是在南方最大的城市元年城,教主纳兰非圣这人身份十分神秘,像是突然从地底冒出来的 一样,他所宣扬的教义是自然之道,让人顺其自然,不要刻意地压抑,让本性自然流露,想 到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教义也无什么特别之处,但是听过他传教之人都性情大变,心灵似乎 得到极大满足,所以那些心灵空虚者自然十分神往,纷纷去听教,就这样愈传愈广,短短的 三年间便已传遍南方,其势还有向北蔓延之势。”水封翎疑道:“我不懂那些教徒见自己性情大变,为何没有警觉,反而继续沉迷下去呢 ?”归海乐道:“宗教是一件不可理喻的东西,我们不能以常理去度之,而且人性愈是堕落 ,愈是沉伦!”林冰儿却道:“我看里面的内容不会那么简单,宗教这个东西的确难以解释,能令人的 性 格潜移默化,我尚可理解,但是令人一夕之间马上面目全非,就非我所闻,所以我得出结论 是纳兰非圣是用精神力量或邪术去蒙蔽那些信教之人的心智。”水封翎疑道:“我们这些精通精神心灵力量之人,只能控制一个人一段时间,而且距离 不能太远,如果冰儿姑娘的推测属实,那纳兰非圣的精神力量未免太恐怖了。”林冰儿点头道:“其中一定还有我们未能搞透的玄机,如若能知其中玄机,我们这次的 任务也就完成了一半。”顿了一顿又道:“圣日教现在除了纳兰非圣偶尔外出传教外,大部分的工作都由十二圣 徒来做,据情报分析这十二圣徒都是经过纳兰非圣的亲自传教,总之现在他们是有能力独 自 传教的人,这十二圣徒分别以天上的十二星座命名,摩羯、宝瓶、赤鱼、白羊、金牛、天鹰 、巨蟹、天狮、巨熊、天蝎、人马、水晶,他们分布南方各地传教,圣日教的总教址设在天 羊城,那里几乎全城都是圣日教的信徒,想混进去实在不容易,但是十二圣徒每年都回天羊 城一趟,接受纳兰非圣的再度传教进修,所以我们一定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阿飞道:“冰儿的意思是我们干掉其中一个圣徒,然后扮成这个圣徒接近纳兰非圣,再 一举把他击杀?”林冰儿道:“击杀纳兰非圣是下下之策,如果我们不能知道纳兰非圣是用何种手段控制 那些信徒,莽撞杀死他,可能会使南方陷入更混乱的境地!”归海道:“我同意冰儿姑娘的看法,但是我们要找那一个圣徒下手呢?”林冰儿道:“据国防部的情报,以往十二圣徒去天羊城是分两帮轮流进修的,今次是轮 到 摩羯、赤鱼、金牛、巨蟹、人马、水晶这六个圣徒回去朝圣进修,所以,我们只能从六人中 选定一人,其中摩羯太精明了,不好下手,水晶是个女人,不好扮演!”阿飞道:“等等,为何女人不好扮演呢!我们舰上不是有月宗主和冰儿你俩为女儿身吗? ”易寒接着道:“你真是笨,而且不是普通的笨啊!你不会用脑袋想想吗?水晶是十二圣徒 之 一,肯定是精通精神力量,月宗主与冰儿都不会,让她二人扮演,别人一试不马上穿帮了! ”阿飞只能唯唯诺诺称是,一边的水封翎与归海乐,却搞不懂二人是何关系,为何易寒敢 这 样对阿飞说话,还有阿飞为何请得来月无影、林冰儿、别离等人,二人心里不有打了个突, 但却没猜想到阿飞就是“万毒魔神”楚惊飞,因为眼前的阿飞实在和传闻杀人如麻,全身 皆毒,丑陋异常的“万毒魔神”差别的太大了。阿飞称是之后又道:“那么找人扮演圣徒的只能是我与水兄、归兄三人了!”林冰儿点头道:“至于你三人谁扮,那要看谁的体型与我们选定的圣徒的体型最像, 就叫谁扮演,我们刚才已排除了两位,剩下的四位中金牛与巨蝎的体型过于庞大,并不适合 三位任何一人扮演,剩下的只有赤鱼与人马,其中又以赤鱼最好扮,因为这个人最是孤僻, 少与别的圣徒交往,故我们扮演他被识破的可能最小,后天就是他们去朝圣进修的日子,所以我们所 剩时间不多,得马上着手去赤鱼的所驻地——飞燕城。”阿飞道:“那好!各位,给你们半个时辰的时间回去交待!半个时辰后回到此处,我们立 即出发!”时间不多,水封翎第一个向阿飞告别,接着是林冰儿、易寒、别离三人,林冰儿要向招 待他们近一个星期的凌上行辞行,并表示他们的谢意。“灭日”号的舰内只剩下阿飞、月无影、归海乐三人,月无影没告辞阿飞绝不奇怪,但 归海乐没告辞,阿飞便忍不住问其原因。归海乐道:“我是军人,军人就绝对要服从命令,总统已同意我陪你去剿灭圣日教,再 说我又是一个孤儿,我没家人,无须交待什么!”“家人”两个字立即让阿飞想起了一件事,忙转身向月无影道:“月宗主,你说我师父 他们此刻有没有起程啊?”月无影依然用其淡淡的语气道:“我想现在大概还没走吧!不过也说不定!”“那我们还不快去?”一把拉扯起月无影夺门而出,月无影亦没挣扎,任阿飞捉住她的 手腕,只是口中道:“我们俩都不懂驾驶飞行车,赶回去亦是来不及了!”阿飞一愣道:“这个不是问题,我有飞马,它的速度比飞车行快多了!”月无影冷淡依旧道:“你我共乘一骑,不怕冰儿姑娘吃醋吗?”阿飞现在急着赶去见慕仲和,无暇推敲月无影话中有何含义,只是道:“现在赶时间要 紧 ,不用顾虑那么多了。”传出心灵信息唤来飞马,阿飞示意让月无影先上,月无影犹豫了一 下,还是飞身跃上飞马,阿飞随后跃到她背后,两人共乘一骑,自然免不了身体上的磨擦接 触,阿飞一心想赶去送慕仲和一程,倒无邪念,但冷若冰霜的月无影,此刻内心是否如表面 那么冷呢? 飞马忽然传过心灵信息道:“真看不出来,你这白痴这么受女人欢迎,而且个个是绝色 美人!”阿飞一拍它的马屁,传过心灵信息道:“你懂什么,不要乱说话,眼前这位,就像是一 座 万载不融的冰山,就是我坐在她背后,仍感到有寒气逸出,她怎么会垂青于我呢?你还是加 点速度吧!”飞马道:“你怎知这冰山里面不是埋藏着熊熊欲喷的火山呢?你可以与我的电能溶成一 体去探测她的情况,她是不会察觉的!”“那样太不道德了,亦不是我阿飞一惯的作风,这种事我是绝不会干的!”阿飞斩钉截 铁 地道,一会儿忍不住好奇心道:“不过呢,凡事都有一个开始,我就破一次例,满足你这个 变态的飞马去探测一下,记住要全力配合啊!”飞马道:“好!我知道你白痴是一个很有正义、很有原则的青年,放心吧!我定会全力 配合你的!”阿飞说干就干,把真气转化为电能,注入飞马体内,与它的电能溶为一体,化为微滋波 的 形式在月无影的警觉范围之外进行探测,当然只能进行表层探察,若对于她脑内想法进行探 察,即使他再怎么厉害也一定瞒不过月无影。月无影的心跳微微加快,血液运行速度也略微加快,体内分泌液有些失衡,如果这些问 题 出在常人身上绝对正常,但出现在月无影的身上是绝不正常,因为武功达到月无影的这种境 界,体内的任何生理机能绝对趋于平衡,出现这种情况的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受重伤,二 是情绪失控。而月无影绝无第一种可能,而是后者,阿飞心里不由打个突,难道月无影对他……,不 , 绝对不可能,若是月无影没有恢复记忆,尚且可能,但是月无影已恢复记忆,应该已恢复她 那圣洁不可侵犯的宗主身份。忽然飞马撤去电能,阿飞大忽“不妙!”,因为以他一人的电能绝瞒不过月无影,果然 月无影冰霜般的俏脸忽然升起一朵红云,却出奇地没有怪阿飞。她不怪罪阿飞,阿飞心里更加忐忑不安,他几乎可以百分百地断定,月无影已对他产生 爱,阿飞虽自认心胸宽阔,但他却绝容不下两个女人对他的爱,所以他只能对其中一个女人 敬而远之!”想到这里,阿飞本来紧贴月无影的身躯稍稍往后移了点,让二人之间保持一定的距离, 月无影已明白了阿飞的心意,脸上红云降下,回复以前清冷的样子,似乎一切都没发生过。二人一路无语,此时飞马已至医疗院的上空,阿飞下望时,恰好见慕仲和等人要上一辆 飞 行车,阿飞忙传音过去道:“老头子!等一等!”慕仲和等循声望去时,阿飞与月无影已跳下 飞马,小双见月无影喜极而泣,奔去投入月无影怀中。慕仲和“呸呸”道:“你说话干嘛这般不吉利,老头虽然老了,但我还未活够呢 ,还不快把话改过来,否则休想我原谅你!”阿飞忙陪笑道:“对不起!是我说错了,应该是来专程送老头子你上天!”慕仲和道:“臭小子,竟然又拐着弯咒骂我,看我怎么饶你!”上前作状欲殴,但拳到 半途,却便成了搂抱,阿飞亦抱着慕仲和,师徒相拥而泣。阿飞停止抽泣,推开慕仲和道:“老头子,你真不害臊,这么老了还眼泪纵横!”慕仲和正要回击,阿飞已先一步截住他的口道:“老头子,我之所以专程来送你,是听 听你还有什么话对我说?”慕仲和道:“须说的昨晚都说了,如果你真要我说,还是昨天的那些话,这个世界是你 的,放手去干吧!”阿飞道:“老头子,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回去再照顾你这孤苦的老头子的!”慕仲和笑骂道:“臭小子,谁孤苦啊!我有小双陪着,绝不会孤单的,噢对了!你这次要 去剿灭圣日教,带上死神镰刀吧!我已把它转交给秦通秦伯伯,现在你既然来了,等会儿 你自己去拿吧!”回头看见小双已与月无影讲完话了,正向这边走来,于是道:“臭小子, 我也该走了,你若不把邪教铲除了,就不要回来见我!”他说着先一步钻进了飞行车里, 卓义在拥抱阿飞后亦钻进了车里,小双亦随后钻进。飞行车冲向空中消失在阿飞的视线中,但他却仍呆呆地静望着虚空,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来,然后与月无影一同进院去,从秦通哪里拿到了裹满布条的死神镰刀。当阿飞再紧握死神镰刀时,那感觉绝不下于与林冰儿久别重逢的拥抱,一股奇异的能量 从 死神镰刀上传入阿飞的体内,瞬间又消失,阿飞这次感到死神镰刀并不是一件神兵那么简单 ,而像是一个生命体,绝非一件死物,如有时间,阿飞定然坐下闭关研究,现在没有时间, 他必须马上去剿灭圣日教,晚一天人就多死一些。当阿飞月无影回到“灭日”号时,其余的队员都已归队了,而且林冰儿又招揽了一个人 才,水封翎也带来一人,两个人都是女的,都是绝色美女,都是阿飞熟识之人,这俩人自然 是叶灵芝、水飘飘。舰上一下子有了四位美女,而且是绝色美女,不禁让阿飞怀疑他们这次是去剿灭圣日教 还是携美旅游。林冰儿风华绝代,月无影冷傲冰霜,叶灵芝钟天地灵秀,水飘飘刁钻可爱,春兰秋菊, 夏荷冬梅,难分高下,看得舰上的五个男人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阿飞好一阵子才醒转过来,喝道:“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们以为是观光旅游啊!”易寒冷哼一声道:“你凶什么凶啊!叶姑娘是我们邀请过来协助归兄驾驶战舰的,若大 的战舰一个人怎么够呢?”阿飞表示怀疑道:“灵芝,你真的会驾驶飞舰啊?”叶灵芝点头道:“我以前是联邦情报局的一员,受过特训,能驾驶各种战舰与飞行车, 还能发送破译任何密码!”阿飞转而问归海乐道:“归兄,你一个真的驾驶不了这艘战舰?”归海乐道:“我是能一个人驾驶,但一般来说都是我当炮手,专门负责射击的,如果有 叶 小姐这等技术娴熟的人驾驶, 我的专长才能发挥得淋漓尽致,从这方面考虑,我同意让叶 小姐参加我们的行动!”阿飞只好无奈地点头表示同意,突然转身对水飘飘道:“飘飘,你又有什么理由?”水飘飘道:“难道上舰就非要表示参加你们的行动吗?我只是来向我哥与你饯行罢了, 难道这样你也反对吗?”阿飞怀疑道:“你动机真的如此简单这不像你一惯的作风!”水飘飘娇笑道:“你真知我心?我这次是奉我爹之命来照顾我哥的,是不是阿哥!”水封翎耸耸肩表示他毫不知情,阿飞道:“飘飘,第一,我告诉你,我们不是去旅行, 随 时都有生命的威胁,第二,我们战舰上的每一人都是独挡一方的高手,而飘飘你年纪太小, 我们无法对你的安全负责,你哥照样也不行,你若跟我去,你爹非杀了我不可,为小命着想 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参加,再则,你不能给我们帮上忙,反而还要人照顾你,第三,我们得赶 时间,没功夫给你纠缠下去,请你……!”阿飞还未说完,水飘飘已嚎啕大哭道:“你就是想赶我下舰!随便找几个理由就想把我 推掉!”阿飞见她哭了,却毫不动容道:“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告诉我,我们这里哪里需要 你帮忙的,你若找得出理由,我亦会让你上舰的!”水飘飘哑口无言,突然又兴奋地道:“你还欠我第二个愿望,那,还我第二个愿望就是 让我参加这次行动,怎么样?这个理由够充分了吧?”阿飞早想到水飘飘会撒出这个杀手锏,早想好应对之策,微笑道:“飘飘姑娘,你好像 还 不明白,这艘舰内不是我说了算,如若你能通过大家表决,我怎么也不会阻挠你,各位,赞 成水飘飘水小姐留下之人,请举手!”水飘飘环顾四周,竟无一人为她举手,偏偏阿飞此时又道:“飘飘,你看并不是我一人 不同意你上舰,而是大家都不同意!”水飘飘突然向阿飞大喝道:“我恨你!”说完掩面奔出舰门,阿飞望向水封翎,询问他 是 否要追上水飘飘,水封翎道:“由她去吧!小孩子脾气一会儿就好了,我们得马上出发,不 能再等了!”阿飞道:“那好!我们现在直奔飞燕城,活捉赤鱼!”战舰缓缓降落在飞燕城的郊外,在舰内他们做最后的行动部署,林冰儿摊开一张纸图向 众 人道:“这是飞燕城的平面图,各位一定要牢牢记住,免得行动出了差错,由我们得回的情 报,赤鱼每天早上七点到十一点传教!”传教地点就是日出教堂。”说完指往平面图上圆拱 形的建筑物。林冰儿见众人已看清又继续道:“十一点后,赤鱼就要回到教堂对面那建筑物休息,以 后的时间他都不会出来,教堂耳目众多不利于我们的行动,所以我们一定要利用他 传教的时候,潜入他的休息地,等他回来后再一举把他制伏,这次行动我们就命名‘捕 鱼行动’,除了归兄与灵芝姐驻留在舰上外,其余之人都随我潜入飞燕城。”飞燕城简直是一个不设防的城市,阿飞六人毫无阻滞地进入了城内,飞燕城虽然没有阿 飞 猜想的那种烟火场面,但也够混乱,不时有大群游行之人经过,高呼:“打倒潘帕斯杀人刽 子手,保卫圣教!”看来这些人都是支持圣日教的家伙。当他们至日出教堂时,所有的混乱场面杂音都消失了,只有教堂内传出阵阵的梵音,阿 飞 忍不住好奇心,向众人道:“你们先潜进去,我要去教堂内看看那传教到底是怎么回事!”
***************************************************************************** 第十四章十二圣徒 林冰儿沉吟一会儿道:“你去看看也好,不过记住千万别打草惊蛇,坏了我们这次的计 划。”阿飞应了一声“是!”后,身形立即往教堂内闪去,阿飞跟着一批进殿的信徒掩入人群 中 。大厅金壁辉煌,教堂中央的圆顶直径逾百尺,最高点离地面二百四十一尺,基部四周装设 四十扇窗,圆顶看起来好象是悬浮空中,不象由地面支撑而起。大厅内跪满了数千个信徒,虔诚地念着一些经文,阿飞与他那一帮一同进来的信徒跪下 , 阿飞抬头往大殿中央的圆台上望去,圆台上坐着一穿灰袍的人,皮肤显得有点苍白,但一对 眼睛十分明亮,似能勾魂夺魄。当阿飞抬头望他时,他似有警觉,吓得阿飞赶忙收回视线,低下头来,从而也推知这人 的精神力量绝不逊色于潘帕斯之流,若十二圣徒个个都有他这般厉害,那圣 日教的力量实在太恐怖了,由此可见那纳兰非圣的精神力量……“各位兄弟姐妹们,让我们脱掉身上衣衫的束缚重归自然吧!”本来死气沉沉的灰袍人 ,突然慷慨激昂地说话,吓了正胡思乱想的阿飞一跳。但无可否认这灰袍人的话确实有 一种磁性,让人有除去身上衣衫的欲望。让阿飞惊讶的事发生了,大殿上的人不论男女,都纷纷脱掉身上的衣衫,若在平时阿飞 一定一边拍手一边叫好,现在却觉得十分的荒谬,恐怖! 台上的灰袍人也脱去了身上的衣衫,露出苍白略显单薄的身躯,阿飞想继续探听下去, 亦 脱掉身上的衣衫,阿飞虽然对几千人脱得光光的情景不喜,但他自己却从来不怕赤裸裸地裸 露身子,人一生下本是赤裸裸的,何须掩盖呢。灰袍人又以慷慨激昂的语气道:“人赤裸裸地来亦应亦裸裸地去,但人有太多束缚,造 成 我们痛苦彷徨,不仅是衣服的束缚,还有世俗伦理束缚,这些一直压抑着我们的本性,让我 们失去真我,兄弟姐妹们,让我们抛开一切束缚,释放出心中的欲念,还我真我! ”“还我真我!还我真我!”数千个信徒挥舞着赤裸的胳膊,如痴如醉地呐喊与嘶吼着,阿 飞亦有模有样,比他们叫得更凶更猛。灰袍人双手之间突然多出了一个黑色的晶球,诡异地浮在双掌之中,晶体慢慢地在双掌 中转动,接着愈转愈快,黑色晶球隐隐有亮光锭出。、灰袍人大喝一声:“接受神的恩赐吧!”晶球绽出数千道光芒,击往大殿内的每一个男 女 ,自然也包括阿飞在内,数千道光芒侵入信徒身体之中立即消失,独独射向阿飞的光芒被反 弹而回。阿飞喑叫一声:“糟了!”果然,立即有一股强大的精神力锁定他,台上灰袍人两眼罩 定 他,让他手脚不能乱动,灰袍人忽然向台下的数千信徒道:“我们这里有异教徒混进来,就 是那剃扫帚头之人,打死他!”数千教徒怒目向阿飞相视,并且一步一步地向阿飞逼近,他们眼光就像一群饥饿的狼围 团住一头肥壮麋鹿一样。阿飞眼内无丝毫惊惧之色,因为他已进入“无心之境”,即使身在悬崖,面对千军万马 亦 不会有丝毫惊惧,又怎么会把这阵式放在眼里,阿飞嘴角浮现出一诡异的笑容道:“失 陪了,各位!”突然展开身形往殿外掠去,灰袍人眼中闪过惊异之色,显然不明白阿飞为何能摆脱他精 神 力的控制,阿飞逸去他并不惊惧,就在阿飞快要掠出殿门外的一刹那,灰袍人手中的黑色晶 石绽射一道光束,向阿飞电射而去。阿飞哈哈一笑道:“早料到你会背后偷袭!”身形在空中奇异地扭曲一下,以毫厘之差 避过那道光束,阿飞暗赞自己实在机智过人,正要展开身形逃走,忽然那道光束又折射而回 ,大骇之余仍不忘躲闪,但似乎太晚了,胸口被那道光束射个正着,阿飞 觉得胸口如中重捶,好在体内的真气马上将这道光束的能量耗得七七八八,但剩下的两成也 够他受的,一头往下直栽,但仍不忘回头望一眼那灰袍人,只见脸上一抹红晕,闭目打坐, 显然刚才传教施法耗用了他不少精神力,现在正恢复元气。那群信徒见阿飞栽下来,纷纷汹涌而来,阿飞暗道:“若再被你们缠上,我小命岂能得 保!”不理体内气血翻腾,一手按在青石上拔腿向外逃去。但那群赤裸的信徒契而不舍地往殿外追去,而阿飞伤得不轻,但若强压下伤势,当然可 以 轻易把那些信徒摆脱掉,但事后必定要一两天修疗才能尽复,在此非常时期,怎有时间让他 修疗一两天的机会,何况那灰袍人那么厉害,如果没有他,其余五人定不能轻易把他制服, 这样一来就坏了自己的大计,所以,阿飞只能一边跑一边疗伤,速度并不快,那群赤裸信徒 却以为他身受重伤绝不能支持太久,紧追不放。这是阿飞生平最具耻辱性的一日,竟被数千个赤裸的信徒追着赤裸的他满街跑,而且他 是堂堂的“闪电之神”!一个已臻先天“虚”之境界的绝顶高手,一个天纵奇才的卓绝人物 ,如此被捉弄简直老天没眼啊! 藏在对面楼阁的易寒负责监视情况,见此情形先是发嘘笑,后是忍不住想捧腹大笑,猛 然记起这次是来刺杀的,忙掩嘴辛苦地忍着眼泪往下掉。其余之人见易寒先是轻笑,接着眼泪忍不住涟涟而下,搞得众人莫名奇妙,易寒似看出 众人的诧异,伸手往大街一指,众人顺指望去,亦见到那一幕,水封翎与别离亦是步入易寒 后尘,林冰儿见之先是俏脸一红,但也忍不住掩嘴失笑,就是一向冷若冰霜的月无影,亦要 辛苦地忍住发笑。易寒努力忍着笑道:“阿飞……阿飞那小子,真不知他搞……什么鬼,竟领着几千人当 街裸奔,如此……”别离接过话道:“我说你的观察力不行,阿飞……哪里领人裸奔,你没看见……,看见 他那狼狈……狼狈的样子吗,我说……我说定是被人剥了衣服,仓皇而逃!”林冰儿好不容易止住笑道:“我看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们有没有注意阿飞跑的时候, 步履有些沉重,似受了不轻的伤,否则不会如此狼狈被人追赶!”众人闻言一惊,阿飞是他们之中武功最好的,除了月无影尚可比肩外,其余之人都与 阿飞尚有一段距离,这时阿飞受伤试问他们如何不惊呢。易寒问道:“难道那赤鱼真的如此 厉害?”林冰儿道:“这里面肯定有蹊跷,我亦不相信阿飞会被人轻易打伤!”水封翎插嘴道:“阿飞如此一闹,会不会已经影响到了我们这次行动呢?”林冰儿沉吟道:“影响是显而易见的,不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次行动我们已经没有 退路了,我们必须成功,何况那赤鱼绝未料到我们就埋伏在这里!”易寒突然道:“有个穿灰袍的人走出教堂,正往我们这边过来。”林冰儿惊道:“那就是赤鱼了,我起先还以为赤鱼与阿飞相斗一场,多多少少应受了一 点伤,现在却已没事,看来我们这次定要提起十二分精神,好!大家都埋伏起来!”在五人藏好身子不久,灰袍人赤鱼没有察觉危险的存在,慢慢步入室内,五人正准备出 手,异变突起,赤鱼的灰袍里射出四道光速射向林冰儿、易寒、别离、水封翎四人。四人也像阿飞一样避过光束的正面进攻,却躲不过光速突然回击,纷纷从隐藏处坠出, 他们比阿飞更惨,个个口角逸出血丝,失去行动能力。赤鱼从怀中掏出那黑色晶球,阴阴地笑道:“凭你们几个就想刺杀于我,刚才那个从教 堂跑出来的家伙是不是你们一伙的,告诉我他是谁?”众人见月无影似没有被他察觉,稍稍安心,别离冷声道:“刚才教堂跑出了几千号人, 我怎知你指的是谁?”赤鱼冷哼一声,身躯向右移去,蓦然赤鱼脸色再度骇然失色,因为一道掌劲正袭向他, 刹那间赤鱼明白真正的杀着却在后侧,可恨的是自己偏偏撞入对方的陷阱,但更令他惊骇的 是对方竟能避开他的探测波,肯定是一个已至先天虚 之境界的高手,若被一掌击实哪还有命存,可恨的是他却没有丝毫办法躲得过这一掌, 蓦然脑中灵光一闪,已有定计,虽然那方法不一定灵验,但是目前唯一的方法。“砰”的一声,月无影一掌印实在赤鱼的右肩,月无影只感自己的真气被一股强大的能 量 吸去,但她并不慌,因为像她这种已至先天虚之境界的高手,能把真气控制得收放自如,快 慢由心的地步,当下冷哼一声撤回真气。 赤鱼手中的晶石忽然爆出一团亮光,月无影忽感撤回的真气以数十倍的增大能量狂涌而 回,心内大骇却无法阻止! “砰”的一声,月无影带着一蓬鲜血,有如断线风筝般地抛飞开来,撞向室内的墙壁, 连 破三重墙壁去势方止,月无影站定后喷出一口鲜血,胸前一松,回复顺畅。 透过缺口向 场中望去,赤鱼此时单膝屈地,七窍逸血,虽然他躲过一劫,却无法硬挨月无影的全力一击 而无事,赤鱼摇摇晃晃的站起,张嘴欲呼,忽然他身后闪进一赤裸壮实年青人,在他后颈一 击,赤鱼便如软鱼般地倒下了。这裸体壮实青年自然是阿飞,不知何时他腰间已系起了一件衣服,阿飞望着有如死鱼般 的赤鱼哈哈笑道:“你们看到了吧,关键时刻你们还是要靠我阿飞!”易寒怒道:“你还说什么风凉话,快替我们疗伤,也不想想刚才被人追着赤裸的满街跑 !”阿飞老脸一红道:“那我还不是为了赶来救你们,才没有强压伤势施展轻功,我之所以 出丑还不是全为了你们着想!”别离冷嘲道:“你真的是好伟大哦,伟大的人,你若再不替我们疗伤,你的冰儿首先不 行了。”阿飞望向林冰儿,见她果然是脸色煞白,气若游丝,不敢再说风凉话,跑过去扶正林冰 儿身子,渡过真气,助她疗伤。阿飞帮助众人一一运气疗伤后,让他们自行调息,阿飞替五人连续不停地疗伤,真气亦 损耗太多,自行调息之后,才有好转。见其余五人仍自行疗伤,便站起来走到赤鱼身边,弯腰把黑色晶球从赤鱼手中拿过来, 这 个有如碗大的黑色晶球,入手并不见得沉重,却异常的温暖,抚摸上去立时感觉到晶球有一 股极大的能量在里流动。阿飞暗忖赤鱼之所以厉害,并不是由于他的精神力量强大,而且有晶球神秘力量之助, 如若能破解这晶球的秘密,胜算会大增,否则只好回家抱老婆了。“你也吃了这怪晶球的亏啊!”阿飞对运功完毕的月无影道,心知她之所以最先恢复, 是 因为她是与自己属同一等级的高手,只要有一口真气,便能生生不息地运转,自然比易寒等 人恢复的快。见月无影并未回答自己,阿飞又道:“这黑色晶球不但是纯能量体,而且还似乎有增强 使用者精神力量的功效,真是神奇无比,如若我们能破解此球的秘密,方有胜算啊!”“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月无影这才问道。阿飞并没有十足的计划,一切行动基本上是由林冰儿策划的,于是道:“等他们恢复了 再说吧!”当林冰儿睁开眼睛时,见众人都醒了,还围着她,不由俏脸一红道:“你们干吗都围着 我啊!”“等你出主意!”众人同声道,林冰儿这才醒悟自己是他们行动的策划师,于是站起身 道:“我们先把赤鱼搬回‘灭日’号,待我们做过换脸手术后,其他事再作商量。”阿飞苦笑道:“那也要我们走得出去啊!外面围满了信徒,不知他们现在要干什么?”林冰儿探头往窗外望去,果然街上挤满了近万的信徒,而且个个神情肃穆,两手并拢, 高 举过顶,有的两掌平伸,像祈求着什么的恩赐,难道这些信徒还要赤鱼传法?如果是这样, 那可就糟了,如若赤鱼老是不出去,这些信徒总会生疑的。如果他们只是想逃出去自然是没问题,但如果他们要扮演赤鱼去天羊城朝圣,就必须解 决好眼前这个问题。林冰儿沉吟道:“阿飞,那赤鱼你能令他醒过来吗?”阿飞苦笑道:“你看他伤成这个样子,又没人替他疗伤,一时半会是醒不了的!”林冰儿道:“那你把刚才去教堂的经历讲给我听一下!”阿飞于是把刚才教堂的经历绘声绘色地转述给林冰儿,当他讲到黑色晶球射出数千道光 芒 给那些信徒,而那些信徒却安然无事时,林冰儿忙道:“停!停!为何这晶球上的光束射到我 们身上就令我们受了重伤,射到那些信徒的身上便安然无事呢?”阿飞搔搔头道:“可能是它分散出数千道力量相对弱小,所以他们才安然无事吧!”林冰儿却表示不同意,又道:“你手中的黑色晶球定有我们无法得知的秘密,非是你所 说的那么简单,可能外面那群信徒正等着晶球内射出的光束!”易寒道:“冰儿,那我们该怎么办?我们对这晶球一窍不通,难道没有别的办法敷衍过 去吗?”林冰儿摇摇头道:“最佳办法,还是先解开这晶球的秘密,阿飞,你试把真气注入晶球 看有什么反应!”阿飞把真气注入晶球,立即遭到反弹,向林冰儿摇摇头道:“不行啊!这个晶球是个纯 能量体,并不能以真气去控制,而且我相信那条死鱼也未必精通武学。”林冰儿一拍后额道:“对,十二个圣徒个个都是精通精神力量的高手,你就试着用精神 力量去控制它吧!”阿飞再依言把精神力量注入黑色晶球内,这次非但没有反弹,而是陷入能量的洪涛之中 不 能自拔,黑色晶球所蕴含的能量实在太庞大了,根本无法控制,阿飞的精神力量就像一个人 在大海中畅游一样,根本无法控制风浪的风向。“怎么会是这样的呢?那赤鱼的精神力量不见得比他高,他能提取晶石中的能量,肯定是有 什么方法没想通!”阿飞如此暗忖道:“想?对了我不应该想着如何去控制,而应该是放弃这 想法,把精神力量溶入晶球能量之中,就像一颗小水滴别妄想去控制大海,但当 小水滴溶入大海中,它就会变成弄潮儿的一分子,对了一定是这样!”阿飞缓缓闭上双目,把真气绕体一周,把所有的杂念都排出脑外,慢慢进入无心、无念 之境,同一时间,阿飞感到精神力量慢慢溶入晶球的能量流中,当精神力量完全溶入能量流 之中时,他感到整个晶球能量流就是他的精神力量,他的精神力量即是晶球能量流,二者再 无分彼此,他能随意地控制晶球的能量。同时阿飞也知道了晶球的能量是阴阳相生相克而衍生成的能量,生生不息,用之不竭, 阿 飞有一个明悟,能量流既然是分阴阳,阴劲电流是赤鱼放射给哪些信徒,而阳劲是属于攻击 性的能量流,因此他和林冰等人才会遭到攻击而受伤。阿飞不明白赤鱼为何要耗能量,把阴性能量流注给信徒,难道这阴性能量流有使人心神 迷失的作用?阿飞不由踌躇是否应该把光束射入那些信徒体内。但一想到如果没有摆脱掉这些信徒,他的计划便会落空,落空后便会有无数的人会牺牲 ,而且眼前的这些信徒大都已是失去理智之徒,再给他们注射点能量流也是无所谓。有了这一“理论”的支持,阿飞于是收摄心神,全力控制好晶球的能量流,正待把能量 光束播洒出去,忽然异变突起,阿飞感到体内陡生一股奇异的能量,疯狂地涌入晶球之内, 能量汹涌彭湃,再非自己所能控制。众人看到晶球突然有亮光在流动,开始时缓慢异常,越往后就越转越急,似欲爆炸般, 而阿飞神情紧张。众人暗呼不妙时,晶球突然爆出一团亮光,然后暴射出数万道光束,射向窗外的信徒, 也射向了他们。林冰儿等人是给光束射怕了,此刻见闪无可闪,只好提气硬挡,当光线射中他们时,已 无上次如受雷击的感觉,反而当光线射入他们体内时,全身舒泰。众人诧异之间,望向阿飞,只见他一脸茫然地望着手中的黑色晶球,似也不明白所以。“我们怎么会有这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窗外忽然传来嘈杂的声音,众人 望向窗外,那群信徒似猛然从恶梦中惊醒过来似的,毫不明白他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突然 间这群人作鸟兽散般地回家了。林冰儿忙问道:“阿飞,你到底对他施了什么法了?”阿飞见众人都注视着他,于是苦笑一声道:“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若 你们一定要寻根究底,那也要回战舰再说!”回到“灭日”号后,众人忍耐不住纷纷追问,阿飞被逼无法,只好一五一十地转述。林冰儿听后沉吟道:“那么说你体内的异能,也许是圣日教邪法的克星!”水封翎插口道:“若是如此,那这仗也许就不用打了,只要阿飞往前线一站,施法把光 线击中士兵,让他们神志恢复,这样就省事多了。”林冰儿道:“不,那只能治标,并不能治本,只要那纳兰非圣还在,这仗还是要打的, 所 以我们现在起程,先去把纳兰非圣给铲除了,然后把圣日教的老窝连根拔起,那样他们必不 战自溃,现在我们把阿飞与赤鱼做一下换脸手术,然后马上出发去天羊城!”阿飞忙道:“等等,为什么要我扮成那条死鱼呢,不是还有另两位候选人吗?”林冰儿道:“这里只有你会使用黑色晶球,而且你体型也与他最相似,至于皮肤问题, 我们会有办法的,而且这里数你最机灵善变,你不扮谁扮啊!”阿飞知道自己推辞不掉,只好道:“那我有一个要求,就是我这张脸绝不会和那条死鱼 换的,一想到我的脸附在那条死鱼的脸上我就感到恶心!”叶灵芝此时插口道:“这好办,我们可以把赤鱼从头到脚剥下来,你要补哪部分,我们 就帮你补上那部分,不过这样你可能会更难受,皮肤不透气,会产生皮疹,你受得了吗?”阿飞道:“这个就是你笨了,你们只要在死鱼皮上弄一些极细小极细小的小孔,透气问 题不是解决了吗?”别离皱眉道:“我们是不是过分了一点,竟残忍地把一个人活剥下来!”阿飞一拍别离肩道:“你悲天悯人的心怎么会用在这种死鱼身上,像这种人剥一层皮算 是便宜他了,要是我还要抽他的筋喝他的血!”叶灵芝拍拍胸膊道:“这么凶狠毒辣,怪不得被人称为万毒魔……没什么!没什么!”叶 灵 芝一高兴差点说漏了嘴,略为惊慌地瞟了归海乐与水封翎两眼,好在他们似乎没有什么反应 。哪知归海乐苦笑道:“其实我早已知道‘闪电之神’就是‘万毒之魔’楚惊飞,这个总 统也知道,我说的是潘总统,所以你们根本无须掩饰!”阿飞疑道:“我是什么地方露了破绽?为何潘总统会放过我呢!”归海乐叹道:“我们开始时的确一点没有怀疑你就是什么‘万毒之魔’楚惊飞,因为你 的 样子与性格都与传闻中不一样,若不是有人举报你就是什么‘万毒之魔’楚惊飞,我们还真 会被你蒙骗过去!”阿飞疑道:“我的样貌连自己都几乎记不得了,谁有这么好的眼力认出我是谁呢?”归海乐叹道:“邱枫!你们认识吧!” 阿飞、林冰儿同时惊道:“邱枫?他还没有死吗?”“那个天杀的在哪里,我要去把他 剁了!”前一句是林冰儿讲的,后一句自然是阿飞讲的,阿飞想剁他倒不是为了报他举报之 仇,而且邱枫当初在武灵国想奸污林冰儿,若不是有易寒出手相助,可能就让他成功了, 所以阿飞自然恨不得把他剁了。归海乐道:“他是被雷不凡遣送回境的,军中法院念他家世代为联邦政府效劳的份上, 赦 了他死罪,不过他被免了职,前几日他突然跑来找部长,说你是‘万毒魔神’楚惊飞,部 长刚开始自然不信,叫他拿出证据,却又拿不出来,不过他却说你如果与冰儿姑娘接触,那就 说明你就是‘万毒魔神’楚惊飞,因为你与冰儿姑娘的恋情,已经是天下皆知的事情。”说到这时林冰儿白了阿飞一眼,那自然是“都怪你”的意思,阿飞被她瞧一眼骨头都快 要酥了,只有以傻笑回应。“潘部长怕他出去乱说,把他囚禁起来,虽然如此部长还是叫我留意观察你,果然就在 尼古拉斯总统举行晚宴时,你立即去邀请冰儿姑娘跳舞,而且你两个跳舞之时,你们的眼神 泄露了你们的秘密。”阿飞道:“那为何潘部长,不,应是潘总统,他为何会放过我呢?”归海乐笑道:“对于我们来说,你在武灵国的所作所为,反而是帮了我们大忙,因为如 果 让雷不凡的阴谋得逞,雷不凡势必得势,水涨船高之故,说不定这次当选总统的就是他,其 二,不论是总统还是我都十分佩服你,认为你是真英雄、真汉子,其三,我们如果抓了你, 对我们来说是相当大的打击,试想想一个‘闪电之神’突然变成‘万毒魔神’,民众会如何 呢?众人选举还会投总统一票吗?所以我们都要为你瞒着!”阿飞又问道:“那现在潘总统已在大选中获胜了,已无须有那么多顾忌了,可以放手对 付我了。”归海乐不悦道:“你当我们潘总统是不能容人 之人吗?而且你是‘闪电之神’已是得到 众 人的认可,特别是得到我国术数预言第一大家子乐裁菱子乐老的认可,我们无须冒天之大不 韪,而且你现在还不是帮我们消灭邪教呢,我们何须对付你呢?”阿飞刚想道歉,归海乐又阻止他道:“你不用道歉,因为你已经是我心目中的偶像,那 有要自己偶像向自己道歉的道理!”阿飞笑道:“你这个马屁拍的我可真爽!”归海乐大骂去你的,二人笑闹成一团,整个 战舰欢乐的气氛也浓烈许多。此时水封翎忽然插口道:“你们别这么早得意,你们不泄露阿飞的身份,恐怕另有人会 泄露。”众人把目光齐集到他身上,好象是随时把他灭口的样子,水封翎忙道:“想泄露阿飞身 份的人当然不是我,而是雷卡夫!”阿飞道:“为什么是他呢,难道他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水封翎道:“雷卡夫找家父策反潘总统时,曾暗示我父亲,说你这个‘闪电之神’是冒 牌 货,再加上刚才归兄所说,很有可能邱枫去向潘总统告密的同时,已经把这事告诉了雷卡夫 ,只是雷卡夫苦于没确实证据,才没揭发你的身份!”易寒怒道:“妈的!早知如此,当初就应把他了结了,真是祸害遗千年!”阿飞道:“邱枫那小子,我早晚都不会放过他的,刚才封翎的推测很有可能,我记得当 潘总统大选获胜而举行晚宴时,牧之廉看我的眼神很奇怪,而且稍后他就马上与雷卡夫 谈要策反潘总统,肯定雷卡夫已告诉了牧之廉我的身份,只是在议院投票表决时,雷卡夫没 能拿出确实的证据罢了,肯定是雷卡夫在策反牧之廉时骗他有把握揭穿我的真面目,牧之廉 可能害怕失去现有的权力,才会赞成雷卡夫,可惜他押错宝了!”林冰儿道:“你这样分析也不无道理,不过当务之急,还是早点把你扮成死鱼先生,再 去‘朝圣’吧。”
***************************************************************************** 第十五章鱼目混珠 一个时辰后,由阿飞扮成的赤鱼在林冰儿陪同下,步入主舱内,众人见之无不拍案叫绝 。阿飞向众人唱个喏,右手从长袍里拿出黑色晶球,晶球在舱内灯光的效应下闪闪发亮, 阿 飞高举过顶,突然慷慨激昂地道:“各位兄弟姐妹们,让我们脱掉衣衫,使一切重归自然吧 !”连声音语调都与赤鱼有七、八分相似。众人笑骂道:“你这条死鱼变态是不是,竟敢要我们脱光,找死,各位千万不要放过这 妖人,给我死里打!”阿飞故作惊讶道:“你们竟连本圣徒都敢打,真是反了,难道你们不怕我手中的圣球吗 ?”众人喝道:“不怕!”阿飞慌忙改口道:“既然如此,就请各位饶我一命,来世必定犬 马以报!”众人更是捧腹大笑,一扫先前被赤鱼一人摆平的颓顿,别离吃惊地道:“想不到你小子 还真有表演的资质,不过一个时辰而已,竟已学得这么像,多练习几次就没有破绽了!”阿飞得意道:“那当然,我生来就是一块当演员的料,否则你怎么只当配角,而主角却 是我呢?”别离道:“好小子!不要夸你几句就不知天高地厚,看我怎么收拾你!”林冰儿道:“好了!好了!都别吵了,既然别大哥都已说行了,那就是阿飞已可过关了, 我们出发吧!”水封翎插口道:“也该是我们会一会纳兰非圣的时候了!”阿飞笑道:“既然死鱼都有这么一块宝贝,那纳兰非圣的宝贝肯定更厉害,如果把它抢 到手我们岂不是发了!”易寒一拍阿飞大头道:“发你个头,你以为纳兰非圣是一块软豆腐,一个小小的圣徒已 经弄得我们狼狈不堪,何况是纳兰非圣呢?”阿飞道:“易大哥,你平时不是挺好勇斗狠的吗,为何我听到你语气似乎有点软弱,不 是因为给一条死鱼弄得信心全失吧?”易寒冷笑一声,似不屑回应,阿飞又道:“看你那副德性,就像嘲笑我胜了一小仗,便 洋洋得意,完全不懂得量力而行,别撒谎,告诉我你是不是这样想的?”易寒道:“难道我现在不是这副样子吗?”阿飞道:“没错,我是那样想,但我并没有轻视纳兰非圣,而是我有信心能收拾纳兰非 圣,这是我干一件事情的原则,不论事情有多困难,我都会保持强大的自信心,也只有如此 才能摆脱一切负面情绪,才能把自己的实力超常发挥出来,所以呢,我也希望大家能学我有 必胜的信心!”众人先前确实被赤鱼把信心打个七零八落,想不到只是一个圣徒,就把他们所谓的最强 阵容轻易破毁,一想到圣日教还有十一个圣徒,还有更强的教主纳兰非圣,本来志在必得的 信心掉入了最低谷,此时一听阿飞这个歪理,也还歪得蛮有道理。别离笑道:“小子!你别在哪里豪情大发了,等你干掉纳兰非圣,再向我们吹牛吧!”阿飞笑一笑道:“那你就等着瞧吧!我看你们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归兄,启动动力源, 出发吧!” “灭日”号慢慢的从林中腾起,迅速地往南方逸去。天羊城是仅次于天狼城的南方大城市,在圣日教未崛起之前,这里可是智灵国贸易最繁 盛的地方,纵使现在圣日教猖狂,但天羊城仍然是繁华如昔。阿飞他们不敢把“圣日”号直接驶入天羊城,因为“灭日”号可是现今智灵国最先进的 一 艘战舰之一,内行人见之定会生出怀疑,而且它亦是阿飞手中另一张皇牌,阿飞不想暴露实 力,所以让归海乐把战舰停在城外丛林中。阿飞带上化了妆的水封翎、易寒、别离,四人驾着战舰上预备的飞行车驶向天羊城,天 羊城的守卫不比天狼城的守卫差,若不是阿飞扮成赤鱼的样子,还真不容易混进去。他们把飞船驶向了专门为十二圣徒回来朝圣的圣徒庄园,一步出飞行车,立时有一管事 模样的中年相迎,中年人向阿飞道:“赤鱼圣师,今年所有的圣师数您回来的最早了,请圣 师随小的来。”“圣师”是圣日教信徒对十二圣徒的尊称,看来那中年人好象与赤鱼挺熟悉的,阿飞却 一点也不知道,若不是赤鱼是个孤僻寡言之人,说不定就马上穿帮了。虽然阿飞想问一下其余五位圣徒什么时候来,但这一问显然不符合赤鱼什么事都不爱搭 理的性格,阿飞只好隐忍不问。中年人把阿飞领进一个复古式的建筑物小院里,然后道:“赤鱼圣师,我就把你领到这 儿,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随时可以传下人唤我,我一定会替圣师办妥的!”阿飞把声调变成赤鱼音的语调:“谢谢!”阿飞一说出来就知道糟了。果然那中年一听,想不到一向沉默寡言,惜字如金的赤鱼,会对他说“谢谢”,中年人 不由有少许感动,略为颤抖地道:“圣师你尽管放心,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会 替你照办!”阿飞听他这么一说不禁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向院内走去,同时暗忖道:“沉默寡 言 之人并不是一无是处,至少他说出的话真诚,令人信服。”房内布置十分简陋,看来所谓的十二圣徒都是苦修之人,可能是他们摒弃了常人的七情 六欲,所以他们精神力才会如此强大。四人坐下后,阿飞聚耳探听周围是否有人监听,然后才向众人道:“各位,明天我们就 要 去见纳兰非圣了,但到现在为止我们却对纳兰非圣手中的实力一无所知,所以我们今晚一定 要潜入圣日殿内,摸清他的虚实。”易寒道:“阿飞,你不是很自信吗?怎么也会如此担心呢?”阿飞笑道:“我自信,并不等盲目,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阿飞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 ,所以不论你如何冷嘲热讽,今晚圣日殿之行势在必行。”别离插口道:“可是我们现在还对其余五个圣徒的实力都不知,我们是不是太舍本逐末 了吧?”水封翎点头道:“我觉得离少所讲的话也不无道理。”由于别离这人比较好说话,水封 翎与他认识不到两天,却早已和他混熟,所以别离也让水封翎称他为离少! 阿飞摸了摸赤鱼的脸皮道:“那也好,我们兵分两路,我与易大哥去探圣日殿的虚实, 而 封翎与离少则留下来衡量一下其余五圣徒的实力,千万要记住,我们只是摸清对方底细,切 不可与敌方火拼!”别离道:“那好,我现在就出去打听其余五圣徒的实力!”不待阿飞答应便已闪身出去 。阿飞忽然向易寒道:“易大哥,我近几天怎么没看见你的斩马刀?现在是非常时期为何 不带刀呢,是不是已练至无刀胜有刀的境界?”易寒笑道:“虽然说到了我们这种武学境界,有刀无刀亦无什么差别,但对于一个刀手 来 说,握刀已经是习惯的事,如一下子不用刀当然不妥,而且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所以 我还是带了刀。”阿飞道:“那为何我没看见呢?你不会跟我说,你刀不在手中,而是在心中吧?”易寒哑然失笑道:“阿飞,我本以为你的幽默细胞没了,你有一把惊电刀带在身上别人 看 不见,难道我就没有吗?”说着从怀中拿出一把刀柄,伸手一按柄上的机钮,柄上顿时伸出 一通红的刀身,流光之中有如火焰在跳动。阿飞与水封翎惊呼道:“火云刀!?”易寒道:“对,就是须慕兵铸造的四大神兵之一火云刀,这是凌上行送给我的。”水封翎诧道:“那为何上次你与我比斗之时,没用火云刀呢?”易寒道:“不是我不想用,而是我那时根本没得到,这是我们出发前与凌上行辞行时, 他交给我的。”阿飞诧道:“那凌上行真的有这么大方?竟将四大神兵之一的火云刀送给你,而且你好 意思接下来呢?”易寒笑道:“凌上行的度量并不比潘帕斯差,而且有过之,至于我怎么收下来的!正 是与你收下惊电刀的理由相同。”阿飞尴尬道:“是啊!是啊!谁想得到我们这一小小的院子里竟有智灵国四大神兵中的三 把,而且还都是刀,有机会定要比一比四大神兵谁是最厉害的!”顿了一顿又道:“这么说,我们四人之中只有别离没神兵了,这把惊电刀虽然好,但是 我已有一把死神镰刀,我决定把这柄惊电刀送给别离!”易寒笑道:“你送刀之举,恐怕是想学潘帕斯与凌上行慷慨之举吧!”阿飞尴尬道:“这样你也看得出来,易大哥你可真是我肚子里蛔虫,不过呢这只是其中 的一个原因。”易寒道:“还有另一个原因,那我确实猜不着,不要吊人家胃口,快说,要不然我把你 分剁的!”阿飞道:“算怕了你这团‘烈火’了,你们握着水袖与火云时,有没有觉得它是有生命 的 物体呢?”易寒与水封翎一齐摇了摇头,阿飞继续道:“我握着惊电时,也没有这种感觉, 所以你们的感觉是正确的。”易寒不耐烦道:“这个还用你证明吗?我的感觉从来都没骗过我,叽叽歪歪了半天,到 底想说什么?”阿飞笑道:“但我握住死神镰刀时,我却感觉到它是个有生命的物体,正与我沟通、交 流。”易寒不信地道:“你那死神镰刀我不是没见过,他明明是由某种金属制铸成的,怎么会 有生命呢,你骗谁啊?”阿飞道:“那你能告诉我那是什么样的金属呢?”易寒道:“我若知道,我早已铸出了另一把死神镰刀 。”阿飞道:“既然你不知道,你怎么肯定那金属不是一个生命体?我虽不认识它是什么 金属,但我却清楚的感觉到它是有生命的!”水封翎愣道:“死神镰刀不愧是排在奇兵异刃榜上的第一名,不但存有死神武学的烙印 , 而且本身便是兵器铸造史上奇迹,这么说来须慕兵大师的四大神兵确是难望项背,怪不得你 肯舍得惊电刀!”易寒淡然道:“原来如此,这样看来你的度量是远远不及潘帕斯与凌上行二人,人家可 是再没神兵了!”阿飞道:“你也不用再说风凉话了,离少是我的兄弟,送他一把神兵是我自愿的,行了 吧!”“依呀——!”一声门开,阿飞不用回头也知是别离回来了,果然身后传来别离的声音 道:“看你三个谈得挺来劲的,谈些什么呢?”易寒道:“离少,你的运气可不比我差,有人愿意把须慕兵的四大神兵的其中一把,无 代价地送给你!”阿飞呐呐道:“易大哥你不用担心,我阿飞说出的话,从来不收回,离少,我这把惊电 送 给你!”同时从怀中掏出惊电刀柄递给别离,别离拿着刀柄把玩几下道:“阿飞你是不是吃 错药了,无缘无故给我一把神兵干吗!”易寒又插嘴道:“离少,你不用良心不安,人家还有一把更好的神兵,你就收下吧!”别离狐疑地向阿飞道:“真的是这么简单,你们不会耍我吧?”阿飞一笑道:“离少你疑心病可真重,我说送给你就是送给你,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 你不是说出去探听吗?现在有什么消息呢?”别离道:“当然,没有一点成绩我怎敢回来,你知道吗?其余的五大圣徒是联袂而来, 看来十二圣徒之中只有你这条死鱼是离群独居的。唉,既然你那样说,这把惊电我可不向你 客气了。”阿飞道:“兄弟嘛,客气什么!”又沉吟一会儿才道:“我看这五大圣徒联袂而来,好 像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方才那人说我是今年来得最早的圣徒,看来往年的六大圣徒回来朝圣, 应该并未有这样五人同行的记录,他们肯定达成什么协议,其中肯定有又诈。”别离道:“那我再出去探一探!”阿飞挥一挥手道:“不用了,他们可能来了,你们几个站起来吧,别给人识破了!”易寒、别离、水封翎三人竖耳 一听,果然有五人正朝这边走来,三人对阿飞不能不 服 ,因为阿飞刚才是在谈话中察觉到有人来,而他们是经阿飞提醒后,聚功于耳才听到脚步 声。“赤鱼兄!摩羯、金牛、巨蟹、人马、水晶有要事与赤鱼兄相商,望请一见!”院外响起 一个异常阴柔又悦耳好听的男音,不知道是五大圣徒中的哪一人呢? 阿飞暗忖道:“那条死鱼是个有孤僻症的人,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地让人进来。”于是阴 侧侧道:“有要事相商?我赤鱼向来不与人来往,这个你们不是不知道,你们找错人了!”那阴柔声音再一次响起道:“赤鱼兄,这是关于我们圣日教将来的事,你不会不关心吧 ?”圣日教将来的事?难道圣日教内部出了什么事,这个大帽压着,那死鱼不可能不回答吧! ” 于是道:“既然是关于圣日教将来的事,我怎么能不担心呢,那五位就请进来吧!”说着向 别离打了一个眼神,示意他去开门。门开后站在房外的五位圣徒立即映入眼帘,为首一人长得阴柔秀气,肩窄腰细,一头白 发随意地垂下,若不是他脖子上有男性明显象征的喉结,阿飞还当真认不出他是个男人,从 他渊亭岳峙的气势中,阿飞知他是十二大圣徒之首摩羯。他的后面并排着的其余四位圣徒,左边两个高大强横,最左一人满脸虬须,脸部中央有 一道 明显的刀疤,左边第二个手骨特别粗大,看起来就像那种一拳能打死牛的家伙,按 外表来看,这二人更像是练横练功夫的人,而不是修行精神力量的苦修者,阿飞只知这俩人 定是巨蟹与金牛,至于哪个是哪个阿飞就不得而知。第三位留着一头红色马鬓,看起来挺有个性,也特别醒目,不用猜也知道这人是人 马。第四位则是一位女性,而且虽然算不上绝美,但却长得非常有个性,而且身材异常高挑 , 特别是她那双纤美浑圆的长腿,令人有一种想去摸摸的冲动,看得阿飞差点手指大动,忙收 摄心神,知道对方修行的是媚惑精神异法,一举一动皆能撩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暗忖: “十二圣徒之中唯一的女性,果然厉害。”阿飞回望一下身后三人,见他们眼神清澈,并未给人迷得晕头转向,稍稍安心,忽见水 晶 眼中闪过异色,阿飞方觉糟了,他不受水晶的诱惑还算正常,没道理三个跟班的也不受他诱 惑,这样不但过早的暴露实力,而且会引起水晶对他们的疑心。阿飞急中生智,忙补救道:“哦!各位请进,我身后的三个跟班,经我最近从黑晶球中 新领悟的一种方法,改变了他们神经元,所以不但潜力无穷,而且不受任何精神力量影响, 当然这是指一般的!”阿飞偷瞥了水晶一眼,见她眼神中露出嫌疑尽释的神色,阿飞不由暗暗发笑,自己随便 找个理由也能胡混过去,看来自己随机应变能力可不是吹的。此时摩羯忽然道:“那就要恭喜赤鱼兄了,教主改造的那些看守圣殿的阴风奴也不过如 此啊!”阿飞失声道:“什么?”摩羯五人诧异地看着他,阿飞忙补救道:“我是说,没想到我改造的这些跟班,竟可以 与圣殿的阴风奴相比,我一时兴奋失声了。”摩羯他们虽然没有尽信,倒也没有怀疑他是假冒的,其实阿飞刚才失声,是因为今晚决 定 一探圣日殿的虚实,如果真有那潜力无穷,又不怕被精神力量迷惑的家伙,势必困难异常, 而且没想到他胡讲也还真有这种事实,哪还不能失声。摩羯又道:“赤鱼兄,我五位联袂来此是有要事相商,能不能请……!”话未说完,眼神却已瞟一下易寒等三人,阿飞怎还不明白,于是对易寒三人道:“你 们给我出去看着门,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入内。”易寒三人虽不愿出去,但不出去便会露馅,而且他们也相信阿飞的应变能力,三人鱼贯 而出,顺手带上了房门。阿飞请五人落座后,又以赤鱼一贯阴阴的语气道:“摩羯兄,刚才说是有关圣日教将来 的事,请问是何事啊?”摩羯好整以暇地道:“不知赤鱼兄对教主与联邦开战有什么看法呢?”这么一说,阿飞似有点摸着了五人来此的原因,但一时不能肯定,于是试探道:“教主 的事我不敢妄下判断!”摩羯道:“这么说,赤鱼兄是不看好这场战争?”阿飞此时已完全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于是道:“恕我直言,教主与联邦开战的决定好像 十分 不明智,我们圣日教崛起时间尚短,根基并不十分稳固,我们率先与联邦开战,与理不合, 虽然潘帕斯现在刚上台,阵脚未稳,但他毕境是阿姆达空间有数的战略专家,而且北方的军队 装备精良,只要潘帕斯顶住我们的猛攻,稳住阵脚,潘帕斯便可稳操胜券。不过现在战已 经开了,我们在此评说有什么用呢?”摩羯道:“不,赤鱼兄,现在为时还未晚,还有办法补救,现在我方虽未准备充足,但 目前仍是占据上风,所以我们若与潘帕斯协约停战,必定还有转机的余地。”阿飞故意叹道:“教主会与潘帕斯和战吗?”摩羯道:“这正是我要找你的原因,我们决定明天叩见教主时,联名上谏,我们十二圣 徒之中独缺赤鱼兄你了。”阿飞望了一眼其余四人,见他们一起向他点头,表示摩羯讲的是事实,阿飞装作略为严 肃的样子道:“如若能拯救圣日教,我赤鱼万死不辞。”摩羯道:“好,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伸过手来要与阿飞握手!阿飞与摩羯两手相握的刹那,忽觉摩羯手中涌过一阵异能,阿飞大骇暗忖道:“难道摩羯已 识破自己是假冒的?”但望摩羯的眼神似乎没有不友善的意思,阿飞忙收回攻击摩羯的电能 ,改用纯精神能量回应。两股精神能量相持不下,摩羯忽然撤去异能,两人相握时,一直是摩羯战据主动,他想 撤回自然无事。摩羯讶道:“赤鱼兄的精神力量增长不少!”阿飞笑道:“彼此彼此,不过摩羯兄如是要比试一下,事前要知会一声,否则很容易引 起误会!”这后面两句是赤鱼招牌式的话语,摩羯自然说是,所以并没有恼怒,向阿飞道:“下次 ,我会事先知会的,不打扰赤鱼兄休息了。”说罢与其余四人一起站起来,阿飞一伸手道:“各位慢走,恕赤鱼不远送了。” 五人走后,易寒、别离、水封翎三人立即闪入,易寒对阿飞道:“事情有了转变,我们 今晚行动是不是应取消了。”阿飞知道三人在门外聚耳偷听,故知一切,所以并不惊讶,微微沉吟道:“越与圣日教 接 触长了,越觉得它可怕,现在不但有十二圣徒,而且还有什么潜力无穷的阴风奴,圣日教到 底还有多少潜在的实力,都是一个未知数,若不一一摸清,我怎么能完成得了任务,所以今 晚之行势在必行,不得更改。”易寒道:“那我们今晚既然要夜探圣日殿,是不是要准备些什么呢?”阿飞道:“有什么好准备的,我们又不是去做大贼,不需要什么百宝箱吧!”易寒道:“话不能这么说,工欲行其事,必先利其器,没有充分的准备,我们再怎能化 险为夷呢?”阿飞道:“那你说我们要准备些什么?”易寒道:“阿飞你还记得,我们去炸毁遂道之时,你用的魔法虫,只要你再召来一点, 要突破那阴风奴的防线,并不是问题了!”阿飞一拍脑袋道:“对啊,有这么简便的方法,我怎么没想到呢,可能是长久没有使用 这项特长的关系,不过这里是天羊城,恐怕没有魔法虫,不过没关系,我可以用另外的毒虫 代替。”易寒拍了阿飞一掌道:“兄弟,让那些该死的尝尝‘万毒魔神’的厉害吧!”阿飞笑道:“‘万毒魔神’发威,看他们怎么倒霉。”说完二人相视大笑。
***************************************************************************** 第十六章夜探圣殿 圣日殿位于天羊城中央,占地极广,殿顶是半圆形状,整个殿堂就是一个圆形的建筑物 ,由高可撑天的石柱支撑,异常的雄伟壮观。整个建筑物齐集阿姆达空间所有的建筑风格,浮雕栩栩如生,设计这一殿堂的总设计师 曾云:“天下建筑艺术齐集与此矣!”可是这么壮美华丽的宫殿,现在却被邪教给玷污了,阿飞与易寒穿着一身夜行衣躲在一 阴暗的树顶上暗叹,易寒见大殿之外灯光通明,警卫森严,连苍蝇飞进去,不想让人发现 也难,不由皱眉向阿飞道:“我说这么森严你也能混摸进去?这次你带来了什么毒虫啊? ”阿飞叹道:“这是大城市,人类聚积太多活动太频繁,能招到的毒虫少之又少。”易寒一把抓住阿飞的衣领气道:“你怎么到这儿才跟我说这些,既然进不去,便不用浪 费的我时间!”阿飞拍掉易寒的手,好整以暇地道:“我只是说进去有点难度,却没说进不去,你这么 紧张干什么,也不想坐在你旁边的是谁,我可是不断创造奇迹……”易寒伸手阻住了阿飞的自吹自擂,不耐烦道:“你有什么方法快点使出来,不要再浪费 时间了!”阿飞笑道:“你往下看一看就知道我今晚的计划了!”“哎呀!阿飞你搞什么鬼!”易寒望下去立时见下面黑压压的一片,蠕动着无数的毒虫, 忍不住惊呼起来:“你不是说这里的毒虫少之又少吗?为何这片林子里全都是毒虫 啊?”阿飞诧道:“这可是方圆百里之内我所能召集到的毒虫,只有这一点你说少不少啊!”易寒失声道:“这还叫少啊!在你眼里什么叫多啊?”阿飞故作惋惜道:“可惜你没见过我与武灵国盟军相战的情况,那时整座武圣山,从 地底十米之下到天空百米以上都是我召的毒虫,所以呢这里的毒虫与武圣山那一带毒虫相比 ,可谓少之又少啊!”易寒叹道:“我到现在才明白武灵国之人,为何一提‘万毒之魔’四字立即变色,你实 在太恐怖了,你召这么多毒虫不是要把圣日殿的人都铲除了吧!”阿飞道:“我又要提醒你几点,首先,我不是一个嗜杀之人,第二,就算我这些毒虫全 部 冲进去,恐怕也奈何不了纳兰非圣,从赤鱼与摩羯的精神力量,我们可以推测纳兰非圣的精 神力量已到了超凡入圣的地步,区区的毒虫怎奈何得了他,第三,我这些毒虫都不含剧毒, 被咬到的人顶多昏迷个三天三夜,我的目的只是测探一下圣日殿之内到底有什么布置。”易寒问道:“下面的毒虫多不胜数,你凭什么可以保证这些毒虫绝无剧毒?”阿飞笑道:“若我不知这些毒虫的特性,怎么配称‘万毒魔神’呢?想当初我被困在万 毒 之窟内,曾尝遍天下万毒,下面那些毒虫不但味美肉鲜,而且极具营养,你有没有兴趣尝一 尝?” 易寒早在一边呕吐不止,阿飞笑道:“你也不用吐的那么夸张吧,你不知道吗?天下间 最补的不是什么仙灵芝,恰恰是这些人人畏之如虎的毒虫,而且……”易寒苦着脸截断他的话道:“求求你不要再说下去了,那么恶心的家伙也只有你这个更 恶心家伙才能吃得下去!”阿飞说道:“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怎么会怕这些小小的毒虫呢?”易寒苦笑道:“一只两只我当然不怕,但这么多蠕动的毒虫,实在太可怕了,不说这些 无聊没营养的话,我们来这里已有不少时间了,赶快行动吧!”阿飞道:“你难道没看见我的手一直在忙不停吗?”易寒闻言往阿飞的手望去,果然双手做着种种非常繁杂的动作,好像是做某种手印,于 是道:“你施的那种异能!用的着这么麻烦的手印吗?”阿飞道:“我想造出一场浓雾,雾里属于水系的异能,不过由于我是第一次制造浓雾, 所以动作还不纯熟,所以你看起来麻烦了点。”果然圣日殿的浓雾愈积愈浓,不一会儿整个圣日殿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中,灯火已 无法穿透浓雾,殿内却没有一丝骚乱之声传来,可见圣日殿警卫训练有素。阿飞道:“该是我的兄弟姐妹们出发的时候了!”阿飞刚要腾身而去的时候,却被易寒 一把拉住,不由一脸无奈地道:“易大哥,你又有什么问题啊?”易寒气道:“下面全是毒虫,你这怪胎当然不怕,但是我怕,要是一不小心给它们咬一 口,立即晕倒怎么办?”阿飞笑道:“我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只要跟在我三丈范围之内就行了,我是‘万毒 之 王’,这些毒虫出于对王者敬畏,是绝不会靠近我三丈之内的,现在可以走了吧,易大哥! ”二人毫无阻滞地往殿内闪去,二人此行的目的是探清圣日殿的虚实,事前他们就决定由 殿外到殿心,由底层到顶层逐一而探。从殿外到殿心一路畅通,阿飞,易寒二人不由暗自狐疑道:“难道圣日殿只是一副空架 子,摆出来吓唬人的?”二人隐约又觉得情况非是如此,二人再相视一眼,往二楼跃上。双脚刚踏上二楼,凌厉的劲气迎面扑来,猝不及防之下,二人狼狈地躲过这一道劲气, 易寒向阿飞传音道:“是不是你的毒虫失灵了,这些人都没倒下。”阿飞道:“没道理,那些毒虫百试百灵,哦,我想起来了,是你我二人跑得太快,那些 毒虫没跟上来。”易寒气道:“那你怎么就不慢一点呢,这不是存心想害……!”易寒‘我’字尚未来得及传出,一道劲气袭向左腰,易寒这次早有准备,不但感到对方 袭向左腰的是拳,而且还看透这是虚招,真正的杀着是正朝他小腹无声无息袭来的一脚。易寒冷哼一声提掌下切,对方果然收回掌劲,脚却闪电般地踢向易寒腹部,奈何易寒早 有准备,一掌下切个正着。“砰”的一声,来人全身有如触电般,剧震不已,然后有如断线风筝般地倒飞而去,其 实这人不应如此不济,一掌就被易寒打飞,刚才他为了瞒过易寒的灵觉左脚踢出只用了二成 的阴劲,哪知易寒确早已算准他的下招,一个全力出手,一个以两成的功力偷袭,高下立判 。对方虽然只用两成功力,仍把易寒左胳膊震得酸麻不已,暗道:“圣日殿果然藏龙卧虎 ,刚才若不是对方失策,还真的很难收拾。”阿飞的传音在耳内响起来:“易大哥,有没有胆量继续往上闯啊?”易寒豪情万丈地应道:“就让我们兄弟俩把这圣日教给铲平了!”阿飞与易寒互视一眼后,继续往前步入,“嘶嘶”的破空声骤起,像是暗器的破空声, 但仔细一听又不是暗器的破空声,而是某种物体高速运转造成的破空声。这念头刚起,两个娇小之人脚踏巨轮由高而下,斜斜往他们激旋而来,由于雾太浓,即 使室内灯火通明,但视线却不是十分清晰,而且巨轮旋转的方向极不规则,极难把握对方攻 击的方向。”阿飞与易寒各把劲力运至最高顶点,灵觉百倍的提升,两眼各自罩定向他俩飚射而至的 人与巨轮。两个娇小之人,身材玲珑浮凸,一人手持长剑,另一人手执小刺,但二人眼中射出的杀 气 有如寒霜,当二人接近一丈的距离时,同时尖叱,脚下用力,那巨轮立即加速,锋利的边缘 陀螺般往阿飞与易寒的咽喉快速抹来。假设阿飞与易寒此刻毫无反应,只是那无坚不摧的巨轮,就足以把二人的头颅有如豆腐 般的 切割而下,这突袭两人更厉害的是不断的改变进攻的路线,直到进入一丈的距离方突然 加速直往二人头颅切来,令人无法做出反应,可惜二人今天面对的是年轻一辈中最杰出的 英杰人物。眼看阿飞就要血洒当场,阿飞上身突然平平倒下,右脚有若毒蛟出洞般踢中巨轮的底部 ,巨轮顿时爆碎,巨轮上之人惨哼一声,向暗处抛去。于此同时,易寒闪电般从怀中掏出火云刀,火云刀吐出的火焰立即朝巨轮涌过去, 从拔刀和按钮,再挥手劈出,易寒这些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易寒这一刀挥出,巨轮上之人便感到自己的招势已不管用了,而且这一刀她绝无法接得 下,当机立断,脚一蹭巨轮,巨轮加速旋转下切易寒,而他却借劲掠身后退。这一招可谓是最万无一失的一招,可惜的是距离太近了,火云刀破开巨轮,汹涌的火焰 立时涌向突袭之人,刀劲过后,突袭之人惨哼一声,带着一蓬鲜血,隐入暗处。易寒向阿飞传音道:“兄弟,如这样一步一步走上去,恐怕到天亮也探不了圣日殿究竟 有多少实力!”阿飞回应道:“那你想怎么办?”易寒道:“我要把他们全逼出来,等一下你就配合我一下,痛打落水狗吧!”说罢火云 刀 往正中一摆,把全身真气注入火云刀,有如熔浆般的热浪一浪接一浪的涌出去,易寒本身的 烈焰奇功已是焰热之极,再加上火云刀的烈焰、热浪顿时以十倍的扩大,二层楼之中的空气 像是沸腾起来般。阿飞已至先天虚之境界,稍运真气,本身就有调温能力,而操作者的易寒更是不惧 ,但是隐在暗处的那些高手,却没有阿飞易寒那等利害,纷纷忍耐不住从暗处跳出,大概不 下于二十余人,阿飞不由暗自心惊圣日教的实力确是深不见底。易寒不再摧发劲气,把火云刀一举道:“兄弟,我与你相比一下,看谁先登上二楼!”阿飞应声“好!”,二人闪电般地向那群人冲杀而去,那群人想不到二人说冲就冲,并 且刚才被易寒轻易逼迫而出,那份窝囊劲别提,一时未恢复过来。见二人有如猛虎下山般地向自己扑来,那些人心中一惧,气势又矮了一截,仓猝挥动手 中兵器迎敌。阿飞冷哼一声,发挥全力,痛施杀手,首当其冲之人给他的掌荡开长刀时,立中一脚, 正踢中小腹处,那人惨叫声中如弯腰虾米般倒跌开去。易寒那方响起连串金铁交鸣的清音,兵刃坠地断碎声和惨叫声接连响起,自是有人吃亏 。阿飞一招得手,即自不敢怠慢,这些人都是经验丰富的好手,若不是气势萎顿,并且 阵脚未稳,怎会如此失招,如他们稳住阵脚,要破掉防线就非容易之事。想到此处,阿飞大喝一声,身如鬼魅般地飘向左侧,一拳向那特别粗壮的汉子当胸印去 , 那人亦是了得,竟毫不逊色地挡下他当胸一掌,不过却接不下蓄满电能的真气,顿时如遭雷 击般,衣发俱焦地抛开去。右方长剑贯胸而来,阿飞使了个侧身避过对方凌厉一击,顺势一个飞肘,正中来人的腰 部 ,骨碎的声音清脆地响起,这人立时有如烂泥般瘫倒,阿飞两脚再左右开弓把冲杀向他两人 踢飞,不忘眼扫一下易寒。只见易寒刀出如风,配合手中神兵,手下近无一合之将,败在他手下不是被他重脚踢飞 ,就是被火云刀劈掉,真是悍勇无比,看来自己手脚若不利落一点,恐怕这一仗便要输 给了那小子。想到此处,阿飞豪气大发,口中呼啸一声,一个侧身横移硬生生地撞上一个提矛的壮汉 ,肋骨断折的声音随即传来,敌人口鼻同时溅出鲜血,抛跌丈外,撞倒斜刺冲上的另一敌人 ,阿飞再接再厉,大吼一声,一拳当胸向敌挥去。那人也是了得,竟回剑硬挡阿飞这一拳,可惜阿飞这一拳蓄含了他八成先天气劲,试问 一柄小小的凡铁,怎能挡得住呢?长剑寸寸断碎,阿飞的铁拳丝毫不让地轰上那人的胸膛, 顿时凹陷,鲜血狂喷而出,看来多半是活不了。阿飞再用右脚踢掉一人后,蓦然一松,原来已冲出重围,往后一望,易寒恰好也冲出了 重围,这一仗看来是不分胜负,二人相视一眼,继续冲上第三楼。有了上一次的教训,阿飞与易寒这一次上楼自然小心翼翼,全神戒备,可惜等了半天也 没有反应,二人自然不会认为此楼无人看守。阿飞暗运地听之法,便感觉到数十人轻微的呼吸声,阿飞向易寒打一个眼色,叫其按 他吩咐行事,易寒点头表示明白。两人缓步向前,阿飞向易寒正前方拐角处一瞟,易寒已与阿飞合作惯了,知道他 的意思,回应点了点头,二人闪电般往各自目标扑去,两声闷哼声传出,两人又已退回走廊 ,暗自诧异这层的看楼之人,竟是不懂武功之人。二人正狐疑之际,一道熊熊的火龙忽然向二人窜来,二人才恍然大悟,此楼之人虽然不 懂武功,却懂得异能,阿飞大笑道:“米粒之珠,也敢放光芒!”手结法印,身前顿时形成一个漩涡,漩涡迅速形成飓风暴,把涌来的火龙拒之门外,飓 风一移动,火龙立即倒卷而回,其势比冲击阿飞时更凶猛。“快施水系异能!”暗处惊呼声四起,眼看火龙就要四处肆虐,忽然火龙前现出一堵水 墙,挡住了火龙前进的步伐。阿飞不惊反笑道:“这样便想阻止我,没门!”手印再变,火龙与飓风迅速溶合成一体 ,在飓风的卷动之下,火龙立即变成高速旋转的火柱,一下子穿透了水墙。“啊……!”的一声惨叫,一人当场被火柱撞飞,火柱四处肆虐,惨叫声速起,水墙亦 立即溃散,阿飞大喝道:“现在就让我教你们什么是水系异能!”散去飓风火龙,手印再结,阿飞伸手往前一挥,立时有千万水箭标射而去,好似从阿飞 手心射出一样。铺天盖地般的水箭,又疾又密,那些人根本无法反应,纷纷中箭倒地,周身三百六十多 个穴位全部被封死,动弹不得。易寒见之不由赞道:“异能运用的如此纯熟,离少见之也会自愧不如!”阿飞讶道:“很少见你拍马屁,今天怎么转性了?唉,千万不要动手,你猜第四楼是 什么样的看门狗?”易寒见阿飞问起正事,收起举在半空的拳头道:“第二层是武学高手,第三层的是异能 高手,若按这样推测,第四层定是精神力量的高手。”阿飞点头道:“这圣日殿共有八层,如若按易大哥那样推测,其中有三层定是修行两种 绝学的高手,而最高处自然是纳兰非圣所据地。”易寒道:“妄自揣测是靠不住,不如我们去求证一下来得实际,兄弟上楼吧!”阿飞在腾空刹那传音给易寒道:“精神力量其实是借一种微量子波传递,所以只要你有 足够真气护住脑部,隔断脑内与外界微量子波的联系,敌人的精神力量就不能乘虚而入!”易寒笑道:“不用临时传经布道了,对待此法我早有经验了,不过呢,我还是谢谢你! ”谈笑间二人早已登上楼,再一登楼,二人立感陷入无边的黑暗之中,有无数的冤魂恶鬼 向二人急扑而来,二人顿时知道他们已经陷入精心布置的精神力场中,才有此幻像出现。二人不敢怠慢,忙运起神功扼制住精神力量入侵,脑子一清,幻像立消,但四面八方的 精 神力场有增无减,看来楼内精通精神力量高手不但多,而且够厉害,竟能将无形的精神变成 有如实质般的精神力场,这可非是凑合精神力量的高手就行,必须要有默契配合。压力有如千斤巨石般压在胸口,令人呼吸困难,血脉运行减缓,“如此下去意志定会消 磨得点滴不剩,不行,定要改变此等劣势!”阿飞暗忖道。于是想掏出怀中黑晶球,但是转而一想,如若掏出晶石必定会暴露身份,影响明天的行 动 ,想及于此,阿飞立即打消这个诱人的想法,进入无忧无虑的“无念之境”,灵台一片空明 ,身上压力立时消失,一切都是那么自由自在,“知见一切法”,阿飞脸上浮现出一丝 笑意,好似胜券在握,但一边的易寒却是大汗淋漓,面容扭曲,看来支持不了多久。“破!”一声暴喝声从阿飞口中传出,听在易寒耳里有如梵音唱诵,幻像痛苦全消,但 是听在制造这精神力场高手的耳里,却有如雷声贯耳,使他们不但无法施展精神力,而且口 鼻耳眼都有血丝逸出,受了不轻的内伤,因为阿飞这一声暴喝,不但蕴含着奇妙的精神力量 ,而且还蕴含着阿飞蓄满的先天劲气,这些不懂武学的人自然无法承爱得了,精神力量反窜 而回,伤及内脏与脑神经,一时再无战斗力。阿飞过去拍了一拍正在抹汗的易寒道:“易大哥,你还行吗?如果还行我们就再上。”易寒笑道:“笑话,你什么时候见过我易寒不行过,废话少说,再上!”说罢立即要腾 身而上。阿飞暗笑易寒死要脸皮,硬撑着,不过这样也正中下怀,今晚如不能惊动纳兰非圣,他 是 决不会回去,因为只有惊动纳兰非圣时,才能说明圣日殿的实力到底了,见易寒腾身飞上, 阿飞岂甘落后,忙腾身跟上。二人双脚还来落地,满天的掌影、脚影、拳影铺天盖地而来,二人身形还在空中,无从 借力躲闪,只好挥掌、挥拳硬拼。阿飞一人揽下施展掌脚二人,也不见他施展什么特别的手法,竟能破开重重掌影,脚影 ,寻到真身,拳头实实地击中掌心与脚心,“砰砰”的气劲交击声,施展掌脚两人应声抛开 ,阿飞大违常理不退反进,令人产生无可抵御的感觉。而那边易寒挥刀与施拳之人单挑,也进入尾声,若论拳脚功夫那施拳之人竟不比易寒差 多 少,只是易寒占尽兵刃之利,当易寒悍不畏死地举刀向他当头劈来的时候,那人只好仓皇躲 闪。阿飞与易寒得以机会脚踏实地,但那三位高手可却没让他们歇着,二人稍一沾地,那三 位高手各传不同手印,分别施展出风、火、水三系异能。 二人暗道:“由此看来守卫此层的是身负武学与异能的高手,而且还是三位,须知能悟 通两种绝学的高手,无一不是天资卓绝之辈,而圣教却有三位之多,可以想象第六楼、第七 楼还有身负两种绝学的高手,如此看来圣日教的实力的确是可以扰乱一方,甚至改朝 换代,阿飞易寒对迎面而来的风、火、水倒是不惧,易寒虽不能破,但他能躲,何况还有阿 飞这个博通三种绝学的大宗师在,根本无须他出手。 果然阿飞暴吼一声,凭借复杂难明的手印,手指连弹有如莲花绽开,手前立时涌现火龙 、 飓风、水柱,急速地向迎来的火、风、水三系异能造成的异现标去,阿飞采取的以火克火, 以风克风,以水克水,摆明了欺侮对方异能不及他纯熟。三对异能碰撞在一起,相持不下一时火花四射,清水四溅,狂风激荡,整个大殿都在颤 抖着。阿飞不由暗暗后悔刚才太轻敌了,如若他不是自持胜人一筹,改用灵巧多变的打法定能 克 敌制胜,如若相持不下,对方自然无损失,不过他却不能等待,敌方马上可能有人增援,到 时要想脱身都难啊!不由想起一旁的易寒忙叫道:“易大哥,你还愣着干嘛,快去把他们宰 了!”另三人大骇,如若此时易寒给他们一刀,他们只有任凭宰割的份,同时亦暗骇阿飞的厉 害,于他们相持的时候仍能分神说话。
***************************************************************************** 第十七章异能转换 四人同时把眼神望向易寒,只要他一点头胜负立判,那三人自然找不到易寒放过他们的 理由,心中顿时升起一种绝望,哪知易寒却道:“如果这样给他们一刀,我觉得不公平。”阿飞失声道:“不公平?你觉得我一个对三个公平吗?加上你一个也不为过,你别犹豫 了快上吧,我不是要你杀了他们,搞昏他们就行了!”阿飞自觉言词恳切,易寒定会答应,哪知他仍坚持道:“反正我觉得一方与另一方势均 力敌时,如有一外来力量插手打破僵局,便是不公平,何况易寒乃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岂能 对付无还手之力之人!”阿飞闻言为之气结,另三人不由窃喜,暗笑易寒迂腐不化,阿飞失声道:“易大哥,你 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有原则,还真看不出来,我只问你一句话,到底帮还是不帮?”易寒冷冷地摇摇头,表示他不会改变原则的。阿飞只好道:“你够绝,我不信我一人就收拾不了这三个家伙!”于是加紧吸纳三种粒 子 ,壮大异能,另三人肯定了易寒绝不插手,精神大振,在求生意志的驱使下,自然也是加强 吸纳力度,竟仍与阿飞相持不下。徒劳无功后,阿飞开始醒悟自己太莽撞了,忙收摄心神,进入不止不休的“无心之境” ,清澄的思维令阿飞心生急智,虽然那方法是险了点,到目前是最好的办法。阿飞十指再次变幻,属于阿飞指挥的风、火、水突然合拼在一起,并不相克融合在一起 ,形成奇观。按常理来说,那三人施展的异能应该乘虚而入,但实情并非如此,他们施展出来的风、 火、水三系异能,亦被吸纳融合。水、火壁垒分明,风在外作动力,形成旋动急速的火柱、水柱。易寒与另三人根本不知阿飞用什么方法形成此奇观,只懂得呆瞪着,若别离在此定会知 道阿飞要施展覆地术。当初阿飞在武灵国苦修覆地术不果,再加上心神震荡,走火入魔,不知阿飞现在是否会 重 蹈覆辙呢?只见阿飞狂喝一声,一拳下击“砰”的一声,阿飞一拳实实中地,石屑四溅,整 个厚三尺的青石地板,硬生生地被他打穿,而那火柱、水柱在飓风的旋转下,势如破竹的破 石而下,整个大殿都颤抖着,有如墙头浮草左右摇摆,殿内之人根本无法站稳。易寒正暗骂阿飞搞什么鬼的时候,耳内传来阿飞的传音:“走!纳兰非圣已被我惊动了 ,再不走,便逃不了啦!”回首想望一下,蓦然手腕一紧,已被阿飞强拉往窗外窜下。这五层的高度自然难不倒易寒阿飞这等身怀先天气劲的高手,但阿飞落地时打一个踉 跄,易寒这时才知阿飞受了不轻的内伤。此时浓雾已渐散,四处布满了毒虫和倒下去的警卫,楼上的高手虽未追下,易寒却不敢 怠慢,拉着阿飞急闪一旁林内,潜出圣徒庄院。当易寒推开房门时,别离与水封翎赫然在座,见一向生龙活虎的阿飞脸色煞白,二人大 骇道:“是谁这么厉害,竟伤得了你!”阿飞向二人先苦笑一声道:“我都已伤成这个样子,你们就别盘问我了,去问易寒吧, 我要去打坐疗伤,否则明天一定会出错,别忘了通知冰儿她们这里的一切情况!”说时便已步入内室打坐疗伤,剩下易寒即被别离与水封翎追问个不停。等到阿飞醒时,已经快天亮了,阿飞刚从惮定中惊醒之时,就有如胎儿刚脱离母体,对 一切都充满了好奇,整个世界都充满着生机,阿飞知道经过昨晚一战,不论是功力,与 精神力量都精进一层,特别是异能方面更是有质的突破,他终于明白了什么是风、火、水三 术合一,什么是覆地术,虽然在关节上仍有一点问题,但是这小细节他可以更进,再也不会 有昨晚的失误,生命是如此美好!阿飞觉得更有信心迎接一切的挑战! 当阿飞从内室步出的时候,易寒等三人奇异地望着他,别离更是讶道:“咦,你小子身 上 好象发生了点什么,总感觉你无论是从气质上或精神上面都与以往不同,是不是昨晚你强施 覆地术的缘故?”阿飞拉过一张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神情自得地道:“很羡慕是吗?你不知道昨晚我一 拳就差点把圣日殿给震塌了!”别离笑道:“也把自己给弄伤了是不是?说点正经的,你施用覆地术之时,到底出了什 么问题?”阿飞沉思一会儿道:“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明白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因为这就像你 告诉 我修习覆地术之时,是一种无法言传的过程,我这毛病也只能自己慢慢揣测,修饰, 所以我只能说我会有办法解决的!”别离点头道:“既然你这样说,我也放心了,昨晚经你们那么一闹,肯定引起了纳兰非 圣的警觉,这不是大不利于我们的行动吗?”阿飞胜券在握地道:“我就是让他警觉,才会有昨晚一弄,我要弄得他们草木皆兵,慌 成 一团,决策失误,人只有紧张的时候才会出错,纳兰非圣也是人,所以他也会出错,只要我 们抓住机会给他致命一击,圣日教就完了。”顿了顿又道:“我这样做还有另一个目的,就是让纳兰非圣知道‘万毒魔神’楚惊飞已 去找他麻烦,让他注意力只留在这方面上,而无暇顾及其它,你们说我是不是很聪明啊?”易寒恶狠狠地道:“聪明你个头哦!别忘了你可是实实在在的‘万毒魔神’楚惊飞,你 去引纳兰非圣的注意力,不是自找苦吃吗?”阿飞向易寒笑道:“你好象忘了我现在是十二圣徒中的赤鱼,试问谁又能怀疑到我的头 上呢,说不定还有意外的收获呢!”“赤鱼兄!”院外传来摩羯的呼叫声,阿飞忙招手示意易寒三人快站起来,易寒、别离 与水封翎是扮演赤鱼仆人与保镖的角色,所以只能乖乖站起。阿飞打开房门向摩羯迎去,心知肚明摩羯找他何事,却故作惊讶道:“摩羯兄,这么早 找小弟有何贵干呢?”摩羯道:“那么说赤鱼兄尚未得知昨晚有两个蒙面人大闹圣日殿之事?”阿飞故作惊讶道:“竟有这等事,是谁敢那么大胆啊?”摩羯叹道:“这的确是胆大包天之徒,据圣日殿传达消息来说,来人不仅懂得驱使万毒 ,而且还懂得三种绝能,试问天底下除了‘万毒魔神’楚惊飞,还有谁啊?”阿飞故作疑道:“那‘万毒魔神’楚惊飞不是失踪了半年多了吗,怎么忽然从天羊城冒 出来,而且还去大闹圣日殿,这不是太不可思议了吗?”摩羯道:“这等事自有教主操心,不需要我们管,我们也管不着,赤鱼兄,记住我们昨 晚的约定,整理下衣冠我们就去拜见教主,呆会儿我们定要齐心协力,劝教主改变主意!”阿飞道:“昨晚的事,会不会影响教主的情绪,使我们……!”摩羯道:“这个赤鱼兄放心!我们教主的精神力量超凡入圣,达到心灵学至高境界, 绝不会受这点负面情绪影响!”阿飞干笑数声,掩饰尴尬道:“既然如此,我进屋去整下衣冠便来,摩羯兄,你去叫其 他兄弟吧!”摩羯道:“那赤鱼兄动作快一点,我就在外面等你!”说罢转身步出院外。阿飞看他消失在视线中后,才闪入屋内,对一旁别离道:“忘了问你,你们昨晚监视摩 羯他们有什么异常举动没有?”别离道:“基本上是没有,不过昨晚你们回来之前,他们五人又有一次聚会,却也没过 来 传你,至于他们谈些什么就非我能知了,哦,冰儿告诉我,一切她都已知道了,让你见机行 事,还外带一句,叫你小心点,别让她守寡!”后半句自然是别离加上去的。阿飞对三人道:“你们三个也整理整理,随我去圣日殿吧,真想看看这建筑物经我昨晚 那一击,今天不知破损到什么程度。”阿飞与摩羯五人跨步在前,易寒、别离、水封翎这等跟班自然在后跟着,圣日殿表 面看起来是没有什么损害,依旧恢宏壮观,院内亦没有毒虫的痕迹,阿飞昨晚走时已向毒虫 发出撤走的心灵信息,只有一些毒虫的尸体留在此处,想必今早也被人清理掉了。阿飞与摩羯等人步入圣日殿,第一层大厅这里是与外截然不相同的另一番现象,大殿中 只有个宽十多米的深坑,抬头往上瞧去,第二层与第五层地板都有一个深洞,大殿中央还有 一些人在填补那深坑,阿飞不由为自己的杰作感到得意。圣殿内的人大都认识他们六位圣徒,所以也未有人阻拦,这次纳兰非圣召见他们也与往 相 同,去第八层也是最高层,上去拜见的只能是圣徒,至于那些跟班只能留下,所以易寒等三 人只能眼巴巴地望着阿飞步上楼去。阿飞上楼时特别注意各楼的前况,二、三、四楼,阿飞感觉不到有生命信息,大概昨晚 都 已被他与易寒俩打得趴不起,所以今天他们群体休假,看来他们要好好地感谢他与易寒,要 不然哪有休息的机会。第五层有三个生命信息,显然是昨晚那三人,第六层亦有三个生命信息,阿飞感知告诉 他 这一层是修行异能与精神力量两种绝学的高手,第七层则只有一个生命信息,而且阿飞感到 这人的先天气劲与精神力量都非常强大,阿飞探测他虚实时,能互生感应,好在阿飞的反应 也不慢,在他生出感应前,已经收回探测波,同时精通武学与精神异力的高手本是少之又少 ,能练成他这么精更是罕见。这人比他以前遇到的雷不凡更要利害,阿飞猜知这人可能是纳 兰非圣的贴身保镖。风云人物阿飞已见其三,的确都是各领风骚,不知这能一手遮天,翻云覆雨的圣日 教教主纳兰非圣是何许人呢?圣日殿的第八层并没有阿飞想象的那么富丽堂皇,简直简陋的有点过,近千平方米的 大殿空空荡荡的,只有正中横着一粗糙的案几,旁边有一个香烟袅袅的香炉。案几旁盘坐着一个白衣胜雪,长发披肩的青年人,他的皮肤异常的苍白,鼻梁高耸,双 嘴 抿成弧形,极有个性,一双细长的双目正紧闭着,全身散发出莫名的诡异阴冷。如此有气势 风度的,除了纳兰非圣还有谁呢? “请坐!”柔和的声音似从心底里响起,阿飞明知这是纳兰非圣的声音,却没见纳兰非 圣的嘴唇动过,暗想这定是一种心与心相沟通的语言,如此看来纳兰 非圣的心灵力量确实已致超凡入圣的境界。阿飞见其余五人都盘地而坐,自己亦只好席地而坐。纳兰非圣柔和的声音再次响起:“生命的意义是什么呢?是生存,还是毁灭?”阿飞完全不明白纳兰非圣为什么提到生命的意义,见其余五人一言不发地聆听,看来纳 兰非圣这种突如其来的说教已是司空见惯了。“万物欣欣,终归尘土,尘土再生多种新的生命,所以不知死,焉知生,宇宙衍生生命 , 那么宇宙源于何处?世间万物本无,宇宙亦然,所有的一切都源于毁灭性的大爆炸,所以毁 灭与破坏乃是宇宙的终极力量,亦是诞生新生命的开始。”纳兰非圣柔和声音似乎有种魔力 ,今人觉得他的话都是真理。阿飞虽然不同意毁灭与破坏是生命新开始理论,但一时亦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总觉得圣 日教之人思想都过于偏激,甚至近乎于邪恶,正因为他们思想如此,才会做出耸人听闻的的 事来。纳兰非圣柔和声音再次响起道:“摩羯,你似乎有话要说,在我面前可直说无妨。”摩羯站起躬身道:“禀教主,属下与其余十一位圣徒一致认为,现在与联邦交战乃不智 之 举,所以我们建议教主趁现在仍占上风与联邦政府握手言和,争取有利于我方的条件,如若 再战下去,我们恐怕兵败,请教主定夺!”纳兰非圣嘴角逸出一丝笑容道:“其余十一位圣徒?你们能告诉我潘帕斯对我教存在是 否能容忍?”摩羯道:“潘帕斯虽不能容忍我教的存在,但我方是进攻不足,守城有余,我们可以利 用修和的时间,再扩大阵容,敌方到时就不能奈何我们。”纳兰非圣道:“战争并非人多就赢的,潘帕斯乃阿姆达空间有数的战略大家,若让他巩 固 政权,到时定会挥军南下,那时我方又有谁可阻拦呢?所以最佳的办法是在潘帕斯阵脚未稳 之时,打他个措手不及!”摩羯道:“教主的分析也不无道理,我们现在虽然占据上风,但是并不能一举击败联邦 军队,而且可以预见我军必是先小胜后大败,请教主三思啊!”其余四位圣徒亦是附和,阿飞亦附和道:“是啊教主,现在潘帕斯此时虽未站住阵脚, 但我军若逼急了,必然使他们拧成一团,上下一心,还请教主三思啊!”纳兰非圣仍微笑地道:“若是我方能成功的刺杀潘帕斯与闪电之神,你们猜会怎么样呢 ?”阿飞暗呼自己笨,他们可以来刺杀纳兰非圣,纳兰非圣亦可派人刺杀他们,从昨晚探圣 日 殿的实力来看,刺杀潘帕斯绝非难事,而更可怖的是,潘帕斯身边如有内奸,那更是大事不 妙。摩羯此时不由大呼教主英明,看这五人这么容易被纳兰非圣摆平,阿飞大呼该死,想抬 头望一下纳兰非圣有何表情。 那知刚一抬头,纳兰非圣忽然张开他那细长的双眼,目光有如实质般锁定阿飞的目光, 阿飞猝不及防之下,顿时心神迷失,意识点滴点滴地消逝,纳兰非圣的精神力量有如蚀 骨之蛆,不断地吞噬他的意志,让他生不出丝毫的反抗之心,如此精神大法的确可怖。纳兰非圣柔和声音在在阿飞耳内响起:“‘万毒魔神’楚惊飞,你装赤鱼的确是很像, 可 是你犯了一个错误,真正的赤鱼绝不会赞成和谈的,他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他的性格我比 谁都了解,他虽然孤僻,不合群,但是他绝对是个嗜血好战之人,而且真正的赤鱼绝不会有 你那深藏不露的身手,楚先生,你昨晚那一招的确精彩,可惜我以后都无缘目睹了,因为我 绝不会再给你这个机会。”“轰隆”一股无可抗衡的能量流涌进脑内,封住了脑内的各神经,使阿飞除了思想、听 觉神经之外,其余的功能都无法运转。阿飞不由悔恨自己为什么如此轻敌大意,自以为可瞒过摩羯五人,即可瞒过纳兰非圣, 现在才知道这个想法多么幼稚可笑! 不仅高估了自己的智慧,而且还低估了他人的智慧,自己有此败亦是活该,不过自己可 能要连累到易寒、别离、水封翎三人。“把他面具给摘了!”纳兰非圣的声音再次响起,阿飞感到有人在他脸上一阵摸来,“ 撕啦”一声整张脸皮给硬生生的揭下。“这不就是‘闪电之神’荆蒙飞吗?耳边传来水晶的惊呼声,难道‘万毒魔神’即是‘ 闪电之神’?真是令人不敢相信!”“哈哈……!”纳兰非圣大笑数声后,才道:“真是踏破鞋底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 我们现在不管他是‘万毒魔神’还是‘闪电之神’,但我们可以肯定他就是闪电之神,现在 你们先出去把他那几个跟班收拾了,然后我们对他施以精神摄魂大法,使他把同党招出来, 我还要把这个被智灵国人奉为救世主的‘闪电之神’运往战场,看看他们的‘闪电之神’, 他们的救世主是怎样的一副窝囊相,“哈哈………!”如果自己这个“闪电之神”真的这样被运到前线,那将是对智灵国的士兵是一个致命的 打 击,他们定会在信心尽丧的情况下一败涂地,这个计划不可谓不毒辣,可惜自己却只能任由 事态朝这个方向发展下去,想运转真气亦不可能。“别白费心机了,你的各个神经都被我给封了,也就是说你只能想,却不能做,若不是 我 特意留下听觉神经不封,现在亦不会听见我说话了,留住你的听觉我就是让你知道当你朋友 被我们抓住时,被我施用精神摄魂大法,说出你其余同党的下落。不知那时你会有什么感受 ,是痛苦,是悔疚,还是绝望呢?”纳兰非圣的声音又在阿飞耳内响起。阿飞感到纳兰非圣的每一句话,都是有意识对他施加心理压力,想引出他的负面情绪, 不 知他还有什么企图呢?不管怎么样阿飞都决定不让自己负面情绪出现,自己不能泄气,不能 丧失斗志,绝不能放弃努力,想到此处心内涌起强大的斗志与信心。忽然间阿飞感觉到 心内逸出一阵清凉的异能,涌向脑部冲击那些被封住的神经系统,虽然没一下子冲开,但如 果照这样下去,不用半个时辰他就能再次生龙活虎地活动了。阿飞恍然大悟,自己体内的异能不但在危险时能助自己一臂之力,而且也能在自己有强 大的自信心时助自己一臂之力,自己如能把体内那股异能化为己用,试问天下还有什么东 西能阻止得了他呢?想到此处心内窃喜不已,纳兰非圣忽然“咦”了一声,不知是否是为发 现阿飞能撞开封锁而发,还是为阿飞为何还有这个强大的自信的斗志而发呢?如果是前者阿 飞的情况就不妙了! 纳兰非圣叹一声道:“‘闪电之神’不愧是‘闪电之神’,只有你这种人才配作本教主 征 服的对象,不怕实话告诉你,我的这套功法,表面上是停止你的一切生理机能,其实却是慢 性地破坏你脑内的神经组织,把身体对脑部养份的供应逐渐减少,不出六个时辰,你就会发 觉思想开始迟钝,再不能有条理地去思索,最后你将会比一个普通人的智力更是不如,偏偏 你却记得往昔所有的风光,你说那是多么有趣的一件事。”若是没有体内的异能在逐步解除他的禁制,阿飞还说不准会陷入绝望之境,现在却当然 不 会,而且还觉得有些可笑,对方误会得越深对他越好,现在他争取的是时间,纳兰非圣如果 给他时间,他定会感激不已。纳兰非圣仍是感应不到阿飞的丝毫恐惧,不由大为凛然,暗忖阿飞可能已致不为魔怖, 不 为己恐的大德境界,但转而一想又觉得不可能,能达到此境者多为那些尝遍世间百态的智者 ,像阿飞如此年青而且十分好动之人,怎能堪破生死呢? 纳兰非圣惊惧之间,摩羯、水晶等五人已提着易寒、别离、水封翎三人上来,三人神情 萎顿,口角逸着血丝,看来是猝不及防之下受制了。“砰砰砰”的三声,易寒、别离、水封翎分别被抛往地下,听得阿飞悚然一惊,他已知 易 寒、别离、水封翎三人已被制住了,情况愈来愈危急了,阿飞不得不强催异能来解除禁制。果然只听摩羯道:“禀教主,‘闪电之神’三个跟班已被抓来,属下发现他们也经过乔 装打扮!”纳兰非圣“唔!’了一声,才道:“既然如此,那你们还不快帮他们解妆,好让本教主 看看是何方神圣啊!”摩羯等应声“是!”后,“嚓嚓’声响起,可能已是动手替易寒三人解妆,不一会响声 停止,纳兰非圣柔和的声音又起:“摩羯,看清楚是何方神圣没有?”只听摩羯道:“禀教主,这三人其中两个一个是紫发,另一个头发赤红,依他们的体型 与 年纪,武功来看,这两人是新近崛起的两个英杰人物,小宗师别离与烈火易寒,至于另一个 看起来像出生于贵族之家,而且他怀中还怀有须慕珍的四大神兵之一水袖刀,我肯定他就是 水氏家族未来的继承人水封翎,另外我们还从另两个人身上搜到惊电刀与火云刀。”纳兰非圣“哦”了一声道:“四大神兵其中三把神刀齐集圣日殿,真可谓异数啊!摩羯 ,这惊电刀是不是从紫发青年身上搜出来的?”摩羯应声“是!”后,继续道:“这么看来假冒赤鱼的这个家伙,不但是‘闪电之神’ ,而且还是‘万毒魔神’楚惊飞是没错了。”摩羯道:“属下不明白教主为何一见惊电刀出自别离身上,并断定‘闪电之神’即是‘ 万毒魔神’楚惊飞呢?”
***************************************************************************** 第十八章邪教教主 纳兰非圣微笑道:“你难道没听说过吗,雷不凡是被楚惊飞,易寒、别离、林冰儿 等人扳倒,可见楚惊飞与别离私交甚好,而且易寒与别离十分倔傲,若不是‘万毒魔神’楚 惊飞,谁又能驱使他们啊!而且‘闪电之神’与别离若不是兄弟,他怎么会把惊电 刀交给别离呢?是故我才敢断言‘闪电之神’即是‘万毒魔神’,‘万毒魔神’即是‘闪电 之神’!”阿飞这时方知圣日教定也有一个完美的情报系统,否则不会知道他那么多事。忽而又听纳兰非圣无限惋惜地道:“可惜啊!可惜啊!须慕兵的三大神兵虽好,又怎及死 神镰刀呢?有了死神镰刀我的梦想将更容易达到!”又听摩羯进言道:“‘万毒魔神’虽然身上没带死神镰刀,但这么重要的兵器他没理由 不 带在身边,属下以为死神镰刀定是在他同党之处,我们只要随便对其中一人施法,套出他们 同党的下落,我们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他的同党给歼灭,死神镰刀就归我们所拥有!”阿飞听得心中大急,因为这等精神大法,如果施在人身上定会遗留下可怕的后遗症,例 如 变成白痴、半身不遂等等症状,而现在他体内的异能对解除禁制才刚有起色,远水难救近火 ,阿飞知这样只能空着急,唯有收摄心神,全力冲阻禁制,希望能快一点冲破禁制,阻止 他们对易寒等二人施法。纳兰非圣声音又传来:“唔,水封瓴是水氏家族的继续承人,对我还有用处,‘小宗师 ’ 别离是容成一炉的弟子,我不想惹来这么一个无敌宗师成为我的劲敌,至于那红发小子既无 背景又无什么利用价值,你们就对他施法吧!”阿飞忽觉脑内的异能对解除禁制突然加速,刚开始禁制是一道一道的解,可是到后面 由一而二,由二而四,由四而……,瞬间有如山洪爆发般的冲击着脑内每一个禁制,破解禁 制已成了片刻之间的事情。“轰隆!轰隆!”一声一声的爆炸声传来,仿佛在耳边响起,接着整个大殿一阵剧烈的颤 抖,阿飞暗叫这炮弹来得太及时了,就在纳兰非圣惊呼怎么回事的时候,阿飞 炮弹般地从地上弹起,掌中伸出未被搜出的黑晶球,注入精神异力,黑晶球顿时射出六道白 光分袭向纳兰非圣、摩羯、水晶等六人。纳兰非圣等人根本不明白阿飞怎么能解开禁制,而且还对他们突然袭击,猝不及防之下 摩 羯等人根本无法做出反应纷纷被击中倒地,只有飞向纳兰非圣的那道光突然被纳兰非圣手中 的另一道白光相撞而抵消掉。阿飞看清楚纳兰非圣手上射出的白光是从他手心一块葡萄般大小的黑晶球发射出来的, 纳兰非圣忽然对他道:“‘万毒魔神’,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解开我的禁制?”阿飞笑道:“可能我天生就是你的克星,你的什么精神大法用到我身上根本没有用,你 还是乖乖地站在那里别动,让我一掌打死算了,免得死前一番痛苦挣扎,不过呢……”阿飞突然运起他自创的电光指,“嘶……”的一声,蕴含阿飞十足电能的指劲瞬间标过 二 丈多的距离,直向纳兰非圣脑门射去,若是纳兰非圣被这一指击中的话,阿飞可保证纳兰非 圣的红白之物涓涓外流,红的是血,白的自然是脑浆。阿飞这招突然袭击不可谓不阴险,但是纳兰非圣还是用手心黑晶球射出的白光挡住指劲 ,让阿飞功败垂成。阿飞故作惊道:“这个你也能挡,但我这一掌你又怎能挡呢?”一掌向纳兰非圣劈去, “啪啦……!一声,一个是“Z”字形的闪电,流星赶月般地向纳兰非圣奔去。打一开始阿飞就知道用精神力量对付纳兰非圣,无疑是班门弄斧,所以阿飞暗自决定用 武学式异能,狂风暴雨般地接踵而去,决不让他有机会施展他的精神大法。可惜他还是低估了纳兰非圣,纳兰非圣手中的黑晶球忽然绽出异光,形成一个能量护罩 ,堪堪把蓄满电能的掌劲击下,两股能量撞出漫天的花雨,异常壮观好看! 阿飞大喝道:“既然你不怕武学,我就让你尝一尝新花样,来个飓风加烈火,十指有如 莲 花盛开般地弹起,手印还未结合完毕,纳兰非圣手中的黑晶球已洒出千万道光芒,铺天盖地 般地向阿飞罩去。楼外炮火不断,整个天羊城一片混乱,天羊城仅余的四艘战舰与数百架蝙蝠战机都上 空去敌“灭日”号,不让它在四处肆虐。舰内众人对迎面而来的机群丝毫不惧,归海乐两眼神光炯炯地罩定前方叹道:“没想到 天 羊城的空防能力是如此的薄弱,看来他们已经把基本的武装都弄到前线去孤注一掷,所以只 留下这么一点装场面!”林冰儿却道:“不知阿飞他是否敌得住纳兰非圣。”一旁正在驾驶的叶灵芝却满怀信心地道:“你放心吧,听刚才的‘哟嗨’声,就知阿飞 仍 占上风,何况他一向古怪精灵,不会有事的,真好笑,他给我们装上窃听器,我们却浑然不 知!”归海乐亦道:“我对那家伙亦充满信心,不过呢,叶小姐你能不能把战舰往边路开呢, 再 往前我们便要给战舰团团围住,敌人的实力虽不是很大,但如若与他们正面硬拼,我们仍然 不是对手,所以我们只宜用游击战术,充分利用我们战舰速度快,灵敏度高,装备优良的特 点,一击就溜。”叶灵芝受命向左侧敌机防守较疏处冲击,敌机迅速地驶进攻击范围,归海乐一记连珠弹 把几架蝙蝠战机化成烟灰粉屑后,迅速在敌机合拢之前逸出,消失在他们视线中。阿飞见千百道黑晶球射出的能量光,有如水银泻地般,无孔不入地向他罩来,知道如果 他继续施展异能的话,先中弹倒下的就可能是他了,忙散去体内收集的风、火粒子,全 神把精神力量注入黑晶球,瞬间从中提高能量,化作千万道光芒,向急射而来的能量光迎去 。“砰!砰……”无数下的能量撞击声响起,一时能量光雨四射,有如烟花般地灿烂美丽 。阿飞终究是仓促迎敌,并未能尽挡能量光,仍有数百道能量光突破防线,向他电射过 来,阿飞也忙从黑晶球中提取能量,做成一个能量护罩。“砰!砰……”数百道能量未分先后地击中护罩,声音如连珠炮爆开般,光雨四溅,仓 猝之间形 成的护罩终敌不住数百道能量光的撞击,化成碎点,阿飞亦惨哼一声,弹开十米开外 ,但纳兰非圣并未给阿飞缓气的机会,以千万道的能量光如影随行般地向阿飞追袭而至。阿飞的惨哼声,通过窃听器传到舱内,林冰儿顿时脸色煞白道:“海乐,我们快点去支 援阿飞!”归海乐道:“好!不过我们还须要一点时间冲过防线,我会以最快的速度把那堆垃圾 给解决掉的,叶小姐,全速向前。”不一刻他们便已至敌机群后方,当敌舰正要转头时,“灭日”号已发射出两枚反物质导 弹。“轰!轰”两声巨爆,敌人两艘主力舰应声爆成两团巨大的光芒,爆炸波及围拢过来的 近 百架蝙蝠战机,顿时巨爆一声接一声,巨大冲击波使附近千米之内的蝙蝠战机被冲击得四处 翻滚,亦如随时 会被惊涛所吞噬的小舟,即使是远在千米之外的“灭日”号也能感受到巨爆所带来的冲 击力。还没等战舰平复下来,归海乐已站起来与林冰儿击掌狂呼,归海乐正想也与月无影拍手 庆 祝,猛然记起月无影一向是冷冰冰地拒人于千里之外,尴尬地把手停在空中,本以为会触怒 月无影,但是没想到她却主动与他击掌并向他甜甜一笑道:“干得好!”冰山融化寒霜解冻,一向冷冰冰的月无影展颜一笑,不由使归海乐看得痴了,直到一边 的林冰儿推他一把才猛然醒悟,转身向叶灵芝道:“全速驶向圣日殿,冰儿姑娘与月宗主 跟我来!”眼看千百万道能量光就要把阿飞笼罩,阿飞忽感心房内的异能又起,不但使他伤势好转 ,而且那股异能沿臂注入晶球内,黑晶球顿时绽出万道光芒,不但抵住了能量光的进攻,而 且还势如破竹般地销毁能量光,向纳兰非圣狂涌过去。纳兰非圣弄不懂同为能量光,为何阿飞射出的能量光似成了他射出能量光的克星,阿飞 亦不明白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暗自揣度他体内的异能真的是一切邪功异法的克星。眼看能量光就要击中纳兰非圣时,忽见他冷哼一声,拿着黑晶球往胸口猛击,这像是自 杀性的举动,看得阿飞莫名奇妙。倏忽纳兰非圣突然消失了,射向阿飞的能量光亦不见,整个大殿亦消失不见了,整个 空间陷入了一片无边的黑暗之中,若非感觉告诉他还存在,阿飞真怀疑自己是否还在人间。“能逼我使出暗黑空间的,你‘万毒魔神’算是第一人!”纳兰非圣阴柔的声音在阿飞 耳内响起,声音忽左忽右忽前忽后,阿飞根本不能确定纳兰非圣确切的位置。阿飞可以肯定纳兰非圣定有一套功法在这暗黑空间特别厉害,而他确实不明白这暗 黑空间到底是什么事,倏忽间阿飞觉得自己陷入了绝对的劣势之中。“轰”的一声,圣日殿第八层的墙壁被轰破了一个大洞,归海乐与林冰儿乘着飞行车驶 入洞内,后面跟着骑着飞马的月无影。归海乐与林冰儿跳出飞行车,四处一扫只见易寒、别离与水封翎以及另外五人像死猪一 样瘫软在地,却不见阿飞与纳兰非圣的踪影。月无影跳下飞马扶起易寒,输入真气,易寒好一会儿才精神好转,林冰儿忙问道:“大 哥,阿飞哪儿去了?”易寒吃力地道:“我亦……不知道,只知他与纳兰非圣决斗时凭空消失了。”归海乐愣道:“凭空消失?易大哥,你不是跟我们开玩笑吧!”月无影在易寒背后用劲一推,易寒顿时吐出一口於血,胸口顿时畅通,易寒闻言苦笑道 : “归兄,你看我易寒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若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亦不会相信这是事实。”这等时候,林冰儿反而冷静下来,于是道:“既然是这样,我们恐怕帮不上忙了, 我们还不如把你们带回‘灭日’去疗伤,这里毕竟非久留之地。”“想走!没那么容易!”声源来自于出口处,众人循声望去,阶梯处有四个老者,领先一 人一头绿发,脸容十分阴沉可怕,后面三个老者都是蓝发,易寒猜想这四人定是圣日殿 第七层与第六层的守护者,昨晚第五层人物的厉害他已经见识过,能守第六层与 第七层的人物至少不会比第五层之人差。特别是领先那老者自然流露出来的宗师气派让人不 敢小觑。一对一,他们这边只有月无影能稳操胜券,归海乐能勉勉强强与其中一人战成平手,而 他与林冰儿,一个是重伤未好,一个是武学根本就不行,试问这一仗如何能打啊! 忽听归海乐惊呼道:“赤无鹫,原来还没死啊!”那绿发老者哈哈大笑道:“错,我赤无鹫纵横一世,哪有那么容易死的。”忽然又恨恨地道:“潘帕斯逼得我赤家家破人亡,我发誓今生一定要让潘帕斯没好日子 过!”归海乐道:“所以你就投靠邪教,赤无鹫,我以前还敬重你是个人物,现在我却视你为 堆狗屎!”赤无鹫狂笑道:“小小毛孩你又懂得什么,少说废话,你们要老夫动手,还是自动投降 呢?”易寒凑到归海乐耳旁道:“这个张狂的家伙你好象认识啊?”归海乐点头道:“如果数年前你已来智灵国,定会有人向你提起赤氏家族的族长赤无鹫 , 赤氏家族不论从历史悠久,还是实力方面,都是当之无愧的显赫家族,而这赤无鹫的武学修 为,排名仅次于天智园园主,不知为什么原因,这赤无鹫竟突然背叛联邦,想把南方独立归 他管辖,联 邦当然不同意,于是派部长讨伐,以部长的才华足足打了两年才把这场叛乱平定,叛乱平定 后, 我们怎么也找不到赤无鹫的尸体,还以为他尸骨无存,原来他躲在这里呢!曾听部长说他赢 的理由,是得道者多助,以赤无鹫的才智武学,你说这赤无鹫厉害不厉害,他嚣张因为他 有嚣张的实力!”赤无鹫有些不耐地道:“嘀咕些什么,你们同意没有?”月无影忽然拍出一掌攻向赤无鹫,嘴里冷冷地道:“老头,这就是我给你的答案!”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月无影的出手让赤无鹫知道眼前冰霜美人绝不好惹,忙收起轻 视 之心,冷哼一声,不闪不避一掌劈上前去,显然是想与月无影硬拼硬,以他多年深厚的功力 压倒月无影。但他如果知道眼前这个冷若冰霜的女人是被誉为武灵国第一高手的邪月宗宗主月无影时 ,他可能就会再三考虑了。月无影早已步入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先天虚之境界,又岂会怕与人硬拼,冷哼一声,不 闪不避一掌与赤无鹫硬撼。“砰”的一声巨响,两大高手气劲相撞在一起,余劲激荡,连身在数丈外的双方之人都 要运劲才能稳住身形。赤无鹫闷哼一声,踉跄而退,显然吃了哑亏,月无影也被强横的劲道击得倒飞而回,但 落地动作轻松,显然赤无鹫没伤及她的内腑。直至此刻赤无鹫才真正见识到对面冷若冰霜女人的厉害,当他将苦修五十余载的先天劲 气涌向对方时,竟虚虚荡荡的毫不着力,那种用错力的感觉,差点让他当场喷血,好在他的 先天气劲已达收发自如的境界,但他刚一撤回劲气,惊觉对方内力有如海涛狂涌般向 他体内侵入,这等于自己的内功与敌方的劲气合击自己,所幸的是在最紧要的关头,他 用起了“心脑波”,让对方攻来的劲气缓了一缓,就趁那刹那的光景,重新控制自己的 真气,阻拦对方狂涌而来的劲气,但毕竟仓猝迎敌,因此吃了个大亏。稍稍调息后体内的伤势便已恢复了七七八八,沉声道:“能胜过赤某人的高手屈指可数 ,但若是女人,只有武灵国的邪月宗宗主月无影,想必你定是月宗主吧!”月无影略点一下头,承认赤无鹫推测无错。赤无鹫冷哼一声道:“月宗主不会不知道我们三灵国定下的规矩吧,上面好象有一条他 国之人不能干涉别国内政,月宗主你是不是想破坏祖宗留下的规矩?”月无影不善言辞,众人都知此事,林冰儿娇笑数声吸引众人的注意后,才缓缓道:“赤 无 鹫,你难道不明白成王败寇这千古不变的真理?你如此迂腐不化,怪不得会败给人家。我们 决不是来干涉智灵国的内政,因为邪教人人得而诛之,消灭邪教是三灵国共同愿望,所以你 说我们干涉他国内政是绝不成立的。”赤无鹫哑口无言,不由恼羞成怒道:“女娃儿,不管你们如何狡辩,今天你们都休想逃 出圣日殿,邪魅三老,给我上!”话音未落便以大鹏展翅之势联袂其余三老者向她们飞扑 而来。阿飞陷入绝对的黑暗劣势之中,这等时候,最需要冷静,绝对的冷静,阿飞收摄心神进 入 止水不波的精神境界,进入“知见一切法,心不染着”的无念无心之境,外界点滴都反应在 纯静明洁的心上,刹那间阿飞又把握到了纳兰非圣的确切位置,而且还知道他正准备潜到他 背后,施放冷箭。阿飞心中不惊不惧,纳兰非圣的每一个动作都传入轻尘不染的慧心,纳兰非圣 把精神异力注入黑晶球,直至他能量芒从前方射出之时,他都未动,因为他要使纳兰非 圣造成一个错觉,认为他尚且不知他的一切动作。能量芒倏忽穿透了阿飞的身躯,纳兰非圣掩饰不住一阵窃喜,胜了这么一个难缠的对手 叫 人如何不喜,纳兰非圣的笑容突然僵住了,因为那个阿飞的残躯已凭空消失了,纳兰非圣才 猛然醒悟刚才击中的不过是阿飞高速运动留下来的残影罢了。但这个醒悟来得太迟了,蓦然腰部被铁拳击中,强烈的痛楚几乎使他晕厥过去,掌劲中 还传过一阵强度电流,让他神经反应比平时慢了几十倍,一时无法做出反击。两股强劲的电流撞击在一起,强烈的麻痹,纳兰非圣甚至感 觉不到疼痛,莫非这个“万毒魔神”要把他电成白痴,想到这里纳兰非圣心内升起一股莫名 的惧意。但是阿飞并没有继续电击他,反而柔声道:“纳兰非圣,你现在非常的疲惫,非常的疲 惫,你需要好好的休息。”声音充满了磁性,有一种令人昏昏欲睡的欲望。脑筋尚周转不灵的纳兰非圣,知道阿飞想利用声音施展催眠术,纳兰非圣不惊反喜,因 为 他是这方面的大宗师,这方面比之常人不知要强了几十倍,他只要再拖一点时间就可以恢复 正常,到时候就是阿飞遭殃之时。想及此处,纳兰非圣把呼吸放缓,把身体的一切生理机能调至睡眠状态,这个 对他这种经常苦修精神异力的人是很容易办到的。果然阿飞以为他已经被催眠了,于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纳兰非圣装作呆痴样子答道:“纳兰非圣!”阿飞对这个回答颇为满意,于是又道:“这些黑晶球是从哪儿来的?”纳兰非圣脑内麻痹的感觉已消失了,闻言运起精神力量道:“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呢 ?”阿飞柔声道:“因为我想知道!”纳兰非圣再加强精神力量道:“你为什么想知道呢?”阿飞道:“因为我的确想知道!”不知不觉中阿飞已被纳兰非圣反催眠了。纳兰非圣看也差不多,仍试探测道:“你叫什么名字,有什么外号?”阿飞呆板答道:“楚惊飞,不断创造奇迹的阿飞!”纳兰非圣忽然听到这么又怪又长的外号,而不是他想象中的“万毒魔神”或“闪电之神 ” ,不由怀疑阿飞是否催眠了,几乎是透支性催发精神力量道:“你是谁!你的外号是什么?”阿飞仍答道:“楚惊飞!不断创造奇迹的阿飞!”纳兰非圣吁了一口气,这才确定阿飞的确已经被他催眠了,不由暗骂阿飞的外号又臭又 长,害得他精神大损,不由狠狠地向昏睡的阿飞踢去。哪知脚刚到中途,突然被本应该沉睡的阿飞一把抓住,顺势一拖便躺下,等他再站起来 之 时,脖子上已多了一个铁钳似的巨手,只见阿飞散发出死亡的气息,提着他就像提着一具没 有生命的物体,令他有一种莫名的心惧,他毫不明白阿飞为何能解开催眠术,更不明阿飞 前后的神情为何转变这么大,更令他畏惧的是不论他怎样用精神力,都影响不了眼前 这个阿飞一丝一毫。阿飞冷冷地道:“别妄自挣扎了,我要出去!”声音似九幽地府之中飘出来 ,毫无生气可言,却有一种令人不敢不从的威严。倏忽间二人又重回圣日殿的八楼之内,场中在打斗比拼的双方,都不由停了下来,不能 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赤无鹫与邪魅三老同时惊呼道:“教主!你怎么了?”而林冰儿、易寒他们并没为阿飞欢呼,因为他们觉得眼前的阿飞与以往不同,特别是林 冰 儿、易寒二人又仿佛看到了武圣广场上那个有如死神般的阿飞,同时暗想难道阿飞的病还没 好吗?
***************************************************************************** 第十九章凯旋而归 阿飞冷眼扫过场中的众人,不论是敌我双方之人都感到一阵莫名的惧意,眼前的阿飞有 一种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众人觉得他不再是一个凡人,而是一个漠视众生的神。只有他目光停留在月无影身上之时,出现了罕见的柔情之色。“‘万毒魔神’,你可要遵守信诺,快放我下来!”纳兰非圣万分艰辛地道。阿飞冷冷地瞧了他一眼道:“我答应过你什么?”纳兰非圣不由恼怒道:“你……”剩余的话已经说不出来了,因为他的身躯已被悬空提 起, 一股无可抗拒的能量透入,使他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再加上阿飞亦比他高出一两寸,故双 脚悬空,像只待宰的鸡般,任他拳打脚踢亦是丝毫无用,只觉得脑内氧份越来 越少,生命点滴地在流逝。“放下我们教主!”邪魅三老纷纷厉吼道,施出毕生最强的精神力量想往阿飞脑内潜去 。阿飞冷冷道:“米粒之珠,也放光芒!”这一句话听到其他人耳中并不觉得有什么,但 落在邪魅三老耳中就有如受焦雷轰击,脑中几欲涨烈,更让他们骇然的是,他们攻向阿飞的 精神力量纷纷反噬,而己身此刻却毫无抵抗力,轰鸣声在脑中再次炸响,顿时一片空白晕厥 过去,不过修行精神力量之人最忌反噬,看来这邪魅三老可能已经变成三个白痴,再也无法 出手伤人了。众人未见阿飞有任何动作,只是一句话,便把三个绝顶高手彻底地击溃,这种力量简 直不是人应有的,而是神,任何人的生命到他手中便成蝼蚁那么可怜,他随便动动手指头 ,谁就得死。众人心底发寒,就是林冰儿、易寒这与阿飞熟识之人,亦不例外,但最惊慌失 措的就数赤无鹫了,眼看纳兰非圣生命正点滴的消逝,冲上去不行,不冲上去又不行,虽说 他投靠纳兰非圣是利益的结合,但纳兰非圣如死了,也不能免兔死狐悲,若冲上去,恐怕自 己的生命也白搭,此时他最恐惧莫过于阿飞会突然看上他。心内踌躇之间,忽觉有人盯视着他,而盯视他的人恰恰是阿飞,阿飞牙缝中崩出两个字 : “过来!”这就像无法抗拒的命令,使赤无鹫不得不压下心内的恐惧,一步一步地向阿内走 去。可到了中途,赤无鹫再也压不下心内的恐惧,因为一种强烈的感觉告诉他,靠近眼前这 人 就等于死亡,强烈的恐惧使他不顾一切地突然转身便逃,再也顾不得什么宗师风范,什么兔 死狐悲,只要活着,比什么都好。刚掠到缺口,赤无鹫突然顿住,因为缺口处已站了一个令他最恐惧的人,刚想转生再逃 , 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量从他脚底“涌泉”穴涌上,刹那间封住他奇经八脉,令他不能动弹分毫 ,又听阿飞冷冷地道:“我只要你帮我一个小忙,领我去电台宣布圣日教已瓦解了。”禁制突然被解除了,但赤无鹫再也不敢生出逃走之心,在见识过阿飞如此厉害的武功, 若有人 说有把握逃走,那人简直就是白痴,同时亦看到了满脸已成紫茄色的纳兰非圣已是差不多了 。月无影突然发话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阿飞转身望着她时,两眼死亡气息亦柔和了许多,音调亦放柔道:“刚才我不是说得一 清二楚吗?你们跟着我来就明白了。”顿了一顿又道:“对了,你们去把摩羯他们怀中黑晶球带走,将来你们也许会用的着。 ”众人弄不清月无影与眼前这个阿飞有何关系,但他们知道若想驯服这个阿飞,是非月 无影莫属,看在林冰儿眼里她亦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唯一庆幸的是眼前这个阿飞与以 往的阿飞截然不同,但这也是她最担扰的事,看来阿飞的病非但没好,而且潜伏性更深,亦 更难冶了。但众人还是依言从五位圣徒怀里掏出黑晶球,易寒还顺手带上放在案几上三把神兵的 刀把,众人背上受伤的别离与水封翎,跟着阿飞步下了楼。不一刻他们出现在了天羊城各立体电视的屏幕上,阿飞一手提着有如死鱼般的纳兰非圣 冷冷地道:“天羊城子民们,我手中的就是邪教的教主纳兰非圣,也就是你们口中所谓的救 众生于苦海的人,今天我‘闪电之神’宣布,今后纳兰非圣这个人已从世间除名, 他所创的邪教,亦随他烟消云散,天羊城子民们,重新开始你们的新生活吧!”屏幕上的人像消失后,天羊城立即陷入了疯狂与绝望之中,他们不能接受他们的救世主 纳兰非圣惨死的残酷现实,天羊城几乎所有的人都冲出家门,操起武器向电台汹涌而去, 他们要把那个所谓的“闪电之神”剁成肉酱,以他的鲜血祭祀纳兰非圣。当然他们去电视台之时早已人去楼空。阿飞他们早已乘“灭日”号走了,留下这些疯狂 、以为世界末日降临的天羊城子民,这剩下的乱摊子自然已交给潘帕斯为首的联邦处理。当阿飞醒来之时,头痛欲裂。阿飞揉了揉太阳穴,睁开眼睛之时,发现自己正躺在“灭 日”号休息室里,自己不是在暗黑空间对纳兰非圣催眠吗?怎么会突然回到“灭日”号呢? 阿飞带着迷惑步出休息室,主舱内除了别离与水封翎不在之外,“灭日”号的群体成员 都在,见他步入主舱,都用一种非常怪异的眼神望着他,好像他是一个陌生人似的。阿飞疑道:“你们为何用这种怪怪的眼神望着我。难道你们都不认识我啊?”易寒跑到他面前,左看看右看看,突然道:“你是不是真的阿飞啊?”阿飞没好气地道:“我不是阿飞我是谁啊?易大哥!你这话问的太幼稚,太无聊了吧。”易寒不信地道:“阿飞,你真的对先前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阿飞摇摇头道:“没有,现在什么时候了?”易寒指了指窗外道:“现在什么时候,你不会看吗?”阿飞这才猛然发觉此时已是深夜。转身疑惑地道:“我明明记得很清楚,我与纳兰非圣 比斗的时候,天还未亮多久,那我一整个下午……”易寒点头道:“你终于记起发生过什么事了。”阿飞道:“哦,我记起来了,我好像被纳兰非圣反催眠了,是不是你们费了九牛二虎之 力才把我救回?”易寒一拍额头道:“说了半天你还是不明白,知道吗?今早你大发神威,把纳兰非圣捏 得活活窒息而死,而且还把邪魅三老踢成重伤。”阿飞疑道:“我有干过这些事吗?我好象一点印象都没有,等等!莫非我的病没好?”月无影此时插口道:“对!我可以肯定今早的那人是他!”阿飞心知肚明,月无影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本应该消失的死神,迷惑地道:“不可 能,自被电击后,我就再也感应不到死神与万毒之王的意识,他怎么又可能会出现呢?”林冰儿接口道:“那只能说,他们的意识潜伏的很深,能躲过你的感应。”阿飞亦点头道:“冰儿,你这个猜测大有可能,不过即使你们知道亦不能帮上我什么忙 ,这种事只能靠自己解决,好了,你们能告诉我现在我们要去哪里啊?”归海乐道:“我们既然已把圣日教的老窝端了,说明我们已经完成了任务,现在 当然是在回天狼城的途中。我已经向总统致电了,我想他定会亲自迎接我们这些英雄的归来 。”阿飞笑道:“是不是英雄倒无所谓,对了,纳兰非圣死了,那天羊城的人知不知道?”易寒道:“我想整个天羊城人,没有人不会不知道这事,因为当时的那个你,手提着纳 兰非圣的尸体在电台宣布,纳兰非圣是被你杀死的。”阿飞色变道:“那现在天羊城人不是全城疯狂了吗?天知道这样一群疯狂的人会干出什 么事,不行,我们得马上回去,我要用黑晶球和我的异能让他们清醒过来。”林冰儿道:“天羊城有几千万人口,你要忙活到什么时候,才能把他们全部解救,整 个智灵国南部人口还不止这个数,你要施术到哪个时候,才能完功?”阿飞道:“冰儿,你这可讲得不对。我们不能因为怕浪费时间就丢下他们不管,无论何 事要做到问心无愧嘛!”林冰儿嗔道:“我像是那种不顾人家生死的人吗?像那种自私的人吗?我叫你不管是因为 我们已审问过赤天鹫,他说那些人只要没有黑晶球的影响,十天之内就可能恢复正常了。”“等等!”阿飞叫道:“你所说的那个赤天鹫是谁,我怎么没听说过呢?”林冰儿把赤天鹫来历交待一番后,才道:“所以说呢,这个赤天鹫讲的话可信度应该是 很高的。”阿飞又道:“这个赤天鹫会不会骗我们呢?”林冰儿抿嘴笑道:“应该不会吧,那个赤天鹫昨天给你吓得够呛,我想他一辈子也没有 碰到过你这种狠角色。他不知有多么合作,几乎知无不言,言无不实。”阿飞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全速赶回,别让总统久等了。”林冰儿突然道:“你说完了,我可没说完,我们进休息室说去。”阿飞不解道:“什么事?在这里不可以说吗,非要去休息室吗?”归海乐亦在一边起哄道:“对啊!什么事这么秘密?”易寒笑道:“归兄!这不明摆的事吗。他小俩口又谈感情,当然是秘密中的秘密隐私中 的隐私,旁人怎可以听呢?”林冰儿在一旁早就羞红了脸,哪知阿飞还道:“既然是这样,那当然是进休息室谈了。 ” 说着不理其他人的目光,拉起林冰儿就往休息室走去,临走前林冰儿不忘回头望了一眼坐在 一角的月无影,看她仍是一脸寒霜,看不出有什么表情,更无从推知她内心想的是什么。两人进入休息室后,阿飞嬉皮笑脸地道:“娘子,这里隔音措施很好,你有什么私语 尽管对为夫说吧,没有人会听见得。”林冰儿嗔道:“你要不要脸皮,什么娘子、为夫,我们俩还是八杆子打不着呢!”阿飞失声道:“什么?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看为夫怎么惩罚你。”说话间已如狼似虎 的 扑向林冰儿。一来可能是阿飞武功比林冰儿高出一倍,二来呢,林冰儿本人可能亦不想躲, 被阿飞一下子就抓住。阿飞狠狠地往林冰儿的诱人的樱唇吻下去,林冰儿侧身一躲,阿飞只能吻在林冰儿白净 无 瑕的脸上,这一躲避反而刺激了阿飞的魔性,竟轻吻住林冰儿光滑的小耳珠,这招比什么神 功绝技更厉害,林冰儿顿时全身发软,娇喘连连胸口不住地起伏,若不是阿飞双手扶住她的 肩膀此时林冰儿已瘫软在地。阿飞魔性并未停止,吻完耳珠后,一路向下,吻着林冰儿细长滑嫩的玉颈,两只手也不 闲 着,一路攻城掠地。林冰儿此时媚眼如丝,除了娇喘连连之外毫无反抗之力,仅余一点的意 志护住胸口要寒,娇喘道:“阿飞,不能这样,易大哥他们还在外面呢?”阿飞闻言停下嘴道:“他们在外面关我们什么鸟事,你不觉得他们在外面,我们却在这 里……,总之你不觉得很刺激?”林冰儿想想果然觉得甚是刺激,体内分泌加速。林冰儿猛咬一下舌尖,疼痛让她从欲火 中 清醒过来,向阿飞嗔道:“你只顾你自己的感受,有没有顾虑我的感受,你不怕被人笑话, 我可怕人笑话。”阿飞假装怒道:“哪个家伙敢笑你,我就去杀了他。”林冰儿嗔道:“你还是不明白我话中的意思,你这样挑起我的情欲,占有我,我事后定 会心中不安的。”阿飞诧然道:“说到底,你是想我放过你这个美味大餐,不过放过你也行的,叫一声好 夫君来听。”林冰儿道:“不!”阿飞立即双并施弄得林冰儿更是不堪,忙求饶道:“好夫君!你就饶了你的小妻子吧! ”阿冰闻言大喜道:“冰儿,这可是你心甘情愿叫的,以后不许后悔!”林冰儿白了他一眼道:“无赖!还不快放开我!”阿飞这回得了便宜,倒是乖乖地放手了,林冰儿理了理乱鬓之后,风情万种地对阿飞道 :“呆子,你实话跟我交待,你与月无影到底是什么关系,我看得出来她很喜欢你的。”阿飞失声道:“你这是否叫做打翻醋坛子呢?”林冰儿羞红脸道:“随你怎么猜想,你还是快老实交待”阿飞突然郑重地道:“冰儿,你要相信我,我这一生一世只爱你 一人。我的心再也容 不下其他的女人,月无影亦然。这么说你明白了吗?”林冰儿道:“我不明白。若你不故意去诱引人家,像月无影那么冰清玉洁之人,怎么可 能会这样呢?”阿飞叫屈道:“我哪有去诱引人家,若是有,那也是误会!”林冰儿道:“那也就是说有了。快把其中的细节告诉我,经我专家鉴定才能肯定是不是 误会。”阿飞对月无影的事也甚为困扰,难得林冰儿肯替他分析,于是把月无影相处的事一一道 来,连死神喜欢月无影之事亦不瞒过。林冰儿听罢,沉吟道:“这么说来的确是一场不是误会的误会,你为了能让月无影的失 忆症快点好起来,就去过分地开导和安慰她,以致于月无影以为你对她有好感。”阿飞头疼地道:“什么不是误会的误会,什么是过分地开导与安慰。冰儿你用词不用这 么怪吧!”林冰儿点头道:“简单地说,你对这事要负有一定的责任。”阿飞失声道:“我要负有一定责任!这是什么话啊?她的失忆症不是好了吗,什么误会都 应该清除了吧,我还要负什么责任,我可没有对她有什么越轨的行为。”林冰儿道:“你不是女人,当然不了解女人的心里,她若是记不起失忆那段时间的事, 那 还好。但现在她对那段时间的记忆一清二楚。女人对感情的事很死心的。她们若是认定一个 人往往都非常死心塌地地跟着他。”阿飞笑道:“那你是不是说,你也死心塌地的跟着我啊!”林冰儿嗔道:“你别臭美了,说真的,你对这事怎么办啊!”阿飞叹道:“这种事不能直说,那样太伤人心了,我只能婉转,通过一些方法,间接地 告诉她,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至于事态怎么发展,也只好顺其自然了。”林冰儿突然低声附耳过来道:“要是我与月无影都不介意的话,你不是可以享齐人之福 ?”阿飞不悦地道:“我说了那么多话,你的脑袋到底有没有听进去?我说我心里只能容下 你 一人,就只能容下一人。我不能害了月无影,否则只能伤己又伤人。好了!这件事就这样, 以后别再提了。”林冰儿不由一阵感动,世间对感情专一的男人实在太少了,能做到这一点,怎么不使 她产生一种幸福的感觉?于是轻声道:“好!这件事我以后不会再提了,好了,你先出去吧! ”阿飞奇道:“干嘛不跟我出去呢?”林冰娇嗔道:“你把我头发、衣服都弄成这样子,你叫我怎么出去见人?看什么,还不 快给我滚出去!”阿飞发出几声意得志满的笑声后,大步走出了休息室,同时暗想道:“若在一年前有人 告 诉他,武灵国第一才女会爱上他,他一定以为那是滑天下之大稽。如今他不仅夺得了林冰儿 的芳心,而且亦从一个藉藉无名的小子,变成阿姆达空间最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命运真是 难测啊!”“灭日”号停在上次“飞鹰”号停放的军事基地里,下机时在迎接他们的队伍中,不但 有 潘帕斯、野横渡,而且还见到了老朋友迈米、哥舒不文,另外迎接队伍中自然少不了水封翎 的父亲水关山、叶灵芝的父亲环保局局长叶天龙。还有凌上行,另外还有师法新,子乐裁菱 这一批元老级的人物,这次迎接队伍中无一不是智灵国腕级人物。潘帕斯迎上前与阿飞来了一个拥抱,分开时潘帕斯的两手仍搭着阿飞的双肩,大笑道: “阿飞老弟,你可真行!这样没可能的任务交给你完成了。我想经此役后,‘闪电之神’的 名头定会响彻阿姆达空间的每一个角落。”阿飞谦让一会儿后,附在潘帕斯耳边道:“我并没有感谢总统你替我隐瞒身份之事。”潘帕斯一惊道:“你还有什么身份吗?‘闪电之神’是上天赐给我们智灵国的,一切的 谣言中伤都不能改变我们智灵国人对你‘闪电之神’的崇敬。”阿飞一怔,继而明白了潘帕斯的意思,现在即使有人攻击他是‘万毒魔神’亦不会有人 相信,而且潘帕斯亦定会为他隐瞒。潘帕斯又继续道:“阿飞老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南方军已退军了,我军在乘胜追击 ,我想不用多久,我们就可以重新接管南方了。”阿飞亦喜道:“这的确是个好消息,不过难道没有兵不血刃的办法吗?”潘帕斯叹道:“战争总要有鲜血的渲染。我们不能坐失良机,只有这样人才会死的更少 ,不过呢,敌方士气尽丧,我看最后会未战先降,流血只是开头的几战罢了。”阿飞道:“可是潘总统,我可保证十天过后,南方人定会投降的。”潘帕斯略微皱眉道:“哦,我知道老弟你的意思,你是说南方人没有晶球的施术。十天 之 内定会神智清醒过来,但是老弟你别忘了圣日教还有六大圣徒,他们手中都有黑晶球,他们 还可以照样施法,所以我不能给他们重整阵脚的机会的。”阿飞道:“但是我们只须派人去对付那六大圣徒即可,何须动用军队呢?”潘帕斯亦叹道:“能派人去对付,我早就派人去了,难道我是一个嗜战之人吗?奈何现 在 六大圣徒已吸取赤鱼与纳兰非圣的教训。若是等到刺杀成功,战场上死的人数会更多,我这 也是一个无奈的选择,好了,我们不谈这个了,呆会儿,师老会带你去见一个重要人物。我 呢先去迎接其他英雄。”不等阿飞开口便径直迎上其余“灭日”号的成员。直觉告诉阿飞实情并非潘帕斯讲的那 么 简单,至少他应该派人去尝试一下,现在他连试一试都没想过,刹那间,阿飞觉得潘帕斯变 成了一个十分陌生的人。这个想法令阿飞十分不舒服,以至于连见后面的人,都没有多大兴 趣去搭理,更不知他们说什么。望着其余之人都欢欢喜喜。阿飞仍是神情落寞,忽然师法新来到他身旁,见他神情如此 讶道:“荆先生,你莫不是病了吧,为何脸色这等难看呢?”阿飞忙从胡思乱想中清醒过来,摇摇头道:“我没事,只是心内有些感触罢了。”师法新拈须微笑道:“没事就好,带上你的兵器随我去见一个人吧!”阿飞才猛然记起先前潘帕斯曾说师法新要带他去见一个人物,但他不明白见人就见人为 何带兵器去呢,于是不解地问道:“师老,我要带什么兵器啊?”师法新道:“当然是死神镰刀了,因为这是要见你的人亲口要求的。”阿飞这时已知潘帕斯已把他的真实身份转告了师法新,由此可以看出师法新的确是在智 灵国德高望重,同时亦对那个要见他的人生出好奇心,是什么人能劳动师法新来请他呢?于 是道:“那师老你等一等,我去把兵器拿过来再说。”阿飞不敢把死神镰刀挂在自己背上,因为那样太招摇了,他把死神镰刀裹上布条,让别 离 替他背着,此时别离与易寒、林冰儿与凌上行聚在一起,阿飞行至近前,向别离要过死神镰 刀,并向众人解释了原因。林冰儿听后不由道:“是什么样重要人物呢?上行!你是在智灵国土生土长的,见识又 广,你知道这重要人物是谁吗?”凌上行微显讶色道:“这个重要人物我想能猜出个大概,但是既然师老没告诉阿飞他是 谁,我亦不好说,反正阿飞去了便知。”
***************************************************************************** 第二十章智国三灵 众人见凌上行如此说,愈发觉得那人不简单。好像是一个十分神秘的人物,阿飞见师法 新 向他打手势,似乎催他快点去,于是向众人告辞。临走前林冰儿让他见人后快点回来,因为 她要与潘帕斯洽谈以后武灵国与智灵国的某些事宜,有阿飞在侧,定能加大赢码条件,阿飞 觉得能处理好两国关系,他自然责无旁贷,亦应了下来。阿飞随师法新走入基地,来到基地的控制室内,未进入控制室之前,阿飞就已觉得里面 坐 着定是两个纳兰非圣那种级别的精神力高手,甚至有过之,这纯粹是阿飞出于本能的感应。入室后果见两个以背对着他之人,一个肩宽体状,异常雄伟,另一人身形高拔,使人有 一 种直插云霄的感觉。阿飞步入室内后,二人立即转身,雄伟之人,方面大耳,不怒而威,自 有一种霸者气派。高挺之人,儒雅秀气,望之如沐春风,令人产生一种亲切感。但阿飞却看 不出二人的确切年纪,因为他们深邃多智的眼神,看起来就像活了一段悠久的岁月,并不 像他们外表那么年青。在二人精光曜曜的打量下,阿飞生出一种的秘密都被他人洞悉的感觉,这么厉害的人物 出现一个已是不寻常,为何一下子竟能出现两个呢。那身形高挺之人打量了阿飞番后,终于开口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小小年纪便已达 到先天虚之境界,如此年纪有此修为亦只有八百年前的死神堪可比拟。”阿飞没想到对方扫一眼,便能摸清自己的虚实,正待谦虚几句,那人继续道:“楚小兄 帮我们智灵国人铲除邪教,我在此代表智灵国人向小兄表示万分的敬意与谢意。”阿飞谦让几句,心内却暗忖道:“若此话是潘帕斯讲当然无可厚非,因为他是智灵国的 总统,国家的代言人,而这人虽然非常有气派,但是并不能代表智灵国人。那高挺之人又道:“我知道小兄心中定有疑问,比如说眼前这两个家伙是谁啊?为何无 缘无故地请我来这里,又罗哩罗嗦的讲一大堆废话。”阿飞忙尴尬地道:“我阿飞绝无此意,疑问是有的,谁给我一个答案呢?”那高挺之人指着那身形雄伟之人道:“这是天智园园主巫马信。”阿飞没想到是在这种 情 况下见到智灵国精神力量榜的第一号人物,不过若高挺之人上榜,恐怕这园主巫马信要自动 让位了,看来三神书社上所排的高手榜只能做为参考用,不能尽信。阿飞本有一大堆仰慕之言要讲,但在巫马信不冷不热的表情下,阿飞只好将到口边的话 硬生生地咽下去,同时心中暗咒道:“巫马信摆这么一幅嘴脸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不配与你 说话吗?你看不起我,我还看不起你呢!”那高挺之人又继续道:“至于我嘛……,如果你愿意可以称我为‘天智’。”哇!好狂啊!“天智”是智灵国人对脑域开发最深、智慧最高的人尊称。这人既自称为“ 天智”实在狂得可以,不过据目前为止,阿飞还从未见过一个人的气度能比得上他。天智道:“我这次找小兄,自然有事想与你谈谈。不会无缘无故地找小兄来,比如说, 我们想看一看小兄背上的死神镰刀亦是其中的一个目的,小兄能借我们一观吗?”阿飞丝毫不犹豫地解下死神镰刀交给了天智,天智与巫马信见他这么爽快,倒是一惊, 天智不由道:“楚小兄,你这么爽快交出神兵,难道你就不怕我们拿后不还吗?”阿飞笑道:“我相信你!”其实阿飞哪有这个自信,像死神镰刀这种宝贝,人人见了都 眼 红,阿飞怎么会相信一个初次相见之人呢,不过呢,他自信天智与巫马信在看不透死神镰刀 的秘密后,自然会还给他。天智一怔爽然笑道:“就凭你这四个字,我天智看后定还。”天智解开布条细细端详了半天,似无所获,便把死神镰刀交给一旁的巫马信,巫马信拿 起 刀信手劈几下,看起来并无异样后,向天智摇了摇头,显然是看不出死神镰刀有何威力,阿 飞暗笑如果你们能看出,岂不是比“救世三圣’更厉害。只有我这个天资卓绝的英雄人物才 配作死神镰刀的主人。天智从巫马信手中接过死神镰刀交还给阿飞后,叹道:“楚小兄,看来人与刀之间也要 讲究缘份,看来死神镰刀与小兄你有缘与我们无缘。”阿飞接过死神镰刀时,死神镰刀度过一股奇异的能量,让阿飞觉得全身舒爽,像人与刀 水乳交融,闻言不由道:“是啊!世间的一切事物都要讲究缘份,强求不得。”天智笑道:“对啊!就像人与人一样,更要讲究缘份。来!我们让你看个人。”转身到一 个电脑屏幕旁,阿飞心内升起一种不祥感觉。天智一按其中一个切入键后,屏幕立即显示出一幅图像,竟是慕仲和被绑在一张椅上 ,神情虽然无恙,但这已让阿飞悖然大怒,一提死神镰刀指着天智,向他几乎咆哮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天智在死神镰刀的威胁下一点也不惧,巫马信与师法新亦没有紧张的神情,像是对 天智极有信心,天智并没有伸手推开指着他的死神镰刀,依然面带微笑道:“楚小兄,别那 么冲功,年轻人有冲动是好的,但是太冲动就莽撞了。”阿飞怒道:“你少他妈的给我放屁,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抓我师傅?”天智微笑道:“为什么,就凭他背叛联邦政府的罪名,楚惊飞!你是我们联邦政府在二 十年前捡得的外星婴儿,而慕仲和他背叛了联邦,独自一人偷走了 你,炸毁联邦的一个秘密军事基地,难道这个罪名不够吗?”当慕仲和被抓之时,阿飞就已猜测到自己的身份已经被识破了,但他并不慌,突然哈哈 大 笑道:“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可以代表联邦吗?潘帕斯要来抓我们还说的过去,你呢?你凭什 么?”天智摇摇头叹道:“这样看来你还是不明白联邦真正的掌权者是谁,告诉你,智圣在创 智灵国联邦政府之时,曾有条规定,他怕他的继任者会犯错误,大错误,于是决定挑选三 个智灵国脑域开发最健全者,成立一个秘密委员会,联邦如有重大的事情都要经过这三 个智者的同意,这职务是终生职务,其中一人死后会有另一个补上。为什么成立一个委员会 呢,原因很简单,因为智者比常人出的错误少,我们实际上是联邦的太上皇,这么说你明白 了吗?”阿飞现在终于明白,凌上行为什么不愿告诉他们,因为这的确是智灵国的秘密,阿飞道 : “明白又怎样,现在你的性命还是在我的掌握之中,我要你立即放了我师父,另外告诉我,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师傅的?”天智道:“告诉你怎么抓的没问题,这全靠我们的雷卡夫雷局长情报工作做得好。他发 现 你老是往西郊医院跑,于是派人盯住,谁知便让他们看到了慕仲和,于是等到他到中途的时 候,便把他截住了,接着就抓到这儿了。雷卡夫情报工作做得这么好,于是我们决定继续让 他当情报局长,有一个对手在督促,我想潘帕斯的工作效率应会更高的。”阿飞怒道:“我没问你这个,我再问你,你把与我师傅随行的朋友弄到哪儿去了。”天智道:“雷卡夫对这种小脚色没兴趣,可能关他们几天就会放的。”阿飞将刀往天智脖子一靠道:“你快把他们与我师傅放了,否则我要了你的命。”天智微笑道:“楚小兄,你好像说错话了,我的性命并非掌握在你手中。”阿飞哈哈大笑道:“没想到你这么幽默啊!刀锋搁在你脖子上还很会讲笑话,你若是动 一动我立刻要了你的命。”天智道:“你不信我的话吗?我会使你相信的。”阿飞喝道:“别乱动,我可不想弄出血腥事件来。”天智笑一笑并没回答,因为他已用行动回答了阿飞,他身躯已往后移去,阿飞想贴上去 , 突然间他的手脚不能动弹了,这并不是说他被什么功法给制住了,而是周边的时间似停顿了 ,但天智却明明动了,这似乎太玄了,但事实如此由不得阿飞不接受。等阿飞恢复动作时,天智已退至巫马信与师法新身旁,向阿飞微笑道:“怎么样,现在 我的话你信了吧?”阿飞在刹那间失去了优势,不由有些心躁,有些失了方寸地喝道:“别以为你逃过了 我这一刀,就能逃过我下一刀。”天智却叹道:“楚小兄,你先别动武,听我说一说,本来按理说呢,你为智灵国与联 邦政府做了那么多事,也可以将旧事一笔勾消,但是我们绝不能容忍我们智灵国人奉一个外 星人 为神,我想这个你能明白,所以我们决定把你与慕仲和用无人驾驶的飞船把你们送到海洋中 去 ,让你从海中来亦回到海中去。这样也许你们还有存活的机会,要动武你绝不是我三人的对 手。”阿飞不怒反笑道:“笑话!到海上我们怎能存活呢,你还不如叫我们直接去死,哦!我明 白 了,你们是怕我如此受智灵国子民的拥戴,而威胁到你们权威,所以就找一个荒唐的借口让 我去死对吧?”天智只是笑笑并没说阿飞讲的不是,但阿飞看得出来他笑容笑得有点勉强,看来是给阿 飞说中了,一旁巫马信向天智道:“大哥,这小子不给他一点厉害瞧瞧,是不会屈服的。”阿飞闻言立即嘲讽道:“你别以为江湖朋友捧你为智灵国精神力量的第一高手,就以为 自己很厉害,有种的就放马过来,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厉害。”巫马信讥笑道:“我不会跟一个毛头小子作口舌之争,谁厉害试过便知!”阿飞正待要反击,忽然察觉有股异能向他潜来,阿飞知道巫马信已向他出手了,阿飞不 慌 不忙,冷哼声中亦发送一道精神力量波,截住潜来的异能,两股精神力量缠绕起来,相持不 下,看来短时间内二人是不可能分出高低。相持一会儿后,巫马信传送过来的异能渐渐地压下了阿飞的精神力量波,毕竟巫马信在 这方面浸淫的时间远比阿飞长,精神力量自然比阿飞精纯,第二,天智与师法新站在一旁 ,对阿飞构成了莫大的威胁,让他不敢尽全力,以防有突变。眼看阿飞就要被巫马信完全压制住时,阿飞突然撤回精神力量波,巫马信的异能自然是 紧 追不放乘胜追击,但巫马信总觉得不妥,因为以阿飞的精神力量实不应该败得这么快,唯一 的解释是阿飞有恃无恐,所以巫马信暗里留了一手。阿飞的确是有恃无恐,因为巫马信的精神力量再怎么庞大,亦强不过黑晶球内纯精神能 量,阿飞迅速把撤回的精神力量注入黑晶球,布起防线。巫马信的异能以毫厘之差撞上了黑晶球布成的防线,“砰”一声爆出一团能量光雨后, 巫马信并没有像阿飞想象的那样惨叫一声,只是脸上一抹红嫣一闪即逝,看来并无大碍。阿飞却并不就此想放过他,黑晶球绽出数百道能量芒,向巫马信、天智与师法新击去, 阿飞不想夜长梦多,能一举消灭当然是最好的。当能量芒分毫不差地击中三人时,阿飞反而大叫不妙!因为对方三人不闪不避,那肯 定是巫马信用精神异术制造的幻像。一道精神异能迅速转入阿飞体内,由于阿飞把全部的精神力量都注入黑晶球之内,所以 来不及撤回抵抗,只能改用内力防守。“轰—”的一声,阿飞胸口如受电击,全身觉得麻痹不堪,鲜血亦从口角逸出,但巫马 信 的攻击还是刚刚开始,一波一波的异能涌向阿飞,令阿飞全无防守之力,每受一波的冲击, 便多后退几步,脸色变得更苍白,接到第八波的精神异能,阿飞终于退无可退,碰到了墙壁 。“哇”的一声,阿飞一口鲜血喷射出来,人亦软软倒地,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白纸,两眼 神光涣散,看来一向打不死,永不言败的阿飞,这回真是彻底地败了。倏忽巫马信出现在阿飞面前,望着神情萎顿的阿飞大笑道:“小子,现在看清楚了没有 ,厉害并不是嘴上说说即可,实践才是检验厉害的唯一标准。”巫马信忽然觉得阿飞的表情不大正常,这绝不是一个重伤倒地之人所显露出的表情,正 待 后退,两脚脖子一紧,一股不可抗拒的强大电能注入体内,令他全身麻痹,根本无法作出反 抗。蓦然腰际传来骨骼断碎的声音,但巫马信却偏偏感受不到痛楚,因为从阿飞拳劲传来的 电能 让他全身的肌肉神经都麻痹了,但骨碎的声音却清楚无误传到他耳内,这种伤而不痛的感 觉,让他觉得分外可怕,甚至恐怖,而且他并不是什么练武之人,不论是体魄与抵抗力都不 是甚强,现在如能施展精神力量,尚可抵抗一阵子,但情况恰恰相反,他最多只能再受 两击,而且不是要害之地,现在他虽败了,但他败得不甘心,弄不懂一个重伤之人,为何突 然像变得一点也没事一样。原来阿飞每承受巫马信的一波精神力量,体内就有一股清凉的异能护住心脉,而且还 修复伤势,所以连受八击后,虽然受了不轻的伤,但并没有他表面那么严重,一切都是他装 出来的,借此引巫马信失去防范之心,再突然袭击,最后果然奏效。事情变化的太快了,天智、师法新在一旁还没反应过来,巫马信小腹又挨了一拳,整个 人都弓成虾米一样,口鼻直喷鲜血。但阿飞仍不忘消遣道:“现在你终于明白你的智灵国第一高手之称,只是别人捧的吧, 告诉你我阿飞才是真材实料。”阿飞一把捏住巫马信的咽喉,让他脑部缺氧,不能作怪,阿飞并不想把他给杀了,他还 要 为慕仲和着想,他要以巫马信换回慕仲和,于是向正在逼近的天智与师法新喝道:“别过来 ,否则我一把捏死他,快唤我师父出来,否则什么都没得商量。”天智仍微笑道:“楚小兄,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在三丈之内,绝对是属于我的空间,你 做任何事都要经过我的同意。”阿飞忽觉手脚又像上次那样不能动弹,眼睁睁地看着天智从他手中夺走巫马信,对他迎 头痛击。虽然停顿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一秒钟,但天智就在这刹那间向他体内送出几道精神异能 ,由于时间停顿的缘故,阿飞体内的异能亦帮不上忙。等阿飞感到时间再次流逝时,他已名符其实地重伤倒地,肉体的痛苦的确远远不及内心 的自责,悔疚来得强烈。“对方已告诉过自己,三丈之内的时间他都能控制得了,为何自己却偏偏让他进 了三丈范围之内呢,这次一败涂地怨不得人。”阿飞自责不已。天智在那边已为巫马信疗伤,只见他两掌生出淡淡的光晕,在巫马信的伤处不断地抚 摸,不到片刻,天智已汗淋涔涔,不过呢巫马信的神情大有好转,看来再过片刻就无大碍了 。片刻之后,已被汗水浸湿的天智收回手掌闭目调息,而躺在地上的巫马信却已变得生龙 活 虎,一跃而起,跪地拜谢天智道:“多谢大哥出手疗伤,累得大哥损耗心神,我实在没用啊 !”师法新在一旁道:“二哥,你就别再吵大哥了,你也真是的,怎么就给一个毛头小伙子 暗算了呢?”这三兄弟看起来真是十分奇异,最老的反而最小,最大的反而最小。巫马信闻言老脸一红道:“我怎会知道这小子会这么奸,不过能连受我八击,我想这阿 姆达空间还没有几人,这小子的确不简单。”顿了一顿突然狠狠道:“当我一想到被他羞辱,我就恨不得把这小子大卸八块,大哥也 是 间接因为这小子心神受损,我看决不能便宜了他,得把他们送到海上去。”说完便向阿飞走 过去。师法新闪到巫马信的前头挡住他道:“二哥你可不能乱来,还是等大哥清醒过来再说。 ”巫马信道:“老三,你放心吧,我做事会有分寸的,再说这小子还得有人搬上飞船,这 粗活就给我办吧。”师法新知道他这个二哥也只有天智压得住他,如果他要做一件事,的确是没有人拦得住 他,而且他亦相信巫马信的理智定能胜过感情,因为这是一个智者的必备条件。巫马信先从阿飞手中拿过死神镰刀,然后抓住脚往外拖去,阿飞毫无办法只能任他拖。巫马信把阿飞拖上了小型飞船,拖进舱内时阿飞便见到了被绑在椅子上的慕仲和,巫马 信阴阴地对慕仲和道:“慕医仙,你看我把谁带来了。”慕仲和转过老脸,见到奄奄一息的阿飞不由道:“臭小子,你怎么这么没用啊!竟然打 不过这个乌贼信。”巫马信心想呆会儿把他们送到两千里之外的海中,肯定性命不保,所以没生气,但 阿飞的下一句话却让他怒火三丈,让事情演变成另外一种局面。阿飞辛苦地笑道:“乌贼信,老头子,你替他取的名字可真贴切,哈哈……”巫马信仍一点也不生气,至少表面看来如此,阿飞又继续道:“老头子,你刚才说我打 不过这乌贼信,那可就冤枉我了,你不知道这乌贼信被我打的连痛都叫不出来,你说我怎么 会输给他呢,哈哈……”慕仲和亦一起虐笑起来,巫马信被阿飞勾起先前被阿飞痛打时恐惧的阴影,怒吼道:“ 不许笑!”阿飞见把巫马信说得变成疯狗一样,甚觉有趣,于是讪笑道:“我偏偏要笑,你又能奈 我何,哈哈……”巫马信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显然是理智与情感做天人交战,阿飞仍不知死活地挑衅道: “乌贼信,被我痛打的滋味不错,只听见骨碎声,本身却丝毫感觉不到痛苦,哈哈……”慕仲和亦大笑道:“臭小子,有你的,这样才配做我慕仲和的好徒弟,哈哈……”“不许笑!”巫马信怒吼一声,一把扯起阿飞的头发,猛向地板撞去,看来巫马信的理 智已完全被感情所支配。“砰”的一声,饶是阿飞皮坚肉厚,亦免不了眼冒金星,头破血流。巫马信提起血流满 面的阿飞狠狠地道:“小子,我看你现在笑不笑得出来。”阿飞自知无法幸免被送到海上去的命运,迟死早死终是死,还不如死得痛快一些,所以 依 旧讪笑道:“乌贼信,你再怎么撞,永远是我的手下败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手下败将! 哈哈……”巫马信仅有的一点理智也被疯狂所掩盖,抓起阿飞的头猛往地下连撞,口中还不停地道 :“我叫你笑!我叫你笑……”但纵使头痛欲裂,阿飞仍然讪笑不已,阿飞越笑,巫马信就越疯狂,不但提起阿飞往甲 板上撞,撞得阿飞鲜血洒了满地,要不是阿飞喝过万毒之王的血,产生变异使血液与伤口尽 快地愈合,否则阿飞早因失血过多而死了,饶是如此,阿飞看来也命不久矣。慕仲和见巫马信疯狂地扯起阿飞猛撞,不由急怒交集地怒吼道:“乌贼信,你干什么? 你发疯了!”不过任凭慕仲和怎么叫,巫马信仍然不停地撞击着阿飞,看来完全已陷入了疯狂状态。“二弟,你干什么?还不快住手。”舱口传来天智惊讶的声音,原来舱内的怒吼声亦把 刚 调息好的天智吸引过来,于是与师法新一同进来看个究竟,他们从来未见过巫马信这么失常 ,露出惊讶万分的神情。巫马信猛然停下了动作,这并不是因为他听见了天智的话而停,因为此时他耳朵听不见 任何人的声音,而是因为天智对他施展了对付阿飞的方法——时间停留。“啪嗒”阿飞头软软地撞在甲板上,此时巫马信终于清醒过来,但阿飞早给他整得出气 多进气小,早已昏迷过去。巫马信望着天智惭愧地道:“大哥!对不起,我实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感。”天智叹道:“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再自责也是没用,让我看看楚小兄怎么样了。”慕仲和在一旁冷笑道:“天智,你不用在一旁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你放开我,我徒 弟的病让我自己治。”巫马信冷然道:“我大哥肯出手替那小子治,你别不识抬……!”一个“举”字还没发出,巫马信突然停顿了声音,这当然不是他的本意,因为一只有如 铁钳般的铁手捏住了他的喉咙,令他发不出半点声音,舱中除了他,就只有天智、师法新与 慕仲和,还有一个昏迷的阿飞。现在另三人都没动,唯一的人就只剩下昏迷的阿飞,但这怎 么 可能呢?一个将死之人怎么还可能有这么大的力气呢?从天智、师法新与慕仲和三人不能 置信的眼神中,巫马信得到了答案。不错,捏住他的人正是阿飞,确切的说应该是死神控制的阿飞、此时他鲜血满面,额头 凹陷,再加上他那与生俱来的死之气息,令人怀疑他是从九幽冥府中走出的恶魔。天智虽然不解一个将死之人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厉害,但见死神要随时捏断巫马信脖子样 子,他就不能不再次出手。天智又重施绝技,停止三丈内的时间流逝,闪电般地飞扑而上,想从死神手中抢夺巫马 信,同时再传过十二重精神异能。但想从死神手中抢夺人命,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在天智近身之时,死神的手掌不偏不歪 的 击中天智左肩骨,肩骨碎裂的声音在天智耳朵内清楚地响起,但他怎么也不明白,对方为何不 受时间的控制出手,因为只有修为超过他之人才有可能不受他的制限,但是阿飞的异能修为 明显比他稍逊一筹,为何现在却控制不了他。难道刚才精神力量损耗过多,异能不灵了?他 哪里知道现在的阿飞已变成横行阿姆达空间的死神?天智唯有带着无数的疑问重伤倒地不起 。死神硬受天智的十二重精神异能,忍不住微“哼”一声,后退几步,毕竟天智的十二重 精神异能并不好受,最重要的是阿飞的这副躯体伤痕累累,影响了他的功力的发挥。饶是如此,亦把一旁的师法新吓得脸色大变,但是兄长在人之手不能不救,猛集起全部 的精神力量涌向死神。死神冷哼一声,亦送一股精神异能拦截,两股精神能量相撞在一起,师法新如受电击惨 哼一声,鲜血激射而出,忙盘地而坐。而死神亦不好过,与师法新异能相撞引发了被压下的伤势,哇的吐出一口鲜血,被死神 掐 住的巫马信见状大喜,正要挣脱出死神的手掌,蓦然死神的手掌传来一股强大的电流把他给 电晕,死神本人亦跌坐在地,闭目调息。刹那间舱内算是完好的人只有慕仲和,可惜他被捆在椅子上,否则他定能控制大局,慕 仲和当然明白阿飞之所以大发神威,肯定又是他奇异的人格分裂症在作怪,虽然这是个隐患 ,但总好过立即被人送到海上,现在呢,他只期望阿飞先一步比天智他们好转,然后再离开 这艘鬼船。可惜事与愿违,飞船蓦然一阵剧烈的颤抖,似欲腾飞升空,慕仲和忙望向天智,看天智 闭目调息,对飞船的颤抖不闻不问,其余众人也一样。“慕老先生,你别怀疑了,我是潘帕斯,现在我要把飞船送到两千海里之外,你定会问 我为 什么这样做,因为我不想再做三个老家伙的傀儡了,我要做智灵国真正的主宰者。”扩音器 里响起了潘帕斯的声音。慕仲和还想问问他,为什么把他和阿飞也一起送到海里去呢? 潘帕斯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完全明白慕老先生此刻的疑问,我只能对你和阿飞老弟说 声 十分抱歉,因为我怕夜长梦多,我怕我上去的时候这三个老家伙突然醒转过来,为了安全起 见,我只能立即启动飞船送你们动身,对不起了慕老先生,阿飞醒转后你告诉他,我不 配做他朋友。”接着“啪”的一声,显然潘帕斯已挂断电源,飞船呼啸着迅速往海的方向逸去,在基 地上空消失。林冰儿等人亦以为是基地飞出一只平常的飞船,并没大惊小怪,哪知潘帕斯与野横渡突 然 出来向众人道出了一个惊人之消息。师法新、阿飞、天智园园主巫马信三人乘坐刚才这艘无 人驾驶的飞船飞走了,至于原因不明。虽然众人做出种种猜测,亦没有猜测到潘帕斯的身上,因为就算潘帕斯有此心,亦没有 能耐把三个绝顶高手同时弄到飞船上去。林冰儿等人虽然担心阿飞的安全,但是阿飞经常玩失踪,而后又安然无恙地出现,所以 承 受力大幅度提高,所以并不心焦,她在凌上行的帮助下与潘帕斯签订了协议,关于两国以后 的关系,商务往来。事后在凌上行府邸等了将近一个月也没一点关于阿飞的消息,众人才知事情有点不妙, 国防部曾派人派机上天入地的搜索亦不见那艘飞船的半点踪影。唯一的可能是飞航已飞出两 千海里之外,或者不在智灵国之内,所以众人再也坐不住了,而且星月庄与邪月庄亦要等两 位女主人回去主持大局。易寒与别离决定送林冰儿与月无影回武灵国后,二人立即奔向圣灵 国,亦有可能那艘飞船飞到圣灵国去了。不过月无影建议他们去三神界阿飞的故居,先问一 问慕仲和有没有消息。林冰儿、易寒、别离三人亦欣然同意了。他们在和凌上行、归海乐、叶灵芝等人依依惜 别后,带上阿飞的飞马北返归家。在月无影的领路下,他们来到了阿飞的故居,但屋内却空无一人,而且灰尘满天,想来 慕 仲和三人等并未归家,三人不归的唯一解释定是出事了。但谁又会对三人下手呢?会不会与 阿飞这次失踪有关系呢? 众人苦思不果,月无影决定回邪月宗探听消息,说不定小双亦可能领慕仲和去观顾她们 的邪月宗,这虽然是月无影一厢情愿的想法,但也并非没有可能。林冰儿等人见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于是众人各奔东西。易寒与别离等人告诉林冰儿, 他们一有消息定会通知她,反之林冰儿一有消息定会通知他们。几个月内,闪电之神有如一股旋风般掠过智灵国的每一个角落。单枪匹马擒杀纳兰非圣 后 ,闪电之神在智灵国人们心目中成了活着的神。他们相信闪电之神定不会离他们而去,相信 他定会再次归来,给他们带来和平与幸福。但阿飞究竟什么时候回来,却没有人能得出肯定的答案,虽然阿飞消失了几个月,但凡 是阿飞的朋友都坚信。阿飞定还会谱写他不朽的奇迹!一定会的。
***************************************************************************** 第一章先知卓玛 海,蔚蓝色的深海,风轻柔地抚摸着它绸缎似的胸膛,太阳用自己炽热的光线温暖着它 , 而海总是不停地喘息着、咆哮着,把风的轻柔,把太阳的炽热,化作一团白雾,升腾空中。海在阿姆达空间之人眼里,是魔鬼居住的地方,从来没有人能驶出两千海里之外能回来 ,若不是智灵国用高科技架了一座史无前例的“天桥”,可能连两百海里亦出不了。但此刻在两千海里之外的魔鬼地带,却飘浮着一艘似船非船的物体,此刻这艘怪船上站 着一 个打赤膊,只穿条裤衩的精壮青年,右手倒提着一把似镰刀的怪异兵器,两眼神光炯炯的 望着海面。突然似有目标出现,青年提刀往下一戳,提起来之时,刀身上已多了一条活蹦乱跳、大 概有五六斤重的鱼,青年对着鱼嘀咕道:“鱼儿!鱼儿!对不起了,为了我们今天的中餐! 你如果要怪只能怪你运气太差!”这有点神经质的青年,当然是已经失踪的阿飞,阿飞提着这尾鱼,从舱顶天窗跳回舱内 ,这艘无人驾驶的飞船并不大,总长十五米宽七米,高五米。整艘船除去仪器所占之地,所 剩余的空间并不大,但这舱内却有五人呆着,显然拥挤了一点。巫马信见阿飞跳下窗内,忙迎上去道:“楚兄弟,你今天刺的这条鱼好肥好大哦!”阿飞却毫不客气道:“乌贼信,你别跟我称兄道弟的,我与你半点瓜葛没有,我不把你 一刀两断已是客气了!”巫马信陪笑道:“我承认以前是我们不对,但现在我们是同舟共济,你怎么也得帮帮忙 ,我们三个吃生鱼已吃了将近两个多月了,所以……”阿飞谑笑道:“那不是正好吗,吃了两个多月口味一定惯了,不要再换口味了,有的吃 就不错了,干嘛这么挑剔呢?”巫马信见苦求不成,瞬间露出本来面目,恶狠狠道:“臭小子,我好言相求你别不识抬 举!”阿飞哪会怕他,冷笑道:“有本事放马过来,我这次定会打得你满地找牙!”那巫马信正要冲过去,却被师法新拦住,劝阻道:“二哥,人家不帮忙就算了,何必又 要动武呢?”其实巫马信亦不想动武,如若阿飞又变成死神的样子,他们就吃不玩兜着走,现在正好 借机会下台,冷哼一声退回一角,阿飞冷笑数声,回到慕仲和身边道:“老头子,今晚你喜 欢吃什么花样?”慕仲和道:“你先用内火把鱼烤熟,然后再用阴劲把鱼弄酥即可!”阿飞道:“好!包你满意!”把鱼从死神镰刀上取下,掏掉内脏,再摧动水 系异能,把内腑清洗干净,然后运起内火烤,不一会儿,两手掌中青烟直冒,鱼香四溢。香气使一旁的巫马信口中生涎,像他这种吃惯大鱼大肉的人,突然两个多月都吃生鱼, 而 且还天天面对着阿飞与慕仲和吃熟鱼,这种想吃却又吃不到,但又能看见闻到的痛苦别提有 多难受。师法新亦只比他好点,天智却比他俩好多了,因为他是天生精神苦修者,可以数十天粒 米不沾而无事,世间的任何东西到他口中都会成美味,所以巫马信恨自己的修为未到达天智 那个级数,又恨自己年轻为何不多修异能或武学,如果学会异能的火术或者武学的纯阳内劲 ,现在就不用过这茹毛饮血的野人生活,吃了近两个多月的生鱼,胡渣满面,却没东西刮, 想不到他堂堂的天智园园王竟会落得与野人一样。阿飞夸张地拿着鱼大力嗅了一下道:“哇,真香!老头子弄好,保证油而不腻,酥脆可 口!”慕仲和轻尝一口后,赞道:“果然酥脆,想不到你的厨艺大有进展,下半辈子我有可 福享了!”望着慕仲和与阿飞师徒两大块朵颐,巫马信口水不禁猛往下咽,“咕噜”的声音清晰可 闻,除了天智仍闭目禅定外,其余三人都望着他,巫马信不由尴尬得老脸涨得通红。慕仲和见状对阿飞道:“看这乌贼信吃了两个多月的生鱼,都快成野人了,你就帮他们 吃一顿熟鱼吧!”巫马信与师法新闻言不由感激地望着慕仲和,“医者仁心”看来这话没错啊!哪知阿飞 却道:“老头子,这可不成,他们那是自作自受,若不是他们存心要把我们送到海上来 ,我们用的着吃生鱼吗?总算老天有眼!他们害人害己,自作自受,也被人送到海上来,所 以他们有今天完全是话该,我们不必同情他们。”巫马信怒道:“臭小子,你不帮忙就算了,何必再奚落我们不是,我们是自作自受,但 我们现在已尝到苦果了,你何必再挖苦人呢?”阿飞讶道:“你不是挺强硬的吗,现在你扮软弱,想我同情你,告诉你乌贼信不可能! ”巫马信见奸谋被识破,恼羞成怒道:“你……!”正想不顾后果用精神异能把阿飞击倒 ,忽然他身后的天智眼开眼睛道:“我感到有一股风暴正向我们接近,大家作好准备。”巫马信闻言不由放弃用精神异能对阿飞的想法,并道:“风暴?我们飘泊了将近两个多 月 都风和日丽,难道我们的好运就此结束了吗,这艘破船可经不起风浪的冲击,定会沉入海底 !”阿飞怒道:“乌鸦嘴,竟讲此不吉祥的话,不过呢,我看你大哥的话恐怕不准吧,前一 刻我在外面刺鱼的时候,也没见一点异状,所以说你大哥只是吓唬吓唬你这种小……”“啪啦!”一声惊雷炸响,掩盖了阿飞口中“孩子”两个字,像这艘毫无动力,体积又 小 的飞船在大海中遇到风暴,等于宣判了死刑,所以阿飞与巫马信亦无心情再争下去,前一刻 仍是风平浪静大海,这一刻却突然露出狰狞的嘴脸,像一锅烧滚的开水,猛烈沸腾起来,那 张牙舞爪的骇浪,就像被困锁的妖魔鬼怪解脱出来了。惊雷不断地炸响,暴雨亦有如倾盆而下,狂风更是带动着一波又一波的狂浪,把这艘飞 船冲击的团团打转,随时都有湮没的可能。虽然船内坐的都是高手,但在大自然的面前,却显得异常的渺小,船上除了阿飞勉能站 稳 身子之外,其他人都东倒西歪,但阿飞亦是首次坐船遇上风浪,受不住抛荡飘摇的折磨,腹 内翻江倒海异常难受,想大呕特呕。天智猛向他喝道:“楚小兄,我们现在必须同舟共济,你与我们联手以精神力量护住这 艘船,否则你我还有你师父都要葬身海底喂鱼!”阿飞一把抱住正向他跌来的慕仲和,心知一旦飞船进水,必逃不过葬身海底的命运 ,如想求生惟有合作一途,虽然他百般不愿,但为了慕仲和与他自己能够生存下去,唯有 如此了,于是亦向天智大声呼道:“好,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天智一边苦苦抵抗风浪冲击造成的剧烈摇晃,一边向阿飞叫道:“你先去把我二弟与三 弟 拉住,然后我们四人手拉手围成一圈,把精神力量都集合在一起,努力控制飞船避开风浪, 快,迟则恐怕来不及。”阿飞抓回已滚到一角的巫马信与师法新,然后师法新把左手递与天智右手,巫马信把右 手递入天智的左手,四人围成一圈,阿飞把精神力量完全输出去,交给天智控制,因为唯有 天智超强的精神感应波才能预测风浪的风向,虽然这样有点风险,但是阿飞相信天智不会 在这危险的时候突然袭击他,否则难说落个葬身海洋之中。风暴像是发怒般,卷起数十米的巨浪不断地扑向飞船,瞬间把飞船湮没,但在风浪过 后,飞船总能又重新浮现出来。飞船虽然没事,但船上的人都由于不断支出精神力量,顶着一级又一级的狂风骇浪,精 神直线损耗。“扑通”一身,师法新由于损耗过剧首先晕倒,接着便是巫马信,阿飞咬紧牙关支持一 会儿,奈何精力损耗太多亦晕倒,人事不知。“莎莎”的海浪声,令阿飞重新苏醒过来,他望着四周横七竖八的众人,一时间脑袋涨 的欲裂,努力地回忆起昨晚的状况。阿飞先大力地呼吸一下空气,发觉空气清新,说明他们并未沉到海底,也并非在梦境之 中,阿飞先去把慕仲和推醒。慕仲和入眼的第一人便是阿飞,仍有点模糊地道:“臭小子,现在我们是否已到天堂了 ?”阿飞奇道:“为什么不是地狱呢?”慕仲和呼吸几口清新空气后,脑筋大为灵活,亦已明白他们并没死,闻言笑道:“像我 老头子,一生行医救人无数,自然上得了天堂,你沾着我的光,当然也随我一起上天堂了。 ”阿飞见慕仲和已清醒过来,于是道:“老头子,你先别在哪儿说瞎话了,我先出去看一 看,这阵风暴到底把我们吹向哪里了。”说罢已往窗顶外面爬去。慕仲和正要把天智几个叫醒过来,突然传来阿飞的惊呼声,然后听到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咦,老头子你快来看啊,海水怎么变成沙子了!”慕仲和亦不明所以,唯有出去看一看,他探头出来,入眼的却是一片沙滩,沙滩的尽头 是 一片树林,慕仲和忍不住狂喜道:“傻小子,海水没变成沙子,而是我们已至陆地,我们到 陆地了!”阿飞笑吟吟地过去拍着慕仲和的头,把他一把扯上舱顶,向他道:“老头子,你再看清 些,这不是陆地,而是一个小岛。”慕仲和往左右望去,仍是蓝色的海,黄色的沙滩,绿色的树林像是无止境的延伸下去, 不 由怒道:“错了搞错了,也不要强制别人陪你一起错到底啊,这明明是陆地,怎会是小岛呢 ,你是不是欺我老眼昏花啊!”阿飞道:“你的确是老眼昏花了,否则怎么会看不到有尽头呢,不过不管是陆地,还是 小岛,都总比在海上飘荡,随时都有遇到风暴的危险好!”想起昨晚的经历,两人都犹有余 悸。 “哇,大哥,我们见到陆地了!”巫马信的大头也从舱口探出不停地嚷道,如若一个人 在海上漂泊了近两个多月,若不为眼前的情况兴奋,那他才叫不正常。阿飞冷冷地道:“到陆地了?你做梦,现在我们的船正搁浅在一个不知名小岛上!”巫马信一按封盖边缘,跳上船顶,四处张望,得到的结果也是与慕仲和一样。阿飞道:“我也懒得跟你争,是陆地还是小岛,自会有分晓。”“二弟,是小岛,一个面积还不算小的岛,楚小兄说得没错。”天智领着师法新也跃上 舱 顶,突然又对阿飞道:“楚小兄,谢谢你,昨晚若不是你一人独撑大局,我们恐怕此时早已 葬身海底。”阿飞记起昨晚他明明比天智先晕过去,怎么是他独撑大局呢?对了,肯定又是死神出来 助了他们一把力,阿飞含糊其词虚应过去。天智忽然闭上双眼,眉头紧蹙,似有什么发现,天智张开眼睛后对阿飞道:“楚小兄, 你有没有感到有人唤呼我们?”阿飞知天智从来不会说谎,闻言亦闭目,收摄心神,很快进入了至虚极守静笃的无心、 无念的境界,一种奇异的感觉笼罩着他,一股海洋般的生命力呼唤着他。生命似来自四周的林木,来自每一株草,每一朵花,它们像有灵性的生命,向他传达某 一种难明的讯息,它们的世界和他们不同,远比人的灵觉辽阔,更为深远。阿飞感受到虚空中的星体,灵觉在时空作无限的伸延,他的灵觉融入了这生命的汪洋里 ,成为其中一颗水滴,同时又感到整个海洋里每一丁点儿的变动。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一股庞大的生命力在某一处慢慢冒起,像要把他吞噬下去。阿飞心神一震,猛然张开双目,远处仍树摇叶动,那生命的力量并没有消失,似乎就在 附近等待着他,呼唤着他,这种异常阿飞尚是首次遇上。阿飞望向天智,见他摇摇头,表示这也超过了他所知的范围,并没有答案给他,阿飞道 : “我感觉到召呼我们的生命力并没有恶意,反正我们也要熟悉这个岛的环境,不如我们去探 察个究竟吧!”其余三人听得一头雾水,不明白二人讲的什么,天智似看透了他们心,向他们微笑道: “你们只要闭目静修,就会明白了。”巫马信、师法新、慕仲和三人依言闭上双眼,进入至静至虚的境界,忽而全身一震似有 所感,不过感应到东西都似乎没有天智与阿飞强烈,看来精神力量越高,感应自然越强烈。天智向三人道:“你们同意楚小兄的提议吗?如果同意我们就出发吧!”其余三人亦引起 了好奇心,也有一探虚实的想法,闻言一拍即合。阿飞提着死神镰刀在前开路,把树藤等绊人的东西一气乱砍,那生命力亦不断在前呼 唤着他们继续往前推进,一路上不时有奇异的鸟兽,像幽灵般突然掠过。五人曲曲折折地走了近五个小时的路,那有如海洋般的生命愈发强烈,阿飞用死神镰刀 劈开一片枯藤后,眼前豁然开朗,林中又多了一个近数千平方米的空地,处处奇花异草,香 味扑鼻,时有一些可爱的小动物闪烁其间,几疑是人间仙境,不过最引人注目的是空地中只 有一颗巨大的树,光是树叶就几乎将整个空地覆盖,树干即使绕它走一周也需要几分钟的时 间。但这还不是让阿飞更惊奇的,更令他们惊奇的是那有如海洋般的生命力就是发自这颗树 里,难道这颗树年岁悠久已成精了? “你们终于来了!”大树突然传来低沉柔和、清晰无比的声音。大树突然口吐人言,着实吓了阿飞五人一大跳,难道这颗巨树真的由于吸取日月精华成 精了? 巨树低沉柔和的声音又起:“各位不要误会,说话的并不是我的老朋友,而是我。”众人 这 才注意到树底下盘膝坐着一个老人,发须长及胸前,纠结一起,只是他的皮肤与身后的巨树 无异,很容易让人忽视他的存在,而且全身上下亦被树枝所包围着,好象他整个人已与巨树 融为一体,看他面容完全不知他到底多少岁了,但众人都清楚的感觉到这人必定活了不少岁 月。阿飞突然询问道:“刚才你说‘我们终于来了’是什么意思啊,还有你好像能知道我们 心里想什么?”老人本紧闭的双目,倏地张目,两道神光射进阿飞的脑海里,阿飞的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 他从未见过眼神比眼前的老人更深远、更光亮、更锐利,即使是天智那深邃多智的眼神亦远 比不上他,老人露出释负般的笑容道:“你为什么不先问我是谁呢,反而先问那些问题呢? ”阿飞洒然道:“老头,既然你想我问你名字,那好,请问您老人家叫什么名字啊?”老人缓缓闭上双目道:“我已好久好久没使用我的名字了,我叫什么来着,哦,好象在 很久很久以前有人唤我卓玛大先知!可能这个卓玛就是我的名字吧!”“卓玛大先知?!”五人同时惊呼,但五人的反应完全不同,天智、慕仲和、巫马信、师 法 新四人是一股无法抑制的仰慕之情,很自然地跪了下来,热泪忍不住泉涌,卓玛大先知对他 们来说是真正的神,活着的神,他做过无数精确的预言,更令他们崇仰的是,卓玛大先知是 有如古树常青般,已有数千年的寿命,自八百年前他留下‘闪电之神’那个最后预言后,便 从三灵国的大陆上消失了,没想到却在这荒岛上遇见了他,怎能不使他们激动呢? 但另一人的反应却是截然相反,吓了他们一大跳,只见阿飞突然扑向卓玛大先知,可是 却被巨树上的树藤阻住了去势,而且还给树藤裹绕起来,拉到卓玛大先知旁。
***************************************************************************** 第二章宇宙之秘 卓玛大先知向阿飞微笑道:“年轻人,不要这么冲动嘛!”阿飞气道:“老头,你留下一个什么鬼预言,让我受苦受累不说,还被人弄到这么一个 鸟不拉屎的荒岛来,你说,我碰着你能不冲动吗?”卓玛大先知笑道:“那个‘闪电之神’称号是我加给你的吗?那是智灵国人对他们的英 雄的称呼,并不是我送给你的。”阿飞为之语塞,只好道:“好,这个责任我暂且不追究,但你还没有回答我先前的两个 问题!”卓玛大先知道:“先回答后一个问题,我不是好象知道你们心里讲什么,而是根本就是 一清二楚,刚才你就说我吹牛皮!”见阿飞尴尬地冲他笑一笑又道:“至于第一个问题嘛,因为我是个大先知,早在八百年 前便已预测你们会来临,等了八百年,我当然等得不耐烦,昨晚呢,在我与你的另一个身 份死神共同努力下,才把你送到这个小岛来,不过呢,我其实只等你一个人。”阿飞讶道:“等我?为什么呢?”卓玛大先知道:“你不知道我留下的那最后一个预言吗,就是‘闪电之神’那个。”阿飞道:“这个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刚踏入智灵国不久,便有人向我唠叨个不停,你 这个鬼预言我不知听多少遍了,耳朵都快长茧了!”卓玛大先知道:“既然这样,你念一遍给我听听!”阿飞虽然觉得好烦,但仍点头道:“可以,当黑暗与邪恶的力量在滋长时……给阿姆达 空间带来最终的和平的幸福,老头,这事不是完了吗?”慕仲和突然向阿飞怒叱道:“臭小子,你怎么这么称呼卓玛大先知!还不快赔礼道歉。卓玛大先知微笑道:“无妨,我喜欢直接坦城的年轻人,‘老头’这个称谓亦挺不错的 !”顿了顿,望着朝慕仲和挤眉弄眼的阿飞道:“我的预言你只实现了一半,还有一半更艰 巨 的任务你还没有完成,‘最后他会齐集十件神器率同人类的精英,击败宇宙间最邪恶的恶魔 ,给阿姆达空间带来最终的和平与幸福。’就是这一段是你日后的任务,那个什么圣日教教 主纳兰非圣,哪够资格称为宇宙间最邪恶的恶魔。”阿飞问道:“那什么才够资格称为宇宙间最邪恶的恶魔呢?”卓玛大先知并没有正面的回答,而是问阿飞道:“你知道我们这个空间的磁场为什么不 稳定吗?你想知道踏入三神界的军队是怎么消失的吗?”阿飞奇道:“难道这两个鬼预言有联系,亦或与那恶魔有关系?”卓玛大先知点头道:“对!看来你的脑筋还转得挺快的,不论是不稳定磁场,亦或军队 消 失,其实都是人为,前者是我通过阿姆达空间所有的植物吸取天地间的能量,宇宙的精华, 制造这 么一个不稳定的磁场,就是为了隔绝那恶魔把灵觉蔓延到外太空去,让他不能吸取宇宙的能 量,从而无法脱身。”阿飞不信地道:“老头,你讲的也太玄了,就凭你一人怎么能跟全球的植物联系起来呢 ?”天智四人亦露出迷惑的眼神。卓玛大先知闻言叹道:“你们不理解,是因为你们对植物的了解实在太表面了,像我身 后 的大树,外表上被困在一个固定的地方,可是它千枝万叶,以万计的树叶,每枝每叶,都拥 有远胜你们感官的灵觉,整颗树便是一个庞大的探测器,千百年间以它的形式来感知这个世 界。顿了一顿又道:“你们一向以能自由活动为荣,自封为比植物更高级的生命,其实这 可能反而是最大的缺点,远不及植物与大地融合无间,结成一体,享受比人类不知高多少 等级数的生命,知感无边无际的延伸,虽然它们的物质的外表不能走动,但它们精神的世界 却比人类活跃辽阔千万倍,或是亿倍亿亿倍,而是整个阿姆达空间千千万万种的不同的植物 加在一起,一种代表一个单一的心录,而我早在多年前已成为它们的一份子,现在什么原因 你们明白了没有?”阿飞道:“你解释的这么清楚,我想不明白都难啊,这个问题解决了,那么第二个问题 又有何原因啊?”卓玛大先知又闭上双目道:“第二个问题还是那个原因,亦是为了扼制那恶魔力量的增 长 ,在宇宙诞生之时,一股庞大无匹邪恶的力量就诞生了,它不知自己从何而来,也不知应往 何处去,它的感知的范围无始无终,能延伸至宇宙无尽的深处,也能贯通其他时空的异域, 其他的宇宙。”阿飞讶道:“这样看来也许并不是很邪恶,而是力量庞大得近乎恐怖而已!”卓玛大先知叹道:“如果是你想象那样就好了,它有一种非常特殊的本质,就是无止休 凭借各个宇宙或空间的生命能,壮大它自己的力量,好似它生来就是毁灭与破坏,没有任何 道理可言。”阿飞道:“宇宙间真有这种生命吗?如果它如你所说的那样,我们又怎能制得住它呢?”卓玛大先知缓缓闭上双目,像是缅怀过去某一刻的时光,缓缓地道:“在几千多年前, 我 们阿姆达空间的人,根本不懂什么武学、异能、精神力量,偶尔也有人能窥探天地的奥秘, 另行发展,而我便是其中成功的一人,但真正促使我们阿姆达空间能人辈出,那就是“创武 二神”的功绩。阿飞不耐烦地道:“老头,这个我们都知道,你搞点重点的讲,行不行啊?”卓玛大先知并不受阿飞的影响,依然不急不徐地道:“你们可能已知‘创武二神’创了 三种绝学,但对他们的来历你们便不知!”众人齐露出倾听的神色,阿飞更是急道:“老头,那到底‘创武二神’来自何方呢?”卓玛大先知猛然张开双目盯着阿飞道:“他们就是来自你来的地方。”阿飞道:“三神界?”卓玛大先知摇了摇头道:“不!我所指是你的出生地,另一个时空的人,你们同来自一 个叫地球——一个美丽的星球上!”阿飞喃喃道:“地球?地球?”神思飞越,刹那间他脑中突然生出一幅画像,无数繁星点 缀 的银河,在银河边缘上有一颗炽热的太阳,绕着这颗太阳的有九颗行星,其中第三颗是其中 最美的一颗行星,蔚蓝色的行球,跳动着无数的生命。”而天智他们听到这里,更是惊讶得无法想象,同时暗叹他们智灵国之人就是爱把异星之 人 当作神崇拜,久的有“创武二神”,近的有阿飞这个“闪电之神”,看来把智灵国之崇拜阿 飞这个异星人为神,已不是一个很好制他的理由。卓玛大先没因五人的所思而停下话来,而是继续道:“‘创世二神’从穿越时空便不是一对好朋友,而是生死对头,他们都有 超卓的力量,在一次生死对决中,他们无意中破开了时空来到了我们这个空间。他们一来这 个空间,我便感应到他们的存在,他们亦同时感应到我的存在。”此时阿飞已醒觉过来,闻言道:“那后来,你们是否见面了?”卓玛大先知摇摇头道:“我们并未见面,因为到达我们那种境界,我们心灵力可以穿越 任 何空间的距离,可以直接进行对话,所以见面已是多余的事。二人本来还想争个你死我活, 但我劝诫他们说,他们已在一个完全不同于先前的世界,任何的恩怨情仇都已是另一个世界 的事,何必再争个你死我活,在我一番劝说下,二人终于化干戈为玉帛,出于好奇心,我 们互相交换了彼此的经验。我从他们那里学到了一辈子也无法领悟的东西,他们亦从我这里 学到了从未想过的东西。顿了一顿又道:“有一天,我忽然感到心绪不宁,推测之下得知会有邪恶的力量涉足我 们 这个空间,我把这个消息转告了二人,并要求他们留下来帮我们共同对付这宇宙间最邪恶的 生命,他们不但同意了,而且答应把他们的武学传援给你们的祖先,让一些杰出之辈帮忙 一起对抗恶魔,所以才会有三种绝学。恶魔终于来临了,创世二神用计把它引到了三神界的 另一个空间,并用己身的生命能把它封锁,而我与我的植物朋友们共同制造了那个不稳 定的滋场,隔绝它从宇宙间再吸取能量。”阿飞道:“既然这样不是一切都了结了吗?”卓玛大先知摇头叹道:“事情当然不会这么简单,那恶魔虽然不能再从宇宙间吸取能量 , 从而破开‘创世二神’以生命能制造的结晶界,但这之后它另某他法,经过千百年的思虑, 终于异想天开的想到一个方法,用生命能吸取生命能,它不断地吸取那些死于非命之人的生 命能。”卓玛大先知讲到此时,阿飞突然插口问道:“为何那恶魔专门吸收死于非命的生命能, 而不吸取自然死亡之人的生命能呢?”卓玛大先知赞道:“问得好!它只吸取死于非命之人的生命能,是因为自然死之人死时 生命能已耗尽了,只有死于非命之人生命仍是充沛,正合它的要求。”阿飞失声道:“那如果战争一场,那恶魔岂不大呼过瘾。”卓玛大先知道:“近千多年来,虽然未引发大规模的战争,但人类仇杀不断,恶魔的力 量每一天都在滋长,而‘创世二神’的生命能每一天都在消耗,虽然有能量在补充,仍与事 无补,长此下去,用不了多久恶魔便去破开结晶界,肆虐我们这个空间,到时无一人可 活 。圣日教的出现正是邪恶力量滋长的一个表现。纳兰非圣便是它一手制造出来,在人世间播 下邪恶的种子,引发战争好助它滋长力量,所以你能把一场大战消弥于无形,而且还除了圣 日教,终于没让它力量滋长,真是功德无量啊!”阿飞道:“这么说,所有进军三神界的士兵突然消失,都是你为阻止战争发生而搞的鬼 ,对吗?”卓玛大先知道:“对!那些军队的士兵都给我弄到另一个空间去了,所以你们才察不到 一点蛛丝马迹。”阿飞又道:“说了半天我们还未切入真正的主题,你为何认为我可以消灭恶魔呢?”卓玛大先知道:“我的预测能力告诉我,你能行!”阿飞笑道:“就这么简单?”卓玛大先知微笑道:“难道这个理由不够充分吗?我可是算无遗漏,我的预言可从未失 过灵啊!”阿飞道:“你这个理由也太牵强了一点,若你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休想我会出手对 付那恶魔,我更不能因为听了一个疯老头的话,就满世界去疯。”卓玛大先知道:“一定要吗?”阿飞肯定地点了点头道:“一定要!”卓玛大先知道:“那好吧!我就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之所以选中你,就是因为你体 内与生俱来蕴藏着一股巨大的能量,一股足以毁灭任何生命的能量,只是你平时仍未把潜力 释放出来罢了。”阿飞道:“那如何才把我体内的能量释放出来呢?”卓玛大先知点头道:“你问了半天终于问到点子上来了,这事天下间或许只有我才可以 帮上你的忙。”“啪嗒”一声,紧箍住阿飞的树枝突然松开,阿飞猝不及防之下,差点摔了一个狗吃屎 ,阿飞正要喝骂,卓玛大先知却先一步道:“盘膝坐在我身前三尺处! 声音充满了威严,阿飞看看卓玛大先知那个认真劲,所以也没有计较,依言盘膝而 坐。卓玛大先知再次闭上双目道:“好,现在闭上双目,收摄心神,进入无心、无念之境! ”阿飞依言紧闭双目,收摄心神,进入至虚极守静笃的无心无念之境,浑然忘我。天智等人忽见卓玛大先知两肩之间缓缓的张开一只眼,诡异莫名,但天智等人却流 出了激动的泪水,因为卓玛大先知的第三只眼是由脑内的松果体化成的,那也是精神力量修 到最巅峰的表现,即使是当年的智圣亦未达到这个境界,第三眼又称天眼,天眼一开能看 透未来,而且能使元神出窍,邀游宇宙之间。忽然间卓玛大先知的第三眼射出一道白光,往阿飞眉间射去,奇怪的是白光一直未消散 ,不论是卓玛大先知,还是阿飞都神情依旧。卓玛大先知的元神随着白光,刹那间便潜入阿飞的意识之内,看到阿飞杂七杂八的意 识记忆,卓玛大先知亦忍不住发嚎。卓玛大先知的元神并未暂时停留,而是继续深入,倏忽间,四周一片光亮,景象全变, 在 卓玛大先知的对面坐着一个阿飞,看他两眼透射出死之气息,当然是死神无疑,只见他冷冷 地对卓玛大先知道:“老头,你倒挺有本事,能使元神出窍,不过你若想出手相管,那你就 太看得起自己了。”卓玛大先知微笑道:“我进来并非要和你动手,我只希望你能听我讲几句。”卓玛大先知的语气充满了诚恳与真挚,死神并未马上回绝,而是淡淡地道:“那我就洗 耳恭听了。”卓玛大先知道:“你知不知道我们阿姆达空间正面临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而且还有可 能整个空间的生命都会毁灭。”死神淡淡地道:“一荣一枯、一生一死。莫不是天地至理,迟死早死都是死,为何要强 求呢?”卓玛大先知道:“自古以来有生必有死。谁能逃脱得了这条规律呢,一生一死的确是一 个 再自然不过的循环,但如果是人为的意志去破坏,那就是违背自然之理,我们去维持这一规 律自然运转,又怎算强求呢?何况这危机也与你有关,当年你大肆屠杀武林人士,不知使 那恶魔的邪能滋长了多少,若不是当时有人自动献出生命加强生命能结晶界,那恶魔早已 破界而出了。”死神仍淡淡地道:“说了半天,你是让我对过去所做之事忏悔,不过我告诉你,老头, 我死神所做之事从不后悔。”卓玛大先知道:“我并不是要你忏悔,而是要你有个明悟,你必须弥补你所做的过错。 ”死神冷冷地道:“你没听过我说过的话吗?我既然不后悔,也代表我不承认我所做之事 是过错。即使整个世界都灭了,也与我无关。”卓玛大先知道:“我不想跟你见真章,我只想让你明白,你如果自动退出阿飞的意识, 那样对己对人都有好处。”死神冷笑道:“对己对人都有好处?对他有好处我明白,但对己有好处,恕我不明白。 ”卓玛大先知道:“你前生没有亲情、朋友、爱情,独自一人追逐武道的极峰。你落寞、 孤寂,你不断地杀人,是因为你忍受不了孤寂,要通过杀人来宣泄,可是你越杀人,你心内 就越空虚,为追逐武道极峰,也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可以说你前生是完全失败的人生。 ”死神似被说中了要害,两眼死亡的气息更浓,盯着卓玛大先知道:“正因为我前生是一 个失败的人生,上天赐给我一个重生的机会,就是让我重新改过,我决不会放弃的。”卓玛大先知道:“好!你寄居在这个躯壳内也有不少的时间了,那我问你,你现在有没 有 朋友与爱情?你没有改变,你内心依然是那么寂莫、空虚,你活着既然是一种痛苦,为何不 索性成全人呢?”死神也不知是否被打动了,沉吟不语,突然又道:“我承认我今生仍是一个失败的人生 , 但是我今生肯定比前生强。因为我爱过,虽然对方没接受我的爱意,但起码我已试过,她不 爱我,并不是我不优秀,只是被那幸运小子捷足先登了。我刚才突然想到,如果我成全了这 小子,或许她会高兴,人如果活着是一种失败,那即使是成仙成道又如何呢,老头不用你废 话了,我要如何配合你?”卓玛大先知暗暗汗颜,死神并非被他打动,应该说是死神所爱的女子打动了他。莫非那 女 子已把死神冷漠的心溶化,那今次非动真章不可。闻言道:“只要你同意就好。你什么都不 要做,我会去把你的意识抹掉,你便会自动消失了。那另一个万毒之王的意识呢?”死神瞥了卓玛大先知一眼,才道:“老头,我以为你什么都知,原来也有你不知的时候 。”卓玛大先知略为尴尬地道:“如果对一切都了若指掌,那还有什么意思。我更要迫使自 己不知一些事情。”死神点点头道:“已经知道结果了,再去看过程是没什么意思了。哦,那个万毒之王倒 霉 ,上次他的那部分意识细胞,被高压电流给杀死了,所以他亦消失了。不过今次也轮到我了 。”卓玛大先知叹道:“若非要全面提升那小子的能量,也许你就……”死神挥手阻止道:“这种事你不用说,我也明白。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这小子的潜质,他 体 内不但蕴含一股足以开天辟地的能量,更可贵的是,他的潜质的确卓绝非凡。老头,如果你 真有办法把他的潜能释放出来,我敢保证你那个所谓的恶魔定吃不完兜着走。”卓玛大先知道:“这个我也有信心。不过,命运并非人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也只能有 一个模糊的预言,至于过程怎么样那都得靠他自己努力。”死神点头表示同意道:“我相信我不会白白牺牲,所以那小子一定能成。你出去后转告 他,让他好好对待月无影,否则我会再找上他的。”卓玛大先知道:“放心吧,我一定会转告他的,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没有?若没的话,我 就去动手了。”死神摇了摇头,卓玛大先知再望一眼死神后,退出了这个空间。独独留下依然孤寂的, 却不空虚的死神。
***************************************************************************** 第三章海族战士 当阿飞从至虚极守静笃的无心、无念之中震醒过来之时,感到自己整个人都不同了,特 别 是精神层次方面更丰富了,灵感不断地蔓延,穿过重重的密林,他看到了海浪拍打着岩石, 化成朵朵浪花与白泡沫,他听到海底的鱼儿互相诉述的声音,灵觉继续往前,蓦然一阵心疲 力竭的感觉涌上来,阿飞知道那是他现在灵觉所能探测到的极限,忙收回灵觉。 “怎么样?感觉不同了吧,小子!”卓玛大先知的声音在阿飞耳边响起。阿飞回过神来道:“老头,我不知你在我身上做过什么手脚,让我突然间变得厉害许多 ,无论如何都非常地感谢你。”卓玛大先知道:“感谢就免了,你只要努力替我们阿姆达空间的人消灭那个恶魔,便是 对我最大的感谢。”阿飞道:“连你与‘创世二神’这么厉害的人物都收拾不了那恶魔,就凭我这点本事, 还不给那恶魔像捏蚂蚁一样捏死。”卓玛大先知不悦地道:“你不要妄自菲薄,你现在根本没释放出你体内惊人的能量,我 已 经替你开发了脑内百分之三十功能,而且我帮你解决了一个隐患,至于如何释放你体内的能 量,就要靠你自己了,另外呢……”阿飞忽道:“等等,你刚才说替我解决了一个隐患,什么隐患啊?”卓玛大先知道:“就是你的人格分裂症,我已成功地把死神在你脑内的意识抹得一干二 净,至于那万毒之王的意识,在你上次被雷击的时候便已没了。”阿飞突然跳起来狂呼向仍呆头呆脑地坐在一旁的慕仲和、天智等人奔去,与他们都来了 一 个热烈的拥抱,然后向天嘶吼道:“我终于完全属于我自己了!那两个寄生虫终于消失了, 太好了!”除了卓玛大先知与慕仲和之外,其余三人都听得一头雾水,暗道你当然属于你自己,用 得着这么高兴吗? 阿飞又奔到卓玛大先知面前道:“老头,你是怎么办到的?”卓玛大先知道:“我先用元神出窍法,进入你的意识区内,与你的另一个化身进行一番 谈判后,死神同意成全你,所以我就轻而易举地把他意识抹掉。”阿飞不信地道:“就这么简单?”卓玛大先知道:“真的就这么简单。不过呢,他让我转告你一句话。”阿飞道:“临终的遗嘱很重要,那我就听听,他有什么话要转告我呢?”卓玛大先知道:“他要你好好对待一个叫月无影的姑娘,否则他不会放过你的。”阿飞大笑数声后道:“笑话,他现在凭什么对付我呢。何况感情那种事是不能勉强的, 否则只会增加痛苦,连这个都不懂,怪不得他活得那么失败!”卓玛大先知两眼一直瞧着阿飞,直到他不好意思为止,才道:“大家好心好意地成全你 , 你连一句感谢的话都不说也罢了。而且还如此贬低人,死神他做人是失败,但也轮不到你评 啊,如此看来你这个人人格有问题。”阿飞笑道:“老头算我不对,我们不用在这种问题上纠缠好吗?我想问问你,你预言中 ‘齐集十件神器’是哪十大神器,还有率同人类精英又是那门子的事?”卓玛大先知听是正事,立即不再追纠,向阿飞解释道:“所谓的十件神器就是你们称之 为十件奇兵异刃的兵器。你手中那把死神镰刀正是其中之一。”阿飞奇道:“那为什么要齐集十件神器呢?难道十件神器集合在一起会生出另一种效果 吗?”卓玛大先知道:“对。如果把十件神兵利器融合在一起,便会形成一把终极武器。”阿飞道:“十大奇兵异刃,我只见其四,除了我手中的死神镰刀之外,就是惊神弓、星 月轮、水心镜,其余六把神兵我连影子都没见着。”卓玛大先知道:“这个你不用担心,其余的六把神兵我都已打探清楚了。弋爰剑、破海 枪 、火戟、暴沙棍、神风战甲这五种神兵利器分别在圣灵国的雪族、海族、火族、沙族、风族 的手中。至于翻天神矛,如果你集齐其余九柄神兵,我自会告诉你的。阿飞笑道:“你现在对我说这些有什么用,现在我被围困在一个孤岛之中,又没船,又 没战舰又毫无方向感,你叫我怎么去收集那些神兵利器?”卓玛大先知微笑道:“这问题也容易解决,只要你发挥你的潜能,你就能离开这小岛。 ”阿飞奇道:“我有什么潜能能助我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岛?”卓玛大先知道:“当然是与毒物心灵沟通的特长,现在我已经把你脑域开发到了百分之 三十的程度,你应该可以将这特长扩大至与任何动物进行沟通,你试试看。”阿飞却道:“不用试了,即使能与任何动物沟通又能怎样呢?我还不是围困在孤岛,即 使 我登上圣灵国国土又如何?难道要我去强抢豪夺,即使我能齐集十种神器又如何?我怎么样才 能将它们融合在一起呢。即使我能将十件神器融合在一起,我如果释放不出体内的能量,还 不是白白送死。”慕仲和忽然怒道:“臭小子,我是怎么教你的。凡事都要靠自己解决,要自立。若事事 都依靠别人的指点而成,即使赢了又有什么用啊?”阿飞笑道:“我只是略微发一下牢骚而已。老头子,不要如此恶评我吧,只不过我以为 你们把命运都押在我一个人身上,我觉得我好累,压力好大。”卓玛大先知道:“把命运都押在你一个人身上也不尽然,除了我之外,还有许多人与‘ 创 世二神’一起围困住恶魔,他们一直不懈努力与命运作抗争。不过恶魔的力量与日俱增,已 到了非消灭不可的境地,而你是唯一有可能杀死恶魔的人。所以说你是我们的希望,但并非 只有你一个人与恶魔抗争,你仍有许多战友。”阿飞点头表示明白。又问道:“老头,如果我离开这里,你还能与我保持联系吗?”卓玛大先知道:“只要有植物地方,我都可以得知你的一切,当然也可以与你联系。”阿飞道:“既然这样,那我现在就走,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卓玛大先知道:“该说的我都已向你交待了,好好干吧年轻人,我相信你能行的!”阿飞提起死神镰刀来到慕仲和旁道:“老头子,我们走吧!”慕仲和却道:“不,老头我老了,经不起风浪,还是待你铲除恶魔之后,再派飞舰来接 我吧。到时候卓玛大先知定会令磁场恢复正常的。”阿飞不由流下热泪。他知道慕仲和是因为要坚定他的除魔之心才留下的,阿飞望向天智 、巫马信、师法新三人道:“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送你们回去。”天智叹道:“不了,发生了这么多惊人的事后,我觉得人世间的争权夺利亦是助长邪恶 的 来源,我们回去势必与潘帕斯发生冲突。即使我们不计较,潘帕斯亦放心不下,到时候又有 血腥冲突。何况潘帕斯的确是个人才,让他放手去干,定能给智灵国人们带来安定与幸 福。”阿飞一想的确如此,也暗自赞佩三人放的开。此时卓玛大先知忽插口道:“好,既然你 们 四个愿陪我留在孤岛,那你们就帮我做点事。我教你们如何搅乱磁场,也让我分出一点力, 去对付那恶魔。”天智、慕仲和等四人听了大喜。他们还怕呆在孤岛上没事干,会闷出病来,现在不但有 事做,而且是与维护人类和平有关,他们当然更是高兴。天智、慕仲和等四人把阿飞送到了海滩边,慕仲和手中拿着一簇奇怪的草,对阿飞道: “臭小子,你过来我替你染一染头发。”阿飞奇道:“为什么?我的头发不是好好的吗?”慕仲和道:“还为什么?你也不看看你头发变成了什么模样。”阿飞闻言拉过长发一瞧,嘿,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头发变成了黑色,不光如此,本来焦灼 未 好的皮肤,亦变回先前古铜色健康的皮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阿飞再仔细一想,猜测可 能是在卓玛大先知替他开发脑域的时候弄的,但事实究竟是不是这样,阿飞也不大肯定。慕仲和声音又响起道:“这草叫龙涎草,它的叶汁可把你的头发染成白色,而且无论你 怎么清洗亦不会褪色,除非你碰到了龙树脂,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我替你再染成白发。”阿飞摇手阻止慕仲和想上前替他染发的念头,然后道:“老头子,我现在所要做的事, 哪 一件不是要惹天大的麻烦,染不染发都无所谓。而且我留着黑发还有个目的,我要让阿姆达 空间的人都知道黑发人并不带来死亡,一样会为阿姆达空间的和平与安定做出贡献,让异性 血液的人可以通婚,减少人间的悲剧,提高优生素质。”天智骇然道:“楚小兄,你留着黑发去我们不会反对,如果让异性血液人通婚万万不可 。 两性血液的人天生有毁灭因子,如果让他们诞生,我们阿姆达空间还有安定繁荣可言吗?”慕仲和亦道:“臭小子,你可别胡来啊!”巫马信与师法新亦纷纷出言附和。阿飞知道这异性血液不能通婚的禁忌已根深蒂固地植入了他们的脑内,要他们同意 就要把它连根拔起。看来不施杀手锏是不行了,阿飞从怀中掏出那张兽皮卷向四人道:“你 们看看,这张兽皮卷是与死神镰刀同放在一个盒子里的武圣遗物,你们看了这个便不会反 对我的提议了。”说着把手中的兽皮卷抛给了四人。天智四人首先看了看兽皮卷是否有假,但看这兽皮卷 年代久远,绝非阿飞一时半会能弄得出来的,看来不会有假。鉴证完毕后,四人都认真地看起里面内容,越看越震惊,看完之后四人都是一脸茫然。 他 们坚守了八百多年的禁忌,原来是他们三灵国的创始者“救世三圣”的私心造成的,试问他 如何不迷茫。“喂,你们四个没事吧。”阿飞见四人痴痴呆呆,忍不住一声断喝,把四人震醒过来。慕仲和怒道:“臭小子,这么大声你想吓死人啊!”阿飞连声说对不起,慕仲和才冷哼 一声算是原谅他。天智叹一口气道:“人的私心真可怕啊,竟连‘救世三圣’这等伟人亦不能免俗,私心 弄 人啊!不过楚小兄你要使异性血液之人通婚,事情可不是那么简单,毕竟已经是八百多年的 禁忌了,不是说改就能改的,如果你把恶魔消灭了。到时候我们定会全力支持你的,那时候 以你的威望,此事定能成功,在不久的将来我们便可以看到更多的黑发人。”慕仲和亦道:“小子既然你有这个想法,老头子也不勉强你了,祝你一路顺风吧。哎, 小子你到底能不能唤一条大鱼过来?”阿飞道:“我想应该没问题。老头,你知道我的飞马吧,我能与它进行心灵交换,与鱼 儿进行心灵交换我想也应该没问题。”巫马信不耐烦地道:“小子别罗哩罗嗦的,行不行试过即知。”阿飞道:“那好!我就试一试!”闭上双目,把心灵信息传向大海,忽然间本平静无波的 大海掀起一股浪潮,向沙滩这边急涌过来。巫马信喝道:“小子,你搞什么鬼啊,你到底是在唤海,还是唤……鱼……鱼啊!”巫马信后两句之所以变得结结巴巴,是因为他看到那股浪潮是无数的鱼造成的。慕仲和亦不禁被吓一大跳,不由喝道:“臭小子,你搞什么鬼,唤来这么多鱼干嘛?”阿飞向他苦笑道:“老头子,唤鱼这种事我没经验,出错误是难免的。不过这样也好, 你们帮我挑一条最大的,我就骑着它穿洋过海。”天智道:“那好,我们帮你找找看。”四人分别散去寻找,一会儿便听到了巫马信的呼 声 道:“好大的一条鱼哎。小子,这里有一条鱼长六米多,我想他能够背着你穿洋过海了吧。 ”慕仲和声音在另一端响起道:“乌贼信,你那条鱼太小了。我这里有一条长十八米的鱼 ,臭小子乘着这条鱼必可乘风破浪至圣灵国。”“你们都不要找了,因为我这里有一条更大的。”四人循声往阿飞望去,那小子已坐在 了一条非常庞大骇人的怪鱼身上。那条鱼足足有百米多长,一张可吞下一只小船的血盆大 口里,森森獠牙有四米多长,这么大的生物也只有大海才抚养得起。阿飞脱掉衣服,只留下一条裤衩,然后把身上的重要之物包在衣服之中,系在腰间,右 手提着死神镰刀,耸立在怪鱼背上,威猛雄壮的身躯在阳光下,壮若海神出世。阿飞向四人挥一挥手,传出心灵信息,巨鱼立即调头,向朝阳升起处逸去,那些鱼也飞 速的 散去。阿飞雄壮的身影与怪鱼庞大的身躯与海上的红日迅速相叠在一起,然后渐渐地消失在 他们眼中。阿飞在他们眼中就像海上初开的朝阳,潜力无穷,当他的潜能完全开发的时候,便是恶 魔授首之时。阿飞骑着巨鱼一路乘风破浪,困了就在巨鱼身上打个盹,饿了就以心灵感应之法召些鱼 虾 ,喂饱自己和怪鱼,一路上也碰着了不少岛屿,但阿飞都没有驻足停观,他要尽快赶到圣灵 国,寻到另外五把神兵。谁知道那恶魔什么时候冲出那生命结晶界,总之是越快越好。阿飞照卓玛大先知的吩咐让怪鱼一直向西游去,这样足足在海上度过了一个多月时间, 这一天,终于看到远方的海天一线的陆地了。不过这里海域非常狂暴,巨浪常一卷就是十来 米,好在阿飞所骑的鱼块头够大,否则早已寸步难行。照目前的速度,只要再有半个时辰,即可踏足易寒与别离所谓的圣疆,突然间有两股水 柱向阿飞左右激射而来。阿飞定眼一瞧,原来两股水柱是两条头大尾小奇形怪状的怪鱼引带而来。这点小玩意当 然不放在阿飞眼内,手中死神镰刀电掣而出,两条怪鱼顿时被劈成两半掉入海中,把海 水染得一片鲜红。“嗤——!”的两声尖锐的破空声从后方响起,阿飞头也不回,死神镰刀化作一道刀芒 , “哧”的一声,来物被死神镰刀劈成两半,去势仍不止从阿飞身旁掠过,却是惊险到极点。“好!能挡我一记飞枪,这阿姆达空间没有几人能做到。”雄浑的声音在淘天海浪声中 ,亦清晰入耳。阿飞回过身来,不知何时他身后已多了几十个粗壮大汉,他们都骑着清一色的怪鱼,也 都像阿飞一样赤裸着身子,肌肉结实强横,颈上挂满了各类鱼刺,唯有一人是一个三十岁的 大汉,骨骼粗大,满脸虬须,他的每一寸肌肉都让人感觉到爆炸性的力量,手提着一把长 枪,再配上精壮的体型,确实有如海上之王。那大汉脸露讶色,显然想不到阿飞如此年轻,但一怔之后向阿飞喝道:“外来人你的头 发是染的吧?而且能挡我一枪者,定非藉藉无名之辈,报上名来。”阿飞似毫不知自己已被人断了回路,仍微笑道:“这位大哥,你想我先回那个问题?”那大汉一怔,旋而即道:“随便哪一个先都无所谓,反正两个答案我都想听。”这个大汉倒是直爽,看他们那副装饰与打扮,难道就是卓玛大先知说的海族之人。难道 这 么巧还未踏入圣灵国国土,并碰上了第一个目标,而那大汉手中所提的长枪,样式古朴,而 且金属十分怪异,看来定是破海枪无疑。“喂!外来人你愣什么愣,快回答本海神的话。”那大汉似不耐烦久等了。阿飞仍不慌不忙地道:“我这头发不是染的,天生如此!”那大汉道:“那你就是死定了,兄弟们……”“慢着!”阿飞一声断喝阻止道:“这位大哥,你不会连我什么来头都没问,就把我给 杀了吧。”那大汉一愣道:“好!别说我海神不给你机会,我给你五秒钟时间,把你的来历给我说 清楚。”阿飞忙飞速地道:“在武灵国人人称我为‘万毒魔神’楚惊飞,在智灵国人人称我为‘ 闪电之神’荆蒙飞,现在踏足圣灵国,你们可以叫我不断创造奇迹的阿飞。”那大汉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身份,不过无论你什么来头,照杀无误,上!”大汉身后立有两人骑着怪鱼向阿飞电射而来,阿飞暗叹这圣灵国的信息太闭塞了,否则 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大名?
***************************************************************************** 第四章训鱼奇术 死神镰刀在空中划了一道美妙的弧线,立时有海水被死神镰刀牵引而去,再顺势往外摆 ,两股水柱立即喷射向那两个汉子座下的怪鱼,射人先射马,阿飞以同样道理射人先射鱼。果然那两个汉子被阿飞攻了个措手不及,两条怪鱼立时被水柱击中,被冲击出数丈之远 ,“呼呼!”两声巨响,怪鱼堕入海中,溅起满天的海水。阿飞不等那些海族的战士再度出击,纵身跃上五六丈之高,“啪啦”一声,一道闪 电击中阿飞高举的死神镰刀的刀身上,电光顿时滔天而下,在阿飞周身四处绕走,但阿飞却 神情安详,并无半点受雷击的痛苦,情形诡异莫名。阿飞大喝一声,比下击的闪电更威猛十倍的迅速击中海族战士的身前三丈处,“轰 隆!”涛天水柱激射而起,高压的电流让怪鱼条件反射往上高高跃起,差点把海族的战士都 颠倒海里去,好在他们的驾鱼技术高超,才没当众出丑,等他们重落海中之时,海面全是 翻白的鱼虾,同时亦暗骇如果阿飞把这道闪电从他们头顶击下,现在哪还有命在啊!”阿飞神威凛凛重堕回巨鱼背上,见海族战士人人露出骇然之色,不由露出微笑,这正是 他 所要的结果。刚才的那一刀已在他们心中植入不可战胜的形象,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多了。”阿飞向海神道:“这位大哥!我不想伤害人命,不如我们打个赌。”海神虽然鲁莽,但也知眼前之人非是他所能战胜的,能不打自然最好,于是道:“打什 么赌?”阿飞道:“我若没猜错的话,你们定是名震三灵国的海族人,听说海族的驯鱼技术天下 无双,我们就比比驯鱼技术吧。”“跟我们比驯鱼术,那小子输定了,大哥,我们跟他赌。”大汉左边的一个汉子道。“小奇,别那么肯定,你看那个家伙竟能把一只巨鱼驯服得服服贴贴的,定有两把刷子 ,大哥,我们还是问问他赌些什么。”大汉右边一个比较机灵的汉子道。“他妈的,那窜出这么一个厉害小子,不过我们海族人驯鱼术天下无双,我就不信会 输 给他,小丰,你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但是我们丢不起这个脸,我接受他的挑战。”大汉向 阿飞喝道:“好!我不管你是什么飞来着,既然是赌总有个赌注,你要赌什么?”阿飞暗笑道,不怕你不上钩,表面却微笑道:“我用我手中刀和我的性命,赌你手中的 枪。”那大汉笑道:“你倒有眼光,我这把破海枪可是十大奇兵异刃之一,破海避水可是轻而 易举之事。你的那把刀虽然锋利,恐怕还及不上我这把枪吧。”“哈哈!”阿飞捧腹大笑数声后道:“我的刀不如你的枪,那真是天大的笑话。我这把 可是十大奇兵异刃之中的死神镰刀,与你赌破海枪,我好像还吃亏了呢。”那个叫小奇的小伙子道:“你说你的那把烂刀是十大奇兵异刃之一,谁能证明啊?”阿飞微笑道:“那好办,死神镰刀与破海枪同属于一个级别的神兵,两个互相对攻应该 没什么损失的,这位大哥我们来试一试吧!”那大汉道:“不用了,我相信你,不过我们这里没有临时大鱼可驯,那我们怎么比法? ”阿飞略为沉吟道:“这倒是个问题。唉,不如这样吧,我们对换驯对方的鱼。”那个叫小奇的小伙子又道:“不行,你的鱼那么大,肯定特难驯,这不摆明了是我们吃 亏吗?”阿飞道:“那好,我就驯服你们 所有的鱼,而那位大哥只要驯服我这条大鱼就好了, 不过我首先声明不准伤害鱼儿,来作为驯服的方法。”那大汉又是一怔,他们这方的鱼大概有几十条之多,虽然对方的鱼体积远比他们的鱼大 , 但对方的难度远比他的大,难道对方这么有把握必胜。大汉心里不由打了个突,但他仍对自 己的驯鱼术非常有信心,于是道:“好,就这么说定了。我们以谁能先把鱼驯至海湾着陆为 输赢。兄弟们,给我都翻下鱼背!”“不用了!阿飞挥手阻止了海族战士翻下鱼背。”我的驯鱼方式与你们驯鱼方法不同, 只要你不让你兄弟拉住鱼就行了。”大汉道:“兄弟们,听见没有,别给我们海族战士丢脸。你这个什么飞来着的,我们可 以开始了吗?”阿飞耸耸肩,表示随时都可以。那大汉大吼一声,人有如标出的枪一样,电射向巨鱼背 上 ,阿飞亦不甘人后,身形一晃,便已至大汉刚才怪鱼的背上,哪知刚一到鱼背怪鱼便往海中 潜去,阿飞赶忙运功紧附在怪鱼身上,倏忽间没入怒涛之中。其余的海族战士暗中窃笑,就凭他的那种驯鱼术,就想战胜他们的海中之神。简直是不 自量力,而那边的大汉,在鱼背鱼腹上下翻腾,不停地动弄巨鱼的敏感部位。他们海族传统的驯鱼术,就是这样动弄鱼的敏感部位,务必使鱼狂躁不安,然后用暴力 驯服,或用柔心术。以暴力驯服很花费力气,属于下乘驯鱼术,大汉十八岁之后就已经不用 了,何况这条巨鱼实在太大了,也不是以暴力就能驯服得了的,所谓的柔心术是。趁鱼狂躁 不安之际,抚平它心中的不安,让它对你再无防范之心,与你为友,这样自然可以达到驯鱼 的目的,其中自然含有高超独特的技巧,但都不是言语所能传述的。海族战士知大汉十八岁以后,已经没有他驯服不了的鱼,这一次的鱼虽然大得骇人一些 ,但它们对他们的海中之神仍有非常的信心。但身在其中的大汉却是感觉到不安之极,巨鱼虽被他摆弄得有点不安,却没有丝毫与他 友 好之意。但他也只是认为这条鱼可能因为体积庞大的缘故,却没猜测到是阿飞已对巨鱼做了 吩咐。“噗——!”的一声,在众海族人惊讶的目光之中,阿飞安然无恙的乘着怪鱼浮上了海 面,怪鱼不但没有不安的情况,而且像是与阿飞相处极为融洽,不断与阿飞嬉戏。众海族战士丝毫不明白,阿飞是用什么办法把怪鱼驯服得服服贴贴的。当初他们为驯服 一条鱼都非花费个三天三夜不可,但如果相处得像阿飞这么融洽,也非一年半载不可。接着更令他们骇然的事发生了,他们所骑的怪鱼,都纷纷不受控制地向阿飞靠拢,阿飞 吆喝一声,几十条怪鱼随他如箭般向海湾驰去,而他们的海中之神仍是拿那怪鱼没办法。在阿飞离开巨鱼有一箭之地时,那巨鱼终于开始动了,并向阿飞这边狂追过来。众海族战士欢呼一声,虽然大汉此刻仍落后,但那巨鱼体积庞大异常,想必游速与耐力 都是一等一的,所以他们有信心大汉必能抢在阿飞前头。但身处巨鱼背上的大汉,却没他们这么乐观,因为巨鱼之所以启动完全与他的驯鱼术无 关,好像是它见着阿飞离去,所以狂追不已,他现在只能希望巨鱼追主心切。超越阿飞,那 他手中的镇族之宝就可以不丢失了,但他又怎知道这是阿飞为了让他输得不难堪,用心灵 信息告知巨鱼让他这么做。所以,阿飞有时故意让巨鱼超越他,惹得海族的战士狂叫不已。但巨鱼却又突然莫名奇 妙 的减速下来,让阿飞瞬间超越大汉。惹得众海族战士唉声叹气,海族战士还以为巨鱼只有冲 力,却没耐力,而大汉却以为巨鱼纯粹是与阿飞嬉戏,阿飞搅的鬼。尽管场面大汉不占优,众海族战士仍未施力干涉阿飞驱策群鱼,阿飞不由对这些直爽, 守信的海族战士产生好感,若非为了对付恶魔,他亦不会夺人所爱。海岸在望,青暗色的礁石清晰入目,而阿飞此时却仍领先大汉七八米左右,看来阿 飞已胜券在握,众海族战士不由暗暗着急。大汉亦是狂暴不安,蓦然大汉长吼一声,横过七八米的距离,越过众海族战士与阿飞, 举 起手中的破海枪,向大海连连虚刺,数十道劲气,电射向海面,竟然把海水从中断开,形成 一个长数百米,宽数十米,深亦十米的无水区域,里面海水像是完全凝固一样,阿飞连忙传 出心灵信息让众鱼停下,否则这些鱼都要活活摔死,就算摔不死下一刻狂涌而来的海水亦要 把它们压死。但大汉却是还没有停下手中的枪,手中的枪再挥舞半圈,海水立即狂涌而起,化作一条 巨龙,把巨鱼端过无水区域,而大汉亦落回巨鱼背上,惯性把巨鱼一直带到了海岸。阿飞没想到本已唾手可得的胜果,却如此莫名其妙的输了,心里沮丧自然不在话下,更 可虑的是打赌之前所下的赌注,他已输掉了死神镰刀与他的性命。“轰隆”一声巨响,海水到此时才愈合,撞击造成的冲击,把仍呆愣着的阿飞与众海族 战士,连同怪鱼冲击得向后百米才止。阿飞无精打采地再驱策群鱼登岸,众海族战士早已纷纷跑向大汉身前表示祝贺,阿飞走 到大汉身前,抛开忧虑,豪爽一笑道:“我输了,这把死神镰刀给你,在下的性命亦随时奉 上。”大汉推开阿飞递过的死神镰刀道:“不,你并没输。输的是我,我们比的是驯鱼术,但 之 后我却利用神兵之便,胜了你,所以在比驯鱼术上我输了,但这场比赛我没输。你的刀与性 命我要不了,你也要不了我的破海枪。”阿飞没想到这大汉如此正直诚恳,不由起了结交之心,豪爽地道:“好!你这个朋友我 交定了,还未请教大哥姓名呢。”大汉亦大笑道:“我们海族人都以海为生,我叫海仇龙,兄弟你怎么称呼啊?”阿飞亦笑道:“我的真名叫楚惊飞,不过我的朋友都唤为阿飞。”大汉拍了拍阿飞的肩道:“好,我以后叫你阿飞。”忽然又转身对众海族战士喝道:“ 兄弟们!如今这位便是我海仇龙的兄弟,快叫飞哥!”从海族战士齐声向阿飞叫道:“飞哥你好!”阿飞尚是第一次被人称为“飞哥”!觉得浑身不自在,忙道:“各位兄弟!我并不比你 们年长,不必叫我飞哥,叫我阿飞就行了!叫飞哥听起来挺别扭的!哈哈……”众海族战士亦纷纷齐声大笑,阿飞深有感慨,他遇到的圣灵国之人,不论是别离还是易 寒,亦还是海仇龙与众海族战士,都远比另两个灵国之人来得直爽。圣灵国虽然坏境恶劣, 土地贫脊,但是它育养的圣灵国人的灵魂都是圣洁,没经过世俗玷污的。阿飞突然又对海仇龙道:“龙哥,你真的不介意与我这黑发人做兄弟?”海仇龙微怒道:“阿飞,你再说这话便是不当我是兄弟。黑发人定会像死神那样肆虐屠 杀吗,何况我相信一个勇于认输的人,怎会是一个嗜杀之人呢?”阿飞颇为感动道:“龙哥,谢谢你的信任。”海仇龙道:“又说这话了。对了,阿飞你是怎么能驯服那条巨鱼和我们那群怪目鱼的呢 ?”阿飞暗忖原来那种鱼叫怪目鱼,的确,它们双眼非常怪异,一大一小简直不成比例,向 海仇龙微笑道:“这说穿了也没什么,我天赋异能,我能与任何动物进行心灵沟通,我只要 与它们沟通好,它就会十分听话。”海仇龙道:“这么说,便非我驯鱼术不济了。对了,阿飞,你为何一定要与我赌破海枪 呢,不会因为它是把神兵那么简单吧!”阿飞道:“当然不是了!”然后才把聚集十柄奇兵异刃,收拾恶魔之事告诉了海仇龙。海仇龙听得眉头深锁,沉吟道:“破海枪若是我私人的,我定会义无反顾地交给你。但 是 这破海枪是我们海族镇族之宝,是属于全族人的。所以我必须与族长和族中众长老相商,不 过呢我想既是为阿姆达空间的和平,我想他们也应该同意的。”阿飞感激道:“龙哥,那就谢谢你了。”望了望四周尽是光秃秃的荒山,偶尔会看见 一两棵枝叶甚小的树木,于是问道:“龙哥,为何你海族的山竟是这等光秃秃的?”海仇龙道:“我们边走边说吧!怎么说呢?我们这里少有树木,可能是与气候有关吧。而 且我们这里经常遭到海啸暴风的袭击,的确没有多少树可以存活下来。所以我们海族人食物 全靠捕鱼而得。”阿飞奇道:“既然这地方这样,你们为何不搬迁呢?”海仇龙道:“一方面是祖训的原因吧。二来呢我们可能亦习惯了朝出暮回的捕鱼生活, 这 里的条件的确是恶劣,但却是锻炼人体魄与异能的好地方,我们这里不论男女老幼,或多或 少都懂一点御水术,还有一个原因,人世间尔虞我诈,并不适合我们海族天生正直不会欺骗 之人生存!这里条件虽然恶劣些,但至少没有人相互算计。”阿飞暗叹事实的确如此,也许这的确是他们的最佳生活方式。阿飞与背着鱼肉的海族战 士曲曲折折地走了半个小时后,来到一个峭壁前,峭壁上有许多尖突的巨石簇拥在一起。海仇龙向阿飞道:“我们到了。”阿飞讶然道:“为何我没有看见门户呢?”海仇龙笑笑并未答话,他身后的小奇却已拉开他的大嗓门道:“快打开门,我们回来了 。”“隆隆——”声四响而起,在阿飞目瞪口呆下那些簇拥在一起的巨石缓缓升起,露出数 十 个洞口,男女老少纷纷从洞口涌出,嘴里还嚷着:“今天的鱼多不多啊?”“鱼大不大”之 类的话,充满了打鱼人丰收回家温馨的感觉。“大家静一静,今天我们来了客人,谁去通知族长与四位长老,到会议厅聚一聚,我有 要事 相商。”海仇龙话音刚落立即有数人转身向洞内奔去,另一些人显然对阿飞这个黑发人比较 好奇,指指点点,但都没有敌意。海仇龙把阿飞往洞内迎接而去,一边为阿飞解释道:“我们这里海啸暴风比较多,一般 木制砖砌的房子都不大牢靠,所以我们都是以洞而居,洞口那些巨石,是为了在暴风与海啸 时阻挡海水冲灌而进。”阿飞点头表示明白,又道:“那这洞每隔十步两侧便有两个小洞,这些小洞干什么用的 呢?”海仇龙道:“海啸之时往往还会有海水从石缝中灌注而进,这些小洞都是排水用的。”再往前十余步后,便来到一个宽阔的石室,石室周围都是四通八达的地道。可以说这座 山基本上已是中空,石室中央有简单的石桌石椅。此时对面的石洞中步出一个五旬左右威猛的老人,大耳悬垂、狮子鼻、中等身材、眼神 深 逐精明,予人一种非常气派的感觉,颈上亦挂满了鱼刺之类的项链,腰围鱼裙,一见海仇龙 便道:“阿龙,你唤人这么急找我有何事啊?这位是……”海仇龙道:“族长,这是我刚结交的朋友,叫阿飞,至于事情吗,等四位长老到时再一 起商量。”话音刚落,另四个洞中分别走出四个身披鱼皮的长老,四人先向族长问好后,再问海仇 龙紧急相召有何事,海仇龙亦先替他们介绍认识阿飞。长相比较清癯,身体较单薄削瘦的老者,是海族中预测天气的玄长老。第二个身材奇高 , 两眼深邃的是释长老,专管族内占卜与祭祀。第三个是个较为肥胖,但甚有福相的虚长老, 专管海族的内务,第四个静长老是四个人中最年轻的一个,是族长的助手。海仇龙介绍完毕后,才切入正题道:“族长与各位长老,这次找你们相商,与我这位兄 弟有关,他要借我们的镇族之宝破海枪。”“什么?借破海枪!”族长与四位长老齐声惊呼道。族长更是道:“阿龙,你既然知道破 海枪是镇族之宝,绝不能外借,你还找我们相商什么?”海仇龙道:“族长我还有下情容禀,等听过我的话,再做决定也不迟啊!”族长道:“那好,你说说!”海仇龙当下把阿飞转述给他借神兵斩恶魔之事转告了族长与四位海族长老。族长听罢抚须道:“原来如此,四位长老你们有什么意见吗?”管内务的虚长老道:“如果实情真如阿龙所说的那样,我们当然要把破海枪借出,但事 情离奇到这种地步,真叫人难以相信,除非他拿出令人信服的证据来。”阿飞暗忖这种事怎么有证据呢,全在乎你信与不信。阿飞正待要发话,海仇龙却先抢到他前道:“我相信我兄弟的话,绝不是瞎编骗人的。 ”静长老也出言叹道:“阿龙,不是我们不相信你兄弟,但我们总不能因为一个毫无真实 度 可信的故事,就把镇族之宝交出,镇族之宝是我们海族人共同拥有的,我们必须对它负责啊 !”玄长老插嘴道:“据我推算,最近我们将会遇上十年难遇的大海啸,如果没有破海枪, 我们的抗潮安全系统数将大大减弱。”海仇龙道:“那么说,你们是反对借出破海枪了,释长老,你有什么意见呢?”由于释长老精通占卜术,所以说的话往往比另三位长老更有权威性,释长老并没有回答 海仇龙的话,而是用他那深邃的眼神上下打量阿飞,阿飞坦然接受,无丝毫忸怩之态。释长老讶色一闪即逝,突然向阿飞问道:“小兄弟,你的头发不是染的吧?”释长老突然问起阿飞的发色来,让众人莫名其妙,难道他亦是“救世三圣”禁令的绝 对支持者?阿飞苦笑道:“这的确是我原本的发色。”释长老突然一拍石桌立起,众人正以为他要向阿飞发难时,释长老却突然转身对族长道 :“族长,你还记得我们第三代的祭祀长老血印长老吗?”族长点头道:“当然记得。血印长老是我海族有史以来最有德行的长老,他的占卜术更 是灵验无比,为我们海族人能代代相传下去立下了汗马功劳,释长老,你突然提这个干嘛 ?”释长老道:“族长,我记得血印长老仙化之时,曾留下一个关于黑发人的预言。 只是事情过去六百多年了,预言里面的内容早已淡忘了。”族长叹道:“释长老,既然你已经忘记了,我们又没人记得住,还提他有什么用啊?”释长老却道:“我们虽然忘记了,但我们祭祀长老仙化那段时间的预言,都会记载在鱼 皮 上保留下来,不过呢我记不起它放在何处,所以你们要耐心等一会儿,我需要点时间去找一 找那鱼皮预言。”说罢立即往他来时的洞奔回去,本来说是一会儿的时间,但数个时辰过去了,却还是未 见释长老,等得众人都不耐烦起来。族长站起身来道:“不等了,我们现在直接去找释长老,也不知他搞什么鬼。”阿飞尾随众人来到另一个宽敞的洞窟内,入目的尽是一片狼藉,满地都是鱼皮卷,香炉 倒 翻,桌椅东倒西歪,只差没挖地三尺了,而释长老正不断地抛飞手中的鱼皮卷,状若疯狂。海仇龙忽然靠近阿飞道:“释长老是一个很健忘的人,东西放在何处他常常都不知,所 以这种情况倒是常见,千万不要吃惊。”阿飞没想到世间还会有如此怪人,不由暗暗发笑。忽然间释长老举起一张鱼皮卷大呼道 : “我找到了!我找到了!”正待转身奔出室外,忽见众人都站在一旁,惊愕道:“你们怎么一 点时间都等不及啊?”阿飞这才领教了释长老的健忘症,明明数个时辰过去了,他还说是一会儿。族长道:“释长老,你确定你手中的鱼皮卷是血印长老的吗?”释长老不悦地道:“族长你这是不信任我了,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看看。” 说着便把手中的鱼皮卷交给族长,族长接到鱼皮卷后,并未马上检查,而是道:“释长 老 ,我不是那个意思,这等重要的物件总要确认个清楚。这鱼皮卷还是释长老你自己检查吧! ”说完又把鱼皮卷交给释长老,释长老把鱼皮卷展开,仔细端详几下后,把鱼皮卷展在众 人面前道:“看一下左下角,那儿有血印长老遗印。”众人盯眼一瞧果然左下角有一个血红的巴掌印,玄长老看罢道:“没错,那血红的巴掌 印 的确是血印长老的独有标记,所以这份鱼皮卷是真的无误。老释,你也别磨磨蹭蹭了,快把 里面的内容念一念吧。”释长老点头表示会意,然后朗声念道:“当大地出现危机时,蒙那便会降临,他有一头 令 人惊惧的发色,为大地的和平来借我族之宝,凡我族人都要为此尽一份薄力,血印遗气!”念罢又道:“我想唯一能令人惊惧的发色便是黑发了,而且这位小兄弟恰巧是来借我族 镇族之宝,我想血印长老所指的人定是他。”众人点头表示同意,但阿飞却道:“你们先别那么肯定,我姓楚,叫惊飞, 而不是蒙那,你们也许认错人了吧!”海仇龙哑然失笑道:“‘蒙那’对我们海族人来说就是‘救世主’的意思。所以你那个 担心是多余的。”转而对族长道:“族长,现在我们是否还坚持刚才的意思。”族长略微沉吟道:“既然有血印长老的遗卷证明,我想这事情肯定假不了,比起大地的 和平,区区一个镇族之宝又算得了什么,我借!”阿飞不由大喜,本来以为很难解决的事情,竟如此轻易地办到了。这都得感谢海仇龙的 努力与那个健忘的释长老,若非他还记得有这么一回事,这件事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解决, 不由把感激的眼神投往海仇龙与释长老。此时族长又道:“既然形势已如楚小兄所说那么严峻,我决定派我族最杰出的战士‘海 神’海 仇龙陪同你一起去找其余四柄神兵。楚小兄,勿要谢绝,你对圣疆人生地不熟的,有个向导 将好办事多了。”阿飞谢过族长后,与冲过来的海仇龙大喜地拥抱在一起,海仇龙道:“兄弟!我们有机 会并肩作战了,凭我们俩兄弟的实力足能把圣疆闹个天翻地覆。”阿飞纠正道:“错了,我们是为了阿姆达空间的和平,并不是去闹事的。不过若遇到不 知趣的人,那就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兄弟俩的厉害,哈哈!”说罢两人大声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兄弟间真挚的感情。
***************************************************************************** 第五章恶龙逞凶 阿飞与海仇龙告别了热情的海族人后,踏往内陆,连续飞驰几日后,已离开海族人控 制的范围,林木也逐渐丰盛起来,温度却日渐升高。海仇龙告诉阿飞他们已步入火族人的势力范围之内。温度之所以升高,是由于这里经常 有火山爆发,故觉特别炎热。肥沃的火山灰也令这里的林木特别茂盛。不过如此炎热的温 度和随时爆发的火山熔浆,也只有那些火族人才能承受的起。海仇龙抹了一把脸上的汗道:“前面就是火族人最大的聚居地和林。火族的族长哈里木 亦在此处,火戟的事我们还要先向他打听。”阿飞点头表示同意后,问道:“那哈里木是怎样的一个人?”火戟是十大奇兵异刃之一 , 并不是说借人亦就会借,而且这哈里木也未必像海族人那么通情达理,所以阿飞要尽可能去 了解哈里木的为人,好增大借到火戟的砝码! 海仇龙沉思一会儿才道:“能成为一族之王,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哈里木为人赏罚分 明 、刚正不阿,深得火族人敬仰。但他也有一个缺点,十分守旧、固执!阿飞,如果你这头黑 发让他瞧着,不马上翻脸动手才怪呢!所以我建议你,暂且把你的头发包一包,等把消息打 探清楚再解开!”阿飞道:“这么说我们想要从他手中拿到火戟没那么容易了。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见到他再想办法。”二人加快速度往和林掠去。和林就像一个小小商贸城,这里店铺林立,不过基本上都是些日常生活用品,规模虽是 很小,但已是阿飞来圣灵国最像是人住的地方。海仇龙与包着头的阿飞向村民问明了哈里木住处后,二人便直奔哈府。其实所谓的哈府 只是一幢比一般的村民的房子稍大而已,自然也就没有下人。出来迎接他们的是一个鼻正口方,中等身材中年人,看他的威势便知是哈里木。哈里木略微惊讶地望着二人道:“二位兄台,哈某人好象不认识二位!”阿飞笑道:“我们也是第一次与哈族长你见面,现在虽不认识,但听我们自我介绍后, 便会认识了。”哈里木笑道:“有意思,请到里面坐下详谈。”阿飞先自我介绍,哈里木听后也没有多大反应,显然也像海族人一样消息闭塞。后介绍 到 海仇龙之时,哈里木不由肃然起敬道:“原来是海族的最强战士‘海神’驾临,令寒舍增辉 不少啊!”阿飞暗忖难道我阿飞驾临令你蒙羞吗?什么刚正不阿,简直就是趋炎附势之徒,前据后 恭,叛若两人。哈里木又道:“海兄、楚兄光临寒舍,定是有要事与哈某人相商,请问何事啊?”海仇龙正欲直说来意,阿飞早已截在他面前道:“其实也没什么,这次我们登门造访主 要 是为了向你打个招呼,多认识位朋友。另外呢,我还想见识一下火山爆发的盛况,我想在火 族之中没有人比哈族长你更有资格向我们指点迷津了。”哈里木眉头稍皱,不知是否认为阿飞的问题很无聊,还是看穿阿飞口不对心。但仍然很 有 风度地道:“原来是这样啊,两位来和林之时想必也看到了,离这里东面五十里的那座山便 是这个地区火山喷发最频繁的一座活火山。每周几乎都有一次,而且喷发 的容量,亦是其它火山难以比肩。就算是没喷火山,山顶上的熔池内岩浆,亦是十分壮观。 ”阿飞道:“哦,竟有如此的去处,不能不观,请问哈族长那座山唤什么名字啊?”哈里木道:“‘巫闾山’!近来已有一个多星期没爆发了,我想数日之内定有一场。”阿飞哈哈笑道:“择日不如撞日,说不定那巫闾山的火山突然感冒了。提前爆发岂不错 过,哈族长多谢你的指点,我们先告辞了,龙哥,我们走!”二人刚走出哈府,海仇龙拉住阿飞道:“你刚才为什么不向哈里木直言我们的目的呢? ”阿飞微笑道:“龙哥,你不是说这哈里木本固执得像一根木头吗?如果我们直言来意一 定会碰钉子。我们又何必自讨没趣呢!”海仇龙道:“阿飞,难道我们这样走出来,就有办法得到火戟啊?”阿飞道:“天上哪有无缘无故会掉下馅饼下来,我的意思是等晚上夜深人静之时再杀来 。”海仇龙道:“难道晚上我们要当一回窃贼?”阿飞笑道:“就算是吧,一切等晚上再说,现在我们先朝巫闾山方向走去,免得哈 里木生疑。唉,龙哥,你说比那座巫闾山稍矮那座山的山顶是否亦有熔池?”海仇龙道:“是哪座啊?”阿飞道:“就是它右下方的那一座啊!”海仇龙道:“是那座。不过呢……我亦不知道。”阿飞笑骂道:“去你的,不知道……”二人笑笑骂骂之间很快地步出和林,二人的背影消失不久,刚才他们所呆的拐角转出来 一人,只见他喃喃自语道:“难道他们真的只是来看火山喷发吗?但那海仇龙刚才似有话要 说,却被那古怪精灵的小子所阻,定是有事,否则何须如此。好,既然如此,我今晚就再恭 候两位光临!”说罢又闪入拐角处。入夜后,和林的气温仍高得吓人,行人早已稀稀落落,两条人影闪入哈府的院内。突然一蒙面人向另一蒙面人道:“阿飞,为何院内灯火通明啊?”那个叫阿飞的蒙面人道:“有人恭候我们,当然灯火通明,一、二、三,快闪!”两人刚腾身而起时,数道有如火龙般的烈焰封住了他们的去路,但并没有攻击二人,两 个蒙面人无奈只得落地。院内早已有数十人手持火把靠墙而立,哈里木大马金刀地坐在正中央,见两人落地微笑 道 :“海兄、楚兄,哈某人恭候多时了。白天讲不出的话,现在总可以让哈某人知道了吧!”“哈哈!”的大笑声从一蒙面人的口中发出,两个蒙面人一齐扯下面巾,两人正是阿飞 与 海仇龙。阿飞丝毫不因被人当场拆穿而脸红,反而哈哈大笑道:“哈族长,真是好眼力。我 们这样蒙着脸,都能被你一眼识破,实在是厉害。”哈里木亦微笑回应道:“不是我眼睛厉害,而是我算准两位今晚定会再度登门造访。不 过我看楚兄似不及海兄来得坦率,我想海兄定能告诉我,你们到底有什么事要找我?”阿飞正待抢先回答,却被海仇龙以手势制止,然后海仇龙才抱拳道:“今晚之事, 还请哈族长海涵!我们登门造访主要是为了向族长借火戟一用!”“火戟?”哈里木皱眉道:“我想海兄也知道火戟是我们的镇族之宝,火戟就如你们海 族的破海枪一样,是不能外借的。”海仇龙道:“这个我当然知道。但是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于是把需齐集十把奇兵 异刃对付恶魔之事转述给了哈里木。哈里木听罢,眉头深皱道:“海兄,恕我无法接受这等荒诞无稽之事。火戟之事恕我不 能帮忙。”海仇龙似早知哈里木会这么回答,不慌不忙道:“哈族长,我知道这事听起来是有些荒 诞 ,但这却是不争的事实,你也不想因为你的一念之差,致使整个阿姆达空间的生物全都毁 灭吧!哈族长你还是先考虑考虑吧!”哈里木沉思了好一会儿才道:“好吧!我也不想成为千古罪人,不过你们要想借火戟, 必须帮我们族人做一件事作为交换。”阿飞与海仇龙听哈里木口气松动,不由大喜道:“这是应该的,请问哈族长什么地方需 要我们帮忙吗?”哈里木道:“巫闾山右下方的那一座山你们也看见了吧?”见二人点点头,哈里木又继续道:“那座山亦是一座活火山,山顶上亦有一个百丈方圆 的 熔池,里面有一条会喷火的恶龙,经常肆虐乡邻,我们也曾派了许多勇士去除害,都落得个 被恶龙吞噬的下场,两位既是为消除世间最大的灾祸,想必一条小小的恶龙,二位还是能降 服的吧?”阿飞暗骂了一声“老狐狸”!如意算盘打得精,但为了火戟也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于是 笑 道:“能为民除害,我们兄弟俩又何乐而不为,不过我们铲除那恶龙后,哈族长,你可要守 信用,把火戟交给我们啊!”哈里木笑道:“那是当然。你们为我们消灭我族最大祸害,我们自然以最好的宝物奉送 。 阿飞道:“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哈族长,那请你把恶龙的资料交给我们,我们准备后 马上前去对付恶龙。”哈里木道:“那是应该的。如能成功,我们全族人都会感谢两位的。”阿飞道:“感谢倒不必了。把火戟交给我们就行了!到时候你千万不要耍赖啊!”哈里木笑道:“楚兄,你说笑了。我向你保证,你除了恶龙之后,火戟自然归你。祝你 俩马到成功!”二人离开和林,直奔巫闾山方向,奔到山坡时,阿飞忽对海仇龙道:“哈里木给我们恶 龙的资料,不太具体,我们只知要对付的恶龙,长愈数十米,长有双翼,有两只利爪 ,能喷火,而且皮坚肉厚,刀枪不入,这只是一些表面的了解。深入一点的习性,弱点都不 得而知,真他妈的损人。”海仇龙道:“你不用恼火,即使那恶龙再厉害,你我兄弟俩定能把它给解决了。皮坚肉 厚,我们有神兵对付,会喷火,我的破海枪也能对付,小小的一只恶龙凭什么逞凶啊?”阿飞却不同意道:“若是如此简单,那条恶龙早已被火族人杀死几百次了,不过呢,没 见 那恶龙我们也不知它破绽在何处。现在我们也只能见机行事,杀条恶龙的信心我还是有的。 ”海仇龙大力一拍阿飞的肩膀道:“既然有,那就加紧点脚步。”阿飞笑道:“那好啊,比一比,看你我谁先到山顶。”二人加快身法一直往 山顶扑去。”双脚刚一沾地,热浪就扑面而来,幸好二人的先天真气起了自然调温作用,但熔池中的 岩浆把二人都映得通红。熔池内不断冒着气泡,白气蒸蒸而上。阿飞想不通恶龙如何能忍受得了如此高温,转身对海仇龙道:“龙哥,你说那条恶龙会 不会在这火山口的熔池内呢?”海仇龙道:“哈里木没有骗我们的理由,我想那恶龙定是藏身深池内。”阿飞皱眉道:“如果恶龙一辈子不出来,我们岂不是要等它一辈子。”海仇龙一提手中的破海枪道:“所以现在我就要用最直接的方法,让恶龙出来。”说罢 腾身而起,在半空中虚刺数枪,数道枪气,直往熔池冲去,把熔池一分为二,可见底部。“吼——!”一声异兽的咆哮猛地响起,声震四野,熔池岩浆忽地冲天而起。仍停留在 空中的海仇龙忙挥舞破海枪封挡。破海枪本身具有吸收水粒子的功能,水天然克火。海仇龙挥舞起破海枪,立时水光绕体 ,迫进他三丈方圆内的岩浆,直被封挡掉落。同时一个后翻落回火山口的边缘。阿飞亦避开溅射而来的岩浆,提刀护在胸前,同时亦知恶龙已给他们激出来,屠龙的 时刻开始了。“吼——!”异兽咆哮声再起,一头全身披着火红的鳞甲、面目狰狞可怖的怪兽,正张 大 血盆大口向天嚎叫,一对巨翅支持着它庞大的身躯停顿在空中,两只巨爪看起来坚而有力, 锋锐异常。恶龙停止“嚎”叫后,两只有如灯笼般大小的眼睛,突然凶光四射,看向二人,似恼 恨二人搅了它的清梦。阿飞与海仇龙不等恶龙扑来,已先行发难,同时暴喝一声,分左右袭去。恶龙却不慌不忙一个侧身,巨翅横扫向二人,巨翅未至,卷起来的狂暴热风,已把二人 倒卷而回,但恶龙并未因此停止袭击,巨翅再摆,瞬间已赶上抛飞的二人。左右两只巨爪 迅速递出抓向二人。巨爪逼近二人两丈之时,二人同时暴喝一声,海仇龙一式回马枪,枪头对准巨龙的爪心 标射而去,要以破海枪的锋利洞穿恶龙的爪心。阿飞亦打着海仇龙同样的心思,在不可能的情况下,一个倒翻往上升起,刀划长虹,直 劈恶龙的巨掌。“噗!噗!”两声,两人的兵器先后命中巨龙,但是并没有他们预期的结果,破海枪入肉 一 寸立即便遇到反弹,以死神镰刀的绝世锋利也只能入肉两寸,完全无法伤及恶龙的筋骨。恶 龙皮坚肉厚的程度,竟然令绝世神兵也只能伤它皮肉而已。恶龙虽受轻伤,但却也令它疼痛不己,“吼——”的一声响彻云霄,看它两眼凶光四射 ,血盆大口大张,露出森森的白牙,这回阿飞与海仇龙已彻底激怒了它。双爪欲抓二人的兵器,二人大骇同时暗忖道:“若被你抓牢,凭你的实力,我的兵器岂 不 被你收缴而去。”二人忙趁着刚才的反弹力,倒翻落回凹凸不平的火山口的地上。望着张牙 舞爪的恶龙一时也想不出有什么方法可置它于死地。恶龙的怒气并未随二人的退让而消失,巨嘴大张,一团烈火直往二人袭来,海仇龙忙催 发破海枪的异能,一股水柱顿时激射向火团。阿飞也不甘人后,死神镰刀向前一伸,刀中立时有一股水柱急射向火团,与海仇龙那股 水 柱合二为一,阿飞这几个月来刀不离手,对死神镰刀的功能有了进一步了解,再加上这几个 月的锐意进取,配上死神镰刀,已不须做手印,就可以施出各种异能。水柱合二为一后,顿时声势浩大,把火团直往恶龙嘴中压去,恶龙苦苦抵抗,眼看就能 把水柱灌入恶龙的口中,蓦地水柱突然衰弱,火团乘势逼压过来。阿飞向海仇龙道:“我们身处这一带炎热地区水粒子极少,所以才有刚才的衰弱,唯今 之 计看来只有以火攻火,龙哥,你的破海枪不宜施用火术,呆会儿我牵制住恶龙时,你破海枪 猛攻向它脆弱部位,明白了吗?”见海仇龙点点头,阿飞猛喝一声“水火并济!”死神镰刀再旋转一圈,一股水柱顿时再 从 刀身中激射向巨龙的火柱,终于把烈火给顶住,一时相持不下,水柱则渐渐消失,变成完全 以火制火。海仇龙趁势纵身而起,往恶龙的巨眼扎去,恶龙慌忙闭上眼睛,破海枪入皮一寸 即遭反弹, 恶龙吃痛心神俱分顿时不敌阿飞,火柱顿时击向恶龙,把恶龙陷入一片火海之中。恶龙大吼一声,完好无损地往阿飞直扑而来,恶龙长期居住熔池当中,岂会怕区区 烈火。阿飞叫道:“臭龙,你不怕火是吧。那就再瞧瞧你是否受得起冰冻!”死神镰刀往前一 划 ,一道浓浓的白气顿时把恶龙笼罩,白气散后,恶龙已被冰封,此时阿飞的修为已达到死神 在武圣广场痛击群雄的境界,而且犹有过之。“咧”的一声,冰块被恶龙的火劲崩裂急射而出,恶龙得势不饶人,张开血盆大口向阿 飞咬去。阿飞腾空而起避开恶龙咬噬,叫道:“臭龙,甭得意!你不怕冰封,看我这招电击。” 死神镰刀高举过顶,“啪啦”一道闪电被阿飞施术划空而下,正中死神镰刀刀身,电光绕 走,把阿飞笼在一片光团之中,只听阿飞大吼一声,死神镰刀往下虚劈,“啪啦”一声,更强劲的闪电 往恶龙奔袭而去。“吼——!”恶龙发出一声撕天裂地的惨叫声,被闪电劈个正着,电光绕体之下,恶龙 颤抖不已。“咦——”的一声,海仇龙持着破海枪,直往恶龙奔袭而去,与这等恶龙相斗不必用多 余的技巧,简单明了的一枪反而更见效。“不要啊!”阿飞在空中向海仇龙吼叫道,似要阻止海仇龙袭击恶龙,但他敬告已晚, 破 海枪先扎中恶龙颈部,海仇龙“啊——!”的一声惨叫,遭到电流袭体,直往熔池里掉去。在千钧一发之刻,一道人影把海仇龙拉住,掠上池边,能救海仇龙的人当然只有阿飞了 。 两人刚落地,惊魂未定,恶龙已飞扑而来,但动作明显地比先前迟钝了,显然遭受电击肌肉 麻痹,未完全好。阿飞丝毫不慌嘻笑道:“臭龙,你还未被电够啊?那好,我阿飞就成全你!”与海仇龙同 时跃 起避过巨龙的袭击,同时将早已蓄满的电劲注入死神镰刀之中,挥刀劈中恶龙的巨头,阿 飞强劲的内力,再加上从上往下击的力度,把恶龙的巨脑直往下压,更令恶龙畏惧的是刀身 上传来的电劲令它全身肌肉酸麻不已。阿飞见恶龙似畏惧电击,于是趁恶龙被电击麻痹之际,刀刀蓄满电劲往恶龙的脑袋直砍 ,一边的海仇龙已吸取上次教训,并未插手夹攻,而是在一旁作壁上观。恶龙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小,照此下去恶龙不被劈死,也会被电死。阿飞刀刀下击,刀刀都有如重锤,令恶龙庞大的身躯连连往后退却,阿飞再大吼一声, 死神镰刀应声击中恶龙的脑袋,此时恶龙脸上已鲜血满面,布满道道深入两寸有余的伤痕。阿飞暗谋:“再劈几刀,这恶龙定会了账于此,那火戟就可以到手了。”阿飞再卖力猛 劈 几刀,蓦然一刀下去,已告落空,原来恶龙已坠入熔池中,阿飞顿时明白恶龙刚才连连后退 并不是抵不住他的攻击,而是有计划的逃遁,为什么老是低估其他生物的智慧呢,阿飞不由 自责不已,这么好的机会怎么给丢失了呢! 海仇龙在一边笑道:“不用着急,我定要让那恶龙躲无可躲。”阿飞猛然记起海仇龙手中的破海枪,大喜道:“龙哥,快把那条臭龙给我逼出来。”海仇龙再次运起破海枪的异能,对熔池连连虚刺几枪,把熔池从中断开,恶龙顿时暴露 在空气中。阿飞大喜飞扑而下,心中仍嚷道:“臭龙,那里跑!”恶龙一见克星飞扑而来,忙展翅往另一端飞逸而去,连老巢也放弃了。“阿飞,快上来,熔池就要合上了!”海仇龙在池边急叫道。阿飞慌忙把死神镰刀往下劈去,借助少许反震力惊身而上,阿飞刚一离熔池面,两边的 岩浆便合在一起,真是险到了极点。阿飞刚一落池顶便向海仇龙问道:“那条恶龙往哪个方向逸去了?”海仇龙往巫闾山山顶一指道:“往山顶跑去了,唉!如果那条恶龙往人的居住地跑去, 那些火族人便遭殃喽!”“那还不快追,愣着干嘛!”说到最后一个字时人早已跑出数十丈之外,海仇龙忙展开 身法追上去。二人远远地便看见火龙进了巫闾山山顶上的熔池之中,二人跑到池顶往下一看,只 见池内的岩浆滚滚翻腾。阿飞骇然道:“难道这里要火山爆发了?”海仇龙点头道:“有可能,阿飞,我们不如先下山去,观察一下,等一下再来捕杀这条 恶龙。”阿飞虽惊骇,但仍神情坚决道:“不,如果火山爆发,那条恶龙必也藏不住身,如果我 们 就此走了,那条恶龙可能借势逃窜,想再杀它更难了,我要在这里等它出来,给它致命一击 !”海仇龙也只好道:“既然你坚持,我就陪你在这里坚持。”池内的岩浆翻腾更是厉害了,似乎火山要马上爆发。“突!”的一声,恶龙的巨脑袋冒出,阿飞正待下击,忽地又有东西冒出,令阿飞与海 仇龙 惊骇的是这竟是一个人,一个发眉俱无的光头,显然他的发眉是被高温岩浆所烧掉,是谁竟 不惧数千度熔浆的高温呢?那刚才岩浆翻腾是这人与恶龙制造的。
***************************************************************************** 第六章龙口夺宝 阿飞总觉得这个光头比较熟悉,但阿飞又清楚地记得他所认识的人群中,没有一个能如 此不惧高温! 恶龙咆哮一声,张开血盆大口往光头青年咬噬过去,光头青年夷然不惧,蓦地腾身而起 , 赤裸的身躯在熔浆红光的照耀下,显得十分健美,肌肉熠熠生辉,手中提着一把通红隐约有 光火绕走的大刀。“火云刀!”阿飞惊呼一声,难道这光头青年便是易寒?仔细一看不论是身形与脸部的轮 廓与易寒分毫不差,但易寒怎么会从这熔池中冒出,他不是与冰儿、别离他们呆在智灵国吗 ?他怎么会独自在此呢,他又怎能忍受得了如此的高温呢……? 无数的疑问在阿飞脑里速生,但一切都有待易寒对他解释,现在他最重要的任务就是 把这条恶龙捕杀! 想及此处,阿飞提起死神镰刀纵身而下,口中呼道:“易大哥!我来帮你!”恶龙一见阿飞这个煞星扑来又躲回熔池之下,易寒一带纵身而下的阿飞重落池顶,二 人重新见面,自然是欣喜无比。阿飞一摸易寒的光头道:“易大哥,比你以前的造型酷多了!”易寒拍掉头上的手笑骂道:“你还不是一样,为何我每次重遇你,你都有一个新造型, 新面孔,我真怀疑你这张脸到底是不是你的真实脸孔!”阿飞道:“现在这幅模样当然是最真的我,来,易大哥,我为你介绍一人。”说着拉过 一旁持枪而立的海仇龙道:“这位是我刚认识的兄弟,海族最强的战士海仇龙。”易寒一握海仇龙的大手道:“早就听说海族的最强战士海仇龙是条真汉子,今日一见果 然没有令我失望,小弟易寒!”海仇龙亦大笑道:“烈火易寒,名字我早已如雷灌耳,像易兄如此英雄人物岂是玷污他 人清白之徒,看来传言有所误会!”易寒听到此处神色一暗道:“谢谢海兄对我的信任,但我不想再提及此事。”阿飞闻言忽地记起初遇别离时,曾对他提及易寒奸污了一个纯洁的少女,而别离则是为 了 此事不远万里从圣灵国追到武灵国,早在武灵国时阿飞就知其中定有曲折,他相信易寒的人 格绝不会做出这等人神共憎之事,不过易寒一直不愿提及此事,所以阿飞也几乎忘了此事, 现在自己身在圣灵国,阿飞暗自下决定帮易寒解决好这件事,但此刻提及此事似乎不是时 候,于是扯开话题道:“易大哥,你怎么会躲在熔池下面呢,你没有和离少、冰儿他们在一 起吗?”易寒道:“这些事说来话长,我稍后再对你说,我还是问你们为什么追杀这条恶龙呢? ”阿飞道:“我长话短说,我杀这条恶龙,就是为了拿火戟。”“火戟!”易寒讶道:“你们怎么会知道火戟在这条恶龙的肚中?”“什么?”阿飞与海仇龙同时失声道,阿飞掏了掏耳朵道:“我的耳朵没听错吧!火戟在 那恶龙的肚中,易大哥你是从哪儿得知这个消息的?”易寒更是讶道:“你们不知?为什么来屠龙呢?这火戟藏在恶龙肚中是我们火族人的秘密 ,只有少数几个人得知,我亦是其中的知情人!”阿飞冷哼道:“哈里木那老狐狸,算盘可真是打得精啊,既可以让我们为他们除害,又 不致于失信我们!”易寒道:“照你这么说,你们是给哈里木给骗来的,不过呢如果你们想得到火戟,的确 得先杀了这条恶龙,这火戟本是我们火族的镇族之宝,数百年前这条恶龙突然 飞临我们火族人的聚居地,当时它并不会喷火,但亦四处危害人群,于是我们族人决定请出 火戟,让我族当时的第一勇士匡暨去屠龙,谁想恶龙实在太厉害了,把匡暨连人带兵器吞入 腹中,不过那条恶龙吞了火戟之后,倒是没有再肆虐乡邻,一直藏身熔池之内,可能是因为 他吞噬了火戟的缘故,改造了它,令它刀枪不入,而且还能喷火,虽然恶 龙再没有危害人群,但它一直是我们火族人的奇耻大辱,我小时候的第一目标就是除了这条 恶龙,所以我从小便在极热之地练功,今天我的烈焰神功终于完功了。”阿飞道:“原来你躲在下面就是为了练功啊,的确是独辟蹊径,不过呢你的确是飞速进 展 ,竟已练至先天虚之境界,我是被电至先天虚之境界,而你是被火煮而成,看来五行只要配 合得当,定能助长武学修为的提升!”易寒动容道:“你这话讲得很有理,五行相克相生,万物皆由五行蕴育而生,如果辅弼 得当,自然可以提升武学修为,不过呢,现在我武学大成,最迫切的事就是想一试身手 ,阿飞,那恶龙一见你就躲,所以你千万别插手,让我一人对付恶龙吧!我们火族人的耻辱 由我们火族人来雪洗,岂能由他们代劳!”易寒这大帽子往阿飞头上一扣,他现在只能作壁上观,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易寒投身入池 。池内又是一阵翻滚,恶龙被迫浮出熔池,仰天怒吼,它是彻彻底底被激怒,想当年它纵 横 世间无人能制,何曾受过这份窝囊气,先是熔池内的水莫名奇妙分开,从来刀枪不入的身躯 ,竟被人枪扎,又是被人刀砍,特别是那个有着奇怪发色的小子,竟能引电把它电得毫无 防守之力,而后又碰见这个不惧高温的光头,真是窝囊透顶了! 易寒的光头才刚冒出来,恶龙便没头没脑地向他急撞而来,易寒一个闪身,恶龙便从他 身侧过去,撞向了池壁。“轰”的一声巨响,粉屑石块飞溅,阿飞与海仇龙在池顶亦感到一阵剧烈的摇晃,阿飞 更是喝骂道:“臭龙,你发神经啊,想自杀也不用把这个池给拆了!”恶龙脑袋与岩石硬碰硬,吃痛之下又发出骇人的咆哮声,两翅往岩浆急拍,巨力带起一 股岩浆,没头没脑地向易寒罩去。易寒夷然不惧,挥舞着火云刀破开迎面罩来的岩浆,其势不止,直往恶龙侧颈袭去。恶龙一个甩头与火云刀碰个正着,“呼……!”的一声,气劲反弹之下,易寒抛飞开来 坠入三丈开外的熔池中,溅起满天熔浆。恶龙亦是痛得惨叫,易寒知恶龙不怕高温炙体,于是以集中的气劲,猛击恶龙腹部,若 不是恶龙皮坚肉厚,又有火戟神力护体,易寒这一下子便能把恶龙的五脏六腑 摧碎。恶龙更是怒吼连连,想飞扑向易寒,却早已不见易寒踪影,正搜索之际,蓦然感到腹下 一 阵剧痛传来,恶龙忙展翅腾身飞起,易寒乘胜追击,贴附在恶龙腹下,频频出击,弄得恶龙 惨叫连连,恶龙纳闷为何这等厉害人物,它几百年间都没碰过,为何今天一碰就是两三个, 这帮人实在不好惹,先走为妙,于是振翅欲遁。阿飞早在池顶看出恶龙的企图,岂会让恶龙遁走,提起死神镰刀,化作重重刀浪劈向恶 龙,口中不忘喝道:“臭龙,甭想走!”恶龙无奈只有重新折回,面对易寒狂砍猛攻,恶龙走投无路,不由张开它的血盆大嘴, 故技重施——喷火! 烈火雄雄扑向易寒。易寒连熔池都呆的住,岂会惧区区的烈火,火云刀把扑来的烈火大部分都拨回去,剩下 小部分扑在身上易寒连一点感觉也没有。倏地,恶龙从侧旁向易寒反噬而来,可能是烈火混淆了视线,易寒竟没有察觉恶龙的血 盆大口已向张来。阿飞见状忙喝道:“易大哥!小心侧面!”同时与海仇龙飞扑而下,但他们的呼叫与救驾 都 已迟了一步,恶龙嘴巴已合拢,易寒惨遭吞噬,死神镰刀与破海枪只能击在恶龙的巨唇上, 让它受点轻伤,却不能改变易寒已被吞噬的命运!”阿飞悲痛欲绝,怒吼道:“臭龙,我要你抵命。”阿飞把悲痛发泄在恶龙身上,刀快若 电,刀沉若山,刀刀蓄满数万伏电压的电能,让恶龙惨叫连连,“呼”的一声熔浆四射,恶 龙身形顿时失控,坠回熔池内。阿飞似还不解恨,竟想飞扑到熔池内继续追杀,好在被一旁的海仇龙强行拉上池顶,双 脚还未沾地,阿飞又想飞扑而下,却被海仇龙拉住。海仇龙使劲的摇晃阿飞道:“阿飞,你给我清醒点,冷静点,理智点,你这样跳下去还 不 是白白送死,你要杀那条恶龙我们有的是办法,至少我的破海枪可以把熔池断开,让它现出 身之时,你再给它致命一击。”阿飞喝道:“那你还不去把熔池给我翻转过来,我一定要杀了那条恶龙,为易大哥抵 命!”海仇龙了解阿飞此刻的心情,并没有把阿飞的喝叫没放在心上,沉声道:“好,我这 马上去做!”海仇龙正要再次施展破海枪的异能,“轰隆……”炽热的熔浆带着烈火冲天而起,莫 非是火山爆发了?熔浆与烈焰冲天而起,但这并非是火山爆发造成的,而是人为的,熔浆与烈焰冲上半天 重 落池内,但半空中却停顿着一手持丈二的长戟,戟身通体火红的青年,青年全身沾满沾乎乎 的液体。而这青年正是被恶龙吞噬的——易寒! 阿飞揉了揉眼睛似乎不相信这是事实,易寒见他揉眼睛,早已飘到他身旁向他笑道:“ 不用揉,我没死!刚才是我故意让恶龙吞噬进去,因为恶龙皮坚肉厚,要从外部杀死它,不 知要到何年何月,我只有兵行险着,从内部突破。”阿飞一拳怒捶向易寒道:“好家伙!我还以为你真的给恶龙吞噬了,害我浪费了很多很 多悲愤的力量,你怎么赔啊!哎呀!我的手啊!”易寒见状忙对海仇龙道:“海兄,赶快用水替他手冲一冲。”等冲洗后,阿飞举起已被腐蚀了一大片的拳头,不由咋舌道:“易大哥你身上沾乎乎是 什么?腐蚀性竟如此强。”易寒抱歉道:“真是对不起,忘了警告你,这是那恶龙酸液,腐蚀性极强。”阿飞道:“那为何你还好好的站在那儿没事呢?”易寒解释道:“这就跟我练功的地方有关了,这熔池内岩浆不但高温高热,而且还有极 强 腐蚀性的酸液,我在池内安然无事,那条恶龙小小的酸液怎么会蚀得掉我呢,这也是我之所 以敢兵行险着的原因之一。”阿飞点头表示明白,旋而又兴奋地道:“又有一把神兵利器到手了,易大哥,能把火戟 给我一观吗?”易寒失笑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拿去吧!”阿飞本以为火戟异常灼热,早暗运阴劲抵挡,岂知入手却是异常的冰凉,于是讶道:“ 这火戟为何这等冰凉呢?”易寒笑道:“如果你要确切答案没有,不过参考建议倒有一个,那就是阴性使然,阳极 生 阴,阴极生阳,火戟能生出至阳烈火,其中必须有至阴之性维持平衡,但真气的核心之处确 是纯阴真气,反则偏于孤阳,还容易走火入魔,我想这火戟也是同样的道理。”阿飞点头道:“你这话很有道理,我们暂且不说这个,你先告诉我冰儿与离少的消息! ”易寒道:“反正我也有许多事要问你,我们边走边说吧,这里的火山就快要爆发,走吧 !”待他们奔出五十里之外后,巫闾山发出震天的巨响,先是火光冲天而起,而后滚滚白烟 直冲云霄,把整个方圆数十里都为之颤抖。 阿飞赞道:“真是壮观啊!”易寒叹道:“虽然很美,但它破坏力也是巨大的,附近方圆数十里草木定要遭殃了。” 此时的易寒已披上了阿飞的外套,以免惊世骇俗。阿飞道:“易大哥!你应该知道离少在哪里吧!如果他知道我们收集神器没带上他,他会 要了我的小命。”易寒露出伤感的神色道:“是啊,离少就在我们圣疆最美丽的地方,那里也是我最伤心 的地方!”阿飞知趣地没问易寒,而悄悄地问一旁海仇龙道:“龙哥!你圣疆最美丽的地方是哪里 啊?”海仇龙露出无限向往道:“我们圣疆最美的地方就是呼伦贝勒大草原,那里土壤肥沃, 碧 水清清,牛羊成群,还有漂亮的花族姑娘,呼伦见勒大草原可是我们圣疆的一颗璀璨的明珠, 你的兄弟‘小宗师’别离就在哪儿!”阿飞道:“那是谁占据这块肥沃土地,要保住这块土地的人定有非常本事。”海仇龙道:“你这话可就说对了,现今那块土地的主人正是花族族长花间,他们花族虽 盛 产美女,但也盛产英勇善战的花族战士,而且人数众多,装备齐全,圣疆还没有任何一个种 族比得上的,自古以来谁占据这片草原,谁便是草原的霸主,因为全圣疆的物资基本上是出 自呼伦贝勒大草原,现在花间已隐然成为圣疆众族霸主,其余各族的族长基本上都听他的号 召,花朵儿就是他女儿啊!她是集整个大草原美丽于一身的圣女,现在这朵花儿却慢慢凋零 ,哎……”言下不胜惋惜,阿飞奇道:“为何会这样呢?”海仇龙瞥了一眼易寒,似乎这事跟易寒有关,易寒苦笑道:“海兄不用如此望着我,这 事我本不想重提,因为它令我伤得很深很深,不过现在看来不想重提此事是不可能的,我们 必须得经过呼伦贝勒大草原,要去找离少,花族是必经之路,若经过大草原,花间必不会放 过我的,我不想你们无缘无故便与人大干一场。”海仇龙道:“听易兄这么说,其中另有内情了!”易寒点头道:“是的,自三年前我斩杀沙城堡主傅彪,一战成名之后我便在圣疆转战千 里 挑战数百个异能或武学大家,每战必胜,那时候我认为我可以挑战容成一炉大宗师,于是我 策马踏入了大草原,趟过饮马川之时,我碰到一个如花般清纯的少女,当时我并不知她就是 圣疆最美丽无瑕的花朵儿,在我看她第一眼时,我就被她深深的吸引住,我发现我此生的 生命应是属于她的。”易寒说到此时,嘴角绽出一丝笑意,阿飞可以想象当时他见着花朵儿时怦然心动的感觉 ,易寒凌厉眼神化成无比温柔之色道:“当时我连挑战容成一炉的事也给忘了,什么武道的 追求,都统统及不上她的一眼,她亦在看我第一眼时候已喜欢上了我,我们双双坠入爱河! 我们过了十来天最值得回忆的时光,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她把她那圣洁的身躯交给了我 !”海仇龙讶道:“那么外界传闻纯属误传了!难道这一切都是花间造谣出来的吗?”易寒并没有正面回答海仇龙,冷然续说着他的故事道:“事后,花朵儿把她的身份告诉 了 我,还让我跟她回去见她的父母,那次她是偷偷溜出来的,十来天不回去,花间早已派人四 处搜索,迟早亦会被遣送回去,还不如当面说清楚,于是我跟随花朵儿一同回去。”阿飞讶道:“如此岂不是皆大欢喜之局,为何会有以后不欢而散的局面出现呢?”易寒苦笑一声道:“问题是我看了一些不该看见的事,花朵儿她之所以能溜出来全因为 她是从府中的秘道潜出,回去之时她仍带我从秘道中潜回。那时我仍是少年心性,亦是好奇 ,就跟随她胡闹一次,那秘道的出口是在书房,那不该看见的事却让我们从那看见了,当时 花间并未成为花族的族长,而是他的堂兄花柏,我俩亲眼看见了花间毒毙花柏那一幕。”海仇龙先说道:“什么,花柏是被花间毒毙的,不是疾病突然发作暴毙?”易寒冷笑道:“那当然是花间放出来的假消息,否则他又怎能坐得稳族长之位呢!”阿飞道:“那你当时是不是被花间发现了?”易寒点头道:“是的,那是因为花朵儿见一向对她亲切和蔼的父亲杀人,杀的人还是她 的堂伯,所以忍不住尖叫起来,这一声当然暴露了我俩的位置。当花间发现躲在秘道内的竟 是他的女儿,脸色变得铁青,当看到我这个外来人时,杀机尽露,显然是要杀人灭口,而花 朵儿亦明白他父亲的意思,忙向他父亲表示她已经是我的人,如果他杀了我,她定会殉情, 花间脸色刹那间变得阴晴不定,显然他亦一时难以应付突如其来的变数。”阿飞忍不住问道:“那后来他怎么处置呢?”易寒继续道:“花间是这样对我说的,他不杀我可以,但是我必须娶他女儿为妻。”阿飞道:“唉!花间这个处理完全失策,因为他根本不明白易大哥你的为人。”易寒笑道:“还是你了解我啊!我这次随花朵儿回来,就是要对花朵儿负责任,娶她为 妻 ,但花间的威胁使我改变了主意。因为那样我与花朵儿的婚姻变质了,就成了保住他那个秘 密的交易,我以后再也挺不起胸膛做人。所以我当场便回绝了他,他当然勃然大怒,想马 上杀人灭口,但花朵儿仍是阻挠了他。如果她父亲要杀了我,便马上自杀,还求她父亲放了 我。花朵儿是花间的掌上明珠,在她的威胁下,花间的脸上阴晴不定,但他还是顺 了他女儿的意,答应放我走,后来我才知道他那时就已经策划好了封住我的嘴的最佳方法 ,我万分心痛地与花朵儿告别,又从秘道中离开了花府。事后我便成了万人痛恨的淫贼、大 草原的公敌,而花间却成了草原的霸主。”阿飞接口道:“所以你无论说什么,也将不会有谁相信你‘淫贼’说的话。唉,花间这 手的确做得够绝,可惜却把他女儿的终生幸福给断送了。”易寒道:“是啊!我永远也忘不了决别之时,她那副伤心欲绝的样子。”阿飞叹道:“其实事情的最大受害者便是花朵儿。她生命中最爱的两个男人她父亲和你 ,偏偏要成为死对头……”易寒插口道:“纠正一下,我从没有想过与花间作对,只是不耻他的行为罢了。”阿飞道:“你与花间的关系也不比死对头好多少,花朵儿心中的矛盾与痛苦可想而知了 。 现在呢,连最心爱的人都不能见上一面,而且还要天天为她提心吊胆。我可以推测她现在非 但茶饭不思,人比黄花瘦,而且是骨瘦如柴。多么可怜的一个女人,因为她遇到了生命中最 不幸的两个男人!”“不用再说了!”易寒痛苦地吼道,旋而又软弱地道:“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我为什么 不能为她牺牲一点呢?”阿飞拍一拍他的肩道:“如果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不能给予她快乐,那还算个男人吗 ?易大哥,你要努力补救啊!”易寒软弱地道:“阿飞,你说我真的还能补救吗?”阿飞道:“能,当然能。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你有心什么事都可以做成,做 兄弟的全力支持你!”易寒一拍阿飞的肩道:“阿飞,谢谢你。我不会再让自己一错再错的。我一定会给花朵 儿最大的快乐。”阿飞笑道:“这才是我好兄弟易寒的真本色!”一旁的海仇龙叹道:“我现在才明白做兄弟该怎么做。”阿飞笑道:“龙哥,你不用吃干醋。你如果需要兄弟帮忙的地方,兄弟也定会全力以赴 ,不说笑了,请问我们的下一站是什么地方啊?”易寒道:“这里我熟悉一点,如果我们展开身形向东奔驰一天,便到了大草原最西面的 一 个聚居地雁云集,到那儿我们得购买马匹与弓箭,粮食补给,因为在大草原上如无马匹代步 ,就如鱼儿离开了水。没有弓箭,等于把自己全身赤裸任由豺狼撕咬。”阿飞叫道:“既然这样,我们马上起程赶往雁云集。”雁云集不可以被称为一座城或村镇,它只是附近各族的交易之地,以一片广阔的空地为 中心,四周围着近百个不规则分布的营帐,各色俱备,色彩缤纷,蔚为奇观。三人抵达时,空地上满是人群,喧哗热闹有男有女,尽显各族服饰特点,显然经过特意 的打扮,颇有节日气氛。三人步上一座小丘遥望过去,易寒道:“我们有点运气,碰着他们交易的日子。这种情 况 会继续半个月之久,不断地有人前来,亦不断有人离开,对大草原上的人来说,这是个重要 的时刻,可以随意换到自己所需要的物品财货。”阿飞正望着人来人往,热闹交易的情景,闻言不由心动道:“那我们快去看看热闹。”易寒却皱眉道:“你的头发不包一包吗?你这样去我们很难买到我们所需的东西。”阿飞无奈把头包起道:“本来我特意留着黑发,便是让人知道黑发人亦是两性血液之人 , 并没有毁灭基因,一样可以维护阿姆达空间的和平。哪知会有这么多麻烦。唉,我们去买东 西,你们袋子里有灵币吗?首先声明我可是身无分文。”易寒也道:“我身上的衣服还是你借给我的,我也没钱!”
***************************************************************************** 第七章赛马风云 二人同时把眼光望向海仇龙,海仇龙苦笑道:“不要望我,我袋中的灵币只够我们吃饭 ,要想买马和弓箭,这点钱绝对不够的。”阿飞失声道:“都没钱?我们不会沦落成强盗去抢吧?”易寒道:“没钱就有没钱的办法,既然我带你们来这儿买马买弓,我就会替你们办到。 放心吧,我绝不会让你阿飞沦落成强盗,跟我来吧!”阿飞想不通没钱又不抢怎能弄到马匹与弓箭呢?想不通归想不通,还是跟易寒步下小山 丘。易寒领着二人步入雁云集的交易之地,这里的人不论男女,人人背弓带兵,坐在马背上 就像躺在床上那么安祥舒适,让阿飞体会到大草原上强悍的民风。来这里交易既有平民百姓,更多的是各方酋长、土豪恶霸,但人人依规矩办事,讨价还 价,不见恃强欺弱的情况。交易的货色应有尽有,各类的牲口,兽皮,还有名裘布料、兵器、粮米等,看得阿飞眼 花 缭乱,目不暇给,但走了半天也未见易寒有任何动作,于是忍不住问道:“易大哥,你到底 把我们带到哪儿去弄马匹与弓箭啊!”易寒笑道:“你怎么这么一点耐心没有,跟着我便知我呆会儿怎么把马儿弄来。”说罢 又径自向前走去,阿飞无奈只好跟上。喧嚣的呼喊声传入耳内,不时传来群马踏地奔跑的声音,易寒把二人带至一个赛马场的 地方,阿飞见场中有一个环形跑道,跑道上还设着各种障碍物,场外围着许多持着白纸观 看的观众,他们嘶喊着为场内正在奔跑的马匹呐喊。阿飞有点明白地问易寒道:“易大哥你要赌马啊!你能看得准那匹马儿一定赢吗?”易寒笑道:“我并不是来赌马的,我是要去赛马!”阿飞疑道:“我们没有马,怎么去赛马?”易寒笑道:“自然会有人会替我出马的!”阿飞不信道:“会有这种好事!我怎么会没碰到呢,易大哥,别再打哑迷了,有话就说 嘛?”易寒指着离他面前不远搭起的观看台道:“看到那儿的观看台没有,那里面坐的都是一 方 酋长、或富豪、或土霸,而场下的那些马都是他们自备的,他们赛马时都押重注自己的马上 ,其实他们赛马的实力都差不多,偶尔胜过其余之马一筹也有,不过往往决定比赛胜负 都要靠骑手的发挥。阿飞总算明白了,点头道:“哦,那么说易大哥你对御马之术定有非常信心, 不过要那些酋长富豪相信你这么个不明来历之人,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呢?”易寒傲然一笑道:“那就要看我的手段高不高明了,眼光准不准了。”易寒炯炯的目光从看台上掠过,最后罩定看台上贵宾号第八间的一个强壮的少年,年龄 在 十七八岁之间,少年面容十分清奇,脸方耳大,十分霸气,身罩圣疆最珍贵的兽皮——裘皮 短衫,腰系玉带,右腰还悬着一把长弯刀,看起来既富且贵。易寒领着阿飞与海仇径直走到那少年面前,少年身后的侍仆立即手持长刀立起,倒是少 年 非常镇定,一挥手让左右退下,并起身抱拳道:“三位兄台,各具异禀,定是非常之人,不 知什么地方用得上小可呢!”说话十分得体,易寒等人不由暗赞,易寒道:“我们是有交易与兄弟你商谈。”少年十分感兴趣道:“什么交易呢,可先声明,小可从不做亏本的生意,这点各位兄台 可要清楚啊!”易寒笑道:“如不是双方互惠的事,我绝不会找兄弟你商谈,我做你的骑手,帮你赛马 ,给我一千枚灵币,这个交易兄弟你做不做?”少年道:“一千枚灵币不是什么小数目,难道兄台你有什么必胜的理由呢?”易寒道:“赛过即知,如果兄弟你还有疑问,我可以用这把刀交换!”说着从怀中掏出火云刀的刀柄,递给少年,少年一脸疑惑,还不清楚这把刀柄易寒为何 郑 重其事地拿来抵押,但亦并没有询问,且道:“我相信你,如果赢了我愿以一半钱给兄台, 若是输了,这把刀亦仍是兄台的!”易寒却丝毫不受道:“赢了我只要我应得的一千枚灵币即可,输了这把刀便是你的。”少年无奈道:“好吧!那我带兄台去看一看我的马,先熟悉一下。”这回易寒倒没推辞少年的好意,随着少年来到后台的马厩旁,少年向其中一个正擦着浑 身乌黑,不含一丝杂毛的马的人道:“术由,把马牵过来。”术由把马牵到众人之旁,少年抓住马缰道:“这马名‘黑水仙’,兄台以为如何?”易寒摸了摸“黑水仙”粗状的黑颈道:“骨骼粗壮,两股健而有力,四蹄踔而不叉,若 我没猜错的话,此马定是原甫之马!”少年赞道:“兄台的确好眼力,这的确是原甫之马!”阿飞悄悄地向海仇龙道:“龙哥,他们说的原甫是什么地方啊?”海仇龙道:“原甫在大草原极西,那里盛产宝马而出名,故有‘宝马之原’之称!”那边的少年又道:“哦,到现在我还未请教三位大名,还请多多原谅,我姓花,敬问三 位姓什么呢?”易寒笑道:“姓花的可都是王族之人,我姓易,接着又指这阿飞与海仇龙道:“这俩位 一人姓楚,一人姓海。”那花姓少年道:“易兄、海兄、楚兄,此次赛马不论胜败,我都愿与三位交个朋友,如 果有事吩付兄弟一声即可!”这姓花的少年,年纪虽幼,却已具王者风范,令人心生好感,易寒抓住缰绳,轻轻一跃 , 便已跨上马背,一抖缰绳,绕场就跑,几圈后易寒策马回到原处,纵身下马,向那姓花的少 年道:“花兄弟,我已可以马上进入比赛了。” 姓花少年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向易寒道 :“这是下一场参赛的腰牌,易兄只要凭腰牌上的编号进行比赛即可。”易寒接过腰牌,牌是特有的榴木所制,雕工精细,绝不易假冒,牌面上写着“8”字, 可能是表示在“8”号跑道参赛。那姓花的少年又道:“术由,你领易爷去跑道参赛。”那术由躬身领命,领着易寒向场外走去,那姓花少年转身又对阿飞与海仇龙道:“楚兄 ,海兄,随我一道去看台为易兄助威好吗?”阿飞与海仇龙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也只好跟着姓花的少年,一起坐到看台之上。此时跑道挤满了参赛的马与骑手,易寒与黑水仙在第八条跑道口,姓花的少年对二人 道:“这时候是让在场的观众看一看赛马与骑手,让他们看准了再下注。”阿飞问道:“那今天易大哥竞争对手有哪几个比较厉害的。”姓花少年道:“今趟易兄的确是遇到对手了,2号、11号、14号的骑手与赛马都有些实 力,特别是7号选手,骑手是最近连续赢了十多场的郎知闲,他座下那头赛马“蓝云”更 是万中挑一的好马,‘黑水仙’比起它来尚差半筹,如果我还是用老御和还是会输,所以我 接受易兄的要求,是希望有奇迹出现!”阿飞十分欣赏这姓花少年的坦诚,问道:“那这马的主人可是赚了个大满钵,他是谁啊 ?”姓花少年道:“这马的主人就在我们隔壁,想必两位还有印象吧!”阿飞与海仇龙的脑海里立时浮现出一个肥猪般的汉子,身上挂满各种宝光四 射的装饰品,显得又俗气又恶心,更让人记忆深刻的是他摆出的派头,他身边有六位服侍 少女,一个为他掏耳,一个为他头部按摩,另有四女为他细心修磨指脚甲,这种派 头与排场,纵使帝皇恐怕亦只如此。姓花的少年继续道:“这人是大草原的第一首富冀燕驭,本身亦是大草原北方的一大酋 , 他所拥有的牲畜只能用沙子去衡量,他的财富你们就可想而知了,不过他聚集财富就有点不 择手段。”对于他的财富阿飞与海仇龙倒不惊讶,倒是对他有一个娇嫡嫡名字,感到恶心,呕吐。“当”的一声钟响传来,各骑手立时翻身上马做好策骑前冲的准备,场外观众此时都嘶 声 力吼为自己所下注的马呐喊助威,不过阿飞他们所听到呐喊助威声只有一个,那就是“蓝云 必胜!”,看来场上的观众基本上都已下注这匹连赢十多场赛事的骏马!”如果今次易寒胜了,将会有许多人倒霉,而开盘之人定会把易寒轻吻几百下,但如果不 胜 倒霉的可就是他们,不但拿不到钱买马,而且赔上火云刀,权衡利弊,阿飞还是希望易寒能 赢,发挥大公无私的精神的机会还是留在下一次吧! “当”一声钟声再响,骑手齐抖缰绳,有如离弦之箭一般向前猛奔而去。姓花少年向阿飞、海仇龙介绍道:“这赛马场共设二十九道障碍物,有树木横栏,有泥 沼 地,有急坡、缓坡等,绕成一圈两千米,跑五圈分胜负,所以这种事要比速度冲力,更重要 的是比耐力,谁能坚持到最后,谁便能赢,这比短道跑有更多的变数,这就须要骑手掌握好 比赛的节奏,现在呢最要紧是争好跑道!”果然那些骑手纷纷往内侧的跑道挤去,甚至有两个骑手因为争跑道撞在一起,被迫提早 出局,气得看台上两个马主暴跳如雷,大骂废物! 跃过两个障碍物,领先的却不是易寒所骑的“黑水仙”,亦不是郎知闲的“蓝云”,也 不 是姓花少年所认为强劲对手的2号、11号、14号,领先的三位分别是5号、13号、18号,而易 寒与郎知闲他们只是分别在第五、第六。阿飞不解忙问姓花少年那是何故,姓花少年亦知阿飞对这赛马完全外行,耐心解释道: “ 这长途奔袭的赛马比的是耐力,如果刚一上场便让赛马全力冲刺,虽然能一时领先,过一两 圈后终究会被人赶上的。”阿飞又问道:“那是不是越在后面的马,冲力耐力越足,越容易夺第一啊?”姓花少年道:“那也不尽然,他们耐力与冲力是蓄足,但他们如想赶超在前却是很难, 因为在他们之前的赛马阻住他们前冲线路,赛马的冲力顶多只能超越别人三四次,所以 呢是居中的选手最有可能获得第一!”阿飞再仔细一瞧,果然四、五、六、七、八位分别是11号,7号郎知闲、8号易寒、2号 、14号,都是在姓花少年的预测之中的选手。跑过一圈后,实力就渐渐地分出来了,本领先在前的5号、13号、18号,渐渐落下,取 而代之分别是11号、7号郎知闲、8号易寒,现在的竞争便是在五个选手中的竞争。阿飞到此时不由不佩服姓花的少年眼光独到,相马如此,不知少年相人如何呢?不过观 他对待三人态度,阿飞亦知他也差不到哪里去,阿飞首次对这姓花的少年生出兴趣。在观众的嘶声呐威中,比赛进入了最后的冲刺的时刻,除了意料中五位的竞争外,其余 的选手都被远远的抛在后面。绕过弯道后,进入直道,郎知闲所乘的蓝云突然加速,欲要超过11号,在场观众气氛立 时标升,“蓝云必胜!”“蓝云必胜!”的呐喊声,远近可闻。11号也知郎知闲想要超越他,于是策马挡住郎知闲前的跑道,把他阻挡不让他超越过去 。此时“黑水仙”突然从右边插上,11号又想依法挡住易寒的去路,但时间来不及,非但 没 有挡住易寒,反而分别给郎知闲与易寒超越,看情况郎知闲比易寒先了一个马位,但易寒却 占着内道,如果再遇到弯道,阿飞便能赶上郎知闲,甚至超越他。这点郎知闲亦是知道,“蓝云”与“黑水仙”分别奔上急坡,在两马下跃的时候,蓝云 突 然往内侧扑来,似欲抢跑道,如果“黑水仙”不躲闪的话,两马便会相撞在一起,这样来就 会便宜了身后的其他选手,郎知闲明显地要逼易寒让位。“卑鄙!”阿飞怒骂一声,易寒在没可能的情况下,“黑水仙”倏地在半空中停顿了一 下 ,“蓝云”正好擦身而过,易寒虽然避过了相撞之危,但却被郎知闲跑到了前面,如果易寒 再想反超越郎知闲,起码要赶超“蓝云”两个马位,但这种同属于一个级数的竞争, 就算阿飞这种外行人亦知这是不可能的,所以阿飞才会大骂郎知闲“卑鄙”! 姓花的少年劝道:“楚兄,何必把一时得失放在心上呢,这场比赛易兄虽败犹荣,郎知 闲已心知肚明,他的御马之术的确及不上易兄,所以这场比赛真正的赢家仍是易兄!”阿飞仍道:“话虽是这么说,本已到手的胜利果实,却被人用卑鄙手段夺走,你说这气 怎么忍得下去!等一下我非去把那‘郎知忙’大卸八块不可!”“郎知忙?”姓花的少年一怔,旋而笑道:“楚兄,你改得的确有趣!”“快看!易兄策着黑水仙已开始狂追了!”海仇龙的话音立时使阿飞与姓花的少年重把目 光投在赛场上。此时“黑水仙”与“蓝云”都已跑过弯道,进入直道,正是奋起疾追的最佳时机,直道 有六百多米,易寒必须在这段距离之内赶超“蓝云”两个马位,方可取得胜利。“蓝云”不论耐力与速度上都要胜“黑水仙”半筹,但此时的黑水仙好像没奔过九千多 米 一样,一点气都不喘,反观“蓝云”却大口大口的白气往外喘,体力似乎已到了最后力竭阶 段。“黑水仙”象一道黑色闪电一样,再跑一百米多路后,便已接近了半个马头,如果照这 样下去,再奔上四百米便可赶上“蓝云”,且超越他! 在场的观众虽然把注码下在“蓝云”身上,但仍有不少人为“黑水仙”与易寒出色的 表现喝彩,阿飞更是竭斯底里地嘶吼,为易寒出色的表现呐喊喝彩,一点也不顾及有失仪态 ,姓花少年的那些侍卫都呆瞪着他,似乎怪他有失他们主子的脸面,倒是姓花的少年只是含 笑地看着阿飞,似乎很羡慕阿飞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嘶吼。在跨过一道栏杆后,“黑水仙”相距“蓝云”不到一个马头,剩下的路程还有四百 多米,现在即使外行人也能看出,如不出意外的话,“蓝云”肯定不敌“黑水仙”! 内行人不由纳闷“蓝云”的实力明明比“黑水仙”胜过半筹,但现在的情况却是反过来 似 的,像是黑水仙突然注射了兴奋剂一样,当然这种情况在这种赛马场合上完全杜绝,排除了 这个可能性,唯有骑手的功劳,这个新换的骑手,既光头又无眉毛,古里古怪的,不知他 有什么秘法。姓花的少年亦有同样的疑问,于是向一旁的阿飞打探,阿飞连忙摇头表示他不知,他亦 揣测着易寒的御马之术为何如此厉害呢? 此时赛场上情况又现变化,“蓝云”突然提起后脚向黑水仙双眼急踢而至,真是阴险到 极点,场上与台上马主与观众都纷纷对郎知闲这种无耻的行为喝倒彩。无奈之下,易寒只有让黑水仙急停,这回台上台下的观众,都知道“黑水仙”这回完了 , 谁都知道赛马一旦停顿下来,重新启动到全速奔跑这需要一个过渡的时间,但这点时间内是 足让“蓝云”领先跑完剩下的路程。这回连一向沉稳的花姓少年也怒喝道:“这郎知闲卑鄙到极点了,楚足,这回你不去把 他大卸八块,我也要让他好看!”本以为阿飞定会附和,谁知阿飞却暴出:“不可能!”这三个字来,花姓少年讶然再往 赛场瞧去,“黑水仙”离“蓝云”仍只有一个马头左右,这个距离仍不断地缩小。这怎么可能!姓花的少年不信地揉了揉眼睛,但这确是不争的事实,启动便马上已改全 速奔跑,中间并没有过渡的过程,易寒到底是如何办到的呢。场上的观众对于这个戏剧性的变化,也无法接受,连呐喊声都停止了,入耳的只有马踏 大地,沉闷又急促的响声。赛马已到了最后的白热化阶段,剩下最后的一百米,“黑水仙”与“蓝云”还相距半个 马 头,以它们眼下的速度看,“黑水仙”绝对有可能在百米之内超过“蓝云”,但谁又敢肯定 郎知闲会不会在突然间施卑鄙手段,所以观众都一反常态,摒住呼吸静观其变。第一次吃亏是不防备,第二次吃亏仍是不防备,如果第三次再吃亏那就是傻子,易寒绝 对 不是傻子,而且异常的精明,阿飞反而有点替郎知闲担心起来了,他如果再不知死活,第三 次施手段对付易寒,恐怕翼燕驭只有替他收尸了,以易寒的性格绝不会再忍第三次了。八十米……七十米……六十米,“蓝云”领先“黑水仙”只有小半个马头,郎知闲又 突然向易寒横撞过去,竟然真的不知死活地撞向易寒。阿飞暗道:“完了!”果然,就在全场的惊呼声中郎知闲突然被高高抛起,好一会才“ 叭哒”一声落在地上,易寒也策着“黑水仙”领先冲过终点,接着便是空骑的“蓝云”! 场下的观众都纷纷为“黑水仙”与易寒欢呼,是它们给他们奉献了一场精彩绝伦的马赛 , 不过欢呼后蓦然记起自己是下重注买“蓝云!”不由转笑为泣,不知谁带头领先冲向场内往 倒地痛苦呻吟的郎知闲跑去,其余观众都纷纷效仿拳打脚踢,这个卑鄙家伙肯定要暴死在民 愤之下了。易寒纵身回台上,阿飞跳出来抱着他就是一阵急转,口中仍不住地道:“易大哥你真 棒!”在易寒的再三苦求之下,阿飞才把易寒放下。姓花的少年把手中火云刀刀柄交还给易寒,再递给易寒一袋装满灵币的袋子道:“这里 是一千枚灵币,易兄,我有一事相询,易兄能赐教吗?”见易寒点头,于是继续道:“刚才易兄是怎么让黑水仙从停顿马上全速奔跑的呢? ”阿飞亦在一旁道:“是啊,易大哥你是怎么能办到的?”易寒道:“这个是我独有的秘密,怎么能告诉你们呢,要是你们都学会了我以后怎么混 饭吃啊!”阿飞道:“不会吧!易大哥你不会如此保守吧。”易寒笑道:“开玩笑而已,即使我把秘密讲出来,如果没有练至先天虚之境界也不可能 做到的。”姓花的少年皱眉道:“那易兄是否把真气注入马内,那马怎么能承受得了呢?”易寒道:“那当然要对马儿经脉和其承受力有精确的了解才成,而且功力未臻先天境界 绝 不能妄用,因为只有练至先天境界的人才能把真气收放自如,轻重始终如一,如果要做到启 动马儿到马儿全速奔跑,则非至先天虚之境界不可!”姓花的少年皱眉道:“这么说即使易兄肯教,也没有多少人能学会,不提这个,易兄如 此人物肯来为我当一回骑手,肯定是需要买什么东西,不知小弟我是否能帮上忙呢? 易寒显然对这姓花的少年比较有好感,于是道:“不瞒花兄弟你说,我们三个囊中羞涩 ,故此来当一回骑手,赚几个钱买马、买弓!现在我们有了钱,就不劳花兄弟帮忙了!”姓花少年道:“墟集中怎么能买到好马好弓呢?如果三位当我是朋友的话,这马与弓的 事就包在我身上,三位不用推辞。”“花贤侄!好豪爽啊!”有如洪钟般的声音,把众人的耳朵炸得“嗡嗡”作响,众人回过 头时便看见冀燕驭肥胖高大的身躯,旁边还站着一个满脸欣喜的中年人。姓花的少年忙抱拳道:“是冀伯伯与全场主大驾光临,恕侄儿有失远迎!”忽然过去附在冀燕驭耳旁道:“刚才侄儿的马赢了冀伯伯一筹,冀伯伯不会怪罪我吧? ”冀燕驭爽然大笑数声后道:“怪当然怪,你看全场主这么高兴,便知我有多不高兴啊! ”花姓少年转而对全场主道:“全场主,你这么开心到底赢了多少钱?”全场主道:“我之所以这么开心,是我不用倾家荡产去赔冀爷下的重注,我是特地来感 谢花王子的!”姓花的少年道:“你先别谢我,你老实告诉我,冀伯伯到底下了多少注啊?”全场主道:“王子,你如果知道冀爷连续十几场赢的注码都压在这一场,便知冀爷输多 少了!”姓花的少年转而对冀燕驭道:“我本打算把赢到的注码都补给冀伯伯,现在看来我的注 码 相比冀伯全输的钱只是九牛一毛,无论如何我也填补不上冀伯伯的损失,只好对冀伯伯说声 对不起了!”冀燕驭道:“如果侄儿真的有心的话,就把刚才那个骑手让给我,你开多少价我都答应 !”姓花的少年哑然失笑道:“对不起,冀伯伯这个我不能做主,这位易兄并不是我的专用 骑手,他是经济拮据帮我赛一场,赚点钱而已,所以他的事我无权做出决定,还是你自己问 问他吧!”未等冀燕驭开口,易寒已抢先一步道:“谢谢冀爷的赏识,不过现在我已赚到我所要的 钱,我不会再次赛马了!”冀燕驭道:“易兄,你再考虑考虑,金钱方面绝无问题。”易寒道:“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我们还在许多正事需要解决,所以只能谢绝冀爷的好 意了。”冀燕驭仍不死心道:“年轻人,不用那么快回绝,如果你愿意为我干,你随时都可以找 我!”说完拱手与姓花的少年作别,与全场主施施然而去。姓花的少年见冀燕驭消失在眼帘中后才对三人道:“我冒昧地问一句,三位办何事,要 到何处去啊?”阿飞望了望易寒,示意由他回答,易寒只好道:“我们准备去费沙城找一个朋友!”那姓花的少年笑道:“那实在太巧了,费沙城在我的领地之内,不知三位找谁,说不定 我亦有可能认识!”阿飞道:“如果那是你的领地,我的兄弟你一定认识,‘小宗师’别离不会不认识吧? ”姓花的少年哈哈大笑道:“世间竟有如此凑巧的事,我不但认识,而且还是我的大师兄 ,最近他还要我留意找他的一个兄弟,不会是你们其中的一个吧!”阿飞大笑道:“当然是罗!他找的就是我!你的师兄有没有对你说我的坏话呢?”姓花少年道:“这个我做师弟的不好多说,还是楚兄你见到我大师兄时,你当面质问他 吧!兵贵神速,我们现在马上出发,杀我大师兄一个措手不及怎么样!”阿飞大力一拍姓花少年的肩膀道:“这最对我胃口了,那我们还等什么,马上出发!”
***************************************************************************** 第八章破碎虚空 无垠的绿茵直伸往大地的尽头,仿佛老天爷亲手铺下一块碧绿的地毯,沃野千里,大小 湖 泊犹如颗颗明珠点缀其间,河道交织其中,白云悠悠下牛羊成群,徜徉于草浪披指的天然大 牧场中,野花绽放,色彩缤纷,更杂在禾草和灌木从中生长,丰富了草原的植物品种,更为 草原带来多姿多彩的变化。除了阿飞、易寒、海仇龙,姓花的少年与他的侍从之外,广阔的草原上再不见人踪,偶 尔有几声野兽的嚎声从远方的丘陵处传来,令人感到这美丽的天地也有其凶险的一面。阿飞脚跨着一匹红棕马,背负白布包裹的死神镰刀,肩上挂着榴木弓,腰悬箭囊,一头 黑 发自然地飘扬着,看起来英姿飒爽,不过经常引来那些侍卫敌意的目光,若不是他们的主子 与阿飞交好,恐怕早已扑杀上去,阿飞知道这全因为自己一头黑发的原故,流传了近千年的 思想没转变过来,所以并没怪罪他们。经过两天的相处,阿飞已知姓花的少年是前任族长花柏的儿子花维何,因为花柏生前甚 得花族人的拥戴,再加上有容成一炉护着花维何,所以势大如花间亦无法斩草除根,权衡利 弊之下,花间还是装出善待他的样子,把大草原西部一块封地给了花维何治理,这并不是花 间要养虎为患,因为西部那一块一直都是花柏的领地,除了花维何外那里各大酋长拒绝拥 戴其他人担当他们的族王。这些年在这些忠心的酋长与容成一炉的扶持下,花维何的领地不断强盛起来,只屈居于 花间之下,而花维何也在他们精心培养下,已是文武双全,处事得体,为人稳重冷静,有 大草原未来的霸主之称。阿飞、易寒、海仇龙三人却知花维何越是厉害就越会成为花间的眼中钉,因为他心中始 终有根刺,花柏是他亲手毒死的,若花维何知道事情真相肯定会向他报仇,花维何已是他欲 除之而后快的首选之人,阿飞三人不由为这年轻有为的花族王子担心起来,不知容成一炉是 否能顶得住花间。阿飞想到这里,不由向花维何道:“花兄弟,你说你师父容成一炉是个什么样的人。”花维何道:“很难说我师父是个怎样的人,对我而言他不但是一代武学大宗师,而且还 是一个敦敦教诲我的慈祥长者,他对事物,就像他对武学一样都有独到的见解,从不拘于 形 式,或教条,总之我师父在我眼中是一个完美的人,而且他本身已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楚 大哥,你问这个干嘛?”经过这两天的交往,几人都已熟络起来,因为阿飞是别离的兄弟,而且年纪比花维何稍 长两岁,所以花维何称阿飞为楚大哥! 阿飞对于这个无约束的称谓一时还不习惯,一怔才道:“这个‘楚大哥’听起来怪别扭 的 ,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叫我阿飞便行了,以后别再称呼错了,至于我为什么要问,因为你 大师兄老是对我夸你师父怎么样怎么样厉害,所以我想亲自去试一试你师父到底有多厉害,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花维何失声道:“你想与我师父比斗,不行,不行,绝对不行!”阿飞不解道:“为什么,既然你师父是一代宗师,应该不惧有人去挑战!”花维何道:“我说不行,不是指这个意思,因为我师父对挑战之人从不留情,重者立死 ,轻者残废,从没有例外过。”一旁易寒笑道:“好小子,你要去挑战容成一炉,你得替冰儿考虑考虑,如果她得知这 个消息,定会兼程赶来,到时见你缺胳膊或缺腿,她还不把我大卸八块!”阿飞却仍坚持道:“如果我见到一代武学宗师,不和他切磋切磋,总是人生一大憾事, 更何况我也未必会败给他!”除了易寒与海仇龙之外,其余那些侍卫包括花维何都以为阿飞在吹牛皮,因为他们根本 未见过阿飞的厉害,而容成一炉在他们心中却是“神”。易寒闻言道:“你的确有挑战容成一炉的资格,不过你的武学都是急攻猛进,速成的, 不及容成一炉数十年的千锤百炼,来得圆滑自然,所以可以预见最后败的肯定是你!”阿飞却道:“那可不一定,容成一炉只修成两种绝学,我阿飞怎么说比他多修一种绝 学,怎么败的会是我呢?”花维何与他的侍卫更是觉得阿飞睁着眼睛说瞎话,一流的吹牛高手。易寒闻言说道:“难道你没听说过学东西贵在精而不在于多吗?武学也是亦然,你虽修 成三种绝学 ,你有没有把他们融而为一,你还不是各自为攻,而容成一炉却把两种绝学成功地融合为一 ,所以他虽然比你少练一种绝学,却比你更厉害。”阿飞道:“如果我是抱着你这种心态去比武,我肯定必输,所以我也不用去跟他比了, 我之所以去跟他比是因为我对我自己有信心。”易寒道:“那你说说,你凭什么去赢容成一炉?”阿飞正要反驳,“嗖……”箭矢破空声响起,阿飞抬头一看满天的箭雨从林中射出, 几个躲闪格挡不及的侍卫当场被射成了刺猬,连惨哼一声也来不及,便坠马身亡了。剩余的侍卫一边格挡箭矢,一边大叫道:“快保护王子!”纵是如此危急情况,花维何仍冷静如故,拨出腰间的长刀把来箭一一挡下,并喝道:“ 不用了,你们照顾好自己便成了,随时准备突围。”战号响起,林中蹄声纷起,数百敌骑从林中奔杀而出,弯弓搭箭向他们围杀过来,若是 常人早已被这有如潮水般涌过来的阵势吓破了胆。而花维何的侍卫个个训练有素,誓死保卫王子,一点也不惧,边挡着如雨般的箭矢,一 边不忘还击。阿飞、易寒、海仇龙三人更是不惧,阿飞哈哈大笑道:“那来的毛贼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花兄弟,这般毛贼便由我三人替你们收拾,为死去的兄弟报仇。”阿飞与易寒、海仇龙三人掉转马头,向数百敌骑迎去,三人这时都已掣下背上白 布包裹的三件神兵,箭射到他们三丈之内,纷纷被他们的兵器挑落。与敌骑接近五十米之后,阿飞向易寒与海仇龙叫道:“水!火!”二人会意,易寒一举火 戟 立时有一股熊熊烈火扑向敌群,而海仇龙的破海枪则有一股水柱激射而出,阿飞则用死神镰 刀劈出一道骇人的飓风暴,向敌骑卷去。敌骑中虽也有人懂得异能之术,但他们都需要做手印,速度上都缓慢了一步,在烈火与 水柱、飓风的三重夹攻下,敌阵立时人仰马翻乱成一片,烈火把他们烧得焦头烂额,水柱把 他们冲得抛飞出马背,阿飞的飓风暴更是把他们连人带马都卷到半空,在这种恐怖力量的席 卷下,不乱才是奇事。三人瞬间已冲杀进敌阵,专挑仍然顽抗的敌人下手,不过他们都清醒地知道,恶魔正等 着 吸收死于非命者的生命能,所以他们下手都极有分寸,只令他们他们失去行动能力,或只伤 不死。花维何与众侍卫目瞪口呆地看着三人把几百号敌骑瞬间摆平,他们事先根本没想过几百 号人是可以这么轻易被人摆平的,他们的后方突然又涌出五百来骑,向他们冲杀而至。他们刹那间明白这是一件有计划的剿杀,先让前面的数百骑向他们掩杀而至,使他们惊 慌 向后逃窜,而后方却是他们真正埋伏主力的地方,如果不是阿飞三人突发神威把前面的几百 号人摆平,后面那些伏兵是决不会出现的。蹄身震得大草原随之晃动,尘土满天,蔽空盖日。阿飞忙向花维何喝道:“快到我们身后来!”不用阿飞吩咐,花维何与他的侍卫早已逃命般地向他们这方驰来,阿飞与易寒二人也不 闲着,纵马迎上去,待花维何与众侍卫到达身后,阿飞三人齐齐勒马立定。敌阵中人都已知三人厉害,箭如疾雨般地往三人射来,不给三人任何机会施展他们的异 能,可惜他们还是低估了阿飞他们的能力。阿飞把死神镰刀向前一掠,一股白雾向外涌出,箭矢一碰到白雾立时变成冰箭坠地 ,白雾横过数十丈的距离,奔来的敌骑还未明白怎么回事,前排的近百号人与战马尽皆被冰 封,后面敌骑勒不住马与前面冰马冰人撞在一起,刹那间人仰马嘶乱成一团。面对这种奇特的异能,剩下的敌人顾不得被冰封或受伤的战友,落荒而逃。花维何的侍卫们一阵欢呼,刹那间阿飞的黑发已被他们忽视了,亦觉得阿飞仿佛变得可 爱好多。花维何吩咐几个侍卫去拿几个问口供,然后才向阿飞道谢。阿飞一摆手道:“谢什么,都是兄弟嘛,何况这也是举手之劳,小事一桩,唉,花兄弟 你可知是谁派人袭击你的?”花维何阴沉着脸道:“现我亦不想妄加揣测,等逼问的口供出来后,才好做出判断,三 位 大哥,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连夜赶路,只要有一夜的时间,便会到我的领地,到时候就不 会再出这种事了!”阿飞三人点头表示理解,顺便问道:“那数百号俘虏如何处理?”花维何道:“我们只有把他们丢在这里,让他们自生自灭,也让那个想谋害我的人自暴 身份!”阿飞知道这也许是唯一的办法,几个去逼供回来的侍卫在花维何耳旁附了几句,花维何 脸 色立即变得异常难看,阴沉。对众人道:“我们马上走,此地绝不能再停留!”带着众侍卫 领先驰去,阿飞三人亦慌忙跟上,同时心里亦知道这是谁干的,大草原上能令花维何闻之变 色的人只有花间一人,这很可能是花间拢去花维何这颗眼中钉的第一步行动,本来他的计划 非常成功,却被三人横插一脚给破坏了。经过一夜的奔驰,终于至花维何的领地,众人都已身心俱疲,到境后紧绷的神经方松驰 下来。如雷般蹄声,四野震响,众人才松懈的心神立即紧绷起来,难道敌人嚣张至此,在花维 领地刺杀? 近千骑黑压压的向他们休息之处奔来,此刻他们又累又困,暗道:“敌人真会捡时 机。”花维何忽然大喜道:“是我们自己的军队,各位请放心。”为首之人穿着金属甲片背心,年纪三十许间,体型骠悍,双目神光闪闪,有种不 怒而威的气势,当他们接近时,这千余人忽地齐声呐喊,紧勒马头,千多匹战马停立嘶叫, 声势骇人。为首之人跳下马背跪在花维何面前道:“末将古广融护驾来迟,请王子恕罪。”花维何亦赶忙翻身下马扶起古广融道:“古将军日夜兼程赶来护驾,何罪之有呢?何况 本王子不是好好的吗?”顿了一顿又继续道:“古将军,你现在派人去通知各酋长,让他们准备备战!”古广融应声“是!”回身吩咐其手下去执行命令,阿飞与易寒、海仇龙三人不由相 视苦笑,想清除人世间的仇恨与战争,简直是天方夜谭,难怪那恶魔的力量会日夜壮大,即 使是创武二神的生命结晶界亦快控制不了它。现在他们唯有留下来阻止这场战争的发生,不过 一切的行动还是得见过别离后再说。费沙城在望,大草原上极少有城池,那不但因为材料缺乏,还有他们的生活习性,都 是游牧式的民族。现在城池的建立,正证明了他们已改变了他们祖先居无定所的习惯,也代 表了他们的生产力提高的另一个标志,除了花间所在领地云宵城外,就算费沙城最具规模了 。城高五丈,以玄武岩筑成,非常坚固,配合宏伟的箭楼,对付以骑兵为主大草原上的各 族敌人,已是有坚可守。忽然城门洞开,一骑士从中冲出,阿飞运功聚于双目,视野立即百倍地扩大清晰。别离 满面喜色的样子立即印入眼帘,阿飞大喜转身对易寒道:“易大哥,是离少!”话未完,阿飞早已拍马迎出,易寒、花维何连忙跟上。别离大笑声远远传来,阿飞与别 离两人迅速接近,在众人瞠目结舌之中,阿飞与别离高高跃起,胸膛结结实实地撞在一起, 倒在草地之上,还拳脚相加,让人真切的感受到两人之间亲密的兄弟关系。好一会儿,两人才无力地躺在一旁,由于两个都没有运动护身,鼻青脸肿的惹人发嚎。 别 离忽然抓起阿飞的衣襟道:“好小子,前些日你大发神威,把千余骑敌人轻易摆平,可有此 事?”阿飞插口道:“纠正一下,那千余骑人并不是我一个人摆平,还有易大哥与龙哥!”别离道:“实情怎么样我们暂且不论,但我师父听闻此事后,第一个反应便是要约战于 你,所以我特地赶出来,要你别进城。”阿飞转身对易寒等人笑道:“听到没有,不是我去挑战他,而是他向我挑战,你们说这 场比斗是不是打定了。”花维何亦跳下马来向别离道:“大师兄,师父真的已约战楚……不,阿飞了吗?”别离道:“维何!你什么时候听过大师兄说过谎啊。师父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一认 定对手,便不会放过。阿飞,你来费沙城不就是来找我吗,现在已见到我了,我们走吧!”阿飞笑道:“你这不是违背师命吗?你师父既然已约战于我,倘若我失约,不是对他老 人 家的不敬吗?再说我此行目的亦是想会一会他老人家,如此好的一个机会,我怎么会错失呢? ”别离怒道:“你是不是真不知死活,我师父出手从不容情,虽然你是我的兄弟,我师 父亦不会破这个例的。”易寒笑道:“离少,你不用再多说了,这小子是铁了心呢。我们还是张罗张罗怎么替他 办后事吧。”“呸!呸!”阿飞连呸数声怒道:“我还没开战你就咒我死,哪有你这么做兄弟的 ,况 且我并不见得不是容成一炉的对手。”别离道:“阿飞我知道你是厉害,不过你比起我师父来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现在我师 父 的武学成就已全面超越当年的‘救世三圣’,比起当年的死神亦不遑多让,你可要想清楚啊 ?”阿飞却道:“离少,如若你知道我要对付的是一个比死神更厉害百倍的‘人’,你就不 会这么说了,而你师父正好可作我与那恶魔一战前的热身战。”别离丝毫不信地道:“比死神更厉害百倍的人,是什么东西,那岂不是比创武二神更厉 害。”阿飞一跃上马道:“你说对了,那不能称为人,只能称为魔。一个比创武二神加起来更 厉害的邪魔。我没时间跟你解释,现在我已迫不及待要与你师父一战,走了!”一拍马股向费沙城门绝尘而去,别离的反应仍是慢了一线,没来得及阻止,只好翻身上 马,向阿飞等追逐而去,希望阿飞不知他师父住哪儿,还来得及阻止。阿飞是不知容成一炉住在哪儿,但他一入费沙便感应到了容成一炉的存在,容成一炉亦 知他已来临,这是武学修为到了他们那个层次,自然会有这一种感应。入城后,街道上之人熙熙攘攘,根本无法策骑奔跑,阿飞只好翻身下马,亦不顾惊世骇 俗,展开身法飞上屋顶,极速地往容成一炉所在之地掠去。阿飞身法之快,易寒、别离等人亦望尘莫及,瞬间便已消失在他们眼帘之中,到此刻易 寒 与别离方明白阿飞的武学已是更上一个层次,也才明白他为何口出狂言。现在容成一炉与阿 飞的一战,谁胜谁败已经很难定了,因为他们的武学已到了他们看不透的一个层次。阿飞掠到一山丘之巅,倏然止步,整个人刹那间如止水不波,进入无心、无念之境,数 次的 生死决战,再加上卓玛大先知对他潜能的开发,他已能够在任何时候臻入无心,无念之境。四周林木婆娑,在阳光下格外的清丽感人。望往山顶处的一块平地,一个孤零零的小亭 ,独自俯瞰着费沙城的众生百态。容成一炉就卓立在小亭之内,阿飞并不认识容成一炉,但他却知这个鬓发乌黑,容貌清 奇,看起来只有三十许的白袍人便是容成一炉。阿飞道:“武学后辈楚惊飞,叩见前辈!”“万毒魔神楚惊飞果然是一个卓绝人物,小徒出城之时定叫你避而不战对吧!”容成一 炉声音异常柔和好听。阿飞如实答道:“是的!”容成一炉微笑道:“那你为何不避呢?”阿飞道:“前辈既然叫小子来,小子就如约而来,而且小子也十分仰慕前辈,如果避而 不见会是我终生的一大憾事。”容成一炉大笑道:“听小徒说,你这人表面如果越是谦虚,心内却是越狂妄,我这人只 喜欢狂妄之人,不喜谦虚之人,你尽管可以说的直一点。”阿飞笑道:“那小子就请前辈赐教!”容成一炉笑道:“赐教不敢当,切磋切磋而已,看招!”说罢身如鬼魅般飘出亭外,向阿飞一掌轰来,初时这一掌无声无息,继而尖锐呼啸声突 起,阿飞四周突然如十八股飓风暴向他挤压而来,天地为之变色。这就像是别离的“飓风旋”的翻版,只不过别离一掌轰出的只是小飓风旋,而容成一炉 一掌轰出的却是“飓风暴”,而且事先毫无先兆,速度更疾。阿飞这才明白什么才是武学与异能真正的融合为一,这些飓风暴并不是容成一炉吸收风 粒子而得,而是他使用内劲化成,比起用“风粒子”控制的飓风暴更是难以破解。如果让这些飓风暴挤压个正着,不被撕碎才怪,阿飞却夷然不惧,暗运一道精神能量流 迎向容成一炉。
***************************************************************************** 第九章容成一炉 经过卓玛大先知替他脑域开发后,阿飞的精神能量、心灵力量已今非昔比,比之天智亦 毫不逊色,所以容成一炉亦不由雄躯一震,袭向阿飞的飓风暴顿时一缓。但这一缓却足以让阿飞闪出飓风暴挤压的中心,阿飞不敢再让容成一炉先出招,掣下背 后的死神镰刀,向卓立原地的容成一炉挥劈过去。容成一炉大笑道:“用精神能量流破我的飓风暴,破得好!但我俩刚动手,小兄弟你 出刀子就不对了!”说话间倏忽飘离原地,身形竟比鬼魅还难捉摸,阿飞本以为用刀劲搅走了容成一炉,哪 知 容成一炉轻轻松松便已退出了他刀劲的范围,还刹那间失去容成一炉确切的位置。本已蓄足 全力的一刀切击不出去,虽然阿飞已能把真气催至随心所欲的境界,但仍是胸口发闷,更 重要的是信心受挫,本以为至少能与容成一炉棋鼓相当,现在却蓦然发觉自己的一举一动都 被容成一炉牵着鼻子走。蓦然感到背后破空声响起,阿飞赶忙举起死神镰刀向后虚劈而去,但却劈了个空。阿飞刚暗呼不妙,本应该消失原地的容成一炉突然现身,掌势攻向阿飞必救之处。阿飞却不惊反喜,因为容成一炉这招正是别离对他施展的“电火交织”,这招电火交织 是 容成一炉用己身电劲收入他体内,把他体内的火劲引爆。若是换了常人,容成一炉这招肯定 是屡试不爽,但对付这招却没用,因为他能吸收任何电劲为己用。容成一炉一击之后,便立即抽身而退,见阿飞亦紧随而来,容成一炉嘴角泛出一丝笑意 , 待到阿飞的死神镰刀疾如暴雨般袭来时,笑容便改成了讶色!他怎么也弄不懂,阿飞为何丝 毫不惧他这招电火交织呢? 面对阿飞疾如暴雨般的攻势,又失先机的情况下,以容成一炉的修为也只能见招拆招, 等到回气时,再重组攻势。阿飞倏忽止住攻势,死神镰刀斜斜劈出,一股浓浓的白雾立即向容成一炉涌去。即使在如此劣势中,容成一炉仍是潇洒如故,右手捏成刀状,往前一推,一股烈火从掌 刀中急涌而出。火劲把涌过来的白雾蒸成袅袅白气,漏过的白雾,把容成一炉身后的凉亭都冰封而起。阿飞左脚向前一跨,立即发出闷雷般的响声,整个山丘似都随之颤动。但容成一炉仍神情潇洒地卓立在一旁,不为之所动,似欲等阿飞进攻而来。阿飞暗叹容成一炉不愧是圣疆的绝代宗师,竟不为心魔所惑,否则气机牵引下,他至少 有 十成的把握挫败容成一炉。但容成一炉这么一招,便立时反客为主,因为这一刀已聚齐他的 精、气、神三元。他是不得不发招,否则会伤及自身。阿飞大吼一声,死神镰刀左右交叉虚劈,两股先天刀气,交叉奔向容成一炉,在空中不 规 则地变化着,极难把握它会从哪一个角度袭来,阿飞整个人亦随先天刀气游走,准备随时补 上一刀。容成一炉的白袍拂拂而动。他这么多年来纵横圣疆,从无敌手,特别是他跨入先天虚之 境 界后,已很多年未遇一个像阿飞这样能有攻有守的人。他之前亦未全力出手,让阿飞能尽展 所能,希望他不会成为他的另一个失望。容成一炉哈哈大笑,向右横跨出一步。容成一炉虽只是跨出一步,却令阿飞大吃一惊,这一步已完全跨出了他的攻击范围,不 但如此,而且完全控制了场中的主动权。果然,容成一炉的精气神绕着阿飞的身躯而走,可以预见接下来定是雷霆一击,怎么办 呢?阿飞忽然急中生智,高高跃起。容成一炉的精气神仍紧绕着他不放。阿飞把死神镰刀高举过头,天雷立即被牵引而下,击中死神镰刀,刹那间阿飞全身电光 绕 走,忽而感到心神进入物我两忘、空静虚明之境界,意识无边无际地延伸,与整个宇宙混为 一体,而容成一炉紧绕着他精气神亦凭空消失,阿飞又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已脱离战场,在无 边无际的宇宙中邀游,忽而又至无穷小的微观世界上畅游,“知见一切法,又无所见法”, 阿飞心里蓦然生出一种明悟,现在他的意识已臻入了思维的最高境界——零点思维。“恰恰用心时,恰恰无心用,无心恰恰用,常用恰恰无。”到此时阿飞明白死神传授这 歌词的含意,刚才他借着电击,使他意识有意无意间进入了零点思维的境界。阿飞感到自己不但掌握了周围一切动静,亦包括容成一炉真气的运行,每一个毛孔的呼 吸,至身体内每一个细胞的颤动,都反映在纯静明洁的内心。阿飞感到容成一炉无论真气的运行,还是精气神都已至天人合一的境界,无丝毫破绽可 寻,破解的唯一办法,是以更强的实力去击败他。意念到此,死神镰刀自然而然地吸取天地间所有可用的精华,大草原上的云层向小山丘 牵 扯过来,刹那间天地变色,乌云滚滚而来,雷雨忽至,似乎天地亦为阿飞这未发之招而颤动 。啪啦!啪啦!无数的雷电击中死神镰刀,阿飞整个人都已融入光团之中,隐隐之间还有天 地之间无穷的真气狂纳入阿飞体内。如此威势容成一炉仍微笑地看着光团中状若天神的阿飞,两眼发出赤热的光芒,似在等 待着阿飞施出这一招。阿飞感到自己快要爆炸般,体内已到了饱和状态,再无穷无尽地吸引九天真气,只会落 得个爆体而亡,他必须得渲泄,而容成一炉正是一个很好的渲泄对象。想到此处,阿飞发出震彻四野的吼声,死神镰刀以内眼难察的速度狂劈而下,刹那间天 地一切俱白,一切都似乎静止,天地万物似乎都随着这一刀而消失不见了。这一刀似已非这 空间的时空所能承受。接着更骇人的事情发生了,白光中隐约传来容成一炉柔和的声音:“海纳百川,有容乃 大 !”倏忽间所有的白光都消失不见了。阿飞的视线亦恢复正常,自己所发出的刀劲都被容成 一炉鲸吞于体内。阿飞根本没想到他那惊世骇俗的一刀,会被如此轻易地破解掉,如果说他那一刀包含着 无穷无尽宇宙的力量,那么容成一炉就是能鲸吞宇宙间任何物质的黑洞。阿飞忽然发觉自己的身体往下坠去,刚想提气稳住身形,却骇然发现体内空荡荡的,提 不 起丝毫劲气,阿飞这才知道刚才的那一刀已把全身所有真气与精力都消耗殆尽,眼看一代绝 世天才的阿飞要被活活摔死,呜呼哀哉……正当阿飞以为自己必完之际,一道柔和气劲传来,拉住他急坠的身形,缓缓落在山丘的 草地上。容成一炉柔和的声音传来道:“小兄弟,谢谢你,要不是你施展最后一招,我亦无法在 武道极峰上再跨一步至天人之道,小兄弟现在我要走了!”阿飞不解地道:“你不是住在这么,你要到哪里去啊?”容成一炉哑然失笑道:“我当然不会一走了之,我还会帮我人类兄弟一把,对付那恶魔 去,小兄弟,好好齐集十件神器,发挥出你的力量与智慧,世间没有你办不到的事!我走了! ”容成一炉身体突然发出毫光,竟凭空消失在阿飞的眼前,阿飞瞬间明白容成一炉已堪破 了 武道的最后一招——破碎虚空!这是“创武二神”创出二种绝学后,绝无仅有的事,即使是 死神与“救世三圣”也不行,容成一炉创造了一个奇迹,而这个奇迹却是由他一手造成的。不过那些都对阿飞构不成什么冲击,容成一炉成功的破碎虚空而去,向他活生生地证 明 了有这个可能性,只要他不断地向武道极峰迈进,他相信他终有一天也会成功的!不过现在 他必须得好好消化刚才一战得来的经验,特别是刚才他有意无意间臻入了零点思维的境界。脚步声传来,阿飞不用扭头,也知道是别离与易寒、花维何、海仇龙他们几个赶到了, 首先出现在他面前的是别离,他在阿飞身上左摸一把右摸一把。阿飞此时若还有力气,定给他一记勾拳,现在却全身无力,只好怒道:“离少,你干什 么,你是否变态啊?”别离忙道:“别误会,我只是摸摸你身上的骨头是否完整,不过现在看来却一点也无事 。唉,你刚才与我师父比斗到底是谁输谁赢啊?”易寒在一旁冷嘲道:“那还要问吗,看他这副要死不活样子,就知道什么结果了。”花维何又问道:“楚大哥!我师父呢?”阿飞道:“从人间蒸发了。”花维何不解地道:“从人间蒸发了?这是什么意思啊?”阿飞道:“那就是你师父从此永远消失了,再也不会回到这个世界。”易寒与别离、海仇龙骇然道:“难道是你打赢了!这怎么可能呢?”阿飞道:“当然是我打赢了,你们没看到只有我还存活世间。”旋而又叹道:“你师父可真幸运,遇到了我。”容成一炉的确是幸运,因为他在追求天 人 之道的过程中遇上了阿飞,是他帮了他一把忙,相比之下死神就不幸多了,转战天下也未找 到一个可渲泄的对象,最后落得个形神俱灭的下场。别离道:“阿飞,别开玩笑了。我师父到底哪儿去了?”阿飞亦正经地道:“我没骗你们,你师父的确离开了这个世界,不过是以另一种方式离 去,他破碎虚空而去。”众人讶道:“破碎虚空?”花维何的王府客厅内,别离、易寒、海仇龙三人正逼供般轮番盘问阿飞与容成一炉决战 的点滴情况,阿飞本身就已全身乏力,精神欠佳,被他们三个这么一折腾便是苦不堪言。忽见一旁的花维何蹩紧眉头,似有什么问题缠绕着他,阿飞不理三人追问向花维何道: “花兄弟,你有什么问题吗?你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摆出来,我们可以替你解决嘛?”其余三人这才发现花维何的异常情况,亦表示他们可以帮忙。花维何看了四人一眼,旋而叹道:“四位大哥的关心我领了,我烦的是我自家事,何况 众位还有大事未了……”话还未说完便被阿飞截断道:“你这是什么话,你是我们的小兄弟嘛,所以你的事便是 我们的事,我们的事急也急不来,不差那么一两天。”别离亦道:“对啊!维何,我是你大师兄,你可别把我当外人,小时候你有难事,不是 常找大师兄商量吗?你是不是因为师父离我们而去而伤痛啊?”花维何道:“那倒不是。师父得道而去,我虽不舍,但也为师父高兴,古往今来有几人 能得道。”别离皱眉道:“维何,你既然不为这个伤感,那是为什么呢?”花维何道:“那好吧。各位如此热诚相助,我先谢过。前几天我们在泽马坡遇到那批人 ……”忽见阿飞等人露出疑问,解释道:“泽马坡便是我们上次遇袭的那个地方,那批人经我 手下盘问,是属于我靠邻的另一个大酋乌力黑的。”阿飞讶道:“不是花间的属下吗?”花维何道:“你为什么会怀疑是花间干的呢,是不是近两年来,我们叔侄不和的消息已 传到境外了?”阿飞接收到易寒的怒眼后,忙不迭地点头,同时暗呼好险。如果花维何追问下去,必定 会 露出马脚,到时候就算花间不来找花维何,花维何也会大动干戈。好在花维何自己给解了疑 问。花维何继续道:“乌力黑虽然与我靠邻而居,但我们这些年来都井水不犯河水,杀了我 对 他有何好处,自会惹来我族人疯狂的报复,所以定是有人许诺会给他好处。乌力黑已是一方 大酋,谁能给他好处,也就不言而知了。”阿飞道:“花兄弟,你不会因为这个没有直接的证据,便与花间开战吧?”花维何叹道:“楚大……阿飞,你不知道,这两年来不知为什么,花间一直针对我,比 如说苛捐杂税,都比别的领地多,原因是我族领地比他族较富,不光是这些,还有许 多其它方面的也不必多说。总之,好象我已成为他的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我真的不明白 我什么地方得罪了他,让他如此针对我。”阿飞、易寒与海仇龙三人互望一眼,暗忖并不是你得罪了他,而是他心内有鬼,才会如 此不遗余力地针对你。别离皱眉道:“即使如此,维何你也不须如此伤脑。难道他真敢派兵攻打我们吗?他拿 什么理由啊?”花维何苦笑道:“以前他也许不敢,因为还有师父镇住他,现在师父破空得道如传入他 耳 内,他定再无顾忌了,再加上上次袭击失败,他也许知道我会怀疑到他的头上,有如此机会 ,还不先下手为强,理由他可以随便找一个。前一段时间我还拒绝了向他再纳税,他可以为 此做理由,以草原霸主的身份号召其他大酋对付我,你说我能不伤脑吗?”“呼!”的一声,阿飞突然拍案而起,神情无比坚毅地道:“我决不会让此事发生的!”对他而言,战争便是助长恶魔力量,到时候便是全人类遭殃。他当然绝不允许这种事发 生。花维何却认为他想到办法,大喜道:“阿飞,你想到什么办法了?”阿飞此时哪有什么办法而言。难道跑去告诉花间战争会助长恶魔的力量?这种丝毫没有 证 据,几乎是虚无飘渺的事人家会相信吗?忙尴尬道:“办法倒是有,只是其中仍有几个技巧 性的问题没解决。”这里属别离最了解阿飞了,闻言嗤之以鼻道:“没办法就是没办法,干嘛还说‘技巧性 问题没解决’这么好听啊?”看花维何一脸失望之色,阿飞蓦然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办法,于是道:“离少啊, 离 少啊!你这以己度人的缺点要改一改。你解决不了的事情,并不代表别人也解决不了。我的 确是有几个技巧性问题没解决,花兄弟,我问你,如果花间没有其他大酋的帮助,你能不能 打赢花间啊?”花维何沉吟道:“论实力我终尚差半筹,若打起来屈居下风的可能还是我。”阿飞又道:“那么如果其他大酋转而支持你呢?”花维何道:“那我当然有把握打赢这一仗。但让其他大酋转而支持我,这怎么可能呢? ”易寒等人亦是满腹怀疑,阿飞却胸有成竹地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只要我们 有道理能站住脚,可让花间变得失道。这岂不是把有可能化可能了吗?”花维何道:“我族叔始终是名义上的大草原霸王,他若征集其余的大酋讨伐一个不纳税 的小酋,亦是正情理之中,怎么会失道呢?”阿飞道:“所以说,我有几个技巧性的问题没解决嘛?不过若是易大哥能答应,这事就 成了一半。”易寒不解道:“这事怎么会牵扯我头上来呢?我一个武夫能帮上什么大忙?”阿飞拉起易寒道:“易大哥,这事情你绝对能办成,我们到里厅去谈。”说罢拉着易寒就往里厅走去,易寒只好无奈地跟上,行至里厅,易寒振开阿飞的手腕 道:“阿飞我可警告你,不用信口开河,拿我寻开心啊!”阿飞道:“易大哥,你怎么老是跟离少一样,不相信我啊?我骗鬼骗神,我也不敢骗你 易大哥。”易寒哂道:“这个我可不敢当,有话直说吧,直接点,别拐弯抹角的。”阿飞笑道:“直接点,好!这事还要牵扯到嫂子……”易寒一怔道:“什么嫂子?”阿飞道:“当然是花朵儿了,难道你还有其他女人吗?”“不行!”易寒一口回绝道:“你牵扯到谁我都不管,但决不能牵扯到她。她受的痛苦 已经太多了,我不会让她受委屈了。”阿飞忙道:“我都还没说,你就一口回绝了。这未免太绝了吧!再说我怎么会让嫂子受 委屈呢?”易寒仍坚持道:“如果你的办法牵扯到她,就是不行!”阿飞耐心地道:“易大哥,我知道你爱嫂子,只想捧宝贝般捧着她,不让她再受委屈, 可 是你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如果她知道她父亲要与她族弟大动干戈,她会怎么想啊?再说你 与她的事若没经过花间的同意,终属于苟且之事,你不愿让她背这个名吗?”易寒一把抓住阿飞的衣襟道:“既然你有办法,那还不快说!”阿飞暗笑只要他抓住花朵儿这易寒的死穴,就不怕他不听话。阿飞先指了指抓住他衣襟的手,易寒无奈只好松开。阿飞整了整被揉成一 团衣襟,故意慢条斯理道:“办法是有的,首先第一步我们就是去把嫂子掳到这儿来……”易寒突然怒道:“你刚才说什么?”阿飞忙道:“刚才只是措辞错误,不是把嫂子掳到这儿来,而是把她亲自接过来。”易寒道:“你这方法还是不行,我们这样还不是潜入府内,掳她过来啊?”阿飞道:“如果是嫂子自愿的就不算掳人了,我保证如果嫂子不自愿,我决不会接她走 。”易寒道:“好,这个算你对。那接下来你又用什么办法让花间屈服呢?”阿飞不慌不忙道:“你告诉我当初花间毒害花柏的时候,当时你与嫂子都在场是吗?”易寒又道:“不用说了,我是不会让她去背叛他父亲的,我看你出的尽是鬼办法。这事 我决不会帮忙的。”阿飞急道:“你看你看,你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我哪儿有说过让嫂子背叛他父亲,我 们 接过嫂子只是做做样子而已,然后我们俩个再去见花间,向他说他如果敢攻打花维何的领地 ,我们就把这事抖出去,其余的酋长不信你的话,总会信他女儿的话,怎么样?”易寒沉吟道:“好!我答应帮这个忙,不过你如果让她受一点委屈,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阿飞忙笑道:“这个你放心,呆会儿出去的时候,要保持神秘一点,你也不想让那件事 给花兄弟知道吧!”易寒道:“我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吗?”当二人步出里厅时,众人的目光都齐集二人身上,阿飞保持最有风度的姿势微笑道:“ 各位,我宣布,呆会儿我会与易大哥去花间领地跑一趟,至于龙哥与离少,你们就留在此 处,反正去了也帮不上忙,各位有意见吗?”别离道:“阿飞,如果你不把你的办法说给大家听,我是不会停留在此的。”阿飞早料到别离会有此一问,不慌不忙道:“这种办法说了就不灵验了,你不是想这事 办不成吧!”阿飞把这顶大帽子一扣,别离只好乖乖闭嘴,转而问易寒道:“易大哥,他不说,你总 会说吧!”易寒笑笑道:“阿飞说要保持一份神秘感,所以这个计划不能泄露。”花维何道:“好,我不管两位大哥用什么方法解决这个问题,总之我十分感谢两位的人 道支持,祝两位一路顺风。”阿飞抱了一抱海仇龙,再抱一抱别离道:“离少,没想到我们刚聚在一起便分开了,我 走后我会想念你,一天至少三次。”别离作状欲呕道:“阿飞,千万不要再说这种话,否则我会吐掉,你要走便快走吧,别 说这么恶心的话,倒我胃口。”阿飞再过去拍了拍花维何的肩道:“花兄弟,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事情办妥当,不过 你备战的准备还是要的,千万别松懈啊!”花维何感激道:“那就拜托你了!楚大哥,这是我真诚的称呼,请不要拒绝。”阿飞点点头,与众人再次挥别,带着易寒步出大厅,直往大门走去。辽阔美丽的大草原,在二人蹄下扩展至地平线的无限远处,大小湖泊像一面面明镜子般 点 缀其间,长短河流交织在绿草如茵的地方,野马成群结队的纵情驰骋,处处草浪花香,置身 其中,仿如陷进一个美丽的梦境中。经过三天多驰骋,二人已跨进了花间的领土之内,二人的目标是花间的烈日城。这次之 行 主要是为了悄然地把花朵儿给“掳”走,所以为了避人耳目和不必要的麻烦,阿飞把一头黑 发用白布包扎而起。而易寒光头上亦长了寸余的红色短发,眉毛亦已长出,看起来顺眼多了,纵是如此易寒 的形象与以前大变,以前他给人是一团烈火的感觉,现在这一切都已内敛,若不是经 常相处在一起的人绝不会认出他就是大草原的公敌“烈火”易寒,所以易寒也就没有化妆。二人所乘的马匹乃是花维何赠送的,阿飞仍骑着他的红棕马,而易寒驰骋的是与他共同 赢了“蓝云”的“黑水仙”。
***************************************************************************** 第十章竭尽所能 易寒指着远处炊烟袅袅的几个帐篷道:“前面有十多个营帐,我们今晚可以去那借宿一 宵,两年前我亦来过这个村庄,那里的牧民都十分热情,却不知他们是否还认得我。”阿飞笑道:“最好不要认识,否则我们今晚就得露宿了。”易寒不解地道:“为什么?”阿飞道:“这还不简单,这里是花间的地头,所以人人都知道你易寒是他欲除之而后快 的人物,谁还敢收留我们啊?”易寒哈哈笑道:“阿飞,这你就不懂大草原之人的性格,如果他接待过你这客人,你便 永远是他的客人,上头的命令对他们丝毫不起作用,而且大草原的人都极为坦诚,很少人会 做出这种事,否则他今生定会受族人的鄙视。”阿飞闻言赞道:“大草原是美丽,但大草原的人更美。易大哥,那我们还等什么,快走 吧!哈哈!”大笑声中二人往那营帐驰去。到达营帐附近,入目的完全不是两人想象中安祥之状,十来个壮实的牧民,腰间挂着马 刀 ,每人脚下都还放着一碗满满的水,旁边各人牵着一匹战马正集中在一个空地之上,四处皆 是哭哭啼啼的牧民,在场地中央还站着一个老年人,是这里的最有威望的老者。“各位,今天族王下达命令征集战士,挑中你们即是你们的光荣,也是你们的不幸。光 荣 的是你们终有机会成为最勇猛的花族战士,不幸的是你们也许今后永远看不到,你们的妻儿 了,在你们面前有一碗清水,喝了这碗水后,草原之神会保卫你们平安归来的。”老者的声 音有如洪钟。那十来个壮实牧民端起脚下的清水,老者又道:“愿家乡的水和草原之神保佑你们,喝 吧!”众壮实的牧民把清水一饮而尽,清水滴在他们宽阔的胸膛上,“砰…砰…”十来个碗齐 齐摔在空地上,场面极是悲状。牧民跃上了战马,他们刹那间几乎已变成了勇猛无敌的花族战士,为首的一个牧民一吆 喝 ,众牧民齐抖缰绳,冲出了空地,闪过二人身旁,消失在地平线之中,留下一群哭哭啼啼的 妇人和孩子。阿飞与易寒对视一眼,花维何猜想不错,花间已开始着手对付他,否则何须征集战士, 看来他们得赶快行动,否则仗打起来便太迟了。“两位小兄弟,你们要借宿是吗?”刚才那老者的声音把二人的视线重新拉回。二人忙翻向马背,易寒向老人行个礼道:“达黎木老人,你还认识我吗?”达黎木仔细看了易寒一会儿,摇头道:“小兄弟,我老人家记忆差,对小兄弟似乎已没 印象了。”易寒努力地帮老人回忆道:“前两年我来过这里,那时我来留着长长头发,我还带着一 个非常美丽的少女,那时你还赞她是草原上最美的花朵。”达黎木一拍脑袋道:“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你是易小兄吧,看人不服老也不行啊!你 那位姑娘呢?这位小兄弟又是……”老人似不知易寒便是大草原的公敌,易寒笑道:“这是我的兄弟,你叫他阿飞便可,达 黎木老人,刚才那些大哥是否应征去当战士啊?”达黎木叹道:“谁说不是啊?”阿飞插口问道:“那老人家,你知道应征是为什么而打仗吗?”达黎木道:“上头要打谁我们并不知,总之不管什么理由,一打仗最受苦的便是我们老 百 姓,你们想,若是他们走了,留下这么一堆孤儿寡母由谁照顾啊?老头的长子亦去了,你们 若不嫌弃,今晚就歇在老儿营帐吧!”达黎木老人的营帐有五十多平方米,高五米,帐面是用隔水性非常好的白膜布,还饰着 各种各样的花纹,亦挂着毛毡作装饰,铺的是羊毛毯,有地炕、灶台,外挂色彩华丽的帷帘 ,充满了大草原牧民之家的情调。二人与达黎木共进晚餐后,两人被老人留在帐内,而他却坚持去邻帐休息,二人拿这个 倔老头没办法,只好依了他。二人席地安寝,头枕各自的神兵,他们仍未有睡意,便坐起说话。易寒笑道:“看了今天这种情况后,就是为了让这里牧民快乐,我们亦应该阻止战争的 发生。”阿飞道:“战争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造成的,谁喜欢战争啊!不说这个,先说你与嫂子 的浪漫事吧!”易寒笑道:“你小子一有机会,便不会放过我。我与她将近两年多没见了,不知她怎么 样了?”阿飞道:“当然是人比黄花瘦,整天以泪洗面,你这个负心汉,为何这等狠心,一别就 是两年多。”易寒道:“是啊!那都是我的错,所以我决定这次接她出来,用我的一生去补偿她,让 她永远快乐幸福。”阿飞正要回话,忽然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涌上心头,似觉有人窥探他,却感觉不到对方 的存在。阿飞传音给易寒道:“易大哥,有人在窥探我们,装睡。”易寒对阿飞的直觉比对自己还信任,于是故意道:“别说那么多了,睡吧,明天我们还 要赶路呢!”吹熄灯,倒头装睡,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暗黑里二人调息运气,蓄势以待。二人把身体一切机能都保持不变,因为任何改变,包括呼吸、心跳与脉搏跃动的速度, 均会引起对方的惊觉,这对一般人来说,是绝不可能的,但对阿飞与易寒两人却有如呼吸 般的容易。一道有如鬼魅般的身影飘入帐内,纵使这人屏息收敛真气,阿飞仍感到他无比邪恶的劲 气,比之圣日教教主纳兰非圣更甚。这人到底是谁呢? 暗黑中阿飞根本看不清对方是谁,而且也不敢睁开双眼,怕引起对方的惊觉,只能纯凭 感觉,清晰无误的掌握这人的一举一动。来人正要发射暗器伤人,阿飞与易寒却在他未有动作之前,把两张薄被旋风般扬起卷向 来人。那人浑身一震,显然他对两人的早有防备非常震惊,他不退反进,一个旋身,嵌在两人 以内力掀起的薄被间去。死神镰刀有如漫天暴雨般的向来人狂攻而去。易寒简简单单一戟平划,但却充满了烈焰奇功炽热真气,比之阿飞易寒毫不逊色。一繁一简,配合得天衣无缝。来人冷哼一声,两手各抓两张薄被的一角,一振急旋卷向二人的兵器。卷向死神镰刀的薄被化成漫天碎屑,卷向火戟的薄被突然燃起。在火光的照耀下,来人丝毫毕现,阿飞与易寒同时一震,因为这人竟是久违了的邱枫, 二 人十分不解这邱枫的武功为何会如此突飞猛进呢?而且他两眼望向二人时带着涛天的恨意, 还有种残酷邪恶的味道。邱枫却趁二人一怔之际,突地往前标进,两手盘抱,发出一堵气墙般的劲气,硬往二人 压来,左脚同时横扫直取阿飞腹下要害,快狠,准辣。易寒夷然不惧,冷哼一声,肩头聚集十成的烈焰奇功,硬向邱枫迎去,与此同时,阿飞 暗把全身真气转化为电能,运起猛电掌斜斜劈向踢来的一足。“呼!呼!”两声劲气交响,“噗”的一口鲜血从邱枫口中喷出,在猛电与灼热真气夹攻 下,邱枫马上吐血,但邱枫也端的了得,迅速地退出蓬帐外。阿飞与易寒两人都站着不动,都不追,其实二人不是不想追,而是邱枫反击过来的劲气 异 常邪恶,似能往人的脑神经侵去,像产生一种无数鬼魂在呼喊一样,二人不得不先把它化去 。阿飞毕竟比易寒更厉害一点,先一步恢复过来,展开身形往帐外掠去。待易寒醒转时,阿飞已掠回营帐之内,易寒问道:“怎么样,没追着吧!”阿飞点点头道:“这邱枫不是已给潘帕斯软禁了吗?怎么会突然跑到大草原来了呢,而 且武学突飞猛进,合你我之力尚且无法把他留住。”易寒道:“而且他的武学近乎邪恶,刚才他那劲气反击回来的时候,我竟感到有千万的 鬼魂在呼喊一样,想想都令人不寒而悚。”阿飞道:“好在他这次受了伤,足够他躺个十天半月,不会妨碍我们办事!幸好晚上达 黎木老人不在这帐篷睡,否则说不会定会殃及他。”易寒道:“对,以防那个畜生牵怒这些无辜的牧民,我们明天还是早点走吧!”阿飞咬牙切齿道:“我一想到这畜生对冰儿的恶行,我就忍不住要扒了他的皮,方泄心 头之恨。”易寒道:“会有机会的。我们还是先睡觉吧!”翌日,二人一早别过达黎木老人后,直奔烈日城。烈日城是草原最坚固,也最具规模的城市,城高八丈,全是由数吨重的玄武岩砌成,城 墙宽愈数丈,没有箭垛,箭楼,却有数十架投石机,四个大门口安装的回门大炮,想 攻陷这座城市,大草原上目前还没有人能做到。之所以取名烈日,就是象征驻在这里的主人,便有如日当中天,威霸草原。二人并没有进入城内,而是在城外的一山丘之上,阿飞不解地问道:“易大哥,你把我 带到这个小山丘来干嘛?”易寒道:“当初我与花朵儿便是从这里通往她府内的秘道,进入花间的书房的。”阿飞道:“唉呀!这条秘道既然被你知道了,已不是秘密了。花间一定把这条秘道给封 了!难道他还留着这条秘道,当他傻子啊!”易寒微笑道:“阿飞这个你就不懂了,这是一条通往城外的秘道,通风设备又好,并不 是一年两年便能完成的,花间岂会舍弃不用,不试怎么知道,走吧!”二人下了马,一拍马股任红棕马与“黑水仙”自由跑去,这样两匹训练有素的战马,不 会随意乱跑,只要没被人抓去,可以随时召唤而回。易寒穿入一林子内,掀开其中一个草坪,立时显出一个直通而下的地道口。易寒向阿飞 一招手领先走下去,阿飞跟随下去后把草皮重新覆上盖好。地道除了没光外,一切通风设备都十分完好,而且整个地道足足可以容纳五人并排而行 ,阿飞这才明白易寒为何这么肯定花间不会把这条地道废掉。这里伸手不见五指,阿飞暗暗吸收粒子,伸出右手有如焰火般的烈火,作为灯光。二人走了数十分钟后,便来到尽头,易寒运功聚耳一听,书房内并没有人,易寒推 开地道口,发出轻微的“扎扎!”的响声,阿飞与易寒走出了地道,回头一看,地道口是用 一个书架做幌子。花间的书房挺大,藏书也甚是丰富,光是地道口这种书架便有几十个。如果不知玄机, 会很难发现书架后面的地道口。书房的正中央挂着一幅巨型字画,一个“忍”字 占据了字画大部分地方。忍,花间的忍功的的确不错,内部未稳,他容忍了花维何两年,容成一炉得道而去方动 干戈。巨幅下面是一行小字,写的是“谋而后动,非必胜而不出众,非全胜不交兵,缘是万举 不动,一战而定”。看来这花间还是一个兵法大家,如他真的如所书这样,想赢他一战几乎是不可能。阿飞悄悄对易寒道:“易大哥,嫂子在哪个方向,我们快点去找她。”易寒苦笑道:“我当初只到过这里,没去过她香居,只听她提过她住在‘听雨阁’”。阿飞嘀咕道:“‘听雨阁’!顾明思义,我可以肯定她就在小湖旁或小池塘旁。因为只 有雨点落水声音,或雨打残荷时,那雨声才听得见。”易寒点头道:“有点歪理。”阿飞道:“什么有点歪理?是很有道理,走吧!”说着便想往外走去,易寒一把扯住他道:“你干吗?现在天还未黑,你这样出去,怎藏 得了身形,别坏了大事。”阿飞尴尬地摸了摸头道:“可能刚才在地道走久了,我以为外面也天黑了,一时间竟忘 了此时还未天黑,请勿见怪。”这种怪话也能成为理由,易寒只好对他翻了翻白眼。入夜后,二人悄悄地潜出书房,一出来后便暗暗叫苦,原来整个王府灯光通明,亦与白 天 一样,在灯光的照耀下,丝毫毕现,在这种情况偷走一个活生生的大美人,简直是天方夜谭 ,那他们的掳人大计不就泡汤了。忽地脚步声从拐弯处响起,阿飞急中生智,拉起易寒跃往屋顶,好在今晚的老天爷总算 帮忙,月黑风高,是个偷东西的好机会,屋檐上亦是灯光唯一所不及之处。首先,他们要找出听雨阁的所在,但二人一视之下不由暗暗叫苦。整个王府都 有湖水围绕,哪一个地方才是听雨阁呢?若是一个一个地核对,亦不知何时才能找到听雨阁 ,今次行动怎么事事都如此不顺啊! 阿飞沉吟道:“女孩子一般都喜欢幽静之地,嫂子亦不会例外吧!”易寒虎目生光道:“这里数东面的地方最幽静,我们快去!”二人掠往东面之时,这里的建筑物亦有十来座,不过范围总算缩小了很多。二人决定分 开来找,阿飞找右边的建筑群,易寒找左边的建筑群。找到之后学声夜袅的怪叫声。阿飞掠往自认为最有可能是听雨阁的阁楼,楼内有朦胧的灯光照射而出,“哇”一声婴 儿的啼哭声传来,阿飞忍不住往内窥探。透过朦胧的灯光,一个无限优美的背景映入眼帘,阿飞的呼吸顿止,他不能相信会 看到一个身材方面可以与叶灵芝媲美的女人。平心而说,她身材却是不及叶灵芝的完美无瑕,夺天地之造化,但她却多了一种曲线 的美感,分外惹人怜爱。背部已是如此优美动人,若是转过身来又是怎么一番情景?刚想到这里美女已转身正面 朝他,阿飞脑袋轰然起鸣。只能这样形容她,她有如雪山之巅雪莲般圣洁,却没有它那种高不可攀的高姿态,有如 大草原上绽开的白花,让人丝毫感受不到它的惊艳,却令人感到它的纯洁无瑕。阿飞已可以百分百地肯定这里便是听雨阁,因为他可以百分百的肯定眼前的美女便是大 草 原最美丽的花朵儿。不过她怀中抱着婴儿是谁呢,莫非是易寒与花朵儿一夕之缘后的爱情结 晶。阿飞学着夜袅怪叫一声,通知易寒他已找到了,里面美女明显的被阿飞这一声怪叫吓了 一跳 ,怀中婴儿给这一吓,啼哭声更急了,那美女连忙哼着十分轻快悦耳的歌谣,哄着婴儿入睡 。说也奇怪婴儿一听到歌声就止住啼哭渐渐入睡。衣袂的飘拂声在耳边响起,易寒已闻声赶至。阿飞忙附在他耳边道:“易大哥,你看里 面那位是不是嫂子啊?”易寒闻言立即往窗内望去。虎躯一颤,虎目射出既神伤又温柔的神色,缓缓地点头。阿飞道:“那你还不快进去!”易寒怔怔的自言自语道:“她既成为他人之妇,我为什么要去打扰她呢?”阿飞不解地道:“易大哥,你的话我听不明白。”易寒仍目光呆滞地道:“有什么不明白,你看她连孩子都有了,难道还用我解释吗?”阿飞轻笑道:“易大哥,你怎可这么对自己和嫂子没信心呢。你又怎知那孩子不是你的 呢 ?你若不信,可以推算一下时间,这个孩子左看右看,横看竖看都有一岁多了,再推算一下 你与嫂子结……”易寒突然一把抓起阿飞的衣襟道:“那么说那孩子是我的,我当爸爸了!我当……!”阿飞忙捂住易寒的嘴道:“你如此激动干嘛,想坏事啊?你这么大声不但会惊动侍卫, 还会吓坏嫂子的。”话音刚落,房内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看来是花朵儿听到窗外有异响,来此一观动静 ,阿飞由此可以推知花朵儿其实亦是一个非常有胆量的女子,若是一般闺中之女,如听到异 响不尖叫躲藏才怪,哪还敢如此大胆来试探。阿飞松开封住易寒之嘴的手,用眼示意他怎么办,易寒亦一时若是花朵儿见窗外有人潜 伏,不失声大叫刺客才怪。易寒还未做出决定,窗门“依呀”一声打开,现出花朵儿清丽脱俗的绝世花容,忽见窗 外有人,并没有二人想象中的脱口惊呼,只是把小手自捂其嘴。其实花朵儿是一个很机智的女人,如果脱口惊呼,盗贼必然行踪败露, 但那样她自己就有危险了,现在自闭其口,如果二人是盗贼必定不会如此紧张,而她则可 以更好的机会补救。“朵儿,不要害怕,我是易寒。”易寒不忍花朵儿担惊受怕,马上说出身份。花朵儿目光紧紧盯着易寒道:“你真是寒哥吗?我不是在梦中吧!”阿飞忽然插口道:“嫂子,这绝不是在梦中,否则怎么会多出个我来了。”花朵儿先是被吓了一跳,继而是一脸羞红,易寒道:“这个是我兄弟阿飞,不过经常疯 言疯语的,你别理她,朵儿,你清瘦了!”阿飞却笑道:“你俩个怎么卿卿我我的,请嫂子先让个空位让我们进去,你也不想你们 的谈话被那些可恶的侍卫听到吧。”花朵儿方醒悟两个人站在窗外,实在很容易让人发现,忙让出个空间。阿飞与易寒灵巧 的闪入房内,毫无半点声息。阿飞向二人眨眨眼道:“你俩个慢慢聊。我去看看我可爱的小侄儿。”话未说完,便早已往内溜去,留下这对气氛尴尬的男女。易寒想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 天 不怕地不怕他,此时显得紧张地道:“朵儿,这两年你过得好吗?朵儿,你怎么哭了……?”花朵儿的秀眸早已蓄满了泪水,此时闻言泪水更是哗哗啦啦的有如长河决堤,弄得易 寒更是手足无措,忽地一头扑到易寒怀里,紧搂着他不放,生怕他会突然从她眼前消失,无 限幽怨地道:“没有你,我能过得好吗?”易寒本停顿在空中的手,此时闻言亦搁在花朵儿香肩上,十分歉然道:“朵儿,是我负 了你,当初若不是我脾气倔,稍顺一点你父亲的意,你就不用受两年多的苦了……”花朵儿忽掩住他的嘴道:“不用说了。当初你若是答应我爹爹,便不是我所深爱的易寒 。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的倔脾气。”易寒刹那间仿佛又回到当初两人热恋的幸福时光,道:“难道你就只喜欢我的倔脾气,难 道我一无所长吗?”花朵儿抿嘴笑道:“还有一点点的温柔,一点点的霸道哎!”花朵儿惊呼一声,原来樱唇早已被易寒大嘴强行封上了,刚开始花朵儿还因为阿飞在场 不 敢放开怀抱,欲推开易寒,但后来始终抵不过易寒的深情热吻,热烈地反应起来,两年多的 相思在刹那间有如山洪暴发般释放出来,一发不可收拾,早已忘了还有阿飞这个外人在 场,抵死绵缠在一起。唇分、气喘。花朵儿全身软软绵绵,全依赖易寒扶着,娇喘道:“还有,我喜欢被你热 吻的感觉。”一句话又引来另一场风暴,易寒松开几欲断气的花朵儿道:“朵儿,我发誓用我的一辈 子去爱你,去疼你。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了。”花朵儿道:“两年前你也是这样对我说,最后你还是离开了我。今天你又说这样的话, 这回我还像上回一样相信你吗?”“当然可以,有我阿飞在场作证,如果他敢骗你,嫂子,我第一个替你收拾他。”阿飞 在一旁听得有趣忍不住插口道。花朵儿这才猛然醒悟还有一个阿飞在场,想起刚才与易寒亲热时,定已被他瞧见!想到 这 里忙躲到易寒怀里,怕让阿飞看见她的羞态,一个劲不断捶着易寒的胸口,似怪易寒让她出 丑了。阿飞见状哈哈笑道:“嫂子,刚才我只看我侄儿,其它的什么也没看见,你若不相信, 可以把我当成透明物体,什么也看不见。如此就不会害羞了。”如此一说,摆明了他是看见了刚才的那一幕,花朵儿不由捶易寒更厉害了,易寒边惨 叫,边向阿飞怒吼道:“去去!别在这里瞎搅和。”然后再不理仍贼笑嬉嬉的阿飞,忽而语气变得略微紧张道:“朵儿,我问你一件事。”花朵儿含糊不清地答道:“什么事,你问吧!”易寒更紧张地道:“那边的那个孩子是你和我的吗?”花朵儿怔怔看了他一会儿,才道:“你为何会这么想呢?”易寒顿时脸色变得煞白,颤声道:“难道是你与别人的?”花朵儿不悦地道:“易寒,你当我花朵儿是什么女人啊?我苦苦等了你两年,换来的却 是这种没良心的话。”易寒不解地道:“既然没有,你为何那样说呢?”花朵儿脸上忽然绽开阳光般的笑容道:“只是耍耍你而已,看你紧不紧张。”阿飞在一旁插口道:“嫂子你好厉害,易大哥今后准有难了!” 易寒怒哼一声道:“你给我少插嘴。”转而又对花朵儿柔声道:“朵儿,我们的孩子有 名字了吗?”花朵儿道:“我还没有替他取名字,我要让他父亲亲自给他取。”易寒道:“好!我替他取,阿飞,把孩子抱过来让我看一看。”待阿飞抱过睡熟的小家伙,易寒的一脸父爱溢于脸上,道:“很漂亮,长的很像朵儿 ,是男是女的?”花朵儿亦是一脸幸福地道:“是男的。”易寒沉吟一会道:“就叫易飞花吧!让他鉴证我们今晚的重聚。”花朵儿喃喃道:“易飞花?名字虽然好听,不过怎么听起来像是个女的。”阿飞道:“谁叫这个小家伙长的这么漂亮呢,易飞花,还有一个‘飞’字,我喜欢,嫂 子、易大哥,如果你俩同意,我就是这孩子的干爹了。”易寒却道:“你这么疯疯颠颠的,如果将来我儿子跟一起疯怎么办啊?”阿飞忙对花朵儿道:“别听他胡说,我这个人优点数不清,最重要的我是个天才,将来 侄 儿受我这干爹的熏陶,也会成为一个天才。何况如果我真的疯疯颠颠的,易大哥怎么会认我 做兄弟呢?”易寒冷哼一声道:“那是我遇人不淑!”花朵儿道:“好了!好了!你俩个也别争了,我这个做母亲的最有发言权,因为飞花是我 养到今天,我同意让阿飞做孩子的干爹。”阿飞大喜道:“嫂子你真是英明,不过现在我没什么礼物给我干儿子,将来一定补上。 ”花朵儿亦笑道:“那我就替飞花谢谢你了,对了,你们怎么突然跑来找我。”易寒道:“刚才我不是说了吗?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所以我这趟来是特地来接你的。 当然,现在还多了飞花。”花朵儿惊喜道:“真的!我爹爹那儿怎么交代,我不能一句话也不说,就丢下他们跟你 走吧?”“千万不要告诉你爹爹!”望着花朵儿迟疑的目光,易寒只好如实道:“这次除了接你 还 有另一个目的。你爹爹最近在秘密调兵,去对付你的族弟花维何,这次我是想把你接到花维 何那里,使你爹爹有所顾忌,从而达到阻止这场战争的目的。朵儿,我这样做,你不会怪我 吧?”花朵儿脸显痛苦地道:“爹爹怎么可以这样呢?寒哥!能阻止战争的发生,我当然愿意了 ,你们等一下,我收拾收拾就跟你们走。”阿飞阻止她道:“嫂子先别忙,有人来了!”花朵儿花容失色道:“糟了,这么晚了定是爹来看飞花,阿飞,把孩子给我,你们先躲 一躲。”两人身形刚藏好,门外便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朵儿,你睡了吗?”躲在暗处的阿飞暗道,这可能是大草原霸主温和慈祥的另一面。他威霸草原另一面又是 怎样的呢?又是怎样一副威仪呢?
***************************************************************************** 第十一章草原霸主 门开,步入一身着金丝黄袍紫发者,这人身材异常雄伟,而且骨骼粗壮,充满强悍味道 , 脸容轮廓令人印象深刻,有与生俱来的霸气与自信,让人感到他是那种果断坚韧,拥有无限 活力,且雄才大略,为求成功,不择手段的枭雄式人物。阿飞透过缝隙匆匆瞥了花间一眼。花间似有感应,吓得阿飞忙收回目光,收起全身精气 ,免得突然被花间发现,生出不必要的麻烦。只听花间道:“来的可真不巧,小家伙已睡着了,女儿啊,小家伙都已依呀学语了,你 替他取个名字没有?”花朵儿道:“女儿已经想好了,叫飞花,爹爹你觉得怎么样啊?”花间喃喃道:“飞花!好听是好听,不过有点脂粉气,咦,女儿,为什么不叫他花飞呢? 如果叫他花飞花,别人还以为是花非花呢!”花朵儿却道:“爹爹对不起,我不打算让孩子过继我们花家,他还是跟他父亲姓易的好 。”花间怒吼道:“又是那个贼种。当年他不识时务,一声不吭就走了。他不配做孩子的父 亲,我要孩子将来长大之后,继承我的霸业,所以他决不能姓易,只能姓花!”阿飞忽见易寒咬牙切齿的,吓了他一跳,忙用眼神示意他平息怒气,易寒也明白这不是 发难的时候,只好强忍胸中怒气。花朵儿大声地道:“爹爹你怎么把责任全推到他身上去呢,当年若不是你强迫他,他又 怎会离开我呢?而且你把他搞得声名狼藉,不得不远走他乡!”花间也怒道:“这不是他的责任是谁的责任,当年我要把你许配给他,他偏偏拒绝,这不 是存心跟我作对吗?所以他声名变得如此狼藉,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到我头上。”“哇——!”两人剧烈的争吵,终于把睡熟的小家伙惊醒了,花朵儿忙轻拍小家伙让他 安心入睡。可能是小孩的哭声起了作用,花间的语气转柔道:“女儿啊,至于跟谁姓我们暂且不论 , 不过将来孩子长大了,他一定得继承我的霸业。否则我创下来的偌大家业,谁替我守啊?”花朵儿边哄着小家伙,一边仍争辩道:“孩子有他自己选择生活的权利,我不能替他妄 自 作主,说到你霸业,我最近倒听到风声,你要调兵攻打花维何,爹爹你害了他父亲还不够吗 ,你为何还要加害于他呢?”花间不耐烦地道:“女儿家不懂男人的事,你只管把小家伙带好就成了,别的事你不用操 心 了,好了,这件事你就不用再说了。爹的事爹会处理,小家伙既然要睡了,我明天再来,睡 个好觉吧。”不等花朵回话,便转身而去了。阿飞与易寒等花间脚步声远去之后,方从藏身之处跃出 。阿飞对花朵儿道:“嫂子,把孩子给我抱,我们马上就走。”花朵儿道:“我这么一声不吭就走,总是不妥,我留个字条再走吧!”易寒道:“好吧!不过要快点,迟则生变。”花朵儿应声是后,匆匆留个字条,便由易寒背负着她跃窗而去,阿飞抱着易飞花紧跟其 后。刚跃出窗外,四处灯火倏地亮起,数百个武士站在屋檐上弯弓搭箭,瞄准三人。阿飞与 易寒一时不敢乱动,怕丝毫的动作会引起可怕的后果。“哈哈!”大笑声中花间现身于众武士身前,“我道是谁这么大胆子,敢闯进我女儿闺 房,原来是你这个贼种,好!这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闯,今天我就送你归西!”花朵儿正要出言相阻,阿飞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道:“花族王,你这话说得太夸大了点, 凭这区区数百人就想留下我兄弟俩,真是笑话。”花间冷哼道:“你是谁啊?竟说出这等大话。”阿飞一把扯掉包在头上的布道:“花族王,我不相信你消息会这么闭塞,泽马坡那个拿 刀把近千鸟贼逼退的黑发人就是我,够资格说这种大话吗?”四周的武士神情都耸然而动,并不是因为他们知道泽马坡的事,而是故老相传,黑发人 是死神象征,这让他们感到不安,他们从没有想象过这世间会有黑发人存活下来,当然存活 下来的人,又到阿飞这么大的黑发人,肯定是厉害无比,不比传说中的死神差多少。易寒也还不明白阿飞突然来这么一手,这不是逼花间不能留手吗?不过他相信阿飞既然 这样做,定有他道理,于是一声不吭让他发话。阿飞见花间脸上色变,心中不由暗笑,继续道:“就算你有把握把我俩兄弟留下,你也 得 考虑考虑你的女儿与外孙,刀剑无情,若他俩有个损伤你我双方都不好过,不如我们好好地 谈一谈。”易寒终于明白阿飞的策略,先是用强硬的态度,让花间明白留住他们是决不可能的,继 而软化花间,让他有台阶可下,同时亦可麻痹他,让他们有机可乘。果然,只听花间冷哼一声道:“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除了武力解决之外别无他途。 ”阿飞道:“族王,此言差矣,以暴易暴,只能让事情变得更糟,这件事除了武力解决外 ,当然还有其他办法,比如……等一下,我胸中甚痒,让我先搔一搔好吗?”花间见状忙喝道:“你要干什么,不许乱动,否则我要下令放箭了!”“太迟了!”阿飞一声暴喝,数百道光芒从他手中的黑晶球射往正要射箭的弓驽手,同 时向易寒喝道:“易大哥!我们走!”数百人之中只有花间一人能挡下黑晶球发射出的可怕能量流,其余的弓手惨叫一声不是 倒 在屋檐下,就是摔下湖中。花间正待要追,却早已失去三人的踪影,只好咬牙切齿地下达出 城追袭的命令。阿飞、易寒、花朵儿三人骑马避过几起追兵后,来到了达黎木老人之家,老人再次热情 欢迎三人的到来。饭菜过后,阿飞把易寒拉扯到帐外,一本正经地对易寒道:“易大哥,我们的计划要有 所改动,我决定不把嫂子带回费沙城了。”易寒道:“你不是已计划好了,为什么会突然改变呢?”阿飞道:“我想清楚了,把嫂子带回费沙并非是最佳办法,如若我们把嫂子带回费沙城 ,我们要挟花间便很可能不能成功了,因为花间完全可以以推说嫂子是受我们的威胁才会 如此说的,但如果我们不回费沙城,效果也就不同了,在费沙城,花间尚可推说嫂子是被 花兄弟逼迫的,但如果是在他的地头内,他将会无法自圆其说,所以我决定让你与嫂子留在 此处,我则去与花间摊牌谈条件。”易寒不悦地道:“这怎么成呢,我不能让你一个人涉险,要么一起去,要么两个都不去 。”阿飞道:“易大哥,你们不能去。嫂子与飞花都需要你照顾,而且如果你随我走了,要 是 花间的追兵搜到嫂子,那我们岂不是前功尽弃,还有那个邱枫随时可能出现,所以你必须得 留下来。”易寒沉吟半晌方道:“但我怎么可以让你一个人去涉险呢,要是你有个闪失,我怎么向 冰儿交代啊?”阿飞道:“易大哥,你就放心吧。容成一炉我尚且能与他斗个旗鼓相当,区区的花间王 府又算得了哪码事,你放心吧!”易寒也对阿飞的实力十分有信心,于是道:“那好吧,不过我只能在这里等两天,若两 天还未见你归来,我就直接杀到花府去。”阿飞道:“好,两天之内我一定会回来的。我不想惊动嫂子与达黎木老人,你代我转告 一声,我走了易大哥。”说着传出心灵信息召来红棕马,跃到马背绝尘而去。易寒望着阿飞远去的背影,蓦然生 出 一种念头,他的这个兄弟,不但掌握了自己的命运,也改变了他周围人的命运,如若不是他 ,他说不定还活在失去花朵儿的痛苦之中,他把他的欢乐带给了自己。虽然他有时候是神经 质了一点,但他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兄弟。想到这里,易寒的嘴角不由浮出了一丝笑意。阿飞用不了半天的时间,又赶回了烈日城,这回他没有走秘道,而是直接到城门口,守 城的将士个个如临大敌,纷纷以弓箭对准他,守城的军官不敢怠慢,派人去通知花间。阿飞等了半个时辰,城门终于洞开,一群百多人的队伍迎了出来,其中一个状似这群人 的头领,向阿飞抱拳道:“族王有请!”阿飞在马上行个礼,便在众人拥簇之下,往族王府策去,刚到门口便有人来要阿飞先卸 下 兵器,阿飞毫不犹豫地把死神镰刀交给了来人。但来人伸手似乎还要阿飞其他兵器,阿飞先 是一怔,继而恍然大悟,昨天的黑晶球是把他们打怕了,今天他们当然要他把这可怕的攻击 性武器收缴。阿飞把怀中的一大一小的黑晶球都交给了来人,但来人还要彻底搜了他一翻身,见无所 获,才放他进门坎。来人把阿飞领进王府的书房,书房内只有花间一人盘膝坐在“忍”字下方,见他敢孤身 一人见自己,阿飞不由暗赞他胆量过人,想必是对自己的武学十分自信。阿飞刚一踏入书房,花间立时虎目电射向阿飞道:“好!昨天掳我女儿,今天敢孤身一 人前来,的确是胆量过人。不过是否也小觑我王府无人啊!”阿飞丝毫不惧地迎上花间双目射出的寒芒,闻言哈哈笑道:“族王此言差矣。嫂子是自 愿随我们而去,怎能说是强掳呢,如果你王府无人,今天我又何须过来跟你谈判呢?”花间厉声道:“大胆?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要是你们立时归还我女儿,我还可以给 你们个痛快。否则我定要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阿飞大笑道:“族王此言更是差矣。若是我阿飞可以如此任人宰割,我早就死过百次了 ,不过今天我来不是与你谈这个问题。”花间道:“哦,难道我们之间还有其它可谈吗?”阿飞若无其事地道:“我要你把召集的兵卒,立时散伙回家,同时要保证三年内不动干 戈。”花间“哈哈”狂笑道:“小子你以为你是谁啊?容成一炉口气也没有那么大,这种大话 也说得出口,真是幼稚天真啊!我凭什么如此听话啊?”阿飞笑道:“就凭我可以让你当不成草原的霸主。”花间双目寒芒暴涨道:“小子,我知道你武学十分厉害,但我相信挡你一招半式的本事 还 是有的,只要这里面一有异动,我外面数百个死士定可冲进来,随时以命相护,小子,我劝 你这个念头还是别转的好。”阿飞哈哈大笑道:“族王,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让你做不成草原霸主,并非说我要 杀你,我是不会做让我嫂子不开心的事,我的意思是说我已经掌握了你的死穴!”花间瞳孔缩小语气转阴道:“哦,本王有什么死穴掌握你手中啊?”阿飞道:“族王,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花间突地又狂笑道:“你想那个贼种说的话,会有人会相信吗?”阿飞两眼神光突然暴射,花间突然莫名奇妙的一阵心虚,这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 他哪知阿飞这一眼暗含着精神力量,除非一个精神修为与他旗鼓相当的人,否则都会产生一 种莫名奇妙的心虚。阿飞趁他被自己神光所慑之际道:“易大哥的话如没有人相信,那嫂子又如何呢?”花间一时还受阿飞神光所慑的影响,脑筋不是很灵光,厉声道:“这决不可能,我女儿 是绝不可能背叛我的。”阿飞加强目光精神力,继续向花间施压道:“会的!她会的!我嫂子已对你这个父亲失望 透顶了,如果你真派兵去攻打花维何,为了不让你这个父亲继续造孽她会说的。”花间眼神渐渐迷乱,显然是相信了阿飞的话,如若阿飞此刻要控制花间应是十拿九稳的 事,但阿飞却要他心甘情愿地同意,并开出条件。如果这时控制他逼他答应,将来他定要后 悔的,现在已是见好就收的时候,阿飞把神光敛去。花间忽觉得自己刚才似乎有点迷乱,但他显然猜不到问题是出在阿飞身上,还以为自己 关心则乱呢! 阿飞见花间有些松动,继续鼓动弹簧之舌道:“以族王的眼线和消息,不会没听说过‘ 万毒魔神’吧?”花间锐利的眼神盯着他道:“那么说你就是武灵国人人谈之色变的‘万毒魔神’了”。阿飞笑道:“是不是人人谈之色变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我可以驱策成千上亿的毒虫有如 臂使,我可以让这些毒虫随时冲入你战士的阵营!”何况现在大草原上真心奉族王为草原霸主的人大概不多吧,若听闻此事你猜他们会有什 么反应呢?”花间在阿飞的神光敛去后,脑子已渐渐恢复清醒,想着如果不同意阿飞的话会有什么样 的后果,沉思好一会儿道:“好,我答应你。不过有个条件,立即放回我女儿和孙儿。”阿飞道:“这不是我所能决定的。如果我嫂子愿意回来,我们也不能阻挠,如果她愿意 跟着易大哥,我们亦会顺着她。”花间道:“那叫我如何相信你们的诚意呢?”阿飞沉吟道:“好,我们会让嫂子回来跟你说清楚她的去向,不过你跟我说的话空口无 凭,你立一张誓约给我!”花间倒是爽快,来到一旁的书桌上,奋笔疾书,写好后,交给阿飞。阿飞看过无误后,贴身藏好,阿飞也知道花间之所以如此爽快答应,全因他做事的原 则,即“非全胜而不加兵”,花间既知道这场战争有这么多变数在,已不是作战良机,于是 干脆答应阿飞的要求,否则只会变得更糟。果然不愧是草原霸主,当机立断。花间 忽然对阿飞道:“花维何那小子给你多少好处,竟可以让你这种人才为他卖命!”阿飞笑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之所以阻止这次干戈,主要并不是为了他,而是为 了我们阿姆达空间千千万万的人。”花间道:“这个我就不明白了。这仗一旦打起来,顶多也只是祸及大草原,怎么会涉及 整个阿姆达空间呢?”阿飞道:“族王,我要是跟你说了你也不会相信,总之没有战争,就可以减缓灾难的可 能性。所以我才让你三年内不得动干戈,好了,族王可以唤你手下把兵器给我了吗?”花间道:“当然可以,你的兵器就在门外,你出去时便可以拿回了。”“什么人?”门外忽然传来喝止声,接着传来几声惨叫。等阿飞与花间掠出门外之时,两个门卫还有刚才收阿飞兵器之人横尸当场。他手中的死 神镰刀与两个黑晶球已不翼而飞。阿飞迅速排除了是花间监守自盗的可能,因为空气中留下邱枫独有的邪恶气息,不过这 又 怎么可能呢,先不说邱枫如何跟上他,却能避过他的感应,就单单论他的伤势怎么可能两天 之内便好了呢,看来这些事不能以常理去度之。阿飞阻止了花间派人去查询,对花间道:“族王,这件事交由我办理了。即使我抓不了 凶手,要拿回我自己的兵器,我想我还可以的,再见了。”“了”字刚完,阿飞已消失在花间的视线中,阿飞为何那么有把握追上已失去踪影的邱 枫 呢,原来阿飞如此有把握,全因死神镰刀,因为阿飞已与它人刀相通。刀在任何一个角落, 他都能感应到它的存在。
***************************************************************************** 第十二章邪灵之奴 阿飞把身形展到极致,感应越来越强烈,阿飞终于见着邱枫背影,此时他正想往城外掠 去。阿飞急喝一声:“邱枫!”邱枫立即有如中魔般停在城垛上,倏地转过身来盯着阿飞,才两天没见邱枫浑身上下邪 气更重了,但气色丝毫没有受伤未愈的倾向。“什么人!竟敢乱闯城墙,找死啊!”几个守城的卫兵,见邱枫落在城垛之上,喝骂着围 了过去。阿飞暗叫不妙,腾身而起,同时向众卫兵喝道:“危险,不要靠近那人!”但一切都太迟了,只见邱枫邪气大盛,死神镰刀刀芒暴涨,顿时血肉横飞,几个守卫 惨遭邱枫那瘟神的分尸。阿飞眼睁睁地见邱枫在自己眼皮底下行凶,他却偏偏无法阻止,不由怒火中烧,冷哼一 声,十指连弹。“咝咝——!”几道指劲向邱枫破空而至,指劲电光绕走,正是阿飞自创的疾电指。“叮叮!”邱枫舞起死神镰刀,将几道指劲挡住,去挡不了传递而来的电能,全身有如 触电般巨震。阿飞却趁他被电麻痹的刹那,向邱枫欺进,施起自他创招以来从未使过的灵电爪,爪影 重重,往邱枫所持的死神镰刀扣去,想用空手入白刃功夫,重夺回属于他的兵器。邱枫也是不凡,被电一触,只麻痹片刻便已恢复过来,见阿飞想夺回他的死神镰刀,不 由冷哼一声,想以死神镰刀迫退阿飞。谁知死神镰刀本身传来一股能量,正好抵住他的劲气,竟不听指挥不向阿飞砍去,手脚 不由亦慢了一线。 阿飞趁此机会,抓住死神镰刀的刀身,注入一股无匹电劲,邱枫立时触电般向后弹跳。死神镰刀重入阿飞之手,向阿飞输入一股奇异的能量,让阿飞精神倍增,手腕一振,死 神镰刀化成重重刀浪卷向邱枫,丝毫不给他喘息之机。邱枫亦甚是顽强,在阿飞的全力施为之下仍能苦苦抵抗着。如若阿飞给他丝毫的喘息机 会,他定能寻机反击,或者从容逸走,可惜阿飞没有给他这个机会。阿飞暴吼一声,人如风车般地带着死神镰刀向邱枫展开狂风暴雨式的攻击,久守必失, 邱枫左闪右避之际终于失守,肩上挂彩鲜血激射而出。阿飞当然不会因邱枫溅血而停手,相反地攻势更猛,令邱枫又挂几道彩。倏地阿飞腾空 而起,邱枫却没有因阿飞腾空而起有丝毫的喘息之机,反而感到自己周围的空气似被刹那间 抽干,全身上下都在阿飞的攻击范围之内,根本无法做出闪避。阿飞却已提刀暴卷而下,眼看躲无可躲之际,邱枫突然急中生智,把左手那颗较大的晶 球抛向死神镰刀。“噗——”的一声,死神镰刀与黑晶球相触的刹那,黑晶球爆出一股能量光圈,阿飞被 迫 倒卷而回,等阿飞落地站稳之时,往城垛望去,却早已失去了邱枫的踪影。又再一次让他成 功地逸走。阿飞在墙角捡起坠落在一旁的黑晶球,一看却丝毫无损,能在死神镰刀的绝世锋刃下丝 毫 无损,这是怎样的物质构成,阿飞不由更惊叹黑晶球的奇妙,同时亦想起被邱枫抢走的那一 颗小白晶球,那是他从纳兰非圣手中得来,它体积虽小,但是在众晶球中数它威力最大,现 在却落在邱枫这个完全坠于邪恶的人手中,不知会造成什么伤害。阿飞收拾情怀,传出心灵信息唤来红棕马往城外的林子驰去,他隐隐约约觉得邱枫有如此变化可能与地底那邪恶的生物有关,他必 须与卓玛大先知取得联系,让他解释一下,为何会有这种情况发生。阿飞跳下马来,在林中寻了一颗最大的树,环抱着它,闭上双目,进入致虚极守静笃的 境界,心灵感应无限蔓延。这是阿飞想出与卓码大先知取得联系的方法,不过有没有效,阿飞就不得而知 ,只是抱着一种姑且而试的心态。倏忽间阿飞又触到了生命般的汪洋,卓玛大先知清楚传来心灵信息道:“你这么急找我 有何事啊!”阿飞见居然能成功,不由大喜,回传心灵信息道:“老头,我有一件事想问你,最近那 邪恶生命的力量是否又膨胀了?”卓码大先知道:“那不是废话吗,如果它的力量不每天膨胀,我老头也不用如此操心, 不过最近我们的阵营又多了一股新力量,也就是容成一炉,小子你干的真不错,好象你又消 弥了一场战争,应该怎么奖励你呢?”阿飞道:“老头,奖励倒不用了,快告诉我那邪恶的生命有没有可能去改造一个人,就 象它改造纳兰非圣一样!”卓玛大先知一时无语,似在沉思,好一会儿重传心灵信息道:“理论上是可以的。”阿飞失声道:“什么叫做理论上是可以啊?”卓玛大先知道:“就是说它的力量太庞大,已不是我们所能预知,它会干出何种事,我 们 只能把它暂时禁锢住,对于其它就无法把握,譬如说纳兰非圣,我们就丝毫不知那生物是如 何改造他的。”阿飞道:“倘若那个生物多改造出几个纳兰非圣这样的人,我们岂不是没法混了。”卓玛大先知道:“这个你可放心,这个邪恶生物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把人改造的,它必 须得挑选负面情绪极浓的人,像纳兰非圣以前就是一个极度仇恨人生的宗教狂徒,而且这 种改造极损害能量,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改造,要不然这个生物早已把我们这个空间 的生物都给毁灭了。”阿飞不由怒道:“可是我在圣灵国却遇到了一个类似纳兰非圣这种改造人。”卓玛大先知道:“居然会再有一个,你能不能把这个人出现的情况都描述一遍。”卓玛大先知传过心灵信息微微有些颤动,显然是吃惊非小,听罢阿飞的描述后,卓玛大 先 知道:“照你如此说,那邱枫的确受到那邪恶生命的改造,它可能看出你要寻找十件神器对 付他,所以改造这个邱枫来阻止你收集神兵。”阿飞仍怀疑道:“为何它千不挑万不挑,为什么偏偏挑中这个邱枫呢?”卓玛大先知沉吟一会儿道:“这个可以这么理解,首先这个邱枫可能十分仇恨你,又十 分 了解你,正符合那邪恶生命改造他的条件,不过那邪恶生物居然再改造第二个人,它的力量 可能膨胀得的过份,随时都有可能破界而出,小子你的手脚可要再快点,不能再耽搁了。”阿飞亦知事态严重,于是道:“我会尽可能快地把神兵收集齐全的,真不公平,我在外 面拼死拼活,你这个老家伙却悠哉悠哉地享受着海风海浪。”卓玛大先知笑道:“谁叫你比我年轻呢,我人老了走不动,每天只能听听海浪声音,享 受海风,在外奔波的事只能交给你们年青人办。”阿飞笑骂道:“老狐狸,再见了,有事我会再和你联系的。”收回心灵感应,回到现实之中,现在事态越来越严重,必须得抓紧时间把大草原上的事 办好,阿飞重跨上红棕马快马加鞭赶回达黎木老人家。他首先必须做的事,是把花朵儿送回烈日城,否则他所作的努力要付诸东流,其二就是 把 花间签订给他的协议书交给花维何,也好实现他的承诺,然后带上海仇龙与别离,一起去找 下一柄神兵。阿飞这回没用半日时光,便已到达达黎木老人家,阿飞把谈判的结果告诉了易寒,同时 亦告知了卓玛大先知与他的对话。易寒听完沉吟道:“朵儿就由我送回烈日城,而你则马上赶回费沙城,把协议书送给花 兄弟,同时叫上海兄与离少,继续我们搜集神兵之事。”阿飞忙道:“这怎么能成呢?你与花间的关系闹得那么僵,我怕你送回嫂子时,花间会 对你不利。”易寒拍了拍阿飞的肩道:“这个你放心吧,我与花间关系弄得如此之僵,全因为我没答 应 替他保守秘密,现在我们既然答应他,他如果对付我对他又有什么好处,难道他不怕你报复 吗?试问天下间谁不惧我兄弟的死神镰刀,再说你易大哥也非省油的灯,花间想留下我,他 也得考虑考虑代价。”阿飞暗忖道:这倒是事实,若易寒不打算留下,天下的确没有多少人能拦得住他,而且 看他神情坚决,看来很难改变他这个决定,阿飞只好道:“那好吧,不过一切小心啊!”易寒笑道:“放心吗!我还要和你们一起去找神兵,我会小心的,事不宜迟,我们还是 各自行动吧!”阿飞道:“那好,我先去别过达黎木老人和嫂子,再亲一下我的干儿子,我就出发了。 ”阿飞别过易寒等人后,骑着红棕马,马不停蹄往费沙城驰去,不日阿飞已赶到费沙城, 守城的将士都认识他是他们王子的贵宾,并没有阻挠,直接放他进去。阿飞问过下人花维何在客厅内招呼客人时,便直往客厅走去,一跨入客厅,阿飞便远远 的 听到异常熟悉的声音:“别大哥,既然阿飞与易大哥去了烈日城,那我们也不便多留了,我 想立即出城找他们去。”阿飞大喜,跨进客厅道:“你们不用找了,我已回来了!”客厅除了花维何、别离、海仇龙几人外,还有两位绝世美女,刚才说话之人正是阿飞日 思 夜想的林冰儿,还有一人是阿飞没有料到的,竟是邪月宗宗主月无影,她俩个怎么会走到一 起呢?林冰儿丝毫没有掩饰见到阿飞的喜悦,不过可能是由于太多人在场,并没有做出过激的 表 现,只是略为不忿地道:“你这个家伙,老是跟我们玩失踪,若不是易大哥告诉我你平安无恙 ,我们不知要担心到什么时候,唉,易大哥不是跟你在一起吗,怎么不见他呢?”阿飞道:“易大哥因还有家事未处理,留在烈日城。”林冰儿不由奇道:“易大哥还有家人吗!怎么一直没听他提过呢?”阿飞笑道:“非但有,而且他已经有了一个非常可爱的孩子,而我就是那孩子的干爹, 冰儿,不如你也认那孩子做干儿子,当那孩子的干娘吧?”林冰儿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道:“好啊!”见众人哄堂大笑,才醒觉是被阿飞耍了一计, 不由狠狠地白了一眼阿飞。阿飞一直注意着月无影,见她即使在这种情况之下也是一脸漠然,根本无从推测她的心 意 ,她不远千里来找他,心意应是显而易见,但她应该明白自己的心只能容纳林冰儿一人,为 何她还如此呢?阿飞并没有忘记花维何的事,从怀中拿出那份花间签订的协议书交给花维何道:“花兄 弟,幸不辱命,这个交给你。”花维何打开协议书,看过内容后不由大喜道:“楚大哥,这个你是怎么能办到的呢?”阿飞暗忖其中的秘密当然不能告诉你,否则我那协议书岂不是白要了,于是道:“总之 这 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手的,至于我用什么方法,我得保持点神秘感,你们也不要问 了,我是不会说的。”花维何见阿飞不肯说出真相,也是无法,但也难掩心头的喜悦道:“有了这最新发展情 况,我得开个会议,与我领地的各位酋长谈一谈,重新制订我们未来的计划,各位你们先慢 慢聊,小弟先行告辞了!”花维何走后,在众人的追问之下,阿飞把这几天的经历都一一如实交代,众人都想不到 易 寒与花朵儿会有一段如此离奇的爱情故事,亦为他们破镜重圆而高兴,同时亦暗暗祝福他们 。当阿飞提到邱枫之时,林冰儿皱眉道:“他怎么可能在短短的几个月间变得如此厉害呢 ?”阿飞叹道:“这也是我急急忙忙赶回来的原因,现在情况愈来愈遭了,那恶魔随时有可 能破界而出,所以我们必须加快收集神兵的节奏。”在场之人除了海仇龙明白阿飞的话外,其余三人都是一头雾水,林冰儿仍不住问道:“ 阿飞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点,什么恶魔?我们要收集什么神兵?”阿飞这才醒悟他们三人并不得知这些事,于是把自己如何遇到卓玛大先知,再由他告知 邪恶生命之事,如何对付之事都一一告知。林冰儿三人尚是首次听闻这耸人听闻的秘密,不由露出惊骇之色,方知世间有许多事都 已超出他们的理解范围,不过即使现在得知,一时也很难将它接受、消化。阿飞却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仍向他们猛放重量级炸弹道:“被我们所消灭的圣日教教 主 纳兰非圣,就是受过那恶魔改造,组建圣日教目的,便是制造混乱与战争,如今它又把邱枫 改造了,目的便是阻止我们搜集神兵,我前些天已与卓玛大先知联系过了,根据他的分析, 那恶魔随时都有可能会破界而出,毁灭我们这些可怜的生命。”别离深呼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道:“那我们还等什么呢,马上出发去找神兵 !”阿飞道:“我回来就是通知你们跟我去沙城堡收集另一柄神兵。”林冰儿突地又问道:“阿飞你还未告诉我们要收集那十件神兵啊?收集来又有何用途呢? ”阿飞如实道:“十件神兵即是所谓的十大奇兵异刃,至于用途嘛……便是可组成一把威 力无俦的终极神兵!”林冰儿道:“那么说我家祖传的星月轮亦在你收集之列罗?”阿飞忙道:“冰儿,我可没有谋图星月轮的意思。”林冰儿没好气道:“我是那种吝啬得不知轻重的人吗?我的意思是星月轮我并没带在身 上,而是放存在星月庄,若要取我们必须得再跑一趟星月庄。”阿飞道:“没问题,那只是顺道而已,反正我还得去矛宗把‘惊神弓’,而且我们还可 能要跑一趟智灵国,因为杨大善的水心镜可能在灵芝姑娘手中。一直未说话的月无影亦不禁问道:“那其余的神兵,又分布在何处呢?”阿飞道:“除了以上三柄神兵之外,我们手中还有三柄神兵,那就是我手中的死神镰刀 , 龙哥手中破海枪,易大哥手中的火戟,剩余的四柄,除了其一柄下落不得而知外,其余 三柄我都知道个大概,暴沙棍藏在沙城堡之内,神风战甲在风族人手中,天弋爰剑在大地 最寒冷的雪山之巅,由一向十分神秘的雪族人看守,至于最后一柄翻天神矛,卓玛大先知那 老头对我说,若是我集齐其余九柄神兵,他自会告知我的,所以各位不必担心毫无目标的 瞎摸。”林冰儿道:“我们去沙城堡之前,必须先得找个好向导,沙漠之地可不比这美丽的草原 ,一不小心便会迷失方向,甚至混乱。”阿飞叹道:“易大哥曾单枪匹马闯过沙城堡,十分熟悉那一带的地形,不过我却不想惊 动他,他好不容易与嫂子破镜重圆,我不能让他们刚在一起,便因为这个原因又分开。”林冰儿道:“易大哥其实是一个很孤寂的人,难得现在开开心心的,我们就不去惊觉他 了,向导的事毕竟出得起钱便能办妥,事不宜迟,我们与花兄告辞后,便马上出 发!”阿飞一行五人在别过花维何后,经过五天五夜的奔驰,终于到了大草原与魔鬼沙漠交界 的一个墟集上。他们必须购买入沙漠的必需品,在沙漠中行走,最重要的便是水与交通工具,还有他们 必须得请一个熟悉沙漠的向导,前两项容易办妥,最后一项便有点麻烦了。这便不是有了钱 便能碰到一个好向导的。在一杂货店中,他们买到所需的沙撬、风帆、帐篷等必备品后,还补充了水源与干粮, 万 事俱备,只欠一个向导了,于是阿飞向这个土生土长的杂货店老板道:“老板,你可知这 里有谁愿意带我们去沙城堡的?”杂货店老板还未答,他们身后便传来了异常熟悉的声音:“我愿意!”众人回过头来,不能置信地瞧着店外一手牵着“黑水仙”的易寒,阿飞大喜地跑过去与 易寒来了一个热烈的拥抱,接着别离、海仇龙亦上来,四个大男人在街上抱成了一团。阿飞好不容易从中挣扎出来向易寒道:“易大哥,你怎么找到我们的?”易寒道:“我知道你这小子想撇下我,而且我又知道你下一站目标是沙城堡,我就特地 来到这沙城堡必经之路等你们了,你小子休想撇下我!”这时林冰儿与月无影亦已从店铺中走出,对易寒笑道:“大哥,阿飞只是让你多点时间 陪陪嫂子,并不是有意撇下你的。”易寒笑道:“真没想到一向有才女之称的林冰儿,有一天会不远千里追情郎,哎呀…… ”话未说完,脚背已遭林冰儿重重一踩,易寒没想到一向温柔的林冰儿,会突然出脚,顿 时 中招,易寒边呼痛边向阿飞道:“兄弟,我为你担心啊!将来你可能会体无完肤,哎哟,又 想踢我可没那么容易。”这回易寒早有防备,避过了林冰儿毒辣的一脚,林冰儿只能恨腿短。易寒忙向林冰儿躬身道:“好了!好了,不用生气,大哥给你赔个不是!”见林冰儿消了 点 气后,才对众人道:“我这个沙漠专家便是你们的最佳向导,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 我们就出发。”漫无边际的地平线展现眼前,广袤的沙漠,除了闪闪发亮的沙粒,灼热的天空,再不掺 杂任何其它事物,干燥如火炉般的气温,使大地失去一切生气,强光无情地向他们直射。阿飞极目往前望去,依然是沙漠那单调得叫人发闷的地平线,不由沮丧地对一旁易寒道 :“易大哥,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达沙城堡,我们的水已不多了。”易寒看了看众人都已像斗败公鸡般,神情沮丧之极,而两位美女经不起阳光的酷晒,都 躲 在临时搭块布的沙橇中,于是鼓励他们道:“我们再坚持两天两夜,便可以到达我们的目的 地,到时我们就有水源的补给,还可以吃上美味的大餐,两位美女则可以舒舒服服洗个 澡,再不用每天偷偷用干布抹身。”“易大哥,你好没正经,竟敢偷看我和月姐姐抹身!”沙撬中传来林冰儿的嗔怒声,经 过几十天的相处,林冰儿与月无影关系有所升级,林冰儿已开始称月无影为姐姐了。四个大男人闻言齐声窃笑,沮丧心情似乎也随着笑声消失了,别离笑道:“冰儿这你就 误会了易大哥,他只是根据每天被你们抹得乌黑的干布做出推测而已,并没有直接偷看。 ”沙撬中又传出林冰儿的声音道:“你们男人都是天生色鬼转世,而且个个都是花言巧语 的高手,我是不会相信你们的话!”众人不由齐声叫屈,这才女怎么一竿子打死天下所有的男人呢?海仇龙忽然一把抓过一旁的阿飞道:“定是你这个小子,老是对冰儿姑娘花言巧语,而 且 老是一副急色鬼的模样,损害我们男人的形象,你是我们遭到恶评的罪魁祸首,大家不要放 过他。”阿飞连忙叫屈道:“我对冰儿所说的话,都是出自内心的真挚感情,怎么能说是花言巧 语呢? 至于急色鬼更不应该加到我身上来,如果是也是冰儿她处处引诱我,已致我可能急色了一点 。”沙撬中立时传来“啐”的一声,然后就没声息了,显然林冰儿羞怒之极。易寒大笑道:“你这小子可真绝,连我们一向伶牙利齿的才女,亦给你反击得哑口无言 !”经过这一番玩笑,众人精神勉强振作起来,重新往他们的目的地进发。太阳终于降在地平线下,整个沙的世界立时转化成另一个天地,滚滚热浪被刺骨寒风所 替代,刺眼的白光被一种美丽的淡蓝色调换下来,深黑发蓝的天空里,嵌满了恒河沙数的繁 星。经过一天极度辛苦的行走与酷晒,已被倦意和寒意代替,六人在背沙丘的下方搭了两个 帐篷,阿飞、易寒、别离、海仇龙四个大男人挤一个帐篷,另一个为林冰儿与月无影两个美 女占有。虽然有五六天了,不过从来都没有独处的机会,别离还在竖其余的马桩,海仇龙与易寒都在 收拾行装,而月无影躲在帐篷内也不知道干什么,这么好的机会阿飞怎么肯放过呢。阿飞轻手轻脚地爬上沙丘,坐到林冰儿的一旁,学她一样仰首望着繁星点缀的美丽的夜 空,弯月似银钩,洒下淡淡的清辉。阿飞本有许多话要对林冰儿说,但不知怎地一看这广阔无垠的星空,心灵蓦地被提升, 寒风阵阵吹过,让阿飞似感觉回到了与林冰儿在繁星阁共同观星的时光。两人似有感应般,同时扭头相视,彼此都看到对方眼神中的爱意,林冰儿给了阿飞一个 甜甜的微笑,阿飞不由看得痴了。不知何时林冰儿已偎在了阿飞的怀中,阿飞轻拥着林冰儿,感觉就像拥有了整个宇宙, 不由叹道:“冰儿,你说如果我们能这样静静依偎在一起到老,该多好啊!”林冰儿亦叹道:“世事岂能尽如人意,比如说我们相识也将近两年多了,相处的时间加 在一起也只不过三四个月的时光,我想要和你这样静静地依偎到老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 第十三章沙蝎美人 阿飞见林冰儿似有点责怪他老是突然失踪,忙道:“能者多劳嘛!不过我保证消灭掉 那邪恶的生命后,我便一直呆在星月庄,由你养我!”林冰儿闻言不由嗔道:“老是打着吃白食的主意,你说你堂堂一个大男人靠我一个小女 子养活,你觉得丢不丢脸?”阿飞却无耻地道:“脸皮能当饭吃吗?既然是丢脸皮便有饭吃,不要脸皮也罢。”林冰儿狠狠地掐了阿飞一把,痛得阿飞“哇哇”直叫,佯怒道:“我星月庄从不养吃白 食之人,若以后你想混口饭吃,就好好的把本庄主侍侯得舒舒服服的!”阿飞贼笑道:“那还不容易,只要我每天如此施法,包你满意!”林冰儿奇道:“如此什么方法……?”“嘤咛”一声,阿飞一只怪手已伸到她衣物里作怪,原来所谓的包君满意就是如此方法 ,林冰儿忙按住阿飞作怪的手道:“正经点!我还有事要对你说呢?”阿飞故作惊讶道:“什么事能令才女不需要我的超级服务,我十分感兴趣,快说给为夫听 听。”林冰儿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肃穆地道:“你对月姐姐的事准备怎么处理呢?”提及月无影,阿飞不由眉头一皱不悦地道:“冰儿,对月宗主的问题,我们不是早就说 好了吗,你提到她,究竟想我怎么做呢?”林冰儿一撑阿飞的胸坐直身躯道:“不是我想你怎么样,而是你自己必须有一个得体的 方 法,这次月姐姐不远千里,随我找你,便是已抛开了她的自尊,你说你那一切随缘的方法是 不是完全失败啊?”阿飞苦恼地道:“感情这种事只能心领神会,如果我直接对她说,我不喜欢她,只喜欢 你 ,叫她以后不要再烦我,你说这话我能说出口吗?我已经用我的行动向她表明了这一点,她 应该心领神会啊!”林冰儿道:“她可能已领悟到了你的意思,可是她抛开自尊,不远千里来追寻你,这已 是不争的事实,所以以前的事可以不管,重要的是你现在如何处理?”阿飞苦恼地问道:“冰儿,你认为我应该如何处理这事呢?”林冰儿道:“那是你自家事,我能给你出什么主意呢?”阿飞几乎求助地道:“冰儿,你可是我的另一半,我总得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吧!”林冰儿认真地道:“你真的很在乎我的感受吗?”阿飞点头道:“那当然!我不在乎你的感受,还能在乎谁的感受。”林冰儿郑重地道:“那好,不过这事我只能给你参谋参谋,首先你得必须考虑不立时解 决的后果。”阿飞佯装苦思道:“第一个后果,可能便是……冰儿打翻醋坛子,酸死一片人!”“你找死啊!”林冰儿羞极,在阿飞胸口一阵乱捶。阿飞故作“哇哇”叫痛,好一会儿才抓住林冰儿双手道:“好了!总之不管有什么后果 ,我都要马上解决是不是?”林冰儿道:“你还是要明白后果的严重性为好,如果你不立时解决,你猜月姐姐心中会 怎么想呢?”阿飞道:“这个我哪会知道啊?”林冰儿一点也不放过他道:“你知道的,你是故意回避,你不说,我替你说,首先月姐 姐会想她为你抛开一切,甚至尊严,而你却没一丝感动,亦无一丝表示,那说明什么,她在 你的心目中,难道不屑一顾吗?”阿飞道:“那只是你想当然,我怎么会是这种人!”林冰儿却道:“我不会这么想,月姐姐可不一定,一个感情失控的女人,什么样的想法 都会有的。”阿飞道:“那你意思说,我得马上去向她表态拒绝她?”林冰儿道:“这当然不是最佳的办法,最佳的办法莫若你接受她的爱意。”阿飞不悦道:“你又来了,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是绝不可能接受除了你之处的任何 一个女人,哦,你是不是也不信任我呀?”林冰儿道:“那可不一定,你们男人嘴上说是一套,做的却是另一套。”阿飞霍地起立,林冰儿惊道:“你又干什么去啊?”阿飞愤然道:“我立即去告诉月无影,我心中永远只能容纳你一人。”林冰儿忙拉住他道:“都跟你说了,这不是最好的办法,你如此冲动干嘛!”阿飞道:“你哪个所谓的最佳办法,恕我无法接受!”林冰儿道:“我不信你一点都没对月姐姐动过心!”阿飞道:“我承认月无影的确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一位女性,虽然她看起来有点孤芳自赏 的味儿,但内心却是非常的孤寂脆弱,这可能是由于她生长的环境造成,从小便被指定为高 高 在上的邪月宗宗主,身边也只有一个丫环可以稍述心事,所以我并不想伤害她,但感情的事 ,是不可以同情的,亦不需要怜悯。”林冰儿道:“既然你已经存这个想法,看来我再说也没用,不过月姐姐这件事你必须谨 慎处理啊!”阿飞道:“这个我会记在心上的,这外面太冷,别着凉了,我们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 赶路呢!”林冰儿点点头,二人步下沙丘,各自回帐休息。回到帐中阿飞还翻来翻去,不能入眠,说句实话月无影这次千里来寻他,既让他非常头 疼,亦让他十分佩服她的勇气,为追求所爱,不到最后绝不放弃。扪心自问自己是否真如嘴上所说的那样只能容纳冰儿一人呢,月无影的确有令任何男人 怦然心动的条件,但为何自己却一直排斥着她呢?这似乎不是男人的正常反应! 难道只是因为自己心有所属那么简单吗?如果自己没有先遇上冰儿,那么会不会喜欢上 月无影呢?答案是肯定的,一个字“会”。如今这种异常的排斥现象,是否也表示他是害怕她喜欢上自己,还是自己害怕喜欢上她 呢?阿飞心头不由一阵迷茫,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清楚明了把握自己的情感方向! “是谁!”忽然传来月无影的娇叱声,接着劲气相交声响起,阿飞忙卷帐而出,帐内其 余人亦惊醒过来,随后跟出。在月光照耀下,两条人影近身缠斗,“砰砰”劲气交响声不绝于耳,阿飞感受到了邱枫 身上散发出的邪恶之气,另一个人当然是月无影,林冰儿绝无如此功夫。那邱枫似乎又厉害了不少,竟与月无影缠斗丝毫不落下风,为何这邱枫每次受伤后,武 学都提高不少,这其中定有玄奥! “砰”一声劲气交击的巨响,缠斗中的两条人影终于分开,这邱枫越来越狡猾,越来越 难 对付,阿飞不想让他再一次溜走,纵身向邱枫飞坠方向拦截而去,同时喝道:“邱枫,你这 次别想跑了!”其余五人亦纷纷向他落脚处围拢而去,随时准备待邱枫着地后,给他致命一击。蓦地惊变忽起,在空中已失去平衡的邱枫,身上忽的发出数十道能量光芒,向众人电射 而至。这当然是那小晶球的杰作,阿飞知道躲避绝不是最佳办法,可恨的是现在已来不及用怀 内黑晶球做出反应,现在唯有用死神镰刀去挡。能量芒与死神镰刀撞击在一起,阿飞浑身巨颤,身形不由缓了一缓,其余之人和他的情 况大同小异,都眼睁睁地看着邱枫从他们眼前从容逸走。让邱枫如此从容逸走,阿飞也是抱憾不已,不过他很快抛开了这种烦人的负面情绪,忙 问众人有事没有,除了海仇龙吃点暗亏外,其余五人均无大碍。易寒对阿飞道:“阿飞,这邱枫已三番五次突然出现,若说是巧合,实让人难以信服, 倘若说是他跟踪,我们又怎么没感应呢?”阿飞点头道:“其中定有我们不明白的细节,我们若想不通其中的原由,我们便会处在 下 风,任何时候一有疏忽,便会遭到突然袭击。而他一击不中,立时远逃,我们就丝毫不能对 他造成损害啊!”这时海仇龙气急败坏地跑过来道:“我们的马都死光了!”“不会吧!”易寒与阿飞齐声惊道,在沙漠中没有这些马代步,直接靠步行是无法想象 的事,几人飞奔过去察看。包括“黑水仙”与红棕马在内的六匹马儿,都已七孔流血的倒地而死,显然是被邱枫用 阴 力震杀的,他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使六人困死在沙漠中,但他这样牵连这些无辜的马儿, 分外使阿飞愤慨。阿飞忽地一刀把他身前的马桩劈为两半,狠狠地道:“不杀此贼,誓不为人!”林冰儿道:“邱枫既然把我们的马儿都杀了,也说明他亦想在沙漠中等我们疲劳便袭击 我们,只要我们布置得当,手刃此贼也并非难事。”阿飞道:“但那畜生能感应到我们的存在,针对他的计谋,十有八九会落空。”林冰儿道:“这当然是前提条件,若说邱枫跟踪我们,我们丝毫没有察觉,这点可是某 一种感应有关,而且这种感应该遥距离感应,所以我们不知了。”易寒皱眉道:“如是这样那我们岂不是后知后觉,等他袭击方有反应。”林冰儿道:“那倒不一定,一般遥距离感应都与某一物体有关,如果我们知道邱枫是利 用那一种物体,他就并非无迹可寻了!”阿飞沉思道:“听你这么一说,我似乎想到了一些什么,不过仍一时把握不住,给我一 点 时间,我会把它想出来的,邱枫之事并非眼前最棘手的问题,我们目前的问题是没有马匹, 我们到底能不能走出这可怕沙漠?”易寒沉思一会儿道:“这个你们放心,如果明天的风向正确,我有把握一天之内走出这 可怕的沙漠,我的方法很简单,就是把沙撬改装成风帆。”阿飞动容道:“这方法又简便,又有实效,唯一不可把握的便是风向,如果我们继续快 速 前进,必须让那畜生大吃一惊,我们可以短时间内甩掉这个吊死鬼,所以改造风帆是非常重 要的任务,易大哥,这项任务就交由你负责,若是需要帮忙,你可以找离少与龙哥!”易寒奇道:“那你干什么去啊?”阿飞一伸懒腰道:“我要回帐蓬,好好睡上一觉。”其他三个男人闻言纷纷喝道:“你休想,只有两位美女才有此权利。”林冰儿一点也不客气道:“那就谢谢各位大哥厚爱了,我这就与月姐姐回帐篷睡上一觉 ,风帆的事就交给你们了。”说着就径直拉着月无影进帐,阿飞叹道:“做女人真好,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更好!”易寒闻言笑道:“那你就禀报老天爷,让你下辈子再投胎为女人嘛!不过,现在你得给 我干活,我们要赶在天亮之前,把任务给完成了。”翌日,月无影与林冰儿一觉醒来,步出帐外,两个沙撬已被四个男人改装成两个风帆, 帆布的用料,竟是他们的帐篷,看来他们几个已是破釜沉舟,誓要在今天之内赶到沙城堡。阿飞见两人出来,便向着对她们道:“两位美女怎么样?”林冰儿故作讶然:“什么怎么样?”阿飞道:“那当然是我的风帆做得怎么样,难道还有别的意思吗?”林冰儿道:“那当然,你说不定是问我们昨晚睡得怎么样。”阿飞闷哼一声道:“这有什么好问的,当然是睡得又香又甜,而我们却是累死累活,这 世界真不公平啊!”易寒在一旁道:“好了,好了,我们这里不需要愤世嫉俗之人,也不需要满腹牢骚之人 ,冰儿怎么样,给一点专家意见吧!”林冰儿道:“专家倒不敢当,给你一个业余评价是有的,首先我看这两个风帆外型美观 , 却是非常坚固实用,风帆设计得十分合理,不过最难得一点的是,大哥你加上了灵活转动的 操纵杆,对了,这两个风帆有没有名字啊?”阿飞接口道:“名字我早已想好了,‘沙漠之舟Ⅰ号,沙漠之舟Ⅱ号’!”蔚蓝的天空上无半丝云影,太阳直射在黄沙上,反射出骇人的白光,整个沙漠便像一个 极大的锅炉。阿飞顶着炎炎烈日拉着风帆,慢慢地前进着,忽地怒声咒骂道:“这贼老天,是不是存 心跟我作对,竟连一点风也吝啬施予。”别离此时亦拉着另一个风帆,闻言附合道:“这贼老天,也太不够意思了,我们昨晚忙 了大半夜,白忙活了!”易寒笑道:“你两别怨天尤人的,这沙漠之中无风是一种正常的现象。”阿飞闻言失声道:“既然你知道无风是一种正常的现象,为何还要把沙撬改装成风帆啊 ?”易寒转首望向后方道:“我做成风帆,是希望我们能遇到一阵小风沙,这样我们可以在 半天之内赶到沙城堡。”阿飞忽见易寒脸上一变,亦转回头看去,只见后方一大团黄尘满天飞舞,遮蔽了半个天 地。阿飞笑道:“易大哥,你的嘴可真怪,说风沙风沙就来了,这么说我们不用半日便可到 达沙城堡,是不是?”易寒笑道:“是你个头,这场风沙可以把我们六人埋入黄原之内,这可是沙漠中最可怕 的沙尘暴!”此言一出剩余四人齐齐变色,易寒冷静地道:“大家都上风帆!快,阿飞,冰儿与月宗 主交给你照顾啦!”阿飞回应道:“放心吧,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湛蓝清澈的天空变得昏黄浑浊,黄尘漫天,阳光软弱无力,整个世界阴暗不明,风开始 徐徐拂来,跟着逐渐加强,虽然驱去了炎暑,却使人心中震荡着不安。空中积着的尘埃愈来愈重,不一会四周视野一片混浊,十多步人都看不清,失去了易寒 、别离与海仇龙的踪影。阿飞紧紧地抓住操纵杆,努力地维持着有如枯叶般打转风帆的方向,两女亦死命抓着操 纵杆,帮阿飞努力维持风帆的平衡,风帆有如奔马般向前推进。忽然间,狂风大作,魔风一下子从四方八面没头没脑地袭来,带着沙粒箭矢般打在身上 ,隔了厚厚的布,依然使人痛不可当。此时阿飞已根本控制不了风帆的方向,风帆只能无助地任狂风沙暴打着,不知什么时候 , 两女的手已紧搂着他身躯,否则恐怕两女早已掉下,被风沙所埋,林冰儿紧搂着他粗壮的膀 子,月无影紧抱着他的腰部死命不放,要是在平时定有说不出旖旎,不过此时人恐怕早已失 去这种心情去感受。沙漠显露出狂暴横蛮的一面,沙粒无孔不入地钻进衣服里,硬塞进他们的鼻孔里,眼睛 里,喉咙里。“咔嚓”一声,操纵杆终抵不了三人向后猛拉的力道而折断,三人身影完全失控,被卷 进 惊涛骇浪的沙海里,在这可怕的环境中三人更是紧搂住对方不放,否则如此情况下,一旦分 开,三人便再无相见之日,而且紧搂在一团的存活率更大一些。在这种情况之下,阿飞只能运起护体劲气护住三人,最大限度地不受伤害,至于能不能 活命,那就得看他所咒骂的贼老天,肯不肯网开一面。不知过了多少时间,风沙逐渐平复下来,天空中满布浓重的尘屑,沙粒逐渐向下飘落, 一层层撒在地上。总算老天眷恋,没把三人给湮没在风沙里,三人筋疲力尽倒在沙漠上,连喘息的力气都 失去了。阿飞闭上眼睛,自行调息,很快地进入了深眠的休息里。“夫人,前面躺着三个人!好象是遭遇先前的风暴吹到这儿。”一个低沉的声音把阿飞 从深眠的休息中震醒过来。“马老大、赵老三你两个给我过去查探一下他们是何来历。”声音柔和富有磁性,使人 忍不住想一睹她庐山真面目。阿飞此刻不论是精气还是体力都不及平时的十分之一,是以不宜与人动手过招,阿飞睁 开双眼,月无影与林冰儿都趴在自己胸口,似都疲乏过度,深睡过去了,再转首一看,离他 们五十步外,停留有数百人的马队,个个神情凶悍不似好人,其中有两人正朝他们走来,显 然是刚才那夫人口中的马老大与赵老三。沙漠中数百人出动是少有的现象,即使沙漠商队,最多也不过百余人,易寒说过在大沙 漠中能出动数百人以上的队伍只有两个地方,那便是沙城堡和沙漠中另一个绿州上的风族战 士,看这些人的装扮八成是沙城堡中的沙盗,只是他们倾巢出动为的是什么呢? “夫人,这个人是黑发的!”那两人中较矮壮之人惊呼道,语气似乎有少许兴奋。“马老大,你看清楚了没有?”那夫人的语气有少许激动和兴奋。马老大道:“错不了,他身上还趴着两个妞儿,身段看起来倒是无可挑剔,不知面容怎 么样?”后面两句虽然音量极小,但仍漏不过阿飞耳朵,闻言不由悖然大怒,如果这马老大不知 死活,动手动脚,就一掌了结了他。那边马队中传来那夫人的喝止声:“马老大,你可慢动歪念,赵老三,你与马老大先把 那黑发人给我抬过来,另两个女娃子我会派其他人抬的。”赵老三闷哼一声对马老大道:“都怪你,用的着这么急吗!现在想碰两个妞儿都碰不到 。”马老大咕哝一声道:我是情不自禁嘛!反正抬一下也揩不了多少油,还不如回去泡狎妓 来的爽!哈哈!”接下来二人尽讲一些不堪入耳的话,阿飞看他们暂时没有伤害月无影与林冰儿的意思, 阿飞也就任他们把他抬走,因为他尚无把握带着月无影与林冰儿通过几百人的围捕。马队中另有两人下去把月无影与林冰儿拖到马队中,马老大与赵老三一直把他抬到一个 体 态纤美的女子身前,此女身裹丝白长袍,腰系一条黑带显得非常抢眼,但最抢眼的还是这位 夫人有一双晶莹深蓝色的双眸,似能勾魂夺魄,但阿飞仍无缘得窥这夫人的真貌,因为她脸 上覆着沙巾,但阿飞可以肯定她是不可多见的美人。夫人深蓝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忽地娇笑起来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把他绑起来,封住他的穴道,放在马上,另两位女娃儿,没有我的命令你们谁也不许碰。”阿飞毫不明白那夫人前两句是什么意思,好象她发动这数百人出来专门找他似的,而她 似乎跟她们没有仇,难道就因为他长着一头黑发,但事情肯定非如此简单。阿飞见安全暂时无忧,便随两人绑起,封穴,绑好后便被放在马背上,死神镰刀当然也 被 收缴走。而月无影与林冰儿两人显然无如此优待,两个大汉只是把她们横放在马上,阿飞心 内不惊反喜,如此被绑着,恢复精、气、神完全无碍,而且如此轻易混进沙城堡,对夺取暴 沙枪实是更方便。忽地瞥见月无影娇躯微微一动似已惊醒过来,阿飞暗叫不妙忙传音过去道:“月宗主, 我 是阿飞,你暂且不要乱动,我们现落在沙盗手中,正赶回沙城堡,这实是我们进入沙城堡的 千载良机,而且我们此时体力需要恢复,实不宜动手过招,暂且忍忍。”月无影回应道:“有没有其余人的消息?”阿飞亦忧道;“我们与易大哥他们失散了,只是我和你、冰儿三人尚在一起,不过我们 既然没事,而易大哥又比我们更熟悉沙漠,我想他们三个应该没事的!”月无影虚虚地应了一声再也没回话,半刻钟后,林冰儿亦悠悠醒转,阿飞亦忙如法施为 告知林冰儿。林冰儿问清形势后,对他道:“那蓝眸夫人定是‘沙蝎美人’沙玲,是沙城堡前任堡主 傅 彪的妻子,自傅彪死后,少城堡的一切事务都由她掌管,事实上在傅彪生前,实权便已掌握 在沙玲手中,你切勿小觑沙城堡的力量,两年前易大哥之所以能斩杀傅彪,其实也是莫大的 侥幸,因为那时正逢沙玲带人与他们的宿敌风族战士鏖战,防守空虚,才被易大哥有机可乘 ,其实就算沙玲不动用她的暴沙棍,单凭她的‘风沙掌’便足以收拾当时的易大哥。”阿飞讶道:“冰儿,为何对这事这么清楚啊!”林冰儿道:“我们星月庄是靠做天南地北的生意立足武灵国,当然也与大草原的人有生 意来往,而这魔鬼沙漠却是必须的途径,沙族人是圣灵国最让人憎恨的种族,专门靠掠夺为 生,我们星月庄的财物便被他们抢了不少,你说我能不注意吗?”阿飞疑道:“这么嚣张难道没有人想过歼灭他们?”林冰儿道:“怎么会没人管,可是在沙漠中的确没有人是沙族人对手,前前后后围剿沙 族 的人已不下万余,都被他们利用沙漠独特环境,给他们所反歼了,此后再也没人敢到大沙漠 围剿这些沙盗。”火热之气渐退,一片欣欣的绿洲呈现在阿飞眼前,走了多日的沙漠,此刻忽见绿州,那 种心情有如突然置身于天堂的感觉,虽然此刻沦为阶下囚,但阿飞还是感到精神倍振。再走一刻,前方突地呈现一座巨大的城堡,而且城堡都是由巨石垒成,阿飞根本不能置 信 在这荒漠之地竟可建成这么巨大的城堡,那些巨石又从何处运来的,因为荒漠之地根本不可 能会有这么多的巨石! 林冰儿似感应到他的疑惑,传音解释道:“堆砌城堡的巨石,并非是运来的,而是用暴 沙棍特殊异能,聚沙成石做的。”
***************************************************************************** 第十四章沙堡风云 马队渐渐接近城堡,阿飞愈发感到城堡的雄伟壮观,城墙高八丈,除了箭垛,箭楼之外 ,城墙上方还加建四层,使这沙城堡看起来比烈日城更雄伟,当然面积自然没有烈日城大, 但绝对比烈日城更难攻下,难怪这些沙盗能称雄沙漠,而无人能剿。城门上的盗贼,见是自己人归来,忙派人打开城门,数百人迅速入城,入堡后由一条平 整的大道,直达内堡,两旁屋宇连绵,到处都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时不时与一些男人 勾搭着,也有许多店铺,最引人注目的是堡中一巨大的广场,广场中央有一巨大的平台,平 台上摆设着各式各样的货物,下面是水泄不通的竞争者。看来沙城堡还是一个销赃的最佳场所!忽地马队停止前进,沙玲旁的一个独目的大汉转 身 向众盗贼喝道:“你们的任务到此完成,泡女人的给我泡女人去,赌博的给我赌博去,总之你 们立刻都给我消失。”众 盗贼欢呼一声,一轰而散得干干净净,只留下沙玲和他身后十个大汉,还有他们这 三个俘虏。沙玲转身对身旁独目大汉道:“许副堡主,你给我把那两个女的带下去,看看能估个什 么价,再告诉我!”那许副堡应声“是”,很显然要马上把两女带走,阿飞不由大为着急。林冰儿传音过来道:“阿飞,你不用担心,我与月姐姐都恢复得差不多了,凭我的智 慧和月姐姐的武功,我想这沙城堡之内还没有什么能制得住我们的,放心吧!你小心一点那 沙玲,她可是出名的荡妇,别给她吃了。”阿飞没好气地回应道:“你还是小心一点你自己吧!”阿飞见两女恢复也差不多了,放下心头大石,让那许副堡主把两女带走。沙玲带着剩余的盗贼和他这个俘虏,进入了内堡,内堡与外堡是明显的两个世界,内堡 的一切布置都显得富丽堂皇。沙玲与众盗贼齐跳下马来,阿飞也被其中的一个盗贼提下马背,沙玲对提着阿飞的盗贼 道:“把这个黑发人带去冲一冲,再把他带到我房里来。”抛下这句话后,沙玲便头也不回往其中一个最富丽的屋宇内走去,阿飞则被那个盗贼提 往 另一个屋宇,显然是按照沙玲吩咐替他冲澡去,阿飞想不到当阶下囚,还可以享受到皇帝般 的待遇,要知沙漠中的水珍如宝石,冲一个澡对一般人来说的确是一种奢侈的,不敢想及的 享受。阿飞被人舒舒服服侍候洗个澡后,被原来那个盗贼带到了一个桃色的世界内,这个房间 里的一切布置都充满异样的情调,香炉中散发着一种奇异的香味。“咔”的一声门被关上,盗贼已走出室内,独独留阿飞一人在房内,阿飞自然不会认为 这 房间只有他一人,当然还有这房间的主人沙玲,事实上从他一进房间之时,阿飞便感应到她 一直在隔壁注视着他。阿飞泰然自若负手而立,观看这房间的一切布置,蓦然隔室传来轻盈的脚步身,阿飞暗 笑道:“美人坐不住了吗!跟我比耐性,你还差了一点!”阿飞转身望去,脑内忽地生出惊艳之感,只见沙玲罗衫半解倚在一旁的门上,深紫色的 头 发波浪般地垂下,深蓝色双眸,厚厚性感的朱唇,皮肤异常的光滑白皙,半裸着的酥胸,随 着呼吸声深深地起伏着。小腹蓦地不受控制般燃起熊熊欲火,骇得阿飞一跳,忙想把欲火压制下去,却怎么也压 制不下去,阿飞蓦然知道自己定是中招了。沙玲发出诱人的声音道:“冲个澡后,没想到你会变得这么英挺,怎么称呼你黑发人呢 ?”见沙玲丝毫不掩饰对他的兴趣,而且此刻体内欲火狂升,阿飞不由暗暗叫苦,难道他就 这 样糊里糊涂地失身了吗,但表面仍装作丝毫不受影响地道:“黑发人!这挺好听,何必要探 听我的称呼呢?而且我亦不相信以夫人的眼光会不知我是谁!”“咯咯……”沙玲一阵娇笑道:“是的,我的确知道你是谁,就凭你手中的死神镰刀, 我 没有理由不认识,你便是武灵国人人谈之色变的万毒魔神,我也知我手下拙劣的封穴手法对 你起不了作用。”这女人这么精明,更是让阿飞吃惊非小,但表现仍装作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道:“哦, 既然你知道你手下没封住我的穴道,你这样单独与我相处你不觉得你很危险吗?”沙玲又发出一阵银铃般的娇笑道:“对我来说,只要是男人,就不会对我构成威胁。”阿飞平静如故道:“哦?你对自己似乎很有信心!”沙玲轻笑道:“我不但对我自己有信心,还对我奇淫销魂香术有信心,你现在是不是 很难受啊?告诉你,闻了此木的香味后,药性立时发作,若不及时发泄定会爆体而亡,不过 即使你发泄完后,你的心智一样会被迷失,做我忠诚的一条走狗。”阿飞脸上丝毫不变道:“叽里咕噜的说完了吗,说完了你可以安心地走了。”沙玲丝毫不惧地笑道:“你还挺能撑的,居然可以撑到现在,真是男人中的异数,不过 嘛 人家就是喜欢你这样的。”竟盈盈地往阿飞走来,蓦地前进的脚步戛然而止,因为她尽骇然的发现,阿飞的眼神仍 是一片清冷,而且看她就如看没有生命的物体一样,令她不寒而悸。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她那奇淫销魂香术是天下间最厉害的催情香,不管什么百毒不侵, 先 天气劲,只要你没防备,吸入便能与血液溶为一体,便能催发人最原始的冲动,沙玲对此术 屡试不爽,为何对这万毒魔神丝毫无用呢,难道他一开始便知这香味有问题并未吸进体内? 阿飞的确是把香味吸到体内,而那催情的功效亦正发挥,小腹异常的燥热,欲火狂攀, 此 刻全靠阿飞以无上功法努力压制着,保持脑内一片清明,阿飞知道绝不能再让那沙玲诱引他 ,否则他真的有可能成为情欲的奴隶,受沙玲摆布,阿飞见威吓有效,继续冷冷地 道:“走过来,为什么停下呢?你不是很自信的吗?”沙玲仍是一阵娇笑道:“我是非常自信,不过我亦非常的小心,未有百分百的把握,我 不会鲁莽行事。”阿飞见她未过来不由暗暗地松一口气,但奇淫销魂香术的催情功效却并没有因此而减低 , 他蓦然发觉下体有一柱擎天之势,但阿飞却不能让它下复来,不由暗叫糟糕,按理此正常的 生理现象,沙玲怎么会察觉不到呢! 果然只听沙玲发出“咯咯”的一阵浪笑道:“万毒魔神,果然名不虚传,中了我的奇淫 销魂香术的幽香,竟还能忍到现在,不愧是男人中的男人!”接着又幽幽一声叹道:“多可惜,这样的一个男人,今后便像一条狗一样活着,我让他 上床便上床,要他杀人便杀人,真是可惜啊!”尽管阿飞知道这是沙玲的心理攻击,但仍禁不住心底有一丝丝的恐惧,如今后便成一条 狗一样活着,那还不如现在就了结算了。这念头刚一生,阿飞不由悚然一惊,因为他以前无论在什么困难的情况下,从来都没有 生 出这种自暴自弃的想法,阿飞知道这是奇淫销魂香术的功效与沙玲的心理攻势渐起作用的结 果,阿飞忙收摄心神冷冷地道:“是吗,既然你已这么肯定,为何却不过来呢?”沙玲又是一阵花枝乱颤娇喘道:“恐怕世间再也找不到比你能撑的了,我会过来的,但 现在不是时候!”忽地伸手一拉身上的罗衫,那玉脂般胴体立即呈现在阿飞面前,曼妙的曲线足以让天地 为 之动容,丰满坚挺的乳房,不堪一握的水蛇腰,丰挺臂部,修长浑圆的玉体,完美得无一丝 瑕疵。若说叶灵芝胴体的完美,是夺天地之造化自然之美,那么沙玲的胴体,便是集天地之妖 娆于一身,前者属于人类的哲学,后者绝对是男人一见便立即想把她按到床上的那一种。小腹内的欲火愈烧愈旺,几欲爆体而出,这已是阿飞所能压制的极限,但沙玲并不想放 过 他,赤裸的胴体忽地撩动起来,做出各种各样挑逗的动作,有如天魔妙舞,令人遐思纷 呈。阿飞感觉到小腹内欲火就有如即将喷发的火山,随时都可能冲天而起,看来自己已撑不 了多久了,必须尽快想个解决的办法。沙玲边舞边娇笑道:“撑得脸都红了,既然撑得那么辛苦,就不要苦撑嘛!过来嘛!过来 与我一起舞嘛!”磁性的声音带着要命的诱惑力,阿飞腹中欲火忽的膨胀,欲火冲破了他理智的防线,阿 飞 身不由己地向沙玲靠去,沙玲两眼尽是得意,在她眼中阿飞已完全被情欲所驭役,不怕他不 听话。眼看阿飞就要被灵欲冲垮脑内最后一点清明之际,忽然胸口上升一股异常清凉的异能, 顿时使脑中欲火全消,虽然小腹依然涨得难受,但已丝毫不能影响到阿飞的神智,反而欲火 愈旺盛,脑内愈是清明,灵欲壁垒分明。灵觉忽地无止境攀升,向外蔓延出去,阿飞清楚“看”到堡内一切灵觉所能触的地方, 众 盗贼的谈笑声,广场上此起彼伏的叫价声,阿飞忽地想及月无影与林冰儿她俩个此刻到底怎 么样了。正要继续寻找,蓦然感到一阵温香软玉,阿飞灵觉立时退回本体醒觉回来,原来是沙玲 已依偎到他的怀里,还在他身上乱摸。阿飞不由感觉到一种厌恶,只觉得这女人的美丽只是虚有其表,突地出手如风,一把掐 住她那羊脂白玉的脖子,竟毫无惜香怜玉之心,一把提起沙玲。沙玲眼中先是露出不能置信的眼神,接着露出深深的恐惧之情,因为她在阿飞眼里已看 不到一丝情欲之火,而是无比的清冷,和对她深深的厌恶。忽地感到脑部极度缺氧,血液减缓,不由拼命挣扎起来,可是她的身材与阿飞比起来太 弱 小,力量对比也不成比例,无论她怎么挣扎也是枉然,就连小脚也触不到阿飞的一片衣襟。沙玲已开始怀疑眼前的阿飞到底是不是一个男人,中了她的奇淫销魂香术,在她这个绝 世娇娃之前,竟毫不动心,不是人,是怪物,不,是恶魔,彻彻底底的恶魔! 阿飞看沙玲的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折磨得的也差不多了,于是以爪劲封住沙玲的 奇经八脉,闭住她的内力,再把她如死鱼般地丢到地上。沙玲刚一触地,左手揉着脖子使劲的喘气,刚刚稍好一点,就开口大骂道:“你不是男 人!你是恶魔!你不是男……”“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让沙玲硬生生地把“人”字吞下去,阿飞冷然道:“我是不 是男人,无须你来评说,你如果不想再挨巴掌的话,就给我放乖点。”这个纵横沙漠不可一世的女强人,在阿飞冷然无情的喝吓下,变得噤若寒蝉,阿飞这才 满 意地道:“这样才乖嘛!现在合作坦白是你唯一的出路,现在我问你一句,你答我一句,明 白了没有?”不知刚才是否脑部缺氧,脑筋不甚灵活,沙玲发现阿飞露出软弱的一面,忽然“咯咯” 娇笑起来道:“万毒魔神你不要认为你制住了我,就可以对我肆意羞辱,别忘了你还有两个 人质在我手里,如果我少了一根毫毛,小心你的两个女人被我手下操得死去活来。”“啪”的一声,沙玲的粉嫩玉颊上又多了个淡红的掌印,阿飞道:“少拿这个威胁我, 我 不相信你那些蠢材手下能制住她俩人,就算你们制住她俩人,我也有办法让她们毫发无损回 到我身边,现在我再重申一次,我问你答,明白了没有?”沙玲心中涌起对眼前这个男人不可抑制的恐惧,像这种人已不是用怪胎来形容,而是恶 魔,是一个可怕的恶魔。阿飞在精神心理方面完全压倒沙玲,才冷然道:“你为什么在沙漠中找我?”在阿飞冷然的注视下,沙玲生出一种什么也瞒不过他的感觉,竟如实地道:“是有人出 高价买你的人头。”阿飞冷道:“谁?”沙玲把头一翘,竟道:“你杀了我吧!”阿飞冷笑道:“别再对我耍什么鬼把戏了。”沙玲道:“干我们这一行的,是绝不能说出雇主的名字,否则我沙城堡数千儿郎,今后 还怎么混,你还是杀了我吧!”阿飞与沙玲对视一会儿,看她不似说谎,于是冷声道:“这个问题我暂且不问,那我问 你,既然有人叫你杀了我,为何你要对我下催情药。”沙玲看了阿飞一眼后,才道:“如果我说出来,你可不可以不扇我耳光?”阿飞皱眉不耐烦地道:“只要你实话实说,我又怎么随便扇你耳光呢?”沙玲这才道:“理由很简单,因为你是黑发人,有最好的基因,我若与你交合后,生出 个 儿子将来也是个黑发人,只要发挥双性血液优良的基因,把我沙城堡基业发扬光大,指日可 待……”“少做你的美梦!”阿飞喝断了沙玲这全无可能的痴想,左脚一挑地下罗衫罩往沙玲赤 裸的身躯道:“穿好你衣服。”沙玲一怔!但还是把衣服穿好,忽然瞥见阿飞下体依然膨胀如故,不由佩服他的坚忍, 幽幽地道:“我在你的眼里真的那么差吗?竟连发泄一下的欲望都没有?你……”阿飞不耐烦地喝断道:“少罗嗦,我问你,暴沙棍在哪里?”沙玲一怔道:“暴沙棍是我沙城堡的镇堡神兵,若给你拿走,我们怎么抵抗我们的死敌 风族战士,这关系到我族人的生存,我不会给你的,可不可以改别的东西!”阿飞冷笑道:“看不出来你挺有原则的,不过现在是你栽在我手中,没有资格跟我讨价 还价的,快说在哪里?”沙玲冷然道:“我决不会做沙族人的罪人,除非……”阿飞冷然道:“除非什么,别吞吞吐吐的!”沙玲道:“除非你发誓把风族的镇族之宝风神战甲也夺走,否则我绝不会答应的。”阿飞闻言心中暗笑,风神战甲他是必夺无疑,于是装模作样地道:“好,我万毒魔神楚 惊飞对天发誓,誓夺风族镇族之宝风神战甲,否则定叫天打雷轰,可以了吧!”沙玲道:“暴沙棍在内室,我可以去拿吗?”阿飞已封住了她七经八脉,不怕她逃脱,而且他也不欲窥人隐私,于是道:“去吧 ,不过你要记住,我可没有多少耐性。”沙玲应声后,便往室内走去,刚进没多久,忽听“咔嚓”的一声传来,似要从密道中潜 走。阿飞冷笑一声,飞入室内,刚才发声处是从摆在卧房中央大床传来,阿飞一掌下击,顿 时木屑横飞,现出一条深深的地道。“辘辘”声往东传去,速度是很快,阿飞忙跟入地道中,地道宽一尺,高约有一丈,地 道铺有两条铁轨,刚才的“辘辘”声定是车轮与铁轨摩擦发出的声音。阿飞暗哼一声,根据刚才远去的声音推测那只不过是奔马般速度,短时间内,他绝对可 以赶上。一念至此,往地道深处扑去,忽地“咻咻……”尖锐的破空声布满地道内,阿飞一阵急 挡,黑暗中射出的利器纷纷被挡下。利器刚被挡住,两旁的壁上忽然喷出数道火龙,阿飞急忙一个铁板桥,避过朝他喷射的 火龙。等他站起身时,车声已渐不可闻,追上的机会已十分渺茫,而且这地道还不知有多少机 关 ,阿飞不由顿足自己刚才的确太麻痹大意了,竟然让沙玲有机会溜走,还自以为将她慑服得 服服贴贴,现在才知道刚才的一切都是她在演戏,不过说句实话她忽软忽硬的演技实在是一 流。阿飞忽地一惊,让这沙玲溜走,月无影与冰儿岂不危险!忙跃回沙玲卧室内,月无影与 林 冰儿到底身在何处,沙城堡如此之大,即使运起灵觉搜索也非一时半刻所能办到,最好还是 抓住起先同来的沙盗问问,那沙盗身在何处,阿飞起先运起灵觉搜索时便已知道了。阿飞冲出房门,迎面忽然走来一人,却是先前的独目大汉许副堡主,见阿飞冲出沙玲的 房间不由一愣。阿飞暗忖你来得正好,趁他一愣之际,迅速向许副堡主奔袭而去。这时许副堡主方知屋内定是出事了,正要呼人,但阿飞的气劲一直压制着他,让他无法 开口,而且眼睁睁地看着阿飞的掌向他印来却丝毫无法躲闪。阿飞并没有要了许副堡主的命,只是用掌劲封住了他的七经八脉,因为他要向他打探月 无影与林冰儿的消息。许副堡主呆愣地看着阿飞,不能置信自己如此轻而易举地栽在阿飞手中,怎么说自己也 是一流的高手,但他又怎知阿飞此时的修为比当年的死神亦不遑多让,所以他被摆 平也不 用如此羞愧。阿飞把许副堡主一把提起按到墙上,突然向他大叫道:“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许副堡主暗忖道:“你的眼有什么好看的!”不过现在命悬人手,只好乖乖合作。阿飞的眼神倏地深邃起来,像一个看不到底的深潭。许副堡主呆了一呆,两眼一片茫然。阿飞柔和道:“现在你很累了是吗?”他的语音高低抑扬,带着音乐性般的动听,许副堡主眼中茫然之色更甚,眼光牢牢给阿 飞带着奇异光芒的眼神吸着,他本来并非如此意志薄弱的人,否则沙玲也不会委任他当沙城 堡的副堡主,但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而阿飞此时的精神力量比之天智大概也逊色不了多少 ,已臻宗级的境界,便利用了他心神分散的那一刻,乘虚而入,制住了他的灵智。阿飞喃喃说着很多完全不相关的东西,不一会,许副堡主的两眼渐渐呆滞起来,看起来 像个白痴。阿飞知道现在已彻底地把许副堡主心智掌握,于是问道:“你把先前的两个女孩送到哪 儿去了?”许副堡主呆滞地道:“在天乔居402号房内。”阿飞又道:“怎么个走法?”许副堡主有问必答道:“内堡东面第二栋楼。”阿飞得到所要的消息后,一指点晕他,迅速往东西掠去。第九章 阿飞避过看守的大汉,纵身飞上四楼,落地有如狸猫般毫无声息。阿飞看清门号后,推门而入,却见月无影与林冰儿跌坐在旁,面红耳赤,香汗隐隐从额 上逸出,似苦忍着某种难受的痛苦。阿飞一推开门时,房内便有异香扑面而来,这异香对阿飞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忙过去将 仍在香炉燃着的香木熄灭,打开窗户,运起掌劲把屋内的异香排出室外。忙完这些后,阿飞正想再用异能把两女体内的欲火给清除掉,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阿飞忙隐身门后,一个粗旷有如洪钟般的声音传来道:“我说老陆,这次的货色比上回 的怎么样?”阿飞总觉得这声音异常熟悉,但又不知从那儿听过。“我说冀爷你就放心吧,这次货色比之上回只好不差,小的我从没见过这么漂亮和有气 质 的女人,我们本准备拿去拍卖,准能标个好价钱,但现在冀爷你来了,当然先让冀爷享受了 !”另一人的声音传来。那冀爷显然听得食指大动,“嘿嘿”淫笑道:“那就谢谢你们当家的。”那老陆道:“哪里!哪里!这是应该的,冀爷你是我们大主顾,不先让给冀爷还能让给谁 呢?”此时二人走到门口,那冀爷道:“我要进去了,老陆,你跟我进去吗?”那老陆忙识趣地道:“不了,小的这就告退,希望冀爷能尽兴点。”脚步声渐渐远去,那冀爷“嘿嘿”笑道:“还真识趣啊!美人儿,你们等急了,让大爷 替你们开苞!嘿嘿!”
***************************************************************************** 第十五章冤家路窄 淫笑中推门而进,突然门后伸出一支手来把他按到一边墙上,两人四目相对,同时道: “怎么是你?”原来这冀爷便是圣疆第一富豪冀燕驭,阿飞恍然大悟,冀燕驭来沙城堡定是来销赃的, 敛取这种不义之财,怪不得成为首席富豪呢。阿飞“嘿嘿”笑道:“冀爷,你的胃口不小,竟连我的女人你也想开苞,你是不是活腻 了。”冀燕驭当然知道阿飞在泽马坡力歼逾千马贼之事,心知这煞星绝不好惹,忙苦着脸道: “这位兄弟,我事先也不知道这是你的女人,否则给我再大的胆我也不敢,都是老陆那贼厮 陷害我。阿飞冷眼瞧着他道:“这么说要是别的女人,你就问心无愧地干这种伤天害理之事了? ”冀燕驭忙道:“不!不!我向兄弟你保证,今后我冀某人绝不会干这等伤天害理之事!”阿飞洒然道:“像你这么无耻的人,发誓顶个屁用,我问你,你今次来替沙玲销什么赃 ?说实话!”冀燕驭忙叫屈道:“我冀某人做的都是正经生意,怎么会干这种不法之事,兄弟,你可 别陷害我的清誉。”“清誉?”阿飞冷笑道,蓦然出手点了冀燕驭的哑穴,两手闪电般的挥出,掐住冀燕驭 肥大的乳头,就往外拉扯。痛得冀燕驭脸容夸张地扭曲着,嘴巴张得老大,让人联想到,如果他哑穴未点,必会杀 猪般地嚎叫起来。阿飞双手一松,乳头立即弹回,阿飞把冀燕驭张得老大的嘴合上,才解开他的穴道道: “这是对你不诚实表现的惩罚,我现在再问你,这次你到底替沙玲销什么赃?”冀燕驭一边揉着被阿飞掐得痛不可当的肥乳,一边支支吾吾地道:“这……这……”忽见阿飞双手伸出,似欲拉扯他的乳头,忙骇然道:“我说!我说,这次沙玲抢了一批 星月庄的货……”阿飞忽地“哈哈”大笑道:“眼前便有一个星月庄的主人,你现在去跟她说你到底怎么 赔偿她这些年的损失。”冀燕驭心头一惊,哪知他要开苞的女子,竟是星月庄庄主林冰儿,要知如此,刚才亦应 找 另一个谎言代替,此时势成骑虎,只好硬着头皮道:“冀某人定然十倍赔偿,咦,林庄主她 似乎药性发作了。”阿飞忙转身回望,只见林冰儿呼吸急促,娇喘连连,看来她已支持不了多久了,月无影 的情况倒比她好多了,不过亦不能长久。冀燕驭颤颤地道:“看林庄主的情况,如果再不马上与男子交合,便会欲火焚身而死, 兄弟你……”阿飞自然明白他接下来的意思,但岂能做这种乘人之危的事,即使林冰儿不在乎,他也 不能这样做,他要的是灵欲一致。忽然冷眼一扫冀燕驭道:“记住你说过的话,如果出尔反尔,即使你逃到天涯海角,我 亦可把你追回,现在嘛,你可去休息了。”在冀燕驭未来的及抗议之前,一掌切在他肥颈上,“砰”的一声,冀燕驭立时晕厥倒地 ! 阿飞则早已跑到林冰儿面前,摇晃着她的双肩道:“冰儿!冰儿!你醒醒!”林冰儿紧闭的秀目张开,媚眼如丝地望着阿飞。阿飞心中一喜道:“冰儿!我是阿飞,你再支撑一会儿,我马上把你与月宗主带到安全 地方,替你俩驱除体内欲火!”林冰儿在药性的发作下,根本不知眼前的人是谁,只觉一股男性的气息体味,令她欲火 禁不住狂升起来。突然发狂般地抱着阿飞,在他身上一阵乱摸,嘴里还发出诱人的叫声:“我要!我要! 快给我!”在奇淫销魂香术药性发作下,竟连本是冰清玉洁的林冰儿,也变成形如最狂野淫娃荡妇 ,可见它的药性是多么浓烈啊! 阿飞本身药性并未根除,此时在林冰儿的一阵乱摸之下,欲火又不由狂升,幸好每每至 欲火要淹没理智之际,体内异能都及时救驾。“夫人有令,立即封锁城门,停止一切活动,进行彻底地大搜查!”门外传来一阵阵的 吆喝声。阿飞知道沙玲定已从地道中出来,联系上她的手下,这个搜查令明显是针对他发的,所 以此地绝不久留,而且眼前的两个棘手货还须马上解决。蓦地脑中灵光一闪,阿飞想到一地方,挟起两女,有如一溜烟般没在屋宇内。阿飞挟带两女窜回沙玲的房屋,因为最危险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相信那些沙盗还 不敢搜查他们首领的房间,不过沙玲若是重回房内,他便危险了。为了把危险降低到最的限度,阿飞抱起两女,跃往床下的秘道中。秘道深处阿飞自然不敢深进,否则触到机关可不是件好玩的事,不过外部的机关,已被 他破除无碍,而且此处光线幽暗,易于躲藏。阿飞放下两女,冰儿“伊伊唔唔”的娇喘连连不说,就连月无影瑶鼻亦发出轻微的“哼 ”声,诱人至极。阿飞忙压下心头欲念,臻入虚极静笃的无心、无念之境,聚起异能缓缓地输入两女体内 。两女一经异能导入,脑内欲火渐消,灵台亦清明起来,猛地醒悟过来,配合阿飞的异能 与本身的真气,绕体运行排除血液中的药性,与体内的欲火,渐渐臻入忘我境界。异能源源不绝导入两女体内,阿飞本身的异能并未因此衰竭,反而愈来愈强盛,渐与阿 飞 本身的真气融为一体,而且愈来愈膨胀,而经脉却没有丝毫承受不了的现象,因为真气每每 超过经脉的运载,便会把多余的真气存入穴道之中,这个穴道溢满之后,便会存入下一个穴 道之中。阿飞体内发生翻天覆地变化之时,滔滔不绝涌入两女体内的异能,亦对两女进行强化改 造,这史无前例之事在三人身上发生了。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忽然一阵脚步声把阿飞震醒过来,阿飞张开眼睛,秘道内的一切 尽展眼中,散落一地的箭矢,还有秘道中的碎石粉屑。这是没可能的,他丝毫没展开夜视之术,却已把本幽暗无光的秘道看得一清二楚,体内 的 真气充沛异常。阿飞忙展开内视之术,只见自己三百六十个穴位都蓄满了真气,而且每个穴 道所储的真气绝不逊色他以前丹田内所储存的真气,阿飞知道不可思议的事在自己身上发生 了,才会使真气猛增一百余倍。阿飞相信以力量来讲,这个空间的人绝不是他的对手,即使容成一炉复回也不能,一种 莫名的喜悦涌上心头。“可恶!到口的肉竟然飞了!许副堡主你真的不记得你昏迷前的事了。”上面房内传来沙 玲愤怒的声音。“属下在摆平那两个女娃子后,便过来通知夫人一声,我现在头脑昏昏沉沉的,只能 记到这儿了。”许副堡主的声音略显惶恐。沙玲幽幽一叹道:“你定是给万毒魔神施了精神力量一类的功法,才会有一段记忆空白 。 不过这也怪不得你,那恶魔实在是太厉害了,本夫人也着了他的道,何况是你呢?对了,冀 燕驭有没有事啊?”许副堡主道:“夫人放心,冀爷只是一时晕厥过去,并无大碍。”沙玲又道:“没有冀燕驭我们的日子是会很难过,所以你待会派人把冀燕驭护送出城, 省得那个万毒魔神又突然去找他麻烦。”阿飞在底下听闻此言,暗忖道:“你们怕麻烦,我就偏偏给你制造麻烦。”许副堡主应声是后,沙玲又道:“你说那个万毒魔神抢回他的女人后,会躲在哪里呢? 为何我们遍寻不着呢?是不是溜往城外去了呢?”许副堡主亦有些疑惑地道:“兄弟们都已寻遍了堡内的每一个角落,按理说那个万毒魔 神 是应该躲藏不住啊!但是那两个女娃子已中了奇淫销魂香术的药性,他定会找个地方帮她们 解去药性,而且死神镰刀还在我们手中。所以那万毒魔神定然还躲在堡中。”沙玲道:“既然如此,那万毒魔神莫非入地了不成,糟了,那万毒魔神莫非顺着地道闯 入地下宝库去了。”许副堡主道:“不至于吧!地道内机关重重,万毒魔神再怎么厉害……”“这话我不爱听!”沙玲打断许副堡主的话道:“这个万毒魔神我们不能以常理度之, 我们还是小心为妙,走!我们下去看看。”许副堡主道:“我们要不要多带几个人啊?”沙玲道:“不用了,不是人多便能制住那万毒魔神,我们能再捉住他,就全靠我们的机 关。我们走吧!”二人脚步声渐渐远去,阿飞邪笑道:“地下宝库!既然你们这么紧张,如果我不去光顾 一下,怎么对得住你们的殷殷期盼呢?”“唔”的一声,林冰儿瑶鼻中发出一丝轻吟声,似已惊醒过来,阿飞大喜,收回输入她 与月无影体内的异能,忙道:“冰儿,你醒了,没事了吧!”林冰儿微张双眸道:“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呢?我记得我中了春药一类的迷香, 怎么会……”阿飞笑道:“不要想了,是我把你们抱到这儿的,你药性发作的时候可真凶啊!往我身 上乱摸,乱咬,你要赔偿我的一切损失啊!”林冰儿顿时“唰”的粉脸通红,嗔道:“人家也是药性发作身不由己,否则谁愿意摸你 的 身体,别臭美了!对了,你输过来的真气很怪哦,不但能驱除欲火的药性,而且还能……”阿飞见林冰儿突然戛住,不由奇道:“而且还能什么?”林冰儿突然抱住阿飞激动地道:“我的武学提升了,由后天臻入先天,这是没可能的。 阿飞你那是什么真气啊?”阿飞一怔,暗忖原来刚才他体内的异能不但提升了他的功力,而且还改造了林冰儿,不 知月无影经异能改造又是怎样的情况呢? “谢谢你,我已把邪月心功最高层‘心如皓月’练至大圆满的境界。”月无影似能感知 阿飞内心的意思。阿飞一惊道:“你怎么知道我脑内想什么?”月无影淡淡地道:“‘心如皓月’大圆满境界就是能把外界的一切事物动静,一丝不漏 反应在皓洁如明月的内心里,当然也包括对方的思想。”阿飞道:“那我就恭喜月宗主神功有成,不过以后我们两个相处一起的时候,我可不可 以保持点私人秘密啊?”月无影一愣,不明所以道:“你的私人秘密别人当然无法得知了。”林冰儿抿嘴笑道:“月姐姐,你误会了阿飞的意思,他是怕以后你窥探他内心一些龌龊 的想法。”月无影这才明白,少有的露出笑容道:“这个你们放心,如果你们的思绪波不是触到我 的话,我根本不会知道你们内心想的什么!”阿飞长长地吁一口气道:“这我就放心了,如果连内心都赤裸裸的,做人还有什么意思 啊!我们别光说这个,走!我们去找那婆娘的晦气去。”林冰儿语声立即转冷道:“对!沙玲竟敢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们,不给她点惩戒 ,怎么对得起自己呢?月姐姐你怎么说?”月无影淡淡地道:“我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种侮辱,当然是把他们杀得个鸡犬不留。”阿飞吓了一跳,想不到一向孤僻的月无影,发起狠来竟如此可怕,难怪邪月宗会被武灵 国人奉为第一邪门大派。如此偏激的想法,阿飞当然不赞同,忙道:“你们别忘了,我们要对付的那个恶魔吸纳 的正是死于非命者的生命能,我们不能图一时之快,而助长他的力量。”林冰儿冷然道:“那你说我们怎么惩罚他们啊?”阿飞道:“最好的惩罚当然是让他们生不如死,我有办法让他们痛不欲生,这些沙盗一 向 是以抢掠别人财物以乐。如果我们把他们抢回来的财物洗掠一空或者毁之一炬,你猜他们会 怎么样呢?”林冰儿皱眉道:“你这方法好是好,但沙城堡这么大,我们怎么知道他们的藏宝之地呢 ?”阿飞笑道:“这个山人自有妙计,你们跟我来就是!哎哟!”阿飞一声惨叫,原来惨遭林冰儿的毒手,只见林冰儿狠狠地道:“你如此吞吞吐吐地不 说个清楚,休想我们跟你去乱闯!”阿飞只好一边揉着痛处一边道:“说就说呗!干嘛动手动脚的,一点也没有贤妻良母的 形象,不用动手,我说就是。”林冰儿这才把手缩回来,听阿飞继续道:“你们应该知道我的死神镰刀被沙玲他们给缴 了。”林冰儿道:“是又怎么样,这跟我们找宝库有什么关系。”月无影亦瞪着阿飞表示她不明白。阿飞道:“我说我的才女,你的脑筋是不是生锈了,怎么这么不开窍呢!你们想死神镰 刀 如此重要的兵器,沙玲定是吩咐他的手下放在她藏最贵重宝物的地方,这么说你们明白了吗 ?”林冰儿道:“不明白,说了半天你还没有把问题切到如何找到对方的宝库上,这与死神 镰刀有什么关系啊?”阿飞道:“当然有关系了,我与死神镰刀已人刀相通。它被藏在什么地方,当然瞒不过 我的感应,呆会儿,我们说不定还能顺手牵羊,把暴沙棍拿走。”月无影淡淡地道:“那我们还等什么,走吧!”阿飞正要前头领路,林冰儿突然一拉阿飞的衣襟道:“阿飞,你老实告诉我们,刚才我 们被药性迷了本性时,你有没有乘机占便宜啊?”阿飞叫屈道:“你看我阿飞是乘人之危的人吗?倒是我给你们俩个占了不少便宜,我全 身上下哪处没被你们摸过啊?”唰的一声,月无影先一步掠上了房间,显然是受不住阿飞的疯言疯语,阿飞不由暗暗后 悔 自己口不择言,忽然瞥见林冰儿在一旁笑得很贼,阿飞才恍然大悟自己上了林冰儿的圈套, 不由不悦地道:“冰儿,你这么设计陷害我,你叫我以后怎么跟月宗主相处啊?”林冰儿故作不解地道:“你怎么能怪到我头上来呢?这可都是你自己口不择言惹的祸, 至于你以后如何与她相处,那是你的事。”说完也先一步掠上了房间,阿飞没有确实的证据在手,也只好怪自己了,无奈之下步两 女后尘也掠上了房间。月无影见他掠上来,别过一旁,显然还没从刚才受窘之下回复过来。阿飞不由狠狠瞪了 一眼林冰儿这个始作俑者,才道:“跟我来吧!”先一步掠出房门,两女亦从后跟上。幸好此时已至黑夜,否则定然躲不过一起又一起的搜寻队。林冰儿见阿飞鼻子老是耸动个不停,不由奇道:“阿飞,你鼻子老是耸动个不停,难道 你与死神镰刀的感应是在嗅觉上?”阿飞继续耸动他的鼻子继续前进道:“当然不是,我不停地嗅是在闻沙玲留下来的骚味 。”林冰儿怒哼道:“原来刚才你在下面说的话全是骗我们的,月姐姐,我们不要跟他胡闹 。他要去找那个骚女人,我们为何陪他一起疯啊?”阿飞一愣这才知道林冰儿又吃飞醋,忙拦住两女道:“冰儿你误会了,刚才我在下面 说的话并没骗你们。我的确是按着死神镰刀的感应走,只不过死神镰刀被她放在地底下, 必须经过九曲十八弯,我只能感应到它的确切位置,却不知如何个走法,我以鼻子嗅嗅只 是确定方向,别无他意。”林冰儿道:“我们去地下宝库找死神镰刀与那沙玲留下来的骚……体味有什么关系呢? ”阿飞暗忖女人吃起醋来真不可理瑜,不过却不能不解释清楚,忙道:“当然有关系了, 刚 才我们在地道的时候,那沙玲为了防我去破坏她的地下宝库,已与那许副堡主先下去查看了 ,所以呢我能嗅着她留下来的骚味,这是进入地下宝库的最佳办法。冰儿,拜托你给我 足够的信任好吗?”一向沉默寡言的月无影也在一边帮腔道:“妹妹,你就给阿飞多一点信任。我可以保证 阿飞绝对不是那种拈花惹草之人。”月无影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否是因为阿飞从不对她假以辞色呢?还是她对阿飞非常了解 呢? 林冰儿这才尴尬地道:“月姐姐,你不要帮他说话,否则这小子会越来越骄横的。”阿飞冤枉地道:“冰儿,你可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说,我从来是对你言听计从,你怎能如 此冤枉我呢?”林冰儿道:“言听计从那我倒不敢当!譬如说上次我俩讨论与月姐姐……”阿飞赶忙截断她道:“是!是!是我自作主张,不过我们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谓的口 角上,你还想不想解恨啊?”林冰儿暗忖道:“杀手锏一出,不怕你不听话。”闻言道:“当然想,你快前头带路吧 !”月无影虽不知阿飞为何一听到林冰儿提及讨论她的事,便立即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但隐 约也可推测到点什么,不由暗叹一声:“冤孽啊!”转身跟上两人。三人掠到一类似会议室的大厅内,若事先不知沙玲已下地下宝库,三人决想象不到秘道 的出口会在这么公开的地方,不由暗叹当初设计这个地道之人,真懂得人性的心理! 阿飞停在一巨柱前道:“沙玲的骚味从此处便消失了,想不到这秘道的出口会在这 巨柱之内,你们俩过来一起看看,我们应该怎么打开这个秘道口呢?会不会是左转三圈或者 右转三圈呢?”林冰儿道:“设计者怎么会设出这么老土的方法呢,再说这个巨柱两个人都抱不拢,怎 么转啊?”阿飞尴尬地搔了搔头道:“我刚才只是忽略了它的大小,不过我若表现得太聪明了,怎 么能体现你这个才女的才智呢?”这种话也只有阿飞这个厚脸皮之人才说得出口。林冰儿与月无影无不为之绝倒。林冰儿 拿他没法,只好细看起巨柱的端详。林冰儿边看边道:“这巨柱除了大和上面的浮雕外,我看不出与其它柱子有不同的地方 。”“对啊!”阿飞一拍自己的额头道:“我早应该看出这些浮雕有问题,特别是这一幅的 ‘一箭穿心’图,箭尖根本没插透嘛,我敢肯定这定是机关的机关。”林冰儿惊异地看了阿飞一眼,叹道:“瞎猫也能碰着死耗子,真是异数。”说完便在箭矢一按,巨柱立即传来“扎扎”之声,启开了一扇仅容一人通过的门,里面 是一条拾级而下的石阶。
***************************************************************************** 第十六章猛电击石 阿飞见地道门打开,大喜之下遂也不计较林冰儿的讽刺,领先下去,两女也随后跟去。 在三人刚跨入密道内,“扎扎”之声又身后传来,巨柱之门已自动合上。地道每隔十步便设有一灯火,显然这地道有良好的通风设备。否则这些灯火根本无法燃 起,阿飞转首对两女道:“我先走十步左右,你们再从后跟上。”林冰儿不解地道:“为什么?”阿飞耐心地解释道:“因为沙玲说这里机关重重,而我的反应与第六感都比你俩个灵敏 点,这个打头阵的机会当然交给我了。”林冰儿与月无影都知这是不争的事实,于是两女同声道:“那你小心点哦!”阿飞笑道:“这事关小命,你说我怎么不小心呢,你俩个放心吧,沙玲那婆娘也许已把 秘道内的机关关上,所以我可能只是多疑了一点!”话虽如此,阿飞走在前头却是非常小心,不停地走走停停,走了许久都无机关碰见,阿 飞 这才放松警惕,速度亦逐渐加快,与死神镰刀的感应也愈来愈强烈,阿飞甚至感受到它对自 己老是丢弃它感到不满,不由满怀歉意。地道有如迷宫般纵横交错,非常复杂,若不是死神镰刀的感应与沙玲留下来的体味,阿 飞三人恐怕早已迷失方向,东南西北都分不清。阿飞忽然骤停,因为死神镰刀传出的强烈感应就从他面前一座室内透出。林冰儿与月无 影亦随后跟到,阿飞伸出一个手指,示意她们不要出声,而且紧闭双眼露出倾听的神色。“死神镰刀并未丢失,其他东西一件不少,说明那万毒魔神并没来到这儿,那他到底躲 在何处呢?”室内传出沙玲那带有磁性的声音。许副堡主道:“依属下之见,那万毒魔神多半困在地道某一处机关处。”沙玲道:“有可能,走,我们出去看一看。”接着脚步声响起,却不是从这边门走来,而是往另一边门口走去,难道密库内还有另一 扇门? 阿飞哪容得两人说走就走,于是往室内急扑而去,林冰儿与月无影亦随后紧跟而上。但室内情况却使他们大吃一惊,因为室内既无沙玲与许副堡主,也无死神镰刀与琳琅满 目的宝物,空荡荡的室内,只有中央摆着一块巨石。三人正暗呼上当时,石门已“隆隆”合上,同时室内响起沙玲得意的笑声,三人这才注 意到,声音是从室内的角落中传来。沙玲收剑狂笑后道:“所谓的万毒魔神与武灵国第一才女也不过尔尔,我不过略施小计 就把你们骗得服服贴贴,别以为我不知你们是躲在我房间下的地道里。只不过我无把握把你 们留下,才故意说要到地下室宝库来检查一下,其实我是准备用这个地库作你们的囚牢,你 们别想尝破牢而去,这地库不论是门还是墙都是厚愈数丈的巨石砌成,妄想以人力破出,只 有自取其辱。阿飞被困后神色丝毫不变,而是冷冷地回应道:“说完了吗?你罗哩罗嗦地说了一大堆 , 无非是想赞自己聪明无比,还有这个地库牢不可摧,我承认你的确很聪明,我的确被你骗得 服服贴贴,但你一系列的策划中却有一个致命的错误,你不该把死神镰刀留在库内。因为天 下间根本没有死神镰刀破不开的门。”林冰儿与月无影不由面面相觑,附近哪有死神镰刀的影子,而阿飞却偏偏说它被沙玲留 在地库中,令两人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很快就有人给他们答案了,那人并不是阿飞而是沙玲。沙玲听罢又是一阵娇笑道:“死神镰刀这么重要的武器,我怎么会漏掉这一节呢,正因 为 我知道你和死神镰刀已到了人刀相通的地步,所以这一切的计谋才会生效,才能骗得你服服 贴贴的,是的,死神镰刀的确被我留在库内,但是你能破开你面前大石吗?”阿飞笑道:“你的确是算无遗漏,懂得把死神镰刀做诱饵,诱引我上钩,然后却用暴沙 棍 的异能聚沙成石把死神镰刀封在巨石内,使我无法从里面拿走死神镰刀,聪明,的确聪明。 ”林冰儿与月无影才恍然明白,她们眼前的巨石里面封的就是天下第一神兵死神镰刀。阿 飞并没有无的放矢。沙玲又是一阵银铃般的娇笑道:“事情并不是没有妥协的余地,只要你答应给我留一个 种,那么一切都好商量。”阿飞闻言大笑道:“你的美梦怎么还没醒啊!我再跟你说一遍,这是决不可能的 。”沙玲语音立时转冷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还是慎重考虑考虑,再答复我。”阿飞笑道:“不用了,我再一次告诉你,这决不可能。因为你的条件并不吸引我,不是 我说错了,是因为你根本没有资格与我谈条件,因为你这里根本困不住我。”沙玲又是一阵娇笑道:“你以为你说这话我会相信吗,没有死神镰刀你根本不可能破出 这地库。”阿飞叹道:“有一些事往往会超出你的预计之外,譬如说这死神镰刀我并不是不能拿 到手。”沙玲“咯咯”大笑起来,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才压抑住,辛苦地道:“万毒 魔神,我突然发现你很有幽默感,而且还很会开玩笑!”阿飞叹道:“我承认我是一个很有幽默感的男人,但是我决不会无故开玩笑的!你不相 信是吗?那么我试给你看。”沙玲不能置信地道:“你……你不会当真吧!”林冰儿与月无影亦不相信阿飞能从眼前的巨石中取出死神镰刀,因为这根本不是一个赤 手空拳之人所能办到的。但他们似都忘了,阿飞却是一个非常之人,而且是一个不断创造奇迹的阿飞。阿飞口中发出一声低吟,起初微不可闻,之后声音越来越高,啸声充满整个空间,亦不 住地回荡着,在啸声中阿飞身形跃起。忽然间阿飞周身电光“吱吱”绕走不停,好像阿飞整个人便是一个高压电场似的。声势 吓 人已极,月无影与林冰儿暗忖道:“难道阿飞要纯凭他的内力,击毁这块巨石,如没外力相 助这着实让人难以置信。”阿飞忽地大吼一声,有如平地炸响的惊雷震得月无影与林冰儿的耳膜隐隐发疼。“啪啦”一声,一道闪电从阿飞右掌中急窜而出,正是阿飞自创威力无比的——猛电掌 ,但能否把巨石击毁,那还要拭目以待。闪电击中巨石后,竟如石沉大海,大石全无反应,但这又怎么可能呢,如此刚猛的掌劲 ,为何却毁不了巨石分毫呢,是巨石构造奇特,还是另有原因呢?”一阵娇笑声又从角落中传来,沙玲嘲弄地道:“摆出的姿势似模似样,我还以为你真行 ,谁知竟是唬人的,哈哈,太好笑……笑了!”笑声到了最后,突然刹住了,因为她看到那巨石刹那间便化成了灰烬,刚才之所以完 好的原因,只能说明一个,阿飞的猛电掌不但至刚至猛,也可至阴至柔,阳极生阴物极必反 ,阿飞已能把握到阴阳真气的随意转换。就在巨石粉碎的刹那,一条人影已闪电般地把死神镰刀抓握在手,并且洒出重重刀浪, 往刚才沙玲发音处的角落飞扑而去。只见石屑四溅,刹那间阿飞已提刀把地库的角落破了一个大洞。但沙玲明显地 已先溜了,阿飞知她跑不远,忙聚功双耳,脚步声正往东面而去,林冰儿与月无影紧跟阿飞 发足追去。拐角处忽然瞥见沙玲倩丽的身影一闪而过,阿飞断喝一声道:“妖女,别跑!”风也似 地掠过去。刚到拐角处,忽然上面有黄沙倾盆而下,似欲把阿飞就此埋没。阿飞冷哼一声,暗忖道:“这种小把戏也用来对付我,沙玲你太小觑我阿飞了!”舞起 重重刀浪,劲气把倾盆而下的黄沙荡往两旁。阿飞正要落地转化真气之际,蓦然觉得脚下一空,竟然是个连环陷阱,阿飞一惊之下, 体内真气由正转反,一股冲力自衍而生,重新上升而起。忽然头顶劲风压体而下,阿飞大骇往上瞧去,入目却都是黄沙,一条乌棍有如黑龙出水 般,从黄沙中倏急破开,直往阿飞头顶劈下。阿飞骇然之间仍不失阵脚,冷哼一声,死神镰刀有如变魔术般,突然出现挡住了棍头。“当”的一声两把兵器交实,发出异常好听的声音,阿飞不可避免地往陷阱直坠而下, 沙 玲已不断的翻滚化去阿飞涌来的无匹巨力,娇笑道:“万毒魔神,下面有一潭可溶金铁腐蚀 烂酸液,好好享受吧!”这一切都在电光石火间发生,阿飞身后的月无影与林冰儿根本来不及被救,两女不由同 时悲呼:“阿飞!”月无影眼明手快向陷阱内急丢下一条白链,但阿飞坠势太快了,根本来不及握住白链, 眼睁睁往深井内继续坠去。这一切林冰儿都瞧在眼里,不由拔出腰间的灵蛇软剑,有如灵蛇出洞般向落脚未稳的沙 玲急噬而去,口中仍不忘狠道:“妖女!纳命来!”沙玲因为气息未稳,一时也难从林冰儿绵绵不绝的攻势中挣脱出来,幸有暴沙棍洒出的 黄沙还能起扰乱林冰儿视线的作用,否则此时可能会饮恨在灵蛇剑下,真没想到这武灵国 第一才女,不但才智了得,而且武功也是如此出色。灵蛇剑上散发出的先天剑气,令她不得 不全力以赴,挡住林冰儿状若疯狂的攻势,根本不给她停下来有喘息的机会。沙玲边挡边笑道:“妹子,何必如此拼命呢,只是一个情郎而已,我沙城堡随便抓抓都 有,姐姐陪你百个千个也没问题。”林冰儿却丝毫不怒冷冷地道:“妖女,想激我生气,你省省吧!”剑势变得更加灵敏、刁钻、凌厉,由于从后天突破到先天,令她以前无法施展灵蛇剑的 精 奥,一一得以施展,灵蛇剑法的最大特点,便是剑势一经开便连绵不绝,想当初林冰儿就是 凭着这未成气候的灵蛇剑法,硬阻住七杀门四大凶神的进攻,此时剑法成形之际,沙玲想要 一时之间摆脱林冰儿那就更加困难了。一条白链忽然打横里扫出,月无影救人不成,也不由含怒出手,林冰儿的剑已够沙玲应 付了,此时突然加入更厉害百倍的月无影,叫沙玲如何抵挡得了。在月无影与林冰儿的密集快攻下,沙玲右支右绌,身上已挂了数道彩,沙玲不由暗暗后 悔 ,先前为何把许副堡主支出去,如果有他挡下一人,也不会落得如此狼狈。不过此时亦非后 悔的时候,若不再想出解决的办法,不是饮恨灵蛇剑之下,便是饮恨月无影手中的白链之下 。沙玲忽然向两人叫道:“你们莫要逼人太甚啊!”林冰儿冷笑道:“逼人太甚?妖女,你没资格说这话,你拿命来吧!”运剑如风,配合月无影变化多端的白链,又令沙玲添了几道伤痕。沙玲咬牙忍着痛道:“是你们逼我的,莫怪我。”沙玲忽然之间雌威大发,把棍上洒出的黄沙当成暗器,直洒向二人,二人以为这只是她 回光返照的反扑,所以并没有多大在意。忽然间四周黄沙弥漫,整个秘道都是乱卷的黄沙,但月无影与林冰儿却没有丝毫退让的 意思,对她们来说阿飞一死,她们便生无可恋,自古艰难惟一死,现在她们连死都不怕了, 还有什么事可以让她们害怕的呢? 沙玲则暗暗叫苦,刚才那只是她施展绝招的前奏,她还有把握令它停止,当月无影与林 冰儿却丝毫不惧,而且攻势还更凌厉了,这就迫使她把这招继续施展下去,那时非但 月无影与林冰儿要葬身于此,而她自己也多半逃不过此劫,因为此招是名符其实的“毁天灭 地”。秘道中的岩石慢慢地脱落化成黄沙,这个过程越来越加剧,用不了半刻钟,这里定会变 成一片沙海,而三人亦会被埋没在沙石之中。 就在此时,一人飞也似地冲入三人之间,架住月无影与林冰儿的进攻,同时另一手握住 了暴沙棍的棍头,是谁如此厉害能阻住三人的恶斗。透过弥漫的黄沙,林冰儿与月无影同时不能置信地叫道:“阿飞,你没有死啊?”阿飞对两女笑道:“祸害遗千年嘛,像我这样人怎么可能死得掉呢。”忽而又转身对沙玲道:“夫人,我没给化掉令你失望吧!”沙玲不能置信地道:“那些酸液连金铁都可以化掉,你怎么可能没事呢?”阿飞笑道:“那些酸液我当然承受不起,所以我只好用我的老朋友,哦,即是这把死神 镰 刀,往壁上一插便顿住我的身形,然后再掠出井来,不过看你三个打得那么精彩,所以我并 没有出言阻止,不过现在你似乎玩得太过火了一点,所以我得出来干涉干涉!三位能否看在 我小弟薄面上,就此罢战?”林冰儿不禁为之莞尔,不过仍道:“阿飞,这妖女如此可恶,说什么也不能放过她。”阿飞道:“当然,我阿飞做人的原则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转而对沙玲道:“夫人你说我应该怎么报答你啊?”沙玲急道:“你爱怎么办便怎么办吧!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有什么话可说呢?不过我 们是否出去再说,因为这里就快塌了。”“塌了?”阿飞见顶上的沙石不断地“唰唰”而下,早就信了大半,于是道:“你怎不 早说呢,冰儿、月宗主我们快跑啊!”说话间竟一溜烟地先跑了,沙玲暴沙棍的另一端握在阿飞的手里,他这突然其来的一跑 差点当场就把她拽到在地,好在平稳功夫总算练得不错,并未丢丑。月无影与林冰儿也怪不得阿飞没义气,逃命要紧,随后紧跟而去。他们刚一掠出去,后 面便传来“隆隆”的倒塌声,的确是险到了极点。黄沙漫漫,血红的太阳冉冉从东方升起。三人三骑匆匆迎着红日而去,马上两女一男,男的固然是潇洒不羁,女的更是艳色无双 。 三人自然是阿飞、月无影、林冰儿他们。三人不是在沙城堡吗?怎么会突然出现这漫漫大沙 漠之中呢? 林冰儿望着一直不停张望的阿飞道:“我不明白,你昨晚为何那么轻易地放过那妖女, 你跟我说老实话,你是不是跟那妖女有一手。”阿飞暗忖女人的疑心病可真重,但又不能不回答,只好耐心地道:“冰儿,我再跟你说 一 遍,绝无那事,你不要凭空猜测好吗?我们去沙城堡的目的已达到了,而且人家亦得到应有 的惩罚,你看我们不但把她的镇族之宝给拿走了,而且连人家地下宝库也已被埋葬了,而且 沙城堡的房屋也倒了四分之一,你难道没看到我们走时那沙玲不知有多痛心啊!”林冰儿却仍道:“那只是她装可怜罢了,没了财宝,她可以再去抢掠,房子塌了她也可 以重建,神兵也会有人奉还的。”阿飞苦笑道:“难道要我把他们全杀光,不行吧!如果逼迫或勒令他们不当沙盗,你想 他们会听话吗?”林冰儿道:“那我们就听之任之,让这群沙盗继续猖狂下去吗?”阿飞道:“当然不是,若那些沙盗没有谁在背后支持着他们,你想他们还能猖狂吗?”月无影不解地道:“背后支持他们的人,是什么人啊?”阿飞解释道:“就是那些靠销贼赃获取暴利的人。”林冰儿道:“难道你知道那些销贼赃的人是谁吗,就算知道你又挡得住他们吗?”阿飞笑道:“所以呢,我这么急急忙忙出来就是要找那个沙城堡销贼赃的最大买家冀燕 驭 冀大胖子,我们在地道碰不到那姓许的独眼龙,沙玲就是派遣他护送那冀大胖子出堡,另外 呢,我们也要去找一找易大哥他们,难道你们一点也不紧张他们吗?”林冰儿道:“算你说的有理,饶过你一次。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若两件事之中任一 件办不成,你阿飞就休想有好日子过,驾!”一抖缰绳,加快马速向前冲去,阿飞向身旁的月无影报以无奈的苦笑,一拍马屁股亦紧跟 而去,月无影随后跟上。阿飞延着通往冀燕驭领地方向追去。追了数个时辰后,仍不见冀燕驭等人的 踪影。阿飞不由暗自气馁,要知在这翰浩的大沙漠中,找人不啻于大海捞针,更何况他们三 个一点都不熟悉变化多端的沙漠气候,很有可能连他们自己的小命都搭进去。正当三人踌躇不前之际,他们面前的沙丘上露出一个头来,顿时使三人目瞪口呆,因为 那人正是与他们失散的易寒,接着他两边分别又探出别离与海仇龙两个人的大头来。易寒他们三人亦不能置信地瞧着他们,阿飞吹呼一声策马向他们奔去。易寒三人亦大笑 中滑下沙丘。阿飞腾身扑往从沙丘滑下的三人,刹那间四人滚成一团,一直滚到沙丘脚,四人才四脚 朝天地各自躺在一边,尽情大笑着,非是如此,似无法宣泄他们劫后重逢的喜悦。林冰儿与月无影则含笑的看着四个大男人疯狂的举动,两眼尽是欣羡,羡慕归羡慕,若 让她们向阿飞他们那样疯狂,对不起,怒不奉陪。阿飞一拍易寒的肩道:“相别才两天一夜,你们三个好象憔悴了不少。”易寒狂笑道:“我们三个给阵鬼风一直吹到了离这里需要走两天一夜的鬼地方,连走了 两天一夜,你说我们能不憔悴吗?”别离亦接口道:“而且是极度缺水的情况下,走了两天一夜。”海仇龙又接着叹道:“若没有易兄这个沙漠通带领,我想我们三个早被埋没在某一处黄 沙之中。”虽然是寥寥数语,但阿飞清楚地知道三人在沙漠中缺水的情况下,顶着烈日走是多么痛 苦,艰辛的事,阿飞转身向林冰儿道:“冰儿把水袋抛过来。”接过水袋之后,三人都并没有狂欢,经过两天一夜的缺水行走,三人分外地知道沙漠中 水源的珍贵,哪敢狂饮浪费水源。易寒擦干嘴边的水渍后,向阿飞道:“那阵鬼风沙,把你们吹到哪儿去了,你三个似混 得不错啊!”阿飞笑道:“你别看我们如此风光,便以为我们平平安安,其实我们也经了几次险死还 生,才获得如此风光。”当下阿飞把他们如何遇上沙玲,如何智夺暴沙棍,力克沙玲等等细节一一向三人描述, 其中的一些尴尬细节自然省略不说。别离一叹道:“我和易大哥、龙哥日夜兼程赶向沙城堡,以为能帮上忙,谁知一切都被 你这小子搞定,真没劲啊!”阿飞一拍别离肩道:“离少,你如果真想帮忙的话,眼前就有一件事让你办。”别离眼睛一亮道:“什么事啊?”阿飞笑道:“当然是好事!你们过来的时候有没有碰到一队人马?”别离道:“怎么会没有呢?半个时辰前我们还曾向他们借水喝。要知沙漠旅途中互相帮 忙 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哪知那些人非但不肯借水,还无端羞辱我们,若非易大哥拉着我,我早 就让那些嚣张的家伙躺在黄沙中。”阿飞惊异地看了易寒一眼,想当初易寒与他在武灵国相处之时,是与人一言不和便动手 的 火爆脾气,如今重归圣灵国,不知是否因为武学的提高助长了他的心灵修养,还是重逢花朵 儿后,心境变得平淡多了,可能两方面都有吧! 易寒道:“不用如此看着我,我并非石佛,当然也会生气,只不过我觉得犯不着与那些 小 人动手。再说再过半天我们便可以走到沙城堡了,到了绿州还怕没水吗?阿飞,你不是要找 这队人马的麻烦吧?”阿飞笑道:“有可能,只要那队人马中藏有冀大胖子,那他们就有麻烦了。”易寒不解道:“冀大胖子?”阿飞笑道:“就是那个在雁云集赛马场上要你去当他御手的冀燕驭啊!”易寒道:“这么说我想起来了,那马队中还有一辆超大型的马车,我想这辆车除了装冀 大胖子之外,好象不可能再装别的东西了。”阿飞大喜道:“易大哥,我们现在追去,要多少时间才可能追上?”易寒沉吟道:“他们行车的速度并不快,若我们快马加鞭,不出两个小时会追上。”阿飞大喜道:“那我们还等什么,追吧!”现在他们只有三匹马,只好两人共乘一骑,不过他们都是已至先天境界的高手,两人共 乘一骑,与一人一骑差别无几,组合自然是月无影与林冰儿两女共乘一骑,阿飞与易寒共 乘一骑,别离与海仇龙共乘一骑。追了近一个时辰后,车轮的痕迹已经很明显,六人不由大喜,振奋起精神拍马向前狂策 。再过半个时辰后,远远地便听到人马的厮杀声,是谁比他们先一步呢? 易寒似知阿飞心中的疑问,道:“大沙漠中能对沙盗袭击的,只有他们的死对头风族战 士,走!我们得快去制止这场恶斗。”六人接近战场时,厮斗已到了白热化的程度。不过呢,情况呈一面倒的形式,身着奇异 盔甲的风族战士把那群沙盗压着打,这并不是说风族战士就比沙盗凶猛,而是他们的战 略方法,还有他们骑异的盔甲生出作用。他们中只有一半人与沙盗厮杀,另一半人在外面施展风术异能,奇异的是那些飓风暴席 卷 上战场之时,那些风族战士却丝毫不为之所动,反而那些沙盗立足不稳,甚至被飓风暴吸扯住,风族战士趁机宰杀。
***************************************************************************** 第十七章神风战甲 阿飞远远地便看到这一幕,他如何也容忍不了,有人在他面前死于非命,不由大吼道: “住手!”这声音蕴含着阿飞威猛无俦的内力,与震慑人心的精神力,厮杀中的人马顿时受慑, 停下手中的厮杀。蓦然发现车顶上站着一个黑发飘飘,既精灵又雄伟的青年,青年看上去有奇异的魅力, 令 人忍不住多看几眼,青年手中还持着一把奇形怪状的兵器,似是传说中的十大神兵之首死神 镰刀! 不论是风族战士亦或沙盗,在青年熠熠目光的扫视下,都生出一种奇怪的感 觉,而且那青年炽热的眼神似对生命充满着无限的眷恋。青年的眼神中向他们清楚地传送出 对他们如此藐视生命的憎恶。“希聿聿……”的声音终于把他们震醒过来,战场中又多了五人,这五人自然是易寒、 海仇龙、别离、月无影、林冰儿,站在车背上的自然是阿飞。护送冀燕驭的是独眼大汉许副堡主,他自然认得阿飞,此刻他们与风族战士的打斗处于 劣 势,而阿飞他们又来意不明,不由想探明他们来意,于是对阿飞喝道:“万毒魔神,你到底 想要干什么?”阿飞冷声道:“我不喜欢看到流血场面,所以我不希望看到有人再在我面前流血,这么 说够明白了吧!”“你凭什么敢说如此大话呢?”说话之人是一个容貌古拙,却自有一股剽悍令人难忘的 魅力,看来这人是这些风族战士的首领,因为现在场面上完全被他们所控制,当然不愿就此 罢手,若不是阿飞看起来挺不简单的样子,说不定早就杀将过来。阿飞知道不论是大草原,或大沙漠,亦或其它地方,都讲究的是强权就是公理,若此刻 他不显一点实力出来,是无法令这些人乖乖听话。想及此处,不由大吼一声道:“凭什么,就凭我这强绝一刀!”话声中早已跃上令在场众人咋舌的七八丈高度,死神镰刀挥刀劈下,一股森森白气急涌 而 下,还未触地已化成一柄长约三十丈,宽约十丈巨大的冰刀,好在阿飞这一刀并未朝人堆里 劈去,否则真不知要死多少人。“轰”沙石回溅,烈马齐嘶,漫天黄沙把整个战场都笼罩住。战马惊嘶,人的惊呼声从 中传出,场面极为混乱。黄沙渐渐落下,场面也已渐渐稳下,阿飞也已落回马车之上,似一切事都没有发生,但 是战场中却多了一道骇人的鸿沟,沟中还有那一柄巨大的冰刀,在烈日下散发着丝丝白气! 如此强绝一刀,的确耸人听闻。那风族战士的首领,脸上一阵阴沉,显然知道这一刀非 是他们那些战士所能挡,于是向阿飞抱拳道:“好!此间之事我们退出,兄弟们我们走!”众风族战士立即调转马头,正准备急驰而去,阿飞却喝道:“慢着!”风族战士的首领调走马头,一脸阴沉地道:“你别欺人太甚!”阿飞忙道:“这位兄弟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想你们再多等一会儿,等我把此 间之事处理后,我们跟你们一起去你们族里,因为我有要事相求,兄弟行吗?”那首领脸色渐渐恢复如常,略微沉思一下道:“好吧,既然如此,我们等你一时半刻。 ”看来这首领还挺相信阿飞的诚意,阿飞对他一抱拳后,跃下车顶对车内道:“冀大 爷,现在外面的厮杀都停了,你可以出来了吧!不用兄弟我请你出来吧?”车内的人没出来,外面倒有人应喝阿飞,这人自然是这次护送有责的许副堡主,只听他 向阿飞喝道:“万毒魔神,你不用欺侮不会武功之人,有本事来找我啊!”阿飞想不到自己施出那强绝一刀后,这独眼大汉还敢跟他叫板子,看来这人倒是硬汉一 条 。不由微笑道:“许副堡主,你倒挺讲江湖义气,不过我以与你夫人有约在先,她让我放过 你,所以许副堡主你不要让我难做人啊?”许副堡主不信地道:“夫人决不可能会告诉你我们的行踪的。”阿飞故意一叹道:“你们夫人都已经把暴沙棍交给我们了,难道还会因为你们的行踪而 开罪我吗?离少抛棍过来!”别离应声把暴沙棍抛过来,阿飞接过乌黑的暴沙棍往许副堡主面前一展道:“许副堡主 ,这可是你们货真价实的镇族之宝,你不会不识吧!”其实早在阿飞出现时,许副堡主已知不妙,沙玲的计谋定是失败了。以沙玲的性格为了 保沙城堡出卖冀燕驭是很正常的,虽然这很不智。但他哪知这一切都是阿飞瞎编出来的,因为编这个故事有个好处,就是可以挑拨冀燕驭 与 沙城堡的关系,若冀燕驭知是沙玲出卖了他,以后怎么会有诚意替沙玲销赃,说不定他还会 联合其他同伙,一起退出这个销赃网。这岂不是比恐吓冀燕驭强多了,而且他这个故事, 还很符合逻辑,由不得冀燕驭不信。“沙玲那贼婆娘竟敢出卖我。”车箱中传来冀燕驭的吼声。“冀爷,你不要误会。夫人定不会出卖你的,这定是那小子挑拨离间。”看来这个许副 堡 主很明白冀燕驭对他们沙城堡的重要性,虽然阿飞的话他已信了一大半,但他仍不想失去像 冀燕驭这么一个大主顾。帘幕掀开,钻出冀燕驭庞大的身躯,看他一脸铁青,显然不信许副堡主,如何解释也不 信,果然,只听他道:“那你又怎么解释,这小……这位小兄弟,会这么快追上我们呢?”其实这并不是冀燕驭相信的主因,主因是暴沙棍,沙玲连这个镇族之宝都可以放弃,为 什 么不可以放弃他冀燕驭呢?这是任何人都无法否认的常理,连许副堡主心里都有些怀疑,试 问冀燕驭又有什么理由相信这是个误会呢? 许副堡主一时哑口无言,显然他也陷入这个常理的逻辑之中,他再怎么解释也枉然,只 好 冲冀燕驭一抱拳道:“冀爷,我虽然无法拿出确切的证据来,但我相信我们夫人不会做出这 种出卖朋友的事来,现在堡内有难,许某人得回去一趟,告辞了。”许副堡主做了最后的努后,带着他那帮手下走的一干二净,只留四五十人,看来这些人 都是冀燕驭的贴身护卫。阿飞见许副堡主走后,不由笑吟吟地对冀燕驭道:“冀爷,你可太不够意思了,我叫你 在城堡里别走,等我一会儿,怎知一眨眼的功夫,便不见了你的踪影,冀爷你这太不够意思 了吧!”冀燕驭忙堆起笑脸道:“兄弟,你这就误会我了,我本想在城堡内等待的,奈何那姓许 的 说他堡内危险,一定要护送我出走,而且兄弟你知道我冀某人一向贪生怕死,一听有危险, 哪还不马上走路啊!”阿飞道:“好!好!这个算你有理,不过今天既然已被我追上了,你答应赔偿星月庄的事 ,你不会忘了吧!”冀燕驭忙摇手道:“答应兄弟你的事我怎么敢忘啊?不过这具体怎么赔偿,兄弟我们还 得商量商量。”阿飞笑道:“这事你不用找我商量,找星月庄的主人吧。”转身对林冰儿喝道:“冰儿,这位冀大爷有事要与你商量。”冀燕驭与阿飞谈话,并没有用密语传音,所以他们谈话早就丝毫不漏地传到林冰儿那里 ,闻言那不知怎么回事啊!于是翻下马背向这边走来,阿飞给了她一个狠狠宰的表情后, 便步回易寒等人身边。易寒向阿飞伸了伸大拇指,低声道:“你的戏演得真是一流,若我不是知情人,也一样 被你骗得服服贴贴的。”阿飞连忙故作谦虚几句后道:“接下来的戏看我们才女演得怎么样。”商谈的过程中林冰儿始终保持那种悠然自得的表情,而冀燕驭的脸却变得越来越绿,不 用说也知道结果如何了。过一刻钟后,冀燕驭向阿飞抱拳道:“兄弟我得回去筹备如何赔偿林庄主的损失,恕我 先走了。”阿飞不知林冰儿到底如何痛宰了这个冀大胖子,但观乎冀燕驭如此匆忙要走,肯定被宰 的 不轻,对于这种不择手段敛取财富的人,阿飞当然不会可怜他,含笑道:“冀爷,那我就祝 你一路顺风,财源广进。希望我们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众人不由暗忖此时冀燕驭一定希望以后永不相见,一见到你这个煞星,我便大流血 。当然冀燕驭自不会当面说出来,冀燕驭向阿飞一抱拳钻回他那超大式马车内,车手吆喝 一声,滚动而去。阿飞拉过几匹无主的战马,牵过其中一匹走向林冰儿,把战马缰绳交到林冰儿手中,问 道:“冰儿,实话告诉我,你到底宰了那冀大胖子多少钱啊?”林冰儿翻上战马后含笑道:“也没多少,我只是让他把我们星月庄这些年损失的财物照 两倍赔偿而已。”阿飞也翻上战马继续问道:“你说个具体的数目吧!”林冰儿微笑道:“我们星月庄这些年来,总共损失了十一批财物,每一批的财物大约 可以购买我这样的战马五百匹左右,那你可以算一算,冀燕驭到底要赔偿我们多少了。”阿飞闻言咋舌道:“我们座下这种货色,属于上等战马少说也要二百枚灵币才能购买得 到 ,五百匹,那就是十万枚灵币,双倍就是二十万枚,那岂不是要二百二十万枚灵币。哇,冀 大胖子这回可真是大吐血,而你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小妖精,就是不知那冀大胖子赔不 赔得起这么多钱。”林冰儿笑道:“这个你放心,我已找人调查过那冀大胖子,他的财富少说也在千万以上 ,二百二十万,虽然让他心痛,却是难不倒他,不过需要些时间,让他调动资金。”阿飞道:“这么多财钱,我们现在可能没时间接收……”林冰儿笑道:“这个你不要愁,我们星月庄在这圣疆也有些产业,我只要让冀大胖子把 这些财物调到我们星月庄的产业之下就行了。”阿飞点点头表示明白,突然嘻嘻一笑道:“我替你追回这么一大笔财富,那我以后进驻 你们星月庄,不算是吃白食吧!”林冰儿煞有其事地摇首道:“虽然你替我追回这笔财富,不过那也是我们星月庄应得的 补偿,你若是想进我星月庄,你还是要替我们星月庄干活。”易寒此时也在一边听闻道:“冰儿,你这算盘也打得太厉害了吧。”转而又对阿飞道:“我真同情你啊!”阿飞做了一副苦瓜脸惨状,众人不禁为之莞尔。阿飞拍马驰到那风族战士的首领旁道:“真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那风族首领道:“没关系。谢谢你!”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不由让阿飞一怔。那风族首领领悟到阿飞表情的意思,忙解释道:“我谢你,是因为你们把我们的死对头 沙 盗整了一回,而且你还拿走了他们的镇族之宝暴沙棍,让我们更不惧沙盗的袭击,我们风族 人的规矩,凡是与沙族人对着干的,便是我们的朋友,所以我荆拿交了你这朋友。”阿飞这时方明白荆拿的意思,同时也对这个不善言辞的汉子深具好感,于是也自我介绍 道:“兄弟我叫楚惊飞,不过我们既然已是朋友,你可以叫我阿飞。我身后都是我的朋友。 ”荆拿笑道:“你的朋友,也就是我荆拿的朋友,也是我们风族人的朋友,不知几位朋友 怎么称呼。”海仇龙、别离、易寒三人都是圣疆有名的人物,荆拿相见自有一番惺惺相惜之意, 特别是易寒。当易寒自我介绍时,这个耿直的汉子道:“原来你就是‘烈火’易寒,请受我们全体人 最高的敬意。”说罢便与众风族战士齐举手中长茅,嘴里念着一些众人丝毫听不懂语句,不过众人暗测 这多半是谢语之类的话。等他们念完之后,易寒问荆拿为何要行这个最高礼节。”荆拿道:“这话要从两年前说起,那年沙玲带着她那伙沙盗,袭击我们的族人,恰巧那 个 时候,我们族中的人一部分人去了我们风族发源地——大风谷。后来我们才知沙玲是特意在 这时候袭击我们,一开始我们就处于劣势状态,后来渐渐被他们围困住,眼看他们就快要成 功之际,忽然又都潮水般退走,走的莫名奇妙,过后半个月,我们才知那时恰巧有人闯进沙 城堡斩杀了他们的堡主傅彪,所以你易兄弟便是我们风族的救命恩人,受我们最高礼节当之 无愧。”众人这才明白是这么回事,阿飞则暗喜这次借那风神战甲,可能要比前几次容易。当两女自我介绍时,这不善言辞的荆拿语言突然变得丰富起来道:“两位姑娘令我想起 夜 空中的星月,前者深邃幽远,后者清冷明洁,同样都是那么令人心神颤动,两位姑娘站在一 起,便有如星月相辉,一切都为之黯然失色。”林冰儿见荆拿说的有趣不禁咯咯大笑起来,连一向清冷的月无影也不由浅浅一笑。这一笑更是使荆拿与众风族战士为之倾倒,个个目瞪口呆。阿飞不由惊叹美女的魅力,竟能让不善言语的人,说起话来也变得风趣幽默。好一会儿荆拿从失魂落魄中惊醒过来,尴尬道:“不好意思,两位姑娘实在太美了,使 兄弟我不禁失态,请各位原谅。”阿飞哈哈一笑道:“这个很正常,荆拿兄比我当初见她们的时候好多了。”阿飞说到这儿,林冰儿不由想起当初阿飞见她时直流鼻血的猪哥相,不由抿嘴一笑。阿飞又道:“对了,荆拿兄,你们怎么会出现这里呢?这里离你们的聚居地风和绿州有 一段距离啊!”荆拿解释道:“我们有人收到线报,那冀燕驭去了沙城堡,这个冀燕驭是沙城堡 最大的顾主,这个你们想必知道,所以呢我们在此就是准备伏击冀燕驭的。不过现在我看那 冀燕驭多半也不替沙玲销赃了,这等于切断了沙城堡的一条财路。所以呢我们这次任务亦算 兄弟帮我们完成了,对了,你说有要事找我相商是为了什么事啊?”阿飞道:“我是想向你们借一件东西。”荆拿道:“你们是我们的恩人,我想只要我们有的东西,我们没有不愿意借的。”阿飞迟疑一会儿才道:“我是要借你们的镇族之宝神风战甲!”阿飞本料想荆拿定会迟疑一阵,或问及原因,哪知荆拿想也未想便道:“这个我想没问 题 ,神风战甲的作用是保卫全族人的平安,但现在我们已有足够的力量保护族人。再说沙漠中 除了沙盗之外,没有人是我们风族战士的对手,再则沙盗的暴沙棍亦在你们手中 ,凭真刀真枪,我们并不惧他们,我想只要我与族人商量一下,应该不成问题。”虽然还未借到神风战甲,但是荆拿如此肯定的语气,也不禁让阿飞欣喜道:“那我就先 谢过兄弟了。”荆拿道:“不用谢了,这是兄弟应该做的。阿飞兄弟问你一件事,你是否有收集神兵的 嗜好?”阿飞一怔道:“荆拿兄,你为什么有此一问呢。”荆拿道:“若我没有猜错的话,阿飞兄弟你手中的兵器定是死神镰刀无疑,再加上暴沙 棍还有我们的神风战甲,便有三样神兵了。”阿飞闻言哈哈笑道:“这样说起来,说我收藏家也没错。因为我这里仍有两柄神兵,易 大 哥与龙哥背上那白布包裹的也是十大神兵之中的两柄,但我收集这些神兵并非为了收藏,而 是要对付一个非常厉害的东西。”荆拿道:“世上难道还有你对付不了的东西吗?”荆拿显然对阿飞那强绝一刀印象非常深刻,故才会有此语,阿飞苦笑一声道:“有,当 然有 ,那个东西是连神也对付不了的东西,何况是我呢,但这个东西却会危害到我们的生命,所 以我也只好为自己的小命而努力,因此才有借神兵之举。”荆拿道:“真有这种东西吗?”阿飞道:“我倒也希望没有这种东西,那样我就不会如此奔波劳碌,而且未来的前途还 是未卜啊!”荆拿道:“若是如此我希望我亦能尽一份薄力,兄弟,那我们走快点。”吆喝一声,战马撒蹄向前奔去,众人亦急拍马股跟上,漫漫的沙漠中,只留下战马奔腾 扬起的沙尘和杂乱的马蹄印。风和绿州,是名符其实风和日丽的绿洲。这绿州明显的比沙城堡的绿州面积大上几倍, 牛羊显现其间。经过三天两夜的奔驰,阿飞等人终于抵达风族人的聚居地——风和绿州。荆拿边走边为阿飞介绍他们所熟悉的东西,当他们快要接近营地之时,营地骑出一队清 一色的女兵,令人目不暇给。阿飞等人还未明白什么事,他们身边的风族战士,包括荆拿都已飞奔下马,向正跃下的 女兵阵中冲去,嘴里还不停的吹呼着:“琳达!琳达!接着他们各自找一个对象紧紧地拥抱在 一起,泪眼朦胧,场面极是让人感动。荆拿牵着一个身段面容姣好的女子,虽不及月无影与林冰儿那等绝色倩丽,但亦是不 可多见的美女,荆拿把她牵到众人面前道:“这是我的琳达,琳达,这些是我的朋友。”阿飞不等那女子开口便抢先道:“你好!我叫阿飞,琳达你可真漂亮……”阿飞话还未说完,那女子与荆拿早已先笑起来,阿飞毫不明白自己到底讲了什么错话。荆拿止住笑道:“阿飞兄弟,琳达并不是名字,琳达在我风族中的意思是将近于妻子的 意思,我妻子的真名叫香奈儿。”阿飞忙尴尬地搔搔头道:“对不起,是用语错误,请嫂子原谅。”香奈儿嫣然一笑道:“没关系的,阿飞兄弟你身边的两位姑娘真漂亮,是否是你的妻子 啊?”林冰儿顿时脸上飞红,月无影虽然冷清,但眼神中亦有少许羞意,他们算是领教了大沙 漠女子的直爽。阿飞哈哈一笑道:“现在还算不上,但将来可就说不定了。”香奈儿道:“那我祝福你们早日结成连理。”阿飞笑道:“那就承嫂子吉言了。”荆拿对众人道:“拉家常就拉到这儿。诸位请随我妻子到帐蓬去休息,我去找族内长老 商量借神风战甲的事,诸位请等我的好消息。”说罢向众人抱拳,钻入人堆中,消失在众人视线中,众人亦只好跟香奈儿走到荆拿的帐 蓬中休息。在荆拿的帐蓬中,众人在地毯上围成一圈坐定,好客的香奈儿不断拿上各样的食品,不 过多半与肉类有关,还有一种粘状的液体,入口既甜且醇。众人不由赞不绝口,不由问及这种是什么液体,香奈儿告诉他们,那是他们风族人把大 风 谷外的一种果子与石洞中的几种乳液一起酿制细配而成。而且这种制酿工序特别麻烦,若不 是有佳客到绝不畅饮。众人听她说得如此珍贵,忙慢慢细品,不敢多饮。阿飞又向香奈儿问道:“嫂子,是不 是你们风族战士每次出征回来,你们当妻子的都会像刚才那种大阵仗迎接啊?”香奈儿笑道:“当然,那是我们风族祖先代代留下来的传统,而且自己的丈夫出征,难 免会为此担心,所以我们亦乐得如此迎接。”此时帐篷的布帘忽被掀起,原来荆拿已经回来,后面还跟着两个人。一人六旬、一人四 旬 ,六旬老者高鼻深目,皮肤白晰,给人一种极深沉的感觉,四旬之人是个皮肤乌黑,骨架粗 大的中年汉子,奇怪的是中年汉子的须眉与皮肤都有烈火焦灼过的痕迹。可能是阿飞的黑发引人注目,两人一进帐篷就一直盯着阿飞,阿飞对这种注视早已能 做到泰然处之,所以并未因此忸怩不安。荆拿替二人介绍完毕后,才对众人介绍他身后的两位人物。六旬老者是他们族中专职祭 司的长老,他们都唤他为云翔祭司,四旬中年人是他们族的铸兵大师——铁铸。荆拿介绍说 他们战士的盔甲多半都是铁铸打造的。阿飞等人暗道:“原来是打铁的,怪不得须眉俱卷呢。”但想到风族战士那奇异的战甲 ,众人亦不由暗自佩服铁铸的才情。介绍完毕后,那铁铸忽然开门见山地道:“听荆拿说,你们要借走神风战甲,那你们能 不能给我一个非借不可的理由呢?”一旁的荆拿向阿飞摊摊手向他苦笑,意思是说这铁铸非常顽固不好说服。阿飞先前也并 不 奢望荆拿能一说就通,所以早已准备说辞,于是好整以暇道:“非借不可的理由我们当然有 ,不过说出来怕你们不相信。”云翔祭司饶有深意地插口道:“你说吧,我会相信的。”好像他早已知道阿飞要讲什么 。阿飞继续道:“我借你们这一神兵是为了对付一种邪恶的生命,这种生命的力量十分强 大,非集齐十件神器对付不可!很荒谬吧,两位能相信吗?”云翔祭司却道:“不荒谬,一点也不荒谬。我同意将神风战甲借给你们!”“云翔祭司!”铁铸叫了一声道:“我没有神风战甲这个样本,很难再铸造出更好的盔 甲来的!”云翔祭司道:“这个我知道,但是人家比我们更需要神风战甲,而且他们也算我族的恩 人,借给他们更在情理之中。”阿飞对云翔祭司这么信任他们大为不解,于是忍不住问道:“云翔祭司你为何这等信任 我的话呢?”云翔祭司道:“如果你是骗我的,你会不会这样问呢?不会吧。所以我没信任错吧!”这个推理不能说云翔祭司没有理由,但这并不能成为云翔祭司完全信任他的理由。云翔祭司道:“当然这并不是我信任的主因,我之所以信任你,是我们代代相传而下的 预言。”荆拿在一旁疑道:“我们代代相传的预言,为什么我没听说过有什么预言呢?”云翔祭司瞪他一眼道:“你当然不知,因为你并不是祭司,这个预言只限祭司中代代口 传,内容是这样的:当邪恶的力量侵占大地之时,有黑发者会莅临我族,向我借宝,凡我族 子孙,必定竭力相助。这样说你们明白了吧!铁铸你现在知道怎么做了吧!”阿飞与海仇龙同时暗忖这个与海族血印长老的预言大同小异。铁铸道:“既然如此,你们就跟我来吧!”说罢转身便往帐外走去,阿飞他们亦只好随后跟上。
***************************************************************************** 第十八章踏火而行 铁铸把他们领至一个以泥砖堆砌而成面积较大的建筑物内,里在隐隐传出金铁的交鸣声 ,众人猜测这可能便是风族人的兵工厂。入内之后,果然如他们所猜测,阿飞目光一扫之下,发现这里冶兵之法,分工细致,材 料、炉温、焦注、冷却、重打、组装乃至于设计都有人专门负责,分工十分明确。铁铸向他们自豪地道:“我们风族人冶练兵器已有数百年的历史,不是铁铸自夸,若论 冷兵器,还没有哪一个兵器厂比得上我们风族制造的武器。”林冰儿轻轻附在阿飞耳边道:“这倒是事实,我们星月庄的大半武器都是他们风族人生 产的。可惜他们武器生产量太少了,否则他们风族亦可凭此发家。”声音虽小,却让铁铸听到了,只听他道:“小姑娘这个你就不懂了。我们风族人向来与 世 无争,制这些兵器,是为了防卫,二是为了购买到一些日常生活用品,钱财多了,并不太适 合我们风族之人。”林冰儿虽对这种观点很不以为然,但也并没与铁铸争辩,只是微微一笑。铁铸继续往前走去,然后驻足在一巨大的火炉面前,火炉内挂着一幅与风族战士所穿样 式 一样的盔甲,唯一不同的是,这盔甲在如此高温的炉中盔甲依然散发着清冷的光泽,使人感 到它非是一件普通盔甲那么简单。铁铸指着那幅盔甲道:“那就是神风战甲。我族战士的盔甲,就是以它为版本制造的。 虽 然我们不知道这神风战甲是何种材料制成的,但我们只按着它的结构,比例制造出的盔甲, 也能起到防御功能,比如说不畏飓风,不畏水侵,不畏火烤,所以这个神风战甲很有 研究价值,你们一句话便把它拿走,这让我很不甘心。”这就像一个艺术家在临摹大师的真迹,临摹到一半时,突然有人说要拿走它,艺术家自 然 百般不愿,铁铸此刻心情与那艺术家相同,这点阿飞十分明白。倘若情非得已,阿飞是绝不 会夺人所好。于是道:“铁大师,你此刻的心情我明白,但我们必须拿走这神风战甲,铁大 师,如果你有要求就尽管说吧!”铁铸击掌道:“好,爽快。那我也不遮遮掩掩了,如果你们真要那神风战甲,就必须拿 出诚意来。”阿飞道:“什么样的诚意?”铁铸道:“很简单,就是让你们之中有一人钻进炉火中,取出战甲为表虔诚,必须一步 一步慢慢越过炉火,这个你们没问题吧!”简直是变相的不肯借人,荆拿首先第一个表示对铁铸不满道:“铁叔,你这不是故意刁 难我的朋友,难道你忘了云翔祭司是怎么说的吗?”没等铁铸回话,别离也道:“你干脆说声不想借算了,为何这等刁难于我们呢?”铁铸冷冷地道:“我没忘云翔祭司的话,也不是故意刁难你们,这只是检验你们诚意而 已 ,你们不是要对付一个十分恐怖的东西吗?若是连这等问题都可以难倒你们,你们也不要再 去对付什么恶魔。”这下子连林冰儿与月无影亦觉得铁铸实在是刁难的过份,正要出言,阿飞却抢先一步道 :“好,铁大师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除了易寒与海仇龙,在场之人都大吃一惊,当然也包括铁铸在内,他们简直不能相信阿 飞为何接受这等苛刻的条件。荆拿首先道:“阿飞兄弟,你不必理会我铁叔,既然云翔祭司已同意了,他就没理由为 难你们。”别离亦在一边道:“是啊!那打铁的疯了,你没必要跟他一起疯吧!”阿飞道:“既然我已经答应了,我就有办法应付,你们不用担心。”而对易寒道:“易大哥!那就有劳你了。”别离在一旁惊道:“你说得这么慷慨,我还以为你自己要进去呢,谁知你是要易大哥进 去,阿飞,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易寒拍了拍别离的肩道:“你放心吧!这种阵仗难不倒我的。”林冰儿在一旁担心道:“大哥,真的没问题吗?”易寒对她展颜一笑道:“我怎么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呢?”说着脱了外袍交给阿飞,径直往炉口走去,举步欲跨进炉口之时,铁铸在后喝喊道:“ 易兄弟,你可要考虑清楚啊!”铁铸的原意只是想让他们知难而退,并不是想搞出人命,更何况易寒是他们风族的恩人 。此言一出阿飞等人方觉铁铸尚有可爱之处,并非是蛮横无理之人。易寒对他做 了个没问题手势后,立即跨入了炉火之中。灼热如岩浆之物,易寒尚且不惧,又怎惧区区炉火呢,故阿飞与海仇龙毫不担心,但其 余 人可不知易寒有此本事,纷纷担忧地瞧着炉火中的易寒,连那些打铁的也抛开手中活儿,驻 足围观。易寒一跨进火炉,脚触着冒着青焰的火苗的燃料上,皮靴立时冒起阵阵青烟,瞬间燃起 。旁人不由一阵惊呼,但易寒却有如闲庭信步,泰然自若一步一步地往挂在中央的神风战 甲接近,众人不由化惊呼声为惊叹。阿飞则在暗忖:“若你们见着易寒能在蓄满岩浆的熔池中畅游,岂不是连嘴巴都掉下来 。”余人则表情不一,别离、荆拿、林冰儿三人都放下心头巨石,喜形于色,就连一向冰霜 冷漠的月无影,亦能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她亦是欣喜。而铁铸脸上则阴晴不定,恐怕是在为易寒平安而喜,又为即将失去神风战甲而痛心。当易寒解下神风战甲之时,阿飞等人不由齐声吹呼。说也奇怪,当易寒拿着神风战甲之 时, 周遭的烈火立即退散一旁,众人不由惊叹神风战甲之神奇。铁铸不由叹一声道:“罢了!罢 了!天意弄人,神风战甲就归你们了!”言罢头也不回地走了!看他黯然神伤的样子,阿飞亦觉得有少许不忍。一旁的荆拿道:“阿飞兄弟,不用担心,我铁叔一向如此,过一会儿就好了。”此时易寒已从火炉中跳出,阿飞也只好打消去安慰铁铸之意,回头望及易寒衣衫已被燃 成缕缕,十分不雅,忙拿外袍给他披上。阿飞指着易寒手中的神风战甲道:“易大哥,这个战甲在炉火中那么长久,温度一定很 高,难道你感觉不到烫吗?”易寒笑道:“烫?烫还能叫宝物吗?这神风战甲是名符其实的水火不侵,而且轻若无物, 不信你来试试看……喂!你怎么搞突然袭击啊!”阿飞贼笑道:“你不是说这战甲水火不侵吗?现在一试之下果然名符其实,竟然滴水也 沾不到你身上,果真是神奇!”“神奇个屁!”别离忽然怒骂道:“那些水溅到我们身上了。”阿飞这才尴尬地发现,自己施动水系异能的水都溅射到四周之人的身上,而且那些人个 个怒目而视,使他觉得自己有如被群狼围着的羔羊,感受到危险的气息。阿飞忙陪笑道: “刚才那只是我无意之作,请各位原谅,好了,现在我们已经拿到神风战甲了,我们马上动 身搜寻在圣疆的最后一把神兵——天弋爰剑!”但阿飞转移视线的目的显然没达成,因为别离也已突然施动水异能,一股水柱急向阿飞 冲涌过来,显然想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不过阿飞感受到危险,一直处于高度戒备状态,见状不慌不忙地打出一股飓风暴,水柱 顿时受到飓风暴旋转力度向四周激射而去,嘴里还谑笑道:“想突袭我,没门!”“是吗?”后面传来冷冷的语声,阿飞暗叫不妙之时,背后已传来一股巨力,顿时身不 由己的往人堆中冲去。别离见阿飞身形完全失控有机可乘,忙大呼道:“大家快来痛打落水狗啊!”人却早已飞身上去,照阿飞双眼直打,阿飞暗呼:“离少你太狠了!”但身形失控之下 惟有极力护着双眼要害。但别离的双拳还是击中了他的头部,一时之间头晕眼花,不辩东西,等他恢复视力,站 稳 脚时,身上早已不知受了多少拳脚,别离一个人绝对不可能向他施以这么多拳脚,定是有人 参与。想到这里阿飞冷眼扫过四周之人,发现个个都贼笑嘻嘻,看来多半都参与了,阿飞惹不 起 众怒,于是决定缩小打击面,针对主犯,忽然对易寒喝道:“易大哥,你刚才为何突施冷箭 ,背后伤人啊?”易寒笑道:“我只是回应你刚才对我的突袭,谁知你这么经不起考验,难道只准你突袭 别人,就不准别人突袭你吗?”阿飞气道:“那怎么一样呢,我刚才只是为了检验一下神风战甲到底有没有你说的那么神 。”易寒依然笑道:“我刚才亦是检验你是否不惧任何人的袭击,谁知……唉!”阿飞还想反驳,林冰儿已插口道:“好了!好了!你两个斗来斗去,也斗不出一个所以然 来,还是正事要紧,我们先去拜别云翔祭司,然后去我们最后一站——百川雪原!”荆拿亦道:“对啊!从我们这里到百川雪原的路途,云翔祭司最为熟悉,你们可以向他 问一问路上有什么值得注意的。”阿飞亦知正是要紧,只好偃旗息鼓,道:“好吧!荆拿兄弟你就带我们去找云翔祭司吧! ”当阿飞等见到云翔祭司时,向他说明了来意。云翔祭司听罢道:“从这里到大风谷的路,你们不必担心旅途会出什么事,但从大风谷 到百川雪原你们就得要加倍小心。”阿飞讶道:“这是为什么呢?”云翔祭司道:“首先你们经过大风谷就是一个问题,因为大风谷终日吹着狂暴的风,人 根 本无法前进,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每天它都有一个时辰的风平浪静,否则我们风族的祖先亦 不会聚居那里。”林冰儿道:“云翔祭司,那大风谷是哪一个时辰停风的呢?”云翔祭司道:“问得好,大风谷停风并没有固定的时刻,不过你们不必紧张,因为停风 的时间并非无规律可寻,所以呢我决定让荆拿随你们而去,让他也替我们风族人为除 魔卫道出一份力吧!”阿飞忙道:“那怎么行呢?荆拿兄弟已经有家眷了……”“阿飞兄弟,这个奈儿已经同意了,而且能为阿姆达空间的和平出一份力,是我无上的 光荣。”荆拿笑着接口道。阿飞只好无奈的点头道:“那好吧!云翔祭司,除了大风谷这一关外,还有什么困难我 们会遇上呢?”云翔祭司忧色显于脸上道:“大风谷的风是一个小问题,但大风谷经百川雪原有一个必 经之地,那是一片宽广无垠的沼泽地,我们称那里是‘魔鬼的专属地!’”阿飞摸了摸下巴不算长的胡渣子道:“‘魔鬼专属地’。这个名字的品味不错,想必那个 地方说不定是人间仙境,亦应该是令人印象非常深刻的地方。”云翔祭司感慨道:“是啊,那的确是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地方,正因为如此,我们的祖 先才会搬离那里来到此地。”别离讶道:“难道那一片沼泽之中,有什么恐怖东西促使你们搬离!”云翔祭司道:“对!因为那沼泽地里有无数已邪化的鸟兽毒虫,因为它们亦会成批地出 来骚扰我的祖先们,所以他们被迫迁移至这里。”林冰儿讶道:“云翔祭司,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云翔祭司摇头叹道:“我不知道,但是直觉告诉我,这个可能与你们这次所去消灭的邪 恶 生物有关,所以你们到了那片沼泽要小心啊!我知道你们是非常优秀的人物,但是还要加倍 小心,因为那片沼泽还从没有人能活着走出那里!”阿飞却自信地道:“对别的什么东西我不敢说,对付这些鸟兽毒虫,我最有办法了 ,因为再也没有谁比我更熟悉它们了。”易寒点头道:“这个我倒相信你,因为没有人比你更像它们了!”阿飞先是傲然一笑,继而才明白易寒是拐弯抹角讽刺他,不由气苦道:“易大哥,你为 什么三番五次地针对我,我哪儿有得罪你啊?”易寒摊手故作冤屈道:“我有针对过你吗?”阿飞寸步不让地反问道:“难道你没有?”易寒道:“我有吗?”阿飞道:“你没有?”易寒一拍手道:“你不了结了吗?你干嘛还要叽叽喳喳讲个半天!”阿飞道:“刚才只是我口快,说溜嘴了。”易寒一拍手道:“大家评评理,这种说话不算话之人,他的话可信吗?”林冰儿等在早就听烦了两个人毫无营养的争吵,于是齐声出口道:“闭嘴吧!”阿飞一旁哈哈笑道:“听见了吧,你都惹起众怒了!”众人不由齐齐怒视阿飞道:“特别是你!马上闭嘴!”阿飞笑声顿时戛然而止,不由思考起为何这些人老是针对他,是不是他太嚣张,亦或是 太爱表现了! 林冰儿则向一旁微笑看着他们的云翔祭司道:“谢谢云翔祭司你的指点,我们定会加倍 小心的,不过时间紧迫,我们亦要告辞了。”众人在告别云翔祭司后,在荆拿的带领下,向大风谷进发,披星戴月般赶了两天两夜后 ,众 人终于到达了大风谷附近,即使是远在一英里之外,也能听见狂风过谷“呜呜—!”的呼啸 声。荆拿指着大风谷的方向向众人道:“不用我说大家也应该知道那就是大风谷了。”易寒亦望着那有如一线天的峡谷道:“荆拿兄弟,那风到底什么时候停呢?”荆拿沉吟一会儿道:“根据这风势强弱的分布,我估计再过两个时辰,这风便会有一个 间歇性的中断,到时我们再到谷内的洞穴中避一避,等下一个间歇性的时间。”林冰儿向众人道:“那好,大家下马休息吧!”众人翻身下马,喂了一些草料给马儿,便各自拿着水袋围成一堆。别离灌了一口水后,向荆拿道:“真搞不懂你们祖先是如何在这种寸毛不生的环境中生 存下去。”荆拿叹道;“听长辈们说以前这大风谷前面也是一片果林,并不是如今你们所见的如此 荒 芜,不过我们祖先主要食物来源并非来自那片果林,而是来自大风谷后的沼泽地,从前那些 野兽并非像如今如此邪恶,只要你的捕猎经验丰富一点往往都满载而归。可惜数百年前,那 些野兽突然变得邪恶异常,族中的人走进捕猎时,就再也走不出来了。既然都不能捕猎了, 我们的祖先为了生存下来,才搬出大风谷,而果林也因无人护理,而被风沙掩埋。”别离点头道:“原来如此啊,阿飞平时你不是挺能说会道的吗,为何我一路上也没听过 你吭过一声呢?”众人这才注意到阿飞一直端坐一旁闭目养神,并没发话,说句真的,一路上没有听到阿 飞那罗哩罗嗦的话语,还挺不习惯。阿飞猛地睁开眼睛道:“我感觉到了,他就在附近!”阿飞突然冒出这没头没脑的一句,众人不由一愣,林冰儿问道:“阿飞,你感应到谁了 ?”阿飞道:“邱枫!”众人不由站起身来暗自防备,只有阿飞仍一动不动,别离见之不由道:“大家不要紧张 ,定是这小子耍我们!”阿飞又道:“他在五英里外。”易寒见识过阿飞的感应,闻言不由皱眉道:“我还以为上次那场沙尘暴已把他埋没了, 既然他还活着为何这么多日都没来找我们的麻烦呢?”林冰儿接口道:“可能那场沙尘暴使他迷失了方向,所以他直到现在才找到我们。阿飞 ,你觉得如何呢?”阿飞道:“很有道理!”林冰儿不由奇道:“阿飞,你今天是不是有点不正常,要么一句不吭,要么惜字如金。 太违你的性格。”阿飞仍简洁明了道:“因为你们不喜欢!”众人不由齐声道:“我们哪有表示过不喜欢的。”阿飞肯定道:“有,两天前,风族铸兵加工房。”众人这才回忆起当初他们曾说过阿飞罗哩罗嗦,让他闭嘴的话。不过那时只是被他与易 寒无结果的争吵感到厌烦,一时说的气话,没想到阿飞他还记到如今,真是服了他。林冰儿代表众人发言道:“那时我们只是对你那无谓的争论感到厌烦而已,并非让你以 后都如此,我们大家都更愿意你还是与以前一样,那会使我们更习惯些。”阿飞扫视了众人一下,见余人纷纷点头,于是道:“那好吧!不过我以后讲话时会顾虑 一 下你们的感受。好,现在我们重回邱枫那个话题,上回我跟你们说过邱枫定有察觉我们位置 的秘法,观他能从这次沙尘暴后,还能丝毫无误盯上我们,所以我的这个推测得到进一步的 证实。”易寒问道:“那你有没有方法来个反追踪,那个畜生有如噬骨之魂一样跟着我们,总不 能听之任之。我们得想个办法把他歼灭。”阿飞沉吟一会儿道:“反追踪针对他是几乎不可能的。不过我有一个很好引他入套的方 法。别离道:“有话就说嘛,别老是吞吞吐吐的。”阿飞神秘一笑道:“天机不可泄露。”说罢不理牛瞪着他的别离,转而对荆拿道:“荆 拿兄弟,你能不能跟我讲一些谷内的情况?”荆拿回应道:“当然没问题。”于是向众人解说起谷内他所知的一切情况。大风谷内的“呜呜”声已渐渐到了微不可闻境地,荆拿向众人道:“风快要停,我们现 在就起身出发吧!”阿飞等人亦知时间紧迫,纷纷翻上马背,往峡谷方向急驰而去。大风谷的谷口并不宽阔,只能容五马并行通过,不过山势却是出奇陡峭,远看便不知大 风谷有这么陡峭这么险。谷外是寸草不生的沙漠,谷内则除了乌黑的岩石之外,便见不着有别的东西。别离不由赞叹道:“这个地方好生荒凉,荆拿兄弟,真佩服你们的祖先,竟能在这等地 方生存下去。”荆拿叹道:“在我们圣疆,除了你们花族所居住的大草原之外,哪一个地方环境不是恶 劣 无比,但各族人还是都生存了下来,想来各自都有生存的法则。我想我的祖先们能在此生存 下来,亦有他们独特的生存法则。”易寒亦叹道:“是啊。我们的先辈们能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中生存下来,的确是个奇迹啊 !”阿飞笑道:“你们三个在此大发骚言,是不是想诱引你们的祖先赞美几句,哈哈……”笑声蓦地戛然而止,因为他忽然感觉到危险的来临,正要呼唤大家小心之际,头顶上忽 然传来“隆隆”之声。阿飞抬头一看,竟是一块硕大的巨石迎头而下,加上下坠的力道,巨石重逾何止万斤, 而且此地狭小极难躲避。阿飞当机立断,一按马背,冲天而起,另一手掣下背上的死神镰刀,一运劲,包裹的白 布立时粉碎,手腕一振死神镰刀化作重重刀浪,整个身躯有如炮弹般向巨石撞击而去。整个过程便有如电光石火般,其余三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更无从为阿飞帮忙,只能眼 望阿飞独自一人去阻挡重逾万钧的巨石。甫一接触,死神镰刀立时把巨石割成近百块,虽然这些石块依然其势不改地往下坠来, 但 已不能对易寒这些一等一的高手造成伤害,只见他们纷纷从马背上跃起,把坠向他们的巨石 一一击碎,然后安然跃往马背。阿飞亦已落回马背,只是脸上略显苍白,看来刚才那巨石耗损了他不少内力。易寒问道:“这是不是邱枫那畜生干的好事啊?”阿飞缓缓点了点头道:“这恶贼三番五次陷害,今晚我们定不能饶了他。”别离一惊道:“这么一闹,那恶贼今晚还要来吗?”阿飞道:“连你都猜不到他会来偷袭,所以今晚他一定会来偷袭,今次我们定要他来得 去不得。”说时神色非常自信,众人不由惊疑阿飞为何有如此把握,但见阿飞那副神色,即使再问 想必也休想从他那儿套出个啥明堂来。
***************************************************************************** 第十九章虫虫危机 众人在荆拿的领路下步入当初风族人的穴居,以避谷内的狂风。由于每年都会有风族战士回此处集训,而且此处空气干燥,所以并无霉气。洞穴宽广, 四通八达,比之海族人的洞穴亦不遑多让,若论宽阔,此处洞穴更是有过之无不及。众人安顿好后,阿飞唤过众人,宣布了对付邱枫的办法,并让他们依计配合。是夜,谷内依然狂风大作,据荆拿估计这风要到明天庚时方会停息。众人假作人劳马困 早早歇下。刚歇下不久,阿飞忽觉有异,传音众人注意,在月光下依稀看见一条鬼魅般的人影急闪 而进,往他们邻洞扑去。阿飞呼啸一声,众人依计守住洞口,阿飞则持着死神镰刀往洞内扑去,众人依稀听见洞 内刀劲破空声,掌劲的呼啸声不停在洞内回荡,密集无比,可见战况非常激烈。“砰!”的一声,一猛烈交击声传来,随后又马上传来另一声异响,好似人撞墙发出的 异响,接着便一切重归寂然。看来战况已经结束。邻洞内忽然有光亮起,众人不由一阵兴奋,因为这是阿飞事先说明他打赢后的信号,忙 往洞内挤去,只见邱枫嘴角逸着血丝,萎顿瘫倒在地,两眼流露出怨恨又非常邪恶的眼 神。阿飞则手拄死神镰刀,神威凛凛地望着邱枫,两眼流露出的却是怜悯与痛恨。怜悯的 是 好端端一个青年为何一错再错,已致堕落到此种地步,痛恨的是这邱枫无所不用其极,三番 五次地陷害于他,冥顽不化,无药可救。别离从角落中捡起一袋东西,走到邱枫面前晃了晃道:“没想到吧!别以为我们不知道 你 之所以能毫不费力地追踪到我们,全靠的便是这袋内六颗黑晶球,所以我们特地把晶球放在 这死胡同里,引你这个混球上当,没想到你这混球这么合作,乖乖地钻到我们的圈套里。”但邱枫仿佛没听见别离的话,两眼一直盯着在阿飞旁边的林冰儿,看来他仍对林冰儿未 死心,林冰儿对于他这个师兄除了摇头叹息外,尚有何话可说呢? 邱枫看出林冰儿对他的绝望,扶壁颤颤巍巍而起,众人见他如此重伤之下,竟还能站 起,都不由佩服他忍耐力。只见他抹去嘴角逸出的血丝,深呼吸一口气,才向众人道:“你们毋须用看待死人的眼 神看着我,我如果要死,你们也必须得陪葬,哈哈……”笑声蓦地戛然而止,看他痛苦的表情,显示是牵扯到伤口。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个邱枫死到临头,仍恶言相向,看来中毒之深,无药可救。阿飞把死神镰刀向前一指,冷冷地道:“邱枫,你要我亲自动手,还是自我了结?”“哈哈……”邱枫又是一阵狂笑,不过可能音量已在他能控制的范围内,所以并没牵扯 到 内腑的伤势,听见他冷笑道:“楚惊飞!你别摆出一副吃定我的样子,我还没输呢,这次算 你狠,我认裁,下一次……哼哼!”易寒冷声道:“你哼什么哼,你以为还有下一次吗,阿飞,别跟这种畜生婆婆妈妈的, 你若不动手,我替你宰了这个家伙!”邱枫怨毒的眼神扫向易寒道:“一掌之仇,誓当必还,你又何须着急呢?”除了别离、林冰儿、阿飞、易寒四人之外,其余之人都听得一头雾水,但听邱枫的语气 ,他好像被易寒扫过一掌,以前有何过节就不得而知了。阿飞越来越觉得邱枫的语气并不像一个重伤之人的语气,难道这邱枫得到那邪恶生物的 邪力后,竟有短时间恢复的可能? 但阿飞并不担心,即使邱枫能恢复全功,在这出路被封的山洞内绝对是逃不出的,而且 他也有信心能让邱枫再次躺下。邱枫忽又喋喋怪笑道:“想取我性命,下辈子吧!”忽地他右手电射出数十道能量芒,除了阿飞外,其余之人都想不到重伤之下的邱枫还有 如此 反击力,一时手忙脚乱,幸好对付这种黑晶球射出能量芒有过经验,虽然躲得有些狼狈, 但都没有受伤,仍然牢牢地堵住出口,不给邱枫任何逃逸的机会。阿飞与众人都并不担心,邱枫如果想凭这点微末之技就想逃出那么就大错特错了。众人闪躲之际,仍不忘紧盯着邱枫,只见他倏地腾身而起,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向众人守 着的出口方向扑来,而是往他背后的山壁撞去。莫非他自知跑不了,于是想撞墙自杀。但众人又隐约觉得并非如此。“砰”的一声巨响,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下,邱枫竟硬生生地撞破山壁,山壁后面竟也是 一个秘道。众人这才恍然大悟,邱枫为何如此有恃无恐,原来刚才他受到阿飞一掌,而撞到山壁上 ,试出山壁并不厚,刚才与他们罗哩罗嗦半天,只是为了恢复元气,为这一刻的逃逸做准 备,可是等他们醒悟过来,一切都已太迟了! “楚惊飞,你等着,我还会回来找你的。”山洞那边传来邱枫渐渐远去充满怨毒的声音 。阿飞与众人并未追去,因为这里洞穴错综复杂,如果想去追一个存心要逃走之人,无疑 是海底捞针。众人都不由暗叹,这样的情况下,仍让邱枫逃脱,这只能说是天意。阿飞也真正的体会 到 ,什么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次让邱枫跑了,下一次谁又会知他又会以什么手段对付他 们呢? 阿飞甩开颓废、忧虑的情绪向众人道:“大家不要再为这次失败而灰心,我们终有机会 逮 住他的,在此呆了大半天也累了,还是早点歇息吧。下一刻风停的时候,我们还要赶路呢! ”这次所有的行动都由阿飞一人策划,若说这次的失败感最严重的,当然也是他。众人见 他情绪十分稳定,看来也不用他们安慰,于是各自散去休息,独独留下阿飞一个人望着那 洞窟发呆,好一阵子才走开。这一夜直至他们离开大风谷都没有发生任何事,出了大风谷,呈现在他们眼前是一望无 垠的沼泽地。入目只有高高低低的灌木丛,四周都静悄悄的,一点也看不出这便是云翔祭司 所描述的魔鬼聚居的地方。荆拿似看出众人心中的疑问解释道:“这里是沼泽地的边缘地带,而大多数鸟兽虫蛇, 都聚居沼泽的内腹,所以这里才会静悄悄。”阿飞问道:“荆拿兄弟,如果我们一路畅通无阻,走过这片沼泽需要多少时间啊?”荆拿道:“这片沼泽地我也没走过,所以并不能给你一个肯定的答案,不过听我的祖辈 人说过,以前我们风族人祖辈在这打猎的时候,曾也有人穿越过这片沼泽地,他大约足足走 了十来天,不过这都是传说,至于可信度多高那就不得而知。”别离插口道:“就算夸张也夸张不到哪里去,我们不如替那位仁兄打个折扣,穿越这片 沼 泽区需要用五天的时间,再加上我们对一带地形的不熟悉,鸟兽虫蛇的阻挠,起码也得十天 半个月,这还得不计遇到什么意外事故。”林冰儿亦道:“别大哥这个推测很有道理,我们所带的干粮与淡水至多只能支持个七八 天。”阿飞道:“粮食方面你们不必担心,沼泽里既然有那么多鸟兽虫蛇,无不可食用。现在 呢 ,大家最重要的是排一个阵仗,免得呆会儿那些鸟兽虫蛇一窝蜂一涌而上的时候,手忙脚乱 。”易寒笑道:“你这个建议不错,不过这排兵布阵的事,还是交给我们的美丽动人的才女 林冰儿姑娘!”林冰儿嗔道:“大哥,你又拿小妹开玩笑了。”但对排兵布阵林冰儿并未推辞,林冰儿 让阿飞与易寒两个开路,别离与海仇龙殿后,而她与月无影、荆拿三人居中策应。这样安排是因为阿飞与易寒手中的死神镰刀与火戟属于攻击性极强的神兵,适合开路。 而别 离与海仇龙二人分持暴沙棍与破海枪攻击性属于次一级的神兵,但是做来殿后却绰绰有余, 荆拿身上披的神风战甲是属于防守型的神兵,即不宜开路,又不宜殿后,只能居中策应做替 补。而她与月无影皆无神兵,尚且关键时刻还需要她的指挥,这样的安排众人皆都称善。阿飞与易寒两人领先策马前行,其余众人按照刚才林冰儿的阵形随后跟上,一路上除了 偶尔因不识地形,下陷沼泽之外,并没遇到什么凶险。走了半天后,鸟兽虫蛇逐渐增多,阿飞试图与它们沟通,但这些动物的心灵内都充满了 冰冷邪恶的味道,根本行不通。这些邪恶的生物都以贪婪、仇视的目光盯着他们这批人,但都并不主动袭击,似知他们 的厉害非是它们所能啃得下的。这些生物越不袭击他们,他们就越感到危机重重,好像他们正一步一步地步入险境之中 ,但他们都是非凡人物,岂会因为危机而退缩,只不过越加小心罢了!“呱——”一只怪鸟嘶空而鸣,刹那间本是阴霾的天空,聚满了黑压压的一片,周围猛 兽亦不断地咆哮,向七人渐渐围拢。阿飞向易寒道:“天上你来接,地面我包了。”七人虽然还异常镇定,但脚下的坐骑, 却不安地骚动着,不断地咆哮,不安地跳跃着,七人不得不以部分真气输入马内加以制服。“呱——”的一声,先前的怪鸟再长嘶一声,然后急扑而下,其余众怪鸟亦跟随而下, 而围聚四周的猛兽亦同时咆哮一声向七人狂扑而来,污水四溅,声势惊人。易寒首先冷哼一声,火戟朝天而指,催发内劲,顿时有一条火龙从火戟中急涌而出,迎 向那群急扑而下的怪鸟。与此同时,阿飞的死神镰刀纵横交错虚劈,几道深蒙的白气向群兽迎去。“呱呱——”一声声怪鸟凄鸣声传来,在火龙的袭击下怪鸟纷纷下坠,没被焚着的怪鸟 亦展翅急振高飞,坠下怪鸟隐约有焦味传来。阿飞挥出的深蒙白气,那些猛兽一遇到即被封冻,不能动弹,后面的那些猛兽刹不住脚 ,纷纷与冰冻着的猛兽撞成一堆,变成滚地葫芦,乱成一片,攻势不由大为减缓。在阿飞与易寒发威的时候,别离与海仇龙也没闲着,分别发挥出暴沙棍与破海枪的异能 ,对漏网之鱼进行狙击。经过挫折后,群兽又纷纷重组阵脚,天空上的怪鸟继续云集,而地面上的猛兽纷纷把已 冻结的猛兽拖到一旁,行动竟是那么的有序,显示了它们是一个高效率的有机群体。聚围周围的猛兽并未因第一个回合交锋中败北,数量而有所减少,而是越聚越多,眼中 露出的凶光也愈来愈盛。阿飞忽而对众人道:“大家准备突围!”众人并不明白阿飞为何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如果照第一轮的交锋,他们完全可以从容 应对这些猛兽的冲击,为何阿飞突然要他们突围撤退呢。阿飞感受到众人不解的目光,于是缓缓地道:“我感觉到邱枫就在附近盯着我们 。”此言一出众皆默然,如若邱枫在他们狙击鸟兽之时,突然施动黑晶球上的能量芒,他们 定 会捉襟见肘,左右不能兼顾,在想不出对付这个办法之前,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先突围撤回, 等想出解决的办法,重新杀回。林冰儿点头表示赞同,补充道:“敌人已一步一步把我们诱引至这个埋伏圈内,他们怕 我 们突围跑了,所以在我们归路上定有重重把守,若我没猜错的话,邱枫现在的位置定在我们 的后面。”阿飞点头表示确认,他对邱枫的感觉的确来自后方。林冰儿得到阿飞的确认后继续道: “ 排除了向后方突围,剩余便只有左右与前方三个方向,向前方突围显然是向沼泽深处推进, 我们不知深处的任何情况,不能冒这个险,所以剩下的只有往左右两路突破。刚才我观察了 一下左路,发现左路的群兽比右路更骚动不安。”众人往左右一瞧,果然发现左方的群兽比右方的群兽更骚动不安,阿飞疑道:“这是为 什么呢?”林冰儿微笑道:“道理很简单,这是因为左路群兽比右路的群兽更多,由于过于拥挤, 对我们便有蠢蠢欲动的意念,所以呢,呆会我们突围先从右路突破,然后折回原路,各位还 有什么意见吗?”阿飞嘻笑道:“我们才女安排得如此周密,哪还需人补充,离少,把黑晶球扔一颗给我 ,呆会儿邱枫的攻势便由我挡着,你们则一鼓作气冲出重围。”别离应声从怀中掏出一个黑晶球扔给阿飞。阿飞接过水晶球后,四周猛兽,不断地刨着爪下的泥草,嘴里不断发出的咆哮声,一时 泥草四溅,声震四野,看来新一轮的进攻又要发动。众人亦把兵器高高举起,将精、气、神调节到最佳状态,随时准备迎接新一轮的考验。“呱——”天空的怪鸟齐嘶,俯冲而下,不过这回他们学乖了,兵分四路,不再像先前 那样挤成一堆,而且不断地变更着进攻路线,令人更难以把握它们的位置。地面的猛兽亦是齐吼一声,撒开四足向他们急扑而来,奔跑中带动着沼泽中水草,煞是 壮观好看。阿飞亦大喝一声“冲啊!”调转马头,挥舞手中的死神镰刀向右路冲击而去。易寒催动火戟的异能,顿时火舌冲天而起,怪鸟们纷纷退避,不敢靠近。群兽见七人不断地靠近,不禁兴奋地张开血盆大口,两眼凶光连闪,四脚生风,速度猛 增。阿飞对有如潮水般涌来的群兽心中无惊无惧,瞬间进入虚极静笃的无心、无念之境,周 围的情况丝毫不漏地反映在纯静明洁的灵台之内。即使在这种嘶吼震天,混乱之极的情况下,阿飞仍能清楚无误地把握住邱枫的位置,并 感受到他从左方不断地接近,甚至能感受到他内心的焦虑,显然他没想到他们会突然向右方 突围而去,而且又是他们最薄弱的环节。一头独角的怪兽,突然离地而起,率先扑向阿飞,即使这么一头怪兽,袭击之时也极有 战略,它并没有选择扑向人,而是向阿飞跨下坐骑的颈处扑噬而去。但阿飞岂能容它得逞,死神镰刀在他手中有如魔法般地刺入了怪兽的身躯,运劲往前一 甩 ,怪兽的躯体立即抛飞而去,撞倒向前扑来的数十头猛兽,后面的猛兽闻到血腥味,更是兽 性大发,把先前的独角怪兽撕成碎片,瞬间已被它们吞噬的干干净净,当然它们的进攻并不 会因此而停止,反而前赴后继,倒下去的迅速被同伴吞噬掉,后面的野兽又迅速的占领。阿飞对这无休止的冲杀,感到十分不耐,于是暴喝一声,死神镰刀向前虚劈,顿时有一 股飓风旋转不休,那些猛兽纷纷被强大的牵扯力吸扯上去,绞成粉碎,血雨漫天而下。就在阿飞劈出这股飓风暴之时,左边便有数百道能量芒,罩向七人。即使在鏖战当中,邱枫的一举一动也丝毫不能瞒过他,见状阿飞大笑数声,左手中的黑 晶球亦散射出数百道能量芒。“砰!砰……”能量芒纷纷撞击在一起,散发出的能量光雨异常壮观好看。 虽然阿飞分神阻挡邱枫进攻,但那边的飓风暴却丝毫不受影响,一路摧枯拉朽般把这些 凶猛野兽纷纷卷上半天,绞成漫天血雨,所到之处,挡者披靡,不多时七人已染成了血人。空气中的血腥味,更助长了群兽的凶性,前头虽无兽可阻,两侧的群兽已随后赶上 ,别离与海仇龙到这时方有机会一展身手。海仇龙的破海枪旋转半周,沼泽中的污水都往破海枪聚拢过来,渐渐的形成一堵水墙, 阻住群兽继续追击。蓦地有人破过水墙,风也似地向海仇龙卷杀过来。突袭之人当然是邪化的邱枫,他这狙杀无非是想让海仇龙自动散去水墙,但在一旁的别 离岂能容他得逞。别离大喝一声:“看棍!”暴沙棍化作毒龙般向邱枫卷杀而去。邱枫无奈只有回身急挡,就在他双手与暴沙棍将要接触之际,蓦然棍头涌出两股黄沙小 箭,急射向他双眼。这个猝不及防的急变,不由令邱枫大骇,百忙中一低头,小箭堪堪从头皮上掠过,纵 使如此,凛烈的劲气亦使他头上一阵阵火辣辣的痛,身形不由一缓。就这么一缓的时间,距离便迅速扩大,后面的水墙亦向他背部撞来,邱枫忙聚劲手背硬 挡 一下水墙的撞击,而他虽然无恙,却又被重阻在水墙之外,不由令他恼火万分,他当然非是 轻言放弃之人,略定一下心神后,重新迎头赶上。在前方奔驰的阿飞蓦然觉得视野一清,原来已杀出重围,阿飞吆喝一声,向旷野急冲而 去。
***************************************************************************** 第一章神刃解危 海仇龙手中破海枪再振,在他们后方的那堵水墙,蓦然化成万千箭雨,向随后赶来的邱 枫与群兽急射而去。这些水箭都蕴含着海仇龙的先天劲气与破海枪的异能,比之强弩射出的真箭亦不遑多让 , 是以邱枫亦不敢怠慢,袍袖一阵翻飞,把射来的箭雨尽数挡下,但他身边的猛兽可没他这等 本事,纷纷被水箭洞穿,躺在地上哀嚎不已,瞬间又被身后赶上的群兽撕个粉碎,做了腹中 之餐。邱枫望着已冲出重围的七人,知道即使他追上也占不了便宜,说不定反而被他们乘机给 宰了,只好愤愤地停下脚步,望着阿飞渐渐远去的身影咒骂几句。他身形一停,后面的几头猛兽刹不住脚,往他急扑而来,这对于恼怒之中邱枫来说,无 疑是火上加油,当然它们的下场就可想而知了,个个脑壳破裂而死,瞬间被伙伴吞噬,这些猛 兽虽然凶猛,但对邱枫甚是惧怕,都不敢靠近他一丈之内。邱枫蓦然感到手腕上一凉,举起手来一看,原来他的袍袖已被洞穿了无数小孔,这才知 道 七人之中,没有一个是好惹得,特别是那个楚惊飞。一想到阿飞,邱枫的眼神就变得无比的 怨毒,只听他狠狠道:“楚惊飞,下次再碰头的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此时阿飞与其余六人已调转马头,往回路奔驰而去,奔了一会儿后,野兽逐渐稀少,阿 飞 于是勒住急驰的烈马,让它逐渐缓和下来,经过这段急驰烈马早已急喘吁吁,嘴里直冒白气 。待阿飞掉转马头时,见众人个个都成了个血淋淋的血人,看起来既恐怖又滑稽,不由捧 腹大笑。感受到阿飞怪异的目光,众人这才发觉各自的滑稽相,亦忍不住步入阿飞的后尘,齐齐 放声大笑,即使是月无影亦不例外。阿飞好不容易止住笑声道:“我们这叫什么,是不是‘七血人浴血冲出重围’?”见阿飞说得有趣,别离接着道:“你这个名字不好,搞不好别人以为我们身上的血是人 血,应该改成这样,‘七血人浴血杀出群兽’怎么样啊?”阿飞嗤道:“好个屁。既不押韵,又不顺口。亏你还沾沾自喜,自鸣得意。”别离仍道:“虽然不通顺,但却能清楚无误表达出正确的意思,总比你引人误会重重的 好吧!”阿飞仍要反击,但林冰儿先一步截口道:“好了!你们要争呆会再争,这些血腥沾在身 上既难受,又难闻,大家快找个地方冲洗一下吧!”阿飞笑道:“何必用得着那么麻烦,叫龙哥用破海枪替你们冲洗……哎哟,易大哥,你 为什么又打我啊?”易寒丝毫不惧阿飞那足以杀死人的目光,淡淡道:“你脑子是不是塞草了,人家可是姑 娘,当然要找个隐蔽的地方,哪像你赤裸裸地站在天底下也不会感到害臊。”林冰儿听易寒说得这么露骨,脸上羞红嗔道:“易大哥!”易寒笑道:“这个我可没说错。当初这小子不是在飞燕城当街裸奔吗?你看他哪有半点 害臊的表情。”众人当中荆拿与海仇龙并不知此事,不由齐齐盯上阿飞。阿飞的脸皮连炮弹都打不穿,岂会为区区小事感到脸红。淡淡地道:“当时那种情况是 迫不得已,并非我自愿裸奔,不像有些人没人逼迫,亦要赤裸裸地站在山顶上吹风。”说时把眼光瞟向易寒,众人的目光又齐齐集中在易寒的脸上。易寒的脸皮也有城墙那么厚,并不比阿飞逊色多少,闻言道:“这只是某些人杜撰的, 当不得真。”阿飞反唇相讥道:“你敢对天发誓,你没赤裸裸的站在山巅过?”“好了!”林冰儿又出言喝止道:“你们争来争去,哪一次能有个结果,现在最重要的 是,去找一个小湖、小池之类的,冲洗一下这身难闻的血腥。”阿飞试探道:“真的要去找?”林冰儿闻言不由气结道:“难道这个还有假的吗?”阿飞道:“这里望眼皆是坑坑洼洼的污水,哪里有小湖与水潭,不如我们在这里搭个帐 蓬,你与月宗主在里面,叫龙哥把破海枪伸到里面,你们不是可以冲洗了吗?”林冰儿一想也是,他们奔驰了大半天,也没碰见过大一点的水潭,看来要找个地方冲洗 已是不可能,不过若是在众目睽睽(虽然有帐篷遮着)之下,绝不是她能承受的事。阿飞看出她的迟疑,于是道:“冰儿,如果你是想继续闻那血腥味,那就算了。如果你 真的想冲洗掉,那么你就爽快点,我们马上给你搭好帐篷。”林冰儿望向月无影,月无影向她点了点点头,林冰儿于是一咬紧牙道:“那好吧,不过 你们要发誓不能存心偷窥。”阿飞不由失笑道:“冰儿,这你就多虑了。你看我们这里的人哪个是偷窥狂,这个你就 放 一百二十个心。离少,把帐幕扔过来,我们五分钟内把它搞定,让我们队中漂亮的队员,有 一个冲洗场所。”帐篷搭好后,月无影首先进入帐内冲洗,而林冰儿守在帐篷外,好似在防守着一群偷窥 狂,月无影浴后步出帐篷,护守门户的责任自然又落在她的头上。两女浴后,顿时一扫先前的狼狈,艳光四射。看得五个大男人几乎口涎三尺,见四人早 已 匆匆地把血迹冲洗了事,不过当然没有两女冲洗的干净,但毕竟也已是清清爽爽,恶臭已除 。林冰儿与月无影虽然瞧惯了众人的傻相,但每次见到这种情况,都忍不住为之莞尔,这 次当然也不例外,阿飞几个当然又是看得失魂落魄。林冰儿故意咳嗽几声,才让五个大男人清醒过来,林冰儿这才说道:“各位你们有没有 想过,如何冲过那群野兽与邱枫的双重封锁啊?”易寒道:“有,我们当然有想过,不过除了凭实力冲杀过去以外,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好 办 法。如若我们使计骗过邱枫与群兽,但在这片我们不熟悉的沼泽之地,我们只能骗过他们一 时,终究会被他们追上,我思来想去,我们唯一的办法是把邱枫与群兽完全击溃,我们才能 得以穿越这边沼泽地。”林冰儿点头道:“大哥分析的极是,但以我们目前的实力仍不足以歼灭邱枫与群兽,与 他们相拼乃是下下之策。阿飞,你有什么好办法吗?”阿飞闻言暗叹道:“我真怀念我在武圣山组建的‘魔鬼军团’。”对于阿飞这个感叹除了林冰儿之外,其余之人都听得一头雾水,什么“魔鬼军团”,到 底是什么玩意儿。林冰儿两眼却突然发亮道:“难道你就不会再重组一个你的军团吗,到时候加上我们七 人难道还没有胜算吗?”阿飞苦笑道:“这个问题你以为我没想过吗?但大风谷那种情况你也知道吧,那种情况 绝不适合任何生物的生存。”林冰儿仍不死心地道:“那你为何不考虑考虑这边沼泽上的毒虫呢?”阿飞吃一惊道:“这个我的确没想到,不过你瞧这里的鸟兽都已如此,我想那些毒虫亦 难独善其身。”林冰儿道:“你不试怎知不行呢?”阿飞一想也是,不试怎知不行呢?何况试也不损耗他多少心灵力。一念至此,阿飞说干就干。拣一处较为干燥的草坪盘膝而坐,缓缓地闭上又目,收摄精 、气、神,让心灵很快地进入虚极静笃的无心、无我之境。其余之人通过林冰儿与阿飞先前的对话,已大致明白阿飞想干什么,所以并没有打扰他 。能量不断地蓄积,思感向四面八方伸开去,忽然间心灵起了奇妙的感应,阿飞感受到除 了群兽冰冷的邪恶心灵之外,另外还有许多多姿多彩的个体生命的心灵信息。这些个体生命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体积小,可能是地底那邪恶的生物忽视了这些弱小 生命的存在,亦或是它的邪力不能影响到这些体积弱小的生命,但不管是哪一种原因,现在 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这些弱小生命现在能帮上他的大忙。阿飞兴奋之下忙传出心灵信息, 召唤这些生命前来。不一会草丛中、沼泽、灌林丛中有无数的各种虫类向阿飞盘膝之处聚集而来,远处还有 黑压压的一片不断向这边拥挤而来。这等声势之下,林冰儿等其余六人早已退到阿飞三丈之内,因为这些虫类再怎拥挤也不 靠近阿飞三丈之内,这是它们对王者的敬畏。不花费一小时的时间,入目的皆是黑压压的一片各种虫类,铺天盖地以七人为中心围个 水泄不通。看得其余六人头皮发麻,他们宁愿面对凶猛的群兽,也不愿意面对这些蠕蠕而动,形 状极其恶心的家伙,一见之下便令人汗毛倒竖。各种虫类的数目仍不断地在增加,这不禁让人产生一种错觉,还以为这片沼泽区除了毒 虫之外,便找不到任何生物了。阿飞停止了继续召唤,因为如若等到所有虫类都集中在一起,也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事, 而且现在数量也足够打一场硬仗了。接下来的工作,当然是把他的队伍进行整编,否则如此赶鸭子上阵般,哪有效率可言, 好在他已有数次整编的经验,现在实施起来倒是驾轻就熟。阿飞把各种虫类按照有毒与无毒,有攻击性与无攻击性,有飞行能力与无飞行能力这三 种标准把众虫类分成三个军团。与上一次整编不同的事,这三个军团里面没有后勤人员,亦没有情报人员,因为这 不是打持久战,而是一战即成。阿飞把那些无攻击性,无毒性的虫类遣送走,谁知这样一来便走了大半,看起来数目 是有些不够,不过阿飞一向要求讲究效率,兵贵精不贵多,所以阿飞倒也没有多大担心。第一个军团是飞行性、有毒性、攻击性三者皆备的成员构成,第二个军团是飞行性,攻 击性二者皆备,第三军团是有毒性、攻击性但却无飞行能力的成员构成。其中第三个军团的数量占了绝大多数,所以是这次进攻的主力。而第一个军团则是精锐 中的精锐,阿飞想把它作为一支奇兵来用,第二个军团虽然数量也不少,但相对而言是较薄 弱的一个军团,看来是示敌以弱的最佳队伍。虽然阿飞已有多次整编的经验,待三军整编完毕,已是暮色将至,阿飞问众人对他所编 的军团有什么议建。一向少开口的海仇龙道:“根据我们海族人驯鱼的经验,看来这些虫已经挺听话,不知 打起仗来又如何呢?”阿飞自信一笑道:“这个龙哥你放心,驯虫与驯鱼道理一样,只要它们刚开始听话后, 之后定然服服贴贴。”林冰儿道:“我想问的是,你要如何打这个仗呢?”阿飞道:“这个我当然也有考虑过,不过打仗这种事不能光靠说,否则和纸上谈兵有何 异?”别离马上嗤之以鼻道:“说得可真好听,我看你是根本没想到什么计划,死撑、死要面 子。”阿飞的确没有想过如何打这场仗,不过心里已有个谱,闻言淡淡地道:“离少,我不跟 你作无谓之争,到时候你们看我的表现就成了。”别离闻言哂道:“还不承认死要面子,你如果有计划就说出来嘛?”林冰儿亦在一旁道:“是啊!把计划说出来让大家参考一下,有漏洞大家可以补,这可 不是你一个人的事,阿飞,你可不能独断独行啊!”阿飞扫掠一下众人,见众人都以询问的目光望着他,只好硬着头皮道:“好吧!既然你 们 这么坚持要我说,那我就说,不过我事先声明,这只是个谱,两军交战除了临战前应用的战 术之外,随机应变也是很重要的事。所以我的战术可能有点漏洞……嘿嘿,这么说你们 明白了吧!”别离闻言向众人直翻白眼,好似在说:“我没说错吧!才一会儿这小子便自露马脚。” 众人不禁为之莞尔。 易寒笑道:“这个我们当然了解,你继续说吧!”阿飞道:“我的战略主要是先示敌以弱,再聚而歼之,具体实施情况是这样,我到时会 以 第二军团与部分第三军团成员去与邱枫率领的群兽作战,可想而知这一仗我们定会输。我们 一撤退以邱枫的性格,必定会追袭上来,到时候埋伏在撤军途中的第三军团的主力军便会冲 杀出来,杀他们个措手不及。”荆拿问道:“阿飞兄弟,那你第一军团,那些成员好像还没有用上啊?”阿飞微笑道:“第一军团的成员是精锐中精锐,不但行动迅速,而且进攻犀利。所以呢 ,我等群兽出现疲备之时再冲杀,以精对疲,定能将它们击个落花流水。”林冰儿道:“阿飞,你是不是算漏了一个环节,天上那群怪鸟可是这些虫的 克星,你如果忽视了这点你的大计可能就会泡汤。”阿飞闻言搔搔头道:“这个我的确是忽略了,不过呢并非没有补救的办法,我只要让易 大哥监控住天上那群怪鸟,我想它们是不会影响到大局的。如果还觉得不够,我、离少、荆 拿兄弟,无一不是使用火之异能的高手。”林冰儿道:“好,这个问题算你过关。你刚才的布置,还漏了一个致关重要的环节,就 是 你没有把我们这些人应用到你的战术之内,虽然我们人数虽少,却是能左右大局发展的关键 因素。”阿飞一拍额道:“对!对!特别是你这个大才女。看来这出谋划策的事,还是交给你最行 。”别离闻言道:“你早就应该让出你的指挥权,硬是摆出一副军事奇才模样,也不想想你 是在谁的面前,简直是班门弄斧。”林冰儿道:“那也不然,阿飞想出的战术很好,不过就是算漏了几个环节,只要再补充 一 下便是一个很好计策,此计最重要的是用假象迷惑敌人,使之生出骄纵之心,其次是要把战 术布置得有针对性,一击便能中敌之要害……”“行了!行了!”阿飞在一旁阻止了林冰儿继续再讲下去:“冰儿,你如何排兵布阵我不 管 ,最重要的是能把敌人杀得落花流水,所以说呢,这些战术上的细节就不用一一禀报了。”别离在一旁笑道:“瞧,有人脸皮挂不住了。”阿飞闻言对别离咆哮道:“你说谁呢?”别离两耳被震得发麻,只好苦着脸道:“好,算我怕了你这个恶人,行了吧!”林冰儿笑道:“好了,你俩也无须争执了,我们出发吧!别让人家等急了。”群兽仍在邱枫的约束下,聚在一起,这么多野兽偶尔也难免出现互相厮杀的情况,邱枫 也 没插手干涉,而是听之任之。弱小的野兽败亡身死后,立即遭到周围群兽的瓜分,刹那间便 尸骨无存。邱枫忽感有异,望向前方,只见草泽的尽头,忽然涌出无数的虫类,像乌云一般向这边 涌来。邱枫深知阿飞的底细,知道这多半是他的杰作,当日阿飞驱策毒虫围攻武圣大殿一役, 他亦是亲身经历者之一,众毒虫井然有序,犀利的进攻,无俦的威力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虽然这些毒虫行动缓慢,但仍让他感到巨大的威胁,哪敢让它们接近,吆喝一声让群鸟 齐齐出动,而他则领群兽从后缓慢跟上,以策万全。鸟群迅速与虫阵接近,鸟天生便是虫类的克星,这群怪鸟看到这么多美味佳肴送上门来 ,两眼自然大放光彩,急扑而下,又大快朵颐。忽然飞在前面的众飞虫同时向下降,一条火龙从它们背后窜起,向那群怪鸟扑去。这下子事起突然,前排的怪鸟躲闪不及羽毛尽燃,有些跌将下来,有些悲嘶一声,向高 空飞去,后头的群鸟亦纷纷高飞而起,避免再惨遭火焚。跌下的怪鸟立时被毒虫吞噬个干干净净,本想大快朵颐一餐,到头来反而变成众 毒虫的美点,真是彻底地赔到家了。远处的邱枫虽然见不着阵内是谁搞的鬼,但他若不出手,那群怪鸟是搞不定那些可恶的 虫子。一念至此,长啸一下,展开身形,有如离弦之箭般向前赶去,同时让体内的真气与邪力 不 断地积蓄。等他抵达群虫之处时,全身的真气已蓄到巅峰状态,众飞虫与毒虫接近他三尺之 内纷纷爆碎,丝毫不能阻止他半分。蓦然眼前一亮,他看见阿飞正持着死神镰刀恭候着他,在他三丈方圆之内,竟无一只毒 虫。邱枫只见他一人奇道:“只你一人吗?你的伙伴呢?”阿飞笑道:“他们不习惯呆在这种地方,并不是人人都像你我一样,泰然处之呆在这种 地方。”邱枫一想也是,虽然他天不怕地不怕,但看见周围无数蠕动的毒虫,仍是毛骨悚然,若 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会掠到这里。想及此处,眼睛忽地眯成一线,语调极冷道:“如果只你一人,这里就是你楚惊飞的葬 身之地!”阿飞长笑道:“这是我有生以来听到的最大的笑话。你哪次曾赢过我,今日竟说这等大 话。”邱枫依然冷冷地道:“今时不同往日,姓楚的,你既然这么自信,你就不用倚仗神兵之 利跟我斗一场,你敢吗?”若在平时阿飞定然回话反讽。但是现在当然不能这么做了,于是把死神镰刀向土中一插 笑道:“不倚仗神兵就不倚仗神兵,我用肉掌照样可以收拾你!”邱枫想不到阿飞如此轻易受激,虽不知他搞什么鬼,但都对自己百利无一害,不过即使 对方没有神兵,实力仍深不可测,这是他亲自领教过了,但他相信自己的实力与对方相差不 多,否则他也不敢与对方正面相对。当下长啸一声,声音如从九幽地府而出,阴森森,令人幻像重生,心志较弱者,定神志 被夺陷入苦苦不能自拔中,直至精神崩溃。邱枫当然不敢幻想对方会着道,啸声只是扰敌之计,亦是通知群鸟袭击的信号, 即使他奈何不了对方,但如有群鸟相助定能胜算大增。当下冷哼一声,蓄满的真气与邪力灌注于右臂,向前虚捣,拳出无半点声息,实是大违 常理。阿飞却是一脸凝重,因为这是先天气劲练至极峰的现象,拳出亦无声无息,拳劲凝而不 发 一触即有如雷击,想不到这邱枫比之上次交手又不知高了几筹,想收拾他不难,难的是怎样 让他败得漂亮,败得让邱枫丝毫不知,但观乎邱枫现在的实力,一个不好,反而会弄巧成 拙,惨死在他手中。这一切念头有如电光石火般在阿飞脑里掠过,困难归困难,但眼前这一拳绝对让不得, 否则会被他绵绵不绝先天拳劲逼到死角,而且他落败亡得这么窝囊,对方必会生疑心。想及此处暴喝一声,右拳平平捣出,纵是如此,此招仍让人感到壮士一去不复回的惨烈 气息,拳劲隐隐有电光绕走,一出拳便用上了他自创的——闪电轰。
***************************************************************************** 第二章沼泽屠邪 “砰”的一声气劲的闷响声响起,气劲席卷刮得三丈外的各种虫类东倒西歪。邱枫“蹬蹬!”倒退了五步,阿飞亦倒退了三步,有两步是他假装出来的,但是邱枫能 把 他击倒退一步,足以让他吃惊不已,更让他吃惊的是,在拳劲相交的刹那,他感到邱枫的拳 劲还带着一种邪力,让人如坠九幽地府,怨魂相缠,定力稍差者将会坠入万劫不复之境,刚 才他连退两步,除了有意示弱外,也有趁机抵消邪力之意。邱枫与阿飞一记硬拼,体内气血翻涌,五腑有如翻转过来般异常难受,不禁使他大感气 馁,本以为能与对手碰个旗鼓相当,没想到一触之下,对方深如大海般的气劲,令他丝毫不 着力。其实他应该感到自豪,因为阿飞这自创的闪电轰,已远非他当初自创时的威力可比,今 日的阿飞经过卓玛大先知的脑域开发,又与容成一炉进行了一场旷世之战,那一战的经验 足以让阿飞再上一个档次,后又在沙城堡体内异力的融合,已绝非任何一个人与他能相比肩 ,这一拳即使是容成一炉归来亦要暂避其锋,而他邱枫竟能丝毫不让地与阿飞硬拼一记,凭 这一点他足能挤身当世顶尖高手之列。邱枫望见对方也退了三步,虽然比他少退了两步,但亦是说明他非是没有一拼之力,若 再 有怪鸟配合,就能弥补这方面的不足,想到这里不由雄心大振,长喝一声,展开身形攻向阿 飞,标上的身形竟不是用一般的直线和弧形,而是沿着一条奇怪的轨迹,曲曲折折,异常难 把握他下一刻的方向。阿飞武学修为早已到了明心见性的地步,当然不会为对方的表象而迷惑,一步向右跨出 。这一步虽然平平无奇,但落在邱枫眼里却让他大吃一惊,因为阿飞跨出这一步,不但封 死了他所有的进攻路线,而且亦把他先前锁定阿飞的气劲转化,对方的厉害他当然比谁都 清楚,虽然吃惊,但是亦在情理之中。忽地长喝一声,身形顿时在不可能的情况下硬生生地拔起,来到阿飞的上空,头下脚上 ,双手化为漫天爪影向阿飞当头罩下。阿飞倏忽再退一步,这一步竟再一次退出邱枫的进攻范围之内,而且蓄势待发,只等邱 枫下落便给他一击。邱枫当然不会看不出阿飞正等他送上门去,当下冷哼一声,一掌猛往下方击去,借反震 之力往后退出。哪知阿飞的气劲一直紧锁着他,如影随形地跟着他,根本不让他有喘息的机会。阿飞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未出招,只是两下跨步,主动之权就完全在手,似处处能料 敌 先机,现在还令他随时处于败亡的境地,想想也令人气馁,但他亦是心志顽强之辈,当然不 能如此轻易便引颈自戕,决定负隅顽抗到底。就在此时忽然周围的群虫大乱,原来此时那群怪鸟已破入阵中,还攻向阿飞。阿飞不得已之下分神对付怪鸟。邱枫心内狂叫一声道:“来得正好!”趁阿飞分神之际,挣扎出阿飞气劲的控制之内, 双掌向后一击,借助这少许的反震力,电闪般地加入围攻阿飞之列。阿飞倏的大吼一声,指掌翻飞,顿时击毙数只围攻他的怪鸟,人亦有如炮弹般弹出邱枫 与怪鸟形成的包围圈,同时传出心灵信息,让群虫撤退,而他则拔起地上的死神镰刀,不断 地挥舞,截住试图追袭的怪鸟。数道能量芒倏忽间向阿飞急攻而至,阿飞长笑一声,死神镰刀化作重重刀浪,把射来的 能量芒尽数挡下,但抵挡邱枫的正面进入之时,那些怪鸟趁机掩上,阿飞又不得不分散部 分精力抵抗,另外他还要护着群虫安全后退,如此一来不由左支右绌,促襟见肘。邱枫似看出阿飞对那些毒虫的生命甚是爱惜,于是故意道:“哈哈,看不出来你还挺爱 惜你的毒子毒孙,不过呢,对不起,我偏要把你的毒子毒孙赶尽杀绝。”说着突然飞身一旁,“噗噗”踩暴了数十只毒虫,邱枫看着阿飞睚眦欲裂的表情,忽然 觉得自己便像大热天喝凉水一样爽。正待要继续进行自己的虐敌大计,忽然阿飞疯也似地向他狂扑过来,那疯子般的表情倒 把他吓了一大跳,当下不敢怠慢,蓄尽全力封挡阿飞的进攻, 但阿飞势若疯虎,不禁让邱枫暗暗叫苦不已,不禁后悔刚才为何要激怒他。正快要支持不住时,阿飞忽然向后飘退,弄得邱枫不明所以,但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往前一看原来阿飞飘退回去,还是为了护住那些毒虫不受怪鸟的袭击。有了上次的教训,邱枫亦不敢重施故技,只是不断地利用黑晶球的能量芒,给阿飞制造 麻烦。阿飞一边护着群虫,同时又要应付怪鸟与邱枫的进攻,似乎甚是吃力,突然一个闪 失,一只怪鸟抓下了阿飞右肩一大块肉,鲜血顿时染红了右肩的衣衫。阿飞看来已成强弩之末,邱枫见之不由大喜,一边加强攻势,同时催促群兽跟上,这一 回他誓要阿飞尸骨无存。但接下来无论他怎么强攻,阿飞就像狂风暴雨中的柔韧小草,就是不倒。百虫之虫,死而不僵。邱枫反而坚信这是阿飞临死前的挣扎罢了,若对手给他轻易摆平 ,未免太无趣了,敌人越挣扎,拖得时间越长,他就越能感受到对手挣扎中的痛苦。如此一进一退,就是半里多路,邱枫到此时仍奈何不了阿飞,不禁有些怀疑这是阿飞假 装出来的,回首一顾身后野兽十分骚动不安,似已嗅觉到危险的存在。邱枫猛然醒悟,为何他一直看不到林冰儿等六人,可能就是埋伏在附近,由阿飞引他上 钩,刚才阿飞的一番施为可能纯属引他上钩,待要回撤之时,已晚了一步。忽地左边爆出一蓬雨箭,右边散射出无数的沙粒,同时袭向天空为数不多的怪鸟,怪鸟 纷纷在惨嘶声中坠地,按着整个沼泽区都是无数蠕动的毒虫,数目比之先前的十倍还不止。邱枫不由为之色变,急让群兽向后撤退,想趁没围拢之前,退出包围圈。忽然背后 一阵骚动,回头一瞧背后火舌纵横,群兽不断惨叫。从后包抄而上的正是易寒,翻飞的火舌正是他手中火戟的杰作,后面还跟着无数的飞虫 ,逸出火舌的猛兽被这些飞虫一咬立即抽颤而死,显然这些飞虫都含有剧毒。而前面的阿飞亦已回兵掩杀而至,左边有海仇龙和荆拿,右边有别离、月无影、林冰儿 三人,一时之间四面八方都杀声震天。群兽在众毒虫的蚕食之下,纷纷尸骨无存,邱枫知道这次绝无幸免的机会,于是大吼一 声道:“楚惊飞!敢出来与我一战否?”阿飞笑道:“算了吧!你如何是我的对手,你无非是想死得光荣点,其实呢,你这个人 已 是声名狼籍,即使你死的悲壮也不会有人记得你。所以呢你死在我手里,或死在这些毒虫的 嘴里,并无什么分别。既然这样你又何必浪费我的力气呢?”众人不由暗笑:“这小子不与人家打就算了,还奚落人家一番,那邱枫不气死才怪呢? ”果然邱枫气得舌头打结道:“你……你……”岂知阿飞仍接口道:“你你什么,连话都说不清楚,还强学人家出来混,也不瞧你什么 德 性,要个性没个性,要本事没本事,要前途没前途,怪不得总是倒霉透顶。你说谁会喜欢你 这么一个人啊!”这一番话说得邱枫浑身颤抖,连话也说不出,他一生最恨的就是得不到林冰儿的身心, 这几句话正好揭中他伤疤,何况说话之人正是抢夺了林冰儿的阿飞,气得气血直往上冒,头 上一阵晕旋,喉咙一甜,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阿飞见状又叹道:“你看,你看,我话还未说完你就冒血了,你连听别人几句话都受不 了 ,怎么出来混啊!啊……对不起,这句台词好像重复了,总之一句话,最适合你的职业,就 是当小白脸!”别离在一旁听道:“阿飞,你未免讲的太绝了吧,一点口德也没有。你的话也有错误, 我 纠正一下,像他那种人是社会的寄生虫,残渣败类,怎么会有女人看的上眼呢?这种人给人 作玩偶、孪童,让人践踏、让人踩,也会嫌脚底会脏掉……”邱枫发出一声大吼,掩盖了别离的话音,同时整个人状若疯虎般地向阿飞飞扑过去。阿飞摇头叹息道:“这是何苦来由呢?”一掌隔空轰去,“啪啦”一道电光击中疯虎般 扑来的邱枫。邱枫顿时被击得倒飞十多丈,压倒一大片猛兽,等邱枫从兽群中颤颤巍巍站起来的时候 ,整个人都变形了,皮肤焦黑,毛发朝天而立,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被他压倒的那些猛 兽可能是被电传递,无一能站得起。阿飞长叹一声道:“你这个人做人可真失败,先前我是隐藏实力,一直瞒着你打,谁知 你 还当真把我当成病猫。唉,俗话说人贵自知,你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真不懂你怎么能活到 现在。”“楚惊飞,你要杀便杀,你如此羞辱于我,化为厉鬼我也不会放过你的。”邱枫话落举 掌向头顶击下,当场倒下,瞬间便被他身边的猛兽分尸,落个尸骨无存。这下子让众人皆愕然,想不到几句话这个邱枫便忍耐不了,不过众人转而一想,这个自 杀 可能是他最好的结局。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过,加上忍受不了阿飞的羞辱,于是他便有了 这个自杀的决定。不过最后落得个被野兽吞尸的下场的确有一些凄惨。但奇怪的是众人心中并无一丝悲凄,反而觉得如释重负,这个邱枫的存在就如附骨之蛆 , 时常会冷不防的偷袭,实在令他们寝食难安,阿飞从来没想过如此用心地去杀一个人,如今 人已死,心内却空荡荡的,也不知有什么感受。阿飞跃下马,往刚才邱枫伏尸之处迈去,群兽一见他来都纷纷退避,似知这个煞星它们 惹不起。阿飞伏身拾起那颗葡萄般大的黑晶球向众人叹道:“我们走吧!”风雪凛冽地刮着,“呼呼——”的呼啸声令人不能忽视它的威力,在这种情况之下,任 何的生物只宜躲在洞穴里。但这不应该有任何生物出现的雪原上,去迎来了它的第一批来客,这群不合时宜出现的 来客,正是阿飞、林冰儿、易寒、别离、海仇龙、月无影、荆拿七人。他们在沼泽摆平了邱枫之后,便一路畅通无阻,日夜兼程花了五天的时间才出了偌大的 沼泽地,进入百川雪原这苦寒之地,寻找那传说中的雪族,传说中的神兵——天弋爰剑! 今天已是他们进入百川雪原的第三天,马儿因受不了苦寒纷纷已在路中倒毙,好在七人 都 是绝世高手,已至寒暑不侵的境界,而且他们早已备有毛衣,所以风雪虽大、虽寒,但是他 们仍能顶住。风雪是能顶得住,但是在漫漫无边际的雪原中,去找一个根本不知存在于何处的种族, 而且一连三天都丝毫嗅不到有生物的迹象,更不用说人了,众人不禁怀疑这样找的可行性, 甚至有人还怀疑,百川雪原到底有没有雪族这个神奇的部落,天弋爰剑这把比死神镰刀 更神妙的兵器。怀疑这不存在的别离便是其中之一,此时风雪早把七人变成一个个雪人般,全身上下 只露出两只眼与两个鼻孔,饶是他们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但强劲的风雪仍往缝隙中钻进,众 人虽然不惧冰寒,仍感异常难受。风雪钻进了别离的鼻孔,不由使他打了一个寒噤,别离再也忍不住向阿飞抱怨道:“这 是 什么鬼地方,怎么会有人住呢,这种地方就是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不会住,雪族人怎么会 挑这种地方呢?”阿飞道:“所以说你不是雪族人,离少,你就相信我吧,我肯定有雪族人在此,我亦肯 定今趟我们能找到那天弋爰剑!”别离又道:“那好!既然你这么肯定,告诉我,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碰到雪族人,还有我 们的目的地在何方呢?”阿飞顿时哑口无言,卓玛大先知告诉他的信息只有:天弋爰剑在雪族,而雪族居住在百 川雪原,具体的位置他则是一无所知,所以一切都要靠自己努力。雪族是阿姆达空间最神秘的一个种族,从来没有确实的记录表明他们的存在,偶尔也有 人能惊鸿一睹雪族人的踪影,但却也没有确实的证据,所以说雪族一直以来是阿姆达空间的 一个谜,特别是几百年来,更是无人踏进过这片净土。因为唯一通向这里的路,被那些邪恶 的生物所阻挠住了,所以他们便是几百年间踏足这块净土的第一批人。别离见阿飞不答,于是道:“答不出来了吧!这雪族人存不存在,根本是一件虚无飘渺 的事,我们在此纯属浪费精力,易大哥!你说对吧!”易寒可能是这么多人当中最不怕这里苦寒的人了,因为他练‘烈焰奇功’的关系,风雪 一 接近他,立即化无,他身上散发出的热气还惠及他两旁的两个女的,林冰儿与月无影。闻言 笑道:“离少,你这个观点,恕我不敢苟同,很多事并不是我们看不到,听不到,它便不存 在。我相信雪族人是在百川雪原,所谓金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相信我们定能找到雪族人的 。”阿飞感动地道:“很高兴易大哥你能支持我。”易寒摆摆手道:“你先别忙谢我,我虽然同意你的观点,但是我却不同意像你这样漫无 目的到处寻找雪族人的踪影。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找到雪族人,即使给 我们碰着,那也是瞎撞着。我们必须对寻找之事做一个系统的安排。”阿飞没说话,林冰儿、荆拿与海仇龙三人早已举双手赞成道:“我同意易大哥的说法。 ”林冰儿道:“我同意易大哥的说法,事实证明我们这三天走了这么多路却毫无结果,便 是我们方法不对的后果。”阿飞见众人都已表态,只有月无影一言未吭,于是问道:“月宗主,不知你有什么高见 呢?”月无影淡淡地道:“我无所谓啊!哪个方法能更早地找到雪族人,我便赞成哪一观点。 ”月无影虽然没有说出具体情况来,但阿飞却能从她的语气中推测出她的选择。首先她已 否 定了别离“百川雪原根本没雪族人的观点”。其次再从她“谁更快找到雪族人”一语推测, 她最有可能支持的便是易寒所持的观点,因为据目前的情况,阿飞想要短时间内找到一个异 常隐秘的种族,基本上还属于天方夜谭的阶段,所以她更倾向易寒的观点,坚信有雪族人 存在,但对阿飞的找法无信心。既然七人之中有五人要同意改变方法,阿飞当然无话可说,于是停下脚步,向众人道: “既然如此,你们告诉我,我们应该如何有系统、有方法地找到雪族人呢?”易寒似早拟好腹案,闻言便道:“最起码的是我们首先确定一个定点,然后以这个定点 为 中心,定一个方向一路找下去,如此一来,我们才有可能不会走冤枉路。其次我们不能像现 在这样走过就算,每经过一个地方,我们都必须留下信号,而你也要用你的灵感,去搜寻附 近的生命信息。”阿飞叹道:“易大哥,你这个方法我们是知易行难,在这茫茫雪原之中,又是风雪交加 , 想目视远一点都困难。更何况定位、定向呢?在这茫茫雪原上我们如何能留下什么信号,还 不如我大吼数声来的实在!”别离道:“那你吼啊!怎么又不吼啊?”“嚎——!”一声长嚎从阿飞口中传出,众人立即掩上耳朵,嚎叫声在旷野中无限扩张 ,一会儿便有声音回传回来,他们好似来到了一个山谷。别离等声音过后,放开掩耳双手向阿飞怒道:“你鬼哭狼嚎些什么?完全不顾忌他人的 感受!”阿飞故作惊奇地道:“离少,你这话我就不明白了,刚才不是你要我吼的吗?”别离仍余怒未消道:“我叫你吼你便吼,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一点个性都没有……“听!”荆拿忽然截口道:“你们听到什么声音没有?”阿飞与别离停下争吵与众人一起竖耳倾听,在“呼呼”风雪中隐约听到细不可闻的隆隆 声,渐渐的“隆隆”声越来越大。“是雪崩!”林冰儿惊呼道。阿飞、易寒与别离三人曾目睹过雪崩毁灭性的威力,闻言顿时齐声大叫道:“大家快跑 啊!”不过此时隆隆声已大作,三个人的声音早被雪崩所掩盖,此时整个山谷都在颤抖,就算 他们不叫,众人也知道这雪崩的威力,早已展开身形往回掠去。阿飞百忙中仍不忘回头一望,冰雪三面席卷而下,三股不同方向泻下的冰雪撞击在一起 , 激扬起数十米高的雪柱,雪花,煞是壮观好看,然后汇聚成一条线,有如潮水般地向他们追 袭而来,速度之快根本非是人类速度所能比拟的。纵是明知如此,但众人仍全力奔驰,为自己的生命奋斗,争取一线生机。阿飞忽见林冰儿身形一缓,是真气不继,忙回身拉住她的手继续向前跑,不过这样未免 拉后了别人一点。冰雪冲击的速度愈来愈快,很快追上众人,先是阿飞与林冰儿被淹没,其余众人亦是 逃不过冰雪淹没,几乎没有先后之别。在冰雪席卷而至之时,阿飞突然抱起林冰儿向前一扑,接着冰雪轰隆一声一掩而过,不 久便一切都归于平静。“噗叱——!”一只手破雪伸出,紧接着冰雪突然飞天溅起,一人破雪而出,雪花落定 后,立在雪地上的赫然是易寒。“噗”的一声又有一人窜起,这回出来的却是月无影。刚才他俩人跑在最前面。所以亦 最先窜出。月无影环顾四周后,见只有易寒一人,不由略为焦急道:“易大哥,你有没有见到其他 人?”易寒摇摇头道:“没有,不过我想我俩没事,其余之人大概亦没事吧。我们慢慢找,总 能找到的。”月无影略微镇定心神,点头表示明白,一边运起思维感应,去探知雪下面的生命气息, 一边往后走去。易寒忽然神情一喜道:“这里有反应。”说罢火戟对准他下方一指,一股烈焰涌出冰雪迅速融化,脚下顿时多了一个深洞。忽地一团水球冒着烈火冲出洞穴,等水球散去后,露出了别离身影,一落地便开口向易 寒抱怨道:“易大哥,你刚才是不是想烤死我啊?”易寒定眼仔细一瞧,果然见别离的紫发有些焦卷,看起来是有点狼狈,不由笑道:“离 少 ,你这说话的口气就不对了,我现在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感激也就罢了,怎么还为 这点小事抱怨我呢!”别离惊叫道:“哪有你这样救人的,你这简直叫谋杀!而且是蓄意谋杀。”易寒一板脸道:“离少,话可不能乱说,要不然我会告你诽谤。”别离只好狠狠道:“算你狠!这回我认栽,咦,其余之人呢?”易寒道:“你问我,我问谁。你不是在我们后面吗,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啊!”别离一摊手道:“我当时只顾一心往前跑,哪里顾得及其余的人啊!”易寒不由气道:“既然不知,哪来的这么多废话,帮忙找找。”“易大哥!我这边亦有感应,你过来看看吧。”月无影在另一旁唤道。易寒与别离忙掠到她身边,易寒把火戟往下一指,却被别离拨开一旁,只听他嘴里还嚷 道:“易大哥,你又想谋杀啊!”易寒没好气地答道:“我真后悔刚才没有把你给烧死,省得现在碍手碍脚,你以为我真 的那么傻吗,除了用火之外,我的真气亦可把积雪融化,还不把你的脏手拿开。”别离这才尴尬的收手,嘴里仍顾自道:“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用哪种方法。”易寒懒得搭理他,把烈焰真气注入火戟中,再由火戟扩大加强后,由戟尖涌出,积雪起 初只融化一点,接着迅速扩大,化成丝丝白气,瞬间便成一个深陷的大洞。倏忽易寒收起火戟,一人立即从洞穴中跃出,这回被施救的却是荆拿。
***************************************************************************** 第三章天弋爰剑 荆拿摇晃掉衣衫里的积雪,叹道:“这大自然的威力,真不是人所能阻挡的。”易寒道:“荆拿兄,你就别发感叹了。有没有看见到其他三人?”荆拿回忆道:“海兄一直在我左右,不过后来冰雪涌来,我便不知他被埋在何处,不过 我 想他应该也在附近。至于冰儿姑娘,她好像被拉到了后面,阿飞兄弟大概看她跑不动回去拉 她一把,接着……后面的事我也不知道。”别离暗道:“说了等于没说,还不是要继续找。”忽感脚下有异,忙腾身跃开。“噗”的一声,别离刚离原地,一支长枪破雪而出,只要他跳得稍慢一些,便会把他 戳个正着,的确是险到极点了。别离正待下击,却又突然倒翻而回,因为他认得,那是海仇龙的破海枪。“噗”又有另 一只大手探出,接着又有大头探出,不是海仇龙是谁啊! “噗”的一声,海仇龙吐出塞在口里的积雪,骂道:“这鸟雪崩,差点没把老子我活生 生压死。”别离道:“你老兄可真行啊!被压在那么厚的积雪下,还能够自己爬出,不过也够险,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在我身上扎了一个洞。” 海仇龙一脸疑惑地道:“有吗?”别离苦笑道:“今天我是触了那个霉神,先差一点被人蓄意谋杀,后又差点被人暗杀, 事后一个要告我诽谤,一个还装作不知,这世间还有正义吗?”海仇龙笑道:“别兄弟刚才我的确不知,如若真的像你所说那样,我向你道歉。咦,阿 飞兄弟与冰儿姑娘呢?”别离余怒未消道:“他俩不知道埋在哪个坑。”易寒皱眉道:“离少,你说话可不可以吉利点,大家分头找找吧!”可是众人找了大半个时辰,却丝毫也没有半点迹象。众人沮丧地重聚在一起,目光相触 ,亦只能摇摇头叹息。别离忽道:“这怎么可能呢,方圆几里我们一点都感应不到他们的生命信息,除非他们 死了……”易寒怒截道:“乌鸦嘴,还不自掌自己两下。”别离解释道:“刚才的话我还没说完呢,让我重新接下去说,除非他们死了——那是不 可 能的,特别阿飞那臭小子运气特别好,无论遇到什么凶险,最后他总能化险为夷,平安归来 ,我相信这一次也不例外。”易寒这才脸色稍好道:“算你小子转得快。离少说得对,我从来没碰过有人运气比阿飞 更好,我不相信福缘这么深厚的人会死在……呸,晦气!总之呢,大家不要气馁,继续寻找 。”几人大声应是后,又各自去搜寻。月无影从背后追上易寒向他问道:“易大哥,你说阿飞与冰儿他俩到底有没有事。”易寒见她说时眉宇间有说不尽的忧郁之色,心头不由一震。月无影从百忙中抽身出来与 林 冰儿千里迢迢赶来与阿飞碰面。易寒便已猜测她是冰霜覆盖的火山,是一座只为阿飞狂热的 火山,现在见月无影这副神情,不由让他更加坚定自己的猜测。易寒不由暗叹阿飞好福气,先后得到当世两个最杰出女性的青睐,同时亦为月无影担心 , 据他所了解的阿飞,在感情上是一个很固执、专一的人。如果这事一个处理不好,三人都会 痛苦终生,所以他亦只能暗暗地祝福他们。“易大哥!”月无影的一声叫唤,将易寒从沉思中震醒回来,忙答道:“对不起,刚才 一 时走神了。无影,你放心吧!阿飞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冰儿有他护着更不可能有事,不 用担心,我们会找到他们的。”月无影亦只能黯然地点点头。“易兄弟快过来!”那边传来海仇龙的呼唤声。易寒与月无影同时精神一振,忙飞身掠过去。别离与荆拿亦闻声聚来。海仇龙指着前方道:“前面似有一座建筑物。”众人忙用足目力,透过风雪隐约看见前方的山壁上裸露出一巨大的城堡型建筑物。别离惊道:“那里该不会是雪族人聚居里面吧?难道阿飞那小子一吼,就把雪族人真的 吼出来了?”荆拿道:“据我所知,百川雪原除了雪族之外还没有别的种族聚居此地。”易寒道:“走!去看看,说不定阿飞那小子已经先一步跑到里面去了!”话音未落人早已向前掠去,其余之人亦忙随后跟上。峭壁上裸露出一巨大的城堡,不过堡身大部分都在山壁里,裸露出只是它的一小部分 ,令人可以想象山壁之内更有广阔的空间,通往正门有一道盘旋而上的石阶,石阶层层上升 ,不下千级。阶面上还有许多未化的冰渍,众人走在上面不得不非常小心。石阶转眼在众人眼下逝去 , 巨大的城门突兀现在他们眼前,城门实在太高大,高大得让他们觉得自己渺小,便像一个小 人国的小人,在不经意间,来到一个巨大城堡前。城门前还有无数栩栩如生的浮雕,形态各异,刻画的内容都是狩猎或者是祭祀的情况 。想必这些都是雪族人的传统,除了这些之外还有许多奇怪的异兽和古怪之人的雕象,这 些可能是雪族人的宠物与保护神吧! 众人虽都是绝世高手,但面对如此宏伟的建筑,亦不由为之震慑,在战战兢兢中步入门 内。门后是一个极其广阔的大殿,由几支庞大得骇人的巨柱支撑着,大殿高约三十丈,宽度 则 六七十丈光景,但这些都不及众人目睹殿内横七竖八尸体来的震撼强烈,显然这里曾发生过 毁灭性的灾难。可能是由于长久冰封的原故,这里的空气异常干燥,所以这些尸体都保存完好,这些雪 族 人的身躯都异常的大,有接近一丈的高度,而且亦十分强横,是什么力量把他们全给杀死了 呢? 很快他们便有答案了,因为干瘪的身躯上都有几个血洞,大部分都在颈上,是被什么东 西 用爪给洞穿,奇怪的是这些雪族人很少有挣扎的痕迹,这可以从他们的表情和姿势中看出。众人不由暗自骇然到底是什么东西,竟能令这些巨大强壮的雪族人无丝毫反抗之力呢? 尸体歪歪斜斜一路延伸至大殿的中央高塔上,塔上有一把巨大坐椅,众人出于好奇心, 都登上高塔。站在高塔上,可以环顾大殿的每一个角落,众人不由猜测这可能是雪族族长的宝座,座 椅旁还卧躺着两个雪族人,更骇然的是巨椅上竟有五个指洞。众人可以想象这便是那个让雪族人灭族的东西所留下的,这巨椅众人一瞧便知,这是他 们 这空间最硬的精钢石母所制,这种石顾名思义,它的硬度胜似精钢,众人虽然自负,但纯凭 血肉之躯把巨椅洞穿,他们是万万不能做到,可见这个不知为何物的爪力、指力是多么强横 ,比之神兵利器亦毫不逊色。别离忽觉得巨椅有些古怪,好像可以推开,于是运足劲一推,“裂裂——”之声响起, 巨椅 果然可以移动,不过移起来似乎有些吃力,别离暗想这可能是专为他们雪族人设计的,他们 人高马大推起这张巨椅,自然毫不困难。荆拿看出别离十分吃力,便帮忙推椅,在二人的共同努力下,这张巨椅终于被二人完全 移开,露出一条往下无限延伸的石阶。别离先行领路往下步去,易寒忽见月无影眉头微蹙,易寒忙问道:“无影,你觉得有什 么不妥吗?”月无影点头道:“不知怎地我总有点心惊肉跳的感觉,就像有大难临头般。”易寒知道像月无影这种已至先天虚之境界的高手的第六感往往都非常灵敏,闻言不由道 :“我亦有这种感觉,不过我想我们只要小心点,凭我们的实力全身而退应该没问题吧!”月无影想想也是,凭他们五人的实力再加上神兵之助,易寒说的话也并无夸大之举,于 是亦点头随后而下。长阶尽头,是一个比上方大殿更大的一个大殿内,大殿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水晶,大 殿的光线就来源于此,大殿周围还有许多的殿门。“咦!这水晶里面似有东西。”别离惊呼一声道。众人聚目一看,隐约见到水晶里面有天蓝色的物体,但由于水晶散发蓝光之故,看得并 非十分清楚,甚至非常朦胧。为了想看得更清楚一些,众人不由都向水晶靠去,刚接近十丈之内,奇怪的事便发生了 , 他们手中的神兵竟齐齐颤抖起来,似欲脱手而出,骇得易寒等四人紧握神兵,同时心里生出 一种奇怪的感应,水晶内的东西与他们手中的神兵有莫大的关系,好像是浪迹天涯的浪子 突然回归见到母亲般的感觉。众人同时一喜暗道:“莫非水晶内的便是十大奇兵异刃中最神秘莫测的天弋爰剑!”正想迈前加以证实,忽然一股邪恶的精神异力袭来,这下子事出突然,不由使四人有些 措手不及,纷纷护住脑内一线清明,苦苦抵制邪能入侵。忽然背后劲风响起,而且十分迅急。接着一声暴吼与娇叱同时响起,发音之人正是易寒与月无影,二人进入这殿后一直警戒 小心,再加上二人都已至先天虚之境界,是以邪能并未对二人造成多大影响。易寒迅速转身,火戟向前标出刺向劲风扑来之处,月无影则腾空而起,一个大转身,单 掌向下击去。二人都是绝世高手,虽然二人从未并肩作战过,但高手之间的感应,使他们配合的十分 默契。一个地面进攻,一个由上而下占据空中优势,上下结合配合得天衣无缝。两大绝世高手联手一击,就算容成一炉也要退避三尺。“蓬”的一声,来物不但硬接月无影一掌,而且徒手抓住火戟。易寒与月无影这才瞧清楚与他们交手的竟是一个巨大怪物,怪物身体粗壮长达三丈,全 身 披着黑厚的磷甲,有如人躯,只是手脚不是人手,而是龙爪,它的头特别巨大,顶上有一对 有若犀牛般的怪角,头上每条绿发粗如儿臂,在两边自然垂下,赤红双眼大如灯笼,鼻孔扁 平仰起,大口紧闭,口下生满刺策般的短须,竟是一个四不像的怪物。易寒兵器被怪物握住,微微一惊,但却夷然不惧,冷哼一声,运起火戟的异能,一闭烈 火顿时向怪物当面涌去。怪物猝不及防之下,被喷个正着,须发俱燃不得不松手,一边“嗷嗷”怪叫,一边扑打 烈火。月无影与易寒忙趁机攻上,月无影掌劲落在怪物身上,有如击中败革,怪物非但丝毫无 事,而且反震之力把她双掌震得隐隐发疼。易寒火戟亦只能戳入怪物身躯半寸,再无法寸尽,这怪物皮坚肉厚比之巫闾山的恶龙更 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怪物不顾月无影与易寒的攻势,终于把火给扑灭,不过毛发尽焦,说有多狼狈便有多狼 狈。怪物大吼一声,不理易寒与月无影的攻势,举步向二人逼近,巨大笨拙身躯却出奇地灵 敏迅速,转眼间它的两只巨爪已向二人喉部抓来。易寒与月无影脑里同时浮起上面大殿雪族人喉咙上的血洞,心中亦生出一种明悟,上 面那些雪族人的死因八九不离十与此物有关。想及此处哪敢让它抓到,迅速提运真气,硬生生向后倒翻而出,堪堪避过怪物的致命一 抓。但二人身形尚未落定,怪物又似疾风般追袭过来,毫不给人喘息的机会,此时易寒与月 无影再躲已是千难万难。眼看怪物巨爪便要抓到月无影与易寒,忽地他们身后,伸出一棍一枪分别挡住怪物的巨 爪,另有一矛有若毒龙般地向怪物的巨眼袭去。一棍一枪之人自然是别离与海仇龙,使矛之人却是荆拿,三人趁怪物与易寒、月无影对 攻之际,无法顾及他们,把邪能逼出体外,才及时替易寒与月无影化解危机。怪物见长矛袭来,夷然不惧,张开血盆大口,竟不可思议地咬住了矛尖,同时两手也扣 住 了暴沙棍与破海枪,在三人未做出反应之前双手一甩,头一摇,一股无可抗拒的大力,顿时 把三人同时抛飞。三个绝世高手在这怪物手中就像变成玩偶般不堪一击。一条白链突然从月无影衣袖内飞出,怪物被缠绕个结实。“蓬”的一声,白链在怪物强横力量下化成碎片,一团烈火随后跟上。怪物似对烈火非常惊惧,忙腾身跃起躲开烈火袭击,同时以泰山压顶之势向易寒与月无 影扑来。易寒冷哼一声,冲天迎上,同时手中火戟化成重重戟浪,灼热的真气由戟身涌出。可能是火戟的轨迹太难以捉摸了,怪物巨爪抓了一个空,火戟朝他咽喉奔去,哪知那怪 物巨爪有如魔法般地突然抓住了戟身。易寒正待故技重施,但怪物早有防备,迅速把易寒连人带戟甩出,直往十丈开外的水晶 撞去,而它的身形丝毫没有停顿,继续往月无影扑杀而下。月无影清叱一声,身形竟化成虚虚实实的几个虚影。怪物顿时把握不到月无影确实位置,只好随便往其中一个身影扑去。如此乱押注般扑去,当然扑个空,月无影趁机溜到怪物身后,踹它一脚,借劲落往正狼 狈爬起的众人身旁。众人互视一眼,都看到对方心里的惧意,如此强横怪物真是闻所未闻,怪不得连雪族亦 给它灭了。怪物霍然转过身,赤红的眼凶光闪闪地与五人对视着,眼中似有讶色,好像是它从未碰 到过这般难以收拾的家伙,亦似从五人身上找出了破绽。饶是五人胆大包天,亦给这怪物看得心里发毛,五人都知如果分开逃跑只有给它个个击 破,因为这怪物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联手对付它有一线生机。想及此处,易寒对众人道:“大家不要往那怪物靠近,慢慢由原路回去。”怪物似看出众人的意图,狂吼一声向众人扑将过来。海仇龙大喝道:“让我来!”破海枪向怪物一举,一股水柱立时向怪物涌去,怪物猝不 及防之下被水柱激射个正着,庞大的身躯倒翻回去。怪物一落地又立即站起怒吼一声,向众人狂冲过来,这回它可学乖了,没有从空中袭过 来,所以海仇龙的水柱虽然击中它,却冲它不倒,竟一步步地顶着水柱向众人逼近。别离一看不妙,暴沙棍向虚空一捣,一股夹着黄沙的飓风暴立时成形,向怪物右侧席卷 而去。怪物正顶着水柱前进,没注意到飓风暴袭来,被飓风暴卷个正着,庞大身躯离地而起, 身形不由自主,完全失控。别离摇控着飓风暴往右侧的石壁上撞去,“蓬”的一声巨响,飓风暴散去,怪物亦被狠 狠地撞到巨壁上,瘫倒在地上。“耶!”别离兴奋地大叫一声,但怪物却毫无损伤般地一跃而起,别离顿时变了脸色, 这怪物简直像一个永远也无法击败的恶魔。“嚎——”怪物巨嘴中发出怒吼声,吼声不断在大殿里激荡,众人几欲掩耳,看来这怪 物连受挫折,这回已被彻底地激怒了。“噗!噗……”怪物每踏出一步,都发出沉闷的响声,在大殿内回荡着,看来这回再想 使它遭受挫折可没那么容易。别离暴喝一声,依然以他最擅长用的飓风暴向怪物涌去,怪物夷然不惧,对准飓风暴伸 爪就抓,奇怪的事发生了,飓风暴给怪物一阵乱扯,竟烟消云散了。 不单是别离目瞪口呆,其余四人亦张大嘴巴合不拢,谁也没想到飓风暴便如此简单地被 怪 物给破了。几人脚下丝毫不敢停顿,继续往原路返回,只要再跨出个十余丈便可以回到出口 。但怪物却是丝毫不放松,向他们狂追过来,易寒无奈运起火戟的异能,熊熊烈火再一次 喷向怪物,但怪物此次却没有丝毫躲让的意思。当烈火快要及身之时,怪物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对烈火一阵猛吹,烈火顿时倒卷而回,骇 得易寒他们忙施起水异能抵挡。这样未免视线被挡,众人忽觉劲风袭来,慌忙后掠,饶是如此,众人还是先后受了不同 程 度的伤。别离伤在小脚肚,海仇龙的大腿则被扯下一大块皮肉,易寒小腹留下触目心惊的几 缕血痕,而月无影白衫衣袖被扯下一截,白璧无瑕的小臂留下几缕血痕,独有荆拿因穿着 神风战甲的关系,并未受伤。怪物忽地又扑将过来,荆拿狂喝一声,人矛合一向怪物的巨眼冲去。荆拿的身形虽快愈闪电,但怪物仍一把抓住矛身,长矛顿时难以过进,另一爪闪电般 的向荆拿胸膛抓去。“蓬”的一声闷响声,巨爪触及神风战甲立时被弹回,巨爪的劲力亦被神风战甲卸去九 成,饶是如此,十分之一的劲力也够荆拿受的。怪物望着荆拿略显讶色,这是它有生以来第一个无法洞穿的生物,不由奇怪地多看了几 眼。荆拿趁机往回跃,随知刚跃出,后脚跟已被怪物拉住,在他心骇欲绝下,怪物一振腕把 他有若流星般地甩向墙壁。怪物大概这么想,既然穿不透,不如把他砸死,“蓬”的一声,荆拿被甩到墙壁上瘫软 倒地,七窍溢着血丝,若不是他身着神风战甲,怪物这一甩说不定还真已把它砸成肉饼。怪物把荆拿甩开后,便直往其余四人扑来,四人多多少少都受了点伤,行动未免有些不 便,对付起这快如闪电,又威力无穷的怪物,未免险象环生。海仇龙由于失血过多,又未及时止住,未免有些晕眩,忽然一个踉跄,若是平时当然无 事,但此时怪物正在前方,它当然不会错失良机。眼看巨爪就要往海仇龙的头上拍下,忽然殿的另一头响起一声长啸,声势异常惊人,瞬 间由远及近,怪物手上不由缓了一缓。就在它一缓的刹那,尖锐的破空声响起。怪物亦没多大在意,信手向来物探去,但一探 之下,忽觉手上一凉,接着剧痛传来,痛楚使怪物惊慌,松开了袭来的兵器。突袭之人翻身来到了它的前方,却是失踪已久的阿飞,另一个娇巧身影从一个殿门窜出 , 掠往众人,这人自然是林冰儿,突然见到两人,众人虽仍在危险之中,仍禁不住一阵心喜。别离高兴地骂道:“臭小子,你跑到哪儿去了,害我五人一路好找!”阿飞嘻嘻一笑道:“对不起,不过事情说来话长,让我收拾掉眼前这畜生,再慢慢向你 坦白招供。”怪物此时没有偷袭,但它却一直盯着阿飞手中的死神镰刀,似不明白这把古怪的兵器为 何能伤着它。其实这怪物大可不必如此惊慌,刚才死神镰刀破入它手臂最多只有一两寸便不能寸进了 ,大概是一直没有什么东西能把它割得这么深,不由对死神镰刀有些恐惧。它不敢冒险犯阿飞,阿飞却不肯放过它,在对峙一会儿后,阿飞死神镰刀忽然交错虚劈 ,两道交错的森豪白气,向那怪物涌去。阿飞一上场就用上了他最喜欢的冰冻术,怪物似识得利害,左闪右挪,但庞大的身躯使 它无法如意地躲过冰封之劫。上半身是躲过了,到下半身却被完全冰封,怪物顿时像失去劲力般,重重坠往地上,只 把 它摔得七荤八素,但它仍试图努力破冰而出,“裂”的一声,冰封冰块在怪物的蛮力下似欲 崩裂。阿飞慌忙继续劈出几道森蒙白气,刹那间殿中多了一块巨大的冰块。阿飞暗中吁了一口气,转身对众人道:“你们先看住这怪物,我去去就来。”别离惊道:“你要去哪?这个怪物可只有你能暂时制住它,待会它要是跑出来,我们几 个伤残之躯怎么抵挡得了。”阿飞颇为不耐地道:“我正是要彻底解决这怪物,才要走的嘛,再说这个怪物要破冰而 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要走了。”谁知别离又道:“你要走可以,先告诉我你怎么彻底解决这怪物。”阿飞无奈地道:“离少,你可真八婆。好,我告诉你,看见殿中央那块水晶石没有?”别离不悦地道:“你当我是瞎子,那么大一块水晶石我怎么会看不见呢!”阿飞道:“那有没有看到水晶里面那散发着天蓝色的物体呢?”别离点头道:“哦,我明白了,你想取出里面那把,可能是十大奇兵异刃最神秘莫测 的天弋爰剑。”阿飞道:“总算还没有笨到家。”别离又道:“但我还有一点不明白,既然十大奇兵异刃中最锋利的死神镰刀亦只在怪物 身上入肉寸余,你取出天弋爰剑,又能对怪物造成什么威胁呢?”阿飞道:“刀剑合壁,威力就会倍增。我能说都说了,现在你满足了吧,我可以走了吧 ?”“等一等!”别离还不肯轻易放走阿飞。阿飞几乎哭丧着脸道:“你又要干什么?”别离嘿嘿一笑道:“我想你再把那冰块加厚点,我总觉得那冰块太薄了一点,大家说是 不是啊?”众人虽然觉得那冰块已够厚的(足足有一丈多厚),但对是否能困住那力大无穷的怪物, 信心仍嫌不足,闻言纷纷点头附和。
***************************************************************************** 第四章破晶取弋 阿飞无奈只得把冰块再加厚一丈,别离这才肯放过他。众人望着他掠往水晶之处,本以为他会提起死神镰刀对准那水晶石乱砍一气,谁知他只 东 点一下西敲一下,弄得众人莫名奇妙,不多久,那水晶便像莲花盛开般炸开,天蓝色的天弋 爰剑从中冉冉升起,散泛着圣洁的光芒,浮悬在半空之中,端是神奇无比。“裂”的一声,那原达两丈的冰块突然炸开,怪物如标出的箭般直奔向悬在空中的天弋 爰剑。众人根本没想到怪物竟能破这么厚的冰层,而且他们全部的心神亦被天弋爰剑的所吸引 ,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反应。最先反应过来的反而是阿飞,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标向天弋爰剑,想先行一步拿下。如果只按照空间的距离来算,阿飞肯定能先前一步夺到天弋爰剑,但奈何怪物启动得早 ,而且速度绝快,竟与阿飞不分先后的抓到了天弋爰剑。一人一怪同时一惊,立即不分先后的做出反应。阿飞死神镰刀往上反撩,直袭怪物最脆弱的部分。怪物则巨爪有如九幽地狱伸出的魔爪般,有如离弦之箭般探向阿飞的咽喉。由于距离太近了,二人只能做最后的闪避,并不能完全避开对方的攻势。怪物唯一能做的便是闭上眼皮,虽然它的眼皮异常坚韧,但是死神镰刀的绝世锋利还是 把 它的眼皮拉开长长的一个口子,所幸保住了一对巨眼,但死神镰刀传来的劲力还是让它眼冒 金花,不能视物。阿飞闪开了喉部要害部位,却躲不过肩骨被洞穿的命运。“嗤”的一声,怪物那可洞穿 金石的巨爪插入阿飞的肩骨,阿飞感到肩骨灼热的疼痛,同时隐隐闻到焦肉的味道。阿飞恍然大悟,为何怪物竟能不可思议地破出二丈多厚的冰封,原来它竟有发热本能。一人一怪同时狂吼一声,身形失控跌将下来。这一切都在电光石火之间发生,众人根本插不上手,帮不上忙。此时见二人坠下终于有 机 会,忙展开身形扑将上去,谁知阿飞与怪物坠下来之后,仍未分开,反而扭成一团,根本无 法着手,只能顿下身形,再伺机而动。阿飞此时右肩被洞出,右手臂已失去了作战能力,而左手此时仍紧紧抓住天弋爰剑,抵 抗着怪物惊人的蛮力,可以说他完全处于劣势。既然不能以力取胜,那么转化为精神力量上面的交锋,阿飞一边如八爪鱼般地缠住怪物 巨 大的身躯上,让对方惊人的力量无用武之地,另一方面把自己庞大的精神力透过天弋爰剑向 怪物侵去。精神力刚侵入怪物体内,阿飞立时感到庞大的邪能的反击,而更让阿飞吃惊的是,怪物 的邪能和精神力与它体内能量完美的结合,不但把他入侵的精神力挡出体 外,而且还有一股他无法明白的邪力向他反袭过来。幸好体内屡次助他渡过难关的异能在最关键的时刻及时阻止了邪力的入侵,而且他体 内那股异能好像是邪力的克星,邪力一触即溃。阿飞蓦然灵光一闪,既然怪物可以把它自身的能量与精神融合在一起,那他为什么就不 可 以呢。他也可以把体内的异能与精神力融合在一起,甚至可以把真气融入。这并非没有可能 ,因为它体内的异能与真气融为一体,可以说真气就是异能,异能就是真气,不分彼此,如 若成功的话,那他的武学又有质的突破,成功地把武学与心灵学融为一体。人随意动,意随心动。体内的真气立时澎湃不休,不停地转化为一股纯精神能量,本与 怪 物邪力僵持的精神力顿时一振,往怪物体内侵去,那怪物在如此庞大无匹精神力量的攻击下 竟然还能抵挡住,但奈何阿飞精神力量有体内的先天真气作为后盾,怪物支持一会儿便败 下阵来。怪物突然狂吼一声,张开血盆大口向阿飞颈部咬去。阿飞知道这是怪物的最后的反击,如若抵制不住,所有一切的努力都会付诸东流,所以 如 此关键的时刻不能放弃,想及此处,阿飞用头部死命地上顶,顶住怪物的下巴,另一方面则 继续加强精神力攻势,力争短时间内全面压倒怪物的邪能,这精神力方面的较力,凶险之处 丝毫不逊色于武学方面的气机交锋,甚至有过之无不及。场外的众人只能从双方不断的撕扭,看出状况的激烈与凶险,双方精神方面的争锋,只 有 当事人知道其中的凶险,但就算是知道,这种情况下他们也无法帮上忙,如果硬插到其中, 一个不好,反而是帮倒忙。所以六人不敢鲁莽,妄自出手,只有祈求苍天庇佑阿飞能战胜这 杀不死的怪物。但场面上阿飞并不占优,而且在他们眼中是完全处于劣势,右肩被怪物洞穿丧失攻击能 力 ,左手又被牵制住,若不是他死命缠住怪物,让它蛮力无法发挥,只怕此时早已被怪物撕烂 ,是以他们并不看好阿飞,只是人总存在侥幸心理,即使超卓如六人,亦不能倒外。苍天会佑人吗? 会!苍天只佑有心人。怪物在阿飞生生不息庞大无匹的精神力的压迫下,邪能节节败退,神志逐渐迷失,四肢 也随之渐渐松软。但阿飞却丝毫不敢放松,仍全力施为,直至怪物松开紧握住的天弋爰剑,阿飞才暗中吁 了一口气,怪物终于被他制住了。心神刚一松,全身上下的伤痛齐齐涌上来,同时全身的精力亦已人去楼空,特别是右肩 被怪物洞穿肩骨,有如烈火在燃烧般。阿飞忍不住闷哼一声,跌将下来。他这一跌使场外六人误会他已抵不住怪物,同时脸色大变,齐齐向怪物扑去,枪、戟、 棍、矛、剑、掌齐齐向怪物招呼而去。阿飞虽然已经精疲力尽,但仍有余力眼观八方,见状不由一惊,怪物他好不容易才制服 , 若被六人这一番蛮打的刺激,说不定怪物便会惊醒过来,到时候谁能制服这怪物。忙叫道: “快住手!”易寒等六人见那怪物痴痴呆呆地毫无反应,早就心下怀疑,此是又听到阿飞的叫声,终 于明白怪物已被阿飞制住,慌忙收回手中兵器。“砰”的一声,阿飞此时背脊方着地面,阿飞此时精气耗尽,什么护体真气,护体神功 尽 皆全无。这一下重重坠地忍不住惨哼一声,冷汗直冒,再加上过度耗费精力,脸色异常煞白 ,就像将死之人般。骇得林冰儿也顾不得有人在场,慌忙将阿飞抢在怀中,失声道:“阿飞,你不用吓我们 !”阿飞嗅着林冰儿身上的幽香,精神微微一振,向林冰儿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道:“我没 事,只是精力耗多了一点,休息一会儿就没事的,你们……”“放心”二字还未出口,阿飞蓦然感觉到一阵晕眩,同时亦感觉到有人飞快地点了他右 肩的穴道,渡过真气,并向他道:“你流血过多了,快收摄心神,我助你疗伤。”语言中有少许冰冷,但却压抑不住其中的关爱之情,阿飞不用看,亦知是月无影。阿飞暗叹,自他与林冰儿一谈后,一直蓄意避着月无影,但效果不见明显,而此刻月无 影 的关爱之情虽不可厚非,但恰也表明了他故意疏淡的策略完全失败。更令他迷茫的是,他似 乎也开始渐渐地在接受月无影,这与他以前誓势旦旦地只爱林冰儿一人的思想起了冲突,接 受月无影,阿飞不仅感觉到背叛了林冰儿,亦背叛了自己一向欣赏的彼此忠贞不谕的感情。 不接受月无影,似乎又觉得对月无影伤害太大了,而且似乎又有点违背自己的意愿。总之,感觉这种事是剪不断,理还乱。越想越烦。本来这种运功疗伤的事,决不能分心走神,否则不但自己走火入魔,而且还会危及助己 疗 伤之人,但阿飞此时的武学修为已避免了此种情况的发生,是以他思绪虽然混乱,却不能影 响疗伤的进程。可能是由于月无影经过他的异能改造,或者是刚才成功的把武学与心灵学融合为一,促 进 了治疗的效果。总之片刻之后,他已恢复了活动能力,震开月无影双手后,进入了自我调息 阶段,一刻钟后,阿飞已神情奕奕地睁开双眼,完全恢复了精气与真力。阿飞见别离几个仍如临大敌的看着怪物,于是微笑道:“你们几个不用担心,这怪物已 被我精神力制住,除非它受了极大的刺激,否则是决不能醒来的。”荆拿刚才是吃怪物最多苦的人,闻言道:“这个怪物我们总要处理,不如杀了它吧!”阿飞叹道:“这个怪物皮坚肉厚,恐怕杀它比制住它更难,而且这种品种在我们阿姆达 空间亦非常稀少,我们若杀了它,恐怕我们空间会少一个稀有品种,我是想让它留在此地负 责看守这雪族人的宫殿,保护雪族人魂灵的安宁,也算是为它造的孽赎罪。”别离怀疑道:“你怎么能让这个……这个凶暴家伙乖乖听话呢?”阿飞傲然一笑道:“这才是我的魅力所在嘛!其实呢,这怪物亦是被那邪恶生物所操纵 ,如果我破了它的邪能,并且给它再加上一套思想,我想它还是能照办的。”别离道:“但是你能做到吗?”阿飞道:“如果你在此之前问我,我还不敢十分确定。现在我有百份百的把握,凭我的 异能加天弋爰剑的特殊功能,就能把没可能变成可能。”一旁的易寒插嘴道:“小子,这个等你伤好后再说。现在我问你,你先前与冰儿不是被 雪埋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刚才你好像非常熟悉水晶石的玄机,你对此如何解释? ”面对易寒噼哩啪啦的一大堆问题,阿飞丝毫未慌,似早已拟好腹案,微笑道:“这事说 来 ——十分简单!我与冰儿俩人在冰雪席卷而来时,为了避开它强有力的袭击,同时向前扑出 ,谁知一触地便掉入窟中,亦是这地下宫殿其中的一个角落,我们俩一路前摸,却碰见了已 死了近数百年的雪族最后一位族长。在族长身上我发现了这张兽皮卷。”阿飞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看起十分焦黄古老的兽皮卷递给了易寒,继续说道:“在这张兽 皮 卷上,我得知了雪族人灭亡的始末,兽皮卷上虽然说不知道这怪物从何处来,但知道这怪物 是来夺他们的镇族之宝天弋爰剑。是以这位族长在众人的努力下终于成功潜回地下宫殿把天 弋爰剑封藏在这水晶石之中。然后留下这张兽皮卷,记载了整个事情的发展始末,还留下开 启水晶石秘法,留着有缘人除魔卫道。所以刚才我才能轻易地启开这水晶石。”易寒点头道:“原来如此,这么说来那邪恶生物早在几百年前,便知这十大奇兵异刃可 以伤及它,但它为何几百年间只对这天弋爰剑感兴趣呢?为何没有去夺取其它神兵呢?”阿飞道:“这点我亦百思不得其解,可能天弋爰剑比较特别一点,可能是融合其余十柄 神兵的关键所在吧。”易寒道:“这点我倒有些同意,起先我们刚靠近这剑时,我们手上的兵器就颤抖不停, 所 以若说它是融合十柄神兵的关键,我一点也不怀疑。但这并不能解释那邪恶生物为何没有染 指其它神兵。”阿飞沉思道:“可能是那邪恶生物的邪能有限,只能影响制造这么一个怪物,而这怪物 数 百年间都没有拿到天弋爰剑,反而困在此处,是以不能染指其余神兵,这是我能想到唯一的 解释了。”别离忽然插口道:“这些不确切的事,再怎么猜测亦属推测,作不得真,我们还是先看 一看你手中的那柄最神秘的剑吧!”阿飞这才如梦清醒般举起手中的天弋爰剑仔细端详,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仔细端详它。长约五尺四十,宽约五寸四厘,通体泛着天蓝色的光泽,握着它时,阿飞能感受到它非 是 一件死物,而是一个有灵性的生命。而且它似有一个特色,构成这柄神兵的元素与元素之间 有一定的空隙,当然这纯粹是一种直觉。到底实情如何,就非阿飞所能知之。”“呜呜——!”阿飞右手的死神镰刀忽然颤鸣起来,音如儿啼。“难道是示警?”阿飞正怀疑之间,左手的天弋爰剑应和颤鸣,两个声音一鸣一啼,音 色混和无间,有如夫唱妇随,而且颤抖愈来愈烈,似欲脱手而出。阿飞心中一动,两手同时一松,一刀一剑立时脱手而出,飞往殿堂的高空不断相撞,发 出清脆悦耳的响声,每一次的接触,都会让两柄神兵产生共同的心灵颤鸣。再数次碰击后,天弋爰剑突然有如柔水般的缠住死神镰刀,似一对怨妇旷男在抵死绵缠 。忽地易寒手中的火戟,别离手中的暴沙棍,海仇龙的破海枪,荆拿的神风战甲亦随之应 鸣颤动着,也似欲插上一脚。四人心神领会,纷纷放开手中的神兵,戟、棍、枪、甲四样神兵向死神镰刀与天弋爰剑 处聚去,有若归巢的乳燕,迅速溶在一起,六柄神兵愈转愈快,直至众人肉眼难察。倏忽急速旋转中的神兵停顿下,形成一种非枪非棍、非戟非甲、非刀非剑的四不象的古 怪 形状,但怎么看这兵器都是残缺了某一部分,使它看起来万分的不协调与古怪,这种怪兵器 只维持了半秒钟的光景,便突然烟消云散,还原成六柄神兵,倒飞回各自主人的手中。阿飞握着重飞回手中的刀剑,不由沉思起来,刚才的怪现象让他终于明白了卓玛大先知 的 话,只要他找回其余的神兵,众神兵自会衍生出一把终极神兵,而天弋爰剑与死神镰刀无疑 是这把终极神兵的灵魂,而其余的八柄神兵亦是缺一不可的构成部分。想及此处,阿飞转首对仍未从刚才怪异景象中回过神来的众人道:“我们走吧!”众人愕然,别离首先反应过来发问道:“走?我们走到哪儿去啊?”阿飞没好气道:“当然是回武灵国,此间的诸事已了,该收集的神兵亦集全了,现在我 们 得回武灵国去,把那里剩下的三柄神兵,即星月轮、水心镜、惊神弓集齐后,然后我们挥兵 三神界去消灭那邪恶的生命。”易寒疑问道:“还有一把翻天神矛呢?你就不找了。”阿飞闻言微笑道:“不是不找,而是从卓玛大先知的话中,我可以推测那把翻天神矛一 定 是在我们最后目的处,哦,易大哥,我们反正要原路折回,顺利去看看我的干儿子飞花,还 有痴情的美嫂嫂。”林冰儿亦喜道:“这个我举手赞成,我倒要看看小飞花是长得像他爹一样凶霸,还是长 得像他娘一样漂亮。”易寒苦笑道:“这个由你们吧,不过眼前这个怪物怎么处理?”阿飞笑道:“我说过这事交给我处理,我自会把这个怪物收拾妥当,不过你要说话算话 ,记住刚才的话,不许反诲啊!”易寒笑道:“你当我是什么人,说话自然算话。不过我有言在先,你可不许借题发挥, 把我给甩了。”阿飞本来确有此意,此时被易寒说破心事,不由尴尬地道:“这个我怎敢呢,好了,你 们先出去把上面的尸体收拾,也算为他们雪族人做点事,这怪物交由我处理。”众人把雪族人的尸体刚收拾妥当,阿飞便带着无比凶悍的怪物走上台阶。众人见那怪物 温驯地跟着阿飞,心中大奇,不知阿飞施了什么法,让这个本凶悍绝伦的怪物变得如小猫 一般乖驯。阿飞向众人笑道:“既然各位收拾好了,那我们就动身起程吧。”转而又对那怪物道: “ 你留在这里看守,千万不要让人闯进来骚扰他们的灵魂,还有,记住不要杀生,知道吗?!”那怪物竟然温驯地点了点头,众人不禁越发佩服起阿飞的能耐来,这小子总在他们想象 不 到的时候给人一个惊奇,似乎任何别人认为不可能的事,他都能一一做到,屡屡创造奇迹。 虽然他平时会吹牛了点,但他的确有自夸的资本,这点众人是无法否认的。而且他每经过一个地方都能刮起一股旋风,虽然这有些毁誉参半,但是誉多于毁,而且 那些毁事多半是他心不由主,再加上有些人推波助澜造成的。纵使这样,他们相信不论是阿飞的朋友或他的敌人都不得不佩服他。虽然明知自己将要 面 对一个前所未有的大敌,一个他们从未见过的生命形式,却拥有庞大的邪能的生命,(连创 武二神亦只能暂时封闭住它,便知它该有多厉害,何况它又积蓄了几千年的能量。)但他们 对去歼灭邪恶的生命毫不胆怯。一方面固然是义不容辞,另一方面则是对阿飞这个怪胎有信 心。即使不能取胜,能与他并肩作战亦是一种享受,一种前所未有的挑战。摆平了雪族人的事后,他们离开了百川雪原。经过大沼泽地区,穿过大风谷,重新至风 族人的聚居地,经过云翔祭司与香奈儿的热情招呼后,他们便丝毫未停留直奔呼伦贝勒大草 原,再一次来到烈日城,守城的将士对阿飞印象深刻,不论是他那刺眼的发色,怪异的 兵器,魔鬼般的身手均让他们无法忘记,这个全身上下充满朝气的小伙子。对于阿飞这个危险人物,他们自然不敢怠慢,一边稳住他们,一边遣人通知花间,让他 下令指示。烈日城的将士可能是大草原办事效率最高的将士,不到半刻钟,上头命令便已领回。守 城将士按照指令,打开了城门,以最高礼节,列队欢迎阿飞等七个人进城。不一刻他们在王府中便见到了威霸草原的花族族王花间。
***************************************************************************** 第五章苍天佑人 花间一如往昔,精神威霸,一见阿飞大笑迎出道:“今日本王院外有鹊鸟绕枝,便知会 有贵人来临,果然才不过午楚兄弟你便来了。”其余未见过花间的人,现在终于见识了他的过人之处,私下觉得他为草原霸主实非侥幸 。阿飞哈哈一笑道:“族王开玩笑了,我怎敢当贵人二字呢。”花间道:“唉!兄弟你不是贵人便没有人是贵人,前些日子你的一句话拯救了不少本族 兄弟的性命,亦让我避免无可弥补的大错。”阿飞不知花间的话有几句是真的,于是道:“拯救花族兄弟的性命,避免族王犯大 错的不是我楚惊飞,而是族王自己。若族王当时执意要开战,我亦无法,可见这都存在于族 王一念之间。”花间笑道:“你我就不必再推来推去了。唉,楚兄弟,你还没有替我介绍后面的几位贵 客呢。”阿飞一拍额头道:“是我糊涂了,易大哥我就不介绍了。”忽地拉过别离道:“这位也 不必我介绍了吧!”花间一笑道:“当然不用。‘小宗师’别离在大草原上谁不知是容成一炉他老人家的高 徒。”旋而一叹道:“别兄弟,对容成一炉老人家的仙去,我亦十分遗憾,他是我们大草原不 败的神话,亦是我们的骄傲与自豪。”别离脸容丝毫不变地道:“我代先师谢过族王的评语,不过族王毋庸遗憾,先师只是得 道破碎虚空而去。”花间一愣道:“真有破碎虚空这种虚无飘渺的事吗?”阿飞一笑道:“这点小弟可以做证,因为这是我亲眼目睹的。”花间当然不可能不知,阿飞曾与容成一炉有一场旷世难逢的绝战,事后他亦得到了容成 一 炉消失的消息,当时他还以为是容成一炉故意放出来的烟幕,没想到他当真破碎虚空而去, 闻言崇敬之情油然而生,叹道:“容成大师的境界非是我辈之人所能企及。唉,楚兄弟你为 什么不继续介绍呢?”阿飞指着海仇龙道:“这位是海族的海仇龙。”花间惊道:“是不是海族第一勇士海仇龙啊?”海仇龙道:“‘海族第一勇士’这个称号,望请族王别加在仇某身上,我们海族的兄弟 个个勇猛无比。‘海族第一勇士’这个称号仇某愧不敢当。”花间道:“这是本王失言,请海兄弟勿怪。”从这么简单一句话,就可知花间的确有过人之处,阿飞所见过的枭雄人物,惟有雷不凡 与潘帕斯堪以跟他比肩。海仇龙哪能真的怪他,谦让了几句后,阿飞介绍荆拿道:“这位是风族的统领荆拿。”对于沙漠中勇猛过人的风族战士,作为草原霸主的花间当然不可能不知道,能当上众战 士的统领,自然有其过人之处。花间不由惊异万分,阿飞这一伙人都是当世年轻一辈的绝世高手,虽然此时还未知月无影 与 林冰儿是谁,但观两女的气度,亦是绝顶高手,这么一大伙人聚在一起,到底要干什么呢? 花间向荆拿道:“荆兄弟能当上大沙漠上最勇猛的风族战士的统领,想必定然有过人之 处,还有你们风族所产的兵器堪称精品中精品,可惜就是产量少了点。”荆拿道:“那是本族人一向的习惯,所铸的兵器够换日常用品便足矣。”花间道:“那实在是可惜。”也不知他所指的可惜是指购买不到大量精良兵器而可惜,还是为花族人不赚大钱而可惜 。花间转而又指着月无影道:“这位是……”阿飞微笑道:“这是邪月宗宗主月无影,月宗主。”花间略显讶色,显然想不到眼前这个冷艳的美女竟是武灵国第一高手,同时亦暗惊阿飞 今 次带来高手一个比一个厉害,真不知此次所为何来。虽然他王府守卫颇多,而且其中仍不乏 高手,若要对付这七人力量还远远不够。最遭的是他们如果突然发难,自己纵有一百条命也 不顶用。想到此处,花间猛然一惊,脸上却堆起笑容道:“久仰月宗主大名,今日得瞻宗主艳容 实在是本王的荣幸。”月无影只是微微一笑,并未答话。阿飞知道她的性格,打圆场道:“月宗主生性不喜多 言,请族王勿要误会。”花间道:“怎么会呢,高人自然有独特的性格,这个我理解,那剩下的一位定是武灵国 第一才女林冰儿林庄主吧?”林冰儿上前甜甜一笑道:“不错,正是小女子。这么多年来承蒙族王对本庄这里的产业 的照顾。”花间道:“唉,林庄主此言差矣。若没有星月庄财力的支持,我们大草原上又怎么会有 今日的局面呢?”阿飞插言道:“我来说句公道话,这是双方都有利益的原故。唉,族王,这次我们来王 府主要是来看看我的嫂子和飞花,不知我们……”花间哈哈一笑道:“当然可以,好,我唤人带你们去听雨阁。”当下拍手唤来下人叫他领众人下去,阿飞刚到门口,花间在后唤道:“楚兄弟,请留步, 本王还有要事与你商量。”阿飞只好让众人先去,回转厅内道:“不知族王有何事与小弟相商啊?”花间道:“楚兄弟客气了。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也知我一向与我那侄子关系闹 得 很僵,我们叔侄不和之事,似乎整个大草原之人都已知晓欲动,我与维何都是花氏王族一脉 ,如此内斗只能便宜其余种族之人,所以我想……”阿飞接口道:“是不是想我替你叔侄牵线和解啊?这个当然不是问题,大草原的和平安 定才是我乐意见到的,族王与花兄弟和解对大草原的百姓来说,当然是最好不过的,所以这 件事我阿飞义不容辞,请族王不要客气!”花间道:“那我就先行谢过了!以后若有用的着我的地方,楚兄弟尽管对我说!”阿飞点头道:“肯定会有机会!不过现在我也想去看看我的干儿子,所以……”花间哈哈大笑道:“一同去吧!我这个做外公的也好几天没见着他了!怪想念的。”七天之后,大草原上传出振奋人心的消息,草原霸主花间与花维何叔侄和解了。对于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大部分人都是奔走相告,因为两人是代表大草原上最强的两 股势力,如两人打起来,战火又不知道波及多少无辜! 但也有少部分想趁机摸鱼的人非常失望,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鹬蚌都打不起来了,他 们怎么能趁机从中摸鱼呢! 据说这次两叔侄得以和解,关键是由于一个黑发人从中奔走的功劳。黑发人不是死亡的 象征么?为何也能给人带来和平呢?但不管怎么说,圣疆得以免除战火,这黑发人无疑居功至 伟!所以不少人就开始收集这个突如其来的黑发人的资料。首先确定黑发人是从“魔鬼居住的地方”来的,这无疑给黑发人首先蒙上神秘的色彩, 但比起他那已传开的事迹来,这只能做为渲染的色彩。黑发人先是在海上与海族战士大战一场,以一人之力降服了海族数百勇猛的战士。 接着又在火族巫闾山上,铲除了为祸数百年之久刀枪不入的火龙。接着便是一刀挥退数千 马贼的光荣战绩,再单枪匹马大闹草原霸主的烈日城,后又挑了横行沙漠的沙盗……一桩桩的事迹被渲染的神乎其神。一时间神秘的黑发人几乎取代了他们心目中的神—— 绝代宗师容成一炉! 如果他们知道这个神秘的黑发人与容成一炉大战一场,并且还在他的帮助下破碎虚空而 去,恐怕这群人会真的拿他当神祭拜。但不管怎么说,从来没有哪一个在圣疆有过黑发人如此的光彩,即使是容成一炉也不能 , 这黑发人奇迹般的来,又奇迹般的消失了。但黑发人却已成为他们圣疆人津津乐道的一个奇 迹! 阿飞一行七人,在别过花维何后,便一路兼程直赴星月庄。奔驰了大半个月的时间,终 于至武灵境内。此时武灵国已是三分天下之局,论势力、财力自然是星月庄称雄了。自从与铜雀门合并 后 ,星月庄的势力就包括了原来星月庄、雀门还有以前被铜雀门吞并的伏虎帮,风头自然是一 时无两。若论根基之稳固自然莫过于邪月宗。邪月宗称雄北地数百年,树大枝茂,何况邪月宗是 数 百年的老树,手下自然能人无数。虽然武圣广场一役让邪月宗损失了不少人才,但仍左右不 了邪月宗整个大局的发展。但若论历史底蕴之深厚,自然莫过于存于世间几近千年的矛宗。而且隐忍了数百年之 后 ,此番重出江湖,自然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事实上观年前矛宗能抢在邪月宗与星月庄之 前,强占了七杀门原来的地盘,便已知其实力非凡。而且年前英杰排名榜上矛宗宗主应天宗 赫然列居榜首,而且当年矛宗之人曾发誓,若他们的后人修练不成“翻天七击”,绝不重踏 江湖,如今他们既然敢重踏江湖,说明矛宗的后人定然已修成“翻天七击”。虽然未曾亲睹应天宗的身手,但单凭他手下左右二使的修为,近千名训练精良的弟子, 便可知应天宗非但是武学过人,而且亦精通训兵之道。纵是如此,矛宗仍不被众人看好,因为近年来邪月庄与星月庄与之有过频频接触,虽然 未有大动作,但是众人推测两大门派必定会南北夹攻,很难想象像矛宗这样刚冒出江湖不久 的门派能否抵得住。甚至有人断言未来的武灵国是女人统治的世界。因为不论邪月宗与星月庄都是女子当家 , 将来矛宗如被灭,这就成了不可改变的事实,是以从大男子主义出发,某些人还是希望应天 宗能顶住两个女强人的进攻。如今的武灵国人似乎淡忘了曾令他们万分恐惧的万毒魔神,从他们的言谈之中都听不到 这方面的话题,不知是否忘记了万毒魔神呢! 一行七人颇引人注目,特别是阿飞那一头刺目的黑发,让人无法忽视他们的存在,为了 不必要的麻烦,林冰儿一入武灵国境内,便派人驱车护送。这一带都是在星月庄的势力范围之内,自然是一路畅通无阻,不日便至星月庄。星月庄,依旧是风光如画。房舍鳞次栉比,石桥纵横交错,河水环房而绕。阿飞与易寒 、 别离、月无影等故地重游,仍不免发出由衷的赞叹,更何况是荆拿与海仇龙两人,一个久居 黄沙大漠,一个终日面对惊涛骇浪,自然是心神俱醉。林冰儿为了让其余六人能更好地目睹星月庄的风光,特意去雇了一艘小舟。“依呀!”一声,船橹摇晃,小舟立时向前悠悠荡去,众人马不停蹄地赶路,神经绷得 像根弦似的,此时目的地已到达,加上此地如诗如画般的风光,顿时心情舒畅。这如诗如画般的意境,也让阿飞与林冰儿记起当初他们初遇的情景。想到此处二人不由 相互对视,一个眼神的交换,彼此的甜密一切都尽在眼神中。别离的声音打破了二人甜密的回忆,“嗨,阿飞、冰儿,你俩的爱情故事,听说便始于 此处,说说你俩初遇的情景吧!”阿飞不欲说当时初见林冰儿时那副糗样,未免被人当成笑柄,于是先发制人道:“离少 ,你也太无聊了,专门探人隐私,你知不知道这很不道德。”别离奸笑道:“这怎会不道德呢,须知公众人物是不能有隐私的。”阿飞奇道:“我什么时候成了公众人物?我还不是我吗?”别离道:“你当然还是你,但当你成名后,便有人崇拜你,视你为偶像。所以为了某种 需要,你决不能够有隐私,否则如何对得起一直支持你、崇拜你的Fans。”阿飞叹道:“难道这就是成名所必须付出的代价吗?我还有没有选择的权利呢?”别离奸笑道:“你说呢?”阿飞突然哈哈大笑道:“我若顺着潮流亦步亦趋,那我也就不是阿飞了,我相信支持我 的人还是喜欢我的本色,一个为人所不为的阿飞。”别离为之气结道:“你小子倒会耍大牌,你没品味、没个性、没素质……”易寒在一旁亦看不过去道:“离少,你这些话也太恶毒了吧,人家不愿意说,你也毋庸 多问。”阿飞笑道:“还是易大哥比较英明神武,明白事理。”易寒笑道:“我这并非帮你。我是实话实说而已,你和离少是半斤八两。想当初你还不 是老是想从我口中得知我与朵儿的隐私,所以为了公平起见,你必须老实交待。”阿飞本以为会遇到救星,没想却是遇到一个落井下石之人,如今为之奈何。林冰儿早在一旁抿嘴笑道:“易大哥、别大哥,你俩再逼他也没用,这小子是怕丢脸, 怎会说呢!”阿飞在一旁失声道:“冰儿,你怎么能出卖我呢。”别离一听是阿飞出糗的事,哪肯放过,在一旁道:“冰儿,你别理他,继续说。”阿飞苦着脸对冰儿道:“冰儿,你不会真的告诉他这种龌龊的人吧。而且谈论这些事实 在无聊,既然气氛这么好,我们商谈一下如何去应天宗手中拿到惊神弓吧!”“嗨!你小子倒会顾左右而言他啊!”别离冷笑道:“不过呢正事要紧,这事我以后会慢 慢逼问你的。”林冰儿沉吟道:“应天宗一直视我们星月庄为他重新崛起,重霸武灵的最大障碍。我们 此次借惊神弓,定会困难重重。”易寒冷哼道:“哪轮到他说不。凭我们的实力区区一把惊神弓还不是手到拿来。”阿飞皱眉道:“我们若想强要当然不成问题,但是我不想有人伤亡,即使我们能保证不 伤 敌一发,但也难免矛宗把怒火发泄到星月庄或者是邪月宗的身上。到时候照样会有人员伤亡 。”荆拿道:“阿飞兄弟,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啊?”阿飞道:“听说这个应天宗也是英杰人物,我想他应该也是明白事理之人。只要我们晓 之以理动之以情,我想他可能会同意把惊神弓借给我们。”“哈哈!”别离在一旁大笑道:“你小子也太幼稚了吧,若世间上的事,就凭你这一张 嘴 巴说说就能解决问题,这世间便不会有那么多争端与战争了。你当应天宗是什么人,你向他 借惊神弓不怀疑你别有动机才怪呢?更何况你与冰儿的关系已是深得不可能再深,你上门去 他们不用刀板子向你招呼才怪呢?哦,说错了,他们矛宗之人应该用矛才对。”尽管别离一再冷嘲热讽,阿飞仍一点不为之所动,微笑道:“如若是关于翻天神矛与‘ 矛圣’失踪之事,你猜应天宗会不会听呢?”易寒动容道:“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方法。”旋而又道:“但这么虚无飘渺的事应天宗 会相信吗?”阿飞笑道:“‘矛圣’离奇消失谁会相信呢,所以再多一件离奇之事也不稀罕。而且 ‘矛圣’与其他武林人士一起抵抗那邪恶的生命,亦是很好的解释他突然失踪。如若他还 不相信,我们就以实力证明给他看。他根本保不住惊神弓,也让他明白我们是不愿动武的, 但为了得到惊神弓,造个谎言欺骗他也不为过。”林冰儿点头道:“目前看来亦只有这方法可行一点。好了,讨论到此为止,我们进去再 说。”原来小舟此时已靠岸了,雄伟的望月楼,精巧的繁星阁醒然入目。岸上早已有人迎接他们,让阿飞他们意外的是迎接他们的人竟是白发独眼的龙杀,阿飞 与众人毫不明白林冰儿为何接纳他,当初还可以解释说是为了顺利地接收铜雀门,但现在铜 雀门势力已经掌握在星月庄的手中,为何还要重用这雷不凡昔日的得力助手龙杀呢?何况龙 杀还可能是智灵国派来双重身份的间谍,难道林冰儿就不怕养虎为患吗?这的确令人百思不 得其解。龙杀已迎上来道:“庄主,庄内的一切都准备就绪,只等各位接风洗尘!”林冰儿点头表示已知道,领着众人向内走去。忽而又问道:“龙杀,最近有没有什么事 发生啊?”龙杀道:“除了矛宗在武圣山偶有动作外,其余一切都安好。”林冰儿微笑道:“龙兄,依你之见,矛宗在武圣山的动作有何意义呢?”龙杀沉吟一会才道:“武圣山,一直都是各方势力的交集点,经过一番合并,演变成今 天 我们星月庄与矛宗的交界处,武圣山数百年来一直是最高元老会所在地,是武灵国权力的象 征地,矛宗此番动作,其意图就是欲霸占武圣山,向天下人示威,他们矛宗一向有一统武灵 国的野心,这是属下的愚见。”林冰儿道:“龙兄,你认为我们应该如何呢?”龙杀依旧神情自若道:“属下已暗中派人齐集武圣山附近,矛宗若敢来犯,兄弟们定会 全力反击的。”林冰儿道:“龙兄,你做得很好。不过这事不宜武力解决,我会亲自跑一趟矛宗的总坛 。”龙杀吃一惊道:“庄主,这怎么行呢,应天宗并非善男信女,你这么一去不是给他可趁 之机吗,属下是绝对不会让庄主亲自涉险的。”阿飞等人见他这番话十分真诚,并非做作,均感十分惊奇,这龙杀难道真的真心归附星 月庄吗?”林冰儿却微笑道:“龙兄,勿庸为我的安全担心,此次随我去矛宗总坛的是我身后的六 位绝世高手。我想矛宗目前的实力无法动得了我们。难道对我七人的实力不信任吗?”龙杀道:“以月宗主、楚兄、易兄、别兄,还有……”林冰儿替他介绍道:“这俩位分别是荆拿荆大哥、海仇龙龙哥,均是圣疆的绝世高手。 ”龙杀这才继续道:“还有荆兄、海兄加上庄主,凭你们的实力的确可以纵横四海无人能 敌。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而且矛宗酝酿数百年,实力非同小可……”林冰儿挥手阻止了龙杀继续说下去,道:“龙兄,不用再说了,矛宗总坛是非去不可, 总之我答应你,我会非常小心的。”龙杀见林冰儿语出坚决,知再无缓转的余地,于是道:“既然庄主坚持,我亦无话可说 ,那么属下告退了。”林冰儿忽又道:“龙兄,请稍等一下。我想问一下智灵国那方的情况怎么样,还有潘总 统近况如何?”龙杀道:“自纳兰非圣伏诛后,剩余的六大圣徒继续抵抗联邦军,不过他们都成不了 气候,在联邦军大军压境下,立时溃不成军,六大圣徒亦已伏诛。现在整个智灵国南部做重 建善后工作。”阿飞暗叹一声,当初他歼灭纳兰非圣后,曾让潘帕斯自派人去对付剩余的六大圣徒,圣 日 教其余的势力自会不攻而破,不须动用军队,当时潘帕斯就支吾以对,他便知还是免不了要 有流血战争,自己一番努力也是付诸东流!愚蠢啊!人类如此无止休的战争,即使没有那地底 邪恶生物的存在,亦会自己毁灭自己啊! 又听龙杀继续道:“潘总统再一次果断解决了邪教的隐患,现在民意支持率大升,看来 如 果蝉联下一届的总统亦不是问题,哦,对了,潘总统对我们双方的贸易状况十分满意,但是 潘总统希望庄主多多努力,让武灵国人不再排斥高科技产品。”林冰儿道:“这是对双方都有利的事,我自然会尽力。不过这种根深蒂固的传统并非一 时 能转变的过来,肯定需要点时间。龙兄,请你转告潘总统,我对他日前取得喜人的政绩表示 恭喜,亦要对我们有信心,请他多点耐性。”龙杀道:“好的,属下定会如实禀报,请庄主放心。那么属下就告退了。”这番话让众人恍然大悟,为何林冰儿对龙杀会委以重任,原来龙杀是星月庄与智灵国联 邦政府的联系人,而且肯定亦是两边贸易合作的负责人之一。林冰儿上一次与潘帕斯的会晤,定是让智灵国联邦政府改变了以往对武灵国的策略,改 强占为贸易合作伙伴。潘帕斯如此作为,当然不会单单因为为贸易有利于双方便同意,事实上雷不凡的失败和 “ 瞒天计划”的失败,再加上未解决三神书社神秘的力量,他们已无法染指武灵国,既然这样还不如选择双方合作。林冰儿如此不遗余力推进双方的合作,自是于她小时候受过智灵国的教育有关,亦想改 变 武灵国与智灵国的差距,因此锐意改革,众人不禁愈发欣赏这位武灵国第一才女的气魄与智 慧。阿飞忽的记起一件事来,于是向林冰儿道:“冰儿,飞马与小酸在哪儿,好久没见过它 俩,怪想念它们。”林冰儿闻言黯然道:“阿飞,对不起,那飞马自你失踪后,一直狂燥不安,回庄没几天 ……”阿飞脸色煞白道:“死了?”林冰儿摇头道:“那倒没有,只是跑了。事后我也曾派人寻找,但却怎么也寻不见它的 踪影。”阿飞闻言松了一口气道:“跑就跑了呗,你无须感到愧疚,飞马并非属于我的,而是属 于它自己的,它有它自己的自由,它选择离开定是去寻找它的伙伴去了,它走了就走吧。无 需伤心,小酸呢,是不是也跑了?”林冰儿点点头道:“据照顾小酸的仆人说,小酸昏睡了近半年后,才醒来。谁知第二天 它便腐蚀了关住它的铁笼,跑得无影无踪。”阿飞叹口气道:“走光也好!我可清静修道。”别离道:“你修道修道,别真的看破红尘。你老婆都不娶,到时候冰儿怎么办啊?”阿飞笑道:“离少,你这话便错了,我再怎么修道,一见到冰儿凡心便会大动,所以根 本不存在你那个问题。”林冰儿嗔骂道:“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来,快滚进去吧!”笑骂中众人进了大厅。
***************************************************************************** 第六章重返武灵 是夜,皓月当空,繁星点点。除了月无影被林冰儿请进繁星阁外,那些大男人全部 住在望月楼的贵宾房中。阿飞见今晚星空迷人,暗想冰儿会不会在楼阁上观星呢。”想到此处,阿飞向对面楼阁上望去,林冰儿正坐在瓦背上,晚风徐徐地带动她白色的衣 袂,再配上几欲让人落泪的星空,就象仙子突然降下凡尘,阿飞不由瞧得痴了。忽地后面传来别离的声音道:“喂,呆子,你看什茨?”阿飞这才转过神来,淡淡地道:“没什么,今晚的月色很好,我多看几眼罢了。”别离贼笑道:“是吗?我看你是在偷窥人家隐私!阿飞,你好变态唉。”阿飞反驳道:“再变态也没有你变态,专门挖人隐私,以满足自己那颗肮脏的心。好了 ,不跟你说了,我要上楼顶观星去了。”说罢立即穿出窗外,别离本想拦住阿飞,却被易寒的一句“人家小俩口卿卿我我,难道 你也要横插一脚吗?”喝止了,原来易寒早就看见在对面楼阁上坐的是林冰儿,是故有此言。阿飞穿出窗外,正想吓一吓林冰儿,忽然见林冰儿边上还有一人,只是她坐在内侧被林 冰儿挡住罢了,阿飞忙把溜到口中的话硬生生的咽下去。“她”当然是指月无影啦,阿飞刚一落在瓦背上,两女顿时齐齐注视他,双眼四目似有 光芒散出。阿飞为掩饰自己的尴尬,故作斯文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本想只有我才会睡不着 觉,没想到两位姑娘也一样。”林冰儿对阿飞最是了解,怎不知他故作诗文,但这一番话,却让她几欲喷饭,强忍笑意 故意往边上一挪,让出刚才她所坐的位置道:“来,坐这里!”阿飞迟疑了一阵,还是依言坐下,因为所坐的位置是在两女之间,他如果避之,反而 便成有意为之,那不啻等于说他十分顾忌与月无影坐在一起,那样太伤人自尊了。”林冰儿天籁般的声音从左边传来道:“刚才我和月姐姐正在讨论南天空姑仆、狐女、可 罗三星,你对他们传说中的爱情故事有什么看法呢?”姑仆、狐女、可罗是南天空最亮的三颗星,其中姑仆星可罗星十分靠近,但每一年都会 拉开一点距离,而狐女星像是被遗落在南天空角落中的珍珠。三颗本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三颗星,但在阿姆达空间却有一个凄美的故事。传说中姑仆是 某部落的一位王子,而狐女与可罗都是他部落中的美女,二人亦是十分要好的朋友。姑仆十分善射,是位神箭手,曾消灭了许多危害部落的凶悍怪兽和敌人,因此成 了部落中的英雄,部落中的少女都为之疯狂。狐女与可罗也都无法避免地爱上了姑仆,姑仆 亦同时爱上了两女,但奈何他们的部落明文规定一男只能娶一女为妻,经过痛苦的抉择后, 狐女决定成全她的好朋友,离开了部落,剩下的姑仆与可罗便顺理成章地结为了夫妇,但他 们心中始终有一个结,一个难解的死结。可罗觉得自己像是横刀夺走了朋友的所爱,而姑仆 亦觉得自己辜负了狐女的爱,没有勇于打破部规的勇气,二人终日活在愧疚不安与悔恨之中 ,使二人根本无法沟通,感情日益淡去,终于有一日可罗忍受不了良心的不安与日益淡去的 感情而自杀了,姑仆自然是十分悲痛。突然又传来了狐女落寞郁郁而终的消息。姑仆深感自 己的软弱害了两女,再加上双重打击,亦步入可罗的后尘。后人为了纪念这一男两女就以南天空三颗星来命名。林冰儿此时提及此事当然是别有用意,阿飞顿时觉得自己要小心谨慎回答,的确,他与 那姑 仆十分相似。相同之处,同时都有两女喜欢上他,所不同之处,姑仆是同时喜欢上两女,而 他仍对月无影的感觉是否是爱还不敢肯定。传说中好像是男主人公姑仆的软弱害死两女,林冰儿是不是在暗示他,如果他不对月无 影的事尽快解决,他就要重蹈姑仆的覆辙。阿飞知道自己如果一个回答不好,就会同时伤到两个人,而且此刻他也不能刻意地回避 这一问题。阿飞斟酌好一会儿才道:“姑仆是个好男人,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姑娘喜欢他。狐女与 可 罗亦是非常好的女人,否则亦不会赢得如此优秀男人的爱,只是他们对爱情的尺度没掌握好 ,才会落得如此悲凉的下场。”这句话说得模凌两可,没有说谁有绝对错误,阿飞自信不会伤着她们俩,但林冰儿岂肯 让 他如此轻易地蒙混过关,仍步步紧迫道:“那你以为他们应该如何把握那爱情的尺度呢?”阿飞一摊手道:“我又不是里面的主角,让我怎把握这个爱情尺度呢?这个爱情尺度蕴 含 男女双方对彼此的了解程度,当时的道德标准不是我所能了解的,所以你这个问题我无法回 答。唉,你们俩个交谈了那么久,一定有心得,不如说来听听。”林冰儿横了他一眼,似怪他投机取巧不肯正面回答,然后才对月无影道:“月姐姐,是 你先还是我先。”月无影以一贯清冷的语调道:“还是你先说吧。”林冰儿微微一笑,也不再推让道:“不如这样吧,我们三人一人评一人,我评可罗,月 姐姐评狐女,阿飞你则评姑仆,这回可不许推辞。”阿飞苦笑一声道:“才女有令,敢不从命。”林冰儿嗔道:“不要说得那么委屈,好似人家强迫你似的。”阿飞暗忖若非你变性的强迫,我又怎会说呢?口中自然不说了,笑道:“这当然是我自 愿了,现在可以让我聆听一下才女的高见吗?”林冰儿白了阿飞一眼,似说算你乖巧,然后才道:“我说可罗既是一个幸福的人,又是 一 个悲苦的女人,幸福之处她得到了他所喜欢的男人,亦还有他的爱。悲苦之处却是她无法摆 脱心灵的不安,亦不能维持婚后的感情。这亦是她最大的悲哀。”阿飞插口道:“冰儿,好像你对可罗的评价还未切入要害。”林冰儿继续道:“对于可罗的做法,我十分不欣赏。既然她良心不安,而且感情日益淡 薄 ,为何她不选择早日离开,起码也可避免后面的悲剧发生,而且她在决定终生大事之时,亦 没经过明智的思考,既然自己于心不安,又何必与姑仆定下终生呢?所以可罗做法我不欣赏 。好了,你们认为我评的如何?”阿飞知道林冰儿以可罗喻她自己,如果阿飞处理不好他与月无影的关系,她是绝不会跟 着自己,闻言道:“评得很好,但不中肯,我想那可罗亦是一个平常女人,她如何能像才女 你一样如此理智的分析,何况她又陷身于感情的漩涡里,非是像我们旁观者清一样,可罗虽 非常理智,但亦情有可原。”林冰儿笑道:“刚才我只是说我不欣赏她的做法,并没有说她有做错。月姐姐,现在轮 到你评狐女了。”月无影微微一笑道:“我十分佩服狐女的人品,但我对她的做法亦十分不欣赏,她与可 罗 两人同时爱上姑仆,本是公平竞争的事。谁输了自然是无话可说,但狐女却是为了成全朋友 ,自动退出了这场爱情的角力,牺牲自己,成全朋友。人格的确伟大,但正因她如此的伟大 间接导致了悲剧的发生,不但使可罗与姑仆活在痛苦之中,自己亦郁郁而终。早知如此又何 必当初呢,感情这种事怎么能够拿来慷慨,到头来既害己,又害人!”如果说月无影这番话代表她对自己情感的一种看法,那么她便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人,绝 不会因为 其他因素而退缩。虽然她外表冷漠,似对事事都不关心,但事实上她是一个积极主动争取自 己幸福的人。观她千里迢迢地与林冰儿,到荒蛮的圣灵国去找阿飞,便知她的勇气与决心有 多大啊! 阿飞顿时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他亦曾暗示过月无影,他心内只装有林冰儿一人,以 她 的才智不可能不知其中的暗示。但是她仍丝毫不退缩,不知是否他的暗示不够彻底,还是她 就是那一种还有一丝希望便不会放弃的人,亦或是两者兼而有之。“感情这事怎能够拿来慷慨!”林冰儿声音从左边传来道:“这句话实在是精辟,真看 不 出来,平时月姐姐惜言如金,没想到今日一讲,才知月姐姐亦是能说会道之人,真是失敬失 敬!”月无影笑道:“妹子你可真会说笑,我亦从来没发现你有这么优良的幽默细胞!”两女同笑一阵后,林冰儿向逃过一劫正感庆幸的阿飞道:“现在轮到你了,可不能再像 先前一样如蜻蜓点水。”阿飞只有苦笑一声道:“作为男人我同情姑仆,因为有两个女人同时爱上他,而两个女 人亦是同样的优秀,而他却必须从中择一,其中的煎熬想必十分痛苦,狐女的自动退出,让 他有了结果,接下来所发生的悲剧,亦是他不想发生的,造成悲剧的原因虽然他有责任, 但却不能说是他的软弱造成的,因为谁也不能预料日后所发生的事!”林冰儿试探地问道:“假若当时他部落中没有那条一个男人只能娶一个女人的规定,你 猜测姑仆他会怎么做呢?”阿飞道:“一定要猜测吗?”林冰儿道:“当然!”阿飞沉吟一会儿道:那就要看姑仆是什么样的男人,如果他是那种一心能兼容数人的人 , 他娶两个妻子亦无所谓,若他一心只能容一人,又或以示公平起见,他就只能从中选择其一 。”林冰儿道:“‘又或以示公平起见’那是什么意思啊?”阿飞道:“我的意思说,女方若全心全意爱着男方,男方亦要全心全意爱着女方,这才 叫公平。若男方同时又爱上另外一个女人,虽然同样还是爱,但爱已经被分割了,是不完整 的爱,对女方当然不公平之极。”林冰儿接口道:“若女方完全不介意呢!他又会怎么做呢?”阿飞道:“那男方只能两个都放弃,亦或他需要一段时间转换观念。冰儿,我们上来 不是观星赏月的吗,干嘛要讨论这些烦人的问题,我们呼吸一下户外清新的空气,听听虫语 ,数数满天的星斗,不是更好吗?”林冰儿没从阿飞嘴里得到满意答案,甚是不喜,倏忽间站起道:“我已经听够了、看够 了,我要下去休息了。”阿飞还没来得及阻挠,林冰儿便已消失在瓦面上,林冰儿一走,气氛顿时变得尴尬异常 ,月无影似乎因林冰儿走了,而如坐针毡,也站起身来。阿飞忙道:“月宗主,刚才的话我并非有意针对任何人,请月宗主千万不要误会。”月无影淡淡地道:“我知道!”说完之后再没有多余的话,掠下了楼顶,留下阿飞在 瓦面上怅然一叹。阿飞向后仰卧在瓦背上,清冷的月光洒泻在他身上,一种愁怅蓦然涌上心田,这里 曾有他最美好的一段回忆,那时他与冰儿俩人并肩而坐,有明月清风为伴,享受着二人世界 安静至极,无声胜有声的感觉。为何今夜会弄得如此不欢而散呢? 阿飞逾发不明白林冰儿到底是在干什么,好像她是一个劲地搓合他与月无影,难道她的 心胸真的如此宽阔,竟丝毫不介意另一个女人分享她的爱情吗? 林冰儿就如天上的繁星一样,虽然聪慧动人,但让人捉摸不透,月无影则若天上明月清 冷孤傲,但反而更易看得懂,和她二人如此纠缠不清不知是否会真的落得个姑仆、狐女、可 罗三个人悲惨的下场。唉,感情这事的确难缠,难怪会有许多先哲前辈会喟叹:“情关难过!”。他宁可去面 对千军万马,亦或是那还不知有多么恐怖的邪恶生物,亦不用对此纠缠不清。阿飞抬头往上一望,明月清风依旧,但己是物是人非,不复当年之情境。暗叹一声掠回 房舍。翌日,众人决定立即动身前往孤竹崖,后方交由龙杀部署。从星月庄到孤竹崖用不了几 天 的时间,翻过武灵山脉,再过一两天便踏入了矛宗的势力范围之内。则开始有人日夜盯梢, 先不说别的,单是林冰儿与月无影两个武灵国最大号的人物,便使他们不得不注意,而且他 们亦弄不清众人的来因,摸不清众人实力,所以他们决定密切盯视,静观其变。阿飞他们亦丝毫不在意,依然直往孤竹崖进发。虽然矛宗的人未曾让阿飞感到稍有不适 , 但是林冰儿与月无影这几日都似故意回避着他,对他冷淡异常。这让阿飞苦恼不已,不知是 否那夜话语得罪她俩,但二人却又不给机会让他证实自己的想法。易寒等人亦看出三人之间的异常,但这种男女之事,不是说帮便能帮得了。更何况恋爱 中 的男女,偶有磨擦亦属正常,终会雨过天晴,和好如初。是以他们亦由阿飞三人自己解决, 同时暗想齐人之福虽好,但并非人人都能受得了,眼前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证。但愿阿飞 那小子能使出他战斗中的那股狠劲,那种不屈不挠的意志,如能这样那么成功率将会大增。 不知是否受一批又换一批盯梢之人的影响,阿飞近日突然停止了攻势,与两女搞起“冷 战”来,少了阿飞与两女的话音,一路行来气氛非常的僵窒,好在总算到了孤竹崖。孤竹崖,这原本七杀门的总坛,现在已易主改换成比七杀门历史更悠久,更辉煌的矛宗 。孤竹崖二面皆是高愈百丈的陡壁,纵使是灵猿亦望之发愁,独留南面为上崖的通道,南 面坡上广布着紧硬异常的紫竹林,再以阵法略加布置,便变成无可逾越的防线。 外人虽是万难攻上孤竹崖,但是易被人围困,为了弥补这方面致命的不足,崖上蓄积近 三年所有总坛之人的口粮,而且山上亦有清泉。而且还自耕自种数十亩蔬菜地,让孤竹崖更 易于久守。阿飞等人才至南坡脚下,倏忽间一阵齐喝之声传来,林内闪出百来号黑衣汉子,个个手 持 略带弯曲的长矛,不论是行动、还是表情、队列都出奇地整齐,声势惊人,而且人人手脚左 右都十分均衡,而且人人都一脸木讷,像是天生的冷酷战士。由此可推知这批人莫不是以一 挡百之士,而且一下子便涌出百多人,看来他们还是小觑了矛宗的实力。领头一人是一个粗豪大汉,两眼微笑,但炯炯有神,如刀锋般锐利,对于这个人易寒、 别离、林冰儿三人对他印象非常深刻,因为他是在武圣广场上唯一正面抵挡死神一刀而不 死的人,而他背上挂着的,便是他们今次所要得到的惊神弓。阿飞看到这个粗豪大汉,两眼顿时发亮。这倒不是他认识粗豪大汉的缘故,反而对他毫 无 印象,这是因为当时与这粗豪大汉对打的是死神,而非是他的本体意识。是以对他并无印象 ,而他之所以见到这大汉便两眼发光,完全是他背后的惊神弓。阿飞此时望着大汉的眼神,便像守财奴见到金币时的表情一样,恨不得立即把它抢夺过 来。感受到阿飞贼眼兮兮的目光,粗豪大汉下意识地摸了摸背上的惊神弓,生怕它会被人夺 走似的,然后朗声向七人道:“林庄主与月宗主等远道而来,恕敝宗有失远迎。”别离讥道:“向右使,你们手中个个手持利器,这便是你们矛宗的待客之道?”这粗豪大汉便是应天宗座下神锋使向傲林,与应天宗座下另一个“天机使”尚乐山并称 左 右双使。此时闻及别离相讥,老脸丝毫不红道:“各位也不是背负利器吗?而且来之前也没 有向敝宗预知,亦没向敝宗道明来意,谁知各位来孤竹崖有何企图。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 还是小心一点为妙,别离兄以为然否?”别离没想到这个外表看是粗豪大汉,语锋竟如此犀利,一时不禁为之语塞。好在林冰儿 接 过了向傲林的话锋道:“我先在这里为我们考虑不周道歉,但是我们一路上缓慢行来,亦是 预知贵宗有个准备,若说来意,我看还是与贵宗应宗主当面坐谈的好。向右使,如此拦人是 否可以代表贵宗应宗主说话啊!”林冰儿语锋犀利之处比之向傲林是有过之无不及。向傲林也不由道:“林庄主的话锋犀 利啊。”林冰儿微笑回应道:“彼此!彼此!”向傲林道:“虽然我不能代表宗主说话,但是我有绝对的权利保障宗主的安全,各位若 要上去可以,先把背上的兵器留下。”若是一般兵器倒也罢,但是他们背上的兵器都是当世的顶级神兵,岂能如此随意被人扣 押,于是众人纷纷出言喝骂。向傲林把脸一沉道:“若是众位执意不肯,那只好请各位返回。要不从我们的尸体上踏 过。”说罢把手中长矛向上一举,百来号人立时便由一队变成两队,银亮的矛尖朝着众人,在 阳 光的照耀下闪动令人心悸的寒芒。看来这百来号人不但武艺超卓,而且还训练精良。若真要 冲杀过去,还要费一番手脚。众人剑拔驽张之际,阿飞突然道:“好!我们同意!”别离忍不住道:“阿飞,这可都不是一般的兵器,而是我们赖以对付那邪恶生物的本钱 , 若是他们私吞了,可是没有那么容易拿得回的!依我说,我们还不如直接杀过去,把那姓向 背上的惊神弓抢过来算了!”阿飞回首微笑道:“请相信我!”虽然只是短短的四个字,众人却感到四个字内蕴含着阿飞强大的自信,众人纷纷解下 背上的兵器交给了阿飞。当阿飞策马接近向傲林时,向傲林不由暗自运功戒备,他身后的众武士亦个个神经绷紧 ,蓄势待发,随时准备给敌人致命一击。他们之所以如此紧张,并非仅仅因为刚才别离有抢夺向傲林的惊神弓之语,也不因为他 有 一头象征死亡的黑发,而是当阿飞策骑过来之时,有一股强大的气息压迫着他们,而且他的 气劲有若空气般无处不在,令人无法弄清他的下一步行动如何,因此他们不得不蓄起全身真 气抵抗。忽地又幻像丛生,向傲林与众武士骇人发现自己已置身烈火烤烧之中,刚欲惊叫立时置 身冰天雪地之中,忽地又置身狂暴沙漠中,感受到风沙覆体,浑身有一种灼热的疼痛。刹那间,向傲林与众武士经历了人世间种种恶劣的环境,甚至于种种酷形。等他们醒转 过来,发现自己早已汗湿衣衫,全身的真气十去九空。向傲林怀中多了一样兵器,茫然不知阿飞何时把兵器交给他,忽地想及阿飞刚才若取他 性命简直易如探囊取物,想及此处不由冷汗涔涔。眼前的这个黑发人看起异常的眼熟,但他认识的人中,从没有人像现在这人有着近乎恐 怖的力量,恐怕当世亦没有人比他更厉害。想来想去,恐怕只有当年巅峰期的死神才堪以比 肩,他们都已至不用武力致敌的境界,纯以意便能压敌取胜,看来这黑发人交不交武器,同 样可以危及到应天宗的安危,但话已出口,已不能收回。而且对方亦已照做了,自己不能出 尔反尔,只好让阿飞众人上山。林冰儿等人虽不明白阿飞如何让众武士有若陷入九幽地狱般疯狂的嘶叫,但却也知阿飞 肯 定以他强大气势压迫着众武士,让他们心魄与气势都为之夺。然后再趁机施展他的精神力量 让众武士幻像丛生。虽然这说来简单,但其中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过程阿飞都须掌握的恰 当好处,不能有丝毫漏洞。否则将会功亏一篑,换个角度说,阿飞此时的境界已超越了人类 的极限。
***************************************************************************** 第七章矛宗圣地 从气势上完全压住了众武士与向傲林,如此近乎魔化的力量,让他们完全兴不起反抗之 力。向傲林一挥手让众武士让开一条路,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但他们让出的路,哪有上崖的 路,竟是密密麻麻紫竹挡着,显然是故意为难。别离不由怒道:“向右使,你这是什么意思?”向傲林笑道:“有路没路那就要看各位的本事,若是众位自觉不行的话,那么我奉劝各 位 ,拿着兵器返回,因为紫竹林并非好闯的。若一个不好反而将性命搭在里面,那反而就不美 了。”看来这向傲林见没理由驱走众人,于是便想到借用紫竹林,让众人知难而退,省去他的 一 番麻烦。谁敢打包票,眼前这个黑发人会不会突然像死神那样,对孤竹崖上其余的矛宗众人 进行血腥大屠杀,虽然他十分佩服他们宗主的武功才智,但若与阿飞那恐怖的力量相比恐怕 尚有不及,若是事情发生,所能阻挡得了,那他向傲林岂不成了千古罪人,左思右想之际, 灵光一闪,便想到了这个方法。但他似乎没想到,只要是有人创出的阵法,必有其破法。否则当初他们矛宗攻打孤竹崖 时 ,“天机使”尚乐山便无法破得了,若是一般之人自然是个好计,到上来的七人都是非凡之 人,特别是林冰儿这被誉为武林国第一才女,她的学识决不会低于尚乐山,甚至是百家博, 此时但见她笑道:“这紫竹林的外层阵法是按照天上七十二星宿所运转的轨迹而编排,向右 使以为然否?”向傲林悚然一惊,没想到林冰儿一上来便看出了阵式的奥秘,竟比之“天机使”尚乐山 亦 毫不逊色,但他仍对这个阵法还有信心,当初尚乐山为了破这第一道防守线时,整整花了几 天的时间推算,他根本不相信林冰儿能短时间破得了,于是道:“林庄主,既然识得此阵为 何还不破啊?如果各位是凭真本事上山,我向傲林可向各位保证,绝不干涉或阻挠各位。”林冰儿微笑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客气了。阿飞你先向左前走三步,再后退五步 , 再斜走四步,不管见什么都把它拔除。易大哥往右前进十步,然后再向内横走五步,不管见 及什么亦把它拔除。”向傲林闻言嘴角不由浮出一丝笑意,因为林冰儿的破阵之法,根本是与尚乐山的破阵之 法背道而驰,看来她枉负第一才女之名,但接下来的事却让他目瞪口呆。当阿飞与易寒按照林冰儿的吩咐,各自出掌切出,恰巧将左右各一颗紫竹切去,令向傲 林惊讶并非是易寒与阿飞两人的空手竟能使坚逾金铁的紫竹被切,而是当两人把紫竹切下之 时,本是丝毫无隙的紫竹林忽然现出一条通往山崖的石阶路。向傲林目瞪口呆之余,不禁佩服起林冰儿来,看来那武灵国第一才女的称谓,她当之无 愧 。想当初一向以才学智计著称的尚乐山,破解此阵,亦要经过一天多的思考,动员数百人, 才把此阵破开。但林冰儿只用两个人一时半会便把阵法给破了。那岂不是说林冰儿的才学更 胜尚乐山数倍。其实这倒不然,因为当初尚乐山破此阵法之时,是出于保存此阵的完整性而破此阵。因 为他们攻占此崖之时,便已想过把此崖变成他们矛宗的总坛,如此一个屏障自然不能破坏它 的完整,须知如果破掉阵眼,将会使整个阵法不能生效,如想重新启动,非得经过数个月的 精密推算,这是种极耗心力的做法,非智者所取。但林冰儿却没有这方面的顾虑,而且她亦有尚乐山所没有的两位顶尖高手,是以破阵 之法自然比尚乐山容易百倍。林冰儿向向傲林微笑道:“向右使,你领路吗?”向傲林尴尬一笑道:“不了,向某人要留守岗位,上山的路只有这么一条。各位请自便 ,恕向某人不送了。”林冰儿也没再嘲讽,领着众人拾级而上,别离在走之前向向傲林警告道:“姓向的,你 最好把我们的兵器保管好,如若是损失一件,我向你保证我会连你们的老窝一起端了。”向傲林身后的武士闻言沸然变色,但向傲林一抬手阻止了众武士的进一步行动,微笑道 :“别兄,勿须担心,我们既然让诸位把兵器留下来,自会保管好的。”别离冷冷地道:“那样最好!”说罢便转身赶上阿飞等诸人。石阶上无尽头的向上延伸,众人走至半山腰之际,蓦然情况一变,本可拾级而上的石阶 变成了有若斧削般的石壁,令人望而却步。阿飞知道这是阵法搞出来的幻觉罢了,于是抬足欲前,却被林冰儿一把拉住,向他嗔道 : “你想干什么?是不是想死呀?虽然面前这峭壁是幻觉,但是如果你不得其法乱闯,便会牵一 发而动全阵,到时候我们便会陷入接撞而来各种阵法之中,你自己去送死倒不要紧,但别把 大家都拉下水啊!”阿飞自知理亏不敢反驳,忙点头受教道:“是我莽撞了,请各位原谅,我看才女成竹在 胸,在下恳请才女为我这愚人指点迷津。”众人见阿飞扮成一副谦然受教的模样,不由想捧腹大笑,暗忖道:“这小子为何总是这 么逗呢!”林冰儿强忍着笑意道:“看你这副谦然受教的份上,我告诉你如何穿过这峭壁,你先向 右走五步,再斜走八步,然后再退回一步,把所看到的障碍物铲除掉。”阿飞刚要付诸行动,峭壁上蓦然现出一位儒雅至级,羽扇纶巾的年轻人,向阿飞叫道: “请楚兄手下留情。”阿飞奇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姓氏,你又是谁?怎么会现身这里呢?”连珠炮弹般地发问并未让这年轻人难以应答,只见他一摆手上的羽扇道:“如若连鼎鼎 大名的‘万毒魔神’楚惊飞都不识,那我也妄称‘天机使’了。”诸人这才知这位羽扇纶巾的年轻人便是与向傲林并称应天宗座下左右双使的尚乐山。只听尚乐山继续道:“至于在下为何出现于此,当然是怕诸位把这阵法给破了。到时候 我 又要不知花多少精力重新布置,所以我是来领各位上山的,虽然迟了一步,让诸位破了第一 道阵法,但总算为时未晚,保住了第二道阵法。”众人见他毫不掩饰对诸人破阵的苦恼,还为保住第二道阵法而欣喜,反而让众人觉得这 人很真诚,不由对尚乐山大生好感。尚乐山向诸人道:“我们宗主已在惊神殿等候诸位。一切的事情,到那儿再与诸位详谈 ,诸位请随我来。”说罢转身当先走进峭壁,诸人亦紧随其后跟上,约摸走了一刻钟的光景,众人蓦然觉得 眼 前一亮,占地数百亩的孤竹崖上,有大大小小的建筑群,可能是孤竹崖三面皆是悬崖的缘故 ,使这些建筑群看起分外的险峻,还有数十亩绿油油的蔬菜地,最引人注目的是中间占地近 百亩的广场。此时广场上有近千名的矛宗弟子,在操练着各种阵法,其转换速度,配合上默契都达到 上佳之作。虽然对方是有威吓之嫌,但众人仍掩饰不住震惊,看来这过去的一年内矛宗还 算比较低调,若论人数固不及星月庄,甚至及不上邪月宗,但个个训练精良,若开起仗来矛宗 还是胜算居多,当然这里指的非是两面作战。同时亦毫不明白矛宗为何如此把实力暴露在他们面前呢,不知有何企图呢? 尚乐山带着众人步过广场,一路上还为众人介绍两边的建筑,他用辞精简生动,虽然是 平淡的建筑术词,在他口中却变成了妙语生花,让众人一点厌烦的感觉也没有。忽地听尚乐山道:“惊神殿到了,诸位请进。”众人这才注意到眼前的惊神殿。惊神殿,可能是这里最大最高的建筑物,虽然只有三层为数不多的层楼,但它每一层都 极 高,单单第一层便高达十米左右,空间极广,背靠悬崖,却有惊神慑鬼,君临天下的气势。阿飞等人随着尚乐山迈入大殿之中,殿内高座一个面容奇伟,年仅二十四、五岁之人, 但 他身材极为魁梧,气度异常沉稳。让人不由从他的年纪而否定他的领袖魅力,由此观之这位 奇伟青年定是榜首英杰应天宗无疑。应天宗见众人迈进殿内,立时哈哈大笑站起,向众人道:“林庄主、月宗主与诸位朋友 的到来,让此殿才名符其实。”应天宗有如枪挺般的身形,配上他龙行虎步之势,的确有一派宗主君临天下的气势。阿飞见应天宗欲过来握林冰儿与月无影的手,怎肯让他占便宜,上前步出迎向应天宗 ,哈哈一笑道:“应宗主不愧是榜首英杰,在下一见顿生仰慕之心,来!我们俩先到一边套 套家常。”众人不由暗感发笑,只有阿飞这种人,才能在这种庄严的气氛中,说出这种有违“常理 ”的话。应天宗亦哭笑不得道:“楚兄说笑了,榜首英杰区区虚名,岂在万毒魔神的眼中,若说 仰慕,应是应某人对楚兄的仰慕。”阿飞的身形本亦属于高大强壮型,但与应天宗一比起来,无论是身高,体型都小了一号 。可见这应天宗是块头大,看来在这方面可能是已遭灭绝的雪族人才堪以比拟。阿飞似感受到双方的差距,伸出手握住应天宗宽厚的大掌,哈哈一笑道:“既然应宗主 也仰慕在下,那么我们俩更应该坐下来聊聊。”说着便拉着应天宗,往一旁红木椅走去,林冰儿亦对阿飞这异常的举动哭笑不得,但仍 劝阻道:“阿飞,不要胡闹了,别忘了我们来是有正事的。”阿飞这么一闹已达到了目的,于是放开应天宗大手一笑道:“对!对!还是正事要紧,应 宗主,我们都还年轻,有的是机会,何用如此心急呢?”这小子,明明是他硬拉着人家聊的,现在反而推说是人家,如此黑白颠倒,众人不由不 对他说个“服”字。应天宗微微一笑,似丝毫不在意道:“我这几天正在好奇,是什么原因能促使林庄主与 月宗主联袂而来。”阿飞不待林冰儿接话便道:“也没什么大事,只是要向宗主借一件小小的东西。唉,诸 位为何站着呢,难道不累吗,坐!坐!”阿飞完全是一副喧宾夺主的模样,让诸人既好气又好笑,但熟悉阿飞的易寒与别离,却 看 出阿飞今天的举动有些异常,往常阿飞也有如此般的恶作剧,但在重要的场合上,阿飞常常 应付得体,作风甚是稳重,但今天却接连搞恶作剧,使两人不得不怀疑,阿飞是否受了感情 上的刺激,才会有今天的异常举动。好在主人甚是大度,也没见怪,让众人落座后,应天宗便虚心向阿飞问道:“不知楚兄 所指的是什么东西?”阿飞道:“一张弓!一张既平凡又不平凡的弓,一张曾让我与月宗主都身受其害的弓, 这么说应宗主应该明白了吧!”应宗主似恍然大悟般道:“哦,原来楚兄指的是惊神弓,但我不明楚兄为何说这张弓既 平凡又不平凡呢?这张弓可是名列十大奇兵异刃榜上!”阿飞微微一笑道:“理由十分简单,弓平凡不平凡因人而议,如此弓在贵属下的手中, 只 能辱没了惊神之名,但如若此弓落在我们手中,将会使其不负‘惊神’之名,不知应宗主肯 借否?”易寒等人不由暗叹:“你如此毫不留情面地数落人家,人家肯借才怪,如此借法如若成 功,你阿飞将会又创造一项奇迹。”谁知应天宗道:“借,当然肯借。既然楚兄说此弓到你们手中才能使其惊彩,我为何不 借呢?”这句话不禁让易寒等人大跌眼镜(如果他们有戴眼镜的话),这样的借法也能借到手,看 来阿飞的确是开历史之先河! 谁知阿飞又道:“应宗主,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出来吧,只要是我们力所能及的,我们 都会替你办到。”应天宗哈哈一笑道:“楚兄果真知我心啊!”众人知应天宗不是好吃的软柿,他提出条件亦在情理之中,一切的困苦他们都想过了, 接下来的话绝对是他们没想过的。只听应天宗继续道:“诸位放心,这件事绝对是各位力所能及的事。乐山,这事就由你 来说吧!”在场的众人都不是愚人,应天宗如此一说,看来他们所提的条件,早已计划好了,否则 应天宗想说什么,尚乐山如何得知啊? 尚乐山先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是”后,才转身向诸人微笑道:“我们宗主开出来的条 件不难,甚至对各位都有好处。”阿飞不耐烦地道:“要说便说嘛,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尚乐山却丝毫不生气,依然轻摇羽扇微笑道:“楚兄说得是。诸位都知现在我们武灵国 是 星月庄、邪月宗与敝宗三分天下之局,原来排解各方势力的最高元老会,早在年前便已名存 实亡,不得不解散,是以整个武灵国便失去了调节各方面势力平衡,排解各方面纷争的一个 组织,是以我们宗主建议由我们三方面重组成一个可代替最高元老会的联盟机构,执行主席 便由三方面的人轮流来做,总部还设在原来的武圣广场上。”阿飞冷冷地道:“不用说,第一任的主席肯定是由贵宗之人担任,对吗?”尚乐山微微一笑道:“正是!林庄主与月宗主同意否?”此言一出众人才明白,矛宗刚才为什么会把实力暴露给他们,甚至是在此之前的兵发武 圣山,这些举动都是为了今日三大势力的联盟做铺垫。林冰儿迅速地以密语传音与月无影交换了意见,这才向应天宗与尚乐山两人道:“由三 方 面组成一个可代替元老会的联盟,这个建议不错,我们可以接受。但是第一任执行主席由哪 一方担任值得商议。”应天宗笑道:“若诸位这个都不答应,恕我无法答应借出惊神弓。”他虽不知阿飞等人借惊神弓有何用,但观他们这么大阵仗的赶来借这把弓,可见他们对 这把弓非常重视,一把神兵与他统一霸业相比,前者显然便逊色多了,他还不如将之当作换 取调节三方面势力的执行主席,这样非但在声势上,或将来的战略上都会起到作用。所以取 得这个位置对他来说是至关重要的。林冰儿丝毫不怒地笑道:“应宗主,怎能将把神弓作为交换执行主席的筹码!我们三方 面若建成这个联盟,是要为武灵国的和平与发展作出贡献,而非为了个人的私欲。”应天宗当然不会因此而感到羞愧,在他字典中根本找不到“羞愧”这个词,而且在他的 意 识与信念中霸业永远是排在每一位。所有的事只要是围绕着这一个信念所做出的事,都可以 不用计较,亦可原谅自己。应天宗闻言微笑道:“刚才楚兄不是说过,只要是你们力所能及的,便答应吗?我想 这件事绝对在诸位能力范围之内,难道说楚兄的话便不能代表诸位的话吗?”阿飞哈哈一笑道:“应宗主,我说过这话绝对没错。但这事非是关系一个人两个人的 事,而是武灵国的和平与安定,虽然我不在乎被人臭骂,但是我要对得住自己的良心,我说 的对吗?”应天宗毫无表情地道:“哦!那么楚兄是认为我当上三方联盟的执行主席后,不利于武 灵国和平与安定?”阿飞道:“若应宗主自认为能给武灵国人带来好处,那自然是好事。但不过这个位置并 非一把惊神弓能换得来。”应天宗把眼眯成一条线道:“那楚兄的意思是……”阿飞道:“能坐上这个位置,第一个重要因素是德行能服得住众人,这个呢,非是我们 几 个人说说便能得出结论,这还得由我三方势力以外的人来评定,不过这里没有三方外的人我 们暂且不论。第二个因素,便是以实力取胜,力强者胜自古皆然,想必应宗主不会反对吧! ”应天宗微笑道:“这个当然,不过诸位只有七人,怎么展现实力呢?” 阿飞道:“这个问题倒好解决,实力是与武力分不开的,我们双方各派三人切磋一番, 三场两胜。应宗主,认为行吗?”不待应天宗回应,尚乐山抢先一步应道:“楚兄的提议甚是不明确,你那方的三人是 代 表星月庄呢,还是邪月宗,亦或是两者皆然呢,不如我们换一种方式,由我方布下一阵,由 众位中三人迎战,如若一柱香之内破得了,我方自然会退出,让与林庄主亦或月宗主。”阿飞笑道:“看尚左使如此自信,我亦不禁很想见识一下这阵法的威力,不过尚左使可 否 再讲得详细点,比如说什么阵法,有几人运作啊?还有双方的实力是否均称啊?否则以尚左使 对我们的了解,而我们则对你所提什么鸟阵却连屁都不知,这哪算公平呢?”阿飞虽然说得十分不雅,但尚乐山依然轻摇羽扇,似一点都不介意地道:“楚兄说得甚 是,我们所布的阵是由敝宗千名子弟所组成的,此阵名天地应象千矛阵。”阿飞笑道:“听起来倒是挺威风的,但是以三人对千人这个是否公平呢?”尚乐山笑道:“我想武学修到了楚兄这种境界,并非是人多并能取胜的,这点楚兄想必 不会不同意吧。”阿飞道:“那也看所取的对象是谁,若是那千名子弟中有几个像应宗主或者向右使,亦 或是尚左使这样人物把我们牵制住,保命都有问题,更遑论破阵了。”尚乐山失笑道:“这个楚兄请放心,我保证宗主及神锋使与我,都不会下场,这千名子 弟兵即是在广场上操练的子弟兵,他们的实力想必楚兄心中定有一个定数吧!”阿飞道:“如若是对千余名毫无章法可言的子弟兵,我们中任选三人也不惧,但这千余 人训练精良,而且又组成什么‘天地应象千矛阵’,威力岂可同日而语,实力明显你们矛宗 占优,但是——我楚惊飞就是爱做没可能的事,如若没有挑战,人活着也太无趣了,所以我 答应你们。”尚乐山笑道:“楚兄果然爽快!不知林庄主与月宗主还有什么意见没有。”林冰儿道:“阿飞说的话,就代表我们全体人的话,尚左使尽管放心,我们即使输了也 不会拿这点作文章。”向乐山不知是否被林冰儿说中了心事,脸上略显尴尬之色道:“既然是这样,那就请各 位移驾到殿外。”应天宗领先站起,引众人步出殿外,广场上的千余名子弟兵早已停止操练,排成二十多 队,列成方阵,显然已是获得通知,要布阵对付挑战的客人。“布阵!”尚乐山蓦地暴喝一声,这一声蕴含着他强大的真劲,音量自然便传入这百余 亩广场上的每一个人的耳内。随着尚乐山的一声令下,千余名子弟兵,便有如走马观灯般地穿来梭去,瞬间由方阵变 成浑圆无隙的圆形阵。阿飞忽而有种感觉,这千余名矛宗弟子结阵后,他们似乎与天地融为一体,若想撼动它 , 便像要撼动整座山,这种想法,想想也令人沮丧,怪不得尚乐山有如此自信,此阵的确不凡 。“点香!”尚乐山再喊一声,立即便有两个矛宗弟子抬出香炉,点上香火。尚乐山转向众人道:“香已点燃,诸位中哪三人上啊?”若按武功高低来定,破阵当然是阿飞、易寒与月无影三人无疑,但众人觉得月无影乃堂 堂邪月宗的一派宗主身份,上场有失身份,就改由别离代替。林冰儿向三人道:“此阵既不按天上星辰排列,亦不由术理推算而来,却偏偏乃于天地 相 应,确实是怪事。我一时亦想不出破阵之法,不过我建议你们先行跃至阵中,从中突破的好 ,因为此阵外围看起来浑圆无隙,若要破进去,却不知要多少时间,但我们时间有限,只 能从中突破,此法看似危险,却也符合置之死地而后生,呆会儿我若看出破绽,我会传音给 你们。”阿飞点点头,忽而道:“兄弟们行动吧!”说罢便与易寒、别离两人有如大鸟般向阵中扑去。千余名矛宗弟子,见三人扑来,迅速跑动移位,让出一大片空地来。阿飞三人本想矛宗弟子,定会趁机以长矛袭来,谁知他们并未向他们攻袭,而且还给他 们让出空间,顿时使他们刚才本以似定好的战略落空,不由微微一窒。
***************************************************************************** 第八章破矛而出 “嗤嗤——!”数十声破空响起,数十柄长矛顿时有若毒龙般向三人身上招呼而去。可能是长矛略带弯曲的弧线,有利于破空的速度,数十柄直袭三人身上的长矛,速度出 奇的快速。易寒与别离两人迅速取出怀中的火云刀与惊电刀,一按机关顿时现出红光流动与电光绕 缠的刀身,手腕一振,刀劲划空而过。“嚓嚓!”数十声连珠而响,数十柄长矛从中断折。场外的应天宗与尚乐山见状脸色不由为之一变,他们由情报得知,阿飞等诸人带数柄 神兵前来孤竹崖,是故有向傲林要留兵器之举,本以为向傲林已把他们的神兵缴完了,没想 到易寒与别离怀里还竟有神兵,让他们本以为必胜之战,徒增不匾谋涫?被断长矛的数十个矛宗弟子迅速隐身阵内,另有数十柄长矛袭来,这一回长矛分上中下 三路齐袭,而且角度异常刁钻难防,别离与易寒再非如刚才般那么容易削断对方的长矛。但二人均是心志坚毅之辈,岂会被小小的难题所考倒。当下易寒冷哼一声,声音有如闷雷般在袭来矛宗弟子的耳内炸响,手中的长矛不由为之 一缓。就在这一缓的刹那间光景,易寒与别离两人手中的长刀已纷击出数十下,再一次把袭来 的 长矛截成两段。正要再扩断战果,对方又像上一帮人一样隐到阵内,另有一批人马上攻上, 一退一进,竟无丝毫空隙,有如一气呵成,易寒与别离无奈之下停下追袭,以应付接踵而来 的攻势。易寒与别离二人在拼死拼活时,阿飞却纹丝不动,也不知在干嘛。他两眼似盯着场中的 变化,难道他是为了研究此阵法的运行和破绽,还是隔岸观火,坐山观虎斗? 不是!两者皆不是,阿飞双眼虽睁着,手脚未移,但他那庞大的精神力量,却已向千余 名 子弟兵伸过去,但让他感到惊讶的是,他那庞大无匹的精神力量却像被海绵吸收般,没有丝 毫点滴的反应。阿飞自信此刻他的精神力量控制住千个矛宗弟子并非困难。即使力有不逮,也不会如此 全无反应,定是这个阵法有某种原因,转移了他施加的精神力量。想及此处,阿飞口中长啸一声,啸声有如九天龙呤震彻全场,人亦有若蛟龙般扑向战团 之中,双手化作五道爪影,瞬间又敛去,但手中却已多了数十柄长矛。那数十名矛宗的弟子身手都是不凡,虽然手中兵器被夺,心中微惊,却仍然闪进阵中, 阻止了阿飞三人乘机扩大战果。阿飞一出手虽然没有建树,却使场外的应天宗与尚乐山大为震惊,心中同时暗忖:“这 万毒魔神为何比传说中的更厉害呢?今次接二连三的估计错误,不知是否会影响结果呢!”阿飞突地又暴喝一声,打出两道强劲绝伦的飓风暴,狂卷向矛宗弟子。应天宗与尚乐山顿时脸色大变,像阿飞这种既不需要借手印与时间聚集风粒子,便能打 出强劲绝伦的两道飓风暴,简直闻所未闻,心中本是必胜的信念,不由为之动摇。惊异的事又发生了,两道狂猛的飓风暴卷向诸矛宗弟子之时,并未把他们牵扯上空,只 能使他们微微一阵摇晃,就像柔韧的小草任凭狂风如何吹就是不倒。不论场外的林冰儿、月无影诸人还是场内的易寒、别离以及阿飞本人都不由大吃一惊, 谁都没想到这么两股强劲的飓风暴,居然会被这样轻易地化解,这是谁都没想到的。但还有人心情是与上述众人截然不同,那当然是应天宗与尚乐山两人,刚才惊奇的事顿 时使两人有如吃了定心丸一般,终于松了一口气。其实这个“天地应象千矛阵”从他们演练至今从未进行过交战的考验,所以他们赖以取 胜的信心是此阵从前辉煌的战绩。此阵曾在矛宗称霸武灵国时为其巩固霸业立下汗马功劳, 此阵顾名思义由千个矛宗弟子组成此阵,能与天地呼应,能把任何形式的能力由千余名弟子 消化,继而转移至天地之间,所以不论对手力量如何强大,都击之不溃。事实上这些都是上 辈子留传下来的,但实情是否如此应天宗与尚乐山都不敢肯定,到观刚才这惊奇的一幕,让 两人肯定了先辈所言并没有欺骗他们,让他们对再一次能困住阿飞三人生出了必胜的信心, 这种心境当然与林冰儿等人截然相反。事实上此阵问世以来就从未有过败绩,不知今天阿飞与易寒、别离三人是否能导演一场 奇迹呢? 阿飞史无前例地制出两股飓风暴,却如此草草收场,不由为之恼怒万分,大吼一声道: “易大哥、离少,让开!”说话间大跨步向前迈去,双手做出各种繁杂的手印,以肉眼难察的速度向前推出去,顿 时有烈火与冰水在飓风高速的旋带下,向周围的矛宗弟子狂涌过去。这是阿飞自悟通风、火、水三术合成后,第二次打出,前一次是在天羊城的圣日殿中打 出 ,当时由于还未完全掌握好三术的控制,引发的覆地术不仅威力大打折扣,而且又伤了自身 ,饶是如此,仍几乎把圣日殿给毁了。阿飞之后不论是武学、精神力量亦或异能都经过数次提升,特别是雪族大殿之内与怪物 一 战,让阿飞首次对三神绝学融合为一,做了一次成功试验。所以此时阿飞的力量与技术已远 非当时圣日殿一战可比,阿飞这回施展覆地术带来的破坏力是无法估计的。阿飞再大吼一声,肌肉贲张的右臂下击青石铺垫的广场上,整个广场就如经历一场剧烈 地 震般,“轰轰”剧烈地摇晃着,广场周围的建筑物亦剧烈地颤抖着,随时都可能经不住剧烈 的摇晃而倒塌下来,靠在附近观战的林冰儿、月无影、荆拿、海仇龙、应天宗、尚乐山与一 帮矛宗子弟纷纷掠出。他们身形刚掠出,后边便传来“轰隆!轰隆……”的倒塌声,接着便是尘粉漫天弥漫, 夹杂着“锵锵”的兵器交鸣声。一会儿后剧烈的颤抖终于停歇了,粉尘也逐渐散去,露出满目疮痍的残垣废墟,四周的 建筑物除了主殿惊神殿算保持完整一点,其余都已倒的倒,塌的塌,只差一点就被夷成平地 。不管是敌我双方,都露出震憾的神色,谁都没想到阿飞会施出这么恐怖的力量,谁都没 有! 当众人把目光全齐集在这“灾祸”的肇事者身上时,却见他冷汗涔涔滴在地上,众人还 以 为他用力过甚而虚脱,但阿飞是因刚才的一时冲动竟施出了这种足以毁天灭地的“覆地术” 而后悔,若不是刚才醒悟的快,收了大部分的力量,现在又不知有多少人要惨遭横死,那就 太不值了,以后绝不能再出现这种情况了。“阿飞,你没事吧?”易寒话音传入阿飞耳内,阿飞点头表示没事,易寒松了一口气道 :“没事就好,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不用灰心再接再励吧!”阿飞站起望了望四周,虽然那些矛宗弟子个个面色如土,刚才那毁天灭地的力量,却未 能 损他们分毫,但他们脚下的青石却寸寸碎裂,显然他们都把袭来的恐怖力量转移到了地上。看来他们能把能量转移于天地之间已是勿庸置疑的事,阿飞想到此处不由暗暗头疼,这 种感觉就像人与天斗一样无奈。阿飞忽地灵光一闪,既然他们能转移天地之间力量,为何他不借用天地之间的力量去破 呢! 想及此处,阿飞便对别离道:“离少,把刀交给我!”别离虽然不知阿飞突然要刀干什么,但他知阿飞一向鬼马精灵,定有其深意,想都不想 ,便把惊电刀递给阿飞。阿飞接刀立时发出一声长啸,啸声中阿飞已腾身至五六丈的高空之中,有如君临天下般 俯瞰着广场上的矛宗弟子。众矛宗弟子已被阿飞吓成了惊弓之鸟,见阿飞高高跃起,似又有什么绝招施出,纷纷抬 眼望着阿飞,别离与易寒亦知阿飞又有绝招破阵,所以并未趁机袭击,免得被殃及自己。阿飞在啸声中升到了最顶端,不一刻数道惊天骇地的闪电已击中他双手高举的惊电刀之 上,顿时电光绕走,阿飞被包在一团光团之中,使广场下的人目不能视。只听阿飞一声大吼,整个光团忽地下击,光团离身现出阿飞状若天神般的英姿,但这个 时候再也没人会注意到这点,因为他们的心神全被声势惊人的电光团吸住了。光团带着“嗤嗤”的破空声落向,阿飞刚才的纵身之处,但此时下方的却是 别离与易寒,二人见状忙拉起驾势准备急挡,同时心中暗骂阿飞莫非得了失心疯,不击打敌 人,反而把他们当作攻击对象,早知如此,刚才就猛扑敌而去,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此刻 想不殃及自己都不行了。场外的林冰儿与月无影诸人也都不由面面相觑,亦猜测阿飞可能得了失心疯,亦或他的 老毛病又犯了! 当众人还未来得及惊呼之时,电光团倏忽炸开,化成千多光点,有若光雨般标射向每一 个矛宗弟子,而易寒与别离却点滴都未沾到,此招的确是惊妙到了极点。易寒与别离二人还未来得及抹去额上的冷汗时,阿飞手中又已发出数千道能量芒,紧随 在光点之后,袭向众矛宗弟子。“砰!砰!”数千矛宗弟子顿时纷纷倒下,阿飞亦缓缓落回了易寒与别离身旁。尚乐山狂叫道:“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这一向以智计沉稳著称的人,如此狂叫显示他心内已慌乱到了极点,事实上此刻任谁都 心 内惊骇了,先前阿飞施出那么恐怖的力量时,矛宗弟子都能丝毫无损,这一刻却瞬间即倒, 怎能不叫他们惊骇呢? 其实这亦不是很难解释,虽然这千名矛宗弟子组成的“天地应象千矛阵”,能转移任何 能 量,这带着高压的电能虽被他们转换,却也被电能电得短暂的麻痹。阿飞正是利用这短暂的 空隙,闪电般由黑晶球发出数千道攻击能量芒,短暂麻痹使千名矛宗弟子无法继续运行阵法 ,是以能量亦无法得以转移,失败当然在情理之中。阿飞把刀扔还给别离,往香炉一看却见香炉早已倒地,香火亦已灭了,不过看它还有大 半 截,显然他们破阵时间已超限完成,于是向脸色十分阴沉的应天宗道:“怎么样?应宗主, 你们应该履行诺言了吧?”尚乐山瞥见香火已被灭了,恢复潇洒的模样道:“这不成,香火已经灭了,我们无法 得知三位是否在规定的时间内破阵,所以……”“无耻!”别离怒喝道:“姓尚的,你这不摆明了耍赖吗?亏你们矛宗亦是称霸一方的大 宗 大派,这香火再怎么燃得快,到此刻亦应该未燃完,难道当年矛宗称霸一方时,亦是靠耍赖 起家的吗?”本来周围观看的矛宗弟子个个面带愧色,都知道尚乐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此刻听别离 辱及他们的先祖,亦纷纷出言喝骂。“住口!”应天宗怒喝一声,众矛宗弟子才纷纷住口,尚乐山似已知应天宗的决定,忙 道:“宗主……”“不用说了!”应天宗打断了尚乐山的话,继续说下去道:“尚左使,这一仗是我们输 了。大丈夫敢做敢当,何况是我们堂堂一派大宗呢?若我们言而无信,今后如何立威呢?”一番话说得尚乐山冷汗涔涔地道:“宗主教训得是。”应天宗这才向阿飞道:“楚兄,我对属下教管无方。我为刚才的事向诸位道歉,所以先 前的协定我应天宗是绝不会食言的。”众人不禁为应天宗的气度暗暗心折不已,阿飞亦首次对应天宗生出好感,于是道 :“应宗主果然英雄,若非情非得已,我阿飞亦不愿让应宗主为难,但惊神弓对我们来说事 关重大,我不得不……”“惊神弓绝不会外借!”一个粗豪的声音从广场入口处传来。众人齐齐瞧去,见出口外步入一个精豪大汉,正是向傲林。他身后跟着数十个矛宗 弟子,其中亦有几个手捧着阿飞诸人的兵器。向傲林先扫了一下躺在地上千余名矛宗弟子,脸显惊色,但瞬间即逝,一来到应天宗的 面 前单膝跪地道:“宗主,惊神弓是属下冒着生命危险,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宗主你怎么能一 句话就把它送人呢?”应天宗不由急怒道:“向右使你……”向傲林又抢先接口道:“其实宗主把惊神弓送人,属下本不应该多语,但宗主今日绝不 能 把这些人放走,因为这些人都是我们将来称霸的障碍,我们数千矛宗子弟随宗主你复出,为 的就是恢复先辈遗志,称霸武灵。宗主怎能如此自私为逞英雄,将这几人放走呢?”对于向傲林的步步紧逼,应天宗不怒反笑道:好!好!向右使我自认无法把这些人留下, 你若要把人留下,你就凭自己的力量把人留下吧!”向傲林仍一脸平静地道:“宗主不能,属下自然不能,但有这七柄神兵相助,就能达到 目的!”众人听了又是惊怒又是好笑,惊怒的是这向傲林竟无耻至把他们留下的神兵挪为己用, 而 且还是用来对付他们。好笑的是这向傲林身为下属竟然如此逼迫应天宗,简直是闻所未闻。应天宗脸色刹那间变得铁青道:“向右使,你把我们矛宗千百年来的名誉都给丢光了, 想 当年先辈们创下的辉煌历史,可曾有此污点,若他们九泉之下得知他们的后辈如此,想必都 羞愧难当啊!”向傲林仍固执地坚持己见道:“属下无意让先辈们在九泉之下蒙羞。但属下却知我们如 无法再称霸武灵,那才是矛宗的罪人,再说成王败寇,谁会去计较成功者,用什么手段取胜呢? 阿飞不欲让应天宗再一次为难,于是对向傲林道:“向右使你之所以如此肯定能收拾我 们,全是凭藉我们留下的神兵,倘若神兵不在你们手中,向右使是否还有把握呢?”向傲林立时色变,但见阿飞没有往前行,不由松了一口气,冷笑道:“现在兵器在我们 手中,若数位兄台想从我们手中夺,无疑是痴人说梦话。”“是吗?”阿飞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邪笑,忽地紧闭双目,双手摊开向着天空,似 欲在祈求什么。阿飞这怪异的举动使双方之人都觉得莫名奇妙,不过林冰儿等人显然好多了,因为他们 早已习惯了阿飞的惊人之举。“锵!锵!”倏忽间那些矛宗弟子所抱着的神兵剧烈地颤抖着,虽然他们紧紧地抱着,但 这些神兵仍欲脱手而出。“嗖嗖”的两声,射出一黑一蓝的兵器,黑的是死神镰刀,蓝的是天弋爰剑。紧接着星月轮、暴沙棍、火戟、破海枪、神风战甲,甚至紧握在向傲林手上的惊神弓亦 要 脱手而出,但这铁汉似乎甚能坚忍,连虎口都已崩出血来,仍紧握不放,不过最终仍抵抗不 住惊神弓要脱手而出的力量,再一次剧震后,惊神弓终于脱手而出。八件神兵在空缠绕,倏地绽放出各种奇光,甚是壮观。 在场诸人无不瞧得心摇目眩,八柄神兵逐渐融合成一把异常怪异的兵器,比上次在雪 族人巨殿内形成似刀非刀,似剑非剑,似枪非枪,似戟非戟,似棍非棍,似甲非甲的兵器更 是怪异,简直就像兵器中的畸形,这似乎又是兵器没集齐的原因。倏忽间兵器乍分,八柄神兵全射回至阿飞的手中,阿飞似嫌兵器太多难拿,除了死神镰 刀与天弋爰剑外,其余的兵器都交给了易寒等人。阿飞左手提刀,右手拿剑,向面色铁青的向傲林道:“向右使,这回你们没话说吧!”向傲林冷哼一声,一言不发。应天宗却听得无名火起,怒喝道:“向右使,这事你必须得做个交待!”向傲林单膝跪地垂首道:“这是属下失策,甘愿受罚,恳请宗主免去我‘神锋使’一职 !”应天宗冷哼道:“准你所请,你下属的神锋营暂由尚左使接管。”向傲林听得脸色大变,本以为应天宗会看在多年立下汗马功劳的份,不会如此绝情,刚 才之所以恳请受罚,是好让应天宗有机会下台阶,哪里曾想到应天宗竟如此绝情。“宗主!”尚乐山跪在地上替向傲林请求道:“向右使刚才的确是过份了点,但他也是 心为本宗的霸业,只是方法用错罢了,何况向右使为本宗立下赫赫战功,恳请宗主撤回对向 右使的处罚!”应天宗怒哼道:“尚左使,你无需为这等狂徒求情,我意已决,勿需多劝,不过尚左使 你 的话我会考虑的,如若向右使今后能将功补过,我会酌情考虑恢复原职,尚左使你先带向右 使退下!”尚乐山知应天宗心意已决,再难以让他撤回对向傲林处罚,只好转身扶起一旁满脸失望 的向傲林,边安慰边扶他退下。阿飞众人亦见识到了应天宗治管部属的铁腕手段,对于一切不服号令,不管你是否多年 功臣一律严惩,虽然是残酷了一点,但这也充分显示了应天宗的魄力。应天宗向众人抱歉道:“应某人管治无方,让诸位受惊,我先行在这里向诸位请罪。”阿飞此时已对这个年轻有为的宗主生出好感,闻言忙抢先道:“应宗主何须自责呢?我 们 都知这是纯属向右使的一时冲动而已!”忽而阿飞似想起什么事又道:“应宗主,你不是一 直在找翻天神矛吗?”应天宗眼睛一亮道:“难道楚兄有消息吗,这怎么可能呢,翻天神矛一直是本宗的镇宗 之 宝,传至第八代宗主‘矛圣’时,为了闭关修练‘翻天十击’最后一击‘一矛向天’,开关 后人矛都无影无踪,楚兄又怎么会有翻天神矛的消息呢?”阿飞笑道:“应宗主,刚才八柄神兵纠缠一起那一幕你也看到了吧!十大奇兵异刃,翻 天 神矛亦是其中之一,另一柄水心镜已在我们另一个朋友的手中,所以说世间也只有我阿飞才 是有可能知道翻天神矛下落的人。”应天宗似乎听得有点动容,忽而问道:“对了,楚兄,我是否可问一件事呢?”阿飞笑道:“应宗主客气了,问吧!我阿飞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应天宗欣然道:“那我就不客气,我的问题就是楚兄为什么收集这么多柄神兵,究竟有 何用途呢?”阿飞叹道:“这我们亦是不得已而为之,说到这事可能也与贵宗第八代宗主失踪有关, 不 过这事说起来有点骇人听闻,又没多少人可信,若应宗主信得过我阿飞,我定能替宗主把翻 天神矛找到!”应天宗沉吟一会儿才叹道:“若应某人是孑然一身,定会跟楚兄亲自去寻找,但奈何俗 务缠身,是以……”阿飞知道应天宗已心动,忙再鼓动三寸不烂之舌大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这 事 好办,我看贵宗的尚左使是个人材,若宗主把担子交给他,我想他也一样能把矛宗上上下下 打理的井然有序。”应天宗道:“我当然相信尚左使有这个能力,不过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吗?”阿飞不禁为之语塞,他之所以认为能力邀应天宗相助,全凭的是应天宗对翻天神矛的着 紧,因为应天宗有称霸武灵国的野心,想达到此目的他必须得修成“翻天十击”,但修 成“翻天十击”,除了修练者的天赋、智慧、毅力之外,另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便是翻天神 矛。阿飞道:“若宗主肯听我讲段故事,我想宗主定会为自己找到个理由。”应天宗饶有兴趣地道:“哦!这么说那我倒要听听!”阿飞道:“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进殿内再说!”“啪啦!”阿飞话音刚落,惊神殿上掉下一大片琉璃瓦,掉在青石板上摔得粉碎。应天宗苦笑一声:“殿内我是不敢进去了,如果楚兄的话真的很重要,那我可以屏退左 右。”待应天宗把左右屏退后,阿飞把困在三神界另一个空间邪恶生物的事一并转述,并估计 “矛圣”亦可能在那个空间。应天宗听罢,一脸阴沉,也不知他到底相信没有,沉默了好一会才向阿飞道:“这件 事听起来很荒诞,但我相信楚兄不是说谎之人,所以我决定跟楚兄走一趟。”阿飞大喜,上前握住应天宗的手道:“欢迎应宗主加入我们的除魔行列!”
***************************************************************************** 第九章智国借宝 山峦连绵起伏,一座接一座像竖起的驼峰,又像骆驼昂起的头,那连在一起的被白而浓 的雾环绕着的大山,就像传说中的仙山一样,亦真亦幻。路旁古树参天,百花争艳,而阿飞、易寒、别离、林冰儿、月无影、应天宗、荆拿、海 仇龙,一行八人正纵马驰骋其间。这里已是智灵国境内,不过这里依然属于边界地区,属于未开发地段,所以林木茂盛。此去智灵国自然是去找叶灵芝要水心镜,也可顺便去看一看老朋友,例如归海乐、水封 翎、凌上行、哥舒不凡等等,还有水封翎那令人头痛刁蛮的妹妹水飘飘。想及此处,阿飞便恨不得脚下战马加快一些,一旁的易寒见状奇道:“阿飞,你跑得这 么快干什么,你又不是与某某人一样,要迫不及待去见他心爱之人。”别离闻言道:“易大哥,我又没有招惹你,为什么把话题牵到我头上!”众人听得一愣,这才注意到别离驰聘的速度比阿飞还快,继而联想到他之所以如此心切 ,当然是要去见“水母”叶灵芝,旋而便释然。忽听易寒哈哈大笑道:“离少,你这就不能乱栽赃,刚才我有指名道姓的说你吗?”别离一愣,仔细一回想,易寒的确是只字未提,不由为之哑口无言,众人则是一阵哄 笑,气得别离恨恨的咬牙,奈何没有把柄在手,只能对易寒干瞪眼。林冰儿止住笑后,向阿飞问道:“对了,阿飞,既然你不是去会情人,为何还这么心急 赶路?”这是自二人冷战以来,林冰儿首次和颜悦色地问他,试问阿飞怎不兴奋若狂,忙知无 不言地道:“我是想及今次我们这一行,又可见到许多老朋友,所以兴奋了一点,难道你们 不高兴吗?”林冰儿道:“谁说我们不高兴,不过没有你那副兴奋过头的劲,提起老朋友,你似乎还 漏了一个人。”阿飞叹道:“这样的朋友,相见真如不见,免得见了徒曾尴尬。”众人被两人打哑迷般的对话,弄得一头雾水,忙纷纷问道那人是谁。阿飞叹道:“除了现任总统潘帕斯,还有谁呢?”然后顺便把潘帕斯曾不顾他生死,把他连同天智、巫马信、师法新与慕仲和五人送到茫 不可测的大海中。易寒听罢叹道:“如果是这样,的确还是不见为妙,不过你若要去见你的那些老朋友, 你是很难避免不见他的。”阿飞叹道:“走一步是一步,如若真是无法避免也由他吗!还是赶路要紧,快点吧!”一拍马股,当先绝尘而去,众人亦随后跟上。有钱好办事,林冰儿雇了数架飞行车,与众人直赴凌府。天狼城似一切都没变化,“天桥”依旧宏伟地悬挂在天狼城上空,三角大厦依然是耸立 在 大地上的最高建筑物,一切都依然还是那么的繁华,与一年前相比看不到有什么巨大的变化 。当众人把飞行车飞到凌府院内之时,早已接到林冰儿信息的凌上行大步出来迎接,见诸 人回来便哈哈笑道:“自年前一别,诸位风采更甚了!”阿飞大笑道:“凌总裁真是能说会道,一句话便说得我们个个精神抖擞。”凌上行似乎已不认识阿飞,瞪大眼睛疑惑道:“这位是……!”阿飞与钊瞬挥梢汇叮还允腿唬蛭丝痰陌⒎捎肽昵暗陌⒎刹畋鹗翟谑翘?了,不论是外貌与气质上,都有了质的变化,凌上行所以不识亦情有可原。当林冰儿告诉他,眼前的黑发人便是阿飞时,凌上行瞪大眼睛一副不能置信的样子。阿飞旋转一周,然后摊手笑道:“怎么样,认不出来了吧?”凌上行叹道:“除了眉宇之间,依稀与前年相似外,无论是气质上还是言语上,都变了 样,真没想到年余间的变化竟这么大!”易寒笑道:“这小子什么都变了,就是一样没变,那便是性格,自大自狂,自吹自擂, 自以为是……”“喂!喂!”阿飞急嚷道:“易大哥,你不要乱说话,小心我告你诽谤!”易寒一拍额头似又记起某事道:“对了,还有一种没变,那便是间歇性精神病!”“哇呀!你找死啊!”阿飞勃然大怒向易寒扑杀过去,众人在笑闹中步入大厅之内。林冰儿用最简洁的话向凌上行表明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凌上行听罢道:“这个好办,叶 姑娘仍在天狼城,我们直接过去就可,不过最近叶姑娘有一点小小的麻烦。”别离忙道:“什么麻烦啊?”凌上行奇怪的看了一眼别离才叹道:“最近呢,有不少人上她家门提亲,其中亦不乏佼 佼者,如子车载芟的孙子子车穰,千岛寿侄子千岛子羽,若与这俩人结成亲家对叶天龙叶 部长的仕途定有莫大的帮助,但不知叶姑娘不知是难以取舍,还是早有心上人,诸般推托, 始终没有答应,不过却乐翻了天狼城开花店的人!”别离听叶灵芝没答应暗暗松了一口气,此时闻言奇道:“这是为何呢?”凌上行笑道:“道理很简单,那些追求叶姑娘的王孙公子,每天都送不下万朵鲜花,你 说 天狼城花店的生意哪有不红火的道理,更有甚者,特地托我的旗下空运各地特有的品种。”阿飞忙推别离道:“离少,你的情敌手段还挺高超的,不过你放心,有我这个爱情专家 在,绝不会让你输给其他情敌。”凌上行似恍然大悟般道:“哦,原来叶姑娘的心上人便是别兄,怪不得了……,哦,别兄 ,你若需要的话,我可以随时唤人帮你空运各地的鲜花,而且绝对不收费!” 易寒亦插口道:“离少,还不赶快谢过凌总裁的慷慨相助。”别离一脸平静地道:“交了你们这群狐朋狗友,真是我一生最大的悲哀,如若时光可以 倒流,我宁愿当初不认识你这帮专门落井下石的损友。”阿飞笑道:“时光可以倒流吗?不,所以你认识我们是你命中注定,如若没有我这帮朋 友 帮你,你又怎能夺得灵芝的芳心,放心吧,我们再怎么损你,也不会把你的情人损跑,这件 事就包在我阿飞身上,帮你一切都搞定。”见众人都用怀疑的目光瞧着他,又道:“你们不相信我的能力是吗?我马上去搞定你们 瞧! 来,你们也别站着,跟我一起去跑一趟,反正我们要去把水心镜拿到手,我们就两件事一起 办!”别离以明显不信任的语气道:“你定又是想出什么稀奇古怪的办法来整我,算了,算了 ,这件事还是让我自己搞定!”阿飞不悦地道:“离少,你对我的能力也太低估了吧,我都还没有任何动作,你就马上 给 我投不信任票,也不想想你与灵芝的红线是谁牵的,我给你立军令状,若我搞不定这件事, 我任你处罚,离少你说这总行了吧!”阿飞虽然低三下四地请求,但别离仍丝毫不客气地回绝道:“不行,这可是我的终身大 事 ,我怎么把它当赌注呢,而我也绝不会低估你阿飞的能力,正因为你的能力高得可怕,我才 不会让你出马,明白了没有?”气得阿飞直翻白眼道:“好!你可千万别后悔!”别离不屑地把头向后一摆,一副死都不后悔的表情,气得阿飞差点要扑过去掐断他的脖 子,幸好易寒出言阻止,才省了“悲剧”的发生。易寒道:“两件事要不要一起解决,有你离少决定,不过呢,去把水心镜借到手,是我 们此行必要完成的任务,以免夜长梦多,我们现在还是要马上去一趟叶府!”叶府座落在天狼城的东郊,可能是叶天龙这个环保局局长崇尚自然的原故,叶府布置的 一 切都是返璞归真,林木亦无人裁剪,但却编排的错落有致,只有大门的“叶府”二字,才让 人记住这是叶天龙的住宅。不过今次本是人烟稀少,门庭冷落的叶府大门前却站着数十个手捧鲜花,面带焦急之色 的 青年,不用猜测,也知道这些人是“水母”叶灵芝的追求者,但似乎他们不受欢迎,而被拒 之门外。当众人向叶府大门走去之时,那些青年立时目光充满敌意,不过当他们看清楚来者不但 有 凌上行,而且还有上次去剿灭圣日教的英雄(注:这里是指易寒、别离、林冰儿、月无影), 更令他们惊奇的是里面还混有一个黑发人,敌意的眼神变成了好奇之心,如若他们之中的任 何一个向叶灵芝求婚,他们的情况便危矣,不过这么大的一个阵仗,像是有事相商,也像是 提亲,所以他们虽然有点紧张,但还没有达到提心吊胆的程度。这一切自然落在阿飞这个有心担红娘之人的眼中,嘴角浮出一丝邪笑,若是熟悉他的人 定知他有什么诡计产生了,又或有什么惊人之举。果然,阿飞突然转过身对众青年道:“各位辛苦了,请回吧!”没头没脑地崩出两句,让诸位青年摸不清头脑,想不出这个古怪的黑发人要干什么,于 是纷纷问道:“为什么?”阿飞笑道:“你们来这里不是为了追求叶灵芝叶姑娘吗?”“废话!我们不来追求叶姑娘,难道在这里喝西北风啊?”众青年对眼前的黑发人没有丝 毫的好感。阿飞仍旧笑意盈盈地道:“那你们知不知道叶姑娘为何被你们追的这么久,仍未同意下 嫁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位啊?”众青年中有一个无论是体型与面相,都是众青年中的佼佼者,只见他闻言排众而出,以 一脸的欣慕之色道:“叶姑娘定是试试我们心意够不够诚,所谓心诚所至,金石为开,这位 仁兄以为然否?”真是十足的情圣! 阿飞哈哈大笑数声又突然止住道:“然否个屁!叶姑娘之所以不答 应的第一个原因便是,你们就像一群苍蝇般,整天围绕人家姑娘,嗡嗡嗡……嗡个不停,你 说人家姑娘会高兴吗?”“你!你……”众青年被阿飞气得都快要吐血,有几个还想跃上来揍阿飞。阿飞赶忙向后跃一步大喝道:“住手,你们想干什么,想打架是吗?你们知不知道这是 谁的家门口阿!如果你们还想追求叶姑娘尽管来打我啊!我保证打不还手!”其中有个青年喝道:“小子,你到底在耍什么诡计呢?”阿飞见诸人已被他的大话镇住,于是嘿嘿笑道:“我何须耍什么诡计呢?我只要痛呼几 声,叶姑娘肯定会被惊动,见诸位仁兄打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人,你们的印象自然在她的心 目中大打折扣,怎么样,来打我啊!”众青年认清到“可怕”的后果,哪样敢再打阿飞,纷纷后退。阿飞似对他们的表现甚为满意,大笑数声后道:“既然你们这么乖,我就一并告诉你们 叶姑娘之所以不答应你们的第二个原因,想知道吗?”众青年纷纷不屑地别转过头,阿飞却故意丝毫不觉,依然滔滔不绝地道:“若说第一个 原 因,你们还有方法补救,但这第二个原因却要彻底地宣判你们死刑,因为叶姑娘已有心上人 !”这个消息有若重磅炸弹般在众青年之中炸响,众青年顿时哗然一片。但也有人不信地问道:“你说叶姑娘有心上人,你有什么证据?”也有人道:“那人绝不会是你吧?”阿飞大笑道:“那人当然不会是我,要证据当然有,因为叶姑娘和她心上人的红线是我 牵的,而我亦是他俩的好朋友,如若说我的消息不正确便没有更正确的消息了。”“阿飞,快闭上你的鸟嘴!”别离怒喝道,他可不喜欢他的恋情被公之与众。但他这么一叫,众青年纷纷猜测叶灵芝的心上人便是他,众青年也知别离是前年英杰榜 上的人物,而且他亦曾与叶灵芝并肩作战,一起去剿灭圣日教,若说他是叶灵芝的心上人亦 是合情合理,更何况他那完美的体型,俊秀的外容,亦让他们自惭形秽,隐隐觉得只有他才 能与叶灵芝配对,这感觉涌上脑海,让他们感到非常不舒服。“依呀——”叶府大门终于洞开了,里面步出的正是叶灵芝的父亲叶天龙。“是什么风把诸位都吹来了!”叶天龙大笑迎出,与众人一一握手。凌上行自然是与他熟得不能再熟的老朋友,林冰儿、月无影、易寒、别离四人亦曾和他 有 数面之缘,当然不用再作介绍,至于应天宗、海仇龙、荆拿都是与他首次见面,一番介绍后 免不了互相吹捧。当一头黑发的阿飞从众人身后闪出之时,叶天龙掩饰不住一脸惊愕地道:“这位是…… ”阿飞笑道:“叶局长可真健忘,相别不过年余,就这么快把荆某人给忘了。”叶天龙呆瞪眼睛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荆先生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呢?你 不是失踪了吗?”阿飞道:“我不是变成这副模样,而是回复本来的样貌,而且我的真名亦不是荆蒙飞, 而是楚惊飞,至于我失踪的事另有内情,不便多说,望请叶局长原谅。”叶天龙苦笑道:“这么多惊人的消息恕我一时无法接受,各位还是先进寒舍再说吧。”说罢当先引路进去,众人亦随后跟上,阿飞故意坠后,回首向捧着鲜花的众青年道:“ 现在各位明白了吗?”说罢不理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的众青年,随众人跟进,身后的门亦随他进去后自动关上, 隔绝了众青年有如箭芒般的眼神。大厅之内众人依次坐下后,作为主人的叶天龙首先开口道:“诸位能光临寒舍是叶某的 荣幸,但也知各位无事不登三宝殿,却不知诸位来此有何贵干。”阿飞首先接口道:“两件事都与令媛有关,对了,灵芝在哪儿,老朋友来了,怎么也得 见见面吧!”叶天龙叹道:“刚才门口的情况,诸位也见到了吧!小女就是为了怕应付这些人,一直 躲 在闺房里半步未出,不过近几日却突然病倒了,小女自小到大,从来没有病过,现在突然病 倒,药石无效,真叫人担心啊!” 阿飞还未出口,焦急的别离道:“怎么会这样呢?”“唉!”叶天龙再叹一口气道:“小女病倒,我这个做父亲的要负相当大的一部分责任 ,若非我放出风声说我急将小女嫁出,亦不会招来如此的狂蜂浪蝶,已至于小女最终因此事 病倒。”凌上行插口道:“叶局长,这个怪不得你,哪个为人父母者,不为子女操心的,更何况 是终身大事呢?”叶天龙颇有感慨地应道:“谁说不是啊!小女今年芳龄二十有一,正是鲜花最盛的时候 , 这个时候找个好婆家是最容易的事,但过几年便难说了,其实这些追求者也不乏年轻一辈的 佼佼者,如子车大法官的孙子子车穰,千岛寿的侄子千岛子羽,虽然他们武功或许比不上水 封翎与 归海乐等人,但在才学上却绝不逊色于现任的国防部总参谋长哥舒不文,但不知怎么的,小 女就是看不中他们。”“哈哈!”阿飞大笑道:“这个还不好解释,那是因为令媛早有意中人,叶局长,你这 个当父亲的可真失败,竟连这点也没察觉!”叶天龙全身一震,恍然大悟般道:“那就怪不得了,那就恳请荆……”阿飞道:“叫我阿飞吧,我喜欢别人这么称呼我!”“那好!”叶天龙继续道:“阿飞兄弟,你知不知道小女的意中人是谁?”阿飞哈哈大笑道:“这个还不容易,灵芝的意中人……哎哟!”众人不由都把目光齐集在阿飞身上,只见他一本正经地道:“由于某种原因,这个秘密 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叶局长,不过呢!灵芝的病我有办法医治!”深知阿飞的人都知道他的医术是继承“医仙”慕仲和的,所以倒也深信不疑,但叶天龙 对此却一无所知,将信将疑地道:“真的吗?”阿飞道:“这个哪还有假得了的,只要我带上我身边的这位别离别少侠,保证令媛药到 病除,哎哟!”众人愕然往他望去,却见别离正伸手去掐阿飞的大腿,众人这才明白先前阿飞为何会痛 呼一声,这一次却是阿飞提前出声,所以他们才会见到刚才的一幕。叶天龙到此时哪里还不会意,忙起身道:“那就让叶某人带二位前去吧!”叶灵芝的闺房起居所是一个两层的楼阁,楼阁是一片竹林,风过云游,便能听见“沙沙 ”的竹涛声,一切都显示了女主人是一个兰心慧质的人。叶天龙停顿下脚步,转身向两人道:“小女就在楼上,除了一个小婢照顾小女起居之外 ,别无他人,小女的病就靠两位了,叶某人先行告退了。”待叶天龙消失后,别离见阿飞仍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不禁有气道:“现在你是医生, 你难道没听说过救病如救人,还不上去!”对于别离的无理谴责,阿飞出奇地没有反击,只是笑道:“好,马上就上去。”两人蹑手蹑脚地蹬上二楼,四月一顾,屋内的摆设出奇的简陋,除了一些应有的摆设之 外,便别无他物。案几上趴着一睡熟的小婢,看来是熬不住困乏,终于睡过去了。牙床帘帐低垂,内中传来叶灵芝轻微略带浑浊的呼吸声,看来她的确病得不轻。别离的爱怜之意有如洪水般地迸发出来,不理一旁呆瞪着的阿飞,竟直移到床头,手颤 颤地揭开了绣帐。叶灵芝那空山灵雨,如雕琢修饰过的绝世容颜,立时展现在别离面前,此时叶灵芝秀 发散在枕上,再加上一副因病折磨憔悴的模样,平添了一分柔弱,让人怜爱之意油然而生。别离心神震荡,正要为叶灵芝拉好被子,以免着凉,病情加重。叶灵芝忽然梦吟道:“别离!别离!你好狠心哦!”别离浑身剧震,再也无法控制强烈的爱怜情绪,扑上床去,把她搂紧。叶灵芝猛地惊醒过来,还未来得及惊呼,别离已在她耳旁低吟道:“灵芝,是我!是狠 心人别离!”叶灵芝一震完全清醒过来,不能置信地紧搂着自己娇贵身体的男子,令她梦萦魂牵的气 味涌入鼻里。天地刹那间溶化分解,只剩下二人火热的接触和爱恋! “啊!你们是谁!”一声惊呼震醒了正坠落爱欲之中的男女,回头一看原来是睡熟的小婢 已惊醒过来。而阿飞站在一旁,试图对这小婢解释道:“我们是你们家老爷请来的医生……”小婢呆瞪着别离与叶灵芝,暗忖医生哪会用这种方法治病的道理。叶灵芝脸上一抹嫣红,显然想及刚才她与别离亲热的镜头,落在了阿飞与小婢的眼中, 忙尴尬地道:“小宁,这两位是我的朋友,你先退下吧!”小宁虽然有满腹怀疑,但既然小姐有令,只好退下。待小婢消失在眼帘中后,叶灵芝这才注意到别离仍紧搂着自己,却见阿飞贼眼一直盯着 她 ,脸上一红,想挣脱出别离的怀抱,但别离对她搂抱的甚紧,丝毫没有放松的意识,略微挣 扎几下,见毫无效果,只好作罢。叶灵芝用未被别离抱住的右手,理了理乱鬓向两人道:“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 你阿飞不是失踪了吗?你的发色怎么变成黑色了呢?”
***************************************************************************** 第十章心灵之药 阿飞摊手苦笑道:“我的叶大小姐,你这么多问题叫我先答哪一个才好呢?” 别离道:“这些你都先别理,快过来替灵芝把把脉象,得尽快把她的病治好才是正理。 ” 阿飞笑道:“你在瞎紧张个啥啊,现在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啊?还不让开!” 别离只有在苦忍之下乖乖让开,哪知阿飞还得寸进尺地道:“还不快去帮我拿一张凳子 来,难道要我站着给灵芝把脉,若我判断失误,那后果可是要你负责!” 别离闷哼一声,阿飞给他扣上这个大帽子,他唯有乖乖合作。 叶灵芝望着这对活宝,愁怅百病俱消,不由“噗哧”一声娇笑道:“我看不用把脉了, 给你俩这么一闹,我的病都已好了一大半了。” 别离紧张地道:“这怎么成呢,除病务尽,若留下病根,病苗卷土重来,到时候就迟了 ,绝对不成,阿飞,你可别答应她啊!” “这个我不知道吗?站到一边去!”阿飞一喝,别离惟有乖乖退在一旁,恨得只咬牙,知 道阿飞这个家伙趁他有所求来趁机报复平时受他挖苦之仇。 阿飞转而和颜悦色地对叶灵芝道:“要不要治,这个你就得听我的了,来!把手给我!” 叶灵芝依言伸出玉腕递给阿飞,并道:“阿飞,你先说,你们为何突然到我家里来了? ” 阿飞把手搭在叶灵芝的玉腕上,闻言道:“如果说我们特赶来看你,你信吗?” 叶灵芝幽幽地望了别离一眼后道:“若你一年前对我讲这句话,我多半会信了,但是现 在嘛……” 虽然语意未尽,但别离却明白叶灵芝怪他一年多都不来看她,甚至只言片语都没有,想 到这里,别离便愧疚地道:“灵芝,我……” “不用再找借口了!”叶灵芝截断了别离的话道:“我对美丽的谎言已听够了!” 别离明白爱之深责之切,虽然刚才叶灵芝对他情意绵绵,但叶灵芝此刻忽然埋怨起他来 ,他亦丝毫没有怪她的意思,有的只是愧疚,只能对她抱以苦笑。 “哎,灵芝这个我说句公道话!”阿飞见两人情海生波,得出言平息道:“其实离少年 余 来没见着你,主要是我的原因,你也知道我失踪了一段时间,而离少亦对我甚是依恋……” 别离闷哼一声,显然对阿飞这句话甚是不满,不过看在阿飞帮他忙的份上,才没有发作 。 阿飞却是丝毫没听见似的,继续道:“我在大海上漂泊了数个月,碰到了一个近乎仙级 的 人物,在他的帮助下,我踏上了圣疆,而我呢亦在离少的故乡碰到了苦苦寻找我的他,在我 的要求下,他陪同我踏上搜集十大奇兵异刃的征途,所以你要怪他,就怪我好了!” 叶灵芝“噗哧”一声笑道:“我哪有怪你们,刚才只是吓吓你们而已,对了,刚才你说 要搜集十大奇兵异刃,有什么作用呢?” 阿飞移开搭在叶灵芝玉腕上的手道:“好了,你没什么大碍,我替你扎几针就行了,哦 ,你问我们是吗?那个解释起来就话长了,我们别浪费时间,我边扎针边解说吧!” 叶灵芝还说好,别离已怀疑地道:“起先叶老伯不是说灵芝病得很重吗?你随便扎几针 便能把病治好吗?何况你还不一定会扎针呢?” 阿飞闻言怒道:“你懂个屁,灵芝这病是心病,药当然不灵,心病当然须要心药医,我 带来你这个心药,灵芝一见之下早就好了个大半!”叶灵芝听到这里不由娇嗔道:“阿飞, 你怎么尽说胡话呢?”“我若再几针还医治了灵芝,我怎么能在你面前洋洋自得呢,还有啊 ,我的针炙术可是得华老头的真传,这个能力你就不要怀疑了吧!你还呆愣着干嘛,还不替 我取针去。” 别离气道:“你这个做医生的都没有,我怎么会有呢?” 此言一出,别离就知道糟了,果然阿飞怒道:“你我都没有,我才会叫你去找嘛!若有 ,我还用得着你吗?” 叶灵芝忙道:“你俩个不要吵了,我抽屈里有一盒针,不需要再麻烦别人了。” “拜托了,我的大小姐,你以为我是来绣花的吗?针炙是需要特定的针,否则扎出血来 怎么办啊?”阿飞一脸苦笑地道。 叶灵芝笑道:“这个灵芝也懂,我对针炙术也曾涉猎过,所以呢我才在抽屈里留一盒, 绝不是绣花针,你放心用吧!” 阿飞这才尴尬地转向别离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拿过来。” 别离为了在心上人面前表现得好一点,只好装作大度,潇洒一笑,照办去了。 阿飞向叶灵芝讲述完他们为何搜集十把奇兵异刃,叹道:“现在你也该知道,我为何来 找你吧!对了,水心镜你定带回智灵国了吧!” 叶灵芝点头道:“雷不凡被你这个万毒魔神弄垮台后,我们藏空谷失去了它的作用,而 且那里地下仪器也因你而被毁了,所以上级命令我们撤离了藏空谷,水心镜是杨大善留下来 的,军部把它收编进了军库,所以水心镜并不在我手中。” 阿飞道:“没关系,国防部部长与总参谋长均是我的老朋友,他们怎么也会给我面子, 把水心镜借我一用,对了,扎了针后,你好好休息,很快就会没事了。” 转首对站一旁的别离道:“离少,照顾灵芝姑娘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别离行了个军礼道:“末将责无旁贷,保证会让灵芝姑娘健康恢复,请首长放心!” 阿飞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叶灵芝道:“那我先走了,记住好好休息!” 当阿飞再次步入大厅时,大厅内又多了几位不速之客,而且都是他的老朋友,如归海乐 、 哥舒不文,积克?迈米,野横渡,还有他最不想见到的人——智灵国现在最高的掌权人物潘 帕斯。 早知自己等人如此大张旗鼓地来到叶府,定瞒不过他们的耳目,但是却没有想到他们的 到来,却是如此的快速。 潘帕斯见他迈进大厅,哈哈大笑迎上前道:“阿飞兄弟,你无恙而返,老哥实在替你高 兴。” 阿飞见对方一眼就把他认出,定是有人告诉了他自己改变了的面貌,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道:“总统你如此讲,让我阿飞受宠若惊了!” 潘帕斯神情一黯道:“人往往会有许多无奈的选择,阿飞老弟,我也不乞求你原谅我, 但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吩咐吧!” 如果不是深知内情之人,定搞不清潘帕斯堂堂的联邦总统,会乞求别人的原谅。 阿飞虽知潘帕斯这番话是发自内心,但他再也无法像以前一样对他推心置腹,叹道:“ 总统你不想知道师老与巫马园主的消息吗?” 潘帕斯笑道:“既然阿飞老弟你没事,我想他们定会没事吧!对吗?阿飞老弟!” 阿飞点头道:“他们现在在一个孤岛之上,他们叫我转告你,让你放手干,他们不会再 回来干涉你了。” 潘帕斯似早已知道这结果似的,并没有异常的反应,反而平静地道:“来!我们别顾着 的谈话,这次跟我来的都是你的老朋友!” 不待潘帕斯讲完,归海乐与哥舒不文早已迫不及待地与阿飞来一个深深的拥抱,并大力 地互拍对方的身体,以渲泄重逢的喜悦。 归海乐更是大叫道:“你小子可真会变啊!你以前那扫帚头不是挺好的吗,现在变成一 头黑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都不顺眼!” 阿飞笑骂道:“去你的,也只有你这种人,才会一点审美观点都没有,你不觉得我现在 英俊潇洒多了吗?不文,你说对吗?” 哥舒不文抢口道:“基本上我是——同意海乐的观点,阿飞你知不知道,你没了那个扫 帚头一点性格都没有!” 阿飞叹道:“可悲啊!现在会欣赏的人是越来越少了,知音难觅啊!” 笑骂中阿飞一一和迈米与野横渡见过,阿飞把迈米拉到一旁:“将军,有一件事,小弟 需要你的帮助。” 迈米不悦地道:“阿飞老弟,你这样就见外了,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老哥我一定替你 办到!” 阿飞道:“那我就先行谢过了,我要向你们军部借一样东西,是灵芝从武灵国带回的水 心镜,行吗?” 迈米道:“行!怎么不行呢!不过这种事你最好找不文说,我实在不知道这东西存放在何 处!” 阿飞闻言愕然,旋而二人同时大笑起来,引得旁人侧目而观。 哥舒不文探过头来道:“什么事谈得这么高兴,说出来让大家共享嘛!” 阿飞一把拉过哥舒不文道:“小子,你来得正好!你知道灵芝从武灵国带回的水心镜吗? ” 见哥舒不文点头,阿飞大喜道:“你马上把它拿来给我!” 哥舒不文愕然道:“这水心镜对你这么重要吗?何须这么急呢?” 阿飞猛力的点头道:“对,非常重要,你快去快回!我在这里等你。” 哥舒不文见阿飞是真的着急此物,亦只好匆匆而去。 这时潘帕斯又走过来,把阿飞拉到一边无人处道:“阿飞老弟,观你这次带来的这些人 物 ,便知有麻烦要处理,老哥我虽然没有老弟你这么厉害,但是在智灵国境内老哥还是能帮得 上一点忙的。” 阿飞忽觉得潘帕斯之所以如此热心助他,似乎是为了弥补心中的愧疚,早知如此,何必 当 初呢,阿飞接口道:“是有个大麻烦急待解决,不过这个麻烦不是在境内,是以总统恐怕帮 不上忙,不过如若用得着总统帮忙的地方,我一定不会客气的。” 潘帕斯暗叹一口气道:“阿飞老弟,你我的关系何必要闹得如此之僵呢?” 阿飞想说:“这个似乎不应该由我负责吧!”但口头上当然不能这么说,于是道:“这 个怎么说呢?” 潘帕斯叹道:“我知道阿飞老弟还是怪我把你连同天智那三个老狐狸送到渺不可测的大 海上去,我若推说你当时根本斗不过三个老狐狸,落在他们手中生不如死,还不如把你送到 大海上去,还多一份存活机会,阿飞兄弟也许会说我虚伪,但阿飞老弟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 好,坐在我这个位置有许多事身不由己的!” 阿飞叹道:“总统你也明白我这个人生性并不十分记仇,我亦明白总统的苦衷,但是当 时 在我进去之前,你为什么不预先警告我一下,而且他们还事先绑架了我师父,你不会告诉我 你什么都不知吧!” 潘帕斯苦笑道:“原来阿飞老弟是为这个而怪我,你应该知道当时我虽当上总统,但实 际的操纵人却是那三个老狐狸,而当时那师法新也一直盯着我,你叫我怎能向你警告呢?” 阿飞亦知这是实情,但心中还是很难释然,叹道:“算了,不提这事,反正事情都过 去了,大家都平安无事!” 潘帕斯道:“不提也罢,那阿飞老弟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如何能从茫茫大海中返回的 ,那的确是一个奇迹!” 阿飞笑道:“可能是我福大命大,遇到一个神话般的人物,所以我才得以重返陆地。” 潘帕斯奇道:“神话般的人物?是谁呢?” 阿飞道:“你该不会不知留下‘闪电之神’这个预言家是谁吧?” 潘帕斯倒抽一口凉气道:“卓玛大先知?他还活着?” 阿飞遂也不隐瞒,把事前的经过一一的陈述与潘帕斯,甚至连邪恶的生命亦不隐瞒,因 为阿飞感到要对付那邪恶的生命,非要集中所有的力量不可,从纳兰非圣到邱枫,从邱 枫到雪族人大殿中的怪物,阿飞越来越清晰地感觉到那邪恶生命的力量庞大,以他目前的 实力肯定还无法与之抗衡,但命运既然注定他要承担起对付这恶魔的重任,他就不能消沉, 只有积极地去努力,增加手中与之抗衡的筹码,虽然潘帕斯不一定帮得上什么忙,但是他毕 境是最有实力的国家的元首,有他的支持,只会有利无害。 潘帕斯听罢呼吸艰难地道:“真的有这么可怖的生命吗?” 阿飞苦笑道:“我倒宁愿它没有,但这的确是实实在在的,不可辩驳的事实。” 潘帕斯一拍阿飞的肩膀道:“这是事关阿姆达整个空间的安危,我定会全力支持你们 的,说吧,你有什么地方需要我联邦政府的帮助?” 阿飞苦笑道:“如何帮助,我暂时还没有想到!” 潘帕斯闻言愕然,旋而又道:“那就等你想到再说吧!希望不会太迟,哦,阿飞老弟,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问你,你的头发为什么是黑色的呢?是不是染的呢?” 阿飞道:“不!这是我自然的发色,你说到这个我倒想到了一个需要你帮忙的地方!” 潘帕斯愕然道:“你尽管说吧!” 阿飞从怀中掏出那份“武圣”留下的兽皮卷递给潘帕斯道:“这是‘武圣’留下来的, 是 我得到死神镰刀的同时,无意中得到的,这上面记载了一些惊天的秘密,你看后就会明白了 !” 潘帕斯的脸色一变再变,把兽皮卷交还给阿飞,然后深呼吸一口气,平静内心的震憾道 :“你是不是想我们联邦政府废除三灵国头条大禁,让异性血液之人可能通婚啊?” 阿飞道:“正是,能行吗?” 潘怕斯叹道:“异性血液之人不可以通婚,几乎已成为三灵国根深蒂固的禁条,想一下 子 废除几乎是不可能,不过既然这禁条极其不合理、荒谬,它就没有再遵循下去的理由,何况 让异性血液之人可以通婚,即成全世间无数的痴男怨女,又可提高人口素质,不过这事在三 国之间同时开展,效果会更理想!” 阿飞道:“这个没问题,武灵国方面我可以通过星月庄、矛宗、邪月宗等三方面开展, 圣 灵国方面我可通过草原霸主花族的族王花间,还有他的侄子花维何开展,不过这事不急,最 好等我们消灭了那邪恶的生命凯旋归来再说!” 潘帕斯点头道:“那就这么办吧,老哥我现在今非昔比,有好多事还等着我处理,我先 走了,海乐则留下来助你,记住,有事尽管来找我 !” 阿飞与叶天龙、凌上行等人一起起身送走潘帕斯与迈米、野横渡一行人后,回到大厅时 ,却发现叶灵芝在别离的搀扶下走进大厅。 阿飞见状不由怒道:“离少!你是怎么搞的?” 别离苦着脸道:“这不关我的事啊!” 叶灵芝抢口道:“是我坚持要下来的,这么多老朋友在大厅之内,我怎么能躺得住呢? ” 林冰儿过去搀抚叶灵芝坐下后道:“灵芝,你何必这么逞强呢,我们上去看你不就得了 吗?” 叶灵芝笑道:“给我一番针炙后,我觉得好多了,我想出来活动活动一下,整天闷在房 里闷得发慌,幸好诸位回来看我,否则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诸人重见自然有一番欣喜,连应天宗与海仇龙与荆拿三个与叶灵芝素不相识之人,亦受 感染,与众人打成一片。 忽听外面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门口出现哥舒不文大汗淋漓的头来,接着便是手上抱着 封条的盒子,嚷道:“真是给你这个小子累惨了!” 第四章 众人望着摆在案几上各式各样,不同形状的神兵,若非亲眼目睹九件神兵扭成一团,否 则真不相信它们融合在一起会形成一把终极神兵。 别离道:“十把奇兵异刃,十聚其九,只差一柄翻天神矛,现在我们怎么办啊?” 阿飞似自言自语地道:“我要向老头请示一下。”众人听得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阿飞口 中所指的老头是谁,正要追问之际,却见阿飞已闭目进入了神定之境。 阿飞把自己强大精神力量与周围的植物接轨起来,传出心灵信息。 “孩子!是不是已聚集了九柄神兵了?”卓玛大先知的心灵信息也由植物传递过来。 阿飞奇道:“老头你不是无所不知吗?听你的语气你似乎仍不肯定我已把九把神兵都集 齐了?” 卓玛大先知道:“以前我无所不知,是因为我还有余力观察一切,现在我的大部分力量 都 转嫁去对付那邪恶的生物,经上次你的提醒,我们注意到那邪恶生命虽然被我们控制住,但 它仍有许多能量通过我们无法表明的渠道,破出结晶界,现在我们已不得不再加强力量封锁 住它!” 阿飞不耐烦道:“行了!行了!我不是来听你诉苦的,老头你不是说我集齐九柄神兵后, 我会自知翻天神矛的下落吗?为何我一点感应都没有呢?” 卓玛大行知道:“我有这么说过吗?没有吧?” 阿飞气道:“老头你可别赖账!” 卓玛大先知道:“就算我说过吧!现在我可以告诉你,翻天神矛就在矛圣手中, 而矛圣在什么地方你不会不知道吧!” 阿飞道:“老头你就是爱卖弄关子,我来问你,我们现在是不是要日夜兼程赶回三神界 ?” 卓玛大先知赞道:“你小子可真精灵,我们这些老骨头实在是撑不了多久,不过你来之 前先去潘帕斯手中讨到其余六颗黑晶球再说!” 阿飞奇道:“要这些黑晶球有何用呢?” 卓玛大先知叹道:“刚赞你精灵,怎么马上就变傻了,那些黑晶球当然是用来对付那邪 恶的生命的,黑晶球就是进入魔界的叩门之石,懂了吗?” 阿飞愤然道:“你以为我是神,当我无所不知啊!” 卓玛大先知道:“你小子就别再发牢骚了,我要走了。” “慢着!”阿飞急叫道:“老头,你还未告诉我如何进那魔界之路呢?” 卓玛大先知道:“是我糊涂了,你不是去过三神书社吗?只要你进了三神书社后,自会 有人接应你们的。” “老头,是谁啊!”阿飞这回的心灵信息传出却没有得到卓玛大先知的反应,便知道这 老头先溜了,只好撤回心灵信息。 阿飞睁开双眼时见众人都呆瞪着他,于是道:“不要这样看着我,否则我会怀疑你们用 心不良。” 众人闻言一起大骂,阿飞哈哈大笑道:“停!停!刚才只是跟诸位开个玩笑!” 转而又对哥舒不文道:“不文,我又有事要麻烦你了。” 哥舒不文叹道:“早就知道你这小子不会放过我,什么事说罢。” 阿飞道:“你知不知道其余六大圣徒的黑晶球在哪儿?” 哥舒不文道:“这回你问对人了,自你失踪后,我们联邦军便对剩余的圣日教的反抗分 子 进行围剿,而剩余六大圣徒当然亦逃不过围剿之列,他们手中的黑晶球亦被缴送到军库密封 起来了,阿飞,你不会要我再跑一趟吧!” 阿飞笑道:“我可想不到谁比你更适合这个差事了,也只好麻烦你再跑一趟。” 哥舒不文去后,阿飞转而对诸人道:“诸位,刚才我和卓玛大先知取得联系,得知现在 形势紧迫,所以呆会不文回来,就是我们出发的时候了。” 叶天龙一呆道:“这么急啊?我看诸位也都人乏马困,诸位还是休息一天再出发吧!” 叶灵芝亦道:“各位出征之时怎能少得了我,再过一天我就可以陪同你们一起出发了。 ” 别离急道:“这怎么成呢?你病刚好不宜劳累,若你在路上病倒,岂不又成了大家的拖 累。” 阿飞亦罕见地支持别离道:“对啊!你现在只宜好好在家休养。” 叶灵芝嗔道:“你们无非是想把我撇下,何须找什么借口呢?” 别离与阿飞齐齐叫冤之际,叶天龙亦道:“灵芝你以前再怎么任性,为父也没管过你, 但 这次不同,你大病刚愈,如若逞强,还不是拖累他人,而且这次亦不是闹着玩的事,随时都 有生命危险!” 叶灵芝长这么大还未见过叶天龙对他这么疾言厉色过,一时噤若寒蝉,不敢发话。 正气氛尴尬之际,大厅门又出现两位不速之客,却是久违的水氏兄妹——水封翎与水飘 飘。 水封翎不等诸人开口,先行大笑道:“诸位既来天狼城,为何不来找我这个老朋友,咦 ,阿飞那个家伙到哪儿去了?” 阿飞苦着脸道:“为何今天每个人见我,第一句话便是这个呢?” 水封翎惊诧地道:“这位兄台是谁啊!声音好耳熟啊!你我曾见过吗?” 诸人闻言无不轰然大笑,水封翎一时愕然,不明白自己的话语有何幽默,竟能引众人齐 齐发笑。 林冰儿辛苦地喘着气道:“水兄,你再看仔细些,可曾见过你面前之人?” 水封翎果真依言细细地打量起阿飞,蓦然骇然道:“莫非他就是阿飞,但这怎么可能呢 !” 阿飞洒然道:“亏我平时还跟你称兄道弟,现在我只稍微改变一下形象你便不识,唉, 这样的兄弟不要也罢!” 水封翎大喜,拥抱着阿飞道:“真是你阿飞,为何你的皮肤竟可变白这么许多,是不是 经过漂白了?” 阿飞推开他笑骂道:“去你的,我一个大男人漂白什么,上次的焦黑是因为给雷击了, 死去的细胞剥落后自然会恢复原本的肤色,哎哟!” 水飘飘不顾一切地扑向阿飞怀内,兴奋地大叫道:“荆先生,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你知 不 知道,在你失踪那段日子我有多伤心,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现在好了,终于又 再见到你了。” 阿飞见水飘飘毫不顾诸人的在场而投入他怀内,特别是在林冰儿与月无影的注意下,尴 尬异常地道:“水大小姐你先放开我再说!” 水飘飘不解地松开了阿飞,道:“有什么不妥吗?” 阿飞对这个既刁蛮又天真的女孩是毫无办法,于是道:“没有什么,只是给人抱着说话 非常不适应,好了!先告诉我,你们兄妹是如何得知我们在这里的。” 水封翎先笑道:“那是灵芝追求者放出的消息。” 阿飞记起了那些门口有如苍蝇般的青年,恍然大悟,失笑道;“你小子动作也够快的, 不过这样也好,省了我再跑你们家一趟,呆会儿我们就要走了。” 水封翎奇道:“何事这么着急呢?” 阿飞毫不隐瞒,把事情的经过都讲给水封翎听后,他立即略带责怪的语气道:“这么精 彩的事怎能缺少得了我水封翎呢?” 阿飞皱眉道:“水兄要来参加,我当然欢迎,这事你怎么也要得到水族主的同意,我才 会准你同行。” 水封翎失笑道:“上次那趟危险程度也不亚于此次吧!但阿爹也同意,何况这次是为了 全人类的生死存亡,我想阿爹怎么也会同意的,阿飞,你就不要再找借口了。” 阿飞还未回答,水飘飘在一旁亦道:“我也去!” “不行!”阿飞与水封翎齐齐反对。 ***************************************************************************** 第十一章黑晶之秘 水飘飘噘起她那漂亮的小嘴道:“为什么不行!你们上次出征圣日教的时候,已经不让 我同行一次,说到底你们对我是个女儿身有偏见!” 阿飞大感头疼道:“这个跟是男是女没什么关系,最主要的是能力问题,如果你自信可 以赢过你哥哥,那就绝无问题!” 水飘飘依然道:“找一个借口哪还不容易,你们不让我去,我不会自己去吗?” 阿飞失笑道:“我去的地方若是没有特别通行证,是去不成的。” 水飘飘奇道:“什么特别通行证啊?” 门外脚步声响起,阿飞道:“看,特别通行证来了。” 水氏兄妹讶然往后瞧去,原来是哥舒不文又已返回,他手中还拎着一个革囊,见到阿飞 立即抛过来,抱怨道:“小子,这是最后一趟了,休想我为你再跑下一趟。” 阿飞诡笑道:“那可不一定哦!” 哥舒不文失声道:“你小子不会又有事找我做吧!我已经声明过了,休想我再替你干。 ” 阿飞道:“开玩笑而己!”继而又从革囊里拿出一颗闪闪发亮的黑晶球对水飘飘道:“ 这就是特别通行证,若没有它休想进我们的目的地。” 说罢不理一脸失望的水飘飘转而对诸人道:“诸位,现在万事俱备了,只欠最后的征战 名 单了,这里有六颗黑晶球,加上我本身还有七颗,一共是十三颗,这也说明了我们这次出征 的名额最多只能是十三名,名额有限,没有入选的也不必失望,下一次还有机会。” 易寒笑骂道:“就你这小子会耍人,我看你心中早有定数,快公布一下你心中出征的成 员,还让我们大家斟酌一下是否合适。” 阿飞笑道:“还是易大哥最知我心!”当下也不推辞,他心目中的人选是:他自己、易 寒、别离、月无影、林冰儿、应天宗、海仇龙、荆拿、归海乐,至于水封翎还值得推敲, 因为这还得考虑到他是水氏家族的唯一继承人,不过即使加上水封翎,亦才十人,还余三个 名额。 水封翎听罢立时反对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阿爹是绝不会反对我参此义举,何 况即使我参加还剩余三个名额呢!” 阿飞道:“这并非是名额的问题,这事你必须得顾及到家人的感受,我还是认为水兄你 应该去请示一下水族主,若他也批准,那我自然是无话可说!” 水封翎见阿飞看来是铁了心,只好道:“那你等着我,我去去就回!若你敢私自跑了, 我下半辈子跟你没完!” 说罢匆匆夺门而去,诸人看得哑然失笑。 林冰儿向阿飞问道:“余下三个名额,你打算怎么办啊?” 阿飞答道:“这还不好办吗,虚位以待高人再参加嘛!若是没有,我们也要宁缺勿滥!” 这样说便等于杜绝了叶灵芝与水飘飘参加的奢望,二女自知实力上比之众人要差了一载 ,亦只好作罢。 忽地阿飞又道:“我们出发之前,还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要办!” 众人不由皆好奇地望着阿飞,只见这小子一本正经地对着叶灵芝道:“灵芝小姐,你最 近是不是被一群苍蝇盯得好烦啊?” 众人到此时哪还不知道这小子想干嘛,别离老脸倏地通红,易寒把他推到厅中心笑道:“ 离少,你还不赶快向你未来的岳父提亲!” 叶天龙失笑道:“这倒是很好驱逐苍蝇的方法!” 别离亦福至心灵地跪拜下来道:“小婿拜见岳父大人,我保证会让灵芝姑娘终生幸福的 。” 一旁的叶灵芝早已玉脸通红,叶天龙哈哈笑道:“有贤婿这句话,老夫可把灵芝托付于 你 ,不过你们远行在即,婚事恐怕无法办了,这样吧!你先行与小女订个婚,待你们凯旋而归 再择日完婚。” 阿飞笑道:“叶局长所言甚是,这条红线既是我阿飞拉的,那我就一条龙服务到底,我 就担当他们的公证人吧!” 易寒道:“你这小子,什么事都要硬插一脚,不过今趟的事给你办好了,否则我们的 离少不找你拼命才怪!” 别离苦笑道:“易大哥!我的气量有你说的那么小吗?” 众人见他说得言不由衷,无不轰然大笑。 这夜,他们为别离与叶灵芝举行了一个简单的订婚议式,而水封翎亦取得了水关山的同 意,阿飞无奈也只得同意。 众人狂欢之际,又想起此趟出征生死未卜,所以无不故意放纵自己一下,喝得酩酊大醉 ,善后之事自然交给了不敢多饮的诸女。 热水巾覆在额上,阿飞悠悠醒转,睁开眼帘之时,林冰儿娜娜动人倩影映入,阿飞舒服 的呻吟一声。 林冰儿背转过身,嗔道:“你终于醒了,不能喝就别喝那么多嘛!” 阿飞望了望四周,发现自己正置身一个房间之内,闻言奇道:“冰儿,其他人呢?” 林冰儿嗔怪地道:“还好意思说,你几个大男人喝得酩酊大醉,我们几个纤纤弱女子却 累死累活的,其余的人都如你这般躺下了,月姐和几个丫环照顾着他们呢!” 自从星月庄冷战至今,二人从没单独相处过,当然亦没好好谈过,今晚自然是最佳修复 二人关系的机会。 阿飞想到此处,伸过手握住林冰儿的玉手。 “不要碰我!”林冰儿冷冷地道,但却没有缩回手,阿飞此时哪还不知林冰儿口硬心软 , 以温厚的大手捧起玉手往自己脸上一阵磨蹭道:“冰儿!我们结束我们的冷战好吗?你知不知 道,你这样令我好痛苦。” 林冰儿脸上泛起红霞道:“这似乎不应该由我负责。” 阿飞痛苦地道:“冰儿,你明明知道我的心内只能容纳你一人,你为何偏偏把我的心撕 成 血淋淋的一半,冰儿,你知不知道,现在我觉得好迷茫,我已无法把握我是该只爱你一人, 还是同时接受你与无影,这些日子这两个抉择不断地在折磨我!” 林冰儿芳心剧颤道:“这抉择真令你这么痛苦吗?” 阿飞忽地伸手一揽纤腰,林冰儿顿时娇呼一声倒在阿飞身上,阿飞以令她心颤的语气在 她耳朵旁道:“不!真正折磨我的是你这个魔鬼!” 心神俱颤之际,阿飞灼热的吻已印上她的朱唇,刹那间天地旋转,迷失在火热的爱恋之 中。 室内的温度徒地攀升,两个男女不断在榻上纠缠翻滚,衣衫不断地减少。 阿飞梦呓般地道:“魔鬼!魔鬼!这回我绝不会饶过你!” 嘴辱却不断的下移,林冰儿在阿飞无微不至的热吻下,早已娇喘连连,一双玉手插在阿 飞 浓密的发鬓之间,不断摩挲着,完全融化在情欲之中,檀口中不住发出令人神摇魄荡、销魂 蚀骨的娇吟。 当阿飞重印上她朱唇的时候,林冰儿春情已不可遏制般把玉臂缠上了他,狂热地反应着 ,美丽的胴体不断地向他挤压摩擦。 此时语言已成了多余的累赘,每一个热吻,每一个抚摸,甚至每一个细微动作,都能让 对方清晰无误地把握彼此的爱恋,追求,甚至于痛苦,让对方共同享受和分担。 生命攀上最浓烈的巅峰,再无分彼我,有的只是洪水般的爱恋,无穷无尽的热力,直至 宇宙尽头的爱意…… 阿飞头痛欲裂般的醒转过来,猛然晃了晃脑袋,好让自己的记忆细胞早点苏醒过来。 记起来了,昨晚他与众人喝得酩酊大醉,之后……对了,还有冰儿她…… 想及此处,阿飞不由浮出了一丝笑意,侧身望去,却发现枕边空空,只留下几缕青丝, 想必冰儿害羞,怕被人撞见,想起昨晚的甜蜜之处,阿飞顿觉不枉此生。 昨晚之所以那么放纵,可能是酒精作祟,亦可能是感到三神书社一行吉凶未卜,对命运 茫 不可测的恐惧,林冰儿才做出献身举动成全他,但不管怎么说,他终于完完全全得到了武灵 国第一才女的身心,人生至此,夫复何求呢! 扭头往窗外望去之时,骇然发现早已天色大亮,忙匆匆穿上衣裤,抢出房门。 等阿飞把几个如死猪般睡着的人统统拖起,早已日过三竿,叶府大院的上空亦多了一 艘小型军舰,待它落下之时,阿飞几人惊奇地发现这军舰正是他们上次乘坐的“灭日”号。 舱门大开之后,舰上步下二人,却是秦惜时与他美丽的助手千叶璇。 行礼过后,阿飞大奇问道:“秦大哥,你怎么会驾这个大家伙来这里的?” 秦惜时哈哈笑道:“是总统让我驾这个家伙来送诸位一程。” 阿飞道:“这倒可省我们不少时间。” 突然又附在秦惜时的耳边道:“秦大哥,你有没有把千叶小姐追到手啊?” 秦惜时笑道:“也不想想是谁出马,告诉你,璇她已经怀孕了。” 阿飞吃惊的看了一眼秦惜时,伸出大拇指赞道:“好样的,同时也恭喜你们早日抱个胖 宝宝!” 又转而对众人道:“诸位,今天是具有历史意义的一天,因为我们要与一个史无前例拥 有 庞大邪能的异生物做斗争,勇士们,为了阿姆达空间的和平,我们必须立刻行动起来!喂, 我还未讲完呢,你们怎么登机了,太不给面子了吧!” 易寒回首笑道:“你在发什么神经,上来吧!” 阿飞道:“我是在激励士气嘛!你们不觉得我这篇战斗檄文,能使人热血沸腾吗?” 易寒一把扯上他道:“你省点口水吧!你以为你是谁啊!国家元首,还是军队统帅,走吧 !” 众人依依惜别了叶天龙、叶灵芝、凌上行、哥舒不凡、水飘飘、秦惜时等诸人,踏上了 他们的征途。 “灭日”号驶到了智灵国与三神界的交界处后,依惯例般停下,诸人改换为以马代步, 急驰向最后一个目的地——三神书社。 众人遇山过山,遇水淌水,不日便来到熙熙攘攘有若闹市般的玉环街。 阿飞把众人带到了一个名为“四海客栈”面前勒定坐骑,扭头向众人道:“诸位,我们 先进去歇歇吧!” 别离皱眉道:“阿飞,你搞什么鬼把戏,我们不是还要赶路吗?” 阿飞笑道:“已经到地头了!” 荆拿亦插口道:“为何我左顾右盼都见不着‘三神书社’的影子啊!” 阿飞道:“‘三神书社’白天是见不着的,到了晚上我们定能见着,所以我才带各位来 歇息一下,呆会各位若嫌闷的话,可以出去逛逛街,买一点土特产纪念纪念也是好的!” 易寒笑骂道:“这等时候谁还有心思逛街,当然,你这个怪胎是排除在外!” 众人在笑骂声中进了客栈! “易兄!”一声呼喊从右面角落中传来,易寒讶然回头望去,却见一傲如苍松,身形瘦 高的青年,大喜道:“傲兄,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来者不是傲苍生,还有谁来着,傲苍生闻言笑道:“可能是缘份吧!刚才我亦认为我是 眼花了,易兄,你怎么不为我介绍介绍啊?” 易寒一拍额头道:“这个是兄弟疏忽了,请傲兄别介意。” 月无影、林冰儿、别离等人傲苍生都见过,当然勿须多言,归海乐、水封翎、海仇龙、 荆拿、应天宗各自一一介绍。 当介绍到阿飞时,傲苍生“咦”的一声道:“这位兄台好眼熟啊!让我想想在哪儿见过! 对了!是在武圣广场,你是楚兄!” 阿飞笑道:“傲兄真是好记性啊!我现在改变这么大,傲兄仍一眼认出,好眼力啊!” 虽然那时由于他患了人格分裂症,与傲苍生并没有直接对面,但在武圣广场之役仍留下 深刻的印象,只觉得他的人就和他的剑一样,一样的傲,一样的冷。 傲苍生又问道:“诸位这么大的阵仗又为何事而来呢?” 易寒叹道:“这个便说来话长了,傲兄若无事我们坐下再说。” 傲苍生闻言愕然。 待易寒把前因后果都一字不漏叙述完毕后,傲苍生叹道:“若非我知易兄乃不屑于说谎 之人,这事打死我也不信,现在当然是另一回事,所以这次行动怎不算我一份?” 傲苍生看众人似欲拒绝,忙又道:“诸位放心,我这人无牵无挂,是生是死绝不会有人 介意。” 易寒与阿飞交换了一个眼色后,仍由易寒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欢迎傲兄的加入。 ” 是夜,众人掠到清冷的街上,一阵阴森的冷风吹过,令人毛骨悚然。 别离惊奇地道:“真不敢相信,白天如此热闹的街道,到了夜晚会变得如此森冷。” “嗖——”的一声,一阵冷风又刮过,别离不由又催促道:“阿飞,你不是说到了晚上 就 可以看见‘三神书社’吗?我怎么连堆鸟屎都看不到啊?你是不是故意带我们来吹西北风啊? ” 阿飞怒道:“你鬼叫什么,你道‘三神书社’是如此容易看见得吗?进‘三神书社’要 用特别的方法,我怀中的……” 别离奇道:“你怀中的什么?” 阿飞几乎哭丧着脸道:“糟了,我把唯一能进‘三神书社’的黑晶石给弄丢了。” 林冰儿道:“你先镇定点,你先向我们解释一下你那黑晶石有何妙用?” 待阿飞解释完毕,诸人不由齐齐咆哮道:“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也会弄丢掉,你简直是欠 揍啊?” 正当众人要飞身扑上去猛揍阿飞一顿,忽地有一声音传来。 众人扭头回望去,在月光的映照下,原来是一个须发皆绿的老者。 双手抱头的阿飞,探出头惊呼道:“社长!?你怎会在这里呢?” 老者正是“三神书社”的社长隐无忧,隐无忧闻言微笑道:“我是特意来接你们的,接 着!” 众人把黑乎乎抛来的东西接住,摊平一看却是一块奇形怪状,半透明的黑晶石。 “听我的吩咐,照做!”隐无忧的话又传入众人耳内。 当众人置身于人来人往的大厅之内时,除了阿飞这个到过之人之外,其余众人都不由啧 啧称奇。 “随我来!”隐无忧又向众人道一句后,便领先走去,众人亦只好随后跟上。 三神书社占地面积似乎极广,在隐无忧的领路下,右拐左转走了近半个时辰的路,似欲 无止休般地走下去。 阿飞忙向前扯住隐无忧道:“社长,我们到底要走到哪儿去啊?” 隐无忧不耐烦地道:“你管那么多干嘛呢!只管跟我走就行了!难道我还会把你拐卖了? ” 阿飞反驳道:“社长,你这样的口气可不对啊!虽然我曾是这里的进修成员,但你也不 能用这种态度吧?” 隐无忧只好道:“算我不对,几年没见,你这个家伙还是那么讨厌,好!告诉你,再拐 个弯便到了。” 一个拐弯后,眼前豁然开朗,一个状若巨型金字塔的建筑物映入眼帘。 如非亲眼目赌任谁也无法相信,三神书社之内还会有这么大的巨型建筑物,因为这建筑 物实在是太巨大了。 阿飞粗粗一估计,这塔高约四十丈,光底面积近万多平方米,塔底有一个巨大的通道洞 门,通向洞门的路的两侧,排着数百只奇形怪状的异兽,洞口还有两颗圆形的巨柱,巨柱布 满着难以明了的符文,更加增添了这金字塔的神秘! 隐无忧向众人道:“我们目的地就在这塔内,各位若没有什么问题,就随我进去吧!” “等等!”阿飞又嚷道:“社长,我们进去是寻宝,还是盗干尸啊?” 隐无忧怒道:“小子,你是不是在找茬?” 阿飞嘻嘻一笑道:“社长你误会了,我绝没有那个意思,不过据我推测像这类巨型金字 塔内,除了宝藏与干尸之外,别无他物,依我对社长的了解,还是前者居多!” 隐无忧两眼射出是以将人冰冻的眼神,冷冷地道:“为什么呢?” 阿飞似感觉不到隐无忧眼内冰冻砌骨的寒意,依然不知死话地道:“我得出这个结论, 绝 非空穴来风,社长你还记不记得两年前你曾抢夺我颈上的晶石之事?所以依我得出的结论, 社长正是那种死也要向棺材里要钱的那一种。” 隐无忧忍无可忍狂叫道:“臭小子,我杀了你!” 话音未起之前,隐无忧早已扑向阿飞,刹那间阿飞三丈方圆内,都是无数的拳影、脚影 ,似无数弹药突然炸飞开来般。 易寒等人均未想到,隐无忧会有这等厉害的武术,易寒虽然自负,但也自认在火候和功 力上尚逊隐无忧一筹,不由暗替不知死活的阿飞捏把汗。 “砰!”一声巨响,阿飞的立足之处被隐无忧轰了个烟尘满天,声势好不惊人! 烟尘散去之后,露出了一个巨坑,阿飞呢?莫非已落得个尸骨无存。 “想杀我!下半辈子吧!”阿飞的嘻笑声远远传来,众人抬头望去,原来阿飞那个家伙早 已往塔内掠去。 隐无忧怒喝道:“臭小子!有种你就别跑!” 话虽如此,人却早已标出去,似像誓不追到绝不罢休,众人亦对塔内究竟是怎么回事早 生出好奇心,亦想早点目睹,展开身形,紧随隐无忧掠进塔内。 通向塔内的是一条长长的通道,通道十分宽阔,能容十人并行,通道壁上还有各种浮雕 与符文,却不知是否是用来镇压那邪恶的生物!但不管如何阿飞已是如此猜想。 通道似无限地延长,众人奔驰了近半个时辰尚未看到尽头,众人又急驰一阵后,眼前终 于豁然开朗,展现在他们的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空间,状似一个环型的格斗场,地势最矮处 亦是空间的最中央处,有一个巨型的平台。 平台的周围静坐着九个人,令人惊讶的是,其中两人是与阿飞一样的黑发人。左边一人 相貌有如凶神恶煞,纵是坐着,众人也能感受到他身形的雄伟与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气! 右边一人则容貌清奇,身躯虽然不及左边之人雄壮,但却有一股绝不逊色于左边之人的 仁者之气。 剩余七人之中,其中还有两人特别引起众人的注目,这两人中其中一个吸引他们注意的 是 因为他双膝横放一柄怪状的长矛,从它的形状,再加上联想,不难推测这柄长矛便是名列奇 兵异刃榜上第三的翻天神矛!而这人定是失踪已久的矛圣无疑,这点可以从应天宗激动眼神 中得证! 另一个吸引众人目光的原因,是别离与阿飞的惊呼声,一个唤“师傅!”,另一个惊呼 “容成一炉!”让众人得知这白衣胜雪相貌奇清的男子,就是绝代宗师容成一炉。 但吸引众人大部分目光的却是九人围困中央蓝黑色的双重幕罩,蓝色幕罩是外重,生动 活泼,极富生命,黑色幕罩在内,诡秘邪异,一看之下令人心底发冷。 阿飞心底暗想莫非这就是卓玛大先知口中的生命结晶界,那么先前二人多半是“创武二 神 ”,忽然又思及二人与他都是来自一个对他来说完全未知的星球上,阿飞很想问问他们家乡 的星球到底是怎么样。 忽然间黑色的幕罩突起变化,不断地向外扩展,似想冲破蓝色幕罩的封锁。 隐无忧脸色一变,向众人道:“我们快下去!” 众人见他如此反应,事态多半是非常糟糕,赶忙与他飞身掠下去。 此时蓝色的幕罩忽然绽出圣洁的光芒,黑色的幕罩似乎不堪忍受,倏忽缩了回去! 阿飞十分不解地向隐无忧问道:“社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隐无忧看黑色的幕罩缩了回去,明显松了一口气,闻言道:“简单的说,那蓝色的幕罩 是 ‘创武二神’的生命结晶界,再加上其余十位已至神级力量能量组成,那黑色的幕罩便是那 邪灵制造的。” 阿飞忽又道:“等一等,那邪灵是否是指那邪恶的生命啊!” 隐无忧道:“是的,这邪恶的生物,不但邪能强大无匹,而且非常有灵性,所以我们称 它 为邪灵方便于称呼,刚才呢是那邪灵试图用邪能冲破生命结晶界,不过呢现在它是失败了, 近些日子邪灵像刚才这样的举动已越来越频繁,看来它邪能大有增长啊!” 谈话间众人已掠至平台,林冰儿问道:“社长,我们怎能才帮得上忙呢?” 隐无忧道:“我不知道!” 众人不由同时失声道:“你不知道?” 阿飞一把抓起隐无忧的衣襟道:“社长,你说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啊?” 隐无忧冷眼一瞧抓住胸襟的双手,才缓缓地道:“这是你对社长的态度吗?” 阿飞忙尴尬地收回双手,拉平隐无忧胸前被扯皱的衣襟,陪笑道:“刚才是我一时激动 ,请社长原谅!但是社长你刚才怎么能说不知道!你把我们带到这里,然后一 句话‘不知道’便了事,社长你怎能如此始乱终弃呢?” 隐无忧道:“你这小子越来越口不择言了,不知道 便 是不知道,我的责任就是将你们带到这里,至于以后的事怎么发展下去,不在我的负责范围 之内,也不是我能力所及,你怎么不去问一问叫你来这里的人?” 一语惊醒梦中人,阿飞忙施展他的心灵力呼唤卓玛大先知。 卓玛大先知柔和声音又响起道:“孩子,是不是又遇到麻烦了。” 阿飞道:“是的老头,我们现在已来到目的地,你应该教我怎么才能消灭邪恶生命的方 法吧!” 卓玛大先知一阵沉默。 阿飞急道:“老头,你不会告诉我,你也不知方法吧?” 卓玛大先知叹息道:“方法是有的,但过程与结果如何我已无法预测!因为这场战斗存 在着太多的变数,任何一个变数都有可能会影响战果,所以有可能我们胜,也有可能会一败 涂地,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们即使在最困难的最悲观的时候都不能放弃!” 阿飞不耐烦地道:“老头你别罗哩罗嗦的,这些道理我都懂,勿需再多说,你还是快告 诉我怎么对付那邪恶生物吧?” 卓玛大先知叹息道:“天意不可违啊!好吧,我告诉你方法,你可用心记住啊!” 当阿飞睁开双眼后,不理众人焦急的目光,径直走向矛圣旁边,拿起横放在他膝上的翻 天 神矛,奇怪的是矛圣对这一举动并无任何反应,看来似已把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对付邪灵上 。 阿飞把翻飞神矛抛给应天宗,对众人道:“走!我们进去!” ---------------- 书盟独家奉献,初一至初八每日更新,全本贺岁,祝所有朋友在新的一年里—— 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金猪常旺、鸿运滚滚! 圆圆满满、合家欢乐! ***************************************************************************** 第十二章破幕而入 别离怪叫一声:“阿飞!别神神秘秘的嘛!把事情说清楚,进去?我们进哪里去!” 阿飞“霍”的转过身道:“离少,你哪来的那么多废话,跟着我走就行了!” 说罢再也不理仍嚷嚷不停的别离,径直走向蓝黑色的双重幕罩,众人虽仍是狐疑,但阿 飞如此做,必有其深意。 阿飞站在蓝色幕罩外立定,暗忖:“刚才卓玛大先知虽说任何人穿过这个幕罩都不是一 件容易之事,我可不能以身犯险,还是先用别的方法试一试。” 众人见阿飞突然立定,正要猜测他干什么,忽见他从背后掣出死神镰刀,探进蓝色幕罩 之内,竟无丝毫阻滞,也无丝毫异常的反应。 众人不由啧啧称奇,突见阿飞忽然整个人没入蓝色幕罩之内,不由大吃一惊,但阿飞进 去 之后,却没有激起丝毫不妥的反应,反而在里面招手唤他们进去,众人见他无恙,亦只好把 心一横,随后跟进。 阿飞见众人俱己跟进,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诸位,把你们怀中的黑晶球掏出,跟着我 做!” “喂!等等!”隐无忧忽然道:“小子,你们都有黑晶球,我却没有怎么办啊?” 阿飞道:“我这里倒还有一颗,但社长你进去干嘛啊?你的责任不只是负责带路的吗?” 隐无忧知道阿飞这是对他先前所说之语的反击,但现在有求于他,只好干笑道:“虽然 我只负责带路,但是除魔卫道,人人有责,所以呢,我怎么也要尽我一份薄力。” 阿飞笑道:“听你这么道来,我好像应该也给个机会你,对吧?” 隐无忧坚定地点了点头道:“那是当然!” 熟悉阿飞的人,都知道阿飞先前的一番话,是话中有话,隐无忧却偏偏听不出来,看来 多半要倒霉了! 果然,只听阿飞道:“好,我就给个机会你,社长如果你能走到外面去拿一件东西进来 ,我就给你一颗黑晶球!” 隐无忧道:“任何东西都成?” 阿飞点头道:“任何东西都成!” 隐无忧仍狐疑地道:“小子,你不会在耍我吧?” 阿飞失笑道:“社长,你若不信任我,这里还有十个人做证,你总放心了吧!” 隐无忧眯起眼睛道:“小子,你不会有什么阴谋吧?我还有没有其它的选择啊?” 阿飞道:“社长,你没有耳背吧?我刚才说过给你一次机会,若我给你其它的选择,那 我岂不是给你第二次机会,社长,机会稍纵即逝,莫怪我没提醒你。” 隐无忧道:“小子,算你狠,不过你要记住,你要遵守诺言!” 说罢旋风般地冲出幕罩,众人见他冲出去后左右四顾,似乎找不着什么可带的东西,不 过 这也不能够怪他,因为这塔内除了几个雕像和平台上的九人,一切空空,雕像十分巨大,而 平台上的九人又不能随便乱动,换之是他们也一样会为难! 忽然见隐无忧面带微笑,似乎有悟于心,只见他蹲下身子,用食指往平台上按后,重新 站起,然后望着食指发出得意的笑声,奇怪的是他们却听不见他任何笑声。 “不会吧?这老家伙会把粉尘当东西带进来吗?”别离惊叫道。 阿飞笑道:“那当然,我比你们任何人都了解他,你们瞧他不是走过来吗?” 果然隐无忧又往幕罩步来,众人不由惊叹隐无忧实在是够绝,竟把粉尘当东西带进来, 但谁又能说“粉尘”不是“东西”呢? 别离又道:“阿飞,如果那老家伙真的进来了,你会不会真给他一颗黑晶球啊?” 阿飞莫测高深地一笑道:“那当然,人怎么可以言而无信呢?” 此时只见隐无忧兴冲冲地往蓝色幕罩直冲而来,“呼”的一声,隐无忧忽然倒飞而回。 众人目瞪口呆之余,齐齐把目光齐集在阿飞身上,显然是怀疑他在幕帐上动了手脚。 阿飞推开手耸耸肩道:“别怀疑我,我发誓我并没有在屏幕上动过手脚!” 众人暗忖道:“难道说这蓝色幕罩,只能让一个人一进一出,这也未免太玄了吧!” 阿飞似看穿了众人的心思,又道:“很玄吧?不过这却是事实,否则也不会有人在外面 如疯狗般大吼大叫,却不得其法而入。” 众人齐齐往幕罩望去,只见隐无忧贴着幕罩大吼大叫,虽然听不到声音,但众人可猜知 无 非是骂阿飞是骗子之类的言语,看他那副样子,哪里还有一点社长的风度,更贴切的形容, 是像一条疯狗在狂吠,不过这么形容似乎过份了一点。 “啪!啪!”阿飞拍了拍手把众人注意力吸引回来道:“现在诸位都明白了吧?我们的行 动也 只有一次机会,绝不会有第二趟了,我们现在是拯救阿姆达空间唯一的希望,如果我们失败 了,阿姆达空间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境,你们明白了没有,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众人也跟着道:“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阿飞满意地点点头道:“好!我们进去之前,先排列一个阵形,免得给那恶魔个个击破 。 荆拿笑道:“阿飞兄弟,看你胸有成竹的样子,就别吞吞吐吐浪费时间了,一并说出来 吧?” 归海乐亦道:“荆兄,你难道还不明白他吗?他这个人就喜欢吞吞吐吐,故意吊别人的 瘾。” 阿飞苦笑道:“难道我在你们的心目中竟是这样的一个人吗?” 别离肯定地点点头道:“正确,这是勿庸置疑的,你还是快点说说你的计划吧!” 阿飞道:“好吧,其实这个阵形很简单,有神兵的人,站在外围,无神兵的人站在 内围,这里补充一点,这里所谓的神兵是指十大奇兵异刃,所以呢水兄就请你站在内围来, 充当替补!” 水封翎似乎不满意阿飞这个安排,质问道:“阿飞,你可不可以解说一下你这样布阵的 根据啊?” 阿飞道:“可以,很简单,如果十把神兵共同发挥它们各自的威力,就会形成一个保护 网,亦可把十人的力量融为一体,诸位还有什么问题吗?若没有我们就如此安排了!” 海仇龙有破海枪,应天宗有翻天神矛,林冰儿有星月轮,归海乐有水心镜,应天宗把惊 神 弓让给了傲苍生,阿飞亦有死神镰刀与天弋爰剑两把神兵,亦把天戈爰剑让给了月无影,所 以十一人之中独独水封翎没有神兵,只好认命做保护的对象。 阿飞让各人把自身的精气神都注入各自黑晶球之内,倏忽间十一颗黑晶球同时射出数道 能量芒,激射在黑色的幕罩上,顿时形成金黄色的光门。 阿飞率先步入金门,其余之人亦随后跟进,甫一入内,众人的心灵便感到一股庞大无匹 的邪恶力量在前方铺天盖地般地直逼而来,那邪力充满着绝望、毁灭和仇恨! 阿飞紧摄心神,狂叫道:“大家快收摄心神!” 其实不用阿飞提醒,众人也已经紧摄心神保持灵台一点清明不失,忽然间他们感觉到自 己 全身的精气神已从自己手上的神兵为桥梁与其他人的精气神融为一体,形成一个保护网,抵 抗那有如暴风雨袭来般的邪力,刹那间邪力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如狂风骇浪突然敛去,小 舟恢复了宁静。 但众人仍不敢大意,紧摄心神并打量周围的情况,一看之下立时目瞪口呆,因为他们发 现自己已置身于一望无垠茫茫的沙漠之中,哪有一点邪恶生物的踪迹。 阿飞向众人道:“这定是幻觉,莫要被骗,不可放松警惕!” 众人也认为阿飞言之有理,一个小小的幕罩之内,怎么可能会容纳得下诺大的沙漠呢? 定是幻觉! 可是等了老半天,也没见眼前的沙漠有丝毫的变化,这沙漠虽然有可能是幻觉,但那沙 漠 独有的炎热、荒凉、单调、孤寂,众人却能清楚地感受到,精神高度集中站了老半天,不由 开始有点口干舌燥起来。 别离添了添发干的双唇道:“诸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如若对方一直没有变化,我 们迟早也会口干舌燥而死。” 众人亦有同感,阿飞亦只好无可奈何地道:“好吧!对于沙漠,易大哥与荆拿兄弟最有 经验,就由易大哥与荆拿兄弟带路吧!不过诸位不要放松警惕,给那邪灵有可趁之机。 沙漠似无边无际,身处其中才真切的感觉到自身的渺小! 众人走了老半天,周围的环境还一丝未变,还是灼热得发烫的黄沙!看不到丝毫有生命 的迹象!没有水源,亦没有绿洲,一切仍那么死寂!炎热!单调!荒凉! 别离有气无力地向荆拿与易寒二人问道:“荆拿兄弟,易大哥,你两个沙漠专家快告诉 我,什么时候我们才能走出这片鬼沙漠!” 荆离的一句话道出众人的心声,易寒与荆拿二人相视苦笑。 别离见状几乎呻吟地道:“两位大哥,你不会告诉我,你们也不知道吧?” 易寒沉痛无奈地点了点头道:“这片沙漠不是我们平常所熟悉的沙漠,是以我不能肯定 何时才能走出这片荒漠!” 荆拿亦道:“以我在沙漠生活了几十年的经验,得出的结论亦与易兄相同!” 别离失声道:“你们的结论便是这样,这鬼地方我连半刻钟也呆不下去了!” 阿飞亦知别离的想法代表了大部分人的想法,不过若让这种想法继续蔓延下去,不用与 那 邪恶的生命交锋,那种绝望的情绪,已足可把人杀死!所以定要想方设法,重新振奋众人的 意志,便笑道:“离少,你怎么如此轻言放弃呢,你怎么知道,眼前这道沙丘后不是水源, 亦或绿洲呢?” 别离听得两眼放光道:“阿飞你小子不会骗我吧?这沙丘后真有水源亦或绿洲吗?” 易寒似明白了阿飞的用心,帮腔道:“在沙漠中任何可能都存在!” 别离显然更相信易寒这个沙漠专家的话,闻言立时狂叫一声,冲上前去,往上攀爬。 其余几人的情绪亦大同小异,见别离冲上前去,亦紧跟而上,一来怕他有失,二来心内 亦迫不及待需要水。 阿飞见状松了口气,总算暂时把众人的情绪调起来,不过他亦知道这不过是一份强心剂 罢 了,来的快,也去得快,终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而且还有久未有动作的邪恶的生命在虎视 耽耽呢! 阿飞一边紧跟众人之后,一边脑里在飞速地运转着,忽然沙丘上传来别离的欢呼与狂叫 声:“我看到水了!我看到绿洲了!” 阿飞顿时傻了眼,暗忖道:“不会这么巧吧!” 话虽然如此,但还是加快速度赶上前去,还未到沙丘顶,众人早已向前奔去,阿飞往前 望去,果见不远处,大小湖泊有如镜子般镶嵌在无垠的绿洲上。 阿飞很想说这可能便是海市蜃楼!但见众人兴致这么好,而且他也不十分肯定眼前的 一切是否是虚幻的,所以并未说出来,只是紧跟众人之后,以防有失。 再奔前百米左右,眼前的绿洲与湖泊,倏忽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一片漫漫的黄沙 ,依旧炎热!死寂! 阿飞心中暗叹:“果然是海市蜃楼!” 因心中早有预料,阿飞倒没有太大的失望,但其余之人却不见得如此看得开,只见众人 呆愣站在当场,连一向鬼叫连天的别离,此时亦两眼发愣,丝毫不见他眼内有失望!沮丧! 但阿飞却觉得这样才是可怕,失望虽然是种负面情绪,但至少表示还有希望,唯有这种 毫无神色,状似白痴样,让人感觉到毫无希望。 绝望的情绪在众人心中弥漫着,阿飞虽然一直努力避免这事发生,也一直想解决这个问 题,但当它真的来临的时候,却依然无可奈何。 “咻——”的一声,倏忽间他们近处的黄沙飞旋起来,越转越急,先是附近的小片区域 ,继而整个沙漠的黄沙铺天盖地般掩来,欲把众人活埋。 同一时间,众人又感到那冰冷邪恶的邪力无孔不入地侵入他们脑神经,一时之间脑袋一 片空白,什么也做不了。 场中只剩下阿飞算是唯一清醒的人,他明白了,从他们一进来起,便已掉入了邪恶生命 所 设置的陷阱,利用种种恶劣的条件,削弱众人的斗志,当众人感到绝望的时候,它便突然趁 虚而入,这邪恶生命虽然不知它是什么怪物,但阿飞有一点肯定,它很了解人性的弱点,还 会针对此点设置陷阱,让人不知不觉中迷失。 阿飞知道此刻,如果不唤醒众人,今次说不定真的会葬身于此。 风沙扑打在脸上有如无数的利箭射来,所中之处火辣辣的疼痛! 阿飞忽而暴吼一声,风沙被他这一吼果然倒卷而退,气势稍弱! 虽然这有可能是一时的错觉,但不管怎么说,这一声却震醒了有如掉入永远不会醒转的 恶梦中的众人! 众人脑中一震,意识一点点地恢复,一点点凝聚,抵制邪力的入侵,虽然此时仍想不出 脱困的办法,但已不是如刚才般凶险。 “轰隆”一声,众人的精气神再一次凝聚结合起来,邪力再一次被拒之于由十大神器构 成的保护网之外,众人才得以喘息一口气。 而铺天盖地般掩来的黄沙亦在瞬间敛去,无影无踪,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从 未经历过。 当他们再次目睹周围事物时,却惊奇的发现茫茫的大沙漠已变成黑黝黝的深渊,而他们 正站在一条从深渊中直插而上巨大石柱的顶部上。 别离狠狠地道:“这定是幻觉!定然掉不下的!” 众人把目光齐齐集中到他身上,那意思很明显,要过去你自己过去! 别离忙堆起笑容道:“嘿嘿,既然诸位不认同小弟的看法,就取消这个看法吧!” 易寒笑骂道:“原来你这个小子也如阿飞那么滑溜,见机的可真快啊!” 别离道:“易大哥,我在你心目中的印象难道就这么差吗?” 阿飞讥道:“你没听易大哥已把你和我相提并论了吗?” 林冰儿道:“张三不用说李四,你俩个都差不多,不过你俩个能不能停一停,我们现在 被困在这里,上天不成,入地无门,得想个办法出去!” 应天宗忽道:“上天不成是事实,入地无门那倒不见得!” 众人讶然瞧向应天宗,皆不明他此言有何意图,别离更是惊道:“应宗主,你不会是要 我们从这儿跳下去吧!那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应天宗笑道:“我当然知道大家都没有凌空虚渡的本事,当然不会开这种玩笑!” 别离老脸一红,知是应天宗取笑他刚才跨进深渊的建议,微微有点不悦。 应天宗恍若未视,继续道:“你们瞧瞧我身后便明白了!” 说罢退开身子,现出一个盘旋而下的阶梯,众人再仔细瞧去,发现这阶梯是绕着石柱盘 旋,直至无尽的深渊底部。 别离似忘了刚才的不悦,惊喜道:“应宗主说得果然不错,不过我们是否该下去呢?” 阿飞苦笑道:“你看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在沿石柱盘旋近百圈之后,以众人的定力亦感到头晕目眩,扶柱站定休息,旋转本来就 让人感到头晕,再加上那深不可测的高度不目眩那才是怪事。 不过说也奇怪,他们下来也有数百米了,也未见光线比先前昏暗,不过这个空间内,本 来就无须用常理去度之,所以众人亦见怪不怪,光线不暗反而有利于他们的行走。 众人稍稍歇息后,又继续行走,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绕了多少圈,所处的环境还是没 有半点改变,脚下依旧是无尽的深渊,这不禁让众人快要歇斯底里的疯狂,不过有了上一次 的经验,众人怎敢不小心翼翼。 走一最前面的易寒忽而停下脚步,众人亦只好跟着停下脚步,事实上他们亦没有了走下 去的欲望。 阿飞忙问道:“易大哥,你怎么了?” 易寒苦笑回身道:“阿飞,你觉得我们还有走下去的必要吗?” 阿飞当然明白易寒话中的含意,的确,这无止境的向下盘旋而行的确令人痛苦,特别是 精 神方面负荷的折磨,何况他们还要分出大部分精力以防邪灵随之而来的突然袭击,也难怪易 寒也受不了。 易寒已是众人之中,除了阿飞之外心志最坚,最能忍受痛苦的人,由此推之其余之人更 是不堪。 阿飞转而望向身后众人,果见个个精神萎顿,看来他猜测是没错了,暗忖邪灵厉害,对 于 这个无形,却实实存在的生命,阿飞不禁生出一阵阵的心寒,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情绪,可 能是它的邪力庞大,更可能是它无形,人类就是这样,对于无形、未知的东西特别恐惧,因 为若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物体在你面前,你至少可以去了解它,从而摸拟出种种对策,但对于 无形、未知的事物这些你却都无法办到,你无法知道它的强弱,这等于已把自己处于不利的 境地,是以人类只喜欢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不喜欢那些虚无漂渺的事物。 阿飞虽明知如此,却无法想出一个很好的办法,他知道如果自己表现出一点无奈的情 绪,只怕事情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重蹈上次的覆辙,不过一时间亦想不出如何回答。 就在他为难之际,忽然感到强烈的不安,阿飞素来相信自己的直觉,虽然尚不知何处 不妥,便仍向众人高呼道:“小心!” 话音未落,众人忽感腥风大作,深渊底部飞上两条生着巨翅,体积庞大的魔龙,这不禁 让 阿飞与易寒连想起在巫闾山火山口内的火龙,这两条魔龙体积可能稍逊于火龙,但它们飞行 的速度更快!转眼间便已向众人飞扑过来! 不过幸好有阿飞提醒在先,众人才没有手忙脚乱,易寒大吼一声,在两条魔龙发难之前 ,火戟 左右虚刺而出,两股火柱立时激射向两条魔龙,阿飞亦配合易寒攻势,劈出几道灰蒙白雾般 的刀劲,把魔龙上下、左右腾挪进退的空间全部封死,其余之人虽然比两人的速度慢了一线 ,但亦蓄势以待,随时准备给两条魔龙致命的一击。 魔龙似不惧烈火,竟不闪不避,原式不变地向众人飞扑而来! 众人目瞪口呆的发现烈火对魔龙根本构不成威胁,这并不是说魔龙有特殊的防火功能, 而是烈火及身之时,便有如穿透幻影般,难道说眼前的两条魔龙只是邪灵造出的幻觉? 但他们马上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嘶——”的一声,魔龙的巨爪在易寒胸前撕 开了一个口子,伤口虽然不是很深,却把众人惊出了一身冷汗。 易寒之所以中招,一方面固然是因为不及猝防,另一方面也是他们所处地方,根本就 没有多少空间给他闪避。 另一条魔龙袭向了阿飞,有了前车之鉴,阿飞当然更是小心,魔龙刚一扑及,立时高高 跃起,避过魔龙迅速无比的突袭。 阿飞躲避之余,仍不忘袭击魔龙,手中死神镰刀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直劈魔龙 巨 大的脑袋,当然,目睹过易寒刚才袭向魔龙的烈火劳而无功,手底自然留了三分劲,已防突 变。 果然,刀及魔龙的巨脑之时,丝毫无劈中实物的感觉,如劈中一虚幻的影子!这究竟是 怎么回事啊? “呼——”魔龙巨翅带着强劲旋风横扫而来。 不过阿飞留了三分真劲,自然轻易躲过了被扫中的厄运。 魔龙见一时奈何不了阿飞,转而飞扑向其余之人。 阿飞一时阻止不及,又不知如何阻止,只好向众人惊呼道:“小心!不要攻击!” 其实不用阿飞提醒,众人目睹了易寒与他二人先后攻击无效之后,自然知道再怎么对魔 龙攻击,亦白费力气,不攻击可以,不闪避绝对不行,易寒的情况便是前车之鉴。 不过在如此狭窄的空间内,想完全躲过这体积庞大,却迅速无比魔龙的袭击几乎是不可 能,不多久,海仇龙、归海乐、傲苍生等人因躲闪不及先后中招,虽然伤得不重,但也令人 触目心惊,更可虑的是受伤人员随时都会递增! 阿飞瞧在眼里急在心上,再望向易寒,亦是险象环生,背上又多添了一条口子,怎么办 呢? 上面忽然又传来一身娇哼声,阿飞不用看亦知是林冰儿声音,骇然瞧去,只见林冰儿左 臂上被魔龙拉开了一个口子,但伤势不大,阿飞暗中吁了一口气。 忽然又听下方易寒传来惊呼声道:“小心!”同一时间背后劲风袭来,阿飞想也不想, 迅速往上倒翻。 “嗤——”的一声,阿飞只感背上一凉,衣服已被魔龙撕去了大片,虽然没伤着背肌, 但亦把阿飞惊出了一身冷汗,同时亦知自己刚才关心则乱,才会被魔龙有可乘之机。 阿飞往上瞧去,见那条本是袭击易寒的魔龙,亦加入了袭击他身后其余九人之列,使他 们更是狼狈不堪,但阿飞反而冷静了下来,此刻着急心慌反而会误了大事。 心头一静,阿飞的精气神迅速地进入虚极静笃的无心无我之境,思维反而更加活跃, 运转的速度更快,比之平常思路更是清晰百倍。 说到底眼前景象与先前的沙漠,都是由邪灵强大无匹邪力构成的幻像,但却真实而可怕 , 例如眼前的两条魔龙,虽是幻像,但它们的攻击力,却是实实在在,不容忽视,看来唯一对 付它们的办法,便是切断它们之间与邪灵的联系,但是如何才能办到这点呢? 这邪灵无形无体,似何处都在,又似何处都不在,根本无法捉摸,若非那强横无匹的邪 力,阿飞都怀疑是否有这种可怕的生命存在。 邪力!?对了,卓玛大先知曾说过邪灵是一种纯精神能量的生命,虽然它没有形体,但至 少可以于精气神方便进行直面交锋。 想及此处,阿飞把体内澎湃无休的异能转换为精神力量向外无限延展,往深渊处探去。 “轰!”阿飞探出的精神力量,终于如他所愿与邪灵庞大无匹的邪力相撞在一起,脑神 经 剧震,一时间完全失去了任何知感的能力,那就像奋力往前狂奔,忽地撞在一堵此前不存在 的厚墙上。 ---------------- 书盟独家奉献,初一至初八每日更新,全本贺岁,祝所有朋友在新的一年里—— 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金猪常旺、鸿运滚滚! 圆圆满满、合家欢乐! ***************************************************************************** 第十三章幻魔大殿 阿飞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林冰儿、易寒等人的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星际传来,头涨欲 裂 ,好一会儿才恢复清醒,却发现自己正躺在林冰儿的怀内,周围环境也变了,深渊,插天的 石柱,凶猛的魔龙都已不见了,而他们身处的地方却是一个宽阔的大宫殿,宫殿四周尽是巨 大的石柱,更显得大殿雄壮恢宏。 阿飞勉力道:“这是哪里?” 林冰儿喜道:“你终于醒了,刚才你脸色苍白得可怕,吓死人了!至于这是哪里我们也 不 知道,刚才魔龙向我们袭来时,又突然凭空消失了,周围环境也刹那间变成了这庞大宫殿, 阿飞,你没事了吧?” 阿飞摇了摇头,笑道:“我是铁人阿飞嘛!怎么会这么容易倒下呢?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 吗?” 易寒摇头笑道:“若说吹牛的本事,我想这个世间再也找不出一个比你更行的了。” 阿飞抬头望了望众人,见诸人无不带伤挂彩,不由心中颓然,他们现在连邪灵的踪迹都 没摸着,便已伤兵满营,这个仗真不知该怎么打。 阿飞从林冰儿怀中挣扎而起,打量了一下四周,大殿内除了那些数不清的石柱外,便只 有 殿堂中央一个黑色的巨大晶石,散发出诡异的光芒,奇怪的是这黑晶石上有十来个大小不均 的圆孔,阿飞粗粗一数,圆孔有十三个。 阿飞蓦然心中一动,转而对众人道:“诸位,把你们身上的黑晶球都拿出来!” 易寒等人虽不知阿飞要黑晶球想干什么,他们知阿飞平时虽吊儿郎当,但他在正经事 上办得比任何人都好,亦更细心,绝不会无的放矢,于是纷纷把黑晶球交给他。 阿飞按圆孔大小,把黑晶球一一嵌上黑晶石上,正如阿飞所料,这十三颗黑晶球与晶石 上 的圆孔吻合,显然这十三颗黑晶球正是从这块巨大黑晶石上分离出去的,至于那纳兰非圣如 何拥有这十三颗晶球,那就非他所能知。 当十三颗晶球都完全嵌入晶石上之时,奇异的事发生了,黑晶石上刹那间迸射出无数金 色的光芒,晶石本身亦愈来愈亮,直至众人双目都不能睁开。 同时众人亦感到邪力有如怒涛般涌来,幸好众人早有防备,神兵与精气神融成的保护 网,抵住邪力一浪接一浪的冲击,有如怒海中的小舟在风雨中飘摇。 黑晶石散射出来的金光,渐渐地凝聚在空中,这金光有如生命般变化着各种各样的姿态 ,让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金光最后变化成一个人形,口吐人言道:“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人类,一次又一次地破 坏我的好事,今次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哈哈! 刹那间整个大殿之内皆是阴森森的笑声,金人亦化成数十道金光向他们猛撞而来。 “轰!轰……”金光与保护网碰撞在一起,众人不由一阵气血翻涌,内心不由大骇,若 如此再撞击下去,岂不全完。 金光四射弹开,又迅速回撞过来,众人不由大骇,再撞几下不吐血才怪呢! 阿飞当机立断,大喝道:“大家散开!” 话音未落,阿飞早已飘身后退,众人见状亦分分跃开避往一旁,但情况并未因此好转, 反 而令众人陷入了更大的危机之中。金光似长了眼睛般,紧追众人不放,此时没有神器形成保 护网,更不能受金光的撞击,众人左闪右躲狼狈异常,形势岌岌可危! 阿飞知再如此躲避下去,终会被金光击中,既然避不了,那就只有面对它,解决掉它。 想到这里,阿飞霍然立定,两眼神光罩定急速逼来的金光,心神进入古井不波之境,金 光运行的速度、轨迹,甚至于它的力量无不反映在轻尘不染的心灵上。 阿飞大吼一声,手中死神镰刀划出一道不可思义的轨迹迎上。 “砰——”的一声闷响,金光散去,阿飞虎躯剧震。 由于金光的力量无匹,让阿飞忍受着它的巨大撞击,更重要的是,阿飞感到金光上邪力 沿着死神镰刀往经脉侵袭过来,一时之间犹如坠入不可醒转的恶梦之中,幸好体内的异能立 时涌上,抵住邪力地入侵,并逐渐把邪力排出体外。 其余之人见阿飞这招硬挡有效,纷纷效仿,用手中兵器迎上金光的撞击,他们也如阿飞 般忍受着金光无匹巨力的冲击,功力弱者被金光撞击踉跄后退,更可虑的是,金光蕴含的邪 力沿着经脉无孔不入的入侵,而他们却没有阿飞一样有异能护体,一时间有如坠入冰窑之中 ,身体僵立不动,脑内更是忍受着邪力侵噬,意志稍弱者差点要发疯嘶吼。 十人中林冰儿与月无影算是稍好点,这并非他们是女的而邪灵便手下留情,而是她们曾 在沙城堡受过阿飞异能的改造,故比其余八人多了抗击邪力的本钱,但也只是稍好一点,所 以大殿内除了阿飞,再无其他人能有战斗力。 但此时散去的金光又凝聚成一团,重化人形,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看起来这邪灵还非 常人性化,又张口道:“小子,你是哪儿来的,为何能克制我的邪力?” 阿飞一望场中除了他之外,再无清醒之人,见邪灵是对他说话,于是微笑道:“这个 你无须知道,你只要知道我今天来就是为了铲除你!” 那邪灵忽然哈哈大笑道:“就凭你,还差得远呢!哈哈……” 阿飞趁它得意忘形之际,突然人刀合一,飞速撞向金光,岂知刀身触及人形金光时,阿 飞忽然击了个空,那种全力打空的感觉,令阿飞难过得差点吐血,心中却半点也不明 白,这邪灵为何四处都长了眼睛似的,知他袭来。 其实这只是阿飞认知上的错误,他无形中把邪灵当作人来看,其实邪灵这种奇异的生命 只 是个纯精神能量体,根本没有视觉,它对一切的掌握靠的便是它那无所不及的精神能量网, 所以对它来说根本不存在偷袭的问题!阿飞想趁它不备而偷袭自然是打错算盘。 阿飞扑了个空,暗叫不妙,忙把死神镰刀舞得滴水不漏。 “砰砰……”金光猛烈的撞击在阿飞舞起的刀幕上,只震得阿飞双臂发麻,邪力更是一 浪 接一浪地涌来,就像裂岸的惊涛骇浪狂卷而来,让阿飞穷于应付,幸好阿飞体内的异能似天 生便是邪力的克星,而异能更是无穷无尽,源源不绝的抵抗着邪力一次比一次凶猛的撞击。 同时阿飞亦迅速冷静下来,现在他虽然抵住了邪灵一波又一波疯狂的进攻,但如此挨打 下 去终不是办法,更何况其余之人情况堪忧,一定得想个办法解决目前的境况,但是这金光分 而聚,聚而分,怎样才能把它们消灭呢? “砰”的一声,金光无匹的巨力,让阿飞踉跄而退,背部忽的被一硬物抵住,退势才止 。 这是殿堂中心,阿飞不用回头也知北部的硬物是什么东西,更何况背部之物还传来冰冷 邪恶感觉,除了殿堂中央唯一的巨型黑晶石之外,哪还有它物。 阿飞心中一动,既然正面对付不了那诡异的金光,为何不用其它方法呢?虽然不敢肯定 背后的黑晶石与那金光是否是共存的关系,但起码有点是肯定的,金光是源于黑晶石,黑晶 石被毁灭了,那金光多少会受一点影响,甚至于是很大的影响,阿飞也不敢肯定,但这至少 是对付金光的一个办法。 阿飞想及此处,刚要有所行动,忽然惊骇的发现背部的黑晶石传来一股吸力,让他动弹 不得。 这突然的变故,不由使阿飞冷汗涔涔,因为他动不了,并不代表对手也动不了。 金光不但在动,而且在飞速地运动,正极快的向他撞击过来,阿飞避无可避,唯有硬挡 。 刀化长虹,迎向有若流星般奔来的金光。 “轰——”的一声巨响,阿飞毫无隔阻地与金光硬撞在一起,先前与金光连续的硬撼, 虽 然阿飞处在下风,但由于脚步的一进一退,总能卸去部分撞击力,这回背靠黑晶石退无可退 ,不但迎面而来的力量金部承受,而且还要忍受着背部的反撞力,在两方巨力的夹攻下,阿 飞忍不住喷出了一口鲜血。 不过庆幸的是,由于反撞力,终于脱离那黑晶石吸扯力,还他自由之身。 “啪哒”一声,阿飞倒弹至黑晶石三丈开外,不但口角有血丝溢出,而且眼睛、鼻孔, 甚至耳孔都有血丝溢出,现在可谓是名符其实的七窍出血,由此可见阿飞受的伤多重。 阿飞一时之间眼冒金星,神志迷糊,朦胧之间只听有人惊呼小心!似乎还有一道高速掠 来的白影。 “砰——”的一声,白影似受到严重的撞击,倒飞向他怀里,阿飞下意识地抱紧怀中的 白影人。 这时传来林冰儿的悲呼声:“月姐姐!” 得到片刻的喘息,阿飞的脑筋终于恢复灵活,闻言顿时如坠冰窑,难道刚才是月无影不 顾 生死,为他硬挡了金光的撞击,先前他有死神镰刀硬挡,尚且受如此重伤,月无影全凭身体 挡,那岂不是…… 昏暗的眼睛渐渐恢复了视线,阿飞忙往怀中瞧去,怀中之人俏脸惨白,不是月无影又是 谁呢? 阿飞双目圆睁,悲呼道:“无影!你为什么这么傻啊?” 月无影俏脸闪过一阵嫣红,眼内闪烁着一丝欣慰之意,极为吃力地道:“你……终于… …肯叫我……一声无影了!” 语意中竟带着无比的欣慰,好像有阿飞这一声叫唤,她纵死无悔,这是阿飞从没有想象 过 的,同时亦可推知这绝世娃爱他之深,这令阿飞的灵魂有一种深深的震憾,同时心中亦升起 无尽的悔恨! 月无影颤抖玉手覆在他粗旷的脸上,怜惜地道:“不要……悲伤……好吗?无影喜欢阿 飞 ……永远是……那快快……乐乐的阿飞!答应……无影!纵使……无影死……去!也不要…… 悲伤!好吗?……” 阿飞全身冰冷,心如刀割,柔肠寸断,颤声道:“无影不要吓我,你定要坚持下去,这 个世界仍有很多美妙的东西等着你去欣赏享受。” 阿飞把异能狂输到月无影体内,但月无影生机已断,经脉完全枯竭,根本无法接纳他强 输入的异能!” 月无影受了异能的刺激,脸上红润了起来,一对秀眸闪烁着令人惊心动魄的奇异神彩 ,苦笑地道:“没用的!不要……再试了!” 但阿飞岂肯接受这悲痛的现实,依然做着自欺欺人的努力。 月无影眼内射出无比炽热的情火,怜惜地道:“阿飞……你还记得吗?那晚……冰儿在 星月……庄说过的话吗?那个美丽……又凄凉的……传说吗?” 阿飞悲痛万分地点了点头。 月无影柔情似水的微笑道:“无影不希……望这种……悲剧再……发生在……我们的身 上 ,无影……不愿……意作狐女,亦不希望……你与冰儿成为……姑仆与可罗,无影希望…… 你答应我,好好……对待冰儿,好……吗?” 阿飞悲泣地点点头道:“我会的!” 月无影秀眸闪过欣慰之色,接着死命地拥紧他道:“吻吻我好吗?” 阿飞的心碎作万千片,神伤魂断中,封上她那灼热的香唇。 月无影热烈地反应着,呼吸出奇地急促,然后她软倒在阿飞怀里,樱唇冰冷。 阿飞骇然离开她的香唇时,才发觉她竟已断了气,可是她嘴角犹挂着幸福满足的笑意, 秀眸轻闭,像只是酣睡了过去。 阿飞却知她永远地离他而去,一时之间悲痛、悔疚,爱恨千万种强烈的情绪涌上心头。 他恨他当初为什么一直固执己见,为什么他不能早点接受她,为什么明知对方深爱着他 , 还一次一次有意无意地无情拒绝,为什么明知自己开始有点喜欢上她的时候,内心还为自己 一次次地开脱与狡辩呢!为什么到悲剧已发生,才知道悔恨呢! 这是否是人类的一种悲哀,拥有时不知珍惜,等到失去时,才后悔终生! 阿飞内心感到无限悔疚之时,林冰儿与易寒等人却为他一一挡着不断撞击而来的金光 ,有了第一次经验,他们已懂得如何抵御金光蕴含的邪力的内侵,虽然一时处在绝对的下风 ,但并非像第一次那样全无抵抗之力,至少他们已为阿飞挡了一轮急风暴雨般的进攻。 林冰儿见月无影义无反顾为阿飞硬挡下金光的撞击,内心一时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为 最 爱的人牺牲,纵死无悔,但那个人本应该是她,不过现在一切都变了,这令林冰儿觉得月无 影的牺牲是为了成全她与阿飞,阿飞的迟迟未表态,肯定让月无影深深地感到失望,所以才 会造成这种结果。 阿飞的迟迟未表态,一方面固然是阿飞在感情上是一个钻牛角尖之人,是一个固执的人 ,但另一方阿飞何曾不是为了顾忌她的感受呢? 更重要的是,林冰儿知道月无影已明白了,阿飞在她与月无影之间,选择的是她,因为 她 与阿飞交欢,月无影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可以从一路上二人的神色可以看出来,若非要消 灭这个邪灵,月无影可能早就走了。 总之林冰儿觉得对月无影有一种深深歉疚,此刻她不顾生死地挡着金光,为的便是留给 月 无影与阿飞相处最后一段宁静的时光,幸好易寒等人亦先后醒转过来,分担了她的职责,否 则这一刻可能早已步入月无影的后尘。 见阿飞陷入无比的悔疚之中,若在平时,亦或她一个人,那还好说,但值此非常时 期,而且他们是阿姆达空间的希望,所以阿飞绝不能在这一刻沉沦下去! 于是林冰儿向阿飞急呼道:“阿飞,振作点,这不是你悲痛的时刻,更不是你自责的时 刻,我们还需要你!” 阿飞充耳不闻,亦没有丝毫动弹的迹象,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更何况是世人呢? 阿飞此刻的意志陷入了从没有过的低谷之中。 “阿飞!”易寒忽而大吼道:“你给我清醒点,无影难道是要你陪她一起死吗?你现在这 么窝囊对得起她吗?你难道不想为她报仇了吗?” 报仇!对!绝不能放过那恶魔,想到此处复仇之火立时在胸腔中熊熊燃烧而起。 阿飞缓缓地把月无影平放在地上,并从她手中拿过天弋爰剑,深深地瞧了眼月无影,似 要把她的容颜牢牢地记在脑海之中。 阿飞霍然立起,两眼神光熠熠生辉,忽地紧握在他双手的死神镰刀与天弋爰剑同时颤鸣 起来。 易寒等人见手中八件神兵亦同时应和起鸣,哪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纷纷把手中的神兵抛 上空中,并以小巧腾挪之术躲避金光的追袭。 八件神兵抛空后,阿飞手中的死神镰刀与天弋爰剑亦同时激射而出,十件神兵紧紧地缠 绕在一起。 这尚是十件神兵首次合一,它究竟能诞生出什么样的终极神兵呢?众人期待着! 答案很快便将见晓,十件神兵越绕越快,渐至肉眼难察。 一缕金光忽地暴射而出,似要破坏十件神兵的合成,众人齐声惊呼,终极神兵的形成可 以 说是他们现在战胜邪灵的唯一希望,怎能够容忍被破坏,纷纷出手拦截,但均已迟了一步。 就在众人大呼糟糕之际,缠绕中的神兵倏地暴出一团蓝白色圣洁的光芒,那急射而至的 金 光似乎甚怕神兵暴出的光芒,见状急转一溜烟钻进了黑晶石之中,其余的金光亦纷纷随后而 进,黑晶石似成了这些金光的藏蔽之所,这便更加坚定了阿飞毁去黑晶石的决心。 缠绕的神兵的速度渐渐减缓,露出合并后的面目,竟是一个呈三角锥形的武器,除了 尾端的把柄之外,其余部分俱是锋锐的光芒,中部是呈蓝母色的晶石,晶石中流动着的光彩 似整个终极神兵的灵魂和动力能源,凝顿在空中闪烁着圣洁的光芒。 阿飞清啸一声,飞往空中探手握住终极神兵,一种奇异的感觉立时蔓延全身,接着一股 奇异的能量流由经脉 注入体内,竟使体内的异能翻滚不休,而且还似能引发全部的潜能。 阿飞顿觉体内真气澎湃欲出,这是他从来没有过感觉,即使当初被飞马设计遭五雷轰击 也没有现在涨裂般的感觉。 而在其他人眼里,阿飞突然之间衣袖鼓涨,黑发根根倒竖而起,形态威猛之极,状若天 神下凡。 阿飞只感到天地间的各种精气由终极神兵源源不断地输入体内,自己便像一只被不断吹 涨 的气球,若不释放一点气,终究会爆裂,想及此处,泥丸穴剧烈地跳动,体内的真气亦自然 的贯输在双臂上,再注入终极神兵之中。 这三角锥形的终极神兵顿时千百倍地增亮,使人目不能睁,而整个大殿亦是气流暴卷, 令人感受到暴风雨欲来的前兆。 黑晶石内的邪灵似也感受到来自阿飞与终极神兵的威胁,倏忽金光暴闪形成一个金色的 幕罩。 阿飞忽而对众人大吼道:“快到我背后来!” 众人猛然醒悟,若两股如此强大的能量碰撞在一起,若没有保护,它们碰撞后激射而出 的 能量流,足以可把他们化成残渣,忙纷纷跃往阿飞身后。阿飞忽然间衣衫寸寸爆碎,露出精 壮结实的肌肉,肉上的青筋根根勃起,显然他已到了承受的极限,这一点又可以从他抽搐的 脸上,证实他正在忍受着无比的痛苦。 众人都已安然躲到了他的背后,他已再无顾忌,突地大吼一声,双臂举起终极神兵,对 准黑晶石,一道蓝白色的光芒以闪电奔雷般的速度向前奔袭而去。 四周的空气似乎都随着这一击而被抽干,大殿似成了真空般,让众人觉得自己都要快爆 了般,整个大殿似乎也为之扭曲,众人从没有想象天地之间竟会有如此厉害的攻击力。 金色的幕罩亦突然激射出金色的光芒,向蓝白色的光芒迎去。 两股超能量光相接,立时暴射出无数的能量雨,异常壮观,相持一会儿后,金光似后力 不继渐渐被逼回金色的幕罩,就像是冰火相遇,冰遇火即融般地消退。 金色的光芒抵不住终极神兵射出的能量芒,终于退回金色的幕罩之内,蓝色光芒无可避 免 地撞击在它之上,一时间金色能量雨与蓝白色的能量雨四处飞溅,被能量雨击中的巨大石柱 摇摇欲坠,小小一点能量雨威力,由此可见一斑,决非肉体所能抵挡,幸好激射回来的能量 雨,被终极神兵突然掣起的能量所阻,众人才幸保无恙。 ---------------- 书盟独家奉献,初一至初八每日更新,全本贺岁,祝所有朋友在新的一年里—— 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金猪常旺、鸿运滚滚! 圆圆满满、合家欢乐! ***************************************************************************** 第十四章终极神兵 金色的幕罩,在蓝白色的能量芒的冲击下,不断地萎缩,众人见状不由大喜,阿飞却暗 自 叫苦不迭,因为他感觉到体内的异能正在锐减,现在他看似威风八面,但他随时又可能被打 成原形。 就在阿飞自认为不成之时,金色的幕罩突然敛去,竟先行一步支持不住。 阿飞大喜,他当然不会放过这得之不易又千载难逢的机会,忽地又暴喝一声,把终极神 兵输入体内的精气与全身的异能,全部注入终极神兵之上,他要孤注一掷,不成功,便成仁 ,事实上他也不得不这么做。 由尖锥上激射出蓝白色的光芒,倏地增亮,蓝白色光芒转化成银白色的光芒,由此可知 此次射出的能量比之先前犹要强猛。 银白色的光芒有若闪电般轰向裸露在空气中的黑晶石!成败在此一举! 如果黑晶石在这一击之下仍未爆碎,就宣告他们这次行动完全失败,他们就完了,人类 的命运也完了。 如果黑晶石爆碎后,仍不能对邪灵造成丝毫的损伤,那么后果可能更糟,但对于这个可 能 ,阿飞把它排除在外,他不相信邪灵与黑晶石不会无丝毫关联,的确,先前的情况也表明了 这一点。 但现在已没有太多的如果可以给他们想象了,几乎在他们思想还未来得及运转的时候, 那道由终极神兵尖锥激射出的能量芒已轰中了黑晶石。 “轰……!”一声无可形容的巨响,让众人感觉到脑内一片空白,紧接着一团白光爆起 ,巨大能量冲击波,让大殿刹那间化为灰烬,一切都被这两股恐怖的力量湮没。 阿飞他们根本来不及惊呼,终极神兵突然间化做一巨大的护盾,先行一步挡住能量流的 冲 击,但纵使如此,无可比拟的巨力并未由护盾化去,依然由护盾上涌过来,阿飞他们只能惨 哼一声,被抛上虚空,晕眩过去,朦胧中似乎又有一声巨爆声响起,仅存的意识让阿飞知道 这可能是黑晶石爆碎的声音,果然,一阵更强烈巨力涌来,让他仅存的意识也为之消失。 等阿飞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凹形的平台上,周围是横七坚八的人,这些人之中 除了林冰儿、易寒、别离等九人之外,竟然还有本端坐在幕罩周围的创武二神、矛圣、容 成一炉等人,但更令阿飞惊讶的是那蓝黑色双重幕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旋而又释然,这 蓝黑色的双重幕罩可能是因为刚才的爆炸而冲毁,而他们几个又被送回这里,创武二神、矛 圣、容成一炉这些接近神般的人物可能是因为他们全部的精气神都附在蓝色的生命结晶界上 ,所以结晶界一毁,亦等于他们也受到冲击,所以才会有这种场面。除了横七竖八的人之外 ,便是散乱一地的兵器,这些兵器赫然便是原来的十件神兵,想来那终极神兵亦受不了那超强 的爆炸力而散乱一堆。 想到刚才那毁天灭地般的爆炸,阿飞心有余悸,不过总算把那该死的邪灵消灭了,天下 应该从此太平了,月无影她总算没有白牺牲,他总算没有辜负她的期望,为她报了血仇…… 想到月无影,阿飞心中并没来由的一阵心痛,如此一个可爱的生命就这样离开了这个世 界 ,她如此年轻,还有太多的人生乐趣她都没有享受到,对于这个深爱着他,又为他而牺牲、 风华绝代的女子,阿飞有说不出的愧疚。 阿飞扭头望去,月无影的尸体亦赫然入目,他挣扎欲起,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竟连爬 起的力道都没有,阿飞苦笑一声,看来刚才那全力一击,已用光了他全部的能量。 “嗯”的呻吟声传来,原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创武二神、矛圣、容成一炉等九人纷纷在 呻 吟中勉力坐起,自行调息,而他身旁的林冰儿、易寒等人仍无丝毫的反应,看来差一个级别 ,恢复的速度亦要慢人一线。 “小兄弟!”嘴角犹溢着一丝血迹的容成一炉突然向他打招呼道。 阿飞自不敢怠慢,道:“前辈,有什么事吩咐小子吗?” 容成一炉微笑道:“我只想问一问你们进去后的情况,你把那邪灵消灭了吗?” 包括创武二神,矛圣在内的众人立时露出关注的眼神,要知道现在结晶界已消亡,这世 界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困住这可怕的生命,而且他们现在元神大耗,如何是那邪灵的对手, 是故容成一炉这个问题是他们目前最关心的问题。 阿飞苦笑一声,消灭是消灭了,但付出的代价亦是他接受不了的,虽然他们这次行动并 未 打算能全身而退,但现在真正有人牺牲了,而且还是为了救他牺牲,所以他的确无法接受。 阿飞虽然难受,还是缓缓点了点头。 容成一炉等人见状齐齐舒了一口气,如果是邪灵胜了,恐怕这个世界便要遭殃了,现在 这个多年的隐患终于被解决了,试问他们怎么能不高兴呢! 容成一炉哈哈笑道:“小兄弟,卓玛大先知果然没看错你,世间若有对付得了邪灵的人 ,那人便是你,今天这句话终于应验了,兄弟,你比我,这些老骨头都要管用啊!” 忽而发现阿飞并没有因为他的赞扬而露出一丝兴奋之色,反而神色黯然,不由为之一愕 , 再仔细一观察,发现阿飞沉痛的眼神望着僵躺在地上的月无影,以他的眼力怎么会看不出月 无影早已气绝,不由暗叹一声道:“兄弟,人死不能复生,这位月姑娘亦是求仁得 仁,坚强,不要伤悲!” 阿飞机械式地点了点头,虽说万物有枯有荣,有生有死,就像春去夏来、秋尽冬临,乃 是天地至理,但人非草木,又怎能不悲痛呢。 “哎”的一声,易寒首先醒转过来,接着呻吟声大作,余者亦复苏过来。 “我们还没死吗?”别离一脸茫然地望着四周。 “你小子这么想死,恕我们不奉陪!”水封翎笑骂,却一不小心牵动伤势,咳咳数声。 余者亦是齐声笑闹,显然是对自己能死里逃生而异常兴奋。 “阿飞,你没事吧!”易寒发现阿飞大异于往常,若是往常阿飞可是比别离更嚣张的人 物,他也知阿飞之所以如此落落寡欢,完全是因为对月无影之死的愧疚与悲痛,他现在 需要的是安慰,但这伤痛在短时间内恐怕难以平复。 众人也一下子黯然下来,不管怎么说,对于一个曾与他们一同出生入死,并肩作战的战 友之死,虽然比不上阿飞那份深沉的悲痛,但内心何曾不是悲痛异常呢。 其中又以林冰儿为最,不过她是愧疚大于自责,她亦是神伤黯然,忽见阿飞突然摇晃中 撑起他那疲惫的身躯,忙道:“阿飞!你想干什么啊?” 阿飞缓缓回过头来望着林冰儿,虎目射出令林冰儿心颤的神色道:“我要把无影带到一 个无人打扰、安静的地方好好安葬!” 易寒惊道:“你不会……” 虽然易寒没说出下文,但阿飞完全明白他的意思,他怕自己因月无影之死的打击,从此 壮 志消沉,甚至伴墓终老,丢下林冰儿不管,但他怎么会如此呢,于是微笑道:“放心吧!我 答应过无影,要活得精彩!” 说罢便回身,摇摇晃晃地走向月无影身旁,缓缓的蹲下身子,跪在她身旁,细审着她那 完 美无缺的脸容,似要将她的容颜永生记住在脑海里,想起往日相处的点点滴滴,一言一笑, 阿飞只觉泪水涌上,视线渐渐模糊。 阿飞暗叹一声,人生为何有那么多的无奈呢? 伸手想抱起月无影的时候,异变突起,本来已僵死的月无影,竟突然睁开了双眼!两眼 射出诡异莫名的寒芒,有如天上的明月,这是一个无法相信的事实。 阿飞还示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一股大力已撞上胸部,阿飞清楚地听到“喀喀”的骨碎 的声音,身躯也不由自主地抛飞开来。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与火石之间,根本不容众人补救,甚至连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 阿飞跌下平台,背脊重重地着地,“哇——”一口鲜血标射而出!刹那间他感到生命渐 渐点滴地离他而去,众人的惊呼声,与月无影疯狂的笑声有如来自天际,遥不可闻,刹那间 他亦明白邪灵并未被他消灭,而是依附在了月无影的躯体里,也就是说现在的月无影已不是 月无影了,而是邪灵!不过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因为他就要远离这个曾令他深爱的世界,一 切的纷争都已与他无关! “哈哈!”邪灵疯狂地笑道:“你们这些愚味,可怜的人类,你们以为凭几把鬼兵器拼 凑成的垃圾,就能毁灭我吗?简直是幼稚!” 邪灵显然十分得意,又继续道:“你们自以为凑齐那几把鬼兵器就能消灭我,却不知这 一 切都是我放出的烟幕,虽然那几把鬼兵器拼凑成的垃圾的确有点威力,但若非如此,我又怎 能破出这该死的结晶界呢,哈哈,现在我有了这幅躯体之后,你们休想再重施故技困住我! 准备受死吧!” 众人听得心里一直往下沉,原来一切的一切都被邪灵玩弄于股掌之间,这邪灵的智慧实 在是太可怕了,他们究竟还有没有希望战胜这可怕带有毁灭性的生命呢! “恶魔!你不要猖狂,当年我们能困住你,今次也不会例外!”说话之人是创武二神之中 的 圣神,此时他与创武二神之中的魔神并肩而立,瞧他们的神色似乎已经恢复了元气,但实情 是否真的如此,那就不得而知了。 创武二神在林冰儿、易寒他们来说是传说,是不朽的神话,现在二人对阵邪灵,他们自 然信心大增,如果说二人敌不过邪灵,恐怕在场众人合在一起,也难以对付得了。 邪灵见是创武二神,凤目中射出恶毒、仇狠、邪异的光芒,林冰儿他们从没有想象过一 个人会有这么恶毒复杂的眼神,不过想起它本来就不是人,也就释然了。 邪灵阴恻恻道:“也好!就让我看看你这两个老不死的,这千年来有什么长进!” 有如凶神恶煞的魔神道:“废话少说,看招!” “招”字未落,人突然间现身于邪灵面前,之间根本没人看清他有施展身形的过程,像 是突然间由这边消失,又突然从那边冒出。 林冰儿与易寒等人看得不由倒抽一口气,自己的武功与这魔神相比是多么渺小,不,简 直是不能攀比,魔神不愧是神一般的人物。 魔神以肉眼无法看清的速度,并掌成刀,横切向邪灵的颈脖,简直快逾电光石火。 邪灵冷哼一声,虽然魔神的速度看起来快逾闪电,但在它眼内简直不值一哂。 众人还未见它有任何动作,魔神掌刀已被它右手架住,同时冷声道:“看来千多年来, 你 们还是没什么长进,不论是力量,还是速度比起当年好不了多少,若你的长进只是如此,那 你就准备受死吧!” 在说话之间,二人已不知在空中交换了多少招,此时邪灵话刚说完,突然在空中飘身而 退,脱离魔神,右手掌心突然聚起白亮的光。 在旁观战的圣神突然大叫道:“老魔,小心了!”人同时现身于邪灵后方,向它背部劈 去。 不过就在他到邪灵身后的刹那间光景,邪灵的右掌早已下切,白光离手心而出,轰向魔 神,同时左掌印上圣神拍来的双掌。 “轰——轰——” 两声巨响震耳欲聋,魔神巨大的身躯被完全轰进了坚硬的平台里,圣神亦被震得飞退, 三 人互相拼斗激起的冲击波,使众人拿桩不稳,踉跄而退,劲风刮过脸竟有如刀割般隐稳生疼 ! 林冰儿与易寒他们并没有恢复元气,根本无法拿住桩,纷纷跌下平台,而林冰儿恰好跌 落在阿飞一旁,起先阿飞被邪灵当胸一掌轰下平台,已毫无生息,不知死活。 林冰儿心知阿飞多半已活不成,不过阿飞并不能以常人而论,他总有奇迹令人惊奇,是 以林冰儿还心存侥幸,探手阿飞鼻端看是否还有呼息。 一探之下,林冰儿顿时如坠冰窑,阿飞竟毫无鼻息,莫非已真的…… 林冰儿已不敢想下去,又摸向阿飞脉门,脉息竟也全无,这个几乎可以称为“打不死” 的阿飞,今次真的已死了,这个曾令她深爱的人儿,真的已远离她而去了! 曾几何时,二人在明月清风之下,默默相偎,享受着“夜半无声私语时,此时无声胜有 声 ”的意境;曾几何时,二人激情澎湃,享受着二人之间悲欢离合的各种滋味,曾几何时,二 人出生入死,并肩作战,曾几何时……人间无数美好的回忆刹那间闪过林冰儿的脑海,她没 有泪,若说月无影的死令她觉得悲痛与愧疚,那么现在阿飞的死让她完全麻木,麻木得没有 悲痛,没有眼泪,刹那间她似乎已成空有躯壳的行尸走肉,虽然在她面前是惊心动魄、关系 阿姆达空间存亡的一战,但她已没有半点兴趣,因为她那颗灼热的心已死了。 此时塔内满是邪灵疯狂的笑声,它正与创武二神外其余七位包括矛圣与容成一炉在内的 神级人物作战,纵是如此,邪灵仍在七人中挥洒自如,游刃有余,胜败只是迟早的事,所以邪灵并不着急,因为它还没有玩弄够! 在战局中的七人也明白,凭他们七人的力量仍不足以困住邪灵,此刻双方看似平分秋色 , 不分胜负,但这只是表面现象,实则他们受到邪灵的气机的牵制,欲罢不能,如此下去,刚 恢复的一点元神也会被消耗殆尽,那时便是他们的末日,而创武二神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恢 复元气,但这生死存亡的时候绝不能心存侥幸! 想及此处,七人互相对望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坚定之色,七人再不迟疑,在空中迅 速交换位置。 邪灵不由发出“啧”的一声,因为它感到七人交换位置后,气势较之方才不知递增多少 倍 ,七人似已组成了一个阵式,邪灵不由兴奋起来,对手愈强代表他们的生命能愈是旺盛,那 吸收起来对自己愈有补助,至于七人是如何练成阵式,是何阵式,它则毫无兴趣。 其实这阵式本是九人的阵式,九人中另两人自然是创武二神两人,这是当初他们九人和 卓 玛大先知合十人的智慧衍化而成,专门对付邪灵破出阵法之用的,现在少了两人威力自然是 大打折扣,不过七人的威力亦已非常可观,要不然邪灵哪会大感兴趣。 忽然七人倏忽转动起来,越转越快,快得连影子都看不见,再也分不清楚谁是谁。 邪灵并不为之所动,嘴角浮出异常诡异的笑容,似乎它正在注视着一个令它非常有趣的 事情。 忽然阵中七人齐声清啸,啸声如龙吟虎啸,高低协调,高亢则如山崩海啸,万马奔腾, 低婉则如清风徐徐,如细水长流。 易寒等人时而激情澎湃,热血沸腾,时而如沐春风,熏然欲醉,虽然他们不明白这啸声 有何厉害之处,但他们肯定这啸声是针对邪灵而发,否则此刻邪灵的脸不会显出讶色。 啸声倏忽中断,七人齐声大吼,七种不同力道,立时齐轰向邪灵,令其欲避无从,七种 力 道轻重不一,速度不一,行走的轨迹不一,变化不一,想要抵挡几乎是不可能的,不过这并 不能运用在邪灵身上,前者那是针对人而发,而邪灵它并不是人,而是宇宙间最强横、最邪 恶的生物,所以那不能难倒它。 邪灵身躯倏忽间急旋摆动,瞬即已成一巨大的旋风力量! 矛圣、容成一炉等七人击出的力道如入黑洞般,瞬即没入旋风之内,七股力量刹那间被 混合在旋风之内,形成更强烈的飓风。 强劲的拉扯力,四周的巨大的雕塑亦拿桩不稳轰然倒地,这可苦了平台下的易寒、别离 等人,若在平时他们定能轻易躲过翻倒而下的雕塑,不过现在元气大耗,虽然能躲过,但都 狼狈异常,灰头土脸,不由心中暗骂晦气! 强烈的飓风亦把交战中的七人吸扯进去,飓风内传来“嘭!嘭!嘭!”不绝于耳的交击之 声,可想内里战况之激烈。 不到半秒钟,七人先后有如炮弹般被轰了出来,撞向石壁,被镶嵌进去,他们七人败了 ,彻底的惨败!这并不是他们实力弱,而是邪灵实在是太强了,强得无法想象。 飓风倏忽间散去,露出被邪灵占据的月无影的身躯,咯咯娇笑道:“果然有点本事,不 过 可惜,你们现在必须得死!不用怕,你们死之后,我将会吸纳你们的生命能,这是你们这些 卑微生命的无比荣幸!” 邪灵正想有所行动,眼前一花,魔神已挡住它前进的去路,并向它猛攻而来。 邪灵不得不先抵挡魔神狂风暴雨般、势如山岳般的进攻,凤目中射出寒芒,冷声道:“ 好,我就先收拾你这个碍事的家伙!” “还有我!”背后传来圣神大笑的声,强劲的气浪向它涌来。 邪灵冷声道:“既然你这两个家伙急着送死,我就成全你们!” 说话间,三人已在刹那间交了千招以上,一时之间“嘭嘭嘭”之声不绝于耳,气劲在塔 内空间四处肆虐着。 邪灵似乎不想多纠缠下去,也不知它用了什么身法,突然间便抽身到战团之外,凝顿在 空中,衣发突然间俱张,两眼冷瞧着创武二神,似有猛招欲出。 众人不由奇怪,创武二神为什么任由邪灵提聚能量,不过高人行事本来就是令人费解, 他们不阻止,自有他们的深意! 不过众人哪里知道,创武二神非是不愿阻止,而是他们根本无法阻止,因为邪灵的邪能 正无孔 不入地侵入他们的经脉内,让他们不得不分出大部分精力去阻止,只能眼看着邪灵提聚能量 ,这种精神方面的交锋,虽凶险万分,但外人又怎能清楚。 邪灵两掌渐渐发出骇人的白光,众人这才发现情形不太对劲,不过现在要补救,也为时 已晚,因为白光已迅若闪电的激射向创武二神两人。 邪灵猛招递出,侵入的邪能一松,但创武二神并没有因此而轻松下来,因为头上两道迅 即扑来的白光使他们避无可避,而且他们也知这两道白光所含蕴的能量足以毁灭他们,似问 他们怎么会轻松起来呢? 就在这万分之一秒的时间内,魔神与圣神的手忽地紧握在一起,刹那间凭空消失。 “嘭——嘭——” 两道白光轰在平台上,发出两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一时之间粉屑四溅,整个平台被邪灵 这 两道高度集中的能量白光轰个稀巴烂,气劲波及之处,亦把众人激的倒飞而起,石屑激在身 上更是隐隐生痛,好在这两道白光高度集中,波及的力道不算大,否则真不敢想象…… 创武二神倏忽间又出现在众人面前,像是突然间从另一个空间跳出来似的,只是脸色苍 白的难看,看来是耗损了大量的能量。 邪灵两眼射出讶异的神色,不过一闪即冷冷道:“两个老鬼果然有些本事,竟懂得用空 间转换躲避,不过休想再次得逞,我不会再给你们机会了,准备受死吧!” 语毕突然凌空电射而来,众人大骇,任何人都可以看出创武二神现在哪还受得了邪灵这 宇宙间最可怕生物的进攻。 易寒、别离等人经过一番短暂的调息后,总算已恢复元气,他们怎能容忍心目中的神被 邪灵击倒呢,纷纷拾起身旁不远处的神兵,向电射而来的邪灵截击而去。 要拦截这个比他们强横百倍的邪灵,当然要要掏出压箱底的绝活。 易寒把烈焰真气提到了十二成,注入火戟之中,灼热的气劲由戟光激射向邪灵。 别离提着暴沙棍一棍捣出,立时有一股夹杂漫天黄沙的龙卷风,席卷向邪灵。 应天宗的翻天神矛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优雅处有若乳燕投林,但那激荡的劲风 , 迅捷的速度,让众人感觉到他这一矛比雷霆还猛,比闪电还要快,这一矛正是矛宗不传秘典 “翻天七击”中的第五击——雷霆万均! 此外还有海仇龙的破海枪,水封翎的水袖刀,归海乐的水心镜,荆拿手中拿的却是阿飞 一直不离手的死神镰刀,因为他的神风战甲是属于防守性的神兵,当然不如死神镰刀显著 有效。 十个后起之秀一齐全力出手,当世之中恐怕无人敢迎其锋,但邪灵并非是当世之人,而 是 一个拥有无比力量的强横生命,他们阻挡的了吗?答案没人知道,答案也不会出现了,因为 他们全力出手的刹那,突然被人出手“拿”走了他们手中的兵器! 能让他们毫无知觉地拿走手中兵器的人,当然是矛圣与容成一炉他们,创武二神的阻拦 给 了他们宝贵的喘息时间,此刻他们已有再战邪灵的能力,虽然胜不过它,但阻拦它却绰绰有 余,这一点不仅他们自己有这个自信,易寒他们亦是相信,邪灵亦是明白,所以此刻它的杀 机前所未有的高涨。 如果一件你幸幸苦苦就要完成的艺术品,突然被人毁击,你不会发狂才怪,邪灵杀魔神 与 圣神的良机是它辛辛苦苦才制造出来的,这下突然被矛圣、容成一炉几人横插一脚破坏, 怎能不杀机狂涌呢? 双掌难敌四手,虽然是颠扑不破的真理,但绝不适合用在邪灵身上,因为它那强大无匹 的力量并不受肉体所束缚。 ---------------- 书盟独家奉献,初一至初八每日更新,全本贺岁,祝所有朋友在新的一年里—— 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金猪常旺、鸿运滚滚! 圆圆满满、合家欢乐! ***************************************************************************** 第十五章神魔大战 邪灵嘴里闷哼一声,向它攻击而来的十人身形不由顿了一顿,因为它那强大精神力量随 着这声闷哼侵入十人的脑内,使他们不得不顿一顿身形。 邪灵不由一阵得意,经过千多年的思忖,它已完全掌握人类的弱点,它相信只要有听觉 ,就决不能不受影响,现在这顿一顿的刹那,足够它千百次的攻击。 但它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一道长矛划过优美的弧线阻挠了它的进攻,令它惊讶的是这用 矛的高手为何不受它精神力量的影响呢?难道这个人没有听觉? 这用矛的高手当然是矛圣,他的确没有听觉,因为他是天生的聋子,有时候缺撼并非 是一件坏事。 “雷霆万均!”应天宗惊呼一声。 不错,矛圣的这一招正是“翻天七击”中的“雷霆万均”,同样的一招在矛圣手中使出 却大是不同,没有激荡的劲风,没有迅捷的速度,但平平无奇的一矛却有雷霆般的威力 ,闪电般的迅猛。 缓缓的一矛让邪灵不得不全力格挡,好象一矛在手,矛圣已脱变成另一个人似的,一个 绝不逊色于创武二神级别的人。 “嘭——”的一声巨响,邪灵的魔手后发先至印上矛尖,无匹的邪力由拳锋沿矛尖送入 矛 圣体内,令其凌空倒翻而回,如果此刻邪灵追袭上去,矛圣十有八九老命不保,但它却不能 ,这非是它不愿,而是的确无法分身追袭,因为它已被容成一炉六人给拦截住。 矛圣一个倒翻正好落在应天宗身旁,一个踉跄,应天宗不由自主地上前扶住,矛圣运气 一周消除掉体内的邪力,才向应天宗道:“你是矛宗第几代传人?” 应天宗知矛圣是由刚才他施展“雷霆万均”时得知他的身份,当下恭敬又崇慕地道:“ 弟子乃矛宗第十九代传人,应天宗!” 矛圣一拍他的肩道:“好!好!你没有借助翻天神矛的神力,便以修成“翻天七击”的前 五击,看来矛宗复兴有望,好好看着!” 应天宗不由一愣,旋而明白,矛圣要他看着他如何施展“翻天七击”,看他能领悟多少 。 矛圣早已重新加入了战团,看着他手中不断翻滚的长矛,应天宗不由如痴如醉,长矛本 没 有生命,但到了矛圣手中却有了生命,是他赋予了翻天神矛的生命,赋予它的灵性,应天宗 到此刻方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翻天七击”,没有人能预料矛圣手中的长矛在下一刻自何处 出手,用什么方法出手,若有人可以用一柄长矛把人带入梦幻般的世界,那这人定是矛圣。 刹那间光景,矛圣已把“翻天七击”的前五击都已使完了,应天宗从没有想象过前五击 可 以是那样使的,不但其中多了许多平常难以明白的变化,而且一些出矛的角度也是自己从未 想到过的,应天宗可以想象,若对手不是邪灵,早已被矛圣长矛洞穿了千百次。 除了应天宗之外,其余等人亦各自找一个观看对象,这种机会千载难逢,他们又怎会错 过 呢,他们只要从中偷师一点,对自己的武学修为便是一个突破,所以他们全付的精神都用在 上面,以致于根本没注意到林冰儿早已昏阙过去,阿飞亦已离他们而去。 矛圣蓦然清啸一声,整个人突然腾身而起抽离战团,升至离邪灵有五丈的高空时突然一 个倒转,变成头下脚上之势。 矛圣忽然大吼一声:“上升!” 多年的相处,其余六人早已心领神会,突然抽身后退,邪灵亦感受到来自头上令人窒息 的压力,讶然往上瞧去,只见无数的矛影滚滚而下。 邪灵感觉到自己周围的空气突然凝顿的有如磐石般,令它动弹不得,不由心下大骇,竟 生起无可抗拒的念头,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惊天动地!”应天宗再一次惊呼,“惊天动地”是“翻天七击”中的第六击,虽然他 不会用,但他知道这招便是“惊天动地!” 无数的小旋风由矛尖涌出,刹那间小旋风又凝聚成狂飚的飓风暴,强劲的吸扯力使众人 不得不用劲稳桩,但有两人却被吸扯到风暴的中心。 这两人当然便是已陷入早昏迷状态的林冰儿与毫无生机的阿飞,易寒与别离见状大吃一 惊 ,忙飞身把两人拉扯回来,看着阿飞胸膛凹陷下去的掌印,他们才知不妥,忙一探鼻息,发 现这个曾伴他们走过无数欢乐与痛苦最可爱的朋友已远离他们而去!一时之间无名的悲痛涌 上心头,不由仰天嘶吼! 这边的战斗已进行的如火如荼,外面是狂暴,四处肆虐的龙卷风,但风暴的中心却是一 片 的寂静,死一般的寂静!这两种极端竟出奇地融在一招之内,事实上这种极端恰似“惊天动 地”这一招精义所在。 忽然间漫天矛影敛去,现出翻天神矛的真身,但邪灵却没有丝毫轻松的感觉,因为简简 单单飞速插下的一矛,竟令它首次心生危险的感觉。 矛未至,劲风已至! 邪灵凤目中暴出尖锐的寒芒,射进矛圣的双眼中。 矛圣如中利箭般惨哼一声,但他知这是重创邪灵的最佳机会,竟咬紧牙关长矛继续往下 刺去。 邪灵没想到矛圣竟这么强横,勉强避过天灵盖要穴部位,“噗——”长矛刺入了邪灵的 右肩,但入肉一寸,再难以寸进。 邪灵忽然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这是它活了悠久的岁月从没有过的事情,难 道 这便是它得到人类躯体后,受到同化,才会有人类的感觉,一种莫名的惧意涌上邪灵心头! 矛圣不明白邪灵为何呆愣着不反击,但机不可失,忙把出长矛重新翻上高空,既然连“ 惊 天动地”这一招都奈何不了邪灵,他唯有施展出“翻天七击”的最后一击——“一矛向天” ! 矛圣跃到高处忽然停顿下来,长矛向上斜指,忽然间众人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似刹那间被 抽空,令人呼吸维艰。 悲痛中的众人骇然往上瞧去,矛圣毛发根根直竖而起,斜指着翻天神矛,形态威猛之极 。 矛尖上忽而呈现一点亮光,使众人以为自己眼花,谁知光点越来越亮,越来越炫目,众 人 才明白翻天神矛在不断凝聚着天地间某种能量,压力越来越大,呼吸越来越困难,众人不由 一退再退,直至出口处,才稍有好转。 邪灵亦感到压力的增强,回神过来,讶然往上瞧去,见矛圣气势无止休地增长下去,知 道绝不能让矛圣继续增长,否则会重蹈比刚才更严重的覆辙。 邪灵厉啸一声,向矛圣飞扑而去。 矛圣大笑道:“现在补救已迟了!” 与此同时,突然间众人感觉到巨塔剧震,一道强光忽然由塔尖直传而下,正射中矛尖, 矛光上的光亮千百倍的增强,使众人目不能睁。 忽听矛圣大吼一声,接着只听“嘭——”的一声巨响,一阵超强的气波涌过来,冲得众 人 踉踉跄跄地差点摔倒在地,接着便是光亮散去,众人的视线仍没有为之一清,因为漫天的粉 屑与尘土仍在塔内弥漫。 尘埃落定后,众人只见矛圣一脸迷茫地站在一巨坑边上,邪灵呢?邪灵在哪里呢?难道刚 才 矛圣的强绝一招已把邪灵化为灰烬了?但看矛圣一脸迷茫,不能确定邪灵是否消失在他的全 力一击之下,众人总觉得邪灵这么强横的生物,绝不会这么轻易便消失了,既然没消灭,它 又在哪呢?” 倏忽间邪灵突然出现在矛圣身旁,众人忙急呼:“前辈小心!” 但一切都太迟了,在他们还未来得急出声警告之时,邪灵已迅速无比地给矛圣小腹一个 膝顶,矛圣立时便有如虾米般地弓起了身子,此时众人的警告声方落,而矛圣此刻恐怕已凶 多吉少! 但邪灵对付矛圣的手段还未结束,在容成一炉与其余五人赶来救助之时,右手五指深深 的插入矛圣的天灵盖,并拖着矛圣的身躯自如地闪晃在容成一炉与其余五人之间。 一时之间大殿充满着邪灵疯狂的笑声与矛圣的惨呼之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得众人 睚呲欲裂,特别是应天宗,悲吼中想冲上前去拼命,却被易寒与傲苍生死死地拉住。 应天宗向二人怒吼道:“快放开我!我要把这恶魔碎尸万断!” 易寒亦大声地道:“应宗主,清醒点吧!凭你现在的功夫还不是去送死,难道你不珍惜 你的生命吗,仇是要报,但是仇若未报成,便白白地送了性命,你对得起矛圣前辈吗?” 应天宗渐渐地冷静了下来,不再嘶吼,不再挣扎,但全身仍颤抖个不停,显然是在强忍 着心中的悲痛!易寒与傲苍生放开了应天宗,他们相信应天宗已明白其中的道理。 邪灵仍在疯狂的笑,而矛圣的惨呼声渐不可闻,因为他整个人的精血已被邪灵吸去,若 一个人都快变成人干了,还惨呼的起来那便是天下奇闻了! 邪灵容光愈来愈奋发,显然矛圣的精血对它大是受益,反观矛圣已成了橘子皮般,令人 无法想像这便是先前威猛若天神般的矛圣。 邪灵残忍的手段激起了容成一炉九人涛天的悲愤,同时心中也升起一股莫名的惧意,邪 灵 比他们当中任何一个都强,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若是邪灵也像刚才般一个空间转换来到其 中一个人的身旁,难保不会出现矛圣这种悲惨的下场,正是这种莫名的惧意,更坚定了 他们无论如何也要趁此刻把邪灵除去的决心,不管能不能做到,都必须试一试。 容成一炉倏忽长啸一声,腾身而起,拿着从荆拿手中抢夺过来的死神镰刀,向邪灵四周 的虚空之处一连劈了四刀。 这四刀虽然劈得莫名奇妙,但邪灵身形不由窒了窒,在这一窒的刹那,便足够其余五人 赶上邪灵,缠住它。 五人中有一个亦如易寒一般一头火焰般头发的粗豪大汉,正是他抢走了易寒手中的火戟 ,只见持着的长戟突然窜出无数道细若绳子般的火焰,有若灵蛇般的往邪灵缠绕而去,看得 易寒目瞪口呆,他从没有想象过火戟可这般驾驭的。 其余四人的枪、镜、刀、棍亦从四面八方攻向邪灵,再加上从头顶上飞舞而下的死神镰 刀,除了下方是坚石的大地之外,邪灵的前、后、左右、上方都同时受到了攻击。 邪灵冷哼一声,手中一运劲,矛圣人皮向四面八方的溅射出去,同一时间袖袍鼓胀,把 焰火向四方八方反逼回去,前后、左、右的攻势顿时瓦解,只剩下上方只离它头顶不到一公 分的死神镰刀。 以死神镰刀的绝世锋利,再加上容成一炉强横的力量,邪灵也不敢轻易拿脑袋去试,在 这 间不容发的刹那,邪灵的左手突然从众刀光之中找到死神镰刀的真身并将其抓住,同时一个 倒翻,双脚急踹向容成一炉的脸面。 容成一炉大骇之下弃刀格挡,“嘭——”的一声,容成一炉总算用肘勉强地挡住了邪灵 踢来的双脚,但双脚传来无匹的邪力也够他受的。 击退容成一炉后,邪灵的攻势并没有因此而停下,死神镰刀瞬间被它插入坚硬岩石内, 双手同时握住刀柄,以躯体为轴心车轮般的急转,双脚向四面八方急踢而出。 这么简简单单的一招,再次攻向邪灵的五人,偏偏无法躲避,胸背分别被邪灵急蹭数脚 ,倒飞而出,鲜血飞洒,他们之所以躲不开,并非他们弱,而是当他们靠近邪灵的时候, 便感觉如附吸铁石般,欲避无从。 邪灵正要趁机追杀之时,忽感头上有异,一望之下只见容成一炉左掌烈焰,右掌寒冰向 他飞扑 而来,邪灵心中不由大恨,三番五次的良机被一次又一闪地破坏,看来必须认准一个目标把 他们逐一消灭,否则要消灭这般低劣的生物要等到何时,好,现在就拿眼前这个开刀。 念头在邪灵脑海里闪电般地急转而过,邪灵嘴角逸出一丝冷酷的笑意,竟无视容成一炉 下压冰火的双掌,提脚向上轻踢。 这一脚落在容成一炉的眼内,以他的冷静沉着,亦不禁大吃一惊,问题出在这一脚的意 向 ,他清楚地知道邪灵这一脚的目标是他的门面,使他骇然的是这一脚竟突破了时间的局限, 使他的直觉感到在手掌击中邪灵前,必会先给对方踢中。 这是完全不合情理的,它后发的脚真可快过自己先至的一掌?想归想,这感觉却确确实 实地在。 容成一炉一声厉啸,整个身躯有如陀螺般地在虚空中急旋起来。 这当世的绝代宗师忽然间如有千手百脚般在虚空中伸缩舒展,攻向邪灵。 邪灵不屑地冷笑道:“没用的!不用再挣扎了,我给你个痛快!” 它那一脚依然踢出,但迅疾无比的一脚却变得缓慢如蜗牛上树,那种速度上的突然改变 ,使人既不能相信,又难过得想发疯。 容成一炉转得更急了,忽然失去了本体,只剩下无数手脚在虚空里以各种不同的速度在 舒展着。 短短的刹那,容成一炉由攻变守,而邪灵却是由守转攻。 邪灵那慢得不能再慢的一脚,瞬间已踢入了手影脚影之内,那是完全违反了时间和空 间的定律,在你刚感到这一脚缓慢时,这一脚早破入了容成一炉守得无懈可击的身形内。 “嘭——!” 容成一炉一掌切在邪灵踢来的脚上,本体再次现形,流星般地再一次向上抛飞而去。 邪灵哈哈一笑道:“受死吧!” 语未毕,身形早已有如炮弹般地向上弹起向容成一炉追袭而去。 就是以易寒等人的目光,亦看出容成一炉已处于绝对的下风,若让邪灵追袭而上,恐怕 凶 多吉少,但此刻即使他们有心阻拦,亦已迟了,更何况他们根本没有能力阻止邪灵的恶行, 此刻有谁能阻止邪灵呢? 邪灵亦想着同样的问题,与容成一炉一起围攻它的五人已身受重伤,自顾不暇,哪有心 思 与能力救助容成一炉,惟一有可能的就算创武二神,他二人已调息了大半天,应该已恢复过 来,剩余的那班小鬼根本可以不去理会,所以眼下它只要注意创武二神就行了。 翻上半空的容成一炉,比任何人都明白此刻的危险,亦明白邪灵杀死他的决心,但他自 己亦是有苦说不出,刚才邪灵神鬼莫测的一脚,让他气血翻涌,没喷血已算万幸,此刻哪 还有能力再接下邪灵狂风暴雨般的进攻。 邪灵嘴角逸出一丝冷酷的笑意,因为它的灵觉感觉到魔神与圣神都未有行动,看来多半 还 没有恢复元气,不过这也难怪他们,刚才的那次空间转换耗用了它将近四分之一的能量,更 何况是他们呢,不过他们既然没有恢复,那眼前这个容成一炉便死定了。 “嘭——!” 容成一炉与邪灵再硬拼一记,这回容成一炉比之上回更不济,身形已完全失控,而邪灵 又如炮弹般地追袭而上,现在任谁都看出容成一炉完了,除非有奇迹发生。 奇迹会发生吗?这个答案让谁都无法肯定,奇迹之所以称为奇迹,便是你认为完全不可 能 的事情突然发生,所以众人希望奇迹发生,虽然有点不现实,但总比眼睁睁看着容成一炉死 去的好。 也许是他们的意念感动了上苍,奇迹真的出现了。 “哗——”一道骇人的白光急追上炮弹般飞射向容成一炉的邪灵。 邪灵除了对魔神与圣神尚有顾忌之外,根本不相信谁还能伤害它,所以头也不回挥掌急拍 。 “波——” 白光迎上邪灵的玉手,邪灵顿时全身剧震,似触电般向下坠落,当然追袭容成一炉也绝 难了,眼看邪灵就要狼狈摔倒,它突然斜斜飘退轻盈地落地。 出乎意料的是,邪灵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找出谁偷袭它,而是抬手细看,众人这才发现那 本是 纤美的玉手已有如焦炭般,众人似乎闻到了烤肉的香味,同时心下骇然,是谁这么厉害呢! 竟令邪灵受创。 却见邪灵猛然抬头,邪恶、诡秘、仇狠的眼光射向他们,似认定他们就是发出那道白光 的主人。 众人当然知道事实并非如此,齐齐转身往后瞧去。 只见出口处站着一个绿衣绿发的老者,他肩上扛着一个有如火箭筒般的武器,腰上还挂 着各式各样的雷射枪。 邪灵突然厉啸一声,向老者扑来,老者却一点也不慌,似无视邪灵的存在般。 “哗——” 又一道白光从他肩射武器的大口径中射向急扑而来的邪灵。 有了上次的教训,邪灵不敢再轻视这白光的威力,在空中一个倒翻,虽然避过了,但躲 得有点狼狈,这是与它开战至今,看它第一次狼狈样,众人看得不由心头大快。 “社长,你可真行啊!”别离大声赞道。 绿发老者正是三神书社社长隐无忧。 隐无忧一边紧紧的盯住邪灵,一边道:“小子,你不用光在一旁凉快,过来把我腰上悬 挂的几把枪拿过去。” 别离一愣,旋而即明白隐无忧之意,他需要全神防范邪灵,当然无法分心把枪支扔给他 们。 别离绕道而行,尽量不挡住隐无忧的视线,隐无忧暗赞一声:小子精乖! 邪灵瞧在眼里,急在心中,虽然它不识得隐无忧腰上的东西是啥玩意,但从隐无忧的口 气 中,肯定是可对付自己的武器,若那几把枪支比隐无忧肩上武器的威力更大,他的麻烦便大 了,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那年轻人把枪支拿走。 想到不如做到,邪灵倏忽幻起无数影子向隐无忧逼去。 众人暗道:“糟了,这么多影子,哪个才是真身啊?隐无忧怎么射啊?” “哗——” 白光划空而出,漫天的幻影突然敛去。露出发鬓微焦的邪灵,它狠狠地盯着隐无忧,若 是眼光可以杀人的话,隐无忧早已死去千百遍了。 别离欣喜道:“社长,你是怎么弄到这些家伙?” 隐无忧嘴角浮出一丝自信傲然的笑意,却喝道:“哪来的这么多废话,把你没做好的事 做好就行了!” “哦!”别离恍然醒悟,忙解下隐无忧腰间的枪支,将之一一扔给易寒,归海乐等人, 这样一来人人都手握一枪,枪口都瞄准邪灵,只要它敢乱动便把它射成马蜂窝。 别离认为此刻已控制了大局,于是向隐无忧道:“社长,你怎么出现的这么及时,还带 了家伙来!莫非你能未卜先知?” 隐无忧显然是心情大好,笑道:“未卜先知?你以为我是先知啊?” 别离一愣道:“那你为何来的这么巧啊?” 隐无忧道:“这里是二十四小时监控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能不知道吗?” 可以说三神书社的存在,便是负责起监控掩护的责任,若塔内不是二十四小时监控,那 才是咄咄怪事。 别离忽而又道:“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本来不是在这里的吗,怎么突然跑出去了呢? ” 隐无忧笑骂道:“我只是稍微离开而已,怎么是突然跑出去呢?年轻人你措词太不礼貌 , 至于为什么离开呢,还不是被阿飞那小子骗了,我怎能傻子一般站在外面等你们回来取笑呢 ?哎,年轻人,阿飞那小子没事吧?” 别离悲愤地道:“胸堂都凹陷下去了,你说能活吗?” 想起阿飞是死在眼前这个恶魔手里,仇狠之火熊熊燃烧而起,大喝道:“兄弟们,灭了 这个恶魔,为阿飞兄弟报仇!” 不待众人反应已首先扣动板机,其余众人亦早已对邪灵恨之入骨,此时的反应并不比别 离慢多少,纷纷扣动板机。 “哗——哗——” 一道道骇人的白光往邪灵立身之处激射而去,没有人能躲得过如此密集的子弹,但邪灵 并 非常人,只见它身躯奇异地扭曲几下,如烟似幻般从弹雨中穿梭而过,迅速接近众人五丈之 内。 ---------------- 书盟独家奉献,初一至初八每日更新,全本贺岁,祝所有朋友在新的一年里—— 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金猪常旺、鸿运滚滚! 圆圆满满、合家欢乐! ***************************************************************************** 第十六章尔虞我诈 众人大骇之下,再想扣动板机,顿觉一股晕眩和乏力的感觉侵袭着他们的神经,使他们 只想往地上躺下去。 无形、邪恶、可怕的能量,在塔内的空间激荡着,而他们正处在这能量漩涡的中心点, 这 种感觉使他们要忍不住仰天嘶吼,但他们亦知绝对不能叫,只要他们嘶吼便会神志迷失,那 时便是他们的末日,所以他们要以无上的意志抗拒着这种想法和冲动。 易寒狂吼一声,运聚全身异能,把手中的雷射枪扬了起来。 邪灵凤目异光大盛,易寒全身都僵硬了起来,枪举到了一半便凝在半空。 此时其余人比他更不济,两眼已渐渐迷茫,只有隐无忧还有挣扎之色,不过比起易寒来 也是略有不济,这不是说易寒的精神修养比他强,而是易寒曾在火山口熔池之内练就了 钢铁般的意志,使他有了抗拒的本钱。 邪灵眼中射出惊异的神色,没想到易寒会这么顽强,口中厉啸一声,身子倏地向易寒逼 去,手指聚成爪形,往他天灵盖插去。 余人眼内射出惊恐的神色,想起矛圣被吸成干尸的恐怖模样,皆不忍目睹。 反倒是当事人不惧怕,死亡并不可怕。 邪灵只感心内流过强烈的兴奋,越是顽强对手,他的生命能对它愈是有裨益,使之迫不 及待地想吸干眼前这个顽强对手的精血,尝一尝他到底有何与众不同。 眼看悲剧又要无可避免地发生,异变突起,一道人影忽然从地上窜起,邪灵根本想不到 此 时还有人能对它袭击,猝不及防之下小腹猛然挨了一拳,一股庞大无匹的能量涌侵入它体内 ,整个身形向后抛飞而去。 一切都发生在兔起鹘落之间,众人根本未弄清发生了什么事,邪力便已消退,他们惊奇 的 看到邪灵嘴角溢着血丝,更令他们惊讶的是邪灵对面站着的青年,嘴角尚带着一丝若有若无 的笑意。 “阿飞?!”众人不由齐齐惊呼,不是死了吗?现在怎么能生龙活虎站在他们面前呢,而 且 那邪灵似也给他伤了,怎么他突然间变得这么厉害呢?这个疑问盘旋在每一个人的心中,但 是并没有人出口相询,因为他正与邪灵全神对峙着。 阿飞对邪灵笑道:“被人偷袭的滋味不错吧!” 一报还一报,先前邪灵趁阿飞不备当胸印了两掌,现在阿飞亦趁它不备还了它小腹一拳 。 邪灵两眼闪烁着厉芒道:“臭小子,你怎还没死去啊?” 众人不由暗叫邪灵精乖,问出了他们想问的问题,都齐齐望向阿飞,似要全神听他如何 解释。 阿飞嘴角浮出一丝笑意,似有满意的答案,只听他笑道:“你这个祸害都没有死去,我 这个天才阿飞怎么能死去呢?” 这是什么答案啊?一点新意都没有,众人不由齐齐给阿飞嘘声一片。 阿飞挥一挥手道:“大家静一静,这个答案不用说你们不满意,就是我自己也感到不满 , 所以我决定给大家来一个精彩满意的答案,虽然本人生平给过大家无数精彩又满意的答案, 但是这一个是我认为最精彩最满意的答案!……” 众人胃口给阿习吊得十足,连邪灵亦不例外,都希望阿飞快点讲出来。 阿飞见众人期待的目光望着他,于是像是上万人大聚会演讲一般先整了整衣襟,向大家 打 个招呼,又润了润喉才道:“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对不起,应该说在某一关系阿 姆达空间存亡的时刻,它是邪灵,我是阿飞,它是邪恶的代表,我是正义的化身,自古正邪 不能两立,于是我与它便展开了一场惊世骇俗的正邪大战,在这场大战中,我悲痛地失去了 一位战友,但是它亦没有什么好下场,我轰破它的老窝,剧情到此告一个段落……” “去!这是什么最精彩的答案!”大家仍是不满这个答案。 阿飞忙又挥手道:“大家静一静,我的话还未讲完呢,一切都可以平静了,于是我想把 那 位战友好好地埋葬,以后的发展可以用一句峰回路转的话来形容,因为突然之间我的战友复 活了,谁知她给我当胸一掌,我感到生命离体而去,但我刹那间明白了。 阿飞突然指着邪灵道:“我战友的身躯,便被这个家伙用卑鄙的手段占据了,但一切我 都 已无力挽回,因为我就快要死了,接下来大家秉承了我的遗志,坚持正邪不能两立,继续与 这个卑鄙的家伙展开这一场未完的旷世正邪大战,谁知这个家伙嚣张得很,诸位渐处于下风 ,眼看魔焰高涨,正道沉论,我在九泉之下又怎么会瞑目呢,于是我又复活了!” 别离道:“阿飞,你答案就这么简单?” 阿飞耸耸肩道:“你觉得这个理由不好吗?自古邪不能胜正,邪灵不死,我这个代表正 义化身的天才阿飞又怎能死呢?” 众人不由齐齐一愣,这个歪理怎么会是满意的答案,但是除这个歪理之外,他们实在想 不 出更好的理由解释阿飞复活的事,难道真是阿飞那坚持邪不能胜正不屈的意志使他复活过来 ? 其实不用说他们,连阿飞自己也觉得稀里糊涂,明明感觉到自己生命已离体而去,怎么 会突 然间又复活过来,而且体内的能量数倍的增长,无论是精气神都处于前所未有的巅峰状态, 似整个人脱胎换骨重新改造般,致使他能重创邪灵,难道这便是他重生的力量,阿飞隐隐感 到自己之所以能重生,跟体内的异能有某种关系,不过这只是他的直觉罢了。 邪灵倏忽间狂笑起来道:“邪不能胜正?骗骗七岁小孩子可以,以你们人类的思维来说 , 正邪只是以你们的意念强加上去,正邪并没有分别,区分只在于力量的强弱,生命的高贵与 卑微,像你们这种低等卑微的生命是不会明白我们的尊贵与伟大的。” 对于邪灵这个“谬论”,阿飞完全无法接受,于是讥笑道:“瞧瞧你说的多动听,我们 是卑微、低劣的生命,别忘了你占据谁的躯体,快从里面滚出来吧,恶魔!” 阿飞绝不能容受邪灵占据月无影的躯体,容忍不了一个高贵圣洁的灵魂所呆过地方,现 在却被一个肮脏的灵魂鹊占鸠巢。 对于阿飞的反驳邪灵明显的一愣,虽然它鄙视憎恨人类,却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很欣赏 这 幅躯体,这种矛盾连它自己亦不明白为何会这样,于是道:“你道我想这样吗,我来到这个 空间时,由于经过时空穿梭,我的能量大幅度下降,只剩下不及平时千分之一的能量,而就 在这时你们这群低劣的人类,却趁机攻击我,把我困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你说我卑鄙,你们 人类才卑鄙呢!” 阿飞呆了一呆,趁人之危的确非是英雄所为,但转而想到邪灵这种生物,是毫无目的吸 纳 其他生物种类的生命能,阿飞觉得当初创武二神与卓玛大先知并没错,换了是他也会这么做 ,使阿姆大空间保持几千年的安乐,否则不知又有多少人牺牲。 想到这里,于是奋然反击道:“他们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阻止你吸纳他人生命能的恶 行!这点你敢否认吗?” 邪灵冰冷的脸上毫无一丝变化应道:“你们是不会明白的,这亦不能怪你们,人类的起 灭 ,生命实在都是太短暂,感知的范围上,困于一时一地,自然没有办法明白宇宙的再生和毁 灭,兴起和沉沦!” 阿飞完全不明白邪灵为何突然提起宇宙的起灭来,于是不耐地道:“难道这与你的恶行 有关?” 邪灵不理阿飞责问继续道:“你们所处的这个宇宙并非是一成不变的,它正在不断地膨 胀 ,当它膨胀到极点的时候,向心的力量会大过离力的力量,它就会不断地缩小,那也就是宇 宙毁灭的前奏,当然这一切要用亿年计的时间完成,最终所有形式无形的物质与生命,都会 聚到一点,所有物质与生命的精神因子,都会碎裂分解,变成游离分子,那是一个非常可怕 的时刻。” 说到这里邪灵露出了恐惧的神色,阿飞不屑地道:“谎话!既然没有任何生命可以在宇 宙毁灭之时存在,你又怎能会有那可怕的经历?” 邪灵不屑地道:“所以说你们人类是多么无知啊!我经过所有的物质至聚成一点时,都 会碎裂分解变成游离分子,我们当然亦是不会例外,不过毁灭的只是我们的肉体,我们精神 能量却是不会毁灭的,物质虽然毁了,但精神还是永存的。 一旁的隐无忧此时忽然插口道:“肉体不在,精神怎么可能会存在呢?” 隐无忧出口显然是被邪灵这超人类所知范畴的经历所吸引,邪灵虽说有点穷凶极恶,但 无可否认它的智慧,它的经历都不是在场众人所能想象的。 邪灵讶异了望了隐无忧一眼才道:“对你们人类来说,物质与精神是同存的,这点对我 们却不是绝对的真理,对我们个别来说这也许有可能,但当我们全族人的精神能量都聚集在 一起的时候,就可以避免精神与物质同毁,我们聚在一起的能量使我们避免了被毁灭的下场 !静静地等待下一个宇宙的再生!” 阿飞忽而又不耐地道:“你罗哩罗嗦了半天都没有谈到重点,你为什么要吸纳我们的生 命能?” 邪灵道:“宇宙一起一灭,永无终止,不断地循环下,一个宇宙再生了,我们当然不想 再 经历那可怕的经历,我们以千亿年计地思索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不住收集生命的能 量,那就是推动了我们遍踏宇宙去搜寻生命,把他们的能量据为己有,在宇宙毁灭大灾劫之 前,我们收来所有的生命能都集中到一点处,那我们就可以冲破这个宇宙的层次,不必再经 历那可怕的灾劫了。” 阿飞冷笑道:“说得多动听啊!问题是任何生命都有选择生的权利,你用你超强的能量 强夺别人的生命能与躯体,你不觉得你太霸道了吗?” “霸道?”邪灵失笑道:“比起你们人类来我们实在是差远了,你们可以为了饥饿任意 残 杀各式各样的动物,甚至为了华丽的皮毛,肆意地去捕杀,你们有没有机会让它们选择生的 权利啊?你以为你们的灵魂很高尚吗?” 阿飞呆了一呆,这的确是无可辩驳的事实,站在邪灵立场来说,他们其实也与动物差不 多,只要它想,它就可以随时把他们猎杀。 邪灵又道:“怎么了?无话可说了吗,其实我吸纳了你们的生命能后,你们还可以保留 自己的经验下来,我保证待我们冲出这个宇宙层次后,恢复你们的种族。” 别离冷笑道:“笑话,把自己的生命献出后当保证,这可是今古第一桩奇闻。” 邪灵道:“我知道这个使你们很难接受,不过我会证明给你们看的!” “怎么证明,难道等到宇宙毁灭后再证明,简直是荒谬透顶,大家不要跟它废话了,合 力把它做了!”应天宗对邪灵以残冷的手段杀死矛圣难以释怀,对它特别恨之入骨。” 邪灵暗道:“既然连证明机会都不给,那么我还还有什么话可说呢,动手吧!” 众人正暗自戒备,却发现邪灵没有丝毫的动作,不由大感惊奇。 “它在拖延时间!”水封翎首先醒悟道:“阿飞别放过它,一鼓作气把它干了!” 阿飞却暗叫糟了,邪灵在拖延时间,他哪会不知道,问题是他也需要拖延时间,等待创 武 二神与容成一炉等人的复苏,虽然他重创了邪灵,但实在没有把握歼灭邪灵,所以他亦乐于 与邪灵敷衍,但现在水封翎这么一叫,邪灵必提早动手。 果然,邪灵双目厉芒一闪道:“既然敬酒不喝喝罚酒,准备受死吧!” 阿飞哈哈大笑道:“受死的是你!”早已先一步向邪灵攻击而去,既然都已撕破脸皮了 ,当然是先下手为强。 眼看就要命中邪灵,只见它身躯鬼魅般地摆动几下,来到阿飞身侧,左掌奇快无比 的向阿飞胁下切去。 阿飞早料到邪灵有这招,手肘向后一撞,正好撞着邪灵切来的一掌。 “轰——” 阿飞闷哼一声,加速往前掠去,邪灵亦踉跄向后退去。 看似阿飞略微吃了点亏,但众人仍是齐声欢呼,因为开战至现在,阿飞尚是第一个与邪 灵硬拼不落绝对下风的人,阿飞忽然有这么大的进步,众人也不由为之拭目。 阿飞却知之所以有这个成果是存在着多方面的侥幸,邪灵先后与创武二神、矛圣、容成 一 炉等人大战数场,能量已消耗了不少,再加上被他突如其来的偷袭一掌,还未全复,而他完 全是个生力军,其二他体内的异能似天生便是邪能的克星,别人需要全力才能与邪灵平分秋 色的话,他只要使相同力量的二分之一便能做到,正是这两点才使他不落下风。 “哗——” 一道白光划过虚空,向踉跄后退的邪灵逼去,虽然被邪灵闪过,亦把它弄得狼狈异常, 众人 讶然往别离望去,白光正是从他那儿射出去,别离向他们眨了眨眼笑道:“痛打落水狗嘛 !” 众人不由为之莞尔,同时别离的话也提醒了他们,落水狗不打白不打,纷纷提起雷射枪 瞄准邪灵射击。 在阿飞与众“枪手”的猛攻下,邪灵第一次尝到了灰头土脸的滋味,尤其令它愤怒的是 ,“枪手”总是在它与阿飞硬拼后急需回气的时候发冷枪,使它不能比阿飞先一步恢复过来 ,从而使它不能掌握场上的主动权,使它一直处于被动挨打不利的境地。 狠归狠,但是被阿飞缠着始终拿他们没法子,这些“枪手”不先解决,它就不能如愿的 制服阿飞,吸取他的生命能,对于阿飞能死而复活的生命能,它是眼红得要命,可能只需吸 他一个人的生命能便赛过吸取整个阿姆达空间之人的生命能,是以那些碍手的“枪手”一定 要解决,所以它几次有意识地靠向众“枪手”,但可恨的是它的阴谋似被阿飞识破,逼得它 无法靠进众“枪手”半步。 “哗——” 一道白光击中了邪灵的右臂,虽然没有伤及筋骨,但亦使它恼怒万分,如此下去它最终 下场定会因躲闪不了而被洞穿,不行,即使再消耗能量也得改变这对它完全不利的战局。 “被我打中了!”归海乐欢呼道,这里这么多人当中惟有他经过军方系统的射击训练, 所以他能射中邪灵绝不是侥幸。 众人正想继续扩大战果,邪灵忽然间从他们的视线中消失,阿飞一拳没有轰中目标,却 把场地轰出了一个大坑。 空间转换!这念头还未来得及在众人脑内形成,邪灵倏忽间出现在他们面前,嘴角泛出 一 丝冰冷的笑意,易寒还未来得及有任何动作,胸口一阵大力涌来,身形向后抛飞而起,接着 剧痛传入脑神经,鲜血亦随之喷出,远处传来阿飞的悲啸之声,亦遥不可及! “砰——砰——”众人背脊坠地重重摔倒,纷纷喷出鲜血,一时之间五腑之内有如火 焚刀绞,直痛得冷汗直冒,偏偏又邪力入侵,令他们无法动弹,只能苦苦忍着,心中同时暗 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邪灵还是只活泼乱跳的活骆驼,这叫打狗不成反被狗咬。” 众人一边自嘲,一边为阿飞担心,创武二神与容成一炉等人似乎并没有恢复元气,而 他们亦被邪灵击倒在地,现在场上只剩下阿飞一人独撑大局,不担心才是怪事呢! 最不提心的人反而是阿飞他自己,这并非说他有战胜邪灵的信心,而是易寒等人被邪灵 重 创激起了他的悲愤之心,脑内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尽快击倒邪灵,即使放不倒它,也要攻得 它喘不过气来,不能让它再加害任何人。 阿飞狂风暴雨般的攻击,逼得邪灵节节后退,还中了两掌三腿,这不禁让邪灵怒火万分 ,这年轻人似乎生来便是它的克星,处处让它吃遍,它的邪力对他没有丝毫作用,反 而他体内的能量似天生便是它邪能的克星,不时把它逼去的邪能化得无影无踪,还不时地侵 入它体内作乱,让它吃了不少苦头,而且这年轻人力量还在不断地增长,若不把握机会消灭 他,日后定会成为它的隐患,此时却拿他办法,因为它二度使用空间转换消耗的能量太多, 若没有一段时间体想恢复,所以此时只能忍爱着被人羞辱的滋味,等待着优势往它那边再 倾斜的时候,再报这羞辱之仇。 阿飞经过一轮暴风雨般的袭击后,逐渐冷静下来,目前的形势虽然是他占据上风,但他 亦 有自知之明,这上风只是因为邪灵能量消耗太多的缘故,他亦知邪灵在逐渐地恢复元气,等 待机会再收拾他,他也想不给邪灵这个机会,但是邪灵韧性 十足,根本拿它没法,目前虽然是他占据上风,但是主动之权却掌握在邪灵的手中,不过幸 运的是邪灵的对手并非只有他一人,只要他坚持到创武二神与容成一炉等人的复元,便算是 成功了,不过按时间推算,其余重伤的五人他不敢确定,但是创武二神与容成一炉应已恢 复,但为什么他们没有上前帮忙,难道是自己高估了他们? 正在狐疑之间,忽然听到容成一炉向他喝道:“楚小兄,用刀对付那恶魔,接着。” 阿飞听得精神大震,一拳把邪灵轰得踉跄而退,才回头把容成一炉抛来的死神镰刀接住 ,同时亦看到容成一炉身边卓立的魔神与圣神,见他们望来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色。 阿飞不由为之一愣,看他们的神色,都似已完全恢复,但为何不上来帮忙对付邪灵呢? 难 道他们认为凭他一人就能把邪灵给干掉?虽然他十分自负,但也不敢妄想凭他一人就能做到 这一点如果他们真的那么认为,那实在是太看得起他阿飞了!不过既然已接过刀了 ,怎么 也要跟邪灵拼一拼,大不了就是躺下而已。 阿飞放开心中的包袱,顿时心神进入晴空万里的境界,人刀合一,刀即是人,人即是刀 ,舍刀之外再无他物。 邪灵讶然瞧向卓立在三丈之外的阿飞,感觉到他一拿起刀,前后判若两人,而且其气势 仍 不住地增长,虽然它有把握接住阿飞这气势不断增长的一刀,但是创武二神与容成一炉 在一旁虎视耽耽,若它全力接下阿飞这一刀,难保不会遭到他们的重创,一定要趁阿飞蓄势 未满之时进攻,虽然它仍未恢复元气,而且还有一点被动,但它已经是骑虎难下了。 邪灵清啸一声,向阿飞急扑而来,一掌往阿飞面门劈去,掌未至,掌风已到,阿飞的一 头长发立时“呼呼”向后飘飞。 ---------------- 书盟独家奉献,初一至初八每日更新,全本贺岁,祝所有朋友在新的一年里—— 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金猪常旺、鸿运滚滚! 圆圆满满、合家欢乐! ***************************************************************************** 第十七章能量转换 阿飞不闪不避,虎目中爆出一团异芒,似已把脑袋卖给了对方。 眼看邪灵手掌就要轰在阿飞脸面上,邪灵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之色,突然一个倒翻,落回 原处。 一个不避不闪,一个不杀而返,二人到底搞什么鬼,瞧得别人一塌糊涂,只有明眼人如 创武二神与容成一炉才看出其中的玄奥,暗赞阿飞那小子有判断力,够勇,虽然邪灵那招 来势汹汹,其实迎面的那一招是虚招,目的只是逼阿飞动弹,如果阿飞一动,必定会陷入它 无止境的狂攻,不过这只是旁观者清的结果,如果深处其中未必会有阿飞那般冷静,邪灵是 一个精神力量非常强横的生物,它在施展这招时不可能不用精神力场去干扰阿飞,去影响他 的判断,使其产生错觉,但阿飞并未如它所愿,这便可以看出阿飞当时心境澄明,不闪不 避需要有足够的勇气,因为邪灵亦有可能突然变招,由假变真,这就需要用你的豪气去赌, 赌注却是你的生命,所以创武二神与容成一炉等人才会赞阿飞够勇。 在邪灵翻退的同时,阿飞厉啸一声,身形如箭一般向邪灵标射而去。 邪灵攻到邪灵退,气势就如潮水般一涨一退无可避免的衰竭,反观阿飞却因邪灵的退却 ,气势疯狂地暴涨。 阿飞把神光罩定对方,待邪灵进了他攻击范围之内,手中的死神镰刀才突然向邪灵全无 防守的背后空档劈去。 刀才劈出,寒气立时弥漫整个空间,教人心生冷意,灰蒙的白气像死神镰刀突然延长的 刀 锋,不管邪灵怎么躲闪,白气总紧跟其后,用力达到这种境界,只能用神乎其拔来形容了。 眼看刀气就把邪灵劈成两半,邪灵突然近乎不可能地后空倒翻,突然摆脱了如附骨之蛆 紧 跟它背后的刀气,而且双脚急蹭向阿飞面门,听它这一脚隐带风雷之声,就可知杀伤力有多 大。 阿飞虎目之内射出震憾之色,这怎么可能呢,他的气势完全已锁定对方,邪灵不但摆脱 了,而且还有猛招袭来,难道刚才邪灵突然退却是一个陷阱,去等他钻? 时间已不允许他考虑这么多了,邪灵蹭来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双脚已至他面门,此时变 招已来不及,但阿飞还是硬生生地把死神镰刀往上一举。 邪灵的双腿正好踹在刀柄之上,一股无可抗拒的大力涌来,身形不由自主地向后抛飞而 去。 阿飞并没有因为躲过了邪灵那致命一腿而欣喜,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更大危机还在后面 , 而他此刻身形完全失控,很难再躲过邪灵的追袭,更令他着恼的是,他根本不知邪灵会从何 处袭来,他也不期望创武二神与容成一炉等人会救他,这并非说他们见死不救,而是他与邪 灵的距离太近了,他们根本救之不及,现在唯能救自己的就是自己。 危险来临的时候,阿飞反而觉得自己心神进入了从所未有的空澄之境,蓦然心中一动, 既然自己的视线受到限制,为何不干脆闭上眼睛,纯凭自己的灵觉去感应呢? 阿飞还未闭上眼睛,心中警兆忽生,浓烈的危机从背后传来,时间已不容许他去想如何 避免这次危机,只是本能的全身的异能都集中在左肩之上,同时硬撤身子。 “嘭——” 阿飞惨哼一声,向上抛飞而去,一口鲜血喷出,眼睛一黑,几乎就此晕眩过去。阿飞清 楚 听到了自己肩骨碎裂的声音,恐怕他的左肩是要废了,虽然此刻五脏六腑有如翻转般的难受 ,但他并不担心邪灵会追袭,因为他中招的刹那,已有足够的缓冲时间,让创武二神等人赶 至阻止邪灵的追袭。 果然耳边已传来劲气交响声,阿飞蓦然感到自己的身形急剧下降,阿飞暗道完了,以他 目前的伤势,从这么高的高空摔下去不死才怪。 耳旁的风呼啸掠过,阿飞暗叹一声,没死在邪灵的手里,却莫名奇妙地跌死,死得实在 是够“悲壮”。 正当阿飞自忖必死之际,身形突然被人拦腰接住,睁眼一看,却见容成一炉笑咪咪地对 他说:“小兄弟,有我在旁你怎么会有事呢?” 阿飞看着他那暧味的笑容,蓦然全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忙道:“快放我下来!” 容成一炉一怔,毫不明白阿飞伤得这么重还这么逞强,这可能是现在年轻人的个性,于是 依言放下他。 阿飞刚一离开容成一炉的扶持,双脚忽然一软便摔倒在地上,看来邪灵那一掌伤他不轻 啊 !阿飞不由把邪灵咒骂了千百遍,忽见容成一炉又要扶他,忙不顾伤疼用双手捂住胸口道: “你要干什么?” 容成一炉又是一怔道:“我扶你起来啊!难道我还能干什么?” 阿飞狐疑地道:“那可不一定!” 容成一炉终于从阿飞眼色中明白其意,不由给他一个栗暴,叱道:“小小年纪便如此古 灵精怪,我都一大把年纪已不兴这个了!……” 阿飞忙接口道:“那你的意思说,你年轻时候有过喽?” 容成一炉一怔,才知道刚才说漏了嘴,正待要解释,忽然耳边传来圣神的声道:“小炉 ,不要跟这小子罗嗦,按照计划行事。” “小炉!”阿飞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见容成一炉被人称为“小炉!”,不由捧腹狂 笑,不过没笑几声,便牵动伤势变成痛苦的呻呤! 容成一炉亦没来由的老脸一红,在小辈面前被人称为“小炉”,实在太没面子了,不过 圣 神的确比他活了更悠久的岁月,叫他“小炉”实不为过!猛然又想自己没做的事,忙弯腰要 抱起阿飞。 哪知阿飞忽然大叫道:“你想干什么,不要过来!” 见阿飞这副样子,容成一炉便有报复刚才阿飞耻笑自己的快感,不由邪邪笑道:“这可 由不得你!” 言毕立即抓起呱呱乱叫的阿飞跃到一边的角落,把阿飞往地上一丢,痛得阿飞龇身咧嘴 。 阿飞忽然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很幽僻,视线完全被遮阻,逾发觉得容成一炉有企图,不 由颤声道:“前辈,我真的不好此道,恐怕扶持不好你老人家,还是饶过我吧!” 容成一炉不知是该好气还是好笑,自己在这小子的心中会变成一个好男风的家伙,有点 哭 笑不得地道:“小兄弟,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想象力之丰富啊!我哪有地方表现出有好男风的 倾向啊?” 阿飞心内早已认定容成一炉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哪会相信,大叫一声突然往外扑去 。 容成一炉倒没想到阿飞的反应会这么激烈,一呆之下,并未阻止阿飞的逃窜。 阿飞正暗自庆幸自己逃脱了变态的容成一炉之手,忽然脑袋撞及一软柔之物,身形顿时 受阻,阿飞抬头一看是什么东西阻住了他。 一看之下不由暗暗叫苦,原来阻住他的是一起围困邪灵的另五人,这五人八成是与那容 成一炉一样的变态狂,这叫物以类聚,这回自己一定没有好下场。 果然,五人中那个有如铁塔般粗豪大汉向他道:“小兄弟,你这是想到哪儿去啊?” 阿飞闷哼一声不答,忽然衣襟一紧,已被人凌空提起,提他的人却是从后赶上的容成一 炉 ,只听他叱骂道:“你这小子可真滑,一不留神就被你溜了,你不要摆着一副苦瓜脸,你别 臭美了,我会非礼你,下半辈子吧!” 其他五人听得一头雾水,暗忖容成一炉不会真的爱好此道吧! 容成一炉感受到其余五人狐疑的目光,忙解释道:“刚才我接住这小子时,怀疑他被摔 死,哪知这小子不知吃错了哪门子药,突然说我要非礼他,你们说这小子是不是有病?” 五人不由把目光齐齐投向阿飞,却见他双手不断地挥动着,想拨开容成一炉抓住他衣襟 的手,神情发乎于自然不似作假,不由暗自防范容成一炉,至少他有那个嫌疑。 “不管这小子有没有病,只要他能消灭邪灵就行,也不负我们转移能量的苦心!”说话 之人是五人中看似十分落寞的中年人。 转称能量?阿飞听得一头雾水,毫不明白这关他什么事,不由问道:“这位大叔,你刚 才指的是什么意思啊?” 那落寞中年人诧异道:“难道卓玛大先知没告诉你吗?” “有吗?”阿飞根本没听过卓玛大先知有什么计划透露过给他,卓玛大先知那老头为什 么要瞒着他?不行,得向那老头问个清楚。 哪知他刚想运起心灵力与那老头联系,卓玛大先知的声音已在他心内响起道:“小子, 不是我故意要瞒着你,只是时机未到。” 阿飞用心灵信息愤然回应道:“我在外替你这老头拼死拼活的,让你这老头能在荒岛上 纳福,而现在你一句话便想蒙混过去,老头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否则我不干了!” “哈哈!”卓玛大先知笑道:“听你的语气,你好像对我很不满!” 阿飞冷硬地回道:“难道我还要表示很崇敬你的样子吗?” 卓玛大先知道:“那倒不敢当,小子,你必须知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我,而且为 了 阿姆达空间的人民,而我的一切所为,也是为了这同一目的,所以我有事瞒着你,也是因为 这一最高原则。” 阿飞道:“这么说我必须要原谅你善意的欺骗,你难道不知刚才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吗? 要欺骗也须要到这个程度吗?” 卓玛大先知道:“那当然,你死去正是关键所在……” “好你一个死老头,你竟故意让我送死,你是安的什么心啊?”阿飞闻言不由破口大骂 。 卓玛大先知若无其事地道:“你现在不是安然无事吗,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我知道 你 这个怪胎体质构造十分奇特,使你有重生的本领,而我的计划之中正需要你这种重生的力量 配合,才能实施,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阿飞十分肯定地道:“一点都不明白!” 卓玛大先知闻言气愤地道:“我以为你好聪明,原来亦是猪脑一个……” “哎哎!老头,你我熟归熟,若你这样污辱我的智慧,小心我撒手不干了!”阿飞气愤地 道。 卓玛大先知忽道:“不跟你这小子胡扯了,现在情况紧急,我还是把计划告诉你吧!” 阿飞回头一看,圣神、魔神正与邪灵斗得如火如荼,一时亦不知谁占据了上风。 “小子,不要乱看,集中注意力,听我的话!”卓玛大先知喝道:“你放心吧,他们能 缠得住邪灵,不会让他干扰我们的计划。” 阿飞亦对这个需要“死一次”去配合的计划有浓厚的兴趣,哪会打岔。 只听卓玛大先知继续道:“整个计划简单的说是一个能量转换的过程,而这个能量的承 载 体便是你这小子,在你身边的五位是上古一代各族的精英,都有着与创武二神同级能量,他 们分别来自海族、火族、沙族、木族、金族”。 海族、火族、沙族阿飞倒是见识过,但是木族与金族以他走遍天下的见识,亦闻所未闻 ,不由问起卓玛大先知他们的来历。 卓玛大先知道:“一个种族留传至今,需要种种因子的配合,任何一个因素不到位都会 导 致灭族,而木族与金族都是因为某一个因素不利而消失了,其实也不算真的灭族,花族与风 族便是他们的后代。 顿了一顿又道:“好了,话就说到这里,金、木、水、火、土是够成物质的基本因素, 五 种元素的能量合在一起便能产生一股庞大的能量——宇宙的能量,而我会与容成一炉在旁协 助护法,明白没有?” 阿飞道:“明白!只不过还有一点怀疑,这个能量转换的过程,一定要我死一次才成吗? ” 阿飞始终还是对此事耿耿于怀,卓玛大先知不由失笑道:“那当然,宇宙的能量庞大无 匹,如果不经过死亡的洗礼,就可能承受不了这股能量,而爆体而亡,而且欲灭邪灵必须要 三力合一。” 阿飞不由疑道:“什么是三力合一啊?” 卓玛大先知道:“三力合一,就是把宇宙的力量,重生的力量和另外一股绝不逊色于这 两股力量的未知力,至于是什么这需要你自己领悟。” 阿飞不由狐疑是不是这老头耍他,哪有这样的力量! “小子!”卓玛大先知一声厉喝,止住了阿飞胡思乱想的念头,“你必须记住,一定要 领悟一股绝不逊色于另两股力量的未知力量,否则一切都完了!” 阿飞吓了一跳道:“老头,真的有这么严重吗?” 卓玛大先知叹了一口气道:“邪灵是这个宇宙间最强横的生物,对于这个宇宙间的认识 没 有一个人比它更清楚,它亦有宇宙的力量与重生的力量,所以你若领悟不到那未知之力就别 想消灭它,明白了没有!” 阿飞忙道:“明白了,老头你需要我怎样配合你的计划?” 卓玛大先知似松了一口气才道:“好了,现在你毋须听我吩咐,听火神他们的就行了。 ” 阿飞道:“就是那五个像僵尸般的家伙?” “僵尸?”卓玛大先知一怔,继而哈哈大笑道:“形容那五个面无表情家伙的确有点像 ,对,我就是让你听他们的,我的灵觉随时会伴在你身边的,好好配合,我走了!” 阿飞睁开眼睛,向容成一炉等人道:“需要我怎么配合你们?” 容成一炉道:“很简单,你只要什么都不去想,抱守元一便成了,其余的事就交给我们 了!” 阿飞狐疑地看了容成一炉一眼,似怕他突然对自己有不轨行为,不过想及边上还水、火 、 土、木、金等五神,料想他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于是依言收摄心神,进入无我无心之境。 朦胧中感觉到五只手掌分别抵住他的前胸后背,五股沛大无匹的能量涌入体内,让他吃 尽 苦头,五股能量似在体内乱钻乱穿,经脉有如刀割般,不禁让阿飞怀疑他五人到底是帮他, 还是害他。 阿飞只感觉体内一会儿有如火焚,一会儿有如冰冻,千百种不同感觉刹那间纷至涌来, 让阿飞怀疑自己是否又在武灵国接受地狱般的拷打,不过此刻他并不能用歌声来宣泄自己的 痛苦,因为只要他一叫一切都前功尽弃,而且还有可能走火入魔,所以阿飞只能用无上的意 志忍受几欲令他精神崩溃的痛苦。 不知忍受了多少时间的煎敖,阿飞蓦然感到体内的五股力量忽然合在一起,如漩涡般的 转 动,亦带动了他体内的异能,天录穴忽然张开似的,一股无法形容的能量涌入,脑袋轰鸣一 声,失去了知觉。 邪灵虽然与创武二神在缠斗,却密切地注视着周围之人的一举一动,阿飞与金木水火土 五 神的一切异动当然瞒不过它的眼睛与灵觉,开始它还以为五神给阿飞疗伤,没多大在意,它 认为五神的这一举措只是愚蠢的行为,浪费能量去疗治一个奄奄一息之人,虽然能把他治好 ,但所需要能量却是倍数递增,敌人力量的减弱,对它是有利无害,何必去管他闲事呢, 倒是它眼前的两个家伙,必须尽快铲除的好! 邪灵先前两次的空间转换消耗了它大量的能量,不得不一直处于守势,先前被阿飞与创 武二神压着打,这对它来说简直是无比的屈辱,不过一切都会很快过去,因为她的能量 正在逐渐恢复之中,到时……哼哼! 想到这里邪灵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兴奋,不由加大了对创武二神的反击力道。 创武二神顿时大感吃紧,暗忖这恶魔怎么会突然发狠起来呢,莫非刚才只是想跟他们玩 玩 ,现在玩腻了想收拾他们,哼,他们岂是省油的灯,如若邪灵如此认为,定叫它悔之莫及。 邪灵亦感应到创武二神加重了反击力道,不由大感兴趣,原来这两个讨厌的家伙留了几 手 ,正待要与他们再玩玩,忽然觉得角落里一股沛大的能量在蕴育而生,而这个角落便是阿飞 与金木水火土“五神”的“疗伤”的地方,邪灵这才明白五人并不是为阿飞疗伤,而是为了 帮助他吸纳能量。 这股庞大的能量使邪灵首次产生了危险的感觉,这当然是它所不想见的,于是大喝道: “休想得逞!” “嘭——砰——” 两掌逼退魔神与圣神,闪电般往阿飞与五神的角落处扑来。 一条人影火速的迎上,邪灵冷哼一声:“螳臂挡车,不自量力!”直线标来的身形,突 然向上斜标而去,这情景就像水中游鱼突然跃离水面一样,跃离水面的鱼终会回到水里,邪 灵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一掌往来人天灵盖轰去。 阻挡之人自然是容成一炉,邪灵突然改变飞行路线,已让他始料不及,现在邪灵当头轰 下,更是让他大吃一惊。 邪灵那一掌似一下子抽空了周围的空气,让容成一炉有如在真空般,尽管四周有无数的 尖 叫声,容成一炉仍感觉到孤立无援,天地间似乎刹那间便成只有他一人,有如被人遗弃在渺 无人烟的荒岛上。四周是无尽的黑暗,如此邪功的确是骇人听闻。 死亡的阴影迅速从容成一炉脑海里掠过,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如果他挡不住这恶魔 , 那么一切都完了,想及此处,猛咬一下舌尖,神志顿时清醒几倍,也看清了邪灵的手掌只离 他的脑袋惟有半寸,可以想象如果邪灵手掌再进半寸,他的脑袋就会被它轰爆。 容成一炉猛然一个倒翻,邪灵的魔掌堪堪从他胸旁擦过,这一招的确是险到了极点。 邪灵眼睛闪过讶然之色,没想到它必杀的一招会落空,刚想变招,但容成一炉的双脚已 向 它踢来,如果现在想取他的性命的话,倒是一个好时机,但它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所以它决 不能被容成一炉缠着,它只能放过消灭他的绝佳机会。 邪灵一掌击在地上,身子突然有如陀螺般旋起,绕过容成一炉,再向阿飞与五神扑去。 容成一炉暗叫一声糟了,但招式已用老,再也无法阻击邪灵。 “不要慌!还有我们呢!”容成一炉眼睛一花,魔神与圣神已拦住了邪灵的去路。 邪灵眼内杀机澎湃,冷哼道:“又是你这俩个可恶的家伙,你们以为真的能阻止我 吗?” “当然能!”圣神怒道:“老魔,生命结晶界!” 魔神会意,伸出双手与圣神双手相抵,两人的身形顿时有如陀螺般在邪灵周围旋转着, 周围的空气被二人的气流搅得有如波涛汹涌,令人难受万分! 邪灵忽而哈哈大笑道:“又是老玩意,你们以为凭着这破结晶界还能像以前那样困住我 吗?告诉你们,现在我有这副躯体,你们人类的伎俩休想可以困住我!” 创武二神并没有理会喋喋不休的邪灵,依然在它周围急转不休,旋转的速度愈来愈快, 直至肉眼难察,就像无形的风在邪灵的周围绕转,让人感受不到创武二神的实体所在。 邪灵大笑道:“不回答是吗?好,那就用行动证明吧!” 话音未了,人已经闪电般地向阿飞另外五人标去,透明的空气中忽然涌现血红的结晶界 。 “嘭——” 邪灵被倒弹而回,它满脸带着讶然之色道:“你这两个家伙不要命了吗?竟以本身的精 血结成结晶界?” ---------------- 书盟独家奉献,初一至初八每日更新,全本贺岁,祝所有朋友在新的一年里—— 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金猪常旺、鸿运滚滚! 圆圆满满、合家欢乐! ***************************************************************************** 第十八章精神结界 众人从邪灵极度震骇的语气中,听出创武二神两人已极度不妙,怪不得他俩先前施展这 招 时表情那么的悲壮,世上像创武二神这种慷慨赴义的人实在不多,更何况创武二神本有着永生 不死的权利,但他们仍义无反顾地施展出这种近乎自杀式的招数,众人心内不由涌起了涛天 的敬意! 邪灵忽而又狂笑道:“我不得不佩服你们人类这种慷慨赴义的精神,不过我会很快让你 们明白这是多么愚蠢可笑的行为!” 邪灵倏忽立定,两手在胸前呈环状,似乎在提聚能量,从邪灵自信的语气中,众人不由 担心魔神与圣神的生命结晶界能不能挡得住邪灵的全力一击,但他们转而又想,如果圣神与 魔神连这全力一击都挡不了,干嘛要把自己的性命搭上。 众人正患得患失之际,邪灵环形的双掌间渐渐地散发出骇人的白光,显示着那是高度集 中的能量团!众人不知不觉中手心已是一把冷汗。 “嗨——!” 邪灵的一声断喝,双手向外推去,骇人的白光团立时向血红色的结晶界轰去。 正人忙掩耳,以防备两股巨大能量撞击在一起的声音会震破他们耳膜,今天他们的耳朵 实在已经是受了够多的罪,不能再让它们受罪了。 奇怪的事发生了,邪灵发出的能量团与创武二神的结晶界相触时,既没有震耳欲聋的声 音 ,也没有四处飞溅的能量芒,而是整个能量团突然没进了血红色的结晶界,就像沉入了泥海 般。 不但众人看得目瞪口呆,邪灵亦是惊骇莫名,创武二神的结晶界怎能吸纳它的能量,这 的 确是让它始料未及,难道创武二神不惜牺牲全身精血的生命结晶界,已比以前那个困住它的 生命结晶界犹要厉害? 邪灵冷哼一声,它不相信凭它现在对人类的了解,又有这副躯体,还有人类能困得住它 , 刚才的能量团虽然高度集中,但时间短暂才会被对方吸纳,现在它只要靠近结晶壁,用它那 无穷无尽的邪能,就不相信破不开那两个可恶家伙的结晶界! 邪灵走到了血红色的结晶壁旁,举起的右手状若刀状,掌刀散发着淡白色的光晕,缓慢 地向结晶壁插去。 当邪灵的手掌触及结晶壁时,血红色的结晶界忽然发出金黄色的光芒,若仔细看,金色 的光芒中有“Z”这么一个形状,金黄色光芒中突然激射出蓝白色的雷电。 “砰——” 邪灵倒摔而回,整个人似焦黑了一半,头发根根竖起,狼狈异常。 众人不由惊呼刚才那是怎么回事,创武二神的生命结晶界竟会有如此厉害的攻击性,而 “Z”这个形状到底象征着什么呢? 邪灵似不信邪般,迅速窜往相反方向,又用手刀插去,血红色的晶壁再次激射出金黄色 的 光芒,不过这次的形状于上次的略有差异,符号由“Z”变成“彡”,这回激射出的不再是 雷电,而是——龙卷凤! 邪灵本以为结晶界如再现符形,至多也不过是闪电,刚才她虽被雷电击中,但它已在瞬 间 了解了它的力量来源,如果再用电击它,它非但不怕,甚至还可以把电能吸纳成为自己的能 量 ,现在一下涌出的龙卷风,一时措手不及被卷个正着,扯进了风暴的中心。 龙卷风在结晶界内急转几圈后,忽听内里邪灵一声娇喝,龙卷风突然溃散,现出衣衫狼 籍 的邪灵,表情阴晴不定,经过两次的教训,它总算认识到创武二神用己身精血结成的生命结 晶界并非如它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如再莽撞,只能吃更多的苦头,不过吃了两次的苦头并非 是一无所获,至少让它明白了这生命结晶界能吸取天地之间的力量为己用,哼哼,只要是力 量,就没有它破不了的,因为它本身就代表着宇宙的最强力量。 众人见邪灵呆立不动,似已畏惧了结晶界上的奇异卦象,不由齐齐地松了一口气。 别离忽然扭头向躺在他边上的隐无忧道:“社长,这里大概算你最博学和最有经验,你 能不能告诉我刚才出现的奇异符号是什么意思啊?竟会这么厉害!” 感受到众人把目光全齐集在自己身上,隐无忧不由深吸了一口气道:“那可能是传说中 的先天八卦!” “先天八卦?”众人齐齐疑惑的道,对于这个新鲜的名词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 隐无忧继续道:“这种先天八卦,有八种基本图形,刚才那两种符号亦是其中的两种, 用 一条横线与间断的虚线为符号,每卦由三爻组成,以实者为阳,虚者为阴,八卦名称分别是 乾、坤、震、巽、坎、离、山、兑,象征着八种自然力量天、地、雷、风、水、火、山、泽 ,刚才我们所见的是震、巽两卦,所以才会出现两种相应称雷电与龙卷风两种力量!” 水封翎道:“既然如此厉害,是不是能把邪灵永世困住?” 邪灵在他心目中是永世不能战胜的恶魔,如能困住,对他来当然是不亦悦乎,这亦不仅 仅是他一个人的想法,其他人亦是这种想法。 隐无忧摇摇头叹息道:“如魔神与圣神的生命结晶界永远存在,我想那可能不是问题, 但问题是这生命结晶界并不能持久啊!” 易寒奇道:“那是为什么呢?诸位前辈不是用这种结晶界困了邪灵几千年,若不是它借 助终极神兵力量,它还可能仍在里面呢?” 隐无忧道:“你说得亦没错,不过这情况已成为过去,现在嘛,首先,邪灵对结晶界有 了 几千年的了解,即使没有终极神兵的力量相助,它破出生命结晶界,亦是迟早的事,其二嘛 ,它占据月无影的身躯,使本来可以针对邪灵办法,现在都已用不上了,不过最重要的一 点,现在的生命结晶界是魔神与圣神用精血布成,时间愈长精血就耗用得愈多,一个人精血 毕竟是有限的,现在我们唯一的希望便要靠阿飞那小子了。” “他?”众人齐齐惊乎,虽然阿飞是他们中最厉害的一个,但是靠他一个人去消灭邪灵 ,是他们没有想象过的。 易寒皱眉道:“前辈,阿飞他一个人能成吗?” 隐无忧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但那小子是个怪胎,愈不可能做到的事,他就愈能做到 !” 这点易寒他们倒是有同感,这也是阿飞最大的魅力所在,阿飞与五神在角落中,他们的 视线难及,但他们期盼着阿飞快出现,给他们一个惊喜。 阿飞呢?他在忍受着强大无匹的能量冲击经脉的痛苦煎敖,若非他的经脉经过雷电的冲 击扩大,再经过异能改造和重生后的变异,也许他此时已爆体而亡。 再经过经脉经雷电冲击而扩大后,经脉能量流速已从细水长流至若溪水淙淙,而经异能 改造和重生后,更使溪水汇聚成激流澎湃的大江大河,而现在是沛大无匹的宇宙能量在他体 内经脉横冲直撞般地运转,若没有痛苦除非他不是人,而阿飞所以能支持到现在,全靠他 那不屈的意志在作斗争! 从外表上看,不但阿飞整个人有如在蒸笼里般,汗水有如雨下,衣襟全被湿透,其余金 木 水火土五神亦一样,水气几乎把他们全都笼罩,是以无法从他们的面部表情,推测他们是否 痛苦、劳累、紧张一类的情绪。 经过数轮的循环后,阿飞已渐渐适应如大海般的能量在体内经脉运转,痛苦大减,随之 灵觉亦不住地提升。 阿飞忽觉得自己的元神离体而出,渐渐地向上飘腾而起,不但看见了自己与五神,亦看 到 了躺在地上的重伤的众人,还有昏迷的林冰儿,邪灵与创武二神的结晶界当然亦瞒不过他的 “眼睛”。 元神继续往上升去,阿飞看到整个庞大的金字塔的外观,还看到塔尖巨大的发光宝石, 接 着,他看到街上交易的场所人头攒动。元神越升越高,阿飞的“视野”也随之越来越宽阔, 鳞次栉比的屋舍,一望无际又充满生机的原野,峰峦起伏的山脉,然后这些“细小的东西” 渐渐变得模糊不清,取而代之的是莲花状三灵国大陆和一片湛蓝的大海,整个阿姆达空间尽 收眼底。 阿飞内心突然涌起了想哭的冲动,这是多么震撼人心啊!这是宇宙间最美丽的星球!不! 如此美丽的星球绝不能让任何东西毁去! 思绪之间,阿飞的元神又回到了体内,感受到体内澎湃不休的能量,忍不住仰天长啸, 啸声似能穿透宇宙般,无限传延出去,回荡在阿姆达空间的每一个角落,让胆小之人以为天 公发怒,灾祸降临,忙烧香祈求平安。 啸声虽然能穿石裂金,但在塔内的众人却丝毫感受不到它的尖锐,耳膜自然也安然无恙 , 按理说这种如裂涛的啸声,他们的耳膜绝对不可能安然无损,但这种矛盾的事实偏偏就是存 在,唯一可解释的理由,便是阿飞能自如地控制……不!应该说是超越了这一空间的限制, 也就是说他已达到了武道至高境界——破碎虚空,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到另一个时空, 前提条件必须有足够的能量,但这毋庸我们担心,宇宙间的能量可以任他提取。 阿飞此刻就像感觉到整个宇宙都在他体内,金木水火土五神输入体内的能量是多么地微 不足道,阿飞忍不住把他们的能量反震回去。 五神顿时感到一股大力涌来,身不由己地向后抛跌而去,他们为了支持阿飞,能量早已 消耗殆尽,哪还能稳得住身形,不由心中咒骂阿飞那小子一点都不顾及别人是否承受得了。 眼看就要狼狈着地,一股纯和沛大的能量同时在他们体内升起,忙提气轻升安全着地, 同 时明悟道这是阿飞回输给他们的能量,忙展开内视之术一察,惊喜地发现自己此刻的能量比 未损能量之前更有过之无不及,惊喜之余又不由担心,阿飞把能量回输给他们,那他是否能 斗得过邪灵?又不由暗自责骂阿飞做事鲁莽,毫不顾忌后果。 五神的思绪清楚无误被阿飞探知到,嘴角不由浮出一丝笑意,那些能量不过占他体内能 量 的千分之一,根本不值一哂,此刻他非但能量充沛,他的灵觉更是无限地扩展探索,让他清 楚无误地掌握每一个心中的想法。 阿飞张开双眼时,整个世界变成了另一个天地,平时看起来毫不起眼的东西,此刻却有 着 丰富无比的内容,若说以前他看的是宏观世界,那么现在他就是在看微观世界,以放大数万 倍的视野观察着这全新的天地,双眼就像突然带上了显微镜般,所不同的是,宏观的世界在 他眼中依然清晰无比! 卓玛大先知的声音突然又在他心内响起道:“好小子,你终于成功了!” 阿飞淡淡地回应道:“老头,应该说是你成功才对!” 卓玛大先知“呵呵”地笑道:“不论是谁成功,总之是成功了,小子,你可别得意忘形 哦 !邪灵亦有你相同的力量,若想消灭它,除非你能领悟第三种力量——未知的力量,否则… …咦!” 未知的力量?阿飞皱起了眉头喃喃道:“这未知的力量到底是什么呢?” 卓玛大先知道:“别问我,我也不清楚,这只能靠你自己领悟,我这老头是帮不上你的 , 不过你没有多少时间可考虑,你一定要在创武二神布成的生命结晶界消散前,把邪灵从月无 影的身躯内逼出来,因为它是个纯精神能量体,若没有实物让它依附,它的精神能量会烟消 云散!” ---------------- 书盟独家奉献,初一至初八每日更新,全本贺岁,祝所有朋友在新的一年里—— 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金猪常旺、鸿运滚滚! 圆圆满满、合家欢乐! ***************************************************************************** 第十九章附体重战 阿飞奇道:“这和创武二神的生命结晶有何关系呢?” 卓玛大先知道:“当然有关系了,以邪灵现在的能力,当然有办法让自己精神能喘息片 刻 ,若它在这半刻钟之内再找到任何一个依附体,它便又可以继续延长住它的生命,只有在创 武二神的生命结晶界内,它的精神能量体才会无所遁形,这么说你明白了?小子,现在你打 算怎么对付邪灵?” 阿飞冷冷地道:“用我的智慧!” 卓玛大先知哈哈笑道:“好小子!看来你是真的明白了,不用我这老头担心,去吧!” 阿飞的目光如神兵利器般射向结晶界中的邪灵。 邪灵立生感应,用它那丝毫不含任何感情的邪光回敬阿飞! 山雨欲来风满楼,众人感受到二人间一触即发浓重的火药味,仿佛听见目光在空中的交 击声,有如两件神兵利器,在空中互相纠缠交斗。 阿飞向众人微微一笑,身形突然没入结晶界内,依然与邪灵互相对峙着,众人根本看不 清楚阿飞何时动过,仿佛亘古以来他就已经站立在邪灵的对面。 静!死一般的寂静! 阿飞与邪灵一动也不动地对峙着,仿佛是两尊亘古以来便放在那里的石雕像。 周围的空气仿佛因二人的对峙而凝滞!周围的人亦因气氛的压抑而心浮气躁,他们自己 亦 不明自己为何如此失常,仿佛站在场中决斗的是他们,汗珠渐渐从他们额上溢出!这种寂静 他们忍受不了!他们心内狂呼道:“快点动手吧!结束这该死的寂静!” 众人的意念似乎影响了战局中之人,动了!终于动了,先动的人是阿飞,只见他右脚缓 缓 的向前跨一小步,但这缓慢一小步却使他迅速地出现在邪灵右侧,同时以左膝猛顶邪灵的小 腹。 邪灵冷哼一声,右掌把阿飞左膝切个正着,化解了这招足以使人五脏俱碎的一顶,同时 侧身向阿飞怀内撞去,如若被撞实,不死也要去半条命。 阿飞双手有如变魔术般地把邪灵撞入怀内的右肘抓个正着,阿飞正待施劲把邪灵贯出去 ,邪灵的左手突然向他太阳穴戳来,阿飞不得不放弃那诱人的做法,矮身避过。 这几招快愈闪电,其他人根本看不清楚他们的动作,只能从“嘭嘭”密集的劲气交响中 推测二人相斗异常激烈。 两声闷哼声传来,两条人影忽然散开,分别落地,阿飞捂着小腹微微地喘着气,邪灵亦 揉搓着肩胛,看来二人仍是平分秋色! 邪灵闪烁着邪光盯视着阿飞,忽然开口道:“刚才的那一拳很有力道,看来你已有了我 相 等的力量,不过我非常喜欢,因为我好久没遇过像你这种势均力敌的对手!我全身的……” “全身的血液都为之沸腾!对吗?”阿飞抢口过来道:“我告诉你我也一样,不过我相信 最终站着的是我,邪不胜正,是宇宙亘古不变的定律!” 邪灵道:“看起来年轻人你很有自信哦!不过我告诉你,适者生存,弱者淘汰,这才是 宇宙间亘古不变的定律,实力决定一切,废话少说,用实力证明谁才是笑到最后的胜利者。 ” 语未毕,人已闪电般地向阿飞标射而来,有了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对彼此的力量与强弱 都 有了大致的了解,所以此次出手大异上一次的出手缓慢,一触立即生死相拼,马上已进入了 白热化般高潮,一旁观者只能看到人影重重,掌劲的交击声“嘭嘭嘭”不绝于耳。 刹那间,二人已交了千招万招,阿飞被邪灵踢了三脚,不过阿飞亦还了它四拳,虽然他 们刚才是以快打快,力道并不是很重,但所踢之处还是隐隐作痛。 “嘭——”一声巨响传来,人影骤分,落地两人仍如斗鸡般互视着对方,二人的嘴角都 挂着血丝,均受了不等程度的伤。 阿飞抹去了嘴角的鲜血道:“怎么样,被打的滋味不好受吧?” 邪灵双目凶光一闪道:“若你只有这点耍嘴皮子的本事,那你就准备受死吧!” 说话间两只手掌不断地增亮,显然能量亦在不断的蓄积,话一说完,两手一挥,两道如 箭簇般的能量光团,已向阿飞急射而来。 邪灵蓄积能量当然瞒不过阿飞剔透的心灵,亦暗暗储蓄能量,见两道光团激射而来,亦 不 慌不忙地挥出两道光团去抵挡,嘴里仍调侃道:“就是耍嘴皮子的功夫亦可以置你于死地, 如果你不是健忘的话,应该记得一个叫邱枫的人是怎么死的吧?” 说话间阿飞又已接下邪灵数百道能量光团,亦回敬了邪灵数百道能量光团,瞧得场外众 人目瞪口呆,这哪叫做武功,简直是在斗法嘛! 邪灵似知能量光团奈何不了阿飞,停下攻击冷哼回应道:“我怎么和那个笨蛋相同呢! 我没有你们人类的任何情绪,你的话语又怎么会对我产生作用呢?” “是吗?”阿飞似笑非笑的应道:“别忘了你现在占据着是人类的躯体,你或许不知道 ,你不知不觉已被同化,你不知道如何去应付那些陌生的东西,你慌乱!你手足无措,这注 定你必败无疑!” 邪灵似被阿飞说中了要害,忽而狂吼道:“你胡说八道,你们这些低等的生物怎么可 能会把我同化呢!我是宇宙间最强横的生命,我要谁死便谁死,我要谁生谁便生!” 邪灵丝毫不能掩饰内心的恐惧,正如阿飞所言,它接受不了人类千奇百怪复杂又矛盾的 情 绪,更重要的是它怕被同化,在它眼中的人类就像我们眼中的狗一样,如果要它同化成人, 就像使人类同化成狗一样难以接受,是以它特别恐惧和憎恨人类。 邪灵狂吼一声,籍此除去内心的慌乱与恐惧,如闪电般扑向阿飞,不!闪电不足以形容 它的速度,就像光一样。 众人还不明白怎么回事,阿飞的身躯已向后抛飞而去,不由齐声惊呼,虽有心相助却鞭 长莫及。 阿飞小腹虽然挨了一拳,五脏有如翻转过来般的难受,但阿飞不惊反喜,因为邪灵已彻 底 的愤怒,才会有如此失控的表现,愤怒虽然可激发人的潜能,却也会造成致命的疏忽,现在 他只须要等这个机会的降临,再给它致命一击,就成了。 邪灵突然变得如野兽般,疯狂地扑向阿飞,逼得阿飞险象环生,看得众人暗暗担心不已 , 现在阿飞可以说是他们唯一的希望,若他败了,他们恐怕都逃不了邪灵的魔手,是以他们比 场中比斗的人更加紧张,心内不断为阿飞打气。 但他们的信念对战局丝毫不起影响,邪灵如狂风暴雨般攻袭,依然使阿飞左支右绌,踉 踉跄跄,像是随时都会被夭折的树木。 阿飞忽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仰天倒下,众人不由齐声惊呼!这等关键的时候, 怎么会被绊着呢,难道上天也不帮他们吗! 杀红了眼的邪灵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狞笑着向阿飞脸面劈去,众人不由 闭 上双眼,不忍见惨剧发生,心里狂叫,难道上天真的如此不公吗?让如此一个天才少年就此 夭折吗? “啊——!” 凄厉的惨哼声传来,众人忍不住睁开了眼睛,却惊喜的发现阿飞的头颅仍完好无损,而 邪灵也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望着阿飞。 原来阿飞的一支手掌已插入了她的胸膛,一直戳到背后,刚才的凄叫声,不过是邪灵临 死 前的惨叫罢了!不过这怎么可能呢?明明见到阿飞身形已完全失控了,他怎么能躲得过邪灵迅 猛的下击呢?而且还把手掌插入邪灵的胸膛,这怎么可能呢? 不过不可能终究已成了事实!原来阿飞在间不容发之际,以不可能情况下,硬生生地把 自 己向左平平地转了九十度,躲过了邪灵迅猛的一击!然后借腰力弹起,右手迅猛无比地插入 邪灵的胸膛。 没人比他明白这里面占了多大的侥幸和冒了多少的风险!若是邪灵在他转左的时候再出 第 二击,那么他就必死无疑,若是邪灵如有相应的警觉性,他那一掌就不会插入它胸膛,而是 它的掌插入他胸膛。 他是在赌!在豪赌!用生命去豪赌!赌邪灵第一击已用上了全力,而且已被即将到来的胜 利给麻痹了,因为这都是人性的弱点,以为已经万无一失,而失去了应有的警惕性! 虽然是在赌!但一切都是经过精心的算计,包括激怒邪灵,痛挨邪灵一拳,连那不经意 的 摔倒都是阿飞精心设计好的,目的就是为了让邪灵消除警惕性,不过最重要的前提条件是邪 灵必须已被同化,具备人性的弱点,和它对人类情绪排斥恐惧的心理,否则一切设计都是白 搭,虽然是侥幸,但阿飞也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邪灵必定会坠落他设定的圈套中,幸好他 赢了。 邪灵低头望了望那插在胸口让它致死的手,又瞧了瞧这手的主人,喃喃地道:“我输了 !但我不是输给了你!” 这话虽然没头没尾,但阿飞明白它的意思,它输给他,并不是因为他比它强,而是它对 陌 生的情绪感到恐惧和排斥,这很大程度上限制了它能量的发挥,如果给它长时间了解这陌生 的躯体和情绪,今天的战局也许会倒过来。 邪灵忽而又狂笑起来,鲜血不断地从它口中溢出,形象可怖之极,发出如地狱般声音道 :“不过你别得意,你只是赢了这一场,并没有赢得全部!” 阿飞完全不明白邪灵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赢了,邪灵亦死了,一切都应该已结束了, 为 何邪灵却说他没有赢得全部呢,刚想问它那是什么意思,邪灵却已直挺挺地倒下了!对于一 个已死的生命,他能问得出什么。 “小子,快把尸体毁掉!”卓玛大先知急切的声音在他心内响起! “为什么!?”阿飞丝毫不解卓玛大先知为何叫他毁尸灭迹,难道他对邪灵恐惧过度,容 不得与邪灵半点的东西存在世上? 卓玛大先知忽而喝道:“不用问为什么,你快点照办就是了,难道我还会害你不成!” 阿飞当然相信卓玛大先知,不过当他望着手中不断滴下的鲜血,心里就不住地滴血,因 为 他手上的血不是别人的,而是月无影的,生前他没能给予过她什么东西,死后非但没有能保 存她的躯体,反而在她尸身上开了个洞,现在又要他去把她完全毁了,叫他如何做的到啊! 卓玛大先知叹道:“我知道你小子有情有义,不忍毁坏那女娃子的尸身,不过这件事你 必 须得做,别忘了邪灵亦和你一样有再生的力量。如果再次重生的话,它的力量就会相应的倍 增,而且它不会再受人类情绪的束缚,它的力量可以全部发挥,而你刚才应知你是赢得多么 侥幸,不要再犹豫了,下手吧!邪灵如果没有实体的依附,我保证它在我们这空间存活不了 半刻钟,小子,妇人之仁,只能坏事!大丈夫做事,当断应断!” “老头你叽哩噜噜的,我知道该怎么做!” 阿飞嘴里虽然这么说,心内却依然矛盾万分,毁与不毁,这是个痛苦的选择,无论选择 哪 一种都可能让他终生奥悔,但如果不毁尸体邪灵复活,那是全人类的灾难,那时月无影亦会 痛恨自己的抉择! 阿飞似为自己找到了一个抉择的理由,痛苦地闭上双眼!右掌蓄足能量往下击去!这个曾 让他懊悔终生的女子永将点滴不存的消失! 场外众人根本不明阿飞为什么只是痴痴呆呆地站着,现在又似突然要把月无影的躯体毁 掉。 林冰儿早已转醒,见到这一幕忍不住呼道:“阿飞你干什……?” 林冰儿的声音讲到一半便顿住了,因为阿飞下击的手已被另一个人握住了,握住他的人 却是已死去的邪灵(月无影)!这戏剧性的转变不由让场外中人惊呆了,一时都忘了呼喝! 阿飞感到腕上传来阵阵疼痛,邪灵那只手就像钳子般,钳得他手腕的骨骼“喀喀”直响 ,但比这更糟的是,邪灵的邪能由手腕上侵入他的脑神经,让他的脑有如万虫侵噬般,一时 间丧失了所有的反击能力,只能勉强提聚能量,紧守灵台。 卓玛大先知果然没骗他,邪灵的能量果然倍增,高得让他毫无招架之力,但阿飞并不认 为自己已输了,如果现在他便放弃,那么他便已输了全部,只要有一分希望,就坚持努力到 底。 被他洞穿的胸口此刻已近乎神奇地愈合了,邪灵忽而娇笑道:“我得谢谢你,若不是刚 才 你插入我胸膛那一下,我的力量哪有机会倍增,宇宙虽大,但找一个能杀死我的对手可真不 多,而你却办到了,这是你的骄傲,我更应感谢你的是,刚才死的那一瞬间,让我明白了人类 的情绪并不可怕,现在我已无须去抵制它,我的力量可以尽情地发挥,所以你休想再次侥幸 ,虽然我很欣赏你,但你必须得去死!” “死”字才刚一出口,邪灵的拳头已有如炮弹般地不断轰向阿飞小腹、脸面、胸部!” 场外众人立即看到阿飞弓起身子,不住地被邪灵轰击,竟毫无还手之力,如果再这样打 下 去,阿飞哪会还有得救,齐齐厉呼往场中扑来,可惜创武二神的结晶界并不是任何人都能进 的,齐被挡在门外,只能看着邪灵痛揍阿飞,他们几乎可以想象到阿飞已面目全非,全身骨 髂尽碎,惨不忍睹。 身处其中的阿飞却丝毫感受不到拳劲到肉的痛苦,因为有人替他挨打,他当然不疼,替 他 挨打之人却是远在万里之外的卓玛大先知,利用时空能量的转换,把自身的元神与能量注入 阿飞体内,所以表面上被痛揍是阿飞,真正痛苦的却是卓玛大先知。 但阿飞也并不好受,卓玛大先知替他挡着邪灵的拳脚,目的就是希望他能出奇制胜,快 点悟出第三种力量对付邪灵,那未知的力量哪是说想到便想到的,但如果悟不出第三种力量 ,即使出奇不意,要想战胜现在这个力量前所未有膨胀的邪灵,连千分之一的把握也没有, 但卓玛大先知也不能如此替他受邪灵的暴打,他必须尽快出招! 邪灵本认为凭自己现在的力量,三下两下就能把阿飞收拾了,没想到他竟能支持这么久 不 倒,更令它惊诧的是,阿飞现在仍像个没事的人一样,这不禁让它觉得眼前这个顽强对手实 是有点莫测高深,不过这更坚定了它尽快除去这个对手的决心,哼哼!就不信眼前这个家伙 会打不死! 邪灵下手的力道不由更重了,这可苦了卓玛大先知。不由向阿飞道:“小子……你到底 … …有没有……想好啊!我快……顶不……住了。不管了!我数……三下,如果……你再想…… 不出,我便……要走了,开始……了!一二三,小子,对……不起,我走了!” 卓玛大先知虽然先前的话吞吞吐吐,但在数“一二三”的时候是迅速无比,阿飞根本无 法做出反应,正想骂卓玛大先知狡猾,不顾道义,邪灵的拳头却已落在了他的小腹上,这回 可是真正撕心裂肺,阿飞忍不住惨叫一声,一拳已是这么难挨,难怪卓玛大先知不顾道义弃 他而去,换了他,他也会这么做,邪灵那一拳几乎使他腹中的苦水都翻涌上来。 阿飞的那一声惨叫,更让场外诸人心惊不已,因为先前阿飞被邪灵连续轰中,也没吭一 声 ,现在却发出这声惨叫,岂不表明他已顶不住了。那声惨叫似乎预示着死亡的降临,但他们 哪知道阿飞先前不吭声,并非他忍耐力好,而是有人替他挡着。 邪灵的第二拳已往面门扑至,挨了邪灵一拳后,阿飞哪敢再让邪灵轰中,决定兵行险 着。 拳未至,凛冽的拳风却已让阿飞面如刀割,长发向后倒掠,但阿飞的一双眼睛却并未因 此而闭上,虎目反而爆出骇人的异芒。 阿飞的心神晋入了前所未有的清澄之境,突然间邪灵的来拳速度缓了下来,也感到了邪 灵的诧异,诧异阿飞怎么突然摆脱了它的控制。 阿飞知道他的机会来了,突然向邪灵大吼一声道:“望着我!” 这一声巨吼,使邪灵不由自主地望向阿飞的双眼,等它醒悟中计之时,想要避开却已迟 了 ,因为阿飞的双眼突然射出两道白芒进入了它眼内,那白光不是别的,而是阿飞的元神!他 们的战场也因此由外转入月无影的体内! 由此便形成了一个怪异的景象,两个人的身躯都僵持不动,有如雕塑大师手下栩栩如生 的雕像,阿飞突然大吼一声到此刻的僵持不动,不由使场外众人茫然不可解。 别离忽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元神出窍!”接口之人是别离的师傅容成一炉,只听他又继续道:“刚才阿飞小兄弟 藉邪灵那一怔之际,元神通过目光进入了月无影的体内,这是对付邪灵没办法的办法!? 易寒诧道:“前辈,这话何解!” 容成一炉叹道:“你们也看见了,邪灵重生之后,不论力量与速度都比先前递增,如果 在 外根本没有人是它的对手,但元神相交却不同,元神可以超越时间与空间的限制,这个世界 上的速率并不对元神有任何束缚的作用,他们现在比的是思维转换的快速,所以我很佩服阿 飞小兄弟的冷静,竟能在那等劣势当中还能想出消减对方优势的办法,不过这种元神交战最 是凶险不过了!唉!” 林冰儿最是关心阿飞的安危,闻言忙道:“前辈,阿飞与邪灵互相扯平,他有没有取胜 的希望?” 容成一炉道:“这很难说啊!毕竟我是场外人!”看到林冰儿一脸担忧,忙道:“如果阿 飞小兄弟能悟出第三种力量——未知的力量!那么胜算就会在阿飞小兄弟那边了!” “未知的力量?”众人心中都不由同时生出这么一个疑问,那未知的力量到底是什么样 的力量,竟能克制邪灵? 阿飞的元神甫一进入月无影体内,立即遭到邪灵强横的邪能相阻,但一抵阿飞的元神, 便自动退往两边,让开一条道。 阿飞一路势如破竹地沿着视神经进入中枢神经,那也是邪能最集中的地方,阿飞估计邪 灵元神就在那个地方。 当经过月无影的意识区域时,阿飞却惊奇的发现月无影的记忆细胞片段仍完好无损,最 鲜 明的记忆片段,竟是月无影与他相处的时光,阿飞再次领略到月无影是爱他多么深啊!但伊 人已香消玉殒,一切都知道得太晚了。 人死了,记忆不是也随之消散了吗?难道说邪灵的重生也带动了她的重生!那么…… 阿飞黯然的心忽然又活跃起来,如果是那样的话,他驱走了邪灵,那月无影岂不又可以 复 活,这并非没有可能,现在月无影不论是血液循环与新陈代谢都一切正常,那么只要她的意 识细胞仍是活着,那么她复活的机率几乎是百分之百。 “不错,她仍活着!”邪灵的声音忽然在他声后炸响。 阿飞的灵感这才探知,邪灵就在他身后不远处,这不禁让他心头大骇,邪灵悄无声息地 潜 来竟能瞒过他的灵觉,虽然他因月无影的事分散了心神,但邪灵能做到这一点,说明它的灵 觉比他更高一个层次,本以为能把邪灵优势消灭殆尽,现在看来只是幻想罢了。 阿飞霍然转过身,却发现邪灵的元神依然是月无影的模样,这可能是它有意为之。 邪灵突然露出一个很有人性化的笑容道:“你很顽强!这点使我不得不欣赏你,我开始 有一点舍不得杀死你了!” 阿飞当然不会蠢得相信邪灵不会杀死他,卓玛大先知说过,邪灵是一种天生邪恶的生物 , 毫无目的毁灭其他生物的生命,这一点他越接触得深,愈能感受到这一点,虽然现在它看起 来有点人性化,但它本质是邪恶的,依然未变,这或者叫狗改不了吃屎吧! 阿飞冷然道:“邪灵,你不要东扯西拉,刚才你说月无影她还未死,这是否是真的?” 邪灵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你们人类的情绪可真奇怪啊!我现在心内竟有千奇百怪的 情绪,我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不过我或许可用你们的言语表达出来!” 阿飞突然不耐烦地道:“谁愿意听这些,不用在顾左右而言他,你快回答我刚才的话! ” 阿飞本以为他这番不客气的话,会引起邪灵愤然出手,但它竟没有丝毫生气的表现,或 许 它的字典里从来都没有过生气这回事,只听它幽幽地道:“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这样说是 因为我刚才的情绪是月无影的情绪!” 阿飞诧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邪灵叹口气道:“我的重生,虽然使我能量倍增,但我这躯体的主人也随之复活了,而 且 她的意识与感觉都莫名奇妙地附在了我的元神之上,所以她有什么样的情绪便等于我有什么 样的情绪,这真是我始料未及的事!” 阿飞虽然诧于邪灵愈来愈人性化的表情,但让他更着紧的是邪灵刚说的那句话,月无影 的 意识与感觉都附在了邪灵的元神上,那岂不是说,如果邪灵的元神消失了,她的意识也会随 之消失,那么月无影复活的希望也没了,老天啊!现在我该怎么做啊! 邪灵忽而声音变得阴冷地道:“好了!现在你一切都明白了!可以开始了吗?” 阿飞不由诧异这邪灵何时变得这么客气起来,于是应道:“可以开始了,又怎么样?” 邪灵俏脸变得阴寒道:“如果可以开始,我希望你不要损害这里的一切,我想这点你不 会不接受吧!” 阿飞这才恍然大悟,邪灵是不希望这个被它占据的躯体有所损伤,才会这么客气,不过 正 如邪灵所说得,他很乐意接受这个条件,如果这里损伤了,救回月无影的机会也变得微乎其 微了,这当然是他所不乐意见的,所以对于邪灵这个建议,他哪会不同意,于是道:“可以 ,请了!” 邪灵忽而叫一声:“中!” 中什么?阿飞正莫名奇妙之间,莫然感觉到胸口一阵疼痛,不由大骇,难道这邪灵是意 到招到吗,如果是这样,这一仗该如何打啊? 邪灵又连喝三声:“中!中!中!” 阿飞胸口又连受三下雷击,疼痛几乎使他麻木,与邪灵交战多场,这次可能是最窝囊的 一次,连对手使什么招都不知,便莫名奇妙地中招了,窝囊,真是窝囊! 阿飞狂吼一声,迅猛无比地扑向邪灵,如果前面是一座大山,阿飞这招也可把它摆平, 但 如此猛烈的一招仍敌不过邪灵嘴里冰冷吐出的一个“中”字,一切攻势都在那一瞬间烟消云 散。这似乎已是一魔咒,只要咒出就没有人能躲的开。阿飞第一次感受到邪灵如此不可战胜 ,一个人如果连斗志都没了,还能不能胜啊? 处面的诸人忽见阿飞的鼻孔与嘴角已溢出鲜血,便可推测阿飞凶多吉少,不由担心不已 ,别离更是直嚷道:“怎么办啊?阿飞这回恐怕有去无回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众人不由对别离齐喝骂道,眼神却不由瞟向林冰儿。 容成一炉拍了拍林冰儿的肩道:“傻孩子,不用担心,你应该比我更加相信阿飞那小子 的厉害!” 林冰儿突然抬起头来到,眼中射出坚定的神色道:“是的,我相信阿飞他一定能战胜邪 灵 ,这并非因他比邪灵更厉害,而是因为他身后还有我们这么多人支持他!而阿飞他也并非为 他自己而战,他是为了整个阿姆达空间而战,正因为他有这个责任,所以他决不会输的。” 众人本是想安慰林冰儿,现在反倒是林冰儿在安慰他们。 五神中的火神道:“小姑娘,你说得对,因为阿飞小兄弟他有一颗伟大的心,所以他战 无不胜,他定会活着出来的!” 阿飞能战胜邪灵吗? 这本是悬挂在众人心里的一个悬念,一个问号,现在却变成了他们心中一个信念!一个 叹 号! 虽然鲜血依然从阿飞嘴里,鼻吼里溢下,滴在青石之上,但他们依然坚信阿飞能战 胜邪灵!若一个人拥有一颗伟大的心,还战胜不了一颗自私、邪恶的心,那天理何在啊! 天理有吗? 有! 所以阿飞必胜! 阿飞不知道自己已挨了多少招,邪灵每吐一个“中”字,他便硬挨一记,从没有遗漏, 阿飞只感觉得自己的元神都快要被击败了。 阿飞忽然想笑,想大笑,什么闪电之神,什么十件神兵,什么人类的精英,什么邪恶的克 星,什么未知的力量,都是彻彻底底的谎言! 若那鬼预言不是谎言,为什么他现在都快要死了,还悟不出未知的力量是什么,难道要 等到他形神俱灭的时候,才能悟出吗?可笑啊,可笑啊!他却为了一个谎言去拼死拼活! 正当阿飞自忖必死之际,邪灵忽然停止了攻击,奇怪地喃喃道:“为什么我会突然停下 手呢?为什么我狠不起心来呢?” 阿飞虽然听得莫名奇妙,但仍巴不得它继续莫名奇妙地讲下去,因为他实在太需要时间 去喘息,他可再也挨不了邪灵几招。 ---------------- 书盟独家奉献,初一至初八每日更新,全本贺岁,祝所有朋友在新的一年里—— 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金猪常旺、鸿运滚滚! 圆圆满满、合家欢乐! ***************************************************************************** 第二十章终极力量 邪灵忽而又继续道:“我懂了,先前那女娃子曾舍命救过这小子一命,定是那娃子不想 让 他死,而那娃子的情绪影响到我了,定是这样!哼,我不信一个小小人类的意识能支配我, 你不想让他死,我偏要他形神俱灭!” 忽而邪灵又尖叫道:“不,你不能这么做!” 阿飞毫不明白邪灵自言自语时,为何用“你”字,难道邪灵也像自己以前一样得了人格 分裂症?不过症状似乎不一样,至少他以前不会自言自语时说你字。 邪灵忽而又疯狂地笑道:“不!我偏偏要让他形神俱灭,我只要用我的‘邪焰圣火’把 他的元神燃烧殆尽,他休想再复活过了!哈哈……” 阿飞朦胧的双眼似乎看见了邪灵双掌燃起妖异的火焰向自己扑来,阿飞很想躲开,但此 刻中了邪灵无数招后,已容不得他动弹丝毫了。 火焰忽然在他眼前倏然而止,一个异常熟悉的声音在他耳内响起:“阿飞,你快逃啊! 我快支持不住了!” 是月无影的声音!阿飞虎躯剧震,勉强地道:“无影,是人吗?你还活着吗?” 邪灵的眼内射出了阿飞所熟悉的眼神,那海洋般的深情足可以把任何东西给淹没,“对 ,是我,你快走,我支持不了多久了!” 阿飞苦笑道:“我走不了,能再听到你的声音,再见到你,我已死而无憾了!” 邪灵眼神不断地交换着,一会儿冰冷邪异,一会悲痛温柔,显然邪灵与月无影在争夺着 控制权,最终冰冷邪异的眼神完全占据了整个眼眶,看来是邪灵赢得了最终的胜利。 果然只听邪灵狂笑道:“贱人,这回看你还阻止得了我否!” 妖异的火焰像阿飞扑来,阿飞闭上了双目,妖异的火焰把阿飞的元神燃烧而起,他竟感 受不到半点火焚的痛苦,但阿飞知道自己的元神正被点滴燃烧殆尽。 阿飞已经死过了一次,所以对死并不害怕,精神从未所有的聚焦,也许这是回光返照的 前兆,思维从没比此刻更清晰,更空澄,烈焰并没有使他痛苦,反而有一种鱼游水底,鹰翔 天空的自由自在。 邪灵不由诧异万分,烈焰中的阿飞非但没有任何痛苦之状,而且宝相庄严,十分的随意 ,有如拈花微笑。 阿飞忽然“看”到了一朵含苞欲放的兰花,不,不应该用看字,应该是闪过,电光石火 般地闪过,兰花由苞蕾逐渐地盛开,直至不屈地怒放着,整个过程显示了生命的奇奥。 忽然镜头又一闪而过,取而代之是尚在母胎中的婴儿,由未成形至成形,不断吮吸着母 胎中的羊水,直至呱呱坠地!感受到生命从有到无的奇迹! 镜头再次切换,是月无影救他的一幕,接着是矛圣舍生取义悲壮而死,继而是创武二神 毅然以自身精血化成生命结晶界,还有众人不顾生死抢救同伴的一幕幕。 阿飞心内突然出生一种明悟,他终于明白什么是第三种力量,这未知力量便是生命,真 爱 ,仁爱三者合一的力量,这三种力量任何一种都可以与前二者——宇宙的力量与重生的力量 都绝不逊色,生命是宇宙间的奇迹,任何生命都有其高贵之处,是任何力量无法剥夺的,男 女之间真挚的爱,可以至宇宙的尽头永不改变,仁爱更是广泛无及,宇宙之间所有的力量, 无法比拟,宇宙有这三种力量的存在才变得美丽! 虽然这明悟来得有点迟了,但却足够让阿飞完成任务,把仅有元神的力量(包括宇宙的 力量与重生的力量)与新领悟第三种力量合在一起。 阿飞的脸上露出拈花微笑般自如的笑意,对着邪灵道:“永别了!”似乎听到了月无影 悲 呼:“不——!”声音刹那间又变成了林冰儿,接着又是易寒,别离他们,是幻觉吗!但这一 切都已不重要了。 接着仅剩的元神忽然有如烟花般地炸开!所有的烟火都有如潮水般地向邪灵的元神包围 而来。 邪灵眼里掠过诧异之色,当邪灵听到阿飞奇怪的说一句“永别了!”邪灵便隐隐感觉到 不 妥!此时更是肯定无疑,因为被“邪焰圣火”燃烧着的元神,结局绝不会像这样烟花般地炸 开!但它并不怀疑,凭着它此刻无敌般的能量,它不相信宇宙间还有什么力量能消灭它! 果然,第一波与第二波力量都是它所熟悉的宇宙力量与重生力量,虽然挡起来比较费劲 , 但毕竟已被它挡下来,宇宙间还没有什么力量是在它认知范围之外,只要它认知的,它都有 办法挡下来,所以它认为阿飞临死前的反击只能是给它制造一点小麻烦罢了,并不能对它造 成威胁。 当第三波力量涌来之时,它才开始惊慌,第三波力量正是生命、真爱与仁爱三者合一的 第 三种力量,这根本超越了邪灵的认知范围,如果它懂得生命的珍贵,它就不会遍布宇宙地去 毁灭其他生物以收集生命能,至于真爱和仁爱更不懂,它的种族之内只存在自私与利益的结 合,所以这第三波力量涌来的时候,它脑内竟一片空白,心内忍不住道这究竟是什么力量? 但它已来不及思索了,因为这第三种未知的力量把它给湮没了,以它强大的能力竟丝毫 抵抗不了,犹如冰遇火一般,一触即溃,一层层地剥去的外壳,它的元神不断地萎缩。 两种力量的磨擦爆出了一团又一团骇人的光芒,充满生命、真爱、仁爱的力量回荡在每 一个角落里,邪灵残余在月无影体内的邪能,如冰雪遇阳光般融化消失。 场外的诸人亦惊奇地发现月无影的身躯上忽然爆出一道道圣洁的光芒,茫然不知里面发 生了何事,但看情况似乎不是坏事! 邪灵忽然厉呼一声,一道黑色的光团向外窜出,紧跟其后的蓝白色圣洁的光团。 黑色的光团碰着生命活晶界,刚想往后回窜,却被蓝白色的光团所阻,黑色的光团甚惧 蓝白色的光团,退往一旁。 前无去路,后有追兵,黑色的光团似乎认命了,并没有再逃,而是渐渐地现出人形,蓝 白色的光团也随之现出人形。 黑色的光团当然就是邪灵的元神,蓝白色的光团是本已消失无踪阿飞的元神,阿飞对于 元神重组亦不怎么明白,可能这第三种力量便隐含着让元神重组的能量。 邪灵化出元神的人形,依然是月无影的模样,眼神中射出绝望与不甘两种极其矛盾的情 绪,幽幽地道:“你赢了,笑到最后的人是你!” 是的!他是赢了,却赢得极险,邪灵本来有很多机会在他领悟第三种力量前杀死他,但 它 却失败了,被围在了创武二神所结成的生命结晶界内,它的元神在这个空间需要依附才能存 在,它就快要消失了,它的能量正迅速地离它而去,当能量尽时,亦是它消失的时候! 邪灵做了一个很人性化的表情,叹道:“你应该可以感受到,我的元神快要消失了,你 能告诉我刚才那到底是什么力量啊!” 它本是占尽上风,却突然败了,败的莫名奇妙,换了任何人也会不甘心,但阿飞没有给 邪 灵一个明确的答案,叹一口气道:“你是不会明白的,这种力量是你永远也无法明白的!” 是的,它不明白,所以它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邪灵脸上露出理解的神色,忽然强光一闪,邪灵的影像消去!它的能量已耗尽了,消失 得了无痕迹! 邪灵消失后,创武二神用精血布起的生命结晶界亦倏忽消散,变成两个金黄色的金球, 突然逸去! 众人不由为之愕然,同时又明白了创武二神精血已耗尽了,生命已离他们而去,也许他 们逸走是回到他们的世界去了! 阿飞遥望着创武二神逸去的方向,听卓玛那老头说创武二神的世界亦是他本来的世界, 终有一天他也会去看一看他那陌生的家乡世界,阿飞暗叹一声,元神回到了体内。 易寒他们却早已飞扑过来搂住了他的躯体,把他压倒在地,一边捶着他的肩道:“臭小 子,你实在太棒了,你办到了,真的办到了!这是个多么难以令人相信的奇迹啊!” 阿飞辛苦地回应道:“诸位大哥,帮帮忙好吗,别压着我,别忘了我是有伤在身的!” 易寒众人忙尴尬地立起身,把口角边溢着血丝的阿飞从地上拉起。 别离忽而又道:“我们该做的事都做了,接下来我们应该干些什么呢?” 说完挤眉弄眼地瞟向一旁的林冰儿,众人会意,拉过一旁的林冰儿,把她推到阿飞的身 边,齐声道:当然是要喝你们的喜酒了!” 林冰儿没想到一下子便被无辜地卷进漩涡之中,一时手足无措地道:“你们胡说些什么 啊?” 众人不由齐声哄笑。 阿飞本也高兴万分,却突然想及月无影,心中没来由的一痛,邪灵的元神消毁了,她的 意 识也随之消散了,复活的希望也没了,上一次是他间接害了她,这一次却是他直接害了她,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易寒注意到了阿飞神色的变化,不由道:“阿飞你怎么了,你的伤没那么严重吧!” 阿飞黯然摇摇头道:“我没事,婚宴我是一定会请诸位的,但是现在我只想把月无影好 好地安葬,等过一段日子后,一切的事再说!” 阿飞一说诸人的心不由沉重了起来,这次他们的任务虽然完成了,却失去了不仅是月无 影 ,还有矛圣与创武二神,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是啊!现在的确不宜先办喜事,一切都要 等死者安顿之后再说。 死者未安,就想着喝喜酒,实在是太不应该了,众人不由暗自惭愧,其中又以林冰儿为 最 ,她本来就对月无影歉疚万分,而现在她又是这件事的中心人物,竟然没有丝毫表态,这不 是说明她内心深处已接受了诸人的想法?这让她如何对得起月无影啊!于是不由道:“阿飞说 得对,一切的事情,都要等到将月姐姐安顿好再说!” “你们胡说些什么呢?我还没死却硬咒我死,这是什么意思啊?”月无影的声音忽然在他 们耳内响起。 “邪灵!”诸人条件反射地回转过身来,摆开姿势,如临大敌地望着月无影,只有阿飞 与 林冰儿没有应和他们的行动,前者是因为有了一次的经验,二来他不敢肯定月无影是否真的 已死了,后者完全是出于女性的直觉,直觉告诉她对面的可能真的是月无影。 阿飞强忍着内心的激动道:“无影!是你吗?你没死吗?” 月无影含笑望着他们道:“干嘛,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你们还真当我是邪灵啊?” 天啊!她真的是月无影,她没死,阿飞忽然激动跑过去,一把抱住月无影,不理众人惊 骇 的眼光,吻有若雨点般落在月无影的脸上,嘴里忍不住地喃喃道:“无影!无影!我不会再让你 离开我了!绝不会!” 易寒众人这才确定眼前这个就是月无影,有了阿飞与邪灵先后死而复活的先例,是以对 月 无影的复活虽然惊讶,但也不会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她的复活驱散了他们心中的悲痛,对阿 飞这一疯狂的举动,不由鼓掌叫好! 月无影勉强推开紧搂抱着她的阿飞,羞涩地道:“快放开我!你疯了!这里这么多人! ” 别离接口道:“月宗主,千万不用介意,你可以把我们当成透明人,继续吧!哎呀!” 别离一声痛呼,原来是挨了林冰儿一拳,月无影见了不由娇笑道:“打得好!你这小子 最可恶了,早就要整治整治了,冰儿,你可替我出了一口恶气!” 林冰儿跑过去,摸着月无影的玉肤,忽然失控地抱住她道:“月姐姐,你还活着,真的 还活着!哦!” 惊呼声还夹着月无影的声音,原来二人都已被阿飞拦腰抱起,这小子还神气十足地向众 人道:“各位前辈,各位兄弟,我在这里向诸位郑重宣布,我将同时迎娶林冰儿与月无影为 妻,永不离弃!届时希望诸位能多多捧场……哎哟!” 月无影与林冰儿一人拧着他一只耳朵道:“你想得倒美!快放我下来!” 阿飞只好苦着脸照办,一边低声道:“二位娇妻可否给我保留点面子啊?” 众人不由哈哈大笑,原来这小子还怕没面子。 易寒摇头苦笑道:“本来我还有点羡慕阿飞可享齐人之福,但现在嘛……” 林冰儿道:“易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我们是母老虎,把他吃了不成!” 易寒忙摆手道:“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别算在我头上!” 林冰儿这才知自己说漏了嘴,众人又是一阵哄笑,使这个武灵国第一才女有口难辩,娇 嗔不已。 忽然月无影在一旁招过林冰儿,两女在一旁咬耳一回后,同时现出诡秘的笑容。 众人不由大讶,难道二女这么一会儿功夫已想出办法对付他们,不由望向离她们最近的 阿飞,希望他能透露一点! 阿飞向他们苦笑道:“我可给你们害惨了!” 众人先是一愣,继而恍然大悟,想必是二女认为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阿飞,商量着如何 修理他,想起阿飞他日后受苦的情形,不由大是同情。 虽然日后的日子有些难过,但阿飞此刻的心却充满着幸福,以前他老是为了二女抉择而 一 ,感到万分痛苦,现在经历这么多次生离死别,他明白二女都是同样地深爱着他,不论他选 择那一个,另一个人都可能痛苦终生,这岂是他所乐意见的,做出同时接纳二女的决定后, 顿时心里一种说不出的轻松和甜蜜,他明白二女已成了他生命中无法割舍的一部分,只要 内心是快乐的,即是肉体受苦也是值得! 神思飞越之间,阿飞的灵觉又接上了卓玛大先知的灵觉。 ***************************************************************************** 大结局 “小子,你成功了!”卓玛大先知的声音有点激动! 阿飞对这位可以预测未来的先知,有着五体投地的佩服,想起先前的怀疑,阿飞更是愧 疚地道:“是的,我成功了,邪灵消亡了,老头,你替我挨了那么多拳,你没事吧?” 卓玛大先知道:“还好,总算死不了,休息大半年,我便好了!” 阿飞又道:“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我想好好地休息,你对我有些什么忠告吗?” 卓玛大先知应道:“是的,所有的人都应该好好地休息了,孩子,一个人力量越大,他 的责任也就越大,想必你没忘记你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人吧!他们会来找回你的!” 阿飞疑道:“他们知道我在这儿吗?” 卓玛大先知道:“知道,你是他们的骄傲,他们当然会找到你,他们需要你去铲除邪灵 这一类的生物!你会回去吗?” 阿飞道:“会的,只要宇宙间仍有邪恶与斗争在,就会有我阿飞在!因为我是正义的化 身,你说对吗?老头!” 卓玛大先知哑然失笑道:“对,当然对!小子,你已不需要我担心了,现在我也可以去 做我想做的事——去探索宇宙的奥秘,再见了!” 阿飞一愣道:“老头,你怎么能说走就走呢!我还有事需要你帮助呢!” 卓玛大先知道:“你是想我帮忙废除异性血缘通婚的禁条吗?你不用担心,我会帮忙的 ,哦, 还有一件事告诉你,你师傅让你不用去接他了,他要在岛上修行!不过这只是他说的,你与 那两个女娃子结婚,他这个长辈怎可不到呢?” 阿飞诧道:“连这个你都知道啊!” 卓玛大先知道:“别忘了我是先知嘛!好了,不跟你多说了,我真的走了!” 阿飞的灵觉回到体内,见众人一脸好奇地盯着他,不由道:“为什么这样看着我!这地 方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我们走吧!” “走!”别离怪叫一声道:“你还没回答我师傅的话就想走!刚才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师 傅的问话啊?” 阿飞茫然不解的望向容成一炉道:“有吗?” 月无影接过口道:“前辈是想问你,第三种力量到底是什么,这个不仅前辈想知道,我 也 想知道,我明明看见你就快要死在邪灵的手中,怎么反而是你赢了,所以我想知究竟是什么 力量能让你反败为胜呢?” 阿飞忽而深情款款地道:“我说那是我对你真挚的爱战胜了邪灵,你相信吗?” 月无影喝道:“鬼才相信呢!” 阿飞无奈地向众人道:“如果是我对你们的爱战胜了邪灵,你们相信吗?” 众人齐齐捋起衣袖递向阿飞看道:“只要你看我肌肤上面的是什么,你说我们会相信不 相信?” 阿飞发现众人手腕上肌肤都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尴尬地道:“真的有那么肉麻吗?太 夸张了吧!” 众人齐声应道:“一点都不夸张!” 阿飞摇头叹道:“既然你们都不信,何必又要问我呢?” 有人还不死心地问道:“那第三种力量是否是正义的力量,是邪不胜正的信念使你赢了 这场胜利对吗?” 阿飞道:“你要这样认为也可以,不过你们不觉得我们应该走了吗?” 隐无忧笑哈哈地道:“对,是应该走了,今天就由我做东,好好庆祝一番!” 别离笑道:“就算社长最英明了!大家今天要大吃大喝一顿,别怕社长心疼!” 众人笑骂声中往塔外掠去,途中傲苍生有意掠在阿飞一旁,似有什么话对他说,但又有 点难以启齿。 阿飞知他心意,故意放缓速度落后,傲苍生似有愧疚地向他道:“阿飞,有件事我一直 瞒着大家……” “傲兄!你不要说了!”阿飞截断他的话道:“我已经知道你想说什么,但那都已是过去 ,人要往前看!” 傲苍生讶然道:“你真的都知道了?” 阿飞点点头道:“我知道!仇恨只是人类感情的误区,只有爱才是人活在世上的终极目 标,我想冰儿也会原谅你,毕竟那件事的罪魁祸首已经授首了!” 傲苍生愧然叹息道:“纵使你们原谅我,我也很难原谅自己犯过的罪行!真奇怪,以前 我杀了那么多人,为何一点也感受不到愧疚呢?” 阿飞道:“那可能与你以前的训练有关,在经历了这么多事后,你认识到随意剥夺别人 生命的权利是一种罪恶,所以你才会有愧疚感!” 傲苍生无语,突然间闪电般拔出腰间的剑抹向自己的脖子。 任何人对这估突其来举动,都可能会手足无措,但阿飞不同,他能清楚把握着傲苍生的 每一个意向,所以傲苍生的剑已被他扣在手中!” 傲苍生茫然地望着他道:“为什么你要阻止我,我是杀手,是血淋淋的刽子手,难道我 这种人不应该下地狱去吗?” 阿飞坚定地道:“不能!剥夺别人的生命是一种罪行,剥夺自己的生命何曾又不是一种 罪 行呢?身体受之于父母,你又有何权利去剥夺他们给予你的生命呢!更何况你死了,哪些人难 道就会复活过来吗?剑可以杀人,又何曾不可以救人呢?” 傲苍生茫然的眼神忽然间恢复了神采。 阿飞欣慰地望着他,知道他已没事了,已经悟通了,世间又多了一把正义之剑! 傲苍生举起手中的剑,坚定地道:“我发誓我将会用我的剑去赎我过去的罪行!” 忽而又对阿飞道:“你怎么知道我便是冷血,我向来都不以真面目示人,所以即使你见 过我,你也不可能知道啊?” 阿飞暗道一声惭愧,虽然他曾与冷血或傲苍生都见过数次面,但从来没有把两个人联系 在一起想成是同一个人。一方面固然是冷血与傲苍生的面目根本不同,另一方面“他们”出 剑的招势完全不同,招势可以变,但隐含在招势中的剑意与神髓绝不会变的。冷血出招剑意 诡秘杀气极浓,而傲苍生出剑有说不出的傲、快、狠,从这一点上看,冷血不愧是杀手 阁的皇牌杀手,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他与傲苍生接触的机会极少,纵有少许破绽他也不容 易发 现,他之所以知道他是冷血,全靠他能探知他人心里的秘密。傲苍生存心向他承认他是冷血 ,当然不可能不往这方面想,所以傲苍生一靠近他,他便知道他便是冷血,虽然阿飞并不会 把原因告诉傲苍生,因为如果傲苍生知道他有这个本领,便要时时防着他,被别人探知心里 的秘密,那实在不是一件很好玩的事。于是微笑道:“很多事是不用眼去看,用心便可以感 悟到的。” 虽然阿飞给了傲苍生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傲苍生仍甚满意地道:“不错,眼睛有时 候会欺骗你,但心决不会欺骗自己。用心去感悟的确比用眼去看好啊!起码用心比用眼更可 以感 受到生命的美好啊!” 阿飞知道自己的一番话,已彻底改变了这个冷血杀手的思想,一语可以兴邦,一语可以 灭国,也不过如此!不由暗自得意,大有飘飘然之感。 “你俩个干什么,这么慢,快点追上来吧!”前头传来别离不满的声音。 阿飞向傲苍生道:“傲兄,比比脚劲吧!” 傲苍生道:“好啊!我舍命陪君子!” 语未毕人已闪电般地向前掠去,后面传来阿飞不忿的声音“你耍赖!”,不过阿飞还是 瞬 间超越了他,凭他现在的实力,这个空间的确没有人能跟他比拼速度,即使耍赖也赢不了他 。 傲苍生望着阿飞的背影,就像看到了一个奇迹,是的,是奇迹,是不朽的奇迹!后记 与邪灵大战的后的一个月内,三灵国又出了不少爆炸性的新闻。 最轰动的莫过于星月庄、邪月宗、矛宗这武灵国三大势力的结盟,取代了早已名存实亡 的 元老会,总部还是设在武圣大殿,出任第一任盟主的竟是矛宗的宗主应天宗!这多少有点出 人意料,毕竟武灵国三大势力之中,不论是影响力或实力矛宗都是最弱的。 据知道内情人士称,这是因为星月庄与邪月宗的两个女主人,退居幕后相夫教子去了, 但是哪个男人有如此幸运呢? 还有一个轰动之效果绝不下于前一条的新闻,来自圣灵国的大草原,“草原霸主”花间 让出了他的霸主之位,交给了他侄子花维何。 对这新草原霸主的诞生,又是众说纷坛,有人说花间能激流涌退乃英明之举,也有人说 这 是花间的无奈之举,因为近年来花维何势力日益壮大。这个霸主之位早晚会落在他的头上, 早一点让贤还留有一点叔侄情份。总之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比起武灵国与圣灵国的轰动,智灵国显得风平浪静,圣日教的残余势力已基本上被联邦 政府肃清,南方的重建工作也渐有起效。 不过这一切都在一个月后起了变化,现任联邦总统潘帕斯放出消息,他将邀请应天宗与 花 维何去三神界古联邦遗址相聚,商讨一件重要的事情,据说两人都已应约。这一重磅消息一 抛出,不由在智灵国激起千重浪,这是自“救世三圣”创立三灵国以来,八百年间三灵国首 脑首次聚集在一起,究竟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三灵国首脑一起商讨呢? 答案在数天后揭晓了,原来他们商讨的事情是要废除三灵国共同首条禁忌——不得与异 性血缘通婚! 什么?这还得了。难道他们不担心又会诞生死神一样的两性血缘人吗?重演一次八百年前 的灾难吗? 不过一切的责难声由于一张兽皮和一个人的出现而消失了。因为那张兽皮有“武圣”的 笔迹,承认了他们之所以设立这个禁忌完全出于私心,有人曾怀疑这兽皮是假冒的,不过在 诸多考古专家的鉴定下,这的确是货真价实“武圣”的笔迹! 很快众人又查起了兽皮的来源,据说是存封在智灵国联邦政府机密档案中,最近被人翻 查 到,所以才会有这次举动。不过这一切似乎欠缺合理的解释,“武圣”的亲笔迹怎么会落入 联邦政府的机密档案中呢?答案当然无人可给! 不过倒也没有人怀疑废除这条禁忌是次错误或冒险,因为有一个人的出现,而这人竟是 消 失了近千年的卓玛大先知,没有人敢怀疑他的身份,只要一望他那苍桑的眼神,便可以感受 他活了多长久。 卓玛大先知曾给他们留下了无数的预言,为他们消除了无数次的灾劫,他的话自然没有 人 会不相信,也没有人敢怀疑,所以这延用近千年的禁忌被废除已成了定局。剩下的只须人们 观念的转变去接受。 一切都已好了,我们的主人公在哪里呢? “阿飞,给我倒杯茶来!”林冰儿一边看着手中的账薄与资料,一边呼喝着替月无影捶 背揉肩的阿飞。 阿飞嘟哝一声,从茶壶中倒出一杯茶,双手捧杯放在案上。 “阿飞!你出去唤双儿进来,问问最近有什么消息没有。”月无影漫不经心传话过来道 。 阿飞暗叹一声,走出门外喃喃自语道:“各位朋友,千万不要以为娶了富婆,便可享受 人 生。其实你只有听她们吆喝的份!一个还好对付,而我却偏偏娶了两个都是富婆,而我又是 一个身无分文的白丁,看来我天生就是命苦啊!” “姑爷!” 阿飞吓了一跳,见是小双正笑吟吟地看着他,才惊魂甫定地道:“是你啊!小双你怎么 老是来无声息,就像幽灵,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吓死人的。” 小双笑道:“生平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若不是刚才你在讲两位夫人的坏话, 怎么又会被我吓一跳呢?” 阿飞忙可怜兮兮地望着小双道:“小双你不会 去告状吧,再怎么说我也是阿义的铁哥们啊!” 小双望着他那副样子,不由“噗哧”一笑道:“好了!好了!我就放你一马。这可不是为 了阿义,而是我不希望再看到你被两个夫人提着耳朵训话的可怜情景!” 阿飞忙尴尬地道:“不用说得这么明了,多少给我留点面子嘛!” 小双不由没好气地道:“死要脸皮的男人!拿去!这些都是你各地的铁哥们给你的信。” 阿飞接过一堆信件,大喜道:“哼哼,总算这些臭小子还有些良心,没忘记我这个受苦 受难的兄弟,我看看最近他们到底在干些什么!” 说着便抽出其中一封便想拆开来看看,却被小双喝止了道:“姑爷,你不怕两位夫人的 刑罚了吗,是不是又忘了两位夫人定的家规呀,如果忘记了我可以提醒你,其中一条便是一 切私人信件都要由两位夫人先睹。记住了吗?姑爷!” 阿飞苦笑一声道:“有你这个小丫头在我身旁耳提面命,想忘记也难啊!哦,对了,无 影让你进去转告一下近来的消息!” 小双笑道:“有了这么多信件,还怕没消息吗?我还要跟慕老先生学医术呢,我先走了! ” 小双的背影消失后,阿飞才转身拿着信件走进屋子,边嚷道:“两位夫人,我们的朋友 来信了!” “真的?”林冰儿闻言停止了手中活儿,转身对一旁的月无影道:“月姐姐,老规矩, 一人读一半。” 阿飞乖乖地把手中的信件分成两份,分递给林冰儿与月无影。 林冰儿抽出其中一封信,看了好一会儿才道:“这封是海仇龙海大哥写给你的。信上这 样 说的:最近他们海族附近的海域出了一条大怪鱼,影响了他们的捕鱼,而偏偏那大怪鱼来无影 去无踪,很难捕捉、猎杀,他问你有没有兴趣和他一起把那大怪鱼驯服。” 阿飞喃喃道:“在这里闷的发慌,出去散散心也好!” “什么?”林冰儿与月无影两人同时杏目圆睁道:“有我们陪着你,你竟然还说闷的发 慌!你有没有良心啊?” 阿飞慌忙道歉道:“两位娇妻息怒。我在家里其乐无穷,其乐无穷!” 林冰儿道:“既然这样,你也不必去散散心了,老实呆在家里好了!” 阿飞这才知中了两女的诡计,但话已出口怎么收得回呢?又望向月无影道:“无影,你 那份是谁写的?” 月无影淡淡地道:“这份是荆拿荆大哥写给你的。他说他们的铸兵厂准备扩建,他想等 新 兵工厂落成之后,让我们三人去参加开炉典礼!唉!既然是邀请我们三个,可以考虑考虑。” 阿飞忙道:“不用再考虑了,荆拿兄弟诚心邀请我们,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月无影道:“既然你这么急切——取消!” 阿飞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只因刚才的多嘴便失去了外出的机会! 林冰儿抽出第二封信看了一会儿便道:“这封信你可以不用听了,我替你收藏好!” 月无影也把她的第二封信扔往一旁,让他不用听了!虽然两女都不给他看,但凭他现在 的能力,早已把两封信的内容都已探知了。 这两封信是水封翎与归海乐两人所写,这两人想邀他去天狼城寻花问柳。阿飞暗骂他俩 个 是混蛋,像这样的字眼也送过来了,不给两女封杀才是奇迹呢,如果稍微有点头脑,找一个 冠冕堂皇的理由,那这个机会岂不是来了吗? 月无影此时已抽出第三封信看完道:“唔,这封是易大哥写给我们的。他说他现在在大 草 原上带着花嫂子和你的干儿子飞花,过着日出而牧,日落而归的生活。闲时策马狂奔,烈酒 洒肩。他们一家诚心邀请我们三人去感受一下他们大草原的生活!怎么样,这样的生活你羡 慕吧?” 阿飞毫不掩饰欣羡的目光道:“这才是男儿真正的生活,策马狂奔,烈酒洒肩。” 两女望了他好一会儿,又互视一眼,林冰儿才道:“好,这回我同意让你出门,我们也 好久没见着飞花了,是应该去看一看了!” 阿飞强忍住心内的狂喜,生怕两女又出耳反尔,淡淡地道:“那个死离少有没有写信给 我们啊?不是娶了娇妻,便忘了朋友了吧!” 林冰儿白了他一眼道:“人家怎么敢忘了你。这是第三封信,看你表现的这么乖巧,就 破例允许你看吧!” 阿飞接过林冰儿手中飞旋而出的信件,拆开信封往落脚处一看,这封信果然是别离写的 ,只是还多了一个“叶灵芝”的名字。 阿飞匆匆地把信扫完,又递给林冰儿,月无影好奇地道:“离少在信上怎么说?” 忽觉阿飞不怀好意地看着她,而一旁看着信件的林冰儿忽地俏脸泛红,暗道完了! 果然,阿飞突然从后面搂抱着她,轻啜着她的耳珠道:“离少说他就快要做父亲了,让 我好好地努力……” 月无影早已浑身发软,瘫倒在阿飞怀里,娇喘连连,强撑着道:“你敢!” 一旁的林冰儿娇笑道:“月姐姐,你还不明白我们的夫君吗?他什么事都会听你,唯独 这件事霸道异常,绝不会听你的!” 阿飞哈哈大笑,另一只手揽住林冰儿的蛮腰道:“你知道就好!我决不能输给离少!两位 娇妻要助我,好好地努力!努力!” 抱起浑身发软的两女,大步往房内步去,还不时发出“哈哈”大笑声,尽吐先前颓气, 这才是男儿真正的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