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说由词笔阁提供下载 词笔阁 www.cibige.com 友情提示:如果下载不完整请重新下载一次 <三国:开局融合了李存孝> 感谢go风流1000v打赏 感谢支持,万分感谢。 感谢18842131274,100v打赏 非常感谢。 感谢啊哈100v打赏 非常感谢。 感谢起昵称最打脑阔1000v打赏 非常感谢,非常感谢,非常感谢。重要的事说三遍。 感谢fk..588v打赏 非常感谢,拜谢。 感谢无云丶588v打赏 非常感谢,拜谢。 感谢听说名字越长越优秀比如我这个名字100v打赏 名字有优秀,感谢打赏。 感谢咋回事啊小老弟100v打赏 非常感谢。 感谢18261160757,1000v打赏 非常感谢,非常感谢。 感谢王尼玛200v打赏 非常感谢。 感谢一切还是那么好100v打赏 非常感谢。 感谢清风:~:明月100v打赏 非常感谢,圣诞节快乐。 感谢花落谁、de罪100v打赏 非常感谢。 感谢落地成盒o.o588v打赏 非常感谢,拜谢。 感谢听说名字越长越优秀比如我这个名字588v打赏 非常感谢,眼熟这I,感谢二次打赏。 感谢和昇100v打赏 感谢二次打赏,感谢。 感谢我爱你1000v打赏 非常感谢,我也爱你。 感谢emgrand1000v打赏 非常感谢,(づ ̄ ̄)づ。 感谢gstianxiang100v打赏 非常感谢。 感谢whtnd1000v打赏 非常感谢,谢谢,谢谢,谢谢。 感谢王尼玛1000v打赏 非常感谢,感谢三次打赏,非常感谢 感谢少爷我最帅588v打赏 非常感谢,元旦快乐。 感谢17683228214,100v打赏 非常感谢,元旦快乐 感谢那鲁托1000v打赏 非常感谢,元旦快乐 感谢yihaozhanshi100v打赏 非常感谢 感谢15844451153,100v打赏 非常感谢 感谢丹阳封600v打赏 非常感谢 感谢q658394,100v打赏 非常感谢 感谢大叔的书海1000v打赏 非常感谢 感谢紫目黑刀2000v打赏 非常感谢!非常感谢! 感谢王*玛1000v打赏 非常感谢四次打赏,非常感谢 感谢星宇300v打赏 万分感谢 感谢回憶╰祭奠那年痴迷100v打赏 非常感谢 感谢ting718-100v打赏 非常感谢 感谢和谐啪100v打赏 非常感谢 感谢好想去放牛588v打赏 非常感谢 感谢v9sles100v打赏 非常感谢 感谢小云儿飘1000v打赏 非常感谢 感谢一样的颜色100v打赏 非常感谢 感谢吕少杰100v打赏 非常感谢 第一章 劫道的少年(求收藏,求鲜花) “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哈哈哈哈哈,娃娃,劫道劫到三军阵前,你是不要命了吗?” 为首将领话音刚落,军阵之后又是一阵哄笑。 少年十三四岁某样,生的倒是周正,只是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形象反倒不似拦路打劫的山匪,倒像街头乞讨的小叫花子。 “我管你什么人,吃的喝的留下我便放你过去,如若不然,小爷认得你,手里的大枪可认你不得!” 将军定睛一看,那小乞丐手中的大枪不是凡品。 长约一丈,通体乌黑,枪头相较普通长枪要大出三四倍,远远望去,寒光摄人心魄。 不过也仅仅只是如此了,武器再唬人,也要看是谁在使用,对方充其量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便是打娘胎里开始习武,又能有几分斤两。 不过这份胆识,这份气魄,倒是让将军动了爱才之心。 “娃娃,我也不欺负你,你若在我手下撑过三个回合,我便收你当亲兵,如何?” “我呸的亲兵,你这糙汉好不识货,我不当诸侯也就罢了,怎么说也得当个将军,小小亲兵,你是瞧不起谁呢!” “哈哈哈哈哈哈,好!有志气,你若在我手下撑过十个回合,我便向我家主公举荐你。”将军大手一挥“左右,给他牵匹马过去。” 少年张口阻止:“别废功夫了,赶紧打,饿死了!” 吼!吼!吼!吼!~~~~ 军阵中发出一阵整齐的号子声,威武雄壮。 吼!吼!吼!吼!~~~~ “前军为何停了?” 报!~~~~ 斥侯纵马奔驰,眨眼间出现在中军主将面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 “报主公,前方有人劫道。” “劫道?哈哈哈哈哈哈!”主将大笑过后,挥着手中的马鞭遥指斥侯问身边的将领:“子孝听听,他说前方有人劫道,你信吗?” “大哥,此处劫道?莫非是董卓,天下间,也只有董贼有胆量劫会盟诸侯的军阵了。” “董贼暴虐,却不是傻子,这里据洛阳还有数百里路程,在这伏击,除了平白折损人马之外,还有什么益处?” “那我便不知道了。” 曹操整理一番束带,收敛笑意后向斥候问道:“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斥侯吞了口口水,抬头打量一番,发现曹操并未生气,才继续说道:“劫住前军的是......是一个十三四岁的乞丐,手持一杆大枪,三个回合击败了曹洪将军,并放言,不让他吃饱肚子,就不放军阵继续前行。” 曹操心里先是咯噔一声。 曹洪已然是猛将,竟然这么容易就败在一个十三四岁的乞丐手上。 他都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人才,百分之百的人才啊! 转瞬,曹操大喜,笑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子了。 “你这憨货,如此勇将,你竟称他为乞丐。”笑骂斥侯一声,曹操吩咐曹仁执掌中军,自己则是策马向前军迅速奔去。 前军。 曹洪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少年。 “小......英雄,慢点吃,不够还有。” 少年顿了顿,放下了手中的牛肉:“我叫张武,字...就子谦好了。” 曹洪抽抽嘴角,什么叫‘字就子谦好了?’ 我怀疑你是现编出来糊弄我的! “子谦,你已经吃了五斤牛肉了,不会感觉腹中不适吗?” “你试试三天不吃不喝,保证现在比我吃的更多。” 曹洪内心是崩溃的,就是这小子,浑身没有三两肉,毛还没长齐,饿了三天还没骑战马的情况下,三个回合就将自己打落马下? 这还是人吗? 这简直就是妖孽啊! 就算西楚霸王在世,也不过这番模样吧! 曹洪不知道,其实他猜的已经很接近正确答案了。 张武并非这个时代的人。 而且他的脑袋里住着一个第一武将养成系统。 张武来到东汉末年已经有三个年头了。他用了三年的时间才融合了第一个武魂,而这个武魂赫然正是将不过李,王不过项中的李存孝。 李存孝或许不如项羽勇猛,但被后人拿来放在与项羽同列的位置,想来也属于同一序列中的猛人。 原本张武也准备给自己打造一副禹王槊、毕燕挝。 毕竟李存孝使得就是这两件兵刃。 之所以最后还是选择了大枪,一方面是东汉时代的槊制造工艺并不完善,这个时代的槊不过是特别长的铜矛。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有系统傍身,未来还不晓得可能融合多少武魂,而且燕山脚下那位老乞丐送给他的这杆大枪无论重量还是样貌都比较符合他的审美,也就这么拿来用了。 虽然他看似人畜无害,斯斯文文的模样。 但真要全力爆发下,曹洪连他一枪都接不住,连人带马都得被砸成肉泥。 初来乍到时,张武也曾幻想过逐鹿天下,皇帝轮流转,今年到我家。 常年混迹各大小说网的他,对于穿越这种事,没有过于的大惊小怪。 甚至还自己给自己编写了一部通关攻略。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首先他没有钱,不要说培养自己的势力了,连填饱肚子都做不到。 早些年还能砍砍柴,打打猎填饱肚子,现在天下乱了,寻常人家一枚铜钱都要掰成两枚用,他的柴火猎物根本卖不出去。 其次,有一次系统无意中向他透漏过,他出现在这个时空的终极任务就是提前终结乱世,然后前往下一个乱世。 虽然可以花费积分带人离开,但是这也杜绝了张武坐江山的美梦。 毕竟人都走了,打下来的江山给谁坐? 随便打打战,谈谈恋爱,最好能带着他未来的老婆们一起回到世纪,一起窝在家里的沙发上抱着手机打亡者农药。 那不比天天处理没完没了的奏折,事事忧心家国天下来的舒服的多? 那么问题来了。 东汉末年势力千千万,他总得挑一个适合自己的单位上班不是? 首先,除了打仗之外,得闲,闲了才有时间去勾搭...呸,培养和未来老婆们的感情。 其次,待遇得高,融合了李存孝武魂后,张武一个人一顿就能吃十个人的饭量,太穷的势力肯定是养不起他的。 最重要的一点,同事得好相处,如果天天被人挤兑,张武哪还有心情去工作,去平定天下来着? 第二章 惊呆了曹阿瞒(求鲜花,求收藏) 东汉末年的潜力股无非就那几支。 目前最大的诸侯是董卓。 董卓那里倒也算比较符合张武的工作要求,可是那老小子犯了众怒,就在是真正的李存孝再世也救不了他。 更何况那只死肥猪未来还想糟蹋张武大人的貂蝉妹妹,不仅不能投靠他,还得好好的收拾他。 剩下的要么天时地利不占,要么就是短命运气差。 真正的备选目标无非就是曹刘孙,外加一个袁绍。 投靠刘备不行,以刘备那喜欢和男人睡觉的性子,去了百分百没有时间谈恋爱,说不定还得晚婚晚育,太悲催。 而且刘跑跑早年势力太小,郁郁不得志到中年,赤壁之后才翻身,太漫长。 老孙家就更不用想了,孙坚死的早,孙策还得在袁术手底下受几年窝囊气,等到孙权上台,黄花菜都凉了。 袁绍也不行。 袁绍那里关键是工作环境太差了,小团体太多,而且极度看重出生。张武现在就是个泥腿子,无官无职,去了也是受人冷眼。 思来想去,可能也就只有老曹那尊小庙,能容下自己这尊大佛了。 于是才有了劫道那这茬。 如果不是军阵大旗上绣着大大的‘曹’,张武还真不稀罕劫呢,丢份。 终于,十斤牛肉下肚,张武舒服的打了个饱嗝。 伸展身子,骨骼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又是吓了曹洪一跳。 此刻,远处烟尘飞起,一人一马奔袭而来。 那人身长不过六尺余,面容平平无奇,倒是眉目间炯炯有神。 曹操老远就翻身下马,长开手臂,大笑着迎了过来:“前方那位小兄弟可是来投我曹操共讨董贼的义士。” 张武虽然打定主意要投奔曹操,却也得懂拿捏分寸,不能平白丢了身价。 于是起身,大枪一挥,遥指曹阿瞒,大喝一声:“呔~黑子何人?” 这一举动直接挑动了曹洪敏感的神经,他赶紧挡在曹操身前,使劲的摆着手:“子谦,子谦不可,这是吾等主公,曹操,曹孟德。” 曹操大气的推开曹洪,只身来到张武面前,就像是没有看到那柄泛着幽光的铁枪,伸手拍拍张武的肩膀。 “小兄弟一看就是义士,我奉诏讨贼,他岂会伤我。” 话说的漂亮,事办的也算是漂亮。 只是曹操眼底的那一抹失望之色,,张武离得近,看了个清楚。 想想也是,年纪小就算了,偏偏有这么单薄,一看就不像是猛将的样子吧。 他现在心中恐怕已经开始编排曹洪不靠谱了,连这么个娃娃都打不过。 公司应聘嘛,张武还是清楚行情的,先露本事,然后谈条件。 老曹现在刚刚起兵,手下可用之才不多,只要表现出足够的价值,未来还不是高官厚禄。 恰逢此时,一队大雁自头顶飞过。 张武顿时想起了薛仁贵射开口雁的典故。 他没有弓、箭。 也没有那么高超的箭术,但这并不妨碍张武当着曹操的面露一手。 “只有牛肉,吃着不过瘾,好久没吃过飞禽了。”张武看似随口一说,手里却没闲着,二百斤重的铁枪在手中轻巧的翻转后,宛若一道闪电飞向空中。 空中的头雁反应不及,被铁枪穿膛而过,恐怖的力道下,那雁在半空中直接化为一堆碎肉,炸裂开来。 “哎~抛射的水平不行,我还得多多练习才好。”张武咂咂嘴,满不在意的说着。 他哪里是想吃雁肉,他就是单纯的震慑曹操的。 很显然,他的目的达到了。 此刻的曹操瞳孔紧缩,呆愣愣的望着天空,一泼雁血兜头浇下头没有回过神。 大雁距地面少说百丈。 这个距离,能弯弓将其射下已是极难的。 可是抛枪与射箭能是一回事吗? 那柄大枪少说也有数十斤重,能抛出百丈的距离已是非人所为,更何况保持力道不减,精准命中,震碎雁身。 这个单薄的少年真的是个人? 而不是披着人皮的熊吗? 不不不,就算是熊也不可能有此力气。 短暂的沉默后,军阵中沸腾了。 威武!威武!威武!!!!~~~~ 吼!~吼!~吼!!!~~~ 军中崇拜强者,自古有之,此刻张武的表现早已折服了这帮士卒。 曹操回过神来,直接兴奋的抱住了张武,得将如此,何愁天下不定:“好,好,好,我得将军,如高祖得樊哙,大幸,曹之大幸,国之大幸啊!” “喂!我不好男风,快放开我。” “哈哈哈哈哈,是我过于孟浪了。”曹操放开张武,后退两步,抱拳躬身一拜:“请小兄弟,为天下苍生计,助我讨贼。” 曹老板虽然有这样那样的小毛病,但有一点,他对自己喜爱的武将那简直好的没话说。 张武一看拿捏的也差不多了,顿时抱拳:“原助主公讨贼。” “好好好。” 大军继续开拔。 一路走来,张武也终于见识到什么叫民不聊生。 路边骸骨比比皆是,迁徙的难民眼中无光,只存在着活下去的本能。 更有甚者,易子而食。 有心疼孩子的,在他们头上扎上一只麦草,跪在路边,只需要一枚钱就能领走。 “呦,子谦小小年纪便懂得忧国忧民了?” 张武坐在曹操送他的绝影上,回头一瞅,发现曹洪笑吟吟的望着他。 两人打了一架后,曹洪对于亲兵一事自然不报幻想了,不过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张武点点头:“以前在山里只感觉大家都很穷,出山一看,没想到外面已经是这番光景。” “放心吧,会好起来的,等主公灭了董卓,天下就能重归靖平了。” 天下靖平? 谈何容易! “好了子谦,别想了,前面就是酸枣了,到时候见了各路诸侯,可莫要生怯才好,哈哈哈哈哈。” 生怯? 张武眉头一挑,他巴不得搞点事情出来。 最开始的时候,张武以为多吃多喝多锻炼多睡觉才能加快武魂的融合,自从和曹洪打过一架他惊奇的发现,第二个武魂竟然有了开启的迹象,只是他现在还不清楚,那枚封印了他第二个武魂的石锁后面,印刻的是哪位战将的武魂。 这一发现,也为他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 打架,单挑!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张武即谈恋爱之后的第二大爱好。 第三章 聚义之始(求鲜花,求收藏) “系统,出来。” 叮,第一武将养成系统为您服务。 “调出我的个人面板。” 姓名:张武 年龄:4岁 武魂:第一李存孝(融合%),第二武魂???(开启进度4%) 武力: 统帅: 智谋: 政治: 技:.昭武:斗将每回合提升武力,最高提升。 .破军:单人独骑冲阵武力提升。 积分: 武将分级:武力达到-为三流。 武力达到-为二流。 武力达到-为一流。 武力达到以上为超一流。 武力达到以上,并觉醒两个以上专属技能为无双猛将。 积分获取规则,斩杀三流武将获取,斩杀二流武将获取,斩杀一流武将获取,斩杀超一流武将获取,斩杀无双神将获取。 击败无斩杀,积分奖励减半。 同一阵营切磋不获取积分。 张武关闭了系统界面,细细思索起来,他在完全融合李存孝的武魂后拥有昭武、破军两个专属技能。 属性面板及其豪华,无双战技也应该是最顶尖的存在。 而之前被自己单挑打败的曹洪来看,据侦测,对方武力4。 再按曹洪未达到巅峰,未来有向上浮动几点的可能性,张武不难推算,这个时代最强的鬼神吕布,极限武力最多也就和自己相仿。 正所谓天下之大,无不可去处,可能就是这种寂寞吧。 子谦,子谦,做人谦虚,嗯,表字取得不错。 随着曹操本部军马抵达酸枣。 十镇诸侯会盟也正式集结完毕。 外面战鼓擂动,已有唱官开始宣布各路诸侯名号。 第一镇,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 第二镇,冀州刺史韩馥。 第三镇,豫州刺史孔伷。 第四镇,兖州刺史刘岱。 第五镇,河内郡太守王匡。 第六镇,陈留太守张邈。 第七镇,东郡太守乔瑁。 第镇,山阳太守袁遗。 第九镇,济北相鲍信。 第十镇,北海太守孔融。 第十一镇,广陵太守张超。 第十二镇,徐州刺史陶谦。 第十三镇,西凉太守马腾。 第十四镇,北平太守公孙瓒。 第十五镇,上党太守张杨。 第十六镇,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 第十七镇,祁乡侯渤海太守袁绍。 第十镇,骁骑校尉曹操。 各路诸侯汇聚一堂,自然先是聊天打屁,在曹操谦让,诸侯公举的情况下,袁绍如愿以偿的当上了盟主自不多提。 此时的张武已经洗干净面目,换上了一副威武的玄甲,提着大枪站在曹操身后,客串了一把曹老板保镖的职业。 当然,满座诸侯并没有以为张武是保镖,只以为是曹家后辈跟在曹操身边历练。 因为他看起来实在是太年轻了,而且曹操对他实在是太亲切了。 “子谦,在想什么?” “我在想讨董之前会不会举办一场比武大会,手有些痒了,想揍人。” “怕什么,董贼麾下吕布,自诩天下第一,若是碰着,我让你打先锋。” “吕布啊?”张武想着便摇了摇头:“吕布虽勇,奈何只有一个,我总不能天天找他打架吧。” 曹操嘴角直抽抽,他原本只是想安慰张武一番,未曾想到,对方装了这么高深莫测的一个叉。 别人谈吕布,只知道吕布之勇,可曹操和吕布共事过啊,只有亲身接触过,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有多恐怖。 不过..... 如果是这小子的话,说不定真有可能打败吕布也说不定? 报!~ 传令兵飞速跑了进来,单膝跪地:“禀盟主,账外一人自称平原刘备,前来参加会盟。” 袁绍皱着眉头还没发话,张武的眼睛直接亮了。 刘备啊出现了,那么他的两兄弟自然就不远了。 大名鼎鼎的关二张三又是一副怎样的光景? 还没等袁绍发话,张武直接越过曹操,大手一挥,向传令兵吩咐道:“请进来。” “这......”传令兵看了一眼张武,看了一眼还未发话的袁绍,不曾动弹。 曹操不是张武那个混不吝,他可是混迹官场的老油子了,此刻见袁绍脸色难看,连忙跳出来打圆场:“即来会盟,便是义军,盟主何不将此人请进来,一探究竟。” 袁绍深深的望了一眼张武:“孟德对后辈好想过分宽容了些,罢了,将人请进来吧。” 没过多久,三人进入军帐,为首一人白面,短须,双臂过膝。 左侧一人红脸长髯,卧蚕眉,丹凤眼。 右侧那人咋咋呼呼的,黑脸,豹头环眼。 张武系统一开,细细打量三兄弟。 姓名:刘备 武力: 统帅: 智谋: 政治: 技:假哭:做假哭状时,大概率增加对方好感。 姓名:关羽 武力: 统帅: 智谋: 政治: 技:.刀魂:打头三刀每刀武力增加,三刀结束后武力回复正常。 .拖刀:拖刀时武力增加。 姓名:张飞 武力: 统帅:4 智谋:4 政治: 技:.虎吼:大声爆喝随机降低敌将武力-,自身武力随机增加-。 .悍勇:斗将时每回合增加武力,最高叠加武力。 张飞、关羽不愧是一等一的猛将,看得张武大呼手痒,至于刘备,张武只想说,他的技能很刘备。 袁绍本就是极重出生之人,一捻胡子,开口问道:“台下何人?” 刘备一拱手:“我乃刘备刘玄德,这位是我二弟关羽,关云长,这位是我三弟张飞,字翼德。” 袁绍又问:“请问足下是何出生。” 刘备佯作一慎,开口答道:“我是汉室宗亲,景帝之子中山靖王刘胜之后。” 第四章 张飞战张武(求鲜花,求收藏) “这人自称汉帝之后。” “汉室宗亲呐。” “我也是汉室宗亲,为何没有听过这么一号人物。”会盟诸侯中,兖州刺史刘岱那可是货真价实的汉室宗亲,自 然对这种不知道哪里冒出来随便攀亲戚的家伙不感冒。 其实东汉之末汉室宗亲多如牛毛,老刘家实在能生,只不过经历了刘彻的推恩令之后大多汉室宗亲已经逐渐泯为 路人,很多落魄的刘姓宗亲是不会把汉室宗亲挂在嘴上的。 刘备强行拔高自己身份的行为引来众人不满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袁绍看下面议论的差不多了,继续开口:“刘玄德此来是何目的。” “闻袁盟主传书海内,聚义讨贼,在下是来会盟的。” “哦?你有多少人马?” 刘备脸不红气不够喘的回到:“连我在内,三人三骑。” 在座群雄大笑:“在座诸位,最少也有万余兵马,三人三骑,也来讨贼?” 刘备拱手:“救国兴亡,忠义为先,岂在人多。” 这话说的就有些无耻了,若真是救国兴亡,出力讨贼,完全可以学张武一般,找个诸侯投靠,三人三骑来此会盟 摆明了就是借此会盟刷名望。 刘备想做什么,不关张武的事,他也懒得操心,不过此刻,他已经将目标锁定至关羽张飞身上,如果能打起来, 自然是再好不过。 论挑事,前世就是个问题学生的张武可是拿手,打定主意后,他起身出列,拍手笑道:“好一副忠肝义胆刘玄德 不过你为了拍他袁绍马屁就说讨董檄文是他发布的,这是何道理?天下皆知,这讨东檄文是我家主公发布的。” 其实刚才曹操也被恶心到了,只是碍于袁绍的面子,没有直言怼回去罢了。 现在张武出声,曹老板好似在六月天吃了一口冰镇西瓜,舒服到心头了。 “我大哥说话,与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何干,速速退去,不然三爷爷认得你,手里的蛇矛可认不得你。” 原本闹到此处,刘备应该出身制止张飞的。 他正要喝退张飞,转念一想,此刻立足未稳,不如借张飞勇武震慑各路诸侯。 于是按捺了下去。 至于曹操,就更不会开口阻拦张武了。 一来,曹操并不认为张武会吃亏。 二来,刘玄德倒是稀松平常,但他那两位兄弟到是英雄气逼人,曹操也想借张武的手试试他们的斤两。 各怀鬼胎之间,军帐内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 见张飞上钩,张武轻笑一声:“那莽汉,你家哥哥自己妄言,还不许他人说了?也罢,你可敢与我赌斗一场,若 你输了,叫你大哥给我家主公磕头认错。” “有何不敢,若你输了,就叫我哥哥做着义军的盟主。” 张武才不管袁绍怎么想,再说了,袁绍怎么想,跟他有什么关系。 也不管十路诸侯什么脸色,什么心态,张武痛快答应道:“一言为定,这里施展不开,帐外来斗。” 曹操笑着冲着脸如黑锅底的袁绍拱拱手:“本初兄勿怪,子谦年幼,不懂礼数。”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后辈,别让人失手打死才好。” “不劳本初兄挂心,哈哈哈哈哈。” 大帐外,军士已然围出一片空地充当校场。 双方提枪上马,进入校场中央。 “快说说,这都谁跟谁啊。” “那个黑脸大汉叫什么张飞张翼德,是新来会盟的刘备的结义兄弟,那个年轻的不知道什么来路,一直跟在曹操 身后。” “看着体型也不用打了,那少年直接认输便好。” “谁说不是呢。” 军士外,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诸侯们。 袁术立场很明确,只要能让袁绍吃瘪的同志,都是好同志。 此刻他已经开始担心起张武的安危了,拉着曹操小声问道:“孟德,你这后辈行不行,别受什么伤了才好。” “哈哈哈哈,公路兄,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子谦之勇,恐怕也就只有窝在洛阳城内的吕布可以抵挡一二。” 袁绍顿时就不乐意了:“我有上将颜良、文丑,皆为天下勇将,何惧吕布?” 诸侯议论之间,校场中央两人已经照上面了。 “吾乃燕人张翼德,娃娃,报上你的姓名。” “陈留张武。” “莫说我欺负你,来吧,我先让你三招。” 张武一愣,掏掏耳朵,确定自己没有听错的同时,直接笑出了声来,这货不会是认真的吧? 张武不再回话,大枪轻轻一拍,坐下绝影闪电般飞出。 眨眼间便冲至张飞面前。 此刻,张武举枪,人、马、枪合一,自上而下一记重劈。 张飞发觉不对之时,已经来不及躲闪,只得挺枪硬接。 当!~ 一阵剧烈的金属撞击之后,张飞连人带马直接被砸飞出去接近十米。 再等张飞咳着血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众人才发现,他双手的虎口破裂,而手中的铁铁从中弯成一个U字型。 静。 一个近千人的校场,能听见的,除了张飞咳嗽的声音,只剩下咽口水的声音。 “小子,好大的力气。” 张飞说着,硬生生将砸弯的长矛掰正,回身想要拖起倒地的战马再战,却发现战马已然口吐白沫没了气息。 “二哥,借你马使使,我要和他大战三百回合。” 关羽凤目轻眯,盯着张武,就在刚才,他看的清楚,一场内部的切磋,对方却根本没有丝毫留手,他是想直接干 掉张飞! “三弟,你用大哥的马,我为你压阵。” “三弟,不要再战了,本就是我说错了话,大不了我去磕头认错便罢。”刘备可不想看到张飞有任何闪失,连忙 出言阻止。 “大哥说什么浑话,你是汉室宗亲,岂能跪人。” 张武轻叹一声,不愧是东汉末年排得上号的勇将,伤成这样还能再战,论皮糙肉厚这一块,就连张武都自愧不如 “小子!再战!” 张飞虎吼发动,自生武力上升至,而张武的武力被强制扣去点。 张飞之勇,果然不可小觑。 可惜他的悍勇无论从爆发力,还是持久力上都完败在张武的昭武之下。 昭武每个回合就能为张武提升点武力值,最高。也就是四十回合,张武的武力就能达到巅峰。 而悍勇每个回合才为张飞提供点武力,最高,也就是说一百回合张飞武力才能到达巅峰。 更何况两人之间本就竖着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第五章 战!战!战!(求鲜花,求收藏) 这一次,张飞打起了二百分的精神,丈蛇矛在他手上舞的密不透风,浑然天成。 那一刻,张飞的其实与之前完全判若两人,犹如猛虎出笼,一矛探出,快若惊雷。 猛张飞,猛张飞,说的果然不错。 就连张武的心也跟着躁动了起来,热血在胸膛中翻涌,穿越前他可是做梦都想不到,有一天可以和大名鼎鼎的张 三来一场男人之间的战斗。 轻抚绝影鬃毛,绝影打个响鼾,嘶鸣一声也开始奔腾了起来。 当!~ 当!~ 当!~ 枪矛交错,震得周围人耳膜生疼。 周围,再也没有多嘴多舌的士卒小声议论。 到了此刻,即便是瞎子也看出来了,就算是一直处于下风的黑脸张飞,同样也是一将破千军的猛将,他之所以看 着那么狼狈,只是因为他的对手太强了。 所有人心里只有一个疑问。 那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真的是人吗? 双方战至四十余回,张飞已然人困马乏,反观张武越战越勇,甚至连气息都不曾丝毫改变。 此刻张武精气神已经达到了顶峰,武力值更是在昭武的加持下来到恐怖的,大枪一转,向上一挑,张飞的丈 蛇矛被挑飞出去。 张飞输了。 张武收枪回马,他原本已经准备到此为止了,可是打眼一看远处蓄势待发的关羽,张武又乐了,第一次全力战斗 的感觉令人兴奋,奈何他还没有打过瘾,于是重新挺起大枪,冲着张飞刺去。 “三弟休慌,我来助你!” 关羽策马奔腾,突入阵中,抬刀便砍。 张武原本就在等他,不慌不忙收枪,轻轻一拽,绝影抬起前蹄,便避过了这必杀的一刀。 一刀不成,关羽凤眼怒睁,第二刀接踵而至。 论持续作战,关羽的无双技或许不及张飞,但论爆发力,绝对算得上超绝。 当!~ 势大力沉的一刀砍在枪声上,震的人耳膜生疼。 不待张武回枪,必杀的第三刀接踵而至,势如奔雷。 此刻,在刀魂的加成下,关羽的武力已经达到夸张的。 张武也感受到了凌厉的刀势,瞳孔紧缩。这一刀不能硬接,就算自己受得了,绝影也绝对承受不住! 顶级武将的较量,考虑的不仅仅是个人勇武,还有坐下战马。 绝影虽然已是超一流战马,但距离吕布坐下的赤兔应该还是有一定差距。 张武打定主意,侧身下马,一掌推开绝影两米远,双手握住枪身顶向身前。 当!!!~~~~ 这惊天一刀斩下,便是此时此刻关羽能达到的巅峰。 轰隆一声,尘土飞扬。 张武双足深陷地面,身躯依旧挺直。 反而是关羽坐下战马承受不住那恐怖的冲击力,直接倒翻出去,将关羽从马背上掀了下来。 咕嘟~ 远处跟在曹操身后的曹仁偷偷咽了口口水,他之前只是知道曹操找了个十四岁的猛将,却没有真正亲眼见过张武 的武艺。 平日里大家在一个主公手底下讨饭吃,他只知道张武很能吃,如同大多数十三四的孩童一般,那家伙大多时候每 个正行,曹仁可是没少唠叨。 “大哥,昨日我还训斥过子谦,他不会记仇吧?” “子孝说何胡话,你那是兄长爱护幼弟般的训斥,子谦岂会放在心上。” 老曹没心没肺的安慰了一句,至于心里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 张武是他的护卫,行军途中同吃同住,即便没有睡在一张床上,也在一个军帐中。 他可不敢告诉自己这个可怜的族弟。 张武昨天晚上说梦话还说要暴揍曹仁来着。 张武召回绝影,重新翻身上马。关羽拽起战马,张飞也寻回兵刃,三人再度战作一团。 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那两兄弟已经输了。 果然,一百二十余回合时,武力值已然爆表的张武先是一记横扫将张飞扫落马下,转头抡圆铁枪冲着关羽兜头砸 下,关羽抬刀去挡,坐下战马前蹄一软,便倒在了地上。 目睹了这一幕的刘备哭着冲进了校场,因为他的战马被张飞借了去,所以张武并没有机会上演一幕三英战张武。 不过就算有机会刘备也不会想不开。 三英战吕布,是因为张飞关羽二人可以压制住吕布,刘备上去装装仁义,刷刷人气自然没问题。 现在这种情况,他的二位兄弟已经败下阵来,如果他大剌剌的冲上去,天知道张武那小子会不会一枪挑飞他。 并不是说张武比吕布强出去多少,只能说张飞一开始的大意注定葬送了这一场对战的胜利,如果是满状态的关二 张三,张武心里同样没谱。 当然,不开心的绝对不仅仅只有刘备,还包括一直黑着脸的袁绍。 袁绍瞧不上刘备是因为刘备社会地位太低,还以汉室宗亲自居,两人没有直接矛盾,甚至刘备对他态度恭敬,言 语之间多有恭维之意。 反倒是张武这个跟在曹阿瞒身边的毛孩子。 对自己没有丝毫恭敬不说,更是直接拿着自己盟主的宝座和人赌斗,这无疑是在打他的脸。 击败无双猛将两元,张武喜滋滋的获得了一万积分后,收枪归阵,临了还冲着袁绍挑了挑眉。 这是张武出山以来第一次对战无双级别的猛将,这一战中,张武也发现了很多平时不甚在意的问题。 绝影是天下名驹不错,也是曹老板能拿得出手最好的一匹马了,日行千里夜行百,通晓人性。 可是这匹良驹没有匹配自己武力的实力这也是事实。 其次,张武抬起手中的大枪,轻轻叹了口气,面前这杆不知名的铁枪已经跟随自己三年了,初始还好,随着自己 力量上的不断提升,还是有些轻了,而且刚才关羽那惊天一刀,在枪身上刻下了一道深深的划痕。 战马、神兵、宝甲,那可是武将的第二条性命。 不过张武也不着急,积分在手,他目前可以勉强消费一波,缓解一下尴尬。 可是当系统商城打开的时候,张武迎来了第二个尴尬。 他所中意的霸王枪,售价积分。他所中意的良驹赤骥,售价同样积分。 至于宝甲,这种东西急不来,而且就目前而言,张武并不担心谁能在自己身上留下什么伤疤。 最重要的一点是因为,系统出售的百分百疗伤药丸才积分,即便是死亡,复活也只需要积分。 就像那个经典的问题,冬天要不要买羽绒服? 毕竟冻感冒了,感冒药才几块钱,几千块的羽绒服,能买多少感冒药! “算了,这件兵器还算趁手,而且也是在这个世界收到的第一份贵重礼物,有纪念价值,先不换了。系统,花费 积分,兑换赤骥。” 叮~兑换完毕,宿主可自此地向西里寻找。 赤骥,周穆王骏之一,天子之骏,据传能日行万里,虽然肯定有很大的夸张成分在里面,绝对也是凡尘难觅的 良驹。 张武甚至都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见自己的新伙伴了。 第六章 汜水关前 “主公,我出去撒个尿。”张武随便编了个理由,走出了军帐。 袁绍见张武走远,才阴阳怪气的揶揄到:“孟德对小将军到是纵容,军帐之中,说来便来,说走就走。” “本初兄,你是嫉妒了?哈哈哈哈哈,那曹某人不妨再告诉你个消息,当初张子谦可就在陈留之外,会盟途中的官道上劫道,本初兄比我先来,怎么没有见到?” 原本张武是打算投奔曹操来着,但确实也没有碰到过别的诸侯。 但这话从曹操嘴里一说出来,就有点杀人诛心的意思了。 话里话外的意思,透漏的,不就是张武瞧不上他袁本初,甚至连见一面都懒得见吗? 不过就算见到又怎么样,袁绍不是曹操,爱才之心或许有,但是如果有人敢劫他的道,最终的结果也就可能是大军一拥而上,毕竟在他心目中,面子高于一切。 张武虽然能打,又不是超人,怎么可能挡得住几万大军。 最终,袁绍还是给了刘备一个第十九镇诸侯的位置。 张武一战成名,连带着曹操也有隐隐盖过袁绍的势头,袁绍为了保持自己盟主绝对的威信,只要刘备老老实实合作,他并不介意帮他在这次讨董之战上出出风头。 袁绍心中恶气难出,但聚义讨董才是大事,该进行的依旧得照常。 袁术依然做了粮草官,而孙坚如愿以偿领了先锋之职,当夜便领着部下向着汜水关挺进。 是夜,曹洪正在巡夜,远远的便看见张武牵着一匹高头大马回营。 只见那马高约一丈,毛发火红,周身没有一根杂毛。 四只铁蹄犹如碗口,打起响鼾如同闷雷。 这货不是小解去了吗? 从哪找来一匹如此神骏的良驹! “子谦?” 张武还在逗弄赤骥,抬眼一看,远处的曹洪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瞪着一双大眼珠子使劲盯着自己。 “何事?” “你,你,你从哪找了一匹如此神驹?” “你说赤骥啊,撒尿的时候碰到的,这家伙非要跟着我,我就勉强把它带回来了。” 曹洪差点没吐血,这家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撒个尿都能碰上神驹:“等等,你说赤骥???穆王骏??!!” 张武自己都没搞清楚系统的来历,又从何知晓这匹系统中兑换的赤骥是不是真的穆王骏中的那匹赤骥。 不过从系统神通广大的才能来看,这匹马应该是真正的赤骥无虞了。 “别说我了,大军什么时候开拔,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一战得了赤骥,张武已经尝到了打架的甜头,现在巴不得天天有架打。 “大军就地修整,不过先锋已经开拔了,长沙孙坚已经率部挺进汜水关了。” 张武一愣。 孙坚? 原来那家伙已经开拔了吗? 大军行进的并不快,走走停停,半个月的时间也没有走出几百里。 没事的时候诸侯们就在大帐里聚聚会,吹吹牛,喝喝酒什么的。 张武算是看出来了。 这帮老货真就没有一个关心汉帝死活的,之所以聚在这里讨董,也不过是大义所趋,利益所使。 就连以汉室宗亲标榜自己的刘备眉宇间也没有什么急迫之色,除了象征性的提过加速行军的意见之后,舒舒服服的享受着他第十九镇诸侯的待遇。该吃吃,该喝喝。 这一日,大军还未行处十里,袁绍又是命人建墙筑寨,聚拢小伙伴们一起喝酒。 宴会正进行到一半,只见一血人掀开打仗,举剑便要砍了袁术。 众人定睛一瞧,那人正是江东猛虎孙坚,X文台。义军先锋。 袁术畏惧X文台勇武,只得四处逃窜,诸侯更是乱作一团。 袁绍身为盟主,一问之下才知道,袁术克扣了先锋军粮草,导致X文台兵败,还折了大将祖茂。 袁术装模作样的砍了手下的粮草官后,此事才算平息下来。 而跟在曹操身边的张武冷眼旁观,内心毫无波澜。 乱世之中,以利为先。 袁术作为盟友做那背后捅刀子的事虽然令人不齿,其实也不难理解。 就算此刻的粮草官不是袁术,随便换一个李术、张术来,结果其实也大差不差。 大汉的天下已经乱了。 大家现在坐在这里,与其说是盟友,不如说是竞争对手。 如果当真董卓势大,他们会毫无保留的抱作一团。 但顺境中,谁又希望别人一帆风顺。 那孙坚,号称江东猛虎,兵精将勇,他若顺利破开了汜水关,会不会一股作气破开虎牢关? 如果真的是那样,头功全都被他拿去了,其余诸侯不全成了酱油角色。 所以他在受命担任先锋一职之时就应该做好准备,不仅要打败眼前的明抢,还要迎接背后伸来的刀子,既然他自己没有防备,就不能怪别人坑他。 报!~ 探马飞速奔入大帐,单膝跪地:“禀盟主,董卓的前锋将军华雄,带着西凉大军,说要讨伐曹操,正在关前叫骂。” 孙坚冷哼一声,自顾自的退出军帐,他原本便憋了一肚子气,现在不寻袁术麻烦就算好的,如何还会去操心盟军之事。 袁绍思索片刻:“X文台新败,盟军锐气受挫,我要求此战必须斩将立功,以壮我盟军声威。” “末将请求出战,十合内,定斩下华雄头颅。” 袁术得意的介绍道:“这是我的上将军俞涉。” 张武扫了一眼抢了自己台词的送命鬼,便失了兴趣。 这被袁术称为上将军的俞涉武力不足,或许在小地方还能称之为猛将。 可也要看看对面是谁啊。 董卓,说句不好听的,那就是此时此刻的天下霸主,最大的诸侯。 坐拥铁骑三十万,猛将云集,华雄既然能被他派出来镇守汜水关,最起码也是个一流武将。 巨大的武力差距下,这俞涉能坚持十个回合都算是烧高香了。 果然,帐外一通鼓响完,探马就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 “禀盟主,俞涉与华雄征战不到三个回合,便被华雄斩落马下。” 袁绍一慎,目光扫视各路诸侯:“这华雄果然骁勇,何人敢再战华雄。” 韩馥上前一步:“我有上将潘凤,使一柄百斤重的开山斧,有万夫不当之勇,此人必可将华雄斩落马下。” 顿时张武来了兴趣。 这潘凤字无双,可是后世各大论坛中被神话掉的人物,有人说他有吕布之勇,只是因为喝了袁绍灌得毒酒,才死在华雄手下的。 既然现在有机会证实一番的机会,张武自然不会放过。 冀州是老袁家根基所在,偏偏现在冀州刺史是韩馥,袁绍心里可能巴不得韩馥损兵折将呢。 袁绍问:“潘凤何在。” 只见潘凤走来,龙行虎步,身长九尺,黄面断续,扛着一柄大斧迎面走来。 姓名:潘凤 武力: 统帅: 智谋:44 政治: 张武打量着潘凤的模板,眼神一阵放光,虽然达不到像后世般可战吕布十么的,最起码也达到了一流武将。 而且看这潘凤年龄不大,未来未必就不能达到超一流武将,甚至更高。 第七章 擒华雄 袁绍:“你可敢出战华雄?” 哐当!~ 斧柄着地,溅起几丝灰尘,潘凤沉声回到:“有何不敢,我斩华雄,如屠鸡宰狗。” “好!若你能阵斩华雄,赏金百两,良马五十匹。” “末将领命。” 袁绍大手一挥:“取酒来,为潘将军壮行。” 使者端着酒盏便走了过来。 张武眼珠一转,心中有了计较,假意伸了个懒腰,装作刚睡醒般的模样:“怎么这么吵。” 之前他一直眯着眼捅咕系统,曹操原本就以为他睡着了,甚至将自己的长袍披在张武身上。 以为张武刚醒便,曹操便出言解释道:“子谦不知,西凉华雄,正在帐外挑战。” “这么好玩的事怎么能缺了我,小小华雄,我去去便来。” 张武此言一出,不仅潘凤变了脸,就连刘备三兄弟也皱起了眉头。 阵前斩将可是头功,若是真让这小子去了,还有他们什么事? 反倒是一向与张武不对付的袁绍笑眯眯的说道:“张将军要去,再好不过,来,满饮此杯,我等在此等你得胜归来。” 袁绍如此做派,更加确定了张武内心的想法。 自己三番两次折他面子,就算他真的不要脸,有没有必要对自己这么热情? 这杯酒,百分之一万有问题。 张武提着大枪轻蔑一笑:“你这老东西坏的很,谁知道你的酒里加了什么东西,要不你先喝一口,放心,我不嫌弃喝你嘴巴子。” “这是何等混账话!” 张武深深的看了袁绍一眼,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提着大枪就出了军帐。 众人只以为是张武和袁绍矛盾,没有细想,只有曹操阴着脸死死盯着袁绍,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什么。 张武也想过直接拆穿袁绍的真面目,可他最终并没有选择这么做。 原因很简单,利益。 十路诸侯讨董,说好听了那叫忠义为先,说难听点,就是大型利益分割现场。 讨伐还没开始,先把盟主搞臭了,张武又落不着好处,何必呢。 到时候传开了,别人只会说盟军盟主阴险狡诈,一帮子鼠窃狗偷之辈,难不成还有谁能说他一声好? 战鼓擂动,盟军寨门大开,张武一人一骑出现在西凉军面前。 盟军军士看到出战之人,顿时兴奋了,这可是盟军里出了名的绝世猛将,战鼓擂的更加卖力。 华雄有些诧异,这些士兵是疯了吗? 刚才还死气沉沉的,怎么出来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这么卖命的敲起鼓来。 而且华雄怎么感觉,那小子胯下宝马比吕布坐下的赤兔还要神骏? 一刀砍了他,那神驹不就是自己的了? 华雄心头一阵火热。 “来将通名,我华雄刀下,不斩无名之鬼。” 张武没精打采的看了他一眼,原本满满当当的性质也没剩下几分。 原本他以为,华雄嘛,就算不是无双猛将,能跟关二爷过过招的狠人,怎么着也得是超一流猛将,真正观察之下,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姓名:华雄 武力: 统帅: 智谋:4 政治: 果然是无双难求啊。 直接杀了? 直接杀了也不过只有寥寥积分,积分,买根赤骥的毛都不够。 还是生擒了吧,关二爷未来不都整了个周仓抬刀吗?像自己这么能打的,整个华雄扛枪也不算太离谱吧。 “陈留张武。” 华雄没有急着冲锋,反而隔着老远开始打趣张武:“小子,断奶了吗?你们盟军无人了吗?派你出来送死?” 送死? 张武无奈的摇摇头,每次都因为年龄被轻视,够讽刺的。 一通鼓响完。 张武不作他想,轻磕赤骥马腹。 华雄远远的望去,马是好马,可惜那个少年的脑子好像不太好事,战马奔腾的功夫他非但不蓄势,反而在那一脸认真的卸着枪头,这不是找死吗? 莫不是把战场厮杀当成了小孩子过家家? 华雄好笑之余,同样发起了冲锋,这一回合过后,他就能够拥有一匹属于自己的名驹了吧。 反观那边,即便是拔了枪头,张武仍然不大放心,自己力道太大,若是正面击中对方,就算是没有枪头,那恐怖的力道也能要了华雄的命。 如果西凉军知晓,他们眼中凶悍勇武的华雄将军,在张武眼中不过是‘不能太用力,否则他会死’的弱鸡。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战阵中,华雄抬刀,自上而下砍去,他不想伤着张武坐下神驹,这种砍法是最稳妥的。 想法是好的。 可惜两人照面的时候,赤骥突然加速,张武甚至都没动,便使华雄的刀砍在了空地上。 两马交错,赤骥突然抬起后蹄,奋力一蹬,骨骼断裂声响起,华雄胯下西凉宝马,悲鸣一声,翻了出去,他的后腿在赤骥一蹬之下,直接断裂。 华雄从马上滚出去数十米远,从尘土里爬起来的时候,看向赤骥的眼神更加火热了。 张武大笑着抚摸着赤骥的鬃毛“好马儿,好马儿,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 赤骥得意的打着响鼻,好似在邀功。 “来吧小红,再冲锋一次,抓紧时间收拾了他,我们去西凉军阵中逛一圈。” 赤骥好似明白了张武心中所想,根本不需要人驾驭,径直挑了个头,奔着华雄冲了过去。 华雄起身,眼睛死死盯着飞奔而来的张武:“并不是我武艺不如他,是我的马不如他,还有机会!” 赤骥抬起前蹄,张武顺势一棍砸下。 华雄将刀横在头顶,可惜一股恐怖的力量彻底打碎了他心中最后的幻想。 他根本不能顶住那股巨力分毫,刀柄顺势而下,砸在华雄肩头,这一下,他清楚的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威武!~ 威武!~ 威武!~ “外面怎么这么吵?”袁绍皱着眉。 报!~ “禀盟主,张武将军两回合,生擒华雄!” 大帐内响起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击败、击杀、生擒。一个比一个难,如果说张武两回合击败华雄,见识过张武之勇的诸侯们倒不会有多震惊。 可现在不一样,那是生擒啊。 他们为了给自己打气,才敢把华雄说得一文不值,其实每个在场的诸侯都清楚,能在董卓手底下担任要职的,绝对没有一个普通货色。 这一切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张武,实在太猛了。 “哼!~” 大帐内,也只有关二爷能傲然的冷哼一声,表示不屑了吧。 当然,关羽不屑的并非是张武的武艺,而是张武的做法。 西凉贼将,赶尽杀绝就好了,何须生擒。 曹操拍着手,笑着起身询问道:“既然华雄成擒,为何不见我的子谦将军回营。” “禀将军,张武将军放下华雄后,已杀策马杀入西凉军阵中。” “等等等等!你说子谦一个人杀入了西凉军阵中?” 探马叩首:“千真万确。” 第八章 如入无人之境(求收藏,求鲜花) 残血似血,喊杀震天,战鼓擂了一遍又一遍。 当诸侯们踏上营寨前,看到了让他们惊掉下巴的一幕。 远处,张武一人一马一枪完全杀入西凉铁骑腹地中,如入无人之境,每一次大枪翻飞,都能带走一大片西凉士卒的生命,宛如战场上的魔神一般。 他完全刷新了世人对枪的认知,一般人的枪法灵动飘逸,以挑刺为主。 偏偏张武手中的大枪就像大刀一般,招式大开大合,完全看不出来章法,完全是以力破巧。 惊讶过后,更多的人选择了幸灾乐祸。 西凉铁骑已经形成合围之势,将虽勇,但那是在率军破阵、冲锋之际。可是现在西凉铁骑将张武周围围的水泄不通,他们并不认为张武能凭一己之力再杀出来。 “还是太年轻了啊,不知道天高地厚。” “孟德节哀啊,你这后生怕是凶多吉少了。” “可惜了一个少年英才啊。”袁绍嘴上说着可惜,嘴上的笑意却出卖了他此刻最真实的心意。 张武太强了,压得诸侯们喘不过气,他们嫉妒曹操,自然希望张武最好死掉,反正不是他们的将领,死了他们也不心疼。 “子孝!还愣着干什么,点齐兵马,接应子谦回营!” “大哥,不行啊,我们没有骑兵,贸然出营与西凉军接战根本就是以卵击石啊,更何况......子谦冲的太深了。”曹仁一脸为难,不是他不想救,可是他真的无能为力啊。 曹仁看得出来局势不妙,曹操就真的看不出来吗? 他当然看得出来,只是曹操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在他看来,张武就是上天赐给他靖平天下的利刃,如果在这折了张武,他死都不甘心。 啪!~ 马鞭子应声而落,抽在曹仁肩膀上:“王蛋,你敢违抗军令,好!你不救,我亲自去!” “主公休怒,我曹洪愿往。” 一口锅里吃饭的兄弟,更何况张武还是自己推荐给曹操的,曹洪这一刻没有任何犹豫,即便他知道此去凶多吉少,那又如何? 他曹洪只是一名闯将,勇不足以任先锋开路,谋不足以安定三军,他只有一腔热血和愚不可及的忠心。 他的主公少了一个曹洪,还有张洪李洪,可是如果少了张武,犹如折了一臂。 这么简单的算术题,他还是会算的。 “子廉,我...” “主公莫说了,洪去去就回!” 看着曹洪引兵远去的身影,曹操有些后悔了。 他明知此去接应张武凶多吉少,他明知这位从弟忠心,他和曹仁一样,都是自己的族弟啊! 可是从投奔以来,小气的他不仅资助自己巨款起兵,更是从未在军营中叫过自己一声‘大哥’,以部将自居,以‘主公’相称。 营寨大门大开,曹操从士卒手中抢过战鼓,奋力敲响,肆意发泄着内心的懊悔。 “弟兄们,可敢随我死战?” “敢!” “敢!” “敢!” 曹洪执刀,最后看一样城寨上的曹操,毅然决然发起了冲锋。 主将不畏死,兵甲可敢惜命,很快,士兵们就与西凉铁骑短兵相接。 在这个时代,骑兵就是所有兵种之中的王中王,他们拥有最高的机动性,最强的冲锋力,除了攻城之外,他们几乎完美。 只是眨眼的功夫,曹洪所部就出现了巨大的伤亡。 埋头冲阵的张武自然听到了远处的动静,他一转头,就看到远处‘曹’字大旗。 “杀得太尽兴了吗?” 张武没有继续策马冲阵,而是调转马头,向着曹军汇合过去。 只是他还有有一点点不甘心,他的第二武魂在战关二张三,擒拿华雄之后,已经有了明显的进度(4%),此刻他只要再袭杀几个来回,进度条就会完全破开。 可是那些来舍命来救他的士卒,同样是他这些天来同吃同住的兄弟,没有经历过军营生活的人,永远无法了解什么是袍泽之情。 前世张武不懂,可是今生他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概念。 那就是战场上,完全可以将后背托付给他们的生死兄弟,在他们没有倒下之前,永远不用担心来自身后的暗箭。 提升自己固然重要,但是张武没有舍弃他们的打算。 火力全开下,加上破军提供的十点武力值,此刻的张武宛如一头出闸的猛虎,闻名天下的西凉铁骑在他面前如同纸一般脆弱。 “小红,再快点,我的兄弟们正在遭受苦难。” 赤骥立刻明白了主人的心意,四蹄张开,速度平白快出一截。 “将军!将军!你冲的太快了!” 杀红眼了的曹洪完全没有听到亲兵的呼喊,一人一骑完全陷入乱军之中。 曹洪用刀,大刀片子翻飞之下西凉铁骑暂时无法近身,这也是很多战将爱刀的缘故,战场上,刀就是最直观的杀器,比起枪要简单太多。 用刀的弊端同样明显,并非天生神力的曹洪在无穷无尽的西凉铁骑的围堵下,渐渐的力气不支,大刀挥动的动作同样越来越慢。 此刻他的亲兵又被乱兵分割开,没有办法从旁策应。 周围西凉兵越来越多。 人困马乏之下,曹洪坐骑马失前蹄,将他甩了出去,啃了满满一嘴泥的曹洪翻腾着起身:“呸,劣马妨主。” 见曹洪落马,西凉兵如同发现了甜蜜的蚂蚁,蜂拥而至,将其团团围住。 这似乎已经可以宣告着一位将军的退场了。 无论是谁,在军阵中失去了战马,都是必死无疑的结局。 “嗨,本来还想和大哥出来见见世面,没想到要交代在这了,希望子谦那小子好命,杀出重围,帮助大哥成就一番雄图霸业吧,我!曹洪!......先走一步。” 铮!~ 眼见西凉兵的长矛就要刺在曹洪身上,一道寒芒划破夕阳,将那个不知死的小卒死死钉在地上,肠子内脏流了一地。 紧接着一道火红的影子窜出,张武重新拔出大枪,随后拉曹洪上马,向着外围杀去。 赤骥身上多了一个百十来斤的胖子,速度不减反增,犹如离弦之箭。 “子廉将军,你一个人在那煽情什么呢,观众都没有,你也不害臊啊。” “你这小子!” “行了行了,我还想着赤骥除了驮我以外只驮美女呢,现在好了,英雄救美救回来一个糙汉,我说什么了吗?”张武打趣着曹洪的同时枪势不减,迅速在西凉军中撕开一道口子,冲出重围,与曹军汇集一处,扬长而去。 吼!!!~ 吼!!!~ 吼!!!~~ 威武!!!! 营寨方向鼓声大震,士兵们可没有诸侯们心目中那些龌龊的小九九,从军之人,崇拜强者。 这一刻他们完全没有掩饰的崇拜着那个瘦弱的少年。 第九章 拍马屁的正确展开方式 “子谦!子廉!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曹操冲下城头,使劲抱抱两名心腹爱将。可惜好景不长,庆幸过后,顿 时黑下来一张脸:“张武,你擅自冲阵,违抗军令,自己去督军那里领二十鞭子。” 曹洪顿时急了,单膝跪地:“主公,打不得啊!盟军不日将挺进虎牢关,子谦乃是大将,怎可带伤。” 张武跟个没事人一样拍拍曹洪的肩膀:“没事没事,曹营中战将何止我一人,到时候就要麻烦子廉将军替我对战 吕布了。” 曹操:“......” 曹洪:“......” 听听,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曹操势力本来就在草创阶段,他这次出征只带了曹洪、曹仁,这两个就算绑一块也不是吕布的对手啊。 他本来就只是想吓唬吓唬张武,为张武树立一个军纪的概念。真让曹操打,他可舍不得打自己的宝贝疙瘩。 只要张武服个软,认个错,曹操自然借坡下驴,到时候里啊面啊都有了。 这不是身为人主的正常御下手段吗? 可偏偏这货是个嘴上都不肯吃亏的滚刀肉,这一下让曹操直接尬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打吧,舍不得。 不打吧,主公威严何在? 就在曹操进退两难的时候,刘备却迎了上来,拱拱手:“孟德息怒,张小将军只是年少轻狂,下次定不会再犯, 且饶过他一次吧。” 说完,刘备竟然还向张武投来一个诚挚的眼神。 张武低笑两声,他太熟悉这个未来的蜀汉皇帝太熟悉了——城府极深,擅长表演。 张武既然敢违抗军令只身冲阵,那是笃定曹老板必然不会怪罪他,更不会惩罚他。 原因很简单,纵观三国,曹老板至始至终对猛将都有一种疯狂的偏爱。 就算下邳城生擒吕布之后,都有招降的打算,要知道那个时候的吕布,简直就是臭名远播的反骨仔。如果不是刘 备在旁边煽风点火,最后结果还真不好说。 再有就是关羽,在曹营吃拿卡要一番后,闯了老曹五个关卡,杀了六个守将还能安然无恙的离开。 这种对战将的偏爱到骨子里的疯狂事,在这个利益至上的东汉末年,也就只有曹操能干的出来。 而现在,曹操得了一名堪比吕布的超级猛将,那简直就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别说只是无伤大雅 的违抗军令,张武甚至相信,就算现在他一把火点了曹操的帐篷,最多也就换回来一顿臭骂,仅此而已。 可你刘备啥意思,这个时候跑上来献殷勤、卖人情?你什么居心? 果然,那边原本只是装腔作势的曹操,脸黑的跟黑锅底似的,阴阳怪气的回了一句:“曹某家事,不牢玄德操心 ” 作员工第一要领,领导的方向就是我的方向,能让老板舒心的员工才是好员工。 当即张武也不藏着掖着了,一杆大枪直接钉在刘备面前:“大耳贼,滚一边去,我家主公训话,有你什么事!还 真拿自己当第十九镇诸侯了?” 猛张飞顿时就炸了,一把抽出腰间佩剑,指着张武的鼻子就开骂。 “小子忒不识抬举,我大哥替你说话,你敢不领情!” “屁话,你大哥算个什么东西,也配与我主公说话?” 无耻,太无耻了。 在场诸侯那一个不是人精,就算是常年混迹官场的他们,也被张武拍马屁的功夫深深折服。 踩着刘备捧曹操,顺便突出了曹操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如果这小子去当宦官,估计早年就没十常侍什么故事了 没看曹操刚才还黑着一张脸,现在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子后面去了吗? 曹操高兴了,自然有人不高兴了。 张飞气得哇哇乱叫的同时,就连一言不发的关羽也默默的按住了刀。 老话说得好,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诸侯们为什么偏爱无双猛将? 带在身边安全、平时没事涨涨面子装装逼、战时还能攻城拔寨。 现在不就是这么一种情况吗? 无双猛将的威慑力在这一刻显示的淋漓尽致,即便张飞关羽再生气,也不敢直接动手。 不然就以张武和刘备的距离来看,张武只需要伸伸手,就能捏死他口中的‘大耳贼’。 “好了子谦,别胡说,快向玄德赔个不是。”曹操亲密的拍着张武的肩膀,就差把满意两个字写脸上了。 老板发话了,张武的表演自然也就结束了,他满不在乎的拱拱手:“对不起啊,我年纪小,不懂事,随便说说, 你别放心上。” 随便说说!刘备一口钢牙都快咬碎了,那是看着还在身前摇晃的大枪,顿时把想说的话全部咽了回去,又惊又怒 下,一甩衣袖便回营了,就连狠话都忘记了放。 “对了主公,我捉来的华雄呢?快点招降他,我要让他给我抬枪。” “哈哈哈哈,好好好,一会我亲自去招降华雄。” 看着主臣二人勾肩搭背的走远,曹仁面无表情的踢踢还跪在地上的曹洪:“起来吧,地上不凉吗?” 曹洪一头黑人问号:“主公不责罚子谦了?” 曹仁抽抽嘴角,责罚个鬼啊,有那马屁精在,恐怕他曹仁第一亲信的地位马上就保不住了! 没有好戏可看,诸侯们也意犹未尽的散了场。 这一战,张武给他们留下的映象太深刻了一点,那可是万余西凉铁骑啊,真正的天下强军。 同时,他们对于西凉铁骑的军容,也有了一个更加直观的感受。 主将被俘而不溃散,猛将冲阵而不乱阵脚,就算最后撤退的时候,军阵也完全没有混乱。 不愧为天下第一铁骑,董卓占着洛阳作威作福不是完全没有理由的,至少现在还没有谁能拉起这样一支部队。 第十章 虎牢关前将错就错(求鲜花) “虎牢关,此地因西周穆王在此牢虎而得名。南连嵩岳,北濒黄河,山岭交错,自成天险。只要攻破了这里,再去洛阳则是一马平川。”曹操手执马鞭,耐心的为张武介绍着。 这些天来,行军路上曹操总会有事没事就给张武灌输一些兵法、地理、为将之道、为帅之道。 在曹操看来,张武很年强,可塑性很强,可是领兵治军单靠着一身勇武是肯定不行的,他已经把张武向着军中主帅的方向培养了。 可偏偏张武一听这些就昏昏欲睡,哈欠连连。 反倒是周围的将领恨不得揪起耳朵听得清楚一点。 “子谦?“子谦!” “啊?怎么了,有架打了?” 曹操气得一巴掌拍在张武的后脑勺上,恨铁不成钢啊! “我给你说的这些你记住了吗?” 张武不耐烦的咂咂嘴:“记住了,记住了,虎牢关,天下雄关,很重要。” 曹操这下更气了,他吧嗒吧嗒说了那么多,这货就记住了一句虎牢关很重要?这也敢说记住了? 盟军一连三天连续扣关,虎牢关内没有丝毫动静不说,吕布的毛都没见到一根,张武如果能提起兴致才见了鬼了。 报!~~~ 传令兵气喘吁吁的冲进军帐,跪在袁绍面前:“禀盟主,营寨西侧二十里发现小股部队。” 张武眼睛亮了! 他马上可就能解锁第二武魂了!而且他也想看看,这个时空下的吕布,到底有多强! 嘘!~ 悠长的口哨在大帐中响起,赤骥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差点直接冲进军帐。、 听到主人的召唤,它兴奋的打着响鼻,前蹄腾空,尽情的撒欢。 张武熟络的提起枪,翻身上马:“主公稍坐,我这就将吕布给你擒来。”说完,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 众人默然。 斥候艰难的咽口口水,说话的声音都快结巴了:“疑,疑似大户人家出嫁的车队...” 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 曹操痛苦的扶额。 ......... “小姐,别哭了,大喜的日子多不吉利。”小丫鬟趴在马车里,细心地为新娘子擦拭着脸颊上的泪痕。 “夏竹,你不明白,现在到处都是兵乱,我这次离开,再想见到父亲就不知道是何年月了。” 只见新娘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美目流盼,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此刻梨花带雨,更是惹人怜惜。 新娘朱口轻启,还待说什么。只听前方一声爆喝,惊了驾车的马匹,顿时马车内一阵剧烈的晃动。 “哪个是吕布,吕奉先!” 其实张武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后悔了,他就算眼瞎,也看出来这是大户人家出嫁的车队了。 “哪来的莽汉,要找都亭侯去洛阳城内寻,不要挡住我家小姐出嫁的马队。” 张武啧啧称奇,一个小小的家仆却不怕官兵,敢直言训斥。 等他细细打量才发现,车队少说百余人,人人架马跨弓带剑,喜气的红布外套下掩盖着统一的制式铠甲,只是接亲就这么大阵仗,难怪敢在四处兵患的当下出嫁。 世家! 张武来了这么多年了,总算是头一次见识到了汉末门阀的底蕴。 不过对方既然这么蛮横,张武自然也不能惯着他,挺枪一指:“你说出嫁便是出嫁?万一吕布藏在马车上怎么办?所有人停车下马,接受检查。” 虽然有无理取闹的成分在里面,可张武行走世间,素来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而且就算是世家门阀又如何,当下乱世,带刀的才是大爷。 “贼兵,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河东卫家的车队,你确定要检查?不想死的快快滚开,大喜的日子我不想见血。” “是吗?”张武展眉一笑,二百斤重的大枪在手里掉转方向后,横握在手中,然后奋力一抛。 一道寒光飞窜而过。 下一秒大枪的尖头穿透家奴的喉管,将他死死钉在身后的马车上,鲜红的血迹飞溅的四处都是。 马车内传出少女惊恐的尖叫,周围家奴纷纷拔剑,向着张武杀来。 轻磕马腹,赤骥慢悠悠的前行,停在了马车前。 张武抬手拔出了大枪,并在那名恶奴身上擦干血迹。 百余家奴,说实话他还真没有放在眼里,就算是最精锐的西凉铁骑,他又不是没领教过。 一阵微风吹过,掀起了马车上的幔布,惊鸿一瞥下,张武看到了一张倾国倾城的俏脸。 此刻俏脸的主人已经吓得花容失色,脸色惨白,拼命的用小手捂住嘴,瞪着惊惧的眼睛望着车外的少年。 好美。 张武收回思绪,随手转枪扎死一名卫兵。 河东卫,俏佳人,莫非是蔡琰,蔡昭姬? 可惜了一位绝代佳人,偏偏嫁给了卫仲道那个短命鬼,一生孤苦颠沛。 “等等!我在想什么?反正卫家的梁子铁定是结下了,干嘛要放任蔡琰嫁给别人,自古好马配好鞍,美女配英雄,值此乱世,我不就是最闪亮的大英雄吗?” 赤骥与主人心意相通,张武高兴了,它奔腾的更欢了。 卫家家奴骑得劣等马岂可与它比拟,随便蹬出去一脚,就有大片骑士人仰马翻。 而张武完全没有留手,在破军的加持下,他好似不是在战斗,而是在麦田里愉快的割麦子,每挥下一枪,就能收割数条生命。 半个钟头不到的时间,除了一辆喜气的马车外,所有在场能喘气的都倒在了血泊中,包括那些驽马。 做完这一切后,张武甩甩枪头上的血迹,来到马车前。 “小姐莫怕,我是西园校尉曹操挥下偏将,奉主公之令,特此前来搭救。” 无缘无故杀了人家接亲的队伍,总得找个合理的说辞,不然被佳人当成了拦路打劫的盗匪,还谈个屁的恋爱啊。 隔着二十里外正在与诸侯商讨破关之策的曹操突然后背一凉,一种不好的预感萦绕心头。 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吧。 第十一章 忽悠蔡琰 蔡琰与曹操本就是旧识,偶尔还会坐在一起谈论诗词歌赋,在听到曹操的名讳后,果然没有那么怕了。 她打开车窗的一个小角,皱着眉,有些生气的问道:“今日是我出嫁的日子,何须孟德兄搭救。” 得了吧,就你这年龄,当人家女儿差不多,还孟德兄呢,也不怕把自己喊老了,也不知道这个大才女是咋想的。 张武面无表情的拱拱手,既然编瞎话了,怎么也得编完不是:“我家主公得到消息,那河东的卫仲道是个肺痨鬼,要不了多久就要归西了,小姐于其嫁过去守寡,还不如早做打算。” “孟德兄竟如此辱我声誉,我!”眼看着蔡琰就要用头撞向马车的木栏上,张武赶紧出声打断。 “等等,等等!” 张武早听说汉朝女子刚烈,他还真怕蔡琰突然想不开,想着怎么赶紧转移一下话题,眼珠一转,就看到护在蔡琰身前的小丫鬟。 夏竹吓坏了,但是护主的本能不允许她后退,只能哆嗦着牙关强撑,只希望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能放过她们这一对可怜的主仆。 张武有了计较之后伸手指向夏竹:“那个蔡琰小姐,需不需要杀了这个丫鬟灭口。” “你敢!” “你若不喊不叫我自当保你主仆平安,可是......” 张武故意露出为难之色,蔡琰果然上当,支支吾吾的就没了气势。 蔡琰同样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可怕的兵乱,刚才硬气完全是靠着一股子拧劲,现在这股劲头过去了,自然一阵后怕。 “那...那好吧,你带我去见孟德兄好了。” 另一边曹操还在想着,张武怎么去了那么久,准备差人去看看,一回营寨顿时吓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他的大营中,张武低着头,杵在一边,难得的安静了下来。 大营中央那两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若是普通女子,曹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到了,毕竟年轻人嘛,火气难免大一些,他像张武这么大的时候都成亲了,对方又是他的爱将,面子上过得去就得了。 可是这个女人他认得啊! 当世大儒蔡邕的独生女儿,京城第一才女蔡琰! 曹操只感觉头皮发麻,一股怒气直冲天灵盖。 “孟德兄!你不需要给我一个解释吗!” “我?昭姬让我解释什么......” 张武连忙跳出来:“主公,不是你说的吗,卫仲道是个病秧子,蔡琰小姐嫁过去就要守寡,让我将她劫回来的吗?” 如果到了这个时候曹操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那他也不配当什么乱世枭雄了。 保准是这小子错把婚队当吕布,闹了笑话之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婚队劫了,现在跑来让自己擦屁股! 但是这口大锅曹操表示也接不起啊。 得罪了一个河东卫家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天下世家那么多,这家不支持他曹孟德,自然有别人支持。可这个丫头是大儒蔡邕的女儿啊,消息一旦传了出去,他曹操的名声就彻底臭了,到时候那些个自命清高的读书人哪里还会投靠他! 没有人才,难不成靠几个散兵游勇平定天下吗? “孟德兄!你还有何话说!” 张武在一边偷笑,他发现蔡琰这个小妮子有点意思,她这个人杀熟。 明明刚才还吓得小脸发白,见到和她熟识的曹操后,又变成了骄傲的小公鸡。 曹操看到罪魁祸首还在那没心没肺的偷笑,肺都快气炸了。 “昭姬,我......” “孟德兄的心意昭姬心领了,可是婚姻大事自当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既许给了卫仲道,便是他的夫人,他生也好,死也罢,那都是昭姬的命,你现在命人将我送去河东卫氏,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半路上是乱匪劫了车队,是你的部下碰巧救了我。” 蔡琰很聪明,她一下就摸准了问题的关键。 曹操当即就想答应下来,可是有人不答应啊。 张武一拍桌子跳了起来:“不行!我劫回来的人,断然没有放回去的理由!” “这位将军,你到底是何用心?” 看着曹操的苦瓜脸,张武也知道他顶不住了,只有换个背锅侠了:“蔡琰是吧,我且问你,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还是天子的金口玉言大。” “天地君亲师,自然是天子大。” “若是天子不许你嫁那卫仲道呢?” “天子?”蔡琰苦涩的笑笑:“民女婚配这种小事,怎敢惊动天子。” “我跟你说,天子金口玉言将你许给我了。” 蔡琰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这少年长得斯文清秀,怎么是个无赖。 “天子何时将我许配给你了?” 张武拍拍胸脯:“你在这安心等着,过两天我就带圣旨回来。” 现在的天子,不过是个玩物,如果张武能把他从董卓手里抢回来,讨一张圣旨自然没问题。就算救不回来,等董卓被杀破胆的时候,自然会妥协。 到时候圣旨上怎么写,还不是董胖胖一句话的事。 蔡琰轻啐一声:“吹牛,不害臊。” “你这妮子好不晓事,嫁给卫仲道那个病秧子有什么好的,我这是在救你。” 曹操原本想说什么,但是看向张武认真的眼神后,干脆把话咽到了肚子里。 他已经是有很多房妻妾的过来人了,话不用说破,张武肯定是看上蔡琰了,不然以他那混不吝的性子,还会在乎什么名正言顺? 婚车都抢了,还需要劳什子的天子圣旨。 他现在表现得这么强硬,只是因为他还没有意识到,他已经喜欢上了眼前的姑娘,所以才会想要保全对方的清誉吧。 年轻真好。 人不风流枉少年嘛,到时候说不定还传为一段佳话。 “昭姬,现在外面兵荒马乱的,我就算有心送你去河东,也说不准回遇到什么变故,不如就在这暂歇两天吧。” 曹操最终一锤定音,蔡琰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大营。 曹操已经记不清楚,这是张武出现后自己多少次选择妥协了。 他只知道,如果不是将张武当做了后辈那般偏爱,这个皮痒的小子估计早就被自己弄死了吧,毕竟他本身就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 军营中平白多了一对女子,肯定有诸多不便,张武自己的帐篷自然是睡不了了,他干脆不睡了,一到晚上,就守在营帐前练枪。 第十二章 自信的华雄 “哈!~” “喝!~” 烈日当空,曹军军营中的士卒们顶着大太阳,不知疲惫的训练着。 张武特意找了一个阴凉的地方搭起了凉棚,在这该死的夏天,一杯凉茶配上优质的牛肉干,日子也是极好的。 虎牢关是天下雄关,西凉军不出来的前提下,想要强攻的话,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张武自然也就闲了下来。 两个‘俊俏’的亲兵一左一右跟在他的身后。 只见那亲兵唇红齿白,一副小白脸的模样,不是女扮男装的蔡琰又能是谁,另外一个自然是蔡琰走到哪就跟到哪的俏丫鬟夏竹了。 慢慢混熟后,蔡琰终于抛开了大才女的偶像包袱,她从出生以来就没有迈出过府门,外面的世界,一切对她来说都是新奇的。 而年纪跟她差不多大的张武自然而然就成了她默认的玩伴。 “喂!我都快累死了,你能不能起来让我坐一会啊。” 蔡琰虽然穿的是军中最高级的轻甲,可她毕竟是较弱的女子,更何况天气这么热,她早都有点坚持不住了。 “怎么可能?我是将军,你是亲兵,现在我让你坐了我的位置,以后我还有什么威信统御士卒。知道带兵最重要的是什么吗?威信!威信啊大小姐!” 蔡琰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兵书有云,欲让士兵效死,需上下同欲,意思是说想让士兵作战勇猛不畏惧死亡,身为将军需要和他们同吃同住,同进共退。你看看,现在你的士兵正在烈日下训练,你却躺在这里享福,未来上了战场,他们又怎么可能为你效死命呢?” 张武狐疑的看了看蔡琰:“你还读过兵书呢?” 在他的映象中,古代女子学的不都是什么针线女红之类的,高级一点学个琴棋书画,就算是最顶级的才女,会吟诗作赋已经很了不起了吧。 怎么到了蔡琰这里,连兵书都读,要不要这么热爱学习。 张武表示压力很大啊,反正兵书什么的,他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 “略有涉猎,家父的书房藏书我都读过一些。”蔡琰冲着张武做了个鬼脸,将他从藤椅上拽了起来,自己坐了上去:“好了,张大将军快去练兵吧,累死我了。” 做完这一切后,蔡琰才发现,她好像有点孟浪了,微微有点脸红。 在家里的时候,不要说和男子有肢体接触了,就算是谈论诗赋都需要隔着帘子。 可是现在她越来越多的会有意无意的与他接触,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信号。 ‘蔡琰!别胡思乱想,你只是把他当成了玩伴好友,对,就是玩伴,把他当成女子便好了!’ 幸好张武不会读心术,不然他知道某人将他当做女子还不得气的吐血。 “上下同欲?应该和上行下效说的意思差不多吧,那我教教他们武艺?” 张武想着,便从身后的兵器架上取下了自己的大枪,来到校场中央。 打头的士兵穿着杂兵的皮甲,肌肉高高隆起,但却黑着一张脸,胡子拉碴的不怎么好看,张武走过来的时候,其他士兵都停下了动作,只有他还在奋力的挥舞着大刀片子。 “行了华雄,停一停,你到底是来练兵的还是来练刀的。” 华雄闻言,冷哼一声后退到了一边。 被张武俘虏后,前后已经有数十波人来劝降了,可是他的家人都在洛阳,更何况董卓待他不薄,心中的忠义不允许他投降。 他都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可就是面前这个无耻之徒,生生的压弯了他的腰。 张武先是不给华雄吃饭,然后每天派几个士卒来对他进行轮番的拳打脚踢,还美其名曰‘爱的教育’。 华雄是西凉主将啊,如何能受得士卒捶打之辱,就在他准备自尽的时候,张武又是命人将他帮了起来,每天派人喂一点迷糊吊着命。 七天过后,张武又派人来转告他,只需要他帮曹军练兵百天,就放他归董。 华雄当然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可那个时候他已经不堪受辱,所以只得顺势应了下来。 现在张武当面,他又怎么可能给对方好脸色看。 曹军的步卒大多配备的是长矛,长矛的用法上和大刀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张武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武学大宗师,随随便便就能将士兵教成猛将。 不过枪矛大差不差,在长矛最基本的刺、挑方面,他还是有一定心得的。 “小六是吧,来,你用矛扎我。” “我让你用矛扎我,你在那绣花呢?” “一点力道都没有,是没吃饭吗?” 张武原本想为兵卒们演示一番实战对战技巧,可是普通的士卒无论力量、技巧都跟他有着天差地别,根本演示不起来啊。 “算了算了,你们认真看好,华雄,你来!” 华雄面无表情的出列,当日一战他虽落败被俘,可他并不认为是自己武艺不精,只是张武借着马匹上的优势阴了他,没想到转眼间就迎来了复仇的机会。 砍了张武或许他也会死,最起码这样他就可以保全远在洛阳的家人了。 “华某毕生所学只会杀敌,不会切磋,你可想好了。” 张武一愣,这个糙汉子有点意思,他不会真以为能砍死自己吧。手中长枪一挥,周围的士卒们统一后退,在校场边缘围起一个大圈。 经过几天的相处下来,士兵们很清楚那个黄脸大汉的强大,不过没有人认为张武会输。 张武自出山以来大小余战皆胜,已经在曹营中建立起初步的威望,更何况他当日独闯西凉军阵,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见证者。 “你可想好了,挑战的机会我给你了,但是如果你输了,在曹营练兵的时间延长百日。” “哼,我不会输,你还是想想自己的后事由何人料理吧。” “哈哈哈哈哈,能给我张武料理后事的人还没生出来呢!多的不说,只要你的刀能斩断我一根头发,我就放你走,怎么样?” “一言为定!!!” 华雄爆喝一声后,双手托住刀柄举过头顶,斩向张武。 这一次他们都没有骑马,排除了马匹的优势,华雄不认为自己会输。 第十三章 吕布来袭 那一刀,带着华雄一往无前的气势,还有这么多天来的屈辱、愤恨,直取张武。 藤椅上的蔡琰吓得直接捂住了眼睛。 斗将,她只听父亲提起过——‘两阵既立,各以其将出斗,谓之挑战’ 听说的终究只是听说的,亲眼所见带来的视觉冲击感早已击垮了她柔软的内心。 她怕张武受伤,更怕张武因此送命。 “哇!小姐!!你看,张将军好厉害。”夏竹拍着手,高兴的眼睛都变成了好看的月牙。 “真...真的吗?”蔡琰得到了夏竹肯定的答复,才敢从指缝间向着校场的方向偷瞄。 只见张武单手执枪,枪尖分毫不差的点在了大刀的刀刃上,若是偏差一分一毫,此刻已经被砍成两节了。 巨大的力量差距下,华雄的刀僵在了空中,回震的力量传到刀柄,然后打在手上生疼。 “咳咳,你们别学我,我是因为武艺精湛,所以才敢如此托大,正常对敌的情况下,你们只要正常的挡住对方气势最足的第一次进攻,那么就可以在他前力未消,后劲不足的情况下找到他的破绽。” 张武顺脚一踢枪身,右手拽住枪头,二百多斤重的大枪从地面上崩飞出去,直接打在了华雄肋骨上。 强大的力道犹如巨型的钟摆正面砸在身上,华雄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砸飞了数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勉强停住。 张武收枪而立,继续说着:“双手举刀,优势在于招式凶猛,力大势足,可是相对的,撤力的速度会很慢,甚至刀锋没有完全落下之前根本就没有撤力的可能性,抓住空挡,就能一击致命。当然如果是用刀的宗师,就当我前面的话没说。” “再来啊,杵在那里发什么呆。” 斗将之际还能侃侃而谈,教导士卒。 华雄此刻已经意识到了他和张武之间,犹如云泥之别的差距。 可是华雄不甘心! 他跟随董卓东征西战十数年,战阵对敌不要说输,根本就没有被人压制过。 可是到了洛阳之后,一切都变了。 他想到了那个男人,同样的不可一世,同样的睥睨天下,同样的完全依靠武力折服了自己。 他不再是董卓麾下的第一猛将,他失去了所有原本应该属于他的耀眼光芒。 如果一个武将没有了属于自己的骄傲,还能称为猛将吗? 华雄想起了自己的过往,征战羌族,驱韩遂追马腾。 他想起了在那片荒凉的土地上,他想起了部下们对他的狂热。 现在,他想要找回这份骄傲,找回属于他的骄傲。 铛!~ 长刀的刀刃磕在地上溅起几缕火花,华雄就这么拖着刀一步一步走向张武,他的速度越来越快。 刺耳的金属音让校场内陷入短暂的宁静,士卒们屏住呼吸,蔡琰重新捂住了眼睛。 即便是他们,也看出了华雄的变化。 华雄行至张武面前,纵身一跃高高跳起,该单手为双手握住刀柄,锋利的刀刃带起一阵劲风,然后狠狠斩向张武。 “这货临时爆豆了?”张武小声嘀咕一句,在系统的扫描下,他看到在华雄原本朴实无华的面板下,出现了一条专属技能。 斗意:全力一击下武力临时 ,一击过后,陷入脱力状态。 “原来不是爆豆,而是觉醒了啊,以后用他给我抬枪岂不是更有面子了。” 长刀当头的那一刻,张武终于动了。 他抓住枪头对着半空横甩铁枪,反手就是一记势大力沉的横扫千军。 铛!~~~ 华雄的长刀应声而断,并非神力的他使用的刀身并不重,只是由最普通的精铁打造,这一刻那柄刀已经不足以承受恐怖的撞击力了,哀鸣着断成两节。 华雄所有的不甘,所有的骄傲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输了,终究还是输了。 全力一刀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此刻华雄已经脱力了。 他半跪在地上,用手撑着地面,倔强的不肯倒下。 可是粗重的喘息,全身的暴汗已经出卖了他的虚弱。 张武的枪身恰好停在他的心脏位置,不差分毫。 吼!~吼!~吼!~~~~ 威武!~威武!~威武!~~~~ ......... 报!!~~~ 斥候火急火燎的冲进了军中大营。 “禀盟主,西凉军已杀至关前了。” 袁绍转头看看在座的各位诸侯,开口问道:“多少兵马。” “关前只有一人吕布叫骂,虎牢关前烟尘大作,西凉军主力应该离他不远。” 袁绍挥退斥候,环顾大营一圈:“这吕布只身闯关,视众将军如无物,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河内太守王匡当即出列,冲着袁绍拱拱手:“我有大将方悦,三合之内可斩吕布。” 曹操哂笑两声,暗骂一声:“井底之蛙。”回头小声吩咐曹仁去将张武唤来。 战鼓还未敲响,众诸侯才刚刚结伴走上城头,就看到王匡口中的大将已经落马,倒在血泊中,眼瞅着是活不了了。 袁绍懊恼的挥挥拳:“嗨!吕布骁勇,还有何人敢战。” 队列的最后,刘备死死拉住了想要上前的张飞,并不是他不想要这份功劳,只是在没有探清吕布虚实之前,刘备可不敢让这个莽撞的三弟贸然出战,如果折在这了,才是哭都没地哭。 “我有上将穆顺,可战吕布。”上党太守张扬随即冲着身后的将军挥了挥手。 “大哥,我看这穆顺瘦不拉几的,也没什么本事,为何不让我出战,我早就想会会吕布那厮了。”张飞虽然是在小声说话,但他那大嗓门一起,附近站的诸侯又没有聋子,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刘备面色不变,一挥衣袖,假意呵斥呵斥张飞:“胡闹,天下英雄当面,岂有你说话的余地。” 吕布肯定是要战的,但不是现在,刘备想法很简单,摸清吕布虚实后再做打算,现在他的势力太小,只有张关相随,他损失不起,正好让这些个诸侯将军们投石问路。 第十四章 五原鸠虎 一通鼓还未响完,城楼下那可怜的穆顺已经成了戟下亡魂。 吕布挥掉画戟上的血珠,冲着关上喊道:“十镇诸侯,我视之如猪狗,莫要做缩头乌龟,速速潜将来战!” 城楼上,十路诸侯噤若寒蝉。 袁绍装模作样的叹口气:“若我麾下大将颜良文丑有一人在此,何惧吕布。” 这个时候曹操已经在心里骂娘了,他甚至有点后悔将一头猪推上了盟主的位置。 诸侯聚义讨董,最起码名义上大家为了解救皇帝,都得尽心尽力,你袁绍藏着两员大将不用是何意思? 就算真的藏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曹操同样没带夏侯兄弟,可是这种时候你能把这种事摆在台面上说吗? 就为了你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和抹不开的颜面? 为了这次聚义,不少诸侯可是尽心尽力,偏偏你袁绍袁盟主懂得藏私! 盟军盟主尚且如此,还有何人敢尽心用力! 袁术克扣粮饷,导致孙坚大败在前,袁绍藏私,面对强敌缩头不出在后。 从这一刻起,联盟内部其实就已经瓦解了。 一个团队中,最怕的就是存在‘混子’,反正跟着混就行了呗,出兵出力、损兵折将的实力大损,跟在后面摇旗呐喊的名利双收,这谁受得了。 这个恶劣的先河一开,人都是自私的。现在董卓擅自废立,天下大乱将至,明眼人谁看不出来。这种时候,他们难道就不想为自己的将来打算打算? 袁绍再次开口询问的时候,果然无人开口应茬。 “哼!你们这些诸侯还真是缩头乌龟,让我下去会会这个三姓家奴!”张飞顿时大怒,提着长矛就冲下了城楼。 刘备明白,他刷声望的时候到了,在所有人都在为自己打算的时候,是他挽大厦于将倾,一心为大汉奋斗! 特别是这种所有人都打小算盘的时候,这种高尚会更加弥足珍贵。 他冲着诸侯拱手作揖:“就让我们三兄弟去会会吕布,二弟备马,为三弟压阵!” 原本好似睡着了的关羽凤目怒睁,闪出一道兴奋的光芒:“是大哥!” ......... “子谦,子谦!吕布正在关前搦战,大哥让我来请你。”曹仁呼喊着冲进了曹军大营。 吕布!这家伙终于来了!校场上张武一挥大枪,吹响口哨,远处撒欢的赤骥应声而至。 利落的翻身上马,火红的赤骥却停在了蔡琰面前,张武冲着她伸出了满是老茧的手掌:“丫头,想不想去涨涨见识。” 蔡琰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害怕,小脸红扑扑的可爱极了。 真正的沙场斗将啊,这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画面,现在机会就摆在眼前,蔡琰使劲的点着头。 张武长笑一声拉娇躯入怀,轻磕马腹,只在原地留下一地烟尘。 “将军怎么抱着一个男人?” “别瞎说!那是将军的亲兵,应该是去保护将军的吧。” “屁,将军神勇无敌,怎么可能需要那么瘦弱的亲兵保护。” “这个我知道,我以前听村里的学问人说过,这是龙阳之好。” 华雄差不多缓过劲来了,听着士兵们的议论,有点恶寒。如果那个家伙真的好那一口,他当时没杀我不会是... 曹仁作为曹操的心腹倒是听说过一点,冷哼一声:“闭嘴,继续训练。”说完,才追着张武消失的方向追去。 咚!~咚!~咚!~ 吕布还在关下叫骂,却听沉闷的战鼓敲,营寨的大门敞开。 一个黑脸大汉策马冲出:“三姓家奴,休得猖狂,燕人张翼德在此!” 吕布登时大怒,他堂堂吕布,何时被人这么骂过,挥戟便战。 两人皆是勇武之人,叮叮当当打作一团。 等张武将蔡琰送上城头,才发现张飞抢了自己的猎物,提枪便下了城楼。 不过张武没有立即打断两人斗将。 如果现在冲了出去,未免不够磊落,反正张武敢笃定张飞打不过吕布,他在等一个光明正大接盘猎物的机会。 “系统,扫描吕布。” 姓名:吕布 武力:4 统帅: 智谋: 政治: 技:.鸠虎:斗将时敌将武力低于时自身武力 ,敌将武力高于时自身武力 。 .鬼神:斗将时每回合武力 ,最高叠加。 一扫之下,张武有点惊着了,如果不是因为系统只是冰冷的数据没有任何感情,他真想问问系统,吕布第一个专属技能不是开玩笑的? 弱鸡收割利器? 怪不得平时砍小Bo都是手起刀落,手起刀落的,这也太狠了吧。关键是如果斗将时临时加几个弱鸡进来群殴,简直就跟送菜一样。 而且吕布的第二个专属技能也有很强的爆发力,五十回合就能达到峰值。 两相叠加下,五十回合后他的气势就足以达到巅峰。 真正令张武郁闷的是,到目前为止他见过的三个无双猛将专属技能都是关于斗将的,反而他自己多了一个冲阵的技能。 这虽然让他的实力更加全面,但是少了一个斗将技能,不能叠加的前提下,张武总觉得自己缺点什么。 还好他所拥有的‘昭武’目前看来是个神技,爆发周期短,加成够给力,最起码比同级别专属技能高出一个段位。 事实证明系统给出的数据还是相当准确的,战至五十回合的时候,张飞那边已经落入了绝对的下风,完完全全就是被吕布压着打。 战至十回合,张飞已是气力难支,吕布大戟急转直下直接打飞了他的丈蛇矛,眼看张飞就要被刺于马下,一旁压阵的关羽怒喝一声:“三弟休慌,我来助你!” 关羽人借马势,奔入战场,挥刀便砍。 还不等吕布乱了阵脚,早在一旁等候的张武会心一笑,他等待良久的时机终于到来了。 随手将大枪在手中翻转一圈后用力抛出,大枪在可怕的力道下宛若一道流星般砸在了战场的中心位置,枪头狠狠扎进了地面,还伴随着一阵枪尾剧烈的震颤。 第十五章 昭武战鬼神 “孟德!张武在干什么?他为什么帮着吕布解围?”城头上的袁绍本来都看到胜利的希望了。 谁曾想同一阵营的张武这个时候跳出来帮了倒忙。、 袁绍那个气啊。 “是啊曹孟德!张武不会是投敌了吧?” 诸侯们七嘴舌之间,张武就成了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投敌之贼,城头上好不热闹。 北海太守孔融直接提议:“我有北海勇将武安国,可战张武。” 曹操同样脑壳疼,早知道就不差曹仁把这个惹祸精招来了,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曹操只好高声打断了诸侯们的瞎猜。 “诸位!诸位!!!” “子谦早就想会会吕布了,你们把心放肚子里吧,他不会投敌的。” 跟在曹操身边的蔡琰紧张的捏着小手,盯着战场上的张武,小声询问曹操:“孟德兄,子谦能打过都亭侯吗?” 在她看来,吕布实在是太厉害了,全程压制着那个黑脸大汉。 此刻已经不止是蔡琰心里没谱了,曹操同样也没谱啊。 “放心吧,子谦马快,就算打不过想走也不成问题。” “不成问题吗?”蔡琰更紧张了,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天下何人不知。张武的红马能跑的过赤兔吗? 战场中的张武可不管别人如何想,他驾着赤骥缓缓来到三人中间,若无其事的捡回大枪。 “张武!你什么意思!”关羽怒目圆睁,单手按住刀,高声喝问道。 张武随意的挥挥大枪,没事人一样的对着关羽说道:“没什么意思,战场斗将,你们这些鼠辈却想着以二敌一,同为盟军,你们的行为让我恶心。” “你!” “行了,别丢人了,退下吧。” 如果不是在战场上,如果不是张武和关羽一个阵营,以关二爷的高傲,被人这样嘲讽,早就发飙砍人了。 可偏偏张武的每一句话都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狠狠扎在他的心头,还无从反驳。 吕布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突然出现的少年。 他看起来很瘦,不怎么厉害的样子,可就这么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小鬼却能一句话喝退两员猛将。 不简单。 吕布打量张武的时候,张武同样在打量他。 只见他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棉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弓箭随身,手持画戟,坐下嘶风赤兔马。 果然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反观张武就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了。 手执一支镔铁大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身上的亮银铠在曹军中算是高档货,可是和人家吕布一比,就显得有些穷酸了。 “小鬼,你很有意思,某家五原吕布,你确定想要挑战我?” “西园校尉曹操麾下,陈留张武。” “不知死活。”吕布冷哼一声,发起了冲锋。 赤兔马嘶鸣一声,奋力飞奔起来,脚下生风,眨眼间一人一马冲至张武面前,赤兔马高抬前蹄,吕布单手执戟,猛然劈下。 铛!~ 枪戟狠狠的碰撞在一起,第一次交锋之下,竟是平分秋色。 两马错开后,吕布心头剧震,他应该占据上风的!他自信,刚才那一戟,天下间没有任何人可以硬接下来。 他纵横天下十数年,早年与异族的战斗中碰到的天生神力者不知凡几,但是在吕布这个名字面前,天生神力就好似是个笑话。 那么一个瘦弱的小鬼,单薄的身体小到底有着何等可怕的力量。 另一边,张武兴奋的舔舔嘴,赤骥完全跑起来,速度直追赤兔。 两马并驾齐驱的同时,战斗终于彻底打响。 每一次枪戟交错,都留下一道金属碰撞的火花。 与张飞战吕布不同,张飞虽猛,却全程被吕布压着打。 而此刻,二人气势、专属技能的加成都没有攀登到顶峰之时。 在鬼神加持下的吕奉先,武力高达,和武力值在的张武打起了,基本上就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 咚!~咚!~咚!~ 城头上战鼓擂的通天响,诸侯们也全然没有了之前兴师问罪的嘴脸,完全沉浸在这一场视觉盛宴中。 蔡琰紧张的手心冒汗,这实在是太刺激了,小声的对着曹操说道:“孟德兄,没想到这小子还挺厉害的嘛。” 曹操呆呆的点头。 他知道张武猛,知道张武强的不像人,正因如此,他爱煞了这个性格张扬的小鬼。 可是曹操从来没有想过,张武真的能和吕布争锋。 那个人是吕布啊! 董卓最倚重的战将,毫无疑问的天下第一武将。就算是董卓对他也要重金笼络,送钱送马。 可张武呢? 自己从路边捡回来的小乞丐!每天只要饭管饱! 再看看周围诸侯的眼神,如果可以,估计他们完全不会吝啬钱、权、美女去笼络这样一员猛将。 曹操就像守着绝世珍宝的抠门老财主,生怕别人动什么歪心思觊觎自己的爱将。 城楼下,张武可没有心思去管曹老板在想什么,他已经完全沉迷于这一场决斗中难以自拔了。 二十回合、三十回合.....十回合.....一百二十回合。 两人直接从白昼打到了黄昏,就好似不知疲惫一般,碰撞越来越快,越来越频繁。 吕布感觉越来越吃力,现在的他几乎没有进攻的机会,完全是在防守,换句话说,他竟然被压制了。 %...%...%...%..%... 第二武魂的封印上,已经是密密麻麻的裂纹了。 “还差一点!就差一点点!” 张武猛然爆喝一声,直接从赤骥上跳了起来,双手握枪狠狠砸在了方天画戟上。 铛!!~~~~ 巨大声响震得人耳膜疼,恐怖的冲击力直接向吕布从赤兔马上砸了出去。 张武也没好到哪去,老乞丐送给他那柄不知名的铁枪从中间断开,因为完全没有收力的缘故,张武自己也滚落在地上,吭了一嘴泥。 终于,在这一刻,武魂封印完全碎开,散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 叮!~ 恭喜宿主觉醒第二武魂——高宠 姓名:张武 年龄:4岁 武魂:第一李存孝(融合%),第二武魂高宠(融合%) 武力: 统帅: 智谋: 政治: 技:.昭武:斗将每回合提升武力,最高提升。 .破军:单人独骑冲阵武力提升。 .枪魂:??? 积分: 第十六章 鸣金 “哈哈,哈哈哈哈!终于开了!” 趁着这个空档,吕布重新翻上赤兔马:“你这小子,莫非得了失心疯,没事笑什么。” 张武拾起两截枪杆拿在手里:“就你问题多,来来来,继续大战三百回合。” 远处烟尘大作,隐约可见西凉铁骑,想来是董卓等了半天不见吕布回营,引兵来援。 “算了,天色已黑,而且你的武器已断,再战下去,我胜之不武。”刚才那一下震得吕布手臂发麻,到现在他还没缓过劲来,此刻他虽然说得漂亮,其实是真的不想打下去了。 这个不知道哪里蹦出来的小鬼实在邪门,人不大,力气却大的要死。 张武翻上赤骥:“别介,若是怕了就直说,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糊弄谁呢?” 李存孝本就双手持兵刃作战,张武长枪虽断,但那枪本身就长,断成两截刚好当做两件兵器。 话音才落,赤骥又发动了新一轮的冲锋,火红的皮毛上流淌着血红色的汗水。 吕布大惊失色,拔马便走。 “主公,董卓援军已至,不能让子谦追了!”曹仁焦急的提醒着,他刚才看得清清楚楚,张武连兵刃都折断了,这要是一头扎入西凉军主力的包围圈中,那必然是十死无生。 差一点,只差一点就可以将吕布斩落马下了! 若是杀了吕布,无疑是断了董卓一条臂膀。 曹操没有过分纠结,转身吩咐道:“鸣金收兵。” 铛!~ 清脆的钟鼓声响起,张武终于停止了追击,遥遥望着吕布远去的身影,转身回营。 视线可及的地方,一个满脸钢须的雄壮胖子出现在视野中。 “哈哈哈哈,奉先,战果如何。” 粗犷、豪迈,一副人主之姿。 董卓,董仲颖。 吕布见到董卓,翻身下马,单膝跪地:“禀义父,十镇诸侯在孩儿眼中不过土鸡瓦狗。” 董卓哈哈一笑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哦,是吗?刚才追你那个小毛孩是谁啊。” 吕布老脸一红却不敢如实回答,他之所以被董卓重视,就是因为那强悍的武艺,若是连这最后一点价值都失去了,他如何能在军功至上的西凉军中立足。 “义父容禀,十镇诸侯卑鄙,先是派多人围剿孩儿,末了又采用车轮战,缠斗一天下来,孩儿虽然不惧,可是赤兔马已经体力不支了,故而后退。” 董卓下马笑着扶起了吕布:“我儿辛苦了,明日为父亲自替你压阵。” “这...多谢义父。” 夜色将起,盟军大营中则是气氛欢愉,袁绍甚至直接命人摆起了酒宴。 张武坐在曹操身边胡吃海喝,打了一天,他确实饿坏了。 只是时不时有诸侯前来敬酒倒是不胜其烦。 “恭喜子谦将军,终于成为天下第一武将,汉室何其幸哉。” 张武抢了刘备三兄弟名扬天下的机会,可是此刻刘备的脸上完全看不出来丝毫的不满。 那诚挚的小眼神,如果不是张武了解他的为人,还真以为他是衷心祝愿自己呢。倒是他身后的关二张三黑着脸。 张武放下酒盏,打了个饱嗝:“多谢玄德兄谬赞了,不过我的功劳和汉室有什么关系?” 刘备故作惊讶道:“子谦何出此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如何不以汉臣自居。” “喔,是吗?”张武撇撇嘴:“你口中的汉室没给我一口吃,没给我一件衣,若不是我家主公将我捡回来,此刻我恐怕已经饿死在路边了,所谓汉臣,在下实在高攀不起。” 西汉还就罢了,东汉就算了吧。 张武对东汉朝廷实在没有半点好感。 刘秀创立东汉以来,立下誓言‘这大汉天下,天子与士大夫共治之’。 确实,当时他是得到了世家大族的支持,天下靖平,百姓安定。 后来呢,世家大族兼并土地,多少平民流离失所。 当权者为巩固自己的统治枉顾百姓死活,对于这种朝廷,张武没有半分归属感。 可以说东汉自成立以来,就已经死了,无可救药。 张武没有去跟刘备空谈什么大道理,说的就是最简单最直观的感受,恰恰这一点,刘备无从辩驳。 “子谦!不可妄言。”曹操敲敲张武的后脑勺,这番话虽然他听着舒服,但是这天下毕竟还是姓刘,乱说话可会带来不少不必要的麻烦。 大汉王朝四百余年,这个世上可不乏愚忠之人。 “得令。” 张武随便应了一声,就拉着蔡琰出去看星星了,全然没把曹操的话放在心上。 上位者的忠心最不值钱,也最值钱。 不值钱是因为他们有兵有钱,时机成熟就可以取而代之。 值钱则是依靠大义,可以招四方人才来投。 张武自然没有这种顾虑,这种忠心泛滥,只会招来杀身之祸,大名鼎鼎的荀彧荀令君不就是因为多了一些不必要的忠心才自尽的吗?对此张武只想说一句,何必呢? 就因为这个天下曾经姓刘,就得一直姓刘,这种忠心未免太狭隘。 “张武,没看出来嘛,你还挺厉害的,连都亭侯都被你打跑了,听爹说,他可是天下第一战将呢。” “天下第一战将?那是遇到我之前的事了。”张武找了片空地,枕着胳膊就躺了下去。 这个时代没有网络,没有电视,躺在地上对着星空发呆,是张武唯一的业余爱好了。 蔡琰犹豫了一会,也学着他的样子躺在了草地上。 这种事在家她想都不敢想,但是在这个男孩面前,她可以无所顾忌的做自己,莫名的安心。 张武也愣了一下,大名鼎鼎的才女竟然陪着他躺地上,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啊。 “你说我们这算不算洞房?” “啐,登徒子,你胡说什么呢!” 张武煞有介事的指着天空:“你看啊,天为被,地为床,我们这样躺着,不是洞房又是什么?” “哼!没个正行。”蔡琰沉默了一会,小声说道:“张武,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不要太难,我会考虑。” “我有点想家了......” 第十七章 虎牢关前,张飞再战吕奉先 翌日,一大清早城楼上的战鼓就响了起来。 张武爬上城楼一瞅,又是吕布在城楼下叫骂,不过这一次吕布倒是学聪明了。 身后健将压阵,远处还有董卓大军虎视眈眈。 袁绍迟疑片刻,便拿定了主意:“这次还是麻烦张武将军了。” 不等张武应声,一尺大汉从孔融背后走了出来:“禀盟主,张武兵刃已断,不宜再战,末将武安国愿出战吕布。” “嗯?”袁绍有点诧异,看着武安国信誓旦旦的样子,他有点迟疑了。 这个时候敢请战的,要么就是不怕死的愣头青,要么就是有真本事的。 联军中莫非还有能与吕布一较高下之人? 先是张飞、关羽,然后又是力克吕布的张武,若是再加上一个武安国,袁绍有点拿捏不准了。 莫非联军中的猛将真的就如此繁多? 如果张武知道袁绍心中的想法一定会告诉他,不是武安国太猛了,而是袁绍自己想多了。 武安国的武力为,本身在一流武将之列,可惜他挑错了对手。 “你若不胜,当如何?” “我若不胜,请斩我头。”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袁绍自然欣然同意,如果再由张武出战,这次诸侯讨董的风头岂不是全被曹孟德占去了。 城门大开,吕布见来将并不是张武,顿时松了口气。 此刻董卓就在后方督战,如果被他看到自己连一个毛头小子都不能拿下,他的地位就真的岌岌可危了。 吕布拍马上前,方天画戟一挥。大喝道:“来将通名。” “我乃北海勇将武安国,吕布狗贼受死!” 武安国卖相不错,膀大腰圆,使得又是流星锤,看起来威武霸气。 偏偏此刻吕布有心在董卓面前卖弄,根本不和武安国缠斗,只等武安国一击之下气力衔接不暇之际,方天画戟直接挑断了武安国一只手腕。 武安国演义中登场,与吕布征战十回合,断手后被盟军救回。 那个时候的吕布是单人独骑只身挑营,盟军自然敢救。 可现在董卓的西凉大军就在身后,如果盟军敢出营,董卓一声令下就能挥军掩杀过来,如若城门关闭不及,折损的可就不止是武安国了。 武安国断手吃痛,拔马想走。吕布也不追,而他身后健将之一的曹性则是张弓搭箭,给跑路的武安国来了个透心凉。 吼!~吼!~吼!~~~威武!!! 袁绍脸色铁青的锤着城墙。 没本事就老老实实缩着不好吗,自己死了也就罢了,可现在袁绍又要厚着脸皮去请张武了。 这不多此一举吗? “咳咳,张小将军,还请出战吕布。” ‘嘿,这老王,不让我出战的也是你,现在回过头来又求我。’ 张武顿时来了脾气,他虽然需要各种战斗来融合武魂,可是融合武魂又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昨天夜里没睡好,不去。” “哼!袁绍那厮,何须求这种无君无父的乱臣贼子,吕布那厮交给某家便好!”张飞窜出来帮袁绍解了围,可他一句话却令刘备脸色大变。 张武无君无父这种话,只是刘备拿出来标榜自己汉室忠臣的牢骚之言,他说给张飞听只是为了标榜自己的高尚,可不是让张飞说出来给自己拉仇恨的。 果然,张飞话音才落,刘备就见张武的脸色跟黑锅底似的,当即不敢在城楼上多呆,冲着袁绍拱拱手,硬着头皮说道:“我三兄弟愿意再战吕布。” 说完便领着张飞关羽出了营寨。 “嘻嘻,小贼,刚才那黑脸将军说你是乱臣贼子哎。”蔡琰看似是在补刀,实则轻轻握住了张武的手。 女人嘛,都是感性动物。饱读诗书的蔡琰自然知晓大义,可是和汉室比起来,她更在乎眼前这个男孩的情绪。 “我要真是乱臣贼子就直接把你抢回去当老婆。”张武反手握住蔡琰的小手,顿时眉开眼笑。 他本来就没想过当什么汉室忠臣,现在张飞一句话反而让蔡琰主动牵住他的手,心里那点怨气早就丢到爪哇国去了。 “什么老婆啊,难听死了。” 蔡琰小脸一红,想要将手抽出的时候已经被死死握住。 “哈哈哈,老婆是我家乡的俚语,就是夫人的意思喽。” 这下蔡琰的脸更红了,声若蚊纳:“别胡说了,陈留哪有这样的俚语。” 一对小年轻在战场上若无其事的**,曹操却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蔡琰现在可是一副亲兵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张武好男风来着。 没看诸侯们长着大嘴,一副便秘的样子吗? 城门打开,一道黑影一马当先冲了出来:“贼吕布,还认得你张爷爷否?纳命来!” 吕布定睛一瞧,来人又不是张武,顿时有点乐了。 他甚至已经在想,昨天张武是不是已经受了内伤,是不是虚张声势了。 张飞虽勇,可还没被他放在眼里,充其量就是个不怕死的莽汉罢了。 西凉军阵中,董卓指着张飞的方向,向着身边的瘦弱的文士说道:“昔日征战张角时某家见过此人,文优,此人不简单啊。” “岳父安心,都亭侯之勇,冠绝天下,此人必不是对手。” 说话的功夫间,张飞吕布已经战作一团。 昨天吕布就已经摸清楚张飞虚实了,此刻打起来更是得心应手,借着赤兔马快,一击便走。 张飞只得被动接招,想要回招的时候吕布就窜出去老远,气得脾气暴躁的张飞哇哇乱叫。 才四十回合,张飞便累的气喘吁吁,反观吕布,气定神闲,面色都未分毫改变。 “大哥,翼德坚持不住了,我去助他。” 刘备点头应允:“吕布凶猛,云长当心。” 第十八章 曹操说张辽 关羽拍马便出,冷艳锯拖地,战马飞奔间气势已达到顶峰。 吕布身后部将曹性张弓搭箭,冷箭眨眼便至关羽身前,关二早有防备,刀柄一挥之间就挡住了这暗藏杀机的一箭。 可人家吕布这次是带了部下来的,他的部下又不是死人,怎么可能让主将陷入危险中。 “奉先,我来助你。” 健将之一的张辽拍马便出,迎着关羽战作一团。 城头上,张武见一小将能和大名鼎鼎的关二打得有来有回,顿时来了兴趣。 心中默念:“系统,扫描那员小将。” 叮,系统扫描中。 姓名:张辽 武力:4 统帅: 智谋: 政治: 技:.召虎:斗将时武力临时 。 .袭营:率军突袭时,武力临时 ,统帅临时 。 竟然是张辽! 张辽各项属性显然没有达到峰值,历代推崇,并成古今六十四将之一的他,显然不仅仅如此而已。 不过即使如此,目前的张辽已经足够华丽了,抛开武力不谈,就这份统帅,现在的张辽也足以成为一方名将,他所欠缺的可能只是一个机会罢了。 其实张武心里也明白,系统给出的数据都是当前武将的数据,可是这个历史节点毕竟太早了,很多人没有达到巅峰。 就算是武力高达4的吕布,都有成长空间,更不用说弱冠之龄的张辽张文远了。 曹操自然发现了张武的神色变化:“怎么?子谦也会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将感兴趣吗?” “喔,主公难道不感兴趣吗?” “我得子谦,如高祖得樊哙,若再觊觎他人,岂非贪心不足。” 这番话虽然是曹老板目前内心的真实写照,但是张武却知道,这是因为曹操没有看到张辽真正的价值。 论阵前单挑,冲锋破阵,有了张武这个变态在,曹操自然瞧不上别人。 别看现在张辽被关二压着打,可是张辽的优势从来就不在于他的武力。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中的‘一将’,说的可不单是阵前逞能的一勇之夫,更是运筹帷幄,排兵布阵,统筹全局的大将之才。 张武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论勇武他不输吕布,但真正的打仗,他也就只能更在曹老板身后蹭功劳了,真让他独领一军,至少目前他还是有点发怵的。 “主公,你说高祖得樊哙重要,还是得了韩信重要?” 曹操一愣,旋即皱着眉:“子谦莫非认得那员小将,竟对他有如此高的评价。” 张武总不能告诉曹操自己来自后世,他不仅知道张辽的本事,还知道未来张辽会投降曹操。 现在张武只能摇摇头:“直觉,哈哈哈,直觉而已,再说了,我可不觉得樊哙能跟我比,要比的话也得和西楚霸王作比啊。” 这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却没想到曹操认真的点了点头,赞同道:“子谦之勇,确实不输霸王。” 张武才十四岁,现在已经能压制吕布,威震天下了。 曹操相信,要不了多久,天下间能与这混小子交手的战将就会绝迹了。 战阵中情势急转而下,张辽毕竟太年轻了,关羽随便卖个破绽果然上当。 “主公快看,那小将要败了,我出手救他,你借势卖他个好,说不定下次见到,他心生感激,就直接投奔你了。” 曹操看不出来战局如何,但他相信张武的判断,张武说那个小将危险了,那铁定就是危险了。 现在的张武,就是武艺方面的权威,他的话不仅曹操不会怀疑,换任何一人都不会怀疑。 可是阵前救敌这种事未免也太疯狂了! 曹操正要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张武随手抢过墙头上士卒手中所持长枪,反握在手里,下一秒如同流星一般抛出。 战阵上,关二拖刀计成,张辽毫无防备的冲了上来。 吕布一戟打退张飞:“文远当心!!” 可是他离得太远了,赤兔马再快也不会飞,他想救援已经来不及了。 张辽一慎,便看到一柄冰冷的大刀兜头砍下,他的马儿冲的太快,想要回头已经来不及了! 他已经看到了关羽嘴角的冷笑。 要死了吗? 铛!~ 一直标枪砸在了关羽的刀面上,若不是关羽最后一刻反应了过来,长刀差点脱手而出。 可就算是这样,他依旧感觉整条手臂发麻,大刀毫无意外的砍在了空出。 逃过了一劫的张辽拨马回阵,生死关头经历过一遭,冷汗已经打湿了他的衣襟。 关羽没有功夫去管张辽如何了,张飞就快坚持不住了,此刻正好张辽退去,他直接想着吕布杀去。 “那小将听着,我家主公有话要说!”城头一声爆喝响起,顿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张辽有些疑惑,还是遥遥抱拳:“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张武可不想张辽记他的好,他就是一个闯将,为曹老板冲锋陷阵的,只要他不叛变,这辈子铁定的荣华富贵衣食无忧,根本没有必要搞什么小团体,那绝对是多此一举。 张武退开的同时,一把将曹老板推向城头:“主公,看你口才喽。” 事已至此,就算曹操一万个不愿意,也只有硬着头皮站了出来,拱拱手:“我观将军英雄了得,不忍伤之,但有一言,不吐不快。” “董卓者,国贼也。善自废立,暴虐无道,霍乱后宫,天下人人共诛之,还望将军早日迷途知返,弃暗投明。” 那人五短身材,黑面短须,张辽虽没见过,也知道那就是董卓口中最痛恨的‘曹操匹夫’。 ‘这曹操恢弘大气,一副人主之姿,并非奉先说的那般不堪啊。’ 张辽不知道,当初曹操刺董,就是从吕布眼皮子底下溜出了洛阳,为此还受了董卓一顿责罚。 如果这样吕布还能说曹操好话才见鬼了。 第十九章 诸将乱斗 “文远,别愣神了,随我等一起助都亭侯解围。”魏续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其余七将紧随身后。 他们是吕布的部将,吕布专门带着他们前来压阵,现在张飞关羽以二敌一,他们又岂能坐视不管。 局势瞬息万变之下,原本以二敌一占据上风的关张二人还来不及高兴,场面就变成了二对九。 原本还想上前混个三英战吕布美名的刘备顿时吓得不敢上前。 他的坐骑原本就在张飞张武斗殴那一次送给了张飞,现在他骑得可是普通的战马,较之一般武将的座驾都不如,此刻深陷重围的话,想走都走不了。 现在他能做的也只有在一边高声呼喊关张回营。 可是场面一片混乱,刘备的声音才出去,就淹没在战鼓轰鸣下,这可急坏了刘跑跑。 “子谦觉得关羽如何?” 张武诧异的看了曹操一眼,不管是哪个时空,曹老板对红脸大汉始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喜爱啊。 “主公何出此言。” “此刻刘玄德羽翼未丰,是收服他最好的机会,刘备虽然无甚紧要,可是他那两个兄弟皆是万人敌。” 这还没打下洛阳呢,就把目标放在刘备身上了? 张武不知道该说自家老板是心大好还是该说他痴心妄想。 那刘备打着汉室的幌子招摇撞骗,动辄戏精附体哭一鼻子,看似厚颜无耻,实则心比天高,他又岂会甘心蛰伏于曹操的羽翼之下。 而那关张,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性格上的缺陷,但论起忠义,张武也只能比一根大拇指。 想要收服他们,张武只能说想多了。 不过他也懒得解释什么,有些人撞了南墙都不见得死心,不让他试一试估计以后睡觉都睡不香。 头铁是病,得治。 演义中以曹操当时的军势,那关羽能过五关斩六将留下千古美名? 很多人将曹老板当做了关二爷展示忠义的背景板的同时却忽略了,曹操对武将的偏爱。 如果没有曹操的默许,关云长一人一马还带着刘备家眷,能安然无恙走得出去才见了鬼。 不过这不正是自己投奔曹操最根本的原因之一吗? “明白,还请主公为我准备一支最重的长枪。” 片刻功夫,曹操的亲兵就为张武取来一支亮银枪。 可惜这个年代的枪注重灵动、轻便,曹操收藏的所有兵刃中,最重的枪也不过三四十斤的样子。 张武抓在手里,完全感受不到重量。 “轻是轻了些,凑活用吧。” 昨天在打退吕布的最后关头,系统终于判定张武击败了吕布,此刻他拥有积分,如果击败无双猛将能重复获取积分的话,那今天张武只要再打败吕布一次,就能赚到积分,那他向往已久的霸王枪就可以解锁了,想到这里,张武的心头一片火热,策马提枪便出。 路过城门口的时候,张武见刘跑跑急的在原地打转,暗自好笑的同时,又动了一些歪心思。 刘备肯定是想去蹭功绩的,只是眼前的乱战他不敢上前,如果自己能拉他一把,就算是变相的卖了他一个人情。 这个人情往小了说算是张武的私人馈赠,往大了说就是曹操抛出的善意橄榄枝。 到时候曹老板再出言招揽,然后惨遭拒绝,也就能看清楚这个人的野心了吧。 演义中曹老板一生征战无数,偏偏在刘备身上吃了几次亏,让他趁早认清对手,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别看曹操青梅煮酒论英雄,一句天下英雄唯操与使君耳,那不过是给刘备脸上贴金借机拉拢罢了。 当时两人的差距天差地别,曹操已经是一方诸侯,刘备不过是个流离失所的丧家之犬。 曹操能打心底里把刘备放在与自己并列的位置才见鬼了。 张武银枪一挥:“大耳贼,不想救你兄弟了?跟我冲锋。” 有了张武助拳,刘备大喜过望,也懒得计较张武言语中的调侃,拍马跟了上去。 吕布见张武出城,顿时慌了,舍弃了张飞,策马奔至魏续身前:“此刻局势大好,你回去命令高顺领陷阵营前来攻城。” 陷阵营是重步兵,人人身披重甲,一般用于破阵。 至于攻城,还是算了吧。 和所有的重步兵一样,陷阵营移动缓慢,真要拿去攻城不要说爬上云梯了,就是城墙上砸落的滚石都躲避不及。而陷阵营每一个士卒都是精挑细选出来,斥巨资打造而成,少一个都是巨大的损失。 吕布不是白痴,怎么可能让这些宝贝疙瘩强攻城池,他只是想用自己手中的王牌困死张武,最好能将其围杀。 但他实在抹不开面子承认自己打不过张武,也就只能这么说了。 魏续不明就里,开口问道:“奉先,用陷阵营攻城,恐怕不妥吧。” 吕布恼羞成怒:“叫你去你就去,哪来的诸多质疑。” “是。” “吕布!可还记得我陈留张武否?” 赤骥完全奔跑起来就像一道红色的火焰,眨眼间就将身后的刘备甩出去老远。 人家都指名道姓的冲了过来,这个时候任吕布脸皮再厚,也没有避战的理由,更何况周围部将可都看着呢,吕布只能硬着头皮喊话:“昨天折了你的兵器饶你不死,今日你还敢来送死。” 送死? 这家伙还真是煮熟的鸭子,就剩嘴硬了。 张武哈哈一笑,赤骥冲的更快了,途中张武还顺道戳死了和关羽缠斗在一起的郝萌,平白得了积分。 两军阵前,两个超级猛人终于再次碰面,一时间火星撞地球,打的天昏地暗。 没了吕布,又少了魏续,郝萌还被张武顺手杀掉,在这种情况下,压力又来到了剩余六健将这里。 吕布的健将本就是凑个好听,其中张辽、臧霸还算能打,其余成廉、郝萌、侯成之流更多是生拉硬拽拼凑起来的,平时欺负欺负二流武将也就罢了,真正面对两个无双猛将的时候,也只有疲于防守的命。 第二十章 如入无人之境(求鲜花,求收藏) “文优,那个少年是不是我们昨天见到的人。”董卓从车架上坐直了身子,眼中泛着幽光,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儒的心中以翻起惊涛骇浪。 因为那个少年郎实在是太勇武了些,能和都亭侯吕布叫板就算了,看年纪他似乎还未到弱冠之年。 就这么一个半大的孩子竟然能与天下第一武将吕布争锋? 沉默了半晌,李儒长叹一口气:“岳父,退兵吧,诸侯之势已成,我们应该暂避锋芒。” 如果说之前的十镇诸侯只是一盘散沙,那么张武的作用就是一颗定心丸,强行将他们粘合在一起。 一个超级武将或许不能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负,可他就像是一面旗帜,只要他还不曾倒下,盟军的军心就不会涣散。 将军冲锋在前,士兵敢不用命? 李儒作为西凉军的智囊,他之所以让吕布前去挑战,未尝就没有挫挫盟军锐气的打算,却不曾想适得其反。 此刻盟军城头战鼓通天,声势雄壮,瞎子也看得出来士气高涨。 退军? 董卓额头青筋暴起,他一生的抱负都在洛阳,为此他舍弃了西凉老家,背负国贼骂名,天下之大他又能退去哪里? 身后就是虎牢关,丢了虎牢关,盟军一马平川就能打到洛阳,没了洛阳他董卓就真的成了丧家之犬! “李傕郭汜何在?” 二将翻身下马,一左一右跪在车架前:“相国。” “若是吕布胜也就罢了,若是吕布败了......你等二人立刻挥军掩杀,直取盟军大营。” “诺。” “岳父,不可啊!我军多为骑卒,此刻盟军建起高墙大寨,强攻伤亡太大,万不可取!” 董卓瞟了一眼李儒后,冷冷的说道:“军阵当前,文优何故不以官职相称,你可称我为相国,或者太师。” 这... 李儒心头剧震,不敢继续进言。 一个女婿半个儿,他太了解董卓了。 平素里不拘小节,对待部下亲善放纵,一旦动怒,则是六亲不认,动辄拔剑杀人也是常事。 战场上,张武已经完全适应了新武器,舞得是虎虎生风,打在吕布的方天画戟上叮叮作响,这一次他用的多是巧力,而并非惯用的一力降十会,相应的好处就是:到目前为止,武器还没有严重的损伤。 而张武这一手枪术却惊得赤兔马上的吕布开始怀疑人生了。 他以为张武的强悍,强在那霸道的力量上,强在那大开大合却又生生不息的招式上。他一度认为张武不该练枪,应该学他练戟或者练刀。 枪主灵动、多变,昨天张武的表现简直就是用枪的门外汉。 暴躁、霸气的同时,完全失了枪本身的韵味。 可是今天,就在现在,他看到了什么? 一夜未见,张武的枪法简直判若两人。 时而秋风扫落叶的轻描淡写,时而暴雨打梨花的摧枯拉朽,时而蛟蛇吞云雀的伺机而动。 变化莫测不失灵动,这分明就是枪法大家啊! 吕布哪里知道,随着张武第二武魂的开始融合,他已经接收到了高宠的部分枪技。 放在昨天,张武武艺虽精,但只要不是用禹王槊,其实用什么都一样,换了锤、刀、戟也是一样,他之所以用大枪只是因为那柄大枪够重,仅此而已。 “阵前逞勇你都敢分心,我能夸你一句,不愧是吕布吗?” 战至一百回合,张武枪势一转,直接打飞了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若不是赤兔在最后关头硬生生的改变了奔跑的方向,此刻吕布已是张武的枪下亡魂。 张武正要追击,却听到沉闷而整齐的步伐响起。 为首一人约七尺高,面色暗黄,身材极为雄壮,使一柄短刀。他的身后大概百士卒,统一的大刀重甲,严丝合缝的头盔下只露出一双双嗜血的眼睛。 “这什么东西?铁王?” 刘备适时出现在张武身旁,解释道:“听闻吕布手下有一支陷阵营,常备百,号称一千,乃是天下强军之最,斩将夺营,陷阵冲锋,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有进无退,有死无生,谓之陷阵。” “刘跑跑,你什么时候跑我身后去了,不会觉得跟着我安全吧?” 刘备老脸一红,刚才战场之上他想去支援两位义弟,可是那边打的太火热了,而且关张以二敌六,万一刀枪无眼,他就得交代在那。 张武这边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他相信就算他跟在张武身后,吕布也没办法顺手干掉他,事实证明,刘备的猜测果然是对的。 不过这个‘刘跑跑’又是从何而来? “张小将军说笑了,我只是从中策应,一旦发现哪边战局陷入焦灼,好从中策应。” ‘策应个鬼啊,就凭你那高达的武力?简直就是三流中的不入流,也就欺负欺负小兵得心应手吧。’张武暗自吐槽一句,却也没有出言嘲讽刘备。 这确实也没什么好嘲讽的,刘备再怎么不是,但不得不承认,他对两位义弟还真是仁至义尽了。 不然以他那贪生怕死的性格,又怎么可能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大耳贼,你自求多福吧,我要去找吕布了。” “张小将军,冲不得啊!陷阵营威名在外,就算你不在乎,可是你的马儿也难免受伤.....” 刘备话还没说完,张武已经一头扎进陷阵营的重重包围之中了。 高顺钢刀一举,原本专门开了一道口子的陷阵营瞬间形成合围之势,将那个不知死活的小鬼团团围住。 吕布狞笑着挥动方天画戟:“张武,你还真是不知死活,陷阵营也敢硬闯,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就是可惜了一身好武艺。” “就是这些铁王给的你自信吗?那你未免也忒小瞧我了。” “废话少说,拿命来!” 刘备的话张武自然是听到了,可是刘备的假设根本不成立,赤骥会不会轻易受伤先不说,吕布根本就打错了算盘。 冲阵和斗将原本两个极难同时触发的条件在吕布阴差阳错的阴谋下这一刻终于达成。 在昭武和破军两个专属技能的加成下,此刻张武的武力已经高达,就算称为陆地神仙也没什么毛病,这样状态下的张武,又怎么会让这些铁憨憨伤到他的爱马。 第二十一章 那一枪的风采 长枪飞刺,幽寒的枪尖自甲兵的后颈窜出,旋即抽离,如同蜻蜓点水一般潇洒惬意。 张武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一个想要偷袭的士卒,视线始终没有从吕布身上挪开。 此时吕布以冲至张武身前,方天画戟如影随影,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 叮!~ 清脆的声音响起,亮银枪的枪头分毫不差的钉入方天画戟小支的方口中。 张武力大,直接拉着长枪带着画戟横扫一圈,五步之内想要上前的士卒尽数殒命。 并不是说穿上了厚重的铁甲就真的是刀枪不入的铁乌龟了,至少他们的脖子和胸甲之间还有空隙。 这一点空隙在张武面前,足以致命。 反而,将张武团团围住的陷阵营此刻却成了限制吕布发挥的囚笼,兵甲一旦上前,他反而要顾忌戟法的张弛,否则很容易误伤到自己人。 偏偏张武的枪越武越快,每一枪探出,都要见血。 战阵外,曹操派出驰援张武的军士已经抵达,内外夹击之下,即便是天下强军中的陷阵营,这一刻也有些疲于奔命了。 普通士卒的兵器很难伤到陷阵营,可这并不代表陷阵营的士兵就真的敢站在那里任由别人劈砍。 可是他们不敢回头,张武的马实在太快了,一个不留神的功夫,就会被他在身上扎个血洞出来。 “子谦,主公已经为你备好了酒宴,快快败了吕布回去庆功。” 陷阵营人太少了,就算合围之势已成,张武依然能透过敌阵看到曹洪的身影。 “喂!你跑出来做什么,不是让你保护好我的亲兵吗?” “嗨,一个亲兵而已,哪有那么金贵,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小娘皮呢。” 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锤子!张武气得都快骂娘了,正常人只要不是个猪,到了现在差不多都猜出来蔡琰是个小娘子了,只不过碍于张武的威名不敢明说出来罢了。 军营中出现女子,本来就是犯了忌讳的事,反正人家的主公都当没看见,其余诸侯自然不会去戳张武的痛脚。 说话的功夫间,张武又刺死两名敌军,直取吕布。 吕布则是越打越惊,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身陷敌营的张武比之前好像更厉害了。 交战二十余合,吕布只道这小子邪门,也顾不上面皮了,拨马便走。 张武哪里肯放他逃走,他还指着吕布帮他刷融合度呢,可是陷阵营的士兵就好像没有感情的机器,他们义无反顾的挡在张武身前,眼底连一丝恐惧都不曾出现。 “小红!” 赤骥瞬间明白了主人的想法,高抬前蹄狠狠踏在士兵的盾牌上,借势奋力一跃高高跳起,可怜士兵在那庞大的体重作用下,直接被踏为肉泥。 半空中,张武也顾不得有没有兵刃作战了,亮银枪在手中飞速旋转后,化作一枚标枪,追着吕布就飞了出去。 武者的敏锐让吕布一阵后背发凉,他下意识的低头,只听叮的一声脆响后,一柄长枪打碎了他的头盔。箍在头盔中的长发披散着落下,好不狼狈。 没了兵刃,张武也不敢托大,轻拍赤骥后背,赤骥几个纵身,又踩死几个士兵后已经跃出陷阵营的包围。 “可惜了,让吕布逃了,我还准备把他抓回去替主公喂马呢。” “如果别人这么说,我肯定认为是在吹牛。”曹洪将自己的大刀递给张武,自己则是抽出了腰间的佩剑。 张武不喜轻武器,腰间从不佩剑,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毛病。 那边西凉军的骑兵已经发起了冲锋,两人不敢恋战,领着士兵退回城寨。 “孟德,如今董贼举兵来攻,我等如何是好。”袁绍看似在问曹操计,实则是在摆盟主的架子。 骑兵攻城,谁不知道据城而守就得了,真要派兵野战,除非盟军中骑兵多的用不完,如果是步兵就算了吧,在彻底冲锋起来的骑兵面前,再精锐的步卒都脆的跟纸一样。 曹操心里恶心,奈何形势比人强,他只得拱拱手:“禀盟主,据城而守为上策。” 袁绍亲切的拍了拍曹操的肩膀,就像是在赞赏手底下的军师:“孟德何其多智,如此甚好。” 你能打仗又如何,你得了张武败了吕布又如何,现在还不是得在我面前低头。 袁绍大笑着下了城头,他准备回营痛饮几杯。 曹操家势不如他,声望不如他,就算曹操再出色又如何? 只身刺董而名震天下。 发布矫诏聚天下诸侯讨董。 收张武败吕布。 能怎么样? 这天下还是世家的天下,袁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任何人在他面前都要低下高傲的头颅。 曹仁有些担心的看着曹操,低声道:“大哥?” 曹操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安排士兵守城。” “是。” 此刻曹操就像吃了只死苍蝇一般恶心。世家,又是世家,这个横在世上的庞然大物就是曹操心头最想拔除的一根刺。 因为世家,大汉天下乱作一锅粥,灵帝被逼着卖官鬻爵,扶植阉党。 灵帝真有那么不堪吗? 曹操只知道,如果灵帝没有那番看似疯癫的运作,这朝堂之上就只剩下一个声音了。 那些所谓的清流党人,借着祖宗遗训,借着圣人言说,肆意扶植亲信,打压皇权。 那些所谓的汉室忠臣,肆无忌惮的兼并土地,欺压平民。 可以说大汉由盛至衰,世家起到了根本性的作用。 汗光武以世家立国,国又毁于世家,令人唏嘘之余,又多了一份沉痛的思考。 这个天下,到底需要一个怎样的人主,才能重新得以安定。 张武才爬上城头,就看到自家老板脸色不善,顿时有些好奇:“主公,你不是摆酒宴为我庆功吗?” “子谦,大哥心情不好,你少说两句。” 这盟军中能给曹操脸色看得只有袁绍呗,张武转瞬就想明白了曹操心头的郁结,拍拍胸脯放言道:“袁绍那个老小子不识好歹是不?主公放心,他日战场相见,我生擒来那厮供你出气。” 曹操一听就乐了:“子谦何出此言,我与本初乃是联盟,岂会战场相见。” 不过张武这般一闹,曹操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第二十二章 董仲颖故技重施 骑兵攻城,自古以来就是个笑话,李傕郭汜带着西凉铁骑在城寨前溜达了一圈,平白留下几百具尸体,便兴致恹恹的退兵了。 王者不以怒而兴兵,雄踞天下最大的诸侯董卓,此刻心已经乱了。 虎牢关内,董卓已经将眼前能砸的东西全砸了,一干战将,愣是没有一个敢靠近的,只有李儒老神在在的坐在案几旁喝茶,显得云淡风轻。 他了解董卓,暴怒之后这头择人而噬的猛虎就会平静下来,然后向自己问计。 相反,如果自己主动献计,只会引来董卓的怒火。 果然,砸了一会后,董卓停了下来,来到李儒面前,吹着胡子,气呼呼的问道:“文优,为今之计该当如何。” “儒有两策供岳父选择。” “快快道来。” “在言明计策之前,儒还有个问题想要请教岳父。” 董卓一愣:“这个时候了还卖什么关子,有话便问。” 李儒捻捻自己的短须,缓缓开口:“张武此人主公可喜欢?” 董卓又不瞎,张武之勇犹在吕布之上,哪个当领导的不喜欢才见了鬼:“甚爱。” “我这上策,策反张武,若是张武来投,到时候岳父坐拥天下勇将,十镇诸侯不足为虑。” 听到这里,董卓有点迟疑了,他并不了解张武,更是无从探知张武的喜好,策反的难度未免太大了些:“文优第二策是何?说于某家听听。” 李儒眼中寒光大方,面容顿时显得有些冷酷:“纵火焚烧洛阳,迁都长安,暂避诸侯锋芒。” 放弃洛阳? 董卓哂笑两声,这不可谓是下策中的下下策,无关乎个人感情,无关乎民生疾苦。 现在他一把火烧了洛阳迁都长安,就表示他这个最强诸侯怕了。 一个失去了绝对的威慑力,名不副实的最强,董卓差不多已经能看到他最后的结局了。 那些个诸侯会化身恶犬,毫不犹豫的扑向他这头猛虎,为的就是从他身上撕下来一块肉。 没有走到山穷水尽之前,董卓是断然不会选择退兵的。 “策反张武需要什么,又该派何人去说。” “正所谓一事不烦二主,可灵李肃携重金前去说降。” “善。” 都说一回生,二回熟,李肃当天夜里便借着月色买通了盟军守将,只身前往曹营。 倒不是守关的将领多不靠谱,只是李肃自称张武远方表亲,又是一个人来的,守将只当卖了张武一个人情罢了。 张武此刻正在篝火前和曹洪、华雄吹牛来着。 他出去撒个尿的功夫,便花费了一万积分将霸王枪兑换了出来,此刻抱在手里爱不释手。 这杆大枪是在是忒霸气了一些,枪身盘龙,通体乌黑。枪头大的出奇,较之一般长刀都要大。重要大致在四百斤左右。 “子谦,你说你成宿成宿的不睡觉,不是出去捡宝贝就是守着亲兵的帐篷,我看主公的营帐你都不曾这般上心,莫非那个亲兵是当朝皇帝假扮的?” “呸,我在这和你说枪,你非要说亲兵,你这莽汉好不风趣。” 曹洪随手拾起一支杂草叼在嘴上:“不就一把兵刃,以主公对你的喜爱,等我们回了兖州,你想要什么样的兵刃打造不出来,这杆枪也就卖相尚可,我也看不出什么出彩的地方。” 曹洪是个莽汉,最起码还能应个声,华雄杵在一遍就像个死人,除了眼珠子会转外,屁都不放一个。 张武想靠这两个人的惊叹、赞赏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显然是打错了算盘。 就在张武想换一个风趣的聊天对象是,巡夜的士兵跑了过来:“将军,将军,营外有个自称你远方表亲的壮汉求见。” “哪个将军的远方表亲?你这小卒,说个话都说不明白,以后怎么当将军。” “呃...”士兵尴尬的挠挠头:“张武将军,那人自称是你的远方表亲。” “我的...远方表亲?”张武的表情就像是见了鬼,他穿越而来,孑然一身,哪来的表亲? “带进来让我见见,看看哪个不要命的敢占我便宜。” 在士兵的带领下,李肃走了进来,等他停下脚步的时候才发现遇到熟人了。 他和华雄同为董卓麾下将军,虽然中间差着级别,但怎么说也是同僚,他又岂会不识的这曾经的西凉第一战将。 “怎么?你们认识啊?” 李肃连忙摇头,冲着张武拱手:“子谦,家中伯父令我给你带来些特产,并有些私密的话要我转告你,可否单独谈谈。” 张武嘿嘿一笑,起身拍拍李肃的肩膀:“董卓那老匹夫可不是我的伯父,来来来,让我看看他的诚意。” 从李肃一进来看华雄那诧异的小眼神,张武就把他的身份猜了个十有九,现在又是伯父又是特产的,分明就差把话摆在明面上说了。 李肃尬笑两声,从胸口取出一只锦盒,递到张武面前:“相国甚爱将军,若将军能弃暗投明,荣华富贵取之不尽,这点小小的见面礼还请将军收下。” 锦盒打开,里面装着一只血红色的珊瑚,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咳,这什么东西,你认得不?” 曹洪送张武手中接过血玉珊瑚细细打量起来,别看这货粗人一个,投效曹操前却是出了名的财主,人是抠门了点,不过眼里见还在。 “嗯,上好的血玉珊瑚,血玉本就是玉中极品,而这么大一块血玉珊瑚,少说值万金。子谦,你发财了。” “万金,勉勉强强吧。”张武嘴上不在乎,身体却很诚实的将血玉珊瑚从曹洪手里抢了回来,拿在手里细细把玩:“好了你回去吧,告诉董卓,礼物我收到了,很喜欢,下次战场相见我可以饶他一命。” “这...”李肃面露为难之色。 张武眉头一挑,提高了几分音量:“怎么?你不会是觉得你家相国的命还不值这区区万金?还是说你信不过我张某人的承诺?” 李肃赶紧告饶,狼狈的逃出曹营,奔着虎牢关而去。 李肃走远,张武才冲着华雄说道:“如果你想把他留下,我是不会阻拦的。” “不需要。” “喔?这是为何,如果让董卓知道你还活着,恐怕你的家眷要受到牵连吧。” 华雄笑笑:“世人皆知相国残暴,这李肃本就办砸了差事,若是再将我的消息告诉相国,相国暴怒之下他必不能活,他是聪明人,自然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第二十三章 虎牢关上 夜色冷清,寒风呼啸。 烛台在一阵冷夜下左右摇曳,发出点点亮光,照亮了漆黑的夜晚。 虎牢关上魏续、张辽分坐吕布两侧,三人脸上的神色都不好看。 董卓率领西凉军离开三天了,算算时间应该已经抵达洛阳,而吕布得到的命令却是拖住诸侯联军。 诸侯们兵精将足,连续三日攻城下,吕布从并州带来的老部下们早已损失惨重。 这还不算完,如果让诸侯们发现董卓的主力部队已经撤了,那么虎牢关将会面临更疯狂的进攻,可是吕布已经有点支撑不住了。 魏续沉默许久后,终于有些忍不住了,咬咬牙:“奉先,我们撤吧,虎牢关就要...守不住了!” “呵,”吕布惨笑一声:“撤去哪里?前几日我在阵前输给了张子谦,一个天下第二武将,对于相国来说,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累赘罢了。” “董卓欺人太甚,这分明是将我等当做了弃子,不如...” 魏续还想继续说什么,吕布一拍桌子打断了他:“闭嘴!去准备明日守城事宜吧。” 吕布当然知道董卓将他当做了弃子,他也知道魏续想要劝他投奔其他诸侯,可是眼下他已经背负了三姓家奴的骂名,若是真的听了魏续之言,那才他就真的成了反复无常的小人。 都说越却什么的人就越在乎什么,此刻吕布的的确确想要维护他那并不美丽的名声。 坐在一边的张辽叹口气,退了出去。 张辽心里明白,时至今日,虎牢关已经完全没有守下去的必要了。 董卓既然将大军撤走,这守护洛阳的最后一道屏障陷落只是时间的问题。 这就是降将的悲哀,特别是一个得不到主公信任的降将。 吕布看似封候拜将,宝马财富不断,可董卓一旦发现他失去了价值,不照样弃之如敝履,而那李傕郭汜明明没什么大本事,就因为董卓西凉起兵时跟随左右,现在不照样统帅着董卓最精锐的飞熊军? 正当张辽准备回营点兵,城楼处突然传来了高亢的号角声,那号角声一浪高过一浪。张辽当即大惊,三天的时间,已经足够诸侯中的能人看清楚虎牢关的虚实了。 此刻连夜攻城就是最好的证明。 城楼前,火光冲天,一盏盏巨大的篝火将这座雄关照的如同白昼。无数士兵挥动着钢刀冲向虎牢关,密密麻麻的像蚁群一般。 等吕布穿好盔甲,提着方天画戟出现在城头时,第一批攻城的士兵已经借着云梯爬上了城头。 盟军后方,袁绍穿戴整齐,跨在战马上,十镇诸侯在他身后一字排开。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孟德果然料事如神,你是如何发现董卓大军已经撤离的。” 曹操在马上拱拱手:“吕布是降将,董贼善猜忌,必然不会让这种人独领一军,三天来虎牢关上即无董卓身影,又无西凉督军,我料定吕布必然是被董贼抛弃了。” 诸侯中又是一片恭维之声。 袁绍连连抚掌大笑,赞道:“孟德何其多智,等我等攻下虎牢关,我便代天子封赏有功之臣。” 曹操身后的张武不屑的撇撇嘴,前两天这两个人还剑拔弩张着,这才多久过去,两人又好的跟穿一条裤子似的。 上位者那副虚伪的嘴脸,还真是怎么学都学不来。 不过袁盟主的无耻张武也是真的领教了一番。 此刻袁绍说话底气为什么这么足,代天子封赏这种话都敢说,还不是因为他身后跟着的那两个丑汉。 张武早就用系统扫描过了。 姓名:颜良 武力: 统帅: 智谋:4 政治:4 技:凶徒:挑营时每斩杀一名武将武力临时加,最高加。 姓名:文丑 武力: 统帅: 智谋: 政治: 技:.急勇:斗将时敌将使枪时,武力临时 。 .暴烈:斗将时受言语刺激武力临时 。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战争已经接近尾声了,到了分战利品的时候,袁绍在这个时候招来他的两员爱将招来,是何居心已经不言而喻了。 文丑冷喝一声:“小鬼,你一直盯着我兄弟两人看什么?” 张武无聊的掏掏耳朵:“没看什么,我就是替你们主公害臊,袁绍曾言,颜良文丑有一人在此,何惧吕布,就你们两个饭桶,也是吕布的对手?” 一个超一流武将,另一个虽然无双猛将,但也是那种不怎么强的无双,这两个家伙不要说一人在此不惧吕布了,就算绑一起也打不过吕布啊。 文丑本就是个暴烈性子,这一下差点从马上跳起来,他恨不得一枪戳死这个大言不惭的小鬼。 袁绍大惊失色:“文丑退下!不得放肆!” 袁绍又不是真傻,颜良文丑能不能打得过吕布目前还没打过,他不是很清楚,但是强的更个牲口似的张武,那是铁铁的打不过啊。 除了张武以外,袁绍还从没见过什么人能在西凉铁骑中闲庭散步,在陷阵营中闹腾撒欢。 “嗨!光说不练的孬种。” “小子!我要和你决斗!” “别说了,我可是天下第一武将啊,挑战我你配吗?”张武伸手一指,指向虎牢关上的吕布:“看到那个家伙了吗?打败了他,你才有资格挑战我。” 文丑一口钢牙都快咬碎,此刻头顶青筋暴起,大枪一挥就向着城头冲去:“等着!等我杀了吕布恶贼,再回来扒了你的皮。”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袁绍也不可能去劝文丑了,即便他能命令文丑待命,可这样做的话只会在君臣间留下嫌隙,得不偿失。 但文丑一个人去袁绍又实在不放心,只得令颜良从旁策应了。 第二十四章 虎牢关破 “子谦好计谋,三言两语就说得袁绍两员大将亲自登城。”曹仁敬佩的比了一根大拇指。 曹仁素来敬佩有识之士,对于张武的小计谋,由衷的表示佩服。 张武则是不明就里的挠挠头:“这算是计谋吗?哈哈哈哈,我就是看那两个家伙太丑了,挤兑两句。” “呃...” 城头上,吕布手中大戟翻飞,方天画戟每一次探出,都会留下一蓬血雾,无情的收割着盟军士兵的生命。 刚开始还有胆大的士兵试图围攻,可是在付出数十条生命后,士兵们再也不敢略其锋芒,只有远远躲开。 “奉先,撤军吧,守不住了!”张辽挥动着大刀杀至吕布面前,周围乌央乌央的全是联军士兵,巨大的人数差下,并州军根本无力抵抗。 “撤?撤去哪里?”吕布随手戳死一个士兵,脸色黑的吓人。 被人抛弃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收拢残军撤回洛阳吧,只要你还在,并州军就有主心骨,不论你到时候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兄弟们都会继续追随你的。” 吕布的心在滴血,他手底下的士卒都是最早在并州一起对抗异族的老部下了,他甚至能清楚的叫出每一个人的名字。 这些人把命交给了他,他现在却要带他们送死! 吕布有点迟疑了,为了一个董卓,真的值得带着这些忠心的部下继续送死吗? “吕布狗贼!纳命来!”此时文丑已经爬上了城头,挥动着大枪便向吕布杀来。 “哼!是猫是狗都敢在我面前逞凶?文远,你去收拢残军从北门而出,我稍后就至。” 做出决定后,吕布提着方天画戟直取文丑,甚至懒得去问对方的姓名。 反正只要不是张武,是谁都一样。 吕布要守护属于他身为武将最后的尊严,曾经天下无敌的他三番两次败于张武,技不如人他认。 但是如果谁真的敢天真的以为他吕布只是浪得虚名,是好欺负的软柿子,他不介意用那人的血来昭示他的强大。 即便第一不再,他吕布仍旧是吕布! 铛!~ 枪戟撞在一起,火星飞溅,一击之下,文丑手臂震得发麻,几乎握不住枪,踉跄的退后。 “贼吕布,好大的力气,再吃你爷爷一枪。” “我看你是找死!” 吕布爆喝一声,身体高高跃起,方天画戟带着呼啸的风声,如同大锤般狠狠砸下。 暴怒的鸠虎岂是那么好相与的。 巨大的力量差距下,挺枪去挡的文丑如同滚地葫芦一样被打飞出去,若不是随后爬上城头的颜良扶住他,这一下就要将他从城头上掀下去。 颜良扶住文丑,持刀挡在吕布身前,焦急问道:“兄弟,如何?” 文丑呕出一口血,随手抹干,重新从地上爬了起来:“无事,我还能战。” 周围火光四起,守军已经开始撤退,只留下吕布一人站在城头。 方天画戟上血迹未干,盔甲上印着暗红色的血渍,无一不在昭示着这位武将鬼神般的强悍。 “你们两个废物在那磨蹭什么,一起上吧。” 文丑见识了吕布的强悍后,不敢继续嘴硬:“我攻他左路。” 城头上三人叮叮当当的打在一起,城头下袁绍却有点老脸发红。 诸侯们不是瞎子,文颜联手尚且被吕布打的没有招架之力,人人带伤。 他当初的那句‘颜良文丑一人在此,何惧吕布’此刻就成了最好笑的笑话。 更何况此时三人都未骑马,袁绍连推说吕布赤兔马快的说辞都没法说出口了。 东方的天空上浮现鱼肚白。 一夜血战之后,天下第一雄关被血染红。 并州军已经从小门突围了出去,敌军中,只有吕布还在城头战斗。 “奉先,快走!”张辽的声音从远方传来。 吕布狞笑一声在文丑的肩头再留一个透明窟窿,挥戟震退颜良后,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远方,赤兔马火红的身影全力奔跑起来,在众人眼前留下一道残影。 “蝼蚁,下一次你可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说完,吕布一跃,跳下城头。 赤兔马如影随形,正好接住了他,在地平线上留下了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士兵打开虎牢关厚重的城门,众诸侯引兵入关,颜良文丑的惨样让他们倒吸一口凉气的同时,也冲淡了部分胜利的喜悦。 自此,诸侯联军在经历了数月的征战后,终于可以一窥洛阳全貌。 “子谦,你今天如何这般老实,竟然没有去追吕布。”曹操有些好奇的问道,放作平时,这种有架打的时候,这混小子从来都是冲在第一个,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主。 “嗨,主公,你看看周围,兵荒马乱的,我不是的保护你周全吗?吕布哪有你重要。” 曹操有意无意的瞟了张武身后的蔡琰一眼,无奈的笑笑:“你到底是护我周全,还是护你小娘子周全啊。” “孟德兄!”蔡琰怒嗔一声。 “嘿嘿嘿,好,我不说了,不过子谦可要想好了,前面就是洛阳,你想要和昭姬名正言顺的在一起,最少要得到蔡师的认可,蔡师是名满天下的大儒,可没有我这般好说话。” 蔡邕吗? 张武倒是没有什么负担,名满天下的大儒又怎么样。 这种人最难搞,因为他们只讲原则,从不权衡利弊,就算你把刀子架在他脖子上,有违理法的事他也不会同意。 同样这种人也最好对付,特别是在这个君权天授的年代,皇帝就是天,只要张武能借借小皇帝的势,对付一介酸儒,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不劳主公费心,此事我已成竹在胸。” 第二十五章 患难之交 攻陷了虎牢关后,袁绍下令犒赏三军,大宴诸侯。 主厅里膨胀的袁绍直接代天子分封诸侯功劳,加官进爵自不多提。 张武看不得那家伙装逼,自然也就退了出来。 次厅里呆的是军中将领,此刻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打了胜仗,别的不说,最起码能吃一顿像样的饭,然后领一笔不菲的钱财。 “赵将军,你倒是喝酒啊。” “哈哈,输了划拳还想赖账不成。” 众人口中的‘赵将军’则是端着一盏烈酒,快步走向张武:“张将军,我是陈留太守张邈麾下军司马赵宠,敬张将军。” 有了赵宠起头,众将才发现张武出现在次厅,纷纷起身敬酒。军中敬佩强者,而作为他们中的最强者,张武确实当得起他们的敬酒。 张武一慎,倒不是因为这种受人追捧的感觉让他飘飘然,而是赵宠这个名字他听人提起过。 当初张武刚刚穿越的时候,混迹在山林间讨生活,经常食不果腹。 那个时候他的第一个武魂还未融合完,年龄又小,在他最落魄的时候就是那个人经常接济他。 陈留己吾人,典韦。那个逐虎过涧的超级猛人。 典韦家当时的日子并不好过,家里还有个未满月的孩子,他又因为帮朋朋友报仇杀人而被官府通缉。 即便是这样,那个粗犷的莽汉仍旧时常接济张武,完美的向初来乍到的张武诠释了什么叫做‘仗义每多屠狗辈’ 典韦出山后两人再没见过,后来张武听典家嫂子提起过,典韦参军了,投的陈留军司马赵宠。 典韦是张武真正的患难兄弟,现在张武发达了,自然不能忘记自己的老大哥。 想到这里,张武接过赵宠手中的酒盏一饮而尽,张武笑问道:“赵司马,我想向你打听个人。” 赵宠一愣:“张将军想要打听何人?” “陈留己吾人,典韦。” 赵宠脸色一变,说话都有些支支吾吾了:“这...这...” 张武见他脸色不对,伸手扣住对方手腕:“赵司马有话但说无妨。” “哈哈哈,没事没事,既然是将军故旧,我这便差人见他唤来。” 不大一会功夫,军士便领着一名魁梧的大汉走了进来。 只见那人身长九尺有余,面像狰狞好似恶鬼,身材魁梧异于常人,后背挂着两支铁戟。常人只是瞧上一眼就会心生畏惧。 “赵宠,我正吃着酒,何事唤我?” “不是我要唤你,是张将军要找你。”赵宠陪着笑脸赶紧闪开。 典韦这才注意到赵宠身后的张武,哈哈一笑,伸出水桶般粗细的手臂,一把将赵宠推开几米远,冲着张武就是一个大熊抱树。然后得意的冲着赵宠挑挑眉。 “赵宠,早告诉过这小子是我兄弟,你偏不信,现在他人就站在这,不信你自己问。” 赵宠了解手下这个甲兵,素有武力,再加上一个张武,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问啊,万一惹恼了这一对凶人,他还有命喝酒? 张武也想看看时隔许久不见的典韦有没有长进,便动用了系统对他进行扫描。 姓名:典韦 武力: 统帅: 智谋:4 政治: 技:.凶神:战场发动冲锋时,武力临时 ,敌方武力临时-。 .逐虎:斗将时每回合武力 ,最高 。 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但是张武很清楚,典韦怎么说也是三国时期第一保镖,怎么着也得有个护主技能,之所以还没有觉醒,应该是时机未到。 再见故旧,张武难免兴奋:“逐虎哥,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换个地方?”他第一次见典韦的时候就见典韦逐虎过涧,追着老虎满山跑,自此之后,张武便一直如此称呼典韦。 “行倒是行,只是不知过了今日还有没有酒喝。” 得,嗜酒如命,那性子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张武记得当初典韦打猎收获不好的时候,穷的饿肚子也得留最后的钱买酒。 当即从次厅抱起两坛美酒,典韦这才欣然跟上。 夜晚的风有点急,有点冷。 两人就这么抱着酒坛子坐在城墙上望着月色,一口一口的灌着酒。 “小鬼,你武艺有长进啊,那天在虎牢关前大败吕布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只可惜赵宠那个蠢货不敢在盟主面前举荐我,不然打败吕布的可就是我了。” “逐虎哥,别小鬼小小鬼的叫了,我现在有表字了,唤作子谦,谦虚的谦。” “谦虚的谦?子谦?不好听,不好听,娘不唧唧的,一点也不适合你。” 跟这个莽夫讲文艺,就跟对牛弹琴似的,张武直接切入正题:“逐虎哥,你在那赵宠手下混的如意吗?” “哎!”典韦长叹一口气:“有啥如意不如意的,混口饭吃而已,那赵宠就是个胆小怕事的主,一要打仗就往后缩,我到现在都没混个功劳,可怜你嫂子和我那孩儿也不知道还好不好。” 谈起妻儿,典韦又灌下一口酒。 乱世人命不如犬,妻子一人在家,又带着出生不久的孩儿,说不担心那是骗人的。 “别跟着赵宠了,我给你推荐一个明主,包你不出三天就当将军,到时候把我那嫂子侄儿都接到城里享福。” 此时典韦投奔张邈的时间并不长,甚至到现在他连他那个名义上的主公都没见过,更不要提什么忠心了。 听张武提起明主,典韦顿时心动了。 “还是算了,想那张邈待我不薄,至少每个月还有十钱可拿。” “嗨,我说你这人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死脑筋,你想为张邈尽忠我不拦你,可人家张邈知道你是谁吗?上赶子的可不是买卖,再说了,十钱够做什么,买两坛子酒就没了,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我现在就带你去见明主。” “这个等会再说,刚才我忘记问了,你怎么找了个小白脸当亲兵,他能护你周全吗。”典韦一指蔡琰,冲着张武说道:“要不也别去见什么明主了,反正你也当将军了,我给你当个亲兵算了。” “哈,你可别跟我这闹,像你这么丑的亲兵我可带不出去。” 说完,两人对饮一口,哈哈大笑。 第二十六章 曹操得典韦 主厅中,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之间大多诸侯已经醉酒。 袁绍的心情显然不错,站在案几上肆意卖弄着剑术,下列溜须拍马之辈们毫不吝啬赞美之词,直接将袁绍放在了汉末剑术大家王越、邓展之列。 曹仁拉了一把雀雀欲试的曹操,低声说道:“大哥,子谦来了。” 曹操一扬腰间佩剑,声音拔高了几分:“子谦?来的正好,让他品评品评我曹孟德的剑术。” 曹仁一把拽住曹操的腰带:“大哥!子谦带猛士来投,注意形象。” 听到猛士二字,曹老板的酒意十分去了九分,他偏爱猛将,而一个能被张武看重的猛将,绝对值得他慎重。 此刻张武已经领着典韦来到曹操身前,曹操赶紧正襟危坐,摆出一副明主的架势。 “主公,此人乃是我异姓兄长,唤作典韦,当日初见,他便在山林中逐虎过涧。” 逐虎过涧?这是人干出来的事吗?寻常人间道百兽之王还不得有多远躲多远,也只有当世凶人敢那大虫当家猫,随意戏耍。 曹操心头一跳,然后乐开了花。 细细打量之下,发现这典韦膀大腰圆,形容魁梧,那两条铁臂比寻常人的大腿都要粗。 曹操越看越喜欢,不动声色的问了句:“典壮士可愿投效于我。” “既然我家兄弟说你是明主,我自当是愿意投效的,但有些话还要先前说清楚才好。早年我为友复仇惹了杀人官司,被官府通缉。” “哈哈哈哈。”曹操抚掌大笑:“不曾想典壮士乃真义士耳,我甚是喜欢。” 不过是杀了个把个乡绅恶棍罢了,现在天下大乱,每天都有无数人死去,曹操还真就不信,谁追究人贩会追究到自己的爱将身上。 这年头,掌兵的才是大爷。 张武见情况差不多了,抬腿踢了踢典韦小腿。 典韦顺势单膝下跪:“愿为明主效犬马之劳。” “哈哈哈哈,好,好,好,我观壮士犹如古之恶来复生,心中甚喜,当痛饮三百杯。” 从始至终,陈留太守张邈只是跟在旁边眼红,从始至终他都不知道典韦原本应该成为他的爱将。 不过在张武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张邈显然不是明主,猛将就算跟着他也是被埋没,现在典韦提前跟了曹操,那才是宝马遇伯乐,只要时机一到,封侯拜将不在话下。 酒宴直至深夜才结束。 第二天曹操醒来,发现大帐内甚是清净,平素这个时间曹仁应该已经站在他的床边待命了。 出了营寨才发现典韦跟个铁塔似的,怒目圆睁,持戟而立。 营寨前曹仁、曹洪等一干将军人人身上挂彩。 “子孝,发生了何事,你等怎么不直接入营。” 曹仁委屈的抱拳:“大哥,并非我等不愿入营,只是这莽汉不许,他说‘主公安寝,任何人不得入营’。” 张武跟在一边偷笑,说个不好听的,典韦就是个十足的二愣子,昨天曹老板醉酒之际吩咐他护卫左右,那么就算天王老子来了都进不去。 而曹仁曹洪想硬闯,跟送菜有什么区别。 “子谦,你不帮忙也就罢了,还在那里发笑,忘记当日是谁在主公面前保举你了吗?”曹洪不忿,用胳膊肘顶顶张武。 “呸,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那是因为你三两个回合就被我打下了马,跟你保举有什么关系?”张武揶揄一笑:“不过话说回来,子廉将军到是可以多多与人斗狠,凡是能揍你的,都能纳入我军,这样一来你也算是为招揽人才做贡献了嘛。” 曹操心里高兴,那是真的美啊,当即赏了典韦十金。 一番整顿后,大军开拔,只留王匡一路镇守虎牢关,其余十七路诸侯齐头并进,向着洛阳方向进发。 ...... 洛阳城内此刻已经彻底乱了套。 街头上,随处可见的就是西凉兵劫掠百姓财物,更有甚者,光天化日之下行那禽兽之事。 堪比皇宫的相国府内,董卓靠在庞大的太师椅上,不知在想什么。 时不时有斥候前来汇报,李儒则是以军师祭酒的身份直接代替董卓发号施令了。 时至正午,打发了最后一波斥候,李儒来到董卓面前拱拱手:“岳父,诸侯联军于前日已经开拔,我们也该撤离了。” 董卓无精打采的挥挥手:“你来安排吧。” “都亭侯那边,还望岳父亲自出面安抚。” “他吕布打了败仗,有什么好安抚的,我没有去责罚他已经是对他天大的恩赐了。” 李儒皱着眉,他想的比董卓更远。 吕布兵败那只是大势所趋,当时几万并州军均无可能在诸侯联军下守住虎牢关,吕布完全可以直接丢弃虎牢关保存军力。 可一战结束后,并州军所剩无几,几乎名存实亡,这个时候的吕布应该还没想过叛变。 而兵败归来时,吕布对董卓以‘太师’相称,而非是更加亲切的‘岳父’。 由此可见,那头猛虎在董卓身上所保留的忠心,已经就快要被消磨干净了。 这个时候更应该全力拉拢,可偏偏董卓就像丢了魂似的,什么事都不关心,这样下去实在是太危险了。 “岳父,吕布是猛虎,不可轻言弃之,他虽兵败,尚还忠心,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安抚好他的情绪,一旦吕布生变,我等大势已去。” “行了,你去安排吧,所需钱财宝物皆从府库里出。” 董卓不知道吕布的重要性吗? 他当然知道,就算吕布败给了张武,可吕布依旧是吕布,依然是那个睥睨天下的世之鸠虎。 俗话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李儒只是一介军师,他想的更多是保存西凉军的实力,谋划一城一地之得失,以待东山再起。 可董卓不一样,他已经是天下最大的诸侯了,登如此高位,天下尽在股掌之间,有些事他比李儒看得更清楚。 丢了洛阳,就算西凉带甲之士仍有四十万之众,那又如何。 到时天下诸侯群起而攻之,他绝无再度翻身的可能性。 全力拉拢吕布,也不过是多拉一个替死鬼罢了。 第二十七章 乱军之中巧遇佳人 晚间。 洛阳城内骤然火起。剧烈的火光将天空染得通红。 城内甲兵驱赶着百姓向着长安方向进发,路上哭声大作。 报!~ 斥候行至曹操面前,翻身下马:“主公,洛阳方向起火,向东三百里处,西凉兵驱赶百姓向着长安方向进发。” “你去告诉袁绍,请他先去洛阳城内救火,我部追击董卓,让他派兵接应。” “诺。” 传令兵转身离开,曹操又向曹仁吩咐道:“你去各个诸侯处借些骑兵,随后赶上。” 曹仁抱拳:“得令。” “子廉,你统帅部族与诸侯合兵一处,前往洛阳救火。” “诺。” “子谦整点骑兵,随我追击董贼。” 张武将胸甲拍的咚咚作响:“包在我身上!”旋即调转马头,整合骑兵。 离开之前,张武将曹洪单独拎到一旁:“子廉将军,我有点事请你帮忙。” “得,可别叫什么将军了,喊得我后背凉凉的,有事直说。” “我那亲兵...” 曹洪翻了个白眼:“我说你小子怎么到哪里都忘不了你那亲兵,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夫人哩。” “行了,我也不瞒你了,那个亲兵就是蔡琰假扮的。” “蔡琰?不认得。” “你用不着认得,你就记住那是我夫人,保护好她,谁要敢靠近百步之内,”张武比了个抹脖子的样子,冷冷的说道:“杀无赦。” 曹洪认真的点点头,两人平时虽常互拿对方开玩笑,但是感情要比旁人好太多。 托付家眷这种事张武既然敢交给曹洪,就确定对方根本不可能办砸。 “你放心吧,谁要敢将主意打到你夫人身上,我剐了他。倒是你,主公安全重要,千万莫要杀得尽兴落下了主公。” 张武捶捶曹洪肩膀:“主公有典韦护佑,万无一失,我去了。” ......... 官道上,百姓拖家带口,提着行礼,赶路的步伐实在是太慢了,追兵转眼即到。 “奉先,董卓到底什么意思,不许你征兵补齐并州军一系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让你为民夫断后!欺人太甚!” “闭嘴,那是相国,你怎敢直呼其名,不想活了吗?”吕布低声呵斥魏续一番,继续赶路,脸色阴沉的可怕。 董卓之所以责令吕布殿后,未免没有放他离去的意思。 毕竟父子一场,董卓实在不想拉着所有人陪葬。 可是他的苦心并没有人理解,并州一系的将领只以为董卓老贼要卸磨杀驴,借追兵之手灭了吕布。 远处战马嘶鸣,借着一匹发了疯的马儿将车夫甩下,直奔崖边冲去。 “呀,马惊了,快救我家小姐。” 吕布回过神来,驾着赤兔追赶,与马车齐平时,方天画戟闪电般探出挂住咎绳奋力一拽。 马车上,布幔随风掀开一角,吕布惊鸿一瞥下,目光再也不能挪开分毫。 那女子倾国倾城,宛如画中走出的仙祗。 “多谢将军救命之恩。”女子掀开马车一角,欠身行礼,声如黄莺。 “无妨,无妨......敢问小姐...闺名。” “不劳将军记挂...” “吕布狗贼,放开那女孩!” 一点寒芒透空而至,四百余斤的霸王枪击破长空,带着呼啸的风声。 吕布大惊,哪里顾得上女子,一把拽的赤兔扬起前蹄,才堪堪躲过那要命的一枪。 吕布躲过了霸王枪,而他身后的马车显然就没有那么好运了,上好檀木打造的车厢在枪尖的触碰下,犹如纸片子般,碎落一地。 眼见绝美女子就要掉落地面,张武驾着火红的赤骥随后便至,伸手揽住女子纤腰抱上马背。 “姑娘莫怕,有我张武在,任谁也不能逞凶。”说着,张武从地面上取回霸王枪,单手执枪直指吕布:“狗贼,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竟如此无耻。” 貂蝉心头乱颤,美目巧盼。 张武,他就是张武。 义父口中那个杀得董贼丢盔弃甲的少年英雄。 他看起来好年轻,如此俊秀,根本就不像个领军冲杀的武夫,而是个饱读诗书的倜傥才子。 貂蝉俏脸泛红,死死的将脑袋藏在张武怀里,怕旁人看出端倪。 “张武!”吕布眼神一凝,剧烈的喘着粗气,低吼道:“放开她!!!” “怎么?撞破了你的好事恼羞成怒了?三姓家奴果然无耻。” 吕布都快气炸了,他分明救了那女子,分明只是想问下对方姓名,怎么从张武嘴里说出来就成了禽兽不如的败类? 美人面前落了颜面,偏偏此刻张武抱着他的意中人,吕布投鼠忌器,不敢发起冲锋,怕伤了那女子。 “你放开那女子,本候与你大战三百回合!” “嘁~小小亭候动辄本候本候自称,你好骄傲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汉初冠军侯复生来着。” 恰逢女子家仆来寻,张武顺势放下女子。 貂蝉落地,欠身一礼,软软的说着:“多谢将军救命之恩,小女子貂蝉,乃是司徒王允的义女。” “貂蝉!”张武爽朗一笑:“原来你就是貂蝉啊,难怪如此美貌。我叫张武,字子谦。” “将...将军谬赞。” 这下吕布更气,分明是他救了貂蝉的命,对方却连姓名都不愿意透漏。 而张武一枪戳破貂蝉车架,唐突了佳人,却换来美人垂暮。 他恨不得在张武身上戳一万个透明窟窿以消心头只恨。 “张武狗贼,纳命来!” 战阵中显然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张武就算见猎心喜,也不可能现在把貂蝉掳回去,眼下只得挺枪接战吕布。 霸王枪入手,吕布惊奇的发现,张武的招式又变了。 第一次,他手持镔铁大枪,所用枪技大开大合,势大力沉,战至最后铁枪从中折断。 第二次,他使亮银枪,枪法灵动,变幻莫测,杀得吕布难以招架。 而这一次,碰撞几次下来,吕布发现张武的所用战技,枪不似枪,戟不似戟。大开大合之余,变幻莫测。 成名武将招式或许会多变,但是风格会在常年的冲杀之中定性。 吕布还是头一次碰到交手三次,战斗风格却迥然不同的人。 张武不会告诉吕布,他的第二武魂开始融合后,不仅力量涨了一大截,连带着战技也更加多样。 第二十八章 追击 两人交战二十回合,张武身后马蹄声大作。 原来张武马快,远远的将大部队甩在了身后,此刻曹军骑兵已至,吕布不敢恋战,拨马便走。 四百多斤的大枪毫不收力的砸在方天画戟上,此刻吕布手都有些颤抖,他是真的有些怕了。 “吕布休走,敢与我典韦大战三百回合否?”典韦驾马出阵,可吕布畏惧张武,哪敢应声,典韦追他不上,只得放弃。 西凉军要驱赶平民,大都呈分散的小股部队,曹军一路追击下来,斩敌千余人,凡是西凉兵卒,皆枭首挂于马上。 一路急行追至荥阳汴水附近一处峡谷中,曹操还要追击,却被张武拦了下来。 “主公,还请先派出斥候观察。” 曹操有些诧异:“子谦何时变得如此谨慎了,此刻董卓已成丧家之犬,必无心设伏。” 董卓怎么想的张武不清楚,可张武却知道,诸侯讨董就是以曹军被伏兵败拉下了帷幕,而且曹老板可是出了名的乌鸦嘴,赤壁兵败时喊谁谁来,现在他信誓旦旦的样子,张武更加笃定了他马上就要被真香定理打脸。 “主公可闻,骄兵必败?” 曹操本就是汉末最杰出的军事家之一,张武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自然不会一意孤行,当即派出斥候。 两个时辰过去,斥候仍没有回来,而面前这座峡谷内,竟连一只飞鸟都不曾见到。 曹老板老脸一红,在他看来一个莽夫竟然都能识破的埋伏他却没有看透,面子上顿时有点挂不住了。 “嘿嘿嘿,子谦如此多智,可谓智勇双全。” “主公谬赞,谬赞。” 行迹败露之后,伏军不在隐藏,亮明车马截住了曹军去路。 为首一人身长尺,手持长剑,驾马来到阵前:“曹孟德,此路不通,回去吧。” “你是何人?” “玄菟徐荣。” 徐荣,演义中被夏侯惇三五个回合挑落马下的三流武将,历史上先后击败过曹操、孙坚的超级猛人。 听到这个名字,张武顿时来了兴趣。 “系统,扫描徐荣。” 姓名:徐荣 武力: 统帅: 智谋:4 政治: 技:.兵阵:排兵布阵迎敌时统帅 。 .伏击:布置伏军时智谋 。 低武高统? 抛开曹操不论,这是张武见过的唯一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儒将。 这种人率军冲杀或许不行,但却能作为一军主将,统帅三军。 怪不得历史上能杀得曹老板、X文台丢盔弃甲。 “哪来这么多废话,玄菟徐荣,可敢与我陈留典韦一战。” 典韦原本没有追上吕布就憋了一肚子气,此刻建功的机会就在眼前哪里还忍得住,一马当先冲出军阵,直取徐荣。 徐荣单手举起长剑,虚空一划,西凉军阵骤然散开,等到典韦冲至一般,骑兵合拢困住典韦,步卒在外挡住曹军。 “方圆阵!”曹操大惊失色:“典韦快快回来!” 方圆阵缺少变化,攻击性极差,可却是大名鼎鼎的防守阵型,除非以大军强势破开,单人挑阵无异于痴人说梦。 张武轻拍赤骥,行至曹操身侧:“主公可知典韦之勇?” 曹操摇摇头:“皆听子谦一家之言耳。” “现在就有机会亲眼验证了,主公为何喊他回来。” 凡是都有例外,张武是不懂阵法,看不出所谓方圆阵中的门道。 可是他却很清楚典韦有多猛,宛城之战时,在醉酒并且丢了兵器的情况下,这货提着两个人都能独占一军,成功掩护曹操撤退。 更何况现在的典韦,兵刃在手,战马在跨,天下间能将他打落马下的人,屈指可数。 阵中,典韦两支铁戟武动飞快,如同两只风车,无情的收割着士卒的生命,硬生生在密集的骑兵中撕开一道口子,直奔徐荣而去。 徐荣一退再退之下,已经来到方圆阵的外围。 少了主将的指挥的阵法,就如同没有灵魂的傀儡,此刻已经失了变化,完完全全沦为一盘散沙。 “典韦之勇,犹如古之恶来复生。”曹操赞叹一声后,立刻挥师掩杀过去。 西凉军大败,兵卒四散而逃。 ......... 报!~ 探马追上皇帝车架,翻身下马单膝跪地。 “禀相国,徐荣所部为曹操所败,现在曹军据此不过五十里。” 皇帝的车架掀开一角,董卓支着肥胖的身躯探出了头:“曹操,又是曹操,我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着令李傕郭汜引飞雄军断后,催促千军提速。” “诺。” 重新回到车架中,董卓发现小皇帝的眼底竟然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喜色,顿时火冒三丈。 “曹操胜了皇帝很高兴?” “......”刘协不敢直视董卓,低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哼,皇帝莫非以为那曹操就是你的大汉忠臣不成?你可不要忘了,你这皇位是如何来的,我既然能扶你坐上去,自然也能把你拉下来。” “仲父多虑了,朕...朕并无他想。” “那便最好,我仍有四十万西凉铁骑,翻手间就可让他曹操死无葬身之地。” 第二十九章 飞熊至 李傕郭汜得了董卓的命令,即刻点起兵马,调转马头,向着曹军杀去。 两边军队一追一迎之下,不到半个时辰,就碰到了一起。 “稚然,你摆开阵型正面迎击曹操,我去接应徐荣残军,然后攻其侧翼,两相夹击之下曹操必败。” 李傕欣然同意,在平原上摆开阵型。 曹操一看,平原上的骑兵乌央乌央的,一样望不到头,顿时下令停止追击。 “飞熊军既然这么快就出现在这里,董贼离着必然不远,子谦,你率三千精骑绕过飞熊军,直追董卓,务必打出我军声威。” 张武一寻思,飞熊军至少来了两万,而曹操本部骑兵只有五千,如果把三千精骑交给自己,那正面战场也不用打了,非得被西凉铁骑按在地上摩擦不可。 “主公,无需三千,只需百骑。” “不要胡闹,董卓身边带甲之士不下十万,百骑如何敢追?” “无妨,既然是虚张声势,百骑足以。” 张武看得清楚明白,本部骑兵只有五千,即便全部带走,也不可能拿董卓怎么样。 曹老板只是想借追击董卓狠刷一波声望,只要让天下人看到,是他们曹军以卵击石,悍不畏死的效忠汉室。特别是在众诸侯大军开往洛阳分赃的时候,这种忠义就显得格外高尚。 从今以后,曹军便可占据大义,有志之士必然欣然投之,这就是连锁效应。 张武挥动长枪,策马来到中军,高声说道:“不怕死的随我追击董卓,凡出列者赏十金,凡阵亡者家眷由东郡太守府赡养,赏百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不消片刻张武便挑出百人,从侧翼绕过飞熊军主力,向西而去。 “将军,有小股骑兵绕开我军主力向西而去,是否追击?” 张武的部队李傕自然看到,不过就这两个人,能翻起什么风浪。 “不必自乱阵脚,全力夹击曹操,这次本将要他有来无回。” “诺。” 张武只带走百骑,可是曹操这边仍旧艰难。 飞熊军本就是骑兵中的霸主,除了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可与其争锋,天下间还没有听说过第二支可与其交战的骑兵。 可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也只有两千,也就只有财大气粗的董卓能搞出一支万余骑兵的精兵吧。 追到这里,其实曹操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帮张武尽量拖延时间,最后猛捞一笔声望。 “传令,缓缓后撤,不要与西凉军正面交锋,退至荥阳附近。” “诺。” 李傕见曹军迟迟没有发动冲锋,而是缓缓后撤,顿时不屑一笑:“我当曹阿瞒真的不怕死,要用命为汉室尽忠,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不过现在想撤,已经太迟了。” “主公,不能后退了,一旦西凉铁骑彻底冲起来,瞬间就能将我军冲散。” 曹操回头看看军阵未乱,摇摇头:“无碍,继续后撤。” 就在飞熊军全速冲锋,就要冲乱曹军阵型时,地平线上出现了大股流民、农夫,拖家带口完全占据了管道。 荥阳以西,地势并不平坦,路边都是密林,骑兵很难发起并排冲锋,这样一来,飞熊军的人数优势就完全发挥不出来了。 曹操追击徐荣时就注意到了大股平民迁徙的速度,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料定了,飞熊军根本来不及全速冲锋。 并不是说西凉军多么爱惜人命,只是发动冲锋的时候,前军骑兵踏伤过得平民的话,不仅会使官道拥堵,而且后军不知前军情况下,贸然冲锋,很有可能发生大规模的踩踏事件。 到时候战斗还没正式打响,就得有一半飞熊军带伤。 李傕有些气急败坏的吩咐传令兵:“驱散百姓,不要堵进官道,违令者杀无赦。” 西凉军得到军令后,挥舞着钢刀想要驱散这些突如其来的泥腿子,可是洛阳居民何止千万,前后相接绵延数十里,后面的人根本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只是拖家带口的埋头前行。 前面的面对死亡威胁想要后退,却在人潮推涌之下被迫向前,这样一来,曹军和西凉军之间就多了一道天然的人肉屏障。 而正面李傕的主力没有参战之前,郭汜的小股部队根本不敢发动冲锋,一旦首尾不能相顾,他们的骑兵很容易被残军分化蚕食。 另一边,张武领着百骑一路向西。 路上凡是遇到押送财物的西凉军尽数挑死,将董卓收敛的财报箱子直接掀翻在地。 “将军仁义,这年头,能散财于民的人可不多了。”张武身边的骑士赞叹一句,露出了钦佩的神色。 “仁义个屁,我等只有百人,就算得了这些财富也运不回去,眼下以它为铒,引得流民哄抢却能制造混乱,将身后的追兵完全隔开。” 百骑追击董卓,办好了,威震天下,一着不慎,就算是张武也得交代在这里。 他现在连自己都顾不过来,哪还有心思去管这些流民的死活。 “将军快看,大汉龙旗,前方是天子车架。” 张武一看之下,只感觉头皮发麻。 龙旗周围黑甲士兵绵延近十里,少说也得有七万精兵焊卒。 张武虽然干多了一人闯阵的事,可那个时候最多不过千人,赤骥几个纵身就能杀个来回,想走随时都能走。 可是这般如同蚁群般密集的军阵,硬闯就去,就算他是西楚霸王再世,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强如张武尚且忌惮,更何况周围的骑兵。 “将军,如何行事?” “远远吊住,注意不要被敌军合围,等到夜间再作打算。” “诺。” 夜色溅起,董卓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偏偏在主营前驾起了巨大的篝火,在上面摊起了烤肉,可能是他真的觉得没有哪个不怕死的敢直接冲击他的大营吧。 可他不知道的是,离着他大营不足五里地的地方,真的就有一个不怕死的正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金黄的羊腿,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赶了一天路的公卿大臣们闻到香味,不自觉的聚拢过来。 董卓哂笑两声:“我还真以为你们这些酸儒只靠满口仁义道德就能填报肚子哩。”说着,将一条金黄的羊腿丢在地上,就像实在打发野狗一般。 一股浓浓的屈辱,在众人的心头升起。 平素他们哪个不是受人敬仰的大人物,现在这个西凉武夫竟敢如此欺凌。 可是在锋利的钢刀就在眼前,人人敢怒不敢言,这可能就是读书人的悲哀吧,要了气节就得饿着肚子,甚至丢了命,想丢下气节,平素里营造的高尚又不许他们低头。 第三十章 百骑劫营 当然,公卿大臣们其实已经用不着选择了,因为有人已经帮他们选完了。 百余精骑借着夜色的掩护,直奔西凉军主营。 等第一批巡夜的士兵发现端倪时,张武所部距董卓的距离已经不足一里地。 百人点起火把,奋力丢向西凉军的帐篷,火势借着布料助燃,瞬间蔓延起来。 “迎天子,诸董卓!”张武爆喝一声后,身后的骑士也奋力嘶吼起来。 “迎天子,诸董卓!” “迎天子,诸董卓!” 张武一马当先,所过之处,但有兵甲阻拦,挥枪便斩为两断,肠子内脏流出一地。 夜色中,西凉军的士兵并不能分辨袭营人数,顿时乱作一团。 营帐前,董卓放下手中美食,阴着脸起身:“扫兴,真是扫兴,胡轸、张济何在?” 两人应声而出,单膝跪地:“相国。” “组织兵士反击,几个跳梁小丑,也敢来我面前撒野。” “是!” 张济才领了帅令,他身后便有一员小将纵马窜出,直奔张武而去。 胡轸并未见过此人,有些拎不清,向张济问道:“此乃和人。” “此人乃是我侄儿张绣,早年师从枪法大家童渊,武艺精湛。” 此刻张武杀的兴起,突然见到一员小将横枪立马挡在身前,顿时来了兴趣:“来将通名。” “威武张绣!贼将受死!” 张武笑笑:“都是乱世讨生活的人,何为官,何为贼。” 张绣挺枪来刺,张武正要挡开之际,对方突然变招,枪头反复快速突刺,挽出朵朵枪花,打在霸王枪的宽头上叮叮作响。 “华而不实。” 一个照面的功夫,张武甚至都不需要用系统去扫,便已摸清对方虚实。 对方枪技看似高深莫测,实则虚浮无力,顶尖猛将交锋之间,失之毫厘谬之千里。 张武抓着霸王枪顺势一转,横扫而出,枪杆正正的打在张绣的枪头上。 虎头枪枪头直接碎成几节,散落在地上好不凄凉,两马交错之际张武向身后一刺,锋利的枪头在张绣的肩膀上戳出一个血洞。 张武不再管他,纵马奔腾起来。 他只有一支孤军,几个呼吸的功夫,百余精骑所剩不足半数,如果再拖下去,等西凉军合围之势一成,纵使他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冲杀出去。 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既然是虚张声势,怎么也得冲到董卓面前吓他一吓。 眼前就是董卓大营,赤骥全力一跃下跳出去十丈的距离,溅起一地尘土。 百步之外,数百遁甲兵将董卓牢牢护在身后,大帐前,篝火跳动的光线打在董卓阴沉的脸上更显狰狞。 张武高举霸王枪,放声大笑:“董卓老狗,可还记得我陈留张武否?” “张武,他就是张武。” “这下有救了,我听人说,虎牢关前就是他杀得西凉军丢盔卸甲。” “天不亡汉,天不亡汉啊!” 大臣们暗自雀跃之时,董卓青筋暴起,太阳穴突突突跳个不停:“小子,你找死不成!一人一马出现在我面前,片刻我的大军就能将你碾为肉泥。” 张武懒得和他废话,顺手挑起一只火盆甩向甲兵,顿时砸翻了一片西凉兵。大枪左突右挑之际,数百盾甲兵死伤成片。 厚重的纯铁实心盾牌在霸王枪下,就像是纸糊的般,根本不能挡住张武分毫。 再有几步的距离,张武就能和董卓照面,这个时候董卓终于慌了,他甚至能感受到那柄长枪上锋利的杀意。 “左右,左右何在!” 整军备战的张济、胡轸终于领兵赶到,张武随手刺死二将,再寻董卓踪迹时,董卓已经退进西凉军的团团包围之中。 “将军,将军快撤吧,合围之势将成,再不走可就走不了了!” 在部下焦急的呼喊中,张武终于回过神来,他只是来虚张声势刷声望的,根本没有必要缠斗下去。 可是董卓就在眼前,现在走他真的不甘心。 “董卓!”张武爆喝一声,随手抓起地面上的长枪握在手里,然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抛了出去。 张武抛枪的手法越来越娴熟,这次的准头不错,力道也正好。 最后关头,一名手持盾牌的士兵挡在了董卓身前,长枪力道不减,直接打碎了厚重的盾牌,可惜枪头也在厚重的盾牌下磕碎了,只在董卓的左脸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张武暗道一声可惜,如果刚才他丢的是霸王枪的话,他有自信就刚才那一下戳破董卓的脑袋,只是霸王枪有点小贵,他是实在舍不得丢。 “撤!” 有了张武开道,骑兵们的压力骤然减少,在西凉军薄弱的围剿处撕开一条口子,远远遁去。 曹军窜入树林后时间已至午夜,周围黑漆漆的一片,西凉军根本无法追击。 修整一夜后,张武才开始统计伤亡,准备回军。 一战毕,先前随他闯营的百骑,最终只剩下二十六人,且人人挂彩。 ......... 荥阳,曹操放弃了骑兵奔袭之利,拒城而守,任由李傕郭汜把祖宗十代问候了个便,就是紧闭城门,拒不出战。这是这个年代对付骑兵最好的办法了,因为没有哪个蠢材会用骑兵去攻城。 李傕郭汜合兵一处后,围了荥阳一天一夜,没有找到丝毫战机,只得无奈撤退。 西凉军毕竟总体呈现败势,一旦曹操身后还有援军,而他们又和西凉军主力脱离太远的话,很容易就全军覆没了。 别看飞熊军来去如风,可是诸侯联军中骑兵总数并不比他们少。 更何况这些骑兵就是董卓的宝贝疙瘩,真的损失严重的话,两人回去也不好交代。 第三十一章 曹操的表演天赋 张武引军归营,与曹操在荥阳合兵一处,稍坐整顿后,向洛阳方向进发。 “子谦是说,你那一枪扎透了董卓的面皮?”战马上,曹操放声大笑:“痛快,痛快,子谦真猛士耳,万军之中来去自如,当饮三百杯。” “谬赞,嘿嘿嘿,主公谬赞了,可惜跑了那董卓老贼。” “不可惜,一点都不可惜,此战过后,子谦之名必将传扬四海,想那董卓夜深人静时每每被噩梦惊醒,何其快哉。” 张武拱拱手:“还是主公指挥有方。” “哈哈哈,还是子谦勇冠三军。” 两人一路商业互吹,大军很快行至洛阳,进城前,曹操翻身下马,抓起一捧泥土糊在脸上。 洛阳嘉德殿的残骸废墟中,诸侯们烹羊宰牛,美酒佳肴好不快活。 忽闻一声巨响,只见曹操怒发冲冠,气势汹汹的踹开门,大步走了进来。 袁绍放下酒盏故作惊讶:“孟德班师回朝了,情况如何?大胜而归吧,救回天子了吗?” 曹操哪里理他,随便抓起张邈案几上的酒盏一饮而尽,然后将酒盏狠狠摔在地上,怨气冲天的说道:“袁绍!袁盟主!我想知道,接引曹某人的援军去了哪里?” 袁绍沉吟一番,伸手扶住案几:“孟德啊,你出征前可曾向我汇报?调度援兵整军出征,你总得给我一些时间吧,这不,我刚才还在安排人手,不曾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曹操‘惨笑’两声,一脚踹翻袁绍面前案几:“曹某星夜追击董卓,战吕布,败徐荣,杀得贼军四散而逃,就连董卓老贼,也被我部爱将张武一枪刺穿了面皮!再看看你们在做什么?烹羊宰牛饮酒作乐,当真是快活啊!” 曹操还要上前两步,哪知颜良文丑直接拔出了佩剑护在袁绍身前。 这一举动直接激怒了曹操的护卫典韦。 只见典韦咆哮一声,取下背上双戟,一戟砸向颜良,一戟直取文丑。 典韦何等力气,颜良文丑自然招架不住,纷纷后退两步后,两人脸色剧变。 曹操眼见下马威也差不多了,随手挥退典韦后继续给自己加戏,‘痛心疾首’的拽住袁绍衣领:“我没有胜!更没有救回天子!曹某只有五千骑卒!西凉铁骑四十万,他们就是站在那里让我砍我也砍不完!” 那番沉痛,那番痛心疾首,简直就是见者伤心,闻着落泪,就连张武都暗自为曹老板的演技点了个赞,换个时代,这家伙绝对是奥斯卡小金人随便拿的主。 不过这样一来,袁绍可就难受了。 曹操不仅又得了一员猛将,最关键的是现在自家将军落入下风,他说话不硬气啊。 “孟德息怒,你孤军追击,实乃当世英豪,汉室忠臣啊。” 曹操一把推开袁绍,睁大眼睛扫视一圈后狂笑三声:“我有一言不吐不快,满座高堂皆竖子!竖子!不足与谋!你们名为扶汉诛贼,实则争权夺利,曹某羞于尔等为伍!” 大殿上,曹操还在卖力表演,深恶痛绝的一一细数诸侯罪状,而张武却敏锐的发现大殿上气氛不对。 众人看似安座那在听着曹操怒斥,实则目光全部有意无意的向着孙坚的方向瞄。 身为顶尖武将,张武对这种眼神很敏感。 莫非这货已经得了传国玉玺,不过秉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张武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明眼人谁不清楚,那传国玉玺不过是祸乱之源,据之则有杀身之祸,偏偏真有以为‘得玉玺者得天下’的二傻子,看不到周围那一双双泛着幽光的红眼珠子吗? “还有你,刘备刘玄德!” 曹操数落一圈下来,自然也没有放过坐在角落里的刘备。 “枉你自称汉室宗亲,如今天子蒙难,你却高堂安座,堂而皇之的享受美酒佳肴,似你这等无君无父之辈,也敢称高祖后裔,汉室血亲?” 曹操话音才落,刘备的眼眶就红了,抖动着肩膀,潸然落泪,哭的像个无助的孩子。 这番话无疑惹恼了立于一旁的张飞。 “呔!你这黑子如何说话呢!我大哥心里已经够苦了,他有心诛贼,奈何只是区区平原令,手里无兵能做什么?要我说,要怪就怪你们这些个狗屁公卿,我大哥当年讨伐黄巾有功,你们有功不赏让我大哥当个县令,反倒那董卓兵败还能任个太守,这才造成今天的局面,能怪得了谁。” 刘备擦干泪水,哽咽着说道:“翼德莫要说了,是我刘备对不起祖宗啊!” “无耻!无耻之尤!天子受困于洛阳,我曹操持刀刺董,你刘玄德何在?诸侯讨董,我部将血战沙场,你刘玄德何在?偏偏诸侯的庆功宴上每每都少不得你,还大言不惭怪世道不公!我看你也就是个沽名钓誉之徒。” 两大戏王同台飙戏,看得张武大呼过瘾,不过看看时间,差不多也该收工了。 有句话叫做过犹不及,曹操要是飙戏飙上瘾了反而不美,到时候诸侯们的声讨大会就变成了曹操的自夸大会了,太刻意,太强行。 “咳咳,主公,咱们还得赶回东郡作长远打算,别在这浪费时间了。” 曹操大手一挥:“好,你们不救天子,我曹操去救,就此别过,从此山高海阔各不相欠!” 一出嘉德殿的门,曹操就立马换上了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 “子谦,你看我刚才演说可还到位。” “何止到位,只能说精彩,太精彩了。” “只是众诸侯们有些心不在焉,按理说我将他们挨个数落一边,竟然无人拍桌子跳脚,反而一直盯着长沙孙坚,其中必有蹊跷。” 张武暗叹曹老板敏锐的同时,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反正他家老板也不垂涎那块破石头,何必留下来趟这滩浑水。 第三十二章 前往长安 出了洛阳废墟之后,张武冲着曹操拱拱手:“主公,我要请个假。” “请个假是何意。” “就是暂时不跟你回兖州了,我打算去长安一趟。” 曹操此行回兖州,无非是清缴清缴黄巾,发展势力,外加招贤纳士,张武跟着他意义不大。 相反,他还欠蔡琰一个承诺并未完成。 而且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了,张武还没有去真正的大汉都城看一眼。 洛阳此刻已经化为废墟,可是相较于东汉都城的洛阳,他更想去长安看一眼,那才是大汉兴起的地方,况且在长安,还有一个妩媚的小妮子等着他攻略来着。 “子谦,西凉军将士大都认得你,现在去长安会不会太危险了?若你真的想去,来日我将长安平复后,任你呆个够。” “主公不必担心,认得我的,不过寥寥数人。我就是去办点私事,过几日就折返,放心吧,凭我的武艺,天下之大无不可去处。” 见过张武的将官,除了吕布之外,死的死,降的降。至于普通士兵张武就更不担心了,士兵一般都在军营里,还能随时随地跑到大街上指认他不成? “...你对长安又不相熟,要么我陪你走一趟吧。” “哈哈哈哈,得了吧,我去长安想走随时可以,但你可是董卓的心头大患,到时候若是行迹暴露,反而成了我的拖累。” 曹操老脸一红,他的武艺尚可,但是要跟张武比的话,确实拖累。 “那...便让典韦跟着你吧,他的武艺你应该信得过吧。” 张武心中感动,凌厉果决的曹老板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过,他言语中浓浓的关切之意并非君臣间的客套,而是长辈对于晚辈的关心。 “逐虎哥是主公的护卫,岂能跟着我,如果主公实在不放心,便让子廉老哥陪着我走一趟好了。” “也罢,”曹操回头对着曹洪嘱咐道:“子廉,那你便陪子谦走一趟吧,长安凶险,你可得看住他,不许叫他乱来。”说完还递给曹洪一袋子金子。 黄巾之乱后,汉末生产力急速下降,物价飞涨,朝廷发的五铢钱基本沦为废铁,一袋子钱也不见得买得了多少东西,张武现在要出门,曹操自然不会吝啬。 曹洪喜滋滋的接过钱袋,得意洋洋的应了一声。他想的很简单,张武叫他作陪,不就是与他亲近吗? 可张武想的却是:‘曹洪这家伙武艺一般,兵法韬略也不行,人又抠门,留在曹操身边也帮不上什么大忙,还不如陪我去长安跑跑腿。’ 如果曹洪知道张武心中所想,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 “主公算着时间,如果两百天后华雄还未真心投效,就放他离开吧。” “行,我知道了。” 洛阳城外拜别了曹操,张武一行人便向着长安方向进发。 长安相距洛阳的距离并不算远,急行军下也就两天的脚程,不过这次张武又不是去打仗,自然没有那么赶,半路上路过小城的时候,甚至专门为蔡琰雇了一辆马车。 原本两天的路,一行人走下来硬生生花了七天。 长安城门前,入城的百姓排起了长长的队列,接受着检查。 曹洪却犯了愁。 其他人都还好说,偏偏张武这小子太显眼了一些。 不说长相,就那一杆凶悍的长枪加上那匹神骏的战马,只有瞎子才看不出来他有问题。 “子谦,你这副打扮恐怕是进不了城的。” 曹洪的担心在张武这看来,完全不成立,长枪一挑曹洪腰间,钱袋子旋即入手。 张武驱马越过长长的队列,随手一锭金子丢在地上:“磨磨唧唧的要耽误到什么时候,光禄大夫家眷车架要入城,你等快些闪开。” 宝马、神兵、一掷千金、趾高气昂。 守门兵士只以为是光禄大夫家的混世魔王,收了金子笑呵呵的就闪到了一旁,连带着百姓的队伍都不检查了。 曹洪满脸不可思议后又有点心疼,那可是整整一锭金子啊,能买多少东西,真是个败家玩意。 马车里传来蔡琰欢快的笑声:“咯咯咯,笨蛋,家父是侍中之职,何时成了光禄大夫。” “不知道谁是笨蛋,如果董卓发现了我的行踪,追查下来,我说侍中的家眷要入城,你爹岂不是无端受了连累。” “可光禄大夫是杨彪伯伯,你这样乱说不会连累到他吧...” 东汉末年官职变动频繁,几乎每天都有人事变更,张武可记不清楚谁是干嘛的。 点到杨彪只能算他倒霉,再说了,身居高位那些老而不死的家伙也没啥好东西,董卓真要杀了泄愤跟张武也没什么关系,反正他问心无愧就得了。 蔡府。 院子还算整洁,因为刚搬过来的缘故,周围下人们忙碌的收拾着宅院。 蔡邕独自坐在石桌前,眼神迷离,手中的信笺因为用力过度而被捏的发皱。 “河东卫氏,河东卫氏,欺人太甚!” 书信上的内容向蔡邕阐述了蔡昭姬的车架错过婚期,卫仲道因病去世,两家姻缘作罢。 其实河东卫原本只是好心,向卖大儒蔡邕一个好。 他们原本是打算为卫仲道冲喜的,既然新人没等到,那么两家婚约作罢的话,蔡邕的女儿也就不用背上一个寡妇的名头。 可是这件事坏就坏在古代信息交流传达不便上面了。 诸侯讨董,洛阳陷入一片战火,卫氏的人以为蔡邕没有按期嫁女。 而蔡邕分明将女儿送出了洛阳,现在卫氏的人非但没有提及女儿分毫,还诬赖他不守时。 现在洛阳城付之一炬,外面兵荒马乱的,卫氏的人非但没有护卫她周全,现在还落个生死未卜的下场。 蔡邕是又气又怕,气卫氏之人无情无义,怕外面兵荒马乱自家女儿找不到回家的路。 第三十三章 混不吝和老顽固 “老爷,老爷,小姐回来了。”老迈的下人兴高采烈的冲了进来。 “什么!阿福,你是说昭姬,昭姬回来了?”蔡邕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再问了一遍。 “老爷,小姐的车架就在府外,你要是不信前去一看便知。” 爱女失而复得,蔡邕哪里还顾得上形象,迈着矫健的步伐就向着门外冲去。 “昭姬,我的女...”蔡府正门,蔡邕见到来人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死死的盯着高头大马上的少年。 “老爷,就是这位壮士将小姐送回来的。”阿福跟在一旁解释道。 “咳,阿福,快将张...这位壮士请进府中。” 张武翻身下马,跟着下人来到偏厅。 董卓对蔡邕还是不错的,七进七出的大院子里,假山、花园一应俱全。 西凉军才来长安,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出这样一座雅苑,显然是费了心思的。 只是张武有些好奇。 看蔡邕的神色间的犹豫,他分明是认得自己的,他是怎么认出自己的呢? 曹洪就显得没心没肺,案几上的点心抓起来就吃,下人端上来的茶水端起来就饮。 “长点心行吗?像你这样的,电视剧上都活不过三集。” “电视剧?什么电视剧?子谦你快尝尝,这茶着实不错,可比主公的私藏好多了。” 别看曹洪一副穷酸样,他只是单纯的抠,有的是钱,家里的黄金不按时拿出来晒晒都能发霉。 兴趣爱好自然也有别于寻常武夫,武将爱酒,他却偏偏附庸风雅般的爱茶。 张武现在是有钱了,怀里就揣着价值连城的血玉珊瑚,可是骨子里还是个穷酸的土包子,文人墨客那一套品茶的功夫他还真学不来。 蔡邕和女儿在内府说了会话才珊珊迟来。 老家伙一进门就挥退家丁,然后关起了门。 “张子谦,你好大的胆子,只身入长安,就不怕相国察觉死无葬身之地吗?” 曹洪眼神一凝放下了茶杯,按住了腰间的佩剑,他可不管对方是不是名满天下的大儒,只要他发现蔡邕但凡对张武有半分威胁,就会毫不犹豫的将对方斩杀。 “喔?蔡师是如何发现我的身份的。” 蔡邕长叹一口气,坐上主位端起茶水:“当日你百骑劫营,我就侍奉在天子车架一旁,自然瞧的清楚。” “嘿,原来是被我的英雄气概折服了啊,这样就简单了,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啪!~ 蔡邕用力一拍,手中的茶杯掉下案几摔得稀碎:“胡闹!你这无耻武夫,老夫还没有追究你劫掠小女婚架之事,你还在这胡言乱语搅和小女清誉,你若再是如此,老夫现在便去告诉相国你的行踪。” 老头胡子都快气歪了,婚姻大事从张武嘴里说出来,就跟儿戏一般简单。 张武也有些恼了,他之前都跟蔡琰讲好了。 见了蔡邕,就说是张武在乱匪手中救了她,偏偏这不靠谱的妮子,见到她爹就什么事都交代了。 “我那是劫掠吗?你这老头好不晓事,那卫仲道不过是个病鬼,你女儿嫁给他就得守寡!我分明是救你女儿出火坑的恩人。” 蔡邕被椰了个够呛,按理来说,张武说的一点没错。 卫仲道的死讯还在他书房的桌子上放着呢,事实已经证明,河东卫家绝非良配。 张武呢? 曹操爱将,已知的最强武将,打的西凉军落花流水,身体肯定是极好的。人又是少年英雄,生逢乱世不要说混一身功名了,就算青史留名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蔡邕只要一瞧这混不吝没大没小的样子就来气。 讨好的时候就蔡师蔡师的叫着,翻脸的时候就成了‘老头’? 简直就是有辱斯文。 况且婚姻大事,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这般当面求取的。 “老夫说不成,那便是不成,你快快离去,老夫只当没有见过你。” “父亲!”偏厅的门推开,蔡琰哭的梨花带雨,她一直在门外偷听,蔡邕说出不许的时候,她便不自觉的推开了门。 曹洪尴尬的起身:“咳咳,子谦,我去门口透透气,你们先聊。” 人家翁婿之间闹别扭,这可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杵在那里就好像在听听墙根,太尴尬了。 “女儿,此事休要再提。” “不!琰儿不要嫁那卫仲道,我!我,我......我要嫁给张子谦,忘父亲成全。” “孽女,你如何敢说出这般不知礼义廉耻的话!” 经过了最初的惶恐不安后,蔡琰坚定的抬起了头:“若是父亲不许,女儿便请子谦接我出府,相信府上的家丁可拦他不住。” “胡闹!你这是要学汉初的司马卓氏啊!” “子谦不是司马相如,女儿亦不是卓文君,父亲不要逼我。” 蔡邕气得吹胡子瞪眼,他又不是真的瞧不上张武,加上卫仲道本来就死了,他们之间也没什么阻碍,只是这小子礼数不周蔡邕才出言相吓。 现在好了。 女儿刚刚回家,他还未享天伦,真要闹得与人私奔,岂不是又要闹得家破人散。 “行了昭姬,莫求他!当初我就说过会讨来天子诏书,将你许配给我。”张武起身出屋,从兵器架上取来霸王枪:“现在我就去找小皇帝。” “武夫!竖子!”蔡邕气得就差骂娘了,这里是西凉军的驻地,真要放任这小子去皇宫他还有命活? 看到女儿那副情根深种的模样,张武死了她还能活? “回来!你回来!老夫只是说你礼数不全,并非不许婚事!” 蔡邕松口的同时,张武随手将霸王枪丢在一边,嘿嘿一笑躬身九十度:“早闻蔡师高义,岳父大人在上,受小胥一拜。” “哼!” 翻脸比翻书还快,也不知道曹操从哪找来的这个妖孽。 第三十四章 闹市中的游侠 张武出了蔡府招呼了一声曹洪。 “被赶出来了?”曹洪幸灾乐祸的问道。 张武一偏头:“怎么?你很希望我被赶出来?” “哈哈哈哈,子谦,不是我说你,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你连三媒六聘都没有准备,大喇喇的上门,别说是名满天下的大儒了,就算是我也不能同意啊。” “娶你女儿?”张武仔细打量曹洪一番,后背一阵发凉,这曹洪长得五大三粗的没个人样,他女儿能好看到哪去? 曹洪瞪眼:“我只是打个比方,我家闺女才两岁,你小子可别动歪心思。” “嘿,那我就提前祝你找个乘龙快婿喽。” 迎娶蔡琰急不得,张武已经打定主意了,等离开长安的时候将蔡家整个迁走。 等到了兖州,回了自己的地盘,什么样的繁琐礼节直接丢给他主公就好了。 在长安,他人生地不熟的,又有西凉军在旁虎视眈眈,真要发生点什么变故,张武哭都找不到地方。 “行了,将马匹兵刃放进府内吧,我们出去转转。” “府内?你说放进蔡府!不是,你小子不是被人赶出来了吗?” “说什么胡话呢,我那岳丈大人以诗书传家,温文尔雅,怎会如此粗鲁。” 张武吩咐福伯收了曹洪的战马长刀,阿福果然照作。 老人家还热切的嘱咐张武早些回来用膳,那亲切劲,看得曹洪连连咂舌。 此时的长安乱糟糟的,大街小巷中到处都是百姓,西凉兵时不时在街头巡逻,但凡发现闹事之人直接抓走。 半个时辰的时间,张武已经看到七人被抓走了。 这也是在所难免的。 洛阳原为都城,人口何止百万,在董卓强行迁徙之下现在全部涌入长安。 长安虽是西汉故都,也难以容纳两城之人。 这里的主街很宽,两旁的建筑显得恢弘大气,此刻青石板铺垫的街道上满满当当的全是人。 突然,七个背剑跨弓、身着劲装的游侠儿横跨闹事,进了一家酒楼。 张武顿时来了兴趣,带着曹洪跟了进去。 不论哪个时代,游侠儿都是朝廷剿灭的重点对象,自古以来侠以武犯禁,这些人的行事全凭个人喜好,严重的影响了朝廷法度。 这种当街跨剑之人,巡逻的士兵竟然当作没看到,不由得张武不好奇。 距离正午还有一段时间,此刻显然还没有到用饭的时辰,醉仙楼内却早已是宾客满座,小二忙碌的招呼着。 两人要了四斤牛肉,两斤美酒后落座在窗边,距离几个游侠只有一桌之隔。 “系统,扫描那人。” 姓名:史阿 武力: 统帅: 智谋: 政治:4 技:暗影:刺杀时第一次出剑武力 4。 原来是汉末剑圣王越的弟子,据传言王越是刘协的剑术老师,按理说史阿应该也是为刘协效命。 “子谦,喝酒啊,你总盯着些游侠儿做什么。”曹洪对游侠显然不陌生,早就见怪不怪了。 “我只是好奇,长安的游侠为何如此大胆,往来闹事,神色间毫无惧色,难道他们就不怕吗?” “这便是你不懂了吧,在野的游侠儿自然低调内敛,这些游侠不惧西凉兵甲,自然是有人眷养,可能是西凉军系中的哪位高官吧。” 曹洪的解释印证了张武心中的某种猜想。 史阿师从王越,如果他真的效命于小皇帝的话,绝无可能这般高调,看来他的主子另有其人,就算不是董卓,也是董卓身边人。 一顿饭的功夫,史阿丢下几枚五铢钱起身离去。 张武暗中跟上。 七绕绕之下几人来到一处僻静的小巷。 “足下跟了这么久了,现身一见吧。”史阿显然早就发现了有人跟踪,解开背上的剑,神色有些冷。 他身后几人纷纷解下剑,严阵以待。 “都怪你,被人发现了吧。” “如何怪我,我一直跟在你后边,要发现也是你被人发现了。” 张武曹洪推搡着从小巷的拐角现身。 “足下何人,找我何事?” 张武取出一锭金子丢在史阿脚边,嬉皮笑脸道:“没什么紧要的,只是想向你打听几件事。” 曹洪惊讶的张大了嘴:“子谦,游侠儿性子桀骜,你这般行事不仅问不出来消息,反而会引得对方拔剑相向。” 果然,曹洪话音才落,史阿的脸已经黑如锅底。 他不仅是皇帝刘协的座上宾客,私下里还同时还和李儒、王允、杨彪之间有联系,似他这般如何能瞧上一锭金子,这非但不是交换,反而是极大的侮辱。 张武则是满不在乎:“哪般行事,我出钱,他出消息,很公平不是吗?” 史阿将他引致小巷正随了张武的意,闹市间他贸然出手还怕引得西凉军的瞩目,此地偏僻,如果史阿真的敢动手,他并不介意把对方捉回去,慢慢打听他感兴趣的情报。 要知道,这些三教九流之人知道的东西可比一般人要多得多。 名游侠同时动手,手中长剑犹如毒蛇吐信直取张武。 张武随脚一踢曹洪腰间剑鞘,长剑恰好落在手掌间。 千军万马间冲杀惯了,这点小场面还真有些提不起兴趣。 长剑翻飞之间,六名游侠应声倒地,只在脖颈间留下一道血痕。 张武欺身上前,一脚又将一名游侠胸骨踹断,对方吐血倒地,眼看就活不成了。 等史阿发现点子扎手,想要跑路的时候,长剑已经搭在他的肩膀上。 身后依然是那个令人讨厌的声音:“既然你不喜欢金子,就和我走一趟吧。” 第三十五章 夜宴 长安南郊一处荒废的道观中,史阿被绳子捆了个结实。 他差不多已经猜到那个绑架了他的少年郎的身份了。 武艺高强,样貌俊秀,年纪不大,身材瘦弱。 这些特征分开来看再普通不过,只是全部安放到一个人身上,只有一种可能。 张武,张子谦。 史阿悲叹自己时运不济的同时,对张武的胆大妄为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长安对于对方来说无异于龙潭虎穴,偏偏他就敢一头扎进来。 张武让曹洪守在门口,独自来到史阿面前,他并不知道对方都掌握着什么秘密,所以他决定诈一诈史阿。 “说说吧,我感兴趣的事情。” 猜到了张武的身份后,史阿没有死撑,他听太多人提起过张武,这个时候装硬骨头显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司徒王允密谋诛董,就在今夜宴请吕布,施以美人计,不知道这个消息是否足以令将军放过我。” 张武一愣,旋即眼神就冷了下来,美人计! 果然又是美人计! 张武眼前浮现出貂蝉那绝美的容颜。 这便是乱世,男人尚且可以持刀改命,那个可怜的女孩呢,只能被命运一次次无情的戏弄,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王允那个老头还真是不长进,定国安邦本是男儿之责,想杀董卓,方法多了去了,偏偏他就要借妇人之手。 不过如此私密之事史阿竟然知道。 既然对方称自己为将军,一定是识破了自己的身份,但是他既然敢这么称呼,就一定有着确定自己绝不会杀他的 自信。 事情突然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如果你不知道我的身份,这个消息确实足以让我放了你,但是现在恐怕不太够。” 史阿笑笑,抛出第二个重磅炸弹:“董卓征调二十万民夫,准备在长安西郊二百里处修建一座庄园,他会将掘开 帝王陵墓所得的宝物安置在那里,此刻那里只有他女婿牛辅的两万西凉军以及二十万手无寸铁的民夫。” 众所周知,东汉末年有两个著名的盗墓贼,一个是曹老板,另外一个就是董卓。 张武并不清楚古代帝王陪葬是什么规格,但是只要用脚指头想想就能想明白,如果不是有令人眼红的财富,谁愿 意冒天下大不违去掘开死者安寝之地。 “知道了又怎么样,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能以一敌万吧。” “将军想想看,如果郿坞建成之前董卓伏诛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张武一愣,他来自后世,知道历史走向的同时却也被这种惯性思维限制了眼界。 他之前不打郿坞的主意只是因为他知道,郿坞建成后守备力量完全不弱于长安,他从未想过郿坞根本就建不成。 史阿的话就像为他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 董卓如果提前死了? 西凉军顷刻之间便会成为一团散沙,根本就没有人会去关心郿坞的建设,甚至郿坞中那令人眼红的财富会成为他 们内斗的导火索。 到时候长安乱作一团,西凉军各个派系间相互攻伐,自然张武也就多了浑水摸鱼的机会。 此刻张武的眼神冰冷,没有一丝属于人类的情感,冷冷的说道:“所以呢?我为什么放了你?” 史阿感觉到凌厉的杀意,顿时汗流浃背,急声道:“将军!长安内反董的公卿大臣家奴何止万人,他们之所以被 董卓死死压着就是因为无一猛将统军,我与城内公卿多有联系,有我牵线搭桥之下将军翻手之间就可得兵数万,只 待董卓授首,将军便可凭这一支军队争夺郿坞之中所屯财富。” “我信不过你。”张武没有给史阿继续说话的机会,长剑穿胸过过,留下一捧温热的鲜血。 很明显,史阿是个多面间谍,这种人无论何时都有着自己的小算盘,和他当队友风险太大。 至于史阿画的大饼,张武更是不屑。 什么得兵数万不过是个笑话,世家的家奴能不能称为兵先不说,这些人没有经过训练之前根本上不了战场,史阿 只有一句话说对了,那就是如果董卓死得早。 门外曹洪听到动静后靠了进来,有些诧异:“子谦,你怎么将他杀了。” “该问的都问完了,留他何用。” “现在我们去哪?” “你星夜赶回兖州,通知主公,董卓要死了,请他起兵瓜分长安财富。” ......... 夜,司徒府上灯火通明。 一道黑影窜过高强,因为速度太快,守夜的家奴并没有发现端倪。 王允平日里蓄养的歌姬,此刻打扮的花枝招展,在后堂中翩然起舞。 堂中,王允、吕布对坐而饮。 “都亭侯夤夜造访寒舍,不甚荣幸,来,满饮此杯。” 吕布端起酒盏一饮而尽:“司徒大人太客气了,布有一不情之请,不知如何开口啊。” 王允之所以宴请吕布,为的就是他那个所谓的不情之请,又怎么可能拒绝,撂下酒杯豪爽的说道:“将军乃天下 豪杰,但说无妨。” 吕布老脸一红,竟做出女子般扭捏状:“咳,不瞒司徒,吕布中意司徒义女貂蝉,可否请她出面一见。” 屏风后,貂蝉单薄的身躯微微有些颤抖,她很清楚见了吕布之后会发生什么,可是她根本没有办法拒绝。 王允看似待她如亲生女儿般,实则不过是拿她的美貌当做进身之资,但凡她敢有半分忤逆,就会落个乱棍打死的 下场。 最开始王允将貂蝉送给灵帝,只不过那个时候貂蝉年幼,又在脸上抹灰,灵帝没有相中她,这才使得她逃过一劫 可是今天,王允故技重施之下,貂蝉知道,她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了。 最可悲的是她那个禽兽般的义父告诉她,她要侍奉的人不仅仅是吕布,还有国贼董卓。 想到伤心处,貂蝉不禁落泪。 “漂亮的小姐姐,你在哭什么啊?” 第三十六章 截胡 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貂蝉差点叫出声,幸好张武手疾眼快伸手捂住了她的殷桃小口。 看看不远处的王允、吕布并没有发现异常,张武伸手一揽,搂住貂蝉纤腰,悄然出了后堂。 “张...张将军,你...你怎么在这。”貂蝉娇羞的低下脑袋,小脸通红。 张武如何受得了这般调调,忍不住用手指刮了一下貂蝉的琼鼻:“笨,我当然是来救你的啊,惊喜吗?” 貂蝉早已芳心暗许,更何况哪个女子能受得了这种温柔。 明明一个绝对不可能出现在长安的人,却在自己最为难的关头出现了,带来了温暖与希望。 貂蝉使劲点着头:“嗯,惊喜。”乱世之中,女孩们的梦想不就是能找一对强壮的臂膀依靠吗?貂蝉的梦想自然也不例外。 “好了,别傻站着了,抱紧我,我带你走。” 貂蝉没有丝毫犹豫,死死的保住了张武的腰。 这一刻,什么家国大义全都被丢到脑后,她一个女孩子知道什么家国大义,在她看来,那不过是王允骗她舍生侍贼的托词罢了,之前只是因为她没的选而已。 张武将貂蝉安置在了蔡府,又惹来蔡邕一阵白眼。 他这个未来岳丈心里苦啊,摊上一个混账女婿也就罢了。这还没和自己女儿成婚呢,深更半夜的就随便把女人领回家。关键是蔡邕还不敢让蔡琰知道。 也就是因为貂蝉用面纱罩着脸,如果让蔡邕见到这女子容貌,还不知道怎么编排张武呢。 “婵儿姐,你暂时在这歇息两天,过一阵我们就离开长安。” “张将军......” “你还是喊我子谦吧,张将军什么的,太见外了。” 貂蝉点点头:“子谦......你还要出门吗?” 张武嘿嘿一笑:“我去看看你那无耻的义父会不会被恼羞成怒的吕布一戟戳死。” “那...那你主意安全。” 张武抬手作揖,嬉笑两声:“末将得令。” “你这人,就爱胡说道,我...我又不是你的长官,怎以末将相称。” ......... 司徒府中。 各怀心思的两人相谈甚欢,王允借机拍了拍手。 半天却没有动静。 王允皱眉又拍了一遍手。 屏风之后仍旧毫无动静。 吕布不明就里,被这一出搞的云山雾绕,忍不住发问:“司徒何故击掌。” 王允干笑两声:“奉先不知,其实小女貂蝉仰慕将军威名已久,早已伏于屏风之后等待奉先传唤,此刻恐怕是等得太久失了神,奉先自去寻她吧。” 吕布大喜过望,洛阳城外一别,那个美丽的女子早就住进了他的心里,现在听到貂蝉同样仰慕自己的消息,他已经迫不及待要与佳人花前月下温存一番,当即起身向屏风处走去。 可当吕布真正拉开屏风之后,发现根本没有佳人的时候,脸色一变再变,连带着声音都冷了下来:“今日王司徒请我赴宴,莫非是有意奚落,让我难堪不成?你是觉得我吕布的钢刀不利吗?” 这几天吕布本就怨气冲天。 他是董卓义子,尽心尽力帮助董卓做事,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诸侯讨伐董的时候,他麾下的部将死伤惨重,并州军一系伤亡过半,然而他不仅没有得到嘉奖,反而被削了兵权,成了保护董卓的护卫,境况何其惨淡。 反观李傕、郭汜、徐荣之流,就因为是董卓旧部,失败后屁事没有,依旧活得潇洒滋润。 面对董卓,吕布不敢发火,但面对一个空有名头,却没有实际权力的大汉司徒,他根本不需要畏畏缩缩。 王允听见吕布的话,急忙起身来到屏风处,这一看之下,哪里还有貂蝉踪迹。 又惊又怕之下王允连忙出言解释:“奉先稍坐,可能是小女等的倦了回房休息片刻,我这便差人将她寻来。” 沉默片刻后,吕布叹口气:“也罢,倒是我莽撞了,司徒勿怪。” 可是此刻司徒府中哪里还有貂蝉的踪迹? 全府上下所有家奴全部出动,里里外外翻了个遍,最后就连王允都坐不住了,亲自去寻。 藏身在爱树上的张武看的好笑。 玩归玩,闹归闹,要杀董卓,重担还得落在这无耻二人组身上。 王允巧舌如簧擅长搬弄是非,吕布见利忘义可以充当利刃。 趁着院落里乱糟糟的时候,张武跳下矮树,寻了一个机会将王允拉倒池塘边的僻静处。 “别找了,我亲眼看见那美人化作月光飞走了。” 王允气急:“胡说,人怎么可能化作月光!等等...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我的府邸?” 张武学着以前从电视上看来的桥段信口胡诌:“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帮你。” “现在吕布就要发狂,你如何帮得了我。” 张武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吕布此人不仅好色,而且贪财。美女没有,宝物来凑呗。”说话的功夫,在怀里摸出董卓送给他的血玉珊瑚递给王允:“你将此物献给吕布,必定能平息他的怒火。” “血玉珊瑚!” 王允惊呼一声,此等宝物他以前只在古籍上见过。 据传董卓那里有一颗,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蒙面人又是从何而得? “行了,别大惊小怪的,你只需要把他送给吕布,剩下的事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王允还想再问,却见面前黑衣男子三两步就翻出了司徒府的高墙,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等到王允再回后堂之时,吕布等的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王司徒,你莫非是觉得诓骗我好玩不成?” 王允眼珠一转就想好了说辞:“奉先听我解释,其实貂蝉...貂蝉在回到长安当天就病死了,我闹出这般动静,只是想在避开他人耳目的情况下送你一件宝物。” “什么?你说貂蝉死了!” 王允不疾不徐的取出血玉珊瑚递到吕布面前:“奉先啊,大丈夫何患无妻,只是宝物实在贵重我才出此下策,并非有意诓骗。” 烛光下,宝玉熠熠生辉,光亮动人。 吕布重利,当下便被吸引过去了。 两人分说一回后,得了宝物的吕布喜滋滋的拜别王允,那态度神采与面对他的董卓义父也相差无几了。 第三十七章 密谋 翌日一早,张武才从睡梦中醒来,却发现夏竹站在自己床头。 “咦?小丫鬟,你不去伺候你家小姐,怎么闯进我的房间?” 夏竹翻个白眼,拿起打湿的面巾开始为张武擦脸:“这都快要正午了,小姐早就用过膳了,奴婢伺候将军更衣。” 张武觉得新鲜,仍有夏竹摆弄。 夏竹利索的伺候张武洗漱更衣。 “没想到当你们蔡家的姑爷这般舒坦,衣服都有人帮着穿。” “别卖乖了,你是曹大人的心腹爱将,府里定然是丫鬟成群,肯定伺候的比奴婢周全多了。” 张武嘿嘿一乐,曹老板会给他准备怎样的府院,里面陪多少丫鬟,他一概不知。 不过以他在曹军中的功劳、威望,怎么说豪宅美婢是少不了的。 想到这,张武只想飞回兖州,好好当两天官老爷。 他在曹老板手底下净干活了,还没有享受福利呢。 “不瞒你说,我还没有属于自己的宅院,正儿经的平下中农。” 夏竹伸出玉手在张武腰间推一把:“快别装象了,小姐那边可是生着气呢。” 出了居室,张武踏进后院。 石桌旁蔡琰扶琴而坐,远处貂蝉随着蝴蝶翩翩起舞,气氛莫名的和谐。 张武有些诧异的问道:“你家小姐不像生气的样子啊。” “啊?我去伺候将军前,小姐还沉着脸呢,奴婢实在不知......” 不仅夏竹看不懂,就连张武也有点看不懂了,莫非齐人之福就这么好享? 还是说自己虎躯一震,两女顿时就没了脾气,和谐相处了? 怎么想都不太现实。 “咳,咳,昭姬起得真早。” 蔡琰娇嗔张武一眼:“这都日上三竿了,莫寻些俏皮话,有事你就去忙吧,我与貂蝉妹妹说会话。” 这就姐妹相称了? 张武心里没底,可又不好多问。 既然蔡琰都没事了,他要是再挑起话头,惹得蔡琰不快,那才是真的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说到底,张武还是一个来自后世的灵魂,他还没有熟悉汉末的节奏。 这个时代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蔡琰原本生气只是认为貂蝉的出现会威胁到她的地位,当她知道对方不过是王允的义女后,就没了别的想法。 不说别人,就算是蔡邕都有七房妻妾,只要对方威胁不到蔡琰正妻的身份,她对自己未来的丈夫纳妾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张武用过膳,本想寻未来老丈人说会话,谁知董卓的使者上门,传蔡邕过府叙话。张武是个呆不住的性子,家里没人陪他说话,他又想到了王允。 乔装打扮一番后,再度翻进了司徒府。 “一回生,二回熟,这司徒家的院墙还真是好翻。”张武自言自语两句,拍拍手上的灰尘,绕过家奴,来到正堂。 此刻王允同样也有客人,而且不止一人。 张武找个角落藏身,暗暗观察起来。 王允左手边的是吕布,而右手边则是一个中年文士。 此刻三人相谈甚欢,频频举杯。 “系统,扫描那个中年文士。” 姓名:陈宫 武力:4 统帅:4 智谋: 政治: 技:智迟:临阵谋划智谋-,提前谋划智谋 。 “原来是陈宫,陈公台啊,这家伙挑主公的本事可真不怎么样。” 陈宫最早因为曹操刺董而欣然投靠,后来又因为曹操对吕伯奢错下杀手而反目。 放在这个时代,说好听点这个叫做性情刚烈,说难听点,就是迂腐。 乱世之中何为明主? 只要做到两点就可以:杀伐果决、知人善用。 在张武看来,三国时期能配得上英主之称的,首选曹操,刘备次之。 杀伐果决上,刘备不如曹操,知人善用上二人半斤两。 至于吕布,这货只是凭借个人勇武呈一时之能,不懂取舍,用人全凭亲疏远近,这种人或许可以一时威风,最终只有败亡一途。 张武可没功夫关心这三个人的死活,他想的更多的是为未来的幸福生活多捞些功劳。 他的老板现在不过是个东郡太守,想让这样一个曹操给自己加官进爵是根本不可能的。 除非董卓死了,天子提前落入曹操之手。 到了那个时候,张武自然也就水涨船高,到时候官爵还不是水到渠成的事。 酒过三巡后,陈宫吕布起身告辞,大厅中只剩王允一人。 “王司徒动作够快的啊。” 听到突如其来的声音,王允还算镇定,端起酒樽小酌一口:“你到底是何人,莫非是史阿豢养的死士?” 张武抬步走到王允案几前,提起酒壶胡饮两口,才慢慢开口:“史阿算个什么东西,王司徒不妨再猜猜。” “这...老夫实在不知。” 张武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的纠结,王允是个靠不住的,若是得知了自己的身份,指不定闹出什么乱子:“你就当我是天子护卫便好,怎么样,计划可还顺利?” “老夫不知足下何意。” “拉拢吕布诛杀董卓呗。” 事情败露,王允并没有丝毫惊慌,对方能拿出血玉珊瑚帮他,必定不可能是董卓的爪牙,否则现在到府的就应该是西凉的野狗了:“不瞒足下,那吕布迂腐,还未和董贼彻底闹翻之前不可能听我安排。” “嘿嘿嘿,其实我到这里就是想提醒你一句,只要你将吕布家中有一块血玉珊瑚的消息放出去,董卓必定疑心防备他,到时司徒借刀杀人之计,便可顺利执行。” 其实这一下张武连带着王允一起坑了,董卓自己知道血玉珊瑚送给了张武,现在吕布手中的必定和张武脱不开干系。 若董卓知晓血玉珊瑚是借王允之手交给吕布的,岂能不怀疑王允? 可偏偏不管是吕布还是王允都不清楚,他们所见到的那一块血玉珊瑚就是董卓的那一块。 第三十八章 王允失策 天下烽乱,战火席卷已久,虽然张角三兄弟已久授首,可是黄巾之乱并未完全平息。 兖州作为黄巾泛滥的重灾区。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是麻烦,但对于兵精将勇的曹操来说简直就是如鱼得水。 曹操最近心情不错,他整合军队收编了不少黄巾充军,兵士总数已经达到五万,又有猛将、智者来投,一时间俨然已经成为兖州境内最大的诸侯。 这天曹操击鼓点将,准备再去收割黄巾人口,却见传令兵飞马探营。 报!~ 主将大营前,传令兵翻身下马,飞奔到曹操面前,单膝跪地。 “禀主公,曹洪将军求见。” “子廉回来了,莫非是子谦归营了?”曹操大笑两声,回身对着一众文武说道:“诸位,你们不是一直想见见鏖战吕布的张子谦吗,随我出营一观。” 不等曹操引着部下出营,曹洪已经进来了。 “主公。” 曹操亲切的扶起曹洪:“子廉辛苦了,怎么不见子谦?” “子谦让我先行回转通传主公,长安董卓将死,请主公立即发兵抢夺长安财富。” 嘶!~ 大帐中传出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那可是董卓啊,天下间最大的霸主,要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此刻董卓蜷缩在长安舔舐伤口,也绝对不是现在的曹操能正面击败的。 但是如果董卓死了,那情况就会立刻发生改变。 西凉悍将素来桀骜,如果董卓真的死了,无人压制之下,必然会争权夺利互相攻伐,长安一乱,曹军的机会就来了。 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情报的准确性。 就连曹操心里都没谱,张武素来不靠谱的性格在他心中已经根深蒂固了,如果贸然发兵之下,董卓却安然无恙,那么独自面对西凉军的曹军,很有可能会全军覆没。 就在曹操拿捏不定的时候,一青年文士上前,出言道:“主公不需忧虑,可先整兵以待,倘若董卓真死,再发兵不迟。” 周围人还没说什么,曹洪却炸了,当即挑了出来,一把扯住文士衣领,爆喝道:“你放屁!子谦说董卓命不久矣,董卓就必死无疑,按兵不出若子谦有分毫闪失,老子要你抵命!” 在曹洪看来,张武就是他最亲近的兄弟、朋友。张武说了董卓要死了,那董卓就必死无疑。 至于这个年轻的文士,曹洪没有见过,但并不妨碍他厌恶对方。 “子廉!不可放肆,赶紧放开文若先生!”曹操那个气啊。 荀彧,荀文若,那可是汉初张良般的人物,若是负气而走,曹操都没地哭。 曹洪气呼呼的推开荀彧,冲着曹操抱拳:“主公!赶紧发兵吧,再迟了恐怕子谦有失啊!” 不待曹操回话,另外一个更年轻的文士醉醺醺的出列,轻拍曹洪肩膀,夸了一句:“好壮士。”旋即走到曹操面前:“主公无需忧虑,只管发兵函谷关。” “对对对,这位先生所言有理,主公快些发兵吧。” 曹操没有理会曹洪的帮腔,只是认真的盯着年轻文士:“奉孝,若长安未变,我贸然出兵岂非激怒董卓?若西凉兵尽出函谷关,我等以何应对。” “董卓虽强,不过笼中困兽失了锐志,只需主公修书一封传于西凉马腾,前后夹击之下董卓必不敢出,如长安有变,主公则可横跨函谷关直击长安,若董卓未曾授首,主公出兵伐董,依旧可以收敛人心,不过是费几日军粮罢了。” 曹操大喜过望:“如此甚好,即刻点起兵马,出兵函谷关!” 郭嘉荀彧给出的两策实为一策,都是整军观望。 相较而言,荀彧是老成持重之言,如果长安未变,出兵函谷关只是浪费军粮。 可是不论曹操还是曹洪,他们心疼的重点根本就不是那点粮草,他们真正看重的是张武的安危。 这样比较下来,自然是郭嘉之策更贴合人心。 ......... 长安。 此刻司徒府周围尽是甲兵将其团团围住。 董卓亲自带甲,持剑而立,另一只手缓缓摩擦着血玉珊瑚。 王允则是老老实实的跪伏在地上,老泪纵横。 “王允老贼,你重金收买本相麾下将士,是何居心?” “相国容禀!此事我冤枉啊!我偶得至宝,原本打算借着都亭侯的手进献给相国,哪知都亭侯见财起意,自己贪墨了去。” 王允善于搬弄是非,挑拨离间。此刻声泪俱下的表演颇具感染力,若是换作平时,董卓还真就信了。 只见董卓冷笑一声,将剑轻轻搭在王允肩头:“偶得至宝?那你与本相说说,你是怎么偶得的至宝,是受人赠予还是出门捡的?” 王允心里咯噔一声知道事情要坏,只得硬着头皮回答道:“受友人所赠。” “友人!哈哈哈哈哈,好个友人!王司徒竟然和张武交了朋友,还真是让本相意外啊。”董卓气急而笑,天下间他最痛恨之人,早就从曹操变成张武了。 那小子不识好歹,收了他的宝物非但没有归顺,还在他面皮上留下了一道狰狞的伤疤。 董卓就算是把张武大卸块都难消心头之恨。 王允使劲叩首,脑袋与地面撞得咚咚作响:“相国误会我了!只是早年一位商贾朋友所赠,与张武贼子无关啊!” 可怜王允机关算尽,他却不知道董卓从吕布手里夺回来的那一块血玉珊瑚,正是当日董卓托李肃送给张武的那一块。 如此至宝董卓甚爱,之前就经常独自把玩,此刻宝物失而复得,他又岂会认错。 “老狗,本相就让你死个明白。”董卓俯下身,用手指着血玉珊瑚:“洛阳撤军之前,本相就是用这块宝玉收买的张武,只是那贼子不识好歹!现在,你还有何话说!” 第三十九章 吕布造反 王允心头剧震,被坑了! “相国,相国,此物乃是一个蒙面之人交于我的,其中来历我实在不知啊!” “死到临头还想狡辩,本相现在就剁了你喂狗!”钢刀一闪而过,暴怒下的董卓一刀将王允斩为两截,肠子内脏流了一地。 董卓又命人斩下王允的头颅送到吕布府上。 本来被董卓收缴了血玉珊瑚的吕布就在生闷气,此刻见到王允头颅是又惊又怕。 “奉先,此刻董卓杀了司徒,下一个目标定然是你啊!” “公台先生救我!” 陈宫在大厅中来回踱步。 他只知道王允为了拉拢吕布献出了一件宝物,可是他实在想不明白。以王允的口才非但没有挑起董吕反目,反而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不应该啊,不应该啊!奉先,王司徒当日赠予你的,到底是何宝物。” “无他,一件血玉珊瑚罢了。” “不对不对,血玉珊瑚虽然名贵,还不至于让董贼举起屠刀,更何况你是他的爱将,他如此这般行事,定然是要震慑于你。奉先,你再想想,还有何事遗漏。” 吕布冥思苦想一会:“据传相国府上也有一件血玉珊瑚,只是无人见过。” 陈宫惊呼一声:“糟了,定然是这宝物来路不正,奉先所得血玉珊瑚很有可能就是董卓那一块,王允误事,王允误事啊!奉先,你听我说,已经来不及从长计议了,你现在就去召集并州旧部,强攻相国府,诛贼保驾。” “这...这!相国府守备森严,恐难攻陷啊!” “迟了恐怕就来不及了,奉先难道想步王司徒后尘?” 吕布惊疑之下哪敢耽搁,当即招来魏续、张辽,收拢府内五百甲士,直取相国府。 ....... 张武这两天倒是难得的老实了下来。 安安分分的窝在府中陪伴美人。 此刻更是搞了个丑兮兮的风筝出来,取悦二女。 他原本想扎一个精致的风筝,奈何手艺太差,做了个四不像出来。 “这是何物?” 二女从未见过风筝,好奇宝宝一般簇拥在张武身边,睁着大眼睛。 “嘿,你们就瞧好吧。” 张武一牵手中麻绳,快跑两步,风筝晃晃悠悠的上了天。 汉末女子何时见过这般新奇玩意,目光顿时被吸引过去,一副雀雀欲试的模样。 不等他多玩闹一会,突然听到马蹄大作,喊杀声不绝于耳。 张武将引线递给二女,自己跳上墙头一瞧,街道上兵士队列整齐,当中位置‘吕’字大旗高举,为首一人高头大马,手执方天戟,街上巡逻的西凉兵在大戟下不断惨死。 并州军的动作很快,快速解决了西凉兵后直奔相国府方向而去。 “吕布又要杀爹了?有意思。” “子谦,子谦,你快瞧,它飞起来了。”院落中,蔡琰拉着风筝,高兴的像个孩子。 “嘿,你慢点跑,小心摔着。” 张武旋即跳下墙头,安抚两女一番后,嘱咐家仆紧闭府门,自个提着霸王枪,唤来赤骥,策马跃过墙头,同样朝着相国府方向奔去。 事情似乎与他认知中的出了些许偏差,吕布既然选择强攻,定然是仓促起兵。 张武还真怕他没有办法一鼓作气拿下董卓。 相国府中,董卓若无其事的把玩着血玉珊瑚,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有些忘乎所以。 “岳父!岳父....”李儒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岳父!” 董卓有些不悦的抬头:“文优何事,怎不喊人通传就闯了进来。” “岳父可知,吕布反了!” “哼!那贼子就是本相逼反的,不过既然他真敢造反,本相不介意除之后快。” “岳父糊涂啊!那吕布是食人猛虎,动辄噬主,即便岳父真想除他也该徐徐图之,现在府外尽是并州军,我等当如何是好。” “放心吧,我已经差人调李傕郭汜进城缴贼,只要相国府坚守片刻,定要那贼子死无葬身之地。” 李儒隐隐有些不安,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退了出去。 相府外。 张辽领着士兵冲了三次,却全都被打了回来。 西凉兵多,相府的墙又高,在对方根本不出府接战的情况下,一时间两边陷入了僵持。 吕布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这长安城里里外外全是西凉士卒,一旦发现城中有变,他那五百并州军根本就成不了气候。 他现在有点后悔让高顺在城外练军了,如果此时有陷阵营在侧,拿下一个小小的相国府,还不是手到擒来。 “公台先生,现在如何是好。” “奉先莫慌,可用火攻。” 相府左右连着朝廷高官的住宅,一旦起火,火势蔓延之下他分分钟就能将朝臣得罪个遍。 可是事到如今,吕布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当即命令士兵点起火把,奋力抛进相府。 话分两头。 李傕郭汜得了董卓相令,领着三千飞熊军急吼吼的进城缴贼,等他们发现相府火起,想要驰援之时。 却在当阳街被一人一马拦了下来。 李傕郭汜并未见过张武,当下有些轻视:“前边何人?速速滚开,我等奉相国令讨贼。” 正常人面对千余飞熊军,还不是一个冲锋之下便化为肉泥。 不过李傕郭汜没见过张武,张武对飞熊军却不陌生,当日他还在这支强军中冲杀过。 霸王枪在空中挥动两下后,张武驾着赤骥缓缓上前:“说出我名,吓你一跳,陈留张武特来领教。” “稚然,别跟他废话了,直接冲锋吧,迟则恐相府有变。” 李傕当即发动了冲锋的命令。 三千骑兵奔腾起来,连带着大地都在颤动,张武不惧反喜,他的融合进度条已经好几天没个动静了,现在有架打他岂能不喜。 更何况城内道路狭窄,骑兵根本没法一字排开,像现在这样三两成伍冲上来,对张武来说简直就是送菜。 第四十章 一夫当关 四百斤的霸王枪挥动起来,张武发动了冲锋,飞熊军中根本没有一合之敌。 大枪每一次翻飞,都会带走成片西凉骑兵的生命。 很快,飞熊军的前阵就被彻底凿开。 李傕郭汜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吓得连连后退。 万军从中取上将首级的猛将他们见过,吕布就是其中的翘楚。 冲阵这种事同样也分情况啊,东汉实行的是府兵制,大多数兵种说白了就是接受过粗糙训练的农夫,根本没有什么战斗力。在猛将冲阵的情况下这种士兵很容易就溃散开来。 可飞熊军和普通兵种能一样吗? 每一个骑士都是百里挑一的猛士,顿顿有肉,配最快的马,最精炼的武器,接受最严苛的训练。 正常情况下,三千飞熊军可以在数万兵阵冲穿梭而队形不散。 就是这样一支强军,生生被人从正中突破! 这家伙还是人吗? “稚然!这家伙还是人吗?”郭汜吓得脸色泛白,冷汗直冒。 李傕也没好到哪去,握着长枪的手已经开始发抖了:“陈留张武恐怖如斯!要么我们先撤吧。” 叮,第二武魂融合%。 系统提示音响起,张武一愣,只感觉恐怖的力量一瞬间萦绕全身。 “系统,打开我的个人面板。” 姓名:张武 武魂:第一李存孝(融合%),第二武魂高宠(融合%) 武力: 统帅: 智谋: 政治: 技:.昭武:斗将每回合提升武力,最高提升。 .破军:单人独骑冲阵武力提升。 .枪魂:使用长枪时武力 。 4.争先:??? 积分:4 武力虽然只提升了点,可是张武却很清楚,他摸到了一个时代的天花板。 在系统的划分中,武力只要高于并觉醒两个技能便是无双猛将,但其实无双猛将之间的差别还是很大的。 武力突破了的吕布可以独自面对关羽、张飞两人的夹击。 这并非是简单的数值相加,就好比两个武力为的将领联手绝对不可能打过一武力为的将军一个道理。 和看似只有点之差,可这三点就好比一道天堑,将张武完全隔绝在两个不同的世界。 而张武此刻基础武力就有,加上破军与枪魂两相叠加之下,武力依然达到恐怖的。 一时间,炸裂般的力量在身体中翻江倒海,张武仰天狂笑两声,随手一枪将面前的西凉骑兵彻底砸为肉泥。 远远观望之下,郭汜再无战心,甚至连招呼都没打一声,便当了逃兵。 当李傕发觉不对想要撤退的时候,却已经太迟了,赤骥火红的身影已经突破重重包围,一跃而起,稳健的停在了他的面前。 李傕肝胆俱裂,连忙翻身下马跪伏于地:“张,张,张,张...张将军,末将愿降。” “系统,扫描李傕。” 姓名:李傕 武力: 统帅: 智谋: 政治: “哈哈哈哈,先前我就说过了,说出我名,吓你一跳,不过你还算是识时务,收敛骑兵。” “是!” 李傕是飞熊军最高统帅,这点威信还是有的,更何况周围将士虽未溃散,却也再无战心。 清点士兵时,李傕又暗自震惊了一次,来时三千飞熊军,经过张武一个来回的冲杀,所剩之人已经不足两千,这才不到半个时辰啊! 片刻之后,李傕重新来到张武面前,抱拳屈膝:“禀将军,本部所余可战之兵一千百人。” “嗯,还行,我且问你,你有没有把握收编城外飞熊军。”对于这支冲不散杀不退的铁军,张武表现出了浓烈的兴趣。 李傕偷偷打量张武一眼,确定对方不是想找个借口干掉自己,才收敛了心神照实说道:“相国...董卓素来厚待飞熊军,收编难度太大。此次进城缴贼的多为我部亲信,所以才能顺利收编。” 其实李傕是想多了,就凭他那的武力值,干掉他张武不过才得积分,反而留着他却能在这乱糟糟的长安浑水摸鱼,何乐而不为。 张武看着相国府方向的浓烟,若有所思的问道:“那如果董卓死了呢。” “若是...若是董卓一死,西凉军群龙无首,我有把握收编飞熊军全军。” “甚好,众将士,随我诛贼,率先冲破相国府着赏千金,取董贼首级者,封万户侯!” 西凉军向来重利轻义,重赏之下,人人兴致高涨,摩拳擦掌雀雀欲试。 至于张武随口的许诺,他也没有准备赖账,反正长安城里可是有个小皇帝的,等董卓一死,怎么拿捏那个傀儡还不是张武说了算。 吼!~吼!~吼!~ ......... 随着时间的推移,还未攻下相国府的吕布越来越焦躁。 吕布虽勇,却也只能称为武将,他缺少了一样悍将身上所该拥有的重要品格,那就是胆气。 俗话说将为兵之胆,主将尚且惶恐,底下士卒就更不用提了,此刻更是人人自危,已经出现了逃兵,如果不是有魏续督战,说不定吕布所部作为攻城的一方已经溃败。 就算是这样,他所带来的五百兵甲已然伤亡过半,败亡只是时间的问题。 更要命的是远方马蹄声大作,能在城中纵马飞奔的,除了飞熊军不作他想。 “穷途末路了吗?”吕布颓然垂下手臂,方天画戟拖在地上。 咯吱!~ 相国府厚重的大门从内部打开,西凉兵手持钢刀列队出迎,董卓臃肿的身躯在一众兵甲的簇拥之下缓缓出来。 一小将打马上前,长枪一挑,沉声喝道:“背主之贼,还不快快下马受降!” “奉先,速速诛贼!” 吕布有些犹豫,咬着牙低声问道:“公台先生,不如降了吧,董卓应该不会杀我。” 陈宫气得七窍生烟,扬起手中的马鞭使劲抽向吕布的后背,历声高喝:“董卓气量狭隘,反而复降,你必死无疑,此刻不冲更待何时!” 第四十一章 破门 视线所及之处,已经可以看见飞熊军冲杀的身影,吕布不敢继续犹豫,大戟一挥,向着那员小将杀去。 枪戟相交,两人战作一团,吕布无心战他,只想纵马越过小将直击董卓,偏偏那员小将有些门路,枪法甚是诡异,短时间内两人竟打的难舍难分。 “岳父,张绣勇猛,当赏。” 当日张绣虽被张武刺穿了肩甲,却被兵士救了回来,只是那一战之后,他视之如父的叔父张济却惨死张武枪下。 伤好之后,张绣便勤练枪法,为的便是寻张武复仇。 董卓由衷的感叹了一句:“张姓猛将何其多哉。” “岳父可是想到了陈留张子谦?” 提起张武,董卓不由感觉到脸疼,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董卓老狗!可还记得我陈留张武?” 董卓定睛一看,吓得差点从马上翻滚下来,飞熊军领头那人,正是他畏之如虎的张武,他已经没有心思去想张武是怎么说得飞熊军叛变了,连滚带爬的冲回相府,命人紧闭府门。 吕布本以为必死,峰回路转之下,发现飞熊军竟然被张武收编了。 心里的大石头落地后,没有了思想包袱的吕布七个回合便将张绣打落马下。 张武马快,飞身奔过,可怜一心想要复仇的张绣被碗口大的马蹄踩中脏腑,死死的瞪着张武,气绝而亡。 莫名其妙多了积分,张武才发现赤骥踏死那人,还是个熟悉面孔,叫什么来着? 好像是武威张绣吧。 如果董卓知道他眼中的猛将不过是张武眼中一个连姓名都不屑于去记住的存在,不知道会不会感觉脸红。 张武策马迎上吕布,开口嘲讽道:“吕布,你真是白长了这么大的块头,小小一个相国府,你打了半天都没有动静,真是丢人。” 吕布冷哼一声:“相国府墙高,我没有攻城利器,如何能打破。”他到现在还没想明白,张武为什么没有跟着曹操回兖州,而是出现在长安内,还收拢了李傕的飞熊军。 这简直就跟在做梦一样。 “我才刚救了你的命,转眼你就给我摆臭脸看?组织你的士兵滚去周围救火吧,诛董这件大功劳,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李傕上前:“将军,强攻吗?” “你这笨蛋,哪有用骑兵攻城的,闪开些。”收拢了飞熊军之后,李傕俨然已经成为张武的副将,但是对这么一个说话不过脑子的副将,张武莫名的感觉到有些火大。 很快,两列士兵闪开一条通道,张武轻笑两声,纵马疾驰,他真的想试试看,自己力量的极限在哪。 临近府门之时,张武飞身一跃,从赤骥背上弹射出去,霸王枪狠狠的砸在了府门上。 咚!~ 厚重的相府大门在一声悲鸣后,瞬间炸裂,堵在门后的士兵纷纷倒飞出去,口鼻冒血,眼瞅着是活不成了。 吼!~吼!~吼!~ “将军神威!” “将军神威!” “张武之勇,竟恐怖如斯,奉先可战而胜之?”陈宫有些疑惑,他投靠吕布之后可没少听吕布吹牛比,说什么张武只是靠诸侯联军兵多,围攻他才堪堪将他击退。 可是陈宫亲眼所见下,那张武之勇较之吕布,分明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种人阵挑吕布,还需要借兵势吗? 吕布老脸一红,驾着赤兔先行离去:“先生哪来这般问题,快些救火吧。” 相国府内浓烟滚滚,已有多处地方起火,府门一破,家仆、婢女四散而逃,乱哄哄的一片,竟然不见了董卓的踪迹。 张武提起大枪,吐出一口泥,重新翻上赤骥,一个院落一个院落的挨着寻找,凡是遇到抵抗全部一枪刺死。 最后一间院落中,李儒带着百余个西凉兵护住董卓一家老小,偏偏队伍中不见了董卓的身影。 诛杀董卓,那可是天大的功劳,拿到小天子那里,怎么也能换个万户侯回来,张武打发走吕布为的就是独占了这桩功劳,可要是董卓跑了,功劳怎么着也得减一半。 张武有些气急败坏冲散士兵后,抬枪在李儒身上扎了个眼,血液顺着衣襟落了一地:“李儒,我问你,董胖子呢?” 李儒倒是个硬骨头,刀斧加身硬是没哼一声,面不改色答道:“相国已经从府中密道前往城外点兵,等整军归来,就是你的死期,你若识相快快投降,我担保相国既往不咎。” “我呸,你真当我傻的,如果有密道,董卓早就溜了,能等到我攻破相府才跑路?” 李儒的心,落入到了谷底,虽董卓起兵的那一天,他就已经算到了今天的结局,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时,他还是有些不甘心。 西凉分明还有四十万带甲之兵,硬生生的让眼前这人一人一马直捣黄龙,掀翻了董卓的政权。 一旦董卓身死,那他李儒的半生心血也将付之东流啊! 眼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奈何他心比天高,也没了任何翻盘的手段。 “闲话休说,要杀便杀,想从我这里问出相国的下落是不可能的。” “你倒是硬气,就是不知道董胖子的家眷有没有你这般硬气。” 张武拔出扎入李儒身上的长枪,随手一指,锋利的枪尖滴答着血迹停落在一个面容姣好的中年妇人面前:“你也想学他吗?” 妇人惊叫一声瘫坐在地上:“我只是相国妾室,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张武咧嘴一笑,知道不知道不重要,愿意开口就是好同志,说实话,他还真不想让霸王枪上染上妇孺的血:“那你说说,谁知道。” “她知道,她知道,她是相国的老母。”妇人当即指向一个老妪婆。 董母瞪了妇人一眼,踏着老迈的步伐出列:“小将军容禀,我那不肖的儿子干出些天怒人怨之事本是该死,奈何身为人母,实在不忍心看他惨死,将军便提着老太婆的人头回去复命吧。” “张武!放开我娘,本相在这!” 第四十二章 马踏德阳殿 张武寻着声音望去,原来董卓穿着家仆的长袍躲在假山和池塘中间的小凹处。 “看不出来啊董胖子,被人称为魔王的你竟然还是个孝子。” “休要用言语折辱本相,这便取了我的首级向小皇帝邀功去吧。” 此刻董卓全身上下蹭着泥灰,袍子在假山的尖角上挂出好几个破洞,刮破的皮肤上还淌着血。 院落里的家眷全部掩面痛哭。 枭雄末路,道不尽的凄凉。 李儒面如死灰的瘫坐在地上,死死瞪着董卓的小妾,眼中带着浓浓的怨毒之色。 张武不再废话,抬手一枪戳死董卓。 孝子也好,英主也罢。 说一千道一万,生在这个时代,既然参与了争霸,那么就要接受失败的代价,不论是谁都一样。 最起码张武没有把他绑到皇宫接受小皇帝的折辱。不然以刘协对董卓的怨恨,还不知道会做出来什么,张武已经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 历史中的董胖胖可是死后被人点了天灯。 张武没有丝毫耽搁,提着董卓的脑袋,纵兵直入皇宫德阳殿。 早在吕布起兵围攻相国府的时候,消息便传开了,此刻德阳殿内刘协安座朝堂,下列群臣焦急的转圈。 他们在等,等一个结果。 “陛下,大喜啊!陛下,大喜,大喜啊!” 德阳殿外,小吏高深呼喊,跌跌撞撞的冲进了朝堂,跪伏于地:“陛下,董卓已死,李儒受擒,西凉乱军疯了般的往城外逃。” “董贼竟真已伏诛?” “死得好,死得好啊!” “如此乱臣贼子,人人得以诛之!” “天下终于要安定下来了啊!” 大臣们相拥而泣,各自表达着自己的喜悦,多日来欺压他们的魔王终于死了,要不了多久,这大汉朝廷又该由他们继续把持。 小皇帝刘协面露喜色,高兴的直接站起了身:“大善!赏,赏吕布千金,赐奋武将军,爵位晋为温候。” 小吏一听,终于意识到自己消息传达的不到位,赶紧叩首:“陛下,诛董之人并非都亭侯,而是兖州骑都尉麾下张武将军。” 这... 刘协用眼神刮了小吏一眼,他乃是天子,金口玉言一出,岂能更改,白白便宜了吕布那厮不说,还得重新加封一遍张武。 刘协并非心疼官爵,只是董卓执政以来,国库中压根就没有进项,他轻飘飘的一句千金,几乎掏空了府库中最后的钱财。 当然,刘协也可以赖账,但是钱财与天子威严之间孰轻孰重就要靠他自己掂量了。 就在众臣弹冠相庆时,一道火红的身影急驰至德阳殿,赤骥托着张武直接跃过了殿外甲兵,落在了德阳殿正中位置。 随后而来的,则是飞熊精骑。 张武一手提着锋利的大枪,一手捉着董卓血淋淋的人头,人不下马,大大咧咧的冲着主位上的刘协抱拳:“陈留张武,特来勤王。” 这一举动,无疑惹恼了一干公卿大臣。 带刀见天子,那可是枭首的重罪。 刘协哪见过这般阵仗,惊得连连后退。 “蛮野武夫,面见天子敢不下马?” “张武!你持兵刃入德阳殿,可是想牵连九族吗!” “粗鄙蛮夷,速速退去!” 张武对刘协本来就无甚敬意,他又不是诸侯,根本不需要借大义去平定天下。 张武跋扈惯了,又岂能在这受了委屈,当即冷哼一声,随手将董卓的脑袋丢在大殿上:“我来面见天子,与你等何干,不怕死的继续说两句,刚好我想拿你们的头试试手中大枪是否锋利。” 话音才落,偌大的德阳殿顿时噤若寒蝉。 这些个公卿大臣,如果与他们讲理,他们能喋喋不休的说个三天三夜,但真的亮明钢刀,一个个又学着缩头乌龟。 张武打心眼里瞧不起他们。 吕布围剿相国府的消息他们必定是知道的,动静闹那么大,只要不是瞎子聋子,怎么可能不知。 可他们就这么干坐在德阳殿等消息,真正的将‘鼠胆’二字表现的淋漓尽致。 说句不好听的,在座的谁家里还没千百个家奴了,但凡他们敢出点力,吕布早就打破相国府了。 偏偏他们畏惧董卓凶名不敢驰援,现在尘埃落定了,又在这摆公卿大臣的架子,何其荒唐,何其可笑。 “天子,末将奉骑都尉曹操之令诛董,现在功德圆满,特来讨个封赏,嗯...飞熊军统领李傕虽助纣为虐,但能迷途知返,助我诛董,也该封赏。” 刘协哪敢不从,连忙开口:“当赏,当赏。封曹操为兖州牧,加爵谯候。封张武奋威将军,汜水亭候。封李傕折冲将军。” 张武暗道小皇帝还是不上道,辛苦了半天才捞了个亭候,不过他也没有继续逼迫,反正等曹老板一来,还是让这一对相爱相杀的好基友自己琢磨去吧。 “李傕。” “诺。” “还不过来拜谢天子。” 李傕跟在董卓身边日久,对天子自然没有多少敬意,况且他本就是杂号将军,说是封赏,连级别都没变,哪来的谢意,只是应付差事般的冲刘协拱拱手,便退出了大殿。 ...... 函谷关外。 曹操的三万大军驻扎在函谷关以西五里的平原地带。 连日来,关头的炊烟一减再减,最后甚至连个人影都没了。 “主公,恐怕子谦将军一语中的,董卓授首了,眼下正是兵进长安之时。”随军在外郭嘉被限制不能饮酒,病恹恹的,没有一点精神头。 “奉孝,至今我都不敢相信,天子据我竟如此之近,只希望子谦无恙。” 郭嘉拱手:“听闻主公言子谦将军勇武冠绝天下,此刻定然无恙。” 曹操按住腰间佩剑:“好,传令下去,整军!出发!!” 第四十三章 曹操笑歪了嘴 曹操跨过函谷关之后吃惊的发现,关外关内彻底就是两个世界。 函谷关外风平浪静,好似天下太平,关内却完全乱成了一锅粥。 长安周围的县城内,时不时可以见到西凉兵烧杀抢掠,更有甚者,直接放火焚城。 这还不算完,一波西凉兵破坏完,另外一波西凉兵就扑出来绞杀乱兵。 本着有便宜不占王蛋的原则,曹军一路黑吃黑下来,不仅补齐了之前驻扎在函谷关外的所用辎重,更是发了笔 横财。 就在曹军又吞了一波小股部队,正在收缴战利品。 古代生产力低下,兵器铠甲都是重中之重,有了这些战利品,曹操瞬间就能拉起一支军队。 相反,如果没有兵器铠甲,即便招到兵,也不过是些没有武器的农夫。 一众诸侯中,董卓无疑是最富有的,连带着西凉兵的装备也同样是最精良的。 这时,前方却有飞马来报。 报!~ 斥候停在曹操车架前,利索的翻身下马。 “禀主公,前方发现大股骑兵部队。” 西凉骑兵! 曹操心头一跳,还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三万曹军中,骑兵只有五千,其余两万五尽为步卒,平原上遭遇大股骑兵,简直就是噩梦。 跑,跑不过。曹操总不能丢下所有步卒跑路。 打,又太吃亏。众所周知,西凉飞熊骑骁勇善战,绝对是骑兵中的霸主。而曹军中的五千骑兵还有许多没见过血 的新兵,孰优孰劣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破。 “看清楚敌军人数了吗?” 斥候再拜:“乌泱泱的一片,粗略估摸约有万余。” 曹操咬咬牙,向身边的曹仁吩咐道:“列队!准备迎敌!” “诺!” 曹仁还未调转马头,只见又一飞马奔至曹操车架前。 那人并非斥候,身长尺,形容俊伟,拎着一杆九尺长矛。 夏侯惇,字元让。 曹操心腹爱将之一,也是曹军中猛将的代名词。不过那已经是张武投效曹操之前的事了。 夏侯惇并未下马,只在马背上冲着曹操抱拳:“主公,李傕求见,已到前军阵前。” “李傕,竟然是李傕这厮!这厮可是董卓的心腹爱将,他求见我作甚。” “他未与末将分说,只说要面见主公。” “主公勿忧,”车架旁郭嘉提起腰间的酒葫芦就想灌两口,可是发现葫芦中只有淡水而非美酒,尴尬的笑两声: “西凉军多行不义,若是董卓身死,旧部必定惶恐如丧家之犬,主公且去看看,有什么意外之喜也说不定。” “董卓虽死,仍有旧部四十万之众,难不成那李傕还能投我不成?” “主公一探便知。” 曹操将信将疑的随着夏侯惇来到前军阵前,发现李傕身后一众骑卒一字排开,按马收刀,并无冲锋之意。曹操当 下心头大定。 这个距离就算真的打起来了,骑兵也冲不起来,曹操根本不怕,连带着对郭嘉的话也信了分。 “稚然将军点名要见我曹某人,不知有何指教。”因为不确定对方是不是来投靠自己的,曹操说话的语气还是很 客气的。 曹操话音才落,李傕带着一众部将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我等见过主公。” 这一举动把曹操搞的有点懵,就算他们想来投靠自己,也用不着上来就喊自己主公吧,正常流程不应该是这个样 子啊。 “咳,稚然如何称曹某人为主公。” 李傕抱拳:“长安诛董之前,我已被张武将军收编,愿为主公牵马坠蹬,陷阵冲锋,还请主公勿弃李某愚鲁。” 曹操大喜过望,翻身下马扶起李傕:“我得将军如虎添翼,怎敢嫌弃。不过既然董卓已死,稚然何不在长安城内 协助子谦稳定局势。” “主公容禀,收编飞熊军后,汜水亭候着令末将收编西凉残军,而他则是领了两万飞熊镇守长安等待主公,末将 行军途中乎见‘曹’字大旗,知是主公前来,故来拜见。” 当下李傕又详细分说了张武是如何一人一骑冲破三千飞熊军,大枪破开相府大门,诛董卓,欺天子。 听得曹操两眼放光,直赞‘勇绝’。 倒是跟在曹操身后的夏侯惇不怎么服气的样子,捏的拳头咯咯作响。 “子谦不仅是天下第一勇将,更是天下第一福将啊,得之我幸,得之我幸啊!” 曹操一张老脸都快笑歪了,他已经开始寻思是不是将他那四岁的幼女许配给张武了,一个女婿半个儿嘛,不然曹 操还真不知道赏他点什么好了。反正那小子好色和他的勇武一样出名,战争时期还带着女眷,就连袁术那个纨绔都 不敢这么玩。 诛董卓,挟天子,收飞熊,这三件事随便完成一件都是天大的收获,偏偏那小子出去两个月的功夫,全办完了。 西凉军当初为何能虎踞洛阳小视天下诸侯,靠的无非就是铁骑之利呗。 曹操很清楚,现在自己收编了三万飞熊用,要不了多久他就能成为下一个董卓,成为天下间最大的诸侯。 曹操更相信,他不是董卓,不会将大好未来葬送,并且有张武效忠的他比起董卓只强不弱。 毕竟张武十四就能战退吕布,再过十年,天下间还有人是那个妖孽的敌手吗? ......... 身在长安的张武并不知道,曹操和李傕已经合军一处飞速向长安赶来。 现在的他忙得是焦头烂额。 先有吕布收拢了部分西凉兵撤离了长安。 后有郭汜收编了牛辅所部,在郿坞建起高墙大寨窥视长安。 还有白波贼杨奉,收敛部分残军,打着忠义的幌子侍奉在天子左右。 对于吕布跑路,张武可以理解,毕竟吕布收敛的残军最少,又因为背叛董卓的在前,受到众多董卓旧部的敌视, 长安肯定是容不下他的。 郭汜吞了郿坞的财富张武暂时也能忍,董卓一死,李傕又投敌,他成了西凉军一系中资历最老的将领,尽收二十 万西凉甲兵,暂时狂点也不碍事,反正他又没胆子真的起兵攻略长安。 最让张武恶心的就是那个杨奉,你说你一个白波贼刚刚被招安,跳出来演什么忠臣孝子。偏偏天子大臣就吃这一 套,你三五百人,我一两千人的家奴使劲往杨奉的军营里送,要钱给钱,要装备给装备。此刻杨奉少说已经掌握了 一支不下五万人的部队。 杨奉就像趴在脚面上的癞蛤蟆,张武眼馋郭汜那里的财富,想出兵,又怕杨奉占据了长安,掳走了天子。不咬人 他是真的膈应人啊。 偏偏张武还没有办法直接弄死他,关键是没有借口。 长安内因为讨董已经发生过一次乱战,那个时候乱战可以说是大义所归,现在诛杀杨奉的话名义上过不去,如果 战火再起,长安内的百信能一人一口吐沫淹死张武 第四十四章 初识郭嘉 朝堂上的公卿大臣们一个个说话带着酸味,他们虽然不敢在张武面前龇牙,但说个话阴阳怪气的,动不动还把杨奉拉出来使劲夸一番。 短短几天,在满朝公卿的吹鼓下,一个几乎什么都没做的杨奉一升再升,从白波贼摇身一变成了车骑将军,官阶比张武高着好几级。 历史中杨奉最后的确是官拜车骑将军,问题是那是在杨奉护送刘协从李傕郭汜的乱军中逃出长安东归洛阳之后的事,护驾有功得以封赏,就这样张武都觉得刘协封赏太过。 可现在这家伙干了什么?没出兵没出力,天天就是在皇帝面前摆忠心,舔臭脚! 就这么一个货色也能官拜车骑将军? 张武心里恶心,干脆德阳殿也不去了,天天就窝在府中陪着二女嬉闹,倒也快活。 这天张武正和蔡琰、貂蝉开开心心的放着风筝,内府的门哐当一声被人推开。 蔡邕吊着一张老脸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你这小子,老夫有话要说与你听。” 蔡琰轻推一把张武:“既然父亲有事找你,我便和貂蝉妹妹回房叙话了,莫要摆臭脸。”那扭捏的神态,像极了新婚的小媳妇叮嘱自己暴脾气的丈夫。 “得了,知道了。”张武虽然不情愿,但蔡邕毕竟是他未来岳丈,不好得罪。 等蔡琰、貂蝉走远,蔡邕才开口:“今日为何又不上朝觐见陛下。” “瞧您老这话问得,我一个小小的奋威将军上朝做什么,天下大事又轮不到我指手画脚。” “当下朝局不稳,你就不该护卫天子安危吗?” 张武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护卫天子安危?他不是有他的车骑将军吗,与我何干。” 蔡邕气得跺脚:“你混账!雷霆雨露皆为君恩,那杨奉护驾有功得天子赏识合该他为车骑将军,你有什么不情愿的。” “他护驾有功?我一个卖弄口舌的小人,我都不屑与之为伍。” “行了,别这么大的怨气。今日朝堂上天子下了令,命你领五千精骑平复郭汜叛乱,你这便收拾收拾准备出发吧。等你得胜归来,应该另有封赏。” 封赏个锤子,张武要是信了才见鬼了,他虽然不懂政治,可是几天下来,他算是看明白了,天子也好,大臣也罢,都想让他离开长安。 至于为什么张武有两万精骑刘协却让他带五千,那还不明显吗,留下一万五等着杨奉收编呗。 率领五千骑兵讨伐郭汜,这些无耻之徒也真敢说,那郭汜可是有二十万大军,就算是二十万头猪站那不动,也得杀到猴年马月。 “我人都没去那天子是对空气下的令吗?谁爱去谁去,我说您老就别在这添乱了成吗?” 张武真想拽着蔡邕的衣领问问这个不靠谱的岳丈,你说你一个政治数值只有4的大儒跟着一帮子无耻的政客厮混什么呢,分明是个小小的治书侍御史不好好在家练你的飞白体,偏偏要去操丞相该操的心。 “张子谦!!!天子之令你敢不奉,莫非你是想造反吗?” 蔡邕刚要发火,却见福伯走了进来:“老爷,兖州牧曹操拜见,现在就在正厅。” 张武一听曹操来了,高兴的直接跳了起来,大笑两声直接向着正厅飞奔而去。 他从未像此刻这么期待曹操的出现。 论政治、眼界,论手腕高明,官拜丞相的曹操可以骑在那些个公卿大臣的们的头上拉屎。 现在曹操出了,也就意味着张武终于不用再受窝囊气了。 “曹老板,你可终于来了!!!” 两月不见,曹操没什么大变化,只是因为急行军的缘故身上有些风尘,胡须上还沾着灰,其实这般上门有些唐突,可是曹操确实有点想他的爱将了,加上他本身就是不拘小节之人,也没那么多讲究。 至于蔡府的主家会不会因此见怪,曹操就管不了了,就是这么豁达。 “哈哈哈,我掐指一算,就知子谦躲在蔡府,怎样奉孝,我曹某人猜的可还准?” 郭嘉瞧着飞奔而来的少年郎有些好奇,放下手中酒盏起身作揖:“久违张子谦大名,郭嘉这边有礼了,只是不知这老板二字何意?” 张武一个踉跄,大呼卧槽,这青年就是大名鼎鼎的鬼谋郭奉孝,厉害了。 “系统,扫描郭嘉。” 姓名:郭嘉 武力: 统帅: 智谋: 政治: 技:.谋而后动:先行谋划时智谋临时 。 .鬼谋:用计时天马行空不拘一格,智谋临时 。 不愧是郭奉孝! 张武不敢怠慢,连忙抱拳回礼:“小子张武,见过先生,老板是我家乡的俚语,就是主公的意思。” 老板是领导,主公也是领导,老板等于主公,张武点点头,没毛病。 张武一直觉得之前他忽略了什么,细细想来,才发现,投效曹操这么久以来,他还从未窥探过自家老板的面板,全是凭着前世的认知看待曹操,借着窥探郭嘉之际,张武又将目光转向了曹操。 这个雄踞汉末,打下诺达魏国的枭雄,到底该有一个怎样的数据。 姓名:曹操 武力: 统帅: 智谋: 政治: 技:.兼听:归纳下属谋士意见时智谋临时 .弄权:身临朝堂时政治临时 。 .统御:亲临战场时统帅临时 4。 玛德,这才是真正的人才啊,思维中最弱的武力值都达到二流的水准不说,张武头一回见有人能拥有三个专属技能。 前世读三国的时候张就有些好奇,为何曹操逢战必是亲自统军。 刘备是因为势力小,动辄挪窝还情有可原,就这样刘备安定下来之后也很少自己出征。 孙权更是从未统军。 也就曹操转战天下,诛袁灭吕,官渡赤壁都有他的身影,搞了半天统帅值这么高。 再见张武,曹操也是高兴,起身将张武拉至身边细细打量:“嘿,我就知道,你这小子命大,没想到连伤都没受。” 蔡邕远远一瞧人家君臣叙旧,打了个招呼便吩咐下人准备酒宴去了。 第四十五章 曹操面圣 听了张武的遭遇后,曹操抚掌大笑:“子谦不必置气,你知为何那杨奉能身居高位吗,你才是那个始作俑者。” “我?”张武指着自己的鼻子有些疑惑:“是他马屁拍的好,跟我有什么关系。” “哈哈哈,你当朝堂之上大臣都是傻子吗?那杨奉敛了些散兵游勇就能高居车骑将军了?他们都是在做给你看的。” “啊?” “效忠天子者,即便没什么本事仍旧可以高官厚禄,而你张武名为奉汉帝,实则效忠我曹操,两者大有不同。子谦不曾闻千金买马骨乎?” “得了,这么多弯弯绕,我可懒得去想。” 见张武兴致不高,曹操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年轻人嘛,攀比心重一点都可以理解。 “子谦不必懊恼,随我入宫面见天子,我表你为骠骑将军,冠军县侯,如何?” 在天子那里,张武诛董的功劳绝对配不上这副官爵,在曹操这就完全不一样了,想他曹操陈留起兵不足一年,这就快成为天下最强诸侯了,大半功劳都在张武身上,就霍嫖姚再生,也就如此这般了吧。 况且曹操曾经一直有个梦想,那就是死后可以在墓志铭上镌刻‘已故汉征西将军曹侯之墓’。何为征西?征讨异族,开疆扩土。 当今天下大乱,曹操身为人主必须统筹全局,自然不可能去征西了。 此刻他也算是将自己曾经的梦想托付给了张武,可见其对张武的喜爱与看重。 霍去病最为人称道的,不就是与异族的战斗吗? 噗!~ 张武刚喝下去的一口茶直接喷了一地。 骠骑将军,冠军侯,不知道的还以为西汉霍去病复生呢,不过这要是拉出去,听着就带劲。 以后阵前斗将就来一句:我乃骠骑将军张武,不怕死的放马过来。不比演义中关羽的贯口:汉寿亭侯关羽。强出百倍。 “主公,莫开玩笑,你不过是个兖州牧,如何表我为骠骑将军,中间差着级别呢。” 曹操笑而不语,倒是郭嘉冒了出来:“子谦将军,主公面见天子之前是兖州牧。” 张武好奇的看了郭嘉一眼:“我知道啊,天子封赏主公之时我在场。” 郭嘉笑笑:“子谦莫怪,是我没有说清楚,主公面见天子之前就是兖州牧了,那你说说,此刻天子已入主公毂中,还会以兖州牧打发主公吗?” “嗨,我当什么来着,不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吗?我懂。” 咳咳~ 郭嘉被呛到了,赶紧纠正道:“这个叫奉天子以讨不臣,在我面前说说没事,回头若是被荀文若听了去,非要找你不痛快。” 郭嘉和张武说话的功夫,曹操已经唤来夏侯惇,叉着腰站在院子里。 “元让,你去挑选一千将士,换旧甲,再去弄些牲畜血液来抹在刀山。” “主公,明明有新甲,为何着令将士换旧甲啊。” “让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诺。” 此时蔡邕已经准备好酒宴,众人入席。 酒足饭饱后,曹操领着张武,带着一千将士前往皇宫。 皇宫外,曹操挥刀在身后披风上刺了几个洞。 一行人来到德阳殿的时候,刘协正与几位重臣叙话,气氛看起来还挺融洽,有说有笑的。 曹操翻身下马,不解剑,不脱靴气势汹汹走进大殿。 杨奉赫然出列,指着曹操:“你是何人,想造反吗?” 跟在曹操身边的张武本就憋着一肚子气,一脚踹翻杨奉,惹得杨奉身后的壮汉怒目而视。 曹操理都没理他,径直走到大殿中心位置,将抹了血的佩剑一把掷在地上,咬牙切齿的吼道:“庸臣误主,庸臣误主啊!!”言罢,曹操趴在地上冲着刘协磕了三个响头:“骑都尉曹操,叩见天子。” 几个大臣瞬间炸了毛,纷纷跳出来指责。 “曹孟德!你何出此言?” “切莫血口喷人,我等忠于汉室,忠于陛下,如何就成了庸臣。” 刘协吩咐曹操起身后奇怪的问道:“朕已下令,封爱卿为兖州牧,何故还以骑都尉相称,可是没有收到宫人的圣旨?” 曹操起身后冷笑一声:“陛下之令还出得长安否?” “这...这...爱卿何出此言,董贼伏诛,天下靖平...” 曹操丝毫不给刘协面子,当即高声打断:“陛下!何人告诉你天下靖平,你指认出来,臣替你刮了这满口胡言的腌臜小人。” “长安城外,郭汜聚二十万西凉兵虎视眈眈。西凉,马腾韩遂之流拥兵自重,二袁借声势之便,大肆招兵买马。长城外,匈奴人随时可能卷土重来。远的不说,就说荆州刘表,益州刘焉,幽州刘虞一干汉室宗亲,可有上表上赋?天下纷乱至此,竟还有人管这称为天下靖平?” 刘协本来就还是个孩子,也就是耳濡目染之下学了些政治手段,他只在洛阳长安两地待过,哪里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故此说错了话,却被曹操怼得哑口无言:“这...” “臣兵出兖州,短短数百里的路程上,已经经历过大小十四场厮杀,万大军只余三万且人人带伤,战之惨烈,如今尤历历在目!陛下!看看你的将士们,此刻他们浑身浴血,难道他们的血还不足以唤醒陛下吗?” 忠臣,直臣,中兴贤臣。 刘协虽然被怼,但是曹操每一句话都说到他心坎里了。 他登基以来就没见过一个像曹操一般有能力、有见识、有忠心、敢说话的臣子。 如董卓般狼子野心者甚多。 诸侯讨董十路诸侯尽出,此刻董贼死了,不照样没了动静吗? 他们根本就不是想救自己,只是借着聚义的由头捞好处罢了。 最可恨的是那些宗亲,放任自己在洛阳受苦不闻不问,他们却在一方享福。 想到伤心处,刘协掩面而泣:“爱卿,朕该如何是好?” 曹操跪地再拜:“陛下少年聪慧,必能中兴大汉,想要中兴大汉,需先做到两点。” “哦~爱卿但说无妨。” “第一点,迁都。长安地接益凉两州,东边洛阳化为焦土,屏障已失,从并冀两州发兵,五天便可抵达,乃是实实在在的四战之地,不可久居。” 第四十六章 殿杀杨奉 “那爱卿说说,朕该将都城迁至何方。” 曹操抱拳:“豫州许县,此地人杰地灵,统顾并、冀、兖、豫、杨、荆六州之地,乃是天赐的帝都。” 一时间群臣激愤,如果他们来自后世一定会用一个更贴切的词形容曹操,那就是‘双标’。 开什么玩笑,长安是四战之地许县就不是了? 况且豫州、兖州、青州一片是黄巾的重灾区,局势只会比长安更乱。 “呸,曹操,你无耻。” “长安是四战之地,可那许县就不是四战之地了吗?” 曹操继续说道:“陛下容禀,司隶之地纵横狭长,首尾难以兼顾,曹某余下的三万士兵守城尚且不足,更不用谈收复故土,许县不同,豫州兖州地形凝实,众兵屯于许县护卫天子安危的同时还能兼顾周围郡县,实为上选。只等陛下厉兵秣马,便可兵出许县收天下六州之地复归朝廷。” 刘协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这...迁都乃是大事,容朕与诸公一议。爱卿可说第二条。” 曹操淡淡开口:“放权。” “如何放权。” “天下积重难返,重症用猛药,陛下身为天子当坐镇许县以安军心,在外需要一能征善战之士收复故土,请陛下重新启用丞相制,曹某不才,自请为丞相。为陛下收疆扩土,镇压四方不臣。如此内外齐心,十年,则天下靖平。” “陛下不可!” “曹孟德狼子野心,欲效西凉董卓乎!” “陛下,万不可听信豺狼虎豹之言!” 丞相制度为何被废除,就是因为丞相权力太大,军政财权一把抓,位列三公之上,如果当任丞相弱势也就罢了,如果丞相强势,安坐在朝堂上的天子那就真的成了摆设。 “哼,我若效仿西凉董卓,诸公安有命在?想我曹孟德孤身刺董,发诏书以聚天下诸侯勤王,潜张武暗中诛董,这一桩桩,一件件事不过旬月之间,诸公可是忘了?我曹操忠于大汉,忠于天子,此心可昭天地日月。” 曹操骤然提高了声音:“臣曹孟德,愿为陛下效死!” 殿外士兵同时高喝。 “愿为陛下效死!” “愿为陛下效死!” “愿为陛下效死!” 声势冲天。 满朝君臣摄于曹操军威,不敢言语,只有杨奉捂着胸口上前,指着曹操的鼻子:“曹操!天下如何当由天子说了算,你如此倒行逆施定然是想执掌乾坤,如此还敢说忠于陛下!你与反贼何异!” 面对杨奉指责,曹操不曾言语,只是回身递给张武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 张武顿时心领神会,当即高举霸王枪,怒喝一声:“白波贼!无颜匹夫,岂容你污蔑丞相忠心!”说完挺枪便刺。 杨奉身后壮汉快步冲出,可惜因为跟随杨奉面见天子的缘故,解了兵刃,只余一双铁拳,却也悍不畏死,直击霸王枪枪身。 张武何等力量,就算没有刻意用力也并非壮汉可以抵挡的,枪身一抖,直接打断壮汉一对臂膀,枪势不减直取杨奉。 杨奉当即吓破了胆,转身想跑,却发现胸口处多出一节枪头,甚至来不及惨叫一声,便没了呼吸。 曹操当即大怒,‘奋力’一脚踹在张武背上,踢得张武一个‘踉跄’:“张武!大殿之上,天子当面,你怎敢如此放肆!若非看你功勋卓著,还能为大汉效力,我现在就斩了你以慰杨将军在天之灵,滚,滚回去领一百鞭子,如有再犯,定斩不饶!” 张武‘委屈’的回身,冲着曹操拱拱手:“诺。” 曹操‘痛心疾首’的扶起杨奉那名部将,好言安慰。 张武则是告了一声罪出了大殿。 此刻张武心里都乐开了花,两人一唱一和之间就弄死了一个车骑将军,多日以来的怨气得以舒缓,简直就是神清气爽精神好。 张武不由的暗自感叹一句:还是跟在曹老板身后舒坦。 走到殿门之时,张武突然发现积分莫名其妙涨了,到了4,于是回身打量一眼那名壮汉。 姓名:徐晃 武力: 统帅: 智谋: 政治: 技:铁壁:领军守城时统帅 ,武力 。 “曹老板还是有些门道啊,我有系统可以观望到人才,他全凭一双肉眼就能发现徐晃的与众不同而出面笼络,不服都不行。” 见张武走了出来,郭嘉径直迎了上来:“子谦,看你面带笑意,可是如愿以偿了?” “嘿嘿,那到没有,不过......十拿九稳吧。” “这边已经无事了,走吧,请我喝酒。” 你大爷的,自家老板还在德阳殿,这么大义炳然的甩了主公自己去喝酒合适吗? 郭嘉好似一眼看穿了张武心中所想,笑着说道:“安心吧,我令元让将军给小皇帝备了一份大礼,主公定然无恙,快走快走,我有些想念蔡师府上的美酒了。” 郭嘉可是智谋高达的妖孽,反正他都说没事了,也轮不到张武操心,当即两人开开心心的回府饮酒去了。 曹操并不知道自己惨遭两个小伙伴的抛弃,仍在德阳殿上无耻的表着忠心,画着蓝图。 一众朝臣被他说得那是一文不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偏偏他说的皆为事实,就连辩驳的机会都没给人留。 我曹操说董卓来的时候你们只会在家抱着头哭没错吧?没错! 我曹操说你们只敢在背后议论董卓当面不敢一言没错吧?也没错! 我曹操说洛阳付之一炬你们只敢躲在府中瑟瑟发抖没错吧?更没错! 两相对比下,曹孟德在刘协眼中直接升级成为匡扶天下的能臣,他可以倚重的左膀右臂。 诡辩之术之所以厉害,就是因为它从来只是侧面突出一个点,从而忽略了问题的本质。 曹操若为刘协的左膀右臂,那么它的核心问题并不在于曹操的才干,而在于曹操的忠心,否则他曹操就是大汉天下最要命的毒药。 忠心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还不是全凭曹操一张嘴忽悠。 刘协甚至忘记了,汉朝历史上的那些明君玩的最溜的帝王手段——制衡。 能说出来的忠心,它能是忠心吗?天子不相信,所以专门给你养一个竞争对手,这就是制衡。 第四十七章 受封 随着夏侯惇的身影出现在德阳殿上,这次的劝说算是接近的尾声。 刘协竟然奇迹般的当堂同意了曹操的两个请求。 “什么!你说你让夏侯惇将半枚虎符交给了小皇帝?你疯了!我可不想听小皇帝的调遣!”张武激动之下用力过猛,直接将面前的案几砸成了木屑。 虎符是古代调兵遣将用的兵符,用青铜或者黄金做成伏虎形状的令牌,劈为两半,其中一半交给将帅,另一半由皇帝保存,只有两个虎符同时合并使用,持符者即获得调兵遣将权。 这样一来,岂不是说曹老板还得受小皇帝的挟制。 张武觉得郭嘉的主意糟透了。 郭嘉暗自咂舌,这少年郎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没想到这么大力气,不愧是曹操天天挂在嘴边的悍将。 “子谦将军,如果主公没有皇帝的虎符,你会听他的调遣吗?” “你不废话吗?” “同理,忠于主公之人主公自然还能继续调遣,不听调遣的自然是忠于汉室之人,正好借此时机分辨出来,然后...”郭嘉笑笑,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呃...”张武尴尬的笑笑,原来还有这种操作,他对古代的了解源于前世看的电视剧,电视上演的都是没有虎符,天王老子来了都不好使,结果这种东西都是骗人的吗?他还以为他穿越而来,小蝴蝶的翅膀扇猛了,曹操直接效忠皇帝了呢。 几盅酒下肚,张武还没怎么滴呢,郭嘉就喝的有些飘飘然了,大着舌头非要拉着张武出去寻乐子。 浪子郭嘉寻乐子的地方,张武用脚指头都能想出来是那种少儿不宜的地方。 两人拉扯一会,张武实在懒得跟他墨迹,便伸手敲了郭嘉的后脑,一代鬼才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晕了过去,也是可怜。 等张武将郭嘉安顿好,之间蔡府大门洞开,蔡邕领着一众家奴整整齐齐的跪在前院中了。 曹操手里握着一卷明晃晃的黄稠,大马金刀的端坐在门口的石阶上。随手一指路过的张武,开口喊道:“兀那小子,愣什么神呢,滚过来接旨。” 张武抬手抱拳:“主公要念便念,面见那天子我尚且不跪,一张圣旨而已,还不配我张武屈膝。” 跪在院中的蔡邕一吹胡子一瞪眼:“抗旨不遵可是抄家的重罪,张子谦,你莫非要抗旨不成?” “您老可莫要说话了,说不得圣旨中就是将你女儿许配给我的旨意。主公念是不念,不念我去后院寻昭姬叙话去了。” 曹操笑骂道:“受了人家天大的好处,给人家磕两个头你还不情愿了。” “这话说得,算到底我还是刘协小儿的救命恩人,我杀了董胖子的时候也没见他给我磕两个头。” 直呼天子名讳,还出言不敬,蔡邕差点就气背过去了,他就想不明白了,汉室四百年怎么就出了这么个奇葩,偏偏他女儿还芳心暗许,不晓得造了什么孽。 “哈哈哈,冠军侯好气魄,那我便念了。”曹操心底都乐开了花,一个不畏皇权,完完全全效忠于他的悍将才值得他去大力培养,如果张武心系汉室,曹操才真该睡不着觉了。 “应天顺时,受兹明命,陈留张武,扶汉有功,特加封为骠骑将军,冠军县侯。又闻蔡氏有女,贤良淑德,特许于为妻,诏完。” 当初军帐中张武给蔡琰许诺之时,曹操也在,自然不介意这种时候卖张武个好。 “子谦还不过来领旨,莫非是想让我给你送过去不成?” “不用不用,嘿嘿,多谢主公。” “哼!张子谦,主公言你为天下第一勇将,可敢接受我夏侯惇的挑战?” 张武早就发现曹操身后的大汉一直盯着自己,原来是夏侯惇啊。 “系统。” 姓名:夏侯惇 武力: 统帅: 智谋:4 政治: 技:.豪气:每受一次伤武力 ,最高 。 .勇烈:斗将时武力临时 。 张武摆摆手:“算了吧,夏侯将军,自家兄弟,何必伤了和气。” 说实话,张武还真不想和夏侯惇打,第一同一阵营中切磋不计算积分,第二,夏侯惇虽然达到了无双猛将的级别,也是比较弱的无双,极限武力最高也就在,更何况他的第一个技能太奇葩,张武不相信谁在自己面前受了伤还能继续战斗的。 夏侯惇一瞪眼:“怎么?你是瞧不起我。” “哈哈哈,嗯。” 嗯? 夏侯惇就差原地爆炸了,这个‘嗯’,是几个意思! “子谦,我这从弟从小醉心于武艺,你便指点指点他好叫他死了心。”曹操也有些无奈,这次出来他并没有打算带夏侯惇,而是更倾向于稳重些的夏侯渊,夏侯惇死赖着要来,就是为了见识见识他口中的天下第一。 “那可先说好了,跟我打架,夏侯将军可不要心疼兵器。” 夏侯惇傲然而立,一脸不屑的说道:“我这杆铁矛乃精铁打造而成,重三十六斤,若能伤了它,算你本事。” 张武顿时乐了。 三十六斤的实心铁矛你很骄傲呗,细的跟大拇指似的。 张武不再言语,取来霸王枪,等院落中众人退开后,对着夏侯惇做了个‘请’的手势。 看到对方兵刃的那一刻,夏侯惇只感觉脸上发烫,与霸王枪一比,他手中的铁矛好似一根稻草般弱不禁风。 到了这个时候夏侯惇也算是看明白了,不能和对方硬碰硬,能拿得起如此神兵之人,定有神力,说不得真能伤了他手中的兵刃。 长矛一举,直取张武下三路。 其实夏侯惇这一刻已经算是认了怂,战将一身武艺皆在马上,战场拼杀时谁敢攻人下三路,不等自己得手,对方人借马势冲起来一枪就能戳穿自己的咽喉。 张武看到对方路数也是一乐,抬脚就踢霸王枪尾端,巨大的冲力下,霸王枪好似钟摆,铛的一声撞在铁矛上,直接打的夏侯惇倒飞出去,成了滚地葫芦。 夏侯惇翻滚几圈,从地上爬起来:“咳咳,这下不算,再来。” “还来?” 张武是真的不想欺负他,夏侯惇在勇烈的加持下武力只有,而张武在枪魂的加持下,基础武力就有夸张的,两人就如同隔着天堑般。 秒杀是必然的。 可夏侯惇并未打算放弃,双手执矛,直挺挺的冲了过来。 只见张武单手拎着霸王枪枪尾,回身将大枪抡圆,奋力向前一击,霸王枪枪头太大,此刻带着呼啸的风声,犹如一柄从天而降的战斧直击地面。 夏侯惇看得目瞪口呆,只得再度一个懒驴打滚翻转出去。 轰隆!~ 枪头落地的时候,院落中的人能清晰的感觉到,脚下的地面都颤抖了一下,地面上的一列青石板瞬间化为粉末。 咕嘟!~ 夏侯惇这下算是真的服了,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 “还打吗?再打我可要认真了。” 这哪里是人,分明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熊,不对,熊都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夏侯惇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铁枪一扔,由衷的说道:“冠军侯勇武,我服了。” 第四十八章 张武挂帅 曹操适时站了出来吩咐道:“服了便好,子谦,汉帝已经同意迁都,一应事务已经开始准备,我准备将洛阳长安 两处的百姓全部迁往许县,安置这些人口需要些许财富,你便去郿坞郭汜那里将钱财取回来吧。” 张武指着自己的鼻子吃惊的问道:“我去?” “你是大汉的骠骑将军,征讨叛逆本就是分内之责,有疑惑吗?” 当然有! 疑惑大了去了! 张武看了一眼自己出头的智谋一阵头疼,虽然统帅高达,自家人知道自己事,那只是因为猛将效应,将军冲 锋士兵效死罢了,真让他排兵布阵、攻城略地他完全就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啊! 那郭汜拥兵二十万,高墙大寨的,他完全不知道怎么打啊。 张武有点后悔了,早知道以前曹操教他兵法谋略的时候就该认真听听。 偏偏张武是个优越狗,觉得自己来自后世能窥得先机,这下是真的抓了瞎。 “主公,换个人挂帅成不,我可为先锋。” “呵,骠骑将军位同三公,天下间何人敢用你为先锋,你还是老老实实当你的军中主将吧,元让倒是可以担任你 的副将。” 曹操打定主意要培养张武,又岂会轻易松口。 一勇之夫终究是难成大器,曹操并不想让张武呆在自己账下当一名阵前逞勇的莽夫,而想让他成为能统帅三军的 上将。 张武闻言一愣。 夏侯惇?瞎猴?他有个屁用,真不是张武瞧不起夏侯惇,那也是一个先锋将军的料子,最多就是比张武多吃几年 饭罢了。 “主公,我去也成,但我还要问你借一个人。” 曹操不耐烦的摆摆手:“就你麻烦事多,奉孝你也可以带走。” 张武大喜过望,欣然领命,带着一个郭嘉出征,只要自己不是一头猪,怎么样也输不了。 可怜的郭嘉酒还未醒就被人敲晕,现在又直接被张武塞到了随军出征的马车里。 点军出征是什么流程,张武本人是不懂得,还好有李傕、夏侯惇在他帐下听命,张武干脆当起了甩手掌柜,安安 心心的等二将点齐兵马,然后随军出征。 大军行至渭水河畔,因为舟车颠簸,郭嘉终于呕着酒从马车内翻滚了出来。 郭嘉摸摸还在隐隐作痛的后脑,对着马车旁跨着高头大马的张武有气无力的问道:“我怎么在这?” 张武自知理亏,讪笑两声:“奉孝不是喊着要找乐子吗?我带你去郿坞找点乐子,听说董卓在那可是藏了不少美 女。” “郿坞?”郭嘉转眼间就想明白了前因后果,顿时起身大骂:“天杀的张子谦!你是何居心,我好意与你饮酒, 你为何如此坑我!” “先生说什么,我听不懂啊。” “定然是主公准备迁都缺少钱财,大军才连夜开拔,经此一别繁华长安就要沦为一座空城,我竟还未好好游玩一 番!悲乎!痛哉!” “行了,少在那悲啊痛啊的了,打了胜仗,我请你喝花酒。” 郭嘉闻言一喜,果然不再造作,老实了下来。 因为身体原因他很少有机会能喝到酒,曹操老早就给他下达了禁酒令,每日偷饮一些定时定量不说,在兖州的时 候还有典韦那个愣头青贴身看管。 就算他留在长安,能去喝花酒的机会也不大。 现在有了张武作保,郭嘉立刻心满意足。 这次出征曹操给了张武三千骑兵,两万步卒。 行军速度并不算快,两百多里的路程硬是走了一天半。第三天晌午的时候,大军才抵达郿坞前。 安营扎寨之后,郭嘉将张武喊道了一边。 “子谦,这仗你准备怎么打?” 张武想都不想,脱口而出:“你是军师,我听你的。” “若你不怕背上骂名,我倒是有一计可破郭汜。” “说来听听。” “郭汜看似强横,实则不过一丧家之犬耳,主公出兵函谷关前就与马腾通了书信,此刻马腾的兵马就屯于天水, 完全封死了郭汜西归凉州的路。” “眼下董卓新丧,朝廷不赦之下,西凉军中已是人心惶惶,你只需要修书一封通于牛辅,言明利害,郿坞必乱” 牛辅作为董卓的女婿,在西凉军中还有些威望,再说写封书信而已,有什么背骂名的。 张武当即就同意了下来。 “你先别忙着答应,我且问你,主公拥兵几何?” 张武细想一番:“五万。” “五万之中只有两万为主公旧部,其余皆为青州黄巾。” “不是,你到底想说什么就直说,弯弯绕绕的我听不懂。” 郭嘉四下打量,确定周围无人才继续开口:“五万之众尚且根基不稳,主公又在长安新得了三万飞熊,兖州内部已经难以承受新降之兵。” 嘶!~ 承受不了还骗人投降? 张武倒吸一口凉气,瞪大了眼睛:“你,你不会是让我杀...降?” 这种事可是要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的。 楚汉时期西楚霸王项羽,明朝的常遇春常十万,何等英雄了得的人物,不照样被史官钉在了耻辱柱上,轻飘飘一 句杀降,被后世多少卫道士戳了脊梁骨。 战场冲杀死伤在所难免,可是对着手无寸铁之人挥下屠刀,一般人还真下不去这个手。 如果牛辅真的反叛郭汜,那少说也有数万人,堆在一起得有小山那么高。 张武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圣母白莲花,圣母白莲花也当不了武将,可是让他当一个冷血的刽子手,不是不可以,但 要分面对谁。 如果是异族也就罢了,历史上那些茹毛饮血的异族人在华夏的土地上肆虐,将汉人称作两脚羊的畜生们,张武杀 多少都不会手软,可现在情况完全就不是那样。 西凉兵中确实有部分羌人,可多数还是汉民啊。 “你是主将,我只是个谋士,做与不做你自己拿主意。” 张武也来了脾气:“做你个头,不成,继续想!想不出来花酒可就没了。” 第四十九章 爱上了砸门这种感觉 郭嘉摊摊手:“强攻伤亡太大,至于诱敌而出,当初李傕郭汜一降一逃,你认为郭汜敢出城迎战吗?” “敢吧,为什么不敢,他可是有二十万大军。” 郭嘉干笑:“你莫不是以为打仗是幼童嬉闹,二十万大军即便在平原上拉开摆好阵型也需要四五个时辰,现在对方据城而守,即便四座城门皆开,一次又能出来多少人?” 张武想想也是,他领兵两万三千之数,都乌泱泱的一大片,二十万大军可是他的十倍。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大不了我一枪砸开郿坞大门,直接冲杀进去,包叫那郭汜授首!” 郭嘉闻言一惊,这话换别人说他最多哂笑两声,那可是城门,攻城车都不一定能砸开的玩意。可是张武前有砸开相府大门的案例在,郭嘉没有亲眼见过,并不知晓这话有没有夸大其词的成分在里面。 好似不确定再问一遍:“子谦若真能砸开郿坞大门,则二十万西凉众不攻自破。” “怎么个破法?” 郭嘉遥指郿坞:“子谦请看,郿坞四面开门,一旦一门失守的情况下,只需领军于城门内纵火,我料郿坞建成日短,城内必多为木质构造,火势弥漫之下,其余三门守军不敢驰援,必定会弃门而逃。那时乱军弃了营寨,子谦只需领三千飞熊追击,郭汜大军必然溃败。” “早这么说不就结了,害我差点背上杀降的恶名。” 郭嘉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气背过去,遇着寻常将军他敢如此献计早被人打出去了,那是城门,寻常情况下挥军强攻,不知合多少人之力才能破开的玩意,偏偏张武这个怪才视之如无物。 “你现在夸下海口,到时候砸不开门,乐子可就大了。” “不劳军师大人费心,你就擦亮眼睛看好就得了。”其实张武也挺烦恼的,阵前斗将原本是他的兴趣爱好,可是随着武力值越来越夸张,寻常无双级别的猛将连他一枪都接不住。 寂寞久了他都不知道自己一身力气的极限在哪了。 破开相国府大门的时候,他原本觉着应该挺费力气的,没曾想十分力没有使出七分,那门就如同纸片子一样碎了。 眼下正好借着郿坞的高城厚门试试自己力量的极限在哪。 翌日一早。 两军阵前,张武一人一马来到郿坞前叫阵。 随后不远处是李傕领的三千飞熊军,再往后则是夏侯惇领的两万步卒。 “奉孝,你这出得是什么馊主意,子谦一人怎么可能砸开郿坞的城门。” 郭嘉老脸一红,这已经算不上是馊主意了,在常人看来简直就是异想天开:“你觉得是馊主意可别人不这么认为,我能有什么办法。” 战阵中,张武高举霸王枪指向城头。 “郭汜!郭汜狗贼,可敢出城与我一战。” 郭汜可不敢招惹这个煞星,出城斗将不是找死吗? “张武!你不过一勇之夫,阵前逞凶之事本将不屑为之,识相的速速退去,否则我西凉二十万大军一出,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城头上一阵飞箭如同雨点般落下。 可那密密麻麻的箭头在张武看来,慢的跟蜗牛爬似的,随便挥动几下霸王枪便尽数打落。 下一秒,火红的赤骥如同离弦之箭般飞窜了出去。 城头上牛辅看得咂舌,不禁询问郭汜:“将军,这张武莫不是得了失心疯,想要一头撞死在城门上。” 郭汜只当张武恼羞成怒,不作他想:“少年得志便如此猖獗,这陈留张武不过如此,他日此人必死于乱军之中。” 城头上郭汜怎么想的张武不清楚。 军阵中夏侯怎么想的张武也不清楚。 此刻赤骥已经飞奔至郿坞门前,离着十来米的距离,赤骥突然甩身转变了方向,张武却借着马力高高跃了起来。 巨大的城门前,渺小的人类宛如蝼蚁。 想要用一己之力破开,与蜉蝣撼树无异。 可就是这么一个举动,让周围空气的凝固了下来。 在破军和枪魂的双重加成下,张武此刻的武力值已然爆表,来到恐怖的,就算称他为人型高达也没什么问题。 恨天无环,恨地无把,可能就是此刻他内心最真实的写照。 咚!!~~~ 一声响彻天际的炸裂声响起,霸王枪的枪头狠狠的砸在了厚重的城门上,城头的守军只感觉一阵地动山摇,几乎站立不稳。 在夸张的反作用力下,张武被震得倒飞出去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要多狼狈就多狼狈。。 但是周围人已经顾不上去嘲笑了。 城门上密密麻麻的裂纹像蛛网一样四散蔓延,一阵微风过后,轰然化为碎片。 战场上,死一般的寂静。 张武站起来拍拍盔甲的土,却发现明晃晃的盔甲上竟然带着血迹,抬手一看才发现,原来是虎口处被震烂了。 “靠,果然能伤得了我的,只有我自己。” 赤骥已经停在旁边等他。 张武仰天长笑两声,翻身上马向着身后大喝:“李傕!你在那发什么呆!随我冲锋!”接着,一人一马率先冲进了郿坞。 城头上郭汜就跟丢了魂似的,瘫坐在地上,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全完了,那个杀神入城了! “将军!将军!我们现在怎么办!”牛辅一把抄起郭汜使劲晃悠,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此刻郭汜战意全无,一把推开牛辅:“撤!从北门撤!” 郿坞中张武犹如恶虎入羊群,见着手执兵刃之人,统统一枪刺死。 随后赶来的李傕命人四处纵火,冲杀之下,几乎没有任何抵抗,城内的西凉兵已然溃散。 城外,两万步卒远远在骑兵之后,缓缓进城。 几乎兵不血刃就拿下了这座坚城。 “元让将军,现在你还觉得我主意馊吗?” 夏侯惇一愣:“主意仍旧是馊主意,全赖子谦勇武...是真的他奶奶的勇武!” 第五十章 捡了个贾诩 “将军,将军!你慢些冲,后续部队跟不上你的速度。”李傕砍翻一个敌兵,策马来到张武身侧。 他有点庆幸,幸好当初逃走的是那无情无义的郭汜,这才让他有机会成了张武的副将。 跟在这种凶人身后,就算是捡些功劳,也足够他封侯拜将的了。 张武浑身浴血,马上转身,瞧了李傕一眼:“跟不上就跟不上呗,我不是让你们跟在后面放火吗,怎么不见火势蔓延。” 李傕汗颜:“军师言不必纵火了,郭汜那厮吓破了胆,已经从北门逃走了,城中剩下的杂兵无人指挥,已经乱做了一团。” 想到郭嘉张武就来气,明明这么简单郿坞就能攻破,偏偏那小子要想些阴损招。 “既然城中贼军已乱,你点上二百精骑,随我向北追击郭汜。” “诺!” 李傕回马点起二百亲信,此间多为他以前的亲兵,也是飞熊军中最骁勇的骑卒,跟上张武。 张武一路从西门杀至北门,盔甲上染满了敌人的血迹,此刻已经结痂,好似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西凉军人人胆寒,见之就避。 “报!~禀军师,骠骑将军引了二百人北上追击郭汜去了。”飞熊军中一偏将回马来报。 “奉孝,我这就点起兵马前去驰援子谦。” 郭嘉见夏侯惇欲走,连忙道:“慢来慢来,一个郭汜有甚好追的,只要郿坞在手,董卓留下的财富便跑不了,你要是占了郿坞,才是头功。” 更何况,到现在郭嘉还在惦记董卓藏在郿坞中的数百美女呢。若是夏侯惇走了,何人领军。 “可是子谦只带了二百人,恐有......”夏侯惇话未说完,想起了那个拎枪砸门的怒马少年,顿时打了个寒颤,自己莫非是魔慎了,那个妖孽怎么可能遇到危险,谁要是遇到他了才是真危险。 到现在夏侯惇才一阵后怕,自己竟然找这种人切磋,真是不要命了,幸好当初认输认得够快。 “好了元让,驱赶乱兵出城,然后清点郿坞财富,已经可以潜信使回长安报捷了。” 郭嘉吩咐一声,转身欲走,却被夏侯惇一把拽了回来:“你干什么去。” “咳,子谦许诺,若破了郿坞请我喝花酒,现在已经大胜,子谦不在,我自去寻个地方小酌两杯。” 这简直就是屁话,周围兵荒马乱的,到那喝花酒去,夏侯惇用脚指头也能想到郭嘉要去董卓藏美的宫室中去快活,这他哪里肯许。 “哼,出长安前主公便下了死命令,你不得沾酒,由我监督,现在请军师随我一道驱赶乱兵吧。”夏侯惇随即点来两个亲兵贴身看护郭嘉。 “武夫、蛮汉!张武才是军中主将,你一小小副将还敢抗令不成!夏侯惇!快些放开我!” 夏侯惇无所谓的抠抠鼻子:“冠军侯可没有对我下达将令,何来抗命一说,倒是你,成天想着饮酒作乐,也不怕早夭。” 另一边,郭汜领着牛辅只顾逃命,连乱军都未收拢,只领着百余人由北转向西。 “郭将军,不能再向西行了,前面就是扶风郡,过了扶风,后面就是马腾屯兵的天水郡,若被前后夹击,我等必死无疑啊。” “这是天要亡我啊!”郭汜回身看着不足百人的部下,悲从心来,仰天长叹一句:“悔不听文和先生所言。” 贾诩原本在郭汜帐下出谋划策,当初他虎踞郿坞之时,贾诩就告诉他:郿坞不是久居之地,不可为了眼前的财富断了前程,要么起兵孤注一掷攻陷长安,要么回军打散马腾西归凉州。 郭汜当时不听,一个正常人守着那么老些财富,怎么可能说舍就舍。 现在想来,贾诩当时的话竟成了救命良药。 张武一路追杀过来,到处都是西凉乱兵,这些乱兵四散而逃,毫无章法,一时间张武也摸不准郭汜去了哪边。 “西凉那边有马腾的驻兵,郭汜那个傻子应该不回往西跑吧,最多就是流窜到北边的并州。” 张武打定主意,便领着人一路向北杀去。 途径榆林全然没有见着郭汜的影子,却见河边一民夫模样打扮的人低头赶路。 连日追杀下来,张武也是人困马乏,身上血痂堆了三尺后,此刻只有一双眼睛还是原貌,其余特征已经完全难以分辨。 正好停在河边休整一番。 厚重的盔甲砸在地上,坚硬的血痂如硬泥般脱落,张武一边洗脸一边叫住民夫:“兀那汉子过来,本将军有话要问。” 民夫果然止步,回身作揖:“将军何事?” 只见那人四十岁上下,留着山羊胡须,双目有神,言谈举止得体。 张武当下就觉着不对,自古民怕官不说,此刻自己这番模样好似恶鬼,寻常人见了胆都得吓破,偏偏这人好似见惯了战场厮杀。 不对劲,很不对劲。 随后赶来的李傕却一口道破了张武心中的疑惑。 “文和先生,你怎么在这,郭汜那厮呢?” 文和先生? 张武一笑,原来半路捡了个宝,双眼定睛一瞧下,对方再也无处遁形。 姓名:贾诩 武力:4 统帅: 智谋: 政治: 技:.明哲:被动献策时智谋临时 。 .保身:自保时智谋临时 。 不愧是东汉末年怕死的典范,贾诩两个技能看得张武汗颜,还真没见过这么爱惜自己的谋士。 贾诩干笑两声,冲着李傕拱拱手:“李将军别来无恙。” 李傕冲着张武介绍到:“将军,这位是贾诩,贾文和,胸中自有丘壑,知天时,晓变通,是不可多得的大才。” “是吗?”张武已经摸清楚对付这些所谓的智谋之士的路数了,那就是不要听,不要问:“绑了!” “将军...这....” 张武说道:“稚然,你便带着这人回长安见主公,告诉主公,若他不愿降,便剁了。” “呃...” 贾诩倒是光棍,包袱一丢也不反抗:“不劳将军动手,小老儿愿降。” 张武咧嘴一笑:“嘿,谁知道你是真降还是假降,这样吧,你若能算出郭汜逃命的方向也就罢了,如果算不出来,我就拿你祭旗。” 第五十一章 郭汜授首 对于这些智计超群的古代文士,张武一点都尊敬不起来。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觉得那些特别佩服文士的武将,都是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憨货。 张武虽然不觉得自己有多聪明,但是也绝对不想和憨憨同列为伍。 特别是像贾诩这种,你好言相对,他都不一定鸟你,你要是以钢刀相向,立马跪下唱征服的主。 听了张武的话,贾诩眉头一跳,装模作样的掐指一算:“将军,郭汜应该是向西凉方向去了。” “那厮傻了不成,长安四通达那么多条路,他偏偏选一条死路?”张武气急败坏的踢开头盔,西边可是他最先排除的方向。结果追了一道,方向都没选对。 贾诩心道:他是不是傻了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不是郭汜执意要往西逃,我也不至于舍了较为安全的郭汜身边转而向北逃命。 “将军何必执着郭汜,曹公在意的,不过是郿坞的财富吧。” 能不在乎吗? 郭汜可算是杨奉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的间接性帮凶,若是没有郭汜二十万西凉兵屯在郿坞,杨奉那种货色敢对自己龇牙吗? 现在杨奉虽死,但郭汜只要活着一天,张武就会想到那几天的憋屈劲。 自他出山以来,何时受过此等委屈。 更何况张武非杀郭汜不可,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那厮若不是向西逃了,回头我一定找你讨个说法。” 贾诩老脸一黑,差点晕过去。 他虽未曾亲眼见到张武砸开画面的那一幕,也断断续续从乱军中听闻了,现在李傕对眼前这少年敬若神明,那他的身份已然呼之欲出了。 陈留张武。 被他盯上,贾诩感觉后背发毛。 张武脾气也是上来了,当即下令李傕带着百骑护送贾诩回长安,自己则是领着百骑继续追击。 一路纵马急奔之下,日落之前,张武终于在临近扶风郡的时候见到了郭汜的队伍。 原来郭汜知道自己必死的情况下,干脆不跑了。 他和牛辅一合计,既然李傕投了张武能得到重用,自己同样可以效仿李傕。 李傕只有三万飞熊,他现在却是二十万大军的首领。 到时候得了曹操的赏识,凭借这二十万人,他岂不是能一跃成为超越张武的存在。 “郭汜,你不抓紧逃命,停在此地莫非是在等我?” 郭汜单膝跪地,拔出宝剑双手奉上:“末将请降。” “你说你要武艺没武艺,要智谋没智谋的,我凭什么同意你投降啊。” “末将愿意出面收拢乱军,只要将军点头,曹公翻手之间就可得兵二十万,成为天下间最大的诸侯。” 张武听得抚掌大笑:“郭汜,你怕是美梦作的多了吧,那些乱军还是继续四处流窜的好,你出去打听打听,天下间哪个诸侯可以容忍降兵比自己本身的士兵都多。到时候你这些兵马到底是听命我主呢,还是继续听命于你呢?” 郭嘉之前还让他杀降来着,到了这个时候,张武怎么可能会让郭汜去收拢那些乱兵。 那些乱兵没了首脑之后,想要在诸侯盘踞的郡县内安顿下来,唯一的办法就是放下武器盔甲,化身流民入城定居,这样一来,张武也算是做了件善事,至少不用将他们全部坑杀。 这也就是张武必杀郭汜的第二个原因。 郭汜只要活着,就如同黑夜的灯塔,那些无处可逃的乱军迟早还会聚拢回来为祸一方,毕竟过惯了刀头舔血的日子,谁愿意去当流民,吃不饱穿不暖,能不能活下去全凭天意。 曹操要迁都,郭汜做不做乱与张武关系不大,但是顺手为止又一举两得的事,张武也不介意帮天下除一害。 “等等,张武!你不能杀我,我要见曹公。” “你不会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吧,曹老板也是你说见就能见得到的?”张武大枪一挥,直接斩断身后一颗巨树,树干倒塌之下砸在郭汜身上。 一时间郭汜眼睛瞪得溜圆,口鼻出血,胸口塌陷,死的不能再死了。 周围百余西凉兵四散而逃。 只留下牛辅一人呆在原地发呆。 张武心生好奇,开口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不逃。” “禀将军,末将牛辅,乃是董相的女婿。” “搞了半天你就是牛辅那个软蛋,你是董卓的女婿,怎么自甘屈居郭汜麾下?” 牛辅耷拉个脑袋,有气无力的答道:“昔日李傕郭汜军威隆重,我不如也,手下兵士都不服我,我没了章法,才投了郭汜。” “行了,本将不是弑杀之人,你且逃命去吧。” 牛辅跪倒,冲着张武磕了三个头:“天下之大以无处容身,将军既不杀我,还请收留我。” 张武大呼卧槽,没想到这还是个打蛇随棍上的主。 “系统,扫描他。” 姓名:牛辅 武力: 统帅:4 智谋: 政治: 好吧,果然是三流中的三流,怪不得手底下兵将都不服他。 “我问你,你知道华雄家眷的下落吗?” 牛辅被问的不明就里,还是照实答道:“还在长安。” “行吧,你就负责护送华雄家眷回许县,到时候我在主公那里为你谋划一份职务。” 牛辅大喜过望,使劲冲着张武磕头:“多谢将军,多谢将军。” ......... 蔡邕这两天心情很差,非常差。 他虽是一介酸儒,但也有一腔热血,这几日下来,他差不多也看明白了。 他那未来女婿张武就不提了,妥妥的一个乱臣贼子,可是那新任命的丞相曹操曹孟德也没好到哪里去。 之前曹操虽然强势,但对天子还算尊敬。 这几日曹操彻底收拢了杨奉残部,彻底稳定了长安内的局势后便露出了锋利的獠牙。 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 这哪里是什么中兴汉室的能臣,分明是第二个董卓。 可是看到已经开始准备嫁妆的女儿时,蔡邕沉默了。 天下毕竟是旁人的,女儿才是自己的。 第五十二章 迁都 “父亲回来了。”蔡琰见蔡邕回府,打了个招呼继续低头绣着嫁衣,貂蝉、夏竹则是乖巧的在一旁帮忙。 “嗯。”蔡邕原本还想说些什么,见蔡琰根本没有要和他叙话的意思,讨了个没趣,自己回书房练字去了。 等蔡邕走远,貂蝉才好奇的问道:“昭姬姐姐,蔡治书似有话说,你为何不予理会。” 蔡琰放下手中针线,笑着点了点貂蝉雪白的额头,笑着说道:“就你眼尖,父亲定然是在朝中遇着烦心事了,我一介女儿身如何管得了天下大事,故而不问。” 蔡琰心里明白,现在满朝上下全都晓得蔡邕是骠骑将军张武的未来岳丈,旁人巴结还来不及,又有谁会给他脸色看。最多是蔡邕发觉丞相曹操并不是抚汉之人,内心失落罢了。 这种事不要说蔡琰管不了,就算她真能管得了也不想管。 女人最是感性,这朝廷姓甚名谁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只记得自己未来夫君是陈留张武这便够了。 “姐姐真是豁达,难怪将军总爱绕着你转。”貂蝉不知是羡慕还是嫉妒,放下了手中的活计用手撑着脑袋:“他都出征好久了,也没个信,好叫人担心。” “是啊,真是没良心,惹得妹妹挂心却不自知,等他回来罚他做上一百个风筝。” “不行不行,他是大英雄嘛,怎么能窝在后宅陪我玩闹。”貂蝉慌忙摆手,一抬头才看到蔡琰眼中的调笑之色:“好啊,姐姐竟然取笑我。” 二女打闹一阵,却见家丁入院。 “小姐,门外有位士兵送来了两大箱珠宝,说是骠骑将军送回来供您和貂蝉小姐挑选的。” “这家伙,出征在外如何还想着儿女情长,没出息。”蔡琰虽然嘴上说的凶,但是小脸红扑扑的,分明是坠入爱河的小女儿家。 “把东西搬进来吧。” ......... 郿坞中,张武已经挑花了眼。 这还真不怪他没出息,寻常人哪里见过这么多宝物。 府库中古玩名画堆得小山般高,黄金更是如同废铁般四处散落。 “子谦,差不多得了,这可都是公物,要上缴国库的。”郭嘉抱着酒坛子坐在一堆黄金上,倒是不为财富所动。 能让他感兴趣的只有两件事,畅饮美酒、寻花问柳。 现在美酒在怀,这些黄白之物在他看来,不过是些破铜烂铁。 “废话,你光棍一条,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 郭嘉扶额:“你这还没成婚呢。” 张武挑眉,瞪了郭嘉一眼:“嘟囔什么呢,我看你是不想喝酒了。” “别,别,你随意,你随意,我出去透透气,这里面太闷了。” 张武抓紧时间再挑一会,然后领军压着财富,和二十万修建郿坞的农夫回转。 曹操听闻大军回转,于城头相迎。 可是见到张武的时候,场面又陷入了极度尴尬。 只见张武腰间缠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包,赤骥两侧一边驮着一只大箱子,随便抬手一抱拳,一副字画还从怀中滑落出来。 曹操只觉得面皮直跳,强忍着装作没看见。 丢人,实在太丢人了。 就算是直接讨要封赏也好过如此这般吧,跟没见过钱似的。 “哈,哈哈,子谦大胜而归,想要何封赏,本相定不吝啬。” “不用不用,只要主公在许县给我留座大宅子就可以了,钱财什么的,我张某人视之如粪土。” 曹操憋着笑,反倒是旁边的夏侯惇一副羞于为伍的架势:“冠军侯何故将粪土揣在怀里。” 张武顿时跳脚:“你懂个屁,这些是我挑选出来的一些不值钱的字画古玩之类的,打算送给我那未来丈人做聘礼。” 周围顿时一阵大笑。 张武权当没听着,天下他都不争了,贪财好色一些怎么了?怎么了!这叫做从心。 大军休整的两天间,作为骠骑将军,张武被生拉硬拽着参加了两次朝会。 倒也不是收获全无,至少听说到了不少消息。 比如孙坚折返江东途中,途径荆州,为荆州刘表伏击,死于乱箭之下。 在比如冀州刺史韩馥经不起各地乱军的折腾,直接将冀州送给了袁绍,袁绍自领冀州牧,与幽州公孙瓒多有摩擦。 还有袁术占了扬州,招兵买马之下,已经拥兵二十万。 一桩桩,一件件,令张武不禁有些唏嘘。 很多人在聚义讨董的时候还和张武套过近乎,现在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没了,乱世还真是够残酷的。 不过兖、豫两州之内还算消停,陈留太守张邈和曹老板关系不错,东郡太守乔冒被刺史刘岱杀了,刘岱以曹操马首是瞻,又有荀彧坐镇中军,安定倒是足够安定了,最多也就是几个不知死活的黄巾余孽跳出来闹腾一番。 此刻荀彧得了消息,已经着手开始扩建许县,毕竟是一国之都,天子行宫得有吧,还有超过百万的流民,总得有个住的地方吧。 许县更名为许昌,又称许都。 一众大军折返,领着公卿大臣还有数百万流民,阵势十足,只是赶路掀起的灰尘,便能做到遮天蔽日。 只是有平民随军,速度是肯定快不起来了。 足足行了半月有余,先头部队才抵达许县。 张武跟着曹操率先来到城楼前,一干文武已经出城相迎了,在荀彧的率领下,躬身行礼。 “我等拜见大汉丞相。” 曹操笑的那叫一个意气风发:“哈哈哈哈,好,免礼。” “子谦,来,我为你引荐,这个是颍川荀彧,荀文若,文若大才且年长,你可得尊敬着点,莫要像对待奉孝那般呼来喝去。” 曹操能坐在马上那是因为他是人主,张武可没那么飘,直接翻身下马,冲着荀彧抱拳:“小子张武,见过先生。” 荀彧连连摆手:“当不起,当不起,将军乃是骠骑将军,我何德何能受将军一礼。” “系统,扫描荀彧。” 姓名:荀彧 武力: 统帅: 智谋: 政治: 技:.王佐之才:投拜主公后,得到主公信任时智谋 ,政治 。 .机变之能:应对突发事件时智谋 。 不愧是曹老板称作‘吾之子房’的王佐大才,军事内政一把抓的荀令君,当真令人惊叹。 第五十三章 曹营 曹操指向荀彧身后一人:“此乃荀攸,荀公达,公达外愚内智,外怯内勇,外弱内强,不伐善,无施劳,智可及,愚不可及,虽颜子、宁武不能过也,你当与其好好相处。” 张武寒暄两句后用系统测评一番。 姓名:荀攸 武力: 统帅: 智谋: 政治: 技:.经达权变:能料敌于先,临阵献策时智谋临时 。 .审时度势:大局观出众,分析大势时智谋临时 。 面板夸张的不像话,虽比荀彧稍次,放在别处也绝对是最核心的军师。 曹操继续引荐,指向一尺有余留有美髯之人说道:“这位是程昱,程仲德。” 张武心头一跳,算上之前就见识过的郭嘉和贾诩,历史上曹营中最厉害的五大谋士他算是挨个见过一遍了。 这个程昱更是不得了,算是曹营中真正的鹰派,脾气暴躁的不像话。 “系统。” 姓名:程昱 武力: 统帅: 智谋: 政治: 技:.刚戾:遇到难题是脾气暴躁,智谋-4,武力 ,统帅 。 .断事:面对抉择时智谋临时 。 张武瞧的心头大乐,这程昱不愧是鹰派的代表性人物,这技能简直看的人头昏脑涨,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谋士有减智加武的奇葩技能,只不过程昱的基础武力实在是太低了,若是这技能安给一名武将,倒是真正的神技。 荀彧、郭嘉、荀攸、程昱、贾诩。 这五个人,真的是那种随便拉出来一个就能搅弄风云,令天地变色的奇谋诡诈之士,却被曹操一人占尽,难怪三国时期魏营能占了大半壁江山。 可怜刘备颠沛流离半生,才得了个孔明才堪堪足以翻身。 不过比起蜀汉的五虎上将,魏营中的五子良将在武艺方面就没有那么的出彩了。 抛开还未归曹的张辽、张郃,和张武在长安就见过的徐晃,剩下的乐进、于禁其实更多方面的才能在于领军,而非冲阵。 姓名:乐进 武力: 统帅: 智谋: 政治: 技:骁果:领军冲锋时统帅临时 。 姓名:于禁 武力: 统帅: 智谋: 政治: 技:善战:担任一军主将是统帅 ,担任一军副将时统帅 ,随军出阵时统帅 。 其实纵观三国不难发现,曹操才是那个最知人善用之人。 善谋者任军师,善战者为将军,阵前逞勇的猛将则跟在曹操身边斗将。 并不是说曹营真正的猛将少,而是各司其职,各尽其能罢了。 张武正想着,便见一彪形大汉抱拳相迎。 “骠骑将军张子谦,可曾听闻我夏侯渊之名乎?” 张武笑笑:“略有耳闻。” 姓名:夏侯渊 武力: 统帅: 智谋: 政治: 技:.善射:张弓射箭时武力临时 。 .任勇:率军冲杀时斗时武力临时 。 夏侯渊爽朗一笑,便退了回去,没有像他兄弟夏侯惇那般鲁莽,上来就要挑战张武。 他可没少听典韦提及张武的大名,他也不是夏侯惇那种莽夫,明明连典韦都挑不过,非要去战天下第一勇将,也不动动脑子想想,如果张武不及典韦,为什么张武才是天下第一。 要知道自古以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身为武人哪一个不是逞凶斗狠的货色,既然典韦愿意承认张武的威名,那只能说明张武之勇尚在典韦之上。 夏侯惇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却不知道是他兄弟在腹中暗中编排他。 “李典,李曼城。”曹操没有过多介绍,但是出于最起码的尊重,张武还是用系统扫描了一番。 姓名:李典 武力: 统帅: 智谋:4 政治: “这两位就不用我过多介绍了吧。” 曹洪、典韦一左一右拥了上来,分别给了张武一个熊抱。 “你小子忒不仗义,自己在长安争功,却将我打发回来报信,我曹洪真是瞎了眼,交错了朋友。” 典韦、曹洪,一个是接济过自己的老大哥,另一个则是自己在曹营中结实的第一个人,一起扛过枪,上过战场过了命的交情。 “少抱怨两句,这次回来我专门给你带了礼物,我可打听过了,别人说你不仅贪财而且抠门。” 原本听到礼物的时候曹洪还挺开心的,可是听到张武对他的评价顿时淡定不下来了:“张子谦!你倒是说说清楚,哪个王蛋在背后编排我!” 张武嘿嘿一乐:“忘了。” 总不能告诉他是老罗还有史官联手编排他的吧。 说完顺手将血玉珊瑚塞到曹洪手里。 兜兜转转一圈,张武刺死董卓之后,这件价值连城的宝贝又回到了张武手里,而张武洗劫了郿坞,变得财大气粗有些膨胀了,自然也不会吝啬一块玉。 之前曹洪可就是一直眼馋这枚宝玉,现在顺势送给他,也算是还了他汜水关外舍命相救的恩情,虽然张武并不需要他救就是了... 大军在外风尘仆仆半月有余,曹操也没了叙话的心情,草草安排两句,便自顾自的回府休息去了。 张武的大宅院就在曹老板家的对门,门匾已经被细心的仆从化为了烫金的‘骠骑将军府’。 张武安顿好蔡琰、貂蝉,便开始细细打量他在这个时代的第一个家。 宅院七进七出,恢弘大气,这可不像是临时收拾出来的,显然是曹老板早就准备好的。 一应侍女婢子个个貌美如花,见到他都会恭恭敬敬的称一声‘老爷’。 时至今日,张武终于体会到了一把古代侯爷的**生活。 第五十四章 挟天子 翌日。 一大清早,张武还在宽阔的庭院中练枪,便有宫人来请张武参加朝会。 这是迁都以来的第一次朝会,张武到没有不耐烦,毕竟到了许昌,朝堂上可就由不得天子说的算了,既然朝堂即将变为曹操的一言堂,张武自然乐意去参加朝会。 他还得去给自己的老板壮壮声势,毕竟要是严格的算起来,他可是曹营中资历最老的一批人之一。 在蔡琰的帮助下,张武第一次穿起了祗服绶带,否则大汉官员的那身繁琐的官袍,他自己穿的话,只能裹在身上当破布片子。 路过宫门的时候,一个宫人递给张武一把佩剑。 剑身长三尺,宽一指,剑身细长,剑柄上蝇头小字篆刻‘青釭’。 曹操有两柄名剑,一曰倚天,剑不离身,由曹操亲自佩戴,二曰青釭,在之后的长坂坡之战中,赵云枪挑夏侯恩,夺了青釭剑。 不过这柄剑既然落入张武之手,怎么着也不会被一员蜀将夺取。 曹操在这个时候命人送来佩剑无非两个原因,一是因为以前张武从不佩剑,但是剑在汉朝时期是身份地位的象征,以前张武是个草莽自然可以不在乎,但现在怎么说也是大汉列侯,不佩剑不合适。 二来,上朝之前送来佩剑的意思在明显不过,那就是曹老板希望张武剑履上殿,在气势上压迫刘协,彰显他丞相的权威呗。 并不是说皇帝接到许昌,曹操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天下纷乱,却也有大批忠于汉室之人,即便是曹操也有些摸不清,他的部下中哪些是完全忠于他的,哪些是忠于汉朝天子的。 这个时候曹操就需要一个有分量,并且完全忠于他的人压阵,甚至是挑开这层窗户纸。无论从身份地位上来说,张武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张武大谋没有,小智不缺,接过青釭直接挂于腰间,走到殿前不脱靴,不解剑,踢翻阻拦在一旁的宫人,趾高气昂的跨入大殿,走到左侧上首位置的时候,一把拽开原本站定的太尉黄琬,自顾自的站了过去。 大汉以右为尊,左手边站的一般是武职,而身为太尉的黄琬理应是武职中最高的官阶。 老太尉差点都气背过去了,吹着胡子瞪着张武,开口呵斥道:“张武,你何故剑履上殿,莫非是想造反吗?” 此刻大殿上已经来了不少人,却没有几个真敢冒头出来指责张武的。 明眼人都看得清楚,定都许昌之后,丞相恐怕就要大于天子了,连带着位比三公的骠骑将军自然可以骑到太尉头上。 一个手中无兵的太尉,能有多大威能?张武手中可是握着三万飞熊,那可是董卓遗留下来最精锐的骑卒。 “张武!老夫问询与你,你何故不言?” 张武长叹口气,不是他不想尊老爱幼,可是这黄琬一把年纪显然没有活对地方,看不清楚形势,这才第一天,就搞的这般剑拔弩张真的好吗? 以后刘协受欺负的地方还多着呢。 青釭翻转一圈,带着剑鞘,直接没入汉白玉打造的地板中,张武双手扶剑而立,没有理会黄琬,而是将目光投向高位上的天子。 “皇帝如何说?” 刘协顿时慌了神,紧张的手都无处安放。 天子受辱,站在一边的荀彧于心不忍,想要出言解围,却被身后的荀攸拽住摇摇头。 “公达为何拦我?” 荀攸不答,只是指指右侧上首位置。 那个位置属于曹操,可此刻曹操并未现身。 迁都之后第一次朝会丞相却迟迟不来,反而张武先跳出来给了天子一个下马威,这本身就不寻常。 “天子,本将军问你话呢,为何不答?” 刘协没有说话,殿下却有一人忍不住了:“张武,你放肆!” “喔?”张武看向那人:“你是何人。” “卫将军董承!” 得,又是一个没有投资眼光的笨蛋。又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忠义之士。 张武从来不会觉得大汉不好,盛唐强汉,那是所有华夏儿女的脊梁,它确实值得很多人为其效死。可是东汉算汉吗? 刘秀那一套天下由世家天子共治之,可以说甚至就是五胡乱华的根本缘由,而真正的大汉,在王莽篡政之后就已经结束了,留下来的不过是一艘腐朽的破船。 偏偏有人对这艘破船趋之若鹜,愚忠之人最可爱,同样也是最可恨的。 不是张武瞧不起刘协,就算没有曹操,就算他此刻仍旧坐镇长安,再退一万步,就算刘协雄图大志,他能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吗? 他有足够的魄力推翻自己祖宗立下的誓言根除世家之祸吗? 这就是历史的局限性,他姓刘,就注定要遵守刘秀那一套。 毕竟史官将他那祖宗吹得天花乱坠,只要他稍微质疑,立马就会被套上一定昏君的帽子,然后被一众酸儒口诛笔伐,众叛亲离。 既然已经扶不起来了,何必执着于一个所谓的忠义。 还是说这些所谓的忠义之士,不过是想揪着龙尾巴成为新的世家,继续作威作福? 还特么的有没有一点公德心了,难道非要逼死天下所有的平民才算了解吗? 曹操就完全不一样,大肆启用寒门,一纸求贤令就如同宣战世家的冲锋号,张武相信,有了自己辅佐,曹操的抱负只会比历史上更顺利,天下,绝不会归了司马家! 想到这里,张武暗自摇摇头,出言呵斥道:“小小一介卫将军,竟然如此同本将说话,来人,将此人给我乱棍打出去。”话音刚落,守卫大殿的兵士便执起棍棒,将董承乱棍打出。 皇帝受辱时,这些卫兵视而不见,偏偏张武一句话,比圣旨还要顶用,皇位上的刘协只感觉心凉。 做完这一切,张武重新回身直视黄琬:“朝会就要开始了,还请太尉站到你该站的位置上。” 黄琬指着张武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你!!!!” 青釭剑一寸一寸缓缓出鞘,张武握着剑柄笑的人畜无害:“太尉真的要扰乱朝会的话,本将就当你是乱臣贼子一并处理了。” 第五十五章 父控曹昂 黄琬吓得亡魂皆冒,颤颤巍巍的指着张武:“蛮...蛮夫,你莫不是还想当殿逞凶!” 张武将青釭剑随意的搭在黄琬的肩头:“我这宝剑还未饮血,第一次出鞘就能斩杀一个太尉,也算没有埋没他的威名了吧。” “冠军侯休得放肆,归列!”曹操终于姗姗来迟,龙行虎步跨入大殿,身后典韦扛着一双铁戟立于宫门之外,看得一众大臣胆寒。 张武原本就不想杀些老弱,所行之事不过是为了立威,正好曹操开口。 铿锵一声,青釭归鞘。 张武回到原处站定,直接开始闭目养神,魂游天外了。 威风也逞了,刘协也吓了,曹老板交代的任务也算是圆满完成了,接下来的事与他的关系就不大了。 玩政治,张武确实不在行。 此刻他的思绪已经飘回了将军府,回想那一众莺莺燕燕的曼妙身姿。 曹操来到右首位置站定,扫视一眼群臣,冲着天子拱拱手:“陛下,可以开始朝会了。” 刘协哪里敢行使天子职权,战战兢兢的回道:“还...还请丞相主持。” “那微臣就当仁不让了。”曹操当即一甩长袖,登上高高的台阶,在刘协身旁站定。 这时才有宫人出来唱喝:“百官觐见天子,跪!” 大殿上一众大臣呼呼啦啦跪倒一片,只有张武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没听清,仍旧傲然而立。 曹操只当没看到,而其他人则是根本不敢开口。 张武素来行事全凭喜好,一言不合便敢拔剑杀人,先有已故车骑将军杨奉的前车之鉴,后有太尉黄琬差点惨死。 朝会中无甚大事。 这次朝会的根本目的,就是曹操借天子之势封赏自己的嫡系。 他之前不过一介骑都尉,属下跟着他,最多不过得一校尉虚职,现在手握天子,就完全不一样了。 众人皆有封赏,就算是新投的李傕,都沾了张武的光,混了一个奋威将军,就是之前张武领的将军职位,与吕布平级。 等到日山三竿,张武站的腿都有些麻了的时候朝会才终于结束。 历史上曹操迎了刘协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封诸侯,首先就把大将军的位置干脆利落的丢给了袁绍。 那个时候袁绍势大,曹操不得不极尽笼络,可现在风水轮流转,曹操得了三万飞熊、杨奉旧部、长安洛阳的全部人口以及郿坞董卓留下的财富。根本不惧河北袁本初。 非但没有笼络,反倒是借天子之口向袁绍发了一份问责的圣旨:责问袁绍以渤海太守之职自领冀州牧。 张武听着有趣却也没有多想什么。 年关将近天气渐寒,眼瞅着就要入冬了,正是各家罢兵舔舐伤口之时。 这个时候就算曹老板真的指着袁绍的鼻子骂对方的祖宗十代,双方也不可能真的打起来。 “子谦,慢些走,回家抱美人也不急于一时。” 张武转身,见曹操领着典韦追上自己的步伐。 曹操上前拍拍张武的肩膀:“天越来越冷了,一会叫上子廉、子孝,一起去我府上小酌几杯如何。” 张武抱拳:“大汉丞相相邀,末将岂敢不从?” 曹操笑骂一句“我都没发现,你小子什么时候学的这般贫嘴,什么丞相不丞相的,我志不在此,我之梦想不过是死后...” 张武当然知道曹操想说什么,此刻却直接打断了他,认真的说道:“小子得主公赏识,弱冠不及便封侯拜将,时感惭愧,如蒙主公不弃,愿助主公成千秋霸业。” 曹操对大汉始终抱着一丝缥缈的幻想,否则也不可能到死都不称帝。 张武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出现,曹老板脑子一热,直接去学什么霍光。 而且霍光最后的下场就摆在那里,千古名臣的名声倒是有了,可怜可怜阖家上下无一活口,满门被诛,这就是当权臣的代价。 张武的话就是在提醒曹操:我不到二十岁,就被你抬上了高位,你现在已经在行使帝王之权了,不要在幻想着和大汉和平共处,老老实实的想着怎么荡平天下以后加冕为皇吧。 “哈哈哈,国事休提,饮酒去,饮酒去!” 曹操当下命人去请曹仁、曹洪过府,加上张武、典韦,共计四人,于丞相府设宴招待。 宾主坐定,仆人端上美酒佳肴。 曹操家中气氛倒是融洽,院落里还能见到孩童奔跑嬉戏。 张武有些好奇典韦的家眷如何了,这眼见着就要过冬了,孤儿寡母呆在山里日子也太难了,于是便出言询问:“逐虎哥,嫂子和阿满现在何处?” “主公赏我一间大宅,我已将拙荆、幼子接入许昌。” “如此便好,改日必定登门拜访。” 典韦满不在乎的摇头饮酒:“自家兄弟,何须这般繁杂礼数,我那里,你想去随时去。” 正叙话间,院中一小童手执投壶小箭,射向席间。 曹操顿时老脸一黑,刚准备出言呵斥,又见一少年,年纪与张武相仿,拽住小童挡于身后,拱手告罪:“客人恕罪,舍弟年幼,曹昂看管不力。” 曹操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指着少年向张武介绍到:“此乃我长子曹昂,字子脩,自幼熟读兵书,善弓马骑射。小的那个是我二子曹丕,甚为顽劣,不堪雕琢。” 魏国真正的建立者魏文帝曹丕不堪雕琢?张武只当是个笑话听听而已。 不过因为自己的出现,张绣已经被赤骥一脚踏死,贾诩提前归降。 没了宛城之战,典韦和曹昂自然幸免于难,曹昂不死,曹丕还能顺利继位吗? 张武顿时对曹昂流露出浓厚的兴趣。 “系统,扫描曹昂。” 姓名:曹昂 武力:4 统帅: 智谋:4 政治: 技:.纯孝:与曹操一同出征时武力 ,统帅 ,智谋 。 张武啧啧称奇,其他还好说,这个技能是什么鬼,父控吗? 听说过兄控、弟控、妹控,这种父控之人,张武还真是第一次见着。 曹昂毕竟还年轻,仍有上升的空间,当然追赶曹操可能是此生无望了,不过作为一个合格的守成之君已经绰绰有余。 至少一个孝顺的人,再坏也坏不到哪去,百善孝为先嘛。 宛城之战,曹昂舍马救父,自己却因此丧命,张武不相信这样的人会成为一个暴君。 未来的大魏人才济济,只要不是一个志大才空的暴君,就算是一头猪坐在那个位置上,也能成为一代明君。 曹操适时开口:“子脩,这位就是你一直想见的冠军侯。” 第五十六章 生拉硬拽乱弹琴 曹昂大喜过望,当即上前两步,弯腰作揖九十度:“小子曹昂,拜见冠军侯。” “子脩,你之前不是一直嚷嚷着要向子谦学习武艺吗?” 父子连心,这边曹操话音刚落,那边曹昂已经作势准备敬茶了。 张武直接从位置上跳了起来,连连摆手:“慢来,慢来,我真没有收徒弟的打算。” 如今天下正值乱世,张武只有两个爱好,一个是和美女谈恋爱,一个是战阵逞凶,收徒弟什么的未免太麻烦了。 而且这曹昂已经十五六岁了,武力却只有4,未来顶天也就是十出头的样子,张武要真收了这么个倒霉玩意,岂不是平白败坏自己威名。 可是曹操显然没有这么简单放过他的意思,从旁抓起一个牙牙学步的小姑娘一把塞进张武怀里:“子谦瞧我这次女曹节资质如何?” 就算是摸骨也得等孩童稍微长开一点之后,这女童看起来最多三岁,能看出来个毛线团啊! 张武硬着头皮回了一句:“甚佳。” “我将她许配给你如何?” 那边曹昂原本刚刚被偶像拒绝还有点失落,听到曹操的话,顿时两眼放光,如果张武成了他妹夫,请教武艺什么的,还不是水到渠成。 张武吓得差点把曹节扔在地上,他虽然喜欢美女,可又不是怪蜀黍,这么大的女童能嫁人吗? 曹操看出了张武的尴尬,顿时大笑两声:“哈哈哈哈哈,当然不是现在,等小女出阁之日,本相自当将她送去你府上。” 尼玛坑爹呢,张武都来不及张嘴拒绝,这事就这么离谱的定了下来,曹操直接主公变岳父,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 事到如今张武也算是看明白了,这哪里是简单的饮酒,曹老板分明就是有备而来啊。 反正只要能将自己彻底绑在他的破船上,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可张武压根就没打算下这艘破船啊。 事到如今,曹操已成腾飞之势,如果进展顺利,十年间则天下可定,张武除非是傻了才会丢弃眼前的荣华富贵另投他人,关键是也没别人可以投奔了啊。 刘备还在流浪,孙坚已死,孙策还寄宿在袁术手底下讨生活,袁绍的势力现在跟曹操不过半斤两,袁术膨胀过头迟早要完,剩下杂七杂的臭鱼烂虾灭完是迟早的事。 既然曹操非要亲上加亲,张武也懒得拒绝了,与其放任曹节长大点许给刘协做皇后,还不如留给自己当老婆,就当白捡了一个媳妇。 不过曹老板也算是下了血本,自古以来,嫡庶有别,嫡妻也就是正妻有且只有一人。 张武已经有了蔡琰,那么到时候就算曹节真的过门,也不过是个庶妻,注定要低人一等,虽然张武并不觉得自己会区别对待,但是这可是曹操的女儿啊,竟然嫁给自己做小,不得不让人惊叹。 曹节窝在张武怀里,不哭也不闹,安静的探出小脑袋,好奇的问道:“爹爹,什么是许配啊?” 曹操宠溺的刮了刮女儿的鼻翼:“许配就是女儿以后多了一个像兄长一样的玩伴,他会陪你玩闹,供你吃喝。” “那他能像爹爹一样陪我玩骑大马吗?” 恐怕天下所有的父亲听到这种话都高兴不起来,曹操也不例外,顿时悲从心来,狠狠瞪了张武一眼,抱回曹节放在自己肩头:“乖女儿,你记住,他要是待你好,你才能和他玩骑马游戏,若是他待你不好,回头你告诉爹爹,爹爹打烂他的屁股。” 曹老板猝不及防的开车差点让张武吐出一口老血,这都哪跟哪,自己怕是跟了个污妖王吧! 得,捡了一个便宜媳妇,还搭了一个完蛋岳父,张武干脆闭嘴,回到位置上寻典韦喝酒去了。 结果典韦不合时宜的来了句:“子谦好福气,我之前就瞧主公这闺女生的可爱,圆咕隆咚的,本来还想请主公将她许给我家满儿来着,没想到被你小子捡了便宜。” 艹! 遇到一对倒霉父女也就罢了,结果典韦一句话,张武的辈分平白无故低了一等。 抢了人家儿子的老婆?不就是人家的儿子辈吗? 一顿酒喝的张武那叫一个闷闷不乐,旁人都在笑,就他一个拉着一张苦瓜脸。 结果张武吃完酒回到府中更是悲叹交加。 原来因为他和蔡琰的定好婚期之后,按照理法是不能再见面的,第一天来许昌的时候纷乱繁杂,蔡邕自然没有多说什么。 到了第二天,蔡邕已经安顿好府邸,自然接走蔡琰。 最要命的是蔡邕心软,在蔡琰的请求下认了貂蝉作义女,将貂蝉一并接走了。 否则貂蝉一人无名无分的,呆在张武的将军府算怎么回事,那不成了小妾了吗? 这下张武彻彻底底的变成孤家寡人了。 当然,院落中还有许多莺莺燕燕,那些婢女都是曹操精挑细选出来的,容貌自然出众。 可也要分跟谁比啊。 张武在蔡琰、貂蝉周边转悠惯了,再去瞧那些面容姣好的婢女,已经沦为胭脂俗粉。 “真的是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缝。” 就在张武感叹世事无常,温柔乡不再的时候,府中下人难得的为他带来一个好消息。 “将军,府外一个自称华雄的壮汉求见。” 张武顿时将些许不快抛诸脑后,过了年他就十五了,在这个时代已经到了适婚年纪,到时候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蔡琰、貂蝉迎回府中,反倒是华雄,怎么着也算是一员猛将。 此刻他所率飞熊军中正缺少人才,华雄既来,定有投效之意,张武庆幸的是华雄没有直接去找曹老板,否则估计很够呛能安排到飞熊军中。 “客气请进来!” “诺。” 第五十七章 融合度99% 一会功夫,下人领着华雄进了骠骑将军府的正堂,张武起身相迎。 “公伟何故来迟。” 华雄抱拳,单膝跪地:“无颜面见将军,故来迟,愿为将军抬枪。” 就在今天,在牛辅的护送下,华雄一家得以团聚。 董卓已死,他心中最后的一点执念随之烟消云散。 原本华雄打算就此归隐,告别沙场,只在曹营练兵,算是尽了最后一分对董卓的忠心,可是瞧着妻子殷切的目光 孩子崇拜的眼神,华雄又是羞愧,又是不安。 他住的地方,是豪宅大院,出入有仆从相随,只是负责练兵,却拿着比寻常将军都多的俸禄。 很显然,他的家人都将他当做了朝廷的高官,他甚至有点怕,怕他们开口询问自己身居何职。 而曹操给他的这一切,难道就只是为了让他安心练兵? 所以他来了,他选择重新复出,求一个封妻荫子,求一个心安理得。 华雄之所以不直接找曹操而是找上张武的理由更简单,张武身边功劳好混,寻常人挤破头想要进飞熊军中任职, 不就是看到李傕投效不足两月就混了个奋威将军吗? 张武连忙扶起华雄:“不过是年不更事的一句戏言而已,公伟不必当真,你本军中大将,便先留在我身边任一偏 将吧,来日建功立业,我亲自为你讨封。” 张武除非傻了才会用华雄抬枪。 当初那句妄言不过是初出茅庐的狂傲,来到东汉这么久了,张武越发的明白,一个拥有武力的武将意味着什么 战阵之上,无双难觅,一个武力突破九十的一流武将已经足以率军冲锋而如入无人之境。 唯一可惜的就是张武身边没有一个统帅型的将领。 否则的话,副将压阵的前提下他可以随意冲杀,完全不用顾及自己的军队。 华雄摇摇头,继续重复道:“愿为将军抬枪。” 张武眉头一跳,呦呵,还是个犟种,那就没有必要好好说话了。 “嘿,公伟,不是我小觑你,我那铁枪,怕是你抬着费力。”说着一指身后的兵器架。 华雄顿时来了脾气,他可能挥不动张武所用战枪,如果只是简单的抬起来,他不信自己做不到。 于是伸手抓住霸王枪枪身,微微用力想要试试分量。 只见那枪纹丝不动。 片刻后,华雄全身肌肉高高隆起,仰天爆喝一声,全身的力气用在手臂上,可那柄枪依旧纹丝不动。 张武也有些好奇,霸王枪分明只有四百余斤重,按理说以华雄的力气,扛着或许会费劲,但是拿都拿不起来就有 点夸张了。 “莫非是神兵择主,主动选择了我所以别人拿不起来?” 想到这里,张武又想到一件奇怪事,当初他兑换霸王枪的时候拿在手里感觉那枪四百余斤,可那个时候他只融合 了一个武魂,基础武力只有,而现在他的基础武力已经达到,浑身力气暴涨,那枪拿在手里依旧是最趁手的 重量。 就连他砸开郿坞大门的时候,全身力量凝于一线,那枪还是正好的重量。 那是不是说以后无论自己融合多少武魂,力量达到什么地步,霸王枪的重量始终会刚刚好。 这样一来,事情就变得有意思起来了,张武不得不感叹一句,系统出品,果然精品。 想到这里,张武心情大好,上前一步单手拎起霸王枪细细感受一番:“公伟不必费力了,我说过,这枪你抬着费 劲。” 华雄哑然。 “好了,你先去飞熊军中熟悉一下情况吧,你的老朋友李傕也在那。” 安排完华雄后,张武去曹操那里报备一声,他是骠骑将军,两千石一下的武将可以自行任命,不过这种事还是要 打招呼的,不然就有点宣兵夺主的意思了。 随后。 许昌也迎来了入冬的第一场雪。 张武讨厌这个时代的冬天。 每到这个季节,他就会想起自己初来乍到,在山里讨生活的那段日子。 那个时候只要冬天一来,他便只能躲在四处漏风的茅草屋里瑟瑟发抖。 现在,他仍旧喜欢在冬天窝在家里。 军营中的事,全权交于李傕、华雄,朝堂方面也随便找了个理由告假,刘协自然是欣然同意。 张武干脆整日窝在府中练武。 连翻征战以及每天坚持不怠的操练下,第二武魂的融合已经接近尾声了,他准备在年前加把劲,来年也好继续在 战场上搅风搅雨。 日子一天天过去,张武除了吃饭练武,最多就是偶尔和三两好友喝喝酒,顺便去对面丞相府窜窜门。 武魂的融合也接近了最后的尾声。 这一日,典韦护卫着曹操刚下朝,回府的车架才走到一半,就见张武拎着一个大枪,火急火燎的寻来。 “子谦,出了什么事,如此急躁?” 张武抱拳:“主公,近日来我勤修武艺,眼见就要突破,故而前来找逐虎哥切磋一番。” 曹操一愣,这就又要突破了?这到底是什么怪物啊。 典韦虽勇,不过曹操还真有点不放心典韦独自对战张武,于是开口询问典韦:“执戟校尉可有把握?” 只见典韦两眼放着精光,神色兴奋而凝重,沉声回答道:“只是切磋的话,需找来夏侯元让相助。” 切磋而已,还要以二敌一,曹操听得是暗自咂舌,典韦和夏侯惇可都是他心目中的万人敌啊,那张武算什么? “罢了,也无需专门找一趟元让了,明日本相聚将围猎,设一擂台,子谦便为本相守擂好了,到时所有武将会轮 番挑战,子谦切莫给我丢人。” 张武一愣,车轮战?这更好,融合度已经到了%,他还真有点怕合典韦、夏侯惇之力不能破开。毕竟第二武魂 解封的试刀石,用的都是吕布。 解封尚且如此困难,彻底融合就更是难上加难了,如果是曹营的全部部将的话,应该也许差不多勉强够用吧。 第五十八章 冬狩 冬狩自古有之,连日忙碌朝堂琐事,曹操也有些心累,正好向刘协提议,刘协不过一提线木偶罢了,自然是只有 同意。 不知是否上苍庇佑,翌日一早,连日来的暴雪都消停了下来,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张武在婢女的服侍下,穿好盔甲,早膳用到一半,便有宫人前来传令,命他抽调飞熊三千精骑护卫天子车架。 宫人传完令,原本准备折返,却被张武开口叫住。 “小太监,你且站住,本将问你,天子要去冬狩?” 张武凶名在外,宫人畏惧,连忙跪下回话:“回冠军侯话,天子近日感觉心中烦闷,便命丞相组织围猎,不仅是 天子,秩比两千石及以上公卿,都要参加。” 张武暗道曹老板会来事。 这嘴皮子一张一合之间,明明只是一场简单的切磋,硬生生的演变成了天子冬狩。 不仅满足了张武的诉求,顺道练兵不说,还能震慑天子百官。好一个一石三鸟,不愧是玩政治的高手。 当下张武唤来士兵向李傕传讯,自己则是来到马厩喂饱赤骥。 飞熊军素来军纪严明,训练有素,很快护卫天子车架出了许昌。 很快,浩浩荡荡的队伍来到城郊,城郊有专门的猎场,猎场由专人看管。 当然了,天子狩猎不过是走走过场,不可能真的去猎杀猛兽。 猎场中大型猛兽不是被驱赶,就是已经被猎杀,只留一些麋鹿、狡兔、山鸡之类。 即便是这样,这些飞禽走兽也会被专门驱赶到一个较小的范围,方便猎杀。 猎场附近的空地上,修建一处高台,两侧则是设擂台。 天子、丞相坐定,百官见礼后,冬狩也算是正式开始了。 一众将军跨长弓,携骏马,个个趾高气昂。 曹仁、曹洪、曹纯、夏侯惇、夏侯渊、徐晃、典韦、于禁、乐进、李典、李傕、华雄、牛辅并若干偏将一字列开,声势 雄壮。 一干谋臣则是围在火炉旁饮酒。 张武却没有动弹,反而坐在火炉旁一同饮酒,郭嘉顿时不乐意了。 他能光明正大饮酒的次数本来就是屈指可数,而和张武喝过酒的郭嘉很清楚,对方就是个酒缸子,自然心中是不 乐意的。 “子谦,你不去猎场逞威,如何坐在这里分我等的酒水?” “哦?有问题吗,郭大蠢材。” 郭嘉与张武旧识,自然不惧他的凶名,当即一拍案几站了起来:“放屁,我郭嘉胸中自有丘壑,倒是你满脑子野 蛮暴力,简直有辱斯文。” 张武端坐,根本不为所动,只是笑笑:“我怎么不知道奉孝何时成了女子身。” 在座皆是聪明睿智之人,细细一想,胸中自有‘丘’‘壑’,一凹一凸之间,可不就是女子吗? 众人想笑,却又觉得武夫之间的荤话实在有辱斯文,憋得难受,一个个脸色涨红,胡须乱颤。 郭嘉气得直翻白眼:“胸中没有三两墨,你也就剩牙尖嘴利了。” 呜呜呜~ 片刻后号角高亢悠长的声音响起。 宫人于高台前高声唱到:“天子令,冬狩始!” 旋即,下列百余名宫人齐声唱和:“天子令,冬狩始。” 夏侯惇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妙才莫争,既然骠骑将军不来,这狩猎的头名便由我拿下了。” “夏侯元让莫非是在小觑我陈留典韦否?”典韦纵马狂奔,一声虎吼惊落不少林中积雪。 “哈哈哈哈,你这莽汉好不晓事,冬狩主要是考校骑射,你还是算了吧。” 典韦不甘示弱,见前方麋鹿,随手取出袋中小戟打飞夏侯惇射出的箭羽,随后策马一跃,拉住麋鹿掠上马背,拿 着镌刻着‘典’字尾羽的箭矢直接扎进麋鹿脖颈中,麋鹿翻腾未忘,这厮脾气上来,一把拽掉鹿头,殷红的血渍瞬 间染红了雪白的大地。 旁边诸将看得那叫一个目瞪口呆,还有这般操作? 火炉旁荀彧看的也是热血沸腾,甚至有点雀雀欲试:“陈留典韦,恐怖如斯,冠军侯以为,这次冬狩谁可争先? ” 荀彧武力值不低,习君子六艺,骑射较之一般三流武夫有过之而无不及,是真正能仗剑杀人的汉儒,而非那些折 了脊梁只剩满口仁义道德的酸儒。 “文若先生莫要折煞我了,以表字相称便可。” 荀彧也不推脱,笑问道:“那子谦以为,典韦可争先否?” “应该不能吧,蛮力狩猎虽然血腥,但是不够高效。头名之争,应在妙才、元让之间。” 果然,张武话音才落,只见围场中夏侯渊张弓搭三箭,分别命中山鸡、雪狍、野兔,瞬间赶超典韦。 这就是张武不下场争先的理由。 他不通箭法,只凭一手投掷标枪虽能狩猎,但效率太慢,到时候真要输了,他这天下第一武将的脸面何在。 世人皆爱虚名,张武自然也不例外。 高台上,曹操悦而饮酒:“天子可见我军威强盛乎?” 刘协无奈,只答‘雄壮’。 首日围猎,头名被夏侯渊摘得。第二日围猎头名被曹纯摘得。三日则是夏侯惇险胜曹仁一筹,拔得头名。 三日之期一过,便是擂台之争。 左擂为射,右擂为武。 论骑射,有善射技能加持的夏侯渊真可谓是冠绝曹营诸将。前日猎场争先他不过是为了照顾诸将颜面,第二日第 三日都放了水,否则三日头名皆为他一人所揽。 “丞相有令,骑射头名赐蜀锦红袍。” 冬狩进行到这里还算的上顺利。 因为诸将发现,无论是围猎,或者是骑射擂台,张武都未下场。 这倒是让他们安心不少,放心大胆的争功。 第五十九章虎痴 擂台上,夏侯渊左右开弓,每每能于百步之外正中靶心,全美的诠释了花式 骑射的新玩法,不甘落败的挑战者蜂拥而至,然而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大的 麻烦。 时至正午时分,夏侯渊跃马而出,执长刀,以刀背勾走成列架上的蜀锦红袍 挂于后背,意气风发,好不快活。 曹操之所以搞出如此繁多的花样,其实为的就是给手下将士发发安慰奖,因 为他怕到了明日,武擂一开,给予其他将军的打击太大。 就在曹操准备大肆夸赞夏侯测之时,远方却喊杀声大作,已至猎场外围。 "报!心” 斥候飞马来报。 “禀丞相,千米外,-壮汉驱数百贼兵而走,冲撞了天子猎场,飞熊尽诛贼 兵,正与那汉子缠斗。” 曹操听得啧喷称奇,一个人赶着数百人跑,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得到的。 当即一挥衣袖,朝着张武吩咐道:“子谦,引那壮汉来见我。” "诺。” 张武马快,先行一步奔至乱处。 只见一人身长八尺余,腰大十围好似一尊铁塔,手执长510柄大刀,跨驽马 左右冲突之下那瘦马已经气喘吁吁,随时有到底而亡的危险。 壮汉显然是留了手,飞熊精骑只伤未亡,多为刀背打落马下。 "好一绝世虎将。“张武赞叹-声,用系统扫描对方一番。 姓名:许褚 武力: 98 统帅: 74 智谋: 60 政治: 15 技: 1.虎痴:不知畏惧,战阵交锋每十回合武力 1,最高 9。 2.裸衣:卸甲与人斗武力临时 5。 原来是虎痴许褚。 许褚见一跨红马,少年将军模样的人来,顿时高声呼喝:“那小将军,爷爷 不想伤人,快快引你兵马退去,放我归家。 张武原本还在感叹许褚虎勇,这下老脸彻底黑下来了,长枪遥遥一指:“你 爷爷的恶汉子,没大没小的当谁爷爷呢,想死不成。” 许褚以拳擂胸,砸的咚咚作响: "爷(ceej)爷谯县 许褚,你可闻得,识相的速 速退去,我还要去许县寻那张武一决高下,张武你总听过吧? 原来曹操整合兖州之后,许褚家乡也没了葛陂贼作乱,反倒是他整日呆在乡 里斗狠逞勇,乡邻苦不堪言。 许褚的老父亲没办法,便告诉他,许县有一天下第一武将,名为张武。 习武之人都是斗狠逞勇之辈,都没打过,许褚自然不服张武的第一,于是直 奔许昌而来,-路下来,他倒是听说了不少张武的威名,心中更是雀雀欲试。 途径一村庄时,见乱贼劫掠百姓,便仗义出手。 将近八百贼兵被他尽数打散,他却不肯就此罢手,-直驱贼至许昌附近,这 才被飞熊出动,尽数剿灭。 张武问明缘由,差点没从战马上栽倒下来,没好气的说道:“我便是陈留张 武。 许褚上下打量张武表示不信:”马倒是好马儿,若张武就是你这个样子,我 一只手就能打趴下。” 张武命人牵来一匹大宛良马赠予许褚:“汉相曹操于此地设擂,你若想挑战 张武,便随我同去。” 许褚倒是识得好歹之人,在他的家乡可没见过这么好的马,坐于马上后连忙 抱拳相谢:“嘿嘿嘿,多谢小将军赠马,等我收拾了那陈留张武,得了曹丞相 赏识,回头定请你痛饮三百杯。“ “得了,废话少说。” 两人一前一后入了猎场,来到高台前。 众将看到来人,啧啧称奇。 似典韦、许褚这般,一瞧之下便是勇将,形似铁塔,凶神恶煞,胆小之人不 敢直视。 反倒是张武那般好似异类。 即便着重甲,骑骏马,带凶兵,寻常人一瞧,也道是个儒将。 这也是为什么曹营上将千千万,曹操偏要选典韦、许褚这样的护卫左右的原 因。平日了带着张武出门,人家只当带着家中后辈,没办法,长相决定气势 张武不发怒的时候,就如一普通的邻家少年郎般人畜无害,别人一瞧都能 心生好感。 曹操见许褚,也是道不尽的喜爱,直接下了高台,扶其背而好言攀谈,不到 半个时辰的功夫,许褚已经是左一口丞相,右一口主公的叫着了。 看得张武那叫一个目瞪口呆。 "丞相,我听那将军说此处设有擂台,快快让某家上去,挑战陈留张武。 “仲康莫急,本相还未宣布规则。” 曹操说罢转身拽住张武,二人一同走上擂台。 “曹某自陈留起兵以来,幸得子谦相助,诛董败吕威震长安,眉坞城外子谦 神勇,一枪砸开城门而尽得董卓之富。此乃上天赐予我曹某人的上将军,当 真勇绝天下,武艺当世无二。这武擂便由子谦担任擂主,众将皆可上前挑战 “武擂规则到也简单,众将轮番挑战可独占,可邀友围战,伤者赏百金,凡 是能在子谦手下走出十合台之人,拜将。挑战二十回合而不落败者,赐千金。 百余回台不落败者,封关内侯。战而胜之者,赏万金,封列侯。 吼! ~吼! ~吼! ~吼!~ 曹操的话就如同丢进炸药桶中的一颗小火星,瞬间燃爆了所有武夫将军的热 血。 沙场效命,为的不就是-一个封候拜相,封妻荫子,张武虽勇,却也挡不住众 人对功名利禄的向往。 而且光是受伤就可以领百金!寻常这种好事恐怕只有在梦中才能实现。 曹操低声吩咐道:“子谦切莫放水,本相私库中可是没有多少银两。” 张武也是热血沸腾,大笑三声打了包票:“主公放心。”, 第六十章武擂之争 周围战鼓擂的通天响,张武唤来赤骥,潇酒一挥霸王枪,立于武擂之上: 何人先战?' 众将虽然热血沸腾,却也不愿意当这争先之人,车轮战先战的不是为别人做 嫁衣吗? 面面相觑下,曹洪率先跃马上擂,一挥长刀,直取张武:“哈哈哈哈,我来 战你!” 普洪自知自己武艺不精,可他倒是不怕,一来他和张武私交甚秘,不怕对方 可以落他面皮,二来既然争功无望,不如牵个头,也算是在众将面前刷个脸 :你们都不敢先上,我曹子廉却敢争先。 张武当即一笑,霸王枪在长刀刀面上来了一计蜻蜓点水,大刀顺势劈向旁出。 曹洪的攻势虽被化解,但此刻却是心中一喜。 他是知晓张武的力气的,可是刚才那一下,他分明没有感受到半分力道,对 方在放水! 得出这个结论的曹洪更加奋力的卖弄武艺,将长刀舞得花里胡哨的,至少看 起来在气势上不落下风。 擂台上,双方打得有来有回,擂台下众将领看得那叫一个目瞪口呆。24 “子廉武艺还不如我,我若上场,岂不是有争胜的可能?莫非陈留张武真的 是浪得虚名,被人吹嘘出来的? 老实人 曹纯武艺不精,看不穿场上的猫腻,可一旁的夏侯停却是领教过张武 武艺的。 "子和切莫上当,子廉平素与张武交厚,那小子是故意放水照顾子廉面皮的 曹纯愣是不信邪:“是不是放水,要我亲自试过才知道。” 十回合,不分胜负,眼瞅着就要到二十回合,曹洪甚至已经看到千两黄金在 向自己招手,可是张武如何能教他如愿。 十合不败者拜将,此刻曹洪本就是将军,自然无碍,可是要真的到了二十回 合,看台下的曹老板就真的该心疼了。 战至十九回合,霸王枪枪势- .转,自张武手中窜出,越过曹洪手中大刀,挑 住其马咎。 长枪急转直下力量何其恐怖,曹洪座下战马顺势倒地,将曹洪甩飞出去。 曹洪成了滚地葫芦,狼狈的爬起来却发现身上完好无损,当即大怒:“张子 谦!你说你刺我一一枪也好,拽我战马作甚!平白损失一百金,真是气煞我也 "输了就快快下场,为了一百金便教我刺你,抠门吝啬也要有个限度吧!” 曹洪气呼呼的牵起战马,向武擂下走去: "成,以后我就去你府上用膳,什 么时候吃够一百金,什么时候算完。” 这边曹洪才下场,那边曹纯已经跃马冲上擂台:“曹纯前来领教!” 张武目光一转,曹纯,字子和,乃是未来虎豹骑的主将。 这家伙在张武眼中应该是统帅型将领,怎么也敢上擂。 “系统,扫描曹纯。” 姓名:曹纯 武力: 85 统帅: 90 智谋: 85 政治: 82 技: 1.骑统:率领骑兵时统帅 1,武力 2。 好吧,果然是个统帅型将领,这种家伙上来凑什么热闹? 张武闷闷不乐之下捉住枪尾,横甩枪头,大枪闪电般探出,直接砸烂了曹纯 战马的头颅,可怜曹纯尚未出招,就已经成了滚地葫芦。 身上明亮的铠甲上沾着爱马的血迹和泥土、白雪混合在一起,要多狼狈有多 狼狈。 吼! ~吼! ~吼! ~ 威武!威武!威武! 兵士们可不管曹纯是何心情,只顾着高声喝彩,更何况前来围猎的飞熊,本 就是张武的嫡系部队,主将成为,士卒岂有不高兴之理? 远处的许褚眼底闪过一丝凝重。 现在他已经彻底相信赠马之人就是张武了,暗道:这厮好大的力气。 曹纯一撇头,随手抱拳,不发一言下了擂台。 “谯县许褚,特来领教!“ 张武原本正烦闷着呢,这样小猫三两只的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灌满融合 度呢,这转眼就来了个重量级的选手,当下大喜过望。 "元让,你看这汉子是张武的对手吗?” 夏侯惇对着夏侯渊摇摇头道了三声难。 他是身临其境的真正领教过张武的枪技,浑然天成,势大力沉,似是用枪, 又像用锤。 一杆长枪在手,对方可以是最出色的将技大师,又可能是最暴躁的大力蛮熊 甚是诡异,夏侯悖就从未见过这种路数的武将。 “妙才,只等这许褚败下阵来,我两联手,看能不能侥幸混个关内候。” 夏侯渊暗道胞兄没有志气,两人联手才想着关内侯,还用上了‘侥幸'二字。 许褚并未策马冲锋,而是驾着新活计缓缓上台,顺手将披在身上的寒衣解去 露出夸张的腱子肉。 “这人行不行啊,大冷天的光个傍子,也不怕染上风寒。” “看这气势,应该有些门道。” 653"这人名为许褚,是我老乡,纵横十里八乡无敌手,应该可以在冠军侯手 下讨些便宜吧。 典韦被一众偏将吵得脑子发昏,出言呵斥道:“都闭嘴,认真看着。” 典韦看似粗蛮,其实内里细致,他很清楚,想要和张武对阵,必须要摸清对 方的枪法路数。 当年在山里的时候,他只感觉对方的枪技一往无前,是枪似戟,毫无花哨却 又招招致命。 可眼下再看,却全然变了味道。 翻转时似枪灵动,劈砍时似锤暴躁,挥舞间又是长戟势大力沉。 典韦本就是用戟高手,却在枪的身上看到了戟的味道。 "之前不知是冠军侯当面,许褚多有冒犯,还望勿怪。” 对方本就是虎逼性子,张武并未放在心上:“许仲康,不必留手,正好让我 领教一二,能不能封侯拜将昂,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许褚双手执刀,战马缓缓冲锋,然后冲势越来越快,最后化为-一道残影。 长刀借人势,人借马势,三势合一之下,那一刀堪称惊艳。 喝! ! !m∞∞~. 第六十一章败许褚 张武轻磕赤骥,好马与主心意相通,放蹄奔腾。 迎着许褚惊天一刀,长枪一甩,化作一道残影,直击刀刃。 张武的选择很简单,正面刚,硬碰硬! 铛! ~ 一时间火花飞溅,观战之众,离着近的只感觉耳膜生疼。 张武力大,震得许褚虎口崩裂,几乎差点握不住刀,一击过后,两条铁臂微 微颤抖。 强,真他奶奶的强的离谱。 大宛良驹后退两步,稳住身形,许褚借机喘息片刻。 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在力量上完成自己的人,而对方看起来,不过一个瘦猴 寻常遇到这般人物,许褚一只手就能将对方提起来。 张武只是安静的等待着许褚喘息,轻抚赤骥后背,好似在安抚准备撒欢的孩 童。 “小红,慢来,慢来,你现在冲过去可就没有意思了。 十息之间,许褚的胳膊终于停止了颤抖,爆喝一声:“再来!” 这一次,许褚完全放弃了进攻,转攻为守,企图在对方挥枪之间找到破绽, 转而反击。 张武则是没有顾忌许多,刺、挑、劈、砍完全随心。 两马并驾齐驱,二将的兵刃碰的叮叮作响。 只等快到擂台尽头,张武马快,已经领先许褚两个身为,赤骥当即凭空横转 马头,率先回奔。 两马交错之间,霸王枪气势轮满,从左至右,狠狠砸在了许褚的刀柄上。 只见许褚斤三百斤的庞大身躯直接被扫落马下,摔在地面上。 赤骥则是高纵前蹄,肆意鸣啸。 看台上,曹操激动的直接从座位上站起了身来:“好马儿,好战将,子谦之 勇,冠绝天下,冠绝天下啊、“!” 刘协黑着脸迎合两声:“ 丞相所言极是。” 张武那是曹操的死忠,听宫人说今日曹操又许了三岁的次女曹节给张武作庶 妻,一时间主公便岳父,从属变亲族,两人更是亲近到无以复加。 这个人表现的越勇武,刘协只会越头疼。 许褚翻滚着起身,双手虎口皆裂开,露出其中骨血,手中刀柄弯如圆月,正 中位置留下一道深深的划痕。 “许褚,还能战否!” 许褚双目泛红,粗气如牛,用力掰直刀柄,唤来战马翻身而上:“身未死! 志为消!为何不能战! ! !" 雄毅!雄毅!雄毅! 军中敬佩强者,许褚此刻用一己之力,燃起了军人的热血,败而不退,这一 刻没有人再去关注胜负,一切的功利心都暂时押后,他们只是想为那个壮汉 鼓鼓劲。 "谯县许仲康,坚毅果敢,当为我之上将! 曹操是高兴了。 刘协却悲从心来,干脆不再观战,直接闭目养神。暗呋:曹贼手下强将何其 多哉,我真能在许昌重新光复大汉吗? 见敌手还能起身,赤骥高兴的来回乱蹦,它和张武一样,已经寂寞了很久了 遇到一个像样的对手是那样的兴奋。 可许褚座下大宛良驹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几个来回的碰撞下,四蹄发虚, 冒着粗气。 大宛马放在军中,那是一等一的良马,可是此刻却不够看。 曹操察觉不对,大手一挥,向亲卫吩咐道: "去,将我的青骢牵来,赐予许 壮土。 "诺。" 片刻,兵士便牵着一-匹高头大马进入擂台,交于许褚之手。 那马儿毛发呈青色,无杂毛,目光如有神,响鼻如同闷雷,看得许褚爱不释 手,直道好一头大青龙。 舍了大宛马,再跨上青骢:“打不赢也有恩赐,丞相待我何其厚哉。“许褚的 底气也足了一一些,高声道谢:“谢丞相的大青龙。 "大青龙?这厮倒也有些墨水,作比倒是形象。” 许褚稍歇片刻,又与张武战作一团。 曹操看着惊心,已经下了看台,行至擂台旁将军歇马之地,开口问典韦:“ 二人交战多少回合了?” 曹操想着,只要一到二十回合,他就立马喊停,赐许褚将军位,赏千金。 典韦瓮声瓮气答道:“不过寥寥七合。” 曹操大惊失色,只要长了眼睛都看得出来许褚勇猛好似非人,可交战如此惊 心动魄,没想到才过了仅仅七个回合。 战至九台,赤骥再度一跃,远高于青骢,张武当即挥枪一劈。 叮的一声,许褚的长刀终究是不堪重负,从中断为两截,许褚满头大汗,滚 落马下,呆呆的望着手中兵刃。 张武每一次劈砍,竟全都落在一-处, 如此重压之下,通体精铁打造的刀身也 扛不住。 许褚是猛,有裸衣加成下武力值高达103,可惜他的勇绝是持续作战技能, 属于越战越勇那种类型的。 反观张武,只要长枪在手,有枪魂的加持下他就拥有115的武力值,即便没 有破军、昭武的加持,许褚也是拍马不及的。 若不是张武两次想让,等许褚缓手,最多也就四五回合之数,对方就得落败。 既然曹老板说了不要放水,那只要不超十合,就算完成任务。 勇绝! ~吼!吼!吼! 勇绝! ~吼!吼(了好赵)!吼! 伴随士兵的欢喝,许褚失魂落魄的走下擂台,来到曹操身后站定,旋即一言 不发。 ""~仲康不必懊恼,张武毕竟只有一个,来日可与吕布争雄。” 曹老板的劝慰显然没有什么效果,武人争第一,何等没有志气之人才会放眼 第二? 第二,第三,第十?只要不是第一,又有什么区别禾。 “妙才,走,该我等上场了。” 夏侯惊作势欲出,却被一边的典韦抢了先,典韦战马已经跃上擂台,直逼张 武。 "逐虎哥现在挑战,可是做好了准备?” 典韦并不轻松,眼神凝重:“未曾。 张武又问:“那为何不多准备一会。” 典韦如实答道:“恐继续观之,失了战心。”。 第六十二章一战四无双 张武深吸一口气:“逐虎哥,你也知道,我于此地守擂,就是因为武艺渐成 随时都有突破的可能性,如果对手是你的话,我不会刻意留手。 典韦哈哈一笑:“小子,忘记以前陈留山中老哥是如何教训你的了吗?尽管 放手一搏吧,如果如果我撑不住,会唤帮手,你只管放心。 张武心中感动,以典韦的傲气,寻常情况下,即便战不过他也不会选择寻人 帮忙,可现在为了自己的突破,对方确实放下了骄傲,此乃仗义兄弟,虽不 同姓,却已同心。 典韦取下背后两支铁戟,策马奔来:“来吧,就在今日,完成那日山中未完 的之约。” 典韦下山前,确实说过会在张武武艺大成之际,与他放手一搏,因缘际会下 这个约定虽被延后,但放在此刻,却也正正好。 霸王枪,枪出如龙,没有丝毫留手,张武的长枪犹如一道闪电,势如奔雷, 动若劲风,席卷而来。 典韦两支铁戟交叉于前,蛮力挡之- 时间,恐怖的力量掀着两马同时倒退。 典韦不退反进,架马欺身而上,一支铁戟高举头顶作势欲劈,一支铁戟挺于 胸前顺势便刺。 张武反手之间只500得化攻为守,枪头挑飞头 顶铁戟的同时用枪身挡住胸前 短戟。 典韦力大,可要是以为典韦只有蛮力,那便是错上加错。 戟为重兵,大开大合,多借武势少章法,如同吕布,一身武艺皆在战阵之中 打磨出来,自成一派,完完全全的狼性戟法。 而典韦不同,双载较之单戟短出几分,恰怡是这短出来的几分成就了双载的 灵活多变。 两马交错之间,张武记回首望月,直打典韦腰间。 典韦一夹马腹,强行翻转战马奔腾的方向,避开张武长枪的同时,铁戟直取 张武后心。 这一手,倒是赢得无数将官兵甲喝彩。 曹操激动的砸拳:“好!好!我的执戟郎中果真骁勇无双。” 叮叮当当,两马绕着擂台一圈,张武越战越勇。 "逐虎哥,吃我一记重劈。” 典韦心头一跳,-般情况张武不会出言提醒,既然对方开口,那么这记重劈 定然不好接。 典韦连忙翻动两支短戟交叉,戟尖挂着铁戟的小支中交错于前时,霸王枪已 然落下。 铛的一声,戟尖连带着小支瞬间崩飞,一双铁戟眼瞅着就要掉落,典韦一招 海底捞月重新取于手中,策马奔至擂台边缘高声喝道:“元让,帮忙!” 夏侯惊毫不犹豫,跃马而上,言语之间,还捎上了胞弟夏侯渊: "张武勇绝 ,妙才与我一道。” 夏侯渊当即张重弓,没有丝毫留手,箭头直指张武。 曹操在一旁看得是胆战心惊,现在四人,每一个都是他的爱将,若有分毫闪 失,真是哭都没地哭。 他怕典韦受伤,跟怕张武被夏侯渊冷箭所伤,就在他准备出言喝止交战之时 张武已经策马奔至夏侯醇面前,轻抬枪尾打飞暗箭,长枪挑,直接挑飞 了夏侯惊手中铁矛。 回身打中上前来救夏侯惊的一双铁戟。 夏侯渊恼羞成怒,一把丢了重弓,捉刀上前。 夏侯惇趁势取回铁矛,加入战团。 一时间四人打的难舍难分,枪、矛、刀、戟各自碰撞,战马长啸。 威武!威武!威武! 周围的士兵嗓子已然喊哑了,却仍在喝威,仿佛不知疲倦。 荀或长叹一声:“从来之闻子谦勇武,今日一见,其威不下于楚之霸王。” 郭嘉撇撇嘴:“这有甚,那郾坞城外,那蛮子一枪砸开城门,吓得郭汜二十 万西凉兵(ceag)溃不成军,奔袭千里,折返两次取了郭汜首级,回来时候身 上血痂都有三尺厚。” 众谋士听得咂舌,程昱出言相询:“当真是一枪砸开城门?” “嘉亲眼所见,岂能有假。” "那鹛坞大寨城高几何?” 郭嘉大笑:“德谋公莫不是以为那鄖坞矮墙小寨,便叫你知晓,那鄱坞城高 十数丈,城门一丈二尺厚,由楠木夹铁所造,门后还有百余西凉兵堵门,寻 常攻城车都难以撞开。 程昱惊叹:“此乃人力开破开乎?冠军侯之勇,恐霸王难及。" 张武那边,铁枪越挥越快,却在三人夹击中难以短时间内破阵,局势慢慢僵 持了下来。 典韦似乎看到了张武的极限,可对方却迟迟没有突破,心下大急,武将于战 阵中突破,或一飞冲天,或一蹶不振,此刻他不敢耽搁,寻了个空隙退出来 冲着场外许褚喊道:“那汉子,还能战否?” 许褚一愣,看看手中的断刀,眼底战意激荡,高喝:“能战!” 说罢借来曹洪手中长刀,跃马入阵中。 许褚加入后,张武压力顿时翻了数倍,这与战阵交锋不同,如果是战场上, 他完全可以挑较弱的夏侯兄弟直接下死手,继而破阵。 可不管怎么说,擂台就只是擂台,大家同一阵营,而且是为了帮他突破,他 如何下得死手。 霸王枪左刺右挑之下,竟慢慢的不再浑圆,渐渐的漏了破绽。 张武心头越来越焦躁'不行,不行!还是不行,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 典韦看出了张武的难处,寻着一个破绽,一口钢牙咬碎,愣是狠下心来下了 死手。 不临生死,谈何突破。 铁戟崩裂的戟尖已经触碰到张武后腰的战甲上,就在这个时候,张武突然感 觉整个世界都慢了下来,连带着焦躁的心也平静了下来。 走到今日,他始终一一帆风顺,败关张,擒拿华雄,驱吕布,诛董卓。 战斗然后胜利似乎已经成为了心中的执念。 可是张武忘了,即便拥有系统,他也不是真正的神,只要是人,都有力竭之 时,都会面临双拳难敌四手的窘境。 未虑败,谈何胜。 豁然开朗之下,第二武魂最后那一点进度条已然灌满,发出耀眼的金光。 第六十三章融合第二武魂 叮! ~ 恭喜宿主融合第二武魂一-高宠。 姓名:张武 年龄: 15 武魂:第一李存孝(融合100%),第二武魂高宠(融合100%),第三武魂 ? ? ?~ (开启进度0%) 武力: 114 统帅: 89 智谋: 62 政治: 70 技: 1.昭武:斗将每10回合提升武力3,最高提升-12。 2.破军:单人独骑冲阵武力提升10。 3.枪魂:使用长枪时武力 8。 4.争先:率先跃马出战时,武力临时 8。 积分: 674 “突破了,终于突破了,武魂融合,第二个就比第一个难处这么许多,还不 知道第三个武魂得怎样的难如登天呢。 不过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第四技能开启不说,就连第三技能枪魂也由原先 的 5,变为现在的 8。 高宠的武魂熠熠生辉,仿佛在向张武诉说着自己的强大。 张武一边想着心事,一边随意侧刺一枪,挡开了典韦必杀的一戟,看似随意 的收枪又正好挡住了夏侯惊的突刺。 霸王枪的枪势似乎没有之前暴躁了,却更加圆润,一刺一突一挑-劈之间, 更加写意,似是作画般高雅,似是打闹般轻松。 枪势一转,轻松挑飞夏侯停胸前护心镜。 枪身滑脱后磕,枪尾磕飞夏侯渊手中长刀。 左劈砍在典韦双戟上,又借着反震之力顺势右挑逼退许褚。 最后回身挑飞了典韦一双铁戟后,张武坐于马上,抱拳相谢。 之前百余合打的狼狈不堪,现在四十回合不到,竟打退四将。 张武能清楚的感觉到,自身武艺的蜕变,这或许就是返璞归真? 策马来到众将前: "还有何人要战?” 静。 算上偏将,场中将军不下百人,面对张武竟无一人敢应战。 甚至他们面对的是以一敌四后体力或许不支的张武,战而胜之就能封列侯。 即便是这样,依旧无人敢战。 在这个时空下,没有虎牢关前三英战吕布,即便是有,含金量也不会比张武 一敌四无双来的凶猛。 毕竟吕布鏖战关张二人都不能战而胜之,刘备只是白给的拖油瓶,纯粹是去 混功劳的。 而典韦、许褚、两夏侯,哪一个不是万夫不当的勇将?却被张武以一己之力 破之。 曹操也是心惊胆战够了,连忙走上武擂,宣布本场优胜。 张武守擂成功,不仅融合了武魂,还得了曹操所赠的一套宝甲,原本以为自 己是人生赢家,却不曾想到人生赢家另有其人。 四将鏖战张武一百二十余合,皆封关内候,赏千金。 夏侯渊更是笑得最都合不拢了,原本之前箭擂他就优胜,得了一件蜀锦,眼 下又是封候,又是赏金,不开心才有鬼了。 至于战败的沮丧? 输给张武那个妖孽能算是战败吗? 没看就连典韦、许褚都有说有笑的领了封赏,没有一-分一毫战败者的觉悟。 “爹爹,爹爹,我来为我夫君送披风啦。” 张武闻声一愣,只见曹节迈着小短腿愉快的跑了过来,手中抱着的黑色披风 比她人都要大。 抬眼向家春车队望去,只见曹节的生母刘夫人冲着张武善意的笑笑。 ?" 曹操抱起曹节哈哈大笑:“你还没有说你夫君何人,为父怎知将披风交于谁 曹节年幼,哪里知道什么男女大妨,她只知道张武很厉害,把坏蛋都打败了 是大英雄,顿时骄做的抬起了小脑袋,如同一只骄傲的小公鸡: "女儿的夫 君叫作张武。 众将闻言哈哈大笑,倒是张武闹了个大红脸。 曹操接过披风递向张武: "收下吧,这可是你岳母一针一角缝织的上好蜀锦 张武接过披风后遥遥冲着刘夫人欠身抱拳。 “爹爹,我要夫君抱,夫君是大英雄。” “哈哈哈,好好好。“ 曹操作势将女儿塞到张武怀中,整的张武一头黑线: "主公," “什么主公,本相女儿都许给你了,叫岳父!”. 鲜花 张武看着怀里那双漂亮的大眼睛,自己真的不是禽兽啊,这幺小的萝莉能做 什么,跟半个女儿似的。 罢了,反正也是迟早的事,曹老板既然非要占自己这点便宜,顺着他就好了。 张武一声扭扭捏捏的岳父又引得诸将狂笑。 原来战无不胜的冠军侯也有吃瘪的时候。 这边热热闹闹喜气洋洋,刘协那里却如坐针毡,眼底仇恨的火焰疯狂蔓延。 “曹孟德,好一个曹孟德,开口闭口之间就封出去四个关内侯,他与天子何 异! 老臣杨彪看到了刘协的异样,低声提醒道:“陛下,隐忍,丞相势大" "朕,乏了。” 猎场中,天子率先摆驾回宫,只有百余天子卫队护送,而那些明明应该是选 出来护卫天子车架的三千飞熊,却已经在张武的招呼下饮酒吃肉,好不快活 ,就连天子何时离去的,都未察觉。 曹操摆好酒宴,文臣武将依次落座,正好天子走了,曹操在嫡系面前倒也轻 松:“年关将至,子谦家中还有何人,一并接来许昌吧,图个热闹。” "子然一身耳。” “那便去丞相府守岁罢。” 守个屁,就算是女婿上门也得是初二的事,从曹节的事上张武算是看明白了 只要此刻点头,以曹老板打蛇随棍上的性格,到时候非要再搞出点么蛾子 来,再说了,就算是女婿上门,上得也得是他正牌岳父蔡邕的门。张武是有 真的有点怕了曹操的热情。 营。 不晓得另外一个时空的关二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能封金挂印,千里单骑离了曹 “对呀对呀,夫君去我家过年吧,过年可好玩了,还能吃到甜甜的糍粑。 张武伸手在曹节脑袋上轻巧- -下: "就知道吃,也不知道到时候养不养得起 你。 曹节气鼓鼓的嘟起小嘴:“才不怕, 爹爹那里有好多钱,没有了可以问他要 张武闻言一乐,老婆要求从老丈人家拿钱接济夫家?他这小媳妇倒是有点意 思。五, 第六十四章议事堂内 时间一日一日过去,这天他在庭院中练完枪,回到后堂洗个热水澡,才发现 府中下人们个个开始忙碌了起来, 里里外外细致的打扫每-个房间的卫生,早早的在祭祀所用的偏厅中摆起了 供台,张武好奇之下找来下人一问,才知道已经腊月二十四了,再过六日便 是正旦。 过了年,张武便来到东汉有四个年头了。 不过这一次倒是有了一些家的味道,虽然府上仍有些冷清,再怎么说也有房 安身,有衣避寒。 安放好铁枪、佩剑,张武就坐在正厅前的台阶上发呆。 第二武魂彻底融合之后,他的武艺基本上已臻化境,可是第三武魂开启的进 度条至今仍是0%。 “零四零”按理说自己练武进度条开启的或许会慢一些,但是怎么着也会缓缓 走动,这都快要二十天过去了,那进度条仍旧纹丝不动,第三武魂仍旧漆黑 一片,看不到下面真实的动静。 这叫张武有些诧异。 即便他做好了开启第三武魂很难的准备,可也未曾想过会这么难。 "夫君哥哥,我来了。” 张武-抬头,就看到曹节穿着厚厚的小棉袄,迈动着小短腿向他跑来,后面 跟着的曹昂一- 脸歉意的笑笑:“舍妹无状,可是打搅到子谦参悟武艺?“ 府中下人早就习惯了丞相家的三天两头串门,故而根本无人通传。 张武一把抱起曹节原地转了两圈后将她放在地上,小丫头晃晃悠悠的一一个屁 墩坐在地上,打发了曹节,张武才向曹昂拱拱手:“子确今天怎么有空上我这 里串门了。” “年关将至,许多先生都准备折返家乡祭祀,家父于府中设宴,故而造我邀 子谦过府一叙。” 天下虽然纷乱,但各路诸侯之间除了互相征伐的之外,其余的还未彻底撕破 脸面,这可能天下最后一个安稳年了,等来年战火一燃,像费诩这种家比较 远的,可能就再也没法回家团圆了吧。 不过曹老板还真是完美的诠释了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无论要宴请何人 都得捎上自己。 正好张武一一个人在府中呆着无趣,只当出去散散心。 想到这里,张武重新抱起曹节,乐的小丫头咯咯直笑: "既然丞相相邀,那 边走吧。” 除了骠骑将军府,对门就是丞相府,这般串门倒也方便。 守门兵卒见着张武,也不通传,直接放行,目光中带着狂热的崇拜。 “喂!喂!老张头,刚才那个就是冠军侯吧!这么年轻。“ 年长的老卒不屑的撇撇年轻的士兵:“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你第一天 值门,以后见着冠军侯的机会还多着呢。 “那可是冠军侯啊!” 老卒整整衣甲:“就算是神仙,见的多了也会觉着稀松平常。” 张武没有去正厅,而是熟门熟路的来到议事堂,以曹老板的习惯,只要是宴 请谋士,开宴之前都会在这与人商议军政大事。 果然,典韦、许褚二人,一人执刀,一人执戟,好似两座铁塔般守在堂外。 见张武寻来,典韦咧嘴一笑:“你小子今天怎么寻来丞相的议事堂,我记得 平素里你可不爱来这。” 张武放下曹节打发她去别地玩闹,冲着典韦一笑: "总不好一个人坐在正厅 等着开饭,怎么看都像个饭桶。 许褚眉头一挑: "话说清楚,你道谁是饭桶。” 张武上前捶捶许褚坚实的胸膛:“嘿嘿,谁是饭桶谁知道。” 张武确实能吃,看似不壮,却有十人份的饭量,可和许褚比,那就是小巫 见大巫了。 许褚腰大十围,- -次能吃三桶饭,外加十斤肉,简直就是个会移动的饭桶。 听了张武调侃,许褚当即就要跳脚,奈何对方根本不给他机会,推开议事堂 的大门就跨了进去,曹昂笑笑,赶紧跟上。 张武敢随意取消他父亲手下的猛将那是因为张武本身就是猛将,又是所有武 将之首,许褚就算跳脚也不敢怎样,他虽贵为丞相公子,奈何在军中毫无威 信可言,若是惹得许褚不快,到时候真不给他面子,到最后就算是曹操,也 只会训斥他 议事堂内,里面众人已经吵开了锅。 吹胡子瞪眼的有之,怒目而视的有之。 张武见怪不怪,也没出声打搅,随意找了个特角旮旯坐下。 “公达此言大谬!徐州陶谦不过家中枯骨,抬手可灭,倒是冀州袁绍拥兵数 十万,不趁着他与公孙瓒交战之际出兵灭之,难不成还要等他坐大?” “仲德细想, 莫州袁绍虽与幽州公孙交恶,看似良机,岂不知兖州同样也是 四战之地,周围袁术、刘表之流虎视眈眈,那荆州刘表素来以二袁马首是瞻 若出兵讨袁,我等岂不是要腹背受敌? 荀或皱着眉打断了荀攸与程昱之间的争吵:“不妥,不妥,不论北伐袁绍, 或者东讨陶谦都不妥。"随手指向议事堂中央的沙盘: "诸位且看,我军虽坐拥 兖州全境,豫州半境,而豫州最富庶的汝南郡仍在袁术手里,- - 旦战事起, 袁术只需精兵五万,便可长驱直入直击许县,当务之急,便是取回汝南4.7。 “文若说得轻巧,那汝南是袁氏发祥之地,根深蒂固不提,就说我等兵发汝 南,袁术必然起兵不提,那袁绍恐怕会立刻与公孙罢兵,转而攻伐兖州,那 又如何是好?, 张武被人吵得头昏脑涨,却见郭嘉如同他一般,窝在角落里闭目养神,一言 不发,顿时心生好奇,寻了过去。 “郭大蠢,人人为丞相献策,你却在这偷懒! 郭嘉不甘示弱怼了回去:“张蛮夫,此地乃是智者议事之地,你如何来得?” “呸,就凭你还智者,怕不是个下笔千言胸无一策的草包。” 郭嘉掸掸长衫起身抱拳: "诸位!诸位!听我一言!” 第六十五章跳动的进度条 郭嘉的声音片 刻后就被淹没在纷乱嘈杂的声音中,无奈回身冲张武摊摊手: “你看,是我偷懒不愿献策吗?” 张武想笑,没想到想当一一个合格的谋士,不仅得够聪明,还得有一副好嗓子 不然别人根本听不到你说话。 “你要说不出个三七二十一,我在寻你算账。” 堂内,张武一脚踢飞脚边的案几,案几在空中翻转几圈,正好落在中央的沙 盘上。 嘈杂的声音戛然而止。屋子里静的可怕。 曹操一拍桌子就要发怒,谁敢在他的议事堂内闹事,莫非是不想活了。这才 看到角落里的张武,立马改拍桌子为击掌: "哈哈哈,子谦莫非有新的见解, 不妨大胆直言。 郭嘉拱手出列:“主公,不是子谦有见解,是我郭嘉有见解,既然沙盘乱了 我便就随口一说。” 曹操点点头: "尽管直言。 "主公请想,不论是北伐袁绍,亦或是东征陶谦,所图何?” 曹24操答道:“收归土地,靖平天下。” 郭嘉再拜:“主公岂不闻东面青州地大物博,且为无主之地,只需两万精兵 ,便可收归一-州之地,何乐而不为? 曹操脸色不太好看:“无他,青州纷乱已久,黄巾肆虐,过于荒凉。” 青州是无主之地曹操知道,袁绍也知道,为何没有人先动,还不是因为青州 境内还有百万黄巾。 出兵征伐之下除了得一片破旧不堪的地盘,还得投入大量的钱财帮助青州休 养生息。 但郭嘉却不这么认为: "若是主公没有尽得郡坞钱财,嘉定然是赞同文若之 策,卧榻之侧岂容旁人酣睡,收服汝南迫在眉睫。 “现在不然, 主公拥兵十万,坐拥万千财富,许昌内人口繁荣。只需破了青 州黄巾,无需三年两载,便可恢复生息,再收汝南,主公便可拥三州之地以 窥天下,到了那时无论是北伐袁绍,抑或征伐陶谦,只凭主公个人喜好耳。 现在的曹操可不是历史上那个曹操,他要兵有兵,要钱有钱,所欠缺的无非 是土地。 他并不怕花大价钱归整一州之地,反而他现在最缺的就是土地,不管是兖州 还是豫州,都太小了,两州之地加一起也就一个冀州大。 没有土地,许昌如何能养活那么老些人口,没有土地农夫如何事生产。 而那边青州虽然又穷又乱,但是地盘够大,这才是曹操最需要的。 曹操问道:“那为何不收服北面并州,并州情况与青州相当,占地更广。” “并州局势杂乱,地形狭长,不利攻守。一旦接手不仅要与东边的冀州袁绍 西边韩遂、马腾抗衡,还要防备北方异族突袭,只可徐图不可冒进。 "好,好,好!此时容后再议,快到正午了,诸位随我去正堂用膳。" 曹操虽然说着容后再议,但是三个好基本已经确定采纳了郭嘉之策。 众人出了议事堂,张武惊奇的发现,连日以来纹丝不动的进度条竟然莫名其 妙的跳动到0.01%。 "难不成我就踢了一- 脚案几就涨了0.01?不对,肯定不对!” 终日习武都不见动静,随脚踢动案几绝对不可能涨进度条。 “那是因为什么呢?我明明就是坐在那里,什么也没做啊?“张武百思不得奇 想,途径偏厅的时候却看见几个孩童在读书,顿时好像明白了什么。 武将不需要读书吗? 武将不需要墨水吗? 一个没有脑子,没有章法,打仗全凭用力的只能称为武夫,而不能称之为将! 老曹很早就告诉过他,将在谋而不在勇,这句话虽然有失偏颇,但是不也是 侧面给张武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吗? 张武终于想明白了,他的第三武魂可能压根就不是猛将,而是真正的谋将, 所以才会在他从议事堂溜达了一圈后跳动了进度条。 这一发现让张武有些欣喜若狂。 只要找准了方向,武魂开启那是迟早的事,最怕就是力气使错了方向,明明 把自己累得要死,却平白做了无用功。 “子谦为何发笑?“走在张武身旁的荀彧奇怪的问道。 张武咧着嘴冲着荀或作揖:“无他,听诸君一席话,突然有些想读书了,文 若先生家中藏书可否借我一观。 不待荀或答话,曹操直接越过众人,一把拽住张武的衣袖: "你这小子终于 开窍了,不过找错了方向,文若家的藏书多为儒学,为将者要读的是兵书, 正好这段时间我在教导子格兵法,你一道来旁听。 一边的曹昂听得那叫一个委屈,他自2都不知道父亲何时教导过他兵法,不 都是自己读书,遇到不明白的地方才去询问767吗? 就算是这样曹操大多数时间都会以诸事繁忙打发他去向曹纯请教。 现在好了,一听人家张武要读书,就摆出一副慈父的模样,也不知道到底是 那张武旁听,还是他这个亲儿子旁听。 荀或笑而不语,他家没有兵书?这简直就是个笑话,可他犯不着去和自己主 公抢与张武亲近的机会。 旁边荀攸叹到:“主公何其厚爱冠军侯。” 荀或不明就里:“主公不是一直厚爱子谦吗?" 荀攸摇摇头,没有多言。 懂的人自然懂,可是他这小叔有自己不愿意看清楚现实,他也只能旁敲侧击 了。 冠军候只有两人,- -为汉初霍嫖姚,现为陈留张子谦。 两人官爵等同,这还不足说明曹操的志向吗? 要知道这种利剑可不是哪个人主都敢用的,霍嫖姚的君上何人?那是雄图大 志的汉武帝! 荀攸特意点出了张武的爵位,偏偏荀彧只以为他是在单纯的感叹。 荀攸能怎么办? 他总不能抓着荀彧的领子大声告诉他:主公志在汉武,而非霍光,赶紧对汉 室朝廷死心吧,否则迟早引来祸事。2 第六十六章都是傲娇惹的祸 一顿酒宴宾主尽欢,第二天众臣就已经开始陆陆续续收拾行装,在兵士的护 送下离开了许昌。 他们还得赶在除夕之前归家祭祖。 张武专门套了一身学士服,一大早就跑到丞相府里求学。 书房内一众学子已经落位,大都是曹家和夏侯家的后生,主位上没有见着曹 操的影子,反倒是贾诩- -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立于上首喝茶。 右侧首位已经给张武流出来了,曹昂坐在他的下首位置。 张武也不推脱,找到位置坐好,冲着贾诩问道:“你这老货不用回家祭祖吗 ?” 贾诩也不恼: "路途遥远,恐遇兵乱、匪乱。, “你倒是怕死怕出新高度了。” 下首位置的曹昂尴尬的拉拉张武:“子谦,文和先生是父亲专门请来讲兵略 的,你言辞莫要太过激进。” 张武顿时老脸一黑,古时候一个老师等于半个爹,曹操是他岳父,教导他自 然没有什么不妥,可贾诩还是他亲自抓回来的俘虏,这般身份调换之下张武 差点暴走。 “丞相人呢?” “父亲一-早进宫打理正旦事务了。” 最近刘协不怎么安分,这一点张武是知道的。 “罢了罢了,既然丞相不在,明日我再来。” 贾诩叫住张武:“冠军侯莫走,丞相离去之前留下一道策论,言明只有你答 完方可离去。 张武心下好奇, 结果竹简一瞧'耶坞前,郭汜拥兵二十万,我军两万,如何攻 取城池。 享自己打赢的战役逗自己玩? 张武丢了竹简就要离去。 却听贾诩继续问道:“我军领兵主将并非冠军侯,冠军侯还有取城之策否? 张武皱若眉停下了脚步,果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不过还好当时有郭大蠢材 给出的计谋,张武到不至于抓瞎:“离间牛辅,都坞不攻自破,久。' 贾诩笑笑: "领军将军并非冠军侯,以何身份诱反牛辅?” 离间,那是需要资本的,古时重出生、官爵,换一个一般的将军去,自己都 是杂号将军,总不能许给牛辅高官厚禄吧。 郭嘉当初给出此计那是因地制宜,张武现在面对的是老狐狸贾诩,生搬硬套 当然行不通。 “我知道。“曹不跳出来说道:“只需连夜潜一-队精兵爬上鄙坞城头,打开城门 城中必乱。"说完还冲着张武递过去一个不用谢我的眼神。 张武就差 没把这熊孩子丢出去了,酈坞他去过,城高十数丈,兵士十二时辰 不间断在城头巡逻,别说是一队精兵了,就算精兵真的打开城门又能怎么样 城中西凉甲兵二十万,打开城门就一定打得过? 张武仔细回想古今中外以少胜多的案例,却发现生搬硬套之下,放在鹛坞之 战那里都不合适。 贾诩攥着胡须笑道:“我可以给冠军侯一炷香的时间求问,不论问谁,只要 答出来就算你过关。” 张武火急火燎冲出丞相府,在醉仙楼找到伶仃大醉的郭奉孝,一把推开郭嘉 怀中所抱风尘女子。 对着郭嘉脸上就是三掌: "郭蠢材,郭蠢材,赶紧醒醒!” 如果不是荀攸荀或归家祭祖,张武真不愿意找这个酒鬼,贪杯就罢了,还风 流。 郭嘉呕出一口酒水:“翠红,翠红别走,等我言明丞相就酬金替你赎身。“ 张武一把抓起郭嘉按在酒桌上:“赎你个头,丞相吃多了才会同意你娶一个 风尘女子,现在我问你一一个问题,若是你答上也就罢了,若是答不上,以后 每天我就堵在你家门口,你这辈子就可以告别酒色了。” 郭嘉听得一个激灵,酒都醒了几分,看清来人并非是监督他饮酒的典韦而是 张武后才松了口气:“问吧,问完赶紧滚,真是不解风情的蛮夫。” "我问你,鄺坞前,郭汜拥兵二十万,我军两万,如何攻取城池。领兵将领 并非是我,没法直接砸开城门。, 郭嘉撇撇嘴:“就这?只需阵前叫阵,诱出郭汜,西凉兵少将,郭汜一死必 定大乱。 "若是那郭汜执意不出呢?” “拜托,你脑子里只有肌肉吗?董卓新死,西凉诸将溃散,郭汜威望不足, 必然需要一场胜利壮其声势,领军将领又非是你,那郭汨平素自付勇武,岂 会不出?” 张武也懒得理会郭嘉言语之中的调侃了,再问: "若那领军将领并非郭汜对 手呢?“ 郭嘉冷哼一声:“阵前斗将单靠武艺吗? 只需冷箭一枚,郭汜岂不授首?即 便你觉得冷箭不保险,那就诈败诱敌,伏兵击杀之,反正只要郭汨一死,城 中必乱。” "~城中尚余牛辅,及凉兵二十万,就算郭汜授首" “凉兵自古架骜,若牛辅足以服众,何必将郡坞献于郭汜?问完没,问完了 赶紧走,莫要打搅我饮酒。” 张武一想,是这么个理,带着答案满心欢喜的去寻贾诩。 谁知贾诩又问:“郭汜授首,凉兵一乱,必然哄抢耶坞财富,又当如何?” 本着一事不烦二主的原则,张武又找上郭嘉。 郭嘉答:掘泾河之水以驱乱兵- 上午的时间,张武就像个传话筒样,不停奔波在贾诩郭嘉之间。 第三武魂的进度条却前进了10%。 只见张武又归。 贾诩这次没有问他关于策论的问题,反而笑道:“孔圣言:三人行必有我师 冠军侯宁愿费事去寻郭奉孝,为何不直接开口问(得李的)老夫。” 张武一愣,他跑了一上午都没想明白,他去问郭嘉和直接问贾诩其实没啥两 样,都是一个虚心求教的过程勾。 反倒是自己,因为一点可怜的虚荣心,不愿意请教眼前的贾诩差点跑断了腿。 贾诩比郭嘉差吗? 说句不好听的,两人最多可能是想问题的方式不一一样,出谋划策的方向不一- 样,既然郭嘉饮酒之间就能解答的问题,贾诩自然可以解答。 张武暗骂自己白痴的同时感慨万千,古时候将军真不好当,最起码你要知道 最基本的地理知识吧,哪里是山,哪里有丘,何处是水。 不知道这些如何制定作战方案。 其次你得知道天时,何时汛期,何时旱期,因地制宜方能布阵克敌。 最后做到洞察人心,自然就能战必胜,攻必果。 第六十七章第三武魂开启 张武不情不愿的朝着贾诩拱拱手:“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老狐狸老脸上笑的全是褶子,随手一指张武的座位:“子谦归坐吧。” 行吧,这就冠军侯变子谦了,老家伙挺会蹬鼻子上脸的。 不过放平心态后张武觉得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学无先后,达者为师呗。 就这样。 张武白天去丞相府学习兵法,有时是贾诩授课,更多的时候是曹操亲自操刀 讲解,两种截然不同的用兵理念倒是听得张武受益匪浅。 到了夜间则是独自在家读书,东汉末年的小篆起初看起来还有点费劲,时间 久了也就那么回事。 偶尔也会找郭嘉坐而论道,不过大多数情况下会被对方说的哑口无言。 同样,张武的收获也是巨大的。 除夕夜里,张武还在挑灯夜读,只听叮的一声脆响。 叮! ~ 恭喜宿主觉醒第三武魂——白起。 姓名:张武 年龄: 15 武魂:第一李存孝(融合100%),第二武魂高宠(融合100%),487第三 武魂白起(融合0%) 武力: 114 统帅:九十 智谋: 64 政治: 70 技: 1.昭武:斗将每10回合提升武力3,最高提升12。 2.破军:单人独骑冲阵武力提升10。 3.枪魂:使用长枪时武力 8。 4.争先:率先跃马出战时,武力临时 8。 5.血弑:??? ? 积分: 674 张武一惊,吓得差点将手中书简丢到火盆里。 看着第三武魂印记上镌刻的那个寻常的面孔,张武不禁打了个冷颤。 白起,竟然是这个杀神! 白起战国四大名将之首,身平从无败绩。 伊阙之战歼灭韩魏联军二十四万,彻底扫平秦军东进之路。 大破楚军,攻入郢都,迫使楚国迁都,楚国从此一蹶不振。 长平一战更是一举歼灭赵军四十五万人。 这个人最可怕的地方在于他根本不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cefh);而是尽最大 可能歼灭敌人的有生力量,凡是跟他打过的国家,基本都是一蹶不振。 当然了,部队都打完了,一蹶不振才是正常表现。 据后世统计,整个战国期间共战死两百万人,白起据二分之一。 他每一桩功劳,每一次胜战,都是踏着森森白骨,立于尸山血海上的荣耀。 张武甚至已经看到了融合白起武魂所带来的尸山血海。 只能说幸好并州北面还有异族人。 不过眼下,白起的武魂倒是合适,飞熊军中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一个统帅型 将领,俗话说求人不如求己,既然已经窥探到第三武魂全貌,张武准备抓紧 时间彻底将其融合。 何况一勇之夫,即便万夫莫敌又能成何大事,古今中外就没有听说过哪个名 将不修兵法,不学战阵,只凭一身勇力就能荡平天下的。 即便是大名鼎鼎的西楚霸王,那也是真正的兵法大家,战必胜,攻必果。那 才是张武向往的样子,冲阵则勇猛无敌、无一合之敌,领军则意气风发、统 筹全局。 这么想着,张武继续翻阅手中兵书。 房门轻轻叩响,门外传来好听的女子声音: "将军,就要到午夜了,下人都 已经准备好了,何时开始祭祀守岁?” 起初张武觉着是府中婢女,没有太过在乎,毕竟不论哪个时空,他都不晓得 自己父母是谁,就算祭祀也不知道该祭祀何人,还不如趁这个功夫多读点书。 “将军,小女子问你话,你为何不答?” 张武撂下兵书,推开房门想要看看哪个婢女如此大胆,门打开的那个瞬间才 看到貂蝉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容。张武瞬间大喜过望,抱着貂蝉在空中转了一 圈后,狠狠揽在怀里: "蝉儿,你怎么来了。” 几月不见,貂蝉似是有些消瘦了,不过即便这样依旧倾国倾城。 貂蝉轻锤张武胸口:“我若不来,将军是不是就只记得你那个天天上门的小 妖精了。 这都哪跟哪啊,曹节屁大点,貂蝉不会连她的醋都吃吧。 貂蝉见张武发愣,巧笑一声,轻点张武额头:“好了将军,不逗你了,我陪 你一道去守岁吧。” “既然美人相邀,本将自当相随。” 两人来到偏堂,房间的中间位置已经架起一个巨大的火盆,下人们早已侍奉 在侧。 貂蝉细心的为每一一个人发过厌胜钱,也就是现在说的压岁钱,厌胜钱不同于 普通的钱物,是一种刻着吉祥话的纪念铜币,没有实际的购买力,只为讨个 吉利。 "蝉儿,你还未说呢,你怎么来了?" "琰儿姐说你高堂不在, 无兄弟姐妹,我想你一个人守岁可怜,便从府中溜 了出来。” 呃 "若你回去蔡邕那老头寻你麻烦,你回来告诉我,我去拔光他的胡子。” 貂蝉听张武说的好玩,笑的花枝乱颤: "听人说你最近不是在读书吗?读书 之人怎可称自己的岳丈为'那老头'啊!若是让义父知晓,有你好果子吃。” 张武捉住貂蝉小手:“来了就多住几日,我这府中实在冷清。” 貂蝉俏脸一红,不敢直视张武,将头偏向他处:“您这将军府那么多莺莺燕 燕,有何冷清的? “顾左右而言他,本将军可就当你同意了。“ 张武当即吩咐下人收拾房间,供貂蝉安住。 有美相陪,时间好似过得格外的快,转眼时间就到了第二天。 用过早膳,张武先将貂蝉送回房间,然后自己收拾-一番,出了门。 按照习俗,初一的时候出去拜年。 以张武现在的身份,能当得起他去拜年的,也就只剩下曹操和典韦了。 曹操是他的老板加岳父,典韦则是患难之交,接济过他的老大哥,做人不能 忘本。 Ps:不知道怎么回事,手机上看到统帅值是90180,那就直接改成汉字了, 因为还没有开始融合,所以统帅值是九十。 第六十八章张武送礼 —— 大早,丞相府乱哄哄的,到处是来拜年的公卿大臣,手里大包小包的提着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上赶着去送礼呢。 不过这般情况,和明着表忠心也无甚区别了。 真正令张武好奇的就是郭嘉,这混子平日里军中仪事都能迟到的主,就因为 今日丞相府内酒水畅饮,他便能起个大早,跑来拜年,简直不要太功利。 “郭大蠢, 你看看周围人,上门拜年手里也不提点东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 是来混吃混喝的。 郭嘉不屑的撇嘴:“丞相富有两州之地,我郭嘉不过是个穷酸书生,哪里能 拿得出像样的礼物,倒是你,贵为骠骑将军,不也照样两手空空。” "你就使劲贫吧,我可进去送礼去了。” 张武当即撂下郭嘉,越过繁杂的人群来到正堂,又见到了一个令他吃惊的人 物。 杨彪! 在寻常人眼中,杨彪可是最坚定的保皇党,按理说绝对不可能跑来给曹操拜 年,偏偏他不仅来了,而且礼物没少带。 杨彪身后一青年,二十出头的样子,书生打扮,倒-是有些气度。 张武好奇之下打量-一番。 姓名:杨修 武力: 47 统帅: 60 智谋: 90 政治: 73 技:急智:临场机变时智谋 1。 还真是杨修。 这样一来张武也差不多猜到杨彪来拜年的原因了,为子求官呗。 此刻朝堂完全被曹操把持,只要曹操不点头,就算刘协也不能随意任命官职。 曹老板这一手无疑是逼着世家大族在他和皇帝之间站队。 世家之所以为世家,还不是因为朝中有人,下面人才能为所欲为,- -旦真的 断了他们的官途,多则十年,断则三五年所谓的世家就能沦落为普通的地主。 可是这杨彪未免有点太沉不住气了吧,这么早就跳了出来,这样一来,吃相 就有些难看了。 最坚定的保皇党迁至许昌不足一年就卖主求荣?想必曹老板一定会拿他立为 榜样。 不过可以预见的是,杨修此人恐怕在未来一段时间里就要官运亨通了。 不愧是说出舔犊情深的杨彪,的确是够爱惜他的儿子的,为了杨修的前程, 连自己的名声都不顾及了。 正在与杨彪情热叙话的曹操嘌到张武身影,上前招呼一声: "子谦来了?本 相诸事繁杂,你自去前院寻奉孝喝酒去吧。” 周围宾客全部投来羡慕的眼神,曹操看似是在打发张武,实则是根本没有拿 张武当外人。 在许昌,一个丞相自己人的身份,那简直可以横着走了。 不过宾客转念一想,这张武原本就可以在许昌内横着走,这样一来,他们心 里也就平衡了。 "我可不是郭奉孝,他来这里蹭吃蹭喝我不管,我可是来送礼的。“ 曹操愣了愣,张武可是与曹洪齐名的许昌两大小气鬼:这倒霉孩子不从自己 家捞好处就不错了,他这能给自己送礼? 曹操顿时来了兴趣,舍了杨修阔步走到张武面前:“快快拿来于我一观,我 倒要看看你能拿出什么宝贝。” 张武作势伸手在怀里掏了掏,取出一颗黑不溜秋的泥丸递到曹操面前:“喏 就是这个。 这下周围人彻底炸开了锅,他们看到了什么! "泥球?大名鼎鼎的冠军侯真是够敷衍的。””都说丞相待骠骑将军如亲子,这骠骑将军却送来这么一个玩意,真是白眼 狼。 "有本事呗,不过这种持才自傲的态度,迟早惹来杀身之祸。” 曹操也有些尴尬,干咳两声,一把拽住张武衣袖,小声说道:“是不是没钱 过年了,你去我的私库里领上千金,莫要在这胡闹,平白让外人看了笑话。 "我可没有胡闹,这可是万金不换的宝物。“张武本来就已经足够肉疼的了。 强身健体丸,系统售价五百积分,吃了它身体强壮,百病不生,随便笑一笑 ,活到九十九 求鲜花 如果不是曹老板待他实在是过于亲善了,又是高官厚禄,又是命他统帅最精 锐的骑兵,又是许配女儿。张武还真舍不得这500积分。 要知道系统复活他一次也仅仅才要1000积分啊,500积分等 于强身健体丸, 500积分等于半条命,换算一下,强身健体丸等于半条命,万千不换,一点毛 病都没有。 "行,你且说说这宝物是何用处。” "强身健体,百病不生,包你长命百岁。” 曹操只当他是被街边的江湖骗子给骗了,却也不忍拒绝张武好意:“行了, 礼物我很喜欢,你去找奉孝饮酒吧。” 要不要敷衍的再明显点。 张武懒得废话,随手-递,药丸进入曹操口舌间,然后伸手一磕曹操下颚。 咕嘟一声,泥丸下肚。 曹操傻了,周围宾客也傻了。 这张武不会是天子安排在曹操身边的习作吧,他处心积虑的接近曹操其实是 为了除贼? 不对啊,张武一- 身武艺通天彻地,想杀曹操还不是翻手之间的事,用得着这 般麻烦? 还没等他们猜个够,曹操已经大笑三声,亲切的拍着张武的后背:“这泥丸 还挺好吃的,还有没?” 此刻曹操真的是由惊变喜,药丸入喉那一刻,他只感觉一阵神清气爽,头目 清明,年少时所受腹伤竟也无药自愈,四肢百骸间充满了活力,昨晚熬夜守 岁的疲劳都随之烟消云散。 张武翻了个白眼:“什么泥丸,是强生健体丸。” “对,对,强身健体丸,不知这神药是从何而得。“ “下山之前, 教我武艺的牛鼻子老道所赠,此刻他已经云游天外,已然没有 第二颗了。” 张武一身武艺皆从系统中所得,把它比作牛鼻子老道倒也合理。 曹操连叹可惜,却也没有再问,想来如此神药可遇而不可求,得了一颗已是 难得,只在心中默默记了张武笔好。士. 第六十九章行军主簿 "主公,这边礼也送完了,我去逐虎哥那里溜达一圈。 曹操愕然,这混小子这么豁达的吗?刚刚送完一份重礼,饭都不吃就开溜了? “叫什么主公!喊岳父!中午就在我这里用膳,用过膳再走也不迟。” 杨彪干咳两声,站在那里有些尴尬,他这边又是白玉开道,又是黄金贿赂, 到现在为止曹操都没有松口,答应举荐他儿子杨修为官。 那边张武送了个泥丸,曹操反倒是眉开眼笑,亲热的不得了。 “丞相,犬子为官之事还请多多费心,这边我就先行告辞了。” 杨彪话音刚落,杨修却当做没听到,直接越过了他的老父亲,来到张武面前 拱手作揖:“小子“五八三”杨修拜见冠军候。” 张武有些诧异,他虽是朝中冠军侯,但是因为对皇帝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敬 朝中那些个公卿大臣见着他基本都当作没看到,生怕和他沾上关系就挂上 了乱臣贼子的帽子。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张武索来都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冲着杨修拱 拱手: "久闻杨公之子修,有俊才,能辩事,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幸会幸 会。” 杨修笑笑,再拜:“听闻飞熊军中无文职,愿为将军帐下一小吏。” 张武使劲掏掏自己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行军主簿虽是文职,可飞熊军的 主簿可不是-般的文人足以担任的。 首先飞熊只有骑卒,行军主簿随军出征,至少要能受得马匹颠簸之罪。 骑兵之所以厉害关键就在于高机动性,总不能到时候给主簿搞个马车什么的 那简直就是在开玩笑,将军尚且骑马,小吏何故坐车? 瞧这杨修细胳膊细腿的,只有四十出头的武力,怎么看都不像能吃苦的人。 "杨德祖真想入我飞熊任行军主簿?” “千真万确。 既然人家都这么要求了,张武确实也缺个顺手的文案,岂有不应之理:“成 年关过后,来飞熊营报道。"说着张武拍了拍杨修的肩膀:“许昌天冷,多穿 点,若是染了风寒,我那里可没有好的军医。” 杨修一阵吃痛,础牙咧嘴的点头。 出了丞相府的大门,杨彪瞬间炸了:“你为何擅作主张,张武那厮专横跋扈 不当人子,你去了飞熊能有好?” 杨修面不改色,慢斯条理的回道:“父亲不见这许昌的天,永远都是阴沉着 杨彪大惊失色,左顾右盼不见其他耳目,才嗔道:“不想活了!说什么胡话 就算曹操真的要篡汉,也轮不到他一一个白身指手画脚,祸从口出的案例比比 皆是。 杨修掸掸长衣上的积雪,率先上了归家的马车:“父亲可去过赌坊?” "好好的,我去那里作甚。” “答案尚未揭晓,才会有人投注。有朝一日丞相篡汉,冠军侯必定飞黄腾达 跟在这样一个人身边,就算是捡些功劳回来,也够封候拜相,何乐而不为 ?至于父亲,还是照例当你的汉室忠臣便好,还可全了忠义之名。” 对于杨修,张武个人而言没有特殊的喜恶。 持才傲物、锋芒毕露的人好驾驭,因为这种人急于表现自己的同时,其实就 是变相的效忠。 相反,韬光养晦者,一般所图非小,倒是值得防备。 至于老罗在演义中说只是因为杨修解了曹操的‘鸡肋'先行撤军,曹操猜忌才 将其杀之,那根本就是一- 个笑话。 曹操一代雄主,即便多疑,也不会没有这点容人之量。 反倒是杨修辅佐曹植夺嫡,才最有可能是挑动曹操敏感神经的寻死之举。 这没啥好说的,这种不要命的投资,成,则飞黄腾达。败,则死无葬身之地。纯属个人选择,张武不作评价。 “杨彪家这小子才华还是有一 些的,只是为人张扬不留余地,去了飞熊归了 子谦,倒是有苦头要吃了。 张武诧异的看了曹操一眼:“岳父眼中,我就如此没有容人之量吗?” "哦? "曹操挑眉:“若是行军途中,子谦与那杨修意见相左,你当如何?””捆其身,封其口 曹操笑问: "哈哈哈哈,你倒是实在,那我说他有苦要吃有何错?” 张武摇头:“杨德祖是聪明人,他不会与我意见相左的。” 正午将至,曹操命人遣散宾客,于府中设宴,招待张武郭嘉,君臣三人落座 畅饮。 下午时分张武则是买了礼物敲开了典韦家的大门。 比起高朋满座的丞相府,典韦家里就显得冷清了不少。 此刻典韦虽贵为关内候,但扔在许昌,充其量不过算个中下游,在县候满地 走,乡侯亭侯不如狗的东汉末年,一个关内侯最多也就是撑撑门脸,实际用 途半分没有。 灵帝在时,-一个关内侯也不过卖两干钱左右。 偌大的府院中,家奴不过寥寥数人。 “逐虎哥为何不多置些家奴,如果少钱,直接与我说。” 典韦引着张武来到正堂落座:“丞相厚待,钱尚足,只是我平素不在家待, 你那嫂嫂不喜铺张,故而少置家奴。” 张武取出一双铁戟置于案2.8几上:“那日坏了逐虎哥兵刃,故找城中铁匠以 上好乌金照着原来的款式重新打造一对,你试试顺不顺手。” “你小子倒是有心了,兄弟之间,哥哥就不说谢了。” “那是自然。” 典韦拾起一双铁戟,把于手中爱不释手,原先他的铁戟就是寻常精铁打造, 征战之下多有磨碎,眼下这对,不仅更顺手,而且也算的上难得的神兵了。 “你在府中稍坐,我去寻那许仲康练两手。"得了神兵,典韦第一个想到的就 是找好基友炫耀,反倒直接把张武扔在了家里,还真是没拿对方当外人。 张武去内堂拜访典家嫂嫂,抱了抱正在学步的典满后,也就打道回府了. 第七十章厉兵秣马,准备出征 貂蝉终究还是走了,没过门之前她是不可能在张武府上久居的。 自从看到第三武魂之后,张武在必修课上就加了-项,上午去相府听课,下 午则是去飞熊营督促练兵,晚上窝在家里看书。 正月一过,回乡祭祖的一-干谋士陆续回到许昌,就连身体属弱的杨修也来了 飞熊营报道。 飞熊营的驻地在许昌以东的空地上,辽阔的校场上万马奔腾之势,威武雄壮。 见着张武查营,骑卒们停止了训练,整齐举枪,齐喝威武,眼底中的狂热清 晰可见。 这便是主将勇武带来的最大好处。 凉兵桀骜也分对谁,旁人统飞熊,说不得要与士卒同吃同住一同操练才能慢 慢获得认可。 到了张武这里,这些麻烦事完全不存在。 更何况飞熊两员副将李催、华雄,原本就是西凉悍将。 只见华雄飞马来探,奔至张武面前,利落的翻身下马: "将军,飞熊军正在 操练,可需击鼓点兵? " “不用,继续训练。” 24 华雄似有话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的样子看得张武一阵难受,便开口问道: "公伟似有话说。” “咳,新来的那书生身体属弱,要不要特殊照 得,华雄是把杨修当做来飞熊镀金的官二代了。 这种事在哪里都屡见不鲜,这杨修确确实实也是官二代,可是来张武麾下镀 金,他还不配,真正来飞熊镀金的,其实另有其人。 “无需理他,正常对待即刻。” 张武话音才落,就见曹昂跨剑带甲策骏马奔来,行至张武面前尴尬的笑笑: “将军,末将曹昂,前来点卯。' 华雄眼睛瞪的溜圆,这,这是丞相家的大公子啊! 搞了半天,这位爷才是真正来飞熊镀金的世家子。 曹操正室丁夫人无所出,曹昂生母早亡,就养在丁夫人膝下,真要算起来, 这位可是丞相的嫡长子。 如果这位真在飞熊军中出点事,主将张武或许没事,但他这副将绝对是难逃 问责。 张武也是面皮直跳,曹老板不把自己儿子带在自己身边,反而塞到自己麾下 其用意再明显不过。 飞熊军中容易建功,其次就是为了曹昂和张武拉好关系。 张武作为曹操最倚重的左膀右臂,出现这种情况只能说明他确实将曹昂当做 未来接班人在培养。 "行了,归营吧。 "诺!“得了张武首肯,曹昂高高兴兴的加入了训练的队伍中。 华雄则是一脸为难:“将军“ "这什么这,难不成你还怕他贪墨了你的功劳不成?” "末将不敢。” 其实就算真的把功劳分给曹昂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这毕竟是丞相世子,说句 不好听的,等未来曹昂上位之后,他送出去多少功劳都能 倍捞回来。 “没事就去训练,将杨修给我找来。” 华雄抱拳: "得令。” 之后张武又是敲打一番杨修。 这位可是个资深的投机者,他那一套并不适合纯孝的曹昂,如果真把曹昂带 歪了,那才是乐子大了。 李催、华雄、杨修、曹昂,外加一个不成器的牛辅。 这么算起来,自己的飞能麾下目前也说,也算是人才济济了。 最起码比当初只有一个副将李催的时候强出太多。 整个二月,许昌内都在厉兵秣马,飞熊照常训练,曹操命徐晃大肆征兵,将 兵卒扩充至十五万,井三万飞熊骑,号称二十万,虎踞兖州,天下诸侯无不 望而生畏。 时至三月中旬,万物复苏,积雪化开,这天张武正在军中训练士卒,却被丞 相府兵甲召回。 议事堂内首次挤满了人。 右侧,荀或、程显、荀攸、郭嘉、费诩依次而坐。 左侧,曹仁、夏侯停、夏侯渊、曹洪、曹纯、于禁、乐进、徐晃、李典。 曹操身后典韦、许褚按刀而立。 见张武进来,曹仁主动挪了个位置,将左侧上首位让于张武。 “既然子谦来了,文若,开始吧。” 荀或起身冲在座列为作揖,来到沙盘之前,伸手一指:“青州管亥拥黄巾四 十万左右,号称百万,横行无忌。这边投入军队十万,丞相亲自统兵,夏侯 惊、于禁、徐晃亲随。一来练兵,二来收拢黄巾残部,只住贼首,俘虏为主 夏侯惇、于禁、徐晃三人出列拱手,齐应声: "诺!” 接着荀或指尖下移,直至汝南郡: "另,出一军以迅雷之势收服汝南以求全 占豫州全境,以拱卫许昌安定。由张武统军,并曹仁领步卒一-万从旁策应, 此战务必求快。 张武眉宇紧缩,坐在位置上没有言语。 荀彧问道: "子谦可有难处893?” 张武摇摇头:“无甚难处,袁术,匹夫耳,挥军可败,无需飞熊全军,我只 带精骑八千,其余二万有二,可由李催统领,于主公帐下听令。 曹操皱眉: "子谦莫要逞能,想那袁术拥兵三十万,声势浩大,不可小觑。” 张武哂笑两声:“那袁公路只知自己在寿春享福,却着张勋镇守汝南,在我 眼中,那张勋不过一草包耳,几个冲杀便可败之,倒是主公那边只有五千骑 卒,恐兖州有失回援不及。" 由于张武的出现,眼下历史走向已经改的面目全非,张武失了先知先觉的远 见,却也发现,历史还是有些惯性的。 比如此刻暂时蛰伏于袁绍帐下的吕布,那就不是个安生的主,历来曹操出征 这货都会跳出来在曹老板背后捅刀子,不得不防。 自己这边全力攻取汝南、戈阳、汝阴三郡的时候,若吕布攻兖,肯定是没有 办法回军的。 反倒是青州那边战事绵长,短时间内不可能全占,若有一支铁骑在侧,不仅 可以加快攻伐的速度,还能从旁策应,一旦兖州有变,一个昼夜就可回军驰 援. 第七十一章兵贵神速 “子谦可能有所误会,你此次需在三个月内连取三郡,兵士太少守城不利。 张武沉吟片刻后,依旧摇头:“淮南一地少骏马,袁术手下骑卒必定不多, 八千骑卒足够了,更何况有子孝在,攻城之后可就地征兵守城。” 张武主意已定,荀或不好多说什么。 主位上,曹操考虑了片刻后敲定了最后的细节。张武那边既然让出两万骑卒 他反倒能多留一下兵卒镇守兖州。 东边,青州战场,夏侯惇、于禁、徐晃各领步卒-一万,李催领骑卒两万,帐 下听命。曹操自领步卒三万,骑兵五千统筹中军,许褚、典韦、郭嘉随行。 总计兵数八万二,号称十万雄兵。 西南方向,豫州战场,张武领骑兵八千,曹仁领步卒-万从旁策应,荀攸随 军同行。总计一-万八千之数。 其余诸将军士统领剩余八万之众镇守兖州。 众将各自领命,回去点兵聚将。 回营途中,张武与荀攸一道。 “有劳公达先生多多费心了。” 荀攸平素少言寡语,面对张武倒也热情,拱拱手:“我观子谦于议事堂内侃 侃而谈,还以为你成竹在胸,如何这般驱使我。” “哈哈哈哈,没想到公达先生平日里看起来似个闷葫芦一般,嘴上却不饶人 荀攸也是豁达之人,知道张武与他调笑,并未动怒,两人相对而笑,联袂向 着飞熊驻地而去。 到了军营,李催华雄已然点起兵马,翘首而盼,将军一身荣耀皆在战阵,有 仗打,他们才有话语权。 张武率先走向李催吩咐道:“你点起两万二千兵马,去到丞相帐下听令,莫 要坠了我飞熊军威,否则军法从事。” 按理说张武令他亲自统军去曹操帐下听令,大大增加了他在主公面前露脸的 机会,李催应该高兴才对,毕竞曹操身边,机会多多,混点功劳升迁有望。 可此刻李催怎么都高兴不起来,曹操身边机会虽多,但是跟着张武打仗过瘾 啊,随随便便在后面摇旗呐喊一下,就能混一-身功劳。 “将军,令公伟去吧,末将愿在将军帐下牵马拽蹬,以效犬马之劳久 张武一脚将他踹开,笑骂道:“少放屁,你当本将将令是儿戏吗?” 李催虽不甘心,也只得听令。 张武继续吩咐道:“公伟,点起八千骑兵随时待命,招子修、德祖军帐议事 "诺…… 鼓过三通,华雄点起兵马待命,军帐中。 张武、荀攸、华雄、曹昂、杨修依次而坐。 “此次出征,华雄领一千为先锋,开路铺桥,斩将夺关。" 华雄喜滋滋的出列:“诺!” 这是他投效以来的第一次战争,他已经铆足了力气,准备好好表现。 “德祖负责统筹斥候,汇总情报,子修调度粮草,紧随中军。” 曹昂出列抱拳: "子谦,昂请为开路先锋。” 张武轻敲案几,眉头一挑: "军中重地,你唤我何?” "这,骠骑将军,未将请为开路先锋。” "不许,退下!” 常年在军营中厮混下来,张武身上的主将气势越发浓郁,岂是初出茅庐的曹 昂能够抵御的,当即老老实实的退开,不发一言。 张武继续开口:“公达先生为随军军师,我若不在,尔等皆听他令,若有不 从,定斩不饶!” 众人齐应: "诺。“ "公达先生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荀攸满意的望向张武连连颔首,这小子去年入冬时候还没个正形,此刻却是 军纪严明,军威隆重,初显名将之风。 “补充倒是没有,却有四字送于子谦。” 苟攸是随行军师,地位与他大致等同,此刻即便唤他表字,张武也不会炸毛。 “公达想说,莫非是兵贵神速?” “哈哈哈,正是兵贵神速!” 翌日一早,曹仁点齐兵马,正准备寻张武合兵,寻至飞熊军营,哪里还有张 武人影? 唤来李催一一问之下,才得知,张武昨夜便领军出营。 气得曹仁大呼没义气。 骑兵何等速度,一夜行 军之间恐怕此刻已经兵至汝阴郡,而他的步卒想要赶 到那里,怎么着也需要一个昼夜。 等他到了,岂不是黄花菜都凉了,还谈何建功立业。 李催见曹仁跳脚,暗自偷笑:“~子孝莫要动气,将军猜到你要寻他,专门 让我给你捎句话。 “什么话?””斩将夺关可为首功,曹仁武艺稀松平常,军略倒是尚可,便跟在后面打扫 战场,分兵守城,待本将回军之时,为他请个二功。” 曹仁肺都快要气炸了,战场上,除了头功,哪有什么狗屁的二功、三功的, 说白了就是专门留句话在这恶心他。 曹仁猜的大差不差,张武大军连夜赶路之下,确实已经到达汝阴县城头。 汝南汝阴两地常年来分分合合,有时为一大郡,有时又分作两郡。 无论何时,汝阴都是汝南东面的门户,进可到向外攻取的中转站,退则为庇 护汝南东面屏障的门户。 只要 曹军敲开这座门户,就可将汝南郡尽收眼底,到时候是战是和全在张武 一念之间。 (诺好赵)军帐中,连夜赶路的众人只有杨修稍显疲惫之色。 荀攸侃侃而谈:“此地太守不常设,黄巾乱后越发贫瘠,我料袁术并不重视 子谦可派华雄领百骑于关前捐战,以军势迫县令来投使。” “如此可行?” "那是自然。” 张武有些遗憾:“我还准备提枪砸门,若一城一-地砸下去,不肖三十日,三 郡之地皆在我手。“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荀攸自然知道张武有这般实力,不过这种想法他却不敢苟同:“子谦,今时 不同往日,鄱坞之战你只需劫掠董卓财富,而汝阴一地则是要分兵镇守,你 现在破门,岂不是为子孝留下麻烦。 “成,我也只是随口一说,公伟,领兵搦战。” 华雄捉刀出列:“诺!” 第七十二章钉在城头的铁枪 华雄引百骑,来到汝阴县城下,飞熊军威雄壮,好似万马奔腾。 "楼上守兵听着,我乃冠军侯张武麾下大将华雄,谁敢出城一战!” 此时汝阴县县令是张勋的小舅子,凭着裙带关系在此地作威作福。 此人姓赵名勘,值得称道的是他曾经参加过十八镇诸侯讨董,那时他不过是 个小小的行军主簿。 汜水关前,华雄的大刀片子一刀砍死的俞涉正是他的同乡。 俞涉那是什么人,袁术口中所称上将军,横扫汝南十里八乡无敌手的勇将。 能一刀砍死俞涉的华雄已经看得他心惊胆战了,更何况华雄口中的冠军侯! 想当初,冠军侯张武在西凉铁骑中杀得昏天黑地之时,他还在城门楼子上喝 过彩,现在想来仍旧热血未凉。 如今物是人非,当年偶像变仇敌,赵勘心中半分战意,他现在想的已经是怎 么和他姐夫张勋解释丢了汝阴县的推脱之词了。 “县令休慌,既然那莽汉敢上前搦战,小将李丰愿出城破之。” 李丰是新投袁术之人,勇力尚可,赵勘原本都准备弃城而走了,既然这愣头 青不怕死,倒也097不会拦着,到时候回了张勋那里,最起码还有话说。 “好,若你能阵斩华雄,我亲自向主公为你请功。” 咯吱! ~ 汝阴城门打开,李丰捉刀相迎,奔向华雄。 对方看起来十七八岁模样,七尺有余,中等身材,跨下鸳马哼哧哼哧的怎么 也跑不快。 华雄一 一皱眉头,并未大意,当初汜水关前被张武阵俘后,他就少了一分以貌 取人的浮躁。当即按住坐骑,长刀一指,大声喝道: "来将通名!” 李丰挥刀:“我乃汝南勇将李丰是也。” 听完对方通名,华雄心头大定,并不是因为他未听过李丰之名,天下未出世 的勇将千千万,总不能每一个华雄都听说过。 他只是从对方的声响、底气以及气势中做出了判断——寻常货色。: "就你也敢自称汝南勇将?不曾闻我华雄之名乎?” 话音才落,华雄战马飞快奔出,长刀举过头顶,兜头便砍。 李丰不慌不忙抬起长刀挡于身前。 销! ~- 声脆响后,李丰手中长刀断成两截,连带着半个肩膀都被华雄砍掉,血糊 了一地,瞬间滚落马下,放声痛呼。 华雄回身,缓缓驾着战马来到李丰身前:“呸,原来是个锱枪头。” 捉刀将,一般力气大于常人,才能使得刀法大开大合绵绵不绝,可这李丰明 明使刀,却用实木做刀柄,根本不懂刀之含义,在华雄看来,这种人使刀, 简直就是对刀的侮辱。 大宛马抬起碗大的马蹄,-脚踏于李丰胸前,只听一声骨骼碎裂的声响,李 丰便阔鼻冒血,胸口塌陷,死的不能再死了。 长刀一挥,华雄再度来到城前:“还有何人敢下城一战?” “华雄,你在磨蹭什么,本将命你取城,你却在阵前逞凶,莫非是忘了军师 的四字良言吗?” 听到来人说话,华雄不敢造次,乖乖闭嘴,退到一旁。 四字良言,自然就是兵贵神速了。 不知道别人时怎么理解的,在张武看来,小小一座汝阴,翻手间就能收入囊 中的城池,浪费一个时辰都不能算作兵贵神速。 这华雄又是斗将,又是邀战的,不是浪费时间又是什么。 再说了,这里连个太守都不设,哪有什么像样的将军,这不瞎胡闹吗? 张武提着霸王枪,越过华雄径直走到汝阴县的高墙下,大枪冲着上面一指: “上面的人听着,我乃张武,给你们十息时间打开城门(ceac),否则犹如此旗 说完,将霸王枪反手握在手里,奋力一抛,射向城头。 寒芒一闪而过,城头的'袁'字大旗应声而倒,大枪余势不减,穿过举旗士卒 前胸,将其死死钉在城门楼子的圆柱上。 张武如何力气,奋力抛射下,那士兵的前胸碎开一片大洞,血液夹带着内脏 的碎块崩的到处都是。 此刻赵勘连跑路都顾不上了,张武!他竟然真的看着张武了! 那个噩梦般的人物。 大惊之下,赵勘屁滚尿流的爬下城头,口中连连高喝:“打开城门,速速打 开城门。 什么荣华富贵,什么姐夫小舅子情深的,都去见鬼吧,只有活着才有命享受 这一切。 咯吱! ~ 汝阴县的城门再次打开,这一次却再也没有合上。 前头赵勘一马当先,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身后千余士卒皆放下武器伏在地上 等待收编。 张武打马上前,瞧了一眼打着摆子的赵勘:“你就是汝阴县令。“ 赵勘磕头如捣蒜: "小子不识抬举,还请冠军侯高抬贵手。” “你如此识相,我杀你作甚,公伟,带着此人收服周围数县。” 华雄并未迟疑,点起百骑,带着赵勘,一夜之间收服汝阴郡八十四县。 第二天傍晚时分,曹仁所率步卒风尘仆仆来到汝阴郡,才发现所过之处,凡 是见到‘曹'字大旗的县城,城门皆洞开。 直到他兵至汝阴县,见到县令赵勘,一问之下才知道,张武所率飞熊已尽收 汝阴八十四县,只是未在各县布置军马。 原来晌午时分,飞熊休整完毕直奔汝南而去,直接将后面的烂摊子尽数丢给 了曹仁。 曹仁彻底傻眼了: "这算什么?用张武二字就能守城不成?他张武的名字就 这么值钱?” 曹仁想去追上前军,不然这样跟在后面还谈个屁的建功立业,到时候所有功 劳都要被别人揣到口袋里。、 可是他又不能学张武,视汝阴八十四县如无物。 张武那么做叫做兵贵神速,他如果敢这么做,回去就得被曹操打断腿。 “这位将军,冠军侯赏小人献城有功,许诺百金,说是在您这里领取。“赵勘 大喇喇的开口,颇有些要钱不要命的味道,全然没有在张武面前的屁股尿流 之色。 曹仁一愣,破口大骂。 早知道和张武搭伙是这副光景,他都不如去给曹操牵马,至少不用受着窝囊 气不是?. 第七十二章钉在城头的铁枪 华雄引百骑,来到汝阴县城下,飞熊军威雄壮,好似万马奔腾。 "楼上守兵听着,我乃冠军侯张武麾下大将华雄,谁敢出城一战!” 此时汝阴县县令是张勋的小舅子,凭着裙带关系在此地作威作福。 此人姓赵名勘,值得称道的是他曾经参加过十八镇诸侯讨董,那时他不过是 个小小的行军主簿。 汜水关前,华雄的大刀片子一刀砍死的俞涉正是他的同乡。 俞涉那是什么人,袁术口中所称上将军,横扫汝南十里八乡无敌手的勇将。 能一刀砍死俞涉的华雄已经看得他心惊胆战了,更何况华雄口中的冠军侯! 想当初,冠军侯张武在西凉铁骑中杀得昏天黑地之时,他还在城门楼子上喝 过彩,现在想来仍旧热血未凉。 如今物是人非,当年偶像变仇敌,赵勘心中半分战意,他现在想的已经是怎 么和他姐夫张勋解释丢了汝阴县的推脱之词了。 “县令休慌,既然那莽汉敢上前搦战,小将李丰愿出城破之。” 李丰是新投袁术之人,勇力尚可,赵勘原本都准备弃城而走了,既然这愣头 青不怕死,倒也097不会拦着,到时候回了张勋那里,最起码还有话说。 “好,若你能阵斩华雄,我亲自向主公为你请功。” 咯吱! ~ 汝阴城门打开,李丰捉刀相迎,奔向华雄。 对方看起来十七八岁模样,七尺有余,中等身材,跨下鸳马哼哧哼哧的怎么 也跑不快。 华雄一 一皱眉头,并未大意,当初汜水关前被张武阵俘后,他就少了一分以貌 取人的浮躁。当即按住坐骑,长刀一指,大声喝道: "来将通名!” 李丰挥刀:“我乃汝南勇将李丰是也。” 听完对方通名,华雄心头大定,并不是因为他未听过李丰之名,天下未出世 的勇将千千万,总不能每一个华雄都听说过。 他只是从对方的声响、底气以及气势中做出了判断——寻常货色。: "就你也敢自称汝南勇将?不曾闻我华雄之名乎?” 话音才落,华雄战马飞快奔出,长刀举过头顶,兜头便砍。 李丰不慌不忙抬起长刀挡于身前。 销! ~- 声脆响后,李丰手中长刀断成两截,连带着半个肩膀都被华雄砍掉,血糊 了一地,瞬间滚落马下,放声痛呼。 华雄回身,缓缓驾着战马来到李丰身前:“呸,原来是个锱枪头。” 捉刀将,一般力气大于常人,才能使得刀法大开大合绵绵不绝,可这李丰明 明使刀,却用实木做刀柄,根本不懂刀之含义,在华雄看来,这种人使刀, 简直就是对刀的侮辱。 大宛马抬起碗大的马蹄,-脚踏于李丰胸前,只听一声骨骼碎裂的声响,李 丰便阔鼻冒血,胸口塌陷,死的不能再死了。 长刀一挥,华雄再度来到城前:“还有何人敢下城一战?” “华雄,你在磨蹭什么,本将命你取城,你却在阵前逞凶,莫非是忘了军师 的四字良言吗?” 听到来人说话,华雄不敢造次,乖乖闭嘴,退到一旁。 四字良言,自然就是兵贵神速了。 不知道别人时怎么理解的,在张武看来,小小一座汝阴,翻手间就能收入囊 中的城池,浪费一个时辰都不能算作兵贵神速。 这华雄又是斗将,又是邀战的,不是浪费时间又是什么。 再说了,这里连个太守都不设,哪有什么像样的将军,这不瞎胡闹吗? 张武提着霸王枪,越过华雄径直走到汝阴县的高墙下,大枪冲着上面一指: “上面的人听着,我乃张武,给你们十息时间打开城门(ceac),否则犹如此旗 说完,将霸王枪反手握在手里,奋力一抛,射向城头。 寒芒一闪而过,城头的'袁'字大旗应声而倒,大枪余势不减,穿过举旗士卒 前胸,将其死死钉在城门楼子的圆柱上。 张武如何力气,奋力抛射下,那士兵的前胸碎开一片大洞,血液夹带着内脏 的碎块崩的到处都是。 此刻赵勘连跑路都顾不上了,张武!他竟然真的看着张武了! 那个噩梦般的人物。 大惊之下,赵勘屁滚尿流的爬下城头,口中连连高喝:“打开城门,速速打 开城门。 什么荣华富贵,什么姐夫小舅子情深的,都去见鬼吧,只有活着才有命享受 这一切。 咯吱! ~ 汝阴县的城门再次打开,这一次却再也没有合上。 前头赵勘一马当先,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身后千余士卒皆放下武器伏在地上 等待收编。 张武打马上前,瞧了一眼打着摆子的赵勘:“你就是汝阴县令。“ 赵勘磕头如捣蒜: "小子不识抬举,还请冠军侯高抬贵手。” “你如此识相,我杀你作甚,公伟,带着此人收服周围数县。” 华雄并未迟疑,点起百骑,带着赵勘,一夜之间收服汝阴郡八十四县。 第二天傍晚时分,曹仁所率步卒风尘仆仆来到汝阴郡,才发现所过之处,凡 是见到‘曹'字大旗的县城,城门皆洞开。 直到他兵至汝阴县,见到县令赵勘,一问之下才知道,张武所率飞熊已尽收 汝阴八十四县,只是未在各县布置军马。 原来晌午时分,飞熊休整完毕直奔汝南而去,直接将后面的烂摊子尽数丢给 了曹仁。 曹仁彻底傻眼了: "这算什么?用张武二字就能守城不成?他张武的名字就 这么值钱?” 曹仁想去追上前军,不然这样跟在后面还谈个屁的建功立业,到时候所有功 劳都要被别人揣到口袋里。、 可是他又不能学张武,视汝阴八十四县如无物。 张武那么做叫做兵贵神速,他如果敢这么做,回去就得被曹操打断腿。 “这位将军,冠军侯赏小人献城有功,许诺百金,说是在您这里领取。“赵勘 大喇喇的开口,颇有些要钱不要命的味道,全然没有在张武面前的屁股尿流 之色。 曹仁一愣,破口大骂。 早知道和张武搭伙是这副光景,他都不如去给曹操牵马,至少不用受着窝囊 气不是?. 第七十三章张勋认怂,孙策请战 许昌这边大军正要开动,曹操穿甲带剑,缓缓走上马车,却见远处飞马来报。 不大一会功夫,夏侯惊引一小校至阵前。 曹操好奇的问道:“何时嘈杂?“ 小校叩首,拱手说道: "报丞相,三日前冠军侯前军尽收汝阴八十四县,特 命我飞马来报。” 曹操呆了呆,再怎么说汝阴也是一个郡,三日前张武的飞熊军才出发吧,一 日连克八十四城?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曹操好奇的问道:“子谦是如何攻城的? 小校再拜:“冠军侯并未攻城,只是叫开汝阴县大门,命华雄将军捉县令挨 个说降八十四县县令。 也就是汝阴郡地形狭小,否则一- 夜之间说开八十四县就是个笑话,赶路时间 都不够。 "哦?这县令倒是有点意思,你去叫子谦捉他回来见我。” "诺。 这就是张武和曹操的不同之处,张武虽有系统,却只会侦探他感兴趣,知晓 姓名的三国人物,反倒曹操只凭小校寥寥数语就能看出赵勘不同寻常。 但凡张武回头看那赵勘一眼,就会发现那个名不见经传而且胆小怕死的县令 政治数值高达九十二。 归根结底,- -个人的才华和他的品格、胆识没有任何关系。 张武或许会以貌取人,但曹操不会 汝南张勋收到汝阴郡全部丢失的消息已经是第二天的正午了。 还是因为他的爱妾念弟心切,托人向汝阴县送了些金银过去,下人发现汝阴 郡都改换了旗帜,连忙回来告诉张勋的。 这一消息把张勋吓得够呛,汝南的东门户只与曹操的势力接壞,其他势力若 是想出兵攻伐豫州,不可能从东面打过来。 得出这个结论后,张勋干脆放弃了汝南郡其他县城,将所有兵力收缩回治所 上蔡,借着连夜命人加厚城墙,又谴人回寿春向袁术求援。 看着城头上密密麻麻的士兵,张勋才暂时的松了口气。 坚决闭门不战的话,以城中五万兵力,应该足够抵抗曹军半月,-旦袁术遣 将来援,前后夹击之下,就算是曹操亲至,也得吃败仗。 "求援的甲兵去了几日了久夕?“ “回将军,去了一日半了,此刻应该已经抵达寿春. “好,好,吩咐下去,只要大军抵抗曹军七日,每人赏五十大钱。” "诺!“传令兵喜滋滋的下去通传了。 五十大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足够一个普通家庭三个月的正常开支,况且城 内兵土五万。 张勋不会在乎这点钱,袁术那里多的是钱,他在乎的活着守下城池,到了那 个时候,他亏出去的钱不仅不会亏损一分一毫,反正袁术会赐予他更丰厚的 赏钱。 不过张勋如此行事,倒是随了张武的意,他前军急行,脱离了步卒的同时, 所带口粮不过三日,张勋将各个县城的兵马撤出,他正好可以就地补给。 干脆兵分两路,一路曹昂任主将,华雄为先锋,离着三千骑卒直取戈阳。 戈阳不过一-小郡,比之汝阴尚且不如,正好曹昂立功心切,有华雄这个军中 宿将从旁辅佐,还不是手到擒来。 另一边,张武领着五千飞熊,直奔上蔡,于上蔡十里外小丘处安营寨扎。 汝南不同于汝阴、戈阳,乃是豫州有数的大郡之一,更是老袁家的发祥地, 袁术虽然不肖,却也懂得祖地不可轻弃的道理。 此地安置重兵把守不说,还放着他最倚重的大将张勋镇守。 张武策马在城前溜达圈,顿时发现自己有点小瞧张勋了。 此人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论据城不出,还真是把好手, 此刻上蔡不仅城 墙加高了几丈,就连四面城门也皆由泥沙封死,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乌龟壳。 回到营地后,张武摆了战马、兵刃,寻着荀收的帐篷走去。 烛台旁,荀攸捧着竹简,倒是没见焦急之色。 “公达, 上蔡城高,请教我如何破城。” "子谦只带五千骑兵,又无攻城器械,如何破得这座坚城。” “不破上蔡,谈何全占豫州,我可是在岳父那里拍过胸脯的,可丢不起这个 人。“说着张武一把夺过荀做手中竹简丢在桌子上:“快别看了,想想办法破了 上蔡,张某人感激不尽。” 张武泼皮无懒惯了,荀攸也不恼:“~张勋既然敢封死城门,自然是坚信有 人来救,子谦说他求援的信使,可是到了寿春? * “你这不废话吗?他不去寿春找袁术,莫非还能派人去许昌找丞相?” 荀攸笑:“子谦若是那城中张勋,见赖以为生的援军溃败,是何心情?” “公达是说围点打援?” “子谦麾下飞熊不善攻城,莫非还不善野战了?” 张武纵声大笑:“好,只等袁术援军前来,我便让城中张勋看看什么是飞熊 之威,这么说来张勋还真是个草包,他苦等援军却将城门封死,我看他到时 候如何出城夹击于我。” 打定主意后张武倒是不急了,等来曹仁后军,也不造攻城器械,只令曹仁昼 夜领兵前去城下虚张声势。 张勋那边不知曹仁虚实,自然不敢怠慢,城头士兵夜不下城,睡不卸甲,整 的紧(了诺好)张兮兮的 寿春民。 袁术得了汝南危机的消息,招了一众文武。 “都议一议吧,何人可去解了汝南危局?” 议事厅内不论文臣武将都在暗骂张勋草包,都没看清领军将领就派信求援, 如此胆小怕死之人竟也能为一方大将。 这种事却没有人摆到台面上来说。 张勋素来与袁术亲善,他若死在上蔡也就罢了,如果活着回到寿春,到时候 在袁术面前搬弄几句是非,他们还真吃不消。 "主公,给我五万兵马,我自去解了上蔡危局—— 大汉抱拳出列,身长九尺,钢须直立,众人定眼一瞧,原来是大将纪灵。 “无需五万,主公只需给我点起三万人马,我孙伯符定平豫州之乱。” 第七十四章不通兵事? 原定时空中,袁术本就喜爱孙策,常叹:使术有子如孙郎,死复何恨? 当下时空,袁术又在虎牢关外见识过张武的风采,对于少年将军更是偏爱有 佳,毕竟谁不想如同曹操一般拥有张 武那样一位勇猛绝伦的少年将军。 时年孙策二十有六,正是年华正盛之际,甚有勇力,袁术对其喜爱几乎可以 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常常拿自己身 边的孙策与曹操麾下的张武作比。 只是这孙策只有一点不好,那就是此人所图甚大,明明霸着传国玉玺,却迟 迟不肯交来,这件事就如同袁术心中 的一根刺,时不时跳出来扎他一下。 思来想去,还是纪灵合适。 不等袁术拍板,孙策又言:“策对主公之忠心,天地可鉴,特献上亡父所留 传国玉玺,以求主公安心。 袁术听后大喜过望,就差直接从位置上跳起来了,当即翻下座位,来到孙策 面前,小心托起孙策所执锦盒,取开- 开,不是传国玉玺又是何物! 心中最后一点芥蒂消失,袁术当即许给孙417策三万步卒,骑兵八百,以解 汝南危局。 谁知孙策不肯罢休:“主公容禀,孙策初领兵,诸事不明,还请亡父当年旧 部程普、黄盖、韩当从旁协助。” 袁术自无不允。 孙策当即找来亡父旧部,老臣少主再聚首,三人那叫一个老泪纵横。 程普进言:“少将军,如今得了袁术兵马,还请收复江东孙氏故士。” 孙策摇头:“汝南在北,江东在南,直接前往,岂非南辕北辙,袁术岂肯信 我,不如破了汝南危局,以整军为由 驻扎戈阳,借道徐州折返江东。如此也算报了袁公路恩德。” 其实折返江东,最佳的途径是借道荆州,毕竟半数扬州还在袁术手中,借道 徐州虽然尚可,但无论如何要被袁术 察觉。 可那荆州牧刘表与孙策有杀父之仇,以孙策小霸王之傲气,如何肯向仇人低 程普则是有些担忧,开口劝道:“眼下曹操兵势正盛,帐下猛将如云,谋士 如雨,汝南还不知道是何境况,贸然 前往恐有不妥。” (ceae)"叔父不必多言,曹孟德麾下在我看来,不过土鸡瓦狗耳,翻手可灭 点起兵马,整军出征吧。” 军帐内,张武正与荀攸下棋,他最近新学围棋,几天下来融合度竟然莫名其 妙的涨了五个百分点。 还有就是每天和荀攸待在一起,耳濡目染之下多出的十个百分点,此刻第三 武魂已经融合了15%。 不得不说荀收这人,才是真正的良师益友,和他待一起那才叫受益良多,郭 嘉那种,最多算个损友,见面尽斗嘴 了,毛都学不到。 已经远在青州的郭嘉,迎着正午的太阳忽然打了个喷嚏,嘴里嘟囔两句这么 暖和的天,不该染了风寒啊。 此时棋盘上,张武、荀收厮杀正酣,只见斥候掀开军帐,奔了进来。 “禀将军,东南方向十里发现大股部队,步卒三两万模样,骑兵不足千人。” 这就是飞熊军中马快的好处了,远远的望一眼,就回来通传,也不怕被人追 上。 张武眼见棋盘上,属于自己的黑子已然大势已去,也不挣扎了,抬手推翻棋 盘: "行了公达,下次再战,先等我 领军灭了那队援军。“ 荀攸一把拽住张武衣袖: "莫急,莫急。” “怎么可能不急,我等在这空耗半个月了,你看我皮肤都晒黑了。” 荀攸一头黑线,领军大将还在乎肤色?这怕不是个女扮男装的张武吧! "子谦,你观我军扎营之势如何? " 嗯? 张武脑海中回顾一遍所研习兵书,阵法,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也没什么特别的吧,不过是立于小丘之上,在这扎营,寿春来的援军隔着 八百米就瞧得到,我得快点了,若是 慢了怕那援军跑了。” 这小丘直接暴露了扎营位置,张武实在想不明白当初荀攸为何坚持要在此地 安营扎寨。 荀攸知道这是个急性子,若是自己再卖关子,指不定立马点兵出营了,连忙 开口解释道。 “此地空旷,利于远观,却不利近察,斥候难以就近打探。敌方援军行半月 才从寿春赶至上蔡,定然是养精蓄锐 , 急于求战,此刻上蔡城下杀声大作。” “既然上蔡城下交战激烈,敌军将领必定认为大营空虚,不察之下定然引军 来犯,子谦只需以逸待劳,坐等敌军 行至小丘之下,八千骑兵尽出,-个来回便可大破敌军。” 张武一愣,大呼卧槽,原来仗还能这么打的吗? 我就是要让你看到我的大营,我摆在这里就是为了让你来打的。 领军那人会不会来张武一点都不担心,在那人眼中,这就是敌军大营啊,破 了这里,曹军无处立足的前提下,不 攻自破,汝南危局也就彻底解了,何乐而不为? 更何况上蔡那边演的那么激烈,他要是不来才有鬼了。 反倒是荀攸半个月前选的这其貌不扬的小丘,却成了张武率骑兵冲锋最好的 跳板,自上而下冲杀下去,几万步卒 如何挡得住? 想到此处张武才真正有点佩服荀做了,这是真正的老阴啊,半个月前就开始 了布局。 先是让曹仁每日前去搦战,步卒尽出,风雨不歇。 然后专门挑了个这么狗都嫌的地方扎营。 偏偏每个地方都不怎么出彩,连在一起却足以致命。 这边张武点起兵马以逸待劳,那边孙策同样受到了探马的情报。 报!心 “将军,上蔡城前,曹军声势雄壮,恐有万余人。向北十里,有处小丘上安 置着敌军营寨,约有三五千人守营。 两地相隔十余里。“ 孙策挥手打发了探马,回头冲着三元老将说道: "这曹营领军之人不知兵, 营寨与上蔡隔着十里,首尾尚且不能 兼顾,谈何胜战?可叹张勋草包,竟被这样的人打的不敢出城。" 黄盖却是锁着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和曹操打过照面,那样一位雄主不 应该找一个不通兵势的将军独领一军 啊。 “少将军,此事怪异,恐防有诈啊。” “公覆不必赞言, 三五千人即便有诈又当如何,此刻我有精兵三万,还能惧 他不成?只要破了曹营,曹军无处立 足必退,这样我也算是报了袁术赠兵之恩。“. 第七十五章溃不成军 “报! ~将军,敌军据我营寨还有八里。 张武一听,眉开眼笑吩咐道:“好,点起兵马,全军待命。” "报! ~"探马又来:“将军,敌军据我营寨还有五里。” 等敌军据大营只有三里之时,张武太守挥退传令兵,冲着荀做拱拱手:“公 达何其多智,我先整备兵马,回头请 你喝酒。” 荀收作揖回礼,面色认真:“那我就提前恭祝子谦旗开得胜了。” 张武取过大枪,拎起头盔潇洒一笑:“若是这样我都打不赢,真能找块豆腐 碰死了。 说罢便出了军帐。 张武点齐兵马来到军前,向下远远望去,目光所及之处,‘孙字大旗迎风招 展,三万人连在一起~甚是壮观,黑 压压的一片。 此刻敌军差不多已经行至小丘之下,前头部队已经开始爬坡。 张武隔着百十来米一瞧,反倒发现三个熟人。 程普、黄盖、韩当,诸侯过董的时候张武倒是在孙坚帐下见过三人。 那么统军之人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了。 只见那人身长八尺,着大枪,带重甲,身后所挂白布披风上一尘不染。 扮相倒是骚包。 张武暗自呼唤一声系统。 姓名:孙策 武力: 97 统帅: 86 智谋: 77 政治: 79 技: 1.小霸王:阵前斗将时武力 40 2.跃马平江:率领骑兵时武力 3,统帅 2,率领水军时武力 4,统帅 1。 这孙策倒是有点意思,不过也就那样了。 张武大枪-一举,五千精骑齐齐上前一步。 此刻先头部队已经爬至小丘一半,得以窥见大营全貌,孙策一望之下大惊失 色,营寨中虽只有三五千人,但无一- 例外,全部都是骑兵! 这要是让对方冲起来,别说三万大军,就算再给他两万他也挡不住啊! "退!退!快退! !!" 只见丘顶那人手中大枪落下,向前一指,五千骑兵跃马而出,借着向下的冲 势,如同离弦之箭,轰隆隆的震的整 座小丘都在颜抖。 此时三元老将也看清了一马当先那员将领。 顿时吓得亡魂皆冒。 张武!竟然是张武! 人的名,树的影。 讨董之前数吕布,虎牢关后当张武。 但凡是参加过诸侯讨董之人,就没有不怕张武凶名的。 孙策咬牙:“三位叔父先退,我去稍挡敌军片刻。 这时前军虽退,但后方步卒还未听得将令,仍在前冲,一退一进之间,若不 能稍挡片刻,等后军回转,不肖片刻 三万大军就要被打得溃不成军。 这三万人是孙策用孙坚所留传国玉玺换回来的宝贝疙瘩,是他重振江东孙氏 的最后底牌,他又如何甘心就这么丢 了。 却见韩当、程普一左一右拽住孙策马咎:“公覆,引少将军先退!我与义公 挡住张武! !" “伯符,引残军回江东,不要为我等报仇! "韩当脸上已经显露死意,他乃孙 坚旧将,如今故主已亡,他又如何 能让新主犯险。 言罢,二人引亲兵回马,不退反进。 孙策还待说什么,却被黄盖拽住马咎,一路急奔,没于军阵中。 赤骥一路急奔,眨眼间就远远甩脱身后骑卒,张武手执霸王枪一-马当先。 在枪魂、争先两神技加成下,武力值高达130,磅礴的力量充斥全身,正愁 无处发泄,却见程普韩当回马。 "喝! ~" 只见张武纵身一跃,高高腾于空中,双手紧握大枪举过头顶,双臂奋力一砸。 张武何等力气,全力之下破开城门如玩闹般简单。此刻近万斤的巨力兜头砸 下,韩当甚至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连人带马瞬间化为一滩肉泥。 赤骥突然加速,在张武回落之际将其接起。 大枪横向一探,枪尖直接穿透程普胸甲,透体而出- 人一马,配合的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放作以前,刚刚领回赤骥的时候,这阵张武早就摔了一嘴泥了, 赤骥哪会刻 意跑去接他 求鲜花 "孙策体走! ! !可敢与我陈留张武一战!! !“两人相隔甚远,且孙策远远 遁于军士中,张武只得爆喝邀战。 “张武,这人就是张武!” “你没见主将都已逃命去了?却留我等在此受死! ' 还在前冲的士兵顿时没了战心,四散溃逃。 江东老臣三去其二,更何况此刻张武竟将程普挑于枪上,孙策如何受得这般 奇耻大辱,目眦欲裂,恨不能啖其肉 寝其皮,当即就要回马与张武拼个你死我活。 黄盖死死的拽住了孙策马咎,因为用力过猛,手掌被磨得冒血:“少将军! ! !莫要让义公、德谋白死! !!走 快走!!!” 张武远远一瞧孙策跑了;内心有点小失落,毕竟无双难觅,一个无双猛将可 就是一万积分啊。 不过跑了就跑了,只要援军溃散,汝南这边的战争差不多就可以落下帷幕了。 收豫州全境,本就是大功一件,更何况还多了荀攸这个良师益友,平白涨了 十五个百分点的融合度,怎么算也不 亏。 张武停马,待飞熊追上之际,随手甩开枪尖上挂着的程普,大枪前指,左右 各自一挥。 五千飞熊立马变成,化为骑军驱敌最常用的鹤翼冲字阵。 彻底奔腾起来的飞熊军,几乎可以称之为天下强军之最,如何能是袁术手底 下那些散兵游勇可以抵御的。 张武手中霸王枪所过之处,寻常士兵皆为两段。 半个时辰不到的冲杀,便以彻底凿开袁军阵型,遍地流血,残尸堆满小丘, 远远瞧去仿若尸山一般。 “报! ~将军,我军斩敌两万余,溃散敌军向徐州方向逃命去了,是否追击。 徐州? 孙策打了败仗不应该回寿春吗,就算想折返江东也应该逃向荆州啊。 管他去哪,反正已经打赢了, 张武懒得多想,抬手道:“不用追了,找来独轮小车,推上这些尸首,本将 要去上蔡城头找张勋聊聊了。"与 第七十六章兵临上蔡 得了张武的命令,飞熊当即在周围县城征调农夫,寻来三千余独轮车,捞起 士兵堆在车上,浩浩荡荡的向着上蔡而去。 “将军战损统计出来了,我部轻伤六十四人,无一阵亡。” 张武听着一惊,眼瞅着融合度都跟着窜了一大截,来到41%。 计虽是荀攸所定,统军之人还是张武,- 一场零阵亡的以少胜多融合度直接提 了26%,倒也合理。 毕竟这种以少胜多还大获全胜的战役真的是可遇而不可求。 特别是那夸张的无-阵亡,虽在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从一开始,率部抵抗张武冲击的韩当、程普被枪挑于阵前,兵无战心的情况 下,根本不能对后续“七七三"追击的骑兵部队造成任何威胁。 上蔡城头下,曹仁又佯攻了一天。 正要收兵归营,却见数万民夫推着死尸,蜂拥而至。 捉起一名飞能骑卒一问才知,那边刚打了胜仗,斩敌两万余,袁术所派援军 已经溃不成军,四散而逃了。 曹仁大呼失算的同时,顺便连带着将荀攸都问候了一遍。 他的大军夜以继日的在此地佯攻,就是那厮的馊主意,现在看来,这个主意 不仅馊,而且坏的冒泡。 分明是他辛辛苦苦的策应 飞熊,-场大仗打下来,怎么着也该混个策应有功 的功劳。 现在好了,三郡之地最不起眼的戈阳给了曹昂也就算了,那是丞相的公子, 捞些功劳是应该的。可他一路策应张武下来,不是在征兵守城,就是在一旁 摇旗呐喊。 这哪里像个将军该做的事,随便一个军司马就能胜任。 而且这边战报一旦上报给丞相,他曹仁岂不是真的成了一一个笑话? 那些平日了不服他的将军们还不得用口水淹死他! 曹仁正独自生着闷气,就见张武提着-个脑袋策马而来,气愤不过,大声乎 喝道:“张子谦!你欺人太甚!” 张武长枪一挥,挡在曹仁身前,令他不得上前: "子孝莫非不晓得谁是军中 主将,你这般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你!” “行了, 别摆一张苦瓜脸了,此战公达首功,我等次之,大家都是为丞相大 计效力,些许微末功劳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话虽这么说,张武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他又是攻城,又是克敌的,功劳甩了 曹仁几十条街去。 自从他与曹节的婚事订下之后,这曹仁便以张武叔父辈自居,能让他吃瘪的 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张武可能是觉得曹仁还不够惨,继续补刀: "这边战报杨修已经在起草了, 不知子孝有无补充。” "补充?这还补充个屁!“曹仁掷手中长剑于地,气哼哼的走了。 杨修战报上怎么写他都能猜个大差不差,必然是说他曹仁不辞辛苦,任劳任 怨呗! 一一个领军的将领,要靠不辞辛苦,任劳任怨换取些微末功劳,那简直就是耻 辱。 见曹仁负气而走,张武也不追,而是拎着血淋淋的头颅来到上蔡城前。 “我乃陈留张武,喊张勋出来,本候有话对他说。“说着,- 一把将程普的脑袋 抛向城头。 脑袋自然是张武命匠人打造的假的。 阵前斩敌在所难免,但同为统军将领,张武也不至于在程普死后还枭其首级 这是最起码的敬畏。 之所以这么丢上去个假头,无他,气势威慑而已。 上蔡城内,太守府。 "报! !or~" "报!禀告将军! !” 士兵急的在门外大吼,张勋竟还在里面和美妾快活,士卒重复传唤了三遍, 张勋才不情不愿的提了裤子踏出卧房,神色间多有不耐:“可是寿春援兵已至 ?” 咕嘟! ~ 士兵暗自咽口吐沫,递上一颗带血的头颅,小心翼翼的说道:“将军,寿春 援兵已经被曹军打散,尸体就堆在上蔡城外,现在曹营领军将军张武唤你去 城头叙 见着头颅还没什么,张勋只当是疑兵之计,但却在听到张武的名字时,腿一 抖,-屁股坐在地上,大声喝骂道:“放屁!曹军领军之人分明是曹仁!你这 不知死活的,莫非不知道假传军情是什么罪名吗?” 士兵垂着头: "将军,小卒岂敢胡言,将军若是不信,上城头一观 张勋将信将疑来到城头,只见城下五千精骑按马而立,军中大旗高举'张'字 打头一人,骑骏马,提长枪,不是张武还能是谁。 一旁密密麻麻的独轮车上,则是满满当当的死尸,隐约可见扬州军系的穿制 式盔甲。 “张勋!本侯令你挖开城门,出城献降,否则后果自负!” “大势已去,大势已去啊!” 副将雷薄咬牙:“将军,城中尚有百日余粮,曹军兵少,我等还能据城而守 以待援军啊!” 张勋悲叹一一声:“就怕再无援军啊! ! !” 张武既然取了汝南、汝阴二郡,岂会不取戈阳,-旦戈阳失守,曹军完全就 可以占据戈阳以抗扬州之兵。 第一次来援,是因为消息传得快,曹军不可能那么短时间占据戈阳,第二次 怕是袁术0.6亲至,也得被挡在豫州之外了。 此刻的上蔡,完完全全成了一座孤城。 外面,曹军完全可以在汝南各县就地采补军需,就算他有百日余粮又如何, 百日过后呢? 到时候张武会不会恼羞成怒奋起杀人? "罢了,挖开城门请降吧。” 雷薄怒而拔剑,抵于张勋脖颈间:“将军! 城中尚有五万可战之兵,你不思 报效主公知遇之恩,却想着开城献降!忠义何在?” "雷副将,有话好说,你先放下兵刃,我等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雷薄收刀归鞘,来到城头: "张武!别人怕你,我雷薄不惧你,上蔡任你攻 取,若是你进得城池,我便是你养的! "。 第七十七章荀或来信,濮阳危局 雷薄? 张武一愣,这不是袁术称帝后,和陈兰一起占据嵩山当山贼的那货吗。 这家伙在袁术兵败之后还发兵乘火打劫,抢夺袁术财宝来着,怎么到了自己 这里就成了忠义之士? 张武想不通,张勋同样想不通,其实雷薄是在赌,以小博大赌-份前途。 他现在跳出来充当了袁氏忠臣如果战胜,可以得到袁术的青睐,飞黄腾达。 即便最后输了,也可以凭忠义之士’的名头在曹操那里混一份不错的差事。 更何况他翻手之间就夺了张勋的兵权,城中五万士兵,就是他未来安身立命 的根本。 乱世,掌兵的底气才足。 只是雷薄算错了一点,那就是张武的耐心已经快要消耗殆尽了,他在上蔡必 败之时跳出来延长战争的时间,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而且他站的位置太靠前了。 去年这个时候,张武凭借一手标枪投掷之24术射下天空飞雁,惊得曹操合不 拢嘴。 在追击董卓的时候,一手标枪刺的董卓半边面皮破相,每每入夜就隐隐作痛。 甚至就在不久前,霸王枪钉在城头那个瞬间,惊得汝阴县令赵勘开门投降。 上蔡城墙虽高,可这个距离下,张武并不认为一个三流货色能躲开自己。 随手抓起身边飞熊骑卒手中的长枪,赤骥狂奔两步,张武举枪,用力一抛。 雷薄原本还准备撂两句狠话,谁知张武一言不合就动手,惊得连忙缩在墙头 后边。 张武早就料到他会低头,那长枪分明就是冲着城垛去的。 轰隆一声巨响。 锐利的枪尖击穿城垛崩起一片乱石,等乱石落下后,众人定睛一瞧,那长枪 已经戳碎雷薄头颅,钉在城楼的门柱上,枪尾还在不停颤抖。 再瞧雷薄,整个脑袋碎的稀烂,只余无头身躯徒劳挣扎两下,彻底没了动静。 "张勋,我再问你一遍,这门你是开,还是不开!” 张勋连忙擦干额头汗渍,趴在城头大喊:“冠军侯息怒,贼人已死,我这便 命人挖开城门,迎你入城。" "哼!算你识相。” 报! ~ 张武愣神的功夫探马已经来到身前:“将军,军师唤你回营。” “什么事?” "兖州荀令君传信,至于内容,属下不知。” 张武再瞧眼上蔡,城头之兵都撒了下去,张勋显然是不想再战了,于是长 枪一举:“归营。 中军大帐中,荀攸、曹仁、杨修都在。 左右军士都已被造出帐外。 张武掀开帐篷走至上首位坐定: "文若信笺所谓何事?” 荀做不答,将手中锦步递于张武之手。 张武摊开一瞧。 “吕布兵犯濮阳,请骤骑将军速归'。 吕布!这厮还真来了。 按理说吕布来犯,荀或应该向曹操通信才对,可是既然信明确的发往自己这 边,还明确点名要自己速归。 要么就是因为吕布统兵不多,乃是纤芥之疾,只是兖州境内所余将军无法与 他对阵,特意抽调自己回去压阵。 要么就是青州那边出了变故,曹老板被人拖住了步伐,短时间内难以回援。 张武则是倾向于第二种,吕布不过一匹夫,兖州那边还有精兵八万,猛将数 十,如果真的只是纤芥之疾,荀或不知自己这边战事结束的情况下,绝对不 可能在这种关键时刻向自己投信。 此刻张武暗自庆幸这边一枪射死雷薄, 如果再拖两天,汝南这边又生许多变 故。 "子孝。" 听张武呼唤,曹仁直接跳了脚,一拍案几站了起来,似乎要将半个月之内所 受怨气全部发泄出来:“哼!你小子不会又要我留下来收拾残局吧!” 张武一拉脸,沉声喝道:“曹仁听令!” 这已经不是在和他商量了,而是命令,军中诸事,将令最大,张武是主将, 曹仁是副将,语气中的变化他常年领军自然听得明白。 此刻再不情愿,也只能化为一声长叹:“末将在。“ "傍晚时分,张勋应该会开城献降,我要你于各地征兵,以震三郡之地。” 曹仁拱手:”诺。” "公达,你便留下从旁辅佐。” 荀攸起身作揖:“骠骑将军放心。” “德祖,你星夜启程前往戈阳,换回曹昂,我给他三天时间,三日之后,若 不能在濮阳城下见到他,军法从事!” "诺!” 孙策一路收拢残军,过了戈阳,行至徐州下邳边界处,已是人困马乏。 细点之下,所剩残部不过二千之数,顿时悲从心来,于马上呕血三升,倒地 不起。 黄盖大惊,只得求助徐州牧陶谦。 陶谦此人索来以仁义立身,当即收留孙策本部人马,招来医者,三天之后孙 策才在州牧府中转醒,见黄盖在床头立着,便问道。 “公覆叔父,我这是在哪?” 黄盖端上药汤:“此乃陶徐州府邸,伯符可安心静养。” 孙策见四下无人,才道: 047"原来已至徐州,陶谦此人在曹操袁术之间摇摆 不定,他若问起,叔父只道兵败在此休整,千万莫言借道之事。待我病好, 自去与他分说。 陶谦说白了就是墙头草,最初跟在袁绍身后摇旗呐喊,眼下徐州与袁绍冀州 不接壤,袁绍指望不上了,他又在曹操、袁术之间左右逢源。 黄盖不清楚是因为他常年呆在军中,孙策则不一样,在寿春的时候,袁术走 到哪里都要带着他,自然知道一些诸侯之间的齷齪事。 黄盖听得心头一跳:“之前不是早有定计,借道徐州吗?” 孙策翻身下床,端起药碗一一饮而尽,仰天长叹:“叔父,今时不同往日啊! 几日前我所率三万,兵强马壮,徐州积弱已久,他如何敢不借于我。此刻我 兵不过两千之数,宛如丧家之犬,-旦露底,则大势去矣。可恨陈留张武! 坏我根基,我与此贼势不两立! ! !” “伯符,那张罢了,先回到会稽,再作打算吧。“黄盖原本准备劝解孙 策,那张武勇猛,报仇无望。 想想以后回到江东,与曹操的兖州之间隔着千山万水,再见之日遥遥无期, 也就不再多提,若是折了孙策的锐气,反而不美. 第七十八章张武叫战 是夜。 荀或挑灯,捧着书卷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夜至中段,有家仆来报: "老爷,府外曹纯将军求见。” 荀或心头一跳,右眼皮直突突,不动声色道: "请去正堂。” 说罢,自顾自的披上一件外套来到正堂。 只见曹纯衣甲带血,披头散发,脸上沾着不少泥灰。 见荀或出来,曹纯放声大哭道:“令君,曹纯该死,兵败濮阳,全军覆没。 可恨陈留太守张邈狗贼,大开陈留门户,此刻兖州全境,恐怕已经成了吕布 纵马之地!曹纯罪该万死! 荀或扶额。 眼下已经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了。 吕布兵不过两万之数,进犯濮阳,原本只是纤芥之疾,可连翻征战下来,已 成大胜之势。 曹操兴兵,带走的都是精兵悍卒,许昌可用之兵只有八万,多为新兵,只有 一万老卒分别交于曹纯、夏侯渊驰援濮阳,经此大败,许昌看似还屯兵七万 不过是些没见过血的新卒。 这种部队如果拉出许昌,在野地与吕布交战,必败无疑。 偏偏青州局势纷乱,书信不通,根本无法回军驰援。 便是荀或胸中诸多计策,手下无兵,也施展不得。 "子和不曾寻得妙才?” 曹纯掩面:“妙才大军陷在宁陵,为乱军所围,此刻生死不知。” 荀或颓然,挥挥手道:“子和先行回去休整吧。” "先生" “无碍,无碍。 荀或正发愁,却见府门被人暴力推开,张武跨步而入。 "文若,兖州局势如何了。” 荀彧瞬间转忧为喜,抚掌相迎: * 即子谦回军,自然是无碍了,好了子和, 你先行回去休息吧“l。 张武诧异的看了一-眼浑身带血的曹纯,却也没有多问,冲着荀或解释道: " 我那马儿脚程快,先回一步探明究竟,五千飞熊交于偏将统帅,日出时分大 致可归许昌。回军前我与子修约好,三日后濮阳城下汇军。子孝、公达留于 汝南、华雄驻军于戈阳,短时间内应该无碍。“ “我的书信昨天才传出去,抛却信使路程,子谦竟-夜之间赶回许昌,真乃 上将军。 这不是废话吗? 濮阳和许昌中间不过隔着几十里,若吕布发了疯挥军攻许,张武不得哭死。 他一生荣华富贵,娇妻美妾可都在许昌,这里不仅是他上班的地方,更是他 的家! “文若别忙着恭维了,说说局势吧,等天一亮,我便去寻那吕布!” 荀或正襟危坐,作揖再拜:“全赖子谦破局。” “张邈投敌,大开陈留郡门户,放入吕布狼骑,此刻吕布之兵,半数由张辽 魏续所率,围攻宁陵,半数由吕布亲率,镇于濮阳。 “宁陵城高,又有妙才精兵五千,我料十日内必不失守,只是濮阳重镇不可 轻弃,还望子谦出兵收复。 张武和吕布打交道也不是次两次了, 自然不惧,当即拍拍胸脯: “文若放 心,十日内,我定破濮阳吕布,待我破了吕布,再去驰援妙才不迟。 “子谦莫急,听我把话说完,吕布不过一勇之夫,子谦勇武,自可破之。可 他身边陈宫多智,不好相与。” “文若何意? ” 荀彧拉住张武衣袖,小声说道:“陈宫多智,却无机变之能,此战子谦只肖 天马行空,不拘格,贼必破之。” 天马行空 不拘一格 什么意思? 就是说随便打,想一出是一出呗? 张武想想陈宫所带技能,倒也是认可了荀或的提议。 “子谦头次领军身边无智谋之士相随,我实在有些不放心,明日出征之际, 我还是随军出征吧。“ 张武按住荀或:“文若,你乃国之柱石,你不动,则许昌不失,我又不是小 孩了。放心吧,此战,我必然打出冠军侯的风采来。 "如此也罢,遇事须多多留心,切不可贪功冒进。“ "行了,我全部记下了。” 天亮时分,五千飞熊回归许昌,张武令其休整三个时辰,便又向东而去 濮阳,太守府。 “公台, 袁绍给我兵将,是让我解汝南之危,现在你偏要我攻取兖州,不太 妥当吧。 陈宫冷哼一声: "心奉先糊涂啊!袁绍不过是将你当作一柄刀,他自己领着 大军于幽州公孙打的死去活来,凭何令你去解汝南危局?那是他袁家的祖地 ,又非你吕家的祖地。 吕布搔搔头:“可那曹操深谙用兵之道,我占了他兖州,待他腾出手脚,如 何饶得了我。 陈宫暗叹一声,吕布素来桀骜,自持勇武视天下诸侯如草芥,他这么说只是 为了好听罢了,他哪里是怕曹操,分明是怕那个三番两次将他打败的张武。 陈宫心里明白,身为臣下又不好直言,只得说道:“曹操善兵,却非三头六 臂,此刻青州局势不明,他生死未卜不提。张武虽勇,却是有勇无谋,宫略 施小计,便可破之。” 吕布当下心头大定:“哈哈哈,既然公台如此说了,我便坐一坐这兖州牧的 位置。 "报! ~ “将军,城(得的好)外贼军张武搦战。” 嘶! ~ 吕布倒吸一口凉气,昨天不还听说张武在汝南,怎么今天晌午时分就能感到 濮阳,这小子莫非会飞?瓦? “奉先不必惧他,有我作陪,只管上城答话。” 吕布心头稍定,二人行至城头。 只见张武一人一骑立于城前,着玄甲,身后挂着几杆标枪,每过一刻,便取 标枪射杀城头士卒。 兵士惊惧之下根本不敢露头。 见吕布露头,张武二话不说,取下身后最后一杆标枪,奋力一抛。 城头上吕布挥戟打落标枪,却被那力道震的虎口发麻! 这才半年不见的功夫,这小子的力量怎么又变强了。 “吕布,手下败将,有种下城一战,你若不敢,我就当你是蹲着撒尿的。". 届打赏 第七十九章高顺被俘,臧霸乞降 吕布当即大怒,提着方天画戟就要下城,陈宫上前阻拦。 "公台,你莫要拦我,我要下去撕烂那崽子的臭嘴! ! ! " 蹲着撒尿的是什么,那张武竟敢称他为娘们,吕布十么受过如此侮辱? “奉先莫急,莫要着急!“陈宫见阻拦吕布不住,连忙吩咐臧霸下城助阵,又 喊来高顺,命其带陷阵营出~城。 濮阳城门打开。 张武见吕布真敢出城斗将,-顿时大喜过望。 彻底融合了高宠的武魂后,吕布这种玩意还真没有被张武放在眼里,只要阵 前挑死吕布,那兖州各地的危局自然就不存在了。 城头上,军士擂起了战鼓,赤兔一马当先,冲出濮阳城,手执方天画戟,怒 目圆睁,好似与张武有不共戴天之仇。 身后臧霸引百余并州狼骑紧随其后,再后面也是张武的老朋友,陷阵营高顺 和他的那堆铁王八。 人多底气足,声音自然大,吕布爆喝一声: "张武狗贼,不杀你,我誓不为 人! “不就骂他一 句娘们,至于这么激动吗?明明他骂我狗贼我都不怎么生气。” 张武暗自嘀咕-一声,捉起霸王枪挺于胸前。 只等方天画戟临头而下,才一枪砸开。 张武力大,一碰之下, 吕布只觉得两条手臂酸麻,甚至差点被掀落马下。 ‘半年不见,这贼子已经这般力气了? ' 再见赤兔,赤骥也是兴奋的打着招呼,轻轻一跃,抬起后蹄就冲赤兔脸上招 呼。 赤兔冲的太猛,二将一碰之下有受了后震之力,完全没法躲闪,任由赤骥健 壮的后腿蹬在脸上,嘶鸣一声后,轰然倒地,吕布这边还没缓过神来,又被 赤免甩落马下,立足不稳直接成了滚地葫芦。 张武一瞧,机会难得,挺枪便刺。 吕布虽然屈辱,但是保命重要,那里还会去顾及形象,一而再再而三的懒驴 打滚不停闪躲着张武的霸王枪。 城楼上的兵士无不瞠目结舌,甚至连鼓都忘记擂了。 这还是那个战无不胜的五原鸠虎吗? 要说那吕布,扮相最是骚包,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棉百花袍, 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 他的扮相越是高调,眼下就越是狼狈,束发紫金冠的小支滚掉一节不说,身 后大红印花披风上沾着的泥土简直就是打在脸上的巴掌。 "奉先休慌,我来助你!” 臧霸举枪便刺,并州狼骑紧随其后,张武不得已只有舍了吕布,回身打飞臧 霸手中铁枪,正待一枪直刺臧霸心口,突然想起一事。 另外一个时空的曹老板,可是在臧霸归隐之后,指名道姓命人去寻他出山的- 个能被曹老板瞧上的人,武艺可以不精湛,但是一定有别的方面的优势。 出于好奇之下,张武多瞧了一眼。 姓名:臧霸 武力: 88 统帅: 90 智谋: 81 政治: 61 技:知兵:为军中主将时武力 1,统帅 1,为军中副将时武力 1。 正是因为这多瞧的一眼,臧霸在阎王爷面前捡了-条命。 电光火石间,张武的霸王枪贴着臧霸的面颊,刺穿了其身后骑卒的胸甲,反 倒是失了兵器的减霸坐在马上完好无损。 张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臧霸,你可得记住喽,你欠我一条命,欠我张武 东西的,就没有敢不还的,哈哈哈哈!” 臧霸也有些发懵,其实他自己都不明白,张武为何临时放了他一马。 按理说,他在吕布帐下表现并不显眼,平时征战也是能推就推,完完全全混 日子的态度让他存在感极低,就连平时跟个闷葫芦似的高顺,都比他活跃几 分。 可那一枪明明是临时变了方向。 百余名并州狼骑俨然已经抵挡不住张武的冲锋,一人一枪几息之间便已将阵 型彻底凿穿,直奔吕布而去 鲜 吕布重新翻上赤免马,咬牙与张武交战十个回台,只感觉全身肌肉酸痛,握 着方天画戟的手不停颤抖,张武大枪再度打来时,他竟然只能拼着硬挨一枪 的风险避过心脏要害,肩膀却被戳了个通透,若不是宝甲护体,那一枪能直 接带掉他半截身子。 "张武狗贼!休伤吾主!” 高顺领着陷阵营悍不畏死的发起了冲锋,整齐沉重的脚步踩得大地震颤,吕 布寻了个机会,走脱出来,屁滚尿流的回了濮阳城中,甚至直接命人关闭了 城门。 这样一来,原本是替他压阵的高顺、臧霸直接被关在了城外,城楼上上至将 军、偏将,下至伍长、士卒,不无寒心 再度打碎一支铁王八后,张武跃马杀至高顺面前,抬枪刺透了高顺身后战甲 将其挂于大枪之上抬于马前:“高将军,你家主公都跑了,你确定要将这八 百陷阵营全部交代在此地吗?“ 高顺双脚离地,无处接力下,只能抓着环首刀在空中乱劈,可霸王枪长一-丈 二, 是名副其实的长兵器, 高顺的环首刀根本够不到他。 周围陷阵营士兵见主将被擒,也是停下了动作,团团围住张武,持刀而立。 高顺眼底的失落一-闪而逝,旋即放弃了挣扎,将大刀丢在地上: "哪来那些 废话,只求速死! “你看起来可不是很聪明的样子,学学人家藏宣高啊,你看他为何不冲杀过 来。 臧霸压根就是个随意而安的主,吕布弃他而逃的那一刻起,他已经打定主意 投奔曹操了。 在谁手底下谋差事不是差事,非要选一个无情无义的主公跟随,那不是给自 己找不痛快吗? 听到张武点他名字,臧霸非但没有差愧,反而直接翻身下马,单膝跪地:” 冠军侯在上,末将乞降,愿为曹丞相效犬马之劳。” 张武道:“你倒是酒脱,不过够识趣,我很欣赏你。“巾 第八十章猪队友 吕布逃回濮阳之后,找来医者大致包扎一下伤口,才想起自己的两员大将, 三百狼骑以及八百陷阵营还在城外。 可是让他在执戟出城和张武——战他是真的没那胆量了。 只得爬上商城观望外边情况,却见臧霸跪地乞降,顿时气得跳脚大骂:“背 主之贼,有何颜面立于世间! 张武张口就要怼回去,谁知却被臧霸抢了先。 “吕布,你连杀两位义父,投袁绍又据齐兵自领兖州牧,论起背主,我可远 远不如,似你这般才是背主之贼,我不过是良臣择主。” 没想到这臧霸嘴皮子倒是利索,不过也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自称良臣之人 张武还是头一次见到。 不过这可是打击"五五零”吕布的好机会,张武自然不会放过补刀的机会,指 着三百并州狼骑说道:“吕布,你也算是个异类了,明明武艺尚可,却怕死的 紧,丢了自己的部下就跑路,当真不怕属下寒心吗?“ 吕布先是一愣'我的武艺只是尚可吗? 然后怒不可遏:“张武,你休得猖狂,等 原来是旁边的陈宫见吕布要露底,急的跳起来捂住了他的嘴。 吕布用尚还完好的右手一把拽开陈宫。 “公台,你拦我作甚!“ "奉先啊!军机大事岂能说给贼人听,你未免太鲁莽了些。” 张武瞧的放声大笑: "陈公台,亏你还自诩智者,这择主的本事可真不怎么 样。 陈宫也是火爆脾气,扒开士卒便趴到城头上破口大骂:“曹操那厮,名为汉 相,实为汉贼,张武,你助纣为虐,欺凌汉室,他日必死于刀斧之下。 死? 张武可不怕死,就在刚才,吕布还为他贡献了5000积分,足够他买五条命 回来,别说死于刀斧之下了,有系统傍身,就是死于油锅火海张武都不惧。”我什么时候死,你说了不算。但是你什么时候死,就得看我的心情了,哈 哈哈哈。吕布、陈宫,回去洗干净脖子等着,哪天小爷心情好了,随时来要 了你们的命。” 远处,马蹄声大作。 原来是飞熊军中偏将见张武迟迟不归,带兵前来接应。 这下张武更乐了,当即下令飞熊驱赶陷阵营士卒回营。 因为主将高顺还被张武挑在大枪上,陷阵营士卒并无战意,纷纷掷刀于地。 一场简简单单的搦战,张武得了臧霸及三百狼骑不说,连带着高顺和陷阵营 全部落入毂中,还顺便偷听到了贼军大致军略,赚的简直不要太多。 回到大营,张武分出三百人专门看管高顺和他的陷阵营,又找来臧霸。 "宣高先任我帐下偏将,等此间战了,我亲自去丞相那里为你请功。“ 臧霸抱拳:“那边多谢将军了。” “"别忙着谢,我问你,你可有办法说得高顺归降?” 臧霸细想之后摇头:“此人对吕布倒是忠心,恐白费口舌。” 张武早就想到这个结果了,也不沮丧。 反正只要囚着高顺,办法总是是有的。 “那宣高可知吕布所言之军策乎?” 臧霸有些尴尬,面红耳赤的继续摇头: "将军容禀,我在吕布帐下并不为其 所重,每有军策,皆是陈宫直接说于吕布,属下并不知晓。" 得,一问三不知。 不过也没什么紧要的。 张武作了一个冬天的学问,又跟在荀攸身边耳濡目染这么长时间,心中早有 计较,发问只是为了确定心中想法,就算臧霸不知,也无所谓。 荀攸曾言,夫陈宫,有智迟。 离开许昌之前,荀彧又再三叮嘱他,陈宫多智,却无机变只能。 更让张武确定的一点,曾经他就在长安,王允的司徒府上用系统窥探过陈宫 刚才又用系统确定过一遍。 姓名:陈宫 武力: 47 统帅: 64 智谋: 91 政治: 86 技:智迟:临阵谋划智谋-2,提前谋划智谋 2 确实是智迟,91的智谋可能张武一- 人有些难顶,但是只要抓住对方弱点,猛 击其痛脚,破之应该不难,更何况陈宫还有吕布那个猪队友在。 陈宫喜好提前谋划,而战场上局势瞬息万变,他临场应变的能力却不怎么优 秀。 就比如刚才,吕布未完的话定然是‘等文远回军,前后夹击下定教你死无葬身 之地’。 陈宫若是心平气和的放任吕布说完,张武可能还以为是陈宫的疑兵之计。 反倒以他当时的表现来看,张辽定然是真的要回军的。 这样一来,陈宫的布局张武也差不多猜了个七七八八。 吕布攻取兖州,曹军定然是要出兵的,濮阳乃是战之枢纽,重中之重,肯定 也是曹军第一攻击目标。 也就是说不管是谁领军前来,陈宫都会令张辽回军,宁陵那边,最多就是虚 张声势,故布疑阵。 或许早在张辽围攻宁陵之前,这番作战方略就已经钉板。 换个说法,只要张辽没有得到新的消息的话,就一定会回军驰援濮阳。 想通这一点后,张武心头大乐。 张辽那边的并州狼骑不怕野战,他张武手底下的五1.1千飞熊更是纵马平原 的祖宗,更何况并州狼骑早在诸侯讨董的时候就被打残,元气恢没恢复还两 说,可飞熊在张武手底下,可是完好的保存了下来。 “宣高,眼下吕布受伤,定然惧战不敢出,我给你五百骑卒,若濮阳派出信 使,追而杀至。” 降将对旧主乃是战场大忌,可是下达这样的命令,张武却没有表现出一丝一 毫的防备。 臧霸算不上什么君子,却是真小人,吕布既然敢弃他而去,那他巴不得多在 吕布背后多捅几刀子,张武料定他不会复投吕布。 臧霸抱拳:“诺。“ 待减霸出了营帐,张武才乐开了花:“张辽张文远,许久不见了,也不知道 长本事没?“. 第八十一-章张辽涉险 濮阳城内。 报! ~ 吕布陈宫对坐,信斥候来报。 "主公,军师,我部派出的六波信使,皆为臧霸带人所擒。 吕布一动怒,扯得肩头伤口渗血,顿时疼的龇牙咧嘴:“臧霸那个狗东西, 早知道我就应该一戟戳死他!行了, 我知道了。” 吕布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彻底调动了陈公台脆弱的神经。 “奉先啊!这都火烧眉目了,你如何不急!” “嗯?公台先生此言何意,我据濮阳而守,那张武多为骑卒,莫非他还能飞 上城头不成。” 陈宫大怒:“我说的不是濮阳,而是文远!“ “文远有何?“想到自己爱将,吕布倒是心头宽慰了不少: "反正你早就定下计 策,只等曹军挥师攻城,文远便 领军夹击,算算时日,文远也该来了吧,你非要传信令文远不准回军,清扫 兖州诸郡,不是多此一举吗?。 陈宫气得都不知道怎么解释给吕布听了,急的只能在太守府的厅堂中乱转。”你莫要转了,看得我头晕。” “奉先!吕布! ! !你让我如24何说你!濮阳城头,你为争一时嘴快泄露军 机!此刻文远回军他张武岂能不沿路设 伏? -旦文远兵败,魏续手中只有两千残部,我等即刻成为孤军,白白断送 了兖州的大好局势啊! ! ' “我不是还未说完吗“吕布小声嘀咕句,便坐不住了,回到后堂去寻他的 娇妻严氏,爱女绮玲去了。也不 理背后正在发火的陈宫。 要说这吕布也是多情,行军打仗还带着家眷,每逄战事平稳,则会抽些时间 陪伴家人。 他或许不是一个合格的主公,一个能成事的诸侯,但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合格 的丈夫,一个合格的父亲。 这一举动,则是看得陈宫咂舌的同时,唏噓不已。 濮阳西,小道两侧的矮丘之间。 除了看守俘虏的百余飞熊,剩下五千之数尽出,合并曹昂东归所领的两千飞 熊铁骑。 并作七千之数,人不下马,刀不离手,严阵以待。 “子谦,索闻张辽知兵,他大队回援,岂会不走官道,偏偏选这山间小道, 难道他就不怕你在此地设伏吗?“两军合并之后,曹昂自动从一军主将沦为了 张武的副将,此刻更是好奇不解,开口询问。 张武解释道: “第一,我令宣高追杀斥候信使,飞熊所骑,皆是西凉马,速度奇快,普通 的斥候信使可跑不过他们,定然可以 全权截住书信。” “濮阳这边的信笺传不出去,那张辽并不知道引军攻击濮阳的是何人。若是 岳父引兵回援,手中兵马不下十万之 数,周围斥候遍地,他若寻官道回援,岂不是自揭老底。” “第二,若走官道,张辽所引之兵则是直通濮阳北门,北门面前乃是一眼望 尽的平原,只要不瞎就能看到他引军 回援濮阳,他又如何与吕布形成夹击之势。” “第三,奇袭奇袭,在于迅速、隐蔽。小道较之官道,不仅距濮阳近了数十 里路,且年久失修,平素无人探查, 他选这里,岂不是又迅速又隐蔽。“ “甚至因为濮阳这边信笺传不出去,张辽现在恐怕还以为我军并未洞察先机 , 不知他引军回援的消息。他又如何 知晓我于此地设伏?” 曹昂呆呆的望向这个他曾经眼中的莽夫,有点难以置信。 莫非是跟在父亲身边久了,猴子都能成精了? 可又不对啊,他曹昂与张武一同求学,学的东西完全一样,怎么他开窍了, 自己还惜惜懂懂的,莫非自己还不如- 个武夫灵光? “咳,有必要弄这么麻烦吗?我听元让世叔提过,你在郧坞时一枪砸开城门 夺城斩将驱乱军于荒野。眼下何不 依葫芦画瓢,砸开濮阳城门,诛杀吕布,那不是直接破了兖州危局?“ 张武提起铁枪,用枪头轻磕曹昂头盔,叮叮作响。 “倒霉孩子,你胡说什么呢!濮阳跟酈坞能一样吗?都坞那是郭汜的,老子 又不占,砸了便砸了。濮阳是我们的 ,砸坏了门,惊扰城中百姓,坏了丞相的名声,你负责啊!“ “更何况那郭汜虽统兵二十万,却是乱军聚首,难以调遣。而这吕布久经战 阵,在军中甚有威望,即便城破,他若不死,冲散的士卒寻着他投去,他照 样能在兖州撒野。” “我砸了门,就算我军进城,也无城门可守,平白无故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正说话间,臧霸回马来报"将军,发现贼军大军,领头的正是张辽,步卒 约六千之数,骑兵大致两千。骑卒在前,步卒紧随于后。 “好,我特么果然是个天才,子修,你与宣高领五千人,于小丘两侧设伏, 放过骑兵,直击中军。令贼军首尾不能相顾。“ 二人同时抱拳:“诺。” 张武则是点起两千骑卒先行堵住出口,六千步卒550张武可以不顾,但张辽 所率的二千骑兵,他吃定了。 兖州之地多为平原,骑兵机动性太强,若是走脱,各地郡县都得遭殃,一旦 双方陷入拉锯战,那才是真正的后患无穷。 天色渐暗,张辽领着大军连夜赶路,行至小丘附近,本能的察觉不对。 正是万物复苏的季节,可小道两侧静的可怕,连只飞鸟都不曾见到。 "将军,继续向西十里,便是濮阳。” 张辽按住马咎,向身边亲兵问道: "可曾收到公台先生书信?” 亲兵答:“未曾。” 张辽心头稍定,在他想来,濮阳即便战事不利,若有什么新的变故,以吕布 的勇武,传封书信出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既然没有书信,则说明切按照原定军策行事便可。 “传令各军,点起火把,继续前进。” "将军,天色渐暗,不若在此地休整一夜,明日一早再继续行军。” 张辽瞪了身旁亲兵一眼:“你不曾听闻兵贵神速吗,本将令你快马加鞭,先 回濮阳,告知主公,我军于今夜子时时分抵达,请他同时发兵,夹击曹军营 寨,破曹之日,就在今天!“ "诺!” 第八十二章灭狼骑,说张辽 见敌军点起了火把,曹昂、臧霸心头稍定,这分明是连夜行军的前兆。 果不其然,只见一小校快马加鞭脱离了大军,二人放过不管,只等张辽前部 骑兵越过设伏地点,两边突然亮起火把,喊杀声大作。 张辽大惊,当即就像传令撤军,可飞熊骑冲起来何等速度,几个呼吸的功夫 就抵达丘间小路。 顿时前军后军拦腰被截断。 张辽正要回军杀退伏军,只见面前亮起密密麻麻的火把,领军那人,正是虎 牢关前抛枪救了他一命的张武! 夹击之势已成,张辽此时明白,张武如此行事,分明是要灭了他这两千并州 狼骑。 火红的赤骥迈若悠闲的步伐缓缓走出军阵。 "系统。” 姓名:张辽 武力: 95 统帅: 92 智谋: 88 政治: 80 技: 1.召虎:斗将时武力临时 2。 2.袭营:率军突袭时,武力临时 1,统帅临时 2。 “武力值涨了一点,嗯,没记错的话智谋也涨了一点,看来这段时间张辽还 挺用功的嘛,武力再进一点,就能达到无双级猛将,也算不错了。 收起思绪后,张武手执大枪,冲着张辽遥遥抱拳:“"文远, 别来无恙啊。” 身后喊杀震天,张辽强忍着立马回军的念头,执刀抱拳:“虎牢关前一别, 已有半年,冠军侯风采依旧。 “哈哈哈,是吗,我还以为自己又变英俊了几分呢。“随便打了个哈哈之后, 张武提枪指向身后飞熊问道:“文远观我军势雄壮否。“ 张辽点头:“天下强军。“ “文远也是骑将,若你放下兵刃投降,我许你飞熊副将之位,如何.久? 张辽长长叹出一口气:“冠军侯心意张辽心领了,各为其主,还是战阵上见 真章吧。 "既然我说不动文远,只有将你交于丞相,由丞相亲自分说了。” 到头来,还是免不了一战。 当然,张武也从未想过张辽能像臧霸那般,简简单单的投降。 张武手中长枪翻转指天,身后飞熊瞬间展开,在火光的印衬下,宛若一条巨 蟒- 字长蛇阵。 张辽暗自心惊。 熟读兵书的他自然知晓此阵。 击蛇首,则尾动。 击蛇尾,则首咬。 蛇身横撞,首尾至绞!- 旦被此阵绞住,便是他也回天乏术。 若要破此阵型,需揪其首,夹其尾,斩其腰。 换句话说,就是分段击之,使首尾不能相呼应。 以张辽的眼力不难瞧出,此阵并不完整,完整的一字长蛇阵蛇头需置两元大 将,方便变阵。 蛇尾置一员猛将,压住阵脚。 可知道如何破阵是一回事,能不能破开阵型完全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眼下他大军于中路截断,自身首尾不得兼顾。 其次,以张武的武艺置于蛇首,完全就是无人可略其锋芒。 一旦张武动起来,完全可以凭个人勇武盘活残阵- 时间张辽也没了主意,只能硬着头皮下达了冲锋的命令。 往后退,就要被前后夹击,必死无疑。 往前冲,还有一一线生机,若是能保狼骑不灭,损失就在可以接受范围之内。 况且并州狼骑虽然机动性可能不如飞熊,但胜在常年与外族作战,论战时勇 猛,未必就输于飞熊。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当张武完全冲杀起来之时,两千狼骑根本没有时间摆开阵型。 飞熊同样是百战之军,全然不畏死,一字长蛇阵摆开的同时,但凡哪里稍微 受阻,下一秒就会出现赤骥火红的声影,张武借着马快,完全不讲道理,大 枪翻飞之间,所过之处,狼骑所部皆为肉糜。 在宛如魔神的武艺面前,即便是狼骑这支铁军,依旧人人自危,远远散开。 趋利避害本就是人之本性。 头再铁血的部队,再被完全凿开之后,依旧会泄气。 “张文远,接我一枪。” 左右冲杀的张辽听闻背后爆喝,心头大跳,当即砍翻眼前飞熊悍卒,回马提 刀向迎。 销!心 刀枪碰撞。 震破耳膜的巨大声响过后。 赤骥高抬前蹄,好似欢鸣。 只见张辽连人带马倒飞出去五米远。 那匹来自并州的良马扑腾着想要起身,挣扎几下后,口鼻冒血,倒地而亡。 张辽也没好到哪里去,虎口冒血几乎难以握刀,巨力席卷脏腑之下连连咳嗽 不已。 猛,实在太猛了。 吕布远不及也。 主将落败,-字长蛇阵绞杀之势已成。 狼骑中有稍动者,便被四面八方扎来的长矛刺于马下,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 已然溃不成军。 眼见张武行至张辽身前,张辽强忍着伤痛,紧握长刀。 时~文远可曾 记得虎牢关前,丞相所言? "张武面露追忆之色:“我观将军英 雄了得,不忍伤之,眼下,我同样将这句话送与你。” 想当初,还是他将张辽推荐给曹操的纸。 谁曾想眼下,还得他亲自收降张辽。 这也算是另外一种一事不烦二主吧。(赵钱赵) 山穷水尽之际,张辽倒也酒脱,抛却了礼仪笑道:“承蒙曹公、子谦错爱, 张辽惭愧。但子谦若是想说得我背主投敌,那是万万不能. "喔?这是为何? "子谦可闻,忠臣不事二主?“ “哈?“张武瞪眼,-挑眉,挥枪打飞张辽手中长刀: "文远怕不是在寻我开 心,你乃吕布部将,吕布投丁原,则丁原为你主,吕布背义杀之。” “吕布又投董卓,则董卓为你主,吕布二叛其父。” "眼下吕布投了袁绍,袁绍当为你主,吕布有生二心,妄图自立。” “吕布之于你,有三叛其主之仇,你忠心于他,何来忠义可言!莫要闹了, 乖乖来我飞熊担任副将,忠臣不事二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良禽择木而栖。” 第八十三章濮阳城破 张辽倒也光棍,兵器被打飞之后,干脆席地而坐:“多谢子谦好意,莫要浪 费口舌了,吕布待我亲如手足,说了不降,便是不降。 "张文远啊张文远,你莫要逼我绑你,老老实实跟我回去也就罢了,如若不 然,我这些部下手里可是没个轻重。” 张辽愕然: "因何绑我,只求速死。” "速死个锤子,你不投降,就去给我喂马,莫要说那些没有用的,大好男儿 身,不求建功立业,敢求死乎?‘ 张武说罢,找来兵士,将张辽里三圈外三圈,捆了个结实。 曹昂、臧霸那边的战斗差不多也结束了,五千骑兵驱散六千步卒,简直就是 一边倒的居杀, 除了几个借着夜色躲过一劫的幸运儿,张辽所率步卒,非死 即降。 二人领军前来复命。 臧霸见到粽子般的张辽先是一愣,然后热情的上前打着招呼:“不曾想又能 与文远共事了。” 张辽不仅智商不低,同时情商还很高,即便不喜减霸投降,也不会刻意出言 挖苦。 “不曾想在此地与宣高聚首,濮阳那边奉先-如何了?” 臧霸偷看一眼张武脸色,随即说道:“吕布出城斗将,自己负伤而逃,令城 门关闭,可怜我与高顺被此贼关在城外,引颈受戮,多赖冠军侯仁德得以保 存性-命。 张辽叹口气,他很清楚,臧霸完全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撒谎,而且这种掉 价之事,吕布确实会干。 吕布领了温候,出了长安之后确实变了。 滋生出野心的同时,却也少了一份武人的胆魄,他变得贪生,变得骄纵。他 以诸侯自居,却没有诸侯该有的胸襟气度。 张辽突兀的想到了虎牢关前,曹操那并不伟岸的身影,还有那份普通的容颜 却掩盖不住的雄主之姿。 或许吕布,真的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吧。 张武收军归营,一夜无话。 翌日,天降小雨,双方罢战。 之后两天时间,张武每天领兵在城前搦战。 吕布则是缩在濮阳,苦等张辽来援,坚决避战不出。 第四日,天放大晴,晒在地上暖洋洋的,张武照例领兵操战,时至黄昏附近 , 天色渐暗。 张武正在城前叫骂,却见后方杀声大作,领头一人手执大刀,率两千骑卒直 击张武后军。 城下一片乱战,骑兵跑动时掀起巨大灰尘,因为天空放晴的缘故,原本被雨 水淋湿的泥泞风干过后带起的灰尘更大,城头上根本看不清下面的具体情况 只能隐约瞧见,领军那人与张辽身材相仿。 得到士兵通报后,吕布上到城头一瞧,顿时大喜过望,立马喊来成廉、侯成 就要派遣二人领军出城夹击张武。 "奉先,等等!先瞧瞧。 “公台先生就莫要在这种时候添乱了,那张武勇猛非人,若是文远兵败,又 当如何? " 城头上陈宫却眉头紧锁:“奉先,那张武即知张辽回军,岂会不防,其中有 诈! 事出反常必有妖。 那张武分明听到吕布城头所言,张辽的军队怎么就能大喇喇的突袭到曹军后 况且,陈宫并未看到张辽麾下步卒,只有千余骑兵。 “文远素来知兵,张武不过一莽夫耳,阵前斗狠尚可,领军作战十个他绑在 一起都非文远敌手,他又如何能防备住文远! 这么一说似乎也有道理,如果城下带兵夹击张武之人真的是张辽,避战不出 反而平白折了一员大将。 陈宫犹豫之际。 吕布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了,当即对成廉、侯成吩咐道: "你二人速速出城, 夹击张武,务必将其击溃。” 成廉、侯成领了将令,点齐兵马。 濮阳厚重的城门缓缓开启。 二人引着骑卒将将出城,步卒还在大规模的往外出,城下却是情势急转。 '张辽、张武突然罢兵,齐齐攻向濮阳。 成廉、侯成回军不及,张武跃马争先,一枪一个,挑死二将 求鲜 等跟在张武身边的'张辽走近,吕布才看清楚,那人哪里是张辽,分明就是 一年轻小将。 吕布大惊,冲着城下兵卒吼道: "速速关闭城门! " 濮阳乃是坚城,城门高且厚,重万余斤,打开时候尚算容易,可眼下门洞内 堵着大批进退不得的步卒,真要想关,那就是千难万难了。 “子谦,你瞧我拌的张辽,可还神似。“开口之人,正是曹昂。 张武长枪探出,刺死曹昂马边出手偷袭的步卒,喷道:“战阵前分心,你莫 非是活够了!” 如果不是没工夫,张武恨不得一马鞭甩到这 货脸上。 别人打仗,都是千小心,万小心的,就连张武也从不在阵前掉以轻心,偏偏 这曹昂打个仗个旅游观光似的,让人瞧着火大。 原来曹昂跟着张武纵马急奔下,甩脱了身后亲兵,否则也不至于被人偷袭。 不过这样一来,他却也不敢分心,紧随张武身后,在濮阳门前杀开一- 条血路。 前面有张武开道,后边飞熊军越战越勇,像是一把大号的镰刀,无情的收割 着吕布军士卒的生命,势如破竹。 张武有骑卒七千,吕布那边骑兵被打散的情况下,城中步卒不到六千,焦灼 的战局很快变为一边倒的居杀。 黄昏过后,圆月升起。 等张武杀至城头之时,哪里还有吕布的影子,只余陈宫一人端坐,不知在想 着什么。 好奇之下,开口问道:“先生为何不逃?” 陈宫瞧一眼张武,摇了摇头:“谋划数月之心血毁于一旦,不想逃。” 张武笑道:“先生何故谋划兖州,岂不闻并州无主已久,莫非是因为早年和 我家丞相结下梁子,故意寻衅?岂不闻立不可怒而兴兵,将不可愠而致战。” 陈宫有些诧异:“宫素闻冠军侯勇武,不曾想冠军候竟也知兵?陈宫败的不 冤响,只恨庸主误事,断送大好局势。"亿 第八十四章融合度50% “即恨吕布,可否告知他向何处逃去?“ 陈宫哂笑,反问道:“冠军侯观我可像背主之人?可速杀我,以全忠义之名 张武掏掏耳朵“得了,这两天我听这话耳朵都快生出茧子了,你不愿说, 便在这坐着吧,我自己去寻。” “等等。” 张武停步回身:“先生还有何事?” 陈宫终于没有摆他那副臭架子,从座椅上起身,冲着张武作揖:“还请告知 曹军阵中军师何人,也好让陈宫知晓,究竟败于何人之手。 此时城中乱军缴杀殆尽,张武连日领兵作战下来,皆大胜,进度缓慢的融合 条终于又向前窜了一窜。 叮!心 恭喜宿主第三武魂融合度提升至”五六七”50%。 姓名:张武 年龄: 15 武魂:第一李存孝(融合100%),第二武魂高宠(融合100%),第三武魂 白起(融合50%) 武力: 114 统帅: 97 智谋: 84 政治: 70 技: 1.昭武:斗将每10回合提升武力3,最高提升12。 2.破军:单人独骑冲阵武力提升10。 3.枪魂:使用长枪时武力 8。 4.争先:率先跃马出战时,武力临时 8。 5.血弑:统军掩杀时,敌方阵营每阵亡十万人,统帅 3,最高 6。 6.兵谋:?? ? 积分: 5194 张武感觉脑中所研习之兵书、阵法、策论不停在脑海中盘旋往复,最终在一 声脆响过后,融会贯通。 只觉着纷乱杂陈的各种兵家之言,非但没了以前的晦涩难懂,反而变得有些 小儿科了。 接着,惊奇的发现他自身统帅加了7,智谋因为之前读书时缓慢涨到80,眼 下又因为融合跳了4点。 自古兵谋不分家,虽然合理,但是眼下这才融合了50%,也不晓得融合到10 0%是怎样一-番光景。 不过瞅着自己那第五个煞气逼人的技能,张武就有些蛋疼。 黄巾之乱后,天下积弱,在生息恢复之前,诸侯根本不可能大肆征兵,那与 涸泽而渔没有任何区别。 想统军在十万人中间冲杀都是难上加难,更别说直接杀敌十万了,等北方彻 底稳定下来,说不定以后可以去草原上试试水。 虽然融合度提升与陈宫无甚关系,但毕竟也是拿他当了踏脚石,张武这次是 真心实意的冲他抱了抱拳。 “若先生要问营中军师,我只能告诉你没有,如果你要问的是定计破开濮阳 之人,大致可以算作是我。 陈宫气得直吹胡子:“是你便是你,何来的大致?“ 张武笑笑:“出许昌前,荀文若赠我八字,受益匪浅,故而定计。” "还请相告。” 张武挥挥手告别,背影即将离开城楼时才缓缓道来:“天马行空,不拘一格 陈宫呆立良久,嘴角露出一丝自嘲般的苦笑。 亏他自诩多智,却被荀或如此小瞧。 想来也是,自家事,自家知。 陈宫自认临战变故时,确实有些优柔寡断,否则吕布也不至于败的如此之快。 “好一一个计出许昌荀文若,好一个天马行空张子谦!我陈宫败的不冤,不冤 啊!老天!你开眼看看,有识之士何故多投曹贼!何故啊!!!” 陈宫言罢,翻身坠楼而亡。 张武唏嘘不已。 陈宫为人执拗,认死理,而且情商也不怎么高,动辄训斥自己的主公跟训斥 儿子似的。 以他往日行事来看,他是绝对不可能投效曹操的,张武没有浪费口舌,只想 着放他一马也好。 反正眼下他对吕布已经彻底失望,最多就是归隐山林,只是未曾想到,他的 性子如此刚烈。 宁在直中取,不在曲中求,倒也值得敬佩。 “厚葬之。” 张武身边甲士躬身领命。 收复濮阳之后,便能以这座坚城辐射这个兖州,乱了不过半月之久的兖州不 久之后又将恢复安 张武眼下考虑的却是:吕布到底向何处逃了。 想那吕布带着伤,快不起来,可如果追错了方向,那就真的头大了,上次追 郭汜是运气好,捡了个贾诩指路,这次要是追错,那就是真错了。 向北,是袁绍的莫州,按理说吕布仍旧是袁绍的部将,此刻袁绍与公孙瓒打 的火热,正是用人之际,吕布就算吃了败仗,回去也不会受到重责。 向南,是袁术的扬州,看上去也是不错的选择,而且袁术在对待袁绍的问题 上索来要强,吕布背了袁绍投了袁术,应该能混个不错的待遇。 向西,是化为废墟的洛阳,以及被彻底搬空的长安。 往东的话,徐州陶谦性子软绵绵的,定然是不敢收留吕布这头猛虎的。 张武想在南北两边随意挑选-处,却又迟疑了。 追郭汜的时候他最先排除了凉州方向,偏偏郭汜不怕死般的真往凉州跑。 所以说类似这种莽汉的心思最难猜,你根本不知道脑壳下面装的是水,还是 浆糊。 张武都不得不佩服,这般人想问题的方式,那才是真正的天马行空不拘格。 要是许褚、典韦二人随便有一-人在场就好了,铁憨憨才最能了解憨憨的1.6 世界。 “眼下濮阳大胜,子谦何故皱眉。” 张武抬眼一看,原来是曹昂。 "没事,我在想向哪个方向追击吕布,子备有何看法?” 曹昂不知张武心中已将他勉强比作憨憨,是在投石问路。只以为张武向他问 计,喜滋滋的沉思番后。有些不确定的给出答案:“吕布新败,畏惧追兵之 下应该会向南逃吧? 张武也是豁出去了,当即拍板:“好,那我便向北追!” "我说的是南 张武可忘不了吕布那高达27的智谋点,一般人能猜透他的想法才有鬼了。 于是连夜点了五百骑卒,向着北边追去. 第八十五章张武夜下追吕布 张武引军出了濮阳,一路向北,纵马疾驰。 追了将近三个时辰左右,却连吕布的鬼影子都没见到。 "吕布身上带伤,定然走不快,莫非是真如子格所言,向南逃了?” 张武心有不甘,挑转马头,向南便去追。 天快放亮时分。 身边骑卒进言: "将军,不能再追了,再向南便是袁术的寿春了。” #,这狗吕布身上带伤,逃起命来也是快的离谱。 张武心有不甘,正好追到寿春,拜访一下老朋友袁术,也好撒撒心中怨气。 当即领着五百精骑绕过关隘,来到寿春城下。 若是大队作战,关隘是绕不过去的,隘口设在大道上,如果绕远,不仅不利 于行军,而且万余人的人吃马嚼就是一笔天文数字,况且若是敢直接放过隘 口,便等于是自己作死,白白让人包了饺子。 可眼下张武只领五百人,这种窘况就不复存在了。 骑兵机动性高,来去如24风,绕远说不过是多几分钟少几分钟的事,况且 若是袁术真想围剿,那也得追得上他才算。 淮南一地少良马,自己的骑兵跑起来,袁术只能抓瞎。 报!心 袁术原本抱着美妾睡大觉,却被一-声军号子喊醒,骂骂咧咧的起身,穿戴整 齐后出了卧房,来到正厅。 传令兵早已在堂中跪定。 袁术皱眉:“何事大惊小怪!便是孙策那边取胜,就不能等到天明时分再报 吗? “主公,城下张武喊您叙话。” “他怎么来了,莫非是兵败来投,孙伯符当真厉害。” 孙策汝南兵败后压根就没回转,两地消息不通之下,徐州陶谦派出通传的信 使又被孙策命人截杀在路上。 袁术还以为那边战事焦灼来着。 想想也对,正常拉锯战怎么也得打个数月。 他从未想过那边战局不仅早在半月前就结束了,而且孙策也叛逃了。 再听张武之名,袁术心中甚是高兴。 张武是他最喜欢的战将,虎牢关前两人可是'哥俩好很长一段时间,又能打 又能帮他狂踩袁绍。 “你且去吧,待我会会他。”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张武就见城头一阵人头攒动,细细一瞧之下,竟是袁术 那草包亲临。 他的阵仗倒是不小。 穿盔带甲,身前还有数十盾兵举盾相护,身旁大将纪灵执刀相护。 不怪袁术怕死,他可是亲眼见识过张武那一手神鬼莫测的标枪之术,而他又 手握传国玺,不日即将称帝。 千金之子不坐垂堂,袁术当然要尽可能的保护好自身的安全。 袁术不敢自己露头,便叫身旁纪灵代为传话。 “张武,我主有言,快快放下兵器入城,来日我主称雄,封你为大将军,淮 南侯。 这纪灵倒是有几分气势,中气十足,声如洪钟,好奇之下张武便多瞅了两眼。 姓名:纪灵 武力: 90 统帅: 77 智谋: 43 政治: 26 也就那么回事,堪堪一流而已。 随着张武东征西战日久,再瞧一流武将,确实稀松平常的紧,换算成积分也 不过一百之数,犹如鸡肋,食之无肉,弃之可惜。 “袁术!废话少说,交出吕布我便罢军,如若不然,等我回去点起军马,回 头就夺了你的寿春。“ 袁术在城头听得是-头雾水,扒拉开盾兵便向下望去:“吕布?什么吕布, 你张子谦莫非是汝南兵败,得了失心疯不成?” 张武眉头紧锁。 袁术表情不似作伪,莫非吕布那厮也没有向南逃? 果然是傻子最能骗过聪明人,因为他脑回路跟正常人根本不一样! 既然吕布不在,张武懒得跟袁术废话,他急奔一夜,虽然自己不乏,但周围 士卒脸上已现疲惫之色。 “本将懒得与你废话,告诉你个消息,孙策折了你三万兵马,已经逃往徐州 陶谦那里,汝南张勋开成献降,此刻豫州全境皆归我手,亏你还在这里作着 春秋大梦妄图招降本将,真是蜀犬吠日,不晓得天高地厚。’ “放屁, 那孙策勇力不下于你,上蔡城高张勋善守,你休要在这胡言乱语扰 我军心。 张武不屑的撇撇嘴,所以说这袁术眼力见不行,竞拿孙策与自己作比,这不 开玩笑呢吗? 如果是一一个人就能和天下第一勇将作比,当年虎牢关前,十八路诸侯也没必 要人人畏惧吕布如虎了。 “孙 策勇力如何我不清楚,反正他见我便逃,如同丧家之犬。倒是你袁术的 口气大的吓人,要么你下城来与我一战,让我涨涨见识?“ 纪灵当即就要请战却277被袁术拦住,袁术又不是真傻,连孙策都战不过的 纪灵哪里是张武那牲口的对手。 张武等了半天没见城头有人答话,只落下稀稀拉拉的几只箭羽,也就只能作 罢,引军折返濮阳。 要说吕布当真惜命,濮阳城破后,他丢了兵马、家卷。 忍着伤痛一路纵马疾驰。 眼下已经出了兖州,抵达徐州下邳城下。 报! ~ "主公,楼下吕布叫门。” 陶谦有些诧异:“吕布不是在兖州搅风雨,何故来我徐州?莫非是兵败来投 他带了多少人马? " "报主公,吕布单人独骑,言兵败来投。” 陶谦暗道:收留了一个孙策已经够头疼了,那边传向寿春的书信还没得到回 复,说不定已经交恶袁术了。眼下这要是再收留了吕布,开罪了曹操,他这 徐州哪里还有活路。 “你去传令曹豹将军,令他引五不, 引一千军士出城,生擒了吕布,向 兖州送去。 吕布急奔一夜,本就人困马乏,肩头伤痛炸裂,疼痛难忍。 却见曹豹领军出城,将其团团围住,顿时心头大跳,高喝:“吕布愿降! ", 第八十六章吕布要投降 张武引兵回濮阳时已至正午,回到太守府内倒头便睡,一觉睡至傍晚。 月上枝头时分,门外嘈杂。 张武不解,披长袍来探。 此时大堂中已是人满为患。 两侧甲兵按刀而立,曹昂、臧霸分坐于两侧,将中间主位空出。 堂下所缚者不知凡几,光是张武眼熟的面孔就不下十张。 曹昂亲切的打着招呼:“子谦睡醒了?我刚准备谴人唤你,不曾想你却自己 出来了。” 眼下打了胜仗,曹昂心里高兴,言谈举止有些跳脱,都是年轻人,平时在曹 操的高压教育下要装的沉稳老练本就难受,曹昂不知不觉见已经爱上了在张 武麾下领兵的这种感觉。 张武走到主位上坐定,揉揉太阳穴道:“你乃丞相长子,遇事自己拿定主意 便可,何须唤我。” 曹昂笑道:“子谦莫要拿我寻开心,军营重地,将为主,何以出生排尊贵, 况且你乃父亲女婿,又领汉之骠骑将军,我岂敢喧宾夺主? 张武扶额:“不533过几个俘虏,用得着这般大惊小怪吗?“ 曹昂笑而击掌:“寻常俘虏自然不该劳烦主将,可此人的身份不一般。” 张武想着,吕布都跑了,俘虏身份再不一- 般还能不一般到哪去,还没等他开 口,就见两个甲兵押着吕布进了正堂。 嗯? 张武心头一跳,还真是吕布! 他追了一宿没追到,怎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俘虏的行列之中了! "你在何处寻到吕布?” “哈哈哈,可不是我寻到的,只是这吕布兵败去投徐州陶恭祖,没曾想陶谦 怕事,非但不肯收之,还令部将曹豹战而擒之,今日正午时分送归兖州。“ 这莫非就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吕布也是个没骨气的,行至堂中跪定,开口说道:“冠军侯勇武,吕布愿降 此刻身上带伤,绳索束缚太紧,还望稍宽之。 张武一瞧,吕布额头间挂着虚汗,形容憔悴,肩头的绳索中间还渗出点点血 迹。当即挥挥手,旁边甲兵会意,当即解开吕布身上束缚。 吕布活动活动手腕,抬手抱拳:“冠军侯高义。” “爹爹,爹爹!!“堂中所跪之人中,突然跑出一个女孩,冲到吕布怀中,放 声痛哭,远处一面容姣好的女子则是翘首观望,见到吕布也是悲从心来,暗 自抹泪。 吕布伸手拍拍爱女后背:“结玲莫要哭了,冠军侯当面,莫被瞧了笑话。” 吕绮玲这才想起来还她爹如此落魄的罪魁祸首,探出脑袋恶狠狠的瞪了张武 一眼。 张武瞧着好笑,不甘示弱的回瞪回去,却吓得小姑娘缩缩脖子,重新躲进吕 布怀里。 曹昂则是起身,行至张武身侧,小声嘀咕道:“子谦,这吕布反复,不可允 其投降,怕日后这厮降而复叛。“ 张武则是一拍桌子大声叫道:“什么!你说丞相素爱吕布之勇,要本将准其 投降?不妥不妥,这厮纵兵扰乱兖州,不杀,不足以消我心头之恨。“说完, 张武还狠狠瞪了曹昂一眼。 曹昂不明就里,只得尬在一旁,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 演义中,吕布为何非死不可? 不单单是因为他反复无常,反复无常的人多了去了,就算按资排辈也轮不到 他吕布,首当其冲的要数'刘跑跑’。 就算忠肝义胆的常山赵子龙不也是先投了袁绍,后投公孙瓒,最后才在刘备 手底下安定了下来吗? (cebi) 如今乱世,贤臣择主本就理所应当,没有什么值得诟病的。 只不过人家刘跑跑情商高,姿态拿捏的准,无论跑到谁的麾下都是一副老子 是来助拳的"的模样。 诸侯不仅得收留他,还需要礼遇人家,毕竟人家是来'助拳'的嘛。 这吕布则是不同,这厮情商低的可怕,可能就连典韦、许褚之类的憨憨都比 不过。 每次叛主,动辄就是血光之灾。 演义中他叛丁原,丁原死。他叛董卓,董卓亡。做事完全不计后果,不留余 地。 动辄一副'老子天下第一,得了我就是你三生有幸'的模样,而且贪财好色, 耳根子及软,记仇不记好。 想那演义里刘备好心收留他入徐州,他回头就听陈宫之言占了徐州,辕门射 戟解了刘备小沛之围后,又以刘备的恩人自居。 其实这才是各路诸侯讨厌他的原因。 还有一点,吕布善骑战,军中威望甚足,很多诸侯怕收降了吕布,骑将中无 人能压制他,这厮一旦反复,就会卷走自己麾下的骑卒,得不偿失。 而且吕布还是个势利眼,瞧不上官爵不如他的。 但吕布就真的就是除了勇武之外-无是处的反骨仔吗? 其实不然。 白门楼前,刘备为何劝曹操杀吕。首先刘备野心甚大,当时蛰伏于曹老板麾 下也不可能真心实意的为曹操谋划。 吕布,世之鸠虎,作战勇猛,不仅有冲阵之威,且有统兵之能。 在那个时空,若是曹操得了吕布,北方诸侯何人不惧。 奈何吕布反复,曹操手下无人压制,这才命人杀之。 但到了张武这里,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 吕布虽勇却远不及他,此刻投降心中桀骜之气已失,以后再难自立。 眼下曹营中,骑兵所部乃是张武的一言堂,他若继续统军,必为张武副将, 张武不仅武艺高于他,官职爵位都高于他,他如何能立得军威? 张武费了那些力气去追,显然不是为了杀吕布以泄私愤,而是要用他。 最关键的是,吕布一降,他也用不着浪费口舌去劝张辽、高顺,二人自降。 张武作势瞪眼,冲着吕布喝道:“吕布,即便我那岳父要用你,但我想杀你 也是易如反掌。你就在我军中领一副将,但有丝毫玩忽懈怠,本将军定斩 不饶!“ 吕布冲着曹昂投去一一个感激的眼神,当即冲着张武再度拜倒:“这是自然, 吕布既降,定为丞相征讨四方,不敢丝毫懈怠。”. 第八十七章濮阳之战落幕 张武长袖一挥:"好,你先去许昌安顿家眷,养好伤口,然后来飞熊报道。 吕布听得两眼放光,那可是“飞熊骑啊,骑兵中的霸主! 他在董卓手下过差事的时候,因为不受信任,连飞熊的大门都没进过,眼下 虽为副将,却也没有什么难以接受的。 军中以武为尊,拳头大的说话底气才硬,更何况吕布还未自立,初占濮阳时 刚滋生出来的那点野心也因为兵~败烟消云散。 现在得以活命已是侥幸,还能继续统兵他如何不喜。 当下抱拳领命:“诺。” 张武拉着的脸上终于带上了几分笑意:“张辽、高顺还在濮阳,你去令他-二 人投降吧。” 吕布脸上的喜色渐渐收敛,想到那些曾和自2-起征战沙场的兄弟们,他鼻 头有点发酸。 自己这边为了活命,想都没想就跪地请降,他们那边却冒着被杀的风险为自 己尽忠。 是自己亏欠了他们。 想到这里,就算是早早变节投敌的臧霸,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可恶了。 毕竟是自己先抛弃了他。 吕布冲着一旁的臧霸抱抱拳,不顾肩头伤势,转身离去。 其实吕布性格上的缺陷,有一大半来源于他那精湛的武艺。 因为勇武,桀骜不驯。 因为勇武,视他人如草芥。 但当他最擅长的武艺被人完败时,他其实并没有那么的无可救药。 等吕布走远,曹昂才一头雾水的说道: "子谦,我刚” 张武好奇的回头: "你刚才怎么了?” “我说的“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屈大点事,有必要拿出来说两遍吗?” 张武才懒得搭理曹昂,起身来到吕绮玲身边,吕布既然投降,他的家眷自然 就不算俘虏。 刚才瞧着丫头可爱的紧,眼下怎么没了动静。 “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吕绮玲做了个鬼脸,吐吐舌头: "啐,才不要告诉你。 严氏连忙起身,将吕绮玲拉倒怀里:“绮玲,不得无礼!将军容泉,小女名 为绮玲,从小被温候宠坏了,性子有些跳脱。" 是有点跳脱。 不过跳脱一点有什么不好吗? 张武传来婢女,带二人先行去洗漱一番。 片刻过后,吕布和张辽勾肩搭背走了进来,高顺还是一副闷葫芦的样子,跟 在后边一言不发。 “冠军候,我便将这两位兄弟交于你了,卑下身上带伤,便先引家小回许昌 整顿了。 “都是一个 碗里讨饭吃的兄弟,奉先何故以爵位相称,你若这般,以后我说 不得要唤你温候了。” 张武话音才落。 不仅吕布愣住了,周围人全是愕然。 这什么东西,变脸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曹昂直接被水呛住了,疯狂的咳嗽,他现在严重怀疑,张武是因为看上了吕 布之女才会这么热情,否则盏茶的功夫,怎么就称呼就直接从吕布变为奉先 了,其中差距未免太大了些! 吕布尬的挠头:“ 那我便托大,唤你一声子谦了。 这下,满堂吕布旧部皆惊。 不可一世的吕奉先,什么时候竟然学会这般客气之言了! 不是从来都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吗? 这怕不是一个假的张武,和一个假吕布。 张武言明吕布家春去向,寒暄两句后,吕布自去寻。 堂中张辽却是尴尬不已,之前他嘴硬,宁死不降,没想到打脸来的如此突兀。 张武倒是没有捉住他的痛脚猛击,只是许给了张辽五百骑兵,让他前往宁陵 说得魏续投降。 一个月内,张武转战两地,确实也有些乏了,便回去睡觉去了 寿春,议事大殿。 袁术高坐,下面一众文武依次站开。 张武走后袁术立马派人去豫州战场打探消息,可还没进入戈阳,便被华雄的 骑卒赶了回来。 后来重金买通华雄麾下一百夫长,这才得了确切的消息 求.鲜.花 “汝南兵败,张勋投降,我袁家祖地竟落于曹操之手。眼下孙策又投身徐州 不回,都议一-议吧,是先收复汝南,还是先去接回孙策。” 袁术兴致不高,前一阵得到传国玉玺的喜悦早就飞到九霄之外去了。 他现在想的就是如何尽快收回汝南,他可不想当那个连祖地都保不下来的不 孝子孙。 "主公不该忧愁,此乃大喜之事啊!“ 袁术瞧了谋士杨宏一眼:“哼,喜从何来?” 杨宏不疾不徐道:“前一阵听说吕布兵出兖州,曹操此刻定然无暇东顾,恰 好孙策兵败投徐,我等岂非有了借口向徐州动兵,久闻徐州富庶,陶谦却不 精兵事,如何挡得住我军军势。主公只需谴一员大将,领兵十万,便可将徐 州纳入掌中,到时候两州之地在手,主公完全可以凭传国玉玺称帝 袁术听得两眼放光,却听主簿阎象破口大骂。 “杨宏,休误我主,天下尚尊汉室,若主公自立,天下诸侯共诛之,你是何 居心!” 杨宏冷哼一声,高声喝问:“昔汉高祖不过一亭长,而得天下。今历年四百 年,大汉气数已尽,海内鼎沸。吾主袁氏四世三公,百姓所归,效应天顺人 正位九五。有何不可? “昔周后稷积德累功,至于文王,三分天下有其二,犹以服事殷。明公家世 虽贵,未若有周之盛,汉室虽微,未若殷纣之暴也。此事决不可行!” 下边两人吵得不可开交,上面袁术原本冷却的心却又跳动了起来。 霸两州之地而称帝,甚合心意啊。 "纪灵。” 阎象、杨宏声音太大,立于下手的纪灵并没有第一时间听到袁术的传唤。 只等袁术拍了桌子,高喝一声:“纪灵!” 纪灵抱拳出列:“末将在!” 袁术甩甩衣袖站起身:“点齐兵马,兵发徐州,捉孙策回来见我。” "诺。“ 第八十八章三方乱战 青州,北海国,营丘一代。 高墙大寨后便,是曹操清扫青州的十万大军。 营寨对面五里之处,则是袁绍军大营。 青、并两地,乃是袁绍及麾下一-众谋士早早谋划的两州之地,怎么可能平白 无故赠予曹操。 袁绍得知消息之后,当即采纳了谋士田丰所言,割-郡之地,与公孙瓒罢兵 言和,并承诺向朝廷上书,表公孙瓒 为幽州牧。 相比于幽州公孙瓒,袁绍更加忌惮那个和他从小玩到大的曹孟德。 开春之际,正是匈奴作乱的高峰期,公孙瓒碍于北方的压力,又有一郡之地 白拿,果然罢兵。 这也就罢了。 更离谱的是刘备以"与北海孔融有旧‘为由,从公孙瓒那里借来了赵云,莫名 其妙的跑来青州助拳。 当时赵云初”七三零“出茅庐,不过是公孙瓒磨下一偏将,并不受重视,公孙 瓒也未曾多想,便随口应下,并点给刘备三千 人马。 袁绍本就兵多将广,得了刘备助拳更是如虎添翼,曹操不查之下,被打得节 节败退,退兵至营丘。 营丘深处青州腹地,归途被阻,此刻即便曹操想要撤军都做不到。 这也是为什么荀或的书信传不进来的缘故。 城头前,尘土飞扬,张飞照例前来搦战。 "曹操,莫要学那缩头乌龟,速速出来与你张爷爷一战。” 城头上,曹老板的脸色,黑的好似锅底一般。 青州与冀州接壤,卧榻之侧岂容旁人酣睡,袁绍出兵尚且算是情有可原,他 刘备不过一个小小的平原县令,跑来 助拳的原因,无非是诸侯讨董时,袁绍承诺表他为豫州牧。 "主公,待我许褚去会会他。" 眼下归途被阻,避战不出绝非长远之计,曹操只能点头。 “黑汉,可识得我谯郡许褚否!” 阵前斗将,张飞从来就未怕过,岂会畏惧许褚气势。 二人当即打作一团,叮叮当当百余合,不分胜负,只等天色渐暗,才各自罢 兵归营。 是夜,中军帅帐内,烛火跳动,曹操不能安睡,披了一件长袍于帐中静坐, 门外轻微响动后,郭嘉掀开帐篷走了 进来。 曹操抬眼: "奉孝,时至子时,还不曾睡?” "主公,郭嘉有一策,可破袁绍大军。“ "哦?奉孝有计,不妨直说。“ “主公尚有飞熊精骑两万二,青州之地多平原,但凡骑兵冲杀起来无人可挡 主公所虑者,不过是袁绍将勇,若 李催身死,飞熊桀骜之下军中无人可统。既然如此,何不谴一猛将,绕开敌 营,换回汝南那边的张子谦。 曹操一愣,他确实不敢令飞熊出战,两万二的骑卒眼下就跟个摆设似的,袁 绍那边有刘备助拳,麾下猛将关羽、 张飞、颜良、文丑,还有一不知姓名的白衣小将也是勇武异常,李催欺负欺 负黄巾乱军还行,真要对上这几人,基 本上就是九死一生。 而他麾下夏侯惇倒是能统帅骑兵,可凉兵架骜,夏侯惇从未在飞熊军中任职 ,不一定能服众啊。 “奉孝此言倒是中肯,只是怕汝南那边战事焦灼,若是换回子谦,恐一番谋 划功亏一篑啊。” “我观徐公明素有大将之风,以他换子谦,汝南那边应该无碍,况且我们这 边粮草只能支撑月余,若不破局,我 军必然溃散。” 郭嘉所言,曹操心中都明白,终究是有些贪心了,既想全占豫州,又不想放 弃青州,可眼下形势比人强,由不得 他不低头。 "罢了,唤徐晃进来。” 是夜,徐晃领二百甲士出营,许褚典韦开道。 袁绍大营中,颜良文丑列队出迎,双方血拼一场,各自抛下几百具尸首后收 军归营。 文颜却并未发现,和典韦许褚-同出营的徐晃并不曾归。 许昌街头。 张武一身儒生打扮,着长袍,挂长剑,走马观花似的在各处走走停停。 兖州彻底安定下来之后,他也难得的能闲置一段时间了。 路过蔡府,寻个旁人不曾察觉的角落跃而入。 张武来时已经打听清楚了,蔡邕今日进宫修书。 难得未来老丈人不在家中,他着实是有些思念自己那未过门的娇妻了。 貂蝉胆大,还能时常溜出蔡府与他相会,可蔡琰那边却是紧守理法,不曾踏 出过府门一步。 算算时日,两人竟约莫小半年未见 独门小院中,琴声千回百转,似是在诉说对情郎的思念。 古琴后,佳人安坐,一拨一挑间,张武竟看得有些痴了。 “小姐,你弹得这声,可真好听。“夏竹寻个蔡琰空闲的时候,递上- -杯凉茶 眼瞅着就要入夏了,许昌的天气 热的紧。 蔡琰幽幽长叹一声:“可惜他却听不着。” “嘻嘻,等您过了门呐,可以天天弹给冠军侯听嘛,听老爷说,你们的婚期 订在九月,眼下已是六月将近,算算 时间也快了呢。” 蔡琰娇嗔-一眼:“你这丫头竟敢拿我寻开心,看我不挠你。 说罢,蔡琰捉住夏竹腰间一顿挠痒,夏竹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连连求饶。 张武从不知晓,原来蔡琰也有这般活泼的时候,出神之间竟一个不小心从扒 着墙头上坠了下去。 府中家丁听到小姐的小院前有响动,那还得了,顿时抄着扁担锄头、锅碗瓢 盆蜂拥而至。 张武想着翻自家老婆的墙头未免太过唐突,也就任由家丁们将其团团围住。 众人一瞧之下才发现原来是许昌内,大名鼎鼎的骠骑将军。想笑不敢笑。 领头的福伯却不在此列,登时笑的老脸上全是褶子,开口打趣张武道:“姑 爷是何时入府的,怎么也不寻人通传一声。” “满府皆是老顽固,我若寻人通传,2.0岂能见着昭姬,别笑,说的就是你, 还有我那未来丈人。” 福伯一吹胡子一瞪眼: "老爷是通情达理之人,将军战阵得胜思念未婚妻子 只要当面言明,他岂会不允? 蔡邕通情达理?若是直言相告,恐怕会直接被乱棍打出去。 张武真想一个白眼翻死这个满嘴胡言的老管家。 "我去看看昭姬,你等莫要阻拦。“说着拍拍腰间所系青红剑:“我出门前可是 专门带了兵器的。” 惊- 众家仆眼珠子都快瞪到地上了。 以前只是听说过未来姑爷是块滚刀肉,柴米油盐不进,可是这带剑硬闯未婚 妻子闺房是什么操作? 这种事别说见了,听都没听说过,简直就是古往今来头一遭! 绝了. 第八十九章多事之秋 张武言罢,不管不顾,推来了小院的门。 家丁们阻挠不得,还在院外发愣,在福伯的驱赶下才尽数散去。 “咳.昭我来了。” 蔡琰羞了个大红脸:“你在门外声音那么大,我早就听到了。你这武夫的性 子什么时候可以改改,平白让人瞧了我笑话。 张武瞪了夏竹一眼,小丫鬟吐吐舌,识趣的离开小院,走时还贴心的带上了 门。 “我本就是武夫,现在反悔,可是晚了些。“张武言罢,径自上前,拦住蔡琰 娇躯入怀:“多日不见,昭姬清减了些。’ 蔡琰挣扎假意挣脱-下,便由着他的性子胡来,嘴里娇嗔道:“你这蛮夫不 遵礼法,若要爹爹知道了,难免一顿臭骂,便是安心等着迎我过门不好吗? “便是皇帝圣旨都管不了我,什么狗屁礼法,本将军可不再乎。你爹若是不 喜,我便砸了蔡府的大门,强掳了你随我回那将军府快活。“ “呸,尽说些胡话,哪有你这般行事的,对了,我听爹爹提起,兖州纷乱那 段时日,天子频繁召24集大臣,私下商议不知为何,你常在朝中行走,要小 心谨慎些。" 嗯? 这消息张武倒是头次听说,之前去荀或府上却不曾听得半点口风。 照理说荀或镇守许昌,天子若有动作,他岂会不知。 他不说,恐怕是向汉之心未死啊。 张武暗自心惊。 荀或若是一心向曹,高官厚禄,一-生荣华那是板上钉钉的事。 但是心向汉室绝对是九死无生的结局。 不说曹老板那边怎么想。 就算刘协最后真的翻了身,以荀彧在曹营的威望,定然也会被安上一个曹操 旧党的罪名,身死都算轻的,族灭都有可能。 而且那刘协小儿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看似唯唯诺诺,实则薄情寡恩,演义 中设计诛董的王允,不就被他缚于阵前,交于李催郭汜了吗? 他若是真的整点什么么蛾子出来,最后大家都下不来台。 蔡琰何等心思,见张武愣神便知道事态严重,轻声说道:“看也看过了,你 若有事,便去忙吧。” 张武强笑一声:“哈,也不忙在一时,今日我可是特意来陪你的。” 半日时光,蔡琰于院中抚琴,张武内心烦躁,却也没有动作,就坐在小院里 静静听着。 什么曲啊调啊的,他是半分不懂,但是琴音中浓浓的情愫,便是他这个大老 粗都能听得出来。 他不想让蔡琰担心,即便心里都炸开了锅,依旧耐着性子挨到了黄昏时分才 起身告别。 临别之际,特意叮嘱蔡琰道: "昭姬,你可千万看紧我那丈人,安心修他的 书。切莫让他与那天子纠缠在一起,那小皇帝可不是好相与的。‘ “好,我知晓了,你安心去吧。“蔡琰温柔的替张武系好歪歪斜斜的束腰,将 其送至门口。 离了蔡府,天都有些黑了。 张武也不归府,急不可耐的敲开了荀或家的大门。 不论是出于朋友之义,还是同僚之谊,有些该说的话,必须要同荀彧分说清 楚,否则闹到最后,大家离心离德还怎么精诚合作。 府上仆人引着张武来到正堂,只见荀或、徐晃二人在堂中团团乱转。 瞧见张武进来,荀或快步上前: "子谦,我四处寻你,你到底去了何处?” 徐晃身上灰尘落了三尺厚,紧随荀或身后,抱拳相迎:“冠军侯,青州有变 丞相令你速速驰援。” 当下,徐晃将青州近况和盘托出。 待徐晃言罢,张武的眉头已经拧成了川字。 粮草即将告竭,回军归途被阻,原本应该一一帆风顺的青州行却变成了眼下这 番模样。 随着统帅值的提高,张武对兵事的见解越来越清晰,曹老板那边的窘况他大 致也能理解,毕竟势力崛起时间太多,缺少合格的骑将统军也算正常。 真正要命的是曹老板那边领走的,基本上就是曹营所属的全部家底了,要是 真的折在青州,从此将一蹶不振。 还真是尽人事,听天命啊,也不晓得那袁绍付出了多少代价,才能求得公孙 瓒罢兵。 就连张武都有些诧异袁绍的果决。 荀或道:“子谦,形势危急,你这便出军吧。” 张武瞧了一-眼徐晃,反倒是先把荀或拉倒一旁角落里。 “文若,我问你,兖州乱战时,天子如何行事?” 荀或大急: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问起这些无关紧要的。” “不急在一时,连夜行军之事我做的多了,明日正午,我便能抵达营丘。你 先回答我的问题。 沉默片刻后,荀或才开口:“"天子年幼,行事难免荒唐,他所谋之事,我已 施计破之,子谦何必揪住977不放。” 屁,能搞出衣带血诏的主,行事只是荒唐? 张武上前一步拽住荀或,低吼道:“荀彧!你到底明不明白!这里是许昌, 我等安身之地,这里有我的家,我的朋友、战友。我那魂牵梦绕的娇妻还未 过门!若有损伤,你赔的起吗?这些年来,我好不容易寻个片瓦遮身之地, 你莫要逼我担那弑君的罪名。 没有感受过世间冷暖的人,绝对理解不了一个孤独的灵魂对家的渴望。 刘协是什么人,张武比荀或更清楚。 若真是许昌乱了起来,伤到了他的朋友、家人,难道也要以一句‘天子年幼, 行事荒唐'就此揭过吗? “胡闹!这种话你也敢说出口来。” 张武咬牙,一字一顿言明: "只要我张武敢说出口的,每一样我都敢做!你 若不信大可试试,若是我离京后,许昌但凡风吹草动,我归来之时,就是刘 协归天之日。” “你!! ! ' “文若,你也想想清楚,你一-生所学,到底是为匡扶天下,还是为尽忠孺子 言尽于此,你莫要自误。” 言罢,张武再不看荀或-眼,直接转身摔门而去. 第九十章营丘激战,猛将斗 袁绍军帐中。 连日得胜进军,袁本初已经有些志得意满了,特意置席,宴请刘备。 军帐左侧,袁谭、田丰、许攸、审配、颜良、文丑依次落座。 右侧,刘备、关羽、张飞、赵云依次而席。 连日征伐下来,袁绍越看刘备帐下将军越是欢喜,甚至那个先前投奔过他, 后又投了公孙瓒的赵云看起来也顺眼了不少。 有心招揽刘备之下,显得倒是亲热,举杯赞道:“玄德兄高义,若非你来相 助,那曹阿瞒不会败的如此之快,来,满饮此杯。 袁绍敬酒, 刘备双手扶盏,起身相迎:“本初兄谬赞,兴汉灭贼责无旁贷, 那曹操据天子欲效董卓之事,人人得以诛之。 袁绍大笑击掌: "好,天下竟还有玄德这般忠义之士,待此间战事一了,我 亲向天子请奏,表你为青州牧。 刘备心下大急,他可不想领什么青州牧,若是这边袁绍胜,青州牧不过一虚 职,到时他摇身一变,就成了袁本初麾下之将。 他巴不得袁绍起兵一路灭了曹操,好教他领了那名正言顺的豫州牧,也好割 据一方,谋求发展。 于是暗暗冲着旁席使个眼色,关羽心领神会,抬肘轻磕一旁吃酒的张飞。 张飞虽莽却有急智,直接撂了酒盏掷于地,高声呼喝:“袁本初!你先把虎 牢关前,表我哥哥的豫州牧还了,什么青州牧、冀州牧的,我张飞不稀罕! 刘备作势高呼:“翼德!休得胡言,袁公当面,岂容你大呼小叫。” 假意训斥完张飞之后,刘备才冲着袁绍抱拳:“本初兄莫怪,我这兄弟鲁莽 惯了,不合时宜,不合时宜啊! 伸手不打笑脸人, 刘备姿态摆得低,袁绍自然不好发作,何况他还要倚重刘 备这些兄弟破阵,即便心下不喜,也不好多言。 "我原本想那豫州地小,怕玄德不喜,不曾想开罪了翼德”久。” 豫州地小? 张飞冷笑一声,再小那也是一州之地,何况挨近天下中心。 再说了,刘备何人,平原一县令耳,这年头,还有比县令更小的诸侯吗? 也不知道这话是在寒碜谁呢。 张飞气呼呼的抱拳: *没甚开罪不开罪的,待我破了曹操大营,袁盟主莫要 忘了往日承诺便好。 说罢,愤然离席,关羽、赵云紧随其后。 刘备歉意的拱拱手,也离开席间。 袁绍长叹:“刘玄德兄弟何其勇哉,恨不能为我所用啊,罢了,豫州地小, 我便表他为豫州牧好了。” 田丰言: "主公,我观刘备所谋必大,决计不可令他自领一州,此间战胜, 需以天子之言推搪,表他幽州牧。责其即刻就任。” 幽州霸于公孙瓒之后,若是封了刘备为州牧,二人决计离心离德,以公孙瓒 那性子,就算是与刘备师出同门,也决计不可能轻饶了刘备。 袁绍有些抹不开颜面,人家刘备前脚帮了自己,后脚就过河拆桥置其于险地 不合情理啊。 “此事容后再议。” 相比与袁绍这边的热闹,曹操那边就冷清的多了。 草草用过午饭了事,曹孟德还趴在巨大的青州地图上寻求破敌之谋时,营外 鼓声大作。 报! ~ “主公,贼将张飞,阵前搦战。” 按刀站在曹操身后的许褚刚要请战,却被典韦抢了先。 “又是这黑汉,他便当我曹营无人乎?主公,待我下城,砍了此贼,以泄心 头之愤! 曹操、许褚皆是一愣。 典韦勇武,却不爱出风头,只把自己当个护卫,永远以跟在曹操身边保护为 第一要务。 打了这些天仗,从来就没见他主动请战斗将的。 但就从来没人质疑过典韦之勇,冬狩那日,武擂之上,抛开宛如魔神的张武 四将都张武中的典韦,同样给人留下了勇冠三军的印象。 况且许褚常与典韦捉对厮杀,双方知根知底,他可是自认不如这恶汉子。 当下典韦开口,曹操大喜抚堂:“既然吾之恶来请战,今日必可大破张飞。” 典韦无字,曹操向来以吾之恶来‘所称,有时候也会学着张武,称其为逐虎。 曹军大门洞开,典韦执双戟跨骏马而出。 张飞一瞧竟不是连日以来与他缠斗的许褚,顿时来了兴趣。 他认得这汉子, 是虎牢关上张武引荐给曹操的,只是没有瞧见过典韦武艺到 底如何。 张飞战意高昂,轻磕踏雪乌骓马腹,战马高跃前蹄,放声嘶鸣。 今时不同往日了,眼下他张飞也得了宝马良驹,不卖弄一下岂非明珠暗投。 “~那汉子!凭你也敢战我张飞?快快下马受缚,还能留得一条性命。” 典韦不喜赞言,手持双戟上前便战:“陈留典韦,特来杀你!” 两边战鼓擂的通天,二将顿时战作一一团。 丈八蛇矛和乌金战戟打的那是火花四溅。 放在以前,典韦家穷,这般打战定然心疼手中兵器,今时不同往日,正旦时 张武赠他的一双战戟,当真是神兵利器。 他与许褚对垒多日都不见武器丝毫损伤, 此刻张飞力气与许褚等若,典韦亳 不留手,全力挥戟。 当下典韦基础武力值等同张飞,专属技能还略胜一筹。 顶尖武将之斗,失之毫厘谬之千里,况且张飞还是吃了酒出战的,本身就有 些虚。 二将战至一 百四十余台,打的那是天昏地暗,张飞气力渐渐不支,两臂发虚 , 蛇矛挥动也慢下几分,似有溃败之意。 曹营寨楼上更是鼓声大作。 吼! ~吼! ~吼! ~ (的赵好)威武! ~ 典韦寻个破绽,一戟抽碎张飞肩甲,张飞吓了一跳,却没感到肩头吃痛,- - 瞧之下竟时因为典韦挥动的是相对较短的左戟,若是挥动右戟,这一下,便 是不死,也得折条胳膊。 “不好,翼德要败. 关羽凤目怒睁你,正待出马相战,却见赵云-马当先,率先出阵。 "翼德先退,待我会会他!” 见阵中敌将驰援,典韦按住战马不追张飞,而是回转目光停在赵云身上。 按理说赵云身上气势远不如张飞,白白净净的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可是这种时候能不顾关羽先行出阵的武将岂能寻常看待? 更何况前边有张武那个例子摆在那里,典韦也绝不可能简简单单的以貌取人。 当即喝到: "来将通名。" “吾乃常山赵子龙! "丰. 第九十一章最初的吕布 营外喊杀大作,袁绍也坐不住了,当即点起兵马,大军压上,只待斗将得胜 ,士气高涨时一鼓作气攻下敌方营寨。 战阵中心,典韦提双戟座战赵云。 也是越战越心惊。 枪将他见得多了,张武当数其中之罪。 可这赵云之枪,较之张武更加诡秘多变。 触之即退,点到就收。 看似绵软无力,却暗藏杀机。 这般省力的战法,恐怕就是打个一天一夜都不会力竭。 可是典韦这边,一双铁戟近百斤,顺手倒是顺手了,以典韦的体力,打个一 天一.夜虽然不会力竭,但手臂发酸那是难~免的。 就算状态不会下滑,可面对这般灵巧为主,浑然天成的枪艺,那也是狗咬刺 猬,无从下嘴。 最要命的是,典韦怀疑赵云并非不善蛮力,只是不喜蛮力。 因为他每次挥戟打在那杆银枪上,对方完全不见吃力。 营丘以南的密林间,远远观望阵前相斗的二人,吕布又感受到了那种猛将激 斗,战前厮杀的澎湃热血,典韦战张飞时,他已经看得手痒,只恨不能下场 替之,眼下典韦又与猛将厮杀,他如何能忍:“子谦,冲不冲! 他们早早的就到了,等袁军那边摆好阵型到眼下观望,已经有三个时辰的时 间。 单单是瞧那袁军摆开阵型,就已经看了足足六个小时,眼睛都看得干涩了。 听到吕布请战,张武直接挂满一头黑线,要说吕布也真是个牲口,身体强壮 的不像话,月前才被自己戳穿了肩膀,眼下就能痊愈,还以新投急于建功为 由,非要跟来青州。 “奉先观之,贼兵几何? " 吕布常年经历战阵,眼光何其老辣:“左右方阵不下八万之数,身后尘土大 作,该还有后军,目不能及。”我军骑卒不过五百之数,急行一夜,便是我等不乏,兵士也受不了,现在 不抓紧时间休息,如何能战。 因为是急行军,又是直袭袁军侧翼,为了隐蔽起见,兵马肯定不能多带。 这种情况下,只能在夹缝中寻求那稍纵即逝的战机,如果要一头莽下去找死 还不如绕小道直接归于曹营。 吕布拍着胸脯咚咚响:“子谦放心,待我手中方天戟,跨下赤兔马冲杀起来 便是十万军中纵横,冲杀他一一个来回也不在话下。“大话刚撂完,吕布才想 起来张武武艺远超与他,当即讪讪不再言语。 张武一挑眉,吹,继续吹啊。 五百人在万人大军中冲杀,凭猛将之勇勉强做到已经是千难万难,十万人, 堆在一起比山都要高,- - 头扎进去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吕布所仰仗的,不过是曹营那边屯兵尚有十万之数,可是攻守之间,能是一 样的情况吗? 袁军这边列好阵型,就等士气高涨之际攻寨了。 曹军那边据大寨而守,如果开门驰援张武,寨门就那么大点,十万人全部走 出来得多长时间,若是袁军顺势掩杀,岂不兵败如山倒? 张武真正好奇的,则是那个能和典韦捉对厮杀的白袍小将。 白衣、白甲、白马、银枪。 如此酷爱白色之人,张武差不多已经猜出对方身份了。 “系统。” 姓名:赵云 武力: 100 统帅: 85 智谋: 87 政治: 72 技: 1.魂胆: -生是胆从不畏战,冲杀时武力 5,据守时,武力 4,无视任 何负面减益状态。 2.七探盘龙:提枪厮杀时,每出百枪武力 1,最高 10- 瞧之下张武倒吸一口凉气。 别看赵云和典韦技能加成下,极限武力都是115,这根本就是两个概念。 吕布那厮极限武力也不过116之数,当然,对战武艺90以下的菜鸡时,那夸 张的加成不算作里面。 为何吕布就能鏖战关张联手不败,就是因为基础武力值。 寻常武将之间,即便是差个一两点,照样能打的不分胜负,但是99和100之 间就是天差地别。 无双之上虽未细分,但其实和下面的分级等若。 89再接近90那也是二流武将,90虽少也是一流武将。 若是自己不出现,当下这个时空里,能凭武艺破百的,也不过只有吕布和赵 云罢了,后三国时期的文鸯应该也在此列,但是张武没见过,不好臆测。 冲,还是不冲,这次轮到张武揪心了。 冲,他苦苦等待的战机便再无可能出现。 但是不冲,张武是真的怕典韦在战阵间折损。 冲,是朋友之义,不冲,是统帅之责。 按理说此刻统帅高达97的张武统军时,都可以算作没有感情的机器了 求鲜花 但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在他最落魄的时候,是典韦照拂了他,让他感受到世间之暖。 "子谦,你为何这般?”吕布感觉张武情绪不对,出言相询。 张武长出一口浊气:“奉先,点起兵马,准备下阵吧。” 吕布诧异:“不令下阵的也是你,现在反悔的也是你,为何这般,你分说清 楚。 "典韦乃我生死兄弟,此刻他绝非那人对手,我如何不顾!” 吕布心中一慎,张武竟能为了朋友兄弟放弃这或许可能出现的天大功劳? 要知道,一旦觅得战机,破了袁绍,那可是足以吃一辈子的天大功劳啊! 曾几何时,他吕布同样能为自己的兄弟两肋插刀,是什么让他变了初心? 变得如此功利。 是权力,还是野心? 或许是那颗被世俗牵扰,已经变得污浊不堪的心吧。 吕布哂笑两声,接着纵声长笑:“何须兵马,你在此地稍坐,看我破了那贼 将。 人的转变有时候很简单,只需要一个特定的场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 声慢斯条理的问候,吕布为将多年,热血未冷,心态转变并不奇怪。 “不行,袁绍大军压了上来,你独自下阵,如何冲到阵前?” 吕布认真的点点头:“军阵中,袍泽间,有死而无悔,我有赤兔、方天戟, 如何不能冲至两军阵前。” 这番话若是出自别人之口,张武会敬佩,但是出自吕布之口,张武表示下巴 都快掉下来了。 “用不着那么惊讶,我只是想到了并州时,那些惨死异族刀下的万千袍泽, 再说了,你张武就能确定所见之我,便是最初之我?” 张武闻言愣神。 是啊,吕布真的只是胆小怕死、重利轻义的话,身边又如何能有诸多忠义之 士相随。 想那宁死不降的高顺、张辽。 想那血战最后的并州狼骑。 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在中原,或许他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但是在并州,他是对抗异族中最骁勇 的将军,是所有当地汉人心目中的真正的英雄. 你千万小心,我可不想绮玲到时哭着要我还她父亲。” "放心。“广. 第九十二章两军阵前战赵云 吕布跃马而出,颇有些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 他特意驾着赤兔绕远,换了个方向朝着营丘军阵前冲去。 多留个心眼没有坏处,若是袁绍那边斥候探查,也不会立马发现张武藏军。 吕布坐在赤免上,随着战马颠簸,同样也有些伤感,他其实有点怕,怕绮玲 就此丧父,怕未来女儿无人照拂。 “可恨张子谦,本将出阵前非要说些挂心话,扰的人心烦。” 等等! 吕布突然感觉不对,无前无后的,那张子谦为何独独提起吕绮玲? 想明白这一.点吕布脸上之余愤埋,再也不见悲壮。 #! 老子拿你当兄弟袍泽,你却拿老子当便宜岳“四八零“父! 密林间,张武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没有放在心上,继续观察阵前局势。 二将叮叮哐哐打了百余合。 由于阵中打斗过于精彩,两边战鼓通天响,以至于都没几个人发觉,在袁绍 军右翼的薄弱部分,已经有人杀将过来。 典韦的戟,依旧锋芒毕露,看似完全没有气力不支的样子,可是在场的内行 人都懂,他的一招一式已经开始露了破绽。 短时间内,典韦还可凭一- 身蛮力招架片刻,但是这种疲于奔命的打发,太耗 费体力。 况且之前典韦还与张飞大战过一场。 典韦再次一戟挡开赵云的枪,城头许褚大惊,沉声喝道: "主公,不行了, 老典要败,速速鸣金收兵。” 曹操一听哪敢犹豫,当即令人鸣金。 可恰好是这一声鸣金,典韦有那么一个瞬间的泄气。、 此时。 赵云的杀招终至,亮银枪闪电般审出,如毒蛇吐信。 竟从交叉的两支铁戟中间间隙窜过,直取典韦面门。 典韦大惊之下抛了右手铁戟伸手去捉,伸手却抓了个空,长枪直取肩头,打 出一道绚丽的血花。 大局已定。 亮银枪回枪,赵云再刺。 双戟相辅相成,丢了一支,威力大打折扣,他料定,典韦决计挡不住他这- 枪。 两边战鼓稍歇,十数万人的军阵间,静的可怕。 曹操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站立不稳,痛呼之声就要出口- 念之间,却峰回路转。 数十米外,一支一丈二尺长的绝世凶兵,翻转着飞向二将之间。 翻转间,直接斩飞典韦坐下战马马头,典韦应声裁倒,却也躲过了那必杀- 枪。 火红的赤兔一跃而起,吕布抓起带血的画戟,长戟一挥,直指赵云:“贼将 休得放肆,曾闻我吕布乎!" 林子里的张武尬的直接捂脸,知道的,吕布是去驰援典韦的,不知道的,还 以为是赵云寻去的帮手暗害典韦的。 典韦狼狈的爬起身来,冲着吕布吼道:“吕布!你这厮要杀便杀,何故砍我 战马!“ 吕布也是老脸一红,他本想着张武标枪投掷之术挺拉风的,有样学样之下不 曾想过,他那画戟带着小支,用力过猛之下不仅没有平飞出去,甚至连准头 都差出一截。 没有直接欧中典韦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不然他现在两方都还以为他投了 袁绍的情况下,到时候才是百口莫辩。 “哼,你这莽汉胡吼什么,速速归寨,看我破敌。, 典韦一愣,这货不是帮赵云偷袭他的? 反倒是来助拳的? 助拳的为啥砍自己马? 不过想想捡了一条命回来,也就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典韦就这么带着一肚 子疑惑回归本阵。 原本城头曹操见来援的不是张武反是吕布,心头已经开始敲鼓了,片刻之后 又见典韦回营,情势急转之下,怎么好像吕布是他的部将。 "咳,仲康吕布到底为何而来?” 许褚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啊 便是吕布?“ 吕布长笑,随意挥动两下大戟,安抚着急不可耐的赤免马:“既闻本将军威 名,还不下马受降!” 赵云挺枪:“曾闻你于袁公帐下效劳,不曾想又做了背主投敌 吕布心态转变之后倒是没有气得跳脚,反而指指赵云身后的大军:“袁绍? 徒有虚名耳,岂配为我主,通名吧,本将戟下不杀无名之辈。” “常山赵子龙!” 言罢,赵云一拍照夜玉狮子,带起一阵劲风,长枪一挺,直取吕布。 吕布哪里怕他,方天画载在手的吕布,便是十万人中都想走一走。 当即两人打在一起。 赵云穿白,吕布喜红。 枪走轻灵,画戟沉猛。 一红一白,一巧一力打得难舍难分。 典韦走上城头,冲着曹操抱拳:“请主公责罚。” “哈哈哈哈,典君勇猛如虎,我褒奖还来不及,怎会责罚。若不是你先战跑 了张飞,失了力气,也不会败下阵来。” 曹操何许人也,怎么可能不懂恩威赏罚,好言安抚典韦之后,又将目光转向 楼下。 吕布既然是来助拳的,那么,张武一定离此地不远了,否则谁能震住吕布这 头猛虎。 可是直接下阵的为什么不是张武呢,按2.5理说天下间应该没有可以和他交 手的猛将了,他若来,楼下赵云必败。 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张武在寻求战机,一个打退袁绍大军的战机。 “仲康,传令下去,只留万人镇守营察高墙,推到大营之后所筑高墙,用最 快的速度,把大军铺展到平原上去!然后命李催点起飞熊后,前来见我。‘ 许褚不解:“主公,这是为何,我等据城而守,当立于不败之地,为何字段 一臂,和那袁绍决战?大营里可还屯着粮草辎重呢。 曹操喝道:“让你去你便去!哪来这般为何,延误了战机,你开罪的起吗!” "诺。" 据城而守或可不败,但是曹操要的是胜,大获全胜!, 第九十三章利刃出鞘 跟在曹操身后的郭嘉笑道:“主公就对子谦这般有信心?若是不胜,我们就 真的无家可归了。” 曹操开怀大笑:“奉孝何必丧气,若是胜,北海太守孔融,必请我去府上赴 宴。 主臣二人相顾一笑。 那边李催得到命令点起飞熊铁骑,还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建功立业,正高兴间 跑到城头一问。 得到的游离在袁绍军右翼待命。 这个命令听得李催是头雾水,即不令他冲阵, 也不令他袭扰,游离在右翼 有什么用?- 会彻底打起来之后,还有谁有时间给他下达下一个指令? 难不成是要他便宜行事? 虽不解,但是命令已经下达,军令如山,他只得遵循。 时间分秒间流逝。 城头下,赵吕战至九十五合,赤兔马凶性大发,- -头撞在照夜玉狮子的马腹 上。 这边赵云还在捉枪战吕布,下一一秒就被甩落马下。 等战马挣扎起地,赵云还欲再度上马时,只见方天画戟迎面劈下,赵云上马 不577得,只能横枪挡在胸前,硬挨吕布击。 铛! ! ~r心 金属相碰的爆音,震得人耳膜生疼。 吕布何等力气,只看体格也能瞧出端倪,高一丈,虎背能腰,能正面与其角 力者,除张武之外,不作他想。 这一戟劈在实处,银枪当中位置,一道深深的白痕乍现眼前。 赵云只感觉胸腔之中一阵翻江倒海,当即呕出一口鲜血,双足深陷地面之下。 便是失了第一的宝座,吕布仍旧是吕布,抛开畏死不敢前的懦弱性子后,便 是对方武艺已经接近他,他依旧能战而胜之。 “子龙莫慌,关羽来也!” 又来! 吕布瞧着关羽出阵,眉头都拧成川字了。 抬起画戟挡住那霹雳-刀。 他就想不通了,这红脸汉子在虎牢关时就三番两次的横插一杠,第一次,被 张武标枪打断。 第二次,被文远所截。 都说再一再二不再三,这厮莫非是捡便宜捡惯了,瞧他吕布好欺负不成? 赵云不敢耽搁,连忙从地面中拔出双足,翻身上马。 袁军阵中,袁绍不明白吕布为什么投效了曹操,但他依旧在等,等二将围死 吕布,士气达到顶峰时,便挥军攻寨。 曹操那边已经摆好阵型,哪里还给袁绍等待的机会。 后墙被拆,军士列好军阵,接着曹操领着虚张声势的城头守军齐齐下了城墙。 数十架攻城车齐出,原本立于营丘的曹营大寨的高墙,轰然倒塌。 只等巨大的灰尘过后,袁军才吃惊的发现,曹军那边竟然自己拆了自己的大 营,全军列阵暴露于荒野。 许褚捉刀,一马当先,爆喝一声:“吕布,我来助你!” 吕布一戟逼退关二,回头恼了:“抢功便是抢功,我吕布何须你助!” 武人多是暴躁脾气,许褚也不理他,提刀就砍关二。 那边曹军军阵齐齐向前。 夏侯惊、于禁二将压住前阵,缓缓向前推进。 曹操高居军中战车上,遥望袁绍。 袁绍需要等待士气到达顶峰,他可不需要,他只需要搅乱一-滩浑水,给伏在 一旁的张武创造个奔袭的机会。 二万飞熊在李催手里是鸡肋,在张武手里就(cefg)是足以刺死袁绍的刀! 张武见李催引着飞熊军在袁绍军右翼落位,也不动作,顿时便明白了。 曹老板这分明是看透了他的意图。 这算什么,心有灵犀一点通?张武恶寒,使劲摇头,他可不想和一个中年油 腻男人心有灵犀。 张武原本想领着五百飞熊,寻个机会冲击袁绍中军,即便打不进去,也能吓 跑袁绍,令袁军退去。 现在好了,两万飞熊在手,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去,分分钟杀得袁绍哭爹喊娘。 曹操的魄力就在这里,若是他据城不出,等袁绍攻城,张武或许能寻个机会 机会吓退袁绍,却没法大胜。 但是他直接这般动作,完全就是在拿全部的身家豪赌,他就赌天下绝勇之将 必在袁军右翼! 他就赌天下间,绝对没有人能打败领着骑兵的张子谦。 张武长笑一一声,引兵出密林,战马一路狂奔,来到飞熊军前。 长枪一举,高声喝道:“众军听令!“ 主将骤临,飞熊所部兵马微微愣神,过后爆出了直冲云霄的嘶吼。 吼!吼!吼! wrN 威武! ! !w~ 他们已经压抑太久了,从交战以来,寸功为立。 李催是他们旧将,却不能领他们阵前显威,堂堂飞熊,却要龟缩在步卒的庇 护下。 这种窝囊气,是骁勇的骑卒该受得吗? 就在这一刻,飞熊的战意已然到底巅峰。 “哈哈哈哈,随本将军冲锋!” 轰隆隆隆! ~ 骑兵冲锋起来,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气势远超步卒。 别看正面战场又是盾兵,又是弓兵,你来我往火药味十足,真正的战场,却 在袁军右翼。 两万人的骑兵,愣是不到一一个时辰的功夫,硬生生从四万人的盾枪方阵中杀 出了一道巨大的豁口。 其实早在曹操出动飞熊精骑的时候,田丰就建议袁绍将盾枪兵全部调往右翼 , 绞杀骑兵,并谴大将阵斩骑兵主将李催。 可现在,盾枪兵虽然来了,但是被派过来阵斩李催的大将颜良,压根就不敢 上前,只能躲在军阵中派人通传。 曹军领骑军之人,哪里是什么董卓旧部李稚然,这分明就是枪挑董卓张子谦 啊!. 第九十四章-合之敌 报! ~ “主公,右翼军阵被破,颜良将军请主公率中军后退十里。并多谴大将围剿 张武。” 袁绍沉着脸,- - 副死了亲爹的表情,抽出腰间佩剑,一 剑斩断战车边缘的扶 木,冲着兵士大吼:“你说谁!你再说一遍!你可知谎报军情是何罪责! 传令兵叩首: "主公,真的是冠军侯张武,率军破阵。” “胡说,张武远在兖州,在我军夹击下,曹营那边便是连只飞鸟都不曾放过 他如何能平白无故飞到青州来!左右,给我砍了这扰乱军心的狂徒!” 田丰挥退上前的亲兵,冲着袁绍拱手: "主公,恐怕真是陈留张武,正所谓- 将无能累死三军,若是李催领兵, 曹操恐怕不会自毁营寨,与我军决战于野。况且飞熊多日不出,今日却变了 章法,定然是换了主将无疑。” 袁绍颓然,他之所以敢压着曹操打,就是笃定自己猛将甚多,李催但敢出阵 他便能命人斩之, 飞熊失了主将,定然是无法继续"三九三"作战的。 否则两万飞熊铁骑在侧,他除非疯了才敢和曹操在平原上决战。 "那眼下,如何是好?” “主公还是依照颜良将军所言,撤军十里,退回营寨据城而守。这边,还需 大将打退张武,否则,这营丘四地平 原,飞熊追击之势一成,我军岌发可危啊。” 许攸跳了出来:“主公,不可退啊,中军一退,左右两翼则暴露于张武的铁 骑之下,八万大军尽数折损,只余中 军这十万人马,如何能与曹阿瞒抗衡?” 田丰气得瞪眼:“放屁!曹操自毁营寨为的就是速战,我军据城而守,拖他 个一一日两日,他大军无处安身,则必败无疑!” “行了行了,你二人莫要吵了,去请刘玄德领其摩下,阻击张武,我等在这 观望片刻,就算要退,也得等到见明分晓之后再退吧,若是张武身死" 前阵处,一片乱战。 袁绍军容雄壮,奈何右翼被突,只得节节败退。 赵云、关羽二人且战且退,甩脱了吕布、许褚,与张飞和兵一处。 还未来得及回营整顿片刻,便有刘备亲兵来传,令他三人前往右翼围剿张武。 文丑那边也得到了相同的命令。 大将一一撒之下,袁绍所部前军只剩袁谭压阵,如何挡得住曹操麾下那般大将 只得连连后退。 张武这边则是杀得兴起,领着飞熊如同秋风扫落叶般席卷着袁军右翼。 枪下根本没有一台之敌,左右冲杀下,已是遍地尸首。 “将军,将军!那边袁绍有大将围上来了,你莫要冲的太前,不可脱离本阵 啊!“ 张武哪里顾得上李催的大呼小叫。 见对方将来,眼睛都放光了,顿时甩脱了本阵:“李催,袁绍帐下能战之将 皆由本将挡住,你先行率军扫荡敌军右翼,务必将其全部打散。” "这 乱军之中哪里有李催犹豫的功夫,愣神片刻张武连人带马已经没入袁绍乱军 中,无奈之下,李催只好放缓速度, 率骑兵逐步清扫右翼。 他可不是张武,没有那见人杀人遇佛杀佛的本领,贪功冒进只会丢了性命, 稳步推进才是正理。 赤骥跃马入敌阵,张武霸王枪横扫之下,周边一大片士兵化为肉泥。 “冠军侯张武在此,不要命的皆可上前!” 士兵无不惊惧,尽数退散,百米之内无人敢近,直接给张武提供了一个天然 的演武场,只等对方猛将来战。 那边,恰好张飞、关羽、赵云马至。 "张武狗贼,可还记得燕人张翼德否?” 张飞是出了名的嘴臭,当年随随便便两句话,就能骂的吕布跳脚,可惜论骂 战,张武嘴上就没吃过亏。 当即按住赤骥,长枪一指争先而出的张飞: "阉人?我竟不知,原来你是太 监。 "徒逞口舌之利的匹夫!吃你张爷爷一矛!” 关羽想去撇住张飞的马咎,不令他独占张武,可为时已晚,张飞一磕马腹, 甩脱关羽、赵云,一马当先,挺矛便冲。 赤骥前蹄高抬,不退反进,当即全力奔跑起来。 两马于中心位置交错。 霸王随机一转,横扫张飞下腰。 张飞以为张武还是虎牢关前那少年,也不多想,提矛便挡。 可眼下的张武,还是去年初出茅庐的懵懂少年吗? 铛!! w心 霸王枪横向扫中张飞手中蛇矛,-声巨响后,张飞被巨力扫落马下,飞出去 近十米远才翻滚落地。 手中蛇矛崩碎,腰间软甲在霸王枪回枪之际刮烂带下一大片血肉,腰腹间不 停淌血。 此刻张飞只感觉自己被大象踏了一一脚,眼冒金星,五脏六腑中剧痛难忍。 众将皆惊。 一合,猛如张飞,也不过张武一 合之敌。 若是张飞用巧,不说能多坚持个十合八合的,至少不用败的如此凄惨。 偏偏他自己作死,自持勇武,非要和张武硬碰硬,当初他也是这般逞能,才 被张武打落下马,可惜这厮好像不长记性。 眼下张武在枪魂、争先二技加持下,武力直飙130,便是西楚霸王复生,也 得含恨落败,况且是他一个小小的燕人张翼德。 关羽大急,出声去唤:“翼德,翼德!你无碍吧! 张飞挣扎着起身,却再度跌倒,竟是难以站立,细查之下,竟然是口鼻眼耳 处皆有”二哥小.心此贼大,咳咳咳咳。 远处军阵闪开一道口子,原来是刘备并文丑到了。 藏于军阵中的颜良一-瞧好兄弟来了,也是策马出阵。 颜良、文丑、赵云、关羽分列四角,将张武围在中间,刘备见张飞受伤,则 是直接下马将其扶住放声大哭,使劲 摇晃着张飞道:“翼德,翼德!你莫要吓唬大哥,你如何了。” “大哥不碍事,你莫要摇晃了,我还.死不了,就是脏腑受了巨力冲撞,难 难以再战。“几句话的功夫, 张飞呕出三口血,吓得刘备手足无措,只得轻拍张飞后背。 “好,好,你莫要说话了,大哥这就带你去寻军医,都怪大哥,都怪大哥! 你明明才战过典韦,我还叫你再战张 武“ 刘备语无伦次的扶起张飞,直接舍了眼前的张武,向中军寻去。 场中赤骥踩着轻快的步伐,在原地来回晃悠,好似在挑对手。 “颜良、文丑、关羽,还.赵云。“张武将大枪抗于肩头,笑问道:“袁本初 是不要命了吗?此刻麾下大将尽出,莫非是留他那倒霉儿子执掌前军? " "张武!你休得废话,敢伤我三弟,便要做好受死的准备! * “我呸,你也就话大,真能砍死我,算你本事大!“ 关羽怒,而凤目圆睁,-捋胸前美髯,便要提刀上前。 “云长莫要冲动,此贼力大,用刀恐难战之,待我上去缠斗一番。”赵云连忙 喝住关羽。 用刀者,过于刚猛,硬碰之下关羽怎么看都不像是张武的对手。 赵云则是硬着头皮出列,双手执枪,跨下夜照玉狮子缓步向前2.8,不敢急 奔。 血淋淋的教训摆在眼前,若是两马急奔相错,赵云也怕像张飞那般,直接被 人扫落马下。 明明想一拥而上,却又碍于武人的骄傲,磨蹭不前。 这种时候了,得是多大的心还能一个一个上啊。 也不知道是名声重要,还是命重要。 张武看得好笑,便随口说道:”行了诸位,莫要拿腔作势了,一道上吧,若 是车轮战,今日你四人,必,死,无,疑! 赵云一听也松了口气,既然张武都开口了,他们自然一-拥而上。 有帮手总比没有的好,他刚刚在吕布那里失了锐气,此刻手臂还有些发软, 喊住关羽完全是出于朋友之义。 真要让他一人鏖战张武,他连半成的把握都没有。 当下赵云自嘲一笑:“果然是人的名,树的影,天下第一勇将,仅凭一名, 便能威慑住我吗?这到底是我的悲哀,还是天下所有武将的悲哀. 第九十五章诛颜良,退三将 四将齐出,皆是游斗为主一触即退,完全不敢与张武硬碰。 张武一杆长枪在手,枪法更是可精可糙。 精细时,周边蚊蝇不过,刺、挑、突、挡,浑然天成,全身上下不露半分破 绽。 粗糙时,就是简单的以力破技,好好一杆长枪,愣是使出重锤的架势。便是 旁敲侧击打在兵器上,已然震的四将手臂发麻。 可想而知,如果正面相碰得是何等巨力。 四将暗叹张飞胆大,面对张武都敢那般大喇喇的冲锋,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四人中,赵云同样是用枪的行家,更是青春于蓝胜于蓝,从所学百鸟朝凤枪 技中寻得突破,便是他的师父枪法大家童渊,都称他枪法大成,可行走世间 立于不败。 就算是这样,张武手中的霸王枪,依旧刷新了赵云对枪的认知。 在他眼中,枪,应该是灵动跳脱,延绵不绝之兵。 以技破敌可称灵动,以巧取力,方可延绵不绝,厮杀不止。 可眼下张武这般打法,他却瞧不出任何端倪。 按理说这般打法所费力气绞之正常枪技所用之力,应该多出三倍不止。单打 独斗尚可逞凶,可面对四人围剿早该疲于奔命才对。 况且张武那长枪,比一般长枪长出二尺余。 枪过长,不仅挥动幅度随之增大,连带着枪身也重了不少,显得笨重才是正 理。 偏偏在张武手中,那杆长枪像是活了一般,好似游龙出海,哪见半分笨重。 非但不显丝毫颓势,仅仅二十回合不到的功夫,便打的四人节节败退。 这还是在四将刻意不与他硬碰的情况下,若是以力角逐,恐怕眼下己方四人 已经大败而逃。 赵云又哪里知道,融合了李存孝、高宠二人武魂之后,张武的枪已经跃出了 兵器本身的范畴,若是他想,便是用戟、用槊、用刀都是大差不差。 若不是霸王枪用着实在顺手,张武就算是使长柄战锤,依旧能打出枪的韵味 戟的沉猛。 与武器无关,这是武艺越过了天花板后的表现。 战阵中,张武则是越打越气。这边袁绍猛将一个不少全在他面前,那边李催 以飞熊悍卒之勇,清扫些步卒还磨磨唧唧的缓缓推进。 这货还真是块当副将的好料子,简直就是进取不足的最佳反面教材。 天都快黑了,连中军的影子都没见着,再拖下去岂不是说十数万曹军只能睡 野地了? 速战速决! 打定主意后,张武不再斗技,直接逞凶。 既然他们爱游斗,那就寻一个最弱,在另外三方驰援不及的情况下一枪戳死 ,合围之势不攻自破。 怡逢颜良挥刀劈砍,抽刀要走未走之际,赤骥当即嘶鸣一声飞奔着超颜良追 去。 其余三将心头大跳,知道张武要逞凶,当下举着兵器齐指张武后心,企图逼 得张武回头。 张武何许人也? 既然决定逞凶,又哪里肯回头。追至颜良身后时分,竖握霸王枪奋力-抛。 “老颜!危险,速速回头! //! “文丑喊得撕心裂肺,可是颜良哪敢回头,急 于逃命的他只敢猛击马腹。 可惜他却没有看到来自身后的杀机已然降临。 下一刻,颜良心口作痛,低头便瞧见一枚狰狞的枪头,穿过自己的前胸,接 着整支长枪透体而出,没有丝毫停顿。 在生命的最后尽头,他只看到了自己茫茫多的血,像决了堤的潮水,从胸口 涌现。 旋即翻身落马,再也没了丝毫气息。 张武再磕马腹,赤骥速度又快三分,飞奔而出时宛如一道惊雷,竟然直挺挺 的追上了飞射出去的霸王枪,张武顺手一捞,长枪重新归还于掌间。 横枪策马高喝一声:“还有谁来送死?” 远处,已经有袁绍前军溃败下来的残兵疯狂后退。 四人围剿尚且不胜,现在折了颜良,剩下三将如何能战? 文丑当即拉住战马,全然不提报仇之事,沉声说道:“不能在战了,再战我 等皆死于此贼之手。” 关羽点头:“恐此贼逞凶,我等四散而逃。” 接着,三人三马默契的逃往三个不同的方向。 张武也不追击,回头寻到飞熊冲杀之地,-路杀了过去。 这一战,他已经赚得够多的了,败张飞、关羽、赵云、文丑四无双,收割了 20000积分,阵斩超一流武将颜良,赚了1000积分,积分已经来到了历史新 高26194。 接下来他要做的不是继续逞凶,而是当一个合格的统帅,率军冲杀。 李催见张武归阵,赶紧策马相迎,上前恭维道:“将军勇武!” 张武回瞪一限:“你进军的方式倒是够稳重的啊。" 李催汗颜,不敢作答。 时~飞熊所部,随我冲击中军,追杀袁绍,争先者赏十金,活捉袁绍者,赏 千金,封万户侯!凡有畏战不前者,杀之!” 为将者,赏罚分明,才是王道。 将军勇猛,最多令军士归心。 重赏严罚,才能令部下效死。 李催的格局还是太小了,因为他自己只是个奋威将军,所以不敢重赏,但他 却忘了,活捉了袁绍,曹老板会吝音这点赏赐吗? 就算真的吝啬,那也是曹操的事,臣子的命非要去操主公的心,真是吃多了。 张武长枪一挥:“杀!” 飞熊人人争先,生怕落于人后。推进的速度顿时快了三倍不止。 “主公,眼下形势一片大好,但我军失了落脚,你准备在何处栖身?“车架旁 郭嘉脸色有些苍白,他本就先天不足,又好美酒,多近女色。连日征战下 来,只跟着行军,他的身体也有些吃不消了。 (的赵的)曹操沉吟一番:“打败袁绍,自然有袁军大营歇脚。" “不可,袁绍若据城而守,连夜攻寨,只会拖累将士疲惫不堪,-旦不胜, 我军危矣。, “那奉孝作何打算。” "主公,不若借孔北海的剧县歇脚。” 曹操摇头:“那孔融以圣人后裔自居,视我为贼,如何肯借城池于我。况且 剧县乃是北海治所,城高远胜袁绍营寨,若是强攻不下,我军仍旧无处安身 不如一鼓作气打退袁绍叉。” 郭嘉笑: "主公,就算攻破袁绍大营,袁本初依旧拥兵十数万,最多大家都 是无处安身,这样一来岂不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反倒北海势微,若令张武 那厮前去叫门,孔融岂有不开之理,就算孔融真的不开,张蛮子恰好爱做些 砸门的荒唐事,剧县城门后边,可没有甲兵十万,最多几千散兵游勇,不足 挂齿。” 第九十六章袁军溃败 两人叙话的功夫间。 报! ~ 传令兵冲至曹操车架前跪地抱拳:“丞相,奋武将军吕布求见。” "放他进来。 传令兵道了一一声得令,又冲着外边跑去,-边奔跑一边传达曹操将令。 片刻后,前方阵型乎转,士兵分开两列,从中间让开一条通道。 只见一将身长一丈,跨火红战马奔至曹操面前,将丈二长戟扎在地上,翻身 下马,单膝跪地:“汉奋武将军吕布,叩拜主公。” 曹操一笑,跳下车架,推开上前准备阻拦的许褚、典韦,走到吕布身前,亲 自将他扶起:“奉先何故来迟,我在许昌盼你久矣。” 吕布心头一喜,他与曹操是旧识,洛阳时还一起在董卓手下讨过差事,正准 备顺着曹操的话套套近乎:”孟德 话还没完却见曹操身后两员悍将怒目-而视。 那许褚也就罢了,腰大十围,体格惊人,之前两人还联手杀敌,此刻就变了 脸,吕布暗骂一声-无情。 就连三个时辰前还带重伤的典韦,也是祛了战甲,肩膀上绕着厚厚的白布, 还能看到丝丝血迹渗出,立于曹操身后,怒目圆睁,直逼吕布。 吕布一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今时不同往日。 他面前站着的这位,可不是当年那个官职微末的骑都尉曹阿满,而是执掌两 州之地的大汉丞相曹孟德。 当即重新跪倒:“吕布失言,还望永相海涵。 “哈哈哈哈,奉先不必多礼,我还要谢你搭救典韦之恩呢。"说着曹操再度亲 热的扶起吕布。 吕布这回算是想明白了,他不过是个新降之将,往日恶名在外,曹操可以对 他亲热有加,但他若是顺杆爬,立马就能成为曹营所有将军的眼中钉,还是 老老实实的建功立业,重振往日威名才是正理。 当即抱拳说道:“主公,吕布欲阵前建功,奈何手下无兵,寻冠军侯不得, 故而回阵请战。 曹操暗自沉吟一番,随即低声对身旁的许褚说道:“去,传我帅令,将元让 手下三千骑兵点于奉先。 许褚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一声,离开之际还狠狠瞪了吕布一眼。 建功立业谁不想啊,为啥这货- - 来就能统领骑兵。 许褚已经打定了主意,一回许昌就向张武请教一下骑兵作战的学问,他许褚 也想成为一员骑将。 曹操起兵讨董时,便有五千骑兵,这些骑兵每一个都是随他征战过的老卒, 虽不似飞熊骁勇,却也是难得的精兵。 只待往后时日,占了幽、并、凉三州之地,以良马装备,立马就能变成飞熊- 般的天下强军。 甚至曹操连这支骑兵的名字都想好了——虎豹骑。 到时他左拥飞熊,右掌虎豹,天下可定。 吕布乃是天下闻名的骑将,正好拉出这支骑兵打磨一番。 此刻曹操拿着架子,不好问吕布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他料定张武在侧 这吕布难成祸患,只会成为他手下又一骁将,于是干脆不问,也正好展示 一下自己的胸襟。 吕布当即大喜过望,抱拳再拜:“多谢主公。” 纵观吕布的前半段的颠沛流离,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没有跟对一个足以驾驭 这把利刃的老大。 他素来勇武,在丁原手下却任一主簿。 叛丁原而投董卓,董卓也只是将他当做斗将,从未视为心腹,动辄沦为奔子。 再投袁绍时,袁绍又瞧他不上,给些兵马随意将其打发。 眼下新投曹操,却能以新降之身被委以重任,他如何能不喜。 当下领了三千骑卒,重提方天戟,向着袁绍中军杀将过去。 等吕布走远,曹操才收敛笑意,回身问郭嘉:”奉孝观这吕布如何?” “为人行事稚嫩如幼童,恩威并施下可供主公驱使。此人行事全由性子,且 勇武好斗,可为子谦副将,决计不可独领一军。 曹操暗自点头,郭嘉之言与他心中所想大差不差,如果真是一头无人可 制的 猛虎,就算是以他的胸襟,也不敢用,更不能用。 需知养虎为祸,后患无穷。 "主公,眼下袁绍前军已乱,可令于禁领中军压上,天色将暗,务必速战。 咳咳咳咳咳。” 求鲜花-0 郭嘉一句话说完,连连咳嗽,到了最后,趴在车架上连血都咳了出来。 曹操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抚其后背。 “不碍事,不碍事,只是随军以来,多日未曾饮酒,这是肚中酒虫馋酒了, 哈哈哈。 “再莫胡言!奉孝再坚持片刻,等此间战事一了,我便送你回许都静养。“ 袁绍中军。 "主公,快些退吧,前军已溃,右翼已残,再不退,我军必溃啊。” "不能退,主公麾下五员猛将尽出,只要杀了张武,便可压上中军,一夜间 与曹阿瞒分出个雌雄胜败来!” 袁绍被许做、田丰吵得闹仁疼,干脆弃了二人下了车架,策马行至中军前段。 还不等他仔细观察一下前方战事, 只见文丑策马急回。 “主公快退,前军已溃,张武那厮勇猛难敌,伤了张飞挑了颜良,此时飞熊 铁骑已向中军杀来!” "什么!”袁绍大惊。 恰逢远方烟尘大作,据此地已经不足五里,袁绍哪敢片刻犹豫,连忙打马返 回军阵。 没过多久,列队整齐的中军缓缓后撤。 可步卒撤退的速度哪里比得上骑兵冲锋。 张武彻底打废了袁军右翼后,已经能看到中军的影子了,哪里肯放袁绍走脱。 “众将士, 随我冲锋!“ 追至中军,袁军阵型未散。 盾兵竖塔盾,间隙中长枪穿插,这是对抗骑兵最合理的阵型。 此刻飞熊冲锋起来已经完全没有停下来的可能性,一头撞 上去损失惨重是必 然的。 张武唯恐伤到了自己的宝贝骑兵,一马当先冲出队列,赤骥奔至阵前速度不 减,抬起前踢在长枪的间隙中猛踏铁盾,接着高高一跃,直接飞过盾兵,落 入军阵后方。 军阵后,是茫茫多的长枪兵。 瞧着那密密麻麻的枪头,就算勇如张武也是一阵头皮发麻。 当下不敢托大,先行回身,挥动霸王长枪,扫飞-一排盾兵,放飞熊所部进阵 才. 第九十七章郭嘉有疾? 可是飞熊铁骑冲的太快,以张武一人之力, 短时间内破开的口子终究有限。 很快,最前列的飞熊骑卒便撞在了盾兵与枪兵组成坚壁上。 或被探出的长枪扎死,或被撞得人仰马翻,后来骑兵速度不减,战马踩踏而 亡。 便是这样,他们依旧凭借一-身血肉之躯,硬生生撞开了铁刺猬的躯壳。 瞧着麾下兵士损失惨重,张武心头滴血,爆喝一声后,大枪挥动更快。 在枪魂、争先二技加成下,此刻武力已经达到130的张武宛如魔神。 霸王枪式大开大合之下,完全放了防守,往来上前士兵皆被斩为两断,杀得 袁军人人胆寒。 随着昔日熟悉的面孔一张张倒下,张武的心,也逐渐冰冷下来。战争,从来 “五一七“没有不流血的,往日的连翻大胜,鲜有飞熊本部士兵折损严重的情况 发生,可限下才是真正的、血淋淋的战场。 就算现在收兵,灰溜溜的回营,也没有人会说他半分不是,因为他打了胜仗 大胜之仗,根本没有人会真正关心那些从此消失的士兵,所有伤亡不过就 是一纸数字。 这,才是真正的乱世。 人命不如狗的乱世。 自古有言:慈不掌兵,义不经商,仁不当政,这绝对不止是说说而已。 张武心中渐渐明悟,将军若是心生妇人之仁,还如何能率兵冲杀? 战事一起,对敌恨,于己更狠,才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远处,肉眼可及的地方,袁字大旗审动,张武强压住心头愤埋,高举长枪喝 道:“活捉袁绍!” 吼! ~ 飞熊疯狂应和:“活捉袁绍! " "活捉袁绍!” 大军杀将过去,却连袁绍的影子都没看到,只余一架华丽的战车无人问津。 张武随手拎起车架旁的士兵:“我问你,袁绍呢?” “将军饶命,我家里还有嗷嗷待哺的孩子。“ 张武一瞧此人,中年之姿,贼眉鼠眼之像,心下不喜:“少废话,袁绍呢?” 士兵答:“袁绍早早就领精兵,归了营寨!” 此时时间已到深夜,周围乱糟糟的,凭士兵手中火把才能借亮。 张武一.阵头大。 追吧? 还不是道对方大寨里屯兵几何。到时候被溃退下来的乱军和营寨中的袁军包 了饺子,岂不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不追吧? 自己这边打生打死的,飞熊舍 了几千之数,却连袁绍的影子都没见着,他又 实在不甘心。 “将军,莫要管袁绍了,眼下我们深陷敌阵,久则生变啊。“李催也是浑身浴 血,上前进言。 不过这次张武倒是没有瞪他,战了一天,士兵早已人困马乏,既然袁绍都跑 了,再跟个无头苍蝇一样在敌阵中乱撞只会平白多添几分伤亡。 “回归本阵吧。 等飞熊远去,那小卒才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喘了半晌粗气才大笑着冲车架方 向喊道: "本初若无我许做妙计,你此刻安有命在?” 原来袁绍踟蹰太久,等张武率军来攻,已经来不及逃命,心头害怕之下,才 听了许攸的计策,领着文丑、田丰、审配矮身于车架后边的土沟中。 许做则是拌作小兵模样诈退了张武。 正所谓富贵险中求,他冒着生命危险救了袁绍一命,岂不是一跃成为袁本初 麾下第一谋士了? 许攸的如意算盘打的叮当响,夜色下,却没有瞧见袁绍脸上那副屈辱的表情。 似袁绍这般看重颜面之人,有怎么会允许一一个得意猖狂的小人在旁乱吠,特 别是瞧见自己丑相的小人。 "行了,回营!” 见袁绍语气不善,一干谋士不敢赞言,只是跟着袁绍往回走。 张武此刻若是知道袁本初就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 血。 这边飞熊回军之际,半道上碰到吕布正在追杀残军,当即喊停吕布,一同回 转。 没走出十里路,又见许褚拍马相迎。 "子谦!子谦! !丞相令你速速回军,转攻剧县,要快!” 剧县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北海的治所,只是眼下都快打到深夜了,还不如就 地安歇片刻,等天亮时分再作打算 许褚见张武非但没动,还在马背上所思索之色,当下更急了:“你这厮怎么 还不动弹! " 张武翻了个白眼:“丞相谴我领兵,我便是主将,你哪来这么多废话。” 许褚急得满头大汉,顿时高声喝道:“你再磨蹭,军师性命不保!” 张武听得挑眉:“军师?你说郭蠢材,他怎么了?” “眼下已经咳血晕厥了,军中的行脚医生手里没有所需草药,救他不得!” 张武倒是一点不慌,对着旁边的李催问道: "你去四下去找找,看看附近有 无农户家中有酒,郭大蠢要死了,我也好去祭拜一番。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 这两人平日里倒是吵吵闹闹,但明眼人谁看不出来二人亲近。 怎么现在郭嘉要死了,张武一点都不着急? 李催面露为难之色:“将军 “叫你去你便去,哪来这啊那啊的,快滚!”. 诺。” 许褚气得两眼冒火,握着大刀的手掌上青筋排排暴起: "张子谦!你魔慎了 ,那是郭嘉啊!你平日里最要好的郭嘉!” “哼,你再说严重点,我看那厮就是馋酒了,-壶酒灌下腹中,包他活蹦乱 跳。“张武总不能说,老子现在有的事积分,五1.1百-颗的强身健体丸,他能 享给郭嘉当糖豆吃。 如果这样那个郭大蠢材都能死,只能说明他坏事做绝,老天都要收他。 “你放屁!我看你真是魔慎了,你不去攻剧县,我许褚去!“许褚当即长刀一 挥,爆喝一声:“飞熊所属!” 静!心 任由许褚如何呼唤,-万多人的飞熊军中,愣是无有一人出来应个声。 张武怕许褚再做些什么尴尬举动出来,便出言打断: "行了,你也别在那上 蹿下跳的了,这样吧,我就去中军瞧他一眼,总行了吧。“ “嗯,这般倒是可以。” 回转途中,李催跨下战马都快跑断了腿,才在十里外一户农家中寻来一壶浊 酒,在张武抵达中军前带了回来。, 第九十八章喝壶酒就好了 不难看出,曹老板也是爱煞了郭嘉这个浪子,这还打着仗呢,便在中军位置 专门寻了块空地为郭嘉搭了顶大帐篷。 张武接过李催手中浊酒,从系统中买来一颗强身 健体丸,打开酒壶便丢了进 去。 然后掀开帐篷走了进去。 营帐中,郭嘉已经转醒,脸色惨白惨白的,正拉着曹老板小声说着什么,像 是在托付后事。 周围几个医生兢兢战战跪在床边,大气都不敢出。 曹老板那边,则是虎目含泪,一言不发。 张武跨步走了进去,冲着几个医者挥挥手:“行了,你们出去吧。” 曹操郭嘉同时抬头。 平素里见到张武,曹操此刻还不是得开怀大笑,可现在,他的心情实在不佳 只是冲着张武点点头,便出了营帐外透气,将空间留给二人作最后的道别。 能在生命最后的尽头见到知己好友,郭嘉的心情显然不错:“咳,咳.张蛮 子,追到袁24绍了?“ 张武撇嘴: "这不是听说你要死了吗?这般值得高兴地事,我不得回来瞧瞧。至于那袁绍,匹夫耳,我想捉他随时都可以。” "哈哈哈,咳咳咳,别在那胡吹大气了,袁本初帐下许做,虽是小人,却有 急智,行事不拘一格,我早料定你追那袁绍不上了,恐怕还被人当了猴耍。” 张武闻言,心里一个咯噔,想起了那个贼眉鼠眼的小卒,当即不动声色的问 道: "许攸何般模样? 郭嘉抬手招呼张武坐下,语气中也没了调笑之意,神色认真的说道: "子谦 既然你来了有些话我也要同你分说- -番。 郭嘉叹口气,继续说道: "眼下还不是捉袁之时,丞相还没有足够的实力独 霸北方之地,若是袁绍一死,莫州便成了公孙瓒的后花园。公孙瓒其人,穷 兵黩武,不顾民生。三年五载后冀州元气大伤,到时候主公再接手,还不是 自寻烦恼,袁绍要撤,便让他撤吧,青州才是紧要。“ “少说些屁话了,行军打仗是我的职责,至于阴谋诡计,布局天下这种小事 还是你这坏的冒水的家伙来吧。” 郭嘉苦笑摇头:“恐怕以后再也难以听见你这般粗鲁之言了。” 二二人结实于长安,那时候他新投曹操,每天听张武的名字耳朵都快生出茧子 了。 郭嘉性情酒脱,不喜拘束,刚好张武也从未将他当过什么有识之士,更不像 旁人那般敬重有加。 二人也算是臭味相投吧。 想到伤感处,郭嘉也没了声音。 张武见郭嘉伤神,反而笑道:“莫要以为我不清楚,你这厮在此装病,怕是 想酒喝了。”- 听到酒,郭嘉情绪也高涨了几分,嘿嘿笑道: "可惜此间无酒,否则定要 与你一较高下。” 张武当即伸手入怀,掏出-壶浊酒摆在郭嘉面前。 郭嘉这都快两个月没闻到酒味了,只是一壶农家浊酒,在他看来却跟瑶池仙 酿般,直接从床铺上爬了起来,抓起张武手中的酒壶便一饮而尽。 "嗝~好酒,好酒啊,我感觉一口下肚,神清气爽 郭嘉原本只是胡言两句舒缓一下对死亡的恐惧,不曾想,不等他说完,只感 觉体内一股暖流从胃里化开,直通四肢百脉。 全身上下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郭嘉愣神。 看看手中的酒,很普通的浊酒,就是许昌城内最便宜的劣酒,都比这个好喝。 再看看一旁似笑 非笑的张武。 郭嘉突然想到一桩旧事:初一那日,张武送给曹操的那颗号称包治百病、强 盛健体的黑泥丸。 他当时只是当个笑话在听,只以为曹操是偏爱张武有佳,才装模作样的大喜。 现在,郭嘉迟疑了。 莫非世间真的存在包治百病的药? 他的身体他很清楚,那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根本无药可医,可现在,身体 哪里还有半分虚弱之感,四肢百脉间充斥着他这辈子都没有感受过的活力。 就他这般样子,就算再回颍川书院学个君子六艺中的骑射都不成为题,哪有 半点先天不足的样子。 怪不得! 怪不得许昌上下人人监督他饮酒,每每遇到张武,对方都满不在乎。 怪不得! 怪不得自己明明要死,他还能笑出声来! “好你这蛮夫!莫非是专程跑到此地来瞧我笑话的?真是岂有此理!” 郭嘉作势就要爆锤张武,可他那小胳膊小腿的,就算恢复了,又能有几分力 气?岂是张武对手,三两下便被按在床铺上动弹不得。 只得逞口舌之快:“蛮子,武夫!有辱斯文!“ “你就不能换两句?郭大蠢,你信不信,我若用力,便是百八十个你见到老 子,也得跪地喊服。” 两人正胡闹间。 曹操听见动静冲进帐中一瞧,吓得脸都绿了:“子谦,子谦!快快放开奉孝 他体虚! " 再一转头,瞧见地上的空酒壶,气得胡子都歪了:“你怎么还敢给他喝酒! 胡闹,简直胡闹!! !" “还有你,郭奉孝!你莫非是真的不惧死乎!他胡闹就罢了,你自己身体是 什么境况心里没数吗?” “你们两个,真是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4” 呃 两人各自撒开。退到一旁挨骂。 曹操足足骂了半个钟头,歇气的功夫才发现,此刻郭嘉立于帐中,面色红润 哪有半分要死的样子。 “嘿,岳父,你可别瞧我,前几日847里我见着之前说的那个牛鼻子老道了, 他听说我神药赠予你了,便又多给了我两颗,你要不要再嚼一颗尝尝味?” 曹操虽然想摆一副臭脸出来训斥两句,可是郭嘉痊愈,他打心底里的那份喜 色根本藏不住,就差笑出声来了。 像是在赶臭虫般的挥挥手:“滚滚滚,你们两个都滚,本相累了,要在这里 安歇。” “别介岳父,实在不行挤挤得了,打了一天,我都有些困了,再说了,讨伐 董卓的时候也不是没挤过。” “滚!” 等二人离了营寨,曹操再也板不住脸,嘴角扯出一个丑兮兮的微笑,然后越 笑声音越大。 营寨外,许褚伸出粗壮的手臂,来回摆弄着郭嘉,好了?这就好了? ? 现在的他就跟吃了屎一样恶心,他怀疑这郭嘉真如张武所说那般,就是馋酒 装病。 不然之前咳得要死要活的,张武带壶酒回来便好了,哪有这般道理! 枉他跑了十几里路,急死急活的寻张武攻打什么剧县,怕不是被人当猴耍了。 不过许褚还挺佩服郭嘉的,为了一壶酒,连丞相都敢骗。 那自己以后馋酒了,是不是也能如此这般? 如果张武知道许褚此时心中所想的话,肯定会笑出声来,比个大拇指,夸这 货脑洞大. 第九十九章人生赢家曹孟德 大军就地休息一夜,第二天,等天色大亮时分,埋锅造饭后,启程前往剧县。 剧县离营丘一代也就三十多里的脚程,早晨出发,中午便至。 "太守!太守大人,外面,外面全是曹军,那曹孟德寻你上城头答话呢。” 孔融还在家里潜心做学问,作为孔圣的后裔,学问肯定是不及先祖,但是勤 奋的姿态一定要做足。 他一开始就知道袁绍和曹操在营丘-代会战,也是因为孔圣后裔的高傲,令 他不屑于出兵夹击曹操。 可眼下这份不屑,却吓得他笔触一抖,毁了一副字帖。 “咳曹操被袁本初打的节节败退,他竟还有心思染指我的北海,你莫要慌 乱,待我上城头一观。” 士兵一听孔融口风,顿时心中也有了底。 孔融见士兵走远,才吓得一屁股坐在案几后面:“曹操怎么来了,他怎么来 了?袁本初呢?袁本初为何不理?” 他哪里知道,现在的袁绍被张武打破了胆,近二十万大军气势汹汹而来,一 战毕,只余十二三万,连带着还折了 大将颜良,就连他自己,也差点被擒。 曹军即退,袁绍现在已经命令部下抓紧时间收拾粮草军备了,巴不得下一秒 就能”飞回冀州去,哪里又敢再战。 眼下,青州之地的争夺权,袁绍等于是默认般的让给了曹操。 等孔融上到城头一看,更是吓得亡魂皆冒。 只见城下军容整齐,-眼望去,连个边际都望不到,士卒统一着黑甲,‘曹' 字大旗在劲风下被吹得猎猎作响。 青州的士兵倒是没什么怕的,他家太守可是孔圣后人,除了悖逆大义的黄巾 贼敢来讨伐,余下的,谁来了都得给 上三分颜面,此刻他们反倒好奇能征善战的曹操到底何般模样,纷纷伸头去 瞧。 “哪个是曹操啊,久?” "不是说曹孟德三头六臂,身长十丈吗?” “你说的那是人吗?那是怪物吧。” “应该是那个跨红马的, 你看那人,足有一丈高,必是曹操无疑。” 倒是一个老卒不屑的冷笑两声,骄傲的都快将鼻孔冲向天空了:“你们少在 那里胡言了,你说那人是吕布。都给 我瞧好了,看到没,那个坐着华袍,安座战车上下棋的就是曹操。右侧那个 少年将军便是张武,要说那张武可是厉 害,乃是天下第一勇将,当初他在西凉军中冲杀的时候,我还在城头擂过鼓 哩! 眼下曹操,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安坐在战车上列于军前。 右侧,张武、吕布、李催跨骏马持兵刃而列。 左侧,夏侯惇、于禁压众军而随。 身后典韦、许褚护卫,好似两尊铁塔,气势迫人。 战车上,还有浪子郭嘉下棋解闷。 就这阵型,现在拉出去,天下哪个诸侯敢多瞧一眼, 说不定多看-眼就得 被 吓死。 郭嘉从车上探出头,幸灾乐祸的喊道:“张蛮子,你上前喊话的时候小声点 若是吓死了那孔文举,当心被天下 儒生口诛笔伐,估计死后还得被人唾骂一千年。“ 张武作势挥枪吓他,郭嘉果然缩头。 “嘁!要你聒噪,弱鸡就坐在那里看好,哪来这些废话。“ 说罢。 张武拍马缓缓出阵。 见张武出列,军阵中十数万甲兵高举战兵,齐喝'勇绝'。 那阵势,犹如山呼海啸般,直冲云霄。 孔融就算是在虎牢关前也没见过这般阵势啊,心下发怵却又碍于祖宗颜面不 敢直接下城而逃。 虎牢关前联军虽众,却分立十八家,还包括孔融本人,自然没有什么好怕的。 可是出去涨了一番见识,折了北海勇将武安国后,孔融才知道,天下之大。 勇如三戟挑死武安国的吕布,也不过是曹操身边那个少年将军的手下败将。 此刻再见张武,孔融吓得小腿肚子都在打额。 赤骥走至城头下,张武战枪高举直指孔融,大声喝道:“北海太守孔融听着 ,大汉丞相大军于此地休整,速速打 开城门,莫要自误。 “你听着,曹曹孟德名为汉相,实” 张武不屑一笑,就这样,还要在那大义炳然的说些什么贯口,不是开玩笑呢 吗? 东汉朝廷有这样胆怯的忠义之士,真的亡了都不冤枉。 张武抬手扶耳作倾听状,大声问道:“~孔太守说啥?你说仰慕我家丞相日 久?很好,那便快快打开城门吧,莫要 伤了两家和气" 曹军阵中震天的哄笑声又是令孔融一阵面红耳赤。 曹操这边,一盘厮杀结束,见城头也无人放箭,便下了车。 跨着腰,也不叫许褚、典韦相随,就这么大大咧咧走到城下,扯着嗓子说道 : "文举兄!放心开门吧,袁绍逆贼 已被曹操打退,眼下恐怕都快逃到冀州去了。” 张武瞧的那叫一个大呼卧槽,连忙下马护在曹操身侧,就怕城头一支暗箭要 了自己这便宜岳父的老命,那才真叫 好玩了。 要不是曹操挂着长辈的名头,张武真想拽着他的脖子问问:有这么膨胀吗? 有特么这么膨胀吗? 就使劲作吧,演义中曹老板吃的败仗大多与他的膨胀有关,眼下又是这般情 况,令人头大。 (诺王的)孔融不敢答话,却见楼上一魁梧汉子探出头, 底气十足喊道:“孔北 海言:曹操名为汉相,实为汉贼,我与此贼 势不两立!” 言罢,张弓搭箭直射。 张武挥枪打断飞箭,也是来了兴趣。 他怎么不知道孔融麾下还有这般气势恢宏的大将,那个北海勇将武安国不是 早都凉透了吗? “系统。“ 姓名:太史慈 武力: 96 统帅: 86 智谋: 71 政治: 53 技: 1.壮志:独自领军作战时,武力 4;统帅 2。 2.弓戟双绝:使用手载作战时武力 3,使用弓箭作战时武力 2命。 原来是那个‘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今所志未遂,奈何死 乎!'的东莱太史慈. 第一百章太史慈的计较 原来太史慈回乡探母,因为母亲多受孔融照拂,又值青州大乱之际,便在剧 县住下,想着什么时候寻个机会,还了孔融恩情。 今日出门吃酒,却听城外嘈杂,便朝着城头找来。 道明来意后,城下士兵观其壮勇,也不阻拦,就放他上城。 等太史慈上城一探,才发现是曹军围城。 当下便想帮助孔融退了曹操,也算是报答了照拂老母之恩。 孔融一-观之下,见那帮他解围汉子身长近八尺,美须髯,猿臂狼腰。心下惊 奇,开口问道:“足下何人?, 太史慈抱拳:“东莱人,复姓太史单名慈,表字子义。我母多受府君照拂, 故来相助。 孔融这边正犯愁着,骤见太史慈,心下喜爱,命人拿来战甲亲自为他披上。 "愿借府君两万精骑,出城杀敌。 孔融当下愕然,这北海一郡之地,能战之兵加起来撑死也就两万之数,他哪 来的两万精骑。 其实太史慈的要求一点不过分,反而有些托大,城外曹军十数万,皆百战精 兵,便是真给他两万精骑似飞熊般勇猛,也难以破敌。 孔融沉吟番,道:“子义,北海之兵不足以战退曹操,据此三十里外,营 丘一代,有袁203本初屯军,若能请他夹击,曹操必败。“孔融的意思再明白 不过,就是要太史慈突围去请袁绍。 可是眼下曹军十数万立于城下,太史慈又如何能走脱。 不下城,解不了北海危局,他又没法替母报恩。 两相犹豫之下,一时间难以抉择。 那边曹操被人放了暗箭,却也不恼,仗着张武在侧,反倒向城上伸头,半天 不见太史慈露头之下,竟然高深呼喝。 “还请那位将军答话。” 太史慈本不欲理他,念头一转下,心中却有了别的计较,便探头出去。 "何事唤我? " 曹操笑而抱拳:“我观将军英雄了得,何不下城一叙。 “我说岳父,你若喜欢此人,待我破开城门擒来便可,何必自掉身价亲自去 请。 曹操拍拍张武的肩膀说道: "帐下迫降和慕名而投岂能一样?以威势摄之, 最多口服,以礼遇请之,他便是当下不应,来日势穷相投,也会感念知遇之 恩,必效死命。”得,别跟我说你那一-套收买人心之术,反正我也用不着。 曹操瞪眼:“胡说,你乃是天子亲封的骠骑将军,日后开府,麾下将领何止 百人,多学一点迟早用得着。” “开个屁的府,还不如换些金银钱财来的实在,飞熊所部,只需副将两人, 足以随岳父征战天下,你是知道的,我最怕麻烦,当不得百将领袖。” 张武其实是懒得惹麻烦,反正天下归定之后他便要功成身退,平白无故开了 府,到时候拥兵自重,搞的翁婿之间离心离德,何必呢?还不如多捞些钱财 来得实在。 张武不曾有过家人,一个岳父怎么着也算是半个老父亲了,他真的不想和曹 操闹得不愉快。 即便眼下势力初建,曹操不作他想,可未来天下将定之日,他还能不想吗? 曹操未解张武深意,只笑骂道:“还真叫奉孝说对了,你这蛮子平生所爱其 三,一为斗狠,二为美色,三为金银。” 噗嗤! ~ 张武差点被口水呛着,被岳父笑评好色,也是离谱,偏偏曹操真敢说,还当 面说于他听。 城楼下,翁婿两旁若无人笑谈间,城头上太史慈也缕清思路,当即开口。 "下城一一叙并非不可,但是我有一一个要求。” 曹操停下打趣,好奇的问道:“喔?但说无妨。” “若想让我投效,打过一场才作得数,你军阵中若有人胜我,我自当投效。 否则,还请放我离去。 (ceef)曹操心头一乐,张武在侧,他最不怕的就是阵前斗将了,当即答应。 太史慈却不下城,-指张武问道: "此人可是长安诛董的张子谦?” "正是。 “他。“太史慈再指军阵前穿戴骚包的吕布:“还有虎牢关前慶战十八路诸侯的 吕布不算此列。“ 太史慈只为脱身,又非是去斗狠,当即剔除了两个威胁最大的。 人的名,树的影,全天下都知这二人之勇难挡,盛名之下无虚士,完全没有 必要去自寻麻烦。 便是抛开了张武、吕布,以及带伤的典韦,曹操仍有许褚、夏侯惇两员万人 敌的猛将,自是不怕,直接点头答应下来。 张武护着曹操重回军阵,那边孔融害怕曹操挥军进城,不敢开门,只是写好 求援书信交于太史慈后,命人以吊框将人带马放下城去。 殊不知他这一举动在张武看来,简直就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若张武想要破门,此地又没有护城河,只需要凭自身勇武冲到城下,一枪便 可砸开。 平白让太史慈一个八尺汉子缩在吊框中下城,尽显丢眼像。 太史慈也是暗骂孔融小家子气难成大事,那边曹操一方诸侯,他当众人面允 诺之下,岂会自毁信誉挥军掩杀。 反倒是越瞧礼遇有加,恢弘大气的曹操越顺眼,若不是为报母恩,他现在早 就前往投效了。 便是这样,太史慈心中依然有了计较:送了书信也算是人情两清,到时若曹 操依旧出言招揽,他便顺势投之。 那边太史慈摆好阵势,曹操问许褚、夏侯惇:“你二人何人敢战。” 二将同时出列请战,夏侯惊虎目一瞪,喝问许褚:“营丘一战,你与那黑脸 张飞争斗数日,我可曾抢功?” 许褚自知理亏,便退到一旁,夏侯惊当即捉了铁矛,跃马出阵。 张武暗笑,这下倒是有意思了。 两人基础武力都是96,太史慈未曾领军,壮志无法发动下,只加二技,武艺 为99。 夏侯惊未受伤前,豪气难以发动,只加二技武艺则为98。 二人武艺如此接近,那不是得打到天荒地老? 要么除非夏侯惊受伤,豪气发动之下自然可以翻身农奴把歌唱。 曹操见张武无故发笑,出言相询: "子谦何故发笑?” “我笑二人半斤八两,乃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恐难分出胜负 第一百零一章活着的乌鸦嘴 "哦?眼下二人还未交手,子谦便能一探究竟了?“ 曹操有些好奇。 俗话说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问题是这不还没出手呢吗? 曹操观人先是凭姿态架势去臆测,太史慈到底是不是锱枪头,在打起来之前 他还真不知道。 不过就算是打起来,顶尖武将未分得胜负之间,以曹操那勘勘二流武将的眼 力见,也是瞧不出来的- 旁的许褚、典韦听曹操发问,也是好奇的揪起耳朵。 能学一点是一点嘛,武艺达到他们这种境界,大多是谁都不服谁,更别说虚 心求教了,谁若说谁不行,非得打出个你死我活才算了事。 就算是吕布,也不过是强出他们"三二三”一指之数,最多也只能当个陪练, 真想学习,吕布的武艺境界还指导不了他们。 也就只有张武,是毫无争议公认的第一,向他学习自然也就没有什么丢人可 言了。 “咳,之前他在城头射我一一箭,绵软无力好似瞎猴的战矛-般,故而分辨。,” 众人听得直掉下巴。 太史慈的箭如何,他们没有亲自领教过,但就那架势绝对不弱。 问题是夏侯惊的矛,在场的武将可大都领教过。那可是打起来只攻不守的疯 子般人物,天下有数的勇将。 怎么就绵软无力了! 还有这个瞎猴是什么意思?暗讽夏侯惇又瞎又弱吗? 那平日里和夏侯惇打的难舍难分的他们,以及远不如夏侯惊的于禁、李催之 流成了什么了? 偏偏这话从张武嘴里说出来,众将即便吃味,却也没处反驳。 谁叫那夏侯惇当年非要跑去长安寻张武的晦气,结果被人一枪吓退。 这段黑历史,早就借着郭嘉的口传遍整个曹营了。 结果现在翻出来,不仅仅打了夏侯惊自己的脸,连带着曹营诸将一并丢脸。 张武这完全就是被迫装叉,否则他总不能说凭一串数字分辨出来的吧。 “行了,好好瞧着,莫要贬低本相麾下大将了!” 曹操察觉周围气氛不对,连 忙出言制止了这个话题。 夏侯惇、太史慈互相通名之后,已经打在了一起。: 双方没有生死大仇,况且夏侯惇那边要顾忌太史慈是曹操看重的,不好下死 手。太史慈这边生了投效曹操的念头,自然也不好杀招尽出。 二将皆留手的情况下,不痛不痒的打了四十回合。 四十合过后。 双方都发觉对方武艺好像不错的样子,竟升起了惺惺相惜之意。 当即见猎心喜,越打越快,越打越凶。 可结果依旧不变,战至八十合,依旧不分胜负。 哪知双方打得性起,太史慈突然来了兴致,拔马便走,夏侯停哪里肯放,策 马便追。 只见太史慈娴熟的张弓搭箭,大喝一声:“夏侯元让,吃我一箭。” 声音之大,连远在阵外的曹操都听得清楚明白。 太史慈当然不是真想射夏侯停,不过是打得兴起,阵前炫技罢了。 出言提醒,便是为了让夏侯悖歇马挡箭。 可夏侯悖分明就是个死战不退的主,当即不管不顾挺矛就冲。 重弓飞箭之下直接迎了上去。 因缘际会之下,那支离弦之箭竟分毫不差的正中夏侯停左眼眼窝。 这还是太史慈见夏侯惊不躲,最后时刻收了三分气力。 二人相距不过二十步之遥,这个距离若是太史慈全力张弓,-箭就能射穿夏 侯惇的脑袋。 吼! ~ 夏侯惊吃痛之下,大吼一声,伸手便将箭头拽下:“父精母血,不可弃之。 说罢,竟直接将箭头带出的眼珠直接吞下腹中。 曹操瞧的是又心疼,又生气。这厮杀得兴起时便如疯牛一般,人家都出言提 醒了,非要一头撞上去。 当即下令: "速速鸣金,唤他回阵。" 张武却抬枪挡住了鸣金士兵:“岳父,此刻瞎猴战意高昂,战必可 众将闻言,不瞧夏侯惊,反而齐齐望向张武,就连之前事不关己的吕布也见 了鬼般的望向张武。 玛德,这厮的嘴开过光吧,他说不分胜负便打了八十回合,他唤夏侯惇为瞎 猴,转眼人家夏侯惇就丢了一只眼睛。 要是再让他说准了,岂不是说以后自己出阵,不小心被他在背后咒 那还不是要了老命了。 就连张武都没想到,在曹性已随吕布投降的情况下,夏侯惊还能丢掉一只眼 睛,他只想说,这货有毒吧,为了变强还带自残的! 果然,夏侯惇受伤过后,凶性大发:战矛走越刺越快。 太史慈失手伤人的情况下本就心生愧疚,打得束手束脚的。 一增一减之下,战至一百回合,夏侯停果然打飞太史慈掌中手戟,结束了这 场荒唐的比斗。 那边还没怎么滴呢,这边众将脸色齐变色,愣是挤出一脸鬼笑疯狂往张武身 边凑,强行嘘寒问暖套近乎。 甚至许褚、吕布之流,还想起了昨晚张武的那番谬论郭嘉所病,就是馋酒了 装病,一壶酒下肚立马就好。 再看看完好无损的郭奉孝,众人觉得后背生寒的同时,更加卖1.6力讨好。 活着的乌鸦嘴,惹不起啊! “你们干嘛?离我远点,挡住老子晒太阳了。” 郭嘉瞧的放声大笑,猛拍战车旁的扶手:“张蛮子,他们是怕被你那张乌鸦 嘴咒。” 夏侯惊带伤得胜,领着太史慈回阵,却发现自己这边又是流血,又是建功的 没有一人关注,反倒是啥也没干,就在阵前晒太阳的张武,被人供在中心—— 阵嘘寒问暖。 这帮人有病吧? 就连曹操也都没忍住,想要好言安慰夏侯惊两句却忍不住憋笑,差点笑出声 来。 最后所有慰问之言皆变为一句: "元让近日可是得罪了子谦?“便打发夏侯惇 去包扎伤口…… 第一百零二章逞凶威,张武再破门 太史慈冲着曹操抱拳而拜:“东莱太史慈,字子义,见过曹公。” 曹操笑着将其扶起,佯作嗔怒状: "子义何故唤我曹公? " 太史慈长叹口气:“我在剧县城头应了孔北海为其送信。又在城下应了曹公 赌约。大丈夫无信岂可立于世,眼下我不论弃谁都是无信。心中羞愧,不敢 拜主。” 曹操笑而抚掌: "子义何必羞愧,孔文举求援之人定是袁绍。眼下袁绍新败 岂敢再崖战我军?若是你不信,大可去往营丘一探。我料此刻袁绍必退。 到时你再来投我,可全信义。 太史慈大喜过望,若是袁绍真的败了,那就与他无关了,当即跪倒冲着曹操 三拜其首:“曹公高义,待我去营丘一一探,若言属实,我便回来为曹公效死命 !” 张武瞧这二人费劲,直接出言打断道: "行了,营丘据此三十多里路呢,不 必那般麻烦。剧县于本将来说翻手可破,等我破了剧县,放他孔融一马,也 算替你还了他人情。” 太史慈疑惑不解之时,张武早已拍马出阵,行至城下爆喝一声:"孔融!你 当真不开门?那可不要怪我野蛮了!“ 孔融心下害怕,干脆不瞧张武,将头偏到一旁,冲着士兵吩咐道: "放箭。” 城头上稀稀拉拉落下几只箭矢,霸王枪挥动三两下尽数打落,张武大笑一声 "瞧我砸了你这道破门,再上城寻你叙话!” 在场诸人不算回阵包扎眼伤的夏侯惇,听过张武以枪砸门的人很多,但是亲 眼见过的寥寥无几,也就郭嘉、李催。 曹操问郭嘉道:“奉孝,这剧县比顧坞如何?“ 郭嘉摇头:“耶坞虽高,只是郭汜那贼临时搭起的军寨,剧县百年来皆为北 海治所,青州境内有数的坚城之一,数次兵危全赖城坚化解,此地远超酈坞 ~「。" “那子谦能砸开城门吗?” 曹操所问,也是所有人心中的疑惑,郭嘉摇头不答,就连他都不确定张武是 否能再度破门。 先是长安董卓相府, 再是都坞大寨,如果眼下破开了剧县大门,下一步是不 是就该拆长安那般天下坚城的城门了。 众人疑惑间,张武的战马已经冲了起来,带起的风吹得身后披风舒展开。 周围的声音好像全部消失,全场目光聚焦于那跨红马的少年将军。 五百米、百米、五十米、十米! 离城五米时,赤骥猛扬马背,骤然变了方向,将背上张武远远甩出去。 张武借了马势一跃而起,双手握枪,迎着城门而去。 在破军、争先、枪魂的三重加持下。他的武力已然达到140,全身力量早已 不知几何。 手中战枪顺势劈砍般砸出,枪头挨到城门的那一刻。 咚! !≈≈≈ 剧县坚城一一阵晃动。 力的作用都是相互的,张武全力一击,却在夸张的反作用力下倒飞出去二十 来米远,直接成了滚地葫芦。 再瞧剧县城门,悲鸣一声后,彻底炸开,露出门后青州士兵一张张愕然的脸。 他们不在城头,未曾看清城外的动作,只觉得地动山摇耳膜充血,然后门 就就碎了,甚至于离门最近的百余士卒耳鼻出血,直接被震死了。 静。 周围静的可怕。 只能隐约听到吞口水的声音。 张武晃晃脑袋从地上爬起来,赤骥已经停在一旁等他了,他重新上马回阵。 剧县不同于往日征战,兵势微弱,此刻大门被砸,兵无战心,根本用不着冲 杀,只需大军压上缓缓入城,城内守士全得投降。 张武回阵时,旁人都是一副司马脸,只有郭嘉一人在笑,张武瞪眼问道:“ 郭蠢材,见着本将破门,你不惊叹也就罢了,何故发笑! “我笑你自以为傲视三军,却不见自己狼狈相,张蛮子你头盔歪了。” 张武强作云淡风轻状扶正头盔,心中暗骂自己脑瘫,明明是出尽风头的时候 怎么就忘了拍拍身上的灰再回阵,平白无故让这傻缺看了笑话。 郭嘉笑得出来是因为人家靠脑子吃饭,反观一干武将,则是集体自闭。 靠勇力讨生活的他们,看到的可不是什么张武狼狈不堪相。 以一人之力破开坚城之门,恐怕从今天过后,但凡天下诸侯不缺脑子,都要 在重要城池外挖壕沟,灌水造护城河。 否则让这货冲上去一门一门砸开,除了献城投降,还真是别无他法。 这种以一人之力改变天下战事格局的人,他们又有何颜面敢笑? 曹操也是愣了半晌才回过神,由衷赞叹道:“~只道子谦勇武,阵前独战袁 绍五大将。孰不知天下人竟皆小觑子谦凶威,当真是古今无二作,便是西楚 项籍复生,远不如也。 张武顿时听得眉开眼笑。 听听,这说的才是人话嘛,像郭嘉那种杠精,早知今日昨晚就该锤死他。 连连在马上抱拳:“哈哈哈,岳父谬赞,谬赞了,哈哈哈。” 众人撇嘴暗道:这货嘴都快笑歪了,还说丞相谬赞,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竖子! 曹操立于车架上,不停的轻抚张武后背,就像是捡到了什么价值连城的好宝 贝似的。 直摸的张武连连挑眉后,才下令入城。 青州积弱已久本就少人口,剧县又是大县,十万大军(吗赵的)尽数入城休整。 只是众人行至城头时,却不见了孔融的影子,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回家 做学问去了。 曹操为了拉拢太史慈,也不为难孔融,给了一个侍中中虚职,便令甲士护送 他回许昌陪天子做学问。 自此,太史慈归心,拜曹操为主公。 曹营中。 延绵三个半月之久的战事,至此终于接近尾声。 从豫州三郡,到清扫青州,再到打退袁绍皆是大胜。 余下青州管亥所领黄巾祸乱,不过是纤芥之疾,全然难以撼动大局。 此刻,曹操据三州之地、挟天子以窥天下闯。 战则必胜,攻取必果。赫赫凶名广流传,作了那实至名归的天下诸侯之最。 只等短暂的休养生息后,便可兵出司隶,威慑天下宵小. 第一百零三章稚子王双 “快跑啊!官兵来了! 随着一声嘶喊声,破寨子里头绕黄巾的老弱妇孺顿时乱作一一团,四处抱头鼠 窜。 有些聪明点的揭下头上黄布,粗糙的自缚手脚,装作一副被劫持的模样到也 好笑。 完全由柴火棒子搭建的寨强轰然倒場,为首二将跃马争先,一人持戟,一人 捉矛,火急火燎的冲进寨内。 数百夸刀骑卒随后而入。 满寨黄巾尽皆跪地投降,无一反抗者。 对着这满院子的老弱妇孺,二将也是无从下手,齐齐回身请示破寨外面的少 年将军。 "咳,子谦,还是个普通的寨子,如何?还是发配归家务农?” 张武翻身下马,扛着大枪跨入寨中。 主将下马,身后夏侯停、太史慈也是下马相随。 清扫青州黄巾看似简单,实则繁杂拖拉。 不过能同时见到张武、夏侯停、太史慈一道清理,也算难得。 之前青州黄巾势大,寻常百姓想要活命,只得头绕黄布,伪装黄巾贼人。 望着一院子瑟瑟发抖,面带绝望之色623的寻常百姓,张武长叹一口气。 都是些为了活命的可怜人,只恨北海孔融懦弱无能,只顾着剧县一亩三分地 治下百姓为活命,只得从贼。 可悲之余,甚是可笑。 在这乱世中,下面的百姓需要的可不是一一个满口仁义道德,却无能的太守。 就算你阴险狡诈,就算你坏的冒水,只要你通晓兵事,打的四方宵小之徒不 敢进犯,只要你懂得休养生息恢复民生,莫做些横征暴敛之事。对于治下百 姓来说,就是好的人主。 汉人百姓,永远都是那些最淳朴的人,他们的要求再简单不过。 比如原定三国时期的曹孙刘。 这三个,哪个不是坏的冒水的主? 可没听说过谁薄待了治下的百姓,皆是受人拥戴诸侯,终呈鼎足之势。 诸如幽州公孙、扬州袁术,穷兵黩武看似一时声势雄壮,不懂民生,还不是 被历史洪流淘汰。 再如荆州刘表空晓仁德,不通兵势,荆州之地富庶却多(cebi)经动乱,也没 啥人念他的好。 "大哥哥,我能摸摸你的长枪吗?”- 声幼童的呼唤拉回了张武的思绪,低头一瞧,见-脏兮兮的男童立于自己 脚边,约莫七八岁的样子,望着自己肩上的霸王枪两眼放光。 不远处跪地的妇人应该是他母亲,想要呼唤却又不敢,两眼充泪,手中所享 黄布头巾捏的发皱。 张武捉枪一挑,妇人就要惊呼出声,却发现张武只是刺透孩童身上麻衣,将 其挑在半空。 “你叫什么名字?” 男童双脚离地一点不怕,伸手摸着霸王枪枪身咯咯直乐:“我叫王双。" 张武见他颇有胆识,也是喜欢,这是块当将军的料子。 王双,王双?不对啊,这货不是曹魏中期的大将吗? 捡到宝了。 不过眼下,还有一地人跪着呢,张武没有时间理会王双。 “行了,都起来吧,我乃汉骠骑将军张武,只诛黄巾乱匪,不杀大汉百姓。 尔等先回各郡县登记在册,分领土地安心务农,以后尔等便是我汉之子民。 若今后还有再敢从贼者,杀无赦!” 半晌,终于有个年过七旬的老者颜颤巍巍的抬起头,壮着胆子询问道:“将 将军所分领土地,可.可是真的?” “尔等放心,青州之地,已归大汉丞相曹操重新统管,若再有贼人作乱,或 世家大肆兼并土地者,可去郡县府衙上告,若都县府衙不理,可去许昌寻曹 丞相,定为你等做主。” 大悲大喜转换之下,破旧的寨子内沸腾了,纷纷起身欢呼雀跃,抱头痛哭。 "丞相,仁义!” “丞相,万岁!“ 青州世家死的死,残的残,能出来祸害百姓的几乎都被黄巾杀绝了。也算得 上是管亥为祸青州以来,做的为数不多的好事之一了。 当然管亥也不是啥好玩意,他杀世家,不过是为了粮食、钱财罢了。平素遇 着寻常百姓不愿从贼者,他照杀不误。 世家之祸,自汉光武起,眼下已经根深蒂固。 世家之所以为祸并不是说哪-家恶事做尽,而是这种畸形的社会状态。 寻常人做官,千难万难,世家子即便不肖,依旧可以靠着祖宗萌荫高官厚禄。 望族自古有之,却未成祸,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光武之后,刻意抬高文人, 持续打压武人,从而逐步引发的。 西汉时,出将拜相者比比皆是。 这种以军功立家的家族,便是起来也很难坐大,毕竟上面还有个皇帝,谁能 允许自己麾下拥兵自重。 但是刻意抬高文人地位,看似减少了对皇权的威胁,却更隐晦,更毒瘤。 这些是还轮不到张武现在思索,大不了天下靖平的时候把造纸术和印刷术从 系统商城里拿出来,也算是为自己曾经待过的一-方世界发挥余热了。 当然, 现在这两样东西张武可不敢往外掏,否则天下世家畏曹如虎,联手抗 曹之下,白白给自己平定天下找些麻烦来。 张武只希望到时候曹操能多活两年,以他杀伐果决的性子还天下一片安宁还 有戏。 曹昂终究是守成有余,进取不足。 “大哥哥,你在想什么,我带你去河边看姐姐吧?” 张武回神,将王双从枪头上放下来,低头问道:“什么姐姐?” 王双的母亲倒也不怎么怕张武了,毕竟对方瞧着文文弱弱的,也不像什么坏 人。便走了过来解释道: "将军,我儿所言乃是一年轻女子,年前来到此地, 生的倒是貌美,人也善良,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来寨里接济大伙。 张武瞟了腿边的王双一眼:“这么小就想着漂亮姐姐了,能有什么出息?“ “能啊,她教我武艺,还说我长大以后可以当将军哩。” 喜欢打打杀杀的女子可不常见,张武立马来了兴趣,拎着王双就向河边寻去。 后边夏侯惊、太史慈对望一眼,只得无奈跟上. 第一百零四章小天师张宁 王双,你骗鬼呢,你不说河边吗?这都快走十里路了,能有这么远? " 张武只觉得蛋疼,他原本以为没多远,连马都没骑。 赤骥通人性,还能远远吊在张武身后吃草,吹个口哨就能过来。 问题是夏侯、太史二将因为跟在自己身后的缘故,也未骑马。 难不成要别人走路跟着,自己独自骑马? 那也太不仗义了。 “姐姐说了,有一个好的身体才能练武。” 张武听得直瞪眼,这兵荒马乱的,屁大点孩子难不成还没听走 多里路跑出 来练武? “你每天都这么走? . “没有啊,我可以在~寨子里等她来嘛。” 张武抬手对着王双后脑就是一巴掌,这特么完犊子的逼崽子,逗人玩呢! “你到底知不知道路!“ 王双双手抱着头,认真的想了想:“她说她住河边,听娘说,这附近只有一 条河”" 路都不知道,还不清楚寻到什么时候,张武当即吹响口哨,赤骥奔腾而来。 拎起王双后,张武翻身上马,对身后二将吩咐道:“你二人回去统军,你自 己去寻。” "诺。” 王双上了赤骥,更兴奋了,开心的抚摸着赤骥的鬃毛,惹得赤骥响鼻不断。 “老实点!“ 河边。 张宁自顾自的浆洗着换洗衣物。 不远处的平丘上乌決決的一片饥瘦汉子,拎着刀枪棍棒者有之,拎着扁担锄 头者亦有之,唯一相同的就是头上那一抹黄巾。 粗犷的汉子可能是等得不耐烦了,上前两步:“小姐还请出山给青州黄巾指 一条生路。 面纱下,张宁娥眉轻皱,声音空灵出尘:“我很早之前就告诉过你了,莫要 聚众为祸一方,否则迟早灭亡,现在你还要让我给你指什么生路。” “哼,是那曹操欺人太甚,我与他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他偏要带兵来攻, 莫非真当我管亥是好相与的吗?还请小姐出山,重振老仙师当年声势。” 张宁听出了管亥语气中的不善,深一口气:“若是我不愿出山呢?” "那就莫要怪管亥对老仙师后人不敬了。"说着,管亥亮明腰间钢刀。 张武带着王双一路疾驰,也不知跑出多远距离,终于寻到河流。 纵马上河岸一瞧,河宽两丈,流势平稳。 这都不是重点,真正让张武诧异的是河的对岸。 漫天连地的黄巾排出一条长龙,-眼望去少说有二十万之数。 “我真是服了,我连日领兵清扫却不见黄巾大队,单骑出门便能遇到大军集 合,逗乐呢?” 张武倒是不怕,黄巾不同官兵,战斗力差的要死,就算他单人独骑杀进阵去 砍个三天三夜而不落败都没问题。 "大哥哥,你快看,姐姐跟人打起来了。“ 张武顺着王双指过去的,果然见挂着白纱面罩的女子和一九尺大汉在交战。 "系统。” 姓名:张宁 武力: 82 统帅: 15 智谋: 84 政治: 54 姓名:管亥 武力: 89 统帅: 74 智谋: 81 政治: 14 张武心头一跳,原来王双口中的姐姐竟然是张角的女儿。 另外一人更是令他大喜过望,黄巾渠帅管亥!他可是寻了管亥很久了。 没想到出门散个心的功夫,竟然还有意外之喜。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张武一把将王双放下马背,叮嘱道:“你就在这边呆着,离河远点,掉下去 了没人救。 眼见张宁越打越吃力,张武轻拍赤骥。 “小红,听别人说的卢马能一跃十丈高,你可是穆王八骏,别还不如个的卢 烂马啊,” 赤骥嘶鸣一声,全力奔跑下,四个蹄子上像是带着火焰一一般。 冲至河床附近,纵身一跃,平稳落在对岸,完事还回转马头冲着张武大打个 响鼻。 "得,你都快成精了。” 张武这边跃马过河。 原本岸边挤着的黄巾乱匪不进反退,拿着兵器的手都在抖 求鲜花 “官兵?” “别,别怕,他就一个人,我们一起上。” 黄巾不过是一些拿起武器的农夫罢了,张武抬枪挑死带头冲锋那个,剩下的 果然害怕一个都不敢上前,只是拿若简陋的武器,远远将张武围住。 管亥听到动静后,舍了张宁,推开人群来到张武面前,抬着狰狞的鬼头刀问 道: "贼官兵,你找死不成?“ 张武哪里理他,坐在赤骥上遥遥望着张宁。 二八芳龄,出得落落大方,一身白衣随风轻摆,面纱虽挡住了面容却挡不住 那出尘的气质。 张宁被那火辣辣的眼神看得俏脸发烫,旋即低下头去,暗骂一声登徒子 不过转念-想,这人当真大胆,纵马跃河而来,-头扎入黄巾乱匪中,恐怕 是活不成了。再看向张武的眼神中则是挂上了几分伤感。 “小姐是在担心我吗?那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啊。” 张宁有些犹豫,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为何而来?” 张武扛起霸王枪咧嘴一笑: "当然是为英雄救美而来。” 两汉虽然汉律明确规定同姓不婚,但那只本质上只是防止近亲混配后血脉畸 形。 张武来自后世,自然没有那么多穷讲究。 至于汉律就更是可笑了,那东西能约束现在的张武吗? 汉律还说意图谋反株连九族呢,难不成诸侯们就当真老老实实的安心当汉臣 了? 对于张武的旁若无人的隔空发电,管亥终于怒了,拎着鬼头刀就要砍。 叮! ~ 张武瞧都不瞧一眼,挥枪便打飞了管亥的鬼头刀: "莫说我欺负你,寻了战 马再来与我一战。“ 管亥虽然为恶,但是他活着,就能最短时间内平复青州黄巾,若他死了,自 然有新的渠帅跳出来作乱。 张武又不是卫道士还去管他为善为恶,乱世之中有价值的人才配活着。 ?” 刚才那一枪擦着头皮划过,管亥心头剧震,指着张武问道:“你,你是何人 张武咧嘴笑笑:“嘿,陈留张武,不晓得管亥渠帅听过没有?“凡. 第一-百零五章管亥投降,融合度提升 管亥瞳孔一缩,不动声色的说道:“待我回去寻来战马,再来与你一战。 张武笑着翻转霸王枪,反手抓在手里作抛射状:“你不会是想溜吧?叫你属 下去牵,你就在这等着,敢后退一步,小心你的脑袋。 管亥大惊失色,连忙冲着身边人喊着:“快,快去牵马。“ 不一会,一黄巾牵来一匹瘦马,管亥翻身上马的时候腿肚子都在打转。 “管亥,我先于你说清楚,本将也不杀你,但你若输了,需跪地投降,统一 收编青州黄巾等待我家主公安排,到时候丞相杀你或者不杀你,都与我无关 听明白了吗? “张武!你莫要欺人太甚,我乃黄巾余孽,那曹孟德岂能容我!而且就算你 杀了我,看看我"八三零"身后这二十万黄巾义士,顷刻间就可要你狗命!若你 识相放本帅离去,我可以答应你不在青州,不 我可以不在曹孟德所治所有 州县内为乱。” 管亥倒是提了一个不错的解决方案,他若撤出青州,必定去其他州县未乱, 头疼的就该是别的诸侯了。 可是此刻曹操已经放眼整个北方了,换句话说,幽、井、凉、徐、司隶加上 已经占有的兖州、豫州都是自家的后花园,只等修养三年五载,兵强马壮后 迟早是要挨个去收复的。 现在放管亥去霍霍,到时候头疼的还是自己的岳父。 张武摇摇头:“不行,我说要捉你,就必定要捉你,你若不降,大不了我将 青州黄巾尽数诛之,你也莫要拿什么二十万黄巾义士吓我,不过是些连盔甲 都没有的农夫,你觉得我若想走,他们留得住吗? 管亥一时间陷入进退两难之境。 据营丘会战过去快要个月了, 剧县的城门也是刚修好不久,张武那赫赫凶 名在青州大地上早就流传开了。 管亥之所以非要请张宁出山,就是为了借着大贤良师张角的名头去那冀州黑 山贼处避难。 黑山贼首领张燕当年是张角的爱将,见到张角后人,定然不会于他为难。 眼下他都准备跑路了,却被张武堵上门来。 不降吧,立马就是个死。 降吧,也就是晚死几天的功夫。 张武见管亥犹豫,也不催促,反倒策马向着张宁方向走去。 过往黄巾尽数闪开,不敢靠近张武百米之内。 “我瞧此地穷山恶水不宜居住,小姐可曾想过换个地方生活?” 少女美目流转,不知心里在想什么,听见张武相邀,却是抬起了头轻声问道 “张将军可知小女子是何身份? "这有何难,大贤良师张角之女。“ “既然将军知晓,何必自毁前程,为张宁一介女流之辈,值得吗?” 黄巾造反都是老黄历了。 眼下天子刘协都是许昌城内一傀儡,大汉丞相曹孟德是自家岳父,自己还是 凶名在外的骠骑将军,位比三公。 放眼天下谁能毁了他的前途? 事实就是这么个事实,但是话却不能这般说。 否则放到张宁眼中就不是什么英雄救美的少年将军了,反倒成了欺男霸女的 纨绔之流。 整理好思绪后,张武义正言辞的说道:“凭我手中一杆铁枪,若是连心仪的 女子都难以周全,还谈何前途? 好一番重情重义的少年将军,这么一说顿时人设拔高不少。 张宁的脸登时红透了,下意识低下头去:“呸,你未曾见我容颜,何来心仪 之说,登徒子。 张武发愣,就那薄如蝉翼般的面纱?那玩意能挡住脸吗,最多挡点紫外线了 不起了吧。 知道的是在遮住容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制造些朦胧的美感。 不过这番小女儿姿态已经将张宁心迹展露无疑,张武暗喜“那你稍待片刻 我现在就去收拾了管亥,然后带你回家。” 言罢。 张武拨转马头重回阵中,抬枪遥指管亥:“要死要活快快抉择,本将军赶时 间。 管亥见张武连张宁都敢染指,脑海中立马生出个新的念头,当即说道:“不 需一战,你若许诺保我不死,我便领了青州境内所有黄巾投降,若是不然, 就算我死也不会叫你如此轻松收编整片青州大地 这家伙还有点急智嘛,难怪能成为青州最大的祸害。 只是管亥并不清楚他与张宁的本质区别。 张宁是黄巾首恶之女,按汉律,造反者株连九族,要她死的是汉律。 而管亥是地方渠帅,从轻判可以算作被迫从贼,不过是个发配边疆的罪名。 可真正要他死的,却是青州的民意。 以他一命泄一州百姓之愤恨,这笔买卖简直不要太划算,就算自己在曹操那 里保他也没用,以自家岳父那性子,利益,永远是要最大的。 管亥活着 的价值就是收编青州黄巾,- -旦这个价值消失,他所剩余的价值, 就是那条命。 他又如何能活? 可是眼下张武是真的不想杀他,便出言道: "我只能向丞相作保,结果如何 还要看你自己表现。” 远处,夏侯惊、太史慈已经开始带领士兵搭建浮桥过河。 已经没有时间犹豫了。 管亥咬咬牙,当即摆了长刀,跪地请降。 在他看来,张宁若不死,他怎么都罪不至死吧,况且又是曹操最钟爱的部将 张武作保,活下去应该不难。 这边管亥刚降,张武那边融合度猛蹿了一截。 营丘之战结束2.0的时候融合度还是59%不到,眼下已经71%冒头,竟然是 涨了12个百分点还要多。 按理说营丘战袁绍的含金量怎么着也比说降管亥的含金量要高。 出现这种情况的唯一可能性就是——上兵伐谋。 而且他身上的第六个技能虽看不到后面的内容,但是只以字面意思也能管中 窥豹。 兵谋! 不费一兵一卒,不动一刀一枪,仅靠三言两语说的管亥率领二十万黄巾投降 也算上是上兵伐谋了吧。 就连用言语骗术忽悠了管亥后,心中那一丁 点小小的愧疚感也随之烟消云散。 尝到甜头的张武当即决定:回去以后,还是得在闲暇之余多读读书. 第一百零六章汉贼 报! ~ “许昌荀令君来信。” 报! ~ "徐州陶恭祖请援。” 报! ~ 剧县太守府内,传令兵,斥候进进出出。太守位上,曹操忙得脚不沾地。 下首位置,张武安坐于案几之后,抱着兵书。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张武如此上进读书,曹操应该感到欣慰的。 可眼下,他怎么都欣慰不起来。 青州诸事未了,他暂时还得坐镇此地以安民心。诸事繁杂堆在案头高高摞。 郭嘉身体好了之后,四处寻欢作乐,半点屁忙都不帮。 吕布、夏侯惇之类的莽夫,不来添乱就算是烧高香了。 剩下个张武看似老实,却更像是专门跑来气自己的。 你说你读书就读书呗,太守府那么多偏厅不去,非要以光线太暗读书伤眼' 为由坐在太守府的公堂上。 这样也就罢了,旁边还有美女按剑相护,24竟美其名日护卫左右, 真当他曹操眼瞎?- 一个战场冲锋陷阵时候连亲兵都不需要的武夫,会需要一个女 子护卫左右? 滑天下之大稽! "子谦。” "子谦!“ 张宁见曹操瞪眼,连忙用胳膊肘碰碰专心读书的张武。 哪想张武读到精彩处,全然没有理会,反倒直接拍案叫绝。 “精彩,太精彩了,韩信此人果真是用兵如神啊!不负兵仙之名!” 曹操黑着脸,将手中竹简狠狠砸到案几上:“张武!” 见曹操发火,张武连忙坐好冲着曹操拱手:“岳父唤我何事?” “我问你,之前你出言保那管亥可是真心?" “瞧您这话问的,我对一个五大三粗的莽汉何来的真心?只有倾国倾城的美 人才能得我张武的真心。“说着,还冲身后张宁眨眼。 张宁强作镇定不去看他,心里却扑通扑通如小鹿乱撞。 还真是-副郎情妾意啊。 曹操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没有去敲这货的头: "眼下黄巾收编已近尾声,你 寻个由头将他杀了,发安民榜。 张武一愣,旋即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大丈夫一个吐沫一个钉,我即出 言保他,岂能出尔反尔?岳父要杀他以安民心我不管,但要我去,也是万万 不能。” 曹营帐下那老些武夫,曹操偏点张武。张武实在想不明白,这葫芦里到底卖 的什么药。 张宁见两人谈及政事,识趣的转身告退。 从张角身死的那一天之后,张宁唯一的愿望就是好好活下去。 她本是乱世浮萍,如今得以安生已是心中满足,旁人是死是活又于她何干。 见张宁走远,曹操才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大声喝问道:“我且问你,此女何 人! 靠! 搞了半天是被瞧出端倪了,张武也不隐瞒:“大贤良师张角之女,张宁。 曹操登时大怒,一把掀翻面前案几,指着张武喝问道:“你身为大汉骠骑将 军,岂能与逆贼之女搅和一起,当真不怕天下口诛笔伐不成?你可知道,若 是史官轻飘飘的记你一笔,你便要遗臭万年!” 张武吊着一双死鱼眼,诧异的瞧向曹操:“岳父莫要说笑了,我又不是汉室 的忠臣孝子,岂会怕汉室的史官。” “胡闹,此事好做不好说!“曹操缓了口气,平复一下情绪继续说道:“天下美 色不知凡几,莫要和她搅和在一起,换作旁人我只当作没看到。” 张武听得连连叹气。 名利二字当真是扰人良多,豁达如曹操竟也为之牵绊。 想想也是,进个魏王就被后世曹贼、汉贼得各种抹黑,分明雄主之姿在演义 中却是一副奸佞小人嘴脸出场。 其实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因为曹操最后没有令天下一统。否则后世如何抹黑? 不过是朝代正常更迭罢了。 眼下曹操看似再说张武,其实何尝不是在怕他自己所谋之事最终难成,遗臭 万年。 在他的认知里,只要他还未揭开那块最后的遮羞布,最多也就算是个霍光般 的权臣。 当然,想法是好想法。 如果历史上曹丕未曾称帝,还说不定就真让他给谋划成了。 但是活人谋划死后名,这不是自寻烦恼吗?还平白缚了手脚。行事一旦有了 顾忌也就失了锐气。 要么不做,要做做绝。 张武心中明悟,当即开口道:“岳父早先常享樊哙与我作比,那樊哙于汉如 何? 曹操不明就里,答:“国之柱石。” 张武复问: "敢问岳父,樊哙于先秦如何?” “乱臣贼子。” 张武抱拳而笑:“彼之英雄,我之仇寇。张武身后何名,全赖岳父照拂一二 了。” 说罢,出门去寻张宁,留下独自愣神的曹操。 "彼之英雄, 我之仇寇吗?” 063曹操摇头,自嘲一笑。 曹营众将,将一身荣辱系于己身者不知凡几。 可笑他自命不凡小视天下诸侯,却还不如一竖子豁达。 再度翻开书案上的竹简后,曹操在徐州陶谦求援的批文上镌刻一字——'否。 当即命人发派许昌。 袁术无故出兵攻徐,是为乱臣贼子,可他曹操却是大汉丞相,拒绝出兵讨逆 已悖大义。 其用意、其用心已昭然若揭:他曹孟德就是要袁术打残徐州,然后自己接手。 如此行事,自然也就坐实了汉贼之说。 张武还不知道短短几句话之间,他那便宜岳父的态度已经悄然改变。 行至太守府正门时,遇见许褚当值,便凑了上去。 "咳,仲康,你附耳过来,我有话说与你听。“ “你要说便说,何故鬼鬼崇祟。” 张武也不恼:“黄巾贼帅管亥你知道吧?” 许褚点头。 “他自持收编黄巾有功,当街辱骂我那岳父什么汉贼曹贼的,可惜此人当初 降我,我不便杀之。” 许褚是个真正的愣头青,腾得就炸了:“黄巾狗贼,腌喷般的玩意也敢辱骂 我主,老子这就去宰了那厮!”。 第一百零七章愣头青 许褚越想越不对,他虽然楞,但也不是傻的冒泡。 要是那张蛮子真的当街听到管亥出言侮辱丞相,以他那天都敢捅的性子还有 他不方便杀的人?此刻管亥必然是血溅五步。 可是现在出都出来了,在这么灰溜溜的回去,反倒让人瞧了笑话。 “罢了,便先去瞧那管亥一瞧。” 剧县,三里香酒楼内。 “恭喜首领啊,这才几天功夫,就成了丞相亲封的行军司马,再过几天岂不 就成了将军?” "这又是封官又是赏金的,早知如此,首领何必去山里作那乱匪。” “谁说不是呢,我可听说那曹操对首领可是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的,甚 是倚重。 "嘘,小点声,你怎么敢直呼丞相名讳。” “无甚紧要。“几杯酒下肚,管亥也有些飘了,晃晃悠悠的站起来,伸出手指 对着满座亲信挨个指一遍:“你们知道曹操怎么得的这青州之地吗?” 不等管亥说完,旁个桌子传来一青年的笑问声:“喔?我倒是想听听,丞相 是如何得青州之地。“ 管亥下意识的就要去腰间摸刀,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已经是官,而不是黄 巾乱匪了。 当即瞪了青年一眼:“崽子!若非爷爷入了官籍,平若里,你敢如此插话, 我一-刀就要了你的狗命。” 青年神色间不见分毫畏惧之意,也不恼,抬起酒盏一饮而尽: "一个小小行 军司马,分明入了军籍,言语之间直呼当朝丞相名讳也就罢了,我还真想听 听你的高谈阔论。' 所以说喝酒误事,马尿喝得多了,难免上头,此刻听人一激,管亥更是急于 在一众旧部面前表现自己。 当即一把就将酒盏扔在地上,大声说道: "若无我管亥收敛黄巾残部,任他 曹操厉害,还不是只能窝在小小剧县!你是何人,也敢质疑爷爷“久? " 青年掸掸身上长袍起身: "军师祭酒,郭嘉,郭奉孝,不知足下可曾听过?” 管亥一个激灵,酒都醒了三分。 他投降之后虽为见过郭嘉之人,却也听过郭嘉之名。 这可是曹操倚重的心腹啊。 若让他回去把自己刚才的话说给曹操一听,自己岂不是必死无疑? 要不 "先辱丞相,此刻又想对我动手吗? "郭嘉直接笑出声来:“你可知道你死期将 近? 早在郭嘉坐下喝酒的时候,就发现许褚一直在外面观望。 自己的身体好了,那他就肯定不是丞相派来监督自己禁酒的。 随便猜猜之下,郭嘉便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无非是青州黄巾已定,这管亥到了该发挥余热的时候了。 许褚之所以踟蹰不前要么就是丞相未曾言明,要么就是没有借口不好动手。 郭嘉便借言语一激,这管亥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就连郭嘉都有点佩服这莽 夫的胆识了。 这边还不等管亥逞凶灭口,那边许褚已经喘着粗气走来。 周围酒客早在管亥言明身份时,就有离场,眼下瞧许褚气势汹汹闯了进来, 更是走了个干干净净。 许褚一路横冲直撞走到管亥桌旁,抬脚便将整张酒桌踢飞七八米远,欺身而 上一把拽住管亥衣领,爆喝道: "匹夫!你再说一遍,这青州之地何来?” 这个可是曹操身边的虎将,管亥心生畏惧之下说话都不利索了。 "许将军恕罪,此乃我酒后胡言,当不得数啊。” “匹夫!我等血战营丘,去时十二万归时去其二,就他妈连张蛮子的飞熊都 死了六千!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侮辱老子的袍泽! 若是这管亥只是直呼丞相名讳也就罢了,许褚最多猛揍他一顿。 他非要作死据功,死人的功劳是那么好占的吗? 许褚与众将士浴血死战月余,早就是袍泽兄弟,亲如手足。眼下亡友受辱, 他岂能不怒。 暴怒之下许褚抄起斗大的拳头奋力打在管亥太阳穴上。 息。 只见管亥眼珠子挂着红血丝腾得突出眼窝,蹬了两下腿便口鼻冒血,没了气 旁个黄巾小首领还想为其报仇,许褚拔刀尽诛之。 许褚回头,仗刀斩下管亥的脑袋提在手里,冲着郭嘉随意的抱抱拳,又气哼 哼的走了,离去之前还不忘在掌柜台上扔下两枚大钱。 等许褚再回到太守府,见曹操还在处理政务,便将管亥人头抛到堂中地上。 "主公,这管亥辱我袍泽,被我斩之。“ 曹操头都不抬的回道:“心嗯,知晓了。 许褚复言:“主公,那张蛮子之前用言激我,说这管亥骂你'曹贼、汉贼,我 瞧是他张蛮子编排主公。” 曹操这才掷笔于案,大呼:“反了他了!捉来见我!” 许褚倒是抱拳,老老实实回道: "末将本事微末,捉他不得。” 曹操: 还真是个愣头青,你捉他不得就当没听到他的那些混蛋话呗。说出来搞的自 己这边也下不来台。还是典韦好,三棍子下去都闷不出个屁来。 张武回到临时府邸。 张宁则是一个人坐在石凳上出神,远处王双还在那一遍遍练习着张宁所传剑 术。 张武先是过去一把夺过王双手中木剑丢到旁:“去,举石锁去,练什么剑 这可是快猛将的料子,战阵冲锋的猛将,哪有用剑的。 (了了好) 不是说剑不好,只是不适合战场—— 般长剑也只有三尺,跨在高头大马上想要杀敌就得弓着身子弯着腰,这要 是打上个把个时辰,还不得把腰累折。 就算是那使双股剑的刘跑跑,也不过是装装样子,真让他多杀几个人,你看 他第二天还直不直的起腰。 打发了王双之后,张武才来到张宁旁坐下。 “想什么呢?” “没有,只是想起了些儿时的事。” 张角死的时候张宁才八岁,起先还有张曼成护着她周全,后来张曼成一死, 她只能靠着黄中死忠接济度日号。 官军打散一处黄巾,她便要换个落脚继续躲藏,就像是见不得光的老鼠。 张武哪里肯见美人伤神,上前捉住张宁柔软的纤手:“行了别想了,本将军 带你去放风筝。”。 第一百零八章寻兄弟关羽陷曹营 青州曹操施政。 收编黄巾,首恶尽诛以安民心。 提乡绅为小吏维护地方法度。 黄巾精壮者继续为伍,得兵两万。 老弱病残幼登记造册,发配回家务农。 各郡广发安民榜。 迁许昌未分田之民五十万,入青州各郡休养生息。 在曹操高达99的政治下。 一条条政令,出剧县太守府,传达四地。 青州也逐渐彻底安稳下来。 又令大将于禁领镇东将军分军三万强卒以镇青州,调许昌李典入于禁帐下任 副将。 令许昌程昱遥领青州牧。 后续政务、军事安排妥当。 只等青州休养生息三载,便可养兵十万众。 剧县所屯大军,已经开始分批西归许昌。 这天,正值太史慈当值,巡卫城防,却见一人一马上门叩关。 "楼上守军听着,我乃关羽关云长。 关羽手中冷艳锯还是很有威慑力的,只不过怎么瞧都像是底气不足的样子。 太史慈入曹营为时尚短,有些闹不清楚此人到280底是不是曹营将领,便唤 来老卒问道:“此人可是曹军将领? “回将军,此人乃是平原县令刘备的义弟。营丘之战时在袁绍麾下任职。” 太史慈当即听得一阵头大,这么狂的吗,一人一马跑到剧县叩关? 就算放他进来还能翻了天不成。怕不是来投降的吧。 保险起见,太史慈还是决定问问清楚:“将军莫非是来投效我家主公?“ 关羽冷哼一声,喝道:“叫那张武上城答话!” 这下太史慈倒是更加确定心中所想了,这应该是来投效的。 敌人的话,躲那张蛮子都嫌爹妈少生两条腿,哪有主动来寻的。当即也不多 问,直接下令士卒打开城门。还不忘叮嘱关羽一句:“壮士若寻张武,可直接 前往太守府,本将官职微末,恐怕请不动冠军侯。” 这下轮到关二傻眼了。 自从营丘一战,三兄弟被打散后,赵云陪他在青州各地寻了一阵,也不见刘 备张飞,便独自回了幽州。 关羽独自在寻一- 阵见不到人,心中害怕二人以被曹军俘虏,便想着随便诈一 诈守城将军探探口风。 关羽离城门垛子远,就算对方来战他要走对方也追不上。 之所以抬出张武,完全是心中做气作祟,好让楼上将军知晓,他并不惧怕陈 留张子谦。 眼下这番光景,完全出乎关二的意料了啊。 进吧,怕是好进不好出。 不进吧,念及往日桃园之义,又容不得他不顾两位结义兄弟的死活。 “罢了,便是先进去看一眼是何光景,若是不见大哥三弟,再另做打算。”心 中忠义终究是占了上风,关羽轻磕 马腹入了剧县。 太守府中,曹操处理完所剩无多的政务,靠在坐榻上稍稍歇神。 张武还是老样子堂下读书,身后张宁作陪。 "这眼陬着就要八月中了,细想子谦竟也到了该成家的时候。” 张武没抬头,不过这些天来倒是练就了身心二用的本事,曹操这边话音刚 落,他便接道: "据九月尚有一段时 日。” “好啊,不成家不足以“曹操话未说完,直接闭嘴了。 旁人都是先成家后立业,这小子倒好,官拜骠骑将军才婚配。 报!心 许褚大步流星走入堂中: "丞相,门外关羽请见。” 曹操下意识的坐直了身子,就连张武也(cefe)扣上了手中书卷望向许褚。 "谁?你说谁?“ "就是大耳贼那兄弟,红脸长髯关云长。” 曹操笑道:“请他进来。" 张武也有些懵逼。莫非是刘备死了? 不对啊,就算刘备死了关羽也不可能投效曹操啊。 他那大哥时常以汉室宗亲自居,动辄说曹老板汉贼,他就算去投袁绍,也不 可能来这吧。 得了失心疯不成。 十息间。 关羽昂首阔步进堂,-捋美臂凤目半睁,冲着曹操抱拳: "关羽拜见曹公。” 形势比人强,关羽言语中倒是客气,偏偏张武就是看不惯那一副'老子天下第 一"的模样,跟人见礼眼睛都不睁 开,这是瞧不起谁呢。 虎牢关的时候,曹操就流露出对关羽的喜爱之前,现在更笑的开怀:“哈哈 哈,不曾想竟是云长来了,来人啊, 速速备酒!” 这下张武就更火大了,人家眼都不睁,还非要往上凑,掉价!实在掉价! “岳父,人家说要喝酒了吗?我在这坐了半晌也不见你差人给我上杯茶。“张 武扶着桌案起身,抄起身后霸王枪 抬枪对着关羽一指: “红脸贼,你若是来投降的就摆正态度,如若不然,这 剧县我教你进得出不得。” 关羽下意识睁开眼睛后退两步,眼下他连兵器都被卸了,拿什么跟人打。 更何况就算兵器在 "子谦,不得无礼,还不退下。” 张武越想越气刚转头准备怼两句,才发现曹操眼底的笑意,心中这才明白, 这特么是被自己老丈人给当枪使了。 ! 他之前还纳闷,曹操官拜丞相,拥三州之地,帐下猛将不知凡几,何必把姿 态放这么低。 搞了半天是故意激自己出来震慑关羽。 丧良心的政治家! 其实曹操从得了张武之后,对于天下猛将就没有那么迫切了。 毕竟张武武力冠绝天下,统骑作战自成一一派,可为猛将,可为上将。这种才 是真正的国之柱石。 反倒关羽不过一勇之夫,阵前斗将尚可,常年混迹刘备手底下,即便有统兵 之能,又能统帅几人? “云长何事,不妨直说。“ 这次关羽恭敬的抱歉躬身九十度,冲着曹操一拜:“斗胆请教丞相,可曾见 过我那大哥三弟。" 张武狠瞪关二一眼,丢了大枪重新落座。 这不是会好好说话吗? 摆一副臭脸给谁看. 第一百零九章刘、张的去向 曹操纠结一番,出言道:“略有耳闻。” 张武莫名其妙的望向曹操,他虽然不操心政事,可他天天坐在太守府读书, 曹操但凡发现定点奇闻趣事都会说于他听。 他都不晓得曹老板啥时候听说过刘大耳的消息。 关羽显然不知自己被诓,冲着曹操再拜,神色诚恳问道:“还请丞相告知, 关某感激~不尽。“ “咳,“曹操假意咳嗽一一声,将目光转向张武:“那日子谦追击青州黄巾,回来 是曾和我说过,瞧见玄德兄往南去了。 关羽皱眉,营丘之南,一那不是徐州吗? 三弟受了那般重伤,大哥怎么不就近为他寻大夫,反而长途跋涉去了徐州。 想着,便将目光投向张武。 “啊?咳岳父为何直言告他,那刘大耳领着张飞寻医,我见他可怜没有杀 他便就罢了。眼前这红脸贼甚是可恶,营丘之战时杀我诸多将士,便是让他 自己埋头去寻不好吗?” 营丘之战时曹操在中军,并不知晓前面具体情况,所以将这个问题抛给了张 武。 张武如何不知道自己岳父肚子里的坏水- 个不是真心实意投效的关羽,就算扣在曹营意义也不大,随手杀了到不如 那他当枪。 曹操刻意将问题引到徐州去,不就是怕那徐州陶谦兵势微弱,败的太快了, 想找个免费的壮劳力去把水搅浑吗? 关羽狐疑的瞧着张武,以这厮的性子,若是瞧见了大哥三弟,能这么简单的 放过他们? 张武心思急转之下,好像有点尴尬的挠挠头:“好吧,既然岳父喜你,我便 告诉你好了,大耳贼确实去了徐州,当时黄巾二十万人围我,我追他不得, 也就放他去了。”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关羽冲着曹操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关羽今日领了曹 公这份情,他日丞相若有需要,千山万水,关某定不远万里来还。” 言罢就要离开。 “云长!“ 曹操作势痛呼一声。 关羽果然停步:“丞相还有何事?” “将军乃是英雄,不忍出言相招。此刻徐州战事起,不若我点你三千兵马, 你去解了陶谦之围,也好令他帮你寻找兄弟。“ 关羽长叹口气,抱拳:“丞相高义,大恩不言谢,关某这唉!关某这便去 了。' 曹操果然如约唤来许褚,要许褚去西营点于关羽三千兵马。 西营那是黄巾降卒,没什么战斗力不说还曾为恶,丢了三千曹操一点都不心 疼。 瞧关羽走远,张武终于憋不住了,嘿嘿直乐,出言恭维道: "岳父多智,小 婿佩服。 “是子谦配合的好。” “不不不,是岳父多智。” 青州东莱郡阳石县附近一带。 破旧的茅草房中,张飞躺在木板床上静养,刘备就守在一旁。 "哎,也不知云长如何了” “咳,咳咳,大哥不必挂怀,二哥乃是万人敌,便是战那张武不过,想走还 是易如反掌。‘ 当时在营丘,刘备扶着张飞想去寻袁绍求医,谁曾想袁绍已退。 他与张飞失了战马,只能躺在死人堆里装死,当时天色已暗,曹军战了一天 人困马乏,也没有人来打扫战场,他二人这才逃过一劫。 深夜时分,兄弟二人被一偷尸贼当作死人捡了回来。 也正是这个偷尸贼的出现救了张飞一命。 刘备正想着,茅草屋的破门被人打开,一身形佝偻的老者端着黑乎乎的药碗 走了进来。 行至张飞床头,将碗随意一丢,干着噪子说道: "吃药。“ 张飞端起药碗咕嘟咕嘟喝了个尽光,一挑眉头, 大声喝道:“你这老头到底 会不会医,这都三个月了,我为何还不能下床!” 刘备赶紧按住张飞,陪着笑:“元化先生莫要与他计较,他便是这番粗鲁野 蛮的性子。” 原来此人正是汉末三神医之一的华佗。 :求鲜花 偷些尸体不过是为了研究人体内部构造,提升医术。 “哼,张翼德,你能捡回一条命来都算你祖宗积德,若是再大呼小叫伤了肺 叶,便是神仙下凡也难医治。 “胡说,平素我便是摔断了腿,以木板夹之,第二日也能下床!“ 华佗也是好奇,便是被城楼上滚石落下砸中胸腔而死的士兵,也不会有这般 奇特的症状。 “我问你,你到底是何如受得这般重伤?” 张飞翻了个白眼:“与你说了八百遍了,战阵斗将,被人砸落马下。” 华佗摇头:“不可能,绝无可能,你之内伤由肺脏绵延至肾均有破损,阵前 斗将多为兵刃所刮外伤,如何能有如此之广的威能。更何况你的体格惊奇, 有神力。何人能伤你至此。快快莫要寻我开心了,你便是说你被攻城巨石砸 中胸口我也信。” 听到华佗夸自己有神力,张飞也是颇为自得:“那是,你这老头倒是有点眼 力,不跟你吹,老张我可是货真价实的万人敌。” 华佗不言,继续盯着张飞。 “嗨! ~我真是被人所伤,当时他挥枪扫我,我挺矛去挡,本事不如人,被人 打落马下。手中丈八蛇矛崩成两截,若论勇武,此人必是当世第一。 “你再别瞧了,我要是半句瞎话,立刻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你倒是说说, 我到底何时可以下床,这个阴沉的地方,连个太阳都晒不着 华佗想起之前采药,听别人提起的一一件荒诞事,说是曹操麾下勇将一枪砸开 了剧县大门。 当时他只是当作笑话在听,现在对照着张飞的描述,这事说不准还真是真的。 “安心静养,入冬时分便可痊愈。对了,你说那人可是唤作张武?” "哼,你都知晓了,何故还来揭我痛脚?” 华佗两眼放光,心中不知在想什么,佝偻着身子重新出了茅草房。干. 第一百一十章可绑去许昌 等刘备第二天睡醒,发现桌上留下一副药方,应该是用于调理张飞身上内伤 的。 四处再也寻不到华佗的影子。 刘备欲哭无泪。 他身无分文,青州被占,县城他又不敢去。 况且张飞的身体还要好几个月才能痊愈,他一个人如何照顾的过来啊! 青州,剧县。 "老神仙,快,快,给我瞧瞧。 "还有我,还有我,快瞧瞧,我这一阵入夜都睡不好觉。" 华佗一-摇头拒绝:“诸位,诸位!都请散散,曹丞相出仁义之师平定青州 动乱,老朽今日只为军籍、官籍者义诊。 众人一听,是这么个理,心下感念曹军恩德,也不强求纷纷退散。 一早。 张武洗漱完毕,“六二零”用过早膳,准备在院子里练会枪就去太守府读书了 却听见门口乱哄哄的。 怡逢张宁进来,便开口问道:“宁儿,外面何事吵闹?” “城里来了个神医,在门外为军中将士义诊呢。” 张武一听神医二字便没了兴趣,随口嘟囔道:“为将士义诊不去北营,跑来 我府邸门口做什么?“ “你不出去瞧瞧吗?” “我?我还是算了吧,无病无灾的去看大夫多不吉利。” 张宁坚持:“看看也是好的,那老神仙今日专为军籍探病,不收钱。” 不收钱是什么鬼,再说了,有必要专门点出来吗? 咱又不是差钱的人。 便是这么想着,张武的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向着门外走去。 张宁跟在后面捂嘴轻笑。 这段时间她听很多人提起过,说是许昌内,张武是与曹洪齐名的小气鬼,棺 材底下死伸手,要钱不要命的主。 起初她还不信。 大汉的骠骑将军,冠军侯啊!那是何等的尊荣,本身就有很多钱吧,怎么会 如此这般。 可是看到张武那副着急去占便宜的样子,这话她倒是信了八分。 叮!心 发现特殊人才。 姓名:华佗 武力: 66 统帅: 0 智谋: 71 政治: 0 医术: 100 技:外伤圣手:治疗外伤时,医术 5。 这老货怎么专门寻到此处义诊? 不过这数据,还真是够豪华的。 见张武出来,原本排着长龙的甲士们像是心有灵犀一般,齐齐后退一步,将 最前面的位置让了出来。 张武有如此威望一点都不奇怪,他可是曹营中名副其实的战神,出山以来战 无不胜,攻无不克。 领着百骑就敢追着董卓四十万大军跑的主。 华佗瞧这少年在这些糙汉子中有如此威望,也想明白了张武的身份,盈盈一 笑伸手比了个请’的动作。 张武也不推脱,大马金刀的坐到华佗对面,伸出一条胳膊方便把脉。 脉搏平稳有力,与常人并无区别。 堂中不同与一般武将,并没有因为常年练武留下的老茧。 华佗心头一一跳,莫非是认错人了?其实面前这人不是张武? “少年郎可是大汉冠军侯?” 张武点点头:“快些得出结论吧,我赶着去读书。” 华佗仍不死心:“听闻将军常年战阵厮杀,可否让老朽检查番又无暗伤?” 张武见华佗也探不出个所以然来,当即没了兴趣:“不必了,老先生便为其 他军士探诊一番吧,嗯,一干费用,丞相会补贴于你。 他之所以想让华佗瞧瞧,就是想知道自己这副躯体下蕴藏的力量太大会不会 伤到哪里,既然对方瞧不出来,那就是没事喽。 华佗大老远跑来专门就是寻张武瞧瞧究竟,研究-下绝世猛将的身体构造与 旁人的区别,如何肯轻易放弃,当即捉住张武手腕:“将军,老朽精通摸骨之 术,很快的,不耽误什么时间。' 张武哪里肯让一个年近六旬的老货在自己身上乱摸,手腕-抖,使个巧力便 挣脱华佗: "行了,我说不用便是不用,不打搅老先生了。” 华佗虽然遗憾,却也不好多说什么,便继续为曹军将士义诊。 却暗暗打定心思在剧县多呆一阵。 其实华佗根本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他之所以这么想那是因为他并不晓得张武 干嘛去了 舍了华佗之后,张武根本不去练枪,径直冲向太守府。 遇到典韦当值连个招呼都来不及打便火急火燎冲进正堂。 曹操还是老样子,一个人处理着公务。 “今日怎么这般早?” 张武兴奋的直接冲到桌案前,按住曹操所阅公文:“外科圣手啊,外科圣手 啊岳父!快快快,发挥你识人用人那一套,将此人骗去许昌。” 曹操不为所动:“什么外科圣手?” "就是治疗外伤厉害的大夫! “ 曹操更不理会了,低头继续处理公务:“一个医者而已,何必大惊小怪,若 是子谦喜欢,直接绑去许昌就可,何需本相出面。” 封建老一套真是害死人啊,医生这种治病救命的职业被当作贱籍,也不知道 这时候的人都是咋想的。 “岳父,你是吃了强身健体丸身体健康,怎么,难道阖家上下其他人就不生 病了?与其等病来乱投医,还不如栓个神医在身边,有备无患啊!况且,一 个外科圣手啊,若是开医馆授徒,教出几个出色的弟子,军中将士有多少能 免于伤痛,何乐而不为? 曹操笑道:“本相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吧,你若喜5.6欢,便直接绑他许昌。” "啥意思?” “子谦请想,便是我一人在乎医者便能自降身份去请不成?我乃大汉丞相, 多少有识之士挤破头想要归我帐下,置他们不理去请一贱籍,这些人又会何 如作想?, “我想着,如果不能令他归心到时候跑了反倒麻烦。” 曹操霸气挥手:“无碍,你若有此担心,本相大可派甲士昼夜不断守着,只 要他敢踏出许昌一步,杀之。” 好吧,张武承认自己想多了,这个时代有这个时代的行事方式,并不是说他 来自后世就多有远见,只是他站的高度还不够。看不到一件事情之后牵动的 更大的利益。 礼贤下士那一套,并不是在哪里都受用,用错了地方只会得罪更多的人. 第一百一十一章刘备如释重负 八月二十。 大军开拔西归许昌。算算时日,外出征战也有小半年了。 就连曹操都有些想家,何况天天被他那好女婿强行喂狗粮的日子,真不是人 过得。 不过要论最荒唐,张武还真排不上号。 真正令曹操火大的,反而是阔别了两月之久的郭嘉,郭奉孝! 当初大军才入剧县,这浪子便没了影,- -应政务全部得靠自己一人打点不说 此刻回来,也是满身酒气混合着劣质脂粉味。 这小子要相貌有相貌,要才智有才智,为何就不能好好寻个女子安定下来。 曹操打定主意,只等大军一到许昌,便强行给他说门亲事。 酗酒酣睡的郭嘉还不知道自已即将要面对的残酷生活,只是在睡梦中打个喷 嚏,便在战车上翻了个身继续酣睡。 前军。 战车上,华佗被缠了个结实,旁边两个甲土贴身看护。 前头还有张武亲自压阵。 “冠军侯,何必绑住小老儿,你若真心请我去许昌作客,小老儿岂会不允?” 以张武前世所观众多小说论坛中,他得出了个经验,像华佗啦、张仲24景啦 之类的名医,讲究的那是一一个悬壶济世、四海为家。 为了保险起见,他还真如曹操说的那般,将华佗绑了个结实。 "别嚷了,我若放开你,你跑了我上哪找去。" 华佗一脸无奈:“冠军侯相邀,小老儿为何要跑? "医者仁心、四海为家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信奉的那一套。" 华佗的脸黑的跟锅底似的,搞了半天这武夫就是因为片面的臆想便将自己捆 成这般模样,奈何形势比人强,他便是心中不喜也不敢表露半分:“冠军侯谬 赞了,医者仁心小老儿倒是有些,四海为家嘛就过了,乱世之中寻个片瓦遮 身已是难得,谈何四海为家?再说,难不成在许昌就不能悬壶济世了?“ 张武想想,好像也是这么个理,却还是有点不放心:“要不这样吧,你给我 起个誓,有生之年若是离开许昌半步,便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如此,我 便安心放了你,否则现在捆你,到了地方还得找军士看管你。不行,空口无 凭的,你还得给我立个字据。” 这说的是人话吗? 脾气再好的人听了也要原地爆炸。 华佗果然怒不可遏。这些年来走南闯北下来积攒的涵养,在这-刻彻底破了 功,扯着嗓子骂道: “张武!不当人子乎?天下间哪有这般狗屁誓言,若是以后你请我离开许昌 作何?若是曹丞相谴我去别地救人作何?早知如此,就不该弃了那刘备张飞 二人来剧县寻你! ” 华佗本就是冲着张武来的,却从来没想过外面传得如同神祗般得第一- 勇将, 竟是个完全不讲道理的滚刀肉,与市井泼皮- -般无二。 张武:"???" 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啊。 华佗竟然是专门来剧县寻自己的,怪不得当日摆在府邸门口义诊。 他寻自己做什么? 仰慕?投效?下毒谋害? 再说刘备、张飞。 听这话的意思应该是这老小子救了张飞,否则以张武的认知,自己那一枪砸 过去,就算是以张飞的体格,也决计是活不成的。 不愧是外科鼻祖,起死回生的神医,这都救得回来。 这倒是让张武更加觉得自己选择的正确性。 这种人一定要看好了,以后身边朋友有个小病小灾什么的,不就不用浪费积 分了不是? “咳,那这样吧,你若说出刘备的下落,我便放开你,但是你如果要跑,可 别怪我不讲情面。” 华佗本就医者本职救得张飞,与那二人又无甚交情,想也不想就说道:“北 海东莱交界处,往东五里有条小溪,那附近有座简陋的茅草屋,便是二人藏 身之所。 张武懶得自己去寻,便令李催点了三百骑兵去寻。 刘备这几日过得很不顺心,非常不顺心。 他找遍了周围亭乡,也没找出个懂药理的大夫,县城不敢入,自己想上山寻 药又不认得草药长什么模样。 华佗在时不觉得为难,等华佗一走,这期间张飞已经吐过三次血了,这般死 熬下去,不要说熬到入冬痊愈了,能坚持到秋天不死就不错了。 眼下张飞伤势不见好,关羽又没了影,他真的有些绝望了。 忽闻门外马蹄大作,刘备出门一瞧之下吓了一跳的同时,也算是如释重负了。 整整齐齐的五百飞熊骑卒,打头之人正是李催。 李催坐于马上,挥动马鞭指向刘备: "刘备,本将奉冠军侯之命前来拿你。” 刘备倒也光棍,反正眼下已经是山穷水尽了,生死有命吧。 “不劳将军来拿,刘备愿降,只请将军找来一副担架,我那三弟身负重伤, 下床不得。” 李催也不难为他,当即命人用树条做起一副简陋的担架- 路无话。 等李催再度追上前军,已是中午时分。 炎炎夏日天气炎热,担架上的张飞脸上见不到一丝血色,刘备也是一身狼狈 相,唯唯诺诺立在一旁。 倒是已经松绑的华佗窜了出来,跑到张飞身边左看右瞧的。 800 “为何不用小老儿的药方为其抓药,莫非是不想要你兄弟性命了?“见到病人 华佗可顾不上旁人,翻开药箱就为张飞配药。 没有器皿煎药,便以清水搅匀。 一碗黑乎乎的草药入口,张飞的脸色才缓和几分,依旧未曾转醒。 见华佗忙完,张武才找着刘备挖苦两句: "刘跑跑,又见面了。不得不说你 逃命的功夫真是天下一流,本将都快将青州翻遍了,竟没找到你的踪迹,走 吧,跟我去见丞相吧。 刘备不曾言语,拱拱手算是打过招呼,便跟在张武身后向着中军走去。 再见刘备,曹操倒是挺高兴的,寒暄两句不到,便许了他豫州牧。 刘备向公孙瓒借兵出战青州,根本目的就是要回袁绍许诺他的豫州牧。 眼下虽然目的也是以另外一种方式达成了,可刘备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在一个完全被曹操掌控的豫州任州牧,不仅半点权力没有,到时候能不能出 了许昌另谋出路都不知道。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张飞的伤势。 刘备作势哭了一鼻子后,对曹操好一一阵千恩万谢。 心中想的则是另- -番模样:先在许昌安身,待翼德伤息之后再另做打算。 第一百一十二章朝会风波 大军行七日至许昌,-干肱骨出城相迎无需赘述。 再回阔别已久的骠骑将军府,张武真是感觉哪哪都舒坦。 先是在婢女的侍奉下洗漱一番过后美美的睡去。 张宁就寄宿在府上,下人们也不敢以寻常护卫视之,连忙收拾出一个偏房供 其安身。 蔡琰还未过门,府中无有主母,张武也从未立过管家。 张宁一入府,一众家仆仿佛寻到了主心骨一般。为其配一众婢女丫鬟,完全 将她当做了张武庶妻侍候。 至于一道入府的华佗就没啥存在感了,客房草草收拾一下便无人问津。 倒不是家仆势利眼。 这华佗随着张武一同入府便被丢在一边不顾,张武又没特意嘱咐,下人自然 只能将他当做普通宾客对待。 华佗本就不喜繁文礼节那一套,这样-来倒是乐得清静。 再说王双和他母亲,则是寄宿在对门的丞相府,平索中就和府中孩童一道读 书习武。 许昌地贵,王双又是个屁孩子,曹操又不可能给他专门分个宅子。 另外还有女眷,张武家中没有主母,不方便收容,自然只能寄宿在丞相府。 休整两日后。便是曹操归京后的第一-次朝会。 这日一早,张武穿戴整齐后,跨上青紅便急吼吼的出了门。 他记得上次参加朝会还是刚来许昌的时候,那时还是蔡琰为他穿戴的祗服绶 带。 离开家久了,许昌的一草一木都觉得亲近,便是那许久未见的刘协,张武都 有些想念了. 路行至皇宫。 虽是张武仅是第二次上朝,这一次的宫人却明显是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也 不敢要求张武解剑脱靴,直接放他进去。 朝堂上百官见礼完毕。 曹操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张武却急吼吼的闯了进来,连连冲着曹操抱 拳: "哈哈哈,岳父,我没迟到吧?” 列于天子之侧的曹操当即瞪眼"这大殿之上,天子当面,只有丞相、骠骑将 军之分,哪个是你岳父!你若不愿来,告假便可,毛毛糙糙的成何体统。“ 张武嘿嘿一乐,冲着曹操抱拳:“末将这不是离京日久,思念天子了吗?特 意过来瞧瞧。” 言罢走到左首位置,太尉黄琬这次倒是学乖了,主动向下挪了一步,将张武 的位置让出。 张武站定,解下青釘重新扎会上次朝会时磕出的小洞中,便是又像死了一-样 闭目养神,不发一言。 这一举动倒是把满朝公卿恶心了个够呛。 一个胸无点墨的武夫,又没甚高明的见解,偏偏学着曹操的模样,剑履入殿。 呆在家里不好吗? 若是张武知道他们心中想法定然会大笑三声回句不好。 他来,目的就是震慑满朝公卿一-我张武还没死,谁敢搞出些小动作,老子 拔剑便敢杀人。 如果一直窝在家里,拿什么震慑宵小。 曹操见闹剧差不多结束,这才冲着刘协说道:“陛下,平原令刘备,忠贞高 雅,可为豫州牧。' 刘协哪有发言权,只得点头。 可身为天子,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的,否则长此以往下去,还有何天子威严 可言。 “刘备可在殿下?“ 听刘协询问,右列最末尾的位置,刘备快步出列,行至大殿中心位置:“臣 刘备觐见天子! "说着便对刘协三拜九叩,脑袋撞在地上咚咚作响。 刘协则是瞧的两眼放光。 曹操把持朝政以来,汉室的忠臣已经越来越少,能有如此恭敬态度者,更是 凤毛麟角。 特别是有曹操、张武两个乱臣贼子的恶例在前,刘协心中更喜刘备,出言问 询: "刘姓?爱卿莫非汉室宗亲?” 要说刘备的眼泪,那还真是说来就来,情到深处竟不能言语,缓了好半晌才 平复了情绪开口说道:“禀陛下,备乃是中山靖王刘胜十八世玄孙。" 这下刘协更喜,就要命宫人拿来族谱当堂认亲。 刘备大喜,再拜。 此时。 好似死了一般的张武蓦然睁开了眼,执剑而出:“天子,天下刘姓者不知凡 几,莫非都要来许昌认亲不成?如果那般, 这天子殿堂岂非成了市井闹市?” "那冠军侯以为如何?””可封宜城亭侯。 不教认亲,却封侯? 别说刘协听不懂,满朝公卿听不懂,曹操听不懂。就连眼下失魂落魄的刘备 本人都听不懂了。 天下哪有这般道理。 便是天下大乱以来侯爵贬值的厉害,那依旧是侯爵。 可老刘家能生养,汉室宗亲都快烂大街了,就让他挂个名头又能如何。 以一个货真价实的爵位去换一个可有可无的名头,怎么看都是亏本。 刘协当下大喜过望,暗道这武夫也有打眼的时候,好似害怕张武反悔似的连 忙应允:“~可。 就连跪在中间的刘备也以为张武只是在替曹操拉拢自己而已,并没多想。 有些事不站在定高度真的很难辩清利弊,但事到临头回首再瞧, 可能就变 了味道。 张武冲刘协抱拳,笑笑便退了回去,不再言语。 这就是跳出历史格局之外的好处。 刘备此人有野心,能隐忍。仁义之名广传天下,杀之败人品。 不要觉得曹操现在拥三州之地就可以随意掌人生死了- 旦刘备死在许昌,那些个自诩仁义之士的立马就要跳反。 他们眼下虽然不会因为刘备仁义去投效,却会因为曹操杀仁而反曹。 既然杀之影响太大,不如削弱他(的李的)的影响力。 短时间内看来,他领了侯爵,在朝堂上也算是有一席之地了,以后若是倒向 刘协难免有些麻烦。 若从长远来看,完全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许昌朝廷内封出去的侯爵,也就在豫、兖、青三州之地才作得数。刘备他日 若是侥幸逃离许昌,那他这个亭候连个屁都 不是。 当堂认亲却能直接坐实刘备大汉皇叔的身份。若是有朝一日,真的让他游龙 入海,到时候便可以叔扶侄号召天下讨贼, 天下忠汉之士必云集响应。 综上。 许昌内,侯爵值钱及。 许昌外,皇叔吃香。 刘备本就以仁义立本,若再挂个皇叔名头,怎么说都是个隐患。 当然,刘备若是愿意老死许昌,张武也不介意高官厚禄养之一生,反正这钱 也轮不到他出. 第一百一十二章朝会风波 大军行七日至许昌,-干肱骨出城相迎无需赘述。 再回阔别已久的骠骑将军府,张武真是感觉哪哪都舒坦。 先是在婢女的侍奉下洗漱一番过后美美的睡去。 张宁就寄宿在府上,下人们也不敢以寻常护卫视之,连忙收拾出一个偏房供 其安身。 蔡琰还未过门,府中无有主母,张武也从未立过管家。 张宁一入府,一众家仆仿佛寻到了主心骨一般。为其配一众婢女丫鬟,完全 将她当做了张武庶妻侍候。 至于一道入府的华佗就没啥存在感了,客房草草收拾一下便无人问津。 倒不是家仆势利眼。 这华佗随着张武一同入府便被丢在一边不顾,张武又没特意嘱咐,下人自然 只能将他当做普通宾客对待。 华佗本就不喜繁文礼节那一套,这样-来倒是乐得清静。 再说王双和他母亲,则是寄宿在对门的丞相府,平索中就和府中孩童一道读 书习武。 许昌地贵,王双又是个屁孩子,曹操又不可能给他专门分个宅子。 另外还有女眷,张武家中没有主母,不方便收容,自然只能寄宿在丞相府。 休整两日后。便是曹操归京后的第一-次朝会。 这日一早,张武穿戴整齐后,跨上青紅便急吼吼的出了门。 他记得上次参加朝会还是刚来许昌的时候,那时还是蔡琰为他穿戴的祗服绶 带。 离开家久了,许昌的一草一木都觉得亲近,便是那许久未见的刘协,张武都 有些想念了. 路行至皇宫。 虽是张武仅是第二次上朝,这一次的宫人却明显是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也 不敢要求张武解剑脱靴,直接放他进去。 朝堂上百官见礼完毕。 曹操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张武却急吼吼的闯了进来,连连冲着曹操抱 拳: "哈哈哈,岳父,我没迟到吧?” 列于天子之侧的曹操当即瞪眼"这大殿之上,天子当面,只有丞相、骠骑将 军之分,哪个是你岳父!你若不愿来,告假便可,毛毛糙糙的成何体统。“ 张武嘿嘿一乐,冲着曹操抱拳:“末将这不是离京日久,思念天子了吗?特 意过来瞧瞧。” 言罢走到左首位置,太尉黄琬这次倒是学乖了,主动向下挪了一步,将张武 的位置让出。 张武站定,解下青釘重新扎会上次朝会时磕出的小洞中,便是又像死了一-样 闭目养神,不发一言。 这一举动倒是把满朝公卿恶心了个够呛。 一个胸无点墨的武夫,又没甚高明的见解,偏偏学着曹操的模样,剑履入殿。 呆在家里不好吗? 若是张武知道他们心中想法定然会大笑三声回句不好。 他来,目的就是震慑满朝公卿一-我张武还没死,谁敢搞出些小动作,老子 拔剑便敢杀人。 如果一直窝在家里,拿什么震慑宵小。 曹操见闹剧差不多结束,这才冲着刘协说道:“陛下,平原令刘备,忠贞高 雅,可为豫州牧。' 刘协哪有发言权,只得点头。 可身为天子,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的,否则长此以往下去,还有何天子威严 可言。 “刘备可在殿下?“ 听刘协询问,右列最末尾的位置,刘备快步出列,行至大殿中心位置:“臣 刘备觐见天子! "说着便对刘协三拜九叩,脑袋撞在地上咚咚作响。 刘协则是瞧的两眼放光。 曹操把持朝政以来,汉室的忠臣已经越来越少,能有如此恭敬态度者,更是 凤毛麟角。 特别是有曹操、张武两个乱臣贼子的恶例在前,刘协心中更喜刘备,出言问 询: "刘姓?爱卿莫非汉室宗亲?” 要说刘备的眼泪,那还真是说来就来,情到深处竟不能言语,缓了好半晌才 平复了情绪开口说道:“禀陛下,备乃是中山靖王刘胜十八世玄孙。" 这下刘协更喜,就要命宫人拿来族谱当堂认亲。 刘备大喜,再拜。 此时。 好似死了一般的张武蓦然睁开了眼,执剑而出:“天子,天下刘姓者不知凡 几,莫非都要来许昌认亲不成?如果那般, 这天子殿堂岂非成了市井闹市?” "那冠军侯以为如何?””可封宜城亭侯。 不教认亲,却封侯? 别说刘协听不懂,满朝公卿听不懂,曹操听不懂。就连眼下失魂落魄的刘备 本人都听不懂了。 天下哪有这般道理。 便是天下大乱以来侯爵贬值的厉害,那依旧是侯爵。 可老刘家能生养,汉室宗亲都快烂大街了,就让他挂个名头又能如何。 以一个货真价实的爵位去换一个可有可无的名头,怎么看都是亏本。 刘协当下大喜过望,暗道这武夫也有打眼的时候,好似害怕张武反悔似的连 忙应允:“~可。 就连跪在中间的刘备也以为张武只是在替曹操拉拢自己而已,并没多想。 有些事不站在定高度真的很难辩清利弊,但事到临头回首再瞧, 可能就变 了味道。 张武冲刘协抱拳,笑笑便退了回去,不再言语。 这就是跳出历史格局之外的好处。 刘备此人有野心,能隐忍。仁义之名广传天下,杀之败人品。 不要觉得曹操现在拥三州之地就可以随意掌人生死了- 旦刘备死在许昌,那些个自诩仁义之士的立马就要跳反。 他们眼下虽然不会因为刘备仁义去投效,却会因为曹操杀仁而反曹。 既然杀之影响太大,不如削弱他(的李的)的影响力。 短时间内看来,他领了侯爵,在朝堂上也算是有一席之地了,以后若是倒向 刘协难免有些麻烦。 若从长远来看,完全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许昌朝廷内封出去的侯爵,也就在豫、兖、青三州之地才作得数。刘备他日 若是侥幸逃离许昌,那他这个亭候连个屁都 不是。 当堂认亲却能直接坐实刘备大汉皇叔的身份。若是有朝一日,真的让他游龙 入海,到时候便可以叔扶侄号召天下讨贼, 天下忠汉之士必云集响应。 综上。 许昌内,侯爵值钱及。 许昌外,皇叔吃香。 刘备本就以仁义立本,若再挂个皇叔名头,怎么说都是个隐患。 当然,刘备若是愿意老死许昌,张武也不介意高官厚禄养之一生,反正这钱 也轮不到他出. 第一百一十三章大宴宾客 接下来就是曹操封赏有功- 干谋士将领皆有所获。 便是濮阳之战中新降的吕布及其部下张辽、高顺、魏续等也皆有重赏。 反倒是力挽狂澜,转战三地的张武,只是得了两句褒奖,赏千金。 张武脸上不见丝毫不满,听到千金,两只眼上就差挂着两道绿光了。 他的官职爵位基本上已经很难再往上挪了,不过这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的,就是喊着响亮罢了,还是些黄白之物放 在身边让人安心,说不定到时候还能一并带走。 何况到时候如果曹老板再进一步,不说混个异姓王,估计也差不多。 反正官爵这种东西对张武来说,完全就是图个响亮而已。 散了朝会后,众臣各自离去。 曹操寻着张武凑了过来。“二七七” “子谦,去我那里小酌两杯?我那女儿可是吵着闹着要见她夫君。” 张武连连摆手拒绝:“岳父,这都九月天了,再过两日便是我成亲的日子, 我这边还什么都没准备呢。 曹操有些不悦道:“府上奴仆不曾打点吗?那些个刁奴若是子谦有着不顺手 我大可再选一批。” 张武倒是一愣: "岳父,我说的是我不曾准备,府上一应早就打点俱全。 曹操哈哈一笑,拍拍张武的肩膀:“你是骠骑将军,有何准备的,到时候照 着礼官所言按部就班就可,走走走,喝酒去。我还请了刘玄德,大伙一起热闹热闹。“ "请他作甚?“ "刘备虽然潦倒,在外却有名望,借机拉拢罢了。“ "得,那便走吧。” 丞相府中。 曹操大宴宾客。 原本张武还以为他最多请个小猫三两只,不曾想随着陆陆续续的人进门,登 时来了不老少。 原并州一系:吕布、张辽、臧霸、高顺、魏续、曹性、宋宪。抛却早年被张 武一枪挑死的郝萌、成廉、侯成,原吕布麾 下八健将倒也算是齐全。 豫州汝南一系:张勋、赵勘。 原西凉军系中的:费诩、李催。抛去镇守戈阳一代的华雄。 及长安投曹的徐見。 以及曹操最早起家的心腹肱骨。 谋士:荀或、程昱、郭嘉抛去还在汝南坐镇的荀攸,基本到齐。 武将:张武、曹洪、曹纯、夏侯惊、夏侯渊、典韦、许褚、乐进除去前往镇 守青州的于禁、李典,镇守汝南的曹仁也是 尽数到场。 另外还有已经折返许昌的杨修也已经入席。 按理说曹昂也是随着张武东征西讨了一阵,功劳不小,却因为父子不同席的 礼教未曾入席。 以及新投之士数十,其中不乏当世名仕:刘晔、满宠、华歆、钟鹞、毛玢等 等。 这不看不知道,原来自己这边已经人才济济,座无虚席了吗? 张武摇摇头端坐于曹操左下首位。 他是曹营最倚重的将军,论统帅骑兵作战,天下无人能出其右,便是常年与 外族作战的吕布也得自愧不如,仅凭军中威 望,便能位列于此。何况他还是曹操未来的女婿。 右首荀或高居首位,也算是实至名归,只是那日被张武呵斥一番后,眼神再 瞧张武的时候,有些闪躲。 至于曹操口中专门宴请的刘备,则是位于旁支末系。丞相府又非朝堂,这里 排系单论亲疏远近,即便他新领的豫州牧, 也不过是个虚职。 此刻刘备眼神之中皆是没落之色,抬起面前酒盏就饮。 他颠沛流离近十年,最大不过一一县令,手下不过关、张二将。 时不时还得靠着同窗公孙瓒些施舍才能安身。 眼下再瞧曹操,谋士如雨,猛将如云。 不由的便生出挫败感- 番宾客尽欢后已至深夜,刘备子然一身走出丞相府时,行至小巷中却被一 蒙面黑衣之人叫住。 “前方可是刘备,刘豫州。 刘备见对方鬼鬼祟祟的不恼反喜,曹操势大,许昌城内如此偷摸行事行事的 必是保皇党,当即便凑了上去。 "足下何人?” 黑衣人作揖: "不必问我姓名,只一言相问,问罢我自会离开。” “请直言。” “有人问,刘备刘玄德,忠汉乎?忠曹乎?“黑衣人说完,下意识去按手中之 剑。 刘备很清楚,如若选错半分,恐怕即刻就要血溅五步。 危机,同样也是机会! 他虽无远智,却也不傻,既然心下确定对方身份,自然知晓这话是替谁问的 ,脸色一沉反问那人:“刘备汉皇后裔,片 刻不敢忘记祖宗,如何忠曹?” 黑衣人也不复言,只是丢下一块锦布后,几个纵身,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另一边,离席后荀或主动找上了张武,说是要-起走走醒醒酒。 张武不疑有他,便和荀或一道离开。 开始两人还有说有笑,临近荀或府邸,张武却突然拔高了声音。 “剑圣王越?文若莫非是在与我说笑,-个江湖剑客而已,如何能在许昌内 外充当刘协耳目?你便是这么坐镇许昌的? "咳!子谦还是对天子尊重些,这天下,还是汉室的天下。” "得,天子,天子好了吧。” 荀或重叹口气:“天子年幼不辩忠恶亲近江湖游侠。恰那王越一生所学皆为 游快之术,高来高去的,寻常甲士难以捕捉 其行踪,若无罪责,又不好向天子近臣动手。” “呵,区区一游侠耳,我挥手便可除之,只是笑你荀或荀文若。目光短浅不 及一小儿。“ "子谦何出此言,天子聪慧,只要能明辨是非 “得了。那日我说于你听的话难道还未曾唤醒你吗?你想说只要刘协自断臂 膀,全心全意配合我那岳父,十年八载后天 3.0下靖平,他便能当那贤明君主了,对吗?”张武发现,越是聪慧的人只要 钻了牛角尖,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嘴皮子都 快磨破了,硬是说不通。 荀或分毫不让:“有何不可!丞相扶大厦于将顷,挽狂澜于既倒,留下千古 美名供后人传颂,就当真不好吗?” “是吗?那你可曾想过,便是岳父自己不愿进九五位,他便退的下来吗?你 别看我,我肯定是第一个不允!我辈打下来 的江山,凭何让一孺子安座,他配吗?” “你! “别恼,我说的不过是事实罢了,还请文若自己想清楚。“ 第一百一十四章仗剑惊刘协(元旦快乐,爆更ing) 荀或摇头一-叹转身进了府门。 其实他早就认可了张武的说法,不然他为何要借着张武的手除了王越。 曹操和刘协之间,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只不过他还抱着一丝虚无缥缈的幻想,能成最好,不能成就算了。 张武一路向北,路过府门瞧都不瞧一眼,直挺挺的向着皇宫方向走去。 今日于宫门外轮值的守将是长水校尉种辑。 见张武走来,种辑立于宫墙上问道:“冠军侯何故深夜入宫?“ “打开宫门,我要见刘协。” 种辑本就是保皇派,闻言大怒道:“张武,莫非你想造反不成,直呼天子名 讳,当真不怕死?“ 张武见过种辑,自然也知道他是什么人,当即不跟他废话,直冲着楼上的甲 兵喊道:“我乃冠军侯张武,听我将令,诛杀此贼,打开宫门!” 话音才落,跟在种辑身后最近的甲士直接24抽出佩刀,没有丝毫犹豫,-刀 刺穿了种辑的小腹。 血,茫茫多的血,还有撕心裂肺的痛。 刺他那人,面无表情,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守在一旁的人,只 是狂热的瞧着楼下那人,根本不理他的生死。 种辑伸手想去捂住那道口子,却感觉力气越来越小,呼吸越来越难。 直到死前那一刻,他都难以相信,统帅多日的甲士,他同吃同住视为袍泽的 甲土,真会因为张武一句话拔刀刺他。 “你。“ 甲士冷哼一声,哪里理他,直接将他推下宫墙,摔成一滩肉泥后。 种辑至死都没想明白的问题其实很简单。 曹操既然敢放心大胆抽调给他士兵守卫皇宫,那么这些士兵无一例外,都是 最坚实的拥曹者。 咯吱w~ 厚重的城门打开,一众甲士下了宫墙,列队相迎。 张武倒是认出了那甲士,正是当初随着自己追击董卓大军的百骑中其中一人 走上前去亲热的拍着他的肩膀。 “二牛,原来是你啊,本将记得你不是骑兵吗,怎么跑来此地当一个守门士 兵? 二牛咧嘴一笑,撸起裤管露出一道狰狞的伤疤:“卑下受了伤,伤到了筋骨 再也上不了战马了,丞相怜悯,便谴我领了个守门官。” “得,我记得你儿子也出生了,上不了战场也好,以后你便是此地的城门校 尉了,明日天一亮,去我府上领十金,请今晚值夜的兄弟饮酒。 张武是抠门,但那也分对谁。 对于这些曾经随他出生入死的袍泽兄弟,他从来就不曾吝啬过。 张武的规矩二牛是清楚的,一个吐沫一个钉, 说出来就绝对不容质疑。 心下感动,当即抱拳:“多谢将军厚爱。” 周围甲士齐齐抱拳高呼:”多谢将军厚爱。” 夜已深。 天子寝宫宣室中。苍白的烛火还在来回的跳动。 一阵劲风闪过后,刘协安歇的软塌边蓦然出现一个黑衣男子。 男子身长七尺,腰挂长剑,黑布遮脸看不清原本面貌。 刘协发现来人后也不惊慌,翻身坐了起来轻声问道:“剑师,刘备此人,可 信吗?" “当是忠义之士, 陛下所托锦书,我已交付与他,便是他无胆赴约,想来也 不会通告曹贼。” 刘协长叹口气:“也不知此事是否可行,就怕到时惹恼了曹贼身边那条疯狗 到时候无法收场啊。” "陛下放心,此人交于我" 王越还未说完,二人便听见宫门外嘈杂,刘协赶紧说道:“剑师,快快躲于 屏风之后,恐是曹贼耳目。“ 王越不敢迟疑,躬身一窜便在屏风后藏好,顺手挥灭了烛台。 哐当! ~ 寝宫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躲在床上装睡的刘协心中恐惧,偷偷睁眼-瞧,借着月色他看得清清楚楚。 张武,竟然是张武! 冷汗,瞬间打湿了后背。 此刻张武提着剑缓缓走了进来。 行至宣誓中央的位置开口笑道:“刘协,还要装睡吗?” 刘协心中害怕,只作惊醒之状,惊呼道: "朕. .朕已安寝,冠军侯深夜造 访可是有事?” 张武按住青缸,坐于矮阶上:“看样子今晚的收货还真是不小啊,室中还有 何人,请现身一见吧。 顿了半晌,也不见有人出来。 刘协倒是回了些神,开口说道:“冠军侯此言何意,莫非有贼人闯入朕的宣 室? 张武不屑一笑,这小皇帝生性凉薄还真不是说说而已,他纵有诸般借口也不 该如此推搪- 句贼人便是给了张武杀人最好的借口。 天下若真的交于此人之手,不说百姓如何,至少跟在他身边的那些个功臣, 决计是难以善终的。 甩开些不相关的思绪后,张武重新望向450刘协: "其实我来时兵不知道你这 有人的,你这也不应该有人的,我来就是想问问你王越的去向,现在看来, 倒是无需多问了。 刘协眼皮一阵急跳,心中更是焦急,直接下了逐客令: "冠军侯若是无事, 便回去吧,朕累了。” 张武摇头,自顾自的说道:“我进门前,室内烛火放亮,到门打开,不过一- 息时间,室内烛火已灭。不妨让我猜猜,到底是陛下吹了烛火然后飞到软塌 上,还是有人灭了烛台,躲在了屏风之后。”- 眼望去,室内可以藏身的地方只有屏风,而烛台距离刘协睡觉的地方足足 有七八米远,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能蛋夜造访天子宫室不被甲士发现的,还能让刘协出言掩护的,有,且只有 一人,剑圣王越! "张武贼子!何必逼迫陛下,我便是在这,你又能奈我何?” 屏风后,王越仗剑而出,身法诡异如灵蛇出洞,三尺长剑泛着幽光直取张武。 铮! ~ 张武起身,拔剑便砍。 电光火石见,二剑一触即分。 只是一下碰撞,王越便发现自己的爱剑上多了一道半指宽的口子. 第一百一十五章不负青红之名(元旦快乐,爆更ing) 王越心头大跳,面色却不改。 此时他是真的不敢露怯,他怕但凡露出半点破绽,下一秒就会横死当场,站 在他前这位,是一头真正的,择人而噬的猛虎。 为何世上人人畏惧滚刀肉?那是因为这种人就没有什么不敢的。 直呼天子名讳如唤孩童何人敢做? 未经许可剑履入殿何人敢做? 百骑洛阳追董卓何人敢做? 夤夜仗剑闯天子寝宫,这种事就算是董卓也要忌讳一下,他偏偏敢做! 仗剑便要天子当面行凶,他偏偏敢做! 王越为设计暗杀张武,无时无刻不在研究这个蛮夫。 似乎从他出山以来,天下间就没有什么事能令他感到畏惧。 可偏偏一一桩桩,一件件全都被他做成了。 二破城门天下惊,诸侯无不避昭武。 除了曹操麾下,便是北方的袁绍,南方的袁术,何人听到他的名字会不怵? 便是自己,十八岁匹马入贺兰山只身取羌族首领首级而归,无人敢当其锋, 这些可以拿得出手的战绩放在这人面前,分文不值。 “剑圣王越?“青红剑缓缓抬起,剑锋泛着锋利的幽光:“你倒是能耐,夜闯天 子寝宫,欲行大逆刺君之事,今日,本候当真饶你不得!” “这这!王越是联的剑术老师,没想到竟会如此行事。“刘协怂了 他是真的怂了,现在他还记得长安是,张武当堂仗剑斩杨奉之事。 他想开口保下王越,可惜终究是怂了。 张武闻言大笑,顺便怜悯的瞧了王越-眼,跟着这般人君,真是要做好随时 随地被抛弃的准备啊。 “贼子!受死!“ 张武是不会使剑,从头到尾他都觉得剑这玩意娘唧唧的,不屑习之。 但是武至化境,则是一法通,万法皆同。 不会使剑便将它当作刀使不就好了? 反正青缸锋利无比,削铁如泥,张武当做大刀劈砍,也犯不着心疼。 单手持剑下,张武高挥右臂,-身蛮力没有半分保留,尽数砍出。 王越不敢硬挡,矮身一滑堪堪躲过那势如奔雷的一剑,回身就想提剑去刺张 武下腋。 谁曾想张武的杀招本不在此,剑势未落之前已经撒手,长剑被甩出去钉在地 上疯狂摇摆,他却抬脚正正踏中王越后背。 王越毫无防备之下被一脚踏实,后背脊柱完全断裂,碎裂的骨头反曲这从前 胸透出。 整个身体犹如炮弹般的砸到刘协床边。 用力之猛,撞得刘协那张巨大的龙床平移着撞到三米开外后的墙壁上才堪堪 停了下来。 王越号剑圣,却只想着招式灵活,过分追求身法诡异,想以招式精妙赢得一- 招半式,以暗藏杀机的诡秘之剑诛杀张武。 可他根本没有踏足过真正的战场,不晓得战将厮杀的残酷。 这种念头,即便在最呆的武将身上都不会出现。 战场上藏招是最套的,双方不知深浅之下,不等你的杀招现,说不定就先被 人斩于马下。 况且那些能被称为万人敌的,又有谁会去刻意追求招式多变,便是留下一两 手杀招就已经是托大,对自身武艺自信的表现了。 寻常时候。 只要能杀敌,自然是怎么简单怎么来,怎么顺手怎么来。 所谓的枪法、戟法、刀法,更多的是一一种风格,而非一种路数。 反倒是王越。 他却只注意到了张武的宝剑锋利。 却忘了张武纵横天下最根本的依靠是那身恐怖的力气。 王越硬挨一脚之下,已是进气少出气多,奄奄息,眼瞅是活不成了。 张武这才拔出扎在地上的青紅,夺步上前,剑锋-转之下斩下王越的头颅。 青缸第一次饮血,以剑圣王越祭之,也算是不负名剑之名了。 殷红的血飞溅,甩了刘协一身。 刘协想喊,想叫,想要放声嘶吼,可看着张武似笑非笑的脸,却一点声音都 发不出来。 张武则是不紧不慢的捡起王越的脑袋挂在腰上,回身冲着刘协拱手:“陛下 既然贼人已死,你便放心安歇吧。对了这么大了还尿床,是病,得治。 哈哈哈哈哈久”。” 说罢,张武大笑着转身离去,也不管那还淌着血的尸体。 王越,其实可以不用死的。 张武记得他最后好像成了曹丕的剑术老师,这种人确实有收编的可能性。 但是张武不敢赌,更不想去赌。 这么大的一个威胁留在许昌,或许杀不了他,或许也杀不了护卫森严的曹操 但是其他人呢? 他的家人朋友呢? 对待藏在暗中的毒蛇,张武永远不会去赌他回心转意,因为所需要的赌资, 他真的出不起。 宣室内,传来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周国宫女太监只等张武走远,这才敢出来 打扫房间。 另一边。 刘备回到住处,点燃火烛,紧闭门窗,确定隔墙无耳后,才小心翼翼的摊开 锦布。 眼下曹操和刘协之间还未发生龌龊,许昌城内并无刻意布置眼线,刘备也没 有过于紧张。 锦书上的内容倒是没有什么特别。 ‘联,于九月初六,邀豫州牧刘备并伏完、董承、王子服、吉平一众爱卿为冠 军侯张武贺喜。为汉丞相贺喜。 话是简简单单的话,拆开每一个字刘备都认得,可是连在一起他就看不懂了。 为人君者,臣子大婚哪有上门道贺的? 更何况就算他刘备都知道,九月初六,张武要迎娶的是大儒蔡邕的独女,( 李王赵)哪里和曹操扯上半分关系。 莫非是天子记差了? 再观之下,刘备发现锦书上笔触好似不同寻常墨迹,有些偏暗红,不细查之 下根本难以发现。 刘备从未见过这般神奇的墨迹,好奇之下拿到鼻下一闻,下一-秒便吓得甩出 了锦书。 血! 淡淡的血腥味! 天子以血书,联系到贺喜? 莫非 刘备当即吓出一身冷汗,天子竟是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曹操下手吗抖? 不,不,堂堂天子欲使臣下致死,何须亲自动手,他只是恰好在场,恰好有 乱成刺杀丞相,说不定他还会为丞相遇刺哭一鼻子。 不,或许他根本就不会露面,只是乱臣贼子趁乱杀了丞相。 这件事无论最终结果如何,到头来天子都会无事,要死的,只是他们这些乱 臣贼子. 第一百一十六章迎娶蔡琰(元旦快乐,爆更ing) 九月初六。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原本还算平静的许昌城内挨家挨户挂起了红绸缎,家里条件差-些的,也纷 分挂起红布。 一大早,街道上就敲锣打鼓的,热闹极了。 时不时还有孩童窜出人群,嬉戏打闹。 换防不当值的甲兵立在各个主街两侧,手持仪仗所用长戟,右臂统一系着红 5,威风而不失喜庆。 "子谦!张武!张蛮子!到处都在找你,你怎么一个人躲在此处饮酒。”郭嘉 急吼吼的冲进醉风楼就要拉着张武出去。 可他细胳膊细腿的,哪里拽得动,美酒萦绕鼻头的味道又实在勾人酒虫,郭 也不拽了,直接坐在酒桌上与张武对饮起来:“我 说你这滚刀肉不会害怕娶亲吧!“ 张武没好气的冷哼一声:“老子天不怕地不怕,怎么可能害怕娶亲?” “那就是厌了你那马上就要过门的俏娘子?“郭嘉还准备打趣两句,却瞧见张 武满目的红血丝,当即吓了一跳: "我说!你不会是一-宿没睡吧?” “废话少说,我问你,四处都准备好了?” “就差仪仗队了,丞相嫌你家中仆从瘦弱,便令李催830去调了五百飞熊劲卒 这阵怕是也快到了。" 张武抓抓头发,再抓起酒盏一饮而尽:“郭盘材。我听说岳父给你说了门亲 怎么样,啥感觉?" 点到伤心处,郭嘉又是一阵悲愤痛饮,好半晌才缓缓开口:“别提了,程仲 急家的小女儿,年纪与我相仿,听说从小酷爱刀枪棍棒,寻常男子根本不能 丘身,你好歹也娶个大家闺秀,可就知足吧。” 这还真不是什么好亲事,那程昱平素里可是凶巴巴的,当他女婿估计郭嘉是 有得受了,再加一个能打的悍妇,估计这小子以后就要告别浪子之称了。 张武听得心头大乐,嘿嘿一笑心情轻松了不少:“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欣 多了,你慢慢喝,我要迎亲去了。“眼看时间快到,张武从怀里抓出一把大 戈丢到桌上,夺门而出。 “喂!你等等我!” 张武不理郭嘉,加快了步伐,心中思绪万千一涌而上。 过完今年,就是他来这个世界将近五年了。 从最初的吃不饱,穿不暖,与山间猛兽为伍。 再到将军,冠军侯,就好像做梦一样。 有的时候张武都害怕,一觉睡醒,梦便醒了。 两世为人,张武第一次感觉到:家,离他是如此之近。 只是因为他期待了太久,所以事到临头有些畏畏缩缩。 细细想去,又不知道到底在怕啥。 回来的路上,正好见李催带着五百个人高马大的汉子,穿红戴绿倒显得滑稽。 "将军?可是迎亲的队伍错过了时辰?” “不曾。 李催更疑惑了:“那您为何亲自来寻,便是差个人通报一声,末将立马加快 行军速度。” “呸!本将军今日大喜,你却妄谈刀兵之事,一会罚酒三杯。” 李催笑吟吟的抱拳:“得令。“ 那边张武回到府上,换好一身大红,领着抢亲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出发。 张武坐在马上,反倒觉得结婚也没啥麻烦的,只是他却忘了,有很多事,都 是在他出征后由他兄嫂和曹节的母亲刘夫人代为打理的。 还好乱世一切从简,如果要严格的按照流程走,他的婚期只有延后的份。 那边,铜镜前的蔡琰在七大姑八大姨乱糟糟的协助下,总算是穿戴整齐。 只见其。锦茜红妆蟒暗花缂金丝双层广绫大袖衫,边缘尽绣鸳鸯石榴图案, 胸前以一颗赤金嵌红宝石领扣扣住,外罩一件品红双 孔雀绣云金缨络霞帔,那开屏孔雀有婉转温顺之态,好似要活过来一般。 桃红缎彩绣成双花鸟纹腰封垂下云鹤销金描银十二幅留仙裙,裙上绣出百子 百福花样,尾(cead)裙长摆曳地三尺许,边缘滚寸长的金丝 缀,镶五色米珠。 发鬓正中戴着联纹珠荷花鸳鸯满池娇分心,两侧各-株盛放的并蒂荷花,垂 下绞成两股的珍珠珊瑚流苏和碧玉坠角,中心-对赤 金鸳鸯左右合抱,明珠翠玉作底,更觉光彩耀目。 “小姐,小姐,姑爷迎亲的队伍到门外了,我去瞧了,可壮观呢。“夏竹也是 穿红戴绿,她是蔡琰的贴身婢女,随主出嫁,便自 动成了张武的通房Y鬟。 小丫头就没那么好的命了,不过比起蔡琰的姿仪大方,却是多了几分活泼劲。 “小姐,大喜的日子你怎般哭了?多不吉利啊。 "无事,只是念及从今日起,父亲就得独处家中,难免伤心。" “小姐,那将军府离这不过两条街,你想回来随时都可以啊。” 夏竹无心一语,顿时惊得七大姑八大姨手忙脚乱。 “小祖宗喂,大喜的日子,你哭甚。” “就是就是,嫁给冠军侯那可是天大的喜事,快别哭了,一会花了妆,可怎 么上花轿啊。” "快,胭脂擦了重铺。 手忙脚乱又是好一番收拾。 蔡府门外更是热闹非凡。 也不知道曹操是为了瞧张武的乐子,还是故意刁难,直接把左右两座铁塔调 来为娘家人守门。 许褚、典韦两人抱着傍子,凶神恶煞立于门前。 下边都不知道打点了多少银子了,两人就是不撒开。 "逐虎哥,行行好,允我进去,改日弟弟请你喝酒,醉风楼,随便喝!” 典韦斜眼瞧他一眼:“小子,不是哥哥难为你,只是主公有令:张武于剧县 饱读诗书,他要作诗十首,作赋三篇,才许放他进去 #! 张武暗骂一句,果然那便宜岳父没按什么好心,当初他在剧县读的可特么全 是兵书曹操又岂能不知,作个锤子的诗,写个毛的赋 啊。 就算抄袭,他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应景的敲门诗。 张武一拍脑门,暗骂自己傻逼,他怎么把自己的行军主簿给忘了,杨修那可 是才华横溢的主,未来能跟曹植谈诗论赋的主,作些小诗还不手到擒来。 回头便问李催:“杨德祖人呢?” “应该在将军府那边入席了吧。” "去,将他给我绑来!“ 许褚则是冷哼一声:“主公有令言:你问问那张武,他不是爱读书吗?叫他 自己作,旁人作的尽不作数。 行! 张武算是看明白了,曹老板这是记仇了啊,在这等着他呢。 当即将一双铁拳捏的咯噔作响: "你二人当真不让!” 二人齐回:“当真不让! ". 第一百一十七章赶着送死(元旦快乐,爆更ing) 福伯原本还站在娘家的位置要瞧张武笑话,这眼见都快打起来了,当即便坐 不住了。 “二位将军,二位将军!今日是我家小姐大喜的日子,不然就收他些金银放 他进去吧。 典韦、许褚不言。 张武上前,一把拽开福伯:“用不着担心,我本沙场悍将,抢个亲硬打~进去 也算应景。” 说罢。 虎吼一声先取许褚。 这二人论力气,半斤八两,都是能拽牛倒走的货色,但论灵巧难缠,典韦那 边粗中有细活,许褚这边稍差。 柿子当然是先捡软的捏。 许褚当仁不让,张开双臂就要横抱张武,两条铁臂砸下去却被张武双手钳 住。 不等典韦后边抱张武的腰。 张武却率先将许褚整个人抓了起来,举过头顶横转一一圈,顺便逼退了典韦。 “许仲康,我问你,你可服气?” 许褚被举在空中倒也不慌,打死他都不相信,大喜的日子,张武敢下重手。 “不服!” 张武作势将许褚往后边抢亲的队伍中一丢,重重砸在地上:“给我绑了!” 双方都没武器,那边却有五百飞熊悍卒,许褚不下死手的情况下被里三圈外 三圈的人齐齐抱住,李催也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绳子作势就绑。 气得许褚吱哇乱叫。 "张蛮子!你当真要绑我! ! 这边张武都跟典韦撞在一起了,哪有功夫理他。 四堂相对之下,力大如典韦者,竟被推的连连后退。 眼见就要退到大门处,典韦突然-声爆喝,抬脚猛跺地面,令整只左脚陷入 青石板中。 张武怕伤到他的腿,灵机- -闪先,突然叫道:“嫂子,你怎么抱着满儿出来 了?” 别看典韦五大三粗样貌凶恶,却是个疼老婆孩子的主,听张武这么一说,连 忙伸头去瞧。 张武则是借着这股劲头,-记猛龙摆尾就将典韦扫到一旁。 面前再无阻挠,大门就在面前,张武怕典韦再上前纠缠,抬脚就要暴力拆门。 此时,大门咯吱一声从内打开,夏竹迎着铺着盖头的蔡琰缓缓出来,后边跟 着一众娘家亲戚。 被蔡邕一瞪后,张武哪敢造次,连忙手脚。 一个纵身窜到蔡琰面前后,不顾周围惊呼,直接将新娘子横抱起来。 "天寿啦,冠军侯!快快放下新娘子。” “哪有你这般迎亲的! 那边典韦缓过神,见张武已经抱到新娘子,也就讪讪停手,退到一旁。 "昭姬,我来接你了。" 红盖头下蔡琰的小脸早就红透,轻声嗔道:“登徒子。” 张武先是一愣,然后时间好像飞到了虎牢关外,他错将婚队当吕布,将错就 错劫了蔡琰。 那个时候她也是这般骂自己的。 只是时过境迁,同样的登徒子,却变成了完全不同的两个意思。 这下张武哪里还肯撒手,轻道:“夫人,我带你回家。“说着吹响口哨,身后 的赤骥应声奔了过来。 今日的赤骥的毛发大红, 本身就喜庆,张武横抱蔡琰直接上马,一阵急奔便 消失在众人视野中。 留下原地一众惊呆了的娘家亲戚,以及不明所以的迎亲队伍。 这明明新娘都迎出来了,为何如此这般? 总而言之,一路磕磕碰碰,总算是走完了繁琐的礼节,将新娘子送入洞房之 后。张武心中高兴,同一众宾客开怀畅饮。 "子谦,来来来,痛饮之。” “冠军侯能娶到蔡治书之女,当真好福气啊。” "张蛮子,我真羡慕你,哎~喝酒吧。” 酒过三巡,宾客逐渐散去。 这时,门外的却响起了唱礼官的通名: "越骑校尉王子服,太医吉平贺冠军 侯新婚,上金十斤,白玉一枚。” 张武本能的觉得不对,他与此二人素无交情,况且宾客名单中也未曾邀请他 们,他们为何而来? 这两人可是汉室死忠,原定时空中衣带诏上署名的其中之二,平日里躲自己 都不及,今日反倒主动凑了上来。 贺喜一说,更是无稽之谈。 正常情况下,自己连朝会都不曾去,就算真要攀关系,也是去寻曹操。 张武看看已经喝酒上头已经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曹老板 鲜.花 不应该啊,自己大喜的日子,他们也不可能专门跑到自己这里巴结客人才对。 看样子,王越虽死,可是他的死,可能还带了些自己不知道的秘密走。 “恭喜,恭喜冠军侯。” “客气,请随便入席吧。” 太医吉平笑而摇头:“不必,我二人只是途径此地,见府中有喜,便来道贺- 一番,这便走了。我见诸位饮酒过度,今日又是冠军侯大喜,为尽兴,我便 再送上两瓶专门调配的解救药丸吧。 当即张武心中明了。 太医吉平素来不在朝中行走,独自上门的话破绽太明显,王子服所起到的不 过是陪衬作用,-个军籍将官,骠骑将军新婚上门贺喜,也算是合理。 况且他们选的时间也不错,酒席将散不散,周围乱糟糟的,众人又皆饮酒, 神智发昏的情况下确实更容易成功。 创意真的是好创意,不过就是有点过时了。 存世的古今兵书,张武差不多都能倒背如流了,现在还耍些小聪明便想着蒙 混过关,只能说这二人还不够格。 张武接过药瓶后,放在掌控把玩一会,挑挑眉毛问道:“太医途径此地要往 何处,不会是赶着去投胎吧?“ "冠军侯这是何意? . 吉平表情不变,只是眼底一瞬的慌乱并没有逃过张武的眼。 而且被人说是去死的时候不应该如此淡定,太刻意了,就像是事先想好的—— 般。 这二人的罪名就基本上已经可以坐实了,只能一会找来华佗,分析一下药理 便可给二人定罪。 张武叹气,看来那天还是没有把刘协彻底吓住啊:“今日我娶亲,府上不宜 见血,你二人先回去吧,明日朝会上,我自去找你二人分说一番。” 其实还真不怪刘协,刘协自那天后便惊吓过度,好几日没有临朝了。 太医吉平去瞧过了,可刘协因为心中阴影已经有些呆傻,并没有特意交代什 么。 天子这般模样,反倒是更加坚定了吉平坚持暗害曹操、张武的决心。 第一百一十八章心的蜕变(元旦快乐,爆更ing) 二人来时,就做好了必死的准备,现在事情败露,回家等死也不过是晚死一 日。 当即破口大骂:“曹操!阉宦之后,名为汉相,实为汉贼!张武,甘为鹰犬 !你二人必不得好.唔 唔~心" 吉平还想再骂,却已经被李催带来的甲兵用破布堵住了嘴,然后被麻绳团团 捆住。 只是二人眼神中的怨毒之色几乎依旧流露出来,死死的瞪着张武。 孰不知恰好是这眼神,挑起了张武心中疯狂的杀意。 以前,他还紧守着祸不及妻儿的底线,一人犯罪诛一人。 只杀首恶,旁者不计。 眼下深陷党争旋涡之中,才让他暗自警醒。 政治,有时"零五零”候比战场更危险,保皇派虽然势弱,但这些被忠君思想 洗了脑的小人物,行事更无顾忌,手段更是狠辣。 张武手掌用力,将两只药瓶捏的粉碎,掉落出来的醒酒药丸足有上百粒之多。 而他大婚,到场的近乎全是曹操麾下肱骨,这些人如若尽数死绝,三州之地 顷刻之间就会乱作一团。 最可笑的是即便这些人死绝,他刘协就能执掌乾坤吗? 豫州一代还有曹仁、华雄、荀攸。 青州还有于禁、李典。 他们就不会想着为曹操复仇? 他们昔日同僚、袍泽尽数死完,难道就不会做出些什么疯狂的事吗? 三州之地乱了, 不过是让袁绍袁术之流跳出来白捡便宜罢了。 “子谦,生了何事?“荀或一瞧这边乱起,也顾不上和一众同僚坐而论道了, 甩脱了正在撒酒疯的郭嘉就找了过来。 “文若兄,瞧瞧这地上数百粒的醒酒药丸,看样子小皇帝并不觉得你是他的 汉臣啊。 荀或何等人精,-瞧药丸,再瞧二人,心中便已经明了,要时脸色苍白毫无 血色。 天子这是要置他一千人等于死地啊! 贪权也就罢了。 历朝以来,哪有明君不揽权的? 可是这般目光短浅,心思毒辣之人,真的能称为明君吗? “荀文若,莫要寻那张蛮子,过来饮酒!”郭嘉遥遥呼了一声。 荀或也不迟疑,转头瞧了瞧二人,再冲张武摇摇头,便笑着回座饮酒去了。 他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那日自己早先一步作出了选择,在张武面前揭了王 越的底。不然事情只会更加棘手。 荀或的态度已经很清楚了,摇头是告诉张武不要心慈手软,是祸患就不要留 手,斩早除根即可,他是怕张武犯傻。 张武从出道以来就掌杀戮重器,统军之人很少就有心慈手软的,只有极少明 眼人可以看穿他心底紧守的那一份底线。 祸不及妻儿。 恰好荀或就是那为数不多的聪明人之一,放下了心中对汉室那份执念之后, 他看得只会比以前更清楚。 “将军?“没有张武的命令,李催只好出言询问。 “罢了,送二人归府吧,明日朝会,将此二人押上天子殿,府中一千人等" 张武抬盏而饮,一字一顿的继续说道: "尽诛之。” 杀人全家这种事李催就做得太多了,他可没有任何为难,当即领命,押着二 人而去。 “岳父大人,你要是再趴那装死我可就要给你喂醒酒药了。"张武此时所喊之 人当然不是蔡邕,而是趴在桌案上呼呼大睡的曹操。 到了曹操这般地位之人,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彻底喝醉的。 临高位者,不说时时刻刻保持绝对的清醒,至少要在特殊情况下可以下达完 整的命令。 自己这边又是引兵入府,那边又是高声喝骂的,他没醒才见鬼了。 果然一听醒酒药,曹操这才装模作样的悠悠转醒: *生了何事?什么醒酒药 丸? 装! 继续装! 张武干脆拿出一颗黑色的药丸递给曹操:“来来来岳父大人,这是刚送来的 解酒药,要不你来尝一 曹操面皮抽动,尬笑两声: "子谦莫要开玩笑了,我酒已醒等等!! !你 小子疯啦!不能吞,快吐出来! !来人,快来人,去请大夫!” 玛德! 曹操感觉自己脑子都不够用了,这小子疯了不成,知道是毒药还往嘴里丢! “嘿,您不是不知道生了何事吗?不过我吞下去的可不是什么醒酒药,而是 强身健体丸,味道不错。 曹操当时就气炸了,破口骂道:“张武!你这不当人子的浑蛋玩意!本相懒 得搭理你。” "分明是你装睡在前。早先还叫许褚典韦难为我!” 曹操这才敛气坐好,他装睡的目的自然是和荀彧一般无二。 张武表面刚强,实则还保有一颗赤子之心,此心虽好,在乱世却足以害死他。 "下令杀人全家的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好。“张武有些失落,想想那些因为他一句话死去的老弱妇孺,就感 觉自己跟个刽子手似的。 曹操起身,拍拍他的肩膀:“小子,这才是乱世,非友即敌的乱世,血淋淋 的乱世,永远不要把仁慈留给自己的敌人,那样只会害死你。行了,我会叫 曹0.6昂替你送客,今天是你喜事,高兴点,便去寻你的昭姬去吧。” 曹老板一句话点到正处,张武心头的愧疚感瞬间烟消云散。 别人家的老弱妇孺是无辜的,莫非自己的娇妻美妾就不无幸了? 想当初长安董卓身死,最先要了他家眷性命的可不是张武,更不是曹操。而 是那些道貌岸然满口仁义道德的汉室忠臣。 如果明天身死的是自己,他们会放过昭姬? 为了这来之不易的家,就算是违背了初心又能如何! “嘿嘿,那就请岳父自便吧,等我迎娶节儿的时候再给你磕头。” 曹操摇头笑骂:“"快滚, 本相稀罕你磕头不成?”, 第一百一十九章陶谦兵败再求援 新婚燕尔,张武新得娇妻,所有烦心事都先抛诸脑后。 蔡琰盖着红布盖头端坐在床边,听见有人推门,心里如同小鹿乱撞。 轻声开口询问: "子谦?” 张武轻轻走到床边坐好,捉住蔡琰冰凉的小手: "还子谦呢!唤夫君!” “夫君。” "这般还差不多。” 张武挑开蔡琰的盖头,四目相对之间,蔡琰的脸腾的红了:“先歇灯。“ 张武那肯费事,他这正卧的院外,五百飞熊守得严严实实,不要说有人闹洞 房了,就算是只耗子,没有张武的命令也进不来。 当即一式饿虎扑食之后 (省略一-万字不可描述情节) 翌日一早。 蔡琰早早起身,面容尽显疲惫之色,帮着张武穿戴整齐后又沉沉睡了去。 府上并无公婆,她并不需要一早去敬茶。 张武自当是人逄喜事精神24爽,挎了剑就要上朝去清算昨日的账。 还没等他走两步,就见许褚从身后追来。 “将军,丞相唤你去议事堂。” 张武皱眉,这许褚平日里跟着郭嘉蛮子长,蛮夫短的乱叫,今日却难得的尊 敬了一会。 "岳父不曾参加朝会?” “不曾。” 议事堂内,-干文武尽数到齐。 只等张武穿着常服进来,曹操才给了荀或一个开始的眼神。 “徐州陶谦兵败,大军尽数撤回下邳据守。寿春袁术称帝,自立国号大仲。” 荀彧示意张武落座,继续说道:“眼下我手中有两封书信,一封来自仲氏皇 帝袁术,信中言明封主公为仲国丞相,河北袁绍为大将军,拱卫仲国。另一 封则是徐州陶谦的请罪函,信中言明牧守汉地不利之罪,举曹仁为新任徐州 牧,自请归许昌养老。 “好了诸位,议一议吧。” 话音才落,不等一众谋士进言,郭嘉便急吼吼的跳了出来,连连高呼:“恭 喜主公,贺喜主公。” 众人皆疑,为之侧目。 在曹操帐下混的久了,就连郭嘉也变得油滑了不少,如不先声夺人,- - 会等 那些嗓门比年纪更大的老家伙们争执起来,哪里还有他说话的份。 曹操也是好奇,出言询问道: "敢问奉孝,喜从何来?” 郭嘉作揖:“主公从袁术,则为两国丞相,位极人臣。主公助陶谦则白得一 州之地,怎能不喜。 "一派胡言主公是大汉的丞相,若是投了袁术,则同乱贼为党,天下诸侯 群起攻讨之,何来的两国丞相!主公助徐州,则许昌空虚,袁绍必然发难, 则腹背受敌,况且我军今年魔战三月,已现颓相,如何再起刀兵,又何来白 捡一州之地之说!竖子再莫胡言,速速退下。” 郭嘉也不恼,冲着出言呵斥的未来老丈人拱手作揖:“敢问仲德公以为如何 “可下天子诏书,命荆州刘表出兵讨逆暂缓战局,待到来年我军兵强马壮之 时,再战徐州为时不晚。” 郭嘉哂笑:“刘表乃是天子族叔,恐怕天子诏书调他不动。不若下天子诏令 封那孙策为吴侯,令其出兵讨贼?“ 徐州乱起之时,孙策便打点了兵马借道淮阴,过广陵,此刻早已回了吴郡老 家接手了孙坚生前势力,假以时日必成一番气候。 眼下江东各地军阀混乱,只要他冠以吴侯之名,便可举大义尽收江东各地。 而吴郡和寿春仅一-江之隔,江东之卒善水战,只需兵几千,将一员,将大船 开到江边溜达一圈,袁术不知虚实之下必定回军,下邳之国自解,再脱半年 等曹军休养生息完全不成问题。 可以说孙策毫不费力便得一顶吴侯的帽子,何乐而不为。 别看先前张武挑了他叔辈老将两员,结了解不开的仇恨,乱之中只有利益才 是永恒的。 就算他孙策本人记仇,不稀罕吴侯之名,他帐下的明眼人也不会由着他拒绝。 只要曹操这边缓过神,东进徐州,占天下粮仓于掌中,进可虎踞关中以窥北 地,退可雄踞一方称霸中原。 这就是双赢。 刘表就不一样了,他奉命出兵的代价太大,便是渡江出兵也只摸到安丰郡的 边角位置。 袁术完全可以谴一将,兵几千扼守要道以拒之。 况且刘表大概率不会出兵。 程昱思虑一番道:“可。, 张武也是暗暗松了口气,他昨日才大婚,要是战事起,又哪里舍得新婚佳偶 率军出征。 况且许昌内还有隐患尚未彻底根除,他还真不放心将蔡琰独自留在家里。 得加快速度了,最迟明年开春,飞熊必动。 身为统帅他不可能让部下在外冲杀自己留在许昌享福。 所以许昌内的诸多宵小,也是时候清理干净了。 "子谦何故皱眉?“ "无他,欲杀人耳。” 450 下邳城头,将军曹豹调度部下守城。 关二则是抱着大刀靠在城头门柱上闭目养神。 徐州大战至今,他已经率部鏖战两个月了,奈何袁术兵多,只得节节败退。 长此以往不要说打退袁术请陶谦帮他寻找刘备了,自己能不能活命都成问题。 他早已生了去意,可他又不敢赌,当初那张武言辞凿凿,不由得他不信。 眼下袁术称帝,一旦陶谦溃败,他就更没办法寻找兄弟了。 “再撑两个月,两个月后入了冬,双方暂时罢战之时,立刻寻了兄长火速离 开这是非之地。 这么想着,关羽紧握大刀高声喝道:“打开城门,待我下城破敌!” 吼! ~吼! ~吼! ~ 见关羽又要下城,下邳城上士卒爆发出了惊天的战意,放声嘶吼。 围城以来,关羽昼夜不离城防,每出必斩将,眼下已经连斩袁术大将十四员 早就被普通士卒当作了战神。 消息传回州牧府,陶谦直叹虎将,同时对曹操意见甚大。 他二般求援,曹操那边就是按兵不动,哪有半点大汉丞相的气度,不是汉贼 又作何解? 第一百二十章出使(元旦快乐,爆更ing) “好了,既然已有定计,那就抓紧去参加朝会吧。这几日天子有恙” 曹操话还没说完就见张武气势汹汹的往外走,连忙出言喝住:“你小子干甚 去? 张武一愣,回头道: "回府取兵刃,青缸太短,使起来不方便。‘ 曹操使劲拍了拍桌子:“你要么就滚回家读书陪昭姬,要么就老实一点,取 兵刃?你想做什么!” "许昌之内蝇营狗苟之辈太多,当诛之!” “胡闹!朝堂之上,国家法度高于一切,无凭无据到处杀人,你与黄巾乱匪 何异?” 曹操痛苦的扶额,感觉自己好像有点矫枉过正了。 这莽夫昨天还算正常,今天杀性未免太大了吧。 前一阵仗剑天子寝宫提刀杀人的影响还未完全过去,是,当时确实以王越暗 刺刘协,张武进攻杀贼为由搪塞过去了,可别人又不傻,懂行的谁不晓得王 越就是天子剑师。 现在再闹出些么蛾子出来,许昌还不得炸开锅。 “那我便直诛首恶,迎岳父登基,谁敢反对,尽杀之。” 嘶!心 满座将军谋士齐齐倒吸凉气。 主意是真的好,不仅能快速区分藏在暗处的汉室死忠,还能迎曹操登基,简 直就是一举两得。 问题是谁敢这么玩? 董卓一直想做不敢做之事,难不成要让他张子谦给做了? 只有程昱坐在下面听着张武的话后两眼冒光。在他想来,只要手腕够硬,没 有什么事是绝对做不得的。 曹操是天下最强的诸侯,是大汉的丞相,有能力讨伐他的人基本没有。 大不了刘协一死,各地诸侯纷纷称帝,真刀真枪拼出个大哥二哥。 "咳!站住,不许胡说。"曹操一指角落里的贾诩: "文和,本相给你半月时间 将死硬派名单查出,记住,要一应证物俱全 」。 “丞相,老朽年事”费诩本欲拒绝,被张武-眼把后边的话给瞪了回去,只 得硬着头皮回道: "老朽领命。 “你,“曹操再指张武,想了半晌:“你便护着文若去荆州一趙,替本相送封信 张武心中生疑,刚才不是都拍板了吗,请孙策出兵,这怎么又扯到荆州去了。 况且传封书信而已,江东那边要下圣旨才不过派了个小校,怎么荆州这边反 倒需要自己亲往。 不会是随便寻个由头把自己打发出许昌吧? 别说,还真是! 曹操还真是害怕这小子胡来。 就算要篡汉,也得等到天下平复之后,天子’感念'自己功劳主动禅位,以臣 弑君那成什么样了! 有些底线是踩不得,若是踩了,等下一次朝代更迭之时,后人有样学样,恐 怕他曹家无一血脉得以传承下去。 当即满口胡诌道:“无论成与不成,总得试他刘表一试,他若拒绝出兵,也 算是为我今后出兵荆州留个借口。你若舍不得你那新婚妻子便一道带上,反 正此事由不得你拒绝。” 曹老板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要说这张武,忠义、勇武、能统军、有急智他全认,可就是这副臭脾气,只 要一个小火星星一点就炸。 说白了就是养气功夫太差,归根结底的原因就是年轻气盛、锋芒毕露。较之 汉初霍去病有过之而无不及。 曹操深知这种人不能打压,更没有必要打压。真要是为了好驾驭就折了他的 锋芒,那才是得不偿失。 君不见汉武如何袒护霍嫖姚? 曹操不敢自比汉武之雄才大略,但是那份对于后生的舔犊之情,却自认不比 刘彻差。 既然不能打压,只好让他滚蛋了。 自己这边以雷霆之势打压汉室隐藏势力,等张武再回许昌想要逞凶,黄花菜 都凉了。 张武: 我有那般急色?去趟荆州而已,来回算上出使也不过个把个月 的时间,不过您可得看好我那将军府。” 曹操没好气的瞪了张武一眼:“ 本相让典韦替你守门总可以了吧!你点上五 百飞熊即刻启程。” 然后冲着荀或说道: "文若,你便辛苦一趟吧。” 荀或笑笑拱手:“必不负丞相所托。 荀或心中还留着一丝对汉室的念想,这一点曹操知晓,可是接下来贾诩要做 的事对荀或来说可就不那么美丽了。 正好一趟荆州之行,将这二人一道打发了也算是一箭双雕了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张武只得抱拳领命。 心里盘算着: 荆州名士不老少,要么绑回来几个给自己当主簿? 像什么卧龙凤雏尚且年幼,先绑回来等他个三五年再说。 什么橘生淮南则为橘的屁话张武才懶得理会,就算真的长歪了能怎么样。 不能为己所用,至少也不能为敌所用。 张武依依不舍的告别了新婚妻子后。 便和荀或一-道离京。 出了许昌,外面的空气轻松了不少,最起码没了那些暗地里的勾心斗角。 张武觉得要是再在那里呆下去,自己一个统兵的将军就快变成后世宫廷剧中 勾心斗角的女主角了。 出去散散心也好。 百人的方队- -路行来,走走停停七天,终于跨过新野边界,进入荆州的地界。 此时,天色已经接近傍晚,天空飘下细雨,虽依旧能继续赶路,却没必要。 又非行军打仗,入城还有好一段距离,真要是淋着雨进了城,反倒被那刘表 小瞧了。 正(吗诺的)好寻见处驿站,张武便领着军队暂停歇脚。 安顿好大队之后,张武独坐于门口观雨,要说这荆州的雨还真不同于许昌, 下起来绵绵延延不痛快。 “~子谦,再瞧什么呢,这么出神?” 张武随手一指:“我瞧荆州的雨好不晓时分,平白浇湿了讨生活不易的汉子 荀或向着张武指的方向看去军。 便能瞧见一九尺中年男子,向着往来行人不停的抱拳躬身,询问着什么,被 雨水浇透衣衫也全然不顾。 那男子倒是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衣着普通,面貌普通。 属于丢到人群中一限都认不出来的。 荀彧笑笑:“子谦这次怕是打了眼,男子不是出来讨生活的,你瞧他制式简 靴,乃是荆州一地营校一级将官的统一-配置。该是有什么心急的事吧。”. 第一百二十一章南阳黄忠 ”可以啊文若,没看出来,有点眼力。” 荀或尴尬的扯扯嘴角,然后摇了摇头,最后笑了笑。 张武挑眉:“几个意思?” “子谦夸人的方式,还真是直白,荀或受之有愧。 两人正说话的功夫,天色慢慢暗了下来,驿站内亮起了昏暗的烛火。 外边依旧阴雨连连,那汉子仍旧在官道旁等待,即便路上一个行人都不复存 在。 荀或再陪着张武说会话,便因舟车劳顿有些困了,先行告辞回屋歇息。 门槛上,只是张武一人。 他就这么瞧着,那汉子就这么站着。 也不晓得在等什么? 还是唤过来问问吧。 “喂,那汉子,过来!“ 男人转头看了张武一眼,缓缓走了过来,目光始终“六八三”停在官道上。 “我说你这人好生奇怪,别望了,就这个时辰,配上这般阴雨天,道上连个 鬼都没有。” 男人这才重重叹了口气,终于收回了目光,挪了挪身子,并着张武坐在门槛 上。 "夜已经深了,不进去歌息一下吗?" 男人摇头:“某身上无钱。” “你不是吧,混这么惨?刘景升麾下校尉竟然连最普通的驿站都住不起,说 出去不要笑掉人大牙了。“张武解下腰间酒壶,递到男人面前:“喏,喝吧,暖 暖身子。 男人也不客气,揭开酒壶痛饮一大口:“痛快!痛快! !“说着,又猛灌一口。 张武等他喝完,继续问道:“说说吧,你到底在等谁?” 男人没有回答张武的问题,反问道:“将军何许人,来荆州作甚?” “分明是我先问你,到头来怎么成你问我了。”张武笑笑,心中对着执着的男 人感官不错,便多言了两句:“我乃陈留张武,来此不过是替人送信罢了。” 男人听到张武两字时,眼中进发出炙热的精光,不过一瞬间后,便摇着头恢 复了那副颓相,抬手冲着张武抱拳:“不知是冠军侯当面,南阳黄忠黄汉升, 失敬了。来日定报冠军侯赠酒之恩。 黄忠! 还真是没想到,这中年汉子竟然是黄忠? 在张武的印象中,南阳黄汉升从来都是一副垂垂老朽的模样,此前竟从未往 他身上去想。 真是乱贴标签害死人,差点就错过一员无双猛将。 张武来了兴趣,心底暗呼一声系统。 姓名:黄忠 武力: 100 统帅: 82 智谋: 76 政治: 54 技: 1.强弓:使用弓箭时武力临时 5。 2.勇毅:阵前斗将时每20回合武力 2,最高 10。 张武眼前一亮,第三个,他终于瞧见第三个基础武力过百之人。 便是勇毅爆发周期稍长,凭借一手强弓,南阳黄汉升,终不负汉末第一强弓 之称。 难怪一个垂垂老朽的老兵可以和正值壮年的关二打的有来有回。 亏他之前还以为黄忠只是实力保持的好。 原来不论是谁,都难以逃离岁月的侵蚀,便是再不服老又能如何。 是人,终究会老去。 自古美人叹迟暮,不许英雄见白头。 如果黄忠再年轻十岁,就不会引发关二那句狂傲之言了吧一一大丈夫终不与 老兵同列。 悠悠荆州,最养人,同样因为鲜有战事,也最熬人。 可怜黄忠无双武艺,已到中年却还未能建功立业,只能屈居刘表磨下任一小 若是放在自己手下为将,恐怕不肖一年,就能封侯拜将。 “我见汉升初闻我名时,眼中精光进发,为何不敢邀战?” 武夫逞勇斗狠再寻常不过,他还就真不相信这黄忠都未曾与他交手,便心生 畏惧不敢一战。 黄忠长叹:“只因思念家中孩儿病重,命垂-线间,不敢在外贪战。前日听 闻神医张机在此一代采药,我便昼夜于此地等待,足足三日唉! ~" 张武一听顿时心头大乐,机会啊,这简直就是送.上门的无双! "来吧,谈谈条件,只要你儿子现在还没死,我可以救他。” "冠军侯也通岐黄之术?“ 黄忠猛然伸手捉住张武胳膊,眼中三分质疑,七分期待。 张武手臂一-抖挣脱黄忠:“汉升怕是没有听清楚,我可还有条件的。” "冠军侯若能救回我儿,莫说一个条件,便是刀山火海我黄忠都不会皱下眉 "那到是不用,我麾下还缺一一副将,你可愿意?” "这“听到张武开出的条件, 黄忠却迟疑了,他年长些,对于汉室还留着几 分归属感,可是再想想家中病重,随时都有可能天折的幼子,黄忠终是狠不 下心来拒绝:“冠军侯可容我考虑一夜,明日清早便与你答复。” 黄忠心中其实已经信了九成九,-个骠骑将军,是绝对没有理由平白无故在 这里跟他一个校尉逗闷子的。 只要张武敢说得出口的话,就算再离谱也有可信度。否则他又何如言之凿凿 的和自己谈条件。 他缓这一夜的功夫,一是因为雨夜赶路不便,二是因为心中仍留一丝执念, 想再等等,看还有没有机会等到张机。 “汉升其实不必勉强,左右不过一子罢了,你还年轻,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 再生一个。可怜我那赤骥宝马,好久没有肆意奔腾了,它若是跑起来,一夜 便可横穿整片荆州,说不定你那孩儿明早就已经活蹦乱跳了。” 黄忠听着倒吸凉气,这哪里是什么宽慰之言,分明是赤果果的利诱啊。 奈何被人拿住了命门,发作不得。 "本将明日还要出使襄阳,眼下就要回去歇息了,就此别3.9过。"说完,张 武起身便往回走,没有半分讨价还价的意思。 利诱之后又换威逼,这黄忠哪里受得住。 “等等!“黄忠当即爆喝一一声,在寂静的雨夜格外响亮,犹如平地惊雷,惊醒 不少已经熟睡的住客。 "哦?汉升有何指教?”张武果然停步,笑的黄忠心里发毛。 “你 你当真能救我儿?” "哈,药到病除,不是我跟你吹嘘,这天下间就没有我瞧不好的病。” 终是爱子心切。 天下是别个的,儿子却是自己的。 黄忠长叹一声:”罢了,"一条膝盖重重砸在地上,双手抱拳:“愿为冠军侯麾 下一小校。 张武复问:“可是真心投效?” 黄忠一口钢牙咬碎,重重答道: "万死不辞! ". 第一百一十二章三丈六头张子谦 张武心头乐开了花,伸手扶起黄忠:“哈哈哈,汉升莫要说笑了,当我副将 小校可不够格。” 黄忠想到对方的身份地位,当即无语。 因为张武投效曹操的缘故,很少有人会提及他的官职。 骠骑将军! 仅仅只是略低于丞相而已,位同三公。 换句话说,他若现在自立山头,光是这个凭他赫赫威名,加上这个官阶,便 能成一方诸侯大业。 在天下人看来,张武被曹操的偏爱,又堂飞熊铁骑,难免自我膨胀。 藏在暗处等着张武叛出曹营的诸侯并不在少数,甚至荆州刘表就是其中之一。 只是这些人,被现实狠狠的打了脸。 张武单人收编飞熊,诛杀董卓,名望冲天而起,诸侯以为张武会反。 他没反,领了个骠骑将军乐的屁颠屁颠的。 打破鶥坞城寨,揽董卓所24留财富,要兵有兵要钱有钱。诸侯以为张武要反。 他没反,甚至因为高阶爵位太高,封无可封,赏无可赏。 曹操受困青州,大军归路被袁绍一人阻断;以张武的声望地位,只要放任曹 操不管就能成就一番霸业。 他依旧不反,不仅如此,转战三地,收汝南、败吕布、连夜奔袭五百里,打 的袁绍人仰马翻。 到了这个时候,等着瞧曹操笑话的诸侯已经不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了,反而 一个个心里酸酸的。 黄忠虽然不受重用,但时常领一些繁琐的护卫工作,这些消息多少知道一些。 同时他更清楚,在张武摩下任职,-飞冲天恐怕只是时间的问题。 他苦熬二十余年才领的校尉到时候只是一个笑话。 张武性子急,当即找来守夜的飞熊骑卒吩咐两句后,便拉着黄忠连夜启程。 看到黄忠那匹瘦的只剩骨头的老马时又是一顿嘲讽狂丢,当即命人为他换了 一匹西凉马。 二人一路疾驰,连夜赶至黄忠家中时,也不过只刚过子时。 独门小院,松松垮垮的篱笆栅栏,加上一间占地不足四十平的土胚房,这便 是黄忠的家了。 立于小院之外,隐约能听到陆陆续续的咳嗽声。 “寒舍简陋,还望冠军侯勿怪。” “汉升年过四旬我都敢托大唤你表字,都是同僚袍泽,上了战场背靠背的兄 弟,何必见外。至于你这简陋的寒舍,嗯,比我当年 在山上住的破窑强多了,起码不漏风。” 临近家门,黄忠心中忐忑,便也懶得见外,对着张武做了个请的动作:“还 请子谦不吝出手,救我儿性命。” "你可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吧。” 张武打趣一句,走进小院。 房内昏暗不曾点灯,黄忠连忙对夫人吩咐一声:“"快快掌灯。” 火烛亮起后,张武也终于清楚黄忠为何无钱住店了,还真是家徒四壁。 一个灶台,两张木板床,除此之外,屋中再无其他陈设。 漂亮的女童懂事的趴在床边,轻轻叩者兄长的后背,一姿容尚可的妇女站在 黄忠身边小声唠叨两句却被黄忠喝止。 “此乃拙荆严氏, 这个是小女,喚作舞蝶。那个便是长子黄叙,还请子谦搭 救。 木板床上,一少年平躺,脸色苍白毫无血色,黄舞蝶见有客来,好奇的瞪着 漂亮的大眼睛瞧着张武,也不怕生。 张武见她可爱,本想伸手掐掐她的脸,不曾想小丫头张嘴就咬,在他手掌上 留下一排牙印。 “舞蝶!不得无礼!此刀" “汉升不必在意,救人要紧。” 严氏赶紧抱走女儿,将位置让开。 张武走到床边,装模作样的从怀里取出一-粒黑色药丸,送入黄叙口中,随手 一磕少年下颚,药丸咕嘟一声便顺着喉管咽下。 黄忠有点傻眼了: "这子谦这你平索就是这般诊病的吗?” “还要怎样? "一次五百积分,虽说不贵,也不便宜,多来几次就算张武财大 气粗也吃不消啊。 "无需扣脉断诊,对症下药吗?“ 不等黄忠再提诸多质疑,黄叙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 望向张武之后停顿三息之后,直接翻身跪地,双手抱拳:“多谢恩人活命之 恩。 "哈哈哈,大侄子不必多礼,我与你父乃是同僚,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黄叙性子老实,不觉张武言语间占他便宜,反倒再拜:”多谢叔父救命之恩 这一举动倒是把张武椰了个够呛。 果然,老实人的便宜不好占。 “好了?这便好了?“严氏一脸激动的拉着黄叙左右打量。 脸色红润,气息平稳,咳嗽也不见了。 真的好了! 黄忠作势要跪,却被张武把搀住,当下心头大动,以他这般力气,竟连跪 地都难? "好了汉升,你便在家好生陪着无需随我折返,明日我们襄阳再见。" "不行,即为副将,何有不从主将之理?” “得了吧, 身为副将还能违抗军令了不成?本将令你陪着家人,还有收拾收 抬行礼,好973像也没啥可收拾的。” 黄忠这才作罢。 等出了小院,张武再也忍不住了,纵声大笑驾马而去。 前有鬼神吕布为爪牙,后有强攻黄忠为臂膀,现在的飞熊简直不要太强。 只等明年开春,徐州战场上的袁术,恐怕就真的该头疼了。 不过这般也算是让他那仲氏皇帝跨了个年,终不负当初小伙伴一场。 等张武走远,严氏才小声问道:“那少年是将军吗,他的盔甲怎那般漂亮? 不会是刘荆州的后辈吧。“ 黄忠瞪眼严氏一眼:“愚妇!休得胡言,那人便是大汉冠军侯。 “胡说,我可听隔壁家婆姨说了,说那冠军侯张武身高三丈,足足有六个头 见城门就砸。就因为这个,她男人还专门被抽调去 襄阳挖的护城河哩。” “胡说八道!哪有人可能三丈高生六首,快些闭嘴。收拾东西去吧,过一阵 我就要去许昌任职了。” 严氏这才勉强信了,一边收拾一边又开始唠叨:“冠军侯怎会瞧上你个没本 事的,二十来年还在守门,我瞧荆州真是没人了,不 给带兵就罢了,昨不抓你去挖护城河。”. 第一百二十三章黄忠打招呼的方式 翌日。 阴雨天气依旧,骑卒就近购置~架马车 供荀彧乘坐,大队整顿完毕,继续南 下。 “子谦,你与众将士淋雨,凭何我就要乘车,不妥不妥。"荀或掀开马车前的 布帘,似是不情愿。 张武放缓速度与马车并驾,软绵绵的雨打在锃亮的盔甲上叮叮作响,赤骥愜 意的打着响鼻欢快的甩脱鬃毛上的雨珠。 "文若体弱,若是生了变故,回头我还不得被岳父打死。 “不妥,你乃骠骑将军、冠军侯,我不过小小尚书令,这如何使得,我两换 换,你乘车我驾马。” 张武哈哈一笑,轻抚赤骥后颈:“这可不成, 小红性子烈,你怕是上不了它 身。, “我自己有马,何需子谦神驹。” “嘿,别想了,你那马儿昨晚被我送人了,还是老老实实乘车吧。"张武说完 取出马鞭,对着拉着车架的骏马就是狠狠一下。 那马惊了之后纵蹄狂奔,直接将荀或甩回车架内,又是引得荀或-阵怒骂。 荀或者,谦谦君子。 养气功夫几乎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寻常人只道他一直在笑,却不知便 是荀彧心中怒急时也是这般充满礼教式的微笑。 偏偏张武就是个贱胚子,有他在旁,认尔养气功夫再好也得破功。 大队过新野而不入,一路南下近百里,远远望去,已经可以一窥襄阳全貌。 襄阳城护城河前。 黄忠着旧甲,骑骏马,手执九尺长刀,背跨三石强弓,径自闭目养神。 代刘表出城迎接曹营使者的偏将蔡铖却再他耳边喋喋不休的絮叨: "老黄,今日非你轮值,你如何来了这般大早。” “你这身行头也该换换了吧。” “哈哈哈,你不会是真把自己当作将军了吧。" “知道今天要来的是谁吗,若是没有崭新的衣甲,速速离去,莫要丢了主公 的面皮~”!” "本将与你说话,你没听到吗?” 黄忠抓紧大刀,猛然瞪眼,便惊得蔡铖坐下马儿连连后退,扑腾着将背上的 主人摔落在地。 其余兵士齐齐哄笑。 黄忠勇武,在军中素有盛名,而蔡铖,不过是靠着族兄蔡瑁的裙带关系捞得 一个偏将。 军中最瞧不起的便是这种无甚本事还身居高位者。 他不蹦哒也就算了,非要嘲讽黄忠,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笑什么笑,都闭嘴!” 寻常士兵畏惧蔡家权大,纷纷闭口。 蔡铖从地上爬起来气急败坏的指着黄忠:“你这混汉是不想在军中呆了?若 是让我族兄知晓,定然革了你的职,我倒要看看你离了军营,你家那病鬼如 何! 黄忠哪里理他,目光死死盯着地平线的尽头,精光大作,口中喃喃道:“来 了。 “什么来了,本将在与你说话!” 喝! ~ 黄忠怒吼一声,坐下良驹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窜出,紧握长刀的手臂高高隆起。 既然已经决心投效,黄忠心中那武人傲气又被激了起来。 黄忠之前虽闻张武之勇,却不见其实。 他想试试张武是否是浪得虚名。 登如此高位者,若没有实打实的本事,那许昌那边就如同襄阳这边一般,全 靠关系说话。 黄忠虽然会履行诺言继续投效,却也会像在荆州任职一般,混混沌沌,不争 不抢装透明。 若是张武真有外界盛传般的勇武,曹操还敢对其委以重任,百般亲善。 由此可见,那曹操便是任人唯贤的天下雄主。 自己虽然快要过了争强斗勇的年龄,但心中那股封侯拜将的热血还未凉去! 其实黄忠心里也明白,似张武那般御神驹者,拥如此盛名者,绝计不会浪得 虚名。 他想战。 他更多的是在宣泄多年以来对荆州的不满,他黄忠分明一生勇力,晓兵事、 通战阵。为何就只是区区一介校尉! 就因为他非是大族出生? 就因为他平若不善言辞? 城门楼子上的兵士见到平日里敬爱的校尉冲锋,当即擂起了战鼓。 “何人擂鼓,快歇了,那是冠军侯,不得无礼啊!“ 蔡铖的声音还未传到楼上,便被淹没在此起彼伏的战鼓声,以及周围兵士的 号子声中。 咚! ~咚! ~咚! ~ 吼! ~吼! ~吼! ~ 那边还在打趣荀或的张武,忽闻战鼓声,突然停住了言语。 无论战阵间厮杀了多久,每每闻及此音,体内热血依旧会沸腾起来,这已经 近乎一种本能了。 张武抬眼一望, 见远处黄忠袭来,纵声长笑三声,轻磕赤骥马腹,飞快迎了 上去。 两匹飞马迎面奔袭,眨眼间便碰头。 霸王枪高高抬起,重重砸下,黄忠抬刀去挡,却发现枪头的目标并非自己, 而是旁的地面。 刀势未转。 轰隆! ~ 巨响后,两马交错之间黄忠只感觉坐下战马不稳,差点栽倒。 回头再一瞧,刚才两人对拼之地,地面如同结了丝的蛛网,寸寸裂开。 嘶! ~ 黄忠当即倒吸一口凉气,坐于马上抱拳道:“"~冠军侯勇武,黄忠服气。” 张武哈哈一笑:“汉升已经试过我的本事了,那也轮到我试试你的勇力,放 马过来吧。“ "得令!子谦小心了,我也不是好相与的!“ 前称冠军侯乃是真心叹服,后称子谦则是将下面的斗将当作友人之间的切磋。 黄忠看清张武武艺后,不敢丝毫留手,两条铁臂紧握长刀,爆喝一声,兜头 砍去。 (的赵的)张武则是有心考校黄忠刀法,十分力收了五分,只凭抢技去斗。 二将龙争虎斗之间,钉钉框框交马十余台。 这下擂鼓的兵士们更加卖力了,他们荆州原来也有天下勇将。 原来他们熟悉的黄校尉真的可以和那个天下第一武将打的有来有回! 眼下已经打了十余合,但是不是听说排在第二的吕布也只能与其交手十余合 吗? 州牧府中。 报! ~ "主公,黄校尉在城前与冠军侯打起来了叉。” “哪!哪个黄校尉?" "城门校尉,黄忠黄汉升。“ 刘表本就畏惧张武凶名想要出城迎接的,只是麾下蒯越进言:诸侯岂能迎外 他是 强忍着性子才安坐在州牧府内摆谱的,眼下一听有人还敢去斗那张武, 哪里还坐得住,夺了门就往外走. 第一百二十四章乱吠之犬 等刘表火急火燎的冲到城头一瞧,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荆州本身就没有太多拿得出手的猛将,他自身武艺不精,自然也没什么眼力 见。 刘表只是看到黄忠竟然能和张武打的有来有回,又惊又喜之下已经准备一会 就好好提拔一下这员猛将。 全然忘记了先前因为出生瞧不上黄忠的事。 刘表真的一点都不知道黄忠的实力吗? 不,他知道,他一早就知道黄汉升在荆州七郡一百一十七县无敌手。 但这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 眼下能跟张武打了有来有回,却是亲眼所见。 就是因为'张武'二字,荆州各地重城皆开护城河,耗费了怎样的人力物力刘 表本人再清楚不过。 甚至因为黄忠的出现,甘于自困一地的刘表都生出了扩张领地的想法,暗自 在城头作着自己的春秋大门。 城下黄忠越打越心惊,自知张武远高于自己,深知没有打下去的必要了。 挑转马头急奔几步113,取下背上重弓,开弓搭箭,爆喝一声:“子谦!接我 一箭!!” 张武大枪抡圆,绕肩一周后拿住枪尾,枪头狠狠的向前甩去。 铛! ~ 霸王枪枪头分毫不差打中箭头,巨力之下,箭羽盘旋着远远甩去,正好钉在 襄阳的城头柱上。 吓得刘表赶紧缩头。 张武自然是故意如此。 他是何等眼里,虽然隔着百米,但当刘表刚露头的时候就已经被瞧见了。 两马交错二十合,张武已经摸清楚黄忠底细,也懶得再打下去。 赤骥飞快冲出后,张武一拍马背高高跃起。 霸王枪枪头左右摇摆不定,如同出水游龙。 擦着黄忠的刀柄划过一道火光头,分毫不差的挑中黄忠的肩甲,借着下冲之 势将黄忠掀落马下。 那边赤骥则是飞奔几步,接住了快要落地的张武。 "哈哈哈,汉升瞧我这一式出水游龙如何? 黄忠也是爽朗的笑着,拍拍身上的灰尘从地上爬起来,冲着张武抱拳: "子 谦武艺比传闻中的更勇。” “黄忠听令!” "未将在! " "归阵,随本将军护送荀令君入城。” “诺!” 黄忠拽起大刀,翻身上马,自觉归阵。 勇! ~勇! ~勇! ~ 五百飞熊没有丝亳因为黄忠资历短浅而给他甩脸,反而放声齐喝,声势冲天 竟比襄阳那边城头的战鼓还要响亮几分。 黄忠侧目一瞧。 只是五百人而已,却人人跨骏马,手执长枪,腰挂钢刀,背后挂九支标枪。 眼神凶煞。 根本无需动手,只需一窥之下便能推想出此军之强。 这般强军,张武手底下却有足足三万! 天下诸侯谁可与之争锋? 就算是幽州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恐怕也远远不及吧。 再瞧襄阳那边。 士卒也算得上是训练有素,可是因为水土差异,少有战事等诸多缘故,看起 来倒是有些像未经战阵的娃娃兵。 黄忠摇头再叹,双方军势犹如云泥,刘表还满足于牧守-一方,乐于宾客宴席 文人雅士间。 将来战事起,他又该拿何应付曹营的精兵焊卒。 队伍缓缓前进,行至城门时分。 “老黄,没想到你竟与冠军侯相熟,哈哈哈,我就知道你早晚必成大器。” 蔡铖还想上前套套近乎,却直接被张武那边伸(cebd)出的大枪吓得差点再度 落马。 张武对此人的感官非常不好,黄忠年过四旬,放在这个战乱的年代已算年长 自己是他长官,唤他表字已算是托大。 可这是个什么东西? 言语中献媚张武可以理解,可是眼底中那份不屑,还有张口闭口的老黄? 你特么唤狗呢? “此人可是汉升友人?” 黄忠摇头:“此人乃是蔡家偏房子。“ ?“ “喔,一个偏房庶子啊,我怎么瞧着一番将官打扮?莫非此人可与汉升争锋 “你,我? " 张武没有理他,反倒是瞟了城头刘表一眼后,高声问道:“飞熊所部,大声 告诉他,黄汉升何人?” 众人齐喝: "飞熊副将!” 张武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看来我平日里对你们的训练还是不够严苛啊, 将军受辱,你们就在那里看着? 话音刚落。 五百人整齐的取下背后标枪,对准蔡铖,也不管是不是襄阳城门楼子前,投 枪就射。 可怜蔡铖刚刚跪下准备求饶,话还没讲出口,便被射成刺猬。 "进城!” 城头上。 呆若木鸡状的刘表是又怒又悔。 飞熊刚才所答,深深的刺痛了他。 亲眼见识过黄忠勇武后,他这边都在想安排黄忠的调任了。 谁曾想,这厮已经找好了下家? 最可恨那张武,三两句话就在他面前动手杀人。 这里是襄阳!不是许昌! "子谦,你这般直接动手杀人,落了刘景升的面子,恐怕此次出使不能顺利 啊。“黄忠心中感动,更多的却是担心,为他一人出气而恶 了刘表,何苦来哉。 “任务?”张武探枪挑开荀或马车的门帘:“文若,我们这次出使,是何任务?” 荀彧先是云淡风轻的冲着黄忠拱拱手,然后回到:“丞相言,替他向刘荆州 递封书信。" “喔?岳父可曾将书信交予你?” 荀或抽抽嘴角:“可能是丞相诸事繁杂,给忘了吧。” 说是出使,不过是曹操将这二人赶出许昌的措辞,着急之下连书信都不曾给 带,这也算出使? 最多算是公费旅游。 只要二人不在许昌呆着,这一两个月不论是去了哪,做了啥,曹操一点都不 关心。 “你瞧, 大名鼎鼎的荀令君都不晓得出使啥任务,怎么可能不顺利?难不成 那刘表还敢杀我不成?” 黄忠连忙向着荀或见礼,正式见礼之后,二人就算是认识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刘表的疑惑 刘表的面子工程做的倒是不错。 街道两侧还挂着红布条,穿戴整齐的士兵分列两侧。 见大队行来,百姓们先是吓得缩到屋子里。 观望片刻后。 却没有见到那个传说中三丈高六个脑袋的怪物。 反倒是打头一个少年将军和他们熟识的城门校尉黄汉升有说有笑的。 “他不会就是那食人妖魔张武吧。 "怎么可能,不是说他身高三丈,喜人肉吗?” “呸,少胡说八道了,我听汝南那边流窜过来的逃兵说过,冠军侯就是少年 郎模样。 “不可能,这番模样怎么可能砸开城门,定是那逃兵吓傻了。” 襄阳位于荆北腹地,四水环绕,地丰粮足。 这里不仅是荆州的中心,放眼东汉整块版"四一零"图,这里也算得上是中心 位置。大汉农商业的中心,论富足程度,抛开曹操从都坞得到财富,这里甚 至远超许昌。也就只有破败之前的洛阳、长安能与其比肩。 街道宽整且繁华,非官非贵的乡绅也足以穿绸,戴金饰。 至少眼下生活在这里,幸福指数还是相当高的。 当然了,越是吃饱穿暖的地方,谣言就会满天飞,因为人一旦吃饱了就闲的 发慌,不捣鼓点是非八卦难以消磨时间。 张武已经从周国七嘴八舌中,听到不下于二十次吃人妖怪'这种标签。 "汉升,你们荆州百信还真是够热情的啊。” 黄忠尴尬的笑笑:“这何尝不是子谦威名满天下的另一种形式? " 主街走到尽头,便是襄阳城中最宏伟的建筑。 州牧府。 府外守着一个将军模样打扮的男子,见队伍行了,忙换上-一副热切的模样过 去套着近乎。 ?” “冠军侯当面,幸会幸会,我乃南郡太守蔡瑁字德理,敢问孟德兄近来可好 蔡瑁出自南那豪族蔡氏,姑母是前太尉张温之妻,长姐与二姐先后嫁给黄承 彦与刘表成为继室。 年少时曾与曹操交好。 这般的,就是属于会做人的。 先把自己态度摆的很低,再轻飘飘的一句点出重点,以冠军侯称张武显示尊 重,以孟德兄称曹操来表达自己与曹操有旧。 有理有据。 非但不会让人觉得突兀,反而觉着,自家主公都与此人交好,他还对我如此 客气,心生亲近是在所难免的。 不过张武倒是没有太当回事。 他那便宜 岳父年少时可是洛阳大名鼎鼎的纨绔子弟,有一两个酒肉朋友再寻 常不过。 真要到了兵戎相见的时候,便是袁绍那种发小都能下死手,何况一个蔡瑁。 不过还是那句老话,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嘛。 况且与这种真小人搞好关系,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收货,何乐而不为? 张武当即下马,亲切的拉住蔡瑁的手:“原来是岳父旧友当面,失敬失敬。” 蔡瑁也是与有荣焉,让开大门先放大队进去,自己倒是拉着张武说个不停。 张武也不见丝毫不耐,愣是耐着性子听蔡瑁废话。 以后荆州归曹,还得靠这真小人从中窜鼓,张武可不想因为自己恶了他,再 多动刀兵。 三五句话完事,蔡瑁便是左一口子谦,右一口子谦的唤着,千叮咛万嘱咐要 他这边结束后去蔡府小酌。 张武自然是满口答应。 话锋一转。蔡瑁忽然叹气。 "哎! ~" 张武心头一跳,暗笑重头戏要来了,不动声色的问道:“说着好好的,德理 何故叹气? . “子谦不知,家姐续给刘荆州为妻,前些年为主公诞下一子取名为琮,此子 聪慧,故叹气。” 玛德。 张武暗骂蔡瑁无耻,前些年诞下的孩子现在能有几岁? 两岁还是三岁? 他是一岁学会走路你看出他聪慧的,还是两岁学会说话你看出来他聪慧? “即麟儿聪慧,德理该喜才是,何故叹气。“ “子谦不知啊,主公还有子名琦,此子懦弱无能,只因霸者嫡长子的名头 仗着自己有二三亲信,不去江夏上任太守反倒成天 留在襄阳,于府中每每欺负琮儿,家姐多次哭诉,只恨我蔡瑁人微言浅,心 下难受故而叹气" 张武一听更不屑了。 刘琦有亲信? 说的怕不是那还算有点良知的老爹刘表维护着 而且他敢欺负刘琮? 那蔡夫人可是真正吃人的母老虎。 在襄阳。 南郡豪族同气连枝谁人不知,要是那刘琦真敢去江夏上任,可能不出三天就 要被现任江夏太守黄祖弄死,好教刘琮稚子上位。”得了,你也别在这跟我逗闷子了,说罢,要我如何帮你?” 蔡瑁嘿嘿一乐,拉着张武小声说道“子谦不知,我家主公素来敬仰你的威 名,一会殿堂上待我进言时,子谦只肖帮腔两句,来日必有重谢。 这是要把自己当枪使了? 张武眼神一亮,不怒反喜,挣脱蔡瑁的手,反手扣住其手腕:“别来日了, 我张武不信来日,若是此事成,我倒是有些许小事要你帮忙。” "那就-言为定?” “一言为定!“ 二人击掌盟誓,这年头,神神鬼鬼的信的人很多,不到不得已下,没有人会 背弃誓言。 击掌之后,各怀鬼胎的两人联袂走进州牧府。 州牧府中刘表也是刚回来不久,气喘吁吁的落座于首位。 右手设席,荀或远来是客坐于上首,下面一-列荆州一系文官分列。 左手设席留出两座,等张武蔡瑁联袂而来是,互相推诿一番后,上首位置留 于张武,蔡瑁次之。 酒过三巡,莱过4.4五味,直到献艺的舞姬尽数退去之后,刘表才缓缓开口。 “不知文若此次来我襄阳,可是传达天子旨意?” 荀或起身作揖:“非也。” 刘表再问:“莫非是丞相有信?” "亦否。 这下连刘表都迷糊了,这左有张武,右谴荀或的。 这二人可是曹操肱骨,没事怎么会一起跑到荆州来? "还请文若之言相告。 荀彧酒脱的摆摆手:“些许小事,不足道也,荆州牧就莫要再问了,我在荆 州栖身几日便回,您就当我游玩一客罢。” "这这?” 荀或答完,自顾自的去寻荆州名士饮酒,再也不理刘表半分,倒是把堂堂一 个荆州牧愁得着急上火. 第一百二十六章蔡瑁借势逼刘表 刘表这边心里痒痒的,不知道如何再问的时候,大殿上又生了新的么蛾子。 只见美妇,华楚锦缎大红裙,步态荦荦生媚骨。怀中还抱着三四岁的稚子 由后堂出来。 走到刘表身前放开孩童作福礼。 稚子眼中原本噙着泪珠,见到刘表倒是喜笑颜开,张开小短腿使劲跑了过去。 "爹爹爹。” 刘表先是抱起幼子,然后嗔了女子一一眼后,便老怀安慰的逗弄孩童。 张武瞧的却是一愣一- 愣的。 老夫少妻? 这女子不会是蔡瑁的姐姐吧,怎么瞧着比蔡瑁还要年轻? 还有这刘表也是没谁了,在封建礼教如此严苛的东汉,竟于客宴上逗弄幼子。 曹昂小时候是怎样一番光景张武不清楚,但是张武可没少见过曹老板是怎么 教育曹丕的。 那从来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严肃模样,动辄打骂,厉害的时候还上鞭子。 顽皮如曹不24:在他爹面前连个大气都不敢出,况且曹不最多也就比这刘琮 大个一两岁吧。 倒不是说曹老板就不爱护自己的儿子了,只是刘表这般表现,绝对是超出爱 护的范畴之外了。 荆州文武皆是-副见怪不怪的模样,显然以前这种事也没少见。 "夫君,你瞧琮儿额头。“蔡夫人冷冷的开口。 刘表闻言,掀开刘琮的发警一瞧,便能看到一个鹌鹑蛋大的小红包。不悦道 “你怎这番粗心,他才多大点,若是磕坏了可如何 是好?“ “夫君训责好没道理,琮儿分明是和大公子玩耍的时候磕到的,我能怎般说 ?“ “来了来了, 又来了!刘琦素来忠厚老实,绝无可能做出伤害幼弟之事!“刘 表有些怒了。 这愚妇就不能寻个没人的时候说起这些吗,家丑外扬平白让外人瞧了笑话。 可他压根没想过,自己这个枕边人是愚妇吗? 答案显然是不。 天下大事蔡夫人不晓得,但是后宅里的那些勾心斗角,大家族出生的她,不 要太炉火纯青。 一个眼神向着蔡瑁瞟下去。 “主公!“只见蔡瑁痛呼-声直接起身,'悲愤’的说道:“那大公子欺负家姐、 二公子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况且他拖着个病躯 不去江夏上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莫非主公就真的忍心看着二公子被这般欺 负? “德跬何意? 我说了不是刘琦所为,就定然不是刘琦所为!此事休提,我有 些乏了,各位客人就散了吧。” 生出这种事端,刘表脸,上无光,也没了心情关心荀或到底为何出使荆州了, 当即就要离席。 “刘荆州慢来,本候有话要说。” 哦?冠军侯请言。 张武放下酒盏,望向刘表缓缓开口:“大汉丞相征辟刘琦为西曹掾,既然家 中生了这般事,刚好,你便令你那大公子随我去许昌 赴任吧。“ 放任刘琦去江夏送死,还不如握在曹操手里。 如果到时候蔡瑁真敢整些么蛾子出来,不是还能扶植一个傀儡大公子吗? 反正这刘表也没几年好活了,没了刘琦这个威胁在旁,说不定哪天他就要被 那貌美心恶的蔡夫人灌了药。 想到灌药。 再瞧蔡夫人之时,张武突然想到了潘金莲,忍不住轻笑了两声。 荀或也是不解,向张武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丞相分明连刘表都瞧不起,还能征辟他儿子? 张武只当没看到。 刘表沉默半晌:“可有丞相金印?” 张武不屑笑笑:“西曹掾,秩比四百石的小官,你竟然我问要丞相金印?你 是当我岳父金印不值钱,还是当我张武骗你玩? 蔡瑁找准机会,立马接腔“主公!冠军侯位高权重,岂会在这种事上胡说, 便是让大公子收拾一番,去许昌上任也好。 刘表长叹口气,挥挥手拒绝:”丞相的心意我心领了,至于刘琦,身体孱弱 不能就任,还请丞相另请高明吧。” 张武也不反驳,冲着蔡瑁笑笑后就继续饮酒,但大堂之上却直接炸开了锅。 "主公!不可啊,曹丞相那边可是代表着天子,如何轻易拒之?” “是啊主公,大公子以受不得江夏潮气为由推脱上任,但那许昌临近北方, 天气干燥,去了还可养养身子。“ 堂上越来越乱,一干文武纷纷进言。 理由是千奇百怪,意思就只有一个:刘琦必须应征。 三大家族同气连枝,最后就连蒯越都开口了:“主公年轻时不也是游离四方 , 终回荆州成就一番功名?若大公子无此资历,恐难 继承主公官爵啊。” 坐席上,也就只有蒯良摇头轻叹,闷声饮酒,似是心情不佳。 蔡瑁见势头差不多了, 顿时抹了两滴泪:“主公若是不从,臣下也是不忍家 姐幼甥被人欺辱,这便辞了官职迎他二人归了娘家。 刘表身为一方州牧,被臣下逼迫,何等狼狈。 他素来亲近世家,好处显而易见:短短几年便坐稳了这荆州牧。 可是坏处就更要命了:受制于人! 能成一番伟业者,怎可能允许自己的命脉被旁人捏在手里? 如果碰到个狠茬子,这些人敢这么联合起来呲牙,恐怕早就550被杀了个干 净。 东汉世家千千万,诸侯就那么几个,死了一批不听话的,再去扶持一批听话 的,拉一批打一批是不会有人炸毛的,被拉拢的巴不 得被打压的全死完,这就是人心,就这么简单。 当然了,这件事看似简单,真有魄力去做又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反正刘表是不敢,他只敢手足无措的指着蔡瑁:“你,你们!” 众人齐呼:“还请主公责令大公子赴任!” 张武看到刘表窘相,忍不住的笑了两声,-锤定音道: "刘荆州果然高才, 竟有如此多人举荐,想必官途定能一帆风水。那便让 他收拾一番在家待命吧,本候归许之时顺便带他一道。 刘表年近六旬,如何受得这般逼迫,两眼一翻便昏了过去。 大堂内顿时乱作了团,蔡瑁暗暗冲着张武拱了拱手,便也焦急'的加入了 营救刘表的行列中。 出了州牧府的大门。 荀或再也忍不住了: "子谦何故插手刘景升家事?” 张武反问:“文若觉着荆襄书院如何?” 荀或想想,回到: "不逊于颖川书院。” “嘿嘿嘿,我准备把它搬到许昌去。” 荀或: 第一百二十七章张武借刀 “子谦眼下只是捏住了蔡夫人命门,甚至连蔡瑁都未曾拿捏稳,想动荆襄书 院怕是还要继续谋划一番。” "喔?这是为何?” 在张武看来,有蔡瑁这个南郡太守作保,瞒着刘表搬走荆襄书院还不是分分 钟的事? 不要以为南郡太守只是小小的一郡太守,荆州的治所襄阳便坐落在此地。 如果将荆州比作一个小国家的话,南郡太守就等同于之前的司隶校尉,那可 是要了老命的职位。 "子谦请想,荆襄书院搬离荆州,触动的是何人?” “自然是刘景升,“ 荀彧笑而摇头:“不见得,刘表名为荆州牧,实则与世家共治荆地,立长立 幼之事上,各大族可以抱团卖蔡氏一个人情,但是有 损荆州根基这般大是大非上,他们决计不会由着蔡氏胡来。” "还请文若赐教。” “此事易耳,我问子谦,你每每功高震主,封无可封,丞相为何独独放心你 执掌飞熊? 张武翻了个白眼:“你真是敢问,不过却是句废言,他是我岳父,我又不 等等!你不会 荀彧笑而大点其头:“人言蒯良嫡女,年方二八,貌美知礼,决计不会亏待 了子谦。 这么赤果果的政治联姻真的好吗? 那曹节年幼,张武还能将她当作妹妹养,可是上来就要娶一个素未谋面,甚 至不知姓名的女子,张武还真觉得有点蛋疼。 可怜旧爱貂蝉还未过门,这边就该张罗未曾谋面的新欢了。 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张武扶额: "照你这般说法,我还得娶个黄氏女喽? "”那倒不必,蔡黄两家多有联姻,同气连枝。眼下子谦拿住蔡夫人命门,不 过蔡瑁那里,还需许以重利 荀或在那边长篇大论,滔滔不绝,张武却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停住步子, 一脸认真的盯着荀或:“不对啊荀文若,你这嘴皮一 翻一合的我就要娶蒯氏女?这谁娶不是娶,要么你顶上,回头我在岳父面前 替你请功~”。“ 荀彧被揶得面红耳赤,连连摆手:“子谦莫要拿我寻开心了,不见堂上刘景 升与蔡夫人可曾般配?。 得,这些个谋士智者,教唆别人犯罪的时候一个哪当劲,以身试法的时候缩 的比谁都快。 卖起队友来倒是痛快,良心都被狗吃了! 左右不过一女子,没见过就没见过吧,就算是个丑八怪,大不了娶回家供着 也没什么为难的。 张武长叹口气,乱世待的久了,对这一套封建传统倒是也没有那般抵触了: “问题是就算我愿意娶,人家就真愿意嫁吗?” “我与蒯良之弟蒯越素来有些交情,晚些去他府上赴宴时,可替子谦说成此 事。 张武'由衷'的赞叹道:“你想的倒是够周到的。’ 州牧府内堂。 安顿好刘景升之后,蔡夫人寻了个空当拽住蔡瑁,小声问道:“先前不是说 好,要那刘琦去江夏,借黄祖之手除之吗?如今去了 许昌,岂非徒生变故!” “我也不知道那张子谦为何突然反口,不过那刘琦身子骨弱,哪里经得起舟 车劳顿,说不得到不了许昌就命丧半道。 蔡夫人不屑的瞟了蔡瑁一眼: "之前你还说张武只有蛮力,头脑简单好骗, 我也没见着他哪里好骗!倒是你,跟个傻子一样被人 骗的团团转。” "这这“ “你先前不是说会设宴拉拢他?去吧,探探口风,他突然变卦定有所图,许 了他。“ 蔡瑁一阵头大的离了州牧府。 张武变卦,定是所图非小,他倒是想许,只是不知道凭蔡家这点老底兜不兜 得住。 回到府中收拾一番后,蔡瑁便令仆从去请张武复宴。 盏茶功夫,张武登门。 堂中只设一席,待张武落坐,蔡瑁便挥退左右。 二人本不熟识,寒暄-阵后便没了话说。 蔡瑁干脆也不兜圈子,明敞敞的问道: "子谦先前言有事吩咐,不知何事, 凡我力所能及,必全力相助。” 张武饮酒毕:“荆囊书院,我要了。 噗! ~ 蔡瑁刚灌下去一口酒水全部吐出,瞪着眼睛看向张武: "子谦莫非戏言?” 张武把玩着酒盏笑着反问道:“你觉得呢?” “不行不行!此事不妥!庞德公、司马徽乃荆州名士,此二人掌着荆襄书院 便是我同意,这二人也决计不能同意。 "这么说来,德挂可是反悔了?” 蔡瑁好似没听清张武所言,使劲掏掏耳朵:“冠军侯何意!他二人不许,我 又能如何?” “德佳莫要忘了,你可是带刀的,区区两名士耳,如有不从”"张武慢慢抬起 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给你交个实底,我只 要学子也成。” 反正那边颍川书院就在曹操掌握中,大不了给那些个学子换个老师,张武还 就真不相信了,庞德公、司马微交出来的孔明是孔明 ,荀爽教出来的孔明就成孔亮了? 况且因为荆州这边刘表当权,荆襄书院教出的学子难免潜移默般的亲刘,还 不如让荀爽来教。 这么算下来,那两名士要还不如不要。 嘶!心 蔡瑁倒吸凉气。 这个更狠,想要荆襄学院,还想借着自己的手杀天下名士! 张武就算是自己去杀人过后劫掠学子,蔡瑁都已经够头疼的了,但现在瞧来 他根本连自己动手的意思都没有。 名士是那么好杀的吗? 蔡瑁甚至可以预见,只要自己敢动手,立马就会成为众矢之的,不要说二人 成器的弟子回来复仇,就是天下有识之士的口诛笔伐 都能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蔡瑁反侮了,当即就想取消交易,那刘琦,大不了以后徐徐图之。 为了刘琮一一个州牧之职把自己搭进去? (王诺的) 再怎么说那刘琮也姓刘,姓蔡的话或许蔡瑁还会考虑一下。 "“~冠军 张武直接打断蔡瑁:“我可表你为大汉后将军。” "这“ "刘表若死,我表你为襄阳县侯。" 蔡瑁沉默了,他确实心动了。 矗蠢欲动。 张武则是在一边偷笑。 曹操很早以前就教导过他,君子晓之义,小人诱以利,这句话丢在蔡瑁身上 还真是适用狂。 说一千,道一万,刘琮也只是他的外甥,就算当了州牧,蔡家最多是外家, 只能跟着水涨船高罢了,如果蔡瑁领了后将军、襄阳 候,加上背后蔡家的支持,未来荆州可期。 蔡瑁思绪良久之后冲着张武抱拳:“只恐形单影只,坏了冠军候大计。“ 成了。 张武笑而抱拳:“这点你放心,蒯家那边自然有人对付。"。 第一百二十八章惊慌失措的蒯玉儿 那边荀或也没闲着,跟蒯越天南海北的聊着天。 荀彧早年随着荀爽游学的时候二人便已结实。 多年不见。 眼下一个是大汉朝廷的尚书令,一个是荆州牧刘表的坐上客,虽说中间身份 天差地别,但也算是都有所成吧。 只是这话聊着聊着就变了味道。 荀或时不时的提一嘴张武听的蒯越不明就里。 他与张武不过一面之缘,实在不知如何接话,只能沉默。 当荀或再-次提到大汉冠军侯的时候,蒯越终于有些崩不住了,开口问道: “旧友饮酒,文若何故多次提到冠军侯?“ 荀彧低下头,眼底闪过一丝暗喜。 鱼儿上钩了。 "异度观子谦如何? 蒯越有些诧异的放下酒盏,如实的回到:“军略、勇武皆数顶尖,世之名将 也。 “听闻子柔兄有一女,年方二八,倒是与子谦般配,特来说之。” “文若?我没听错吧,你是来替冠军侯说媒的?他不是已经娶了大儒蔡治书 的嫡女吗?“察觉荀或不语,蒯越心头一跳:“莫非你是要我那侄女嫁于冠军侯 做小?不成不成,此事休要再提。 “异度莫非是认为你蒯家嫡女贵过丞相次女?丞相早年便许下次女973曹节为 张武庶妻,你们蒯家为何不可?还是说你蒯越根本就是瞧不起张子谦武人出 生,不愿结这秦晋之好?‘ 荀或的声音很平静,蒯越却能听到语气中的森森寒意。 如果自己真的这么大喇喇的撅了这门亲事,刘表那边不会多记自己半分好, 可许昌那边可就要记在自己头.上三分恶了。 蒯越心思急转。 曹操者,拥强兵据三州之地,所欠缺的不过是时间,北方各州,迟早尽入其 掌间。 抱上了张武这条大腿,那就等于是跻身曹营的核心圈子里了。 在荆州或许会遭到刘表的打压,但是日后飞黄腾达那是指日可待。 “文若,我自当无异议,可我那大哥偏爱玉儿有佳,凡上门说亲的荆州才俊 不知拒了凡几,我只是怕此事难说啊! 等蒯越一番话说完,荀或早已恢复原本那云淡风轻模样,脸上依旧是那和煦 的笑脸,出言打趣道:“你蒯异度可是出了名的牙尖嘴利,若是你允了,此事 便成了,我这便回去等着好消息了。” “这“ “天有些晚了,(cebh)我这便告辞了。“荀或根本就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起 身离开。 当夜,蒯越心事缠身,躺在床上熬到子时也无半分睡意。 得罪一个冠军侯眼下看不出来什么,可从长远计,乃是取死之道。 刘表老迈,刘琦体弱,刘琮年幼。 最多两年时间,荆州恐怕就要归了曹。 那张武是曹操最倚重的部将,到时候南郡蒯氏生死荣辱怕就是人家-句话的 事。 蒯越越想越燥,干脆不睡,连夜披上衣服敲开了蒯良的府门。 第二日天才放亮。 蒯玉儿刚在婢女的侍奉下洗漱完毕,正要去外面透透气,便看到自己的蒯良 守在小院的门外,急的直转。 细细看去,蒯良此时眼中挂满红血丝,呼吸时快时慢,分明是有事。 见到女儿出来,蒯良快步走了过去:“玉儿” “爹爹可是有事?” “为父为唉! ~”蒯良嘴巴张张合合四五次,可是让女儿嫁于别人做小 的事,他还真是难以启齿。 “请爹爹明言。" 蒯良咬咬牙:“你觉得大汉骠骑将军,张武如何?为父想” "张武?” 蒯玉儿惊呼一声,掩住小口惊退两步,若不是身边婢女搀扶,此刻已经跌倒 “父亲何意,莫非是要将女儿许于那食人的妖魔?” 荆州女子温婉如水,若不是实在怕了,她又会忤逆父命。 蒯良不愿意将女儿许配给张武,是因为张武家中已有正妻。 可眼下瞧去,令自家女儿真正抗拒张武的原因,不过是刘表放出来吓唬荆州 百信的谣言而已。 蒯越当即有些哭笑不得,出言想将想偏了的女儿拉回来:“玉儿.张子谦家 中已有正妻蔡 蒯玉儿脸色再白三分:“那女子也是可怜人。” “为父只是想告诉你,你就算嫁过去也只能做小” 蒯玉儿吓得面无血色,当即就想摇头,但是看到蒯良眼底的疲惫,却又于心 不忍。 只能咬牙应允下来:“全凭父亲做主。” 江东,吴郡。 孙策看完信笺,一把拍碎面前的桌案,大怒而起: “混账,曹贼欺人太甚!” 站在孙策身旁的英武男子挥手打发了从许昌而来的使者,从木屑中翻出信笺 阅读一番。 疑惑的问道: "伯符为何发怒?” “哼,想当初那张武杀我叔父,坏我大事,我没去寻他算账也就罢了!眼下 袁术、陶谦战于徐州,曹操这狗贼自己想取徐州,却想用一纸空名令我帮他 吓退袁术,真当他自己是大汉丞相了不成?不过一窃国之贼耳!” 男子似是不屑。 当初洛阳孙坚独据玉玺惹来杀身之祸,曹操再不堪也是拱卫天子之臣。 便是曹操窃国,那孙坚就好到哪去了? 只是他与孙策交厚,话不能这么说。 “曹孟德是不是窃国之贼我不清楚,但是伯符有了这一纸空名,不肖三个月 最迟来年开春,便能尽收江东就地以成霸业。中 孙策深吸两口气,拉住男子的手臂:“公瑾,我不瞒你,荆州刘表杀我父, 乃我死敌。张武次之!要我帮他,那是万万不能! 周瑜抽出手臂: *若伯符这般行事,则江东危矣。" “公瑾何意?" “伯符虽勇,想以蛮力取江东却需三年五载。眼下曹操兵锋正盛,三年五载 间尽取北方之地不在话下,若等北方一统而江东新定,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何须再斗,跪地请死即可。 "照你这般说法,我不仅不能助曹,反倒要发兵助袁,倚为北方屏障喽? 周瑜摇头:“并非如此,袁术称帝之时已成众矢之的,救无可救,你若发兵 则自主归于乱贼一-党。惹天下诸侯共诛之,实为下下策。” "我若助曹,心有不甘!“ 周瑜拍拍好友的肩膀宽慰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到时伯符吴侯加身,江 东之地望风而降。伯符便可归整一军取了刘表荆南之地,进可北望荆北以窥 关中,退可西结刘焉称霸江东,何乐而不为?” 听到刘表名讳,孙策这才好受了三分,重重点头答应下来. 第一百二十九章龙凤齐至 十月初六。 孙策接受了周瑜的建议,兵出吴郡,造战船五十条,开往长江。 寿春,袁术果然畏其威名,传令大将纪灵撤军回援。 陶谦命大将曹豹乘势追击,夺回广陵。 琅琊、东莞、彭城、东海四郡仍旧在袁术掌握。 至此,孙策领吴侯,开始清扫江东诸郡。 同时,持续了小半年的徐州保卫战,至此告终。 与徐州短暂的宁静不同。 同年十月初八,荆州倒是热闹不少。 张武迎娶蒯良嫡女,蒯玉儿。 虽说不是正妻,可蒯玉儿怎么说也是蒯氏嫡女,身份高贵,-应排场自然不 小。 所请宾客皆为南郡豪族。 州牧府中,稍显冷清。 "咳,咳,外面怎这般喧闹,是生了什么事吗?““-三"刘表浑浑蛋噩的睁 了眼,他的身体还未好透,仍需静养。 蔡夫人为刘表喂下一口汤药后,解释道:“今日冠军侯娶亲,是热闹了些, 如果夫君感觉吵闹,我便差人遣散街上那些敲锣打鼓的。“ 刘表挣扎着起身,眼底闪过一道寒光: "罢了,罢了,扶我起来,我要看看 到底是谁家的千金有这般好福气。” 唤部下赶来车架后,刘表便寻着敲锣打鼓的方向寻去。 婚礼举办地在蒯家的一处别院。往来堂中宾客皆为豪族。 刘表在士卒的搀扶下下车,晃晃悠悠走了进去。 "哈哈,原来咳咳,原来今日是子柔嫁女啊,怎么不见新人?” 蒯良笑着从主位上站了起来,冲着刘表拱拱手:“禀主公,冠军侯诸事繁杂 已经带着小女折返许昌,子柔在此摆宴,不过是心中高兴,宴请一下夕日 好友罢了。” 走了? 这就走了? 刘表本能的觉得不对,但又说不上哪里出了问题。 不过张武走了也好,至少不用带走他那可怜的大儿子。 这般想着,刘表便径自寻了个位置坐下了。 环顾堂中一周,刘表又问道:“子柔宴请好友,怎么堂中不见德理、异度?“ “异度代我送佳婿一程,至于德理,一早就去了荆襄书院,不知所谓何事。” 刘表心中暗恨: 他去年曾替刘琦向蒯良说亲。蒯良却以蒯玉儿年幼不便出阁为由给他拒绝了。 现在时隔一年,张武-来,蒯良便这么迫不及待的嫁女儿吗?他刘表还没死 呢! 刘表坐了一会便感觉乏了,搀扶着起身准备回府。 此时,门外响起哒哒的马蹄声。 报!心 "主公,蔡瑁将军劫了荆襄书院的司马徽、庞德公并一干学子向东去了。 刘表一个站立不稳差点栽倒,指着那传令兵喝道: "胡说什么!咳咳.无 缘无故的,疯了吗!” "彪下不敢胡言,此事千真万确。” "咳咳咳,咳咳咳!“因为气急,刘表咳得直接弯了腰。 蒯良则是不咸不淡的劝了一句: "主公,千万保重身体,莫要过度操劳。” 不对!不对! 蔡瑁劫了荆州名士,旁人早已炸开了锅,这蒯良竟能面不改色! 刘表在兵卒的搀扶下勉强站直了身子,冰冷的眼神中只剩下凛冽的杀意:” 咳,子柔不想说点什么吗?” 蒯良笑:“今日小女大喜的日子,我不想言语间谈及刀兵之事,平白惹了晦 气。主公问我,还不如回府去问主母。” 刘表被蒯良一点,好似想到了什么,连忙命令士卒驾车回府。 到了府上,命人寻找一圈,却没有见到刘琦的影子。 刘表当下怒不可遏,找到蔡夫人,冲上去便掐住蔡夫人的脖子:“咳,贱妇 !琦儿人呢!“ 蔡夫人不见半分惊色,脸上挂着冷笑,招招手,身后婢女出列,一左一右架 开了刘表。 刘表本就年迈,眼下重病未愈哪有半分力气,只是在一边喘着粗气,眼睛死 死瞪着自己这个美貌的枕边人。 “今日一早,大公子便被冠军侯麾下飞熊骑领走赴任去了,我瞧夫君未曾转 醒,便没有支会。, “你! !我再问你,咳咳,你弟蔡瑁,为何要劫掠荆襄书院!为何! !” 蔡夫人美目流转,轻笑两声: "妾身一介女流,如何知晓打打杀杀之事,可 能是德理发了疯吧。” 刘表气得咳血不止当场晕厥,蔡夫人唤来两个下人将他搬回房。 也不去寻医者探病,自顾自的带着刘琮玩 新野边界,蒯越与张武行人依依话别。 忽闻乱军来袭,蔡瑁带着千余兵势直奔边界而来。 两列士兵护着一架黑色的马车出列,飞熊军则是分出十余人, 接管车架。 庞德公打开车帘一瞧前方队伍的制式铠甲,立刻就懂了。 长叹一口气:“前方可是冠军侯当面?“ 张武安抚蔡瑁两句,将其打发离开后,策马来到马车前,冲着庞德公抱抱拳 :“小子见过庞师。 马车内一个个半大的孩童纷纷探出头,好奇的打量着张武。 张武一眼瞧去,心底可都乐开了花。 这么大点的孩子,数据什么差的一-塌糊涂,但是一个个 透过系统查到的名字 就是最亮的金字招牌。 诸葛亮、庞统、石韬、孟建、崔钧。 再差一个徐庶,这卧龙凤雏加隆中四友都齐全了。 这些个,可都是人才啊,一个后将军位换这一车,简直不要太赚。 庞德公像是明知故问般问道:“冠军侯何故劫掠我等?” "劫掠?嘿嘿嘿,庞师误会了,你们是德理劫掠的,我这,最多算是仗义援 手吧。 "罢了,罢了,既然如此,我等便到许昌作客一番吧。"形势比人强,适当服 软才是智者所为,庞德公又不傻,周围都是4.9带刀之人,便是他不从,又能 如何。 庞德公并不知晓,他其实是从鬼门关上捡了条命回来。 若不是张武觉着杀其师用其徒的念头太阴损,恐怕此刻他和司马微已经成了 两具尸体。 队伍继续启程。 荀彧架马与张武同列,小声问道: "子谦煞费苦心谋来的俊才,似是都未弱 冠啊。” “文若这便不懂了吧,教育大事,要从娃娃抓起。“张武随意打了个哈哈糊弄 过去。 这种事情解释起来太麻烦,瞎话得编一箩筐,反倒不如直接推搪过去,就当 是自己胡闹,反正旁人也不会多说什么。 人,是蔡瑁劫的。掩护,是蒯氏兄弟打的。 他做了什么?他不过是来荆州出使的,顺手搭救了一车老幼的性命罢了. 第一百三十章并州有变 官道上,四驾马车并驾齐驱。 队前,黄忠压阵,五百飞熊护着缓缓行驶。 张武则是直接坐在赤骥上打盹。 过惯了纵横沙场的日子,如此慢慢悠悠的行军的确使人犯困。索性赤骥背上 平稳,干脆小憩一会。 马车里。 蒯玉儿一身罗裙头盖红布,一路下来,从不曾揭下。 马车里,她的贴身婢女小兰细心的在一旁侍候,时不时掀开车帘一角,偷偷 打量张武。 “小姐,你要不要掀了盖头偷偷瞧一眼,那冠军侯好生英俊呢。" 红盖头下,蒯玉儿使劲摇头,华丽的裙摆让她抓的犯皱:“小兰,你替我瞧 瞧,他一路上可可有 小兰不解的望向蒯玉儿:“可有什么啊?” "这一路行来,他可有食人。” 噗嗤! ~ 小兰直接蒯玉儿的话给逗24乐了,笑的花枝招展:“小姐,你在说什么啊, 姑爷乃是堂堂冠军侯,听老爷说这官可大着呢,他想吃什么山珍海味寻不到 干嘛吃人啊。 “可我听人说,那张武形似妖魔,喜食喜食人肉。” "才不会呢,他若真的吃人,老爷才不会将你许给他呢。' 主仆二人的闲话却被一声战马的嘶鸣打断。 张武听到异响,也是睁开了惺忪睡眼。 前方,一人一马快速奔来,背后插着的小旗上上书'曹'字。 张武眼神一凝,发觉事情不对。 那人是许昌来的传令兵! 报!心 马至阵前,甲士翻身下马,单膝跪地: "将军,并州有变,丞相令你折道河 内郡,统掌飞熊出征。” “何人染指并州?“ “属下受丞相急令出许,并不知晓其中详情。” “你何时出得许昌? "禀将军,两日前丞相派出六路斥候寻你,我便是其中一路。“ 两日前,那还来得及。 此地据河内不过几十里,纵马急奔之下半个时辰就能抵达。 不过为何会是并州? 袁绍那老小子打了败仗,不思休养生息,反倒动了心思染指并州吗? 不对,不可能是袁绍。并州多动乱,少耕地,少人口。西临羌胡,北迎鲜卑 匈奴,占之无益,反倒拖累。 如果袁绍发兵,许昌那边根本不可能动兵,大不了直接将并州让于袁绍,世 总比入冬前打上一仗来的划算。 恐怕是北方异族入冬前南下打草谷来了。 这时荀彧挑转马头,靠到张武边上“子谦可速往,怕是北方异族南下,此 刻井州空虚,若是让他们一路南下至关中腹地,恐怕河内、河东二地白骨盈 野,后果不堪设想。” “知晓。”张武应了一声, 策马来到蒯玉儿车架前,伸出大枪挑开车帘:“本将 即将出征,薄待之处还请宽有则个,待我平了并州之乱回到许昌,在与你补 上未完的婚事。” “将军且去,玉儿在许昌等你归来。” 张武见蒯玉儿声如蚊呐,肩膀不由抖动,有些奇怪,冲着小兰问道:“你家 小姐可是生病了,为何这般? 小兰冲着张武甜甜一笑:“将军,我家小姐以为您是食人妖怪呢。” "小兰!“蒯玉儿娇嗔一声,还未续言,便感觉眼前一片透亮。 回头一瞧,原来是一英武少年抬枪将她盖头挑起。 四目相对一瞬,蒯玉儿红着脸低下头。 美则美矣,就是有点胆小,还不太聪明。 张武爽朗的笑笑:“现在你可看得清楚明白?我张武可是那食人的妖怪?””将军" 张武将盖头揣进怀里:“事急从权,我既掀了你的盖头,你便是我妻,安心 回许昌等着去吧。” 言罢。 张武猛拽马咎,赤骥高抬前蹄嘶鸣-声,向着河内方向急奔而去。 “黄忠!不想建功否,跟上!” 黄忠原本以为张武离阵,必然要留下他守护大队,却不曾想到自己也有建功 立业的机会,当即打马跟上。 此地已过汝南边界,是自家地盘,有曹仁荀攸坐镇,况且还有五百飞熊护卫 左右,车队必然无忧。 “小姐,我就说了那冠军侯生的英俊,你偏不信。” 蒯玉儿望着张武远去的身影有些失神。 他才多大啊,这般年纪就去领军,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小姐?小姐,回神啦,人影都看不见了。” 军中大帐,两排大将分列左右。 曹纯、夏侯惊、李催、吕布、张辽。 几乎曹操手底下善骑战的大将皆在此地。 营帐外,一万飞熊,五千还未成型的虎豹骑早已整军完毕。 “两日了,两日了,都不知道匈奴人已经打到哪了,本将军等不了了!还请 子和将军点于我一-千骑卒先行出征。” 吕663布乃是并州出生,他对那片土地,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 那是他成名的地方,更是他的故乡。 旁人可以不急,他又如何不急。 曹纯叹口气道:“并非是我不愿点于奉先兵马,只是丞相严令,冠军侯至, 方可出征,军令如山难以违抗啊。” 曹操这般命令,并不是说他信不过其他骑将。 这几人都是骑战的好手,可是中间却没有一个人有绝对的军威执掌两营骑卒 如果不能统一调度各自为战的话,难免被匈奴逐个击破。 "稚然"既然曹纯不肯,吕布只有将目光投向李催。 虽同为名义上的飞熊副将。 李催是飞熊旧将,眼下除了主将张武外,也就他能稍微调动一下这支桀勢的 强军。 李催连忙起身抱拳:“奉先莫要难为我了,还请安心等待片刻。“ 开什么玩笑,曹纯那是曹操的族弟,他都不敢擅自点兵给吕布,他李催不过 一降将,若是违抗军令,分分钟脑袋搬家。 咚! ~咚! ~咚! ~ 就在吕布还想再请的时候,帐外忽闻战鼓大作. 第一百三十一章击鼓,聚将 众将一闻鼓声,神色激动。 果然,一通鼓毕,张武便带着一中年男子走进了大帐,来到军中主位,大马 金刀坐好。 “汉升,随意找地方坐。” "诺。 张武一瞧军帐之中这番阵容,微微有些发愣。 许昌那边厉兵秣马,明年开春全占徐州,这原本是早就定好的战略。 按理说,曹老板不应该谴出这么多员虎将。打退异族也用不了这么多将军。 可他既然这么做了,那其中深意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恐怕那便宜岳父想要的,不仅仅只是打退异族。 张武顿时心领神会、 不过正好,他的第三武魂也需要数之不尽的战斗和鲜血去觉醒。 对于自己的同胞,即便是敌人,张武也下不了那样的死手,但如果敌人不是 自己的同胞,那就另当别论了。 "子和,说一下前方局势。“ “诺。“曹纯起身出列:“两日前,许昌收到急报,匈奴人出动先头铁骑三万, 兵进雁门关。雁门并无太守,守关士卒多由当地百姓自发组建,两日过去, 恐怕雁门 听到雁门,张辽也是握紧了拳头,那是他的家乡。 一旦防线告 张武表情不变,暗自思索一一番。 雁门据许昌有七八天路程,就算信使快马加鞭五日至,此刻并州恐怕也已经 陷于匈奴铁骑之下了。 "冀州袁绍有何动向?” °探马传回消息,冀州方面没有大军调动的迹象,袁绍恐怕是想袖手旁观。” “幽州公孙瓒呢? " "公孙所部白马义从多有出动,此时不知具体动向。“ 公孙瓒为人性燥、好大喜功、不顾民生。 这个人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诸侯,更不是一个称职的主公。 但是所有人都一样,他不可能都只有优点没有缺点,或者只有缺点没有优点。 公孙瓒凭一己之力承担了整个北方的防线,对待异族从不手软,他确实是当 之无愧的民族英雄。 即便是在和袁绍打的要死要活的时候,这个人也从来没有和异族妥协过。 可是跨境作战对他来说,恐怕并不轻松,何况公孙瓒还要兼顾幽州那边更长的防线。 “众将听令 众人齐齐出列。 “曹纯为左路先锋,张辽为副,率两千虎豹骑横穿河东郡,过西河、新兴二 郡,发往雁门关。沿路多酒斥候,如有发现匈奴残党,就地歼灭,一个不留 张辽是统军好手,曹纯遇事沉稳。西线局势错综复杂,不仅要防备匈奴人, 还要时刻提防来自西面的羌胡,他二人搭班再合适不过。 曹纯、张辽抱拳应道:“诺。“ “夏侯停为右路先锋,“张武在大帐中环绕一圈后,继续道:“黄忠为副,率两 千虎豹骑,途径右路上党、乐平二郡,开往雁门关,如发现匈奴人,歼之。 夏侯惇性子暴躁,容易贪功冒进,黄忠则沉稳老练,况且勇冠三军,东线局 势稍显明朗,即便夏侯惇贪进-些也无所谓。 夏侯惇、黄忠同时抱拳: "诺!“ “李催,我给你一千虎豹骑负责粮草接应,不可有失。” 骑兵大规模作战的粮草是最难供应的,因为骑兵行进速度太快,更何况要同 时负责三路大军的补给,几乎就是跑断腿的苦差事。 李催没有片刻犹豫,直接领命。 “吕布,随我点起中军。穿过太原郡,直扑雁门关。” 吕布出列,爆喝一声:“诺!“ “各军主将注意间隙,三军之间相隔最远不能超过四十里,每两个时辰探马 一报。你们听清楚了,我们就是大汉的最后一道防线,如有谁玩忽职守,但 凡放-个匈奴人越过防线,军法无情!“ “得令!“ 唔! ~ 高亢、悠长的长牛角军号响起。 两路先锋军率先开拔,掀起漫天的尘土。 原本还算热闹的中军大帐中,顷刻间只剩张武、吕布二人。 "子谦,我们也快点出发吧,雁门关那边!” 张武坐在中军大帐并未动作,只是抬起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吕布:“军营重地 你如何唤我?“ 吕布抱拳,稍退两步: 将军,末将失言,还请将军赶紧发兵,并州那 边还不知道已经乱成什么样子了!” 张武重新闭上眼睛,靠在主座上,冷冷开口:“等。" “我们在这等什么?” “中军纵穿整个并州,行进路程最短,眼下东西两军还未落位,我率先发军 远远甩开两部,若是左右两路遇到大股匈奴骑兵又当如何?” 吕布还想再劝:“~可 张武冷喝:“退下!” "诺。“吕布长叹口气,神色落寞的退出大帐整备兵马。 吕布想说什么,张武自然清楚,晚一一个时辰开进并州,就会有无数的汉民死 去。 可是身为主将,他却要为更多的人考虑。 张武赌不起,或许他急行军一夜就能出现在雁门关头,或许他只需-万飞熊 就能击溃三万匈奴骑兵。 然后呢? 匈奴溃败直接回到草原深处还好,他们若是发了狠头扎进并州,甚至过了 并州直下河东郡,那又该如何? 若是匈奴绕过雁门关击溃其侧翼,又该如何? 有时候命运真的很残酷,他逼着你不得不做出选择。 选择顾全更多人的时候就会默认的牺牲了- -小撮人。 等吕布出了营帐整备兵马时,张武的嘴角才显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诺得 赵)“慈不堂兵,慈不掌兵啊!” 因为他轻飘飘的一纸军令,并州就要死去多少汉家同胞。 张武恨不得直接飞到雁门关,他恨不得将那些贪婪的强盗赶尽杀绝。 可现实是他是统军大将,他必须保持着绝对的理智。 行差踏错一步,就会导致大军全军覆没,就会导致更多的汉家百姓陷入战火。 只要稍微想想那血淋淋的大家,张武便觉得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明明恨的牙痒凯! 吼! ! ~rN "匈奴!!!” 面前的案几在张武暴躁的一拳下直接化为翻飞的木屑。 还未走远的吕布闻声一顿,同样握紧了拳头,胸腔剧烈起伏,深吸数口凉气 后,才继续向校场方向行去。 第一百三十二章一路向北 "杀,杀!杀光胡狗! 小城中乱作一团。匈奴骑兵随处可见。 城中男子无一后退,纷纷扛起锄头扁担出门杀敌。 城中喊杀声大作。 匈奴骑兵刀锋一闪而过,便有一瘦弱的汉子拦腰被砍作两断。 自身却因为冲的太快,被一中年汉子用尖木戳中胸腔落马而亡。 "陈二狗!你莫要死,再坚持一会,打退了胡狗我便带你去寻医生!” 中年汉子死死握住好友的半截身体,双眼泛红。 不等他扛起锄头继续杀敌,便被疾驰的骏马踏在铁蹄下,胸口凹陷,吐血而 亡- 匈奴首领模样打扮人直接将马停在汉子尸体之上,肆意的大笑着:“烧光 屋社,女人留下,其余杀光。” 即便并州各地,民风彪悍,可是没有武器的农夫又如何能挡得住匈奴人的骏 马钢刀。 血,染红了这片苍凉的土地。 两炷香的功夫,城中男子死伤殆尽,即使是死后,他们的脑袋依旧被匈奴人 当做勋章挂在马颈上。 荒凉的小城中只余老弱妇孺。 男人们的坚持,显得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就好像落入大海的水滴,连000一点浪花都不曾翻起。 便是流干身上最后-一滴血,也不能护佑身后的妻儿老小。 匈奴人燃起火把。 那些摇晃着钢刀肆意大笑的禽兽们,又到了采摘胜利果实的时候。 “娘,我怕。" 妇人死死抱住孩童,眼中泪珠打转。 生在并州长在并州的她很清楚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她想寻死,可有抱着一 丝侥幸。 如果能侥幸保住孩 她只是想保住夫家最后一一丝血脉,就算自己接受如何噩梦般的命运,她也认 了。 直到匈奴兵叽里咕噜的大喊着从她怀里抢走孩子的那一- 刻,她终于万念俱灰。 钢刀高高举起。 眼见不足三岁的孩童就要命丧当场。 吼!!~≈ 城门外震天-吼响彻小城。 “狗贼! !纳命来!. 道火红的身影犹如离弦之箭,- -息的功夫已从城门冲至城中。 恐怖的大戟带着无尽的怒火,那匈奴汉子未曾反应过来,便被连人带马斩为 两段,肠子内脏流了一地。 将军怒目圆睁, 马势不停一路冲杀过去,似是发泄心中怒火,凡异族者,连 人带马皆为两段。在他身后所随数百悍卒,摇晃着钢刀,急速收割着几个漏 网之鱼。 火红的赤兔一跃而起,匈奴小首领眼睛瞪大,好似忘记了抵抗。 方天画戟化砍为拍狠狠砸下,地上只余一滩人型肉泥。 吕布在并州,可不是什么三叛其主的三姓家奴,更不是背信弃义的无耻小人 他是这里的信仰,是这片土地最勇武的守护神。 “这,这!他是飞将军! "终于有年长者认出了吕布,认出了那个并州的 守护神。 这个名字就如同有魔力般迅速传开。 “飞将军!” “飞将军!” 听到这个名字,原本已经闭目等死的汉家百姓,上至七旬老朽,下至八岁孩 童,纷纷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简陋的武器,不知死般的冲向匈奴兵。 而没了首领的匈奴骑兵就像是丢了头的苍蝇,四处逃审。 城门外。 张武冷着一-张脸, 并未进城- 座巴掌大的小城中的仇寇,还不足以发泄他胸膛中燃起的熊熊怒火。 报! ~ 西边来的斥候寻至张武面前翻身下马。 “报将军,左线曹纯将军传信,发现小股(cedd)匈奴骑兵数百人,已歼灭。” 大军缓慢推进三天,三线所遇小股骑兵数十波,却连大队的影子都没瞧见。 既然并州地带有小股匈奴骑兵活动,那么可以肯定的是,雁门关已失。 可是匈奴大队迟迟不见踪影,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有人刻意截断了匈奴的 归路。 白马将军公孙瓒! 想通这一点后, 张武立即命人铺开并州地图。 往日所学,飞速在脑中闪过一遍。 他冷静的就同一台冰冷的机器。 张武最终将目光锁定在马邑、晋阳两地。 马邑,靠近隘口,观其地势,就像一个大袋子的口子,若是在这里扎根刺下 去,匈奴骑兵很难全部铺开,无论是行进,还是撤退速度都快下降。 如果匈奴人放任这里不管直接绕开,乍看或许无虞。 其实不然,一旦匈奴人在并州战场上大规模溃败,这个地方就成了最要命的 壶口。 就像是倒水一样,壶口就那么大,便是壶斜的再厉害,一次性也就只能到处 去那么些水。 晋阳位置稍次,分属太原郡的治所,深处并州腹地。 按理说如果占据了这里,并不能拖住匈奴南下的步伐。 只是有一点,晋阳是汾水的中游。 扼住晋阳,一旦守城将军性子暴躁,掘开汾水,顷刻间便能拖着几万匈奴人 陪葬。 想通了其中关节,张武立即喊来传令兵:“传令曹纯所部,加速行军,大军 不如新兴,折道马邑,若马邑不失,从西侧截取匈奴大军横腰,若是马邑已 失,则退军至晋阳!” "诺!” “传令夏侯惊所部,延缓军速,彻底清扫并州所有匈奴残部,缓缓向前推进 大军驻于晋阳,不用北进。告诉他不可掉以轻心,派人截住汾水,随时待 命!" "得令! 小城扫尾工作接近尾声,吕布率队前来复命:“将军,城内八百余匈奴,尽 数诛灭。” 此刻吕布全身浴血,宛如魔神降世一般。 "很好,大军加快行进,直扑晋阳,若是晋阳无虞,北进马邑!” “得令! " 张武目光遥望北方:‘公孙瓒,你可千万撑得久一些,堂堂白马将军,异族克 星,要是死在了匈奴人手里,可别怪我到时候瞧不起你! . 第一百一十三章据守马邑(第二更) 是夜。 马邑城头火把通明,万余将士强弓带甲,人人浴血。 得亏匈奴人不善攻城,攻城器械简陋,云梯前列连抓墙的勾爪都不曾打造, 一次次攻城,一次次被打退。若是换作寻常一个中原诸侯围城,这马邑早就 丢了。 这支孤军到此刻为止,已经在这坚守了七日之~久。 七天的时间里,原本的两万悍卒打得就剩一-万。 七天的时间里,匈奴人非但没少,反倒越来越多。 七天的时间里,城内房舍拆的拆砸的砸,所有木头都搬上了城头用于守城。 这场可打可不打的仗打下来,公孙越直感觉憋屈。 如果袁本初早动一步,兵出常山郡,扼住雁门关,哪里还有眼下这般麻烦。 可恨那袁绍放着并州不取,任其自身自灭,偏要北平士卒长途跋涉前来据敌。 公孙越率部下再次打退匈奴人的攻城后,甩干脸上的血渍来到公孙瓒面前。 “哥,撤吧,守不住了,匈奴人越来越多,你瞅远处那密密麻麻的帐篷,所 屯兵数恐怕已经超越十万。” 公孙瓒连眼睛都不曾睁开,抱着剑,口中吐出坚定的两个字:“不撒。” 公孙越当即就急了:“你这到底是啥性子啊,眼下天下大乱,并州乃是无主 之地,况且此地积贫已久,匈奴人爱劫就任他劫。眼下雁门关已失,马邑已 成孤城,守住了这里又能如何?那冀州袁绍不管,兖州曹操不管,偏偏你要 管这摊子闲事?还不如回去整军,明年开春吞了莫州来的实在。” 守住马邑没有意义?这简直就是一句屁话。 守住马邑当然有意义! 守住马邑,只要随便一个诸侯兵发并州,一路清扫过来,即刻便能与他形成 合围之势。 公孙瓒守在这里,就是为了劫断匈奴人的退路。 否则-座孤城而已,匈奴人又为何发了疯般的攻城,直接绕道攻略相对富庶 的太原岂不是更好? 公孙瓒不愿意退,他不相信天下诸侯皆是只顾小利不见大义的小人! 袁绍也就罢了,冀州那边肯定是指望不上了。 营丘一败,袁本初已经被曹操打破了胆,此刻他防着曹操跟防贼似的,大军 皆部防于南线冀兖两州边界。常山那边几个散兵游勇自顾不暇,何谈出兵并 州。 可是西凉还有马腾、韩遂,豫州还有曹操,他绝不相信这些人就没有一个动 弹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只充满利益和铜臭味的天下,不要也罢。 跟这样的对手争天下,只会令公孙瓒感觉到恶心。 “哥!我跟你说话呢!” 公孙瓒睁眼,如同鹰隼的眸子牢牢钉在公孙越的身上,冷冷开口:“说完了 吗?” 公孙越心中不怠,哪里管公孙瓒什么表情,继续说道: “还没有!还没有!田楷传信几遍了?那乌丸的丘力兵出上谷、渔阳两地, 幽州都快丢了,你究竟在这操哪门子闲心,你莫不是以为你是项籍在世不成 ?两面开战还能取胜?” 公孙越喘口粗气指着周围士兵继续吼道: "别做梦了!回头看看你的将士! 他们已经打不动了,现在还能依托城墙坚守片刻,几天之后呢?匈奴人一旦 发狠围城,我们连撤都撤不出去!“ 啪! ~ 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甩在公孙越脸上,打得后者直接翻倒在地上,一丝血迹 顺着嘴角滑下。 “哼,天下虽乱,那是我汉家男儿的家事,还轮不到来自北方的豺狼染指! 公孙越!亏你身上还流淌着汉民子孙的血,连祖宗的气节都不顾了吗?” “你!莫非为了这井州,你连幽州根基都不顾了吗?” 公孙瓒本事火爆脾气,见从弟还敢犟嘴,差点就要上道,被左右亲兵拦住才 肯作罢。 “幽州有严纲、有田楷、有单经,有邹丹、阎柔、关靖!有五万大军,还有 高城强弓!它丢不了!” 公孙越的气势弱了三分,口中喃喃道:“我只是不甘心” "有甚不甘!你守得是大汉的土地,护的是汉家子民,便是你死了,名字也 会被列入史册!还有一州百姓记着你的好,你告诉我,你还有何不甘心!” 气节! 公孙瓒一番慷慨陈词,说得身边赵云热血沸腾,他越来越觉得当初离了袁绍 投了公孙是正确的选择,当即抱拳出列:“主公,云还能再战,请一千骑卒, 绕道广宁,直击匈奴后军。” 营丘一一战后,赵云威名传开,公孙瓒又非傻子,自然大力提拔赵云。每逢战 事,便将其带在身边。 公孙瓒看看城下乌決決的匈奴骑兵,再看看视死如归的赵云,摇摇头:“子 龙骁勇,却难凭一己之力破开这必死之局,还是托城而据吧。 求鲜花0- “主公勿忧,以云手中长枪,便是不胜,也能全身而退。云离关后,主公可 分批退出马邑,分军于晋阳。两地守望已是一成,匈奴必然转战晋阳,而云 在其后,三面夹击之下,匈奴必败。 赵云看来:放开马邑,或许还有一战之力,死守则是必死之局。 公孙瓒暗自摇头,赵云近日研习兵书,可终究还是未能通透,他领兵作战的 经验还是太少了,生搬硬套之下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昏招。 自己这边只有一万带甲,托城墙据敌都未能胜,分兵围之,与取死无异。 匈奴人现在巴不得他减弱马邑的防守,一旦丢了马邑,便是占了晋阳又能如 何,难道马邑是孤城,晋阳就不是了吗?. “匈奴人又来了!” “上滚木。“公孙瓒随口下令,便不再理会。 他和异族打过太多次交道,攻城并非匈奴人所长,否则他也不敢托大以一万 残军据守此地。 “子 龙不必赘言,好好守城,马邑丢不了,说不定要不了多久,你还能见到 老朋友。 老朋友? 赵云有些不解的望向公孙瓒,后者已经靠着柱子上打起了呼噜。 "报! ~将军,晋阳无虞,几股匈奴小队被百姓自发组建的守城军打退,是否 入城整顿? 张武勒住战马,松了口气,晋阳守军既然不是公孙斑,那么匈奴大队迟迟不 进的可能性只有一个——马邑! “绕过晋阳,明日天亮之前,我要看到马邑的城头!“ "诺!” "主将令,绕过晋阳,进军马邑!“ "主将令,绕过晋阳,进军马邑!。 传令兵挨个传令,不肖片刻,大军便调转了方向,急速行军。 吕布脸上有些不安:“将军,此刻我军已经急行一个昼夜,将士们怕是吃不 住了,不如暂且整顿一番? “那你算算,公孙瓒困守马邑几日了?他还能坚守几日?” 吕布听得不明就里,挠头问道:“公孙瓒?什么公孙瓒?” 张武老脸一黑,当即放弃了和一个莽夫讲军略的打算。四 第一百三十四章取死之道(第三更) 外面喊杀声震天。 匈奴军营中灯火通明。 大帐中于夫罗并没有因为战事焦灼而现在急躁,反倒烹羊宰牛大摆宴席。 早在灵帝时期,于夫罗便乘黄中之乱,跟白波贼合流进犯太原、河内等地。 初次尝到叛汉甜头的他一发不可收拾。 初平元年时十八镇诸侯联盟讨伐董卓,于夫罗与袁绍、张杨联盟,屯兵于河 内漳水。 后来,于夫罗改变主意,降而复叛,劫持了张杨。 袁绍派将领麴义追击,在邺城南面击败了于夫罗军。 于夫罗引败兵,打败了当时的度辽将军耿祉,势力又壮大起来。回到草原后 强势归整了南匈奴各个部落。 眼下袁绍新败,他那可心又开始磊蠢欲动。 汉地的肥美,可是远远“六零零"超乎草原。 这里有他们稀缺的粮食、盐巴,这里的女人肤白貌美,没有匈奴女人身上那 常年混迹牧群的腹臭味。 “诸位,马邑县公孙瓒不知死活,谁有办法斩了此人,就是我匈奴的右贤王 下列一汉人模样的男人摆了手中的马奶酒,操着一口流利的匈奴语问道: 我不要什么右贤王,并州归我。’ 张举,本为泰山太守。 中平四年,张纯因不获太尉张温重用而心生不愤,与张举及乌丸丘力居等人 叛乱。 张举与张纯领军劫略蓟中,杀护乌桓校尉公綦稠、右北平太守刘政、辽东太 守阳终,聚众至十余万人,屯兵肥如,掠夺幽州、冀州。张举自称天子。 中平五年,中郎将孟益率领公孙瓒讨伐张纯等人,公孙瓒与张纯战于石门, 初时公孙瓒大胜,但公孙瓒过于深入,后援无以为继,反被围于辽西管子城 二百余日,公孙瓒粮尽,士兵溃散。 次年,幽州牧刘虔悬赏一干乱贼。丘力居畏其名望投降,张纯兵败身死,张 举却出奔塞外,避过了一劫。 在他眼中,公孙瓒不过是当初的手下败将罢了。 眼下于夫罗发兵十万,他打算借着这股势头重新称霸中原,二人处于一种微 妙的合作关系。 如果匈奴还向往日般强盛,他自然是愿意领这右贤王的,可是自汉武之后, 匈奴伤了元气,大不如前,变成了只能向汉庭摇首摆尾靠投降效忠才能换一- 口吃的恶犬。 他又如何瞧的上一个区区右贤王。 于夫罗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张举先生可畅所欲言,我大匈奴只求女人、 财富,草原上多得是土地,何必贪恋一个如此贫瘠的并州。” 张举冷笑一声:“大单于劫掠雁门-代时所掳妇人驱赶城下以为掩护,再于 城外堆一人头景观,幽州兵便是不会怒而出战,也必然会束手束脚难以再战 匈奴人以人头算军功,他们会将斩下的人头挂在马颈上,想要收集起来并不 麻烦。 于夫罗听得哈哈大笑:“我都不敢相信,张举先生也是汉人,不过主意很好 等我打到河东富庶地带劫掠一番后,会将并州留给阁下的。 张举扯下一条羊腿慢慢咀嚼:” 汉庭昏聩不能识人,我便反了它又能如何, 不照样活的好好的。” 于夫罗大笑着赞赏两句,心下却已经将张举当作了傻子一般的人物,这边战 争结束,匈奴人大可拍拍屁股滚回草原深处躲避汉庭报复,而张举霸了并州 正好替他分担来自东方的怒火。 匈奴昼夜攻城。 马邑城头士兵甲不离身,剑不离手,实在困了,也只能靠在城墙上小憩一会。 清早的太阳再度爬,上地面。 城头的士兵却因眼前的一幕气目眦欲裂。 城前不远处的空地上,匈奴人用人头堆起了一个高高的景观,因为时日尚短 很多脑袋还带着残余的血迹- 眼望去,似小山般高。 他们一直都知道,雁门一代的汉人死伤殆尽,十不存一。 但当这血淋淋的一幕真正摆在眼前时,已经彻底勾起了幽州军心中的怒火。 “主公!末将请战!“赵云一一口钢牙压碎,只觉得一股火焰在胸腔内疯狂燃烧。 血债,自当血偿! 公孙琪更是一双铁拳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手掌不曾发现。 "不准!”他不敢多发一言,他怕多张一次嘴,就忍不住吼出'杀尽胡狗'的命 令。 都是有血有肉的汉子,同胞如此死难,又有谁能当真不怒 就在守城士兵准备守城器械时。 匈奴骑兵驱赶着数以万计的汉人女子奔着城头而来。 她们被绳索缚住了手,眼神空洞没有一丝人味,好似失了灵魂的行尸走肉般。 士兵踌躇不敢放箭,公孙越急的跳了脚,红着一-双牛眼喘着粗气:“这!大 哥!这般如何是好?” 公孙瓒的嘴张了闭,闭了张,简简单单一个杀字,反反复复,一炷香都功 夫都未能说出口。 “大哥,匈奴狗爬城了!” 公孙瓒悲愤的闭上了眼,就要下令。 "主公!主公!你看那边!” 赵云指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公孙瓒放眼望去,终于长出了一口气:“上长刀 坚持一个时辰,匈奴人必溃!子龙,去点齐一千白马义从准备出战,报仇 的时候要来了!” “诺!“赵云重重抱拳。 他终于明白公孙瓒口中那个老朋友是何人了。 那般张牙舞爪的'张'字大旗,天下间只有一人会打。 距离马邑二里地的矮坡上,张武横举战枪,大军缓缓停下。 这个时候的飞熊,人困马乏,但是绝对不能休息- 旦那股气泄了,如潮般的困意袭上头,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没有办法再战。 但是直接发动冲锋也不行,-天两夜奔袭近千里,即便是真正的铁人也扛不 住。 这个时3.5候,能支持人熬下去的动力只有一个——仇恨。 仇恨可以令人失去理智,可以使人蒙蔽了双眼,同样它可以使人悍不畏死、 不知疲惫。 霸王枪遥指小山般高的人头景观,张武大声喝问:“谁来告诉本将,那是什 么! 万人的军阵中,静的如同夜晚的坟头。所有人都红着眼,攥紧了拳。 张武手中大枪方向一转,再指马邑城下的妇女:“谁来告诉本将,那又是什 么! 静。 声音骤然提高,张武放声高喝如同平地一道惊雷冲天而起:“告诉我,匈奴 人是什么? " 那一刻,飞熊沸腾了。 "仇寇! !" “仇寇! ! ' “仇寇! ! " 第一百三十五章马邑激战(第四更) "奉先,你率三千飞熊清理马虽城周围匈奴人。” 吕布早就杀意泛滥,抱了拳领了将令拨转赤免便走。 “剩下人,随我直击匈奴大帐! !” 霸王枪左右一划,张武率先纵马冲锋,甩出大军一段距离。 经过张武多次测算,甩开大军五十至八十米的距离是最合理的。 这个距离不仅身后将士能看到他的方向,随他冲锋。 自身更是可以冲入敌阵肆意杀敌,这个距离下,破军是可以触发的! 三两骑卒挺长枪跟上,接着四五骑卒出阵,约到后面位置,骑卒排开人数越 多。 前窄后宽,犹如一个铺开的锥子。 锥型阵。 这是飞熊所部最擅长的骑军冲锋阵。 不需要复杂的变化,不需要多余的沟通。 只要锥头够勇冲得够快,只要战卒强悍,不畏死! 喝!!~心 张武爆喝一声,赤骥四蹄翻飞,完全跑起来的它只能看到一个火红的24影子。 “哈哈哈,这些汉人是不想活了,这么点人就敢冲击我大匈奴的大营。“ “喔! ~” "喔! ~" "喔! ~“ 大营最外围的匈奴丝毫不慌,鬼叫着晃着手中弯刀就迎了上去。 他们要割下这些汉人的脑袋当作自己的勋章,当做他们换取战马、财富、女 人的筹码。 即便时过境迁,即便汉武时被打得溃不成军只能抱头痛呼长生天不公,即便 势力已经大不如前。 可是没有任何一个匈奴人会觉得汉人的骑兵会强过生在马背上,长在马背上 的他们。 二里、一里、百米! 冲在最前的匈奴人只感觉头顶飞过-道火红的残影。 上一秒,匈奴一部落首领打扮模样的人还在大笑着肆意嘲笑汉人不知死活。 下一秒,人和马离奇的在部将们眼前消失,空中残余一捧血雾。 暴怒之下的张武有多猛? 破军、争先、枪魂全开之下,武力直飙140,就算是天上真有天神下凡,他 都敢去一较长短,更何况是-些在他眼中连蝼蚁都不如的匈奴人。 一丈一尺长的霸王枪如同一柄巨型的镰刀,每旋转一圈,周围一丈一尺内的 匈奴骑兵皆为两段。 周围被杀破了胆的匈奴骑兵想要逃跑,后面自有飞熊跟上完成收割。 将为兵之胆。 张武本是天下最勇之将,飞熊也是久居西凉与羌人多有 座战之悍卒。 两相合并之下,便成了天下间最可怕的杀器。 凶悍、善战、不畏死! 匈奴人的大帐很快就被撕开一道口子。 但凡敢稍有抵抗的匈奴人敢上前,死了都不算完,尸首还要被后面的马蹄踏 为肉泥- 时间,占据着人数绝对优势的匈奴人竟然在节节败退。 当然,飞熊那边并不好受。 原本紧缩密集的锥形阵,因为外围的骑卒一批批倒下,阵型已经变得松散无 比。 飞熊七千人冲营,冲至匈奴中营时,已不足五千之数。 唯一不同的,是他们中间没有任何一人后退,没有任何一人掉队,便是最亲 密的袍泽惨死自己眼前,也仅仅只是在心中默哀几息的时间,继续冲锋。 仇、恨成为支持他们一直向前最强劲的动力。 至死方休。 ‘亲爱的袍泽兄弟,如果一-仗打完,我还活着,我定会回来收敛你的遗体,就 算回到了许昌,你父母便是我之双亲! "大单于,大单于!汉军冲营了!” 于夫罗原本熬到半夜才睡,这还没睡结实,便被亲卫晃醒。 于夫罗迷迷糊糊的睁开一双挂满红血丝的眼睛,冲着亲卫不耐烦的吼道:“ 喊什么!莫非是马邑城破了?” “大单于!南面来的汉军冲营了!” “放屁!汉人是柔弱的绵羊,他们如何敢冲入狼群?外围还有我大匈奴勇士 酰落拱卫,你以为酰落是死人吗?“怎么会来自南边。 在于夫罗的印象中,大汉北方也就公孙瓒的白马义从、袁绍的先登死士有能 力与匈奴骑兵一较高下。 可是那袁绍分明没有调动大军的迹象啊! 于夫罗发怒,亲卫吓得直接双膝跪地:“大单于,酰落大首领被那领头的汉 将一枪砸死了,连个尸首都没留下!现在汉人骑军据中军大帐不过一里脚程 酰落死了? 就这么让人一枪砸死了? 酰落在匈奴也算有些勇力,不过于夫罗倒也没有太当一回事。 他于此地屯扎匈奴骑兵不下于十万人,正面骑战,绝无输的可能性。 于夫罗慢慢腾腾的披上羊皮大袄,挂好弯刀出了营帐,放眼一瞧。 汉人骑兵已经杀到匈奴大帐前,为首一人红马黑甲,手中大枪有婴儿手臂粗 细,在匈奴大营中犹如猛虎入羊群般肆意居杀。 大匈奴的精锐勇士在他573面前就像是排着队送死一般,连还手都没有余地。 后面汉人骑兵更是人人奋勇,锥子阵外围的骑兵挺枪冲杀,中间的则是点燃 火把随意乱丢。 匈奴的帐篷本就由牲畜的皮毛构建极易起火,火势连接之下,更是兵无战心 四散而逃。 谁是羊? 谁是狼? “不要慌!不要慌!列队,将他们围起来!” 于夫罗的叫喊声丢进乱糟糟的大营中,连一滴水花都溅不起来。 等他亲卫们拿着钢刀将他的命令传开,凡有不从者一-刀斩之,周围匈奴兵才 勉强列队迎敌。 匈奴是部落集合体。 顺风战,抢钱抢粮抢女人他们在行。 逆风战,各部落首领心里的小九九就要开始盘算了。他们出人出力为于夫罗 打生打死到底划不划算。 这一打算之下,溃散的速度就远比正常对战的溃散速度要快的多- 旦战事焦灼起来,失去了各部族首领支持的于夫罗,也不过只是一部匈奴 三万人不到的首领而已。 最可怕的就是连于夫罗自己也在盘算:如果将自己部族的人打光了,等回到 草原,他必定是失去了统治力,再也没了东山再起的可能性。, 第一百三十六章战场上的恶鬼(第五更) 马邑之前,如同一座巨大的绞肉机。 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有人在死去。 张武一路杀来,已经数不清自己杀了多少胡狗,但每每望向远处那个巨大的 人头景观,就觉得如同烈火灼心般。 "围住那个汉将!” "围住那个汉将!” 匈奴中公认的勇士已经上前五六十个之多,最终结果也只是一枪一个。 不,那个汉人手里的武器绝对不能称之为枪。 它就像一柄沉重的战锤,被人拎起来暴躁的砸人。 凡被扫中者,不是化为肉泥就是肢体破碎,若是被正面打中,顷刻间便化为 一捧血雾,什么都留不下。 张武的脑海中已经没了别的念头。 复仇! 复仇!!! 一个民族, 内部的矛盾尚且可以靠嘴来解决,换作外部矛盾,除了血,没有 任何可以洗涮这段仇,这段恨! 这南匈奴,降而复叛,叛而复降的。 似这般完全喂不熟的豺狼,根本不需要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 霸王枪翻飞之间,张武再提马速杀将向前。 另一边。 马邑城前,吕布一杆画戟虎虎生风,打的率军攻城的去卑节节败退。 他这边压力不似大营那边。 匈奴人大多爬城,失了战马的胡狗就像没了牙的老虎,就算他不来助,这些 匈奴人也破不开乌龟壳般的马邑城防。 现在两相夹击之下,去卑军大乱。 还未下马登城的骑马就逃,爬到城头的被幽州悍卒提刀砍死,而那些爬云梯 爬了一半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有闭目等死。 等城门之前巴掌大的战场清扫完毕,只见马邑城门大开。 一千白马义从冲出城中。 为首一将挺枪杀出,吕布定睛一瞧,正是曾败于自己的常山赵子龙。 眼下他却没有上前打招呼的心情,二者立即合兵一处,先杀散了去卑大军, 然后向着匈奴大营杀去。 公孙越则是随后率八百步卒出城,迎万余汉家妇人进城。 匈奴大营中的大部分注意力都被张武吸引过去,却不曾想到东边杀出支骑 军。 两相夹击之下,一眼望不到头的匈奴兵,竟直接成了溃败之势。 三军阵前。 张武枪平扫过去,面前被拍中的十余人,吐血倒飞出去十余米远,砸得后 来上前的骑兵纷纷落马。 借着这个空档,张武那双猩红的眸子终于瞧见了前边的中军大帐。 吼!!~心 “于夫罗!!久「!- 声虎吼震天响,周围匈奴皆落马。 胆寒。 那将挺枪立马。 全身上下盔甲糊着厚厚的血泥,将干未干之下还黏连着往下脱落。 乌黑发亮的大枪楞是被血染成了暗红色。 周围尸山,加上帐篷燃烧的火海,好似在无声的诉说着这个男人的强大。 "恶鬼! "跑啊!恶鬼!“ 恐惧好似会蔓延,当第一句恶鬼被人呼喊出来之后,再也没有人敢上前,惊 慌之下,匈奴人掉头就逃。 败了,彻底败了。 立于远处中军大帐前的于夫罗终于绷不住了,惊慌失措的扶住弯刀: “撒!往雁门关撒!!“ 雁门关还有他弟呼厨泉的一万匈奴镇守,只要能借着关隘挡住这个魔神片刻 那他就能顺利回到草原。 他是真的害怕了。 他发誓,那个恶鬼未死之前再也不来汉地了。 至于其他部族爱往哪里跑,他一点都不关心。 马虽此地本身地形狭小,他一个部族撤离都要时间,于夫罗巴不得剩下所有 部族都往南逃,好给他争取到撒退的时间。 命令一下,于夫罗所部匈奴人哪里还往张武面冲,掉头就向北方逃窜。 “匈奴单于,你还有数万大军,现在撤退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不如借我五 千人,我去打退那汉将?” 张举的声音从于夫罗身后响起,吊着-双死鱼眼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你?张举先生真会说笑,你不是有三千人马,何须我助?” 于夫罗冷笑一一声,小小一个汉人叛将,蛆虫一般恶心的人物,有什么资格统 领他匈奴的勇士。 更何况于夫罗还没有傻到以为,就凭这么个丧家之犬,就能打败那个恶鬼 般的魔神。 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于夫罗暗骂一声,根本不理张举,转身上马便逃。 “无胆匪类,真是让人笑话。"张举叱骂-声后,并没有跟着于夫罗逃跑,反 倒是蹲下身子抓起一把土灰放在鼻翼间轻轻一嗅,脸上露 出病态的痴狂。 汉家土地的味道,还是那么的让人留恋啊。 他是真的不想逃了,正如他鼓起勇气再度踏足故土一样。 享受惯了中原的美酒、美色后,再想想草原上的生活,他就觉得恶心,就像 是每天和一群脏鄙的畜生生活在一起。 ““~整军!” 生涩的汉语出自张举,却因为常年不用有些拗口。 可惜周围一个理他的人都没有。 他的部下多为羌胡,本就只是跟着他混些好处,限下都被张武吓破胆了,哪 里还去理会他,就连身边亲卫都跟着匈奴人跑路了。 于夫罗-一撒,匈奴人跑起路来毫不含糊,四面八方乱审。 “将军,追吗?” 望着四散而逃的匈奴人,张武冷冷的勾起嘴角。 匈奴人要逃? 他付出了如此惨痛的代价,七千飞熊愣是打得不到三千之数,从一早打到黄 昏,这些人现在才想起来逃命(赵赵好),恐怕已经太晚了吧。 要知道,北进马邑战场的,可不是只有奔袭了一天两夜的飞熊精骑! 张武并没有等待太长时间。 只见西方尘土大作,喊杀声大作。 曹纯、张辽本就是最优秀的骑将,得了他的将令后连辎重都丢了,紧赶慢赶 之下,终于在一-路奔袭之后感到了战场西侧妖。 他们与张武不同,一万飞熊疾驰一一天两夜,是十万火急,人不下马,昼夜不 歇,那是人困马乏。 而曹纯两个整天才到,绝对是以逸待劳。 两千虎豹骑硬是以追击之势将向西逃窜的万余匈奴残部,愣生生的赶往了东 面。 “传令曹纯所部,放过北逃匈奴不顾,缓速驱赶匈奴残军向晋阳一代!告诉 他,老子不要俘虏!” "诺! ~" 第一百三十七章匈奴溃败 哒! ~哒! ~哒! ~ 清脆的马蹄声响起,赤骥高大的身躯停在了张举身前。 “汉人?“张武冰冷的声音中,带着三分疲惫,七分诧异。 “唔~“张举也不含糊, 当即跪地,眼珠一 转瞎话张口就来:“禀将军,小人原 是雁门一代汉民,因为匈奴人劫掠成了于夫罗帐下奴隶, 如今重归故土,心里高兴啊!” 嘴上这般说着。手,却悄悄摸向了腰间的弯刀。 不到万不得已,张举自然不想动刀,他只是想找个机会重回中原,找个地方 隐姓埋名安度余生得了。 想法是好的,可惜就他那点小动作,早就被张武看得通透,也不刻意提防, 凭眼前这人,一百个绑在一起也上不了自己分毫。 闲暇之余,张武提起铁枪猛磕自己胸甲,厚重的血痂一片片脱落,砸在地 上咚咚作响,漫不经心的问道: “于夫罗的奴隶吗?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张三,还请将军收容。” 系统一扫而过,张武心中冷笑一声,好一个张三! 这分明就是那个中平年间伙同丘力040居、张纯作乱,自封天子的张举。 那个以汉劫汉,却又亲善异族的张举! 即便是那个时间段张武才刚刚穿越,躲在深山里,也听过这贼子的大名。 匈奴劫汉,杀斩尽杀绝就罢了,这人分明是个汉人,却学着外族人肆意劫掠 杀害自己同胞,简简单单的杀了,岂能解恨! “张三,本将问你,你可知道谋逆自立,聚众造反是个什么罪名吗?” 将军,小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正好,刚好把你抓给白马将军作个人情。你应该认得他把,我听说 公孙将军的脾气甚是暴躁啊,你说他会不会把你的心肝直接 挖出来。” 张举早年与公孙多有交战,便是他化成灰恐怕也能被公孙瓒认出来,他如何 敢应。 见身份败露,惊得拔刀欲走。 还未走出两步,只见霸王枪轻探几下,便精准的挑断了他四肢经脉,痛的他 只能在原地惨叫打滚- 阵轰隆隆的马蹄声作响,吕布井赵云领着一黑一白两部骑卒停到张武面前。 吕布轻提一下马咎,赤兔上前两步。 "将军,追吗?” "先进城休整,于夫罗跑不了。” 吕布也清楚眼下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连忙抱拳退下。 张武转头看向赵云:“常山赵子龙,我们又见面了。” 赵云不敢造次,前次见面二人还是阵前之敌,眼下却是张武解了马邑之围。 赵云自是恩怨分明,当即抱拳一一礼:“末将赵云,见过大汉冠军侯。” “"不必多礼,子龙欲向南追,亦或向北?” 赵云一听张武此问,顿时有些受宠若惊,心头大跳。 往南,不过是些丧家之犬,人虽众,却不成气候。 往北,却是匈奴大单于于夫罗! 思绪一番后,赵云长叹一声: "云欲北追,恐主公不应,冠军侯的好意,在 下愧领了。” 吕布当即就跳了,出言喝道:“大好男儿不思卫霍之功,扭扭捏捏呈女儿态 亏我还将你当作英雄,竖子不配与我吕布同列。 张武那原本有些沉重的心情,被这吕布一.搅和,顿时也轻松了不少。 任谁能想得到,四个月前还和丧家之犬一般的吕奉先,此刻也能大义凛然、 义正言辞的呵斥人家忠肝义胆的赵子龙了。 还(ceaj)真是造化弄人啊! 张武看得清楚明白,这赵云自然是想去北边的,他所介怀的不过是公孙瓒的 态度罢了。 当即霸王枪勾住张举的衣带-挑,-百来斤的身子便飞到了赵云的照夜玉狮 子前。 赵云不明就里,依旧伸手勾住张举。 张武笑道: "子龙不必介怀,你将此人交于你主,再出言请往北追,白马将 军必允。” 随手提点一下赵云并不费事,即便往北追杀于夫罗的时候带上他,自己的功 勋依旧不会少得半分。 何况眼下自己身边只有一个吕布听用,人手方面实在有些捉襟见肘, 没有必要因为他此刻是公孙瓒手下将领就刻意打压,太狭隘。 天下未定,以后什么情况还说不清楚。 自己在面对刘跑跑那厮的时候都能暂时按捺住心头杀意,就更没有必要去打 压-一个忠肝义胆的赵云了。 赵云顿时大喜过望:”多谢冠军候! ' 马邑之战接近尾声。 幽州军出城打扫战场时分,飞熊已入马邑 整顿。 奔袭之后又是塵战,人人皆已疲惫不堪,此时回到城中,更是倒头便睡。 另一边,两千虎豹骑缓缓驱赶着匈奴溃兵向南。 曹纯一丝不苟的执行着张武的将令。 率两千虎豹骑远远的吊在匈奴渍军之后,但凡有谁脱离了既定路线,便率军 冲杀一阵。 匈奴已成溃军之势,掀起的些许反抗,不足为虑。 二千虎豹骑倒也无甚伤亡。 再一次率部袭杀了企图改变方向逃跑的匈奴残兵之后,曹纯策马来到张辽面 前。 “文远,此地距离晋阳还有一段距离,也不知道元让那边的布置完成了没有 “子和不必焦虑,夏侯将军有大将之风,善奔袭。既然冠军侯令他占了晋阳 , 我料此刻他必定入城。” 曹纯与夏侯惊共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所忧虑的可不是夏侯惊行军的速度 当即开口解释道: "我倒不是怕元让还未入城,只是太原一地百信多在晋阳附近。若是迁徙不 利,这一泼大水下来,平白多增无谓伤亡啊。“ 张辽也有些后怕,又将马速压慢几分。 这不光是为了多给匈奴人一丝喘息的机会,更是为了汾水下游一带汉民多一 分生机。 第一百三十八章顺便踏平乌桓山? 时值深夜。 晋阳城灯火通明,四面大门皆洞开。 四面八方聚集而来的民众拖家带口背着家当缓缓进城。 得知曹军欲放汾河之水淹匈奴,此地百信出人意料的配合。 没有人去心疼被洪水冲刷过的耕地,要知道,这般放水之下,明天地里定然 是颗粒无收。 或者可以换个说法,在耕地和杀死匈奴人间,几乎所有人都毫不犹豫的选择 了后者。 到了最后,百信为了配合夏侯停,甚至相互奔走,通传消息引下游县城、村 落的汉民搬迁。 这是不在边境,少受外族侵扰的中原百姓绝对难以理解的心态。 夏侯厚立在城头,心中五味杂陈,说不上是什么心情。 愧疚有之,感动有之:更多的是对外族滔天的杀意。 唯一值得庆幸的便是季节了。 此刻已至深秋,地里的庄稼已经收割干净。 若是再往前靠几个月,汾水开冲回主稼,地中颗粒无收之下,天下间顷刻 就会平白多出十数万难民。 黄忠有些疲惫的爬上城头,冲着夏侯惇拱手: "将军 “汉升还是这般见外,你唤我表字即可,便是那张蛮子背地里唤我瞎猴我也 不曾恼他,你却一直将军相称,莫非是瞧不起我夏侯惊的气量否?“- 路并肩作战下来,夏侯停早就被黄忠那一身武艺折服,但凡是对待相熟之 人,夏侯惊从来都是大大咧咧的。 至于性子中的暴虐,那都是留给敌人的。 黄忠咧嘴笑笑:“你为主将,忠副之,军中重地黄忠自是不敢造次,若是此 战结束退了甲胄,再厚着颜面与将军攀些交情。” 既然黄忠不愿,夏侯惊也不是矫情之人,自不会强求。 “汉升,周围还有多少百信未曾进城。“ “最迟再有五日,周围百信便可全部入城。” “五日? "夏侯惊的眉宇紧锁。 五天的时间绝对是不够的啊。 张武虽然给他的将令是缓缓推进,驻军于晋阳。 可是为下者在执行军令也得分个情况。 若是这道军令是曹仁下给他的,以曹仁那慢吞吞的性子,说是缓缓推进,他 便是耽搁半个月都无虞。 可张武是谁! 强战之王,阵前攻坚就没见他打过拉锯战,只要率军冲锋起来,不当场分出 个雌雄公母就不算完。 以夏侯惇对张武的理解,两天过去,恐怕前边战场都分出胜负了,就算是匈 奴溃败的再慢,恐怕再有个三天的时间也能抵达晋阳了。 掘开汾水,那是既定的军略,任谁也没办法更改。 并州之地满打满算曹军骑卒也不会超过一-万五千之数,用于绞杀匈奴残部的 就更少了,撑破天能有五千就不错了。 匈奴败军有多少? 少说也得数万人。 想要慢慢蚕食不仅会急速加剧己方伤亡,更有甚者驱匈奴入中原腹地,关中 百信何止百万?那才是真正的天下大乱了! “汉升,三日之内,百信必须尽数撤往晋阳以南,再迟,恐怕就来不及了。” 黄忠摇摇头:“此地周围村落分部即广且杂,最快也要五日,将军是担心" “不错,我怕匈奴败军,此刻已经往南来了。“ “将军不必忧虑,且点于末将骑卒一千,我自去汾水末支截住败军两日,两 日一过,将军自可掘开汾水以灌豺狼。“ "汉升 .这!匈奴败军不知几何," “将军不必忧虑,某还要留着这颗头与你饮酒。就怕到时候论功行赏之后, 你反过来称某一-声将军! “哈哈哈,汉升真乃仗义豪爽之辈,回头定寻你痛饮三百杯。” 二人约好时辰,黄忠便领着一千虎豹骑,连夜出城。 tttt 翌日。 张武迷迷糊糊在一阵高亢悠长的惨叫中起身。 来到城中一瞧,原来是公孙瓒在城中架起了一口大锅,直接将张举炸了。 远远的竟能闻到肉香味。 周围民众无不欢呼雀跃,高呼白马将军之名。 公孙瓒见张武出来,上前两步道:“原来是冠军侯醒了,我已命人在太守府 备好酒菜,这便一-道吧。‘ 张武则是一头黑线。 你这前脚把人炸成肉干,回头就叫我吃饭,这谁能受得了 鲜花- 瞧着张武那一副便秘的表情,公孙瓒细细一想,终于找到了问题的结症所在 立马找来部下将张举的尸体丢出去喂狗。 二人这才联快来的太守府。 随着吕布、赵云、公孙越等落在完毕,几人聚着草草用过早膳。 “听闻冠军侯欲北击匈奴并邀子龙一道?” 张武抬抬手:“白马将军有向赐教?, “此间战事将了,我便不瞒你了。乌丸丘力居作乱,兵进上谷、渔阳两地。 子龙倒是能调于冠军侯差遣,只是兵马上无力援助北伐。” 公孙瓒不爱欠人情,公道大义另算。 不管怎么说,张武解了马邑之围,也算是救了他的命。在不能援助兵马这件 事上,这个豪爽的汉子竟然有些愧疚 “公孙将军客气了,既然局势紧迫,还是令子龙与你一道回防吧。 公孙瓒摆摆手:“那倒不必,子龙善骑战,守城据敌岂非埋没了他的才干, 既然冠军侯抬举他,便让他去塞外胡地涨涨见识吧。“ 张武倒是没有继续拒绝,大喇喇道:“也成吧,大不了我回转之时,顺便纵 马踏平了那乌桓山,也算替你解了围。" “那就多谢冠军侯好意了。"公孙瓒打了个哈哈并未在意。 匈奴是没落了,乌丸可不比匈奴,这两年势头正猛,那乌桓山要是真的那般 好踏平,也就轮不到他张武出手了。 张武心中则是另一番打算。 反正一只也是赶,-群也是放,顺手的事而已。 真的到了塞外,那他一身所学就可放手施为,还真比在自家土地上束手束脚 来的痛快。 这边战损已经统计完毕,小校前往张武面前汇报。 一战毕,飞熊所部共计斩敌三万余,共计死亡三千四百七十二人,重伤一千 一百五十三人,轻伤不计- 连串的数字听得张武频频皱眉。 来时一万强军,一个天过去,能战之兵便不足五千之数。 阵前攻坚,果然是最惨烈的,强如飞熊,也只能做到不足十比一-的战损。巾 第一百三十九章黄忠阵前斩去卑 晋阳以北一百里。 "报!心" “将军,匈奴残军三万余,据此只余二十里。” 黄忠坐在马上,提着大刀:“再探。 “诺!“ 斥候离开的同时,黄忠暗赞夏侯惇先知先觉。 如果真的就这么放匈奴过去了,汾水一掘,汉民匈奴一-锅端。 到时候他们这些浴血抵御外族的将士,到了腐儒的口中,还真不知道会变成 什么样子。 刽子手? 可能这都是最轻的谩骂了吧。 半个时辰过后,探马再回。 “将军,匈奴残军据此不足十里。” 黄忠道:“再探!“ “诺!” 斥候离开的同时,黄忠唤来传令兵,调度"六八三"大军缓缓往东靠。 此地据晋阳之间,皆为平原地带,设伏是不可能设伏的。 如果真有上佳的设伏地点,也没谁会吃多了去掘开河道。 与单方面驱逐匈奴人不同。 匈奴人战败,此刻并无战心,不知曹纯那边虚实的情况下或许不敢回头。 可是自己这边如果硬要堵住他们的前路,将前后彻底封死的话,便是直接堵 死了匈奴人所有生的希望,无处求生之下,则败军之势转瞬就会化为哀军之 势。 三万余哀兵,还都是骑卒,就算黄忠自持勇武也绝无战而胜之的可能性。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扎死半截官道,驱赶匈奴往汾水边上靠,然后从侧翼分散 击之。 河边小道郁结难行,可以大大延缓匈奴人行径的速度。 况且匈奴以部落分军力,服色装饰一眼便可分辨,只要有选择性的挑选几个 中间位置的部族连续袭扰。 生路未绝之下,未曾遭受到袭击的部族必然想着继续逃命,连续被袭者左右 一死,必然求战。 而黄忠所谋者,便是浑水摸鱼- 旦匈奴人从内部乱了起来,也就意味着他可以随意在旁撩拨虎须。 只是有一点。 黄忠真正所忧虑的,反倒是后方的曹纯能不能给到匈奴人足够而又不是那么 迫切的压力。 压力太足,怕匈奴人狗急跳墙,绝死反扑。 压力太弱,则后军停滞不前,难以挤着前部溃军继续向前,若是那样,匈奴 人便能腾出手脚收拾他这一千骑卒。 "报! ~" “将军,匈奴据此不足二里。” 其实已经用不着斥候回报了,那遮天蔽日的灰尘已经到了肉眼可及的位置. 黄忠长刀一抬,高声喝道:“直击匈奴右翼!” "诺!“ 轰隆隆隆!~- 千虎豹骑奔腾而出,人数虽少,气势也是半分不弱。 很多人记得,在张武的手底下,董卓的曾经费心费力打造的飞熊铁骑名扬天 下。 却忘记了,当初张武百骑追董卓之时,所率悍卒,却是这曹营中的虎豹骑前 身。 比起不畏死,虎豹骑未必就弱了飞熊。 “去卑大首领,前方有汉军袭来。” 去卑在马邑城前本就憋着一肚子气,在他看来,打败他的并非是吕布,反而 是因为于夫罗无能,失了大营之后军心涣散所至。 原本逃命的时候他就多次想转头与身后追兵决死。 若不是后面的溃兵一直往前涌,挤着他向前,他早就回头了。 没有见过如同恶鬼般的张武的他,绝对难以理解是什么东西吓破了匈奴勇士 的胆。 眼下再听前方有汉军来袭,顿时火冒三丈,领着所部残军甩脱匈奴大队,转 头就杀将过去。 “将军,那是匈奴右贤王去卑的战旗!” 黄忠听到部下一提,不惊反喜,眼中精光大作:“你如何知晓?” “小人原是马邑人氏,曾远远的见过此旗南下打草谷。” “好! " 黄忠这边正愁匈奴人不老老实实往西边靠,这边便来了个立威的绝妙机会, 他又岂能不喜。 黄忠狠磕战马马腹之下飞审而出。 距离不足二百米时,拉开强攻如满月,对准那领头之人,接连射出三箭 “暗箭伤人,卑鄙!“去卑操着叽里咕嚕的鸟语,抬起手中狼牙棒打飞第一支 飞箭后,心头乱跳。 黄忠的强弓又岂是他随便挡住的。 刚才那一下,他的两只手掌便震得发麻失了直觉。 去卑却见之后还有两箭,顿时吓得亡魂皆冒,身体向后一扬整个挂在马背上 才算躲过一劫。 不等他稍微松口气,二百米的距离,黄忠战马已至,长刀一闪。 将其连人带马化作两截。 弥留之际,这个暴躁的匈奴汉子竟然看到了半截战马的身子,托着自己的下 半身直挺挺的向前栽倒,拖出一一地肠子内脏,他都来不及痛呼一声便彻底失 去了意识。 这边去卑一死,族人再无战心,疯狂的向着西边靠去。 黄忠大笑一声率军掩杀过去,几乎没费什么力气便赶着三万残军的前部向河 边靠去 远远吊在后面的曹纯第一时间发现了不对,指着前方问道: "文远,你瞧这匈奴溃军为何齐齐向西靠?” 听曹纯这么一问张辽自觉坏事,匈奴连逃命都顾不上,怎么可能平白无故舍 了官2.1道往河边石子路上靠,想必是前方汉军有意为之。 可惜两头被匈奴残部阻挡开来,两边情报难以相通,不知前方究竟。 张辽深深吸气:“定然是晋阳一代迁徙还未完成,我们南下的速度终究还是 太快了!” "眼下如何是好?” “这样,你放缓军速,打起”张’字大旗多扬尘土,我率八百骑卒掩杀过去,痛 击匈奴后军…… 曹纯当即一愣,然后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烫。 丢人,实在是太丢人了。 身为一员武将,他曹纯竟然落魄到需要借助别人的名号来威慑敌人。 这一仗打完之后,等战报流传开,他以后见到那张蛮子岂不是-辈子抬不起 了!, 第一百四十章赵子龙单人挑关(第四更) 张武这边可不知道曹纯打着他的旗号狐假虎威。 并州之战打到现在,自己的一万飞熊都打残了一大半,剩下点匈奴残军,人 数虽重,却无战心。 如果连扫尾工作都做不好,他就该怀疑夏侯惇、曹纯等人的能力问题了。 眼下时过正午。 张武早已点起四千飞熊,左牵吕右擒赵,将大军开到了雁门关一代附近。 赵云白马出列,抬枪一指:“将军,往前十里就是雁门关了,据探马回报, 那里驻有于夫罗之弟,呼厨泉的一万匈奴兵。 "一万,他竟然没撤走吗?” 目光所及的尽头,是大量的尘土,匈奴残部已然出关。 马邑到雁门关一代地形狭小,一夜的时间能将几万人的残部全部撤离,也算 是于夫罗有点本事了。 可大军都跑路了,这呼厨泉为何不撤? 雁门关修建的意义就是抵御外敌,不是说它被匈奴占了,就能拿来对付汉军 的。由内部,能直接通过石台直上城头。 按常理来说,呼厨泉只要不傻,就绝对不可能据关抵御。 但眼下这个匈奴蛮夷偏偏抽了疯24,却也让张武犯了愁。 此次出征塞外,他只带四千飞熊,攻坚战是绝对打不了的。 如果那呼厨泉直接将人拉倒关隘两两侧阻截,再于城头多设弓箭手,总不能 让飞熊弃马登城吧? 没了马匹之利的飞熊就跟拔了牙的老虎似的,或许硬拼也能打赢-万匈奴人 问题是就算赢了,他再拿什么追击于夫罗。 如果能阵前诱出呼厨泉直接将其挑死自然是最好的。 可是张武不相信,一个被自己杀破了胆的于夫罗会不会多叮嘱他那留下当炮 灰的弟弟两句将,说不定他都将自己的相貌都给呼厨泉描述清楚了。 斗将挑关? 真的可行吗? 再度瞟向赵云的时候,张武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赵云! 赵云是猛将吗,这好像是句废话,简直不要太猛。 问题是这家伙长得不像猛将啊! 一副文文弱弱的样子,加上一身白衣白马银枪,乍看之下,给人的第一感觉 就是那种人畜无害、除了帅一无是处的那种鎧枪头。 匈奴人斗狠惯了,见到赵云这番模样打扮单人挑关,后方又无兵马压阵,那 呼厨泉这都能憋得住不出战的话才真是有鬼了。 "子龙可有胆量单人挑关,引出呼厨泉杀之?“ 赵云抱拳:“此事易耳。” 此时。 跟在一旁的吕布却越听越不对味了。 想当年他可是单人独骑虎牢关前吓破十八镇诸侯胆的绝勇之将,现在排个亲 疏远近他是张武副将,赵云不过是公孙瓒那里借来的外将。 阵前挑关这种事要是被赵云争了先,他吕布的面皮还要不要了。 当即出言打断张武道: "将军!冠军侯!子谦! ! !此事便交予我如何?若 不能阵斩了那呼厨泉,我提头来见! 张武再叮嘱赵云一些细节后,不屑的打量了吕布一眼。 如果说张武需要赵云这种看似无害的猛将,那吕布就是绝对的反面教材。 这货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棉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 系勒甲玲珑狮蛮带。 强弓随身,手持一丈二尺方天戟,坐下嘶风赤兔马。 体长一丈,两条手臂粗壮如山间熊罢,双眸有神如苍空之鹰。 就差把我是猛将'写脸上了。 眼下匈奴新败,再把他丢出去挑关,那呼厨泉除非是是小时候屎吃多糊住脑 子了,才肯出来送死! “你不成,就子龙去。“ “我不服!” 不等吕布多吼两嗓子,赵云已经打马冲关了,吕布想追,却被张武-把拽住 赤兔马咎,愣生生拽停了。 “等着! 到了草原上有你逞能的时候, 现在坏了我的大计, 老子立马砍了你 猛如吕布,闻言也是缩缩脖子。 他也是军中的老油子了,自然知道军中无戏言。 人家主将话都摆那了,再去违抗军令就是自己找死了。 犯不上,犯不上! 不过吕布则是越想越不对,看着张武的眼神都变了味:这色胚不是瞧上我闺 女了吗?他为什么敢对老子这么横?我不是他未来岳丈吗? “首领!有人挑关!” 呼厨泉闻言一惊,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可是大单于口中那恶鬼来了?” 匈奴士卒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是。” 呼厨泉缓了一口气。 于夫罗给他下了死命令,让他坚守此地一天。 他现在巴不得赶紧混完这一天后赶紧跑路, 毕竟匈奴十万大军都败了,他只 有一万人,留在汉地关隘跟送死有什么区别。”那外边是什么情况。” "是一个白袍小将,单人挑关,一看就不是很中用的样子,巴力溪已经下关 接战了。 一听单人挑关,又不是很中用的样子,呼厨泉的心思又活络了起来。 910 匈奴人崇尚勇士,每一部族的族长都是部落中最英勇的汉子。 可他却是靠着于夫罗的威名,才得以当上这一支匈奴部族的族长,手底下不 服他的人很多。 对于巴力溪,呼厨泉也是了解的。 不过是长得凶了一点,真正论勇力还不如他呢。 如果能捞到一笔阵前斩将的威 呼厨泉当即拍了桌子:“走,出去看看!“ 二人来到城头时。 只见城下一白衣男子,相貌倒是足够英俊,被巴力溪的狼牙棒打的节节败退 随时都有暴毙的可能性。 呼厨泉装模作样的巡视城头一番,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二人打了多久了 “回首领,二十余合。” "哼,巴力溪还真是个废物,待我亲自下城杀了那员汉将。” 赵云坐在马上见城头一头戴翎毛之人在一众匈奴人簇拥之下登城,便知道正 主已至。 佯装败退之下正想引弓箭射杀之。 可是赵云还是低估了呼厨泉求死的决心。 不等他张开弓箭,就见那人直愣愣的走下城头,跨上骏马,拎起一柄缳首刀 便向自己这边杀了来。 第一百四十一章四千飞熊出雁门(第五更) 呼厨泉也算是谨慎了,出阵前还点了二十个匈奴骑卒压阵。 雁门关上的匈奴人一见首领要去逞凶,当即摇晃着弯刀又是一阵鬼吼。 赵云的眼睛死死盯着纵马而来的呼厨泉,手中的枪挥舞的越来越慢。 巴力溪以为对方气力不支,又怕被呼厨泉抢走了自己的猎物。 大吼一声后双手紧握狼牙棒高举头顶,奋力砸了下来。 赵云眼中寒光一闪,只是微微调整的枪头的方向,便刺透了这个傻大个的喉 管。 巴力溪到死都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就撞了上去,眼中带着最后的不甘、疑 惑掉落马下没了气息。 因为亮银枪变招过于诡秘,别说巴力溪不明白了,在外人看来刚才分明就是 巴力溪大意之下,自己撞到了枪头上。 这下呼厨泉更喜,马快三分,手中弯刀挥舞的虎虎生威。 赵云打眼一瞧,心底不屑之意更浓。 阵前斗,猛将冲杀,拼的可不是招式华丽。 顶尖无双之争,往往到了最后,比拼的都是气力绵长,不露破绽。 这呼厨泉将刀抬过头顶随意乱晃,气势上看上去是很猛,但却将前胸完全直 挺挺的暴露在敌人的枪尖下。 这种虚张声势,在无双武将眼中,简直就是找死。 两马相距二十米时,赵云突然动了。 喝! ~ 夜照玉狮子飞奔起来,赵云挺枪相迎。 这一刻,他的气势完全变了,先前还是软弱可欺的绵羊,此时却是振翅觅食 的雄鹰。 两马交错之际。 赵云左手托住枪身,右掌轻磕枪尾。 记。 弹射而出亮银枪在呼厨泉胸口轻轻一点,一触即回, 炸开-道好看的梅花印 呼厨泉的缳首刀还未斩下,两马已经交错开来。 亮银枪余力不收,蜻蜓点水般精准的点中身后二十骑卒的眉心、脖颈、胸口。 无一例外,皆是一击,所扎之处,皆为要害。 照夜玉狮子一气呵成由阵头冲至阵尾,这才高抬前蹄,放声嘶鸣,赵云捉枪 攒住马咎,似是做了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身后呼厨泉并二十骑卒,这才应声落马!顷刻间全都没了气息。 嘶! ~ 城头匈奴人齐齐倒吸凉气,没了主将压阵的乱军就像是丢了头的苍蝇,当即 丢了关隘,跨上战马就向关外狂奔。 这哪是是不中用的蠟枪头,如此诡秘的枪,他们这辈子都没有见过。 赵云的枪,不似张武那般霸道暴躁,动辄尸山血海碎尸满地,不似吕布那般 狂傲骄纵大开大合,所过之处皆为断首。 枪技在他手中好似不是杀人斩敌之技,倒像是弹弄卖巧之弦。初闻只见其华 细品方知其利。 报! ~ 远远吊在赵云身后的探马飞速回阵。 “将军,雁门关呼厨泉授首,匈奴残部溃逃"女! " "哈哈哈!好!攻其尾,逐步蚕食! !” 轰隆隆! ~ 将令一下,四千飞熊顿时奔腾了起来。 憋了一肚子闷气的吕布更是借着赤兔远远冲出军阵。 阵前斩敌他未能建功,现在追杀残部要是再落于人后,恐怕天下第二勇将的 名头不保! 这次张武倒是没有开口喝止。 并州出生的吕布对异族的仇恨,绝非三言两语之间就能分说清楚。 只见赤兔飞速奔出雁门关关口,一头扎进匈奴逃军深处。 方天画戟带来的视觉冲击可比赵云的亮银枪来的直观的多。 只要匈奴人慢跑两步,下一秒就得身首异处,直接劈下头颅都算是温柔的, 整个人被劈成两节的比比皆是。 四千飞熊紧随其后,追上匈奴人又是一阵单方面的屠杀。 被杀破了胆的匈奴人连抵抗一下的心思都没有,只是干巴巴的逃命- 个时辰不到。 呼厨泉所部,-万溃军将将跑出去十余里,便被四千飞熊杀了个干干净净- 场追杀结束后。 张武领命飞熊所部原地休整,清点战场。 这些烦琐事,自是轮不到主将操心,脏活累活自然是丢给副将。 也就半个时辰的功夫,吕布前来汇报战果。 “将军,匈奴溃军共计万余,无一生还,飞熊所部轻伤十四人,无一身亡。 只是平白多了万余匹匈奴马,难以处置。” "驱赶至雁门关内即刻,正好并州百信遭了灾,明年定然生计艰难,不若将 一州之地化为我军马场,所获战马皆由当地百姓喂养。 吕布抱拳: "~出征前丞相未曾下令屯兵并州,若 张武哂笑两声“这可说不准,若是数万匹匈奴两马入并州,我就不信我那 岳父能放任并州不管。 曹操不想占并州无非是因为并州之地苦寒,占之无益反倒拖累。 但是就算他不占并州,等外族入侵之时一样要投入兵力驱逐外族。 所以换句话说,曹老板占不占并州各有利弊。 不占,少个拖累,至少不用理会当地民生。但到战时,调兵追将又费时费力。 占吧,多投粮食,并州之地又不足以反哺许昌,平白拉长战线难以布防。 但是如果并州之地足以反哺许昌,这个问题就完全不存在了。 关中之地无主,西凉自董卓之后势微,就算战线拉长了,所防备的诸侯也不 过由原先的袁绍、袁术、陶谦(诺诺好)外多加上一个幽州的公孙瓒。 虱子多了不愁咬,反正都是四面皆敌了,多一个公孙不多,少一个公孙不少。 更何况还能以并州之地支撑起曹军骑卒的战马供应,何乐而不为。 以吕布那政治眼光,自然是看不到这么远的,听得不明所以之下,便随口便 换了个问题: "对了,胡狗的尸首如何处理店?” 胡狗! 张武眼中泛着幽光,竟是咧嘴笑了:“枭其首挂于将士马颈间,尸身聚而焚 之。 吕布眼中同样闪着嗜血且兴奋的光芒:”你是要?” "我是要在狼居胥山上摆一座更大,更壮观的景观!“ "得令! ! 匈奴人敢当着他的面,在并州之地摆个人头景观出来。 他们敢做初一,张武自然不介意做个十五. 第一百四十二章好客’的匈奴人 十多里的路程,吕布带着五六十人将马赶回雁门关内再度折返。 其余士卒飞快打扫着战场。 两相一碰头,也不过才过去一个时辰而已。 再度点起兵马,张武瞧着飞熊所部挂在战马 上鼓鼓囊囊的大袋子却暗暗皱眉。 “谁来告诉我,你们装的什么!” 吕布打马上前,解释道: "子谦,我们出关以来只带了三日口粮,多余的吃 食都是从匈奴那里收缴来的,这次也不知道要出征多久,将 士们便多留了几日口粮。 “口粮? "狰狞的霸王枪环指一圈,张武大声吼道:“都给我丢了!” 当兵吃粮无可厚非,任谁打仗也是军马未动,粮草先行。 就连一旁的赵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想要上前劝阻两句。 没曾想到还未等他上前,张武这边话音才落,那边飞熊所部便哗啦啦的将包 裹丢了一地。24 即便有人面露心疼之色,却没有任何一个人会站出来去忤逆张武的命令。 这就是飞熊精骑,这就是飞熊主将。 连董卓都不能完全驯服的桀骛凉兵,在张武面前就像是最虔诚的信徒。 赵云尬在原地,只得有样学样,将自己收缴的口粮也丢在地上。 "谁来告诉我,你们是为何出关!””复仇!” "复仇!” "很好,“张武长枪-抬,周围立马安静下来“我告诉你们,今晚飞熊所部, 皆吃肉,饮热汤!你们的晚饭就在于夫罗那里放着,能 不能吃到嘴里,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吼! ~吼! ~吼! ~ 赵云有些呆愣。这一阵他没少读兵书,如此战法,不就是汉初霍去病当年封 狼居胥的打法吗? 同样的骠骑将军,同样的冠军侯,只是一个姓霍,一个姓张罢了。 这般战法。 如果一直能胜自然没有问题,可是一旦有小败一场,四千大军可就得立马饿 肚子了! 将士们吃不饱肚子,又怎么继续后面的战役? 可是赵云却不知道,张武的军威,从来就不是靠部下理解换来的。 逄战必胜,攻取必果。 他早在一场场胜仗后成为了这支铁军的信仰。 他说能胜,就一定能胜。 他说能吃肉,今夜必定可以大快朵颐,吃饱为止! "飞熊所部!随我去吃肉。” "吼! ~” 于夫罗所部逃至一片水源附近,已是人困马乏,很多战马直接撂了橛子,倒 在地上吐白沫。 “父亲,逃了一天一夜,族人们已经跑不动了,此地开阔,不如休整一番。 于夫罗看向面前年轻的小崽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去传令吧,就地休 整。 刘豹。于夫罗之子。 西汉时期刘邦将一位宗室之女作为和亲公主嫁给冒顿单于,并与冒顿单于相 约为兄弟。 此后冒顿单于的子孙都以刘氏为姓。 这个传统已过百年,早已被丢到一旁,不过冒顿单于的后人仍会挑选最出色 的儿子冠以刘姓。 匈奴乃是游牧民族,不善耕种,吃食以牲畜肉为主。 可是他们逃的太急,连带作食用的羊群都丢在了马邑前,此刻又乏又饿之下 , 刘豹只得忍痛下令宰杀战马而食。 匈奴人视马为命。 被刘豹挑选到的战马,它们的主人自然是不愿意的,更何况没了战马,此地 距匈奴王庭路途漫漫,难道要他们靠腿跑回去吗? 但是在大多数人的利益面前,几个奋起反抗的倒霉蛋很快就被昔日同伴杀掉 尸首就如同破布片般丢在一旁。 随后倒下的,便是陪伴着他们一-起征战的骏马。 刘豹指挥着族人们,架起数百口大锅,随着大块大块带血的马肉入锅,香味 缓缓飘向远方。 可惜这一幕却被远处一双带着贪婪目光尽收眼底。 唰! ~ 草原上青草无风自动,一个身影急速的向南方奔去。 片刻过后,斥候飞马来报。 报! ~ “将军,前方五里,匈奴人溃兵在水源旁架起数百口大锅。” 张武攥着马咎,赤骥低头吃草,踏着悠闲的步伐来回乱转:“嘿嘿嘿,早就 听说匈奴人好客,我这肚子刚有点饿他们就贴心的煮肉,一 会你们可得好好报答这些热情的汉子!” 赵云皱眉:“将军,若是匈奴人见我军追击,推翻大锅,或者直接向锅中投 毒又如何是好?” 张武饶有兴趣的打量赵云-眼,提出的问题很有建设性:“匈奴人逃命都来 不及,哪有时间准备毒药。不过既然子龙提出这般疑惑了, 那便多抓几匹匈奴人的战马,自己动手吃的才放心嘛!” "飞熊所部!” "吼! ~” “开饭了! !! "247张武大笑一声, 赤骥飞审而出。 其后骑卒欢天喜地的跟上,生怕跑慢了就吃不到肉似的。 这边匈奴人好不容易下好了马肉,就等着开饭,却听到地面剧烈的震动起来。 刘豹将耳朵贴到地面上一听,顿时脸色大变,扯着嗓子吼道:“骑兵!是骑 兵!所有人上马,准备迎敌! " 匈奴本就兵败,无甚战心,稀稀拉拉的上了马,有些甚至刀都没往外亮就想 逃命。 刘豹命令亲卫砍死几个逃兵才遏制住全面溃败的势头。 天色已近黄昏,光线较暗,只能隐隐见到南边的地平线上,出现大队骑兵。 等骑兵再近一些,刘豹终于看清楚那面’张”字大旗,口中高喊迎敌的同时, 身体慢慢向后退去。 也多亏刘豹逃得快才得以保全- -条性命。 只见张武一马当先冲入匈奴人军阵,吕布、赵云一左一右,紧随其后。 三个人犹如三把利刃,生生在数万人的匈奴骑兵中撕开一道口子,后面跟上 的飞熊顺着那缺口冲进去,便是一顿乱杀。 毫无斗志的匈奴人,片刻的功夫便已经渍不成军,跟无头苍蝇似的,继续向 北方鼠审. 第一百四十三章狗咬狗 许昌,丞相府。 曹操倚坐在桌案前,手中书简有气无力的搭在桌边,怀中抱着的小曹节自娱 自乐般的啃着自己指甲。 并州的战报等得他已经乱了心神,他最后-次收到前方战报还是半个月前, 当时是曹纯给他发来的,而且信息相当有限。 远在许昌的他所知道的战报还停留在:匈奴十万大军围城,张武分军三路, 领着一-万飞熊奔袭马邑。 “父亲,该用饭食了。 曹操抬头看了站在门外的曹昂一眼,便将曹节抱起来搁置书案上:“你带着 节儿去用饭吧,我不饿。 曹昂硬着头皮劝道:“父亲,子谦乃是百胜之将,有他在,并州必然无虞。 不提张武还好,一听到张武的名字,曹操直接炸了,大声喝骂到:“放屁! 那个混小子最是操蛋!这都多久了,老子连封战报都没见到!等他回来老子 非要革了他的职。” 曹昂则是一头黑线的抱起幼妹,小声嘀咕道: :“革职,人家巴不得窝在许 昌的温柔乡里快活吧。 曹操眼睛瞪得溜圆:“你在那鬼鬼祟崇嘀咕什么呢!” “我瞧二妹好像有些轻减了。” "有吗?“曹操这才起身,抱着女儿细细打量起来: "没有啊,我瞧这妮子倒是 越来越圆润了。” "咯咯咯,爹爹,你的胡子扎到我了。” 逗弄两下女儿,曹操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书简,刚准备坐下,却听门外传来荀 或的声音。 “丞相,大善,大善响!” 这下曹操才真正来了劲头,三两步冲出门外拽住荀彧的衣袖:“可是并州的 战报?" “主公,三日前,汾水中游,夏侯将军一泼大水淹死匈奴三万余,匈奴之祸 已解!” 曹操一把抢过战报。 翻开细细品读。顺便点评一番。 黄忠阵斩匈奴左贤王,黄忠这个名字得记下来,张武钦点的副将,荀或也多 次提到,应该是个大将之才。 曹纯打起张武旗号故布疑阵。子和倒是开窍了。 张辽八百虎豹骑驱散溃军。张文远果真将才也。 夏侯截汾水大破匈奴。元让也算是长进了,能沉得住气了。 一桩桩,-件件倒是记得清楚明白。 可是读到马邑之战时,曹操的眉头一紧,差点没有握住手中的战报。 飞熊所部奔袭千里,马邑城前一-万飞熊座战一一昼,- -万强军至,卒三千余, 重伤千余,轻伤不计。破匈奴十万骑卒,斩首三万余。 战报上,只有一连串冰冷的数字。 曹操是统军好手,他又岂能读不出战报中的悲凉。 一万飞熊,那可是整整一万飞熊精骑啊!这可是张武真正的心尖尖,那混小 子竟也舍得 “丞相,丞相”*? 曹操缓缓回头,长长叹气:“文若,你说.子谦后悔了吗?” 荀或闻言一愣,转眼间便听懂了话中深意,答道:“丞相,为天下百信计, 我料冠军侯定然无悔。” 飞熊,那是张武啤睨天下的利刃,是他全部的心血,为了- -块不属于自己的 地盘打成一支残军,任谁都得心疼。 曹操深吸一口气,压住心中的郁气,高声喝道:“壮哉张子谦!无愧我大汉 上将军! 等他翻开战报最后一节的时候,却发现一片空白。 “没了?" 荀或苦笑着摇头:“没了。 曹操一瞧战报的署名:游击将军夏侯惊。 刚才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悲壮诗意顿时化作满腔怒火,一把将竹简狠狠掷在 地上,散落一地。 他这都要提笔作诗赞贤婿了,搞了半天是他平白无故自作多情,人家甚至连 封战报都懒得给他发! "竖子!竖子! !” 曹昂、荀或对视一笑,齐齐退出了书房。 了解曹操的都知道,他张口骂的最狠的,往往都是他最偏爱的。 对待寻常人,这位颇具城府的大汉丞相永远都是一副人主之姿: 谈笑自若、 气定神闲。不过面对这类人时,-旦曹操变了脸,那也就意味着那人必死无 疑。 远在许昌的曹操并不知晓,此刻张武倒是想发个战报回去。 可他这都快打到乌桓山了,斥候也得能奔袭千里把战报送回去才算。 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匈奴人已经由最初的惊弓之鸟,慢慢变作行尸走肉,再 到现在的提线木偶。 这种心灵上的转变,最是熬人。 三万多人,硬生生的缩减到不足一万人。 最可悲的是,死去的两万多人,其中只有很少一部分是死于汉军之手- 开始的时候,飞熊确实凶悍,逮着他们穷追猛打。 他们没有时间煮肉吃饭,不能睡觉,就连往漠北逃也会被追上一顿乱杀。 后来于夫罗一怒之下,干脆不往漠北王庭逃了,直接向东边的科尔沁草原上 逃。 他想去那里寻求乌丸人的帮助。 想法是好的,可是连日来饿着肚子的匈奴残军不敢回头和飞熊硬刚,但是面 对乌丸人散落在外的帐篷,就像是见了肉的恶犬一般。 一个个红着眼,冲上去就是一顿乱杀,为得不过是乌丸人部族中那一一口少的 可怜的吃食。 于夫罗想要约束部下,可是饿红眼的部下又岂是他能约束得住的。 然后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 匈奴人每每抢劫杀戮乌丸人,后面的飞能根本不理,只是在匈奴人差不多吃 上几口抢来的东西后,才出来驱赶。 这一发现顿时燃起了这些溃兵的希望。 但凡能吃一口饭,他们对着乌丸可是往死了下(李的的)手。 辽阔的科尔沁草原几乎到处都是乌丸人的尸骸。 很快,被匈奴激怒的乌丸部落联合在-起,调出骑兵缴杀匈奴溃军。 飞熊依旧就这么远远的吊着,坐观两族打得死去活来,甚至在数次匈奴残部 将被击溃的关头出手相助尽。 到了现在,于夫罗终于闹明白后面那个魔鬼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可眼下大势已成,又岂是他一个落魄的匈奴大单于可以改变的? 他想和乌丸人讲和,可是早已被仇恨冲昏头脑的乌丸人又岂会理会。 他想整军回头和张武决一死战,可是眼下只有不到一万残军,又如何能打得 过以逸待劳的四千飞熊。 部下,他约束不住。 构想中的盟友,成了仇寇。 眼下他除了被张武的大军赶着往乌桓山一代进军,竟然什么都做不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放长线 赤兔马上,吕布看着前面匈奴又洗劫了一个乌丸部族,顿时大乐不已。 “哈哈哈,子谦,这一仗打得痛快,也不知道你的脑子是咋长的,这般阴损 扛着大枪的张武转头狠狠瞪了吕布一眼:“没事多读点书,我就当你是在夸 我了。 "冠军侯,云有一事不明。” "哦?子龙但问无妨…… “为何那乌丸人就认准了匈奴人,而非我们? 张武哈哈一笑:“这还不简单吗,我问你,飞熊用何兵刃?“ 赵云不假思索的答道:“长枪。" “那匈奴、乌丸又用何兵刃? "弯刀?“赵云愣了愣,顿时开窍:“原来是这样!乌丸人死难的部族皆为弯刀 所伤,而本身善使弯刀的他们,自然认得清楚!” 言罢,赵云诚挚的向张武躬身作揖:“多谢将军提点之恩。” “客气,客气。都是自家兄弟,子龙何必这般见外。” 这句话如果是别人说的,赵云定然认为是在拉拢于他,但出自张武之口,他 却觉得理所应当。 他们并肩作战并未因为同一阵营,而是因为同一种族。 为大义而战,称兄道弟有何不可? 更可况对方600的军略、武艺、地位远高于他,硬要论,赵云也会觉得是自 己高攀了。 就连张武放言要在狼居胥山上搭人头景观,对于心中仁义尚存的赵云来说, 都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崇拜这种情绪一旦生了根,就再也难以抹灭了,只是现在的赵云自己还没有 发现而已。 他崇敬公孙瓒胸怀大义,或许不会背公孙而投曹,但是来日真在战场相见, 恐怕也再难与张武为敌。 忽然,远方一队乌丸骑兵纵马急奔,也不顾战场上的厮杀,直勾勾的往幽州 方向跑。 有匈奴骑兵发现了不对,已经杀将过去。 吕布双眼放亮,出列:“子谦,我去灭了这队乌丸人。” “不必,掩护他们撤离!“ 吕布掏掏自己的耳朵,怀疑是听错了:“啥?这怎么一会帮着匈奴打乌丸,- 会掩护乌丸人撤离? "废话!丘力居南下幽州打草谷,此刻匈奴兵进乌桓山,总得让消息传到丘 力居耳朵里吧,在马邑的时候,我可是答应过白马将军替他解了幽州危局的 大丈夫一个唾沫一个钉,莫非你当我随便说说?” “得令,此事极易耳,包在我身上!” 随着吕布领着一千飞熊出击。 张武将目光转向第三武魂的进度条。 融合度99.9%。 三天前,他就已经达到了99.9% 可是三天下来,他依旧是各种谋划屠杀,惨死在他谋划下的乌丸人摞起来都 快更山一样高了,可进度条依旧迟迟不动。 张武心里有一个模糊的预感。 在狼居胥山上堆砌景观之前,恐怕这个进度条是不会再动弹一下了。 这种预感很模糊,但现在却异常的强烈。 他需要的或许是-场真正足以载入史册的战役,又或许是外族人对尸山血海 的恐惧。 亲眼看着吕布送走那一队信使之后,张武对着赵云下达了第二个命令。 “好了子龙,匈奴人想要打到乌桓山还得保留一丝元气,你去帮帮我们的朋 友吧。” "得令!” 赵云点了一千人跃马出阵。 顿时杀入乌丸人骑兵中间,至于顺手挑死的几个匈奴,赵云更是没有半分愧 疚。 凡是异族,不论是匈奴,亦或是乌丸,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 幽州,渔阳郡渔阳县。 城头,一排排精锐的强弓手完全不间歇的向着城下放着密密麻麻的箭雨- 次又-次打退乌丸人的攻势。 相对于并州那边的惨烈,幽州就显得和平很多。 最多只是士卒间多有死伤,目前为止,乌丸人还未能攻破幽州军铜墙铁壁般 的防御。 这就好似是亲娘养的和后娘养的之间的区别。 幽州有(cefh)公孙瓒的大军镇守,再不济,丘力居也得和他分出胜负之后才 能南下打草谷。 像并州,援军未至之前,只能靠百姓自发的守城。 田楷望着缓缓撤去的鸟丸人感觉有些不对,特意提醒城头公孙瓒-句:“主 公,丘力居撤军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丘力居算是个什么狗东西,他再不撤,等我归整好白 马义从之后,下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白马将军有白马将军的底气,在并州的时候,他只带了一千白马义从、一万 步卒就敢和十万匈奴人掰腕子,现在在他的幽州主场,他更是有恃无恐了。 别说仅仅只是据城而守,就算真的与乌丸人战于野,他也是不惧。 “丘力居连翻袭扰,长此以往下去也不是办法,眼下中原无战事尚可。来年 战火一起,那时他若再来,我等岂非腹背受敌?不若请刘虞刘伯安出面安抚 一番。 公孙瓒狠狠瞪了田楷一眼,却未出言呵斥。 刘虞,汉室宗亲,那是大汉朝廷敕封出来的幽州牧,封襄贲侯。他镇守幽州 时为政宽仁,安抚百姓,深得人心。主张以怀柔政策对待当地的游牧民族, 在丘力居那里都有三分薄面。 而公孙斑不过是借兵势雄壮自领的幽州牧罢了,天下大乱的时候也就算了, 换作安定时,他这就是造反。 他可以瞧不上刘虞的施政理念,但是对于这样一个有着大名望的仁义之士, 不到万不得已,他还真不好耍些手段直接弄死。 更何况就算是他的部下中,也多在二者之间游离不定者。 说不定他前脚要杀刘虞,后脚人家就得到消息了。 此事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没有得到朝廷的承认,这样-来,公孙瓒在幽州 行事还是诸多顾忌。 他若是发狠直接率军远征乌丸,他还真怕惹恼了那个迂腐不堪的老顽固导致 回军时落个无家可归的下场。 眼下田楷重提刘虞之名,公孙瓒的心思反而活络了起来。 在并州时,他也算是和张武搭上了线。这条线再延展下去,说不定他就可以 堂而皇之的从曹操那里谋一个名正言顺的幽州牧了。 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嘴:“你觉得张武怎么样?” 田楷的眼睛始终盯着鸟丸人的骑兵,漫不经心的答道:“主公为何有此一问 冠军侯之名天下何人不知?” 公孙瓒老脸-一红:“咳,无事。” “不对主公!丘力居未曾回营,而是引着大军向北去了,他是真的撤军了! 不对啊,距离入冬降雪还有一段时间,乌丸兵力尚且雄壮,这丘力居撤得好 没道理。” 这下轮到公孙瓒傻眼了。 脑海中要然勾勒出一个胡吹大气的少年将军,口中喃喃道: "不会是真的打 到乌桓山去了吧。” 与此同时,白马将军心中的某些念头疯狂蔓延. 第一百四十五章马踏乌桓山 吼!!心心 乌丸人疯了,他们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挥舞着钢刀悍不畏死的冲向匈奴人。 乌丸人原是东胡的一支。 早先迁徙到乌桓~山一代后定居。 就像狼居胥山对于匈奴的意义-般, 乌桓山就是他们的神山,他们的-信仰。 他们的牛羊、女人、孩子都生活在那里! 他们的王庭,同样设在这里。 当丘力居回军乌桓山脚下的王庭一看,怒急攻心几欲坠马! 血,放眼望去,原本还算热闹的王庭周围,全都是血。 遍地的死尸。 上至八十岁的垂垂老朽,下至不足月的婴孩,无一活口。 匈奴人! 这些可恨的匈奴人不仅将钢刀对向了他的子民,这些强盗更是大摇大摆的在 他们破败不堪的家中架起了大锅,烹食他们的牛羊。 "于夫罗!卑劣的强盗!我要你死!! !” 于夫罗赶紧放下手中半截羊腿,起身解释道:“我的兄弟,你听我说,造成 这一-切的都是卑鄙的汉他真的太饿了,就算周围喊杀 声已经震天响,他依旧不肯舍弃好不容易得来的食物。 丘力居岂会听他解释,操着弯刀便杀了过去。 这个混蛋嘴角的油渍都没擦干,竟然还敢睁眼说瞎话般的将罪责推脱给汉人。 在丘力居眼中,现在的于夫罗不仅是屠杀乌丸王庭的仇寇,更是背信弃义的 豺狼。 月前,于夫罗邀他道起兵打草谷。 乌丸攻幽,匈奴攻并。 他做梦都没想到,于夫罗会趁着乌丸出兵之际偷袭了乌桓山。 血仇一旦结下,只有用血才能洗刷。 杀!杀!杀! 乌桓山下,乌丸王庭中杀作一片。 半山腰上,四千飞熊整装待发。 "子谦,这回我们帮谁?“吕布瞧着山脚下的火光,已经摩拳擦掌雀雀欲试了。 "还是帮匈奴人,总不能让我们的朋友死在别人家里吧?" 吕布: 不死别人家里?那就是在匈奴王庭呗。 吕布这大老粗都有点开始同情匈奴人了,你说你招惹谁不好,招惹这么一个 杀神,完全沦为了木偶不说,死在哪里还得经过别人的同意 ,相死外边都不成。 "现在冲锋吗?” “等着,乌丸有六万余人,紧急回军之下必然人困马乏,支持他们冲杀的不 过是心中的仇恨,等匈奴人即将溃败之时,这股劲头也就泄 了,那时我们再冲杀下去,他们恐怕连刀都提不动了。 仇恨。这种情绪的强大时毋庸置疑的。 张武就是用这种情绪,硬是带着一万人的疲军击溃了十万人的匈奴人。 现在脚下有六万被仇恨冲昏了头的乌丸人,现在冲下去岂不是白白找亏吃。 时间缓缓流逝。 乌丸王庭中的战争已经接近尾声,六万乌丸呈合围之势缓缓收缩防线,匈奴 人此刻所余不足两千。 丘力居策马来到于夫罗面前,咬牙切齿道:“豺狼,我要扒了你的皮。” 于夫罗终于啃完羊腿,打着饱嗝: "丘力居,你必须相信,袭击了乌丸王庭 的人并非是我,而是可恶的汉人。“ “你是把我当成了傻子吗!“丘力居气急,他现在恨不得生撕了这个混蛋。 乌丸人一路赶回来,所经被屠部族,无一-例外,那些尸体的伤口皆为弯刀所 致。 因为水土差异,汉人可不喜欢用弯刀,便是用刀,也是直刀。 而且于夫罗打着饱嗝解释的样子,确实没有一点说服力。 “你听我说“ 不等于夫罗开口解释两句,一杆狰狞的大枪呼啸而至,精准的将丘力居的脑 袋凿穿,丘力居那挂在脖子上的脑袋就像是被大力拍碎的西 瓜,化作无数碎块四处崩飞。 咚! ~ 铁枪余势不减,半截枪身扎入地面平地留下一个大坑,枪尾还在巨力的作用 下来回摇摆。 于夫罗惊惧之下,直接从马上栽了下来,瞳孔剧烈收缩。 他见过这支恐怖的枪,就是这支恐饰的枪! “冠军侯标枪投掷天下无双,这恐怕已经有几十丈距离了吧”赵云由衷的赞叹 道。 “哈哈哈,子谦,你将武器掷出去了一会怎么杀敌?这杀敌最多之功,我吕 布可就要了! 张武未曾说话,目光死死盯着乌丸人的大军。 赤骥则是打着响鼻缓跑两步,与赤兔并驾齐驱,探着头往赤兔身上蹭。 赤兔不明打着响鼻上前回应。 就在吕布以为这两匹马发情的时候,张武闪电般探手,捉住吕布手中画戟, 向上一审,神兵便落入自己手中。 赤骥嘶鸣一声,全速开奔,眨眼间便甩开赤兔一个身位,哪有半点发情的模 样。 ! ~ 吕布丢了兵刃,欲哭无泪:“不愧是张蛮子的马,都要成精了!“ 早知如此,就不嘴贱嘲讽于他了 没了方天戟,就算吕布自持勇武也不敢纵马冲锋,只得放缓马速,取下背后 弓箭射杀敌人。 "杀! ~"- 丈二尺长的方天画戟高举过头,四千飞熊瞬间与六万乌丸撞在一起。 刚刚泄了心头劲,转眼又失去了大单于的乌丸人就算有心杀敌,可又惊又乏 之下,连刀都挥不动了。 方天画载在张武手中肆意翻飞,冲杀几阵,张武还没怎么使力便已经杀到乌 丸人包围深处。 戟尖的小支一钩霸王枪枪尾,轻轻用力。 钉在地中的霸王枪重新入手。 于夫罗吓得向后蹭了几米,瞪着眼睛好像要记住张武的名字:“你,你 "说的什么鸟语,一句都听不懂,果然胡狗,人话都不会说。” 张武不看身后,凭着感觉将方天画戟随意向后一丢,拎着霸王枪绕开匈奴残 部,继续杀敌。 方天戟投射十丈,正正落在吕布脚边。 吕布抓起神兵,这才眉开眼笑的加入了战局。 屠杀整整持续了四个时辰,乌丸人的血甚至染红了乌桓山,聚在一起远远流 向上脚下的河流中。 盛极一时的乌丸,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几乎被打得直接灭族。 侥幸逃遁出去的族人不足万人,同时他们也熄了报仇的念头。 只是深深记住了那个汉人魔鬼的名字——张武!工. 第一百四十六章剑指狼居胥(第五更) 哒,哒,哒!~ 赤骥天下脚步,霸王枪枪头探出,勾住于夫罗的肩甲,将他整个人挑的站了 起来。 于夫罗原本已经闭着眼睛闭目等死了。 "找个会说汉话的!” 听见张武咆哮,于夫罗又是不自觉的抖了一下身子。 只见刘豹连滚带爬的跑过来,跪倒张武马前使劲叩头:“将军,将军,我会 说汉话。 “你叫什么名字。 “张武懒得用系统去扫匈奴人,在他眼中,这些高兽根本就 不能算作人。 “小人.刘_刘豹。 刘豹? 张武冷笑两声。 从听到这个名字的那一-刻起,在张武眼中,眼前这个谦卑的匈奴崽子已经是 个死人了。"零三零” 五胡乱华,汉赵政权的建立者刘渊就是这家伙的孽种吧。 那就干脆不要有了。 五胡乱华,无疑是华夏史上最黑暗的一页篇章。 张武不仅恨司马家加重世家之祸,导致国家积弱。 想想人家曹老板,打得异族哭爹喊娘的架势,天下三分之时,仅以魏地便能 威慑北方异族不敢寸进。司马以晋篡魏,以臣弑主也就罢了,就连汉人的气 节也全部丢光,枉为人子。 张武更恨这些禽兽般的胡人。 就是这些畜生将汉人比作两脚羊,砸为肉糜充作口粮。 不过光杀一个刘豹可不够,就算刘豹死了,未来依旧会跳出来刘狼刘虎之流。 张武做事不喜欢拖拉,能一劳永逸当然是最好的。 “告诉于夫罗,匈奴残军原地休整半个时辰,向西北而归王庭,听懂了吗?“ 刘豹对着于夫罗叽里咕噜说了一堆,于夫罗怒目圆睁,大声反驳两句。 反正张武听不懂,也就不理会。 就算是于夫罗在背后骂他,他也认了。没有谁会有心情跟一个时日无多的死 人去计较什么。 "将军,我的父亲同意了。 “没关系,他同意不同意都无所谓,我只是告诉你们,往哪里逃不会被我追 杀而已,怎么选,是你们的问题。” 张武说完,不在理会这些毫无战心的匈奴人,回到军阵中,清点伤亡。 “子谦,还要往北吗?这马上就到十一月了,若是下了雪,我等回转都成问 题啊。” 吕布的担心不无道理。 冬天的草原确实危险,如果遇上一场大雪,周围白茫茫的一片,没有路标之 下,他和他的大军很有可能迷失在茫茫雪地中。 张武冲着吕布挑眉道:“怎么,你堂堂吕奉先也有害怕的时候?“ “怕倒不至于,只是心中有些顾虑。” 张武点头表示理解。 今时不同往日。他早已是曹营中那个战无不胜的三军主将。 往常身为猛将之时,就算身死,不过是1000积分的事,死则死矣。 现在他不仅要顾及自己,更要顾及这些为他打死打活的将士们。 况且张武也是有家室的人了。 家里还有他刚过门的新婚妻子,许昌还有许多尚未过门的红颜,其实他心底 也怕。 即使是他再勇武,难不成还能与天较劲?即便系统再bug,积分不够的情况 下,难不成他就能一次次在雪地中复活,然后继续冻死?- 阵冷风袭来,温度再降,黄昏时分的北地,气温已经冷到骨子中。 飞熊士卒已经架起了高高的篝火围聚取暖。 他们是一支孤军,没有补给,出征时天气尚暖,自然也没有准备冬天的暖服。 他们已经胜的足够多了,眼下的功勋即便不能让他们飞黄腾达,也足以令他 们衣食无忧一生。 就算现在回军,以张武的功勋、以他的战绩,也足以载入史册,真正的留名 于青史。 最多不过是些酸儒、卫道士之流跳出来骂他两句刽子手,可是百年后,千年 后,他依旧会被后世铭记。 他是抗击异族的英雄。 是英雄,总会有人为他平反。 可是这样就够了吗? 人生在世走一遭,所求不过名利二字。 现在的他,凶名赫赫,位高权重,就算现在回到许昌。此生再不出征,也是 一生荣华无忧,就算他那便宜岳父,也得高官厚禄将他供起来,以他眼下功 勋,不说远,福泽三代轻轻松松,即便他就算有后人也不会留在这个世界。 可是这样真的就够了吗? 张武扪心自问,他从未将自己想的有多高尚,乱世无大义,他也从未用什么 救世主来标榜过自己,甚至天下一统之后也就没他什么事了,他就算现在缩 头,一样无可厚非,没有任何人有立场跳出来指责他两句。 真的够了吗? 明年开春,许昌将对徐州用兵,中原大地乱作一团。现在收了手,给了这些 豺狼恶犬北迁休养生息的机会,恐怕他此生再也无望彻底覆灭匈奴! 不够,还远远不够! 事到临头,骨子里的高傲不允许他后退半步。 那些死难同胞的血,容不得他迟疑不前! 他是这个时代的冠军侯,是天下间最能打的骠骑将军,霍去病当年想做未完 之事,理当由他继承! 这些北方的豺狼探出爪子的那一刻,将汉人的景观堆在马邑前的那一刻,不 将他们赶尽杀绝,0.0这件事就永远不算完! "奉先、子龙,若我一意孤行,继续向北进军呢?“ 吕布一愣,他从张武的眼中看到的是前所未有的坚定,还有仇恨,心下震动 的同时强笑道:“嘿,还是那句话,你是军中主将,你说咋打就咋打,凭我五 原吕布之绝强武艺,当个先锋绰绰有余!” 赵云同样抱拳:“云不敢丝毫疑意。” “哈哈哈哈,好! "张武大枪一挥,高声喝到:“整军! !打完这一仗,回家过 年!!!” 吼! ~吼!~吼! ~ 命令即下,飞熊立马推翻篝火,提着兵刃上马。 雄狮与豺狼的最后决战,近在咫尺. 第一百四十七章匈奴的罪人 飞熊整齐的爆喝声响起,原地休整的匈奴人不敢造次,连忙起身,继续向着 西北方向流亡。 猫捉老鼠得到游戏玩的久了,双方之间也有了一定的默契。 到下一次停下休整之前,如果匈奴人找到草原上的零散部族还好。不仅自己 能混到一口吃,也不用担心被身后的汉军屠杀。 如果找不到 身后那些魔鬼就会冲上来,将跑的最慢的一百人杀掉,然后屠杀战马而食。 这就是四千飞熊一餐的口粮,他们从未缩减过。 所以说想活下去的办法只有两个,要么就是找到部族劫掠,要么就是跑得比 自己的同伴要快。 可是出了科尔沁草原往西,草原上的部族可就不属于乌丸人了,而是真正的 匈奴部族。 即便是这样,饿极了的匈奴人也没有因为同族而丝毫留手,他们毫不犹豫的 举起了钢刀。 当这些豺狼再-次对待 自己的24族人举起钢刀的时候,于夫罗终于留下了悔 恨的泪水,声嘶力竭的喊道:“不能杀!不能杀!” 于夫罗很清楚,再这么一路屠杀下去,匈奴必定会沦为下一个乌丸。 而作为这-代的大单于,他也会永远的被族人们钉在耻辱柱上,遭受生生世 世的唾弃。 刘豹红着眼睛悲叹- -声: "父亲,没有用的。” 啪! ~ 气急的于夫罗高举手中的马鞭抽在了自己最钟爱的儿子的脸上。 血,顺着这位年轻的草原雄鹰脸颊缓缓滑落。 “你去!叫他们停手!快去,如果他们不停手,我就杀了你! " “杀了我吗?” 刘豹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并没有上前阻止自己的族人。 这根本阻止不住,生机未绝之前,就算是成为匈奴的罪人,他们是绝对不会 自动放弃活下去的希望。 没有什么比活下去更重要。 哪怕是刘豹心底,也同样是这么认为的。 他策马甩开了于夫罗,没有去管自相残杀的族人,而是直接来到身后飞熊军 阵前。 翻身下马,双膝跪地: "伟大的将军,我愿意生生世世效忠于你,永不背叛 , 还请你放我-条生路。 张武坐在马上,不屑的笑笑:“哦?那我倒是想听听,你准备怎么对待你的 族人呢?” 刘豹面无表情道: "杀!“ 张武由衷的赞叹道:“匈奴人果真残忍,那你又该怎么面对你的父亲。” 刘豹咬牙:“杀!“ 匈奴人,以子弑父,以子续母的龌龊事屡见不鲜,这从来就没什么好奇怪的。 匈奴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冒顿单于,同样鸣镝弑父才得以登上单于的宝座,只 能说他还真是给后世子孙开了一个好头。 不过张武却没有一口答应下来,于夫罗可以死,但绝对不是随随便便的死在 外面。 “不,现在于夫罗还没有到该死的时候,不过你很识时务,我可以暂时答应 你的请求。" 张武给吕布使了个眼色,吕布立马会意,单人出阵。 几个呼吸不到的功夫,吕布重新回来了,他的手中攥着一条麻绳,绳子的另 一头,捆着双眼无神的于夫罗。 吕布上前将绳子的一段交给刘豹。 张武继续说道:“想要活下去当然可以,但是我还要看你的表现。“ 刘豹会意,重新翻身上马,一手捉住捆绑于夫罗的绳子任由战马拖拽着自己 的父亲乱跑,一手抽出钢刀,向着散居在外的族人杀去。 "冠军侯,此子危险,弑父之言竟能做到面不改色,不可留。 “哈哈哈哈,子龙多虑了,只要是豺狼,都不可留。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 -战过后,北方草原再无匈奴。” 就凭他叫刘豹,张武也决计不会让他活着。 十一月十五,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 上天已经算是给足了汉军面子,这场初雪比往年来得足足晚了半月之久。 漠北草原上的杀戮还在继续,滚烫的热血染红了洁白的雪地。 两千匈奴溃军,虽名为溃军,在匈奴大族群内却也各个是能征善战的勇士。 没了于夫罗在旁边碍手碍脚,他们在刘豹的带领下杀起同族来更加凶猛。 所过之地连个孺子都不曾放过,怕的就是有朝一日事情流传开,他们要背上 罪人之名,只有人死了,才绝对不会开口! 有些事一次两次做或许还会愧疚,可是做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漠北草原上,每隔几里就能看到成片死亡的匈奴族人,族内凡是活物,尽杀 绝。 而溃兵在换了首领之后,飞熊出乎意料的再也未曾袭杀他们,这样一来,两 千人对刘豹更是恭敬,几乎已经将他当做了真正的匈奴大单于。 “刘豹,你不能再向北了,那是匈奴的圣地,你引着恶鬼覆灭了匈奴人的图 腾,会受到天狼神的诅咒!” 啪! ~ 刘豹一挥手中马鞭甩在拖拽在身后的于夫罗脸上,-如当初于夫罗抽他那般 用力。 “闭上你的嘴,匈奴只会在我的带领下重新走向辉煌,你才是匈奴133的罪人 于夫罗抿抿发干脱皮的嘴唇:“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回头看看漠北草原, 他已经被族人的血染红了!“ 才说两句话,于夫罗已经喘不上来气了,他被战马拖了半个月之久,身体已 经到了油尽灯枯之际。如果不是因为刘豹要他活着,有时还让他上马休息一 会,他早被战马拖拽而亡了。 刘豹也怕就这么拽死于夫罗受到张武的责罚,跳下马来从地上抓起一-把雪塞 进于夫罗嘴里。 咳! ~咳咳!~ "孩子,你听我说,不要再向北了。这场大雪是天狼神赐予匈奴的礼物,卑 鄙的汉人会在这场大雪中迷失方向,你只要引着他们在草原上乱转一圈,等 甩脱了他们,你依旧是匈奴人的英雄。” "哼,那如果没有甩脱呢?””那你就拉着他陪葬,为你犯下的罪孽赎罪,相信我,随着天气越来越冷, 他们一定会全部死在这里,这是天狼神对他们的惩罚。” 刘豹紧皱眉头深思了许久。 雪依旧再下,杀戮依旧在继续。 终于,刘豹笑了,他伸手拍拍于夫罗的肩膀,亲切的说道:“父亲,汉人有—— 句说的很有道理,开弓没有回头箭!“. 第一百四十八章匈奴最后的悲鸣 说完,刘豹贴心的将于夫罗扶上自己的战马。 牵着马缓缓向北走。 这一-路,他走得很慢,却很坚定- 族和一人来说,哪边比较重要不用于夫罗说刘豹也清楚。 可是清楚是一回事,真正去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或许那种为了种族延续牺牲自己的人确实存在,比如于夫罗。但是很可惜, 他刘豹不是。 毋庸置疑,他是匈奴的罪人,与其牺牲条性命来乞求族人的原谅, 倒不如 将记恨自己的人全部杀光。 想骂自己的人都被杀光了,自然也就没有人骂了。 只要自己能好好活着,刘豹又哪里管得着别人的死活! "子谦,那匈奴人怎么放缓速度了,要不要我去提醒他一下?” “不必,如果我没猜错,我们应该是快要到地方了。” “我现在倒是在想,茫茫雪地之中,我们该如何回军。” 吕布吐出一口热气, 话语中的担忧并不能掩盖住他眉间的喜色。 那可是狼居胥山啊! 近在眼前的狼居胥山。 多少热血男儿梦寐以求的封狼居胥,就摆在眼前! 哪怕他只是作为张武的副将踏足这里,可这旷古烁今的功绩,必定会被世人 铭记。 到了现在,吕布反而觉得有些梦幻。 从一个人人喊打的丧家之犬到一- 个民族的英雄需要经历怎样的步骤,很简单 跟着对的人。 到了此刻,即便是身死,吕布也认了。 他甚至根本不用去担心他的家人,以他所创功绩,天底下多的是仁人志士愿 意去扶照英雄的遗孀。 张武敏锐的发现了吕布的变化,笑着泼冷水道:“你可别这么早做美梦,想 想草原上那些还未干涸的血,想想那些嗷嗷待哺的婴孩,我猜等我们回到许 昌之后,多得是酸儒跳出来戳我们的脊梁骨,是刽子手还是民族英雄,现在 还未见分晓”。" 吕布登时不乐意了: "放屁!留着那些狼崽子,莫非是要等着他们长大了继 续南下屠杀汉人不成?” “哈哈哈哈,谁管你这些。对手无寸铁之人举起屠刀,多得是人借此来抹黑 你,不信的你回去自己看看。“张武可不相信有些酸儒会为他歌功颂德,圣母 表什么的可不只是后世才有。 后世就连五胡乱华都有人敢说是民族大融合,现在说他们刽子手的恐怕是大 有人在。 “你还笑得出来?我们明明打着北方的豺狼,回去还要受这些窝囊气不成!” 张武指指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大笑道:“我怎么瞧你也不像是能受气的主啊 谁给你窝囊气受,你那手中的武器是做什么用的?杀鸡吗?” 吕布这才又换上了一副喜滋滋的表情。 张武的话倒是给他提了个醒。他不过是个副将,口诛笔伐也是这张蛮子首当 其冲。 吕布还真就没见过谁能给这货气受,他都不担心,自己在这瞎操什么心。 大军向北再行五日。 越过一个矮山,视野瞬间开阔起来,远处,苍茫的狼居胥山依旧挺拔。 开阔的山脚下,是匈奴人繁华的王庭。 只有对匈奴有贡献的,才有资格住在这里。 血脉最高贵的贵族。 族内最强壮的孩子。 以及传宗接代的工具——女人。 年过五旬的老迈汉子,会被自动驱逐出这里,任其自生自灭。 繁华的族地内,炊烟随处可见,王庭周围,密密麻麻的羊马被高大的栅栏眷 养住。 匈奴或许落魄了,但那也要分和谁比,随着鲜卑、乌丸的崛起,他们只是失 去了对草原的绝对统治力,但是对于那些小部族来说,他们依旧是草原的巨 无霸。 飞熊停止进军,停在了矮山上。 到了这里,刘豹也没有心情去装什么父慈子孝了- 手攥住绳子的一头,将坐在马上的于夫罗掀落马下。 腰间弯刀已然出鞘,对着部下嘶吼道:“杀光他们,我们就可以去汉地享福 了!想想那里的美酒,想想那里的女人!” 千余壮士同时拔刀,不甘者有之,兴奋者有之,愧疚落泪者亦有之。 正如刘豹所言,开弓没有回头箭。 走到这一一步,不论带着怎样的情绪走下去,他们都已经难以回头了。 "杀! !!" 轰隆隆隆! ~ 于夫罗被战马肆意的拖拽,痛苦的大喊大叫,可声音瞬间便被马蹄声埋没。 堂堂一代匈奴大单于,最后竟然被亲儿子生生拽死,倒是令人唏嘘不已。 宁静安详的匈奴王庭中,很快有人发现了远方冲来的族人。 他们互相奔走通告,兴高采烈的准备迎接自己的英雄。 可他们做梦都没想到,迎接他们的竟然是族人的钢刀。 匈奴王庭中骁勇善战的勇士都被于夫罗抽调出来南下打草谷去了。 剩下能战的,不过是些脑满肠肥的贵族,以及那些平日里被当做生育工具的 女人。 在刘豹看来,面对这些人,只要战火一起,完全就是单方面的屠杀。 可是随着冬天来临,四面八方聚向王庭而来的族人几乎超过了二十万。 这和刘豹想象中的情况完全不同。 当初袭击乌丸王庭时,正值牲畜养膘时分,大多数人都外出未归,王庭强壮 汉子又被丘力居抽调干净,不然当时匈奴人又如何能那般轻易得手。 他这次想要照猫画虎,却全然打错了算盘。 更何况刘豹这边连日征战下来,已经不足千人。即使是那些族人站(了赵赵) 着不动让他们杀,他们又岂能杀完。 到了后来,部下手中的弯刀都已经卷刃,可那些在他们眼中可以随意居杀的 族人,却好似永远杀不完一般汉。 倒下一茬,又来一茬。 四百人三百人二百人一百人。 刘豹看着越来越少的部下,看看远处依然未动的飞熊,再看看已经被他拖拽 到面目全非全无人样的于夫罗。 他终于明白,他被人耍了。 那个恶鬼一般的汉人,压根就没有想过给他留下一条活路。 随着一个女人扑上来将弯刀扎入他的胸膛,弥留之际,刘豹竟然笑了。 他认得这个女子,刚才被他砍掉头颅的狼崽子,就是她的孩子。 接着,越来越多的女人扑了上来,乱刀将其砍为肉糜,更有甚者,将其血肉 分而食之. 第一百四十九章景观成,第三武魂彻底融合(第三更) “飞熊所部! " 孔!心 “好客的匈奴人为我们准备了暖和的毡房!可口的晚饭!遍地的骏马肥羊! 你们还在等什么!“ 轰隆隆隆隆! ~ 飞熊冲锋起来的气势,铺天盖日,人人战枪高举,兴奋异常。 冲下矮坡,直击匈奴王庭。 “汉人,是汉人!” “杀,杀光他们!” 赤骥火红的身影一跃而起,此刻张武已经完全冲杀起来。 即便周围都是些女人、孩童、以及惊慌失措的贵族。 这丝毫不影响他的屠杀。 种族之间的仇恨,唯有血能洗刷干净。 即使张武放过这些所谓的妇孺,他们还能反过来感激自己不成? 他们只会更加变本加厉,他们会将自己的孩子培养成最仇视汉人的豺狼虎豹! 霸王枪每翻转一次,便有一大片陌生的面孔彻底消失。 随着越来越多的匈奴人倒下,匈奴的王庭再-次被染为红色。 上一次这里被染红,还要追溯到遥远的西汉元狩四年。 现在那个曾经立于700世界之巅的强大帝国已经倒下,轰然崩塌。 但是汉人的气节却未随之消亡。 那融进了骨子里的血仇还在延续。 时隔近三百年,同样的冠军侯,同样的骠骑将军,再次踏足了这里! 时隔近三百年,西汉名将陈汤那句: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依旧掷地有声。 当于夫罗决意南下打草谷那一刻起。 当雁门一代汉民被屠戮殆尽时。 当人头景观摆在马邑城前那个瞬间。 沉睡与东方的雄狮,再一-次睁开了眼,露出了锋利的利爪、獠牙。 孔!! ~ 张武的枪已经快到难以分辨,赤骥的身影已经由匈奴王庭的南端一路奔至北 门。 左右两边吕布、赵云策马跟上。 所过之处皆为浮尸,目光所及只余残骸。 终于,被杀破了胆的匈奴人开始逃窜,飞熊挺枪四处追击。 黄昏、午夜、黎明、正午。 居杀整整持续了十四个时辰。 所逃匈奴不足五万,他们隐如茫茫(cedd)雪地能不能活下去还是两说。 飞熊所部再回匈奴王庭休整之时,主要路道上被密密麻麻的尸首堆满,竟然 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他们认真的从密密麻麻的尸首中翻出自己的兄弟、袍泽。 细心的替他们擦拭身上的血渍。 中原混战也就罢了,出征塞外,就算是死了,也不能埋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 这里的地方太小,葬不下将士的英魂!- 万飞熊出许昌,战至此时,所余也不过只有两千之数。 七日后- 座所纳人数超过二十万的景观在狼居胥上的半山腰上搭建完成。 远远望去,好似狼居胥上的另一-座山峰一般,摄人心魄。 迎着初升的太阳,站在巨大的景观之前,张武心中终有明悟。 兵者,以武为植,以谋为种,武为表,谋为里。 杀能止杀,暴方制暴! 股红的血色彻底灌满第三武魂那原重的铅石,爆发出妖异的光芒。人居白起 彻底归位。 叮!心 恭喜宿主第三武魂融合进度100%。 姓名:张武 年龄: 16 武魂:第一李存孝(融合100%),第二武魂高宠(融合100%), 第三武魂 白起(融合100%) ,第四武魂? ? (开启度0%) 武力: 114 统帅: 105 智谋: 90 政治: 70 技: 1.昭武:斗将每10回合提升武力3,最高提升12。 2.破军:单人独骑冲阵武力提升10。 3.枪魂:使用长枪时武力 8。 4.争先:率先跃马出战时,武力临时 8。 5.血弑:统军掩杀时,敌方阵营每阵亡五万人,统帅 3,最高 9。 6.兵谋:统帅一军作战时,智谋 5,统帅全军作战时,智谋 6。 积分: 24994 统帅值由之前的97抵达夸张的105,张武对治军统军之道的理解再深刻三分。 完全版的血弑比之前更强,触发条件也降低了一半,终于变得实用起来。 智谋也随之涨了4点,勉强补足了军略,再有兵谋神技加成,虽不及顶尖, 也算是一流。 入曹营两年来,张武年过方十六,已然完成了由猛将至名将的华丽转变,自 此独掌一军,谋一地之得失如同信手拈来般。 长枪再度高举,环望一圈,张武高声喝道:“兄弟们!归家,过年!” “归家!” “归家!” 许昌。 骠骑将军府。 蔡琰一针一线的缝制着件印花玄色披风, 上坠动物绒毛, 一瞧便是冬 日所 服。 房间内,貂蝉就差抱着火盆取暖了,她身子较弱,最怕的便是冬天。 “昭姬姐姐为何停了,可是想到了哪个负心人不成?“ 蔡琐似是有感般的望向北方,展颜一笑后伸出纤指点了点貂蝉的额头:“你 呀,还未过门就如此跳脱,小心不得那负心人喜爱。 貂蝉鼻头一酸,就将头偏过一边:“我才不要负心人喜爱,真要被他喜爱, 怕要尝尽离别之苦。” "行啦, 莫耍嘴上耍横,小心日后难堪。” "哼,这次又不知道要带些什么狐媚子回来哩。” 蔡琰长出口气,她倒是不怕张武带些狐媚子回来,她担心的反而是张武年前 怕是赶不回来了。 两人九月新婚。 第二日张武便离了许昌,算算时日,已经足足三月未见。 最苦最甜是相思。 丞相府内。 新年将近,府内一派喜庆景象。 又长了一岁的曹丕更是顽劣,就算如此,他也不敢靠近书房半步。 不要说他了,就连日夜护卫左右,天不怕地不怕的许褚都有点不敢接近曹操 了。 平日里相府内走动的宾客,更是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惹恼了处于爆发边缘的 大汉丞相。 倒是曹节每日进进出出的,完全不当回事。 羡慕得顽童曹丕只恨不是女儿身,不然许给张武,岂不是可以随意亲近那个 黑面的丞相父亲. 第一百五十章张武的消息 "咳,父亲,您已经近大半个月未曾参加朝会了。“ 曹操低头看书,不曾抬头,脸色阴沉的可怕:“年关将近,让朝臣们歇歇吧 许昌内的蝇营狗苟之辈早在张武出征并州时就已经被他杀了个干净,换句话 说,曹操现在就是许昌内唯一的声音,遥遥欲坠的汉室王朝 真正的掌舵人。 他露面与否,已经不重要了,但凡有军国大事,荀或自然会来找他。 真正令曹操心中犯愁的,反而是塞外的那支孤军,塞外已经降了数次大雪了 在不归来的话 "诺,孩儿告退。“ "等等。 曹昂应声停住了脚步。 曹操继续开口道:“年关将近,赏骠骑将军府蜀锦十箱~,钱千金。” 曹昂苦笑两声:“诺。” 这张武远征塞外还没死呢,怎么父亲这里先就愧疚上了,三天两头赏钱赏物 的,没看人家骠骑将军府的院子里,大箱子都快堆不下了吗?等张武那个小 气鬼回来,怕是要乐得合不拢嘴了吧。 “对了,替我拟封奏折递交天子,表吕布为平虏将军。“ 嘶! ~ 曹昂倒吸一口凉气,这算不算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从奋武将军一跃成为平 虏将军,这得连跳多少级。 曹昂承认自己都有点眼红了,早知道当初点兵并州的时候,他怎么着也得死 皮赖脸混上去,给张武端个茶倒个水,再不济在帐下打打杂 也好,这升得也忒快了点。 "诺! ~" “对了,我记得当时并州战报上看到了一个南阳黄忠,你唤他来,我要见见 此人。” 曹昂: 如果曹操不是他的父亲,不是大汉的丞相,他现在恨不得跳上去问问这位坑 孩儿的爹。 想当初他同样是在张武手下当了好一阵副将,从征伐汝南,再到平叛兖州! 怎么张武别的副将只要露个名就能平步青云,到了他这里,混到现在才是一 个荡寇将军这种杂号将军,要不要这么大的差距。 不过看着曹操那张黑脸,曹昂识趣的离开了书房。 黄府离相府并不远,中间就隔了两条街,从骠骑将军府的正门穿过,侧门出 来,就是黄忠府邸的正门。 年关将近,严氏里里外外置办着年货。 小女舞蝶不知又跑去哪里疯玩了。 书房中,黄叙倒是安静地和黄忠对坐研读着兵书。 虽然黄忠的任职还未曾下来,但是一家人没有任何不满。 在许昌的待遇,可比当初在荆州的时候好上太多了。 高门大宅,里里外外仆从众多,丞相府那边三天两头就赐下赏银,还有华佗 神医三天两头跑上门来为府上家眷诊脉判病。 黄忠到现在为止还未曾见过曹操,却也没有拒绝这些厚重的封赏。 他是新投之将,这种时候拒绝,无疑是在告诉曹操,他并非真心投效。 便是自觉有愧,也就这么领了。 纵观三国,曹操无疑是对待自己人最优渥的诸侯。 府上倒是也不冷清,担了几天夏侯惊副将之后,夏侯停倒是会三天两头带这 些好友部将来他府上拜会。 只是黄忠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七上八下的。 在刘表那边受排挤惯了,骤然换了一个大气的主公,换了一批热情的同僚之 后,黄忠受宠若惊的同时,对曹营的归属感又高三分。 "老爷,相府大公子请见。” “请,快请进来! 曹昂入府和和黄忠寒暄两句之后,便引着黄忠向相府走去。 书房前,曹昂止住了步伐,笑吟吟的做了个请的动作。 黄忠深吸口气,推门而入。来到曹操面前,抱拳、单膝跪地:“末将黄忠, 拜见主公。 曹操细细打量黄忠一番后,并没有在这个汉子身上看到属于猛将该有的气势。 问题是这可是张武特地从荆州拐回来的将领,照着以往的经验看来,凡是被 张武盯上的有一一个镒枪头吗? 从华雄、典韦、许褚再到吕布、张辽。 以夏侯惇那脾气,素来瞧不起没本事的,却三天两头往黄府跑。, 更何况并州战报上写的清清楚楚,黄忠引一千骑卒,阵斩匈奴左贤王去卑, 驱匈奴溃兵于汾水。 种种迹象表明,此人不仅仅只是猛将,运用的好,或可成为军中大将 鲜花0 曹操收回思绪后笑着起身,亲自将黄忠托了起来:“哈哈哈,汉升不必多礼 快快请起。汉升心中可有怪我多日来未曾封赏任命? “末将不敢。"黄忠作势欲复跪,却被曹操死死拽住,他怕伤到曹操,也就没 有坚持。 “本打算等北伐主将归许之后一并封赏,现在想来也不过是我一厢情愿了, 那混小子怕是年前不得归了,本相现在就任命你为 “丞相!丞相! !大善,大善,大善啊! !!“ 曹操蓦然抬头,能让荀或连呼三声大善之事!莫非 大笑三声后。 曹操长袖一挥,重新坐回书案后,重新拉回张臭脸,限底的笑意却怎么也 藏不住,中气十足的喝了一句: "说!“ 荀或进门,先是冲着曹操作揖,深吸两口气平复了心情之后。 “主公!子和将军来信,三日前,子谦大军已入雁门关,驱匈奴良马数万匹 牛羊不可计数! 并州驻军是镇是离这边还没商量出来个结果,曹纯便被暂时安排驻守在晋阳 一代,眼前却起到了个传递战报的功用。 "哼!那混小子还知道回来!“ 荀或笑笑: "咳,丞相,子谦收缴了良马数万匹,数万匹!” 曹操刚才被这消息乐昏了头没有注意,等荀或再度出言点出重点之后,眼底 迸发出精光,主公的架子再也摆不住了,一张大嘴缓缓裂开。 数万匹良马! 匈奴散落在外的零散小部落绝不可能眷养如此繁多的战马。 也就是说,张武真的带着四千飞熊,一路打到了匈奴王庭! ! 他! 再次重现了三百年前霍去病的壮举,封狼居胥! ! 曹操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轻声问道: "大大军行至何方了?” “子谦麾下多为骑卒,此刻应该已经过了汝南郡吧,最迟明日应该就能抵达 许昌!” “好,好啊!壮哉我张子谦!去请天子百官,出城十里,接英雄回家!!“话 到最后,曹操几乎已经是用吼得。 声嘶力竭,面红耳赤。四 第一百五十一章回转 幽州,北平太守府。 "主公,子龙归来了。” 公孙瓒原本还在宴请刘虞那边的使者,听到仆从通传,直接撂下手中的酒盏 :“请,快请。” 赵云一身白衣白袍,脸上青涩之气尽去,三两步来到公孙瓒面前,单膝跪地 “末将赵云,拜见主公。” 公孙瓒扶起赵云,使劲拍拍他的肩膀:“子龙可算回转了,怎么不见冠军侯 同归?“ "禀主公,冠军侯以由雁门关入并州,往许昌去了。” 公孙瓒当即有些不悦,按理说踏平了乌桓山后回转,肯定是直入幽州归许比 较近。 “莫非他还担心我公孙瓒会对英雄不利?有近路不走,偏要绕远!” 赵云再次抱拳,深吸一口气道:“主公,并非是冠军侯绕"七五三”远,漢北回 转中原,却是雁门关最近,末将也是过了雁门之后回转。 “多说无益,那张武以小人之心“公孙瓒越说越不对味,突然住嘴,瞪着 一.双牛眼死死盯住赵云,狠劲吞了两口吐沫,打了个寒额 后才问道:“子龙方才说,从哪里回转?“ "禀主公,漠北草原。” “你,你们打到 赵云冷峻的脸上总算是露出三分笑意:“半月前,冠军侯于狼居胥山中段, 建起二十万人人首景观,匈奴王庭付之炬,所逃者不足五 万,自此大汉以北,再无匈奴为祸。雁门分别时,冠军侯特意谴二百飞熊骑 卒驱赶匈奴良马万匹,牛羊共计两万头,与云一道回转,赠予 主公,以报并州援手之恩。 公孙瓒一阵剧烈的咳嗽,赶紧吩咐下人打发了刘虔使者。 自己则是呆坐在正厅前的门槛上,望着眼前的大雪,时而大笑,时而赞叹, 到了最后,竟直接红了眼。 匈奴啊,霍乱大汉四百年的豺狼,终于没了! 十二月二十七。 许昌以西十里。 以曹操为首文武一列排开。其后跟着朝中任职的大臣。 再往后,则是天子车架。 车架旁刘备作陪,伤愈后的张飞护卫左右。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只有刘协脸上一片寒霜之色。 “冠军侯完成先人壮举,封狼居胥,陛下功追汉武,何故皱眉?” 刘协左右环顾一圈,确定曹营士卒相距甚远,没有人注意这边,才小声拉着 刘备说道: "宜城亭侯何故有此一一问,那张武为谋逆之贼, 杀朕公卿诛朕手足,他所建功勋,与朕何干?” 刘备面色不变,不动神色的抽回手,心中却给这位帝王贴上了一个狭隘的标 签。 张武是他亲自封出去的冠军侯、骠骑将军。 此刻张武建功,只能说明帝王识人能用。 能封不能用,当初何必要封? 而那张武当初分封之时分明是在长安,自己封出去的国之重臣不死费心尽力 拉拢,反倒让曹贼得了便宜,又能怪谁。 成一番伟业者,心胸、手段缺- 不可。 既然你敢把人家架在如此高位上,却无匹配的手段加以拉拢,事到临头却又 怪人乱臣贼子,早做什么去了? 这还罢了。 许昌流血两月,凡忠汉之臣皆引颈受戮,人家曹操说那些汉室忠臣是什么罪 名,你刘协点头都认。 便是忠心耿耿的吉平、王子服夷灭三族的谋逆之罪也是你刘协迫于曹操的威 势亲口承认的。 自己全无天子气节,凉薄寡恩,又岂能怪别个不死心投效。 但凡这刘协有半点天子之气,天下忠汉义士何其多? 不说起兵可灭曹,但是摄于外部的威慑,他曹操真的就敢在许昌内如此跋扈 吗? 若要说霍乱天下者,先董后曹,这刘协也绝对是其帮凶。 大汉血脉延续四百年,刘姓何其繁多。荆州刘表、益州刘焉、幽州刘虞。 别说董卓、曹操之流真敢弑君自立了,这刘协凡是刚硬-一些,即使身死,也 随便拉着二贼陪葬。 到时就算刘协丢了命,汉家天下也依旧姓刘。 刘备算是看明白了。 这天子。 他所钟爱的,根本就非这汉家天下,他所钟爱者,不过是那座象征着至高无 上的位置罢了 不可扶持。 得出这个结论之后,刘备打定主意寻个由头便离了许昌自立。 这般想着,便找了个借口,远离天子车架两步。 张飞有些迷茫:“大哥今个如何这般奇怪?” “无事,就是有些想你二哥了。“ “这有何难,过了年关,我便护着你去寻找,这许昌我呆着也不痛快,还不 如平原小县来着!” 二人正叙话间,远方马蹄大作。 轰隆隆隆! ~ 众人抬眼远眺。 远处地平线上。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数万匹骏马肆意奔腾之相。 最前两人,皆骑红马,一者抗枪,-者执戟,压在马队最前位置,匈奴神骏 良马,竟无-敢越过二人狂奔。其后则是一望无际的牛马成群。 最后才能隐约瞧见千余飞熊驱赶牲畜前行。 众臣最前列。 "哈哈哈哈,我那女婿终于回来了,文若稍歇,我去迎他一迎。“曹操大笑着 翻上骏马。 荀彧劝阻的话还未曾说出口。 他便策马狂弃一里地,来到回转大军前。 吕布见状,赶紧率人逼停马群,自许昌而出的士卒随曹操而出,协助驱赶牲 畜至许昌西郊。 至此,曹老板又莫名其妙的发了笔横财。 吕布3.5这才歇马,翻身下马单膝跪地。 那边张武刚准备下马,却被曹操伸手止住。 曹操翻身下马扶起吕布后,直勾勾的走到赤骥前,伸手就要去抓赤骥马咎! 赤骥通人性,早先就与曹操眼熟,此刻再见,亲昵的探头蹭蹭曹操,惹得曹 操放声大笑。 “岳丈大人,几个意思? "张武则是一头黑线,赶紧翻身下马。 "怎么,本相为汉之英雄牵马十里有何不可?赶紧上马!” “得,您可就别整这一套了,如果你是皇帝我是功臣,我立了这旷世奇功你 为我牵马也就罢了,可你是我岳父,让你替我牵马,那我成什么了,不成不 成。 “哈哈哈哈,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矫情。本相命令你,滚到马上去! ". 第一百五十二章宫宴(第一更) 张武冲着赤骥吹个口哨: "小红,自己玩去。 赤骥顿时迈开蹄子就跑没影了。 曹操这边还想让张武上自己的马,结果霸王枪往地上一-磕,顿时吓得曹操那 口大宛良驹不敢上前。 “得了岳父,马,我是不可能让你牵的,你瞧瞧前人,持宠而娇的能有几个 好下场的,你是主,我是臣。差不多得了,别把我放火架子 上烤。” 张武倒不是真怕什么持宠而娇、功高震主引来杀身之祸。 就算两人最后真的闹到那种地步,天下也早就太平了,张武自己在哪都说不 定呢。 天下太平之前,曹操除非吃错药了才会擅杀手下大将。 即便最后要一走了之,张武却也不希望在两人间留下龌龊。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他张武,从一个饭都吃不饱的山间野小子,到威震天下、踏破塞外山24河的 骠骑将军,难道凭的就仅仅是自身的武艺、军略吗。 或许凭着系统慢慢自己发展,也能达到今天这个成就,可那需要多久? 十年?还是二十年? 再回顾一眼曹操当主公的生活,成天处理不完的内政,躲不尽的明枪暗箭, 说不尽的勾心斗角。 张武心中很确定:成为一方霸主,到最后执掌天下,操各种鸡毛蒜皮的心, 又是要权衡利弊,又是要谋划全局的,这种生活真的不是他 想要的。 既然没有执掌天下的野心,干嘛要摆出那种老子天下第一的姿态。 是,让大汉丞相牵马,多风光啊,许昌内多少人说不得做梦都想获此殊荣, 问题是有必要吗? 再想想人家掏心掏肺的曹老板。 当初刚刚投效之时,便能独掌一军。劫了蔡琰他还得在一旁打掩护。 统帅飞熊时,那一支天下最强骑卒的军营中,完全成为了他的一言堂,要谁 上谁就上。 高官、厚禄,贴人贴钱贴女儿的。 到了现在,人家分明是自己的岳父长辈,半个老子的人物,非要为了一时风 光让其牵马,有那个必要吗? 不说会不会种下疙瘩,就算曹操心里真的一丁点都不介意,张武也不会踩着 自己岳父的肩膀来捧高自己的威名。 最起码以后真的离开了,留下的念想也是好的。 曹操笑笑,狠狠拍拍张武的肩膀: "你这混账倒是什么话都敢说。莫非是将 我比作了那些擅杀功臣的无能人主?” “您嘛, 必然是雄主,但是那些杀戥功臣的帝王,未必就是昏君。”张武不愿 意在这个问题上继续多说,随便换了个话题:“这眼瞅着 就要过年了,家里都快没米下锅了,还请岳父多多接济。 曹操佯作大怒,挑眉道: "说哕嗦,快快和我说说北边的战事。” “嘿,这要是说起来,那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我跟你讲 二人一路低语,联袂向许昌步行而去,张武一路讲,曹操一路听。 只是在路过百官时,张武与几个知己好友打了声招呼。 路过天子车架时,随意向刘备、张飞拱了拱手,也没多看天子一眼,便继续 向东走去。 那番跋底模样,又惹得刘协脸色-黑。 "大哥,我瞧这张武也是英雄了得,为何投了曹操那厮,我瞧那曹操” 刘备赶紧堵住张飞的嘴:“你这憨货莫要胡说!” 在许昌擅议丞相,除非是他真的活够了。 入城之后,各自归府休整一番,曹操则是在皇宫正阳殿内大摆宴席,请刘协 亲自到场,封赏有功之臣。 张武回府刚准备去找蔡琰腻歪一- 会,才推开门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个激灵。 院里院外堆着满满当当的大箱子,有些甚至直接是翻开这盖子的,露出金灿 灿的黄金。 正巧碰到女眷出来迎他,张武- -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他出塞之时,丞相府 隔三差五送来的。 半个时辰前他还在许昌城外给曹操哭穷卖惨,搞了半天自己家里的钱都多得 没地方放,需要拉出来晒太阳了。怪不得当时那老小子的脸 色那么诡异。 “"夫君得胜归来,妾身以命下人备好晚宴,先去歇息一番,一会就可以用膳 了。 多日未见,张武想念之下直接向蔡琰拦腰抱起:“用膳就罢了,丞相在宫中 设宴,一会我便去赴宴,等晚上回来,我再好好陪你。 蔡琰挥着小手轻轻打在张武的胸甲上叮叮作响:“快些放我下来,姐妹们还 看着呢! 张武哈哈一乐才放开蔡琰:“当初那个骄傲的小刺猬,现在也有府中大妇的 气度了。” 既然蔡琰要顾及大妇气度,张武干脆换了目标,左边搂住张宁,右边拽着貂 蝉入怀尽享齐人之福,便是还未过门,二女早已心系张武, 只是作势防抗两下,便不再言语。 嬉戏玩闹-番后,张武才疑惑的开口问道: “对了昭姬,我怎么瞧着院里的箱子还有些翻开的,莫非是黄金发霉了需要 晾晒不成?' 蔡琰巧笑道: "子廉将军来借过两次钱490,说是享作经商,账房都有记录。” 张武登时气得瞪眼:“下次那不要脸的再敢上门,你便令府中下人将他打出 去。 之后又与几女腻歪一番。 将军府内前后来了三波宫人催促之后,张武这才不情不愿的洗漱一番,向着 皇宫走去。 正阳殿中,-干统兵将领已经落座完毕。 刘协跟个摆设般的坐在主位上。 右首位置,但凡曹操一端酒盏,下面就呼呼啦啦一片迎合之声。 左首位置空开,下一列将军一字排开。 下席则是千余飞熊将士,众人几乎都是第一-次参加宫宴,左顾右盼的,眼底 透出的兴奋劲。 右侧末席的郭嘉不知何时窜到了曹操席间,他本浪子性格,在朝中并无挂职 眼下好不容易混进来了,却因为离得太原,根本听不清前 面说话。 “主公,快说说,张蛮子到底打到哪了,他倒是不地道,就跟你一一人分说, 到现在我心头还痒痒的。‘ “你这浪子,宫宴当面也敢乱窜,不怕陛下怪罪不成?” 郭嘉一愣,才冲着主位上的刘协遥遥抬盏:“郭嘉失仪,陛下莫怪。”, 第一百五十三章劝进 曹操刚准备给郭嘉透个底,就见下席的千余飞熊整齐起身。 同时高喝道:“将军!“ 曹操笑道: "奉孝,你也莫要问我了,这不,正主来了。" 只见张武走到堂中,跨着剑,整整束腰冲着部下挥手:“都坐下,这又不是 军营,该吃吃,该喝喝。” 将士们又是一阵哄笑。 “张蛮子,快于我说说,你到底打到哪去了?” 郭嘉这么称呼惯了,大喇喇的跑了过来,面对的却是千余飞熊杀气腾腾的眼 神,顿时惊得缩了头。 张武也是好笑,这浪子从来没个正行,你当着人家部将的面管人家主将称作 蛮子,人家能给你好脸才有鬼了。 "瞪什么瞪!都喝酒!” 张武呵斥一声之后,大殿内气氛才缓和下来,刚才还杀气腾腾的飞熊顿时变 作了温顺的猫咪,觥筹交错,好似什么都未发生一般。 作罢。 张武才一把搂住郭嘉的肩膀向着自己的席位走去。 郭嘉一直不曾在朝中挂职,就算能参加宫宴,必然也是旁支末席。 反正张武的席位够大,也不介意多-张喝酒的嘴。 况且他素来不喜欢应酬,更懶得去瞧那些阿谀献媚之辈的嘴脸,拉着郭嘉, 正好就当挡箭牌了。 果然,二人入席之后,朝臣们识趣的并未前来打搅。 “郭蠢材,我记得你的婚期在 月吧。“张武从怀中掏出一支镶金的弯刀递给 郭嘉:“喏,拿去。算我补给你的贺礼。” 郭嘉喜滋滋的接过弯刀放在手中细细打量: "够名贵,这是哪个匈奴大贵族 的佩刀?” “说你不识货你还不信,都自己兄弟,我能拿普通贵族的佩刀给你作贺礼吗 ?“ 郭嘉瞪大了眼:“这不会是于夫罗~」. “哈哈哈,你看你这人,做美梦了不是?匈奴大单于的刀也不能给你啊,这 是丘力居的佩刀,意义不及匈奴大单于,但论名贵程度,半斤八两吧。” 郭嘉: "!! !“这货不会是顺手把乌丸大单于给灭了吧? 匈奴虽然落魄,但是怎么说也是为祸边关数百年。 乌丸虽不差,但由于其崛起之日尚断,造成的祸害不及匈奴,名气不及匈奴 所代表的意义自然也就不及匈奴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族首领的佩刀啊! "不想要的话 .” “呸! "郭嘉眼中带着市侩的光,死死将弯刀抱在怀里,防贼似的防着张武: " 你这厮,送了人的东西不会还想要回去吧!” 张武笑骂一声:“出息。” 草原呆的久了,看许昌的耗子都亲,张武端起酒盏和郭嘉痛饮三大杯之后, 大殿上却停止了嘈杂,慢慢安静了下来。 再想殿中望去,原来是曹操端着酒盏起了身。 “我有三杯酒,当敬帐下义士,这第一杯,当敬飞熊,- -万猛士出河内, 去其九归者余一!马邑一役创十万匈奴铁骑,乌桓山上灭乌丸飞骑六万,狼 居胥山下,踏破匈奴王庭,斩首十余万!死且不退,壮哉我飞熊骑,堪称天 下强军之最!!” 千余生者无不红眼。 九千。 他们有九千袍泽、兄弟永远再难睁开眼。 即便连刚才还兴高采烈的张武,也兴趣索然,冷清的端起酒盏,又是伤心, 又是自豪。 飞熊归张之后,大小征战十余次,这些桀骛得到凉州汉子早就成了他熟识的 兄弟! 寻常部队,即便再如何精锐,伤亡过半时候必然军心涣散、溃不成军。 死者去其九,生者余其一-还能打仗,还能打胜仗的部队,放眼天下,有且只 有一支,那便是飞熊! 张武起身,大喝一声:“饮!“ 下席飞熊将士整齐起身,痛饮。 曹操换上酒盏,二度起行至大殿中间。 “第二杯,当敬远征并州诸位将军,得此大胜,壮我大汉雄威,敬曹纯曹字 和、敬元让、黄汉升、也敬张辽张文远、吕布吕奉先!” 除了驻守并州尚未折返的曹纯,被点到姓名的其余四将尽数起身,仰头痛饮 :“谢丞相!!, “这最后一杯敬,当敬张武张子谦,想我曹操陈留起兵时,子谦便已相随, 破虎牢追董卓诛郭汨!西平汝南,东克青州。战功彪炳声名显赫!并州一战 以一万飞熊力克十万匈奴,纵马踏破乌桓山,封狼居胥功追卫霍,当属本朝 第一名将! 张武起身,端着酒盏一饮而尽,环顾一圈后,取出于夫罗佩戴于身的弯刀托 于掌间,笑道:“~小子有今日之功,多赖丞相培养,丞相起兵以来,战必胜 , 攻必果,扶大厦于将顷,挽狂澜于既倒,请丞相进魏王! 堂中大臣还在吃惊,却见所有将军尽数起身,单膝跪地,齐声喝道 “请丞相进魏王!” "请丞相进魏王!” "请丞相进魏王!” 提线木偶般的刘协脸色发青,手中酒盏扶握不稳,直接摔落地上。 曹操瞳孔剧烈收缩,伸手接过佩刀,放在手中细细摩擦。 魏王! 张武突如其来的一闷锤打得他同样有些措手不及。 不过细细想来,当今曹魏拥兵十数万,据究、豫、青、并,四州之地。帐下 猛将如云,谋士如雨。又于营丘大败袁绍,此刻他曹操已然成为天下最强诸 侯。 再进一步,好像也无不可农。 唯一不足的便是起兵之日尚短,天下忠汉之(吗诺好)士不在少数,大汉四百 年的影响力尚未完全消 曹操深吸三口凉气,使劲平复着蠢蠢欲动的野心,再度出声时喉咙尽有些干 涩:“高祖有言,非刘姓者不可王,曹操岂敢僭越,此时作罢,休要再提。” 他还想使个眼色让张武退下,却不曾想张武已经归位,拉着郭嘉嘻嘻哈哈不 晓得再说什么高兴事。 曹操即刻就明白了。 这小子是提前给自己提个醒,他曹操贵为大汉丞相,几乎已经到达了顶峰。 这次提进可以作罢,但是下次呢?下下次呢? 打到现在,总不能再回去当劳什子的大汉忠臣吧。就算他曹操想当汉室的忠 臣,那为他卖命的属下又该何去何从? 今天他们一同劝进,如果他日刘协真的重新掌权,就能放过这些人吗? . 第一百五十四章两个消息 "张蛮子,看你如此识趣的份上,我再支会你两个消息。“ 张武上下打量着郭嘉:“你有话便说,哪来这些弯弯绕绕。” 郭嘉神秘一笑:“嘿,你官爵到顶,立了这么大的功劳,你不会以为主公那 边就赏你些钱财、锦缎就完事了吧?” 这番言论张武听着倒是新奇,任他想出花来,也不觉得自己这边还能得到什 么封赏了: "你要是再兜圈子,信不信我把你头打烂。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那日听主公与丁夫人提起过,主公准备将年初新得 的两位千金许给你哩。 噗! ~ 张武一口烈酒咽到一半,直接全部吐了出去。 这特么都哪跟哪啊,曹老板这也太狠了吧,-一个曹节还不够,这卖女儿还上 瘾了不成? 年初所诞的女儿这么早许给自己算怎么回事! 知道的,这叫翁婿情深,不知道的还以为偌大一个丞相府养不起女儿,要过 继给他张武当闺女呢! 再瞧瞧到现在为止,都是孤家寡一一个的刘协,张武毫无负罪感。曹老板未来 那两个如花似玉的闺女许给他也是浪费,给自己就给自己吧。 虽然想起来怪怪的 "等等,不对吧郭蠢材,我岳父与我岳母私语,怎般会让你听了去700?好啊 你这浪子!你听墙根听到丞相头上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慢来慢来!不过是子备请我过府饮酒,不小心听到的罢了,丞相也知此事 你莫要胡来!再说了,有许褚那莽夫护卫,相府的墙根是我想听就能听的 啊!” 听郭嘉这般解释,张武才收起拳头作罢。 如果这厮真的没大没小跑去听自己岳父墙根,那就必须的好好教训一顿了。 "还有呢?” “什么还有?” 张武一把拍到郭嘉后脑勺上:“少废话,你说的两个消息,现在只有一个!” “咳,"郭嘉做贼似的挥手赶走二人身后侍候的宫人,确定周围再无耳目,才 小声说道:“当初贾老狐狸给丞相的名单上有伏完、董承二人。” "有就有呗,跟我有什么关系。 “所以说你好艳福啊,因为二人的女儿当初是要进宫的,眼下二贼获罪,女 儿自然是不适合进宫了。丞相听说他们两家闺女的品相不错,并未对下死手 只是将二贼囚禁府上,等着你过去瞧一眼。“ 张武: ", 曹操等他过去瞧什么,只要不是傻子都想得清楚。 看上了,皆大欢喜,伏、董二家献女免罪。若是看不上,那就是阖家上下菜 市口。 许昌的血腥清洗可是闹得沸沸扬扬,不动的时候也就罢了,既然开始了,那 该死的就一定要杀绝。 张武暗道。 不过因为女子品相不错而免罪,这倒是新奇,这岳父怕是真将自己当色中饿 鬼了啊! 想想也是,当初自己在剧县那副死纳张宁的架势,被人误会简直就是理所应 当,张角的女儿自己都敢纳,更何况两个罪臣之女。 这么一个瞬间,张武突然觉着自己有点对不起刘协。 先是曹氏三姐妹,又是董、伏二女。 这不仅是要夺人江山,更是要断人老刘家香火啊。 想到这,张武端起酒盏,逼遥冲着刘协举杯。 刘协不明就里之下连忙举杯。 “我不在许昌这短时间,还有何逸闻趣事,说出来听听。“ “剩下也就无甚紧要了,就是你带回来那刘琦病愈后与宫中多有走动。丞相 二公子越发顽劣,在外惹了祸患便(cebj)以你冠军侯妻弟自称,搅得许昌不得 安宁。主公纳了张济遗孀怕丁夫人发现,藏于许昌城郊一座别院中,再就也 无甚大事了。” 张武听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刘琦、曹丕那边也就罢了,怎么自己便宜岳父纳个妾这货都知道? “"郭蠢材,你不会是听墙根听上瘾了吧!这种事你又是从何得知的!” “你小点声!“郭嘉做贼心虚般的偷瞄曹操一眼,发现那边曹操正与荀或攀谈 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这边才继续说道:“咳,嘴瓢了,你就当没听着。 “丞相乃是我岳父,你背着他干的那些苟且,我岂能当做不知!” “你放屁,说谁且之辈呢!所以说你张子谦虽好色,却不懂男人之乐,风 月之事更是半点不通,这些可是翠红楼小月亲口告诉我的,这么说,你总明 白了吧! !“ 得,牛批。 张武竟无言以对。 那翠红楼小月可是许昌内大名鼎鼎的花魁,只卖琴艺,从不接客。 一个大汉丞相,一个风流浪子,一主一臣,竟同是一风尘女子之恩客。 果然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对于这种又要立牌坊又要当的,张武还真不感兴趣,玩不来。 什么风月之事,坐到那谈谈心、听听琴、玩玩暧昧就有大把的银子,这丢到 前世不就是妥妥的渣女吗? 最可笑的是主公的秘闻却被那女子当做趣事说于这郭嘉听了。 要是让曹操知道了,指不定是什么心情呢。 ?” “我懒得跟你绕弯子了,我想问的是这几个月来,那刘备有没有什么不老实 "那到没有,听老狐狸说,宜城亭侯三个月来一直闭门谢客,就在府中种花 养菜,每逢十五进宫见礼,与那小皇帝既不亲近,也无疏远,除此之外并无 异动。 这性子,果然有雄主之姿。 不管刘备生平为人如何,这点隐忍张武就不得不服。 刘备是忠于汉室的吗? 那是必然的,这是他身上唯一的优势,他想要在乱世发展壮大,就必须扯上 忠汉这面大旗。 但要细纠下去,忠于汉室就一定要忠于刘协吗? 这可未必。 刘协只代表着汉室正统,他只是汉室中最耀眼的一面旗帜,但汉室却并非是 非他不可。 不然历史中,刘协未死,刘备又如何敢蜀中称帝? "成,我知道了,此间事了,我倒要亲自拜会一下这宜城亭侯。“ 郭嘉饮酒摇头:。我倒是希望你寻个由头杀他,可惜这刘备隐忍,仁德之名! 又广为流传,杀之不详。我料子谦此去,必无所得。". 第一百五十五章万户侯(第二更) 张武诧异道:“谁告诉你我要杀他了,我是要用他。 来到这个时代这么久了,最初的那些不切实际的臆想早就被张武丢到脑后去 了。 比如说杀了刘、孙,魏蜀吴三国鼎立之势不复存在。 其实不然,就算杀了一个刘备又能如何,除了背上一个擅杀仁德之名外,还 ~能混到什么好处吗? 当今乱世,没有好处的事又有谁-会平白去做。 况且南边照样有刘表、刘焉、袁术、孙策之流。 最多不过是刘备要比益州的刘焉,或者说以后的刘璋,更难对付一些而已。 于天下大势来说,真的无关紧要。 说白了,等曹魏势力-统北方之后,南方诸侯联手据曹必成定局,原定时空 中的刘备不过是乘势而起的枭雄而已,并不是说有了他,天下才会三分。 真正的天下三分,究其根本,还是因为曹老板的赤壁之战伤到了曹魏元气而 已,否则天下终将一-统。 可这个时空因为自己的存在,曹魏南下之势,还能被-个小小的连环计破了 不成? 那岂不是丢尽穿越者的面皮。 反倒是刘备这面谋划得当的话,不仅对于明年徐州的战局却很有帮助。更是 可以遏制袁术的膨胀。 放一个可能乘势而起的枭雄,换一座实实在在的产量大州,这笔买卖怎么看 都不亏。 经过异族一战,张武第三武魂彻底融合,对天下大势看得更加通透。 在袁术穷兵黩武之下,淮南已经成为一个烂摊子,百姓困苦。收之无益,弃 之可惜。加之自己这边根本没有水军,到时候踩踏了刘表、孙策的敏感神经 后,又该如何布防。 而刘备则不同。 首先刘备忠于汉室本身就与南面称帝的袁术不死不休。 其次因其仁德,就算他真的借势而起据了淮南又如何? 他那广传天下的仁义之名同样会令他束手束脚。 换句话说,他借了曹魏的势,便是变相的认了许昌的朝廷的合理性,便是承 认了曹操大汉丞相的身份。那么只要曹魏不率先南下,他绝无理由北伐。否 则便成了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 他以仁义安身,又岂能自毁其根基。 刘备若是真的击败袁术占了淮南,反倒成了自己这边一道天然的防线,可以 任由自己这边腾出手脚,-统北方之地。 更是因其仁德,由他治理淮南,三年五载之后便可恢复民生,到时北方之地 一统,再去取回一块富庶的淮南,岂不美哉? 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 就因为他有可能成为历史上那个汉昭烈皇帝便忽略了他本身可以带来的价值 太狭隘。 “用他?“郭嘉撇嘴:“此人所图不小,有冲天而起之势,你张子谦有多大的心 认为自己可以驾驭的住? " 张武拍拍郭嘉的肩膀:“郭查材,并非是可以驾驭的人才能用,当初营丘之 战,你不是同样不让我灭了袁绍吗?怎么换到刘备这里,便如此短视,天下 纷乱至此,多一个刘备不多,少一个刘备不少,即便他日他真的乘势而起, 成心腹之患,有我张武在,他一样蹦鞑不起来!” 那边曹操已经开始上表诸将的封赏了,两人也就顺势闭住了嘴。 曹操道:“天子,游击将军夏侯悖,与晋阳开汾水,淹匈奴三万余,本相表 其为前将军,南安乡侯。” 夏侯惊出列,立于殿中,面向曹操单膝跪地。 刘协面无表情应道:“可。” "偏将黄忠阵斩匈奴左贤王去卑,请为游击将军,封关内候。” 黄忠到是没有夏侯那般直白,反倒是冲着刘协而跪,并非是他突发奇想要改 换门庭,只是不欲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给刘协难堪罢了。 想来还真是嘲讽,荆州瞎混近二十年,不过城门一小校,到了许昌这才多久 已然封侯。 刘协: "可。” "鹰扬将军曹纯,请为左将军,高陵亭候。” “偏将军张辽,请为雁门太守,关内侯。“ 张辽出列,冲着曹操躬身九十度,真心实意的拜了三拜 求鲜花 这一番请封,同样说明了曹操的态度,这并州虽是荒凉,但是他要了。 也就意味着,从此之后他的家乡便有了曹军的驻守,再也不用担心来自北方 的蛮夷。 “可…… 曹操一笑,扶起张辽,继续说道:“原奋武将军吕布,随冠军侯平乌丸,破 匈奴,英勇善战,请为平东将军。 吕布出列,大喇喇的跪倒曹操面前,这位主的眼里可是完全看不到天子,自 然是谁给好处跟谁亲。 “多谢丞相!” 曹操笑道: "奉先何出此言,此乃陛下封赏,与本相何干。“ 吕布又不傻,他跟着张武混功劳,回头再受人家岳父请封,这个节骨眼上跑 去谢刘协? 除非他是真的不想混了。 但满堂公卿在列,又不好把话说得太露骨,便不再言语。 刘协被吕布恶心了一下,脸上一阵青白之色交替,咬牙道:“可。” “冠军侯张武,请加食邑万户。” 静! ~ 良久,张武回神,放下酒盏,心中感慨万千,不等刘协出声,便自行起身, 冲着曹操深深作揖。 东汉之末,侯爵贬值得厉害,基本上就剩个称号。 他虽名为冠军候,但那曾经的冠军县早已消逝于历史长河中,不复存在。 有了这万户食邑,他便是真正的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私人领地。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万户侯啊! 放在汉初也是-方诸候,父爵子继之下,他老张家也-跃成为东汉之末的世 家豪门,所欠缺的不过是底蕴罢了。 当然这个食邑跟刘协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现在的汉室自己都没有土地,又用 什么封赏张武。 怕是曹老板早就从许昌周围划好了食邑,此刻上表刘协,不过是为个名正言 顺罢了。 许县建都之前虽是大县,也不过二十万户而已,若是今后普魏得了天下在此 建都,此地的万户侯怕是比寻常地方的十万户都要值钱。 这可是一份大礼啊!及. 第一百五十六章曹丕犯事 系统,出来! “叮,第一武将养成系统为你服务。“冰冷的人工智能AI响起,好似没有一丝 感情。 以前张武看小说的时候别家系统都是智商爆表的货色,换到自己这反而好似 一段简单的程序,蠢就算了,能解决的问题少之又少。 平素他也很少主动询问系统事情,因为有些事就算问了也是白问,没有设定 的对话:这货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不过这一次,有了食邑,张武那颗贪财的心脏又活络了起来。 “你说以后天下平定之后,我还能回来吗?” “叮,词条检索 "找到对应词条。" “答:宿主可以花费1万积分建立位面隧道,通过位面隧道,可回到前位面。 “九五七"注:位面隧道仅限宿主一人通过,-年可使用一次。” 依旧是蠢到爆炸,不过张武却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如果以后都没有机会回来,别说万户食邑了,就算十万户张武也不稀罕。 只要能回来,这些东西就算在那放着,终究也是自己的不是?更何况还多个 落脚的地方,不要白不要。 "子谦,子谦,为何愣神? “嘿嘿嘿,我还在想要不要拒绝岳父的好意来着,不过想想,我立了这么大 的功劳,不拿些好处太见外了不是,所以这万户食邑,小子便愧领了。” 旁人看得一阵无语。 年纪轻轻的,脸上都快笑出褶子了,怎么瞧着也不像是要拒绝的样子。 “又开始胡言乱语了,飞熊内部的军职升迁我便不再过问了,你到时候递个 章程上来便可,赏钱方面,本相拟定为生者二十金,亡者五十金,你有何疑 议? 二十金,普通人家衣食无忧- -生都绰绰有余,娶个三四房小妾也没问题。 张武哪来的疑议,当即点头答应下来。也算不枉飞熊为他卖命-场。 "那成,你便陪我饮两杯吧。” 两人先后入席。 觥筹交错,宫宴持续到深夜,众人皆是伶仃大醉后,才算结束。 张武被众人一阵猛灌之后,也有些腿脚发轻,晃晃悠悠回了府。 将军府东北角。 “昭姬, 我回来了! ” 咣当一声,小院的门被推开。 张武喝的脑晕,迷迷糊糊摸了进去。 “昭姬,为何不掌灯?“ 张宁原本已经安睡,只穿一身亵衣,没曾想到张武醉酒之下竟闯错了门,顿 时羞红了脸。 “将军” “什么将军,我可是你夫君,称呼不对,要惩罚!”张武醉酒之下,哪管那么 许多,一个饿虎扑食便扑上软塌。 张宁推了两把,张武却扑腾的更欢了。 最后只得作罢。 "罢了,我既心系于你也就由得你胡来,只盼不负相识相知。” 张宁本就是个淡薄性子,经历了黄巾动乱的她,更是看轻礼法。 虽还未过门,也就由着张武胡来。 隔壁正院内。 烛火轻轻跳动。 "夫人,你瞧将军!竟连你房门都不认得 .这声音,羞死人了!” 蔡琰轻啐一口,点点夏竹的额头:“少些牢骚怪话,还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似 的。快去休息吧,明日往张娘子院里多分几个婢女。” 夏竹吐吐舌:“知晓啦,有您这般明理的正室,将军真是上辈子修来的好福 气。 等夏竹出了门,蔡琰才打开窗子,撑着头望向天上的明月。 以前在长安的时候,她的小院就在东北角,只是不曾想到,过了这么久了, 那个呆子还是下意识的往那个角落里寻。 翌日。 张武头昏脑涨的醒来,发觉身边安睡的佳人眼角还挂着两行泪珠。 进错房了? 张宁? 血? 好吧,指定是进错房了。 "咳,咳,宁儿,莫要哭了,年后我便娶你过门。” 张宁轻轻摇了摇头,起身侍奉着张武更衣。 “不必了,我即心系将军,为你做些什么都是心甘。” 张武反手攥住张宁纤手: "哈,你将我当成什么人了,你入我府,便是我妻 偷偷摸摸的像怎么回事。” 张宁轻瞟张武一眼,低着头为其系好束带,赶紧推他出 她虽不重礼,却也知礼,这边还要收拾一番去给大妇敬茶。 张武出了房门,又与蔡琰叙会话,便在院中练枪。 时过正午,骠骑将军府门被一个不速之客敲开。 府中下人通传:“老爷,许县县令满宠大人求见。“ “满宠?我与此人素不相熟,他寻我何事?“张武也挺好奇的。 随着曹魏势力越来越多,效力之人也越来越多,他又常年在外征战,自然做 不到人人相熟的地步。 不过就这个名字而言,张武还是有一定了解的:执法严明,为官清廉,最出 名的还是那谁的面子都不卖的臭脾气。 “行了,请到正厅去吧。” “诺。 张武回房洗漱一番,换了一身常服才向正厅行去。 满宠见他出来,起身行礼:“见过骠骑将军。“ 言语神态不吭不卑,好似在像普通同僚见礼- 般。 "伯宁不必多礼,寻我何事? " 满宠作揖而拜,开口道:“今晨,丞相二公子,当街打闹时以碎石击破丞相 主簿司马朗幼弟司马敏头颅,至死。现二公子已被小县羁押。” 张武当时就乐了,他听到什么? 河内司马氏已经出仕了,而且幼子竟被曹丕2.1直接打死了,有意思,真是 太有意思了。 如果被敲死的是司马懿,那张武就更高兴了,可惜算算时间,司马懿比曹丕 大得多,确实不是他一个稚子能打死的。 先前只是听郭嘉说曹丕越发顽劣,倒是没想到,这小子已经这般顽劣了。 "嘿,曹丕犯事,伯宁不寻丞相,跑到我这是何意思。” “丞相闭门,不愿见我,闻二公子言他为骠骑将军妻弟,故来通传一声。” 张武暗笑。 还算曹丕那小子有点急智。 这种事,曹操身为人主,是不可能出面替他平了的。 “哈哈哈,伯宁倒是执法严明,连丞相二公子都敢扣,罢了,既然如此,我 便去许县大狱中见他一见。”. 第一百五十七章当面栽赃 许县的监牢内已是人满为患。 因为满宠执法严苛,原本不大的铁牢内满满当当的挤着这种鼠窃狗偷、杀人 放火之辈。 靠近角落的一- 个监牢却与周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监牢内被收拾的干净整洁,里面竟然置有崭新的床铺,门外还有四个带刀的 衙役专门护卫齐安全。 “狱卒,爷爷要住-那间牢房!” “就是,这县令也越活越回去了,这么大点的毛孩子也往大狱里塞,这不浪 费地方吗。” “嘿!小鬼,说说,你是怎么进来的。“ 曹丕叼起一支稻草,人虽小,对着其他牢房的壮汉子却也不怵:“小爷杀人 获罪,你们再喊,我便命人把你们的嘴打烂。" “哈哈哈,杀人获罪,真是笑死爷爷了,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还打烂我 的嘴,你以为许县大牢是你家啊,有本事你唤人将我嘴打烂试试,不知天高 地厚的东西。“ 曹丕指着叫器最凶那人,冲着门外狱卒喊道:“你去,将他嘴打烂。” 狱卒顿时汗流浃背,唯唯诺诺道:“二公子莫要难为小人,满县令治下严谨 若是知道我胡乱行事,怕是饶我不得。 “"曹丕想到满宠那张冷酷的臭脸,也是七分气势落了三分,他失手杀人 在前,被强扣牢狱在后,毕竟是稚子,心里难免害怕: "那你让他闭嘴,小爷 听着烦躁。 这道没什么为难的,狱卒拿着刀鞘,使劲敲敲周围监牢的狱门:“都闭嘴, 谁要再敢大声喧哗,我便上报县令!” 一听满宠之名,倒是再无叫器之声。 周围好不容易安静下来。曹丕则是一阵后怕。 出事之后他第一时间求助了自己的大哥曹昂。 可是大哥进了父亲的书房之后就再没出来。 当拿人的衙役被平日里凶神恶煞的许褚给放进了丞相府的时候,曹丕便慌了 神。 如果没有父亲的授意,许褚是绝对不可能放人进相府的。 若不是当时庞统在他旁边提醒他报冠军侯名号,现在的曹不还真的是不知如 何是好了。 便是现在他报出了张武的名号,心里仍旧七上八下的。 在曹丕看来,他丞相父亲都不管他,恐怕他那姐夫也无能为力。 其实严格的算起来,张武该是他妹夫,但是曹丕可不敢在这方面占张武便宜。 “呦,小子,能耐了啊,现在都敢当街杀人了?” 曹丕顺着声音的方向瞧去,看到张武身影出现那一刻,顿时红了眼。 委屈、害怕、后悔众多情绪涌上心头,鼻子一酸差点就要哭出声来。 “闭嘴,男儿流血尚不流泪,给我憋回去!” 曹丕立马收声。 张武推开牢门,刚向前两步,却听旁边监牢一贼眉鼠限之人喊道: "又来了个细皮嫩肉的娘们,哈哈哈哈,过来让爷爷好好瞧瞧。" 曹丕瞪着一双兔子眼:“姐夫!这人嘴臭,刚才还取笑我。” 满宠慢了张武两个身位进来,一听有人辱骂张武,曹丕还在一旁添油加醋, 也是一阵皱眉。刚想出言呵斥两句,却见张武直挺挺的退了回来。 走到旁边牢房前,冲着那贼眉鼠眼之人问道。 “你是何人?” “你听好了,爷爷乃 咯吱! ~ 不等那人说完。 一声金属炸裂的声音响起,张武直接掰断监牢的铁栏,直接跨进了牢房。 吓得满满当当一牢房之人连滚带爬缩到角落中。 张武一把拽住那人脖颈,将人整个提了起来:“就凭你这种货色?也敢嘴.上 占本将便宜!“ “好汉饶命嗬 好汉饶命。“汉子本就是偷鸡摸狗之辈,逞逞口舌之快 的货色,被张武这般一吓,腿都软了,连连求饶。 张武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牙齿:“饶你也并非不可,你来告诉我,你是不是 河内司马家派来暗害二公子性命的? “什么司马什么二么公么小人不知啊!“ 嘶! ~ 那汉子不知晓张武是何用意,但是身后的满宠却听明白了! 这张武分明是要当着自己的面栽赃陷害司马氏啊! "骠骑将军快快撒手,此人不是司马家家奴,只是寻常偷鸡摸狗之辈。” 一听骠骑将军之名,周围更是鸦雀无声,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或许没见过骠骑将军的模样,但是赫赫凶名,如雷贯耳 求.鲜花 张武哪里理他,手上力道再加三分:“你若再不实话实说,可别怪本将军无 情! 是,小人是司马家门客。“汉子差不多已经明白了张武的意思了, 连忙应承道。 "很好。 咔嚓! ~ 张武不再留手,把掰断那人脖子, 将他软绵绵的尸体抛出监牢,正好落在 满宠脚边,这才拍拍手退出了监牢。 “行了满县令,这已经不是寻常杀人案件了,此事涉及谋害丞相公子,便移 交给廷尉贾诩吧。” "这!属下恕难从命,倒是冠军侯草营人命,小县定去丞相那里状告。 正直、执法严苛、紧守底线的人或许会受到明主的重用,但是过于死板不懂 变通的人,却很难被人引为心腹。 这满宠的仕途放在太平时,碰到曹操这种明主,必定会一帆风顺。 但是有一点,如果以他那微末地位,在当今乱世却想着去搬倒曹魏的筑国基 石,以曹老板的性子,外放就算是最好的结局了。 外面衙役听到监牢响动,纷纷带刀而入。 可瞧见逞凶之人竟是张武,立马退开一条通道。只当作没看到。 得罪了满宠,最多不过是丢了饭碗,但那冠军侯是何等人物,他们若敢上前 就算真的被人打死也是白死。 张武懒得与满宠废话,一脚踹飞曹丕监牢前的铁门,一把抄起曹丕便向外走 去。 “此事满县令最好莫要插手,否则自取其祸!” 出了监牢,曹丕深深呼口浊气,只是短短一-上午时间,却让他有种恍若隔世 的感觉。 还是外面的空气新鲜。 "姐这就完了?” "完什么完,你先告诉我,你为何当街杀人!” “那司马敏非要说他二哥是天下第一-聪明人,我平时与荆州学子一同学课, 深知孔明、庞统之才,便上前与之分辨。越说越气之下我便搬出姐夫,要与 他论天下第一勇武,没成想这小子竟然说你是冷血屠夫,我一生气,便捡了 块石头敲他头,谁曾想他这般不经打。” 第一百五十八章教坏熊孩子(第-更) 那司马敏才几岁,他知道屁的冷血屠夫,指定是家里大人说话被他听了去。 张武还真没想到第一个跳出来说自己是刽子手的是河内司马。 不过这样正好。 司马家篡权毕竟还未发生,仅以主观臆想便将别人打入逆贼一党,原本张武 还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现在看来,也没啥不好意思的,反正冷血屠夫的帽子都被别个扣在自己头上 了,不当一回真正的冷血居夫,还真对不起别人如此抬举。 “"照你这般说,你倒是替我出气才失手打死人喽? " 曹丕脖子一梗,面红耳赤道:“谁叫那家伙不知死活,什么话都敢说!再来 一次,我照样打烂他的头!” 张武暗自觉着好笑,这熊孩子,还挺“三五三"能替自己开脱的。 “我问你,那司马敏年岁不及你,他乱说你能打死他,若是换作他大哥司马 朗,他二哥司马懿,你又该如何? 曹丕拉开外套,取出一截弩箭的箭头:“我便以此物刺他! 不愧是许昌内名气最大的纨绔子,竟还能搞到这般军队制式弩箭,张武都有 点佩服这曹丕了。 “你是不是傻的,他有大哥二哥,你便不会喊些帮手吗? 曹丕一拍额头:“对啊,我可以喊庞士元助拳,姐夫你是不知道,那丑鬼力 气可是不小。” 张武一巴掌扇到曹丕后脑勺上:“那庞统所学乃是机谋应变之术,你却寻他 助拳作何?许昌城内,你那亲族之间多得是学战阵冲杀之术的宗族兄弟,远 的不说,你那义兄曹休,你那族兄夏侯霸,哪个不是骁勇果敢之辈?” 曹老板如何作想,张武差不多猜了个七七八八。 反正只要他不露面,满宠再正直严苛,也不敢真把曹丕怎么样。 最多在大牢里关上一阵算是给司马家一一个交代,顺便标榜一下自已处事公正。 曹不现在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顽劣次子,关了也就关了。 问题是,他可以丢自己的亲儿子出来标榜自己,他难不成还能拿那些老兄弟 的儿子出来标榜自己吗? 真要到了那个时候,曹老板自己都不得不考虑一下,到底是一个河内司马要 紧,还是维护内部稳定要紧。 曹丕一想,是这么个理,便点头应承下来:“我明白了,若是下次那司马家 的再敢惹我,我便喊些宗族兄弟直接灭了他!” 张武没有一点教坏小朋友的觉悟,继续说道:“你都把人家幼子打死了,还 坐在家里等别人来报复,这不是自己找死吗?凡事要么不做,要做做绝。 曹丕才是个稚子,他懂什么,当即咬牙切齿的点点头:“我明白了姐夫。” 张武瞧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点点头。 "我再问你,若是你爹问起,你该如何作答?” 曹丕眼珠子提溜一转,小声道:“自然是说姐夫作保,那县令不敢为难我, 便将我放了。” “蠢。 以他的道行,还想着欺上瞒下,他那老子不废了他才有鬼。 曹老板借着满宠的手惩罚曹丕,满宠反倒不敢真将曹不如何。但是曹老板要 是亲自下场作秀笼络司马家,估计这皮孩子得被打个半死。 张武还等着曹丕继续逞凶呢,要是他被打得几个月下不了床,这边还看个锤 子的热闹。 “啊?那我该怎么说响?“ “如实说。” 曹丕一脸不解:“可那汉子怎么看都不像司马家派来暗杀我的吧 "这种事用得着你觉得吗?” 张武不过是随口诬赖,这件事从头到尾根本经不起推敲,曹丕早上才被收押 司马家若是能那么快将手伸到许县大牢里,那才真是有鬼了。 可知道是一回事,说出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 正好两人行至丞相府门前,张武挥挥手: "行了,你太蠢了,我懶得与你浪 费口舌,你不是与那荆州一系学子亲近吗,你去问问,自然有人教你。 张武说完,也不理他,径直回府。 在大牢时曹丕还没觉着什么,真到了家门口,却有点发杵了,磨磨蹭蹭的走 进大门,进门时还刻意躲开了 许褚远远瞧着,也不拦他,只是向着曹操书房走去。 等曹丕来到偏厅时,正巧碰到诸葛亮、庞统两人坐在院子里论道。 许昌书院还未建成,张武从荆州掳回来的学子暂时寄宿在相府。 曹丕欣喜之下,赶紧摸了过去。 "丑鬼,快些救我。” 庞统最恨别个嘲笑他的样貌,瞪了曹丕-眼后,鼻孔直接冲天,半点要搭理 他的意思都没有。 曹丕自知理亏,连忙作揖请罪,软磨硬泡半天,庞统才松了口。 "说吧。” 曹丕当即将张武如何救他,如何闯牢,又是如何诬赖司马家的,原原本本道 来。 庞统沉吟-一番后:“照实说,不过还需避重就轻。 “如何避重就轻?” “我问你,你如何知道冠军侯诬赖那汉子?” “当时我姐夫掐着那人脖子,问了两遍是不是河内司马家,那汉子第一遍不 认,第二遍迫于姐夫威势才认,我又不傻,如何看不出是诬赖。” “我再问你,汉律中诬告何罪?” 曹丕一愣:“诬告反坐。” 庞统嘿嘿直乐道:“骠骑将军位比三公,何等尊贵,岂会诬告一个小小的河 内司马氏?” 2.4曹丕愣了半天,这才缓过神来。 张武是不是诬告司马家真的重要吗? 不重要! 他那姐夫是许昌内最有权势的将军,是他父亲的左膀右臂,只要他这当事人 不去没事找事将话挑明,就算河内司马也不敢跳出来说张武诬告他们,最 多是找个仇敌栽赃'之类的借口将此事搪塞过去。 到最后不过是两家扯皮,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如果他曹丕张嘴就说张武诬告司马家,反倒逼得自己老爹下不来台。 想让曹操处罚张武是绝无可能,但不处罚的话,一个偏私的帽子指定是摘不 掉了。 到了那个时候,他那黑脸老子不扒他三层皮才有鬼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事态发酵 可能是故意留给曹丕时间问策,可能是刻意忽略了他回府。 时至傍晚时,曹操好似才想起这个闯了祸的儿子,令曹昂将其唤来书房。 书房中,曹操一人独坐,手里拿着书卷,将严父的姿态拿捏到极致。 “说,为何杀人。“ 便是心中打了万遍腹稿,独自面对曹操的时候,曹丕依旧有点两腿发软。 "司马敏出言侮辱冠军侯,孩儿不忿,怒而以碎石击之。" 曹操拍案而起: "哦?那司马大氏的幼子,你说杀便杀?你可曾想过后果!” 曹丕吓得缩头,底气不足之下声音有些颤抖:“孩儿非是有意,乃是失手。” “哼!天下有识之士可不管你是不是失手,他们只能看到我曹操的儿子,无 端砸死名门幼子却安然无恙的归府!滚吧, 滚去司马家负荆请罪,什么时候那司马防饶过你杀子之罪,你再回来。否则 我就当没生过你这孽子。” 如果没有庞统一番提醒,曹丕也就真的上司24马家负荆请罪去了。 可是眼下张武保他在前,庞统提醒在后,就算曹丕再不开窍也清楚,他要是 现在跑去司马家认罪,等于是直接把张武给 坑进去了。 即使心中再怕,曹丕也不敢退:“孩儿不去,那司马家派人暗害孩儿,这般 去了,和送死有何区别。 “你倒是说说,司马家是如何暗害你的。” 曹丕当即按照庞统所教,与曹操分说清楚。 其余多一字不提,就言司马家派人暗害他,被张武撞见才得以活命。 曹操这边并不清楚张武打的鬼主意,只以为那厮偏袒曹丕。 事情闹到这般地步,他又不可能真的去追究张武诬告之罪,干脆直接推给贾 诩。 费诩当初任那廷尉都是被赶鸭子上架,平白背了血洗许昌汉臣的黑锅。 眼下一边是丞相二公子,一边是河内司马家, 还有张武那蛮横武夫从中作梗。 干脆直接装病告假。 贾诩看得清楚明白,这件事拖到最后就是个不了了之。 偏偏年关将近,曹操要表现一下自己的心胸气度,便令许褚亲自押着曹丕上 了司马家的门负荆请罪。决口不提张武从中 作梗之事。 其实曹操这也算是明着给司马家卖好了: '反正你们也不敢定张武诬告之罪, 现在我给你个台阶,你也就下了吧。 于腊月二十九日当天。 天降大雪- 大早,许褚便提溜起背着藤条的曹丕向司马府行去。 曹丕平日里调皮捣蛋,动辄闹得街坊邻居鸡~飞狗跳的,许昌内认识他的并不 少。 当许褚敲开大门唤出司马氏之时,周围已经围满了围观者。 初时曹丕还真没当回事,打了两个喷嚏抹干鼻涕之后就这么直挺挺的跪在司 马府门前。 便是因为张武诬告之下占了理,毕竟是他失手杀人在先,给人陪个不是,挨 两下子他也认了。 可这边不等曹丕开口陪个不是,司马防只是出来看了他一眼之后,便直接令 下人闭了 府门。 曹不愣是在雪中足足跪了半个时辰,近乎晕厥之下,才被许褚带回了丞相府。 骠骑将军府。 张武正练完一套枪,坐在正堂发呆,正寻思过完年便将张宁、貂蝉、蒯玉儿 都纳进府中。 尽享齐人之福 不等美梦作完,便瞧见曹昂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 "子谦,子谦!你府上那神医何在,快快请他过府为丕儿诊病。" 张武不解:“丕儿?曹丕那小子又惹了什么祸事?“ “今日一早,父亲令许褚押着曹不去司马家负荆请罪,司马防闭门不出,舍 弟在雪地里跪了半个时辰,回到家中便高热 不退,此刻府上医者皆束手无策啊!” 张武: 自己前脚刚给曹丕的小屁孩灌输完要么不做要做做绝的中心思想,后脚这 司马防就敢把曹丕往死了得罪。 那么大点毛孩子知道什么,他最多知道司马防闭门不出,害得他差点丧命。 "子谦,你倒是应个声啊,舍弟危在旦夕,你怎么这个时候发愣。” 张武回过神来,顺手整整束带:“别喊了,他是你弟,还是我小舅子呢,走 吧,我去瞧他一瞧。” 曹昂狐疑的打量张武一番:“你?你还会瞧病?” "这话让你说的,不给你露两手,你还真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说罢张武不再理他,过了街道便进了丞相府的大门。 卧房外,曹老板在那边急得团团转悠,不远处的卞夫人更是直接开始着抹泪。 见张武走来,曹操三两步便冲到面前,拽住其衣袖: "子谦,快,你那泥丸 还有没有,救救我儿性命。“ “岳父,现在知道心疼儿子了,早干嘛去了?” 曹操气得双眼通红:“那司马防可恨!“ 473天下哪有爹娘不疼孩子的,让曹丕负荆请罪不过是曹老板摆明主姿态的 手段罢了,真让他拿曹丕的命赔给司马敏,除非 他是真疯了。 在曹丕去之前,曹操还真就没想过司马防会这般决绝。 张武笑笑:“您这也甭着急上火了,待我进去药到病除,保管还你一个活蹦 乱跳的儿子过年。' 房间内,一个浓浓的药香味,张武来到曹丕床边,挥手赶走几位医者。 取出一颗强身健体丸丢进曹丕嘴里,磕其下巴送药入喉。 三息的功夫,曹丕便悠悠转醒。 “姐夫?” “你小子算是命大,若我不在,怕是要给那司马敏抵命了…… “那司马一家端是可恶! " 张武倒是不屑一一顾,另一个时空里曹丕可是跟司马懿亲的要死要活的,没有 他一手扶持,哪来的司马懿揽权。 现在借他之手除了这一锅祸害,也算是因果循环吧。 张武顺手拍拍曹丕肩膀,没头没尾说了句:“正月初四,吕布当值。” 这几乎已经是明示了。 曹丕虽然不聪明,但是人家会交朋友啊,就算他听不懂,自然会去找人问。 第一百六十章曹丕的帮手们 初平二年(公元191年)终于走到尽头。 迁都许昌的第二个年头,年味也要足了许多。 内城扩建了一倍有余,外城更是夸张的扩建了三倍。 小小一个许县,一年的时间里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街道上四处挂着红。倒是有着不少年味。 初一一大早,相府内满满当当全是上门拜会曹操的朝臣、宗族。 正厅满满当当的。 偏堂内却是一众熊孩子嬉戏打闹。 因为过年的缘故,一众小伙伴难得的不用习文练武,聚在-起好不快活。 “子桓,你一个人在那唉声叹气作甚,过来看看充哥的铁矛,有模有样的!” “夏侯霸,小点声,子桓昨天可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听说要不是冠军侯救命 差点就过不来了。” 曹泰话音才落,一众将二代这才停了下来,一个个围到曹丕身旁。 夏侯霸拍拍胸脯:“子桓,大过年的,高兴些,过两日哥哥寻个借口,去司 马家替你出口恶气。” 曹馥跟着起哄:“这才是正理,大好男儿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何故唉声叹 气作女儿状。” 曹丕脸色一黑,站起来抱抱拳:“行了,此乃我一人之事,不敢有劳诸位兄 长,你们便去前院玩去吧,我心中郁结,想一个人坐一会。“ 在场的将二代哪一个不是桀骛不羁之辈,听曹丕这般一说还了得。 半大的孩子,别管真懂假懂,讲的就是一个义子当先。特别是父辈之间又亲 近,耳濡目染之下更是把义气看得无比重。 若是这般被曹不灰溜溜的赶了出去,以后大家还要不要一起玩了。 年纪最长的曹泰拽住曹丕的衣袖便大声说道:“郁结个屁,既然司马家敢如 此辱你,哥哥现在便替你除了这口恶气”"!” “是啊子桓,你说怎么搞,大不了咱商量一下,一把火点了那司马府“ “就是,今日我父亲当值,要么我回去说一一声,今夜咱就行动起来! "曹馥不 甘示弱的喊道。 曹馥是曹洪的长子,长得七分相似,抠门的性子跟其父也如一-个模子里刻出 来的般。 平日里总因小气被周围 桌面助手 "不可!“曹丕看着义愤填 父。 他倒不是害怕连累曹洪 工作挺长时间了, 日搞出些么蛾子出来,他爹 15秒后自动进入 “你们当真要替我出气?” 夏侯霸喝道: " 瞧你这话说的,咱们一起长大,以后还得一起上战场,我爹 说了,这就是过命的交情,你受委屈,我们自当为你出气!” “就是!区区一个司马家,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一把火点了他们都算轻的 曹泰一锤定音道:“你们都闭嘴吧,听听子桓怎么说。” “行,你们若真是有心,初四子时,西郊破庙集合,我要司马家血债血偿。 但是有一点,若是谁怕了,泄露了计划,别怪曹不以后不将他当做兄弟!“ 众人就没有一个在怕的,连连应和。 曹泰皱眉问道:“听说初四是平东将军吕布当值,此人能放我们半夜行凶吗 ?” 曹丕眼中寒光流转,一字一顿道:“你们放心,有我姐夫作保,此人必不阻 挠。”- 听曹不姐夫,熊孩子们跟吃了颗定心丸似的。 那可是冠军侯啊,他们这一代人的最崇拜的人物。 曹丕都将他搬出来了,他们要是再怕,那成什么了。 曹操正在正厅会客,此刻他哪里还有心情关心后院如何,正在拉着张武叙话。 去年的时候,张武囊中羞涩,不过送了-颗强身健体丸,今年也算是财大气 粗,一次性送了十颗给曹操当糖豆嚼着玩。 眼下这位大汉丞相的老脸上,都快笑出菊花褶子了。 “岳父,若我没有记错,那司马朗可是你丞相属官吧,这年初一的,怎么不 见他露脸? “家逄白事,怕是走不脱吧,说来还怪我那劣子顽皮,平白惹出些祸事。” 曹操看似在怨曹丕,其实只是没有明说罢了。 时至今日,事情的脉络早已水落石出。 司马敏是怎么死的曹操当然清楚。 若不是那司马敏口无遮拦,以居夫字样侮辱张武,曹丕又如何能以石击之。 到了现在,曹丕那边错也认了,该跪也跪了,甚至差点给司马敏陪了葬,司 马家却不给他留半分颜面,大过年的还要甩些脸子来看,曹操心里能舒服就 见鬼了。 张武笑道: "~瞧这话让你说的,若是您说曹丕顽劣,岂不是认了司马敏当 街之言,把我比作了冷血居夫?” 大厅中的将军可不老少 桌面助手 张武又未刻意压低声音 这边话音才落,大厅中 工作挺长时间了, 不论别的,有头有脸的 5秒后自动进入休 一口x血屠夫,那他们成什么了? 大水淹了三万多匈奴的夏侯停,当时就炸了。 I 马家的狗东西口无遮拦死了活该,但冷血屠夫这种话怎会出自 是府中大人相授,末将这就带人灭了他们!” "回来!” 贾诩杀了个七七八八,前来拜年的几乎都是曹氏死忠,曹操说话 多顾忌。 族投我,毫无缘由屠之,以后天下人将如何看我曹孟德!投奔 想想有没有灭族之祸!“ 圆睁,一指角落里的贾诩:“这还不简单,再让廷尉查他一-查。 流浃背,先前他本来就已经被汉室记恨上了,许昌之外,不知道 人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现在再把屠刀举向河内望 还未归曹之前,他就得身死族灭。 脆装作不胜酒力的模样,两眼一翻,趴到矮桌上就呼呼大睡。 贾诩是一点不关心,只要别让他动手,怎样都行。买 第一百六十一章吕绮玲拦路(第-更) “瞎猴,你差不多得了,那司马氏是你说动就能动的吗?行了,不过我夜观 星象,不出十日,司马氏必有灾祸。 张武虽是在冲着夏侯惊说话,目光却一直盯着曹操。 果然。 听到司马氏十日至内必有灾祸,曹老板先是眼底闪过一丝喜意。 只不过他隐藏的很好,眼底那道精光一闪而过,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想想也是,曹老板主动给台阶,反而拿着不下的,不被记恨才有鬼了。 夏侯惊入席饮酒,扯着嗓子喊道:“张蛮子,你少在那胡吹大气了,就你那 德行,还观星。读了两本书,还真把自己当智者了。” 这也就算是通过气了。 到时候司马氏真没了,估计曹老板这边最多也就是雷声大雨点小的小惩大诫 一番。 涉事一干最多被骂两句,挨几鞭子。 张武这才端起酒盏,遥遥冲着夏侯惇举杯:“你要是皮痒了,演武场我随时 恭候,谁要不敢来谁就是孙子。 夏侯惊吓得连忙缩头,917又引得诸将哄堂大笑。 经过两番试探,天色已近黄昏。酒席散去过后,张武刚出相府的大门,便开 口叫住吕布。 “奉先,走走走,你安了新家之后我还没去过,你我一道去你府上坐坐。 吕布则是一脸嫌弃退开三米远,警惕的盯着张武: "我可先说好,冠军侯英 雄了得,我吕布佩服,但我就那一个女儿,绝不许于别人作小!” 张武老脸一黑,那吕绮玲与他才见过一面,他家里还有三个红颜没娶过门的 再急色也得分个先来后到吧! 更何况这种事,讲究一个你情我愿,像是曹老板那般强买强卖,多来几次张 武也吃不消啊。 “我呸!你这厮莫非是想占老子便宜不成?我要娶了你女儿:不成了你女婿 莫要胡说八道,赶紧跟我走,我有事跟你说。 说罢张武拽着吕布快走两步。 平东将军府的大门还算恢弘大气。 府中一应奴仆俱全。 吕布是个享乐性子(cefh),曹老板显然深谙用驭人之道,凡所赐婢女,皆是 如花似玉,-一个个娇媚到骨子里。 厅堂陈设也多为金银器皿,端是一派奢靡景象。 虽不及丞相府、骠骑将军府,放在许昌,也绝对算得上顶尖豪宅。 入正厅后,两人相邻落座。 吕布显然没有放下戒备,都不曾吩咐下人布茶,便急吼吼的说道:“行了, 什么事就在正厅说,说完你就赶紧走。” 张武气乐了:“我说你这厮拆桥匠吧!” 吕布自然知道张武暗讽他过河拆桥。 自己这边刚跟着人家混了一身功名回来,现在就翻脸不认人。 知道归知道,原则归原则。 平时也就算了,现在吕布是真的怕张武来自己府上做客。 “若要入了军营,我吕某人自当紧奉将令,眼下谁知道你来做什么?你为主 将,大年初一的,非要入我府邸。我吕布虽无机谋应变之巧,却也知什么叫 无事献殷勤。 !心 三番两次不受人待见,张武也来了脾气:“屁话少说,我就是支会你一声, 初四晚上,如果看到许昌内的小崽子们做些什么,你只当没看到就成。行了 我走了!” 张武刚走到大门前,便被一个身着秀甲,手提细枪的女孩拦住。 定睛一看,不是吕绮玲又是谁。 初见时,吕绮玲不过是个阶下之囚,脏兮兮的,虽然不难从轮廓上看出来很 美,却也未能探明究竟。 此刻再瞧。 女子螓首蛾眉,双瞳剪水,靡颜膩理,一副亭亭玉立之姿。 少女红唇轻启,声音冷冷清清的: "你,莫要走,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你!” 吕布紧赶慢赶冲到女儿身前,怒斥道: "绮玲!莫要闹了,快把枪收起来, 小心伤到自己。” "爹爹,女儿没有在胡闹,只是要与这小賊一决胜负。” 吕布转头怒视张武,张武莫名其妙的摊摊手:“你瞪我做什么,又不是我要 留下来,看不到吗?是你闺女不让我走。 “好女儿,算爹求你了,你莫要与他纠缠,那张子谦有什么好的,他家里女 人都成堆了,咱不理会他。明天爹就给你挑个许昌才俊许了还不成吗?” 吕绮玲摇头: "不成,爹爹家里姨娘不也成堆了吗?” 吕布火爆脾气上来,便是张武当面都敢上前叫板,却偏偏对着女儿半点主意 都没有,只能气得跳脚: "那能-样吗?我堂堂吕布之女,岂能许人做妾!” "女儿不在乎。” 那边父女两都快吵起来了,张武却越听越不对味道。 吕布这厮防自己跟防贼似的,搞了半天不是怕自己打他女儿主意,是他闺女 死乞白赖非要往自己身上贴啊! 按理说自己和这妮子只有一面之缘,也没什么瓜葛啊,看来长得帅,还真是 容易被小姑娘记挂。 内堂严氏打个盹的功夫,不见了女儿,披了件貂袄出来寻找,且瞧见正厅中 父女两个大眼瞪小眼,还有许在一边看笑话的张武。 她曾是张武的阶下囚,却对张武无甚恶感,如果不是因为他折服了吕布,她 们娘俩不知道还要经历多久的颠沛流离之苦。此刻再见张武,连忙上前见礼。 “愚妇严氏,见过冠军侯。” 张武连连摆手: "夫人不必多礼,我本无意叨扰,只是不知为何令爱不肯放 我出门。” 严氏掩口轻笑:“绮玲打小就跟温候亲近,虽是女子身,却喜刀枪棍棒,奈 何心气太高,常言:要嫁之人,需是不输温候之勇的当世英雄,若是君侯不 弃 “咳咳,我自是不弃,只是奉先那边” “既君侯不弃,温候那边自由贱妾亲自分说。“”你这愚妇,在那胡说八道什么!我说不嫁,便是不嫁!“ 吕布叫唤的虽凶,被严氏一推之下便也跟着严氏入了后堂。 前院中只剩亭亭而立的吕绮玲,和笑得阳光灿烂的张武. 第一百六十二章又闻屠夫之名 "登徒子,你笑什么,还未胜我,少在那里作美梦! 吕绮玲的语气依旧冷冷清清的,一句话说完,脸从耳根直接红到脖颈。 "有意思,小丫头,喜欢我可以直接说啊,舞刀弄枪的多不好。" 张武一步跨出,空手迎着吕绮玲而去,少女挺枪欲刺。 可她所学的那点花架子如何是沙场宿将张武的对手。 张武伸手一-探,轻轻捉住枪头,回身-转,便将少女揽入怀中: "嘿嘿嘿, 你这般放水,我就当你中意我了,过段时间我便着人来提亲。” "你,你无耻!” "呸,分明是你觊觎我的美色,到头来怎么成我无耻了?“ "男子哪来的美~色,你快放开我!” 吕绮玲不过是外冷内热的性子,似张宁那般都快要成了仙的淡薄性子都被张 武吃得-死死的。 此刻又怎么可能被吕绮玲拿捏住。 张武也不废话,在那薄薄的红唇上轻啄-口后,再回身时,吕绮玲已经被巧 劲送到院子中心位置。而张武那边已经大笑着出了平东将军府。 出了平东将军府,张武也不回家。 正好路过蔡府,一个纵身翻墙便入。 蔡邕是个真正的老顽固,貂蝉是他认下的义女,那未过门之前,就决计不能 在大年初一的时候跑到张武府上。 有了去年的教训,这次他管得更严了,干脆派了几个婢女看死貂蝉的小院。 张武几日未见貂蝉,心中也有些想念,反正爬墙这种事,他早已熟门热路。 府中,倒是一派灯火通明,宾客满座之像。 别看蔡邕不过小小一个治书郎,人可是货真价实大儒,这正月初一,府上热 闹程度,丝毫不比曹操的丞相府低。 有过之而无不及。 毕竟曹操那边都散局了,这边竟然都掌起了灯,正堂中满满当当的全是后生 末进。 在场满座,张武所识不过杨彪、杨修、孔融、黄琬,其余的一概不认得。 其中到底有几个是真材实料,又有多少不过是想通过蔡邕攀上骠骑将军府的。 张武不喜攀附势力的小人,府中几乎从不会客,即便是送礼的,也只是下人 收走东西之后遣散来客。 能入骠骑将军府的,要么就是关系户,要么就真得跟他有着过命的交情。 一来二去之下,有心之人自然将主意打到张武这岳父头上。 张武懒得理会,这种事讲究一个你情我愿,蔡邕既然喜欢请客,他自然也不 好多说什么。 此时天色已暗。 厅堂中热闹,自然也就没有人发现前边角落多了个人影。 张武正要摸往后院,却见堂中一人直接站于案几之上,撒起了酒疯。 大冷天的果衣露背不说,嘴里还念念有词: "惟西域之灵鸟兮,挺自然之奇 姿。体全精之妙质兮,合火德之明辉。性辩慧而能言兮,才聪明以识机 张武愕然,能入得了蔡邕席间之人,怎么着也得是什么名士、儒生吧。 这货如此放浪形骸,竟没被人直接打出去,反倒周围人还频频举杯? 就连蔡邕,虽脸色不善,却也未出言喝止! 张武也是第一次瞧见能让他岳父那种老顽固吃瘪的玩意,觉着新奇,便躲在 角落里多看了一会。 席间孔融率先起身,举杯而饮:“好,正平好才华。” 孔融之后,又是一大票舔臭脚的,陆续敬酒。 那人非但不屑一顾,反倒更得意了起来,高声道:“大儿孔文举,小儿杨德 祖。其余的人平平庸庸,不值得提。‘ 张武心里都快乐开了花,大致猜出此人身份,应该就是狂士祢衡了,一个怼 天怼地怼空气的主。 当着人家杨彪的面称杨修是自己儿子,那人家杨彪成什么了,绿毛乌龟吗? 还有那孔融,怎么看也比那祢衡大出两轮不止,难为他连老头的便宜都敢占。 不等张武乐完,却听祢衡继续说道:“倒是听说蔡伯喈大女昭姬多才华,小 女貂蝉颜尚佳,何不唤来一见。” 坐在一旁的杨修惊得酒没端稳直接掉在地上,起身大声呵斥道: "正平!你 喝醉了,不可胡言!” “哈哈哈,德祖何故变色,那陈留张武不过个目不识丁的刽子手,别人怕他 我却是不怕,我观此人他日必死于刀斧之下,还望伯唱兄早为女儿打算。” 蔡邕当即面色大变,他本不喜祢衡的性子,孔融带他入席本已不喜,此刻言 语中竟直接辱他女婿、女儿,就算他脾气再好也是安耐不住,当即一拍桌子 唤来家丁,就要将他打出府去 求鲜花 祢衡在一众家丁的棍棒下大笑而出: "蔡邕,欺世盗名之辈,也敢自称大儒 你便是这般对待名士乎?” 行至门口,却被一黑影拽住手臂。 “呵,目不识丁的刽子手?大过年的,还真是难为你专门跑来许昌替那些匈 奴崽子鸣不平!” 看清来人后。 蔡府之内陷入一片死寂。 张武很早以前就想过,屠杀异族,必然会被一些卫道士冠以屠夫、'刽子手’ 的名号。 只是他从未想过,这些卫道士如此丧心病狂,竞然跑到家门口来侮辱他的妻 妾 骂他别的也就罢了。 但是狼居胥山上,飞熊勇士热血尚未干涸! 若是他是刽子手,那些陪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又成了什么? 什么人最可恨? 就是明明享受着别人用血换来的和平,回头竟大言不惭的指摘那些英雄为居 夫、刽子手。 他张武可以不要这英雄之名,可他身后的这些兄弟呢? 那些抛头颅、酒热血的华夏先烈呢? 先有司马,后有祢衡,不由得张武不怒。 祢衡却不以为然:“喔?你又是何人?中 张武冷笑两声:“你指名道姓要见我妻妾,竟不知我是何人,可笑。” “哈哈哈哈,沐猴而冠带者,原来竟是那没人性的冠军侯当面,小生这边有 呕 不等你衡说完,张武的膝盖已经磕在他小腹上。 顷刻间。 祢衡一百来斤的身子如同破布袋子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踏,踏,踏!~ 重重的靴子声踩在地面上的声音响起,张武抬起一只脚,踩在祢衡脸上:” 求名? 祢衡已是满嘴糊血,口吃间发音越发模糊,只能大致听到‘粗鲁、‘野蛮'、 不当人子'的咒骂。 “将军,将军不可!祢衡祢正平,乃是天下名士,杀之不详。” 别个可以不管祢衡死活,但杨修毕竟是他知己好友,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来劝 第一百六十三章以舌守雁门? 张武盯着杨修半晌,突然笑了: "杨修,亏你还在飞熊任行军主簿,现在开 始你被罢免了,赋闲回家去吧。” 杨修羞得面红耳赤,自己的袍泽兄弟在前流血送命,自己却要保那踩着森森 白骨来博取名望的跳梁小丑,由不得他不羞,由不得他不愧。 "将军" 张武抬抬手,意兴阑珊道:“罢了,终究是道不同,不相与谋,祝君日后前 程似锦。现在,请你滚开!“ 远处观望的杨彪也是摇头长叹。 那可是飞熊铁骑的行军主簿啊,来日卸甲归朝之后,飞黄腾达几乎就是板上 钉钉的事。 更是因为曾在军中任职的资历,上了朝堂,便是那些带刀的武夫也得许其三 分"二一零"薄面。 偏偏在这个时候丢了。 自己这个儿子哪哪都好,就是锋芒过露。 这种时候不表明立场狠踩祢衡也就罢了,能上去劝吗? 张武缓缓拿开脚,对着祢衡冷冷说道:“好啊,你不是喜欢替异族惠子鸣不 平吗?很好,我便送你和你全家去雁门关守城,北面还有鲜卑未灭,我倒是 想看看,你能不能凭那三寸不烂之舌说得他们放下屠刀。若能,我这骠骑将 军之位让于你来做,若不能,我便让人拔了你的舌头,将你赠予轲比能当奴 隶,也好让你领略一番异族风采。” “你! "喔,差点忘了,动辄辱人妻女者,不配拥有子孙根。” 言罢,张武再度抬脚,狠狠踏在祢衡两腿之间。 正堂内,传出一阵杀猪般的嘶吼声。 不消片刻,祢衡便在剧痛中昏死过去。 张武再度抬头,冷眼环顾厅堂一圈:“在座皆是有识之士,愿意说什么,是 你们的自由。真有谁觉得异族亲善,我也不会与他为难,只需请他搬到雁门 一代定居便可,我还真想看看雁门一代的百姓,会不会吃你们的肉,喝你们 的血。 都是知书明理之人。 张武并不相信有哪个会真心觉得异族真的亲善的傻子。 可偏偏就有人说了,还不止一家。 为何? 他们远在许昌,异族的屠刀落不到他们头上,痛不关己,自然站着说话不腰 痛。 便是有朝一日,异族真的打到中原,以他们的财富地位大可继续南迁徙。 抗击异族,这些人没胆。 但他们大可在茶余饭后肆无忌惮的抨击那些功名显赫的“屠夫’、‘刽子手,用 以标榜自己的高尚。 便是西汉之初,战功彪炳的卫青、霍去病。不照样被司马迁列入《佞幸列传 》? 佞幸列传,那是专门为佞臣、小人所立传记。 传中所录十人:籍孺、闳孺、邓通、赵同、北宫伯子、周文仁、韩嫣、李延 年、卫青、霍去病。特别有意思的是,这十个人当中,除了卫青和霍去病, 其余八个人无一例外都是板上钉钉的皇帝男宠。 司马迁尚且敢如此,他们这帮酸儒臭虫又有何不敢! 有样学样之下,岂不是也能留个直言敢论的美名? 事情闹到这般地步,张武自是没有心情再去偷香窃玉,拖着晕死过去的祢衡 就出了蔡府。 许昌主街上曹洪当值,听到蔡府异动,带兵前来查探正好碰着张武拖着一个 半死不活的东西出来。 "张蛮子,够孝顺的啊,年初- -就到岳丈家拜年了? “滚蛋,我没心情跟你瞎扯。“张武一把丢 过要死不活的祢衡:“这家伙丢进许 县大牢,遗医者吊住其性命,派人看住喽,莫要让他走脱。” 曹洪冲着亲兵挥挥手,左右齐出,架着称衡就向监牢走去。 正好曹洪往北,也就陪着张武走两步。 "怎般?莫非是吃了丈人爹的臭脸了?” 张武撇撒嘴:“哼,莫要取笑我,过两天你家那崽子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 你可不要跳脚。” “曹馥?他敢做些什么,老子不打断他的腿!” "比如点了司马家的房子什么的。” 听到这曹洪倒是平静了不少,伸手拍拍张武的肩膀:“那我倒是敬那小子有 种,他不去点,我都想点了 正好走到家门口,张武一把打开曹洪的手掌,转身入府: "行了,我还没脆 弱到需要你来安慰,欠我府上的钱记得还了,莫要等我带着借据拆了你那狗 窝。 "这厮,老子好心安慰,竟开口要钱!” 初二,张武陪若蔡琰回门。 隔天再见,这货又恢复了那副没心没肺,没大没小的模样。 蔡邕原先还准备宽慰他两句,却无从开口。 初三、初四,许昌之内也是平静。 时间转瞬即逝。 初四子时时分,已是夜深人静。 许昌西郊的破庙中,却是人满为患。 曹氏本就大族,和夏侯氏还沾亲带故。 两相合并下,族内子弟多达数十近百人- 众熊孩子,人虽不大,一应装备倒是有模有样的,夏侯霸那里甚至弄来了 一匹战马和一副盔甲。 曹丕:“人都到齐了吗? 曹泰:“齐了。” 曹丕伸头望了一眼,满意的点头: "好,让带的东西带齐了吗?” “我这带了火油,棉布。“ “我这偷了几把刀,可能数量不够。” 曹馥则是打开0.0一个大包,掉出三支手弩,五把长弓:“嘿,我爹前天当值 我从他兵器架上偷的,索性没被发现。 都是将军的种,有心之下,搞些装备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平日里害怕闯祸挨揍,自然不敢拿出来耍,但是限下为兄弟出头,曹丕的小 伙伴们也算是豁出去了。 曹丕小声吩咐道:“好,我探查过了,司马府上只有一前一后两座门,后门 用于家仆进出,那里门洞狭小,所出之人必定不多,泰哥你带好手弩,有人 出来便射杀之。” "得嘞。 “剩下人跟我上前门放火,只等火起,我们不需入府,只等人出来,-个不 留!” 第一百六十四章火起(第-更) 骠骑将军府。 "夫君,这么晚还要出门吗?"蔡琰迷迷糊糊的睁眼。 张武在她雪白的额头上轻啄-口。 "昭姬,莫要起身了,我就出去溜达一圈,会就回来。 ” “唔~" 张武熟练的穿好盔甲,挂好青缸剑,路过正厅武器架时,在背上挂满九支标 枪,顺手抄起霸王枪。 许昌主街道上。 “将军,司马府门前聚集近百人,疑似行凶,是否就地擒拿?“ 吕布按住剑,将严氏绣的大红披风狠狠裹在身上,答非所问的鼓囊了句: " 这许昌的冬天还真他娘的冷啊。’ “将军?" 吕布伸出大手在这强壮的士兵肩头狠拍两下:“小子,挺壮实的啊,叫什么 名? “小人李大壮,曾效力于陷阵营,高将军投降,陷阵营重新整编后,小人便 成了许昌城防营的巡防校尉。' “李大壮,行了,继续巡视吧,本将亲自过去看看。“ "诺。” 吕布提着方天戟,独自走在冷风中,只感觉操蛋。 丞相的公子要灭司24马氏,这倒没什么,况且张武那边还事先打过招呼。 凡是领兵的,对司马氏都没啥好感,灭了也就灭了,虽然自己肯定是要受责 罚的,但毕竟上面还有张武顶着,最多也就是罚俸,这倒无关紧要。 问题是如果曹氏、夏侯氏那些宗族的屁孩子要是受了伤,甚至送了命,可就 不是罚俸了那么简单了,他吕布不得被一帮子武夫记恨上? 可当吕布走到司马氏对面的巷口一瞧。顿时觉得自己想多了。 司马府对面的巷口中,不仅张武已经穿戴整齐早早等在那里,就连典韦也是 提着一双铁戟恭候多时了。 张武在场乃是意料之中的事,倒是典韦也在,就有些奇怪了。 吕布心头疑惑之下开口问道:“你这莽汉不去护卫丞相安全,到这里来作甚 ?“ “某家既然出现在此,自然是得了丞相授意,倒是你,巡防时擅离职守,某 说不得回去就得告你一状。 吕布喷喷称奇: "丞相授意?丞相知道了?” 典韦自觉说错了话,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丞相说他什么都不知道,你莫 要问了,我也不知。” 张武、吕布登时暴汗。 老实人,伤不起啊。 曹丕终究还是道行太浅,想要瞒住他老子偷摸行事对他来说难度太高。 索性曹操无意阻拦,否则张武的如意算盘可就落到空出了。 那边,曹丕等人忙碌一阵后,点燃火把,一支一支丢进司马府邸。 本就是夜深人静安睡之时,府内人竟没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等里面反应过来时,火势已冲天而起。 因围墙外多浇火油的缘故,里面还来不及救火,火势便蔓延开来。 "走水啦!走水啦! 司马府的里里外外乱成一团,相互奔走高呼过后,家仆发现救火无望,匆匆 忙忙的向大门外奔走。 内院。 “父亲,府内走水了,快些出去吧。”" “无缘无故的,怎会走水? "司马防披上一件外衣推开房门,就看见大儿子司 马朗一脸急迫的守在屋外。 放眼一瞧。 府内火光四起,家仆完全乱作一团,四散奔走的、引火烧身痛苦哀嚎的、相 互踩踏而踩死的。 “父亲,快些出府吧。” 司马防老脸一黑,开口问道:“你那些兄弟呢?” “已经令仆从去通告了,你的房舍离大门最远,故孩儿亲来通传。” 周围火势越来越大,司马朗也顾不上许多,背起老父亲就向着门外冲去。 没跑两步就见管家- -脸是血的拦住了司马朗: "老爷!大公子,不能往正门 走!外面有埋伏,三公子已经被人射杀了,就连五公子也被人斩去了头颅, 快走小门,走小门!” 儿子接连死亡,司马防气急攻心,差点晕倒,深深缓口气才向管家问道:“ 哪来的埋伏?” “天色太黑,看不清楚,只能看清骑马冲锋的那个是讨逆将军夏侯渊的次子 夏侯霸!正是此贼斩了五公子的头颅啊!” “夏侯霸?” 为什么会是夏侯霸? 不对,不对! 如果是曹操要杀人,来的人绝不可能是夏侯霸。 细想之下,司马防也是想清楚原由。大声喊道:“是曹丕,是那狼崽子!伯 达,放我下来,组织家丁杀敌!” 司马朗回过头,看到双眼因充血而通红的司马防也是吓了一-跳,连忙将其放 下。 “父亲,此乃许昌,便是杀了曹丕,我等也绝无可能走脱。不如先逃出去, 孩儿素来与荀文若交厚,不如请他说项,丞相总不能放任他的儿子擅杀望族 吧?” “呸!那曹操狡诈似狐,凶狠似狼,连亲子都能利用,若说他不知此事,绝 无可能!他倒是打得好算盘,借孺子之手除我司马一族,就算事情传开,也 是我河内司马浪得虚名,竟死于孺子之手,与他大汉丞相何干? 司马防深吸口气,咬牙切齿继续道:“便是我司马满门不存,也要拉着这些 曹氏狼崽子陪葬! 370*父亲司马朗羞愧的低下了头:“怪我识人不明,竟在许昌出仕,害得 家族受累。” 司马防叹气“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便去准备吧。” “等等!“ 众人转头,只见一面如冠玉的俊俏少年满身带血,从正门方向快步走来。 少年看似无害,嘴里却半点不饶人:“父亲欲死,何故拖我一族赴死?” 司马朗大急:“仲达!不可胡言!!” “胡言?我叫你们不要擅议军政,你们听了吗?那司马敏鹦鹉学舌让人打死 活该。我让你们打开府门与那曹丕和解你们听了吗?” 司马懿冷笑两声:“还有 你,我的好大哥,我告诉过你吧, 正旦去向曹操低个头,分辨两句,你去了 吗?啊?? ?“ 司马朗怎么都想不明白,平日里那个温文尔雅的二弟怎么变得如此陌生,指 着司马懿半天说不出句话来。 司马防同样瞪着这个平日里最看中的次子说不出话来。 司马懿上前两步,直视司马朗,目透冷光: "现在我再告诉你,不可杀生, 门外之人皆不可枉杀,活捉那曹不去找曹操分辨,只要曹不不死,他曹孟德 绝对不敢对我司马落下居刀,听明白了吗?大哥!! ". 第一百六十五章司马死马 不行, 曹丕和夏侯霸必须死,我要他们死!想和曹操谈条件,剩下的小患 子足矣!” 司马防已然有些癫狂。他已经死了三个儿子了,老来丧子的痛岂是常人足矣 体会。 司马懿也未曾强求,缓缓点了点头:“罢了,大不了找个机会舍了曹操,另 投他人,否则曹氏得了天下,必定与清算今日之仇。" 有了司马朗组织,府上家奴拾起了简陋的武器,府上还有五百甲士护卫人人 带盾。 渐渐地,司马氏的队伍缓缓推出大门外。 曹丕的队伍本来就是临时拼凑起来的,都是半大的孩子,再如何凶悍,毕竟 都是没见过血的。 第一次杀人之下难免有些胆怵。 开始时那边无人组织,射杀几个手无寸铁的家奴还好说,眼下等司马氏回过 神来,便很难再次造成有效的打击。 就连曹丕都有些后悔了,早知是这番情况,他就应该把他那曹休义兄叫上。 "子桓,莫要愣神,待我冲杀一番。” 就在一众小鬼束手无策之时,夏侯霸跃马而出。 只见夏侯霸手中长枪武得有模有样的,来回冲杀之下,竟无人可近其身 瞧得远处三人喷喷称奇。 吕布赞道:“这小子倒是有点意思,不及弱冠之龄,便有如此武艺,再过两 年说不定又是一个子谦般的人物。 张武还未开口,却听典韦狂笑不止:“你这厮真有意思,那小鬼怎么瞧着也 有十四五年纪,张武十四五岁的时候可是追得你屁滚尿流,照你这般说,夏 侯小子的武艺,岂非胜你千百倍?””放屁!我什么时候被人追的屁滚尿流了?我那只是爱惜后生,不忍出手伤 之 “我呸,我以前怎么没发觉,你这厮武艺稀松平常,吹牛的本事倒是一绝。” "来来来,我倒是让你见识见识本将军勇武!“ 张武没有心情听二人斗嘴,他的眸子一直盯着司马府的大门。 随着系统疯狂探视。 司马防、司马朗、司马馗、司马进司马通都已出现。 加上之前被乱箭射死的老三司马孚,被夏侯霸挑死的老五司马恂。 司马八达八现其七,独独见不着老二司马懿! 在张武看来,算上司马防在内,剩下所有人加起来都没有一个司马懿威胁大。 此人不仅善奇谋、军略,最要命的反倒是那隐忍的性子,错开这次,一旦等 他蛰伏起来,无故多生变数。 一个熬死了诸葛亮、熬死了曹魏四代君主的家虎,又岂是好相与的货色。 "莫非还能插上翅膀飞了不成?” 就在张武一筹莫展之际。 司马府前家仆、护卫突然变阵,竟结出方圆阵围攻夏侯霸。 看着岌岌可危的夏侯霸,张武不惊反喜。 很多人错误的以为善谋者善兵事,其实不然,有些人只是善奇谋,献策破敌 在行,真要拉出去排兵布阵稀松平常的紧,其中最典型的代表就是郭嘉。 那小子晓天文通地理,洞察人心如喝水般简单。 兵书也是没少读,但真让他排兵布阵,指个大方向还成,要他亲自下场指挥 立马就能抓瞎。 并不是说郭嘉差在哪里,正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对人亦是同理。 此刻司马府前所置方圆阵虽然鄙陋,却也不是一般文人可以随手施为的。 看那司马朗不及50的统帅值,是绝无可能通晓军阵之术的! 那么问题就简单了,还有第二个人在指挥这支由家奴组成的队伍应战。 张武再度缩小探查范围,来回大量之下,这才发现,一个少年家仆打扮,大 呼小叫的指挥着家仆御敌。 脸上多抹焦灰,身上蘸着血迹,不仔细分辨的话还真难发现他与普通家奴有 何区别。 便是不知远处有人窥探之下,司马懿依旧如此谨慎,其性可见一斑。 张武笑笑,应该就是他了! 系统探查之下。 姓名:司马懿 武力: 24 统帅: 81 智谋: 89 政治: 79 还未长成的司马懿显然各项指数远未达到峰值,也未曾有专属技能觉醒。 即便是这样,他的各项基础数值依旧看得张武咂嘴。 就那司马朗,巅峰数值也不及他这二弟! “~子谦,别瞧热闹了,夏侯家的小子有危险!” 用不着典韦出言提醒,张武看得清楚明白。 夏侯霸逞一时勇武还行,为经战阵的他又哪里知道如何破阵,被挤压在方圆 阵内左突右冲之下不得出。 列阵之人越缩越紧之下,夏侯霸的枪完全失了章法。 不过既然正主出现了,张武也懒得继续观望。 不疾不徐拔出背后标枪握在手中。 寒芒一闪即逝。 在夜色下看不出丝毫端倪。 夏侯霸越打越慌,急的满头大汗,正不知道(好钱赵)如何是好之际,只觉一 阵劲风拂过。 回头一瞧之下才发现十多个家丁直接成了穿糖葫芦,被一条长长的标枪死死 的钉在司马府的院墙上。 标枪过后,家奴们又化为了一盘散沙,夏侯霸大喜之下赶紧跃马出阵。化身 一支泥鳅,只在队伍外偷鸡,一击便退。 后面小伙伴见夏侯霸式微,也是拿着大刀发起了冲锋。 张武手中动作并未停下,确定司马懿死的不能再死之后,随手连抛五支标枪。 然后再也不看司马府一眼,拍着手往回走。 "子谦,你做什么去?” “回家睡觉啊,这个时辰还能做什么去?” 正主都死完了,这个时候不走,难不成留着替司马氏收尸不成?屿 第一百六十六章并州牧(第三更) 春节才过,张武便迫不及待的纳了貂蝉、张宁、蒯玉儿过门。因为是庶妻的 缘故,一应礼数从简,倒也没费什么事。 许昌暂时的平静了下来。 司马氏满门被灭,造成的轰动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巨大- 来因为司马氏还算不上最顶尖豪门。 二来则是因为灭门那令人发笑的原因:孺子挟私报复。 当然,作为主谋,曹丕也没落下什么好。 美美的挨了一顿鞭子后,移交廷尉重办。 至于这惩罚有多重? 明眼人哪个瞧不出来,贾诩就是个不担事的主,说是交给他重办,无非就是 不了了之罢了。 怎么判,什么时候判,还不是全凭那老狐狸- - 张嘴。 不过这惩罚也就到顶了,也没有哪个不开眼的跳出来非要曹丕偿命的。 正月一过,许昌上下重新忙碌了起来。 曹操这边虽占着三州之地,加上并州算作四州。粮食方面却快要跟不上供应。 并州贫瘠,青州、兖州、豫州是黄巾爆发563的重灾区,仓中历年所存之粮 几乎被黄巾放了个干净。 更何况曹操席卷长安、洛阳二地是得了太多人口。 之所以势力内部还能正常运转,几乎全都是在吃廊坞留下来的老本。 风调雨顺之时尚可,但凡遇点旱灾、蝗灾,四州之地顷刻便要多处数十万难 民。 霸下徐州这座天下粮仓,几乎已成迫在眉睫之事。 议事堂。 张武拍着桌子:“岳父,我不服,出征徐州,为何没有我的位置。” 出征名单荀彧已经念完了。 曹老板依旧坐镇中军,随军出征。 左路先锋夏侯渊,副将徐晃。 右路先锋夏侯惊,副将太史慈。 从汝南调回来的曹仁,并典韦、许褚随中军出。 另有程昱、郭嘉任军师祭酒。 共引大军计五万。 阵容是够豪华的,可就是没他张武的名字,他如何不气。 他入曹营两年来,大小数十战,什么时候落于人后过。 况且他那第四武魂半点头绪都没有,开启进度还是0%,不打仗,他到哪里 去解锁? 曹操被吵的头疼,用手揉着太阳穴:“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这不还没念完 呢嘛!“ 没念完? 张武狐疑的望向荀或。 按理说两路先锋,中军压阵的都齐全了,怎么都不可能有第二路大军才对。 徐州不似青州,青州时他尚可分兵击汝南。 可现在,不论袁术、陶谦,主战线都布在徐州,就是那分军,又把能把他分 到哪里去? 荀或笑笑:“子谦莫慌,我这便念到你的任命了。 重新拿起一卷竹简后,荀彧继续念到: “骠骑将军张武,领并州牧,整备帐下骑军,防备关中马腾、冀州袁绍、幽 州公孙瓒。相机行事,遇事独断。另调平东将军吕布,游击将军黄忠,雁门 太守张辽于帐下听令。 张武瞧了曹操一眼,不确定的问道:“果真相机行事,遇事独断? " “你当这什么地方,还能讨价还价不成?” "嘿嘿嘿,那到也成,我便领了这并州牧,不过得把公达调给我当别驾。 如果只是严防死守,张武还得考虑下,但要遇事独断的话,并州可就比徐 州有意思多了。 徐州有什么?一个草包袁术,一个草包陶谦,这两个货色绑一起都不可能是 曹操的对手,况且两家已经结仇,想联手(cedd)都没可能,曹操大军一去, 说不定陶谦那边都能直接投降,张武就算跟去,最多也就是锦上添花。 现在有了更好的选择,傻子才去徐州。 并州多有意思,幅员辽阔,接壤之地繁多,就算抛开马腾、袁绍、公孙,还 有羌胡和鲜卑。 真要论局势纷乱,比起徐州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要有仗打,去哪不是去,何况去了并州还是个一把手,想怎么玩怎么玩。 张武美滋滋的领了任命,重新坐好。 剩下的一些就是各个关隘重城的人员调动。 初平三年四月。 曹操大军东征徐州。同月,张武则是领着大军转道向北,换回曹纯。 再进并州:大军一路上受到当地百姓无比热烈的欢迎- 路上送水送饭的,甚至有些直接领着家中女儿来说媒的比比皆是。 听闻领军之人是张武,凡所见者,纷纷跪地叩首。 在许昌时,还感觉不到这般热烈,真正到了并州,张武才好好感受了一下民 族英雄该有的待遇。 一路下来,嘴都快笑歪了。 四月中,大军入晋阳,分张辽前往雁门关驻守。 州牧府- 众落座。 张武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 "公达,上次在汝南时, 你一计平了那江东孙 家儿,这番到了并州,有何教我的。” 荀攸还是老样子,笑的很腼腆:“丞相已然交代,子谦何故问我。” “不是,岳父交代啥了,我怎么不知道?” "相机行事。” “你这说的也忒笼统了-点吧,跟没说一个鸟样。” 荀攸端茶而饮,继续说道:“修养民生,恢复骑军编制,若子谦胃口足够, 向南收服关中,向西驱逐羌胡,广阔天地,何处不可施为。 “哈哈哈哈,还是你懂我。东面袁绍、公孙自顾不暇,料他也没工夫寻我晦 气,那就先跟霸了长安的马腾打打招呼吧,邻里邻居的,日后总要亲热一些 众将听令。 一干人等纷纷起身。 "公达,你便坐镇晋阳,着手恢复民生。” 荀或作揖:“是- 州之别驾,州牧副手,这本就是他分内之事,也没什么好推脱的。 “吕布,你便负责征兵事宜,择十八至四十之间尚武者两万,分配战马,重 组并州狼骑。” 吕布两眼冒着精光,双手抱拳,单膝跪地:“诺!” “汉升,点起五百飞熊,随我长安走一趟。” "得令!” 第一百六十七章长安城下戏马超(第-更) "报! ~" "主公,城外骠骑将军张武言代天巡狩,要主公出城相迎。” 长安城内,原太尉府被临时改建为太守府。 马腾正在宴请~他的结义兄弟韩遂。 大殿上宾主尽欢,推杯换盏,一番热闹景:象。 曹操采取的战略与战国时强秦一般- -远交近攻。 对于势力周边的袁绍、袁术、陶谦采取打压之策,动辄刀兵相见。 而北方大地上相对较远的公孙瓒、马腾、韩遂则是拉拢为主。 眼下马腾可是朝廷亲封的征西将军,韩遂则为镇西将军。 不过从官职上论的话。 一个征西将军,有向西征伐之权。 一个镇西将军,则是镇守西凉之意。 曹老板的本意是利用两个官职分化二人,挑拨离间。 偏偏这阵马腾、韩遂不上道,到了现在还未闹翻,名为结义兄弟,实际上好 得跟穿一条裤子的亲兄弟似的。 眼下张武亲来扣关,马腾也吃不准是什么意思,放下酒盏冲着传令兵问道: “张武领军几何? 张武凶名天下皆知,就算是身处凉州,兵精将勇的马腾依旧有点发杵。 随着马腾开口,堂中鼓乐渐歇。安静下来。 传令兵答:“约有五百人,皆为骑卒。” 马腾也随之松了口气,只有五百人的话自然不可能是来攻城的。 “文约以为,这张武,我们是见,或者不见。“ 韩遂大笑:“寿成兄勿慌,何须为一个小小的张子谦心忧,想那张子谦发迹 真正所依仗的,还是董贼留下的三万凉州铁骑,限下我等扼据长安,背靠西 凉,良马悍卒何止十万。见他便是给他脸面,真不想见,就凭他一介乞名, 安敢称代天巡狩,直言喝退便可。 韩遂倒不是真的瞧不起张武,他的底气之所以足,是因为曹操那边只要在徐 州动兵,就绝对腾不出手来对付关中。 张武手底下一支被打残了的飞熊,还真就没有被韩遂看在眼里。 听了韩遂的话,马腾也是有了些底气,冲着传令兵说道: “你去告诉骠骑将军,马腾偶感风寒,身体不适,请他回去吧,等我身子好 些,自会去晋阳登门拜访。” "诺!” 传令兵还未向外走两步,便又见一传令兵风风火火跑了进来:“报! ~主公, 少将军出城迎战张武去了!” 马腾手一抖,将手中酒盏掉在地上:“快,快!令庞德点起三千铁骑,出城 压阵! "诺。” 马腾可以不在乎张武的军势,但天下间,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忽略张武的勇 武。 “寿成兄莫慌,令公子勇武未必就真输于张武,不如城头一观?“ 长安城下,厚重的大门吱吱悠悠的开启。 马超一人一马奔出门洞,手持一杆虎头湛金枪,一身蜀锦长缎无风自动。 冲至军阵之前一拽马咎,西凉宝马高抬前蹄纵声嘶鸣。 意气风发。 虎头枪向前一指,枪头直冲军前张武,马超大喝一一声,道:“呔,你便是张 武? 赤骥那边晃悠两步,不紧不慢的出阵。 张武扛着霸王枪,似笑非笑的盯着马超:“即知我名,也敢下城? “哼!别个怕你张武,可我马超不怕,你我同岁,我倒是要瞧瞧,你凭什么 霸着天下第一勇将的位置!“ 马超生得面如傅粉,唇若抹朱,腰细膀宽。 单论样貌,还胜白衣白马的赵子龙一筹。 张武也是好奇,十六岁的马超该是怎样一番光景,暗呼系统。 姓名:马超 武力: 94 统帅: 83 智谋: 69 政治: 51 技: 1.雄烈:斗将时每10回合武力 1,最高 8。 2.负勇:自负勇武,斗将占据上风时武力 3,处于均势时武力 2,落于下风 时武力-1。 十六,安在别人身上或许还在家里学武,偏着马超已经初现狰狞 求鲜花. 以不及弱冠之龄,兼具猛将之勇,虽未达到巅峰,却也到了寻常人一生难以 企及的高度。 后世人言金吕布,银马超果然不假。 武将的黄金周期差不多处在二十五岁到四十岁之间,此时身体的各种机能指 数达到峰值,气力绵长斗而不散。 十六到二十五岁之间, 则是急速成长的时期,气力初成,武艺渐精。 不愧是另一个时空打得曹老板割须弃袍之人,好一个西凉锦马超。 即便如此,这样一个马超也未被张武放在眼里。 虽然都是年方十六,可惜自己这边是开了挂的,以武艺论,放眼这片天下, 也无人能在其手下撑过十个回合 便是鬼神吕布,在张武的全力爆发之下,也决计撑不过三五个回合,便是因 为一个名字,南方诸侯吓得在各个重镇筑起了护城河。 更何况一-个还未到达峰值的马超,虽具勇武,却还不够资格被张武放在眼里 最多也就是感点兴趣,如果能收服,也是极好的。 “你急吼吼的冲出来,莫非是想挑战我?“ 马超不欲废话,一挺手中虎头枪,打马上前便刺。 赤骥高扬前蹄,张武一手攥住马咎,-手拎起霸王枪,兜头便砸。 两马交错就在眼前,马超不敢硬刺,只得变招,橫枪胸前想要挡住张武自上 而下的劈砍。 只听铛的一声巨响之后。 虎头枪从中断为两截,马超也在那股巨力的牵扯下应声坠到马下。 城门楼子上才响起战鼓声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两军阵前,数千人,静如林间小道,鸦雀无声。 哒,哒,哒!~ 清脆的马蹄声响起,霸王枪狰狞的枪头探到马超脸前,张武居高临下,开口 问道: "服了吗?” “不服!刚才我胆怯了,如果我不变招,即便是死了,也能戳你一一对透明窟 窿。"四. 第一百六十八章抓个俘虏(第二更) 张武嗤笑两声,开口道:“行啊小子,够不要脸的,怎么着,下一句话是不 是该说:你放我回去换把兵器再战。然后就躲城里装缩头鸟龟?” 马超登时脸红,羞愧的缩了缩已经被震破的一双手掌。 他还真是这么想的。 若是碰到一一个势均力敌的,他可能会去换把兵刃出城再战。 眼前这个叫张武'的东西到底是不是人他都不确定,一支实心的镔铁大枪一 下就能砸断的货色,还要怎么打? 轰隆隆!~ 城门再度开启,一彪形捉刀将领着千余凉兵出城列队。 将军二十来岁模样,跨白马,身长八尺余,生的虎背熊腰,气势不凡。 张武好奇之下打量"八八三”一眼。 姓名:庞德 武力: 96 统帅: 84 智谋: 82 政治: 71 技: 1.死志:断绝后路时,武力临时 4。 2.凶威:阵前斗将时,武力临时 2。 原来这人竟是庞德庞令明。 骑卒未动,庞德打马上前,冲着张武艳拳道: “末将庞德庞令明,见过冠军侯,少将军先前多有得罪,还请冠军侯海涵。 “令明不必客气,我与你家少将军闹着玩呢。” 看看马超的惨样,庞德显然是不信张武所言,继续道: "既如此,还请冠军 侯放少将军归阵。 "这可不成,之前我和孟起有约,要一起去塞外看草原哩,我总不好言而无 信吧。” 张武没心没肺的继续胡诌,马超则是因为在同僚面前丢了颜面,不发一言。 "这 庞德受到的命令是出城为马超压阵,谁曾想他那边刚点起兵马,这边马超就 变成了俘虏。 一时间他也没了主意。: 长安城头。 马腾刚爬上城楼,就看见自己最看重的儿子狼狈的趴在地上,顿时心乱如麻 ,连忙向着张武见礼道: “骠骑将军,末将马腾与您见礼了,犬子年幼,不懂礼数,还请放他一马! 霸王枪探出,枪头的倒钩挂住马超系挂披风的小环,张武奋力向后一挑,马 超身子向后方军阵抛飞,黄忠见状,策马狂奔两步,伸手接住马超,按于马 上。 张武抬枪一指凉兵军阵: "马寿成,你就是这般与我见礼的? 爱子被俘,马腾已经彻底乱了章法,当即就想下令庞德收兵,却被韩遂一把 拽住。 韩遂探出城垛,遥遥冲着张武抱拳:“末将韩遂,见过骠骑将军,我等受丞 相之名驻守长安,不知将军欺辱马将军爱子是临时起意,还是丞相授意?“ 韩遂这个老东西很聪明,他此刻抬出曹操,威胁之意已经跃然纸上,就差明 着告诉张武,曹操眼下正在徐州动兵,许昌那边撑不起两线作战。 可张武偏偏不吃他那一一套,只当没听懂。 "哦?临时起意又如何,丞相授意又当如何?“ “若是冠军侯临时起意,就莫要伤到两家和气,速速放了少将军进城饮酒。 若是丞相授意,我定要同寿成兄亲往许昌请丞相收回成命。 “哼,许昌,也是你这般宵小之辈想去便能去的吗? "霸王枪枪头一转,遥指 马腾,张武继续说道: "马腾,你这儿子顽皮的紧,我帮你管教两日。” 说罢,也不顾马腾什么脸色,拨转马头便走。 张武最初来长安的目的,就是给马腾一个下马威,倒不是真想对长安用兵。 尝到了草原牛羊鲜美滋味的张武,已经将主意打到了羌胡和鲜卑的头上。 俗话说得好,攘外必先安内。 他还真怕自己这边出兵的时候有人偷他并州。 以前并州贫瘠,自然不会有人打他主意,可是眼下为了组建骑兵军团,许昌 那边可是专门调过来三万多匹战马。 按照眼下的市场价格,- -匹上好的战马,价值在十金到百金不等,这可是一 笔真正的橫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东边的袁绍和公孙瓒互相牵扯下暂时无虔,张武眼中的内忧自然只剩下屯兵 长安的马腾、韩遂。 也多亏马超那个愣头青摆明了送机会,哭喊着跑出来当俘虏,这下张武倒是 省事了。 拿着这么一个少将军,不比什么下马威更舒坦。 就算马腾真想对并州用兵,也得掂量掂量,到底是儿子重要,还是战马重要。 至于韩遂说的对许昌用兵,张武全当那个老无赖是在放屁。 且不说许昌还屯有五万百战之兵,二人能不能打得下来。 就算真要出兵,马腾难道就不想想,丢的又不是韩遂的儿子,他韩遂凭什么 帮自己得罪曹操。 “寿成兄!不可犹豫,快令庞德追击,救回孟起要紧! 马腾犹豫不决:“若是伤到孟起又当如何是好?” “寿成兄糊涂响!长安有西凉铁骑两万,那张武引兵不过五百,他又如何敢 动手,再不下令追击可就迟了! 韩遂与马腾同气连枝,一旦张武拿住一个活着的马超,马腾必定受制于人。 如果马腾束手束脚,单凭他一个形单影只的韩遂,又能成何气候。 至于马超的死活,跟他有什么关系,反3.5正又不是他韩遂的儿子。 死了正好,稍微削弱一下马腾,方便自己日后吞井。 见马腾半天都没纠结出个结果,韩遂干脆扒到城墙.上冲着庞德吼道: "庞德 快快追击,救回你家少将军! 韩遂和马腾亲近惯了,庞德这边以为是马腾的命令,自然没有犹豫,率着三 千骑兵便向张武追去。 “汉升,你带着马超先走,我去会会这庞德。” "诺!” 黄忠马背上的马超还待张口乱骂两句,就见黄忠-记手刀砍在其后颈上,直 挺挺的晕了过去。 霸王枪枪势一转,立马百名飞熊骑卒掉转马头,停了下来,挺枪以待西凉追 兵。 第一百六十九章离间马韩(第三更) 以一百对三千,飞熊悍卒脸上不仅毫无惧色,反倒充满兴奋。 他们从来都是以寡敌众,以少胜多。 只要在军阵前看到那个男人,似乎就没有什么不可能完成之事。 庞德横道,西凉铁骑也是停下冲锋,整齐列队。 “冠军侯,末将无意与你为敌,还请归还少将军。“ “令明这话说的倒是有趣,那马超自己不愿回来,莫非我还能强迫他不成。” “如此,末将得罪了!“ 庞德爆喝一声,西凉铁骑重新恢复了冲锋。 张武咧嘴笑笑,长枪-挥。 身后飞熊立马变阵。 锥形阵。 骑军对阵,以少胜多的关键就在于收缩阵型。 百人的队伍如若铺开,那也不用打了,就算飞熊悍卒再勇,面对三千骑兵一 个来回的冲锋也就没了。 24而锥形阵则完全不存在这种顾虑。 阵型紧锁在-一起,虽然降低了杀敌效率,同样也大幅度减少了一次性面对的 敌人数量。 毕竟百人的锥形阵,就那么大点,只要张武完全冲起来,后面的飞熊只需要 捡捡漏就能冲散对面的阵型。 寻常武将绝对不敢这么玩,因为个人的勇武终究有限,领兵作战依托军阵逞 凶才是王道。 而到了张武这里,完完全全就反了过来,不仅完全不依靠身后的军阵,反而 他本人,却成为军士逞凶的依仗。 只要张武不倒,他们就永远不用担心来自前方完全冲锋起来的骑兵。 这算是一种非常琦形的战术。 而在张武那夸张的武艺下,却成为了这个时代中最强的骑兵战法。 叮! ~ 最先会面的张武与庞德交错而过,好像并没有撞出什么特别的花火。 霸王枪只是看似随意一挥,精准的点在了庞德的长刀与刀柄接口之处。 等赤骥的身影从庞德眼前消失时,庞德提刀准备砍杀后面的飞熊骑卒,抬刀 时发觉重量不对。 回头一看,身上的衣甲霎时被冷汗浸湿。 只见刀柄与大刀接口处光滑如镜,手中只余一支光秃秃的刀柄,哪里还见刀 刃。 庞德这才知道,张武留手了,这般精准的点刺,如果目标不是他的刀,而是 他的咽喉,此刻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从来只听张武之勇冠绝天下,正面对决方知昭武之威恐怖如斯。 庞德所犯得错误绝不仅仅只是低估了张武的武艺。 他为了使骑兵更高效的冲锋,完全将军阵铺开,这也造成了正题队列松散的 局面。 这样一来,不仅便于西凉铁骑冲锋,更是加剧了张武冲杀的效率。 赤骥完全奔跑起来的速度何其快,在周围队列没有那般密集的情况下,十几 个呼吸的功夫,便已贯穿三千西凉铁骑的军 阵。 后面飞熊几乎没有废什么力气,便从正中位置,彻底切开了敌军阵型。 军阵一旦溃散开,首尾左右不得兼顾之下,西凉铁骑转瞬之间,便已渍不成 军。 城头上,马腾脸色铁青,死死握住拳头: "文约, 韩遂则是长长叹口气:“寿成兄,这张武勇武,不可力敌。 废话,不用韩遂赘述,马腾自然看得到张武勇武不可力敌,可问题是儿子还 在人家手上,韩遂刚刚越俎代庖替他下令追 击,现在追击不成竟然连一丝表示都没有。 即便是有虚情假意的几声抱歉,马腾也就咽下这口气了。 可他这分明就是有意为之! 韩遂并没有发现,身边的马腾已经不复之前的热情,甚至悄悄的与他隔开一 段距离。 他还以为马腾只是丢了儿子心中焦急,继续开口道“寿成兄不若假意请他进 城,以毒酒谋之?“ 马腾冷笑一声:“这恐怕不好吧? "既已开罪于他,少将军已是凶多吉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呵,我之前倒是没看出来,文约竟是此般果决之人。” 马腾看得清清楚楚,两军阵前,张武对着庞德都有留手,那么同理推断,马 超应该无虔。 韩遂自然也是看得清楚,可他还是这般劝了,不由得马腾不警惕。 那张武虽然回头,可马超却由其副将带走。 就算韩遂的计谋真的能成,张武一死,马超不也的成为刀下亡魂? 他翻翻嘴皮,自己不仅要陪个儿子进去,还要成为曹操的心头大敌,真是好 算计。 二人叙话的功夫, 赤骥的身影已然出现在长安城 下。 张武长笑一声,高声喝道:“马寿成,本将军好心提醒你一句,你那好兄弟 一肚子坏水,可没对你安什么好心,这次便 也罢了,下次你若再敢犯我军虎威,当心你那儿子性命不保。” 马腾未曾答话,韩遂先坐不住了,扯着嗓子喊道: 037 “骠骑将军莫要含血喷人,分明是你掳掠孟起在先,何故跑来离间我与寿成 兄情义。 城下张武早就等着韩遂冒头,左手持枪按住马咎,右手向后一抽便取下身后 一直标枪,二话不说抛向城头。 见标枪飞来。韩遂大惊失色,连忙缩头。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侧边一员将领窜出,挥动铁矛去打标枪。 铛! ~- 声巨响过后,将领后退五六步的距离,标枪也失了准头,擦着韩遂的头皮 呼啸而过,扎在了城楼的门柱上。 "咦?韩遂身边竟也跟着个有意思的家伙。” 系统一扫而过。 姓名:阎行 武力: 95 统帅: 80 智谋: 75 政治: 52 技:勇力:阵前斗将时武力临时 2。 原来是韩遂那个好女婿,差点打死少年马超的阎行。 能扎死韩遂当然最好,不过既然没有奏效,其实也没所谓了。 只要威慑住马腾,一个韩遂而已,量他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张武挑头:“行了马寿成,言尽于此,你便好自为之吧。". 第一百七十章要求睡马厩的马孟起(第一-更) - 标枪落在空出,张武也没了墨迹下去的心思,引着骑兵回转晋阳。 因为黄忠先行回转,张武一路上也没追上。 原本还想追上黄忠。顺便好好教育教育马孟起,让那憨头跟着自己掳掠异族 来着。 在自己地盘逞凶,能有掳掠异族来的爽快吗? 等张武回到晋阳,征兵的队伍随处可见,不等他先去寻找马超,却现在州牧 府的门前见到了一个身裹银甲的小校,跟一 般护卫无二,守在门前。 不是吕绮玲又是何人? 张武先是打发飞熊回营,自己则是迎了上去。 "妮子,这并州兵荒马乱的,你如何来了?” 吕绮玲也不看张武,气呼呼的偏过头去:“骗子。” “嘿! ~说话可要凭良心的,我怎么骗你了?“ “"之前我听得清楚,你分明要我在家等你,现在可好,你纳了几房狐媚子了 ! 偏.偏偏偏没"吕绮玲的声音到最 后,犹如蚊蝇在叫,不仔细分辨还真听不出来她说的什么。 “这你可就冤枉我了,你爹自诩温候,他要我以诸侯之礼迎娶你,你算算, 自古诸侯娶妻,多则三五载,少也得一年半 载的,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准备吗?“ 吕布那点小心思张武自然是知晓的,他家女儿即便不是正妻,怎么也要把排 场做足,以免入了张府后被人瞧不起。 俗话说越缺什么就越在意什么。 想吕布从并州发迹,在底层摸爬滚打多久才有今日成就。 就他那,逢人便报温候的名号不难看出,他所求无非就是尊重。: 因其之前多次叛主,走到哪都被人瞧不起,即便现在曹营中未曾表现出来, 可那往日缺失的尊重,已然成了他心中的一 根刺。 他自己尚且如此,又岂能让独女受了委屈。 不过吕绮玲显然是没有领会到老父亲的一片良苦用心。 "你莫要找些说辞推脱,你若不娶我,我便一直跟着你久」。 "得,随你,只要你爹不会跳脚,我倒是无所谓。” 张武笑笑,抬脚踏进州牧府。 行军打仗不能带女子? 他又不是没带过,想当初讨董之时,他就敢带着蔡琰满世界乱转,不也没人敢多说什么吗? 现在身份地位比起当日不知强出了千百倍,这个时候又会有哪个不开眼的跳 出来捉他痛脚。 "对了,你来并州见过你爹吗?” “还还没。荀先生说父亲繁忙,便让我现在州牧府先住下来了” “你还真是能耐啊,这兵荒马乱的,路上碰到个歹人可如何是好,要是再把 你劫去做个压寨夫人,你说我上哪哭去?” 吕绮玲一番手中长枪,娇喝一声:“谁敢!你莫非以为姑奶奶手中长枪时吃 素的不成?‘ 张武: 州牧府中,黄忠显然也是刚到没多久,一旁还有个被捆成粽子般的马超。 见二人走来,马超原本还想咒骂两句。 却见张武对着一一个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校尉有说有笑,顿时一-阵恶寒。 别忘了,马超自己本身的颜值就不输女子,若是张.武 马超已经快哭了,他都已经在想,张武没有杀他,是不是要把他带回来做什 么奇怪的 “汉升,这小子怎么了,-副便秘的样子?” “回将军,先前还好好的,这阵不知是怎么了。” “罢了,可能是舟车劳顿累着了吧,令人带他下去洗洗。“ 张武话音才落,马超又开始了剧烈的挣扎: "我不去!狗贼,士可杀不可辱 !你若是对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 只是洗个澡而已,这都哪跟哪?”我说你这家伙怎么回事,你要是在这般,我可让你去马厩和我家小红同睡 了! "咳,马厩好,马厩好,多谢冠军侯。“ 马超最终还是没能如愿以偿睡上马厩,而是睡了黄忠的卧房,有黄忠在侧, 也不怕他跑了。 似这般心高气傲之辈,真要是把他往死了得罪,以后再想收服,几乎是难如 登天。 : 初春的夜还是那种刺骨的凉,加上阵阵寒风袭身,曹操裹了裹身上的毯子。 帐外一阵嘈杂后,郭嘉掀开帐篷走了进来。 ““~主公,这夜已深了,为何不曾安睡?” “你这浪子不照样没睡吗?” “嘿,近日行军时便察觉主公神不思属,故来解忧。” "哦?奉孝竟能洞察我心中所忧?“曹操放下书简,来了一丝兴致,抬头去瞧 郭嘉。 “主公连日来进军缓慢,不经下邳,直插琅琊,所虑者,无非江东孙伯符罢 了。 “奉孝看得清楚,我帐下并无水军,- -旦与长江接壤,如何抵御那孙家狮儿 只怕陶谦、袁术一灭,淮南、徐州二地再 难安宁啊。” “此事倒是不难,只是要看主公如何打算了。" 曹操笑骂道: "你这浪子莫要兜圈子了,速速道来。” 郭嘉抬手作揖:“敢问主公可愿一鼓作气,荡平江东诸郡?” “江东之地,世家门阀错综复杂,此刻北方未定,我实在没有心思与他们纠 缠,取之无(好赵的)益。 "既然如此,许昌分别之日,子谦倒是告诉我一个法子,主公不妨听听。” 曹操心中一喜。 当年那个只知道蛮横硬拼的莽夫终于也是开了窍,提出的法子都能得到郭嘉 这般智者的侧目。 不过毕竟也算是自己教出来的弟子,曹老板更多的则是欣慰。 也算是不辜负他尽心尽力一番教导吧。 "主公既不愿继续南下,不妨将淮南之地让于刘备。“ 曹操皱眉:“让于刘备倒无不可,只恐此人难以驾驭,不能为我所用啊。“ “不需为主公所用,只需给他一支弱旅兵出淮南,他既得淮南之地,顷刻便 为我军南线屏障。只肖三五载,北方平定尘, 主公随时可取回淮南,倒时以淮南各地为跳板,则可以窥江南全貌。"。 第一百七十章要求睡马厩的马孟起(第-更) - 标枪落在空出,张武也没了墨迹下去的心思,引着骑兵回转晋阳。 因为黄忠先行回转,张武一路上也没追上。 原本还想追上黄忠。顺便好好教育教育马孟起,让那憨头跟着自己掳掠异族 来着。 在自己地盘逞凶,能有掳掠异族来的爽快吗? 等张武回到晋阳,征兵的队伍随处可见,不等他先去寻找马超,却现在州牧 府的门前见到了一个身裹银甲的小校,跟一 般护卫无二,守在门前。 不是吕绮玲又是何人? 张武先是打发飞熊回营,自己则是迎了上去。 “妮子,这并州兵荒马乱的,你如何来了?” 吕绮玲也不看张武,气呼呼的偏过头去:“骗子。” “嘿! ~说话可要凭良心的,我怎么骗你了?" “之前我听得清楚,你分明要我在家等你,现在可好,你纳了几房狐媚子了 !偏偏偏没我“吕绮玲的声音到最 后,犹如蚊蝇在叫,不仔细分辨还真听不出来她说的什么。 “这你可就冤枉我了,你爹自诩温候,他要我以诸侯之礼迎娶你,你算算, 自古诸侯娶妻,多则三五载,少也得一年半 载的,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准备吗? 吕布那点小心思张武自然是知晓的,他家女儿即便不是正妻,怎么也要把排 场做足,以免入了张府后被人瞧不起。 俗话说越缺什么就越在意什么。 想吕布从并州发迹,在底层摸爬滚打多久才有今日成就。 就他那,逢人便报温候的名号不难看出,他所求无非就是尊重。 因其之前多次叛主,走到哪都被人瞧不起,即便现在曹营中未曾表现出来, 可那往日缺失的尊重,已然成了他心中的一 根刺。 他自己尚且如此,又岂能让独女受了委屈。 不过吕绮玲显然是没有领会到老父亲的一片良苦用心。 “你莫要找些说辞推脱,你若不要我,我便一直跟着你久」。” “得,随你,只要你爹不会跳脚,我倒是无所谓。” 张武笑笑,抬脚踏进州牧府。 行军打仗不能带女子? 他又不是没带过,想当初讨董之时,他就敢带着蔡琰满世界乱转,不也没人敢多说什么吗? 现在身份地位比起当日不知强出了千百倍,这个时候又会有哪个不开眼的跳 出来捉他痛脚。 "对了,你来并州见过你爹吗?” “还没。 荀先生说父亲繁忙,便让我现在州牧府先住下来了" “你还真是能耐啊,这兵荒马乱的,路上碰到个歹人可如何是好,要是再把 你劫去做个压寨夫人,你说我上哪哭去?” 吕绮玲一番手中长枪,娇喝一声: "谁敢!你莫非以为姑奶奶手中长枪时吃 素的不成?“ 张武“ 州牧府中,黄忠显然也是刚到没多久,- -旁还有个被捆成粽子般的马超。 见二人走来,马超原本还想咒骂两句。 却见张武对着一个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校尉有说有笑,顿时一-阵恶寒。 别忘了,马超自己本身的颜值就不输女子,若是张 马超已经快哭了,他都已经在想,张武没有杀他,是不是要把他带回来做什 么奇怪的 “汉升,这小子怎么了,一副便秘的样子?” “回将军,先前还好好的,这阵不知是怎么了。 "罢了,可能是舟车劳顿累着了吧,令人带他下去洗洗。“" 张武话音才落,马超又开始了剧烈的挣扎:“我不去!狗贼,士可杀不可辱 !你若是对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只是洗个澡而已,这都哪跟哪? “我说你这家伙怎么回事,你要是在这般,我可让你去马厩和我家小红同睡 了! “咳,马厩好,马厩好,多谢冠军侯。“ 马超最终还是没能如愿以偿睡上马厩,而是睡了黄忠的卧房,有黄忠在侧, 也不怕他跑了。 似这般心高气傲之辈,真要是把他往死了得罪,以后再想收服,几乎是难如 登天 初春的夜还是那种刺骨的凉,加上阵阵寒风袭身,曹操裹了裹身上的毯子。 帐外一阵嘈杂后,郭嘉掀开帐篷走了进来。 "~主公,这夜已深了,为何不曾安睡?” “你这浪子不照样没睡吗?” “嘿,近日行军时便察觉主公神不思属,故来解忧。“ “哦?奉孝竟能洞察我心中所忧?“曹操放下书简,来了一丝兴致,抬头去瞧 郭嘉。 “主公连日来进军缓慢,不经下邳,直插琅琊,所虑者,无非江东孙伯符罢 了。 “奉孝看得清楚,我帐下并无水军,一旦与长江接壤,如何抵御那孙家狮儿 只怕陶谦、袁术一灭,淮南、徐州二地再 难安宁啊。” "此事倒是不难,只是要看主公如何打算了。" 曹操笑骂道:“你这浪子莫要兜圈子了,速速道来。” 郭嘉抬手作揖:“敢问主公可愿一鼓作气,荡平江东诸郡? " “江东之地,世家门阀错综复杂,此刻北方未定,我实在没有心思与他们纠 缠,取之无(好赵的)益。 “既然如此,许昌分别之日,子谦倒是告诉我一个法子,主公不妨听听。” 曹操心中一喜。 当年那个只知道蛮横硬拼的莽夫终于也是开了窍,提出的法子都能得到郭嘉 这般智者的侧目。 不过毕竟也算是自己教出来的弟子,曹老板更多的则是欣慰。 也算是不辜负他尽心尽力一番教导吧。 “主公既不愿继续南下,不妨将淮南之地让于刘备。“ 曹操皱眉:“让于刘备倒无不可,只恐此人难以驾驭,不能为我所用啊。 “不需为主公所用,只需给他一支弱旅兵出淮南,他既得淮南之地,顷刻便 为我军南线屏障。只肖三五载,北方平定尘, 主公随时可取回淮南,倒时以淮南各地为跳板,则可以窥江南全貌。“. 第一百七十一-章刘备的春天(第二更) 许昌,刘备府邸。 “大哥,咱不是说好年后便寻个机会去找二哥吗?你怎么还在许昌养上花了 不会是曹操那厮的高官厚禄让你忘了咱兄弟当日的誓言吧!” 刘备长叹口气,扔下手中小锄,也不介意地上泥泞,直接坐在了地上。 他又何如不想离了许昌,可三番两次去曹操那里去请,非但没有得到允许, 反而身边的耳目倒是多出了许多。 刘备怕曹操对其动了杀心,只好装着这番胸无大志的模样。 可惜这一番作秀倒是给瞎子瞧了去。 曹操那边直接对徐州动了兵,完全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眼下正主不在,许昌内外又有重兵把守,他带着一个张飞,难不成还能从这 铜墙铁壁般的许昌飞出去不成。 长吁短叹之后,生活还得继续,刘备重新捡起锄头,偏头对张飞说道: “翼德莫要喊了,便陪我种花吧。 “你!你愿意种花是你的事,我老张受不了这窝囊气了,便先离了许昌去寻 二哥!” 张飞作势欲走。 只听。 哇! ~的一声。 刘备的眼泪说掉就掉,哭到伤心477处,上气不接下气都要哭背过去。 这下张飞总算是老实了下来,收了暴脾气,走到刘备身边,像个做错事的孩 子,轻叩其后背:“大哥,你莫要哭了,我这臭嘴不会说话,又惹你生气 了。 “翼德以为我就不想离了这囚笼吗?可怜我身负高祖血脉,此刻只能深陷囹 圈,匡扶汉室无望,便是死了,又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哇!” 言至伤心处,二人干脆抱头痛哭。 此时,府上家仆急吼吼的跑到后院。 "老爷,老爷,荀令君登门拜会。” 刘备连忙推开张飞,冲其使个眼色。 府中下人多为曹操耳目,张飞自然也懂,瞪着一双牛眼吓退仆人。 兄弟二人这才抹干眼泪,等刘备沐浴一番后,才来到正厅。 正厅中,荀彧一身儒袍,安坐在客位上静静品茶,非但没有对刘备拖拉表现 出丝毫不满, 反而一副怡然自得之相。 好一个谦谦君子荀文若。 刘备心头又是一酸。 他就闹不明白了,(ceai)为何天下文武荟萃皆投了曹操,自黄巾之乱始,他颠沛流离近十年。 功劳也没少立,仁德之名更是天下皆知,怎么混到现在,身边也不过关张二 将,现在更是丢了关羽,只剩张飞。 “劳烦荀令君久等,备于后院种花,身上泥泞不堪,故而沐浴更衣才敢相见 荀或淡淡一笑:“玄德公不必客气,我此次前来,不过是替丞相传令罢了。” 刘备并没有是在自己府中,便大喇喇的跑到主位上坐下。 而是以客人身份坐在了荀或下席位置。 这一举动放在别人身上倒是会令荀或高看两眼,而刘备坐下那一刻,荀或心 中却暗自警惕起来。 论身份,刘备乃是侯爵,还以汉室贵胃自居,这种人应该有着骨子中的高傲。 而刘备此人,却常年把姿态摆的极低,永远一副谦卑恭敬的模样,这很容易 令人心生好感。 但岂不闻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丞相有何差遣,令君不妨直言。” 荀彧不路痕迹的端茶而饮,用衣袖挡住眼底的那一抹精光:“玄德公可知, 寿春袁术称帝已为叛逆,丞相令玄德公出兵讨伐。” 刘备蓦然瞪大了眼睛。 机会!好机会啊! 连忙起身:“丞相差遣,备自当效劳,奈何手 荀或一笑:“玄德公可持我手令,去南营点齐兵甲五千。” "那便有劳荀令君了。” 刘备不知道的是,因为他那礼下于人的一套引来了荀或的防备,曹操信中许 给他的两万精兵变五千,兵种也从北营精兵变为了南营的兵痞。 若是被他知晓,说不得又要痛哭一鼻子。 “对了玄德公,主公在徐州时,见到关二将军似在下邳,你可传信引他相助 刘备连忙再度起身,抱拳躬身,真心实意的拜了荀或一拜:“多谢荀令君告 知二弟下落!。 并州晋阳。 两万并州狼骑还在紧锣密鼓的招募人员当中。 张武这次倒是没有急吼吼的带着最后所剩的一-万余飞熊直接出塞。 他已经吃过太多次人数劣势的亏,虽然凭借着他的排兵布阵,个人勇武依旧 能做到战无不胜。 可代价依旧是巨大的,原本好好的三万:飞熊精骑,打到现在就剩了- -万出头 说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 这一次他准备有计划,有目的的劫掠。 不说做到万事俱备,至少也得将军马整备齐全。 眼下如果冒冒失失的扎进草原,再把这最后一万多飞熊打残了,那并州可就 真的成了别人眼中的肥羊了。 校场上,第一批招募到的三千狼骑备选人员已经开始操演。 并州民风彪悍,常年与异族征战,这些普通的农夫只是发下兵刃,操练起来 在气势上,竟不输于其他地方的百战之兵。 张武则是命人在校场中心位置架起了高高的演武台,黄忠作为镇守。 谁要是觉得自己勇武过于常人,上得演武台,只要能在黄忠手底下走过五个 回合,便能领一-营军司马。 十个回合则为校尉。 二十个回合便为偏将。 至于五十个回合,直接封杂号将军,任黄忠副将。 本意是挑点可造之材出来。 只是到现在为止,除了马超,还没见哪个能在黄忠手底下撑过五个回合的。 倒是马超,第一次上台便勉强撑过了十个回合,但那小子心高气傲,如何肯 为校时。 三番五次挑战,不过最多也就撑过二十回合。 此时阳光正好,正值士兵一通操演完毕。 马超便又急吼吼的冲上擂台挑战。 周围兵士则是圈作一团围观。 吼! ~吼! ~吼! ~ 威武! ~ "也不知道这次马小子能不能撑过五十个回合。” “什么马小子,人家早就撑过二十回合了,怎么着也是个副将,你一个大头 兵还管人家称小子,也不怕笑话。” “嘿,这不任命还未下来吗?我倒是希望那小子这次能撑过五十合,当个副 将。” 第一百七十二章认个小弟(第三更) "二十一! " "二十二!” “二十三!“ 周围士卒兴奋的大喝着为马超打气。 张武远远的瞧了一限,便暗自摇头。 两人之间所隔犹如一道天堑,马超的枪还是太稚嫩了一一些。 黄忠大刀一式如奔雷,一式如细雨,刚柔并济,至少高出马超两个境界。 此刻已经完全挑乱马超的节奏。 要说马超也是爱钻~牛角尖的人。 好好一套攻守相宜的枪法,为了能在黄忠手底下多撑几个回合,愣是练成了 乌龟般的防守.枪法。 连枪最基本的刺、挑-、扫都变形了。 争强好胜到这种程度,怪不得日后能成为被后世赞誉的银马超。 “你为何摇头啊,我看那马超比前两天有长进了啊,他第一-次和黄将军斗将 的时候,才勉强撑了十个回合呢。 张武冲着吕绮玲翻了个白眼:”就你那三脚猫的枪法都觉得马超进步了,那 这小子才是真的没救了。 "你!“吕绮玲冷哼一声: "要我说,你也不一定是黄将军的对手,不会是仗着 冠军侯的名头才压着黄将军一头的吧。 “丫头,我总感觉你在挑事情响,想知道我的武艺,你大可问问你爹,我让 他一一只手他都只有逃命的份。” "呸!” 那边黄忠马超战至二十七合,马超已经喘着重重的粗气,挥汗如雨。 枪也越来越慢,每挥动一下,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黄忠刀势再变,环绕一圈,用刀背磕飞了马超的长枪,马超气力一散,也随 之落马。 “马愣子,你过来。 马超吐掉口中的土灰, 不甘的望了黄忠-一眼,这才爬起身,慢腾腾的向着张 武走去。 "唤小爷作甚? 张武挑眉:“小崽子你找打是吧,说话客气点,这可是老子的地盘。“ 马超本来输了心情就不好,现在又被言语上挤兑,一张脸都快拉倒地上去了。 奈何形势比人强,只得咬着牙抱拳道: “敢问冠军侯有何吩咐。“ “汉升一身本事皆是战阵中厮杀出来的,凭现在的你,根本胜不了他。” 马超死死握着拳,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崩出来的: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 只是不甘心!哪怕能撑过五十回合也好。” "这倒是不难,要么你认我当大哥吧,我教你要枪。 “你? "马超认真的打量一遍张武,他只是确定张武力气大得离谱,却从未见 过对方的枪技。 即便是霸着天下第一勇将的名,未必就是枪法大家,这完全是两回事。 斗将猛,他可以是力量大,可以是气力绵长,可以是悍不畏死,未必非要枪 法如何出众。 “嘿?怎么,你不会也认为我教不了你吧?” 马超摇头:“那倒不是,只是汉升将军刀法已至化境,我怕学了你的枪,也 撑不过五十回合。” 张武笑“马愣子,别跟我耍那些花花肠子,激将法小爷从来不吃,你要么 现在认我当大哥,我教你。要么你就自己在 那瞎琢磨,我看看就凭你,能琢磨出个什么走样的枪法出来。” 其实马超内心对张武还真没几分抵触。 虽说他是俘虏,可也没遭受什么俘虏待遇。 吃得好,睡得好,也没受什么委屈。 不仅如此,他在并州生活远比在长安有意思得多。 让。 长安时,披着一个征西将军公子的名头,就算是找人对练,别人也会刻意相 似庞德那种虎将明明强于他,每次相斗,胜的却是自己。 刻意放水在马超看来就是一种侮辱。 反倒是在晋阳,他不仅能在军营中随意走动,和士兵同吃同住一同操练,却 也不用享受那种令他难受的公子待遇。 除了不能离开黄忠的视线之外,他都快要忘了:他其实是张武手里的人质。 眼下只是认个大哥便能学习张武的枪技,这种机会丢到外边,还不知道有多 少人要挤破头去争抢。 在这个时代,授意之恩只存在于师徒。 别人授你武艺之前,少不得三拜九叩磕头敬茶。 更何况是天下第一的传授,便说认大哥了,就算是要认爹,愿意的人也能从 晋阳排到许昌。 马超没有一一口答应下来,只是那可怜的自尊心在作祟罢了。 “咳,你是几月份的。" 求鲜花0 张武没好气道:“正月。” “我若认你为兄,你不得随意指使我做这做那。” “放屁,我不指使你难不成让你指使我,少在那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似的,成 不成一句话,真当我缺你-一个端茶倒水的小 弟不成。” 不等张武变脸。 只见马超麻溜的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成,算你小子识相,我便勉为其难的教你一招半式,也算是尽了兄长的义 务。 张武起身,一把抄起身后霸王枪,那一刻他的气势完全变了。 身上的痞气尽数消失的无影无踪。 迎风而立犹如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 “我问你,枪是什么?” "枪?“马超深思片刻: "枪便是枪,-种兵刃而已。” "是吗?那你觉得你的枪比起汉升的刀,少了些什么?” 技巧? 不对,再精妙的枪法,来来回回不过就那几式,这对于常人来说或许会很复 杂,但到了马超这般,早已将各种技巧烂熟 于胸。 力量? 也不对,黄忠虽在力气上稍胜于他,马超同样也是天生神力,即使是力量上 相差几分,却不是他落败如此之快的核心问 题。 “武器,是身体的延展,它就像你的拳,你的掌。而身体,则是是心的延展 ,你的枪,缺少的是灵魂。 “心若刚毅,枪则刚烈,- -往无前。心如止水,则枪法招式刚柔并济,攻守 兼备。欲习武,先明心。以体承心,后继于 枪。 张武这般说着,已经跨上战马与黄忠战作-一团。 他完全没有用夸张的力气速战速决,单凭枪法精妙与其缠斗。 张武的枪,静动皆宜,攻守兼备。 静时如毒蛇蛰伏,以待其时。 动时如疾风骤雨,散而不乱。 余合便占据绝对的主动,眼下的黄忠,就好似刚才的马超。 完全乱了章法,只是在疲于奔命。 张武瞧着黄忠难以招架时,也不在士卒前落其颜面,远远一抛霸王枪。 大枪重新落回远处兵器架上,分毫不差。巾, 第一百七十三章长进(第一更) “嘿,丫头,回神了。"张武跳下战马,拍拍吕绮玲的肩膀。 校场中原本呆若木鸡的众人这才回过神来。 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 吼! ~吼! ~吼! ~ 士卒们沸腾了,以前只是听说过他们的主将很强,没想到竟然如此之强。 那种霸道不失灵动的枪法,看得人如痴如醉。 在他们心中,如同神明般的黄将军,也只有被压得喘不来气的份。 “将军竟然这么厉害, 他竟然这么厉害,我怎么感觉就算是飞将军也不是他 的对手。 “虽然飞将军很强,但你别忘了,冠军侯才是天下第一勇将啊!” 吕布,曾是并州人心中的战神,但这个战神,正在以肉眼“九四三"可见的速 度迅速被替代。 “冠军候!” “冠军侯! ~" 吕绮玲神色复杂的望了张武一眼。 她知道张武很厉害。 却从未想过,平时那个嘻嘻哈哈没个正行的臭流氓竟然这般厉害 或许真的能一只手追着自己的父亲满世界乱跑也说不 你,竟然这般厉害。” "嘿,我更厉害的地方你还没见着呢,本将军可不止有一杆枪。 吕绮玲有些诧异,她从来只见过张武手中的霸王枪:“还有吗?我怎么从来 没见过。 “等你过门了就见到了。“张武小声嘀咕道。 同样。 马超也是呆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因为兴奋过头的缘故,憋得一张脸通红。 “大哥,大哥!你刚才是怎么在打草惊蛇之后使出横扫千军的,教教我呗?” “你这小词拽的倒是一愣-愣的,什么打草惊蛇、横扫千军,哪有什么一成 不变的枪法,只有在怡当的时候,做出合适的变招,我再跟你说一遍,不要 拘泥于你学过的那些成不变的路数。 刚才的斗将已经看得马超浑身热血沸腾了起来,现在的他哪里听得进去,拎 起长枪便冲上演武台和黄忠战作一团。 很不幸的是,马超这次连十回合都未坚持到,便被打落马下。 与前几次不同的是,这次马超虽然狼狈,脸上却没见到什么不甘之色。 他满身是土的坐在地上,思考着刚才的一-招一式,片刻后,又上马与黄忠交 战。 反反复复坚持几次后,马超又能坚持到二十多回合而不落败。 吕绮玲奇怪的问道:这马超也是奇怪,他明明还和之前一样,没什么长进 为什么反倒笑了?“ 张武枕着胳膊,重新躺回他命人打造的靠椅上:“这能-样吗?照他先前那 般练法练下去,他的枪就废了,一杆只会防守不会进攻的枪,只会因为失了 锐意而沦为平庸。” "可他现在不也是一直在防守吗?” “有些防守,是为了谋求下一次的进攻,有些防守就只是防守,嗨! ~我跟你 说这些做什么,反正你也听不懂。” “你这是瞧不起谁呢!”吕绮玲张牙舞爪就要扑向张武。 张武左右一瞧也没人注意自己这边,顺势便将这小烈马揽进怀里。 马超那边由最开始的十合坚持不到,一直叮叮哐哐和黄忠打到三十合。 时过正午,二人才停了下来。 即便是黄忠,也暗自心惊这小鬼的天赋。 只是随便得了张武一句指点,便能做到这般程度,习武天赋堪称恐怖。 他原本以为,马超只是张武随手抓来的一一个俘虏而已,现在想来,-直以来 张武又何曾无的放矢过。 "某虽不通枪,然孟起先有圈枪为母,后有封闭提掳。倒是得枪之精要。” 枪法中:提、掳、拦、拿、缠、翻、圈、环。八式在里头,是枪法之祖,又 叫八母枪,因霸王使枪,便流传了下来。 凡当今流传甚广的所有枪技中,皆有母枪衍生而出。 黄忠虽不通枪技,然武至化境,-法通,万法皆通。 他不使枪,但最基本的眼力见绝对不差 “黄将军谬赞,孟起先行谢过将军喂招之恩。“马超由衷的抱拳。 他与黄忠相斗,自己这边从来都是全力以赴,而黄忠那边每每却是点到为止 ,这之间的恩惠马超又岂能装作不知。 下邳城前,正午时分,一支千人小队趁着袁术军攻城的间歇突然从侧方杀出。 为首豹头环眼的黑脸汉子正是张飞 张飞一副暴躁脾气加上其粗狂的外表,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一个有勇无谋的莽夫。 殊不知张飞自幼熟读兵书,绝非他看起来那般鲁莽。 否则一个只知逞勇的武夫,又如何能被刘备依为心腹。 他只有千人,若想突围,必不能选袁术军攻城最猛烈的当口,否则以千人之 众杀出,无异以卵击石。 反倒是正午时分,袁术军大半回营开始埋锅造饭,再要引大军围击他,费时 费力不说,也会托缓袁术军攻城的节奏。 这也是他突袭的最佳时机。 "报! ~" “将军,徐州的援军到了!” 军中大帐,斥候向纪灵说明缘由,纪灵脸上却丝毫不见慌乱。 “我有大军四万,何惧千人援军,直接放他过去,待我军埋锅1.1造饭之后, 下午加紧攻城,争取天黑之前破城! "诺。 自张勋投降曹操之后,纪灵也理所应当的成为了袁术帐下最倚重的头号大将。 此刻得了纪灵将令,城前袁术军也是直接退开阵型,放张飞进去。 张飞策马疾奔至下邳城下,并不喊门,冲着城头高喝一声: "我乃燕人张翼 德,我二哥关云长可在此地!” 关羽原本协助曹豹守城,老远之外就望到了张飞身影。 将近半年未见,此刻再见三弟生龙活虎的出现,-双虎目含泪,从城垛上探 出身子,好教张飞看清自己,大喝声:“三弟!快快进城!” “二哥!我便不进城了,你速速出来,大哥还在古城等你!”。 第一百七十四章算计 关羽提刀,找来曹豹:“将军,还请打开城门,放关某离去。” 城头上徐州兵并不少,一个个绝望的望着关羽。 将乃兵之胆。 如此神威虎将离去,他们下邳还有什么希望可言。 只怕纪灵再率军冲杀一阵,就能破城。 这个道理曹豹自然也懂,他虽自视甚高,但相处这么久下来,自然知晓一个 关羽对徐州来说意味着什么。 关羽在,至少士卒还有战心,若关羽离去,恐怕破城就在这几日内。 “云长便忍心抛开我等独活吗?” 曹豹实在不了解关羽。 他若以城中百姓死活之大义去说关二,关二或许会因大义束手束脚。 他偏偏要以言语相激,暗讽关羽贪生怕死,终究只能是竹篮打水。 关羽冷笑一声,他本就是被曹操诓来徐州的,眼下他兄弟已经找到,如何愿 意为陶谦陪葬。 “废话少24说,事前我已与陶使君言明,找到兄长之日,便是关某离去之时 莫非你想强留关某不成?” 凤目轻睁,手中冷艳锯一挺,只要曹豹敢说半个不字出来,关羽并不介意送 这个无胆鼠辈去死。 "这“ 曹豹畏惧关羽勇武,只得松口:“打开城门,放关将军离去。” 关羽收刀抱拳:“多谢。" 说完。 再也不去多看曹豹一眼,向着城下走去。 他帮着陶谦守城这么久,最早曹操点给他的兵士早已打得干净,怎么算来都 已经是仁至义尽。 现在听到刘备下落,对于这座镇守了半年之久的坚城,更是没有半分留恋, 说走便走。 关羽下城,与张飞合军一处。 二人也怕迟则生变,甚至来不及一叙兄弟情义,便引军向西去了。 袁术军这边因为纪灵的命令,倒也没有哪个不开眼的前去阻挠。 纪灵那边得斥候通报,说是关羽弃了下邳走了。 大喜过望。 下邳军势微弱,徐州兵少经战事,本就打不了硬仗。 之所以到现在都未破城,全赖关羽勇武带动士气才能勉强御敌。 眼下关羽都走了,-座下邳在纪灵看来,简直就是唾手可得。 当即下令各营加速造饭。 州牧府。 报! ~ 传令兵快步冲了进来。 “主公,关羽将军弃城而走,眼下纪灵又组织攻城,曹豹将军令我回报主公 下邳城恐怕是守不住了。” “什么! 陶谦惊慌失措的起身,向前迈了两步,一阵头晕目眩几欲跌倒,勉强扶着桌 案才站稳: "关云长乃是义士,他为何偏偏 现在弃城!” “正午时分关将军义弟杀至城前,在城下喊了两句话,关将军便执意要走, 曹豹将军阻拦不住,只得放他离去。” 军士之言,气得陶谦发抖。 那关羽义弟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紧要的当口唤走关羽。 如果这都算是巧合的话打死陶谦他都不信。 既然不是巧合,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 “曹操!曹阿瞒无耻之尤!为得徐州之地,竟弃一城百姓死活于不顾!名为 汉相,实为汉贼!汉贼啊!“ 下首端坐的陈氏父子一言不发,不知打着什么主意。 倒是糜竺率先起身:“主公,为今之计只得抽调徐州大族内的私兵守城,与 纪灵殊死一搏了!” “哼,守城?便是守下来又能如何,不过是为曹操作了嫁衣!”陶谦咬牙切齿 说完,直接对传令兵吩咐道:“你去告诉 曹豹,令他打开下邳城门,迎纪灵入城!曹操不是想坐收渔利吗?我偏不让 他如愿!” 糜竺快步拉住传令兵,急喝道:“不可主公,此事万万不可!袁术擅自称帝 乃是逆贼之流,若主公放他进城,他日曹 操进城又如何能放过主公,殊死一搏即便败于纪灵,来日曹丞相得城,便是 不许主公牧守一方,也得高官厚禄供奉主公! 阳谋。 赤果果的阳谋! 即便陶谦心中再恨,也得按照曹操的预期走下去。 献城纪灵,则曹操得徐州陶谦必死无疑。 不献城,天知道纪灵破城之后,他陶谦有没有命等到曹操的高官厚禄。 可是他没得选,在世人皆知曹操势大必得徐州全境的情况下,他又能如何选? 陶谦费力的挪动两步之后,好似苍老了十岁: "便依子仲所言行事罢。” 说完,便直挺挺的到了下去,不省人事。 琅琊县以西十里的平原上。 曹军主力的大帐便扎在这里。 曹操入徐州来便命士卒于此地扎营,并没有一头扎进徐州的主要战圈。 程昱迈着轻快的步伐掀开了曹操的营帐。 “主公,大善啊,关羽一走,陶谦果然调城内大族私兵守城,947前方斥候回 报,双方战事惨烈,预计明日纪灵便可破城。 郭嘉捻着下颚上的短须轻笑道:“- -边是大汉丞相的高官厚禄,- -边是叛汉 逆贼,陶使君当然知道怎么选。” 曹操大笑着起身。 若不是使计诓走关羽,还不知道陶谦那老小子要磨磨蹭蹭到什么时候才能下 定决心与纪灵殊死一搏。 现在好了,连徐州大族内的私兵都上了城头守城,再接手下邳,曹操就有了 绝对的话语权,不怕下面大族吡牙。 到时候以下邳为为稳定的后方补给之地,曹军的威慑力瞬间就能扩散到整个 徐州。 “好! 传令夏侯惊、夏侯测,点起各部兵马,连夜行军下邳,只等纪灵破门 之后,挥军掩杀过去。 "传令中军,三更造反,五更出发,明日正午我军便在下邳城内休整。” “诺! " 曹操转身拍拍许褚的将军肚:“仲康,你不是一直想要和袁术手下头号大将 一较长短吗?我便将那纪灵交于你对付了, 死活勿论。“ 许褚大喜,抱拳道:“多谢丞相,末将定然将那纪灵的脑袋拧下来给您当夜 壶使。". 第一百七十五章逞凶威,许褚建功(第一 更) 一早。 太阳刚刚升起,下邳城上,疲惫的士卒哈欠连连,慢腾腾的布置着守城器械。偶尔传来两句低声抱怨。 私兵不同于正规军,纪律性太差,除了人数上占优之外,战斗力几乎已经可 以忽略不计。 曹豹站在城楼上,脸上露出一丝疲乏之色,精神有些萎席。 连日守城下来,这座坚城已经看不到任何希望了。 没有任何一位统兵将领会去期待一场毫无悬念、必败无疑的战争。 咚! ~咚! ~咚! ~ 忽然,沉闷的战鼓声响起。 曹豹瞳孔急缩。 远处地平线上。 攻城车、云梯、以及密密麻麻如同蚂蚁般的袁术大军。 纪灵领着数千骑率先来到城下,趾高气昂的叫阵。 “吾乃仲氏皇帝磨下大将纪灵,曹豹鼠辈,可敢下城与我一战!” 曹豹心中大恨,如果此刻关羽仍在下邳,这厮又如何敢这般上蹿下跳。 可眼下的情况,他若不敢下城斗将,自己这边士气受到打击,纪灵便可顺势 发动总攻。 私兵本就无胆,难以约束。一旦在坠了生气 可他曹豹武艺稀松平常,真要下城与纪灵一战,岂非必死无疑? 曹豹最终选择了缩头。顷刻间城头上普通兵士便乱作一团,士兵们奔跑着互 相传告。 “纪灵来了,纪灵来了!” 兵无战心,若非有督军在后斩杀逃兵,不出半个时辰城头防线便会彻底空缺 出来。 曹豹脸色铁青,强忍着心头怒火整整听了纪灵两个时辰的叫骂。 两个时辰的时间。 纪灵那边大军彻底摆开阵型,十几架攻城车整齐排开,盾兵在前,弓兵在中 两翼骑兵策应。 纪灵看着差不多了,停止叫骂,大笑着回阵。 通天战鼓响彻下邳城前。 “杀!杀!杀"~!" 战争,再一次打响- 攻一守之间,战事甚是惨烈。 城楼下。 百余士兵扶着攻城车跑到城楼下,准备撞击城门。 攻城车上吊着的巨木每一次撞击在大门上,都会使得大门一阵晃动。 城楼前- 列列云梯勾爪在城垛上,士兵前赴后继的向上攀爬。 更有高耸的攻城车上,前段直接架在城头,早已守在攻城车周围的士兵直接 借着前端的搭板,直接上了下邳城头。 "将军!西面三里处,发现大批曹军!” “曹军?“纪灵一一把推开传令兵,向着西面眺望过去,之间远处尘土大作,成 连天之势。 "这曹操早不来晚不来,偏要现在才来,端是卑鄙无耻!“ 纪灵回头看看摇摇欲坠的下邳城,开弓没有回头箭,架势好不容易摆开,他 若现在放弃,不仅攻城无望,一 旦徐州内的 曹豹缓过神来,他便要落个被前后夹击的下场。 当即对着副将陈兰喊道: "我引骑兵打退曹军,你加紧攻城,今日必克下邳 !” 陈兰抱拳: "诺!" 曹军前军阵前。 夏侯渊有些无奈: "元让,我等似是行军太急了些,眼下这纪灵还未破城, 我等便至,怕是多生变故啊。 “要怪就去怪那张蛮子,妙才可是不知道,那蛮子打起仗了,天马行空一般 若是行军稍慢-一些,说不得要被他拉出去 军法处置,那小子发起狠来可是个六亲不认的主,我在他手底下呆了一阵, 行军自然快了些。 “不过这纪灵麾下的骑兵还真没些看头,你看他只是率军冲锋,队形散乱, 也没个章法,这般骑兵,也就只能在长江一 带的逞凶了,若是放在北方,早就不知道折了多少回了。” 夏侯兄弟叙话的功夫,许褚招呼都没打,已经率队杀出阵去。 前方'纪'字大旗迎风招展。 许褚一马当先冲在最前。 纪灵。 那是昨天曹操许给他的功劳,眼下倒也无人争抢。 两军接阵瞬间,许褚认准手执三尖两刃刀的汉子杀将过去,虎吼一声:“纪 灵狗贼!可识得某谯郡许褚否!“" 虎豹骑乃是百战精锐,根本无需许褚指挥,自行结阵杀敌。 那边袁术骑兵则差出许多。 本就在战马上吃亏,也没什么对阵骑兵的经验。 两军碰撞之际,已经被杀得人仰马翻。 纪灵所率骑卒被曹军虎豹骑冲散,此刻他也急着寻求破敌之机。 见到对方主将,不退反进,直接迎了过去。 如果能阵斩曹军骑将,或许还有翻盘的可能性。 "”心陈留张武也就罢了,谯郡许褚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战我?” 手中三尖两刃刀一挺,纪灵直取许褚。 许褚听着一肚子气。 张武,张武,又是张武! 这天下间是人是鬼莫非都只认得那个蛮子不成? “你算是个什么狗东西,也配与陈留张蛮子相提并论,先吃爷爷一刀!” 纪灵基础武艺只有90,更无专属技能。 而那许褚基础武艺便有夸张的98。 暴怒之下的许褚,完全就是压着纪灵疯狂输出,-刀快过一刀。 三十回合不到的功夫,纪(吗钱赵)灵两条手臂震得发麻,心头大跳之下,已 生了退意。 许褚寻着空挡,爆喝一声,持刀的两条铁臂高高隆起。 刀锋所过之处,纪灵直接被斩下半截身子,剩下半截身子也从马上掉落下去。 主将一死,本就呈溃败之势的淮南骑兵直接成了惊弓之鸟,四散而逃。 恰逢此时,下邳城前的攻城车,终于撞开了大门。 厚重的城门轰然坍塌,扬起漫天的灰尘。 “元让快看,下邳城破了。” “哈哈哈,许仲康已先立一攻,这头功,妙才就莫要与我争抢了。” "这是何般道理,阵前立功,全凭本事,谁先入城,便是头功字!” 随着夏侯渊夏侯惇先后出阵,后面大军缓缓动了起来,向着下邳方向杀将过 去…… 第一百七十六章闹事少年(第-更) 晋阳,征兵处。 乱世,特别是似东汉末年这般乱世。 征兵从来都是各个诸侯最头疼的一件事。 挨家挨户去强制抽丁,所获兵源看似不少,其实这种士兵往往最没有积极性 但有战事,顺风时摇旗呐喊尚可- 旦遇到硬战,这些人往往便是最先溃败鼠窜的逃兵。 这年头打仗,打得就是一个士气凶猛,死战不退。 精兵人人喜欢,却不是人人都可以打造出来的。 抛开极少数的精锐部队超过半数的伤亡后还有战力不同- 般军队只要伤亡超过三分之一,或者阵型被冲散,顷刻之间就成溃败之势。 究其原因,和东汉之末的军户制度有着极大的直接关系。 因为战事频繁,所需兵源巨大。 凡入军营者,如果不能削去军籍重归民籍,那就是生生世世为兵,未来便是 有了孩子,也直接进入军籍。 在这个时代中,若不是被逼的实在活不下去了,很少有人愿意主动参军。 当然。 凡是都有例外。 晋阳征兵处排着数十条长龙,837负 责征兵一项的吕布更是任命了数十个典 军校尉之多,即便是这样,仍旧忙得脚不沾地。 听说晋阳冠军侯征兵。 很多人更是从其他郡县长足跋涉而来,为得就是参军。 原因有二。 首先,世人皆知张武手下当兵,待遇极高,即使死了,也能福泽家人。 其次,并州常年受到外族侵扰,而一举平定乌丸、匈奴两族的张武,在外人 眼里或许是冷血的刽子手,但在并州人眼中,那就是真正的英雄。 这一次张武又要对羌胡、鲜卑用兵,世代血仇堆积下来,并州人恨不得冲到 草原深处喝异族人的血。 一个月不到的功夫,原定计划中的两万并州狼骑早已甄选完毕,连带着并州 一代还招募到五万郡兵分守各地。 并州原本少人,- -州之地加起来也不足百万人口,得兵七万,几乎所有适龄 男子都入了军籍。 好男不当兵,放在此地宛如一个笑话。 “年十八,家中无父母双亲?“典军校尉苦笑着盖住身份牌简,他任职以来, 这种情况已经见过太多。 别家征兵谎报年纪都是为了逃兵役,并州这地方倒是有意思的紧,谎报年龄的,大多数都是想浑水摸鱼,赖进军营的。 看着眼前十五六岁的少年,他无奈挥了挥手:“娃娃,快回去吧,你怎么看 都不像十八,莫要难为我。” 少年不服,当即跳脚:“你这汉子好不晓事,我说十八便是十八,快快放我 进去,我亲自与冠军侯分辨!” “冠军候军事繁忙,岂是你说见就能见到的,莫要胡闹,快快归家吧。” “鬼扯!莫要以为我不知道,冠军侯自个不也是十四参军,建功立业的?眼 下我还比他大出一岁,为何就入不得军营!” "我懒得跟你说。“ 校尉伸手抓少年,想赶他出去,不曾想少年一抖肩膀,单手擒住对方手肘便 将其按到- 时间,征兵处已经乱了套。 后方军帐。 "报! ~将军,陈校尉征兵据点,有少年人不足年限,非要入营。” “莫要伤人,打发回家。“ 吕布伏在桌案上,抬头的功夫都没有。 人多了,军务自然繁忙。 可恨张武连个文职都不分派,- - 应征兵琐事都需他一人处理。 也多亏当初在丁原帐下时,吕布担任过一(ceff)段时间的行军主簿,不然这 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就足以把他逼疯。 “将军,那少年郎单手便制住了陈校尉,三五大汉不能近身,陈校尉这才令 小人过来通传。” "单手便制住了陈四? "吕布甩脱竹简,这才抬起了头。 他挑选出来的几个典军校尉,算不上什么万人敌,但任一军偏将已经绰绰有 余,绝对不是什么货色都能说打翻就打翻的。 说不定捡到宝了。 吕布问道:“那人是何年岁?“”自称十八,不过激动的时候他自己说漏了嘴,怕是只有十五岁。 得,十五岁便能单手制住陈四,还真他娘是个人才。 吕布顿时生了爱才之心。 曾经跟着他的那些个老兄弟在曹营中各自混到了不错的位置,也不可能再窝 在他手底下充什么八健将。 如果那小子不错, 吕布准备培养一下,收在帐下听用,再不济,当个主簿也 是好的。 打定主意后,吕布当即起身:“走,随我-道去瞧瞧。 据点前。 已经乱作了一锅粥。 少年郎的出现也算是为繁琐枯燥的征兵添了几分生机。 周围应征的汉子围出一个圈来,中间,陈四带着几个士卒围攻少年郎。 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起哄。 乱糟糟的,就像闹市中的菜市场。 只见少年取下麻布包裹,露出一柄九尺长刀。 也不伤人,只以刀背打退围攻士卒。 刀法武艺端是可圈可点。 陈四见奈何他不住,丢了手中长刀倒也光棍:“娃娃,我承认,是我看走眼 了。 “那还不快快放我进去?” “须知军令如山,冠军侯说了不要十八岁以下的,若我开了这个口子,别个 十八以下的娃娃喊着要参军我又如何拒绝,我已经差人去唤吕将军了,你能 不能入得营,我可做不了主。 少年见他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也不继续胡闹,收了长刀冲着陈四抱拳道:“ 那便多谢了。” 不大一会功夫。 远处爆发出一阵冲天的欢喝,围堵人群尽数分立两列。 少年也是被远处走来的吕布散出的威势镇住,抱着长刀后退两步,- -双眼睛 死死盯着那道火红的影子。 暗自嘀咕道:“好强的气势,这人怕是有一丈高吧。". 第一百七十七章张武的小迷弟(第二更) “小子,便是你在我营前闹事? 这般体魄气势,加上周围所呼飞将军,对方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了。 少年深吸口气,放下长刀,抱拳作揖:“小子魏延,字文长,义阳人氏,见 过吕将军。” 吕布大笑三声,走到魏延身前:“义阳人氏怎么跑来~我晋阳闹事。 “将军容禀,小子神往冠军侯已久,当初他出使荆州时便想去投靠,可惜小 子追到襄阳时,冠军侯-已经折返,小子一路 辗转追到并州时分,不曾想冠军侯又回许昌,我入许昌,不曾想他又回并州 来来回回数次,好不容易追到冠军侯,还请 将军引荐则个。小子感激不尽。“ 这小子倒是够倒霉的。 可是他追的人让吕布非常不爽,一张脸直接拉了下来:“呸,哪个要替你引 荐,我且问你,你可识字。” 魏延不明就里,如实答道:“识得。 "识得便好,你若愿为我帐下主簿,我便许你入营,如何?” 魏延大汗。 没曾想到,这吕布比那典军校尉还楞。 他年岁不足,周围之人皆有耳闻,便是吕布真的有心招他入营,也不能这般 大庭广众之下言语。 否则冠军侯的军令成什么了? 吕布功高,大概不会受到什么责罚。 但是自己初来乍到,这般行事的话,难免落个桀骜、骄纵的坏印象,倒时他 还如何在张武手下谋求进身。 这种时候,硬挺着不答应还好,若这要明晃晃的抗了军令,怕是他就得一辈 子在吕布账下当个行军主簿了。 毕竟张武才是并州的-把手。 魏延表面桀骜不驯,内里却是个拿捏得准的主,心中打定主意,咬牙退后两 步:“小子年岁不足,还望将军不怪魏延不 识抬举。” “嘿,我偏要怪你不识抬举又当如何?“吕布一-挥手中画戟直指魏延: "拾起兵 刃,你若在我手中撑下三个回合,我便 为你引荐,不然,便是绑,我也将你绑回营中作那主簿一职。” 不论别的,但凭这魏延能单手制住陈四,还识得字,就已经值得吕布动粗了。 毕竟这个时代,识字又愿意参军,武艺还不错的人可真的不多。 “小子如何是将军的对手,还请将军 不等魏延推脱,吕布手中画戟已至。 无奈之下,魏延只得仓促捉起大刀挡在胸前。 铛! ~ 一声金属摩擦之后,魏延连人带刀被远远的抛飞出去。 吕布用的巧劲,倒是没有伤他。 魏延从地上爬起来,来不及拍打身上尘土,急急说道:“将军容禀!冠军侯 有令,十八以下不得入营,你这般当众违抗 军令,又当如何服众?” “小子,你倒是有点见识,不过你想多了,换作别处,本将自然不会如此行 事,但你可知此乃何地?” "并州?“ 吕布大笑,指指周围应征者: "是啊,并州!你大可问问他们,本将如此行 事,可有不服者?” "飞将军! ~" 飞将军!心” "飞将军! ~” 很多人,吼着吼着便红了双眼,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并州,一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赤贫之地,这里好像就是汉室朝廷丢给异族 的猎场。 在他们的心目中,谁拯救了并州,谁就是这里的天,他们甚至可以做到连皇 帝都不认! 一个吕布,-个张武就是这里的天。 魏延依旧有些迟疑:“可冠军侯那里,恐将军不好交代。” 不提张武还好,一提张武吕布差点就炸了。 心中怨念犹如三江之水,十天十夜也倒不干净。 好好一一个并州牧,倒是真敢放权,征兵如此大事都能直接当了甩手掌柜,不 管不顾、不闻不问。 成天和自己的闺女腻歪在一起,什么脏活累活都敢往下丢!- 个女婿当成这样难不成还有理了? “莫要管他,你小子若是还不识相,莫要怪我动粗了!” "将军如此抬爱,小子自无不从,便领了将军帐下主簿一职。“反正又打不过 违抗军令之事好像也没想象中的那般严 重,更何魏延自信一身本事,在吕布帐下照样能出头。 吕布这才喜笑颜开,走上前来,拍拍魏延的肩膀:“本将军也不难为你,若 是你真有本事,此间事了,我自会向冠军侯. 鲜花 引荐。’ 魏延大喜:“多谢将军!” 比起一肚子怨气的吕布,张武的日子可就清闲多了。 每天去荀做那里转悠-圈,问问民生。 再去黄忠那边瞧瞧狼骑训练。 顺便跟吕绮玲谈谈恋爱,顺手指点指点马超练枪。 日子倒是轻松惬意。 眼下张武并不知晓吕布那边把他的小迷弟魏延强扣下来当了主簿,不然估计 要暗骂吕布屈才。 时至正午时分,又到了马超日常找到黄忠切磋的时间。 初步构建完成的狼骑营中热闹非凡。 演武场上,黄忠马超战作一团。 周国新老兵卒则是瞧得热血沸腾。 "四十八!~” “四十九!~" “五十! !~心” 多日勤修武艺,加上张武指点,马超不负众望般的,终于从黄忠手底下走过 五十回合。 这小子入并州以来,性子倒是平和了许多,至少懂得见好就收。 五十合一过,根本不理黄忠又快三分的大刀,直接丢枪下马,没有半分留恋。 “汉升将军勇武,小子认输。" 黄忠停了刀,一脸便秘的表情,这般斗将,何止一句不痛快了得。 军阵外围高台上。 吕绮玲就跟个小尾巴似的,跟在张武屁股后边,眼下见马超坚持五十回合, 也是与有荣焉:“你快看,你快看,你那兄 弟终于坚持到五十回合了!“ “行了行了,别喊了,我看到了。” 马超能战黄忠五十回合没有什么值得意外的。 黄忠作为守擂一方,自然不可能全力厮杀,他得收着劲。 而马超的天赋确实够强,十几天下来几乎一天一个样。 此刻武力值更是突破94,已经来到95。 再涨一点,便可问鼎无双之姿。 真正让张武感兴趣的东西反而是,这个时空的马超,有了自己的指点,会不 会突破原有的高度,成为继吕、赵、黄之后,第四个以武艺破百的悍将。亏 第一百七十八章何去何从(第-更) “大哥,你瞧我这枪技如何?“马超笑的脸自得,像是做了了不起事,急于 得到家长夸赞的孩子。 其实这很正常。 毕竟张武的身份地位就摆在那里,只要得到了他的认可,怎么着也算是天下 有数的猛将了。 更何况,他可是两万人中,第一个在黄忠手底下撑过五十回合的。 不过马超的美丽愿望显然是落在了空出。 张武何等眼光,若能瞧的.上他那花里胡哨的枪技才真叫有鬼了。 "稀松平常,等你什么时候能在我手底下撑过十个回合,再来问我。”- 泼冷水兜头浇下,马超倒不气馁。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如果是武艺与马超相仿,甚至"零-零"是胜出他一 头的人这般说,只会激起少年人的轴劲。 但是如果泼冷水那人远远胜出他,除了虚心受教之外,所有的言语都会变得 苍白无力。 更让马超感觉纠结的是,这人分明与自己同岁。 同岁啊! 都是十六,自己还在为撑过黄忠五十回合沾沾自喜的时候,人家的武艺已经 远远超越黄忠那座大山了。 "大哥,那你今天教我点什么?“ 张武摇头:“你现在缺的不是招式,而是感悟,生与死、血与火的冲杀。 武力值94提升到95之间却得或许只是一点感悟,一点机缘,一 - 点指点。 可95到96那就是脱胎换骨般的天壤之别。 那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玄妙,懂了便是懂了,不懂就算一辈子卡在晋 级无双之前得到门槛处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在这个群星璀璨的东汉乱世,有名有姓的猛将何止几百,可真正晋级无双之 姿的,不过也就寥寥十数人。 马超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知晓了。 “我也不与你兜圈子了,不日我将对异族用兵,你若真心想要留下,大可去 草原上肆意冲杀,在战争间谋求突破。若你想要返回长安,此刻你已认我为 兄,我也不难为你,你若回去,只需与马腾分说清楚,若他在我出塞期间谋 我并州,等我回转就是不死不休!” "这 骤闻此言。 马超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按理说他应该想着回去的,他是征西将军马腾的长子,是西凉的锦马超,是 凉州军的少将军,是那个压着羌胡喘不过气的神威将军。 可是相处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后, 马超惊讶的发觉,在这期间,他竟然没有一 次生出过想要回归长安的想法。 他不明白,到底是张武的武艺折服了自己,还是军营中那些朴素的汉子感动 了自己。 况且张武于他,还有授艺之恩,更是他自己认的大哥。 马超纠结了半天,也没纠结出个结果来- 边是亲爹,-边是大哥,他又能如何选? “你用不着急着答复,大可回去慢慢想,从今日始,汉升不会与你同住一帐 了,你若想走,直接离去便可。 说罢,张武不等马超出声,直接起身离去。 倒不是张武吃定马超不会选择离开。 只是他的骨子里,仍旧保留着颗初心- 开始的时候要求马超认大哥,不过一句戏言而已。 可是每天马超在那大哥长大哥短的喊着,时不时的在眼前晃悠两下,潜移默 化之下,并不是只有马超将张武当作了自己的大哥,张武同祥也将马超视作 了兄弟。 可恨乱世,明明臭味相投的两人,却分属两不同阵营。 张武心中打定主意。 眼下放走马超也就罢了,最多是来日战场相见手下留上几分情面。 但真要不管不顾的让他在并州厮混下去,纠葛越来越深,那时马超如若再回 长安,张武都不知道来日战场上相见,该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他。 吕绮玲紧随张武身后出了军营。 “你这人,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出了狼骑营便摆出一张臭脸。” 张武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莫问,说了你也不懂。” "我有什么不懂的,无非就是舍不得你那兄 见张武不答,吕绮玲快走两步挡在他身前:“你这人忒不痛快,分明想留马 超在并州,却要人家自己选,这种事有什么好选的,你若真不放他走,他又 如何走得脱?“ 强留马超自无不可。 想那演义中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徐庶,即便不出一谋,不照样被曹老板强留在 身边吗? 在这个时代呆的越久,张武反倒越发释怀了。 他心不够黑,行事不够狠,又好感情用事。 这么一算,自己可能真的不适合成为人主。 也没什么不好的,但求问心无愧罢了。 “瞧你这话说的,我若看上你了,直接将你按倒便行了呗?” 没成想吕绮玲顿时没了之前趾高气昂的模样,一张小脸通红,底气不足道:. 你你若真的这般行事,我也认了。” 嘶! ~ 张武倒吸一口凉气。 这虎妞突然犯起花痴,他竟差点招架不住。 不过真要把这妮子直接按倒的话,吕布那边还不得翻了天? “算了,当我怕了你了。“ 古城中。 刘备三兄弟时隔半年之后再次聚首,自是抱头痛哭一番,叙着兄弟情义。 又有北海郡人孙乾,以5. 8及刘备早年好友,涿郡简雍来投。 加上从许昌南营点来的五千甲士,刘备也算是首次在乱世中有了一些安身立 命的资本。 众人合计一番,袁术,还是必须要讨伐的。 哪怕是曹操拿刘备当枪使,这般时候他也只有捏着鼻子认了。 自古以来,天无二日,国无二君。 淮南之地多了个仲国,伤到得终究是汉室的根基,若袁术不灭,人人争相效 仿,汉室威严荡然无存,刘备这个汉室宗亲的含金量还得贬值。 这一点上,他与曹操的利益是相同的。 袁术,必须死。 第一百七十九章笑话(第一更) 下邳城中。 一列列曹军争相入城,无情缴杀着袁术军的漏网之鱼,只有放下兵刃跪地投 降者,才能得以活命。城外是尸山血海般的袁军尸首,城头上,是疲惫不堪 的徐州守军。 曹豹颓然靠在城楼柱子上,苦笑两声。 抵抗? 那简直是在做梦。 正面城门已经被袁术军的攻城巨车撞碎,无险可守的下邳连袁术军都难以抵 抗,更何况精锐百倍的曹军。 就在刚才,他见识到了什么叫真正的精锐,什么叫百战之兵。 以两万对四万,伤亡不足一成的大获全胜,简直刷新了他对精锐的认知。 再回头瞧瞧自己这边要靠着督军压阵斩杀逃兵才能勉强维持住的私兵们,此 刻士兵已无战心,完全将曹军当做了救世主般。 就这样一一种情况,又该怎么抵御曹军的步伐。 许褚一马当先,冲进城门洞子后,也不入内城,反而下马上了城楼。 将挂在腰间的纪灵人头一把掷在地上:“哪个是守城将军!过来。” 徐州兵见到纪灵人头,无不惊怵,纷纷后退,将24曹豹的位置露出来。 曹豹只得硬着头皮迎了过去,冲着许褚抱拳: "将军,我乃州牧陶使君麾下 部将,曹豹。 "草包?这算是个什么名字,不过你确实够草包的。“ ""曹豹摄于许褚威势,敢怒不敢言,唯唯诺诺的低下了头。 "行了,废话少说,带着你的人滚吧,下邳的城防由我接手了。” 事到如今,也轮不到曹豹去和曹操的部将讲条件了。领着城上的徐州兵,便 下了城。 徐州历来不缺名帅猛将,即使在东汉三国时期,吴魏两国许多大将皆出自徐 州境内,如臧霸、孙观、徐盛、吕岱等,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皆 出身贫寒。 而徐州牧陶谦此人却喜贵嫌贫,看不起寒门之人,所以一个个帅才将才皆流 落他乡。 而曹豹作为世家中人,甚得陶谦信任。 到了现在,曹操占了下邳,事情又重新变得有意思起来。 曹操用人从来都是不拘一格。 世家子,如葡或为代表,引为心腹,官拜尚书令。 寒门子,如张武,不仅占着女婿的名头,封候拜将,位极人臣。 有志之士,只要有一技之长,在曹营皆能找到自己的一席之地。 想要进身,看着的是能力。 偏偏似曹豹这般没什么大本事,仅依靠家世厮混的,最叫人瞧不起。 许褚对其呼来喝去,半点压力都没有。 因为这种人,几乎没有与他共事的可能性。 夏侯兄弟原本还在城中缴杀袁军逃窜的漏网之鱼,回头一瞧,城头上都换上 了'曹'字大旗,大呼上当。 阵斩袁术大将纪灵,眼下又占了夺城之功,这头功必被那莽汉占了去,还有 他兄弟二人什么事。 缓缓入城的中军战车上。 曹操远远的就望见了许褚那夸张的体格立于城头,笑的甚是舒心:“你这浪 子,竟教仲康如此行事,也不怕恶了夏侯兄弟。 “主公莫要说笑,仲康自己开了窍,与我何干。” “你这厮真当我瞎吗?许褚出阵之前你拉着他鬼鬼祟祟说了什么,真当我不 知道吗?' “嘿,这般主公倒是真的冤枉我了,我可没教仲康如何行事,我只是告诉他 丞相欲重用仲康,让他争个头功回来。” 曹操点了点头,却又觉着对不起典韦,回头好言安抚。 毕竟典韦投靠他的更早,与他更亲,眼下许褚建功,以后肯定是要领兵的。 反倒典韦到现在还是个执戟校尉,只是护卫他的安全。 倒是典韦觉着没什么要紧的,人各有志,他反倒觉着护卫曹操左右比领军作 战更有意义。 程昱在一旁听得一头冷汗,伸手拽了拽郭嘉衣袖。 世人皆知曹操多疑,有些话便是身为心腹谋士的他都不敢直言相告。 郭嘉是他女婿,他可不希望对方有什么闪失。 这么直不楞登的猜中主公心思,换作平常人,最多是看破不说破,偏偏郭嘉 就敢说,这不没事找事吗? 但凡事,都分个例外。 曹营中就有两个奇萌,什么话都敢往外崩。 武为张武。 张武自然是荤素无忌,动辄不回传战报跟喝凉水般简单,疯起来敢直接仗剑 天子宫,领头劝进的主。 不过人家是丞相的女婿,是最早追随曹操的肱骨重臣。 文为郭嘉。 郭嘉好像真是个浪子性子般,想到哪说到哪,好像根本就看不出来曹操有疑 心病一般。 被程昱拽了一下后,郭嘉不着痕迹的抽出了衣袖。 他自然知道程昱是担忧自已。 可惜自己这岳父,虽有智谋,却不察人心。 世人皆知曹操疑心病重,却根本没有想过,曹操为什么疑心病重- 个真正疑心病重的人,能将偌大的许昌丢给属下,动辄自己率军亲征吗? 先是青州,后是徐州。 难道他就不怕荀或忠汉之心复燃,尊了刘协,让外出征战的自己落个无家可 归的下场吗? 还有那323刘备何许人也,不照样说放就放了。 似是张武、许褚这般,动辄阵前抗令,把曹老板怼的下不来台的主,换个地 方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偏偏曹操对其二人青睐有佳。 这可不是一一个疑心病重之人该有的表现。 而曹操真正疑心病重,不过是在排除异己的时候。 对于真心投效他的,他什么时候生过疑? 但凡他多怀疑两分,当初张邈也就不可能打开濮阳大门迎吕布进兖州作乱。 不过这种事没有必要说破,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相处模式。 程昱不察人心,他觉着曹操疑心病重,进言之时多有考量是他的风格,如果 他像自己这般,荤素无忌,什么话都说反倒让人觉得奇怪。 那个时候才是真的勾起别人的疑心病。 “你们两个在那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呢?” "哈哈哈,回丞相,刚才岳丈大人于我讲了个笑话。” "说来听听。” "岳丈跟我说张蛮子并非贪财好色的主。” 曹操翻了个白眼:“鬼扯,那小子都不算贪财好色的话,那留恋花丛的奉孝 岂非成了正人君子,这般说来,我倒是听说糜竺有一妹美名在外,倒是可以 借助子谦与其联姻,多加拉拢。” 第一百八十章意外之喜(第二更) “主公,说张蛮子便说张蛮子,莫要把我牵扯进去!“郭嘉做贼心虚般的瞄了 程昱一眼。 老丈人脸上神情不变,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没办法,娶了一个悍妇,老丈人还是狠人,郭嘉的日子真的没有以前那般好 过。 大军入城之后,徐州有头有脸的人物已经在州牧府正厅恭候多时。 见曹操进来,纷纷起身见礼。 其实这也无可厚非,陶谦病重,卧床不起,下邳换了新主。 大家都是拖家带口要谋生活的,总不能到了现在还未陶谦尽忠吧? 陶谦重世家而轻寒门,却是忘了,世家重利而轻情义。 就是这么现实。 不过这也算是另外-种种因得果吧。 曹操在典韦的护卫下走到主位上坐好。 下边,夏侯惊、夏侯渊、徐晃、太史慈、许褚分而列之。 再往后才是徐州的一应官员。 曹操此人最是现实,如果是徐州内的大族打开城门放他入城,说不定此刻已 经被他奉为座上宾客。 现在他自己凭本事入得城,那就不好意思了,就按普通宾客处置。 对于徐州那些小猫三两只,曹操还真没有心情去玩什么礼贤下士那一套。 “"怎么不见陶使君,莫非是瞧不上我曹操不成?” 陈理连忙起身出列: "使君身体不适,此刻已是重病在床。 曹操不过是客套一下而已,陶谦的死活他丁点都不关心。 死了最好,活着也无所谓。 环顾厅堂一周后,曹操问道:“哪个是糜竺糜子仲,还请出列一见。” "徐州糜子仲,见过丞相。” 糜竺身长七尺,面容清秀,纶巾白袍,身上颇有几分气度,出列见礼也是不 卑不亢,倒是让曹操心里生出了三分好感。 糜氏以商立家,族内多有钱粮,最要紧的是其手中握着的商路,可以从其他 州郡源源不断的买来粮食。 这才是曹操最紧缺的。 “我出城前,听说是你劝谏陶恭祖,抵抗纪灵所部,不知可有此事 ?” 糜竺拱手:“此乃使君决断,竺不敢据功。” 曹操抚掌大笑:“好,子仲不负谦谦君子之名,我欲请子仲任兖州别驾,不 知你意下如何? 这 厅堂中徐州大族中陈、曹两家还未得到封赏,偏偏以商贾起家的糜竺莫名其 妙的得了兖州别驾一职。 由不得众人不心惊。 曹操虽为大汉丞相,可他还领着兖州牧,糜竺成了兖州别驾,岂非一跃成为 曹氏重臣? 这个时代,商业毕竟是贱业。 众人不明就里。 可曹操行事,何时分个高低贵贱,利于势力发展者拉拢,无用者弃之如敝履 哪里会特意分辨家势门户。 糜竺深吸口气,抱拳作揖: "错蒙丞相厚爱,竺敢不效死乎?竺在徐州尚有 薄产,还望丞相笑纳。” 他自以为听懂了曹操的言外之意。 他的根基在徐州,曹操却要他为兖州别驾,这分明是看中了他的家产。 糜竺倒是没有什么不愿意的。 商,毕竟是贱业,以其换的家族更高的发展,何乐而不为? 不过糜竺显然低估了曹操的胸襟,即然决定用他,曹操还没短视到直接取其 家产的地步。 他要的,也仅仅只是糜竺手中的粮食、商路而已,钱这东西,许昌还真不怎 么稀缺。 “休提献产之事, 子仲大可将徐州产业搬至许昌,倒是糜氏手中粮食,本相 会以市价收之。” 望着曹操诚挚的眼神,糜竺这一次真的有些感动了。 他虽是陶谦的座上宾客,却因其出生多被轻视。 这般久了,难免妄自菲薄,产生自我否定。 骤然得到曹操的认可之后,糜竺甚是生出几分士为知己者死的觉悟。 糜竺立于堂中,三拜九叩之后:“承蒙主公厚爱,竺羞愧,还望主公莫提购 粮之事,糜氏府库中钱粮,竺暂替主公保管 ,如需,随时可取。” 从丞相到主公,糜竺已然表明心迹。 曹操大喜,亲自下堂扶起糜竺: "子仲真乃义士,我闻子仲之妹已是待嫁之 龄,特替我那不成器的女婿说之,你看如何 ?“ 堂中已闻倒抽凉气之音。 曹操那不成器的女婿 真的不成器吗? 那可是大汉骠骑将军,冠军侯,正儿八经的万户侯。 旁的不说,糜家够上这根高枝,不仅一跃成为顶级豪门,就算和曹操,也沾 上了亲,带上了故。 顶级家族或许会介意嫡女为人庶妻,可这也要分人,宁为王侯妾,不当黔首 妻,又岂是说说而已。 一旁的郭嘉更是嫉妒的红眼。 想那张蛮子真是好命,竟还有岳父帮其张罗着纳妾。 要知道就算是丞相长子曹昂,到现在为止,也只两房妻妾,亲事皆由丁氏张 罗,也没见曹操什么时候操过自己儿子的心 郭嘉再想想自己家的情况,那真是欲哭无泪。 莫说纳妾了,就算是出去喝个花酒还得偷偷摸摸、战战兢兢的,生怕被家中 悍妇发觉。 曹操见糜竺发愣,假意生气道:“~怎么,子仲莫非是瞧不上我那不成器女 婿? 糜竺这才回过神来,连连摆手:“岂敢,岂敢,倒是(诺诺赵)舍妹高攀了。” 目的达成,曹操那里去管堂中其他人,拉着糜竺就要请其喝酒。 反而像陈理、曹豹这般有头有脸的重量级人物,直接被晾在了一边。 并州。 远在晋阳的张武并不知晓自己莫名其妙就多了个美人作妾。 军营中。 尘土飞扬,五千人的骑卒已经集合完毕。 其中包含两千飞熊骑卒,以及三千新组建的狼骑。 狼骑从组建到训练,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张武准备带着这些狼崽子去关外见 见血。 没有见过血的部队,甭管看起来有多凶悍,终究是战场上的小白底。 眼下正是草原放牧的高峰季节,张武并不介意去撩拨撩拨鲜卑人的虎须。 说不得还能发笔横财。1 第一百八十--章魏延就位(第三更) "主簿,主簿,将军唤你过去呢,你快把手头事放一放吧。” 魏延放下手中竹简,随着传令兵进了吕布营帐。 吕布因为没有混到从军出征的名额,摆着一-张臭脸,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样。 魏延与他厮混久了,知道自家主将就是个直筒子,心里藏不住事的主。 这种人最好相处,因为他的喜怒哀乐全在脸上,而且是对事不对人。 便是被无故骂上两句也没什么打紧,回头说不定他自己都忘了。 当下也不发怵,上前两步道:“将军,您唤我?” 吕布拍拍手掌,声音落下的同时,亲兵捧着一副宝甲进了营帐。 吕布指着玄黑色的战甲说道:“小子,我在冠军侯那里为你谋了一-份行军主 簿之职,帐外有一匹匈奴良马,你便收拾收拾随军出征吧。” 魏延张了张嘴:”将军今日为何放我离去了,其实我去不去也无碍,在您 帐下呆着也算舒心.“ “屁话,大好男儿,志在疆场,有建功立业之机,岂可止步不前?某家运势 不好,没混到统兵之职,你便替我出征吧。” 吕布自己没什么兵谋、韬略。 但897也是当过几天主公的人,最起码的识人之明还是有的。 魏延行事果决不拖沓,武艺尚可。 暗自欣赏的同时,吕布却也不忍埋没了他本身的才能。 自己帐下并无战事,让魏延随自己一道窝在晋阳,岂非屈才? 魏延只得宽慰两句:“将军乃是并州柱石,冠军侯即出,自当留下将军以保 后方安稳。 吕布嗤之以鼻:“大道理不用你说于我听,你且去吧,怎么说都是我吕奉先 帐下出去的,莫要给我丢脸,换了甲胃快滚,莫非还要大军等你不成!” “诺! 魏延换了宝甲,跨上骏马,心中豪气顿生。 他一路追着张武而来,却在吕布这里当了半个月的主簿。 明明就在一城之中,却与张武素未谋面,说不窝火那是假的。 但是这半个月与吕布相处下来,他能感觉到对方对自己那种真心实意的扶持。 现在又是良驹、宝甲,又是为他谋取职位(ceeb),曾经那一点微不足道的不 满,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当即策马,向着狼骑营方向”飞奔而去。 狼骑营,中军大帐前。 张武头疼不已:“你莫要胡闹,赶紧滚回州牧府去,战争岂是儿戏!“ 吕绮玲已经-身 戎装穿戴整齐, 手中拎着一杆细枪,骑着的战马也是赤免与 汗血马孕育的后代,倒是神骏。 “你莫非是瞧不上我的武艺?“ “废话,我当然瞧不上。” 就吕绮玲那八十出头的三脚猫武艺,张武能瞧的上才真是有鬼了。 话说回来,她要是男儿身,武艺差一些也就罢了,最起码建功立业靠的也不 完全是个人勇武,况且八十出头也真的不算低。 可这妮子马上就要嫁人了,便是把鲜卑搅得天翻地覆,也不可能真的让她去 当个女将军什么的吧。 吕绮玲丝毫不退,冷冷的说道:“我要嫁之人,是万人敬仰的大英雄。” "莫要胡闹,乖乖在晋阳等我好吗,等我回来我就娶你。“ 吕绮玲不理张武,自顾自的说道:“以前爹爹出征的时候,娘亲会笑着送他 出城,可是爹爹一走,她便哭红了眼,原先我不懂,现在我懂了,我不要学 娘亲。” “以前我是提不动枪的,记得小的时候,爹爹每次教我练武,我总是要逃。 在濮阳见过你之后,便是双手磨得全是血泡,我也咬牙坚持了下来,你为战 场而生,你是武艺绝伦的冠军侯。” 因为握枪太过用力,吕绮玲的指节微微泛白,可她丝毫未曾察觉,长出口气 后,继续说道: “我知道,就凭我这半吊子的武艺,想要入得了你的眼,这辈子几乎都不可 能,但我只是想要跟在你的身边,亲兵也好,杂兵也罢!只要能跟在你的身 边,生死与共,便是真的交在了战场上,我也认了!“ “我原先怎么就没瞧出来你是这般死犟的性子。” "现在后悔,迟了!” "去,胡说什么呢,归阵! 吕绮玲瞪大了眼睛,瞧着张武半晌,这才兴高采烈的抱拳: "得令!” 吕绮玲一番话,倒是替张武不大不小提了个醒。 他在这个时代,混的风生水起。 他享受战场,享受财富、美色。 但同时,这个时代还有很多珍视之人,张武却没有问过她们,她们想要的生 活到底是怎样的。 仅仅只是高官厚禄,用一间大宅子将她们供养起来,真的就是她们想要的生 活吗? 他出任井州牧的时候,众女就曾提出要一起来并州的意见,可当时张武却以 并州苦寒为由推脱掉了,现在想来,是不是应该在这次战争结束之后,将她 们接到并州的州牧府中安置。 大不了等这边天气冷了,在一起回许昌过年呗,也没什么紧要的。 "末将魏延,见过冠军侯! 一声沉喝打断了张武的沉思。 抬眼看着面前单膝跪地的少年,张武像是没听清般,重新问了一遍:“你说 你叫什么?” “末将魏延,字文长,乃是温候举荐到冠军侯帐下的行军主簿,特来投拜。” 吕布确实事先打过招呼,会举荐一个行军主薄过来,却从来没提过这人是魏 延啊! 张武此次出征,本就没点副将,这魏延来的,到正是时候。 系统。 姓名:魏延 武力: 82 统帅: 86 智谋: 83 政治: 74 技: 1.奇袭:率军奇袭是武力 2,统帅 2. 2.勇略:为一军统帅时,武力 1;统帅 2。 这是一块真正的璞玉,雕琢打磨的好,绝对是征战天下的一大助力. 第一百八十二章马超的选择(第四更) “我问你魏延,你何岁?” 魏延毕恭毕敬的答道:“回冠军侯,末将十五。 十五倒是还成,成长几年起来,凭勇武能不能达到无双不好说,但是只要细 心打磨一下,又是一个出色的统帅。 “很好,即为主簿,便归阵吧。” 魏延两眼放光,抱拳再拜:“诺!“ 张武啊! 冠军侯啊! 今天魏延终于见着活着的冠军侯了,就同后世那些nc粉遇到自己偶像般,又 是激动,又是忐忑。 吕布虽好,可大汉的冠军侯,才是所有少年郎的~梦想。 谁不渴望年少成名,封侯拜将,震慑一方宵小。 狼骑营中。 马超心不在焉的练着枪。 看着远处翻涌的尘土,眼底,透出最深处的渴望。 塞外征伐异族,那是多少男儿的梦想。 在冠军侯帐下听用,那是多少将军的荣耀? 他的心已经乱了。 “孟起,别练了,你的枪法已经走样了。” “汉升将军” 黄忠走到马超身边,找个空处坐下:“怎么?还在纠结是走是留的事?" “哈,这种事有什么好纠结的,我是征西将军的公子,是马家的长子,未来 的马家主,其实也没什么好选的只是 这么一走了之,又总感觉亏欠大 马超如果真有他说的那般洒脱,岂不是早就离了并州返回长安了? 黄忠上了年纪,看得清楚明白,招呼马超坐下后:“你座下神驹乃是子谦亲 自从汗血马中挑选的良驹,若想回归长安, 也不过是一昼夜的脚程,孟起这般想走,此刻应该已经到了长安城头了吧。” “我" "孟起所虑者,不过是家人耳,我问你,莫非打你心底,真的认为马征西能 得了这天下?” "天下?“马超长大了嘴巴。 怎么又跟天下扯上关系了? 马超从未想过马腾能得天下,不说西凉苦寒,没有支撑马腾连翻作战的后勤资本。 也不算长江以南的各路诸侯。 单单是这北方大地。 曹操、袁绍、公孙瓒。 三家之中随便一家也比马腾要强得多,要知道光是凉州一一地,就有两家诸侯。 更何况想占北方,张武是绝对绕不过去的一座大山。 想想大哥那无敌之姿,马超就有点头皮发麻。 即便像是吕布、黄忠这种天下悍将之最,不也照样老老实实的屈居张武帐下 任一副将? 更何况曹操那边的势力,在并州表现出来的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如此一个庞然大物,不要说战而胜之,即便是据险而守,他都不觉得马腾能 守住凉州那一亩三分地,更何谈天下? "既然孟起并无逐鹿天下之志,又何必纠结你那大哥,若真的只是想光耀门 楣,无需优虑,只需紧随冠军侯步伐,必可 赶超先祖马伏波之荣光,何乐而不为? 听完黄忠一席话,马超只感觉拨云见日般的通透。 自从上次张武将选择的权力抛给他之后。 这个困难的选择困扰的马超连觉都睡不好。 一边,是手足兄弟- 边,是家人朋友。 看似怎么选都不对。 马超已经快要被逼疯了,他甚至根本不敢出现在张武眼前晃悠,就怕心一乱 更没法去选了。 现在看来,反倒是自己狭隘了。 这乱世,终究需要有人将其终结,可以他父亲的魄力,显然并非是终结乱世 之选。 眼下他彻底向张武、向曹营靠拢,无非是为马家留下一条后路罢了。 倒时即便马腾真的要与曹操为敌,即便兵败,最起码也可以保住一条性命安 度晚年,岂不是两全其美。 想通这一关节之后,马超拎起长枪,便向外闯。 黄忠揶揄一笑,高声问道:“孟起,你作甚去?“ “哈哈哈,汉升将军,训练兵卒任务繁重,小子就不在你这里添堵了,我去 塞外草原涨涨见识!” “嘿,这小子。” 晋阳北门。 大军缓缓出城,两道百姓夹到相送。 张牙舞爪的‘张'字旌旗迎风招展。 哒! ~哒! ~哒! ~哒! ~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 求鲜花 少年将军纵马急奔之下,越过长龙,一路追至前军。 他有着鹰隼般锐利的眼睛,虎背狼腰,气势摄人。 战马在三军阵前奋力扬起了前蹄,放声嘶鸣。 “大哥好不仗义,去草原游玩这种美事,竟不喊我!” 马超按住战马,坐在马上冲着吕绮玲抱拳: "见过兄嫂,不曾想嫂子也是巾 帼英雄,马超佩服。” 再见马超,张武心里高兴,可是此时他已经不仅仅是马超的大哥了,更是三 军主帅,岂能给这飞扬跳脱的崽子好脸色看 当即脸色一沉:“军阵当前,哪个是你大哥,哪个是你兄嫂,速速归阵,莫 要胡闹!” “得嘞!” 马超喜滋滋的归了军阵,发觉还有个与他年岁差不多大的,毫无顾忌的用手 中战枪敲敲魏延头盔,就像张武平时敲他那 般。 “"小子,断奶了吗?也学本将军投效沙场?“ 魏延不曾理他,伸手打开长枪,身在马上却丝毫不影响他掏出竹简篆刻。 边刻嘴里边嘟囔道:“白身马超,以下犯上,当杖八十。" “呸,小崽子,你找死不成,我马超何时就成了白身,何时以下犯上了!” 马超没见过魏延,这并不代表魏延就末见过马超。 西凉锦马超嘛,跋扈惯了,动辄穿锦带枪纵马街头,因为这事不知道挨了张 武多少杖责了,奈何这厮就是不长记性。 魏延远远的见过几次,自然也就把他记下了。 “你在军中何职?” "这我之前乃是偏将军。“ 魏延冷笑一声:“莫非你长安的偏将军还要跑到并州摆将军架子不成?“ “行,就算我是白身,何时又以下犯上了!“ “你一介白身,我魏延确实冠军侯钦点的行军主簿,你不是以下犯上,又是 为何?” 马超竟无语凝噎,他如何能想得到,张武会找这种愣头青任行军主簿。 “哼,行军主簿,屁大点官,等官拜上将军,非要把你讨要到帐下,那时本 将军让你好好记! "厂. 自打赏 第一百八十三章练兵路线(第五更) 十六的马超、十五的魏延,一路上吵吵闹闹倒也不显得沉闷。 不多大多数时候都是马超胡吹大气,魏延冷不丁的冒出两句,就能将其怼的 哑口无言。 论武艺,眼下五个魏延绑在一起都不一定是马超的对手。 单是抡起斗嘴,那马超就真的成了弟中弟。 别说魏延了,演义中马超骂战的时候都能被许褚那种笨嘴拙舌的气的跳脚, 道行自然高不到哪去。 张武也不理会二人。 就算是为了让马超练练口舌也好。 猛将叫阵也是一门学问,嘴笨就意味着受气,与其日后上了战场被敌人忍, 不如现在让自己人怼两句。 大军行进途中因为要照顾三千新兵蛋子,张武也"三三七"未曾急行军。 五千大军,晃晃悠悠三天时间才入了雁门郡。 三千狼骑疲累不堪的同时,两千飞熊却在马上昏昏欲睡,急行惯了,骤然变 了路数,多少还是有点不适应。 并州越是靠北,越是荒凉。 几乎十里都见不到生人,进入雁门一代时,除了马邑附近还能见到生人之外 剩下所过之处,只有百里坟茔无人问津。 大汉积弱,苦了的,反倒是边关的百姓。 经过匈奴一次血腥屠杀之后,雁门一代再想恢复生机,也不知道又要过去十 几年,甚至几十年。 三千狼骑也是人人悲愤,还未出寒,便一个个双目生红,恨不得生吞活剥了 异族人。 鲜卑为祸已久,并州人对鲜卑的恨,可不比匈奴少多少。 雁门郡治所设在阴馆。 听闻张武出征,张辽早早的安置好雁门关的城防后,列队在此迎接。 见大队驶来。 张辽策马而出,来到张武马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末将张辽,见过冠 军侯。” “文远不必见礼,快快起身。” 张辽未动,咬牙说道:“未将有一事相求,还请冠军侯应允。” 张武自然知道张辽所求为何。 雁门是张辽的老家,现在这里人口十不存一,曾经很多的同乡、熟悉面孔就 永远的消失了。 他对异族只有刻在骨子里的血仇。 张武翻身下马扶起张辽: "文远莫要说了,此次出击只为练兵,我等还要以 雁门为中转供给粮草,文远责任重大不可轻离,不过本将许诺,来日在战时 定以文远为先锋大将,报那血仇。” “诺!” 张武每次出征都不爱点粮草官。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在他这里行不通。 他注重的是行军速度,决计是不会去笨重的粮草队伍,所以干脆不设。 只是练兵的话,他大致将活动范围定在雁门以北三百里之内,如有收获,就 地补给继续向东北方向推进,如果未曾收获,所有将士也带三天口粮,撑到 回转雁门绰绰有余。 "这段时间以来,北方的鲜卑,西面的羌胡,可有异动?“ “小规模冲突倒是发生过几次,皆被末将阻于雁门以北,此刻正值春夏交替 之际,倒是未见异族大队人马调动。” 张辽重新翻身上马,伴在张武左右,缓缓入城。 “辛苦文远了。 “末将不敢据功。“张辽抱拳:“倒是冠军侯吩咐我羁押的那狂儒,频频大放厥 词,辽未曾约束好手下兵卒,他被人打断了条腿,不过性命倒是无虞。” "哦?我倒是想听听,祢正平又有何惊世言论。 “此贼言,妄动刀兵乃是取死之道,要我接济异族些粮草,与其和平共处。 还说 张武挑眉:“还说什么?“ “还说鲜卑之所以南下皆因君侯下手太狠,恶了异族,说是要进言丞相将君 侯交于鲜卑以换和平。 “成啊,嘴倒是够硬,希望他的骨头能跟他的嘴一般硬。行了,不要让这烦 人的苍蝇碍着文远的心情了,你将他绑一绑交给我吧,我倒要看看,祢衡能 不能凭他三寸不烂之舌,说服鲜卑人。” 鲜卑在草原上的地位,类似于汉初的匈奴,是这个时代真正的草原霸主,兵 锋之强大致可算作乌丸、匈奴的总 檀石槐在位时,在弹汗山建立王庭,向南掠夺东汉,向北抗拒丁零,向东击 退扶余,向西进击乌孙,完全占据匈奴故土,甚至一度攻至倭国,东西达一 万四千余里,南北达七千余里。 桓帝在位时,鲜卑已是东汉心头大患,桓帝甚为忧患,欲封为王,请求和亲。 结果檀石槐非但不受,还加紧侵掠,建立三部,各置大人统领。 可惜的是这位雄主倒是没活多少年,早在光和四年时,已经归天了。 他儿子和连是个不争气的主,单于没当几年,反倒使鲜卑内部先行乱了起来 最后还在一-次南侵时被人射杀。 和连其子骞曼年小,兄子魁头代立。 后塞曼长大,与魁头争国,部众离散。魁头死,弟步度根立,是时代郡以西 的鲜卑都已叛离,代郡以东的中东部鲜卑也分裂为三个势力集团。 其大人一为步度根,其部众分布在并州的太原、雁门等地。 二为轲比能,其部众分布在幽州的代郡、上谷等地。 三为东部鲜卑素利,部众分布在幽州的辽西、右北平、渔阳塞外。 三部中,据并州最近的4.4步度根虽名为单于,实际上有多大权力也就只有 天知道了,况且此人性子软,亲汉。 怎么排都轮不到第一个收拾。 反倒是轲比能,成天上蹿下跳的,绝对是个欠打的主。 张武虽定下了目标,但要真的是在练兵的时候伤到步度根的部族了,也就只 能笑着说句抱歉了。 在别人那里,亲汉或许是枚免死金牌,但是在张武这里行不通,除非步度根 能保证他的子孙后代能跟他一样软弱。 否则等他一死,说什么都是白搭。 想要边关彻底安静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没有异族。 那么大一片草原,相信多的是没有耕地的汉民愿意过去放牧. 第一百八十四章再见祢衡(第一- 更) 大军休整的功夫,祢衡已经被五花大绑捆到堂前。 嘴里堵着破布,还瘸着一条腿,形容倒是凄惨。 要说这祢衡跑来并州宣扬他那一套酸儒政见, 真是找错了地方。 换作隔壁的幽州,即便公孙瓒不爱听他的,估计还有刘虞力挺他。 虽都是边关,可两州几乎天差地别。 幽州那边最起码还有公孙瓒军势强盛,异族为祸也多在边关之外,很少有人 真的能突破白马将军的防线,深入幽州腹地为祸。 并州就不同了。 丁原死后,这里成了真正的无主之地,只得任由异族肆意纵马,皆由汉民自 行组织御敌。 可是没有刀枪的农夫,有如何能挡住胡人的铁骑。 这样一来,并州每年伤亡的汉民较之幽州,多出了何止数十倍。 在如此大环境下。 祢衡不要命了敢跑来并州羞辱张武,到现在还没被人生吞活剥了,还得多亏 张武当初的命令中不许他死。 否则根本不用等来异族动刀,雁门-代的百姓就能喝干这酸儒的血。 张武笑着冲兵士挥挥手:“用不着堵他嘴,撒开让我24听听,这厮到底想说 什么。 “张武! "失去了子孙根后,祢衡的声音变得尖锐,高呼之下似宫中的传旨太 监一般无二。 张武满不在乎的掏着耳朵:“行了,不用叫得那么惨,我听得到。 “你居杀匈奴、乌丸,引得异族报复,害我大汉边关之地多受异族侵扰,名 为冠军侯,实乃祸国之贼!你不自裁以谢天下,竟还有脸跑来羞辱名士!” 声不对,再好的戏也出不来。 若是祢衡底气十足的喝骂,说不得张武还会动怒,此刻他虽说的义正言辞, 但是因为声音尖细,反倒是像是太监鸣屈。 听得张武只想发笑。 张武不怒,却不妨碍别人发怒。 只听堂中一声爆喝。 “混账东西!凭你个不男不女的东西,也敢辱我大哥!” 张武来不及出言阻止,马超已经窜出,一记飞踢将祢衡踹出去三米远。 一记飞踢不觉解气,马超再度上前拎起祢衡便是两记大耳刮子。 抽得这狂儒两片脸颊高高隆起,口齿不清。 这一举动,反而引来守在周围的军士纷纷叫好。 他们早就想揍祢衡了,奈何冠军侯不许,现在有人做了他们想做不敢做的事 自然心情舒爽。 "行了,你莫要将他打坏了,我还要把他送去游说鲜卑人。” 张武起身,上前两步,停在祢衡面前。 "称正平,还记得我们当日赌约吗?你若说得鲜卑人放下屠刀跪地投降,我 便表你为大汉骠骑将军,若你做不到 我便拔了你那条舌头,将你送给轲比能做奴隶。当日虽附带了你的家族, 后来我想了想,祸不及家人嘛,他们就留在雁门一代定居好了。 祢衡刚一张口,便被马超用破布重新堵住了嘴:“大哥,这厮交给我,我都 迫不及待的想要拔掉他的舌头了!” 年轻人,就是暴躁。 初遇祢衡之日,张武也气。 前方将士打生打死,他们在后面动动嘴,就能将抗击异族的勇士打为'屠夫’ '刽子手'之流。 眼下再见祢衡,张武只觉得这类人可悲。 他们竟然发自内心的认为北方的豺狼亲善,即便付出生命也要去维护,死都 不肯改口。 反倒是生活在他们周围的汉民,被高高在上的世家、名士视为贱民。 这种东西如果生活在后世,又是一一个觉得外国的月亮比较圆的主。 想要通过讲道理让他们屈服,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最可笑的是,到了现在祢衡依旧在乱扣帽子。 还能将鲜卑侵边和匈奴、乌丸牵扯在一起? 除非鲜卑人一个二个全是祢衡这般思想,觉着匈奴、乌丸才是自己的兄弟姐 妹,自家将士的性命就是草芥,才会直不楞登的跑来替二族复仇吧! 何其可笑。 “好了文远,大队休整也差不多了,守好雁门关等我回转,勤修武艺,准备 当你的先锋将军吧。””末将尊令! ~" 下邳,糜府。 新一任徐州牧由荀或遥领了,程昱为别驾- 应事务交接完毕后,糜竺倒是落个轻松惬意。 每天只需去州牧府点个卯,就能早早归家。 这天,糜竺刚到家中,便被人拦了下来。 “大哥,这几日家里怎么收着这么多金银绸缎,还全是用红布包裹着,怎么 瞧都像是聘礼吧! 糜竺忘了自己的二弟糜芳一眼,没好气道:“你管这么许多作甚。” “怎么成我多管闲事了,你与我说,你不会是为了自己升官发财,将幺妹许 给曹操那老梆子了吧!” 不由得糜芳不这么想,攀炎附势的话,曹操当然是最好的选择。 啪! ~ 糜竺怒极之下,一巴掌抽得糜芳嘴角冒血。 “曹公乃是我主,岂容你这黄口竖子言语侮辱,再敢胡言,我便将你从族谱 中划去,权当没有你这弟弟。” “哥! "糜芳抹干嘴角血渍,糜竺如此行事,更加让他确定了心中所想,457 当即吼道:“那可是幺妹啊!你莫非鬼迷心窍了不成?那曹那大汉丞相少说 也有四十,你怎么舍得!“ 糜竺懒得理他,-甩衣袖:” 我如何行事用不着你教!”等他训完糜芳,转身 欲走之时,却发现院子的转角处,一双绝望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他。 那眼神瞧得他心疼。 糜竺回头瞪了糜芳一眼,快走两步来到糜贞面前:“小妹 .” "哥二哥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将我许给” 糜贞的父亲走得早,全靠糜竺-肩担起了家族重担。 在她心里,大哥糜竺就像父亲-般,而二哥糜芳才是亲近的兄长。 如果糜竺真的将她许给了曹操,她却是无力反抗。 她的大哥已经为家里付出了太多,如果糜家的发展真的需要牺牲她的幸福, 她也认了。 "小妹,别听你二哥胡说八道。” "府中确实有人送来聘礼,丞相又新得了下邳, 糜竺原本还想等人送来冠军侯画像,叫糜贞瞧了之后再与她分说,哪成想到 闹出这么大的乱子,赶紧开口解释道:“我确实将你许配出去了,只是这人并 非主公,而是大汉骠骑将军张武。"。 第一百八十五章魏延点兵(第二更) “冠军侯好啊,冠军侯好,幺妹,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答应啊! "糜芳高兴 的一蹦三尺高。 他不爱读书,不好研习商道,成天到晚在家舞刀弄枪的,为的就是有朝一日 成为领军将领。 可惜陶谦瞧不上他,宁愿用曹豹那个废物也不愿意给他一个小小的机会。 现在好了。 只要糜贞嫁给了冠军侯,岂不是一转身,东汉第一名将张武顷刻之间便成了 他的妹夫。 到时候捞个将军位置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更何况这张武才多大,年未曾及冠,与他小妹最是相配,不知比曹操那个老 梆子好出多少倍。 少年英豪,谁不神往。 糜贞小脸一红,掩面而走:“全凭兄长做主。” 糜竺无奈的摇摇头,这事就算是成了。 “大哥,冠军侯人嘞?还是迎娶幺妹啊!” 糜竺没好气道:“冠军侯领了并州牧,此刻身处晋阳,哪里有功夫迎娶小妹 说到这,糜竺又是长叹口气。 庶妻毕竟只是庶妻,说白了就是妾,主家哪有上门迎娶的道理。 恐怕张武本人连多了一房妾室这件事都未放在心上。 倒是糜芳一副完全不在乎的口吻:“不当事,不当事,冠军侯军务繁忙没空 迎娶,我可以送幺妹去并州与其完婚嘛!并州好啊,听说初时冠军侯也是在 并州可是受万家香火的主,你说幺妹完婚,咱家给多少嫁妆好?十万钱,还 是二十万钱?不对不对,井州少粮,不若再加上二十万石粮食算了。” 糜竺愕然。 这厮变脸速度也忒快了点吧。 先前以为糜贞嫁于丞相,百般不愿。 一听许于张武,这又是送钱又是送粮的? 糜竺: 「 他倒是有些担心张武那边瞧不上商贾出身的糜贞,嫁过去平白受了委屈。 毕竟是当兄长的,说是一点都不担心妹妹,那不现实 张武这边可没有功夫去管糜家什么态度。 此刻他正在辽阔的草原上摸鱼摸得开心着呢。 "报! ~将军,前方十里,发现鲜卑部族,约有精壮千人,牛羊不计,上等战马数千匹,驽马过万!” 马超这边刚才还在和魏延耍嘴,听到探马回报,立马撂了魏延,急急冲到张 武面前。 "大哥,这次还是让我率队冲杀吧,保证一个不留!“ 张武看看身后的队伍。 经过多日练兵下来,飞熊骑倒是无一伤亡,只是狼骑这边已有超过五百人的 战损。 新兵毕竟是新兵,再凶悍也掩盖不了战阵经验不足的缺点。 这还只是劫掠鲜卑的零散部族;若是真的碰着鲜卑骑军,恐怕伤亡已然过半。 当然,战损居高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 就出在率队主将身上。 前几次皆由马超带队。 马超虽多有统兵,却不晓变通。 凉兵精锐被董卓抽空之后,马腾和韩遂再构建起来的骑卒,主要是以羌胡为 主。 率领这些异族征战,自然没有人回去刻意顾及伤亡的说法,骑卒打没了,大 不了再去羌胡那边抓些壮丁回来。 马超习惯了这种战法却不代表这种战法在并州同样适用。 并州本就少人口,- -纸征兵令下去,几乎适龄的青壮皆以参军。 更是因为张武在并州威望隆重,这些士卒所表现出来的韧性、忠心,都是其 他州郡士卒远远比不了的。 劫掠异族固然重要,但张武出塞最重要的目的是练兵,打秋风之类的都是备 选。 要是再让马超领两次队,多得不用,再折掉五百人,三千狼骑瞬间变两千, 那张武还练个屁的兵,直接打道回府得了。 随便去其他州郡找点蟊贼杀杀不照样也能让士兵见血? "文长,此次你为主将带队!“ 魏延一甩长刀,策马出列,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得令! “大哥,这厮不过是个行军主簿,文职如何统军,不如还是我去吧,前两次 我不是也干的挺好的?” 张武长枪一挥指向马超:“此次你为文长副将,诸事皆听主将调令,如有不 服,军法从事!” 马超不敢造次,只得抱拳: 诺~" 魏延出列,挡在大队最前,喝停大军。 说实话。 魏延是瞧不上马超那一套领军作战的路数的- 军主将,统兵对敌最起码要分个轻重主次。 连出征的根本目的都搞不清楚的方脑壳,怎么可能胜任主将之职? 冠军侯分明就是出来练兵的,这马超每每布阵之时,却将最精锐的飞熊补在 两翼,将狼骑新卒居于正中主战。 若是阵前对敌,这般布阵无可厚非。 毕竟中军承担正面冲击,伤亡最大,两翼袭扰,反倒可以保存精锐的有生力 量。 可这又不是弱肉强食的战场,对手不过是零散的鲜卑小部落,练兵最主要的 不过就是让新兵见见血,更快的适应战场而已。 最好打出几场低战损的大胜之仗提提士气,建立起必胜的信念。 仅此而已。 “~众将听令!飞熊居中主攻,狼骑分散两翼追杀溃散!” 随着魏延一声令下,大军不到小半个时辰便重新(得赵好)编排了队形。 "马孟起,你于侧翼率领狼骑冲杀。” “你!你小子到底会不会打仗,飞熊居中也就罢了,阵前没有猛将冲锋,岂 不是平白多加精锐伤亡? “哼,你竟也懂伤亡?别说那些没用的,本将自当居中调度、率军冲杀,不 需你操心。” 马超不服,当即大叫道:“就凭你,你那武艺还能压阵不成?” 魏延也不与他废话,只是将目光转向张武。 张武这边一瞪眼,马超立马缩头领命。 魏延则是点出几个先前战事中作战勇猛的飞熊偏将在自己身旁结阵。 将不够勇,偏将来凑双! 不然那些武艺不精的将军难道就不能统兵作战了吗?- 代兵仙韩信无霸王之勇,不照样打得项籍找不到东西南北! . 第一百八十六章屠刀(第三更) 轰隆隆隆! ~ 近五千人的骑兵奔腾起来的阵势异常壮观。 鲜卑的小部族中,男人就守在帐篷不远处放牧,中间帐篷三两女人围坐在一 起忙活着手中的活计。 中间就是各种狼崽子拿着小号的弯刀追逐打闹,大一些的围在一起角力、试 马。 听到远方战马奔腾。 并没有人第一时间警惕起来。 敢在草原中纵马奔腾的,就没有不怕鲜卑人的。 埋在骨子中的自负,令这短暂的平静多持续了一会。 当看到明晃晃的'张字大旗出现在视野中,才有几个女人不慌不忙的起身, 将孩子领回帐篷中。 一个精壮的男人率先发觉了不对,收起长长的赶马鞭,抽出腰间的弯刀。 他是这个部族的首领,是部族中最强的勇士。 同样,他肩负着守护子民的责任。 "这是汉人军队?”- 一个带着狼豪的光头汉子却不以为意的摇摇头:”裘力努,你可能是没睡醒 ,屏弱的汉人怎么敢在我大鲜卑的地盘上纵马? "放屁!你忘了轲比能大人先前的话了吗167?就是汉人踏平了乌桓山,血洗 了匈奴王庭!“ “你说的是那个叫张武的汉人将军,别开玩笑了,上谷一-代活动的汉人只有 幽州公孙瓒的部将。可能是哪个倒霉的汉人将军在草原上迷路了吧,我这就 带人灭了他们,好让他们明白,冒犯了伟大的鲜卑人到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二人叙话的功夫,马超已经带着狼骑杀进了部族的帐篷中。 居刀,没有分亳犹豫的落向妇人、孩童。 血,在第一时间染红了帐篷。 裘力努-时间红了眼睛,长长的赶马鞭奋力的挥在身边光头汉子的脸上,抽 出一道血印:“混蛋!木力!这就是你说的迷路的汉人?你这个混蛋!” 木力吹了一个嘹亮的口哨,已经顾不上首领的责备和脸上的疼痛,组织着族 中精壮汉子回头杀敌。 那里还有他的女人、孩子! 去晚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与马超不同的是,魏延所率两千飞熊直接绕开了帐篷,在前方的空地上直接 一字列开。 飞熊偏将将马停在魏延身边:“将军,冲吗?” “不冲,鲜卑人已经自乱了阵脚,众将听我号令。 喝! ~ 作为百战老卒,天下间最精锐的飞熊精骑,魏延说不冲,则人人按住马咎, 迎着火急火燎往回赶的鲜卑青壮,脸上丝毫不见惊慌之色。 "标枪准备!” 反手、取枪。 动作整齐划一,就像是一台台精密的机器,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感情。 等第一列,不足百人的鲜卑先头小队据飞熊五十步之遥时,魏延爆喝一声: “抛!心" 两千支标枪整齐划一的抛了出去。 "汉人!我要你们死!!“ 木力一马当先冲在最前,手中弯刀打飞了面前标枪,而他周围那些跑得最快 的倒霉蛋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全部被射成刺猬,掉落在地上,被随后赶来的 鲜卑人的马蹄踏为肉泥。 木力冲锋的同时,魏延同样看到了他。 因为周围族人纷纷落马,五十步内只有木力一人冲了进来。 魏延撒嘴。 败局已定,还敢这般逞强,这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他与马超最大的不同就是,斗将是斗将,指挥战斗是指挥战斗。 阵前斗将他或许还有兴趣和这鲜卑男人较量几个回合,至于现在嘛 . 魏延带着四员偏将出阵。 一个来回的冲杀,便将那自大的鲜(ceci)卑人剁成了肉泥。 后面的鲜卑人还在冲锋。 不过俗话说得好,-招鲜,吃遍天。 魏延就这么一遍遍下令标枪抛投。 因为飞熊挡在了帐篷前面,鲜卑人想要回去守护自己的女人、孩子,怎么都 不可能绕过两千飞熊。 来来回回四次之后,大致千人的鲜卑壮年已经不足四百。 魏延这才转变了号令:“取战枪!” 哗啦!心 飞熊收起标枪,拎起手中战枪前挺。 "冲! !心" 飞熊自建军以来,向来以少战多,以寡敌众尚能战而胜之,何况数倍于鲜卑—— 阵冲杀过后,四百之中不足二百,四散而逃。 魏延横刀截住飞熊。 这时将帐篷内鲜卑人杀了个干净的马超才引着狼骑来援。 魏延长刀一指远处逃窜的鲜卑人:“马超,别说我不给你留机会,那二百人 你便率队去追吧。” 两千五百人去追那么几个残兵败将? 马超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刚想跳起来怼魏延几句,却想起了张武的 话。 只得硬着头皮率人追杀。 整个过程中。 张武并未出击。 原本他的目的就是练兵,在马超魏延报道之后,练兵之余,张武又多了一个 目标一-练将。 再出色的将军,不亲自统军,只会纸上谈兵的话,终究只是赵括那种货色。 马超有领兵的经验,却有这样那样的缺陷。 反倒是魏延,头次领兵,便能冷静分析,不骄不躁。 未伤一人而重创鲜卑部族。 堪称可造之材。 “喂,我也想参战杀敌!” 张武摆头看了一眼吕绮玲。 吕布这女儿养的倒是不错。 换作一般女儿家看到屠杀手无寸铁的妇孺,说不定早就同情心泛滥了。 而吕绮玲从小接受的教育则是异族都该死,上至八十老翁, 下至三岁孩童。 她的眼中非但不见丝毫同情之色,反倒一副雀雀欲试的姿态。 “我不叫喂。“ “ .将军,末将请求参战。” 看看所剩无几的散兵游勇,张武点了点头。 等吕绮玲加入战场的时候,马超已经在进行扫尾工作了。 要说最可怜的,还是那小首领裘力努。 马超完全就将他当做了发泄对象,一遍遍打落马下,一遍遍放他逃跑。 最后这汉子不堪受辱,取出弯刀自尽才算了事…… 第一百八十七章被人魔化的张武(第四更) 上谷方向以北四百里。 战鼓通天响,战旗高举。 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放眼望去,控弦之士远超~五万。 作首领打扮模样的人身长九尺,体魄魁梧,腰系弯刀背跨强弓,此刻汉子歇 住坐下战马翻身而下。 伸出手指点点青草上的血迹,在指尖轻轻一一捻。 "血迹还未干涸,袭击了族人部落的豺狼还没走远。“ "大首领,不如先行解决了步度根,回头再寻找祸乱草原的恶狼?” 男人豪迈一笑:“步度根不过是个软弱亲汉的废物,而这匹豺狼恐怕比他有 意思的多!“重新上马后,男人下令 道:“调转大军,由西转东扬名立万的时候就要来临了!” 轲比能。 轲比能本来是鲜卑的一.个小部落人,因为作战勇敢,执法公平,不贪财物, 所以众人推举他作为首领。 因为所率部落靠近边寨,他自己也学到不少中原文化。所以他统率部下,摹 效中原王朝。他外出打猎时,高举军 旗,以击鼓作为进退的口令。 身边部将不解:“难道大首领已经知道豺狼是谁了?” 轲比能晃动着脖子咔咔作响:“一路上,遭受袭击的部族方向皆为由西南向 东北,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除了大 汉朝那位大名鼎鼎的冠军侯,还有谁敢在草原上如此肆无忌惮的行事!” 听轲比能这般说,周围族人齐齐瞪眼,便是勇名最盛的勇士也不自觉的退后 两步。 大汉冠军侯,张武! 一个在草原上已经被魔化的名字。 乌丸人口中的冷血恶魔,好生食人内脏。 匈奴人口中天狼神的敌人。据说有三头六臂,面目可憎。 被拿作何神衹信仰比肩的活人,除了张武,从古至今还从未听过有谁能获此 殊荣。 狼居胥山上那座巨大的人头景观,见过的人并不少,异族之人却因害怕受到 张武的诅咒不敢靠近分毫。 可想而知,张武在草原上的赫赫凶名,已经达到何种程度。 轲比能斜眼瞟过周围的族人:” 我真为你们感到羞耻,身为鲜卑人,竟然会 去畏惧一个汉人,你们简直就是鲜卑 的耻辱。“ “大首领,还是先去解决步度根吧回头抽出空闲再去对付那个草原魔鬼。” 轲比能未曾废话,抽出腰间弯刀便斩下了进言者的脑袋。 他在部族中的声望已达顶峰,如此行事非但没有引来其他部下不满,反倒- 个个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勇士们!张武只是一个卑劣的汉人,他用计谋才得以击败落魄的乌丸人, 以及丢了脊梁的匈奴人,你们是什么 ?是草原的儿子!举起你们的弯刀,杀了那个魔鬼,你们就是草原上最强壮 的勇士!” “吼! 心” “吼!心” "吼! ~” “排开大队,堵死回转并州的路,灭杀了这个魔鬼,我带你们去并州打草谷 想想那里美丽的汉人女人,想想那 里的财富,想想中原汉人们的美酒! 吼! ! wn~ 看着重新恢复战意的部族,轲比能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他已经将此行最初的 目的抛诸脑后了。 轲比能有威望,有手腕,有野心。 他想重新重整鲜卑人,恢复檀石槐时期的强盛。 在他原本的打算中,首先他要先行灭了那个软弱的鲜卑大单于步度根,再去 逐步蚕食东边的素利。 因为张武的出现,他改变主意了。 如果张武窝在并州,据雁门关而守,他还真不敢去捋其虎须。 轲比能多学汉文化,自然知道什么叫做盛名之下无虚士的道理。 可是对方偏要自己出来,那就由不得他不揽下这滔天的声望了。 只要能杀了张武,他便能踩着张武在草原的赫赫凶名上位,根本无需再去攻 伐步度根乃至素利。 巨大的声望会直接将他推向鲜卑共主的位置。 到了那个时候,-一个统-的鲜卑将爆发出巨大的能量,而他,就算是超越檀 石槐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鲜花 雁门关。 "报! ~将军,上谷一代发现鲜卑大队,看旗号,应该是轲比能所部,不过鲜 卑大队临时转变了方向,已经向东 去了。” 张辽大惊:“上谷一代?冠军侯练兵的队伍还未回转吗? " 传令兵言:“未曾。 “糟了,这个时间还未回转,冠军侯恐怕已经越过上谷一-代继续东进了!鲜 卑多少人马?” "旌旗遮天,不可查探,最少也有三万人。 张辽当机立断:“向晋阳传信,请平东将军来援!” "诺! 传令兵急急退去之后,张辽并未闲着,简单交代了一下城防之后,率千余飞 熊出关。 千余飞熊是张武留给张辽镇守雁门关最后的底牌,奈何形势危急,已经由不 得张辽犹豫了。 雁门一代的鲜卑还算老实,张辽倒不过于担心城防,如果只是小打小闹的话 雁门关所屯万余兵力,足以应付。 就算真有变故,等晋阳方面发现再增兵,也为时不晚。 反倒是张武那边的队伍,新兵占了大半,真正能接硬战之兵只有两千飞熊。 绝对碰不过数万鲜卑精壮。 晋阳城中。 征兵迎来了最后的尾声,吕布也难得的清闲了下来。 偶尔还能跑去狼骑营帮着黄忠练兵,顺道和黄忠切磋切磋武艺。 武艺到了这般境界,寻常的对手已经很难满足吕布对斗将的渴望了。 倒是黄忠,看似不声不响的,却是难得的好手。 二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雁门急报!雁门急报!" 晋阳街头上。 传令兵纵马过街,住民配合的闪开了中间道路。 快马一路飞奔至州牧府。”报! ~荀别驾,雁门太守张辽急报。” 堂中荀攸接过战报一瞧,眉宇已经拧成一个川字。尸 第一百八十八章遭遇战(第五更) 草原上正值放牧季节,按理说这种时候,绝无可能有大股部队集结。 他是这般想的,张武自然也是这般想的,所以张武带军出塞他才未曾出言反 对。 而游牧民族零星部族分散太广,背靠雁门关,但有风吹草动就回军,应该很 难被鲜卑大队人马堵到才对。 真正令荀攸想不通的是,就算鲜卑人要南下打草谷,季节根本不对,最起码 要等到草原上牧草枯菱的秋季,才是 打草谷的高峰期。 现在集结大军,部族中又该留何人放牧。 只是荀攸和张武都忽略了一件事情,-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那就是鲜卑不同于乌丸、匈奴,它虽强盛,却不统一。 张武可以劫掠鲜卑人富足并州,轲比能同样可以劫掠步度根来扩张势力。 “五四七”他出征之前就已经将部族牛羊骏马分于亲善他这一- 支的小部族,换 取他们死心塌地帮自己讨伐步度根的同时,同 时也解决了手下无人放牧的难题。 只是谁都不曾想到,轲比能会阴差阳错之下发现了张武的行踪。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没有谁是真的算无选策的神仙,不可能事事洞察。 荀攸不是、荀或不是、就算是郭嘉或者未来的孔明同样不是。 但是问题来了,还是得解决。 荀攸冲着堂下卫兵吩咐道:”速传平东将军。” “诺。 张武是整个并州,乃是曹魏势力的擎天玉柱,他若真的倒在了草原,曹魏这 边损失的,可就不仅仅只是一个能征 善战的将军了。 草原深处。 一片清澈的湖泊旁边。 是张武的驻军之处。 时至正午时分,将士们开始埋锅造饭。 所用食材,皆是牛羊肉食。 肉锅中,片刻后就传来阵阵香味,勾得人食指大动。 一顿午膳尚未用完,地面开始轻微的震颤。 轰隆隆,轰隆隆! 平静的湖泊,突然掀起细微且杂乱无章的波纹。 初始还没人在意。 草原上,时常有异族迁徙。因为游牧的关系。一个部族基本上基本不会在同 一个地方停留太久时间。 马超似是想到了什么,放下手中羊腿,趴在地上以耳贴地作倾听状,片刻后 脸色大变。 “大哥!后方有大股异族部队急行军!” 张武皱眉:“后方?你说的是并州方向?” "是,而且人数不少于五万!” 张武也是莫名诧异,这次他才出来三天,按理说行军位置相对来说还算安全。 如果没有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已经准备在午饭过后引军回转了。 偏偏异族的部队就突然飞到身后去了。 张武不敢多想,爆喝一声:“列队! !” 不足五千人的队伍立即放下手中吃食,顾不上收拾行囊,拎起武器翻身上马。 西面的地平线上,已经能瞧见乌泱泱的鲜卑骑兵。 "鲜卑豪狼旗,大哥,是轲比能的队伍。” 张武不动声色的瞟了马超一眼:“你还认得鲜卑人的旗帜。” 马超脸上毫无惧色,反倒露出嗜血的光芒,舔舔干涩的嘴唇说道:“嘿嘿, 这算什么,早些年跟着我爹与异族多 有交集,简单的鲜卑话我也能说两句,怎么样大哥,打不打?“ “不下于五万人,怎么打?” 如果张武身后站着的是五千飞熊铁骑,他倒是敢放手一搏,以一万敌十万的 事他也不是没干过。 可惜现在真正的精锐只有两千飞熊铁骑,狼骑虽训练过一段时间, 应付一般 战事没问题,可真要打这种以五千敌 五万的仗,几乎就是全军覆没的结局。 马超指着南面:“大哥你瞧,南边还有人,轲比能这阴狗好像就是冲着我们 来的啊。 轲比能不仅想锁死井州的归途,甚至不想让人从南面突围,怎么看都是有备 而来。 索性南面所部还未完全落位,分部较开,突围不难。 "魏延!” “末将在!” "领着狼骑南面突围,借道幽州回转井州,我在公孙瓒那里应该有些脸面, 他还不至于难为你。 魏延-一愣,张武只说了狼骑突围,而且是他带队,那张武这边,岂不是要带 着两千飞熊断后? 想想也是,这种时候如果全军突围,等西面鲜卑大队追兵杀过来,就成了追 击之势,那时候只会更难.跑 “将军,要么我来殿后吧。” “毛还没长齐,你指挥得动飞熊悍卒吗?执行将令!” 魏延咬牙抱拳:“诺。” 霸王枪再度高高举起,赤骥跃马而出,张武爆喝一声:"飞熊所部。” "吼! ~” "又要劳烦你们随本将胡闹一番了。 “愿为君侯效死!“ "愿为君侯效死!” “愿为君侯效死!” 张武按住马咎,冲着马超、吕绮玲吼道:“你们两个愣着做什么,随着魏延 突围!” 马超没有说话,拍马急行两步,来到张武身侧- 把扯下身后所挂蜀锦,而是从怀中掏出一张皱的发褶的玄黑色披风, 挂在 身后。 那是飞熊军中,偏将统一所系披风。 马超虽不曾言语,却用实际行动表明了心意。 他,同样是飞熊的一员,断然没有撇下张武独自逃生的可能性! 吕绮玲同样没走,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张武:“我不走。” “莫非你想违抗军令不成?” “我说过,我不会躲在后面等你回家,你若能活,我陪你斩将杀敌,你若战 死沙场,我便为你殉情,也不知道许 昌将军府中,多少狐媚子羡慕我能与你同生共死,这令我就抗了,大不了你 将我军法从事3.0好了。 马超唯恐天下不乱似的拍了拍胸前护心镜咚咚作响:“大哥尽管放心冲杀, 有我马超在,必不教兄嫂损伤半分。 见二人如此行事,魏延也停了下来- 副雀雀欲试的样子,好像已经打定主意学习二人了。 张武一肚子邪火正无处发泄着,瞧魏延停了下来,当即虎吼道:“魏延,莫 非你也想抗令不成,老子这就砍了你 !" 魏延缩头的功夫,张武逮若机会一把打晕靠在身边的吕绮玲,解下背后披风 将她娇小的身躯紧紧裹在马背上,伸 手将吕绮玲所乘红马的马咎交给魏延: "文长,我这未过门的娇妻,就劳烦 你护其周全了。” 魏延红了眼:“必不负将军所托!” 第一百八十九章威慑 大首领,有一部汉军从南边突围。 “不必理会。"轲比能的目光始终落在那张张宇大靠上。 张武才是他此行的目标,只要张武死了,其余汉军无论逃了多少都无所谓。 既然中军大旗未动。 那就说明,那个恶鬼般的男人同样也在等着他。 "击鼓,进军!” 咚! ~咚! ~咚! ~ 战鼓一声快过一声,大军齐齐压进的阵势倒是给了鲜卑人一些底气。 飞熊阵前。 两千人按住马咎。 张武眯着眼睛。 鲜卑人竟也学着汉人的模样击战鼓,竖大纛。 还真有点沐猴而冠带的意思。 还没学会怎么当人,就已经摆出人的架势来了。 不过鲜卑人没有去追狼骑,这倒是让张武送了口气。 如果那轲比能真的熟读兵书,知道什么叫做‘攻敌所必救',张武还真有点头 疼。 想要保存狼骑,就必须以飞熊正面刚住鲜卑大军。 可他放过突围狼骑,再想围剿张武和两千飞熊,24那真是想多了。 傻子才会选择跟他正面硬攻。 随着张武手底下的马匹越来越多,即便是飞熊的普通骑卒,所跨良驹都是汗 血马中的佼佼者,鲜卑马虽快,但绝对不可能人人跨汗血,更不用想着追上 飞熊了。 即便有那么几匹马真能追得上来,随便一个冲锋的功夫,就得被飞熊打得人 仰马翻。 张武左手拿住霸王枪,右手向右一伸,冲着马超喝道:“取标枪来!” 马超赶紧下了背后的标枪递到张武手上。 他那半吊子的标枪投掷还不如普通的飞熊土卒,背着那玩意纯属是装样子耍 帅而已, “大哥,这这至少千步的距离,近百丈,标枪能抛那么远吗?” “那就瞪大眼睛看好喽。 张武握紧标枪,巨力之下实心的枪杆都轻微的变形。 奋力一抛之下。 激射而出的标枪宛如一道流星般,眨眼间没入鲜卑军阵中。 轰隆一声巨响过后。 印着巨大狼头的豪狼旗应声而倒,标枪余势不减,呼啸着向前。 高高战车上,正在击鼓的鲜卑人甚至还未反应过来,便看到一节枪头透鼓而 出。 巨大的战鼓翻下战车后,将周围挨得较近的鲜卑人全部掀翻。 吼! ~吼! ~吼! ~ 昭武! ~昭武! ~昭武! ~ 张武轻笑一声伸手:“再来! 这回马超没有丝毫犹豫,赶紧取下背后标枪递过去。 标枪一而再,再而三的没入鲜卑军阵中。 所取目标不是战旗,便是战鼓。 四五回之后,远处再不听闻战鼓音,鲜卑军阵竟然离奇的停了下来。 轲比能回头一看,被标枪三番五次袭击之后,余下的旗手、鼓手都已经被吓 破了胆。 纷纷丢下了战旗、战鼓远远的躲了起来。 便是有督军拿刀逼着,-样无人上前。 他们宁愿被自己人砍死,都不愿意去面对那神出鬼没而来的标枪。 轲比能统兵方式方法,皆学自汉法,以战鼓、战旗为号。 可他毕竟不是自小接触汉文化,学出来的东西也不过是徒有其表。 不说他了,华夏兵法易懂难精,就算很多将门犬儿也都只是纸上谈兵尚可, 临阵对敌便乱了章法,何况他一个说汉话都说不明白的鲜卑人。 汉制中,设有伍长、什长、都伯、都尉之上还有校尉、牙门将、偏将、副将。 各职各司其职,即便并无战鼓、战旗。 主将通传副将,各营自有传令兵逐级向下通传。 而鲜卑呢,便是主将身边跟着那么老些人,靠噪子去喊,又得多久才能将主 将的命令传达出去。 战争中最怕的,反倒不是正面交战前军溃散。 真正打起仗来,都是人挨人,前军就算溃败,也不会第一时溃败,他们会被 中军挤着继续向前。 这个时候只要主将传令中军两翼有序后退,即便是败了,也不过是折了前军。 真正要命的,反倒是传令。 如果将一场战争中的主将比作大脑,士兵时躯体、四肢。 而命令传开则是身体的各个反射神经。 将令难以流传开来的一支部队,就像是一个高位截瘫的躯体,即便大脑作出 的反应再快,身体也不会有丝亳的动作。 张武本意只是立威,却不曾想竟还有意外之喜。 要说也该这轲比能倒霉,正常情况下鼓手、旗手周围都大量的精锐,很难被 人射杀,可他偏偏为了凸显气势,将巨大的战鼓立在高高的战车上,这不是 竖给张武射的靶子吗? "这倒是有些意思了。"张武战枪一举,纵马而出。 后边马超并两千飞熊纵马跟上。 两千人,在五万人面前非但不露怯,像是回自己家般惬意。 反倒是靠前的鲜卑人齐齐后退。 距离鲜卑大队百步距离飞熊突然转了方向,由西向北。 617 张武则是抄起马背上的祢衡随意一抛,据他最近的鲜卑士兵只有三步之隔, 做完这一切,他才向北而去,万人当前,竟无一人敢上前追赶。 '张'字大旗在劲风下猎猎作响,仿佛就是在打鲜卑人的脸。 较为薄弱的两翼位置,-边狼骑已经突围,按理说趁着这回鲜卑大军停滞的 功夫,张武也该向南突围,这是最好,也是最合理的选择。 先前张武也确实是这么打算的。 可眼下他已经察觉了轲比能统兵漏洞,不搞出点大动作,他都觉得配不上自 己的爵位。 片刻后。 两千飞熊一头扎进鲜卑人左翼。 有张武、马超开道之下,宛如虎入羊群。 不到二十息吸的功夫,飞熊已经生生在鲜卑的左翼撕开一道口子,扬长而去。 只余下一地鲜卑人的尸首。 轲比能这才从马腹下面钻了出来,将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张武狗贼!他是在示威,他是在示威!追,追上他!” 轲比能同样被张武的标枪吓住了,就在刚才张武率军挺进的时候,他怕自己 被射杀,竟然躲在了马腹下。 第一百九十章轲比能气急败坏 轲比能恼羞成怒,这简直就是丢人都快丢到姥姥家去了。 之前还义正言辞的说张武没什么了不起。 转头就被吓得躲到马腹下。 对于一个高傲的王者来说,最大的屈辱也莫过于此了。 不过周围的部下就当没看到一样. 来因为他们同样被吓破了胆。 二来轲比能往日威严隆重。 周围鲜卑当做没看到,远处不清楚情况的就更不清楚了,自然也就没有引起 闲言碎语。 “大首领,那恶鬼丢下了一个人,一个汉人。” 轲比能暂定心神:“带过来。 祢衡原本就被摔了个七荤八素,嘴里还堵着破布,只能痛苦的呜呜乱吠。 等鲜卑人将他口中破布扯出来之后。 “北方蛮夷,见上汉使者还不跪地投降,莫非是不想活了不成?“尖锐的公鸭 嗓放声大叫,听得人头皮发麻。 轲比能登时大怒,抄起马鞭子对准祢衡的脸颊就是鞭子。 祢衡吐出一-口血沫继续骂道: "鲜卑蛮夷也敢对大汉名士动粗,你不思向汉进贡称臣也就罢了,还敢冒犯 天汉虎威,莫非是以为躲在草原深处 就没事了?等中原一统,你们这些蛮夷迟早会被感到更本面的极寒之地,受 时代寒苦,至于你轲比能,必死于刀斧 之下,尸身被野狗分食,血脉断绝,哈哈哈哈!“ 啪! ~ 轲比能抄起鞭子对准祢衡又是一鞭子,这次倒是减了几分力道。 阴沉着脸,操着跛脚的汉话说道:“张武就这样把你丢在这里,你们应该有 仇才对吧,我也与他有仇,你莫要再 骂,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来日灭杀了张武,我许你分食其血肉。” 草原上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祭祀曾言:张武非人,据说生食其血肉,便可 获得无穷无尽的力量。 轲比能先前是不信的,可是现在他迟疑了,甚至还拿出来诱惑祢衡。 呸!心 祢衡一口血痰吐在轲比能脸上。 放声大笑:“我本狂生,口无遮拦取死该着,你这胡汉,腌膜下贱之人也配 与我合作,莫不是真以为学会了两句 汉话便真就是人了,畜生,你们不过是些披着人皮的畜生罢了!碍眼,真是 碍眼,哈哈哈,哈哈哈哈久”。 在雁门关呆了这么久,祢衡自然知道异族人是如何行事的。 到现在,他还能清晰的记得雁门-代的百姓仇视自己的目光。 那是刻在骨子中的恨意,丝毫不比对待异族时候的恨意少半分。 祢衡爱出狂言,疯狂贬低世间雄豪,不过是为了博一美名罢了。 可他至少还是个人,是个汉人。 可惜的是,他发现自己的臭嘴招呼错人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他和张武的梁子已经结了太深了,他辱张武袍泽兄弟,言语间轻薄其妻妾, 而张武断他子孙根,将他家人发配至 雁门一代。 至此双方之间的仇恨已经完全没有了缓解的可能性。 其实早在祢衡见过并州惨相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些后悔了。 遍地荒骨无人抬,各家村落少人居。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那个时候他已经明了,他不过是个躲在中原之地徒逞口舌之快的懦夫。 这样一个毫无人性的异族,凡是留着汉人血,凡是有点见识的人,又怎会觉 得亲善! 要说对张武的恨意,其实真没多强烈。那句祸不及妻儿'之后,甚至祢衡自 己都有点被其胸襟气度折服了。 他之所以还孜孜不倦的骂着张武,不过是心中最后的怨气在作崇罢了,况且 他乃狂生,他可以知道自己错,但绝 不会向任何人低头。 汉人自古讲究一个人死恩怨消,他本就求死。 祢衡从不惜命,更不会因岂活而服软。 他已打定主意,用一-条烂命终结这场滑稽的恩怨。 轲比能看着已然癲狂的祢衡,抽出了腰间的弯刀:“你当真找死不成?“ “某头颅就在这,你若不敢砍,就是狗娘养的!” 喝! ~ 轲比能狂吼-声,斩下了祢衡的头颅,气得脸色发白。 明明是张武的敌人,不跟自己合作也就罢了,喁吧嚼吧骂了自己半天,一句 有用的消息都没听到,还被人诅咒死 无葬身之地,子嗣断绝。 这样是他都能忍,他也就不是豪狼旗之主了。 "大首领,天色有些暗了,还追吗?” 轲比能咬牙: "追!起战鼓,举战旗,这次要是谁敢擅退,诛其全族! !” “是。 “大哥,你还未拔去祢衡的舌头,就这么将他扔给了轲比能,他不会透底吧 ?” "“~你有什么底可让他透的? “他可是知道突围之中就有兄嫂在,若是轲比能得了此信,转而追魏延,岂 不是被他拿住了痛脚。 张武勒停战马,惊诧的望向马超。 主将即停,大队自然跟着停了下来。 马超被瞧的不自在,尴尬的挠挠头:“莫非是让我说着了,如果大哥实在担 心,不如现在我等回转,去救兄嫂。 “我瞧你脑子里装的都是稻草,狼骑向南突围,南边就是公孙瓒的幽州,你 当白马将军是好相与的?他轲比能先 前不追,现在去追,不是送上门给公孙瓒揍吗?至于祢衡,你知道喷子的最 高境界是什么吗?“ "喷子?什么是喷子?” “怼天怼地怼空气才是喷子的最高境界,我猜那轲比能必然被祢衡骂了个狗 血淋头。” 马超听得更迷糊了:“既然无碍,为何我等要停在(赵赵好)这里?” 张武一指身后:“再跑,轲比能可就追不上了…… "哥,你能不能别打哑谜了,我真听不懂啊!” 张武抬出霸王枪敲敲马超的头盔,痛心疾首的问道:“茫茫草原上,你知道 哪里有鲜卑部落吗? * “不知道啊。“ "那不就结了,若是不叫轲比能追上,你晚上吃什么?” 马超无语凝噎,他们不是在逃命吗,怎么这才跑了两步,就从逃跑的一方变 成了狩猎的一方,这不开玩笑呢吗妖! “废话少说,你听着,一会后军追上来之后,我率一百人前去叫阵,你领余 下飞熊击其侧翼,记住,找最薄弱 的地方打,凡是能吃的东西,多捞一些回来就成,莫要硬拼,接战之前先投 标枪,听明白没?” "这是简单,包在我身上。” 第一百九十一章张武之威(第三更) 黄昏将近,草原上渐渐转凉,一丝劲风拂过草地沙沙作响。 草原的儿子们还不知道,猎人猎物的身份已经悄然发生了转变。 他们还在埋头追击。 向着怎么杀了那个可怕的男人。 “将军,鲜卑人来了。” 抱着霸王枪的张武睁开了眼。先是冲着马超点点头,马超会意,引兵向北, 寻找战机。 百人骑队未动。 只有赤骥打着响鼻缓缓向前。 "大首领,是那人,是那人!” 慌乱之下,鲜卑人甚至不敢喊出张武的名字。 不用部下通传,轲比能早就看见张武了。 与先前不同的是,这次轲比能身边已经被狼卫团团围满,即便张武的标枪再 如何出神入化,也绝对没办法在万军 丛中将其射杀。 令旗转动,战鼓暂歇,鲜卑人的大军同样停了下来。 张武迎着五万鲜卑人,好似面对五万头猪一般,毫无惧色。 “冠军侯张武在此,何人敢战!”- 声爆喝,如同旱地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开。 靠在最前的517-列战马纷纷嘶鸣着后退,鲜卑无不惊惧。 张武愣了愣。 怪不得单挑之前武将那般喜欢报贯口,全力呼喝之下,太特么提士气了。 吼!心 声音再高三分。 "张武在此!何人敢战! !“ 这一次,已经有战马不受主人控住的向后调头了,骑士疯狂的拉住马咎,才 能保持前阵不乱。 张武这般挑衅,轲比能当然可以大军压上,可人家又不是傻子,给你机会斗 将你不来,想群殴,张武不会跑吗? 早已见识过赤骥速度的轲比能也懂。 斗将也就罢了,真要集结大军,说不定对方就跑了。 当然,张武本人还未想那么多,怎么个打法完全取决于马超动手的速度,就 算真的冲进鲜卑大军中冲杀一阵,他也不惧。 滔天声望就摆在眼前,要或者不要全在轲比能一念之间。 他没胆自己出阵,但这并不妨碍他欲除张武而后快的心。 “快,快调族中勇士新(cebe)了这厮,谁能斩了此贼,赏战马万匹,封大当 户。 重赏之下,五名鲜卑勇士出列,策马急奔而去。 张武本就意在立威,拖住轲比能视线,等马超回转。 此刻大好机会就在眼前,他又岂会留手。 赤骥嘶鸣一声,纵蹄急奔。 张武力道用满,霸王枪呼啸而过,犹如一柄重锤向前砸去。 冲的最快的鲜卑倒霉蛋,直挺挺的撞在狰狞的枪头上,巨大的撞击力道,整 个人直接被拍的四分五裂- 捧血雾过后,肠子内脏抛酒一地。 赤骥速度不减,迎上第二人,霸王枪回转挺直,死死的扎进那汉子的胸膛中。 张武狞笑一声,一拍霸王枪枪尾。 等震颤的力量传至枪头,那人便追随前人的步伐,四分五裂而亡。 这下仅存三个鲜卑已失胆气,哪敢上前,拨转马头就想回阵。 可出阵容易,回阵就变得前难万难了。 赤骥何等速度,扬开四蹄追了过去,张武一枪一个,扎死三将之后,据鲜卑 大军的前阵不足十步。 他已经能感受到鲜卑人刀锋上的寒意。 赤骥高抬前蹄,似是在宣扬,似是在挑衅。 "张武在此,何人敢战! !” 靠在最前的鲜卑族人疯狂的向后挤,就想留出一段相对安全的距离。 轲比能一口钢牙咬碎:“欺人太甚,起战鼓!全军压上!“ 张武可没工夫管轲比能怎么想。 战鼓响起之时,他已经完全冲了起来,异族人喜用弯刀,多骑卒。 他们却不知道,这是张武最爱冲击的阵型。 若是长枪配盾兵,他就算自己不怕,也得考虑座下赤骥会不会损伤。 反倒是这种异族骑兵兵阵,对他根本没有丝亳影响力。 队形松垮,不仅利于冲杀,就算他真的想走,也没人拦得住他。 破阵、枪魂、争先三技加成之下,此刻张武的武艺已经达到140之高。 砍杀异族如屠猪杀狗,霸王枪每挥动一次,就会多出十数匹失去了主人的战 马。 飞熊百骑见主将冲阵,瞬间压上。 百人在数万人的大军之前,就如一粒落进大海的小水滴。 这种时候,还有胆气前冲的已经是精锐中的精锐。 可飞熊最不缺的便是胆气。 跟随张武东征西战两年以来,他们学到了很多东西。 比如合围之势未成之前,不管敌军数量几何,他们所要面对的,永远只有正 面的那一小片敌人。 最重要的是,只要那个男人未曾倒下,他周围的敌人便无战心,想得都是怎 么后退不会被监军砍了脑袋,根本造不成什么有力的抵抗。 他们冲锋之时,只要保持好队形,做到不掉队,伤亡就不可能太高。 “压上去,压上去,不要让他过来!快压上去!” 轲比能的吼声还未传出去十米远,便被杂乱的喊杀声彻底盖掉。 随着张武的推进。 身边的尸首越来越多,鮮卑人的逃兵也以几何倍剧增。 鲜卑督军斩掉的逃兵一茬又-茬,甚至比正面被张武击杀的敌军更多。 前面的人,疯狂想要向后逃,后面的人,埋着头向前冲。 轲比能满头大汗的想要指挥族人冲锋,他甚至没有时间去顾及大军中被突袭 的左翼。 因为张武据他的距离,已经不足两百步。 两百步放在别人身上或许无所谓,中间至少还隔着成百上千士卒,可他却不 能因为周围聚拢的族人感受到一-丝毫的安 全感。 透体冰凉,心跳加速。 那种感觉仿佛是在告诉他,只要他再敢犹豫下去,张武虽是可能杀到他的面 前。 作为草原上的雄鹰,他讨厌这种感觉,更痛恨着自己的懦弱。 他想亲自提着战刀去和那个魔鬼-较高下,可他不敢,他已经被吓软了腿, 如果不是坐在马上,他恐怕站都站不稳. 第一百九十二章松动的第四武魂(第四更) 沓! ~- 声轻微的脆响在张武心底响起,没有受到周围噪音的分毫影响。 他确实听到了。 沓! ~ 第二声响起之后,张武听得分明。 霸王枪向前横扫一圈之后,他抽空见目光投到了系统当中。 那种声音陌生而熟悉,可张武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了。 那是解锁武魂之前,进度条跳动后,武魂刻石上碎石脱落的声音。 果然,一瞧之下他发现开启进度由0%变~为了2%。 与其他刻石不同的是,这次脱落的碎石是暴躁的橙黄色,就像是覆盖着一层. 金光。 “奶奶个腿,也不知道是谁的武魂,这么大的架子!” 武魂难在融合,可是这第四武魂就像是吃错药了一般,开启都这么难。 他在许昌时又是看书又是习武的,那认真劲,比起当年做三年高考五年模拟 都认真,可这武魂就是没有分毫异动。 眼下杀了这么老些鲜卑人,进度条也才跳动了2%。 管中窥豹之下,还不知道之后融合起来又是怎样一番光景。 张武暗自咒骂一声后,将目光重新投归战场。 总归是让他看到了开启的希望,有希望总比完全没有头绪来得舒服。 只要能开启,慢点就慢点吧。 霸王枪挥动更快,赤骥有节奏的左跑两步,右跑两步,距离鲜卑豪狼旗越来 越近。 张武之前故意不射此旗,为得就是锁定轲比能的方向,中军大旗主帅坐镇以 稳定军心- 般大纛附近,必定存在主帅的身影。 可是系统疯狂扫射过去,那一片只有一些乱码稀糟的鲜卑人名,哪有轲比能 的影子。 "跑了?不是吧,这轲比能也忒没种了一些。” 既然主帅不在,张武也不再托大向中军腹地杀去,不然-会突围的时候费劲。 “既然这么喜欢敲鼓,我便破了你这战鼓,看看你还怎么传令!” 赤骥方向再变,舍了豪狼旗之后,向着右翼的战车战鼓方向杀去。 几番冲杀之后。 霸王枪已然杀得周国鲜卑胆寒,枪锋所指,不是鲜血,就是碎尸。 在四周惊恐的目光中,赤骥高高跃起,四蹄稳稳落在巨大的战车上。 鼓手吓得跌坐在战车的平台上,瞪着惊恐的大眼睛,疯狂的往后蹭,不一会 功夫便蹭到战车的边缘。 轰隆! ~ 霸王枪刺透巨大的战鼓,向前一挑,约一人高的战鼓便翻腾着掉下战车,摔 得粉碎- 排战鼓挑翻过去。 这一次鲜卑人是真的停了下来。 五万人,前后相隔数里地,没了统一的调度之后,中军后军齐齐止步。 当赤骥跃上最后一架战车上的时候,张武正好借着高人一头的视角看到,马 超赶着牛羊向北走了。 此时天色已经快要黑透,鲜卑人不起火把,根本就没有再战下去的可能性。 张武干脆掉头,领着百人队向北突围。 一路上畅通无阻,敌军纷纷后退,无一敢近前者。 张武、马超二人和兵一处后,向北再行十里。 随便选了一块平坦处安营扎寨,在帐篷中间架起高高的篝火堆。 因为没有找到水源的缘故,自然也就用不着埋锅,将士所带饮水不过两天的 量,要是用以造饭,明天他只要找不到水源就得溃败。 牛羊宰杀之后直接火烤,不过那味道跟煮出来的相比可就差的远了- 股焦糊味还黏连着干涸的血沫。 后世烤肉之所以受人追捧,那是在调料出来以后的事了。 更何况飞熊所部中压根就没有炊事兵,能把肉烧熱就不错了,谁会在乎味道。 安定下来之后,张武急不可耐的查探进度条,一瞧之下,也才5%。 说不定只有将这五万鲜卑全部留在草原上给牧草当肥料,才能堪堪开启第四 武魂。 “哥,我们还要往北跑多久啊,再向北,可就入了草原腹地了,到时候再要 回转可就难了。” 张武撕下一块烤焦了的牛腿肉,丢进嘴里咀嚼:“你觉得我们是在逃跑? " “要不还能是什么? "逃跑为什么不向南边,向南的话说不定此刻我们已经在上谷休整了。“ 求鲜 马超小声嘀咕道:“谁知道你怎么想的说不定是因为先前打晕了兄嫂,怕 人家醒来问“ 这小逼崽子暗示谁呢? 张武气急败坏的打飞马超的头盔: "老子准备跟你讲兵法,你在这暗讽我惧 内,你是不是皮痒了!” 马超: “等着吧,最短三天,最多不过十天的功夫,就轮到我们追着轲比能跑了, 到时候只希望这胡狗跑得够快,莫要成了我功劳簿上的-笔枯骨。 先前在他出关之前就已经和张辽约定好了,若无通信,五天未归便是出了变 故。 就算张辽反应再慢,两天以后也应该知道变故了 等并州援军一到,到时候谁是雌,谁当雄,才见分晓。 只是不知道轲比能那胆小鬼的脑袋,够不够资格开启第四武魂。 上谷郡。 沮阳太守府。 公孙瓒因为听闻轲比能动作,早已调军驻守在此。 此刻天色已暗,他歇了火烛,正要安寝。 门外却突然响起了赵云的声音。 "主公,并州骑兵叩门,此刻已被末将放入城中,您是否要见一下。“ “张子谦又闹出什么么蛾子来了,请主将去正堂吧,我这就过去。” "诺。” 等公孙瓒披.上外袍来到正堂时,才发现是个少年将军。 魏延见正主落位,上前两步: "见过公孙将军,末将乃是冠军侯麾下行军主 簿,魏延魏文长。" 公孙瓒见其颇有气度,也不曾轻视,抬手请魏延落座。 “不知文长所来何事。“ “无事,借道上谷折返并州耳。” 公孙瓒眯眼笑道: "文长浑身浴血,气息急躁,怕是遇上什么难事了吧,不 若说于我听听。 魏延只知道公孙瓒与张武还算亲厚,却不知道亲厚到什么程度,万一是徒有 其表,他现在若透了底,岂不是将冠军侯陷入死地之中。 “无事,在外练军遇到鲜卑大队而已,还请将军行个方便,放我折返并州。 第一百九十三章决断(第五更) "呵。“公孙瓒冷笑一声:“小兄弟莫非是信不过我公孙瓒?” 魏延不为所动,客气的抱拳:“岂敢。” 公孙瓒老脸一黑,伸手指向魏延,冲着赵云问道:“此人带多少人马叩城?” “不足三千人。“ “娃娃,你倒是厉害!轲比能所部抽调大军五万,你领着不足三千人便能从 他手下突围?还是说你真的将自己当做那战无不胜的张子谦了!” 草原作战公孙瓒只服张武,四千人就能搅得乌丸、匈奴天翻地覆,还能大胜 而归。 可这种妖孽人物,千年之内都未必能出两个。 打死公孙瓒都不信,世间会同时存在另一个能与张武比肩的人物。 更何况这魏延乳臭未干,位不过-介行军主簿,若没"六一三”有大将压阵, 他一一个文职凭什么统军? 魏延平索一副老成持重之姿,但终究还是太过年轻,几句话便被人揭了老底。 “世人皆知我公孙瓒最恨胡狗,便是你家冠军侯这边还欠着我人情,去年若 不是我死守马邑,他又哪里来得这并州牧!你若不信我,大可问问我帐下大 将,愿不愿与冠军侯为敌。" 赵云上前一步拍拍魏延的肩膀:“我乃赵云,文长应该听说过我。” 之前赵云并未通名,魏延并不知晓他就是陪着张武大闹匈奴王庭的赵子龙。 此刻赵云通名,魏延蓦然瞪大了眼睛,开口问道:“常山赵子龙?“ “正是。” 公孙瓒或许魏延还信不过,但是一起与张武出生入死的常山赵子龙他又如何 不信。 当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分说完毕。 轲比能真正为祸的地方并非是并州,反倒是幽州边境一代,公孙瓒老早就想 除他而后快。 何况公孙瓒年前就计划着要搭上张武这条线,谋取幽州牧之位,这下倒是搂 草打兔子,两不耽误。 当机立断道: "子龙,点起三千幽州铁骑,再点-千白马义从,两万步卒。 休整-夜向北进军。也是时候让冠军侯见识见识我幽州铁骑的风采了,不然 天下强骑的名头全都被他飞熊骑给霸了去。” 赵云抱拳:“不需步卒,只点四千骑卒足以! 魏延同样出列:“多谢将军援我主将,末将麾下还有两千余能战骑卒。“ 公孙瓒嗤笑道:“怎么,文长现在不怕我暗害并州牧了?” 魏延大囧:“末将不敢。 公孙瓒不再打趣魏延,冲着赵云交代道: "子龙如援得冠军侯,务必请来右 北平做客。” "主公要回转了?” 公孙瓒无所谓的摆摆手:“张子谦都出军了,我料那轲比能也是凶多吉少, 边境无碍,自然回转。” "诺。” 翌日。 第一缕阳光普照大地。 轲比能的大帐中已是人满为患,聚集着数十位小族首领- 大早,便吵吵闹闹的。 原来是昨天战损统计出来之后,这些小首领已经被吓破了胆,死活不愿继续 向北追击张武。 “大首领,不能再追了,昨天那恶鬼以百人杀我鲜卑儿郎两千余人,他们那 边连个伤着都没有,反倒是咱们这边,碰到他的勇士全死了!” “是啊大首领,不如先解决了步度根,回头再作打算吧。’ “进军战鼓全都被摔破,您的命令没法快速传达下去,再这样打下去,还不 知道要被牵着鼻子走到哪去。” 轲比能阴沉着脸:“你们怕张武的铁骑,难道就不怕我的钢刀吗?” “大首领,那是匈奴天狼神的敌人,我们就不要掺和了吧,说不定等匈奴人 缓过劲来,回头就把他解决了。 小首领们的这句推脱之言就不走心了。 匈奴还缓个屁,王庭都被张武屠了个干净,剩下的不是依附了羌胡,便是依 附了鲜卑。 可以说除了汉初迁往漠北以北的北匈奴,所剩在草原上的南匈奴,已经彻底 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了。 一战过后,北方草原上,再无匈奴。 “你们莫非以为得罪了那个恶鬼这就算完事了?” 轲比能抽出弯刀扎在地上,高声说道: “想想吧,匈奴人不过是屠杀了几个并州汉民就被他打得亡了族,乌丸人不 过是前些年偶尔去并州几次打草谷,却被他杀了单于,踏平了乌.山现在 你们都得罪了他,他现在手下兵少就算了,等他真的回到并州点起兵马之后 会放过你们吗?你们的族人全都得死,那个冷血的刽子手连生在襁褓中的 婴儿都不放过!你们是想成为下一个匈奴,还是下一个乌丸?” 长久的沉默之后。 一个挂着铃铛的部族首领开口说道:“可是他们的战马太快了,我们根本没 有办法围住他。 轲比能站起身子,大声说道:“这就是我要说的,到了这个时候,张武不死 明天死得就是我们,现在已经轮不到我们藏私了,草原深处还有我们部族 中的青壮。召集他们,四面夹击之下,张武就算是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如 果到了现在你们还在犹豫,就等着恶鬼睁眼之后落下的屠刀吧!想想狼居胥 山上那座人头景观,下一次就是你们的头被摆在弹汗山上!“ "这 各部首领纷纷变色。 张武凶名太盛,真正见识过之后只会感觉到更害怕。 轲比能正是利用了他们心中的恐惧。 恐惧使人怯懦,但是一旦这 个恐惧超出了他们所能承受的极限,求生的** 则会爆发出无穷的勇气。 缩着头,等着被人砍下脑袋,还是放手一搏,追寻1.6生的希望。 这很好选。 各族首领没有犹豫太长时间,便纷纷点头赞同了轲比能的提议。 当即不再犹豫,各自回去派出信使。 和匈奴、乌丸相比,鲜卑才是真正的庞然大物,是这片草原上的霸主。 五万控弦之士,绝对不是轲比能能拿出的极限,即便是他一支的底蕴,也比 整个南匈奴要强。 只是轲比能现在颇有-丝骑 虎难下的味道。 如果能料到事情会发展到如今的局面,当初打死他都不会掉头招惹张武。 杀点鲜卑小部落就让那刽子手杀呗,大不了派些信使出去叫族人北迁。 还不如先拿下步度根来壮大自己之后再与其决战. 第一百九十四章不合时宜的暴雨(第一更) 草原的天,仿佛孩子的脸,说变就变了。 分明前一- 刻还是万里无云的模样,此刻竟是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 草原下雨与平原陆地不同,它无高山峡谷阻挡,雨水直直打在人的脸上,生 生的疼。 雨水混合着昨日战场上还未干涸的血迹缓缓化作一道溪流, 流向远处的湖泊。 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却打乱了张武所有的谋划。 "大哥,将士并无御雨的蓑衣,时间-久难免生了恶疾。” 张武牵着赤骥,停在了在小丘之上,望着眼前的大雨。 “飞熊将士风吹雨打惯了,恶疾倒是不至于,你速速召集士卒,立即起营, 向北走!不行,恐怕已经来不及了,直接弃了营寨向北! 就在刚才他出营视察之时,发觉赤骥出现了微不可查的打滑状。 随着雨水越来越大,洗刷的草面泛光,比冬日里的冰面都要滑,再被大雨继 续冲刷下去,赤骥神驹尚不能乘骑,何况普通飞24熊的马匹- 旦失去了战马之利,飞熊再勇 也只是两千步卒,介时鲜卑大军如果压了上 来,必死无疑。 骑兵作战讲究一个来去如风,张武之前就是欺负鲜卑人的战马比自己这边慢。 全凭一个想战就战想走就走的原则打得鲜卑头皮发麻。 但是同样失去战马的情况下,两千步卒对五万步卒,这简直就是在开玩笑。 马超常年在草原作战,片刻便想明白其中关节,顿时弃了战马急急往营帐方 向跑去。 张武一人立在小丘上,-把将霸王枪斜扎在地面上,身后抹去脸上的雨水, 目光自始至终从未离开过西边。 轲比能的反应甚至比他预估的更快。 地平线上,已经能见到鲜卑人大军行进的步伐了。 “贼老天,你玩我! 放眼当今时代,张武已然是实至名归的名将,不论排兵布阵、冲阵厮杀、军 势声望皆为顶峰。 甚至临战机变只能,已经无人可出其右。 可惜这天,却是他难以预估的。 不要把这个时代的观天象看得有多么玄妙。 无非就是根据各地差异、地理气候、季节变化、历年经验得出的推断。 只是这个时代的气象学还未形成-门成熟的学科,当世之人才会觉着能观天 象之人,有着神鬼莫测之能。 像这般三分钟前万里无云,五分钟后暴雨连天的神奇景象,只要不是神仙下 凡,真正的凡人绝难预料。 这还不是张武最担心的。 他更怕暴雨将之前一路居杀的痕迹冲刷干净。 轲比能在自己西面,他肯定是打扫过战场的。 之前张武并不担心,就算掩埋了尸体,战场上也会残留着血迹,张辽定然可 以通过那些蛛丝马迹找到自己这边的行踪。 可雨水若要是将血迹冲刷干净,茫茫草原百里、千里都是一番模样,援军又 该如何找寻方向。 这雨早来一天,张武可以向南突围,晚来一天,说不得并州的援军已至。 只能说它来得过于不合时宜! “哥!你在那发什么呆,快走啊!“暴雨中,声音传出去的距离相当有限,马 超只有放声嘶吼才能勉强让百米外的张武听见。 “向北走! "张武指着遥远的山脉,那是茫茫草原上唯一-的路标了: “你领军先 行一步,随后我自去寻你!” "我不走,我要和你在一起! "马超也顾不上飞熊将士了,转身就向张武跑去。 铮! ~- 抹幽寒划过暴雨,一杆乌黑的标枪精准的扎在马超脚边阻断了他前进的步 伐。 “少废话,快滚! 望着远方的张武,马超顿时红了限,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糊作一团,拔 出标枪后抱在怀里,放声喊道: "哥!! !~” “滚! ! ~~"张武的怒喝伴随着天上的轰雷,犹如神魔临世般,威慑着每一个 人。 “将军,我们不怕死!”飞熊个个虎目含泪。 他们自始至终都是张武手中最锋利的刀,可现在,却成为了主将的累赘。 他们同样不愿意走。 “整军,向北! !" 马超一口钢牙咬碎,纵然心中千般不愿,可终究还是领着飞熊走了。 如果只有他一人,他可以不管不顾的留下,陪着心中的义气同生共死。 可他现在是一位将军。 服从主将的将令,是他这些天来学过最多的东西。 “终究还是要当一次孤胆英雄吗?“张武苦笑两声,轻轻抚着赤骥的马鬃:“小 红,你也走吧。” 赤骥打着响鼻,固执的将头靠在张武脸上,怎么都不愿离去。 张武拍拍硕大的马头:“走吧,走吧,你放心,我是不会死的,来日,我们 再并肩作战。 随着赤骥一步三回头的消失在视野的尽头之后,鲜卑人的大军已经到了张武 的面前。 张武扶住霸王枪,暗呼一声。 系统。 姓名:张武 年龄: 16 武魂:第一李存孝(融合100%),第二武魂高宠(融合100%),第三武魂 白起(融合100%),第四武魂? ? (开启 度5%) 武力: 114 统帅: 105 智谋: 90 政治: 70 技: 1.昭武:斗将每10回合提升武323力3,最高提升12。 2.破军:单人冲阵武力提升10。 3.枪魂:使用长枪时武力 8。 4.争先:率先出战时,武力临时 8。 5.血弑:统军掩杀时,敌方阵营每阵亡五万人,统帅 3,最高 9。 6.兵谋:统帅一军作战时,智谋 5,统帅全军作战时,智谋 6。 积分: 19494 “一万九的积分,光复活就足以复活我十九次,系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复活之后,我的各项机能处在巅峰吗?" 检索词条中 找到对应词条。 答:消耗系统积分复活之后,宿主的各项机能处于巅峰。 注意:第一次复活消耗积分1000,第二次2000,第三次4000,第四次800 0,以此类推。 嘶! ~ 张武倒吸- -口凉气后大骂坑爹。 以前他只看过复活所需积分,就以为复活和系统其它商品一样,是按件卖的 没想到复活竟然是按次卖的。 这么算来,他最多只能复活四次! 对方可是有五万人啊,张武真的不确定四条命够不够用。 "麻蛋,早知如此,就不逞这能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鲜卑人胆寒了(第二更) 张武强按住唤小红回来载他跑路的念头。 路这么滑,骑马和用腿跑的速度几乎持平,唤回赤骥,也不过是留下自己的 伙伴替自己陪葬罢了。 没错,就是陪葬。 如果复活十九次,张武还有信心打一打,可是只能复活四次,他自己都感觉 自己凉透了。 “终日大雁不曾想却也被雁啄了眼,系统,你特么真是放得一手好鸽子。” 词条检索中 未找到对应词条。 “恶鬼,轲比能大首领有言,你若放下武器,留你活命。“- -鲜卑小首领在众 人的簇拥之下远远的冲着张武喊道。 轲比能这一支靠近幽州边境,他又推崇汉族文化,所以族中还是有一部分会 说些汉话的鲜卑人。 不过劝降那一套对张武来说未免有些过于小儿科了。 不是张武自恋,凭他的武艺,凭他在曹营中的地位,这个世间绝对不存在敢 招降他的人。 如果哪个方脑壳真有胆招降他,难道就不担心张武暴起发难,让自己的脑袋 搬了家吗? 张武冷笑一声:“呸,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来劝我,你把轲比能喊出来,本将 军亲自与他分说。” 鲜卑小首领没有丝亳回去通报轲比能的意思,直接挥手,大军再次开动了起 来,齐齐冲向张武。 "哼,果真是无胆匪类。" 霸王枪一一挥,张武只进不退。 一人与一军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 雨势越来越大,打在草叶子上溅起蒙蒙水雾,天地笼罩在-层烟雾中。 便是隔着数步的距离,也看不清前方的情况。 周围越来越多的鲜卑人如同密密麻麻的蚂蚁一般,蜂拥而上。 霸王枪挥得密不透风的同时,张武却没有如何使力,完全是靠着精妙的枪技 御敌。 不是刺人咽口,便是眉心、心脏等要害位置。 不求震慑敌人,只求一击毙命。 将人砸的血肉模糊,或者是劈成两节固然震撼,可那般打下去毕竟费力。 不要说面对的是五万个手持钢刀的鲜卑人了,真那般打下去,就算是五万头 猪,张武一样杀不过来。 “系统,你说我是不是最倒霉的穿越者,竟然被自己的系统给玩死了。l。 词条检索 未找到对应词条。 “你还真是个白痴,没事多翻翻小说,瞧瞧人家的系统都什么样子的,再瞧 瞧你,连个最基本的沟通功能都没有。 词条检索中 未找到对应词条。 #! ~ 这种时候连个能说说话的主都没有,还真是寂寞如雪。 时间一分-秒过去,周围的尸身越来越多。 张武杀敌也有讲究,他活动范围一直固定在一个大约五十米直径的小圈中, 进入这个范围之内的敌人尽数刺死,至于外面的,则完全放过不管。 这样一来,鲜卑人只是固定死在一个范围之内。 渐渐的,张武脚下尸身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曾经他只在知道尸山血海是一个成语,可现在,血海尚未见到,他却用自己 的方式,搭起一座尸山。 反正周围水雾隆重,远处的鲜卑人也不可能放箭射他,他脚下尸山越来越高 的同时,下面的鲜卑人想要杀他,就只有蹬在同族的尸体上趴到顶峰才足以 够到张武。 战斗,一直在持续着。 发了狠的鲜卑人心里清楚,这已经是他们能寻到的最好的机会。 在各族首领的渲染下,他们已经将张武当作了食人的恶魔,只要这恶魔今日 不死,来日他们的族人、亲眷都得遭殃。 没有人后退,即便是张武踏在高高的尸山上面,他们依旧悍不畏死的向上爬。 卑。 张武就好似一台不知疲惫的机器般,精准的刺死每-个出现在他视野中的鲜 轲比能同样发了狠,他直接命令族人在尸山的周围筑起了帐篷,以千人为作 战单位- 千人冲锋,一千人收敛族人尸体,不至于让尸山堆得太高而难以攻伐,其 余人轮换休整避雨。昼夜不歇。即便晚间的时候,冲杀的鲜卑族人也能凭借 帐篷内透出微弱的火光冲杀。 丝毫不留给张武-丝一-亳喘息的时间。 轲比能想的彻底,他就是要拖死张武。 确实,他的计划很成功。 第三天清早时分,大雨依旧未停。 当鲜卑人的弯刀第一次砍在张武的盔甲上时,所有人沸腾了。 张武。 那个可怕的恶鬼,并非是不能杀死,不可战胜的! 他同样会受伤,他受伤了一样会流血! 他们更加疯狂的向着尸山之上爬去。 持续厮杀两天两夜,滴水未进,张武同样不好受。 他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胳膊越来越重,雨水不停的灌进盔甲内,让他每挥 动一次战枪都越来越费力。 还有胸膛处传来的火辣辣的痛。 被雨水灌之后,已经有些发炎了。 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两天,二十四个时辰,这已经远远超过了一个人所能 达到的极限。 四肢中好似灌了铁铅一般。 眼前也越来越模糊。 “~实在不行死了得了,换条命重新来。“ (的得好) 张武无数次已经想过放弃,可他只有四次机会,用一次少一次,每一条命都 是他坚持着活下去的希望。 他眼下的功绩足以被载入史册,远方还有那么多娇妻美妾等着他回转,许昌 还有高官厚禄等着他。 曾经那么向往的生活就摆在眼前,他还未曾好好享受一一番。 重活一世本就不易,就这么死了,未免也太憋屈了一点!- 直到第三天夜晚时分,张武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随着血液的流失,他终 于用尽了身体中最后一丝力量厂。 左脚踏空之下陷进了尸山之中。 就在鲜卑人疯狂的欢呼着,想要-拥而上将张武乱刀分尸的时候,却见那条 原本已经沉寂下去的狰狞铁枪重新动了起来。 “鲜卑狗儿子们!纳命来!”. 第一百九十六章悲凉-第四武魂开启(第三更) 鲜卑人大惊,纷纷后退。 张武已经死过一一次, 全身上下充斥着爆炸性的力量,岂会放过这些不知死活 的胡狗。 现在的他有着一肚子怨气要去发泄, 也不去管他费心费力搭建起来的尸山了 追着周围几个鲜卑便是一通乱杀。 中军大帐搭建的并不张扬,却就在尸山不远的地方。 轲比能惧怕张武发现自己行踪的同时,也想亲眼看着那个恶鬼落幕。 突然,大帐被人掀开,族人惊恐的冲了进来。 “大首领,不好了,全是假的!那个恶鬼根本就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虚弱, 他是装的,他是装的! ! " 轲比能掀开帐篷一看。 倒吸一口凉气。 张武的身上已经开不出来原先的半分影子,完全被厚厚的血痂糊满。 便是漫天暴雨兜头浇下,也没法洗清他在鲜卑人身上犯下的罪孽。 身上的盔甲虽然破损,但手下战枪挥得越来越快。 斩杀鲜卑儿郎如屠猪狗。 “难道,难道他真的是天狼神的敌人不成!他,他160.他根本就不是人!” 轲比能无力的后退几步,伸手扒住帐篷的边缘才不至于因为惊慌过度而跌倒。 此时张武胸膛之中,- -股无名之火疯狂灼烧。 镶嵌武魂的胸膛内,橙黄色的碎石不断脱落。 一块块砸落在地上,速度越来越快。 终于,一道裂纹从正中延展开来,封印武魂的碎石彻底崩碎。 叮! ~ 恭喜宿主开启第四武魂,冉闵。 姓名:张武 年龄: 16 武魂:第一李存孝(融合100%),第二武魂高宠(融合100%),第三武魂 白起(融合100%),第四武魂冉闵(融合0%) 武力: 114 统帅: 105 智谋: 90 政治: 70 技: 1.昭武:斗将每10回合提升武力3,最高提升12。 2.破军:单人冲阵武力提升10。 3.枪魂:使用长枪时武力 8。 4.争先:率先出战时,武力临时 8。 5.血弑:统军掩杀时,敌方阵营每阵亡五万人,统帅 3,最高 9。 6.兵谋:统帅一军作战时,智谋 5,统帅全军作战时,智谋 6。 7.胡居:?? ? 积分: 18494 碎石完全脱落之后,是一张钢须凶煞之面庞。 目所含神,似是不羁、似是狂傲,更多的是一种悲凉。 张武一愣,没曾想到,第四武魂竟是武悼天王,冉闵。 五胡十六国时期,出现过一位争议极大的人物,有人把他看作残暴不仁的混 世魔王,也有人把他比作楚霸王一一样的悲剧英雄,更有人说他是吕布一般反 复无常的三姓家奴。 他就是冉魏政权的领袖武悼天王——冉闵。 他令: 内外六夷敢称兵杖者斩之。 内外赵人,斩一胡首送凤阳门者,文官进位三等,武职悉拜牙门。 正是因为他的命令。 民族仇恨得以找到宣泄的缺口,从此杀戒大开。一日之中,斩首数万。数日 之内,羯族人被斩首二十万,冉闵亲自率领赵人诛杀胡羯,不论贵贱男女少 长一律斩首,死者狼藉,尸体在城外,全被野犬豺狼所吃。 其影响之深远,北方各族几乎无月不战,互为相攻。 中原的各路胡人恐慌无比,悉数奔逃,辗转万里,逃回西域。 道路交错,各自攻杀,当年进入中原的胡人,数月之间十不存一。 迫于冉闵和诸路中原汉军的杀戮,氏、羌、(cefa)匈奴、鲜卑数百万人退出 中土,返还陇西或河套草原一带原来生活的地方,-些胡族甚至迁回万里之 外的中亚老家。 后世人言:冉闵逞勇残杀,立国三年,死人无数,必败。 张武却不以为然。 私德不论。 毕竟世间根本不存在清心寡欲的圣人,比如别人说他作战勇猛,你非要说他 娶了十房姨太太不专情。 没有生活在那个年岁之人, 又有何资格去评价当时汉之英雄,哪来的资格, 哪来那般大的脸面! 自古有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那些敢于将汉人视作两脚羊,砸为肉糜以作口粮的豺狼,别说死了百万,就 是尽数死绝张武也不会皱半下眉头。 汉武之前西汉对匈奴施行通婚、进贡。 效果呢? 得来的结果便是匈奴人欲堅难填,一边接受着大汉的馈赠,一边毫无顾忌的 南下打草谷。 反倒汉武之后,盛极一时的匈奴分裂- 部北迁- 部成了向着大汉摇尾乞怜的南匈奴。 华夏儿女可以和人保持安定,但若有些事情嘴说不清楚,自然可以用钢刀去 说! 两晋时期的五胡乱华,竟美其名日民族融合,若是两族友好通婚也就罢了。 可是民族融合便是居戮汉人男性,暴虐女性留下的悲剧产物? 在那个比东汉之末都要动乱黑暗的年岁,每天又有多少无辜的汉人无故死去? 冉闵争议之来由,说白了不过是因为他最终以败而终。 怪只怪东晋朝廷软弱无能作壁上观,怪只怪独木难支,一己之力难以翻天, 仅此而已。 若是冉氏得国,之后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何况各方打压之下,冉闵之名不照样流传了下去,有人记恨之余自然有人记 好。 还有之后的突厥、金、辽、蒙元、女真,多少人想要在这片富饶的土地上肆 虐。 每逢民族危难之际,这个民族从来不缺乏英雄,更不缺乏血性。 不论帝国更替,不论时代变迁,屹立在东方的那片国度,依然巍峨长存。 “后世的小鬼!若老子这次能活着出去,必不教你背负争议!北方恶邻凡冒 头者,自有我一力除之!!!” 吼!!~心 狰狞的大枪缴杀起来,临近张武的鲜卑彻底慌了神。 他们终究是人。 是人就会畏死。 何况对手还是立于尸山之上的魔鬼。 雨势渐弱,那恐怖的一幕逐渐显现在众人眼前时,每个人都感觉到来自心底 的冷意。 轲比能再也坐不住了,疯狂的喊道:“退散,退散,放弓箭! "。 第一百九十七章张武:不走了,慢慢玩! (第四更) 第四天时分。 雨已经细不可查了,只是天空还未放睛,地面积水未曾干涸。 马超向北的速度并不快,-行人皆是一-副司马脸。 单人面对五万人,这是根本没有可能完~成的任务。 更何况他们的将军还失了神-驹。 可能现在,他们的主将已经死了 唏律律!心 一声嘹亮的战马嘶鸣后,马超骤然发现,赤骥嘴里拖着一块带着四蹄未曾剥 离干净的牛皮,一步一打滑的朝着马 超追来。 “小红,你来了” 赤骥将牛皮丢在地上,几日以来的暴雨已经将上面残余的血渍冲刷干净,打 了个响鼻之后,赤骥使劲咬住了马超 的披风。 马超不明就里,也有些急了:“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听不懂啊! ! !” 赤骥拱拱牛皮,再用前蹄踩踩。 “你是要我将牛皮缠在你的马蹄上?没用的,地上积水太多了,就算有牛皮 包裹,依旧会打滑。 赤骥不依,依旧扯着马超披风。 马超咬牙道:“好!你乃神驹,我便信你,希望你真的能救回大哥吧!“ 说罢,分割牛皮裹于赤骥四蹄上,还在牛皮上打了十字花刀,至于有多少防 滑效果,马超自己都不确定。 赤骥抬蹄一跃,虽依旧打滑,却也能奔跑起来。 接着嘶鸣一声,冲至飞熊偏将身前抬起后腿一踢,偏将手中所举张字帅旗 骤然腾空起,赤骥张嘴接住后,一 头向着南边急奔而去,在大雨中,很快便没了影子。 "大哥这马,真的成了精不成?” "将军,我们怎么办。” 马超握紧战枪:“我以前在草原上见过这种暴雨,最迟明日天空就要放晴, 我等缓速回转,只待天空放晴积水干 涸,便掩杀回去,替大哥复仇!” "诺! ! ~” 已经是第四天了,没有人相信张武还活着。 即便是对自己大哥惊若神明的马超自己都不相信,张武可以活到现在。 他助赤骥,也不过是抱有-丝虚无缥缈的幻想罢了。 事实上张武确实已经死过一次了。 尸山之上。 张武矮身一侧,这样至少不用防备身后而来的飞箭,左手持枪挑起一具尸首 挡住面前的飞箭,右手随意的从脚边 捞起兵刃便向外丢。 弯刀、箭羽、弯弓。 抄着什么丢什么。 随着倒下的鲜卑越来越多,他的融合条跳动的越来越快- 晚上的时间便已经涨到15%。 可这样的速度比起昨天夜里已经慢了很多了。 同样,他的胸前多有中箭,只是在前日暴雨浸透下,箭羽多有发潮,射出来 的力量并不强,只是扎透他表面的皮 肤,未曾入骨。 对于他的体格来说,完全不是问题。 不过面对眼前的情况。 张武是真的想要骂娘了。 他可是真正的在万军从中呆了四天的人,出山以来两年未曾受过的伤,好像 都要在这短短四天之内补齐。 还有这贼老天仿佛跟他作对似的。 你说你要一直暴雨,多坚持几日,张武大不了拼上几次复活的功夫,将融合 度提升至50%。 他那第七个技能虽看不清后面真容,单就凭这名字,也绝对是对付异族的大 杀器,到时候他凭借一个未曾完全觉 醒的第七技能,说不定还能突围出去。 可是暴雨一停,鲜卑人只是放箭,根本不上前来与其拼杀,这大大降低了他 杀敌的效率。 再这么拖下去,迟早玩完。 也就是幸好他搭了- -座尸山,否则前后左右受箭之下,他连反击的手段都得 失去了。 轲比能都有些麻木了,面无表情的望着远方的张武。 只想赶紧杀了这个瘟神,然后远遁草原深处,再也不回来了。 汉人实在是太邪门了。 四百年前一一个卫青一个霍去病,杀得匈奴闻风丧胆。 现在更离谱,五万鲜卑愣是被一一个汉人拖住了四天之久,光是围杀张武一人 的折损,就到达夸张的八千之数。 几乎每天都有两千鲜卑儿郎惨死在那个恶魔的杀戮之下,平均到每个时辰, 几乎是一个时辰就是二百人。 就算是和步度根决战,都不一定能达到如此战损。 轲比能甚至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才能彻底杀死这个魔鬼。 现在鲜卑儿郎引弓而射还好,真要让人上前冲杀,估计是拿着钢刀逼迫,也 不会有一个上前之人 求鲜花 双方僵持不下之际,——声战马的嘶鸣从营帐的外围响起。 赤骥紧紧咬着帅旗,一头撞了进来,它的行进速度即便没有达到巅峰,也不 是一般千里马可以比拟的。 凡是阻拦它步伐的鲜卑人,不是被一头撞开,就是被他用马蹄直接踏死。 轲比能一瞧之 下已经乱了心神,未曾下达命令的理由是他忘了。 他只是想知道,为什么那匹马能在如此滑的草面上奔跑,健步如飞! “小红?“ 张武大喜,抛飞枪头死尸,仰天长笑,笑得肆无忌惮且飞扬跋扈。 前世他读三国,觉得的卢救主不过无稽之谈,现在一一瞧,那隔壁的的卢小白 马算什么。 自家的赤骥能掌帅旗自主冲阵救主,这分明就是天马! 狗系统虽杀,但是不得不承认,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唏律律! ~ 赤骥冲至尸山之前,张武拎起帅旗翻身上马,右手霸王枪一挥之下,气势冲 天。 “轲比能!你这狗东西不想老子走,我便就不走了,现在老子饿了,等我吃 饱喝足,回来跟你慢慢玩!你可千万躲好莫要让我发现你的踪迹,不然!纵 横鲜卑军阵于我来说就是闲庭信步!! " 马上的张武和步战的张武判若两人。 失了战马的张武虽勇,但失了机动性绝对做不到来去自如。 而坐在赤骥上的他,目光所及之处,看谁不爽下一秒就能出现在那人面前,- 枪将其砸为肉泥。 当下赤骥归位,他也顾不上保存力气,一枪挥过,面前鲜卑皆为碎尸。 附近鲜卑紧绷的心弦彻底崩裂之后,痛哭流涕着竟直接跪地叩首。 太可怕了! 赤骥纵身一跃,跳过周围营帐,-溜烟,便消失在北方草原上。 “大首领 .还要召集草原深处的儿郎们来围剿这头恶鬼吗" 信使已经出去四天了,小首领真的怕了,他甚至不愿意浪费族中力量去剿杀 这么一个完全不知道怎么杀死的东西 轲比能瘫坐在地上,溅起一地积水,双目无神,摆摆手道:“让我一个人呆 一会。"乃. 第一百九十八章融合度50% (第五更) 第五日,天空大晴。 地面上的积水快速干涸着。 "报! ! ~~将军,发现鲜卑大队人马,敌军大营据此东北方向二十里。” 吕布一把拽起斥候,目毗欲裂:“可曾发现冠军侯!可曾发现飞熊骑?“ “不曾,只是鲜卑大军似乎经历了一场大战,远远望去,时常能见到他们搬 运尸体。” 吕布心里急得冒火。 五天了,这都已经五天了。 领军出关的,不仅有他的女婿,更有他的女儿啊! 最可恨的是那张武崽子,顶着一个并州牧的名头,不好好镇守井州,非要去 草原练什么兵。 吕布已经在想,如果张武真的死了,他回到并州,又该怎么去和百姓交代。 以后回了许昌之后,又该怎么向丞相开口。 ‘丞相,你女“四六零“婿没了,反正你女儿还小,要么另嫁他人吧。 吕布虽虎,但他知道,这种话要是说出来,曹操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人家三个女儿都许了张武,在心目中女婿的地位必然是远超女儿,女儿没了 还能再生,张武要是没了,吕布又到 哪去赔给曹操一个战无不胜的悍将。 副将未亡,主将先死,到时候问责都是轻的,如果可以,吕布真想以身去替 张武。 最起码就算他死了,也是作为英雄死去的,不用搭上一个女儿,更不会被人 问责! 张辽瞧着斥候都快被吕布抓得断气了,连忙拽开吕布:“奉先先莫着急,冠 军侯勇冠天下,未必闪失。” “放屁!文远不曾见到前两日的暴雨吗!没了战马之利,他拿什么和鲜卑人 周旋,鲜卑可是有五万大军啊!“ “将军,以卑下查探所得,鲜卑决计不足四万斥候小声的嘀咕着,生 怕惹恼了吕布又被抓得喘不过气 来。 “嗯?“吕布一-愣:“不对,如果是突围绝不可能造成如此多的鲜卑伤亡,传令 下去,大军集合,速速向东北方 向进军,文远,你去告诉那些熊崽子,他们的主将说不定还活着!” "诺!” 上谷以北二百里。 “报! ~将军,西南方向五里出现一万并州飞熊骑,为首打着'吕’字旗,急速 向着东北方向进军。” 赵云按住马咎:“恐怕是吕奉先探到冠军侯所在了,传令,跟上去。” "诺!~” 同样,马超也未闲着。 打定主意为张武报仇的他,已经做好殊死一搏的准备了,点起两千飞熊,吹 响了反攻的号角。 此刻大营中的鲜卑人已经成了惊弓之鸟。 所有原因皆起于一人。 赤骥救主之后,张武完全化身暗影中的夺命镰刀。 时不时便找准鲜卑大营薄弱处冲杀一阵,摆下一地尸体后就走。 神出鬼没之余,鲜卑人拿他却没有丝亳办法。 “大首领!那恶鬼又来了,他又来了! !“小首领的声音中已经带上了哭腔。 天知道这五天来,他们受到了怎样的折磨。 从信誓旦旦的围剿草原恶魔,到失望,再到绝望。 现在已经没有人敢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可以杀了张武,他们只是想着怎么才 能和那可怕的家伙和解。 可是每次派出去调节会说汉话的鲜卑人,无一例外,皆被刺死。 那恶鬼分明是要与他们不死不休啊! 张武会不会死,他们并不知晓,可鲜卑儿郎都是血肉之躯啊,如何与他厮杀? 轲比能望着帐外烈阳高照,悲乎一声道:“令族人上马,向北逃吧,我们还 能去投草靠北匈" 漠北沙漠以北, 人类的禁区,生活在沙漠之南的,没有人知道那边是怎样一 番光景,他们甚至不知道传说中的北 匈奴是否还存在。 小首领却在疯狂的摇头,彻底哭出了声来:“大首领,没有战马,我们已经 没有战马了!” "马呢? ?” “上午时分,张武突袭了后军,挑开了马栏,将数万匹战马驱赶入草原了!” 先前轲比能为了在暴雨中追赶张武,只分了一小部族人看管战马,现在看来 却是一记昏倒不能再昏的昏招。 没了马,鲜卑人不就成了待宰的羔羊,什么时候死,全凭人家心情。 战马上,张武可没工夫管轲比能怎么想。 周围已是尸山血海,远处依旧是如同无头苍蝇般,四散而逃的鲜卑人。 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心中血气翻涌,他的眸子中已经看不到半分属于人类的色彩,手起枪落之下 他所杀之物,在他眼中似乎已经不是人类。 当霸王枪再一-次落下之后,一声脆响挑起了张武心底那属于人类的正常感情 ,眼神中恢复了几分色彩。 叮! ~ 恭喜宿主第四武魂融合50%。 姓名:张武 年龄: 16 武魂:第一李存孝(融合100%),第二武魂高宠(融合100%),第三武魂 白起(融合100%),第四武魂冉闵( 融合50%) 武力: 117 统帅: 105 智谋: 90 政治: 70 技: 1.昭武:斗将每10回合提升武力3,最高提升12。 2.破军:单人冲阵武力提升10。 3.枪魂:使用长枪时武力 8。 4.争先:率先出战时,武力临时 8。: 5.血弑:统军掩杀时,敌方阵营每阵亡五万人,统帅 3,最高 9。 6.兵谋:统帅一军作战时,智谋 5,统帅全军作战时,智谋 6。 7.胡屠:对战异族时,气血翻涌疲惫感降低50%,武力临时 5,统帅临时 3 8.壮志:?? ? 积分: 18494 基础武力上调了三点,未完全觉醒的第七技能也初次显现出它的风采,对阵 异5.2族气血翻涌疲惫感降低50%,这简直就是为鲜卑人量身打造的屠戮计划! 破军、枪魂、争先、胡屠四技加持之下,武力值来到夸张的148,无限接近 于150。 被轲比能欺负了这么久,就算泥人也带三分火起,更何况张武是泥人吗,说 他是异族血屠还差不多。 “是时候收些利息回来了!” 赤骥奔跑起来的时候,张武的身影已经没入鲜卑大帐中。 左右驱赶冲杀,见人就刺,偶遇抵抗,霸王枪顷刻之间便露出锋利的爪牙, 将其尸身拍得粉碎。 老老实实引颈就戮也就罢了,还能留个全尸。 在胡居的加成下,张武根本不用刻意去保存力气,就像是一一台永远不会力竭 的永动机。 第一百九十九章震撼! (新年快乐, 恭喜发财) 并州军-路急行,侧边,斥候来报。 “将军,我军侧翼发现幽州铁骑,打着'赵'字旗。” 幽州的赵姓大将,也就只有赵云了。 吕布稍微放缓一些马速。 果然,见到帅旗下那白衣白马的俊秀将军一马当先追了上来。 “奉先,好久不见。“老友再见,赵云不苟言笑的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 "子龙此来为何?” “奉主公之令,援助冠军侯破鲜卑。’ 吕布长舒口气,抱拳谢道:“白马将军高义,你小子也是个仗义的主。” 两人寒暄片刻,就见后面幽州一路大军追了上来。 为首二人正是魏延、吕绮玲。 独独不见了张武。 吕布赶紧问明缘由后,暴跳如雷。 指着魏延的鼻子骂道: “魏延!枉本将厚着面皮将你引荐张子谦,老子当初再三叮嘱过你,不要坠 了老子的名头,你是如何行事的! !主将断后你突围?你哪来这般大的脸面 !若24不是军阵当前,老子现在就砍了你个尊卑不分的鼠辈!” 魏延自觉愧疚,低头不敢言语。 训完魏延,吕布余怒未消,转头望向吕绮玲:“还有你!你不是主将亲兵吗 !你不是自持武艺不凡任性妄为吗!你丈夫都死了,你还在这做什么,气煞 我也!“ “他没死! "吕绮玲咬着牙,睁着双通红的眼睛瞪着吕布: "他说过,他是不会 死的!!” 众将纷纷沉默。 张辽张了张嘴想要劝解这对父女,可最后,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连番大雨下来,只要轲比能不傻,此刻张武已是必死之地,绝无生还的可能 性。 吕绮玲年少无知可能不懂,可其余在场的都是常年统军之人,又如何能不明 白。 良久之后,吕布无力道:“加速行军为飞熊之主报仇。” 张辽大声重复一遍:“加速行军,为飞熊之主报仇!” 吕布张辽多率万余飞熊顿时红了眼。 吼!心 "报仇!” 悲愤之下,飞熊行军速度快出许多,人人争先。 底下军土之间连交头接耳者都无。 他们要为那个男人报仇,胸膛之中只余怒火。 二十里的路,半个时辰不到便至。 等吕赵联军抵达鲜卑大帐侧翼之时,马超同样也抵达了鲜卑大帐边缘。 众人止步做着冲锋前的最后休整。 当他们望向鲜卑大帐,却是齐齐倒吸凉气。 想象中鲜卑斩杀了张武后,烹羊宰牛的场面无从说起。 鲜卑人堪称横尸遍野,血流成河。 数万人的军帐正中位置,-道火红的身影纵马冲锋,大枪之下全无-一合之敌 ,十丈之内,无一活口。 周園鲜卑人非但不思围剿那人,跪地叩首者有之,四散而逃者有之,反抗者 寥寥无几。 一个人, 压着一支军队在打!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张郎! “吕绮玲率先反应过来, 惊呼一声,挺枪冲向了鲜卑大营。 这一声惊呼也拉着众人回神。 吼! ~吕布舒缓心中郁结,仰天咆哮一声。大喝一声:“主将尚在,随我冲锋 ! !” 另一边。 马超使劲揉揉自己的眼睛。 眼眶已经完全被泪水糊住。 声音哽咽: "大大哥没死,大哥没死!” 两千飞熊虎目含泪。 他们完全理解马超的心情,因为他们感同身受。 “将军?“ “冲冲冲!杀尽鲜卑!” 天可怜见。 所有人当中,最愧疚那人当数马超并两千飞熊。 张武只身断后,为的就是保下他,保下两千飞熊。 他们原本该是冠军侯最坚实的依仗,最坚强的后盾,最后却成为累赘。 他们比任何人的相信张武已死,同样他也比任何人都希望张武没死。 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让他们重新找到了主心骨,他们再也不是那个失魂落 魄要被主将护在羽翼之下的雏鸟。 战枪一挥之下,马超领着两千飞熊直挺挺的杀入鲜卑大营中。 鲜卑大营中。 张武听到周围喊杀大作,放缓了手中动作,伸手抠开糊在头盔上的血泥,露 出一双眸子。 鲜卑人本就已经被他杀破了胆。 况且在失了战马的情况下,完全沦为援军屠刀下瑟瑟发抖的小羊羔。 吕布、马超两部一南一北从两个方向冲着中军杀来。 速度之快不禁令人咂舌。 马超回头是张武意料之中的事,以己度人,在自己实力不济的时候,如果谁 要留下为自己断后,等自己有了能力之后回援是必然的,即便那人死了,也 要为其复仇。640 令张武没想到的反倒是并州这边的动作竟能如此之快。 他还想着没有十天八天的,张辽那边肯定找不到自己的行踪来着。 张武不知道。 鲜卑位置暴露的早,张辽一早就受到了消息。 他与吕布昼夜不眠之下一-路向东北,行军速度之快,已经快要赶上张武亲自 领军了。 天将暴雨之时,并州边的援军其实离他只有不足百里之距。 那场雨来得再晚半天,他们就能寻到张武的踪迹。 不过阴差阳错之下,张武不仅开启了第四武魂,甚至第七个技能都开启了- 半,也算是赚到了。 眼下张武已经很知足了。 若不是赤骥回头救主,现在的他,还不知道要交代几条命出去呢。 马超这边排的锥形阵,凿穿速度远比那边吕布的一字阵要快得多。 半柱香不到的功夫,已经杀至张武面前。 "大哥! 霸王枪前后一一翻, 张武拿住枪头,用枪尾顶住马超的胸甲,令其无法扑上来 :“男儿流血不流泪,你要再这般娘唧唧的,就莫喊我大哥,我丢不起那人。“ 第二百章勇当天下之冠(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马超抹干眼泪后有些哭笑不得的挡开霸王枪枪尾,大声说道:“大哥,我这 不是担心你!你也忒不通情达理了些。” 张武瞪眼: "废话少说,随我杀敌。 “得了,你可赶紧歇歇吧,此刻鲜卑已无战心,扫尾就交给我吧。“相处那么 久了,马超当然知道张武是什么人,也不怕出言顶撞。 这次张武没有拒绝。 有七技能的加持,他倒是不累。 可是赤骥的状态有些不对,分明是先前才休整过,现在已经开始喘粗气了, 就算援军不至,张武都准备冲出军阵让赤骥休整一番了。 它从来都是一副精力过剩的模样,这还是张武得赤骥之后,第一次见它疲惫 之相。 马超不再犹豫,乱军之中不适合叙旧。 拜别张武之后。 手中战枪高举,顷刻间两千牟足了劲的飞熊呼啸而出,以张武为圆心,向着 四周疯狂屠戮出去。 张武则是翻下战马,轻轻抚摸着赤骥的鬃毛:“小红,你这是累了吗? " 赤骥打着响鼻,用头亲昵的蹭着张武。 突然四蹄一软,栽倒在地上。 “小红! ! "张武大惊失色。 他想要托起赤骥,可是它已经站不起来了,口涎中还带着点点鲜红。 马与别个不同,这种生物连唾觉的时候都会站着,只有在极度虚弱将死之下 ,才会卧倒。 是那场大雨! 张武虽然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但是很快就想通了其中关节。 那场暴雨中,即便是马蹄上缠着牛皮,做到的防滑效果也是微乎其微,更何 况它还要驮着自己冲杀。 赤骥已经透支了太多的潜力。 这么久相处下来,赤骥所代表的的意义绝非一匹普通的战马,它更是张武的 兄弟、伙伴。 张武就这么紧紧抱住马颈,轻声说道:“小红,你莫要害怕,我可是天底下 最厉害的大夫,等我一会,就一会,保证你活蹦乱跳11。 “系统,快出来,强身健体丸对战马有用吗?” 关键词条检索中 找到对应词条。 答:有效。 张武这才松了一口气。 强身健体丸虽然对外伤无用,但是现在赤骥也不是受了外伤,应该是伤到了 元气。 这药丸还算对症。 也不心疼积分,直接兑换出一把强身健体丸,伸手放在赤骥嘴边。 赤骥先是嗅嗅,然后如同嚼糖豆一般,嘎嘣脆- 把药丸入腹,赤骥先是眨了眨硕大的马眼。 眨眼间的功夫便重新站立了起来,兴奋的高抬前蹄,高声嘶鸣。 张武揪住马咎将其拉倒身前,笑骂道: "刚才还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你这 家伙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主。” 唏律律!~ “怎么?你还要冲锋不成?” 一匹马竟然学着人的模样在点头。 张武大笑: "得,我们现在就去找轲比能那二傻子算账。” 轲比能可是张武心中的执念,那家伙就跟下水沟里躲着的耗子似的。 以五万围殴自己一人,愣是从都到位都不曾露脸。 张武真的好奇他是如何想的,既然胆子这么小,就别来招惹自己啊。 这边刚欲上马。 只见吕绮玲终于在魏延的掩护之下杀入中帐前。 女孩瞧见已经分辨不出人形的张武,迅速翻身下马,一头撞进张武怀中。 眼泪如脱了线的珠子,娇躯不停的颤抖,连带着声音都有些嘶哑: "张郎!” “什么蟑螂,难听死了,丫头,快别抱了,我身上脏。” 吕绮玲抬头,恶狠狠的盯着张武,-记粉拳袭胸:“你混蛋!” "会不会说话,你应该说,夫君,你实在太猛了。“ 见到张武还能和自己斗嘴,吕绮玲终于破涕为笑,小声骂道:“呸,不要脸 张武揉揉她的脑袋:“好了,此地不是叙话的地方,随本将军杀敌!” 再见张武,魏延同样是兴奋的快要叫出声来,只是人家一对正在**,他便 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将头撇向一边。 此刻听见张武命令,也是紧握长刀,一副雀雀欲试的模样。 张武瞧了一眼融合度,只有58%。: 如果大军不至,任凭他-人厮杀说不定剩下的鲜卑人还够,可现在,估计是 彻底融合无望了。 不过这种事,没有什么好纠结的,屠完轲比能,不还有步度根、素利吗? 草原上别的没有,多得就是胡人。 何况他记得轲比能先前还派出信使,所料不错的话,那只胆小的耗子还有后 手。 现在迅速吃下这一部残军,然后以逸待劳等来鲜卑后手,说不定融合所需的 胡人血就够了呢? 三人再度加入战局。 剩下的战争已经不能称作为战争了,完全就是单方面的屠杀。 鲜卑人是真的被吓破了胆,就算被逼到了绝境,也无丝毫反抗之心,完全就 是伸头等死。 对于他们来说,这五天太梦幻,太可怕。 与其活在恐惧之中战战兢兢,倒真不如死了痛快。 两万骑卒对不到四万没有战心的步卒,也就是-个时辰的功夫,便全灭鲜卑 大军。 己方伤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残阳下,-部飞熊进行着最后的收尾。 不放走任何一名胡人(了吗好)几乎已经是印在他们骨子中的教条,不论是面 对匈奴乌丸,或者是鲜卑,他们都严格的遵守着这一规则。 军帐前。 吕布率先下马,迎着那个令他恨得牙痒的混不吝大步走去。 众将紧随其后。 抛开幽州四千骑卒不算,万余飞熊并着狼骑齐齐单膝跪地。 ““~拜见冠军侯!” 声势滔天,震耳欲聋。 这是一个活着的神祗。 以一人之力力战五万大军的怪物。 有史以来,有名有姓的悍将,无人能出其右。 持剑盾护高祖的樊哙不行们。 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西楚霸王不行。 封狼居胥的霍嫖姚不行。 汉光武的云台二十八将同样不行。 真正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勇当天下之冠. 第二百零一章卸甲(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遍地尸骨无人问,鲜卑五万大军尽数在此。 只是先前是活的,现在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沙场残酷,可见一斑。 张武却不得不感慨一句:还是人多力量大啊。 自己累死累活五天,才杀了万余鲜卑人,这大军一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就能 结束战斗。 血海先前他瞧得还不过瘾。 此刻再看,遍地飘红,印上黄昏的残阳,还真有点那个味道,仿佛回到了去 年的狼居胥山上。 他记得当时也是这样一番景象。 只不过匈奴死的多是贵族妇孺没甚战力,而鲜卑亡的,却是五万骁勇善战之 士。 张武上前抱拳拱手:“有劳诸君奋勇杀敌。“再向前两步高声喝道:“有劳汉家 儿郎奋勇杀敌!” 在中原。 他们分属不同阵营,分属不同派系。 可是在这片被豺狼统治的草原上,他们只有一个名字,汉家儿郎。 这一刻不论飞熊、狼骑,还是白马义从、幽州铁骑,无不放声高呼。 "冠军侯勇武! " “冠军侯勇武!” "冠军侯勇武!“ 张武扶起吕布,冲着身后诸人喝道:“起!“ 众人纷纷起身,瞧着张武的眼神767已从之前的崇拜变为狂热。 军中实力说话。 像张武这般猛人,即便刚开始领军的时候就已经是无人不服,何况现在。 难为的,也只有这个时代的史官。 照实谱写,也显得过于夸张,怕是后世人不信啊! "这你都不死,算你厉害。"吕布咬牙道。 张武装作听不懂,疑惑的问道:“奉先可是牙口不适,怎么感觉你说话,牙 缝中往外冒冷气?” 吕布被张武言语一挑,心中怨气瞬间炸裂,指着张武鼻子道:“小子!莫非 你不逞能会死!你瞧瞧你现在的模样,你还是个人吗?” 张武瞪着眼怼了回去:“吕布,莫给老子倚老卖老,我乃军中主将,你敢以 下犯上!” 张辽无奈笑笑,上前拉开两人,这对翁婿一个比一一个奇葩,老的说话不分场 合,小的没大没小: "请将军先行卸甲。” 鲜卑驻营之处靠着湖泊,确实-一块驻军宝地。 眼尖的飞熊士卒早已为其打来几桶清水。 湖泊虽被鲜卑血染得(ceeg)通红,但上游却有一河流,仍有清水可用。 吕绮玲当仁不让,上前伸出小手,想要替张武取下头盔。 可是张武的头盔连接战甲之处,缝隙早已被厚厚的血污腻死。 用钢刀刮去近一斤重的血污之后,吕绮玲才勉强取下头盔。 头盔内部早已糊满血渍。 张武的头上同样如此,满头满脸都是猩红的血污,原本的容貌已难以分辨。 此刻望去,犹如地狱之中爬出来的恶鬼般,面目可憎。 恰逢一些侥幸活下来的鲜卑俘虏被士卒押送上前。 竞直接被张武这副容貌吓得失了禁,传出难闻的味道。疯了般的哭喊求饶, 跪在地上疯狂磕头,额头磕破依旧没人停下来。 接着,吕绮玲伸手去卸胸甲。 提了半天愣是没有提动,反而扯着张武胸口未曾取出的箭头拉破伤口,腾腾 往外冒血。 张武捉住吕绮玲的小手轻声道:“行了丫头,还没过门呢,还是让你爹替本 将卸甲吧。” 为中军主将卸甲乃是军中的荣耀。 此刻足以担起此荣耀之人,也就只有飞熊副将吕布。 吕绮玲固执的不肯撒手,却被原本心疼女儿的吕布一把推开,她这般毛手毛 脚的,别说卸甲了,眼泪流干之前说不得张武都失血过多而亡了。 "将军,请忍耐片刻。 吕布抽出腰间佩剑,刮开张武胸甲表面血污,斩断箭头,利落的拔下胸甲后 用清水冲去张武胸前血污。 这才露出数十支箭头。 “你还真是生猛,如此之多的箭头加身,还能生龙活虎,末将佩服。“ "别说风凉话了,赶紧把我拔了,我等着洗澡呢。" 箭头留在体内,一旦生了铁锈只会更加麻烦。 兵士奉上伤药,吕布按住伤口,就连他这种沙场宿将都觉得手有些抖。 反倒是张武,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来确实因为不怎么疼,挨第一下第二下的时候还觉得挺要命的。后来挨得 多了,反倒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二来就要归功于他那副融合了历代悍将之魂后,堪称变态的躯体。这点小场 面,根本无伤大雅。 大军缴杀鲜卑人只用了一个时辰的功夫,可吕布为张武卸甲,却足足用了两 个时辰。 身上所存箭头二十七支,刀伤三十几处。 便是糊在战甲之外的血污,少说也有二十斤重,这还是在连日大雨的情况下 若是天气晴朗,都不晓得张武身上能盖上多少胡人血。 光是洗澡用水,就用了十大捅。 卸甲之后。 吕布面露忧愁:“我只带了最普通的伤药,你这般重伤,还是需要会许昌找 那华佗神医调养一下。 ” “用不着,那老骗子一点不可靠,用不着瞎操心,等我睡一-觉,保管这些伤 口明日就好。“张武可是清楚,华佗做梦都想把他切片做研究来着,哪有主动 送上门的道理。 穿戴干爽的内衬、洗净的盔甲。 彻底梳洗一番之后,张武这才感觉到如同重新活了过来般。撂下吕布,迎着 赵云走了过去:“哈哈,多谢子龙仗义援手,先前都没顾上跟你打个招呼,还 望莫怪。, “冠军侯真乃世之虎将,末将佩服。"赵云由衷赞叹一句,这才一阵后怕。 初闻张武之名时,赵云心中还多有不服,想着与其一较高下来着。 刘备当初借他时,他竟欣然允之。 现在想想,当初真是吃了豹子胆。 营丘激斗之时,还敢伙同关张、文颜去围攻这种凶人,捡了一条命回来都算 是上天扶照了吧。 可怜那颜良,自负勇武,却根本不知道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对手,死得够冤枉 的。 后来二人一道纵横草原之后,关系才算是真正亲近了起来。 “老交情了,这般客气作甚,此间战事一了,我请子龙去晋阳做客如何?” "先前来时主公曾言,战事一了,务必请冠军侯去右北平做客。” 张武权衡一番,道:“也成吧,我也没少欠白马将军人情,这次便登门一谢 第二百零二章暂定(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同赵云寒喧两句,张武这才想起了他的俘虏,迈着步子来到鲜卑人面前,笑 问道:“哪个是轲比能。” 其实已经用不着他问了,系统侦测下,那个臭虫已经无处遁形。 轲比能此时穿着普通鲜卑族人的服饰,装作听不懂汉话似的,只是跟着旁边 鲜卑族人一般,哭嚎着磕头。 他是真的吓坏了,否则身为一族首领,又如何能做着没脸没皮之事。 张武持枪走到轲比能身边一扎:“得,都听不懂汉话是吧,那本将军可就大 开杀戒了,就从这个长得最丑的开始吧。 “不要,不要,将军,我会说汉话,小人会说汉话。"轲比能惊惧之下,已经 有些语无伦次了。 “行了别演了,想活命吗? 轲比能疯狂点头:“想。””那就好,说说吧,你调的援军几日能~到?” 轲比能一愣:“将军何意,小人听不懂啊,若是问大首领,大首领已-经死于 乱军之中。” 张武哪有功夫陪他演戏,取出腰间青缸,-就要将其斩杀。 轲比能见其不似做戏,连忙答道:“五日,最迟五日,先前暴雨阻隔,天晴 之后最迟五日鲜卑援军就可抵达。” “早这么识趣不就结了?贱骨头!” 嗤!心 锋利的剑刃一闪而过,- -代枭雄轲比能的脖颈处崩出一道血箭,脑袋便咕噜 噜的滚了出去。 张武扯下他身 上- -处衣角擦净剑刃才重新收剑入鞘:“来人,装裱起来,过 两天丞相过寿便用它作贺礼。” 他从来就没想过要放轲比能活命,更不需要借他大头领的身份去搞什么阴谋 诡计。 草原上视野开阔,鲜卑人又不是傻子,看到这番景象之后还能被诓骗过去才 真是脑子里装屎了。 不过也没什么好算计的,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 眼下张武所部仅飞熊铁骑就有一-万三千,白马义从一千。 即便狼骑和幽州铁骑作战能力差一些,充充数字就行了。 将有吕布、赵云、张辽、马超、魏延。 加上自己。 中原冲阵最强的三员猛将聚首。 这阵容,打个鲜卑还不手到擒来的事。 何况张武早已料定,轲比能所招援军最多是数量尚可,作战能力绝对不如轲 比能统归的这五万鲜卑人。 精锐都居戮干净了,那一些杂鱼还是随便乱杀。 吕布气得直翻白眼:“冠军侯,张子谦!你又想做什么,你身上还带着伤! 先行回转不行吗?实在不行你就先去幽州做客也好。 “行了,我怎么发现你这厮越来越哕嗦了,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吕布吗?你 可莫要逼我以主将的身份压你,毕竟以后我还要娶结玲,闹得太僵谁都不好 看。 鲜卑在前,张武怎么可能放过这种机会,没了胡掳的鲜血,他想融合冉闵之 魂还不知道得拖到猴年马月呢。 吕布见实在拗不过他,气势弱了三分,指着跪地百余鲜卑问道:“那这些胡 狗要拖出去埋了吗?' “不必,他们已经吓破了胆,暂且收押起来,等这边一战打完,便驱归草原 吧。 百余鲜卑能成什么气候。 张武放了他们,就是要用他们成为免费的话筒,四处去宣扬自己的可怕。 五日时间转瞬即至。 大军就地扎营,并未迁动分毫。 焚烧鲜卑尸体的火焰整整燃了五日。 换作以前张武不会理会,不过现在他已经将塞外草原划归自家放牧的后院了 ,自然不能放任这些尸体在草原上发臭。 第五日时,斥候回报,发觉鲜卑大军调动,约三万人,皆为骑卒。 张武先前还以为轲比能的后手是什么大杀招,希望借此融合冉闵武魂,现在 看来,自己的如意算盘确实是落在了空处。 三万骑兵发在任何地方都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求.鲜花 可放在此地,却是那般的苍白无力。 异族分属各个小部族,很难做到统一调度。 没了轲比能,他们连个首领都未推选出来,就更难拧成一股绳。 张武只是摆开骑军阵型冲杀一遍,三万人的骑军便已溃不成军。 唯一值得一提的,便是张辽、马超在这场-边倒的屠杀中,纷纷有所感悟, 迈入无双之境。 张武的融合度也来到了65%。 一战毕。 轲比能一部死伤惨重,族中青壮几乎死伤殆尽。 大首领轲比能被张武枭首。 部族小首领死绝。 族中剩下的只有老弱妇孺,绝无再度发展壮大的可能 草原不比中原,失去了男人的他们,要么依附其他部族成为附庸,要么就只 有北迁,找些牧草不盛的苦寒之地舔舐伤口。 在这里,只有弱肉强食。 什么同族同胞之情,全是扯淡。 更没有人回去同情失败者。 他们如果还敢霸着这片肥美的牧场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被其他部族吞并, 女人成为战利品,孩子成为别人的奴隶,老迈者被枭去头颅。 一场毫无征兆、突如其来的战争随着三万骑卒的溃败落下帷幕。 参战鲜卑前后相加足有八万,战后十不存一,便是侥幸活着,也被吓破了胆。 而这-切的起因,不过是因为张武在晋阳呆的憋闷了,出关练军而已。 这一切的发展,还要归功于轲比能限馋那滔天的声望,改变了既定的行程, 丢了步度根,主动去寻张武晦气罢了。 其结果,不禁令人唏噓。 自此。 在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张武二字成了草原上的禁忌。 凡提冠军侯三字,无不谈虎色变。 雁门关外的探子比往常多出了何止十倍。 为得当然不是南下打草谷,而是监测并州的用兵方向,方便提前跑路。卜. 第二百零三章公孙瓒发飙(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战事结束后。 张武打发着吕布领着并州军回转雁门关,顺便告诉他之前驱逐战马的大致方 向。 方便吕布西归时收拢一- 些战马。 张武自己则是跟着赵云向东。 所领不过五百飞熊,还有死皮赖脸要跟着的马超和吕绮玲。 军阵前方,驱赶着万匹良马。 这是在后来一战中多得战利品。 俗话说来而不往非礼也,公孙瓒两次仗义援手,张武也不能装瞎不是。 赤骥上,张武抱着霸王枪后仰着枕住自己的胳膊,倒也惬意。 他发觉赤骥吃了一把子强身健体丸后,好像比之前更神驹了,随便走道都脚 下生风的模样,个头好像也比之前高了一“五八三"些。 问题是张武根本就不清楚强身健体丸还有这般功效。 他成天拿那玩意当糖豆爵巴,也没什么变化。 归根结底,赤骥在穆王八骏中不过是-匹用于仪仗的神驹,并非作战所用。 它虽神骏,那只是因为底子好。 但未经战场,还有太多潜能未曾被挖掘出来,而强身健体丸中有-项功效便 是激发机体潜能。 张武的体魄早都开发到人类极致以外了,靠着系统强行拔高,他自己当然是 没有潜能再去激发了。 “子龙,你说老公孙非要请我做客,不会瞧我英勇神武强扣我在右北平给他 当女婿吧。“ 张武原本是因为嘴闲不住,随口抛出的一句玩笑戏言。 赵云听闻后,却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 "若我是主公,必定如此行事。“ 噗! ~ 差点被口水呛到的张武坐直了身子:云哥儿,你学坏了,以前你可从来不 开玩笑的。” 赵云会心笑笑:“子谦请想,轲比能为祸幽州已久,此刻你替主公平了心腹 大患,他作出何事都不奇怪。况且年前主公已经开始为小姐准备嫁妆,却未 曾言明所许之人,现在想来,怕是非你莫属了。” 公孙瓒那副倒霉相,女儿能好看到哪去? 不过看看又不打紧,曹老板那副尊荣,养出来的小萝莉不照样水灵灵的。 说不定这公孙的女儿也是个倾国倾城的主呢? 吕绮玲嗔道: "坏东西,你想什么呢!” “嘿,管得着吗你,小亲兵。” “你!” 右北平。 作为公孙瓒的发家之地,此地也算得上是靠近边境的一- 处繁华地带。 往常刘虞当政的时候还能在街道上看到不少胡人,那时候纷扰的街面上更加 热闹。 从公孙瓒和刘虔因为政见不合闲掰之后,才将胡人尽数驱赶出去。 从此两地通商之路断绝。 公孙瓒以资敌为由,可没少杀幽州的商人。 此刻街道各处张灯挂红,- 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幽州人只知北平太守公孙嫁女,到现在为止还不曾知道所许何人。 太守府中。 公孙瓒抱着赵云先前传回来的战报,更是乐得合不拢嘴。 张武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了他对武将的认知,到现在都有些麻木了。 别人那里看到一对五万斩一万余,他绝对会认为是在扯淡。 可事发生在张武身上,他也只会感慨一句:那小子又变强了些。 不待公孙瓒乐完,公孙越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大哥,你真要将宝月嫁给 张武做妾?我不同意! “我嫁女儿,何需你同意,没事就出城等着,回转的大军估计也快到了。” “哥,有头有脸的人家,哪有许嫡女为人安室的,要是传出去,外人还不得 说你攀炎附势,刻意讨好他张子谦,这种事咱不能干啊!” 公孙瓒摆下战报,望向公孙越。 这种话绝非他这憨货弟弟能说出来的。 “说,谁教你这般说的!” 公孙越赶紧摇头:“没,没人。 公孙瓒拍案而起,转头向后宅行 他那女儿要样貌有样貌,要才识有才识,奈何心比天高,非要信什么好女不 做妾的屁话。 眼下绝对是她撺掇着公孙越来出头的。 现在是啥年岁,天下都乱成一锅粥了,普通弱女子能好好的活下去就不错了 还讲究这讲究那的,不是吃多了是什么! “大哥,不是宝月,不是宝月。” "放屁! "公孙瓒一把甩开公孙越,闯入后宅。 公孙宝月。 公孙瓒独女。 容姿姣好,气质出尘。 此刻少女正在后堂读书。 “公孙宝月!你可是对我许你的婚事不喜?” 公孙宝月起身,冲着公孙瓒莹莹一一拜,轻启朱唇:“女儿不敢。” “不敢?我看你敢得很,你给我听着,我不管你怎么想,这门亲事你是嫁定 了,人家大汉丞相的三个女儿都能给冠军侯做妾,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嫌 着嫌那! “女儿晓得了。” “少摆那张臭脸,你若再动歪心思,我便将你捆上花轿! " 公孙瓒确实打着依靠女儿攀,上张武的心思。 可难道他就真的不心疼女儿吗? 他若只是为了4.5攀炎附势,直接将公孙宝月许给曹操不是更直接! 张武威名震天下,年少登高,前途不可限量。 跟着他,最起码衣食无忧,便是最后自己兵败身死,最起码公孙宝月还能混 个落脚。 外人看来他公孙瓒是一方诸侯,事实上呢? 北方大地事态已经明朗,曹操得徐州,以并州为前驱爪牙,顷刻之间便成鲸 吞幽、冀之势,他若加紧灭了袁绍还有一战之力,若分不出胜负,便是家中 枯骨一座。 他一个自领的幽州牧又算的了什么。 天下间不知道多少怀春少女巴不得去给他当Y鬟婢女,公孙宝月许他做妾, 公孙瓒都觉着是自己高攀了. 第二百零四章贴在张武身上的标签(新年快乐) “你还愣着做什么!去迎接回转的大军!” "哦." 公孙越在幽州的地位尚可,因其脾气暴躁平时更没什么人敢对他大呼小叫的。 可被公孙瓒-一吼,乖的跟个小猫咪似的。 除了丢给公孙宝月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外,只得老老实实的退出了后宅。 公孙越离开之后,公孙瓒挥退了周围的下人。 语气终于缓和了下来:“宝月,你母亲走得早,只留下续儿与你,你那兄长 是个不成器的,你打小便有主见,可这乱世岂容女子持才,若是我没了,我 怕” “爹! "公孙宝月那份淡然再也维持不下去了,露出一丝心痛。 她突然发觉,那个平素不苟言笑的鬓角间,多了几丝白发:“女儿听您的, 我嫁就是了。” “哎! ~都怨我平时将你宠坏了,-会我会在太守府宴请冠军候,你便换上一 身26 Y鬟服饰过来瞧瞧吧,你若瞧上便是他,你若瞧不上就随你去吧。” 北门外。 公孙越带着仪仗并没有等多久,便瞧到地平线上大军回转的身影。 只等大军行近,快步迎了上去,笑而抱拳道: “冠军侯,子龙。” 公孙越自个倒是没给张武摆脸子看。 帮着公孙宝月去说公孙瓒那是出于叔辈对后辈的溺爱。 他本身还是挺佩服张武的,少年英雄,勇冠三军,特别是征伐异族,那真是 一把好手。 张武自然不会托大。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当即翻身下马,笑着冲公孙越打着招呼:“半年未见,公孙将军风采依旧啊 “哈哈哈哈,哪里哪里,还请速速入城,大哥已在太守府中备好酒宴,为你 接风。” 进了右北平之后。四处挂红。 张武也大致明了。 不曾想之前说于赵云的一句戏言,还当真一语成箴,这公孙瓒怕是真的将他 当作了嫁女人选,否则不可能摆出这般阵仗来。 对于这些送上门各家女儿,只要姿容尚可,张武从来都是来者不拒。 初来乍到时,张武最起码还讲究一个两情相悦。 可在这时代久了,也就入乡随俗了。 他是骠骑将军,位比三公。 他是冠军侯,赫赫凶名威震天下。 不管他愿意或者不愿意,在这东汉之末,他已然成为最顶尖的一批豪门之一一。 比起那些个百年世家,所欠缺的也不过只是底蕴罢了。 以他这般身份地位,再去谈什么自由恋爱,那才是真的扯淡。 只要他主动开口,天下间就没有哪-家的女儿会拒绝他的。 至于说让他自己扮猪寻找真爱,那还真没有时间。 现在他府内妻妾已有四位,待嫁的庶妻多达四位之多,还有那待他观望后一 言而决全族生死的的伏、董二氏之女。甚至那张武自己都不曾知晓的糜贞。 要真正算起来谈过恋爱的,也就只有蔡琰、貂蝉二人罢了。 其余或多或少都是有他之身份地位从中作梗,有些半推半就,强买强卖的意 思在里面。 何况曹老板恶头一开,以丞相三女嫁于张武为小,天下谁人不晓得,执掌权 柄的曹操对张武比对自己的亲儿子都要亲近。 豪门大族争相卖女之事早就屡见不鲜了。 这种事,张武早就见怪不怪了。 大不了先娶回来,情投意合者再谈恋爱,后世都有先上车后买票的情况在, 更何况汉末乱世。 只要张武能抽个时间去与妻妾培养感情,就已经算得上重情重义了。 即便三观不合的也无所谓,摆在家里相敬如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多一个公孙之女不嫌多,少那一个也不少- 路行至太守府,公孙斑早已在堂前等待,一番寒暄之后,众人入席,吕绮 玲则是带甲立于张武身后。 酒过三巡之后,公孙瓒假意打翻手边酒盏,待公孙宝月上前收拾时才小声问 道:“如何?“ 公孙宝月正要开口的功夫,却见传令兵风风火火的闯进太守府中。 “主公,祸事啦,刘幽州听闻您宴请冠军侯,已经发兵至右北平,说是要为 国除贼!” 张武哈哈一笑:“没曾想,这才多久过去,我便也能称为国贼了吗?刘幽州 还真是抬举我啊。 马超顿时起身出列,抱拳道:“大哥,你且坐饮酒,我去看看哪个不怕死的 敢来寻你晦气。” “坐下! "张武喝住马超后,冲着公孙瓒抬盏:“公孙将军如何说。” 他是公孙瓒请来做客的,刘虞眼下发兵,分明就是在打他公孙瓒的脸,这种 时候如果马超317出城退敌那成什么了,喧宾夺主吗? 公孙瓒的脸色同样不好看。 他和刘虞闹掰之后,屁大一个幽州分而治之。 平日里对方给他使些绊子也就算了。 可是现如今,公孙瓒已经打定主意要搭上曹操的贼船了,又如何会退让。 “冠军侯稍坐片刻,我这便去和刘使君分说清楚。 堂中作陪宾客多为公孙嫡部,见主出,呼呼啦啦的跟了上去。 赵云歉意的冲着张武抱拳,同样跟了出去。 先前还高朋满座的太守府,顷刻之间便只剩下张武、马超对饮。 反倒是留在公孙瓒座位旁的那位绝色婢女,引得张武侧目,不过他也没有多 想。 只以为是公孙老牛吃嫩草,续的年轻的通房。 "大哥为何不许我去,我若前往,三枪就能扎死那不识时务的老货。 张武笑道:“刘虞不过一介老儒,其人不修兵事自然不足为虑,公孙伯圭只 手可退。倒是你,乃是并州嫡系,你若出战算什么事?是想告诉天下人白马 将军没用,还是让他们觉得公孙将军已经投了大汉丞相。". 第二百零五章孱弱的刘虞军(新年快乐) 马超这才醒悟:“嘿嘿嘿,我这不是多日未动刀兵,手有些痒了吗?””那倒是不难,我带你上得城头,等刘虞败后,你再领军出,将那老货擒拿 回来。 张武- -番话,听得公孙宝月频频点头。 看似都是出战,似马超那般只会令主人厌烦,而照张武这般行事,别人只会 觉得是张武跟在公孙瓒后边捡便宜。 无形之中,便借着自己的声望作高了公孙瓒的身份。 而刘虞同样是她父亲想动却不敢动的人,借他之手除之也好,囚之也罢,都 算是无形之中卖了公孙瓒个好。 心胸豁达、颇具城府、会作人、样貌英俊。 公孙宝月看似不动声色,实则内里却为张武贴上四个标签。 无数事实证明,看脸这种行为在每个时代都是真实存在的。 见到张武之前。 公孙宝月关注的层面更多的是在:那个浪荡子妻妾成群。那个家伙杀气那般 重,会不会戾气很重。年少成名的应该多是倨傲难以相处之人。 反倒现在,怎般看,都是别人的好。 也顾不上矫情,款款走至张武面前,盈盈一礼,轻声道: "将军若去城头,可否带我一道。“ “你?“张武诧异的瞧了公孙宝月一眼道: "夫人可是担心公孙将军安危?“ 公孙宝月轻笑: "云英未嫁,将军何故夫人相称。不敢隐瞒,小女子公孙宝 月,白马将军乃是家父。” 张武一乐。 没曾想到,这公孙瓒的闺女,确实可圈可点,算得上是少有的美人。 张武正要言语,却见吕琦玲按剑而出,直接挡在张武身前: "哼!分明是富 贵小姐,偏偏婢女装扮,你是何居心? “小丫头分明女儿身,穿甲带刃混迹军旅,又是何居心?” "我混迹军旅与你何干”F!” “那我婢女装扮又与你何干?" 张武一把拽住处在暴走边缘的吕琦玲。 道行太浅,跟人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再吵下去张武还真怕吕琦玲上头,直 接拔剑将公孙宝月砍了。 二女虽然都是表面一副冰冷的模样,可内里就相差太多了。 吕琦玲的冷冰冰,完全就是自己给自己涂得保护色。 这般女子看似难以相处,实则最是无害。 反倒是这公孙宝月看似客气,却是暗藏锋机。说是带她去城头一观,实则不 过是为了在自己面前点出她的身份。 至于她为什么一副婢女打扮,此刻张武便是用脚趾头都猜出来了。 无非是瞧瞧自己什么模样呗。 若是满意,她自会点出身份。 若是不满,那她就只是一个婢女。 生在这个时代的女子,凡是能自主挑选夫君之人,哪个不是心高气傲的主。 倒不是说不好。 任她心机手段出众,自是伤不到张武分毫。 令张武最介怀的,反倒是她对吕琦玲的态度。 似吕琦玲这般,能明目张胆戎装跟在自己身后的女子,天下间就没有哪个傻 子会瞧不出二人之间的猫腻。 张武不相信公孙宝月看不出来。 凡事都讲究一一个先来后到,长幼尊卑,现在她可以出言怼回跟自己身边的吕 琦玲,等日后真的过了门,以其心气劲,-样能给别人难堪。 张武虽是花心,却还未有将安安稳稳的后宅整出一- 副宫斗剧的既视感。 何况蔡琰妹妹还是他心头的朱砂痣,他又如何能冒着让结发之要受委屈的风 险纳个女人回家。 “小姐担心公孙将军自可上城,我等远来是客,若是捎带上你,分毫闪失又 如何与公孙将军交代?还请自便吧。 张武说完,拉着吕琦玲便向太守府外走去。 马超赶紧跟上。 公孙宝月慎慎的望着张武离去的背影。 被拒绝了 从小到大,这还是她第-次被 人这般当面拒绝。 就算是她那位不成器且嚣张跋扈的哥哥,也未曾这般直截了当的拒绝过她的 提议。 她甚至已经在想,是不是张武并未看透她的深意了。 出了大帐之后,马超才凑了上来,眼珠子滴溜一转: “哥,我瞧着公孙瓒的女儿傲气的紧,并非良配,你要是真的贪图美色,不 若跟我回趟长安,我与父亲分说一番将我那妹子许于你好了。我跟你说,我 那妹子闺名云禄,模样生得周正,通情达理,你留在身边端茶倒水正合适。” "滚蛋! "张武一脚踹开马超。 这种事,碰到也就算了,真要降了格调上门求取? 怕是马家还没有那么大的脸面。 张武是公孙瓒的贵客,他要上城头,自然是无人阻拦。 一行人很快便在驿站点齐五百飞熊,上得右北平城头。 战事虽然才刚刚打响。 张武一瞧之 下已知结局。 公孙瓒这边还只是守城士卒的抛射,那边刘虔的攻城大军便成片成片倒下。 要说这刘虞,治理方面是个软柿子,讲究什么和平共处也就罢了。 毕竟每个人接受的思想不同,执政理念自然也不尽相同。 可这排兵布阵的本事却差了公孙瓒不止一筹。 这种事就没法说了。 不怕你自己没本事,就怕你自已没本事还不会用人。 右北平城下,刘虞军阵竟是:盾兵箭兵在前,枪兵刀兵在后,骑兵分散两翼。 板一限, 仿佛就是将兵书上的兵阵生 搬硬套而来,摆在城头 前。也不想想 是否适用。 右北平城高,箭雨抛射出去的覆盖面积大(了钱好),但凡是个常年领军的, 再不济也知道将盾兵交叉于军阵之中,战车刀兵至于最前用于冲城。 以谋求弓箭压制之下刀兵迅速登城。 现在这般摆阵,整齐、气势也足,可还没摸到城墙处,已经抛下近千具尸体 了,这般打下去,不等刘虞大军登城,死伤就得过半。 真是一将无能,累死千军的真实写照让。 也不知道刘虞是多昏,才能任用这般布阵之人为将,怪不得在幽州拥有巨大 声望下还能被公孙瓒打得找不见北。 这要是一会赵云率着白马义从下城冲锋,三五个回合对面就得溃不成军。”子谦怎般来了,你回太守府稍坐,不需两个时辰,我便回去陪你吃酒。” “白马将军不必管我,我这兄弟想出来长长见识,正好我也酒足饭饱,便带 他上城一观。 第二百零六章心大(新年快乐) 公孙瓒上前两步,拍拍马超坚实的胸甲咚咚作响。 “小子,底子不错。想不想和子龙一一起下城冲杀一番?” 马超当即大喜: "不曾想你女儿高傲的紧,你却是个豪爽的,多谢啦!” 话音才落。 周围将军纷纷回头,怒目而视。 张武气的直接打飞了马超的头盔。 这混账东西,夸人便夸人,这般含沙射影,也不知道是在埋汰谁呢。 “白马将军勿怪,我这兄弟小时候脑袋被千金阀砸过。” 公孙瓒尴尬的笑笑,也不知如何接话。 公孙宝月看没看上张武他不知道,但看这意思,张武分明是没瞧上他女儿。 亏他之前还劳心费力,何苦来哉。 北平城前。两军战事并不焦灼。 如同张武预料的一般,刘虞大军还未摸到城墙边缘,已经多有死伤。 公孙瓒正好冲着赵云摆手。 赵云抱拳,长枪一停便下了城头,马超自知犯了众怒,赶紧跟着赵云下城。 先前他在草原上可是见识过常山赵子龙的枪技,眼下马超已经武入无双,此 刻的他就像一块干燥的海绵,急需汲取更多的战技。 447赵云正好用枪,武艺又数顶尖,近距离观察之下正好偷师个一一招半式的。 咯吱! ~ 厚重的城门从内里打开—— 千白马义从顺着门洞而出。 马超不着急,点齐五百飞熊才随后跟上。 他可没有忘记张武的嘱托。 活捉刘虞。 若是手下无兵,他可不相信凭他就能调动幽州的白马义从听令- 千五百凶悍骑卒的入场,宛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赵云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马超落后几步的距离,坠在后面。 与草原厮杀不同,无论赵云、马超,还是白马义从、飞熊铁骑, 都为下死手。 都是汉家儿郎,跪地投降自然不杀。 两员无双奋力冲杀之下,刘虞大军顿时乱了章法,进退无度。 远离骑卒冲杀的一部人马还在向前挺进,而正面碰撞的中军,已经溃散。 张武只是探出城垛望了一眼,就再也没有看下去的兴趣。 幽州兵卒靠近边关,多有战事,整体实力并不弱。 论军士素质,其实公孙瓒这边和刘虔那边差不多。 之所以天平如此倾斜,盖因对面主将无能。 没有猛将就算了,竟然连个压阵的将军都没有,这让人冲杀起来,将令都无 法统一,更不用提什么战而胜之。 “这倒是有点意思了,也不知道刘虞那边统军何人,竟能做到一军之中,不 压阵、令不一。如此调度布阵的庸才,也能为将? 公孙瓒暂时按耐住心中郁结,展眉一笑:“八成是刘虞之子刘和。” “那倒是要提前恭贺白马将军旗开得胜了。“城下少说也有两万大军,直接拿 出来给儿子练手?张武都不得不佩服刘虞心大。 “还要多谢冠军候仗义援手。* 太守府中。 公孙宝月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鬼使神差般来到后宅,走进公孙续的书房。 公孙续样貌与公孙瓒七分相似,瞪着一双大眼,捧着兵书,口中念念有词, 摇头晃脑的竟是在背诵。 "行了,爹都不在,你装样子给谁看啊。” 公孙续听见声音,才扣下竹简。 瞧见公孙宝月的身影,不明就里的挠挠后脑勺。 “今日倒是稀奇,你怎么来了?“ 兄妹两平日的关系算不上融治。 公孙宝月瞧不上自己这个不学无术的兄长,公孙续同样不喜欢成天板着-张 臭脸的妹妹。 特别是在家里人偏爱公孙宝月,对他却动辄呼来喝去之下,他对公孙宝月的 怨气甚大。 公孙宝月行至桌案前,翻过书简: "你都开始读书了,我(cgah)出现在你书 房又有什么好稀奇的。” “哼,你懂什么,父亲说了,若我能倒背兵书,便同意我邀请冠军侯饮酒。 那可是冠军侯哎!算了,我与你说这些作甚,反正你也不懂。 说完,公孙续抢回书简,又开始摇头晃脑起来。 又是张武! 想到张武之前的冷言相据,公孙宝月气不打一处来,夺过书简摔在地上: “冠军侯,冠军侯!冠军侯就这般好?为何你们一个二个都要去推崇- -介武 夫,我瞧他也没什么了不起的!用 公孙续重新掏出一卷兵书,淡定的展开: “戚! ~你一介女流懂个屁,真以为自己读过两本书,会耍些小聪明就了不起 了?公孙宝月,你若不是有个好爹,什么都不是,还在这里大言不惭,我都 替你感觉到羞。 公孙宝月愕然。 这句话从来都是她用来奚落公孙续的,没想到今日却被他照搬到自己身上。 公孙续脸上的淡然,此刻深深的刺痛了她。 难道从头到尾,只有自己在自以为是吗? 想来也是可笑。 就在半个时辰前,她竟还天真的以为只要她旁敲侧击透露出些许好感,张武 就会迫不及待的拜倒在自己的美色之下。 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人家是天下贵胃,位高权重,那繁华中原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 便是跟在他身边那个戎装少女,换回女装也不见得就比自己要差。 “算了,我与你这纨绔有何好吵的,我有事请你帮忙。” “你这般能耐求我作甚,我不帮。"公孙续继续翻书。 纨绔子的世界观就这么简单,张武是他最崇拜的人,公孙宝月既然出言侮辱 他自当不会给对方好脸色看。 兄妹怎么了? 人家都没将自己当作兄长,自己又何必舔着脸非要拿她当作妹妹。 “你不是相见张武吗?此刻他就在右北平的城头。” “那有啥用,父亲有言,倒背兵书之前不得离开书房一步,况且冠军侯何等 人物,我这般冲过去岂非轻慢了贵客。 公孙宝月长出口气:“我有法子让你今日便能得偿所愿,不过你若上城,需 带我一道。” 嘶! ~ 带着公孙宝月上战场? 到时候还不得被自家老爹扒掉三层皮。 公孙续正要开口拒绝,却突然想到了什么,瞪着眼望向公孙宝月:“你父亲 将你许配之 公孙宝月点头: "正是张武。” 公孙越一蹦三尺高,丢了书简就去换盔甲,还不忘回头提醒公孙宝月一句: “你也回去换身衣服。” 第二百零七章不欢而散(新年快乐) 爱情从来都是一个玄而又玄的东西。 不可言状,却又真实存在。 当孟姜女的丈夫范喜良被抽调徭役死在边关的时候。 当司马相如为卓文君写下凤求凰~的时候。 当公孙宝月再次见到谈笑自如的张武之时。 情不知何起。 或许在公孙瓒提起张武被公孙宝月拒绝时? 还是在她迫于亲情答应婚事时? 又或者在她第一-次见到这个活在传说中的少年郎时? 那般的意气风发。 只是心中拿捏着的那份高傲性子,绝不允许自己说出些丢了女儿家面皮之事。 公孙瓒"混账东西!谁让你带着宝月上得城头,看老子不抽死你!” 说着抄起马鞭子就要暴揍这不肖子。 “爹,爹!不关我事,是宝月逼我的,哎!别打!”公孙续上蹿下跳的奔至张 武身边:“见过冠军候,我打小就崇拜你,嗯,就从你虎牢关前大败吕布开始。 公孙瓒气的吹胡子瞪眼,奈何张武在侧,总不好叫人看了笑话,这才收起马 鞭子。 张武听他说得有趣,出言打趣道:“我观公孙兄年长于我,打小崇拜从何说 起。 "嘿,你可是不知道,父亲每每提及,便以你为榜样时常鞭策于我,久而久 之就有了这种感觉呗。” 张武一愣。 没想到魂归汉末之后,他终于有幸当了一回'别人家的孩子',被公孙瓒拿来 教育儿子。 这种感觉倒也新奇。 “将军 公孙宝月上前想说些什么,却被突然窜出来的吕琦玲挡在了身前。 先前她可是将这妮子得罪狠了,便是当着公孙瓒的面,吕琦玲都没给这位幽 州大小姐面子。 公孙宝月隔着吕琦玲,直接冲着张武抱拳:“公孙宝月有事请教冠军侯。” 张武被她灼灼目光盯的头皮发麻,挡开吕琦玲道:“公孙姑娘不妨直言。” 此时公孙宝月也是-身戎装,略显英武,与吕琦玲站在一处,各有千秋。 公孙宝月指着城下冲杀的赵云、马超:“请教冠军侯,将在其勇,还在其谋 ?” 公孙续伸头:“废话,当在其勇。冠军侯便是天下勇将之最。” 公孙宝月瞪了自己哥哥一眼,一双美目死死盯着张武。 她想得简单,既然美色无法令对方倾心,便以才华动之。 张武看得明白,他若说在勇,公孙宝月必以兵家之言说之,他说在谋,公孙 宝月便以城下赵云、马超说之。 这般盘算,无非是勾起自己注意,或者说勾起自己的兴趣罢了。 虽然被美女惦记确实是一件令人愉悦之事。 可公孙宝月终究打错了算盘。 两个人在一起,以情投,以意合。 张武不需要一个博学多识的女军师,论兵略战谋,一个公孙宝月可给不了他 什么帮助。 腾。 这么强势的女人娶回家,-双人还好,可惜老张家家大业大,后宅经不起折 便是倾心也不会低头之人,又谈何相濡以沫。 遥想当初,蔡琰未嫁,不也是一副傲娇小公鸡的模样? 可在虎牢关外,那么一个出自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不是照样毫无形象的陪 着自己躺在草地上看星星? 貂蝉正旦时,为了自己可以翻墙偷偷入府陪在自己身旁守岁。 张宁可为自己舍命,无条件的作出退让。 即便是胆小如鼠的蒯玉儿也会抱着一张玉枕在府中守着 丈夫归家。 这公孙宝月能做什么? 梗着脖子和自己论个强弱高下吗? 张武乃是沙场宿将,难不成到时候还要为了夫妻和睦向一个女子服输不成? 滑天下之大稽。 "抱歉,本将军没兴趣与一女子论军。” "若小女子执意要问呢?” “我说在勇便是勇,我言在谋则是谋。“张武被她纠缠的心烦,干脆冲着公孙 瓒抱拳道:“离家日久甚是思念,这便拜别白马将军回转了。” 被公孙宝月这般一闹,张武还真的有些想念家中娇妻美妾了。 特别是不久前经历过一次真正的生死之后,他从未像现在这般渴望回到蔡琰 身边。 抱着她挠挠她的脚板心。 闺房之乐,哪里存在什么才女贵女,夫妻和睦相互扶持才是正理。 公瓒有些不甘道:“冠军侯还未多歇两日 “不妨事,来日再聚。”张武吹响口哨,一匹火红的声影奔腾而至,- -路跨越 门洞停在北平城外楼下,张武敲敲吕琦玲的头盔:“跟上。” 求鲜花 说完,直接纵身一跃,向着城下跳去。 赤骥稳稳将其接住,一纵前蹄,一溜烟便追上还在逞凶的马超。 “大哥,你怎般下城了?兄嫂人呢?” "随后就至。你不是一直想去许昌瞧瞧吗?我这便带你回去耍两天。” "当真?” “千真万确。 赤骥快奔至乱军之中,张武提气,爆喝一声:“吾乃冠军候,跪地投降者不 杀! “冠军侯?他是张武! “看那大枪,还有那神驹!” "就是这般模样,我听村里说书先生说过,冠军侯年少英武!” 别看之前刘虞喊得凶,给张武扣个国贼的帽子就敢挥军围了右北平。 他自己固执己见可不代表别人是傻子。 边境之地讨生活的,哪个会真想去和张武作对,只等他报出名号之后,原本 一些还在负隅顽抗的刘虔军纷纷丢下武器,跪地俯首,根本没有要打下去的 意思。 马超则是直挺挺的冲着刘字大旗而去,俘虏了刘氏父子。 幽州没了刘虞,公孙瓒就真正的算是一家独大了。 张武如此行事,也算是还了公孙瓒往日恩情。 虽然闹了不愉快,可毕竟往后还得打交道不是? 若是这个当口恶了幽州,除了让袁绍从梦中笑醒之外,什么好处都得不到。 “好了吧,我就说你最能逞能,现在冠军侯都走了,你如何帮我圆梦?”张武 一走,公孙续也没了性质,抱怨两句便下了城头。 公孙宝月瞧着张武离去的方向久久不曾回神。 一言万军降。 原来世间真有这般人物。 她突然有些羡慕跟在张武身边的吕琦玲。 如果当时自己可以放下高傲,是不是也能同她一般?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爹,女儿也想统军。” “你这高傲的性子是该改改了,回去学学女红吧,女儿家读些兵书作甚,无 用,无用啊!你不是不愿与人为妾吗,这次我让你自己选。"七. 第二百零八章上头的战报(新年快乐) 时至六月。 初平三年已经悄然走过了一-半。 天气炎热的不像话,就连田间的蜻蜓都只敢贴着树荫处飞,好象怕阳光伤了 它们的翅膀。 张武在并州大致交接了一下手头上的工作,便向许昌而去。 其实也无甚紧要的。 并州内政由荀做一-手把持,何况随着曹营越发的壮大,多得是精于发展内政 民生的人物,这些人早就分三批调入并州,即便才能方面不及荀攸,但胜在 数量多。 训练狼骑有黄忠,魏延也可以打打下手,任务不重。 统帅一州军事防务有吕布,吕布虽然脑瓜子不算灵光,好在有荀攸从旁提点 倒也无忧。 雁门边关还有张辽镇守。 作为未来五子良将之首的张辽,不仅武"三七零"艺已至无双,还是出色的统 帅,妥妥的大将之才。 有他在,北方异族必不能越过雁门关一步。 何况那些胡人早就被张武吓破了胆,若不是实在活不下去了,可能连靠近并 州边境的勇气都没有。 至于张武本人,在并州反倒是闲人一个,有他就那样,没他也无所谓。 只要不打仗,他永远都是一副无事可做的样子,反倒看得那些干活的火大。 与张武雷霆之势灭了柯比能不同。 徐州那边的战事进度并不快- 来徐州境内豪族世家的势力错综复杂,想要-股脑全部收复那不现实。 东汉之末,凡事只要与世家扯上联系,就变得棘手起来。 杀得多了,怕其余世家人人自危联合抗曹。 杀得少了,又怕难以震慑那些个浑水摸鱼的宵小之辈。 中间这个度不好把握。 雄才大略如曹操,也只能一步一个脚印慢慢整顿。 二来主要是因为陶谦执政软弱。对部下的统治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既降曹,手下多有反叛,加上占据半数徐州的袁术军,徐州各地堪称战局 糜烂。 导致原本简单的袁曹之战演变为多方乱战。 而曹操驻军引为后方大本营的下邳又是四战之地,只得以点盖面,慢慢向四 周辐射。 不过曹操也不着急。 战局虽乱,但战事还算顺利,曹军精锐对战那些鼠窃狗偷之辈,伤亡几乎可 以忽略不计。 况且此时离入冬还早,曹操早就作好了长久作战的准备。 州牧府偏厅,郭嘉快步走了进来。 “丞相,有并州来得战报。’ “我先前还在稀奇,这张子谦竟然是个能闲下来的主?果真叫我猜对了,说 说看,他又干了些什么?” 郭嘉行至堂中,展开手中战报,望了曹操身边美妇人一眼。 这妇人倒是个不识趣的。 自己这边还有战事要行汇报,她却全然装作不知,仍窝在曹操怀里为其递茶。 就算是持宠而骄,这也有点忒离谱了吧。 还是曹操发现郭嘉脸色不对,出言道:“你先行离去吧。” "诺,妾在后堂安待丞相。“说着冲曹操眨眨眼,缓缓退去。 杜氏。 秦宜禄之妻。 秦宜禄原本是吕布的部将,吕布降曹后他便一同降了。 要说这秦宜禄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偏偏有个貌美如花的妻子。 这也就罢了。 曹操这边霸了秦宜禄的妻子,那边人家还能不闻不问的领了个曹营的小官。 姑且算那秦宜禄甘当绿龟。 曹操霸人妻而用其夫,也不算什么大问题。 为人主亏些私德郭嘉未觉得有什么,人无完人金无足赤。 况且郭嘉本人也是个风流性子,就算劝谏曹操也没什么立场。 可这杜氏怎么看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边与先前的丈夫还未和离,一边就能将大汉丞相迷得神魂颠倒,郭嘉总觉 着这女子哪不对。 “奉孝,奉孝?" “啊?丞相。” 曹操笑道:“奉孝何故愣神,可是思家了?“ “无事,丞相可曾想过杜氏不简单。” “她能如何不简单,不过一介女流罢了。” 算了,这种事多说无益,郭嘉已经开始暗自谋划了。 听说那边张武已归许昌,大不了找个机会将他招过来将此女除了也就算了 至于身在徐州的曹操手下其他大将,郭嘉还真不敢这么玩。 以曹操对杜氏的喜爱程度,若是行凶之人并非张武,虽不致死,却难免留下 间隙。 至于张武那边就没那么多讲究了。 反正那小子是丞相女婿,又因与曹昂交厚受丁夫人喜爱,因其救了曹丕受卞 夫人喜爱。 为张武说好话的枕边风都不知道吹成什么样子了,再加上诸般滔天功劳护体 随手杀个狐媚子,恐怕丞相府上下都得夸他杀得好,其中还得包括曹操本 人。 刚刚回归许昌的张武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冷颤,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远在 下邳的郭嘉给算计了,满脑子想的还是府中娇妻。 "好了,放下杜氏不提,说说并州战报如何。” “四月末,张蛮子领两千飞熊三千狼骑出赛练军,怡逢柯比能五万鲜卑大军 西进。战于野。魏延领狼骑向南突围,恰逄天降暴雨,马匹不可乘架,张蛮 子令马超领两千狼骑向北突围。“ 郭嘉心中有事,面色难免严肃,这一下倒是吓坏了曹老板。 "张子谦呢?张武如何了!” "张蛮子一人断后,与柯比能五万大军廛战于野。战五日,斩首一万余。” 曹操倒吸凉气,一对五万,3.8斩首一万余?恐怕天下间也就只有那小子能 干出这般荒唐之事了。 “然后呢,一次说完,莫要本相骂人!“ “五日黄昏,幽、并援军至,全歼鲜卑五万精壮,又等五日,歼灭鲜卑三万 援军,一战毕,张蛮子身上卸下箭头二十七支,身中刀伤三十四处,浑身血 泥糊身重约十余斤重,甲几不可卸。” 曹操心中七上八下的总觉得心惊肉跳,上前夺过战报一观,只见竹简上字迹 歪歪斜斜跟狗啃似的,一瞧便是张武的字迹。 从头到尾观阅一遍,这才放下心来。 旋即纵声长笑,经久不息。 “世之虎将,张子谦真乃世之虎将啊!本相何其幸哉,得其相助,何愁天下 不定! !“. 第二百零九章张武回家 "丞相,不若调张蛮子入徐? "趁着曹操的高兴劲头,郭嘉连忙进言。 曹操一愣,扣下战报置于桌案上,转头疑惑的望向郭嘉: “为何此时调子谦入徐,此地战事糜烂,又非一将军可主得失, 他刚刚厮杀- 场,便在许昌好好休整吧。” 在那赫赫战功的背后,曹操从未忘记张武身上所受之伤。 这是张武有战一来第一回如此重伤,曹操可舍不得继续驱使他作战。 何况! 杀鸡焉用宰牛刀,最强的将军自然打最硬的仗。 眼下徐州一-片乱局,就算调来张武又能如何,依旧的一郡一县缓缓推进过去。 换谁来,只要战略方案如此,都只能这般打。 张武或许比旁个将军快些,可攻伐小县此等微末功劳先不说张武瞧不瞧得上 难道曹营其他将领就真的不需要建功立业的机会了吗? 况且这种焦灼战事最是熬人。 张武可是曹老板的心尖尖。 曹操还真怕在这儿,在这折了张武的锐气。 “反正张蛮子是个闲不住的主,主公若不调他,说不得27他还得自己入徐, 与其令其在许昌瞎混,不如过来出出力气。” 曹操狐疑的望了郭嘉一眼。 徐州之地上投入的战将已经太多了,两夏侯、徐晃、太史慈、典韦、许褚。 用这些个虎将在此地,曹操都觉着有点小题大做了。 说句不好听的,就徐州这局势,他帐下有个曹仁有个徐晃听命完全就已经足 够了。 而且最初定下的:缓速向四周推进。 分明就是郭嘉给的主意。 这小子抽了疯般非要请张武入徐,转慢战为快攻,岂不是自己在打自己的脸? “行了,此事休提,子谦愿意在哪呆着就让他在哪呆着吧。” 曹操将战报重新 丢给郭嘉:“传信文若,将此战报抄写千份,加天子行玺,广传天下。 传国玉玺虽被袁术霸了去,可那并不是皇帝手中唯一的印章。 汉天子有六玺:皇帝行玺、皇帝之玺、皇帝信玺、天子行玺、天子之玺、天 子信玺。 皇帝行玺,是发布诏令、册封诸侯王用的。皇帝信玺,是征召大臣、调兵遣 将用的。天子行玺,是策拜外藩、祭祀天地鬼神用的。其他帝玺的使用也各 有制度。 曹操想的通透。 张武那边封无可封,进无可进,既然官爵上没有什么可以封赏的,干脆就将 其威名广传天下好了。 正好用其威名震慑八方。 郭嘉一番算计落在空处也不气馁。 既然曹操不愿主动召张武入徐,大不了就自己私信一封诱他入徐呗,也没什 么大不了的。 反正在郭嘉眼中,那个持宠而骄的是杜氏已经是个死人了。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在张武入徐之前,从她身上找到猫腻,仅此而已。 当郭嘉一边算计张武的时候。 张武一行人终归许昌。 战报早于张武先出并州,所以战报抵达之时,正巧是张武抵达许昌之日。 近乡情怯之下,张武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府,先是将吕绮玲打发回平东将军府 陪陪严氏。 马超依旧按照老样子处理,直接丢进丞相府中与一众皮孩子厮混。 没办法,谁叫丞相府地方大呢。 作为曹操的大本营,偌大一座丞相府,都快赶上天子行宫了,塞十个八个人 进去跟玩似的。 安置完两人之后,张武才向着骠骑将军府走去。 当初离开之时不觉得什么,再次回来张武才有些做贼心虚般的。 犹豫了半晌才朝着敲开了自家的大门。 “老爷?您回来了,我这就去通知夫人!” “咳,不必了,夫人在府中吗?” 仆人道:”回老爷,夫人正在后院教曹贵女弹琴。” 曹氏三女中,曹华、曹宪还没学会走路呢,仆人口中的曹贵女,也就只剩稍 大一些的曹节了。 "行了你去忙吧,我自己去寻。” "诺。 明明是自己府中,张武却似做贼一.般,蹑手蹑脚向着后宅摸去。 行至蔡琰小院外。 院中传出阵阵悠扬的琴音。 似诉离愁,似说相思。 张武不懂音律,可琴音中浓浓情思,他却能听得清楚明白。 蔡琰从来就是这样,当面不争不闹,独自吞下所有苦果,无论张武要做什么 她就只是静静的立在张武身后,静静的等待着心上人归来。 懂事的令人心疼。 有些时候张武都有些希望她能学着吕绮玲那般,使使小性子。 张武习惯性的趴到墙头上偷看。 院落中,蔡琰一席绿衣盈盈而坐,怀中就抱着圆滚滚的曹节。 那么大点小东西安静的窝在蔡琰怀里,静静的瞪着可爱的大眼睛,也不知道 听不听得懂琴。 远处的小石凳上,貂蝉、张宁、蒯玉儿围在一起叙话。 不过大都是貂蝉在说,张宁、蒯玉儿在听。看样子相处的不错。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张宁性子淡薄,别人与她说话,她能点个头都算是给面 子了,而蒯玉儿胆小,历来没什么存在感,也就只有貂蝉性子外向一些。 张武记得他离家之前,家中还没这般和睦,没成想自己走了几个月,回来几 女已经亲如姐妹了。 一曲毕020。 “姐姐弹得可真好听,节儿也想学。” 曹节伸着小手使劲扒拉蔡琰。 蔡琰痒的咯咯直笑,伸手捏捏曹节的鼻子: “好~小节儿下次也可以给你夫君弹琴呢。" 曹节的小脸登时红透。 小时候不懂,只以为夫君就是能陪自己玩的玩伴,随着慢慢长大,耳濡目染 之下也渐渐清楚。 何况她还有多嘴长舌的二哥天天围着她转悠。 “姐姐,夫君什么时候回来啊,爹爹走了,夫君也走了,二哥还要读书,都 没有人陪我玩了。 蔡琰轻轻揽住曹节: "等你学会弹琴的时候,他们就回来了,所以你好用心 学。” “好,我知道了。 果然,得了蔡琰的答案之后,曹节再也没有一句闲话。 稚嫩的小手扶在古琴上,认真的学习。 一边又-边,不知疲惫。 蔡琰的眼神望向天边,许昌以北,那是张武离去的方向。 久久不肯回神。 张武长叹口气,翻墙而过。 先是冲着瞧见他的三女歉意的笑笑,作禁声状,接着轻轻走到蔡琰身后。 在蔡琰强作稳重的背后,张武从未忘记,这个故作坚强的妻子,也仅仅只有 十八岁而已,若是放在后事,不过是个学堂中未长大的孩子而已…… 第二百一-十章居家好男人 "呀!“ 蔡琰走神的功夫发现一双手臂从背后将自己环绕,惊呼-声,就要起身怒喝。 可这双袖甲她太熟悉了。 玄黑的铁甲上,精美的雕工上刻虎啸山林图。 这般工艺的战甲当世只有一副,那便是大汉丞相赠予骤骑将军的! 甚至这副战甲还是在张武前往并州前,她亲手为其挂在身上的。 只是。 现在这双袖甲已是破损不堪,划痕交错,还有强弓所余箭痕。 蔡琰泪目,泪珠不停的在眼眶中打转。 缓缓转身,目光顺着袖甲一直望向肩甲,胸甲。 走时,那副狰狞的凶甲,此刻已是七零八落,满是伤痕,即使最坚实的护心 镜也从中碎开。 蔡琰只感觉心中撇着痛。 鼻子一酸,泪珠成线。 “哈哈哈,小娘子,见到本将军开心.” 张武还想打趣几句,忽见美人落泪, 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抬手拭去蔡琰眼角泪珠: "是我不好,不该惊吓昭姬,你 莫要哭了。 “夫君哥哥!“曹节没有那般心眼,只知道张武回来了很开心,丢下古琴就要 扑进张武怀里。 此刻张武哪有心情去搭理这个小电灯泡,抱起曹节便塞给后面迎上来的貂蝉。 自己则是如同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般低下了头。 在外,他是战无不胜的冠军侯,是天下谈张色变的绝世悍将,可是在这里, 他只是一个不叫人省心的丈夫罢了。 倒也他故意去骗蔡琰落泪,也不是不愿意去换一身崭新的盔甲。 骠骑将军的制式盔甲工艺过于复杂,并州锻造技术又不算顶尖,所需日久。 思家心切之下,张武哪有心情去等。 他起初想着便是偷偷摸进府中,换上一身常服来见爱妻。 只是爬墙那会将这件事忘了罢了。 “夫人. “莫要说话,你跟我来久~。” "喔。 三女虽是关切,但到底蔡琰才是府中大妇,正妻说话了,她们自然不好纠缠 张武,纷纷让开。 里室中,蔡琰停下步子,开始一件一件的为张武卸甲。 只剩一件内衬的时候,张武硬着头皮捉住了蔡琰的手。 "昭姬,我 "放手。” “嘿,你莫要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小心我执行家规。 蔡琰瞪了张武一眼,固执的扯开了内衬。 狰狞交错的伤疤爬满胸膛,原本光洁的皮肤已经变得丑陋不堪。 蔡琰一瞧之下,已是泣不成声。 "离家前,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说过你说过你是不会受伤的。” 这种时候,多说无益。 张武一把揽住娇妻:“哭什么,伤疤是男人的勋章,你应该为我感到自豪, 以前我就觉着这幅皮囊跟娘们似的,现在好了。” 蔡琰不应,只是在哭。 “昭姬.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你莫要哭了,我的心都快化了。” “夫君,我怕" 就算平日里强作安定状,她也只是个丈夫出征在外的女子啊,如何能不害怕。 张武轻轻拍拍蔡琰的后背:“放心吧,短则五年,长则十年,天下一定,便 无战争。 而内心中。 张武只能暗自对着蔡琰说声抱歉了。 他确实骗了蔡琰。 三国乱世就算终结,依然还有新的乱世在等他。 况,大丈夫热血未凉,岂可解甲归田。 不过就算真的到了那个时候,自己这边可能已经彻底融合第四个、第五个武 魂,想来也不会受什么伤了。 不过张武终究是没出什么意外。 蔡琰哭的累了,连日来高度紧绷的神经一一松,便沉沉睡了过去。 张武将其置于床上盖好被褥,自己重新换上一身常服才推门走了出去。 外面还有三位庶妻在等他,还有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小萝莉。 这些都得安抚。 老婆多了就这点不好,哄起来太浪费口水。 不过苦难总是短暂的,咬牙坚持过这一关之后,张武总算迎来了本该属于春 天的性福生活。 左拥右抱,尽享齐人之福。 偶尔闲些荒唐事,比如一不小心抱着貂蝉闯进张宁卧房之类,屡见不鲜。 蔡琰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没看到。 她本就通情达理,更不会在这些事上用礼教那一套去压张武。 聪明的女人更不会强令丈夫向着自己服软。 连日下来这般荒唐下来,张武干脆连门都不出了,直接当起了居家好男人。 骠骑将军府府门紧闭,不论谁上门,都坚称张武偶感风寒,概不见客。 理由用的奇葩。 堂堂冠军候,外面都将他传成刀枪不入的主了,怎么可能生风寒。 何况将军府中还有神医华佗坐镇。 怎么可能连日告病,这不开玩笑吗? 不过张武蛮横惯了,还就真没人敢戳穿他,只能任由他闭门不出。 这一日,张武闲来无事,便召集众女,接来著节,围坐在在后院中,给她们 讲童话故事。 一个个生动的故事讲出来,时而都得她们哈哈大笑,时而勾得这些多愁善感 的少女们频频落泪。 听完梁祝之后,貂蝉边抹泪边抗议:“「夫君坏死了,偏要将那梁山伯祝英 台讲死,他们明明那么相爱,应该和先前讲的那个白雪公主一般,相爱之人 就应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反倒是曹节拍着貂蝉的后背:“姐姐别哭,他们没有死啊,夫君不是说了, 他们化成蝴蝶生生世世在一起了吗? “化成蝴蝶有什么用啊,口不能言,心中所爱就在身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的赵赵) 得,又在浪费口水了。 好好一个貂蝉妹妹,竟然显得比五岁的曹节还要幼稚。 明明梁祝化蝶这般凄美的爱情故事,在貂蝉听来竟还不如西方流传过来哄小 孩睡觉的恶俗童话故事。 也不知道这妮子是什么欣赏水平。 “老爷,丞相大公子请见,说是有重要的事要当面陈述。"就在张武准备继续 故事会的时候,府中婢女却前来通传。 “就说我病了。“张武瞎话张口就来,明明早晨去抱曹节的时候还与曹昂打过 招呼,这转眼的功夫就能翻脸不认人。 婢女未退:“大公子说有下邳来信,要您务必一见夫。” 信? 张武挑眉。 若是曹操唤他,直接传令就成,怎么会用这种方式。 奇哉怪哉。 "也成,你让他在正厅稍坐,- -会我就过去。" 第二百一十一章下邳来信(祝平安喜乐) 打发了婢女,张武歉意的冲着蔡琰说道: "昭姬,我去看看,回头在给你讲 些故事。 蔡琐细心的为张武抚平衣服上的褶皱,轻声道:“夫君乃当世英雄,自要心 系天下,不必挂怀后宅之事。” 行至正堂之中。 堂中曹昂坐在客位饮茶。 张武未上主位,只是随意的挨着曹昂坐下:“都说了我要在家养病,你倒是 不愿让我清闲片刻。 曹昂苦笑:“受人之托而已,下邳来的信使言:郭军师千叮万嘱,要将信笺 亲交冠军候。不然你以为我愿意到你这,来看你臭脸。 张武接过信笺摊开。 锦布上,只有两行蝇头小字。 内容却令张武皱眉。 第一行书:丞相许糜氏女于尔,奈何兵荒马乱道路不通。 第二行书:杜氏娇媚,多受丞相宠爱。 曹昂问: "子谦为何皱眉,可是徐州战事糜烂?” 张武摇摇头,将锦书递给曹昂。 曹昂展开一瞧,顿时一头雾水。 郭嘉千叮万嘱要亲自交于张武的信笺,怎么只是在上好的蜀锦上镌写了两句 不痛不痒、风马牛不相及的闲话。 这似乎与他设想中的绝密信笺完全不137搭盖。 "子谦,奉孝这是何意?” 张武冷言道:“那郭蠢材要借刀杀人。” 曹昂沉思片刻,也是想明其中缘由。 郭嘉点出糜氏嫁女道路不通,无非是想要张武入徐。 而其实真正的重点反倒在第二句。 杜氏娇媚。 杜氏何般模样,怎么也轮不到郭嘉来指手画脚。 况且郭嘉自己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若曹操只是玩个女人什么的,他哪有时 间去管这般闲事。 可他偏偏要在信中点出,无非就是告诉张武:杜氏不简单。 两句连一起就是:速来徐州,杜氏不简单。 不是借刀杀人,又作何解。 一个能让郭嘉感觉到棘手的女人,肯定简单不了。 温柔乡是英雄冢。 英明神武如曹操,照样中招。 曹昂有些担忧道: "子谦准备如何行事?” “等我养好了病,再做打算。” 这种事,也不急于一时,(ciee)反 正有郭嘉从旁策应,-一个女子还能翻了天 不成。 张武这才归家几日,他还想着多陪陪家人 对了,子谦准备如何安置刘虞父子,刘虔是朝廷任命的幽州牧,其人素 有威望,先前朝堂上,甚至有不少人请奏天子,表其为豫州牧。” "这事你不去问文若,何故跑来问我?” 曹昂干笑两声: "先前已问过苟令君,不得其解,我想着这人毕竟是你抓回 来的,自当由你决断。刘虞素有仁德之名,用之为豫州牧,确可安抚一州百 姓,可他心向天子,恐难安心投效。 “别,这主意我可拿不准,实在不行过几日我到了下邳,向岳父禀明缘由, 由他来定吧。 张武当然可以自作主张。 可他又不熟悉政治,贸然强出头,只会越办越乱。 再者,他已掌军权,再涉朝堂政权,岂非成了军政一把抓的权臣? 这可是真正犯忌讳的事。 就算是在并州的时候,张武也是将一干政事全部打发给荀攸打理。 军政把抓看似风光无限,实在是取祸之道。 累着自己不说,还莫名引人防备,何必呢? 君不见权臣霍光何其风光,一言便可费立天子,可他死后,不照样满门被诛 血脉断绝吗? 有些底线,还是严防紧守得好。 张武现在只是统军,就算是把天捅个窟窿,曹操也不会把他怎么样,最多是 替他擦屁股的时候怒骂两句就不得了了…… 但若真的以军中主将干涉朝堂,便是曹操当面不会发作,自然也会暗中防备。 这不是相不相信曹操胸怀的问题, 天下雄主不论是谁,绝无可能容忍自己手下存在个霍光般的人物。 这是这个时代的规则,谁碰谁倒霉,除非张武自己想学另-一个时空的司马, 取曹而代。 可这种,是人干出来的事吗? 不说张武有没有时间作一天皇帝。 就老曹这般待他,他若背后捅刀子,自己良心同样也会受到谴责。 所以干脆不碰,免得留下介怀。 “行了,你还有事吗?无事的话就莫要扰我养病。” 曹昂抽抽嘴角:“子谦倒是善于睁眼瞎话,不过还真有事。你若得空,便去 伏、董两府一观,纳或不纳,总归得有个说法,不然成天由重兵看守圈禁二 府,难免弄得许昌内人心惶惶。” “晓得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张武哪有不去的道理。 送走曹昂之后,当即挂上青缸出了府门。 付完、董承二人府邸相距不远,都在骠骑将军府的南边。 与一般罪人的府邸不同,付完、董承虽已定罪,府中却不见落魄相。 庭院中仍余大批奴仆侍候,院里院外倒也热闹,除了不能出府之外,也没有 受到其他方面的刁难。 二氏女毕竟是有可能许给张武的,一些事,下面的人不敢做的太绝。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现在如果急于落井下石,等有朝一日二府翻身,攀上了张武的高枝,回头他 们就得死无葬身之地。 伏完府邸中,下人前来通报: “老爷,冠军侯来了,您看?” 伏完老脸一沉,正要发作,却见张武的身影已行至正堂,只得挥手打发了下 人。 没办法,形势比人强,明明是自家宅院,却同张武的后花园般,想进便进。 “我怎么瞧着伏老大人见到本将不是很高兴的样子,莫非是因为本将唐突, 恼了老大人?” “哼,此刻伏某与阶下囚何异,如何敢恼冠军侯。” “伏老大人心中怨气不小啊,本将军也不兜圈子了,引出伏氏女出来一见, 见完我便离去。 第二百一十二章伏寿(祝平安喜乐) 屈辱。 张武那般盛气凌人的模样深深刺痛了伏完的心。 他气的浑身颤抖。 在自己家,当着的面,这般轻佻的言语呼唤自己献出女儿。似是在挑选一件 无关紧要的货物。 伏完何时受过此等奇耻大辱! 他想过破口大骂,他想以死保全自己的名节。 可是话到嘴边,他突然看到了院落中玩耍的幼子。 看到了周围仆从眼神中的乞求之意。 伏完迟疑了。 自己取死也就罢了。 可咒骂之言一出,阖家上下近百口人啊!恐怕皆要丧命于屠刀之~下。 许昌已经留下了太多汉室忠臣的血。 即便死了,也要被扣上一个叛汉逆贼的污名。 高高在上的天子只会不发一言的放任他们肆意流血,完事还要按照曹贼的意 思下旨。 若说助纣为虑,恐怕那高坐朝堂之上的天子,才是曹贼最大的助力。 这样的汉室,真的就值得自己悍不畏死的维护? 伏完自嘲的笑笑,终究是铁不下心来,只得冲着下人吩咐道:” 去唤寿儿。” 仆从大喜,躬身而拜,像是感激伏完的活命之恩,接着转身向着后宅跑去。 张武会心一笑,寻着伏完下首位置坐好。 不管伏完怎样态度,只要他服软了,二人之间的对立面便已经消失了。 世间不论何人,只要有了第一次妥协,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只要开始权衡利弊,那么最终的结果,都会识相的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一面。 张武笃定这门婚事十有**要成,这种时候就没有必要以势压之,坐在伏完 下首,自然也是留出该留的面子。 后宅中,伏寿正与嫡母叙话。 手中做着女红。 府中下人突然来报:“小姐,冠军侯来了,老爷要你去正堂一一见。" 伏寿放下手中活计,淡然的点头,并没有表现出特殊的喜恶。 伏完定罪的那一- 刻起,她就做好了准备,入骠骑将军府为妾。 或许这就是命运,她根本没得选。 只有那个人纳了她,整个家族才能得以保全。 在整个家族的存亡面前,牺牲一个女儿的幸福,是再寻常不过之事,没什么 好自怨自艾的。 “好,你告诉爹爹,我知晓了,稍作收拾便去正堂。” 倒是伏寿的嫡母,阳安长公主刘华悲呼一声:“寿儿!” 伏寿不动声色的抽开身子,后退几步:“母亲不必悲伤,天下间不知有多少 女儿家想入骠骑将军府为奴为婢,女儿能过去为妾,并不觉得委屈。 刘华乃是桓帝长女,皇室贵胄。身份何其尊贵。 在她眼中,张武不过一介草莽,助纣为虐的曹氏鹰犬,不敬天子的逆贼之流。 这么一个人物,凭何以伏氏女儿为妾? 此刻更是咬牙切齿,额间青筋暴起: "怎么能不委屈!你原本该为天子妻, 为汉之皇后,现在却要为逆贼妾,如何不怒,不如不恨!” 伏寿轻轻拍拍刘华手背:“母亲,这便是寿儿的命。" “什么命不命的,你听着,若是张武纳你,你只需侍奉他热睡之后,以银簪 刺之,便可除了曹贼爪牙,那时,汉室才有复兴之望啊!” 伏寿已经快要记不清楚这是刘华第几次这般说了。 她旁敲侧击数次,却丝毫不能改变刘华心中执念分亳。 刘华为何如此行事,她的心中如同明镜般的。 这嫡母平日里对她不闻不问,只在听她许给天子刘协之后才稍微亲近些。 后来伏完罪名既定,曹操以她许张武,刘华便隔三差五这般说她。 世家豪门中人情淡漠是常态,伏寿也从来没有指望过这嫡母对自己能像对待 亲子般亲切关爱。 可眼下这般作为,仍令她齿寒。 自己不过是个弱女子,拿什么去行刺勇名赫赫的冠军侯? 就算侥幸真的成功,她敢谋害丞相心腹,下场必定是凄惨无比,甚至还要牵 连整个伏氏。 伏寿不姓刘,从未受过刘氏半分恩惠。 她不过是想要安稳的活下去。 在她看来,张武也好,刘协也罢 求鲜花 无论是谁都无所谓。 只要能在这乱世中保她周全,就可! “我说于你的,你记住了吗?” 伏寿被纠缠的没有办法,只得假意应承下来:“母亲所言,女儿片刻不敢忘 我这便收拾一-番去见冠军侯。 刘华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那你便去吧。” 细心打扮一番之后,伏寿向正堂而去。 并没有让张武等待太久之间,少女便至前堂。 只见其: 身着华蓝长裙,长及拽地。 纤纤细腰以云带束之,更显出不盈一握。 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 面容艳丽无比,一双凤眼稍显冷清之色,一头青丝梳成华髻,繁丽雍容,那 小指大小的明珠莹亮如雪,星星点点在发间闪烁。 莲花移步来到堂前,柔柔俯身: "罪女伏寿见过冠军侯。 这是继蔡琰、貂蝉之后,第三个让张武感到惊艳的女子。 美若天成,宛如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好像心中生起几分龌龊,便是对她的亵 渎。 幸好这个时代有自己的乱入。 不然如此绝色佳人,就要便宜刘协那个凉薄帝王了。 张武打量伏寿的同时,伏寿也在打量着这位嫡母口中的妖魔。 冷血残暴的居夫。 一瞧之下,却被张武那双如辰星般的眸子牵动了心神。 他安静的坐在那里,无害的如邻家的羞涩少年。 一身儒袍仿佛盖住了所有锋芒,可眉宇间隐隐透出的几分煞气又令人不敢过 分亲近。 便是这般人物- 一言可令许昌血流成河,无数公卿家破人亡。 便是这般人物。 仅凭一名便可令北方蛮夷胆寒, 便是这般人物。 令那些汉室忠贞恨得咬碎了牙,却不敢当面多发一言。 似乎,他也没有那般想象中的可怕。 张武起身,上前两步想要扶起伏寿,却又怕唐突了佳人,只得挠挠头:“小 姐何必多礼,快快请起。“川 0 第二百一十三章董昭华(祝平安喜乐) “多谢君侯。” 伏寿再拜起身。 张武回身,冲着伏完抱拳,虽未言语,其意已显——伏寿他相中了,送至将 军府,伏氏危局自解。 伏完心领神会,随即躬身回礼。 张武离去之后,伏完唤住伏寿:“女儿,委屈你了。" 伏寿心中并不觉得有什么委屈的。 少女怀春,从来不是皇宫中的金丝雀,在她们的梦中,几乎所有理想配偶, 都是顶天立地的英雄人物。 皇宫,不过是个富贵的囚笼罢了。 再说了,现在的天子不过也只是丞相手中一具傀儡,嫁给这样一一个人,喜不 能笑,哀不能哭,有何幸福可言。 张武虽毁誉参半,可累累战功都是实打实的。 年少多金,“七三三"位高权重。 再配上一副好看的皮囊。 对于女儿家的诱惑几乎致命。 “父亲勿忧,女儿不苦。" 下人急急跑来通传: "老爷!府外的兵士撤去了!刚才卑下出了正门,也无 人阻拦!” 伏完松了口气,这张武还不算太浑,若是真等到伏氏赠女上门才撤去圈禁, 那伏氏一-族的脸面才真的是彻彻底底丢个干净,走到哪都会被人瞧不起。 此般虽是丢人,但还未演变成赤果果的交易。 便是外人耻笑伏氏送女免罪,但毕竟是先撤去了圈禁,有了缓冲之后,便是 外人在想嚼舌根,也得顾忌顾忌张武对伏氏的态度。 伏完这般安慰自己,多少有点掩耳盗铃的嫌疑,但是人已经丢了,事已经做 了, 还能怎么办? 反正只要无人议论,时间一久,自然就会被淡忘。 唯一可惜的就是,伏氏一族忠汉美名不保。 不过和一族性命相比,些许名声显得无足轻重。 张武出了伏完府邸后,跨了一条街,便跨入了董府大门。 与伏氏一族尚还兴盛相比,董承府邸显得就冷清得多了。 府中下人奴仆虽一应俱全,可气氛沉闷犹如死城,人人脸上毫无生气。 算起来伏、董两家都跟皇室沾着亲故。 伏完之妻乃桓帝长女刘华。 而董承则是灵帝生母董太后的侄子。 可实际境遇就真的是天差地别了。 伏完乃士族出身,家底本来就厚,还有祖宗荫庇,就算不娶刘华,也是妥妥 的大族族长。 而董承出身行伍,初从西凉军时乃是董卓女婿牛辅的部将。 别说是他了,就算他的老上司牛辅,现在也老老实实的投了张武。 董承虽靠着太后侄儿的身份挂了个卫将军的职务,可他资历不足,威望不够 手下无兵,存在感低的可怕。 可董承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他热衷权势,-心只想着往上爬,却又因为身上 标签,杜绝了向曹操靠拢的可能。 他的出身注定曹操绝无真正信任他的可能性。 也就只能靠着刘协的破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 董承这才想出个献女天子的办法,-跃成为外戚,说不定他就是下一个何进。 不等他计划落实。 偏又赶上贾诩清洗,一番如意算盘全部落在空处不说,还差点落个身死族灭 的下场。 董承最大的短板在于根基,一个靠着董太后上位之人,即便献女求活,也断 无重归朝堂的可能性。 将军原本是靠本事说话,他得位时捞了偏门,也就注定难以成为曹操心腹。 曹操更不可能重用一个立场不明,手中无兵,也无甚本事的将军。 而伏完虽要汉室公主,但其底蕴尚存,只要脱罪就能重归朝堂。 说句不好听的,要是伏完发狠弃了刘华断了汉室联系,-跃就能成为曹操心 腹,加之张武岳丈身份,三公可期。 反倒董承献女,最好也只能是两面三刀的骑墙派,他总不可能断了董太后侄 子这层身份。到头来,不说曹操信不过他,以后就算刘协也会疏远他。 这样的一个朝堂,他又能如何立足。 "老爷,冠军侯来了。” 董承兴致恹恹道:“不必请来正堂,直接引去后院吧。” "诺。” 张武也被董承的直接小小的惊诧了 虽说事情就是献女买命,但你表现的这么直白,未免显得有些过于豁达了吧。 张武记得,自己第一次在许昌朝堂 上参加朝会的时候还和这厮结过梁子。 当时董承以汉室忠贞的立场替刘协解围,最后落得-个被乱棍打出的下场。 那个时候张武还真以为他是忠心耿耿的汉室忠臣,没曾想到,也不是什么硬 骨头嘛。 张武在董府仆从的指引下,向着后宅缓缓深入。 行至一半,忽闻少女娇喝。 “大胆贼人,何故擅闯董府后宅,莫非真当我卫将军府软弱好欺不成?不怕 说于你听,我未来夫君,可是堂堂冠军侯!” 张武脚下踉跄,差点跌倒。 蛋疼的停下步子,打量起面前的拦路少女。 面容姣好,虽算不上顶级红颜,但也够得上祸国殃民的标准,一身劲装,腰 间挂剑,白皙的手掌间却不生茧,八成是个样子货。 浑身上下散发着青春的气息,飞扬跳脱。 只是这脑子实在不怎么灵光。 明明是董府仆从引着自己向后院而来,她却不问缘由,直接出言相斥。 还搬出自己的名头当挡箭牌,李逵李鬼傻傻分不清。 实在有些神经大条的紧。 4.3仆人硬着头皮上前道:“小姐,这位便是冠军侯。 张武瞧得直乐:“丫头,怎么不说话了?“ 少女俏脸一一红,小声道:“你诚心看我笑话,我有什么好说的,想来冠军侯 大人大量,不会与我一个小女子计较。” 这次出门还真是不亏。 抛开惊艳的伏寿不提,就是这董承嫡女董昭华,同样漂亮的紧。 “瞧你也是个使剑的,不若搬来我的骠骑将军府,我亲自授你剑艺,如何?” 董承出自西凉,董昭华也是在那边长大的。 凉人多豪迈。 董昭华也不拧捏,当即抬头望向张武,- -脸惊喜:“一言为定?” "成,-言为定。”, 第二百一十四章携美归府 张武冲着董昭华挑眉道:“那走着?” 董昭华不曾犹豫半分,当即点头。 她身边跟着的婢女焦急道:“小姐,老爷那边还未通传,您" “你不会现在去说吗?告诉我爹,就说我去骠骑将军府练剑啦!” 这风风火火的性子,豪爽之劲倒是不输男子。 董昭华说完,上前站到张武面前,抬头笑笑:“走啊,莫非冠军侯还想留在 董府用饭不成? “你倒是真小气,以后得吃我的喝我的不说,便是眼下,竟连一顿饭都不愿 意管吗? “哪有! ~"董昭华红着脸娇嗔一声,继续道:“我不是在府中困了太久,太想 出去了吗?“ “你这般说走就走,也不怕卫将军发怒?” “没事儿! ~大不了等他消气之前不见他就行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在众女等着听故事等30得快不耐烦的时候,张武终于归家。 只是回来的时候,身边还跟着一个小尾巴。 董昭华原本还打算缠着张武学习剑艺,可一个故事听完,就很没节操的加入 了听故事大军中。 时间分分秒秒过去。 张武也不嫌口干舌燥,一下 午的功夫从西方童话故事说到东方民间神话故事。 天色渐暗,直到蔡琰吩咐下人整出董昭华所住偏房之后,才算结束了一天的 故事会。 同时。 丞相府中一天的授课也告一段落。 曹丕像往常一般,准备找臭味相投的小伙伴厮混,走进庞统房间时,发觉庞 统正在收拾行囊,而诸葛亮则是在旁陪着。 “丑鬼,你要走?” 庞统翻了个白眼,他悲哀的发觉,自己竟然都快熟悉这个称呼了。 以前曹不这么唤他的时候,总会被他怼得体无完肤,可这货是个死性不改的。 就算当面认了怂,下次见着该是什么样子,不会改变半分。 见庞统不理自己,曹丕只好将目光投向诸葛亮:“孔明哥,丑鬼是抽了什么 疯,收拾行囊准备去哪啊? 这一称呼上的转变,又令庞统脸色难看三分,凭何到了诸葛亮那里就是孔明 哥,自己就是丑鬼。 明明这臭小子平时惹了祸出来,都是自己跟在后边出谋划策。 当真是个没良心的主。 第二百一十四章携美归府(祝平安喜乐) 张武冲着董昭华挑眉道:“那走着?” 董昭华不曾犹豫半分,当即点头。 她身边跟着的婢女焦急道:“小姐,老爷那边还未通传,您" “你不会现在去说吗?告诉我爹,就说我去骠骑将军府练剑啦!” 这风风火火的性子,豪爽之劲倒是不输男子。 董昭华说完,上前站到张武面前,抬头笑笑:“走啊,莫非冠军侯还想留在 董府用饭不成? “你倒是真小气,以后得吃我的喝我的不说,便是眼下,竟连一顿饭都不愿 意管吗? “哪有! ~"董昭华红着脸娇嗔一声,继续道:“我不是在府中困了太久,太想 出去了吗?“ “你这般说走就走,也不怕卫将军发怒?” “没事儿! ~大不了等他消气之前不见他就行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在众女等着听故事等30得快不耐烦的时候,张武终于归家。 只是回来的时候,身边还跟着一个小尾巴。 董昭华原本还打算缠着张武学习剑艺,可一个故事听完,就很没节操的加入 了听故事大军中。 时间分分秒秒过去。 张武也不嫌口干舌燥,一下 午的功夫从西方童话故事说到东方民间神话故事。 天色渐暗,直到蔡琰吩咐下人整出董昭华所住偏房之后,才算结束了一天的 故事会。 同时。 丞相府中一天的授课也告一段落。 曹丕像往常一般,准备找臭味相投的小伙伴厮混,走进庞统房间时,发觉庞 统正在收拾行囊,而诸葛亮则是在旁陪着。 “丑鬼,你要走?” 庞统翻了个白眼,他悲哀的发觉,自己竟然都快熟悉这个称呼了。 以前曹不这么唤他的时候,总会被他怼得体无完肤,可这货是个死性不改的。 就算当面认了怂,下次见着该是什么样子,不会改变半分。 见庞统不理自己,曹丕只好将目光投向诸葛亮:“孔明哥,丑鬼是抽了什么 疯,收拾行囊准备去哪啊? 这一称呼上的转变,又令庞统脸色难看三分,凭何到了诸葛亮那里就是孔明 哥,自己就是丑鬼。 明明这臭小子平时惹了祸出来,都是自己跟在后边出谋划策。 当真是个没良心的主。 抛开一个曹昂得入,就再没有第二个能被请入将军府的。 “非我不愿通传,可冠军侯偶然风寒,于府养病,已经不见外客了。” “不若这般,你只进去通传,若是冠军侯不愿见我,我掉头便走,如何?” "这 军士犹豫愣神之际,正巧碰见丞相府中,勾肩搭背而出的马超与曹休外出狩 猎。 马超入丞相府后的十多天来可是玩疯了。 每天有人陪其演武、狩猎、喝酒、逛街、更有甚者带他寻花问柳,当真好不 快活。 此刻骤然见到张武府门前动静,才将心思稍微收了一收。 "文烈先行一步,我许久未与大哥见礼,便上门一拜,也好认认门。” 曹休诧异,问道: "孟起当真可以叫开侯府大门不成,冠军候若是不见客, 能硬闯进去,放眼整个许昌也不过一一掌之数。若孟起真能办到,不妨带我一 道,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侯府之内的风景哩。” 马超哈哈一笑:“这有何难,看我的。”. 第二百一十五章高位 马超说完,三两步跳上府门前的台阶上。 “魏老六,你在那墨迹什么呢,去跟我大哥说,马超上门拜会。” 果然。 兵士躬身抱拳:“得令,将军。 马超虽无军职,却是张武麾下实打实的副将。 魏老六则是当初归在马超麾下两千飞熊中的一员,与马超一起厮杀的袍泽。 若是这样马超都不能在其面前混些面子,那可是真的不用混了。 “可以啊孟起,好大的官威啊,没成想冠军侯麾下那些悍卒竟会卖你面子。” “那是! ~"马超得意的领着曹休来到庞统身旁:“小子,我见过你,你叫庞 庞 "庞统,庞士元。 “没错,庞士元!怎么,你也想投奔我大哥?我瞧你细胳膊细腿的,怕是我 大哥瞧不上你,不若等我领军,你来我麾下任职如何?我让你当我偏将。" “不必,多谢将军好意。 庞统面不改色,拒绝的毅然决然。 这马超连他生平所学都不了解,就贸然答应以他为偏将,如此轻佻,绝非大 将之材,若是不能得到一个长足的成长,不要说名将了,也就是个阵前冲杀 的莽夫。 马超自然是不了解庞统,可也在丞相府内与其照面过几回,知道这是个伶牙 俐齿的主。 他招庞统哪里是看中了其才学,分明是看中了其口才,想着回到并州之后替 他与魏延吵架罢了。 魏老六离去片刻的功夫。 咯吱一声!~ 骠骑将军府厚重的大门彻底打开。 张武身着常服,腰间带剑,大步出迎。 “哈哈哈,大哥,我是当弟弟的,哪里有让您亲自迎接之礼,惭愧,惭愧!心” 张武瞪了马超一言:“滚到一边去,哪个是来迎你的。” 马超顿时无语,旁边还有小伙伴瞧着呢,这般被落了面子,他心里憋得难受 啊。 张武越过马超走到庞统身前:“士元既想入我飞熊营,不若入府一叙女”。” 庞统深吸口气,没成想到,堂堂冠军侯亲自出迎,竟是来迎他个孺子的,当 即躬身作揖九十度:“多谢冠军侯厚爱,统感激涕零。 如果说曹丕是庞统的至交好友,那么此刻,张武便是他的伯乐。 不在乎庞统容貌之人,在他映像中只有三个,叔父庞德公不提,剩下一个是 曹丕,而另外一个正是张武。 当初张武将他们从荆州之地劫掠回来,瞧向他的目光非但没有丝毫的鄙夷, 反而是发现珍宝般的热切。 当日庞统虽未深究,却也深深记住了那个眼神。 这也是他为何想要拜于冠军侯麾下建功立业的根本缘由。 庞统何其高傲,凡是瞧不起他的,他自然不可能真心效命。 "大哥,我呢!我可是专门来拜会你的!” 张武先是捶捶曹休的胸膛:“文烈倒是越发结实,可以沙场建功了。” 曹休大喜:“冠军侯谬赞。” “还有你,莫当我不知道,这几日为何不好好习武? 马超顿时语塞。 许昌花花世界,他尚未玩得尽兴,哪有心思习武。 "好了,别站在门口了,我吩咐下人准备了酒宴,进来说吧。" 将军府中的景象,又是狠狠震撼了马超一把。 丞相府毕竟是集曹操办公、生活与一体的地点,地段虽广,但很多地方也不 是马超一个外客可以窥探的。 而骠骑将军府只是张武平日里生活的地方。 张武到现在都不曾开府建衙,此地尚未扩建,只是用于生活。 占地程度虽远不及相府,但论其繁华程度,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许昌之中,敢如此高调的,除张武外,不作第二人想。 庭院中。 花园、假山、演武场分而列之。 婢女众多,各个如花似玉。 空旷处,被一个个大箱子堆得满满当当。 一些箱子翻开,露出黄金、珠宝、上好绸缎。 像是垃圾一般堆得杂乱无章。 仆役穿梭在庭院中来来往往的,好似也见怪不怪,就当眼瞎看不到似的。 不怪马超大惊小怪,西凉贫瘠,张武家里堆得财富,初步估计都赶得上征西 将军府一年的军费了。 在凉州,这般财富,又哪该是个人可以拥有的。 行至正堂,- -众按主次落座完毕。 美貌的婢女这才开始布菜。 庞统率先开口: "若君侯不弃,愿为帐下行军主薄。” 张武暗呼一声系统。 姓名:庞统 武力: 31 统帅: 74 智谋: 92 政治: 82 技:1.奇画策算:以奇谋制胜,剑走偏锋时智谋临时 5。 2.凤雏:居高位时智谋 5,政治 3。 庞统年幼,各项资质远为达到巅峰,即便是这样,却也初露锋芒。 另一时空中水镜有言:卧龙凤雏得一人者得天下。 虽有夸大,却也是对诸葛亮和庞统最大的肯定。 诸葛亮之才华不用赘言,贯穿整段三国,计谋应变、军政要略、天时地利无 一不通,乃是三国时代最耀眼的几颗明星之一,其耀眼程度甚至一度掩盖了 同时代的其他人的光辉。 而庞统就悲催的多。 因其形容丑陋,被各方不喜,即便投了刘备之后,也在征伐西川时命丧落凤 坡。 后世有人推断庞统是以死助刘大耳得大义进而取益州。 但是眼下,不论哪种说法都已无从考究。 张武只晓得 眼前这个庞统,虽是初出茅庐,以其才华,也足以任一州之别架。 “友、士元何必妄自菲薄,以你为行军主薄,岂非明珠暗投,你便为我帐下 军师中郎将,你令便当我令,若有不从者”张武起身,解下腰间青红,置于 庞统桌案上:“敢不从者(赵王的),皆可以此剑诛之!“ 一言毕,众人皆惊。 就连自视甚高的庞统都长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是自视甚高,可他绝对没有想过,能以未立尺寸之功,居一军军师中郎将 之位。 张武没有废话,撂了宝剑便回到主位上坐定尾。 庞统的任命绝非是他一时脑热, 随便任命的。 一来是因为庞统的二技能实在厉害,张武也不会稀罕手中一个职位,反正先 前飞熊之中不设军师,给了庞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二来则是抱着'拔苗助长’的想法在里面了。庞统未至巅峰,却可以用这种方 式快速催熟。 张武既然敢给他这个位置,自然也不怕下面之人不服。 庞统确实有能力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张武军威过于隆重,就算他将 一头猪扶到军师的位置上面,下面人一样不会多说什么。 第二百一十六章曹氏千里驹 嘶! ~ 曹休倒吸口凉气,堂中其他人不明那柄宝剑的意义,可他身为曹操养子又 岂能不知? 青缸本就是一- 把削铁如泥的宝剑。 但它真正厉害的却还不在宝剑锋利,而是它所代表的意义。 在许昌呆的稍微久点的都知道,那是张武第一-次参加朝会时,曹操赠予张武 的宝剑。 张武剑履入殿以摄天子百官。 何等的意气风发、飞扬跋扈。 那青缸也早已成为丞相信任、亲厚骠骑将军的象征。 而此刻张武却将宝剑赠予庞统,岂不是说他会像曹操信任他自己那般去信任 庞统- 个初投之人,却能当此殊荣,曹休都不知道该说张武方脑壳,还是说他有 魄力了。 马超转头,撇嘴道:“你在那嘶溜嘶溜什么呢,莫非是嘴漏风了不成?不就 是一柄剑,本将军所使大枪照样是大哥赠予的,有何稀奇。” “那不一样。 曹休当即小声为马超解惑。 原本马超就已经很郁闷了。 刚才他还大言不惭要庞统任他偏将,没想到转个头的功夫,人家一跃成为飞 熊军实际上的二把手。 现在听完曹休的解释,他更是感觉脸颊生疼,就像是被人大耳410刮子抽了 一般。 曹休离庞统的距离本就不远,又未刻意压低声音,他的话庞统同样听到了。 庞统心中感动,起身冲张武三拜,接着将青红挂于腰间,换下之前佩剑。 自始至终未发一言。 大恩不言谢。何况是知遇之恩- 一个善于奇谋的军师,确实是并州所急需的,特别是在荀攸坐镇晋阳不能轻 离的前提下。 张武读懂了庞统的眼神,微微一笑之后,将目光转向了曹休。 曹休早年丧父,后被曹操养在膝下,待其若亲子。 因为张武的出现,小蝴蝶的翅膀将原定的时空扇的乱七八糟,此刻的曹休仍 旧只是丞相府中进学的后生,还未沙场建功。 但是张武是了解自己岳父的。 曹操这人,他可以待你百般亲厚,万般恩宠。 但曹操也最是现实。 凡受隆恩者,无一不是惊才艳艳之辈。 若是无能之辈,就算是曹操的亲儿子照样没用,他根本就不会多瞧眼。 另外一个时空中,曹休既能统虎豹骑索卫曹操,最后能官拜大司马,封列候。这绝非是仅凭曹操偏爱便能做到,再不济也有大将之材。 系统。 姓名:曹休 武力: 85 统帅: 87 智谋: 84 政治: 62 技:骑锋:统帅骑兵作战时,武力临时 1,统帅临时 2。 果然不出张武所料。 一个养在相府之中,从未上过沙场,更无统军经验之人。仅在纸上谈兵之间 就能达到统帅87的人物,这种若是不算大将之才,只能怪天下间妖孽太多。 正好并州用得顺手的将军太少,等狼骑训练完毕之后,统军将领更显捉襟见 肘。 张武并不介意连曹休一并挖走。 反正这小子留在许昌,也只能闲赋在家,短时间内绝无统军的可能性- 方面是因为曹营精锐战骑超过半数落于张武之手。 而虎豹骑虽经过几次扩建之后数量不少,人数达到两万人。 可曹营中骑军统领那般多,众人瓜分之下根本没有剩余。 若是不去并州任职,曹休想要在虎豹骑中出头,少说还得三五年,而且得是 从基层做起。 并州就不一样了,背靠草原,缺战马了,只要去雁门关外溜达一一圈,随随便 便就能捞回万儿八千。 张武之所以还未大规模组建骑军唯的掣肘就是财政。 许昌虽富庶,可骑兵是真正的销金窟(daag),组建-万骑兵的钱足以装备五 万精良步卒。 而且中原战事多在攻守之间,骑兵再多,总不能拿去攻城不是?那简直就与 在拿金转打水漂听响无异。 所以在大规模的步卒组建完成之前,六万骑兵已经是曹营这边能供养的极限。 再多,也没有意义。 可问题是张武手下虽不缺骑兵,但他缺骑兵将领啊。 夏侯兄弟、曹纯作为曹操的臂膀,随时要在丞相周围听令,临时征调一下无 事,但又不可能长时间在自己麾下听令。 而在大方向上,曹操又在刻意淡化西凉将军在飞熊军中的影响力,所以华雄 李催都被调取豫州之地戍边护关,即便是抽调统军,也应该是在虎豹骑中 任职,再去两骑将。 张武手底下可用之将,满打满算也就吕布、黄忠、马超、魏延、张辽。 其中马超、魏延还只能算半个,因为年幼,他们要走的路还有很长。 当然,眼前的曹休同样只能算作半个骑军将领。 不经历战阵厮杀,血染疆场,又谈何名将。 张武帐下少年将军原本就多,自然不介意再培养一个曹休。 马超、魏延、再加上庞统、曹休。 一个也是赶, -群也是 放。 凑在一起,倒也热闹。 甚至再等两年,等那夏侯霸再长两岁,张武同样准备挖过来统军。 “我瞧文烈到与孟起亲厚,不若等我回转并州之时,一道去混个一官半职?” 与庞统的大恩不言谢不同。 曹休是个直肠子,当即指着自己的鼻子站了起来: "我?冠军侯是说,我可 以去你麾下为将?“ 张武开怀大笑,瞧着曹休的兴奋劲,此事应该算是板上钉钉了。 "岳父常言文烈乃是曹家千里驹,我若不用,岂不是证明我眼瞎?” “嘿嘿嘿,我老早就想学冠军侯纵兵草原了,眼下蒙君亲自相邀,岂有不从 之理,我这就回去收拾东西,冠军侯回转之时,千万要知会一声。哈哈哈, 孟起,你先吃酒,我这便回去了。” “等等,不说说好要一起去狩猎 ” 不等马超出言拦阻,曹休迈着因为兴奋打了飘的步伐没了影。 马超这才嚷道: "大哥,那我呢?我混了这么久,也没见到半分功名啊,你 不会是把我忘了吧?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过两日我亲去下邳丞相处替你请功。“ 第二百一十七章郭嘉的小动作(祝平安喜乐) 清晨一场酒宴,自是宾客尽欢,庞统先前已经背着包袱出了丞相府,做出成 绩之前自然不可能灰溜溜的回去。 而马超以学习武艺为由,也是赖在了骠骑将军府。 他们就安置在外堂客卧,神医华佗的隔壁。 啊呜! 张武安置两人后,正要去后堂,就看到董昭华打着哈欠~往外走。 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倒也勾人。 “丫头,你做什么去?” 董昭华迷迷糊糊的睁眼:“蔡 琰姐姐说要往平东将军府送些绸缎、珠钗,我 闲着也是闲着,就-自告奋勇啦。” 董昭华去平东将军府? 这不瞎胡闹吗! 张武连忙摆手:“用不着你去,你便老实在府上呆着,我亲自去就成。“ 吕绮玲看似性子跳脱,实则是个小醋罐子。 张武先前答应过她,等草原战事-了就娶她过门,奈何时间过于仓促,二人 又未在并州久居。许昌这边吕布不在,她自然没法过门的。 重点是,先前吕绮玲并未见过董昭华,若是让那妮子见到骠骑将军府中的新 面孔,还不知道胡思乱想之下闹出怎样的么蛾子呢。 吕绮玲的性子就是那般。 你要纳妾,随便。 但是她自己未过门之前,绝对不能容忍后来者先进了将军府。 颇有一丝认准了老五位置的意思在里面。 而董昭华为了出门,非要揽个下人做的活计,这么大大咧咧的上门,还不被 吕绮玲当做挑衅? 两人一幢面,不打起来才怪。 张武还真怕董昭华那三脚猫的武艺被吕绮玲那小老虎打的鼻青脸肿的回来, 到时候内宅还不得乱成一片。 董昭华又不知道张武什么心思,揉着眼睛说道:“些许小事就不劳烦君侯啦 刚好我在府中憋闷,出去转转。 就在张武组织语言要劝阻这个小迷糊的时候,见张宁、貂蝉- - 左一右出来。 貂蝉上前两步,挽住张武的手臂,柔声道:“不劳昭华妹妹亲往,你若想出 门,便让宁儿妹妹作陪吧。” 董昭华原本就是为了出门,去哪都-一样,现在还有张宁作陪,自然没有什么 不愿意的。 打发了董昭华之后,貂蝉冲着张武一笑: "老爷稍待,妾有话要说,能单独 逮住您的机会可不多呢。 张武动动手臂,故作流口水状,上下打量着貂蝉:“蝉儿是在怪我花心喽?” 貂蝉白眼:“老爷一直就是这般死相,有何好怪的。” “嘿,小蝉儿竟来调笑本将军,莫非不怕本将军的家法了吗?嘿嘿嘿! 貂蝉面红耳赤的轻啐一声,却将张武的胳膊抱的更紧了,整个身子软在张武 怀里,尽显娇媚之色。 “老爷,昭姬姐姐先前有言:君侯出征在外,少人照顾,往后每次出征在外 便出一妻妾照顾。"说罢,瞪着可怜兮兮的大眼睛望着张武:“这次老爷回并 州的时候,能不能选我。” 张武一愣,先前他还想着问明众女的意思,实在不行就都迁往并州。 他眼下为并州牧,在那边呆的时间肯定比许昌要多。 可并州毕竟苦寒之地,女子身子骨又弱,去了难免不适,多了恐怕他也照看 不过来—— 次一人的话倒也还算合理,只是有些不合心意- 一个人的话,又能解锁出来什么新姿势? 转眼的功夫,,张武就拿出了新的章程。 若是以后在中原地带任职的时候,就选身子骨弱些的蔡琰、蒯玉儿相伴,若 去并州那边,就挑张宁、貂蝉。以后再有入府的,挑亲近的两人为一组轮换。 若是以后妻妾多了,再三人一组、四人一组的也行。 这样一来,许昌家中也不缺人照看。 张武暗赞自己机智的同时,伸手刮刮貂蝉的琼鼻:“好哇,你竟是来作弊的 貂蝉跺脚:“您就说成与不成嘛!” “成倒是成,但是昭姬这法子就有一点不好,一次一人轮换到什么时候,不 若一次两人,这次我回并州的时候就带你和宁儿:如何? 得偿所愿的貂蝉哪里管张武带几个人,高兴的直接跳了起来,双手环住张武 的脖颈,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张武怕她摔着,赶紧将其抱住,平稳的放在地上:“好了,你在家里等我一 会,回来给你讲故事听。“ 0求鲜花 貂蝉学着将军的样子,抱拳一礼道:“得令。 旋即蹦蹦跳跳的回了后宅。 张武这才点了几个仆役,扛起几口大箱子,珠宝、绸缎各取一半,浩浩荡荡 的向着平东将军府行去。 吕布不在府上,平东将军府稍显冷清。 因为严氏已经开始着手打点吕绮玲的婚事,府中各处张灯结彩的。 听说张武登门,吕绮玲迫不及待的从后堂冲了出来。 看到张武后,飞身便扑进了情郎的怀抱中。 女装打扮的吕绮玲少了几分英武,多了几分娇媚,身上洋溢着少女独有的青 春气息。 缩在张武怀里,死活不愿下来。 下邳州牧府正堂。 太史慈拽拽郭嘉的衣袖,小声说道:“军师。” 郭嘉望了一眼远处的曹操,问道:“子义可是跟出结果来了?” “十四日前,杜氏将一卷书信交于府中小厮,由小厮传于铎县长秦宜禄,再 由秦宜禄北传莫州巨鹿一带,末将恐再跟有失,便斩了信使,截了信笺。 郭嘉展开信笺一观,倒是没有什么要命的情报。 只书写些曹操平日所言。 说紧要也算不上紧要,无非是些鸡毛蒜皮的琐事,真叫袁绍看去了也无所谓。说不紧要,却也绝对够得着通敌的杀头罪名。 不管如何,杜氏背后之人有了归处,郭嘉心中的大石头也算是落地了。 秦宜禄原为吕布部将,所以能接触到他妻子的人其实并不多,无非就是吕布 ;以及吕布先前投靠的袁绍及其麾下。 而吕布此刻独镇并州,郭嘉最怕的就是:杜氏所为,皆由吕布授意。 若是吕布有反心而张武不查,那乐子可就大了。 目前的并州可是投入了大量的财力,就这般为他人作了嫁衣的话,任谁都得 吐血。 不是郭嘉信不过吕布,而是性格使然。 越是聪明得到人,就注定了越难真正信任别人。 反倒是传信冀州方向的话,就没那么紧要了。六 第二百一十八章动态(祝平安喜乐) 郭嘉根本就不害怕袁绍掌握了曹军的动向,被他掌握了又能如何。 袁绍兵出徐州根本不现实。 徐州战场和冀州中间还隔着兖州、青州。若他敢跨境作战,合围之势一成, 前脚拿下徐州之后,后脚就能全歼袁绍主力而鲸吞冀州。 若袁绍想袭击兖州或者青州也不现实。 曹营掌握着天下最精锐的骑军,来去如风。只要张武不死,袁绍绝对不敢异 动。 反倒是公孙瓒那边有点悬。 若是袁绍发了狠,趁着曹操无暇北顾时,不计战损拿下幽州,那郭嘉还真没 有太好的办法。只能遥遥替白马将军默哀两句了。 张武骑兵虽利,但绝不可能拿去攻城,“八四零"或者守城。 两家虽处于一个微妙的蜜月期,但关系还没好到那种不计后果伸出援手的地 步。 公孙瓒虽强,但老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底蕴何其丰厚。 “军师,现在如何是好?” 郭嘉拽住太史慈衣袖,在其耳边低语道: "子义一会去以身体不适之由请去 许昌修养,丞相必允。待你回转许昌之后,找到张蛮子,告诉他四个字,迟 则生变。 张蛮子到现在都没个动静,郭嘉也没招了,只能派个有分量的去将他请来了。 太史慈一愣:“有这般紧要?军师不若将书信直接交于丞相,禀明缘由,自 可置那女子于死地。 郭嘉听得冷汗直冒,连连摆手: "子义休得胡言,此事断断不可。丞相私事 又是你我外臣可以插手的,速速去唤张蛮子来,此事自有分辨。” 任那杜氏身份再低,也是曹操枕边人,便是主。 而郭嘉未禀明缘由,以臣查主,不遭忌讳才见鬼了。 曹操会不会想,今天你不经许可就敢查我身边的人,明天是不是就该查到我 头上了。 到时候才是真的百口莫辩。 张武就不一样了。 张武杀杜氏,最多是丞相家事,到时候许昌内多的是丞相夫人替他撑腰。 就算丞相有心计较,最后也得吃个哑巴亏。 毕竟那杜氏已嫁秦宜禄为妻,怎么算都是个见不得光的。 “那便依军师所言。” 太史慈走到曹操面前,意味深长的望了杜氏一眼后,冲着曹操抱拳道:“丞 相,卑下近日觉身体不适,四肢酸软,请回许昌静养。’ 曹操推开杜氏,关切的起身: "许昌路途遥远,不若先行请下邳大夫诊治。 “先前已经找过医者,瞧不出个所以,卑下想回许昌,请神医华佗一观。” 曹操心疼爱将,并未深究,当即就允了,又名许褚点来三千步卒,用以护卫 太史慈周全。 冀州,邺城。 “主公,莫要犹豫了,此乃天赐良机,再不出兵幽州,等曹阿瞒缓过神来, 我们便就成了家中枯骨啊! "进言之人,正是袁绍帐下许攸。 他拿住了秦宜禄的孩子,才得以控制住秦、杜二人为他细作。 当初这般动作是用来监查初投袁绍的反复小人——吕布。 可吕布降曹太快,根本没有留给许攸反应的时间。 却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那杜氏没被吕布纳了,反倒被曹操纳了,也算得 上是意外之喜吧。 他不是没有想过令杜氏谋害曹操,可曹操身为丞相,周围防护几乎已经做到 了蚊蝇不过的地步。 身边又有郭嘉、程昱这般阴谋家在侧,下毒也不现实。 更何况曹昂就要成年,弄死曹操之后,若是事情败露,除了引来许昌无穷无 尽的报复外,冀州这边什么都得不到。 也就干脆将错就错,令杜氏成了他的内线,用以监视曹操的一举一动。 审配不屑的笑笑: "主公,不可听许做妖言感众。公孙瓒索来与骠骑将军张 武亲厚,若莫州发兵幽州,岂非引得张武来攻,前后受敌之下,我军必0 当务之急还是发展内政,冀州富庶,只待三五年,蓄养戴甲之士三十万,方 可与曹操一决雌雄。至于幽州公孙瓒,自有北方异族拖延,何须主公亲自出 手。”胡说八道!先前我早已得杜氏传信,此刻曹操大军陷在徐州,根本无暇北 顾,仅凭张武手下骑兵,只需在各地关隘布兵三万以据守,他必不可为祸冀 州。 营丘之后,许攸虽救了袁绍,却总以救主之臣自居,逢人便提袁绍当初丑态。 他早就把袁绍得罪死了,就算现在袁绍知道他说的在理,也不愿意就这般让 他居功,反倒想找个机会除之而后快。 看到袁绍眼中一闪而逝的精光,许攸倒是无所察觉,还在和审配喋喋不休的 争论着。 反倒是沮授有所察之后大惊失色。 许做乃是小人,贪财贪权,自大无礼。 沮授同样讨厌许做,可许攸并无叛袁之心,所思所虑皆为袁绍。 这种人若是贸然杀之,则帐下人人自危,还谈何尽心尽力。 “主公,许子远所言并非信口开河,有理有据,乃是正理!” 沮授并无小团体,平日也就只与田丰亲厚些,他在袁绍4.7帐下还是有着很 高的威望。 他的话,算是起到了一-锤定音的效果。 袁绍帐下再无争吵之声,反倒一个个疑惑的望向沮授。 就连被他出言相帮的许攸也是懵逼。 袁绍颇为不耐烦,皱眉问道:“喔?公与有何高论?不妨直言。 “曹操战于徐州,胜则公路将军必亡,公路虽行反叛之事,但其却为冀州南 方依仗。他若一死,曹操必定北进冀州。倒时候冀州退无可退,只得殊死一 搏,而北方公孙则为身后外忧,只可早除,不可拖延。 袁绍原本还要犹豫,却听正堂外传令兵高呼: "主公,许昌天子诏书。”。 第二百一十九章赫赫凶名天下传(祝平安喜乐) 袁绍不悦的摆摆手:“天子使者何在,唤他进来。 汉室天子已是傀僵,袁绍不可能将一个传旨太监放在眼里,更不可能按礼教 那般,沐浴更衣出堂而迎。 倒是传令兵直接愣住,叩首道: "回主公,许昌来得使者丢下诏书已经回转 袁绍微微愣神后,喃喃道:“算他识相,那你便念吧。” 其实哪里是传旨信使识相,只是未将袁绍放在眼里罢了。 “初平三年四月,并州骑军与轲比能五万鲜卑座战于野,时天降大雨,余者 突围,冠军候一人断后,战五日,斩首万余。五日黄昏,幽、并援军至,全 歼鲜卑五万精壮,过五日,再斩鲜卑三万援军,一战毕,重创鲜卑轲比能所 部,八万鲜卑生者不足千人,大小首领尽皆授首,幽州以北重归安定。” 正堂上虽人头攒动,此刻却静的可怕。 袁绍半晌都未回过神来,只是慎慎的望着传令兵,久久不语。 这哪里是什么天子诏书,分明是-一封替张武表明功绩的战报。 虽离谱到令人匪夷所思。30却没有人会去怀疑它的真实性。 既然战报都已传出,那么这件事十有**是真的,何况这件事根本没有什么 可以作伪的,只要上草原抓个舌头回来一问就能清楚。 夸大其词只会令张武威名蒙差。 可恰恰正是这样,袁绍不得不惊,不能不惧。 就连一向嚷嚷着要替颜良报仇的文丑,同样没了声音,死死握着拳头,头上 青筋节节暴起。 他勒练武艺,为得就是有朝一日,能与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一-较高下,可现 在,他除了深深的无力之外,只有绝望。 有这样一个人在,天下真的还能有谁,可与曹操争锋吗? 一人慶战五万大军 啊! 那是人能做出来的事吗! 田丰最先回过神,沉声喝到: "主公,不可犹豫,徐州之战结束之前,必全 力拿下幽州,否则冀州众人将死无葬生之地! 公孙瓒北方边患已除,就算冀州军不去找他麻烦,他一样会南下,这场战争 已经必不可免了。唯一能做到的就是——速战速决。 只有拿下了幽州,袁绍大军才有资格打造一支无敌的骑兵与曹操抗衡。 也只有拿下了幽州,才可全力备战以据曹操! 生死存亡之际,袁绍并未犹豫,无力的靠在座椅上:“文丑点起三万大军, 以马延、蒋奇为副将,审配、郭图监军,进渔阳,转上谷,取幽州西。” “诺!心” “麴义、高览、张部、韩猛,点起八万大军,田丰、沮授、许攸随军,随我 一道,直击右北平。 几人应声而出,抱拳躬身:“得令。” “另,袁谭亲领三万大军,高干、袁熙副之,镇冀州各处关隘,只可坚守, 不得擅出,违令者斩! "诺。” 袁绍这次是下了狠心,他一向偏私,却能对两个儿子一个外甥说出违令者斩 这种话,就已经间接的表明其决心。 相同的战报传至天下各处。 上至州郡,下至县乡。 荆州刘表原本刚养好身子不久,惊怒之下再度吐血,欲征收世家钱财以固荆 州各地城池,却被蔡瑁、蒯良拒绝。 汉中张曾,益州刘焉、凉州马腾韩遂、淮南袁术、刘备、吴郡孙策纷纷咂舌。 筑高墙并加厚城门。 天下诸侯,无不震惊。 初平三年六月初,幽、冀战端再起。 袁绍拥兵十一万,号称三十万,精锐尽出。 北方的战局与许昌无关。 在太史慈的催促下,张武暂时扔下了讲故事大业,单骑入下邳。 也不入州牧府寻曹操,而是径直向着郭嘉住处而去。 厅堂中,二人密谋。 周围无一下人婢女侍奉。 “郭蠢材,你想借刀杀人,能不能不要说得那么直白,你当我是什么人?告 诉你,我张武手下不染妇孺幼童之血,最多是给你撑撑场面,省的岳父- -怒 之下办了你。 “你说得倒是好听,要不要我抓回来几个异族问问,你张蛮子手底下染了多 少妇孺之血?” “你要是拆台可就没意思了,说说吧,什么样的一个女人,还能让你这阴厮 犯愁,你就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做了她? 郭嘉叹口气:“她左右不离丞相周围,我实在寻不到下手的机会,明着做的 话我这小身板都担不起丞相震怒,所以还是你来吧。“ "哼,老子堂堂骠骑将军、冠军侯,只是一个名字扔出去,是人是鬼都得抖 三抖,偏你这厮敢唤我来做这偷鸡摸狗之事,行了,废话少说,那杜氏究竟 什么情况。” 郭嘉当即原原本本说明缘由。 可张武却听得连连皱眉。 “你到底什么意思?无足轻重的一个细作而已,控制起来不就好了,既然岳 父喜欢,就让他玩着呗,非要这般寻他晦气,不是送上门来找骂? “你懂什么,美色误国,丞相已经月余不曾过问徐州军事,长此以往下去, 还了得?“ 张武这才了然,这哪里是杜氏紧要,非除不可。 分明是郭嘉要借着杜氏之血,来给曹操敲警钟。 这种事,张武如何887能应! “枉你郭嘉自诩风流多智,尽信些不痛不痒的屁话,什么美色误国,什么英 雄难过美人关,不都是些献媚的史官为当政者的失败找出来的借口?你若是 有心,自然可以劝得岳父回心转意,偏要如此激进,怎么?血淋淋的例子摆 在面前印象深刻吗?我还真有点后悔听信太史慈之言,这么老远跑来下邳给 你当刀使了。” 红颜祸水? 这在张武看来就是放屁! 如果说美艳不可方物就是原罪,那张武府上收罗的妻妾,每一个都是罪大恶 极的该死之人。 小小一个杜氏,传了些不痛不痒的情报,难道就非死不可了? 好不容易曹操喜欢,何必闹得这般难堪? 郭嘉寸步不让,起身直视张武道:“你这人怎么不分轻重缓急!徐州之事拖 的越久,北方袁绍、公孙瓒分出胜负之后,就越难收拾,便是你去劝,你能 保证丞相立马就能回心转意?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那岳父身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却要靠着心爱女 人的血换取臣下的安心!你这不是以臣欺主又是什么!还是说你觉得岳父就 是一个会因美色而丢大业的庸主? "这 第二百二十章郭嘉要糟? (祝平安喜乐) “别这啊那啊的了,你好好想想吧,我去岳父那里报个到。" 做人不能当白眼狼。 将心比心。 人家曹老板许给自己三个女儿,当初虎牢关外蔡琰的事也是被他暂时压下来 的,何况后来张宁的事曹老板那般抵触,最后不照样任由自己为所欲为了吗? 再到伏、董二氏女子。 放在后世,这简直就是最优秀的僚机,况且这个,可是自己的岳父啊! 如果说杜氏真的能搅弄风云为祸一方,张武也就咬咬牙将她做了。 可是现在,有必要吗? 徐州战事原本就这样,跟人曹操问不问军事有没有一毛钱关系? 怎么放松一下就成了被美色误国了? 古人有时候就是爱乱扣帽子,就连郭嘉都不能免俗。 张武拍拍屁股出了郭嘉的临时住所。 果然。 州牧府的偏堂中,曹操正与杜氏你侬我侬,一副郎情妾意的做派。 我为你端茶来,你替我擦汗,玩得不亦乐乎。 见到张武进来,曹操也不惊讶,随手一指叫张武落座。 张武大摇大摆的入城,曹操自然不可能不知,他甚至还知道张武先去了郭嘉 那里。 杜氏就在一旁侍候,也算是曹老板心中的一些恶趣味。 当初在剧县时,张武、张宁两个就是这般恶心他的,现在也算是报了仇。 别说,那杜氏出落得虽未倾国倾城,但身上有着一股特别的柔顺味道。 加上妖娆的身段,眉眼流华,确实勾人。 “子谦去草原上一趟倒是立了旷世奇功,不在许昌好好养伤,怎么突然来了 下邳? 不怪曹操语气平淡,只是因为张武所立盖世功劳太多,随随便便拿出一件就 能让人惊掉下巴,这种事一次两次足以令人瞠目结舌,但次数多了,难免形 成一种惯性了。 一人单挑五万人?这特么绝不可能!张武做的?那没事了。 差不多就是这么一种心态。 子谦?草原? 杜氏瞳孔骤然紧缩。 这边正主还未答话,就见杜氏面色惨白,颤抖着向后退退,头都不敢抬,全 身被冷汗打湿。 张武饶有兴致的瞧她一- 眼,冲着曹操拱拱手:“听闻岳父给我许了一门亲事 女子是糜氏女,我过来瞧瞧‘。” “哦?过来瞧你未过门的庶妻为何先到奉孝处密谈,小子,你真当我好骗不 成? “哪能啊岳父,郭蠢材有些要紧的话要与我说,我便过去听听。“ 曹操面色不喜:“莫非你也要来劝我不近美色不成!” 张武摇头:“我是了解岳父的,公私分明,乃是天下雄主,断然不可能因美 色误国。 曹操递来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后,神情也不似之前严肃,将话锋转回原处 :“就知道你是个贪色的,你那庶妻此刻就在糜府,我已与糜竺谈好,一应俗 礼皆打点完毕,你便去将她接走吧。 “慢来慢来,我这刚到,岳父就要赶我走不成?索性并州无事,我便在下邳 多呆两天,就当聆听岳父教诲也好。” “哈哈哈,莫要揶揄我,现在天下何人不知你张子谦乃是东汉第一名将,我 可教不了你喽。“曹操起身活动一下腰身,却发现杜氏瑟瑟,不明就里问道:“ 为何这般作态? “丞相我" “你莫非是在害怕子谦?” “不不敢,冠军侯英雄了得.气势,气势.摄人” 曹操没好气到:“你怕他作甚,这混小子乃本相女婿,在本相面前,定不会 无故放肆,你只当他是普通后生。 “岳父这话好没道理,杜氏虽长,却是偏房,如何能当我是后生?” 偏房就是妾,不论在家中如何受宠,在外也该紧守身份。 她乃曹操妾,臣下敬重乃是应该,但她若敢放肆,那就是借越。 曹操一众夫人中,能真正将张武当做后生的也就只有正室丁夫人一人而已。 张武笑而端茶饮:“况且,也只有做了亏心之事,才会怕鬼敲门吧。” “没,没有!丞相,妾冤枉啊!” 曹操本能的察觉不对。 这杜氏的反应未免过于激烈了。 只是任他如何问,杜氏只是瘫坐在地上抹眼泪,始终紧咬嘴唇,-言不发。 曹操气急,转头问张武: “你说!她到底做了何亏心之事!” “无甚要紧的,不过是向河北袁氏传了些书信。” 杜氏大惊:“丞相,不是!不是妾胆大通敌,只是那许做拿住了家中幼子, 妾妾真的没有办法啊!” “你!“曹操知道杜氏对秦宜禄没什么感情,不然也不会留着秦宜禄活命。 但他总不能强求一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只是先前他并不知晓杜氏有子而 已。 "哼!你远在许昌,又是如何知晓得!” "岳父这算不算明知故问?” 定然是郭嘉搞得鬼了。 通敌乃是重罪 曹操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久‘你准备如何? ” 张武却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你是我岳父,又是我主公,这种事怎么来问 我?您若喜爱杜氏,我便亲去邺城讨要她子,也好成全她一番侍奉之恩。您 若无甚紧要的,我也就不单独跑一趟了,一来一回近千里,跑起来还怪累的 曹操只感觉一阵神清气爽,往常对张武的百般亲善恩厚都是值得的。 这小子就这点好。 该当鹰犬的时候绝不含糊,屁的原则,屁的法理,永远是副岳父开心就好 '。像极了佞臣该有的嘴脸。 曹操近前,嘴都快咧到耳朵根子上了,拍拍张武肩膀,假意推脱道:“杜氏 虽我所喜,但子谦更乃国之柱石,岂可为些许小事涉险,此事休要再提。” “这是还真不费事,眼下袁绍、公孙交战,邺城之余袁谭那草包,量他那怂 胆必不敢因一孺子得罪我,待我回转之时便将孩子要回。(得诺的)”张武转头 看向杜氏:“莫要哭了,以后全心全意侍奉我岳父,再起二心,定不饶你! 杜氏大喜,连连叩首:“多谢冠军侯,多谢冠军侯!妾定当谨记,片刻不敢 悖忘。 “成了,岳父泰山,你也适度饮色,莫要再让人背后告了叼状,您呐,身边 奸佞小人太多,说是花丛酒友,就是见不得您好。言尽于此,我去糜府瞧瞧 张武走后。 曹操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不过因为事都说开了,也并未真正记恨郭嘉,不过该让郭嘉吃到的苦头,也 绝不能少了! 那浪子成天偷偷喝花酒的时候,枉自己还在程昱面前为其掩护甘! 当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眼狼。 "典韦!“ “末将在。 “你去守着郭嘉,未得我令,那浪子滴酒不许沾!” “诺!” “另外去将程显给我唤来! ". 第二百二十一章爬墙必露馅 “丞相,妾 杜氏梨花带雨,限睛红的令人心疼。 乱世之中,女子犹如无根浮萍,若无几分姿色还好,偏是那些越美艳的,越 得不着什么好下场。 通敌的事情败露之后,杜氏从未想过自己还能活着。 她做下的事,换做面对别个,那就是必死无疑。 她并不认为曹操会放过她,更不觉得凶名在外的张武会放过她。 颠沛流离许久,她见多太多的世态炎凉。 那些道貌岸然者,抛妻弃子如家常便饭般简单。 即便是山盟海誓迎她过门的秦宜禄,竟可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出卖她换来的官 阶、俸禄。 何况她已是残花败柳。 又岂敢奢望大汉丞相的垂怜。 更不敢奢望还能和幼子团聚。 可她越是不敢奢望的,真正发生之时,她的心中却越发愧疚。 明明是她欺骗了曹操,明明是她该死 这一刻,这个可怜的女人真的心动了,再看向曹操,美目中满是柔情,如化 开的秋水般。 曹操揽住杜氏,轻拍其后背,低声道:“哭甚,子谦出马,定能许你母子团 聚,这种时候该高兴一点 相 “好了,先前你不是说要与本相一道赏花吗?便走吧,散散心397也好。” 杜氏抹干眼泪,挣脱曹操的怀抱,咬咬牙,后退两步,矮身施礼道: :“请 丞相以军事为重。” "这“ 曹操当即惜逼,伸手想去拽她胳膊,不曾想杜氏再退,眼中满是执拗。 她竟然真的以为她影响到了徐州的军务? 曹操有些哭笑不得,却也发觉杜氏的转变,无奈摆摆手:“罢了,罢了,那 我晚些再来寻你。” 糜府。 小庭中,少女闲适安坐,周围也不见个侍奉在侧的婢女。 看那模样大概十五六岁,瓜子脸,柳叶眉,明眸皓齿,却是个俏佳人。 张武发觉古时女子可能是因为闲的发慌,甭管用不用得着,都会亲自去绣那 件大红嫁衣。 蔡琰是这样、貂蝉、张宁、蒯玉儿也是这般。酷爱武装的吕绮玲也是这样。 眼下就连糜府中的大小姐也是一样。 明明交给下人去做,三五天就能完成。 明明一生只能穿一次。 至于张武是怎般进来的,又是怎么确定糜贞身(dbcf)份的。 前者靠着的是轻车熟路的爬墙技术。 他不愿意搞出那般动静,亮明身份的话能不能见到糜贞不说,至少又得在糜 府吃酒饮宴。 张武连日奔波,实在是疲于应酬,只想瞧瞧他未来的新娘子是什么模样。 至于糜贞的身份,自然是系统告诉他的了。 糜贞似是察觉有人偷看,忽然抬头,便看到墙头上那个俊俏少年。 刚欲放声惊呼,只见张武从墙头一跃而下,犹如山林间窜出的猎豹,三两步 冲至少女身边,伸手捂住了她的口。 看着她如同受了惊吓的小兔子般,张武实在不忍心吓唬她,便轻言解释道: “咳,小姐莫喊,我乃张武,张子谦。” 糜贞这才渐渐缓和下来,- -张小脸通红,放下手中活计,好奇的望着张武。 大名鼎鼎的冠军侯,好像与书中描述的邻家爬墙少年并没有什么不同。 说白了就是登徒子。 不过就他这幅书生般的模样,真的是那二哥口中的猛将? 怎么瞧都不像啊。 张武见她情绪平静了下来,也是撒开了手,在糜贞身旁寻个石凳坐下。 糜贞这才起身献礼:“小女子糜贞,见过冠军侯。” "咳,不必这般客气,我就是偷偷瞧你-一眼,倒是唐突了佳人。' 糜贞轻笑一声,俏皮的瞪了张武一眼。 她倒是头回见着性子这般跳脱的男子,何况还是位高权重之人。 在她映像中,这类人都该像是自己的长兄那般,年纪不大,却沉稳干练,总 是一副板着脸的严肃样子。 不曾想到,他的性子,更多的反倒是像自己那个飞扬跳脱的二哥。 “冠军侯既然知道唐突佳人,为何还如此行事,也不怕被人当了偷香窃玉的 小贼? 张武笑道:“不怕,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古人诚不欺我,有小姐这般 美色在前,我便是当一回偷香窃玉的小贼又何妨?” "啐! ~哪有古人说过这般轻浮之言,你净会寻我开心。” 张武倒是觉得新奇。 东汉之末他已经呆了快有六年了。 从最开始的默默无闻,到虎牢关前扬威名,再到现在这般,声名显赫天下惊 高官原禄人人畏。 随着他的官越当越大,名声越来越响,已经很久没有碰到过这种,能与自己 侃侃而谈的女子了。 就算是神经大条的董昭华,看着自己的时候,眼神中或多或少都有几分闪躲。 "瞧小姐的样子,竟然不惧我张某人?“ 糜贞转进闺房,沏好凉茶递于张武面前。 "君侯此言倒是新奇,您虽位高权重,却也是我未来的夫君,携手共渡一生 之人,我为何惧你,难不成你还能吃了我呀。” 糜氏原本商贾起家,虽然财力雄厚,但在下邳并不为人所敬。 以前登门求取的臭鱼烂虾多了,糜贞也没少见识过那些个世家豪门中的纨绔 子。 自然知道那些是一副什么德行、嘴脸。 更过分的还有七老八十之人要纳她为妾的也不是没有。 自她婚期定下之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糜贞甚至感觉到一种新奇之感。 就连她那二哥平时上街的时候,与人打招呼的时候,腰杆子都硬了起来。 而他的大哥更是一跃成为兖州别架,成了丞相身边的左膀右臂。 徐州之内,世家豪族上门攀关系者络绎不绝。 聪明如糜贞自然知道,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眼前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少 年将军。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跟那些个一比,张武无论身份地位、威望相貌都是上上之选。 她能嫁于张武,还有什么可不满足的呢? “幺妹!幺妹!听人说冠军侯单骑入下邳了,二哥一会就扮作家仆跟着大哥 混进州牧府替你瞧瞧,我跟你说,人言冠军侯可是一副俊秀" 糜芳话到一半,突然愣住,接着直接炸了,指着糜贞庭院中的陌生男子吼道 : "何方贼子!竟然擅闯我糜府!“。 第二百二十二章刘备借人 “二哥,他就是冠军侯。” "冠军侯? "糜芳狐疑的打量张武一番。 就这,瘦胳膊瘦腿的:“不像,不像啊!幺妹,你不会被这登徒子给骗了吧 ?我可听说冠军侯青缸宝剑从不离身。 ” 张武尬笑两声,他原本就不喜欢用剑,青缸挂在身上几乎就是个摆设。 却没想到自己刚用青红拉拢了庞统,后脚就被人拿出来说。 张武也很无奈啊。 他总不能把自己的名字刻在脸上招摇过市吧。 糜贞倒是并未怀疑,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个敢爬自己家墙的人就是张武。 退一万步说,按照糜家现在在徐州的地位,哪个不开眼的要是敢冒充张武爬 自己墙,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二哥,他真是冠军侯,一你莫要失礼。“ 张武见糜芳还是不信,顿时-无语。 这小子有点愣啊。 低声冲着糜贞道句得罪,然后随手拍碎了面前的石桌。 糜贞: 听说和亲眼所见的差别那可就太大了。 世人皆知张武勇武,可是勇武的人那么多,挨个听下来,谁能分辨真正的勇 武该是什么样子的。 就糜芳练了一身半吊子的武艺,也足以战胜前下邳守城大将曹豹,他还觉着 自己勇武呢。 这一下过后,他是真的服了。 那半尺厚的石桌,说拍碎就拍碎了? 街头卖艺的那些假把式都不敢这么玩。 抛开擅闯糜府这一层,张武可是糜芳的崇拜对象。 自然又是跑上来一阵嘘寒问暖套近乎。 张武原本要躲的一场酒宴终究还是没能躲得过去,冠军侯登门糜府的事很快 传遍大街小巷,就连糜竺也暂放手中工作,急急忙忙的回了府。 一顿酒宴下来,直到将两兄弟喝得全都不省人事才算完事。 寿春以东三十里,-座名为丘头的小县中。 张飞心急火燎的闯进县令小衙中,扯着嗓子喊道:“大哥,寿春又出三万大 军东进徐州,此刻城内必定空虚,下令吧!攻取了寿春,拿了袁术那厮之后 淮南之地尽如我掌, 岂不痛快。 流浪惯了,张飞对于一块属于自己哥三的落脚之地已经有了一种近乎疯狂的 偏执。 打好机会摆在眼前,他岂能不心动。 刘备则是一副丢了魂的模样,只是瞧了张飞一眼,便重新低下头去。 想当初刚出许昌时,他是如何的志得意满,只觉蛟龙归海必翔九天。 先前他还觉得袁术不过泛泛之辈,鼠目寸光,军事赢弱。 加之袁术在徐州折了近五万兵马,大将纪灵为许褚所斩,大将张勋先前为张 武所擒已降曹操。 而他关张在侧,孙乾、简雍相伴,也算是文武齐备,加上许昌所得五千兵士 想灭袁术还不是易如反掌。 可是几场仗打下来,刘备觉得完全就不是那么回事。 五千兵士折了两千,若不是从头到尾袁术自大从未将他看在眼里,只是和他 逗闷子打着玩,别说打下寿春了,就连他能不能活到现在都是个问题。 志得意满而出,却要靠别人得到轻视得以活命。 前后带来的巨大落差,已经令刘备有些怀疑人生了。 先前刘备将不得志归结于帐下无谋士,得孙、简之后,他觉着孙乾、简雍谈 吐、策论皆为上佳,定能助他成事。 可事到临头才发觉,孙乾、简雍-身本事全在口齿间,当个使者绰绰有余, 出谋划策简直就是强人所难。 不要说行军布阵了,就连自己问切实可行之计,二人也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 子,半天道不出个所以然来。 刘备这才惊觉,仅凭这些人,想立家业,根本就是在痴人说梦。 他缺的是谋士不假,却是似荀或那般,进可沙场点兵,退可镇守居中,临危 调度,内有乾坤的顶级谋者 求鲜花 这二人,锦上添花尚可,雪中送炭还不够资格。 刘备已经有些开始眼红曹操。 黄巾之乱时,二者分明相差不远,没成想自己回去当了几年平原令,再出来 的时候对方已经变了模样。 武有张武、吕布威名震天下,余者不乏关张这般万人敌。 文有二荀、郭、贾、程。便是随便一个帐下小令,也是惊才艳艳之辈。 旁的不说,若是张武在他帐下,往寿春城前一立,估计就能吓得城头袁军兵 无战心。那可是一人对五万的绝世猛将啊。 想到伤心处,刘备捏着手中翻得发皱的天子诏书悲呼一声: "老天何其眷顾 曹贼呼! “大哥,我问你进不进兵,怎般扯到曹操头上了。” “寿春城高,我军云梯根本够不着城头,如何攻城?” 这种事张飞如何晓得,只得抓头: '那就令人重新打造云梯啊?” “罢了罢了,待我修书一封,公佑带信且去右北平,寻得伯圭处,借些兵马 最好能说得他遣赵云来助。宪和则去汝南郡与华雄道明缘由,调些精于攻 城器械的工匠过来,若能引得军马来援,最好不过。 关羽皱眉而出:“找华雄借些兵马器械本是应该,可北边幽、冀战端已开, 凭大和白马将军的交情不去相帮也就罢了,如何这个时候借人?” 刘备鼻子一酸,眼泪如珠: "伯圭善战,岂会因一将一军之得失而败于袁绍 反倒是我,困守如此小县,复兴还是无望,便是死了,我又有何脸面下去 见祖宗啊!” 见刘备痛哭,堂中皆是莘莘,不敢再劝。 事到临头,刘备哪里管得上别人死活。 若是曹操拿下徐州之前,他还不能拿下寿春,到时候曹操顺势拿下淮南之地 就算到时令他驻守,名义上他也成了曹氏鹰犬,屈身事贼者,又怎么借大 义立足于乱世?干. 第二百二十三章被迫锦囊妙计 "张蛮子!你自己喝酒,竟暗害我,你这厮未免太不讲究!“ 大早, 张武还未起身,听见耳边犹如公鸭子在 叫唤,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就见郭嘉立在自己床头前,大呼小叫,跟个骂街的泼妇似的。 典韦跟个铁塔似的跟在郭嘉后边。 张武打个哈欠,典韦是曹操的亲卫,他出现在郭嘉身旁的时候只有一种情况。 那就是郭嘉禁酒的时候。 张武不愿理会郭嘉,而是冲着典韦打着招呼:。“难为逐虎哥又要看着这厮 禁酒。 典韦咧嘴一笑,一张丑脸上满是褶皱,犹如修罗狞笑,显得异常瘳人:“那 有什么,丞相说了,某家在保证军师不饮的前提下,每日可饮酒三升,那许 仲康都眼红某家这份差"二八零”事哩。 张武心中提郭嘉默哀两句。 自己的岳父大人这是要把他往死里制裁了啊。 明明郭嘉自己不能饮酒,每日却还要忍受酒香之苦。 好残忍。 想想也是,谁叫郭嘉吃饱了撑着非要去揭曹操痛脚,这下好了,彻底舒服了。 此时的郭嘉犹如一头红了眼的公牛,鼻息间喘着粗气,恶狠狠的瞪着张武: “你还在那幸灾乐祸!丞相已经将我喝花酒之事全部倒于我岳父听,如此这 般,我哪里敢回转许昌!事是你惹出来的,我不管,你得替我解决了!” “呸! ~你这厮当真不要面皮!许你算计老子的岳父,还不许我揭你老底了? 要我说你就是该,下次再整什么红颜祸水的口舌、是非出来,你看我怎么收 拾你。 若是随便换个人,自然照着郭嘉的算计直接除了杜氏了事。 这是最直接、最简单的法子。 在这个时代,没有谁会讲什么人权,更不会在意一个小妾的死活。 可张武来自后世,思想上的差异注定了,他不会草草的决定一个人生死。 何况是曹老板倾心之人。 “咳,张蛮.子谦兄,小生这边有礼了,发发慈悲吧,禁酒令我都忍了,可仲 德公若是漏了风声出去,我才是真的有家不能归啊!” 张武最是不屑郭嘉那一番浪子做派。 你说你真喜欢,娶回去做妾便是了,程氏便是再彪悍,这个时代的特性也注 定了她不可能阻挠夫君纳妾。 可这货偏要流连风尘之间,怪得了谁? “想我帮忙倒不是不可以,”张武起身,披上外袍:“这样吧,你给我三个锦囊 要求也不高,只要你能想个办法帮我将草原上的鲜卑神不知鬼不觉的聚拢 在酒泉一带。若你办成,这件事我就帮你搪塞过去,如何?” 精囊妙计这东西,出于演义。 也不晓得历史上是不是真的存在。 张武现在提了出来,纯粹是为了满足心中的恶趣味。 这种事噱头也足,到时候就叫什么郭嘉三策定胡虏’,说出去也长面子不是? 郭嘉下意识的皱了皱眉,突然发觉不对。 轲比能所部重创,步度根亲汉,素利相隔甚远。 北方草原上的鲜卑明明已经成不了气候了。 这种时候聚拢鲜卑,一战而灭其族。 显然不符合并州的利益。 大规模冲突对并州所属甲士、骑卒折损太过严重。 反倒是分而食之,不仅可以将战损降到最低,还能顺道练兵、 孰优孰略一一目了然。 郭嘉忽然张大嘴,瞪眼望着张武,惊到:“你这厮不会是在打羌胡的主意吧 "哦?莫要胡说,我明明在说鲜卑,如何扯到羌胡上去了?” 郭嘉太熟悉张武了,就凭他这幅玩世不恭,事不关己的神态,郭嘉百分百确 定自己推断不错! 若不是为了对付羌胡,这张武吃多了才会将鲜卑引入酒泉一代。 羌人虽反复无常,但大多数情况还是亲近汉室以为附庸的。 如果说张武杀匈奴、乌丸、鲜卑还算说得过去,可要是引外敌对大汉的附庸 举起屠刀,绝对会被自许通透之士牢牢的钉在耻辱柱上,背负滔天骂名,千 百年都未必能洗去。 “你疯了!张蛮子!羌胡虽反复,尚是大汉附庸,你引外敌以居大汉属臣, 不怕被有识之士的口水淹死不成!” 郭嘉深吸口气继续道: “羌胡情况复杂不比其他异族,他们与凉州纠葛不清,你若动手,马腾、韩 遂未必就会坐视不理!何况你想过没,羌胡虽不似鲜卑、匈奴善战,可依附 大汉休养生息多年来,人口又是鲜卑的数十倍?此事万万不可冒进,便是要 动,只可徐徐图之!” 张武同情的拍拍郭嘉的肩膀: "你看,误会了不是?我先前不是说了吗?让 你想个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鲜卑聚拢到酒泉,是神不知鬼不觉?懂吗?” “你! !!” “嘿,我也不难为你,我还要在下邳待一阵,你有的是时间慢慢想 .这样吧 咱就以两个月为时限好了,你若入秋之前想出来最好,若是想不明白,那 就抱歉了,对于你寻花问柳之事,我只能说爱莫能助了。不仅如此,我想程 氏可能也对我们鬼谋军师郭浪子的婚前风流韵事很感兴趣,正好我就知道不 少。 郭嘉感觉牙酸,他是真被张武这无赖性子恶心到了,可惜被人拿住了痛脚, 他根本没法发作。 偏偏张武与程昱同为鹰派。 谁叫程昱大多数时候瞧不上自己的女婿,而是对能征善战且好战的张武另眼 相看呢? 0.4"逐虎哥,不用守着他了,陪我出去转转,他若不怕喝酒喝误事,想不出 个所以然来。就随他畅饮好了。 典韦倒也痛快,张武说不守着,他便真的弃了郭嘉跟在张武身后:“小子, 说说吧,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在许昌的时候都听文若说了,那许仲康阵斩纪灵,率先夺城立了大功, 回去必受岳父褒奖。” 典韦不解道:“丞相赏他,与我何干? " “逐虎哥,论武艺你还在许褚之上,论资历你虎牢关时就投了岳父,你甘为 近臣护卫岳父左右自无不可,可家里嫂子、满儿还等你封侯拜将着呢,官职 无甚要紧,可这个爵位怎么着都该提一提了吧,关内候可不值钱,我带你去 混个列候。“ 第二百二十四章曹操的好奇心(祝平安喜乐) 典韦自当是不服气的,愿意尽职尽责护卫主公安全是-回事。 可真正的建功立业,又有哪个热血男儿不想? 只是这列候又非是田中杂草,说捡就能捡回来? 列候就算再贬值,放在眼下也紧俏的紧。 毕竟列候代表着,真正的大贵族,是阶级的跨越。 典韦资历够了,可是因为总是默默承担着护卫工作,较之其余战将,少了许 多机遇而已。 “子谦且住,你说的列候该去何处取?” 不是典韦信不过张武,有些事还是事先问明白的好,省的到时候竹篮打水- 场,到头来空欢喜一场。 “逐虎哥,这徐州之地烽烟四起。阵前斩将,拔旗夺关。几乎遍地功劳等你 放手去取。“ “成,那某便厚颜为你当一回副将,也好早日了却了封侯心愿。"典韦门清, 曹营中功勋最盛的几个,哪个不是从张武帐下副将出来的。 张武却从没想过要让典韦当他副将,当即摇头道: "副将能落着如何功劳, 你啊,得为一军主01将,方可显威。” 话音才落。 典韦当即泄了心气,嘟囔一声:“某从未领军作战,徐州局势这么乱,前面 又有夏侯兄弟争功不然,某还是回去护卫丞相安危吧。 典韦是有自知之明的。 他虽勇武,但不读兵书,不通兵略,更没那些冒着坏水的军师鬼点子多。 为一阵前斗勇之将尚可。 至于统军大将,他自认不是那块料。 张武一把按住典韦:“逐虎哥,功劳这东西,还是抢回来的舒坦,你莫要着 急,我这不是话还未说完吗?军阵之中,有主自有副,我便委屈一回,为你 当一回军师得了。” 典韦惊疑不定的望着张武。 “你?军师?“ "咋?你还瞧不上我不成?” 典韦挠挠头:“那倒不是,某是怕你-一计不成,提枪砸城,盖了我这主将风 头。"、 “哈哈哈哈,行啦,你就把心装进肚子里吧,我只出谋划策,保证不动手。 走吧,去向岳父要些兵马。” 州牧府中。 曹操又恢复了以往的做派,窝在正堂处理一一众军政要务,周围并未见到杜氏的身影。 堂下反倒是糜竺、糜芳安坐,静静等候。 见张武、典韦进来。 曹操扔下手头文牒,抬头道: "子谦怎和逐虎一道来了,那郭浪子呢?" “岳父大人就放心吧,我敢保证,那浪子绝对好过不了。” 曹操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外人都以为张武只是武艺蛮横不讲道理,只有与其相熟的才知道,这厮整人 的手段比起那些阴险的谋士,也是不遑多让。 “你倒是来得正好,子方欲往你帐下为将,你便看着处置吧。” 糜芳关系户? 张武暗呼一-声系统。 姓名:糜芳 武力: 69 统帅: 65 智谋: 66 政治: 52 看完这要了老命的面板之后,张武只感觉脑壳疼。别的还好说,那74的武力 值好像一个天大的玩笑。 还不如吕绮玲那三脚猫的武艺,简直就是战场上的边角料嘛! 这种的,若是没些关系,也就是-辈子当个偏将的命,说不准什么时候阵前 斗将的时候就被人给砍了。 可有些人就是命好。 演义中,刘备因为糜竺、糜贞的关系,重用糜芳为将,这小子就算是靠着裙 带关系上位的。 不过这厮还真不是什么靠谱的。 他的投降,直接导致关羽兵败身死。 关羽死后,糜芳投了东吴。 不光关羽瞧不起他,东吴人一样瞧不起他,虞翻更言‘失忠与信,何以事君? 倾人二城,而称将军,可乎?, 何苦来哉。 要张武说,这厮就不该阵前为将。 靠着糜家偌大的家业,老老实实当一一个纨绔,难道不好吗? 而眼下,这糜芳同样是靠着糜竺、糜贞的关系,揪着龙尾巴上天。 仍旧是靠着裙带关系上位。 可人家糜竺都出面了,张武也不好直接拒绝,怎么说,自己都是糜家兄弟名 义上的妹夫,些许帮衬,那是应该的。 糜芳笑的一脸春光灿烂,起身出列,冲着张武抱拳,嘿嘿笑道:“有劳冠军侯多多照拂了。” "得,回府穿戴好盔甲,于下邳南门外待命。 糜芳大喜,他没想到,第一天来投效,就遇上了战事。 对于战场,他可是向往已久了。 曹操疑惑道:“子谦莫非也想插手徐州战事?” “不是我,而是逐虎哥。“ 典韦上前两步,单膝跪于曹操面前,双手抱拳而叩:“末将典韦,请五千兵 马,为主公平定徐州之乱!” “这."曹443操没理典韦,望向张武。 若说这件事不是张武在背后撺掇的,曹操可不信照典韦都得性子会主动请求 带军出战。 “说说吧,你又在搞什么么蛾子?” “嘿,岳父你看,我在下邳闲着也是闲着,这不是给自己找点事做吗?正好 去给逐虎哥当回军师好了。” 曹操一愣。 张武的智谋并未表现的特别出众,只能说上佳,绝对不到顶尖。 可从未有人规定过,一个军师就只能是玩阴谋的。 只要能辅佐主将取得胜仗,就是一个优秀的军师。 张武几次大胜,靠的绝对不仅仅只是个人勇武,还有那出神入化的排兵布阵之法。 可惜几次下来,曹操只能从战报上窥探一二,还从未当面见过张武到底是如何排兵的。 这回更加勾起了他心中的好奇。 “正好,下邳也无甚要紧事,我便随你们一道去瞧瞧。” 张武顿时急了: "这可不成,您若去了,功劳到底算是逐虎哥的还算是您的?“曹操吹胡子瞪眼:“你这小子!我还能与部将争功不成?”. 第二百二十五章借口(祝平安喜乐) “还是不妥,您若亲自出征,还不得前呼后拥弄出天大的动静来,要么你还 是在下邳处理政务吧。“张武冲着曹操挑眉: "在这还有杜夫人相伴,岂不美哉 曹操佯作大怒状,拍了张武后脑勺一巴掌:“混账玩意,连你岳父都敢调笑 不成!你若担心,我便扮作亲兵模样,此事就这么定了。“ 糜竺刚欲离开,却听曹操这般说项,当即大惊失色。 连忙转身作揖,进言道:“丞相不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万不可以身犯 险!“ 曹操满不在乎的大笑道:“子仲不必忧虑,。"说着拍拍张武的肩膀:“有这小 子在,天下何人能伤我分毫? 倒是一旁观戏的典韦已经咧开大嘴直乐。 汉之丞相为亲兵,骠骑将军为军师。 得有多大的脸面,这种好事竟然被他赶上了。 以后莫要管能否封候拜将,仅凭这一桩事,就够他出去吹嘘一辈子了。 任他三公九卿,四征四镇,谁能这般殊荣? 对于曹操的安全问题,典韦更是一点都不担心。 糜竺没见过张武的武艺,典韦还能不清楚吗。 有这厮在丞相周围护卫,几乎就是万无一失,比起带上几百个亲兵安全多了。 “好了,此事就这么定了,逐虎,你去北营点上四千步卒,一千精骑。“曹操 没有给糜竺继续进言的机会,-锤定音道。 “诺! ~" 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典韦点起兵马,大军开出下邳东门- 场眉没头没尾的大军调动,没有既定的军略、行军路线,甚至没有个目标。 任谁看来,都是一场儿戏。 可它依旧出现了。 大军最前方向。 典韦一马当先,糜芳稍慢两步为其副将。 第一次出征,糜芳兴奋的紧,围着典韦喋喋不休的吹嘘着自己的武艺。 典韦心情不错,还能接他两句话。 中军的战车上,曹操一身亲兵模样打扮、与身着儒袍的张武分而对坐。 说是亲兵,但曹操身为人主,怎么样也不可能亲自去护卫典韦的周全。 “小子,你怎般忽悠着典韦向东。东边琅琊,只有乐就八千士卒,且局势纷 乱复杂,有何功劳可言,不如向南平定刘勋大军。”。” 曹操又岂能不知张武打的鬼主意。 无非是帮着典韦捞功。 典韦目前只是关内候,执戟校尉。 又因是曹操亲卫,地位绝对算不上低。 不过要说有多高,也是扯淡。 和典韦同一-时间投效曹操的,列候都有好几位了,就连后投的吕布,也混到 了平东将军。 张武素来与典韦亲厚,这种时候照拂一下老大哥也是无可厚非的。 不然就这无利不早起的张蛮子,除非发了疯,才能甘为一军军师,而非主将。 可张武所指这条行军路线,曹操是真的有些看不懂了。 张武侃侃而谈道:“刘勋不过寥寥两万人,全歼其部也不够封列侯的。琅琊 就不一样了,虽为一郡之地,实为国中国,别人取不得,逐虎哥取得,不就 是大功一件? 琅琊局势确实纷乱。 东汉初,光武刘秀封子刘京为琅琊王,琅琊郡改为琅琊国,建都于莒。建初 五年琅琊国移都开阳,领十三县。 眼下,琅琊虽式微,此地可是有着汉室所余不多的王室——琅琊王刘熙。 况且那刘熙可是四海传名的经学家,妄起刀兵,非但无功,反倒引来天下读 书人的口诛笔伐。 换作平常时候,曹操跟汉室彻底闹掰之前,是肯定不会拿着汉室中为数不多 的王爵开刀的,这地方就算打了下来,还得还给刘熙,以表亲厚汉室之意。 但现在情况可就大为不同了。 袁术称帝,已经是摆明造反,要亮明车马要与汉室掰腕子。而乐就为其部将 自是打上了乱臣贼子的标签,这样一来,行事起来就要方便得多。 曹操不能随便杀的人,他可以杀啊。 借乐就之手除了刘熙,然后再以讨逆之名杀乐就而占琅琊。 里子面子都有了,何乐而不为。 曹操算是听明白了,张武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乐就,而是琅琊王,当即嗤笑: “你是想借刀杀人?不过这次子谦怕是打错了算盘,开阳富庶多屯粮,且有高 墙厚门,别说乐就只有八千士卒,就是再给他八千,也难攻破开阳。” “岳父多虑了,先前的乐就自然是难以攻破开阳,但现在不是有咱们在吗? 只要叫开开阳大门,乐就自然可以奋起而杀刘熙。” “你莫不是想要砸开开阳城门?此事不妥,天下何人不知,只你张武能以蛮 力破门,若是城破,这笔账还得算在我们头上。 张武撇嘴:““岳父,我何时说过要破门了?只要生擒了乐就,我军以就地 修整为名,叫开城门还不是易如反掌,只是没曾想到乐就贼心不死,降而复 叛,杀害琅琊王刘熙。岳父痛心疾首将其斩之,以未琅琊王英灵,呜呼哀哉 曹操没好气到:“你莫不是将天下人全当傻子了?偏偏乐就前脚降我,后脚 入了琅琊便暴起杀人?这不摆明了做戏吗?” “嘿,岳父,借口这个东西嘛,本来就是找个那些心底向着你的人听的。该 投你的文武,有了借口,还是会来相投,不喜你的,就算你是圣人转世,人 家一句国贼,照样不理你。至于治下的百姓就更无须忧虑了,只要能吃饱饭 远离战乱,您就算明天墓位登基,他们也会真心实意的高呼万岁。” "也不知道你这小子哪来的这么多歪理。”. (王好好) 杀!杀!杀!~ 右北平城头前。 战事糜烂。 城墙上,满是被投石车砸出的坑洞,城楼下,袁军又一次发动了攻城。 这已经是这个月来,第六次攻城。 公孙瓒被袁绍围了近一个月时间,却丝毫没有发现袁绍有要退的意思串。 赵云白衣带血,神色肃穆:“主公,再让我带队冲一次吧。“ “并非是我信不过子龙,只是麴义所率先登死士皆配手弩,不畏死,几乎就 是专门为克制白马义从而备,贸然出城,正中下怀啊。北平城高,既然袁绍 想攻,便让他攻,我倒要看看,袁氏匹夫该如何破城。” "诺。” 攻守之间,天色转黑。 袁军三次登上城楼,却又三次被杀退。 战事焦灼可见一斑,若无奇谋,短时间内难分胜负。 第二百二十六章赵云心中的钉子(祝平安喜乐) 对于袁绍的狗急跳墙,公孙瓒早有预料。 当许昌的诏书广传天下的那一刻起,幽、冀决战已成必然。 就算袁绍不来战他,他也会主动出击。 双方都很清楚,谁赢,才有与曹操争夺北方霸主的资格。 仅凭一州之力,绝无可能与其抗衡,只有等死。 时值深夜。 炎炎夏日温度渐凉,院子里的微风吹得人舒服。 公孙瓒怎么都睡不着,干脆坐在院子里发呆。 公孙越推开院落的门:“大哥,还没睡呢?” “何事?‘ 公孙越没好气道:“刘备的使者趁着夜色进了城,说是有紧要的书信要面呈 于你。” 公孙瓒点点头: "好,你让他在偏堂稍坐,我去换身衣着。 瞧着公孙瓒离去的背影,公孙越欲言又止,气急败坏的跺跺脚,转身离开。 他大哥是什么性子他比谁都清楚。 看似暴躁,实则最讲义气。 可是刘备那厮,白吃白拿惯了,他若来信,必然没有好事。 最可恨的是那厮只取不还,简直就是要靠着幽州支援发家般687。但凡是有 点面皮的,谁不知道来而不往非礼也。 偏刘备一直在那装傻充楞。 偏堂中,孙乾并未等候太长时间,见公孙瓒进来,连忙起身相迎。 “北海郡人孙乾,字公佑,见过白马将军。” 公孙瓒看他一眼,走上主位坐定:“不必多礼,可将玄德书信呈上。” "诺。“ 锦书展开: 伯圭兄如唔,北平一一别,常感兄之恩德,备时常涕零不能入睡。本该常侍兄 左右以偿情义,奈何现今黄巾遗孽,扰乱于外。袁术逆党,盘踞于内。愿兄 助之一臂先朝廷之急,则汉室幸甚、天下幸甚。他日四海靖平,必牵马坠蹬 侍兄左右,以报活汉之恩。 信中只是言明刘备处境艰难,然后就是卖惨套近乎、叙交情。至于需要什么 援助,只字不提。 公孙瓒放下书信,抬头望向孙乾。 “说吧,玄德遇何难事了?“ 孙乾低头摆手:“不碍事,不碍事,既幽州战事起,我这便回去京明主公。” 公孙瓒眉头一挑: "叫你说你便说,支支吾吾作甚!区区袁绍匹夫,某还未 放在眼里。 孙乾装模作样推脱半晌,这才长叹口气道: “禀白马将军,我主受命讨伐逆贼袁术,奈何兵少将寡,受困于丘头,进退 不得以至死境,来时我主明令,若是幽州战事吃紧,必不可开口,奈何将军 问的急,我不知如何隐瞒啊。 公孙越瞪眼:“哼,不知如何隐瞒就闭嘴!老子就知道,刘备那厮遣人来, 准没好事!“ 孙乾神情尴尬,不发一言。 “闭嘴!玄德重义,岂会陷我于危难境地。“训斥一句公孙越后,公孙瓒将头 转向孙乾:“公佑尽可直言,玄德到底是何处境。” 善辩者,察言观色功夫又岂会差。 孙乾再三确定公孙瓒是真心发问,立马换上一一副悲怆的表情:“将军 .我家 主公已是山穷水尽,可恨曹操责令我家主公讨贼,尽给些不听号令的骄兵。 几番乱战下来,我主麾下之兵已不足百,若不是真的没了办法,主公必不会 这种时候向将军求援啊。 明明是三千士兵却被孙乾随意该为不足百人。 他已然将公孙瓒当作了好宰的肥羊,只管往惨了说。 “玄德的为人我是了解的,好了,你不必多说,我现在给你点起三千马步兵 你便连夜出城吧,若等来日战事一起,恐怕你想走都走不了了。" 孙乾起(acbc)身,连连作揖。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厚恩,只是乾乃一介文士,难以统率将军麾下悍卒, 素闻将军麾下子龙将军神武无双,可否请其暂为统兵。” “哈哈哈,你一介文士,竟也闻子龙之名?罢了,正好子龙与玄德相熟,我 便令他前往淮南,助玄德一臂之力。 孙乾大喜过望,连连作揖。 没想到公孙瓒这么好说话。 先前他还以为提出这种无礼请求会被乱棍打出去呢。 毕竟别人麾下大将是说借就能借的? 这么看来,还是自家的主公刘备最了解公孙瓒的为人。 不然也不会特意嘱咐自己多提一嘴赵云之事。 “大哥! "公孙越气的从位置上跳了出来: "子龙乃我幽州上将,凭何借给刘备 那厮!“ “你无需赘言,此事就这么定了,少一个子龙,袁绍一样拿我没办法,可是 多一个赵云,玄德便可游龙归海,何乐而不为,你去将子龙唤来吧。” 公孙越说公孙瓒不动,只能气呼呼的将赵云找来。 待说明缘由之后。 赵云皱着眉头,并未第一时间答应下来。 公孙瓒是豪迈性子,只要是他觉得关系好的,就会无条件对那人好。 面对张武,他尚且能派出赵云援助,何况现在是同门师兄弟刘玄德。 刘备自诩吃准了公孙瓒,却还未达到了解赵云的地步。 赵云蒙公孙瓒大恩,值此危难之际,刘备却来借人借兵,仅凭一封书信卖惨 ,就能要去幽州三干悍卒外加一猛将。 端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可刘备这么办事,却令赵云极度不舒服。 先前他和刘备打过交道。 那是赵云还觉得刘备重情重义,仁义之名广传天下。 可这般看来,怕也是个欺世盗名之辈。 "子龙?在想什么,你便点起兵马去解了玄德之危吧。” "主公,云愿与右北平共存亡,片刻不敢轻离。” “什么存亡,袁绍不足为虑,说不得等你回转之时,右北平之围已解,若是 反攻冀州,我便令子龙为先锋将军。” 公孙瓒都这般说了,赵云再要推脱,就是抗命了,也就只得抱拳允了。 是夜,点起兵马,带着孙乾一道向南而去。 兵马出城,袁绍得了消息,却并未阻拦。 只是通传大军上下:公孙瓒麾下猛将赵云弃城而走。 翌日,右北平前,袁绍大军的攻势更加猛烈. 第二百二十七章贾诩教华雄 另一边简雍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他与孙乾同时出发。 汝南可比右北平要近得多,可人家孙乾都已经回转了,他却连汝南太守华雄 的人影子都没见着。 简雍都快疯了,他在驿站呆了足有半月的时间,华雄从未说要见他,同时也 没说不~见他。 每次去问,皆被门口士兵以太守公务繁为由挡在门外。 这日简雍又来。 太守府中,华雄也有些着急了。 "先生,您看,这刘备的使者又来,是不是该见他一见?” 中年文士悠然的坐在客位上喝着茶,不是贾诩那老狐狸又是何人。 贾诩自投效曹操以来,几乎都是上不问,下不言。不是躺在议事堂内装透明 就是在朝堂上装死人。 名为大汉廷尉,掌司法、刑讯,位高权重。实则根本没什么存在感。 最多也就是帮着曹操收拾一下熊孩子曹丕的时候能刷刷脸,让人记得许昌之 内还有这么一一个廷尉存在。 令贾诩真正感到难受的是,他都这般藏拙了,曹营中却有两人能将他吃得死 死的。 一个是动辄以身家性命相迫的冠军侯张子谦,另外-个就是顺昌逆亡的大汉 丞相曹操。 有时候贾诩都怀疑,张武那混不吝的性子就是从曹操身上学去的。 只不过张武贯彻的更加彻底、直白。而曹操则是委婉许多。 张武虽喊的凶,可每当迎着曹操那双捉摸不透的眼眸时,费诩总觉得曹操的 威胁更大。 当初曹操传信许昌,任命刘备寿春太守之时,特意交代了要贾诩来汝南监军。 若是不发一言,不作为。恐怕秋后算账是在所难免了。 贾诩缓过神,继续老神在在道:“不必理他,继续拖延即可。” 华雄: 先生,刘备是丞相任命的寿春太守,我们这般,若是到时候丞相 怪罪下来.“ “将军记住,寿春那边,不管双方如何乱战,你只可锦上添花,必不能雪中 送炭。若是刘备必破寿春,则可出兵为其助长威势。若是无力攻伐,就算他 死了,也不必理他。” 华雄一愣。 这种说法倒是新奇。 他想都得简单,刘备既然是曹操任命的太守,那就是自己- -边阵营的。 可现在听贾诩的意思,他又有些迷糊了。 此时,堂外传令兵来报。 "报! ~太守、廷尉大人。幽州大将赵云,领着三千精兵向着丘头方向去了。” 嗯? “这公孙瓒倒是个仗义的。"贾诩嗤笑声后起身,仗义的不是没有,可似公 孙瓒这般,就有些过犹不及了。 自家的事都没处理明白,竟然还能关心别人家的事。 一方诸侯竟然玩起了舍己为人那一套,在贾诩心中的大名单上,这公孙瓒已 经出局了。 汉末这盘大棋盘上,损人利己是常态,损人不利己也无可厚非,但是这个时 代去搞什么损己利人、感情用事的,不配在这场残酷额角逐中胜出。 “将军此刻可以面见简雍了,不过要记住两点,第一,先莫急着承诺,拖住 他,等前方战报,时局明朗之时,方可率军进寿春助刘备。第二,只可调兵 却不可派遣工匠,粮草辎重更是不能倾斜分毫。” 临沂。 报!心”将军,曹军来袭! 哪里用得着斥候通报。 城头上的乐就早已看到远方飘动的旌旗。 长牙舞爪的‘典'字旗迎风作响。 盾枪在前,弓兵居中,骑兵分散在后军两翼。整体推进,至临沂城头前二百 步,打头一丑汉高举战戟后,大军戛然而止,再不寸进分毫。 明晃晃的刀枪、弓、盾、骑。摄人心魄。 徐州鏖战日久,乐就早前已与曹军交过数次手。 得出的结论无一不是:曹军善战。 正是因为正面战场上无法取胜,他才分军琅琊一代, 为得就是袭扰曹军后方。 没想到的是。 0——求鲜花 眼下琅琊还未全部攻下,曹军那边已至。 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那敌军中的典'字旗了。 众所周知。 徐州战场上,最怕的就是曹操大纛。那就是战无不胜的象征。 夏侯次之。 夏侯惊、夏侯渊统兵虽强,但真正强的地方在于奔袭、急袭。正面攻坚的水 平也就一般般。 至于这个‘典',乐就表示,从未见过。 只是听袁术提起当年讨董之事,说是冠军侯张武与-典姓丑汉甚是亲近。 可惜袁术却从未提过,当年典韦一人双戟逼退文、颜二将。 这反倒给乐就留下了一种:其实那典姓丑汉并不中用,只是靠着张武的关系 上位。的错觉。 曹军行进的速度并不快. 路上,张武时刻向典韦灌输着统兵的要领,以及排兵布阵的要领。 连日下来。 典韦虽不明其里,却也学得其表。 一番布置也算得上是有模有样。 按住大军不动的同时,打马出阵而出- 人一骑来到临沂城前。 只见典韦身长九尺,身如熊罢般魁梧,粗壮的手臂必常人的大腿都粗,背后 挂着一双乌黑发亮的铁载,一身重甲包裹严实,只露出一- 张丑脸在外。 "楼上的鼠辈听好了!吾乃陈留典韦,不怕死的大可下城一战!” 一声虎吼平地炸开,摄人心魄。 加上典韦那张狰狞丑恶的面容,城头袁军无不胆寒。 乐就害怕仍由典韦继续逞凶影响了城中士气,当即回头,冲着一众副将、偏 将问道:“谁敢下城一战。” 典韦此刻凶名不显,又为一军主将,斩之则是天大的功劳。 乐就帐下雀雀欲试的并不少。 别看典韦声音大,卖相凶。 在天大的功劳面前,不怕死的自然比比皆是。 更何况,打过之前是人是鬼都未见分晓,万一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呢?厂. 0 第二百二十八章典韦逞凶 乐就身后,二将踱步而出,同时抱拳道:“禀将军,末将杨雄、末将杨华, 愿同战典韦!” 乐就点点头:“可。” 杨雄、杨华乃是- -对兄弟,在淮南一地也有些凶名,二人联手应该无虞。 厚重的城门打开。 通天的战鼓擂响。 城门洞子中,二将策马而出。 “丑汉,我杨雄杨华兄弟来战你!” 丑? 典韦咧嘴狞笑。 还真是两个不知死活的,如果当面骂完还能让他们活着,典韦这-张老脸往 哪搁,回去还不得被同僚笑话。 吼! ~ 爆喝一声后,典韦胯下战马飞奔而出。 一双大戟左右翻飞之下,三人照面。 手中长戟架住杨雄处所砍来的钢刀后,战马余速不减“四六七”,在与杨华两 马相交时回身以短戟刺透其后心。 杨华反应不及,掉落马下。 另一边见兄弟身死后,杨雄亡魂大冒,挑马欲回。 典韦哪肯放过他,策马从后赶上,长戟将其从中斩为两节后还不过瘾,短戟 横扫而出,又将其拦腰斩断。 好好一个汉子,项刻间化为四段。 内脏、骨骼、肠子流了一地,就连杨雄坐下战马也没能幸免,跑出两步,便 从正中炸开。 殷红的血迹崩在- -场丑脸上,配上那副丑恶的笑容,更显狰狞。 两个回合,两将身死,何况还是这般惨烈的死法。 临沂城头上,战鼓暂息,鸦雀无声。 半晌,乐就才回过神来。 他庆幸刚才自己害怕了,若是刚才出战的是自己,恐怕现在也得落得个身首 异处的下场。 吼! ~吼! ~吼! ~ 威武! ~威武!心 曹军中,兵士沸腾,齐喝威武。 他们必胜的信念,就是从一个个猛将逞凶中慢慢建立起来的。 先有张武再有许褚、夏侯、典韦。 曹营猛将何其多哉,勇如徐晃、太史慈那般,常年都是任着副将。 似乎是只要能领军出征得到将军,就没有一个不能打的。 将为兵之胆,主将勇武善战,士兵自然斗志昂扬。 对于典韦此刻逞凶,曹操却有些诧异: "子谦,你为何不教恶来藏拙,诱出 乐就战而擒之。” “岳父岂不闻黑猫白猫抓住老鼠的就是好猫,不论怎般,这乐就都是瓮中之 整,跑不了。 当然,这只是张武的托词,系统一扫之下,乐就在他面前已无处遁形。 武力值67的武力,能不能诱他出城还真不好说。 不过那69的智谋,注定这种人自以为有些小聪明。 任何谋略,都要因地制宜,生搬硬套绝非善谋者所为。 "你这都从哪听来的俚语,我为何从未听过。“ “嘿,家乡话,顺嘴了。” 曹操无语,他老家与陈留相距不足十里地,他怎么不知道陈留还有这般俗语? 不过些许小事,也不值得深究。 果然。 典韦逞凶之后临沂城头再无人敢战,任由他半天叫骂,只是缩头当八王。 城下。 典韦也不率军攻城。 叫骂的累了,便率军后退三里,大白天开始扎营。 太阳还未落山,远远的望去,灰尘漫天而起,一直到深夜,太阳落山,曹军 也未压上攻城。 第二日。一样如此。 典韦照旧一人一.马跑到临沂城下继续耀武扬威,停在一百步处,城头的弓箭 对他也造不成任何威胁。 对着城上一顿乱骂。 典韦虽然骂人不利索,强在声音大,气势足,压根就没人敢冒头与他对骂。 远处,依旧烟尘连天起。 三日、四日,曹营处倒是彻底安静了下来,只剩典韦还在城下挑战- 连七日,天天如此。 乐就求援的信使已经派出了十几二十波,可到现在都没有回应。 至于出城一- 战? 只要典韦不宰军攻城,他就烧高香了,就城头上那些被吓破胆的淮南兵,出 去也没办法有效的围剿典韦。 第八日时。 忽见烟土大作。 东、南、北三门被零散的骑军守在外边,阻断出路。 西门步卒大军压进,典韦一马当先冲在最前,糜芳落后半个马身的位置紧随 其后0 来到临沂城下,典韦狂吼道:“乐就狗贼听着!临沂周围数城皆被某攻略, 速速开城投降尚可保全性命,凡敢抵抗半分,破城之后,定要你五马分尸, 死无葬身之地!“ 乐就心头剧震。 首先想到的便是中计了! 原来典韦一人阵前挑战不是了逞凶,而是疑兵之计! “将军,如何是好?" 乐就脸上一阵青白之色,犹豫不过三息功夫,便颓然道:“开城献降吧。” 咯吱! ~ 厚重的城门打开。 八千淮南兵老老实实的放下了武器,排在主街两侧跪了一地。 中军中,张武指着打开的城门嘿嘿直乐: "嘿嘿嘿,岳父请看,这乐就却是开了城门献降无疑。” 曹操一头黑线。 先前他早有断言,张武之谋,狗屁不通,- -文不值。 乐就猜的没错,张武确实使了疑兵之计。 不过五千大军从未离营,只是先前两日掀起尘士,制造声势。 三里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刚好够他看到曹营灰尘连天,却又难以看 到具体情况。 计谋,确实漏洞百出,说穿了一文不值。 可是临阵机变嘛!中规中矩一尘不变的阴谋诡计张武玩得确实不溜。 但因为有系统在,他这看人下菜碟的本事可谓是出神入化。 1.3想那乐就69的智谋,说他完全是傻子他还有些脑子,说他聪明吧,最多 也就是半桶水咣当。 这种人对兵法所知可能也就是-知半解。 阴谋诡计分析的出来,当个事后诸葛亮一点问题都没有。 可是让他临场发挥,又得抓瞎。 如果真是那种屁都不懂的二愣子,张武的疑兵之计只能摆给瞎子看。 如果这厮脑子再灵光一些,认真的测算一下时间,也会知道典韦所言就是放 屁。 琅琊周围形式错综复杂,如果真的这么好拿下,曹操早就拿下了。 可偏偏这种高不成低不就的做派,竟自以为看透了对方的计谋,以为无力回 天,直接投降了! 何其可笑。 第二百二十九章曹操表露野心 真是简单。 随即,典韦心中想着。 “入城! "随即,-众步卒缓缓收拢降卒,向着临沂而入。 狰狞的丑脸上满满的,都是得意。典韦第一-次感觉,领军出征如此简单,也 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自问与乐就易地而处,绝对不会中计。 典韦想得是没毛病,他确实不会中计,但绝对不是因为聪明,有的时候,蠢 也是一种优势。 “将乐就带过来。“典韦还未忘记张武的交代。 "诺。 身边亲兵领命离开,不到一会功夫,便压着被困得结实我的乐就上前。 因为乐就主动投降,也没什么好抵抗的,押来之后老老实实跪在典韦的战马前 自始至终,曹操、张武都未露面。 既然打定主意借刀杀人,还是不要让旁人知晓他们才是背后的策划者才好。 典韦没有看住乐就而乐就奋起杀人,确实也更合理一些,别人会下意识的想 到典韦03没脑子,这刚好符合典韦的人设。 如果换做曹操在侧,乐就还能奋起杀人,那就是在搞笑了。别人只会觉得曹 操是刻意为之。 两者差别可就太大了。 “见过典将军,末将愿降,还望活命。” 乐就被缚,手臂动弹不得,只得以头抢地。 “哈哈哈哈,不必多礼。“典韦笑着翻下马背,亲自为乐就解去绳索。 乐就长出口气,能活着,没有谁希望去死。 典韦自然也察觉到他的神情。 不过乱世之中,不会有谁真的在乎一个小人物的死活。更何况,这家伙的性 命可是与他的功绩直接挂钩,他又怎么可能好心放过乐就真的活命。 虽然有一些小残忍,杀降不详嘛。 典韦的目光从直迫乐就,开口道:“乐将军既然投降,某家倒是有个不情之 请。 乐就并未赘言,只是望着典韦。 “丞相命某全取琅琊,不知将军可否助我一臂之力,先去说得周围袁军来降 ?" 乐就心里咯噔,周围袁军竟然并未败! 此刻他才明白典韦的算盘。 可惜明白的已经有些晚了。 还是该多观望一阵啊。 典韦不知道乐就心中所想,不过已经无所谓了,只要乐就不离开他周身十步 范围,任那厮狡诈如狐,也翻不出半点波浪。 典韦继续道:“还有那开阳城中的刘熙,某也希望你能找个机会除去,这般 我回到丞相那里也好为你表功。” “将军有令,末将岂敢不从。” 乐就答应的倒是痛快,他没什么长远目光的,根本看不清楚其中利害。并不 觉得杀了刘熙是什么必死之境,反倒以为是大功一件。 新降曹操的乐就,本来就打着立些功劳,以后好在曹营发展的算计。 这倒是正合了他的心意。 另一边,张武已经护着曹操在回转下邳额路上了。 琅琊这边已经没有观望下去的必要了,该交代清楚的事,都已经与典韦交代 清楚,此刻乐就都降了。 骗开开阳城门斩杀刘熙,已经没有任何阻碍。 说实在的,曹操有些感叹,拿典韦做纯保镖,真是委屈了他了。 不说别的,只要给其一个方向, 这厮执行力强的可怕,而且装象的功夫也很 到位。 几天下来,愣是没被乐就瞧出任何端倪。 加之一身武艺出神入化。 若让其领兵,只需要配个足智多谋的军师,征讨一方或者是牧守一方,都是 绰绰有余。 世之名将或许够不到,但是统军之才,稍微打磨一下,还是有的。 "岳父。” 曹操听到了声音,回过神来:“何事?” “这般回到下邳,我拿上郭蠢材的精囊妙计,就要回转了,有没有什么家书 要我带向许昌的。 “这就要走了吗?” 曹操这次出来,虽未看到张武布兵之能,却也窥得一二。 况且中原决战的时候这小子迟早还得归他帐下,早晚见识得到。 加上那不拘一格的用计方式,倒也不觉得白跑一趟。 只是他没想到张武会这么快离去。 “您看啊,我还得去冀州帮你救人,还准备趁着入冬之前重创鲜卑、羌胡, 诸事繁忙啊!就连谈恋爱的时间都没有,这次帮着逐虎哥混点功劳,也算是 了却了一桩心愿,哪还有时间窝在徐州无所事事。” “哼,先前不带你来徐州的时候你不是还百般不乐意吗,怎么,现在将塞外 搅得腥风血雨不亦乐乎了?“ 曹操嘴上严厉,目光深处却是欣慰。 驱逐胡虏,那是他毕生的梦想,他没法实现的事,由他的女婿替他做了。 与有荣焉。 曹操继续道:“家书就不必了,你就替我传于满伯宁一句话。” “啊?啥话?” 张武跟满宠可不怎么对付。 欣赏是一回事,但是真要说和一一个茅坑里的石头打交道,可能任谁都不太乐 意。 自上次曹丕一案后。! 满宠仍是许县令,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接替贾诩成为廷尉,那是迟早 127的事。 毕竟一个得罪了张武、曹丕两个的人,不被免职、不受责罚,本身就是天大 的恩宠。 不过满宠确实够狠,而且对曹操忠心耿耿。 在廷尉那种位置上,不懂变通就是最好的变通。 "本相出征在外,凡有跳梁小丑,皆可杀之! " 凡跳梁小丑皆杀之?这不就是清除异己吗?可许昌明明已经清洗过一遍了, 这个时候再去清 张武心头一跳,转头望向曹操,抱拳道:“那小婿就提前恭祝岳父加封王爵 了。” 在最亲信之人面前,曹操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了。 他平定徐州之后坐拥四州之地,加上平定袁术的公然反叛,进封是理所应当 的。 正好等过几天典韦伙同乐就杀了琅琊王刘熙之后,该跳出来的都会跳出来, 也不需他去一-甄别了。 王霸之路已经铺展,再扭扭捏捏去推搪,反倒不是曹操的性子。 “你小子倒是鬼精鬼精的,不过为时尚早,本相想加封魏王,奈何魏郡尚在 袁绍手中,恐怕名不副实啊。” “哈哈哈,来年小婿愿为先锋,帮岳父当个名副其实的魏王。“ “好!!!”. 第二百八十四章空间重叠,本体降临! 灭世混沌魔神之道,以灭而生,向死而存。 建木善尸化作鸿蒙量天尺,镇压勾连洪荒三十六重天,把三十六重天化作- - 个完美无缺的循环整体,竟也没能完全驱除对方的手尾。 建木也知道被动防御迟早会出现破绽,他借着这个机会投入精力捕捉灭世痕 迹。 "抓到你了!” 灭世通过补全法,无声无息的渗透三十六重天,因为三十六重天本能的吸收 再加上他手段玄妙,才让人防不胜防。 现在,建木主动出马,微小到极点的破绽被无限放大,也就无处遁形了。 建木按兵不动,转而对付另一个混沌魔神——业! 业修炼业力之道,业力亦是因果之中的一种,又截然不同于因果,万事万物 皆有业力。 "**零" 凡生灵诞生开始,为了成长不断摄取外界的资源强大自身,便会业力缠身。 业所修持的业力之道,便是亏损之道,他的手段大开大合,一进去洪荒便施 恩降下恩泽,想要让洪荒生灵对他产生亏欠,进而业力缠身。 这般手段自然恶心到了建木。 因为,一旦让他成功,不论是洪荒生灵欠他的,还是他欠洪荒生灵的,在他 的肆意妄为下只怕会动荡不安。 建木的意志快速的覆盖过去,生死簿笼罩业波及的范围,无数被改写些许命 运的生灵在生死簿下,命运重新回到正规,而他们产生的业力也被剥离出来。 这些业力建木直接以三十六颗劫日珠定住,业的力量正在业力之中消退。 业在断尾求生。 “你不是想让人欠你的吗?那我们俩业力相连” 业快速的退缩,建木紧追不舍,意志直奔造化的永恒意识而来,造化再次被 轰出混沌造化大道之中。 “快,建木被我拖住了 ! 业也是头晕目眩,庞大的身躯都倾翻了。 所有混沌魔神都齐齐出手,建木的注意力被拖延,可能只会持续万分之一秒 这对他们来说已经足够了。 灭世的力量猛然扩张,下一刻他便发现不对了。 建木果然留了后手。 业是拖住了没错,可不代表建木没有防备。 "他想以我为跳板!.” 灭世以更快的速度回收自己的力量,斩断自己的痕迹。 晚了! 没有了造化做为跳板阻拦,无人能够阻拦见建木的降临。 建木降临的速度也比预想的快的多。 一颗真灵沿着他来时的轨迹进入混沌,无穷无尽的混沌之气被卷起。 这时,幽月,地母,归墟,斥,未来,黄昏等人正在全力侵袭洪荒,面对建 木突然的出现,在他们预料之中,也出乎了他们的预计。 他们早就知道建木很可能会逆流而上,反攻倒算。 但他们预计建木的动作没有这么快,至少会先把洪荒的问题解决一二。 一时间,他们有些迟疑了。 是收回侵袭的力量,还是全力应对建木的反攻。 收回力量就是前功尽弃,不收回力量就只能坐看建木壮大,到时候会发生什 么样的后果,只有天知道了。 真灵,聚散无形! 建木降临的真灵是真的,意识勾连两端,背靠本体,洪荒,支援源源不断。 空间,重叠! 建木前行召唤自己的真身,以混沌空间大道与本体相互重叠,不顾自身对混 沌三千大道的掌控力。 剧烈的反噬如期而至,可依然无法阻挡建木的决心。 以真灵为定位,辅以鸿蒙量天尺为承载物,拉动两个空间点重叠。 建木真身的虚影刚刚出现,吓得混沌魔神们大惊失色,立即做出了决断。 “不要让他本体降“ “快,阻止他!” 这下,他们也不敢再接着这个机会入侵洪荒了,再当误下去,建木本体降临 对这方混元无极大阵造成多大的伤害,他们无法想象。 当年设立这个混元无极大阵时,是混沌更易之前。 如果现在混元无极大阵破灭,他们想要再搭建起曾经的混沌环境,难度将会 呈几何倍提升。 因为他们需要在搭建混元无极大阵以后,更易混沌三千大道。 混沌魔神们的动作很果断,掐断了对洪荒的入侵,收回了自己的力量0 建木有些可惜,距离还是太遥远了,又被重重阻拦,勉强冲过来这方混沌也 有些陌生,三千大道与他平时所参悟的混沌大道大有不同。 更重要的是,这方混沌的三千大道圆满无瑕,以至于变得更为隐晦,深邃, 难以参悟。”就算只召唤出了本体虚影也够了 建木不再沟通本体降临,呼吸间吞吐无量的混沌之气补充本体虚影,随即演 化盘古真身。 轰隆!. !! 幽月带着一轮弯月撕裂混沌之气,率先攻来,欲斩裂建木虚影。 这时,建木还之演化了一只手笔出来,-拳轰了过去,弯月与拳头相撞,掀 起无量量的混沌之气,地水风火淹没两方,波及万兆范围。 镇 地母身躯化作混沌大地,身躯还未至,混沌地之大道得力量就拉扯包裹住了 建木。 地母不愧是老牌的混沌魔神,即便是现在建木对地之大道也逊色筹,但他 丝毫不怂,水风火三混沌大道在刚刚演化的左手拉扯下,砸向地母。 地水风火,演天地! 周围的地水风火卷入地母身上,地母的攻势徒然一止,三种大道相辅相成, 牵制住了她对地之大道的控制,天地在她的身躯上演化。 归墟! 宛如巨大鱿鱼的0.4归墟靠近,一根根触须带着虚无之道布置出一个混沌大 阵,隔绝地水风火,混沌之气,掐断建木演化盘古真身的来源。 天地翻覆,灭世初成! 灭世那虚无缥缈,宛如云烟的身躯出现在地母之上,正在演化的天地轰然破 裂,地母再次砸了过去。 这时,盘古真身的头颅已经演化出来。 咤! 吐气成雷霆,风雨。 灭世惨叫都来不及,被震的头晕目眩,与地母分离开来。 地母也晕眩了刹那,恢复过来时发现自己的身躯被一只巨掌顶住了。 粮。 更重要的是,演化天地的地水风火正在被吞噬,成为建木演化盘古真身的资 第二百八十五章吞之大道!三头六臂盘古真身! 吞之大道! 地母立即意识到对方所使用的是什么了,建木在强行吞噬她的力量。 镇! 地母立即反击,身躯徒然增重数万倍,地之大道碾压破碎,使得牵制她的水 风火之道都轰然裂开,天地演化复归混沌。 这时,其他的混沌魔神也接连出手,幽月再次化身弯月横击,黄昏施法至极 入建木元神,意识。 神通为诸神黄昏! 诸神,为元神,真灵之神,黄昏为衰老之意,加持在建木身上,便有几分黄 昏迟暮在他一-身流转。 以彼之道,还彼之身,镜像复原! 混沌魔神镜真身如破碎琉璃镜面组成,虚实转化不定,徒然绽放一道光芒,- 只巨臂至击建木,这一拳赫然是建木对付幽月的那一拳。 "咤!!” 建木只收撑住地母,见幽月,镜的攻击不约而同的降临,张口便是一声呐喊 地水风火炸裂,归墟布置的混沌大阵摇03摇欲坠。 原本建木用来演化身躯的地水风火,立即转到了其他地方。 三头六臂! 两只崭新手臂生出,三只空闲出来的手臂,一拳横击幽月,一拳抵挡镜子, 一臂撑住地母。 双臂齐出下,地母庞大的身躯被顶住了,更被他抓在手中缓缓移动了起来。 天地大磨盘! 天空在脚下行程,刚刚生出便与地母所化大地运转。 混沌魔神斥见幽月,镜无功而返,立即接替了对方,在这时候出手。 分裂之斥,残缺之斥,排斥! 斥之大道不只是斥力,反作用力,更涉及到方方面面。 身躯由无数物质组成,相互之间相辅相成终究不是一一个整体,可以分裂。 元神乃是三魂七魄凝聚而来,在斥力之下亦可以轻易地分开。 分裂之斥可以说是针对身躯,元神,真灵,那么残缺之斥则针对意识。 虽然建木的意识已经打磨到了永恒,可依然能变得更为完美,更为无瑕,自 然也就会被斥力影响。 混沌魔神以力证道,手段层出不穷,防不胜防,又那么是什么好对付的,建 木也知道自己太过在意他们的攻击,就会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所以,建木发出一声怒吼,以音为攻,不朽金光在建木本体投影绽放。 三头六臂生成完毕后,四臂抓着地母的身躯,任由混沌魔神攻击落在身上, 狠狠甩了出去。 以天地为剑,天地一剑! 无量量的光芒在混沌之中绽放,混沌魔神们大惊失色。 "不好,挡住他! " 归墟失声大喊。 晚了! 这一一剑终究诞生了,归墟布置成的混沌大阵轰然破碎,外界的混沌之气炸裂 出无穷地水风火。 更为隐晦圆满的混沌三千大道,在这一刻也显露少许絮乱,打破了圆满无瑕 之意。 幽月真身迎向天地一剑,弯月凝聚成月光,天地一剑迅猛威势被阻拦片刻, 紧接着幽月庞大的身躯被击了出去,弯月消散,天地-剑继续往下压。 天地破灭,灭! 灭世无声无息融入到天地一剑中,灭世之意消磨打赏天地一剑凝聚不散的剑 意。 一尊尊混沌魔神卷入其中,建木最强一击被他们一点点的消磨。 最终,落在混元无极大阵之上,只掀起微薄的震荡。 剑来,诛仙剑阵! 建木的攻势没有停止,借助天地一剑没有彻底消散的剑意,他以四臂捏剑诀 模拟四柄仙剑之真意。 一时间,诛仙利,戮仙亡,陷仙四处起红光。绝仙变化无穷妙,大罗神仙血 染裳。 混沌魔神们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只可惜建木的速度更快。 以至于他们出手反击的时候,-一个惊世凶阵初现雏形,剑意阵阵,令人产生 发自骨子里的寒意。 这时,维持混元无极大阵的混沌魔神出手了。 混元无极者,浑元圆满,隔绝内外,当他们全力催动时,便是建木也感觉自 己与本体联系变得极为微弱,微小到几乎不存。 之所以还能存,那是超越混沌三千大道的联系,真灵之间的玄妙联系。 这一刻,建木再得不到来自本体与洪荒的支持,诛仙剑阵的威能大跌三成不 止。 归墟,幽月等人见到这一幕,疯狂的出手, 数尊以力证道大能出手,顷刻 便击破了诛仙剑阵。 可建木也接着这顷刻功夫,完成了对上半身的演化。 盘古真身何其庞大不可思议,只因为混沌之气的不足,建木也无法演化盘古 真身的五成威能。 即便如此,当看到半身盘古时,其他混沌魔神也忍不住一片哇凉哇凉的。 咤! 盘古真身持拳击来,三千大道维持真身,-道道神通击中身躯,无法彻底毁 灭盘古真身。 那盘古真身,竟有了几分万法不沾的玄妙。 盘古真身的演化速度,也为止停滞。 天地演化,三千大道之剑! 建木没有带来法宝,只身肉搏而上。 三千大道在他周身演化天地- 道道大道卷起地水风火化作大道之517剑,时起时灭,让建木力压十数混 沌魔神而不落下风。 双方僵持不下,又有两尊混沌魔神从别处赶来,二话不说加入战场。 建木也不慌忙,一心无数用,肉搏之间三头六臂或捏神通,或以音撬动混沌 大道。 有真灵永恒特质,使得他同时施展数十绝世大神通,抗衡混沌魔神而不会力 竭。 "这样持续下去不行,那建木还有余力,他还在演化盘古真身! " “这真灵永恒太强了,同时撬动三千混沌大道,还有余力肉搏混沌魔神,若 不是他的本体不在,只怕我等都要被压着打了! “非是我等神通力弱,实在是他的盘古真身恢复太强,好不容易击伤,转眼 间便修复了。” 明明建木临时演化的盘古真身,不如他们的混沌魔神本体强。 可在真灵聚散无形的永恒特质作用下,硬碰硬毫不落下风。 "拖住他,酝酿更强的神通来击溃他!” 混沌魔神们不是没有更强的手段,只是需要施法的时间极为漫长,建木又使 劲拖着他们,让他们无从奈何。 然而,没等他们开始准备,建木爆发了。 第二百三十章乱匪中偶遇马忠 祝平安喜乐 翁婿两个心照不宣,对视而笑—— 路说说笑笑倒也有趣。 行至泰山郡附近,忽闻马蹄大作,百余骑兵挡住去路。 士兵皆带徐州制式皮甲,手中握着明晃晃的钢刀。 为首一将獐头鼠目,眉目间轻佻戾气甚重。 挡在二人前方。 分明是将曹操、张武当成了普通的过路人。 “那二汉子,留下钱财,本将军尚可放你们一条活路,如若不然,便将你们 喂了荒郊野外的野狗。” 有趣。 明明是官军模样,却是一番盗匪做派,相由心生果然不错。 张武打马而出,从军这么久了,从来只有他劫别人的份,当真还有人敢劫他 的道。 当真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说说吧,你是什么货色?“ 张武此刻一身儒袍,吊着- -双死鱼眼好似没睡醒一般, 只有手中大枪、胯下 赤骥神驹,或可窥其凶悍。 可惜的是,领头那贼眉鼠眼的汉子显然是不识货的,更是个见识短浅的。 非但没有窥得端倪,反而大喇喇拍马上前,停在张武身前十步的距离道:” 哪来的娃娃,毛都没长齐,也学人耍大枪,骑大马?“说着抬枪一指后边的曹 操道:“那个可是你爹?让他上来答话,我不愿意跟娃娃浪费口舌。” 换作普通过客,汉子早就命人一拥而上,杀人越货了。 只是这二人气势不凡,他心中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故而出言试探。 当然,试探的目的并不是他怕了什么,只是将二人当作了徐州的大户,问出 深浅之后,若是普通过客自然是杀了了事,若真是大户,也好绑了换些钱花。 汉子说完,身后贼兵又是一阵哄笑。 似是嘲笑张武装腔作势,似是不屑一顾。 张武暗叹一声。系统一扫而过。 姓名:张阎 武力: 61 统帅: 59 智谋: 41 政治: 22 张武看到这个名字之后不由一一愣,却没想到是张阁这倒霉玩意。 就是那个演义中,杀了曹老板老父亲曹嵩,转而投淮南而去的黄巾旧党张阆。 没想到这个时空中,张阁没有机会遇着曹嵩,却还是自动送上了门来。 徐州地界上还真是一团乱麻。 泰山郡距离下邳不过十几二十里地的距离,竟然都有乱兵为祸一方。 不过这些鼠窃狗偷之辈恐怕也没多久的好日子可过了。 先前陶谦性子软弱,毫无手腕,自以为背靠世家就能镇抚一方百姓,养出麾 下骄纵之兵不知凡几。 这张阎乃其帐下都尉,黄巾降将,按理说这种货色,背着黄巾之名,到了哪 里都该夹着尾巴做人,陶谦连他都压制不住,手腕之弱,可见一斑。 不过等曹操得了徐州全境之后。 类似张阊这种乱匪做派的官军就跟找死也没什么区别了。 以曹老板的手腕,这种人能活着才是见了鬼。 陶谦最可悲的地方在于自以为仁德,却不知,在这片乱世之下,他这种烂好 人对治下的百姓伤害更大。 张武不欲和张闾废话,抬起霸王枪就要将其一枪扎死。 忽闻远方爆喝声。 “贼子,休得猖狂^ ~! ” 接着,一支箭羽破空而至,擦着张阊的面皮而过,正中其后亲卫心窝。 汉子身后一众官兵一拥而上,顷刻间杀散乱兵。 张阎见到来人,登时大惊失色,拨转马头一阵狂奔。 张武不紧不慢的抬起霸王枪,仍由他放马急奔。 “壮士,手下留情! ! "驰援的汉子开口显然太晚了。 霸王枪一闪而逝。 枪头没入张阎肩头之后,巨大的冲击力带着张闾的身体飞出战马之外重重摔 在地上,恐怖的力道撕扯之下,整条右臂已经是血肉模糊,如一滩烂泥般糊 在地上。 张阁未死,可他还不如直接死了,钻心的疼痛令他放声哭喊,眼泪鼻涕流了 一地。 汉子将马停在张武身侧,皱眉道:“你是何人,本将军好心救你,你怎么抢 我功劳? 没曾想。 张武还未开口。 汉子身后的曹军士卒齐齐翻身下马,单膝跪地,齐呼: "“~叩见主公,叩 见骠骑将军。 马忠不认得二人,可曹操帐下这些兵士征战日久,又岂能不认得自家主公、 大将。 这个身穿儒袍的少年竟是冠军侯?那么那个不怒自威,看起来五断身材的中 年亲兵,岂不就是大汉丞相曹操了! 马忠倒吸一口凉气,只感觉牙疼。 赶紧翻身下马:“末将马忠,拜见丞相,拜见冠军侯,末将眼拙,多有得罪 他与太史慈乃是同乡,听闻太史慈在曹操帐下混得风生水起,特意跑来徐州 投奔。 马忠刚入太史慈帐下,便领了个军司马,奉命清扫徐州各处乱军。 按理说这正是他一展身手的时候。 现在却因为一个小小张阎恶了大名鼎鼎的骠骑将军,还被自家主公看到了, 岂不是白白葬送了大好前途? 可他毕竟刚刚投效,小小一个军司马,又往(的李的)哪里见这两个大人物去。 马忠? 张武也来了兴趣。 这莫非就是那个擒了关羽父子,射了黄忠的最强捡漏王? 系统。 姓名:马忠 武力: 86 统帅: 79 智谋: 6及2 政治: 42 技:机警暗箭:对战落魄无双猛将,以暗箭伤人时,武力临时 5。 这厮的技能倒也奇葩。 不愧能成为一-代最强捡漏王,还真不是没有道理的。 抛开尚可的武艺、技能不论,这厮找时机的功夫确实足够出众。 先前那一箭正是趁着张阎说话的功夫说出,现在看来,他并非是射不中张闾 分明是想炫技震慑,然后生擒。 阵前擒敌当然比直接射死的功劳要大. 第二百三十一章马伏波 “行了,不知者不怪,你且起来。” “多谢将军。“ 张武唤起马忠之后,策马来到张阎身前,从地面上抽回抛出去的霸王枪。 “小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望将军恕罪啊!"强烈的求生欲逼使张闫不得不 开口求饶。 极度的痛苦令其面容已经开始扭曲。 张武不曾射他要害,为得就是他在痛苦绝望中慢慢死去,又怎么会出手救他。 世道这么乱了,还要出来欺杀百姓,这种人活着也是浪费空气。 张武直接转身离去,任由张阎从满眼希冀的求饶,再到绝望的咒骂,最后声 音越来越小,没了动静。 张武回阵之时。 马忠已经对这曹操三拜九叩开始表忠心了。 这番场景不论看多少次,都觉得赏心悦目。 别的不说,曹老板这统御下属的那一一套,真是无解,不论谁到他帐下,都能 找到如沐春风般的感觉。 可是马忠显然涉世未深,不知道客气与亲厚之间得到区别。 拜完之后直接围到曹操身边,喋喋不休道: "主公容禀,先前泰山郡张阎,多次被末将率军突袭,147-路由泰山郡东赶 至南侧,若是主公不至,近日便是那贼死期。不曾想惊扰了主公,劳烦了冠 军侯,末将惭愧。 曹操也不恼他,当即升其为偏将,留任太史慈帐下停用。 不过张武仍旧从曹老板眼底捕捉到了-丝不耐烦。 怕是自己这便宜岳父并未将马忠真正放在心上。 之所以这般和善,无非是因为马忠是太史慈同乡的缘故。 要说这马忠也是可怜的。 历史上在东吴的时候,功劳没少立,却不受重用。 现在阴差阳错之下投奔了曹操,也只是被曹操当作了拉拢太史慈的手段。 张武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提醒曹操一一嘴,毕竟这马忠虽无无双之姿,又无名 将统军之能,但若要是运用得当,怎么也算得上是个奇招。 毕竟最强捡漏王。 往往这种人,最能带来意想不到的结果。 “岳父瞧这马忠如何? " 曹操回首望了远处的马忠(aeag)一眼:“功利心甚重,吾不喜也。” “哈哈哈,岳父莫非是在说笑,功利心何人没有,就拿我来说,我都快要将 高官厚禄、金银美色刻在脸上了,不照样承蒙岳父厚待?” “子谦武艺冠绝天下,多立功劳,又扶持本相起于微末,如何能与小人一概 而论。” “岳父,小人如何?君子又如何?您帐下效劳之人,哪个不是谋一个封妻荫 子,只是这马忠不会说话罢了。” 一张笨嘴真是害死个人。 同样是表功,这话要是换张武来说,非但不会引得曹操不快,反倒觉得他是 真性情,直肠子。 反而从马忠嘴里说出来,让人一听就是在邀功,曹操能痛快才见鬼了。 不会说话你可以不说,自作聪明,明为请罪,实为表功的。这就有点自作聪 明将别人当傻子了。 曹操不解道:“子谦何故替他说话?”. 我与他素不相识,为何替他说话,不过是替岳父谋划罢了,若是只以言语 厌恶一人,万一错失了人才,岂非岳父的损失?” 曹操点头:“如此,我日后便细细观他一观,也算不费子谦一番苦心。” 提到马忠,张武正巧想起了马超,便笑着多提了一嘴:“岳父可从战报上见 到马超二字? “征西将军马腾之子,子谦所认义弟,破轲比能时立了些功劳。” “岳父知晓便好,来时我曾答应这小子亲子为其请功,不知岳父以为如何?” 曹操沉吟一番:“此人乃是马腾长子,当真可信?” 张武笑道:“战场交命之人,有何不可信?” “如此?马腾素来以伏波将军马援之后自居,既然如此,便封他伏波将军如 何? 张武欣然点头。 伏波将军只是一个杂号将军,不过对于老马家来说,这个称号的象征意义远 大于其实际的地位。 这样一来不仅封赏了马超,也算是间接拉拢了马腾,何乐不为- 行人很快回到下邳。 烈日当空,六月的天,热死个人。 下邳往许昌去的官道上倒是热闹。 放眼望去,糜家家仆排成列浩浩荡荡的长队,多带粮食、金银。 队伍最前,张武身侧糜竺、郭嘉相伴。 来时子然一人,没想到回去的时候到还热闹。 郭嘉虽未拿出什么精囊妙计了,但是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说是只要到了并 州,定有计谋引得鲜卑聚集酒泉一代,张武也不与他哕嗦,直接将其带上。 他打什么鬼主意张武自然清楚。 这厮在老丈人面前漏了底,呆在下邳浑身难受这才出走并州。 换作寻常时候,并州那种苦寒之地,连个喝花酒的地方都没,郭嘉愿意去才 有鬼。 不过张武也不拆穿。 郭嘉要是想得出计谋也就罢了,如果想不出,到了并州,-样有好果子给他 吃。 而糜竺所领的糜家仆,则是送糜贞前往并州送亲的队伍。 并州去年经历了战乱,虽有张武从草原上掳掠来的牛羊暂时维持生计,可晋 阳外一泼大水毕竟毁了良田千顷,治下百姓生计艰难。 张武是并州牧,又是糜竺的妹夫。 于情于理他都得在这个时候伸手帮-把。 糜家也确实财大气粗,光是运粮的大车就不下千辆。 这般物资进入并州之后,最起码今年冬天,不会出现州内百姓饥寒而亡的情 况。 因为多为家奴的缘故,大队行进速度并不快。 七日方至许昌。 入许之后,大队修整一日。 张武带上整装待发的马超、曹休、庞统。 另带吕绮玲、貂蝉、张宁。 继续向北,往并州晋阳而去。 第二百三十二章袁术末路 寿春。 仲氏宫殿打造的倒是恢弘大气,赶之许昌的皇宫有过之而无不及。 袁术束金冠,着皇帝冕服,端坐在龙位上。 随着阎象的回报,面色一阵阴沉。 徐州战场上的颓势袁术早有心里准备。 他的想法简单,天下有亲近汉室的,自然有厌恶汉室的。 他先立为皇,又有传国玉玺傍身,乃是正统皇帝。 只要能撑住三年五载,汉室声望大不如前,自然有人前赴后继的投他。 到时候再徐徐图之,北边说降袁绍那个庶出子,前后夹击灭了曹操,定鼎中 原,成就真正的九五之尊之位也未~尝不可。 只是徐州那边的颓势已经远远的出乎了袁术的意料之外。 大将纪灵、陈兰身-死。乐就投降。 前后投入十万大军不到三个月的功夫折了四万。 眼下别说稳住徐州的局势,就连刘备那个曾经的丧家之犬也敢跳起来咬他一 口。 三日前,刘备率关、张、赵强破合肥,屯军之处居寿春不足十里地,已然成 淮南腹地中的一根钉子。 这一下袁术是真的慌了神。 “朕只问你!那霸占了合肥的跳梁小丑怎么办!谁可领兵将其诛灭,朕封他 为大将军,万户侯! 经此一问。 大殿上,一众文武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 任谁都看得出来,曾经意气风发,激流而起的仲氏,现下已是摇摇欲坠,日 薄西山。 合肥城高墙厚。 想要剪除合肥的刘备,凭寿春驻扎的两万兵马肯定是不够的。 况且驻守寿春的大将只有桥蕤。 反观刘备那边,关羽、张飞、赵云,哪个不是声名显赫的猛将。 又有幽州驰援的悍卒,真想围而灭之,除非下了狠心,召回徐州方面的大军。 可那样一来,曹操长足西进之下,他们就要同时面对曹操、刘备二人围剿。 淮南乃是仲氏的大本营,战火一起,百姓不事生产,袁术强拉起来的大军一 旦没有粮草支撑,最终只有败亡一途。 “你们平素不是一个个自诩多智,怎么到了关键时候,连个享主意的都没有 ! 朕要你们这些酒囊饭袋又有何用!” 杨弘出列,叩首道:“陛下.刘备乃是纤芥之疾,曹操才是心腹大患,一旦徐 州事败,我仲氏岌岌可危啊。” “那就去拉拢刘表,拉拢袁家庶子,拉拢江东孙策、扬州牧刘繇,只是在这 危言耸听,又拿不出个办法来,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 “陛下不可! 刘表、刘繇乃是汉室宗亲,必不会发兵助我,贸然请援只会引 来腹背受敌。幽、冀二周战火连天,恐袁绍一样抽不出身来,至于江东孙策 此子应了曹操所许吴侯,势必作壁上观,不会插手徐州战事。为今之计, 只有据城而守方为正理。” 据城而守方为正理? 这和坐以待毙有什么区别! 袁术大怒起身,踹翻面前龙案:“朕不听那些没用的屁话,半月之内,朕要 么拿回合肥!要么占了徐州!你们若是再拿不出个章程,到时全部免职问责 袁术本是癲狂之下一句气话。 殊不知这一番话,此刻却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其帐下文武多无战心,此刻败亡在即,难免想些别的门路。 帐下人心一旦涣散,一个势力也就到达了灭亡的边缘。 仲氏将亡的消息一经传出,-时间寿春城内谣言四起。 世家豪门拖家带口纷纷出走。 五日间,城头叛变士卒多达万余人。 城中百姓逃命者不下于数万人。 袁术想要强令封城,可到最后,就连城门校尉都已逃命去了。 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寿春四门大开,无数人口四散逃亡。 合肥太守府内。 张飞大笑而入:“大哥,这袁术怕是要亡了,还真如军师所言,连日来叛逃 之人何止数万。 刘备同样笑得很舒心,却无张飞般张牙舞爪,而是起身冲着右首位置青年儒 生拱手作揖。 “军师足智多谋,料敌于股掌之间,胸藏乾坤,备钦服。“ 0-求鲜花 徐庶起身,冲着刘备还礼,然后冲着在座将军- - -行礼: “多赖主公帐下将军用命,上下一心,方得此胜。” 徐庶字元直。 幼年爱击剑,行侠仗义,常以仁侠自居。中平末年,他替人鸣不平,将人杀 死后逃跑。 后被官兵捕获。但他闭口不说姓名,后多方营救脱险,改名单福外逃。从此 弃刀剑,遍寻名师,经过刻苦学习,学业大进。 他原本想去襄阳书院进学,聆听司马徽教诲。 可去时襄阳书院已被张武搬空。 其后前往许昌一观,发觉曹操此人,名为汉相,实为汉贼 自此遍访各地,欲寻扶汉之人- 路下来,失望是在所难免的。 乱世当头。 各方诸侯只顾门前一亩三分地,丝毫不将汉室放在心上。 莫说外姓,就算刘焉、刘表、刘繇等汉室宗亲,照样是各人自扫门前雪,休 管他人瓦上霜。 直至刘备脱困许昌,徐庶才闻名而来。 刘备仁德之名广传天下,又以振兴汉室为立身之本。 二人一见如故。 刘备原本得了幽州兵马将军之助,欲强攻寿春。 结果被徐庶劝住,建议他:先取合肥,作壁上观,十日之内,寿春不攻自破。 徐庶为人谦和,没有猪哥身上那般傲气天成,与刘备帐下文武相处融治。 关、张二人非但没有背后给他使绊子,反倒是挺佩服这个年纪轻轻就算无遗 策的军师。 “备有一事未明,军师为何料定寿春必乱?” “此事易耳,无非是借势。曹操虎踞中原威震天下,四方诸侯无不惊惧,袁 术外强中干,一旦徐州进军受阻,强敌在侧,人心涣散之下,必无战心。" “那我拿下寿春之后又该如何行事? 徐庶微微一笑:“封锁消息,以迅雷之势取淮南全境,转而西进。” 刘备一慎,西进?西进不就是刘表的荆州吗?巾. 第二百三十三章天灾 炎炎夏日。 “张蛮子,你怎么把这丑小子也带了出来。“离了下邳之后,郭嘉终于收起了 那副司马脸,感觉又活了过来,见谁都不忘调笑两句,说完还不忘冲着庞统 挑挑眉: "小子,你不在许昌和孔明比划策论,乱跑什么,外面多危险。” 郭嘉是丞相府的常客,自然认得庞统。 长得很有特点,丑得标新立异。 浓眉掀鼻,黑面如碳,-口牙齿参差不齐。 就这外貌,想不被人记住都很难。 庞统有才识、有智谋、有心胸。先前他所缺的,不过是认同感罢了。 若是以前,郭嘉这般调笑他,不说勃然大怒,也绝对痛快不起来。即便他知 道郭嘉言语中并无恶意。 可被张武任命为军师中郎将之后,这一切就变得不一样起来了。 "五九零" 张武给予他的,绝不是简单的官职而已,同时还给予他了一份自信。 就连身名显赫的冠军侯,到了他口中不照样变成了张蛮子,自己不过是当他 一句'丑小子。这般算来,反倒是自己被抬举了。 此刻庞统只是笑笑:“府中憋闷,自是出来长长见识。” 郭嘉疑惑的望向庞统。 他不是头一-回出言相激,可是这回,庞统表现的未免太淡定了一些。 这很让他怀疑,不论什么人,去张武手下混两天,都能脱胎换骨。 “你小子不会是自认不是孔明良友,羞愧而走吧。“既然外貌刺激不到他,郭 嘉准备以才识激他。 才识高著者,哪个不是傲气之辈,就算郭嘉听别人说他不如谁谁谁,他也得 原地爆炸。 庞统面色不变,一 双拳头死死握紧, 正待说些豪言壮语出来,却被张武先行- 步打断。 “郭蠢材,闭住你的臭嘴,这可是老子任命的军师中郎将,你可客气点,不 然有你好果子吃。” 郭嘉善于揣摩人心,他疯狂的试探,无非是想踩出庞统的底线。 可限下庞统并未彻底成熟起来,任由他挤兑下去,他日难免为了证明自己而 贪功冒进。 张武可不想自己看重之人,来日死于心中傲气。 “嘿,张蛮子,莫要那么大的肝火,我不过试试这小子的养气功夫罢了,何 必那么紧张。“郭嘉说着摸出腰间的酒葫芦,就要灌上两口美酒。 只见霸王枪的枪头一闪而逝。 胡户应声而畔。 陈年老酒浇了郭嘉一头,却连一滴都未喝进嘴里。 "张蛮子!你赔我酒,这可是我从丞相那里顺来的御贡!” “哼,郭蠢材,莫要那么大的肝火,我也是在试试你的养气功夫,看样子也 没什么长进嘛。” “你! !” 吵吵闹闹的功夫,远处已经能看到晋阳城巍峨的城墙了。 荀攸算准了张武归期,带着并州一系官员出城相迎。 吕布、黄忠赫然在列。 张武也不托大,翻身下马冲着荀攸抱拳道:“公达未免过于见外了,怎敢劳 你亲自出迎。 荀攸错开张武的身体,向后眺望长龙般排开的车队,淡笑道:“我料子谦此 去归来,必能缓解并州之危,果真不错。 张武心里-个咯噔。 他当惯了甩手掌柜,不通内政,不晓民生。 这些事素来是由荀做一手打理的。 在他看来,眼下的并州,蓄养战马,牛羊何止十万之数,哪来的什么所谓的 危局。 但听荀收的意思,完全就不是那么回事。 当下,张武也没心思与众人一-寒暄了,捉住其手臂问道:“公达,何来危 局?” 荀攸长叹口气道:“边走边说吧。” 二人联袂在前,众人簇拥在后。 荀做的面容并不轻松,显然不是在危言耸听。 "子谦不觉今年夏天比往年要热吗?” “这都多长时间未曾下雨了,自然要热一些你是说?‘ 荀攸点头道:“天不降雨,各郡恐颗粒无收,这倒还好,并州兵锋正盛,所 需所取背靠草原,自然无虔。我真正担心的反倒是天气过热,若生蝗灾,河 内、河东百姓必然受累,只待往年余粮用完,恐灾民遍地、哀鸿遍野啊。 河内、河东二郡并不在曹操手下。 可是作为真正意义上的北方霸主,这些土地迟早是要收复的。 二郡人口加起来比整个并州的人口都要多,-旦真的受了重灾,伤了元气。 那时即便得以收付,也不过是多了数十万灾民 不说成为曹操的助臂,恐怕会成为巨大的拖累。 况且一旦旱灾、蝗灾起,灾民大批流入并州,以并州的存粮、畜牧,恐怕远 远糊不上这个巨大的缺口。 糜竺拱手道:“子谦不必过分忧虑,糜家在冀州多有商路,便是散尽家财, 我也会妈回各州所而根早。 冀州多豪族。 世家、门阀繁且杂。 存粮乃是大汉十三州之最。 若能重开商路,自然是最好的。 可现在曹操与袁绍的关系几乎到达冰点,糜竺投曹之后,再想去冀州求粮, 无异于痴人说梦。 别说买不到,就算能买到,恐怕也是天价粮草了。 糜家再富,也只是一个家族。 而曹操手下不算徐州,有四州之地。 其中青、并两州还未恢复元气,肯定是无法自给自足的。 以糜家一己之力,又怎么可能养活两州百姓! 必须想些新的应对之策! 张武眼中精光跳动,转过头,死死盯住郭嘉: "郭蠢材,并州将军、文士仍 你调动,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个月!一个月后我要见到酒泉周围遍布鲜 卑族人! 往年逢雪灾之年,草原上异族度日艰难时,都会南下打草谷。 他们既然可以如此行事,张武自然可以依葫芦画瓢。 只不过这一次,他却不准备让鲜卑、羌胡元气大伤了。 毕竟活着的人才4.3有生产力,只有活着的人,才能源源不断的为并州提供 牛羊、战马。 真的等到天下各州汉民恢复了元气,到时候卸磨杀驴,也为时不晚。 郭嘉收起了嘻嘻哈哈,神色肃穆,抬手道:“得令。“ “庞士元,你为军师中郎将,给你一个月时间整备并州兵马,敢不服号令者 以青红斩之,若有不懂,直接请教公达。“ “诺!“ “公达,还要劳烦你,将并州所需列个章程出来。” "子谦放心。” 张武心中焦急,已经顾不上回城修整了,当即一挥大枪:“吕布、黄忠!你 二人各去飞熊、狼骑点三千骑卒,总计六干,随我去趟邺城!” 二人对视一眼,大声道:“得令! ". 第二百三十四章刘备图淮南 时近六月末尾。 原本人声鼎沸的寿春空空荡荡的,街面上,一一个生人都不曾见着。 正如徐庶所料,十日之期-过,寿春已是万人空巷。 当然。 并非是所有百姓出逃,而是兵卒叛乱之后,坚城无人成守,四面大门皆洞开。 百姓心慌之下,不敢出门。 徐庶则是提议刘、关、张、赵各守一门之下,便坐收降卒八千人。 时至傍晚时分,天气渐凉,出逃兵土越来越少,徐庶这才打马上前,停在刘 备身侧:“主公,可以进城了。 刘备皱眉: "元直如何笃定袁术还在城中?” 袁术擅自称帝,诛之可取大名望,如果让他跑了,刘备真是没地方去哭。 他宁愿强攻寿春活捉袁术,也不愿保存力量而跑了袁术。 “无他,袁氏性傲,即使兵败,恐怕也不会为活命而为他人帐下宾客,何况 袁术反旗高举,此时兵败,天下之大,已无容身之处。05" 还有一句话徐庶未说。 袁术并非是完全的生机断绝,也并非是天下所有诸侯都容不下他。 如果他能舍下面皮去投曹操,以曹操的心胸手段,非但不会杀他,反倒会锦 衣玉食给他供起来。 原因很简单。 曹操虽拿捏着汉室,却也在从各个方面打击着汉室的威信,只等汉室疲弱, 天下归属感不在,自可取而代之。 眼下袁术兵败,等东边徐州落入曹操鼓掌之后。 北方豪雄,再难有能与其争锋者。 有一个兀自称帝的袁术在旁作对比,就算他曹操直接称王,别个也会觉得他 懂得收敛。 再有。 袁氏乃为天下最强门阀,袁术反叛尚不死,凭此一举,曹操就可收其余世家 门阀之心。 刘备以曹操为身平大敌,可别人已经远远的走在了前面。 这种话说出来,非但无用,反倒会打击刘备的自信。 这可不是徐庶愿意看到的。 见徐庶不再言语,刘备唤来传令兵,传令其余三路大军同时进城。 宏伟的仲氏皇宫内。 袁术疲惫的瘫坐在皇位上。 下面发能及时逃出寿春的倒每重则是呼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当然,此时他们所跪之人已经并非是袁术,而是带兵披甲而入的刘备。 “刘玄德?“袁术冷笑一声:“见朕为何不拜?” 他再落魄,也是一国之主,抛开这层身份,他还是四世三公的袁氏嫡子。 就算兵败,照样可以高高在上的俯视刘备。 刘备又算得了什么呢? 一个织席贩履之辈,说难听点,就是曹氏的走狗。 不论他打着什么旗号也无法掩盖,他就是背靠曹操起家的事实。 “你这狗东西,妄自称帝,天下人人得以诛之,此刻兵败,竟敢要我大哥跪 拜! "翼德,休得无礼!” 刘备呵斥一声后,冲着袁术抱拳:“袁将军别来无恙,虎牢关前一别,已有 两年未见。淮南一战非备所愿,先前备受困于丘头小县,还要谢过将军活命 之恩。” 袁术一愣。 刘备如此做派,倒是让他高看他一一眼。 最起码,这个人没有那落井下石的小人嘴脸。 可惜木已成舟,到了现在,再要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他堂堂袁术,不可能向刘备俯首请降。 哐当! ~ 一块包着锦布的四方格子状硬物被袁术抛出,正落在刘备不远处。 关羽上前拾起,打开一瞧。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凤目微睁,沉声道: “大哥,是传国玉玺。" 曾经被袁术心心念念的玉玺,到了现在终究被他弃之如敞履。 得玉玺者得天下?何其可笑! 孙坚得玉玺,死于乱箭之下。 自己得玉玺,还未走出淮南之地,也是落得个兵败身死的下场。 刘备接过玉玺,真心实意的冲着袁术再拜: "多谢将军。” "行了,该给你的也给你了,你便先出去吧。“ 刘备望了袁术一限,抱拳而退。 张飞窝了一肚子气,不解问道: "大哥,咱就这般放了袁术那厮?想当初, 他在虎牢关上和那张蛮子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可没少给咱哥三使绊子!” 兔死狐悲。 今日的哀不,又己止个是米日的目己。 徐庶冲着张飞摇摇头:“三将军莫急,那袁公活不了。 宫殿中。 袁术提起宝剑,环指圈:“哈哈,哈哈哈哈,袁氏忠臣啊,满堂皆是我袁 氏忠臣啊,看看你们那跪地乞活的奴相! “陛下 “行了,追寻你们的新主去吧!“ 袁术提剑,跨下高台,将火烛台650尽数斩断—— 时间,殿中火光大起。 "主公,淮南之事必不可隐瞒太久,半月之内,必抽调壮丁西取荆州。荆州 富庶可为根基,时逢内部不稳,正是图谋之时。” “荆州刘景升与我同根同源,皆为汉室宗亲,图谋其家业,备于心不忍啊。” “主公此言大谬,若想兴复汉室,岂可妇人之仁?今若不取,他日必悔!” 刘备摇头道:“宁死,不愿行负义之事。“ 徐庶瞠目结舌,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自古先贤有言: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别说一个索未谋面只是远房血亲的刘表了。 真到了那一步,父子、亲弟、亲族,皆可屠之。 说到底,仁义不过是当政者或许民心的一种手段罢了。 刘备这般行事,未免有些迂腐。 可这番做派,不就是徐庶长久以来所向往的道义吗? “罢了,关将军可率一军全收淮南之地,张将军、赵将军请往各地抽调壮丁 入伍,以据北边曹操、南边孙策,待荆州有变,再做打算。"。 第二百三十五章三日至邺城 徐庶为刘备任命的军师中郎将,命令既下。 关羽、张飞应声领命。 赵云冷着脸,毫无动作,反而出言道:“既然淮南之危已解,某这便回转幽 州了。 若说刘备这番仁义做派,高谈阔论尚可感动徐庶,可换作赵云看来,不仅迂 腐,而且虚伪。 先前他心中便已经对刘备不满。 有些钉子一旦种了下去,再想拔除就没那么简单了。 人都是有偏向性的。 公孙瓒若如演义中一般,井无厚待赵云。 刘备如此行事,赵云非但不会觉得哪里不妥,反倒会因为早年间对刘备的好 感,继续追随在左右为其效力。 但营丘之后,赵云深受公孙瓒器重,常被委以重任,公孙瓒待他更如亲子。 刘备再这般行事只会让赵云感觉恶心。 可笑刘备因为刘表是汉室宗亲就不愿意攻伐,那么三番两次为他助臂的公孙 瓒为何只字不提? 徐庶认为刘备是坚持心中道义,赵云却认为他是贼心不死,硬要往汉室宗亲 上面去贴 刘备抹了两滴眼泪,拉住赵云道:“诸事繁杂,实属抽不开身,不 若稍等几日,等淮南之事一了,我与你一道回转救援伯圭兄如何? 赵云不动声色的甩开被刘备捉住的手臂,冷冷抱拳道:“不敢劳烦刘使君, 卑将这就告辞了。 刘备细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不再言语。 他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上次在营丘共事时候还算亲善的赵云此刻竟 以刘使君相称。 张飞上前一步,挡在赵云面前: "子龙回去作甚,留在此地,咱兄弟一道建 功立业岂不痛快?“ 赵云反手执住龙胆亮银枪逼退张飞: "翼德莫非要逼我做那背主之臣?“ 张飞顿时语塞:“这 ” “告辞!“ 初平三年,七月初。 张武领吕布、黄忠并六千骑卒。 出了并州一路向东。 六千骑兵,在平原之上,不遇大军围剿的情况下近乎无敌。 战或者退皆在王将一念之间。 张武为求速战,所率两员副将皆是并州柱石。 吕布、黄忠何其勇武,张武不出的前提下,二人在当下时代近乎无敌。 张武分军三路,吕布、黄忠以为两翼,自率中军奔袭,凡有战事,各自料理。 早先驻守常山郡的高干还企图出军围制。 可其麾下大将才出城门便被黄忠-箭射死。麾下士卒在并州狼骑的掩杀下直 接溃散。 若非黄忠麾下狼骑过城门而不入,此刻他所据守的元氏县就已经丢了。 损兵折将之后,高干同样不敢再战,干脆紧闭城门当起了缩头乌龟。 一路上,但凡遇到不开眼敢出战的,皆被三人斩之。 此刻袁绍、公孙瓒在右北平打得难舍难分,冀州之内本就空處。 张武又非攻城略地,各郡县干脆紧闭大门,只装作看不见并州大军行进。 短短三日时间。 大军一路过常山、河间、清河三郡,入魏郡,直抵邺城城下。 冀州历史悠久,上古时期,黄帝划野分州,冀为九州之一,大禹治水后,重 新划分九州,冀为九州之首。 便是到了东汉,天下重分十三州。 冀州仍是九州之最,下辖:信都、常山、中山、河间、清河、赵、巨鹿、渤 海、魏。等九郡,幅员辽阔,关隘繁多。 便是如此,张武也只用了三日,可见其行军之速。 州牧府内。 袁谭端坐在那个梦寐以求的州牧宝座上,久久不肯起身,就伏在那里发呆。 他理应是袁绍的继承人。 可随着袁尚年龄越来越大,袁绍的偏爱越发明显。 袁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他甚至不知道,最后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会不会是他。 “大公子!” 兵士慌慌忙忙的冲进府堂,打断了袁谭的沉思。 见到袁谭后,本欲单膝跪地,却因惊慌过度直接趴在了地上。 袁谭不喜,皱眉问道:“何故惊慌!”. 大大公子!张武,是张武引兵来了!” “哼!说甚胡话!张武善战不假,其人又非神仙,我这半点消息都未收到, 莫非你要说他是从天上”飞来邺城的不成?”这小人属实不知,还请大公子上城一观了,若有虚言,请斩我头。” 张武一路过来,各郡县内自然是发派了信使的。 甚全吊山郡的高干,消冲郡的哀熙友了个下十道战报。 可惜的是,传递战报的信使未曾有张武的大军跑得快。 也就造成了眼下这般神兵天降的假象。 邺城城下。 六千骑兵一字排开,甲胃鲜明。 三千飞熊跨黑马,着玄甲,手执长枪,各背标枪九支。 三千狼骑跨红马,甲暗红,各持长刀,挂硬弓带甲壶。 为首三人立于城下一百五十步外,寻常弓箭难以伤及分毫。 张武立于最前,只穿一身雪白儒袍,单手持枪。 左右二将人高(诺钱赵)马大,特别是吕布,-身打扮就知其不凡。 “某索闻汉升善射,不知可敢与本将军较量一番?“ 吕布相邀,黄忠也不拒绝,取下背后杨柳弓,冲着吕布抱拳:“奉先想如何 较量?, 吕布同样取下弓箭,抬手一指城头旌旗。 “城头袁字旗十五面,正好能分个胜负出来,汉升由东向西射,某自由西向 东射,射断旗杆多者胜出,如何? “善饰。“ 二将皆是善射之人。 演义中。 黄忠可百步穿杨。 而吕布同样能辕门射戟。 况且黄忠使用弓箭时武力临时可以达到105. 同样,吕布虽未射艺加成,寻常时候武艺也是104。 张武也很好奇,二人究竟孰优孰略. 第二百三十六章黄、吕竞射(祝平安喜乐) “张武,那个是冠军侯啊!” “左边那个是吕布!右边那个倒是不认得。” “快看,他们张弓了!” 城头士兵,好奇的伸着脑袋往下望去,并没有因为吕布、黄忠张弓搭箭而缩 头。 更没有因为大军压境而露出什么紧张的神色- 来,邺城城高墙厚,城前有护城河环绕相护。张武骑兵虽利,但若无攻城 器械,想要上城,无异于痴人说梦。 二来,这个距离,从城头向下抛射甚至不能有效命中,何况吕布、黄忠二人 还是在城下射城上,更是难上加难。 退-万步讲,就算二人真的能射到城头,他们不去射杀将官,又怎么会平白 无故去射兵士? 城下,黄、吕同时张弓搭箭。 二人皆持重弓,拉弦如满月,气势瞬间达到锋值。 嗤! ~嗤!~ 两道破空之音近乎同时响起。 两支箭羽一左一由飞向城头。 速度之快,宛如两道流星。 刚才还满不在平的627士兵们受到惊吓之后纷纷缩脖子后退,知道不会射他 们这些无足轻重的小卒是一回事,可是看到这般强悍的箭艺下意识的后退那 是人的本能反应,一.时间城头跌倒者不知凡几,乱作一团。 城头上,两道'袁'字旌旗应声而落。 吕布、黄忠对视一眼,眉宇之间皆露凝重之色。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二人各自从对方身 上感受到了压力。 二人并州共事一场,虽分属职责不同,但也常年在一起打交道。 黄忠素知吕布武勇,常见其人挂硬弓,却不知其箭术同样精湛。 而吕布自持勇武,除了张武之外谁都不服,便是听闻黄忠善射,先前也未放 在心上,这样一看,恐怕此人箭术还不在自己之下。 一箭出去,二人竟然有些惺惺相惜之意。 第二支箭羽搭落在弓弦之上时,二人不在留手。 吕布一箭才出,后者紧随再出,飞射而出的箭羽在空中连成一排。 黄忠不甘落后,-把长弓上搭三箭,齐射而出去往三个不同的方向。 邺城城头上的旌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倒下。 就连一旁的张武,也看得大呼过瘾。 远程杀伤,他自问他的标枪之术威力冠绝天下,无论是射程、精准、杀伤了 都是上上之选。 可要论观赏性,比起黄、吕二人的箭术就要差出太多。 十五面旌旗,两息之间,只剩最后一面。 黄忠箭已上弦,率先张开了弓。 吕布紧随其后,张弓搭箭一气呵成,不曾半分犹豫,箭头飞射而出。 倒是黄忠老成持重,并未去射旌旗,而是在最后一- 刻调转箭头方向,去射一 刚上城头的金甲将军。 黄忠很清楚吕布高傲的性子,二人以后还得一起共事。 非要分出个输赢反而不美。 单论箭艺,黄忠自认稍胜吕布一筹,可就那厮高傲的性子,若是输于自己, 日后还不得三天两头前来纠缠。 但要直接弃弓认输,未免又有放水之嫌,这就是赤果果的藐视对方的箭艺了 纠不纠缠还是两说,最后恐怕还得结仇。 最后一面旌旗应声而倒。 袁谭正要冲着城头士卒呵斥两句,只感觉后背发凉,汗毛倒竖- 阵箭光闪过,身体还未作出反应,项上头盔便被射(afbf)穿。 顿时亡魂皆冒,披头散发的瘫坐在地上拼命喘着粗气。 两侧亲兵赶紧上前护卫。 “盾牌!快!盾牌!!!” 不大一会功夫。 当十几面厚重的盾牌竖立在袁谭身前时,这位袁氏大公子才稍微感受到一丝 安全感,颤颤巍巍的起身。 后怕之后,袁谭有些庆幸,那支箭头意在立威,如果真是想射杀他,只需往 下三寸,现在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城楼下。 吕布望着最后面旌旗久久不语, 他自然知晓黄忠为何在最后时分变了方向。 顿时脸上一阵青白之色。 他羞愧,并非是因为技不如人,而是因为自己的自大,是因为黄忠的气量。 可笑他还天真的认为黄忠最后一箭失了 力气准头,让他占了先机扳回一城。 可笑他征战沙场多年,明明已经在张武手下吃尽苦头,还是不懂人外有人的 道理。 "是我输了。 黄忠抬手抱拳,心平气和道:“温侯先前有言,射旗多者胜。此间,你射旗 八面,某射七面,技艺不佳以头盔作数,是某输了。” “汉升莫要宽慰于我,你箭艺高绝,乃我平生仅见,输便是输,赢便是贏,我吕布这点气量还是有的。” “温侯箭艺强、快且精准,忠不过取巧之术。如何敢言胜?” 张武实在看不下去两人在那互相推诿,搞得跟商业互吹似的,出言打断道: "戚! ~抢着赢的见过,抢着输的还是头回见着,你们两个莫要作小女儿状, 来日沙场争雄,自是功劳大者为优,建功少者为劣。“ 二人这才相视一笑,停了言语。 城头上,袁谭终于回过了神,起身冲着城下喊道:. 张冠军侯!家父素来与曹公亲善,井、冀两州也素无交恶,你,你何故犯 我城池! 袁谭见所来皆是骑兵,没法攻城,原本想要嘴硬两句。 可话到嘴边却离奇的变为了服软之言。 骑兵没法攻城是不假,可张武的传说,听得他耳朵都快生了茧子。 特别是那以一敌五万的夸张战绩。 由不得袁谭不怕。 再说他老子和公孙瓒还没分出胜负,邺城守军也就-万之数。 袁谭还真怕张武围而不战。 有这么一头猛虎天天在城外晃悠,就算明知道咬不到自己,也浑身不舒服啊!. 第二百三十七章张武标枪砸吊桥(祝平安喜乐) 若是被围城,张武进不来是不假,可他袁谭也什么都不用做了,成天杵在墙 头跟张武大眼的瞪小眼好了。 这还是最好的情况。 若是张武干脆撇开邺城不管,直接去攻略别处,那后果才是真的不堪设想。 邺城有高墙,有宽阔的护城河,有重兵把守。可周围小县没有啊! 冀州人口密集,但有损伤,就没有哪一- -件是好交代的。 就这蛮夫二破城门的战绩直接平推过去,根本不需要占城,随便破坏一番, 等袁绍回转时,见着一一个残破的冀州,又如何能轻饶了他袁谭。 当然,这是最坏的结果。 无论如何,张武是不可能将中原的百姓当做异族去对待的。 他们身上流着汉人的血,就这一点就注定张武不可能不管不顾落下屠刀。 何况冀州迟早是囊中之物,现在放手去破坏,以后就得费十倍、百倍的力气 去修养。 可张武不表态,袁谭同样不敢赌啊,毕竟冀州现在还是属于老袁家的。 他只想稳住这厮,能凭口舌劝退自然最好,若是不能,付出些代价袁谭也就 捏着鼻子认了。 只见城下。 张武拍打着赤骥上前两步,长枪-指城头,喝到:“你就是那袁家小儿袁谭 ?本将军不欲和你废话,将许做唤出来!我有事寻他!” 袁谭二十好几的人,被张武唤作小儿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只得强自卖着笑脸道:“冠军侯容禀,许攸随我父出征右北平讨伐不臣,此 刻并不在邺城啊!不若冠军侯晚些时日再来?” 晚些时日? 别说张武还有没有时间在冀州这边浪费时间,就算有,他也不会回来啊。 等袁绍回来,冀州各处关隘防备力量强盛,他再想率军只抵邺城,那可就不 是六千骑兵能办到的了。 到了那个时候,怕是要尽出并州之兵才能做到。 张武嗤笑一声:“你说出征便出征?本将不信,你打开城门,我进去瞧瞧。” 嘶! ~ 袁谭当即倒吸一口凉气。 别说张武身后还有六千威风凛凛的骑兵,就算是他一人,袁谭也不敢放他入 城。这简直就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当儿戏啊! 城中一万人,还真不一定够这屠夫一人杀的! 打定主意之后,袁谭只得硬着头皮答道:“冠军侯若是有事,小子尽可代劳 若想入城拜访,还请等家父回转之后再议。” “你代劳? “张武上下打童袁谭一番: "也成吧,你去许攸府上去找一个孺子, 两岁左右,乃是杜氏所出。当然,别跟我整什么么蛾子,你若找不到。 霸王枪挥舞一圈后狠狠扎在地上,平整的地面裂开- -大片。 “你若是找不到,我会亲自去找,你莫不是真以为,本将军仅凭骑兵就没法 攻城了吧? " 说完,张武摊开手臂。 后面飞熊偏将出列,递上一支标枪。 张武捏住标枪咯咯作响,寻准位置,奋力抛射出去。 叮!心 标枪扎穿厚厚的吊桥,打在后面婴儿手臂粗细的铁索上发出一声巨响,庞大 的吊桥在恐怖的力道下竟开始轻微的摇晃。 第一支标枪一节一节断裂开,铁屑四处崩飞。 张武再度伸手。 接过标枪之后继续投掷。 十次下来。 标枪精准的击在同一位置上。 铁链终于不堪重击,发出咯吱一声悲鸣之后,应声而断。 失去了一边的固定,巨大的吊桥耷拉下来一半,牵扯之下,另外一只固定吊 桥的铁索抓钩着的墙体簌簌往下掉落碎石。 城头上随之一阵剧烈的晃动。 别说是没见过世面的袁谭了,就算是久在张武麾下效力的黄忠、吕布也是看 得头皮发麻。 那么粗的铁索,岂是人力可以破开的!偏偏张武不仅做了,还真叫他做成了。 张武咧嘴一笑,再度伸手。 袁谭哪里还敢让他继续,连忙出言道:“冠军侯稍待,我立刻派人去寻,立 刻去寻!” 鲜花 若是另一边铁索再断,那张武据邺城之间,可就只剩一张单薄的城门了。 城门对于别人而言,或许是守城利器。 可对于破门如喝水般的张武而言,只有城门都得坚城,就跟家里的后花园一 般无二。 张武如此行事,自然是吓唬袁谭的。 既然对方如此识趣,自然是借坡下驴。 顺手丢开标枪之后拍拍手,重新抓起了扎在地上的霸王枪。 以标枪砸断吊桥上的铁索,绝对没有张武表现出来的那般简单 每出手一次,几乎都要用尽全力,况且十次射在一处,上下左右偏差不得大 于一寸,还是在铁索剧烈晃动的前提下,这需要高度集中注意力。 强如张武,射穿-边铁索时,也已感到力竭、手臂酸软,双眼酸痛。 “下次攻城的时候还是要想好万全之策,仅凭武力破门可能要吃瘪。” 张武心中暗叹一声,得出一个结论:真要想以武力破开吊桥后的绳索,恐怕 得等到第四武魂彻底融合之后了。 他不知道的是,随着邺城城前消息传开之后,天下诸侯由震惊,再到麻木, 最后干脆在传统的吊桥的铁索外,再铺一层麻油后由麻绳覆盖几圈。 再将吊桥板面加厚一倍,中间交错铁条加固。 到了那个时候,张武再想这般行事,就只有跳脚的份了。 后话不提。 袁谭并没有让张武等待太长时间,也就半个时辰的功夫。 城头上放下一个吊筐。 吊筐中,一个中年妇人抱着幼童,两边,两名士卒颤颤巍巍守护- 行人寻着护城河边上备的小舟,将孩子运到了张武面前时,妇人虽惊恐万 分,却也还能勉强站立。 反倒是亲眼见识到张武标枪之术的两个士兵站立不稳,直接跪倒在地上,疯 狂的打着摆子。大. 第二百三十八章甄氏粮队(祝平安喜乐) “袁谭,你莫要耍我,若要教我知道是你随便找回来的孩子,到时候我可就 没有这般好说话了!” “冠军侯放心,小子再三确认之后,你要寻的孩子定是此子无疑。为表并、 冀两州和睦,待君侯回转之后,小子会再送一万石粮草供并州所需。“袁谭将 姿态摆的很低。 他是真的怕了,只希望拿些好处出来,让张武赶紧滚蛋。 至于老袁家看中的脸面,别开玩笑了! 小命和脸面哪个重要还用比吗? 要是谁能在看完张武非人般的所作所为之后,还能硬着头皮和他顶牛,那才 是得到了失心疯。 张武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他料定吓破了胆的袁谭不敢骗他。 伸手抱起孩子一一瞧,白白胖胖"一五三"的倒也可爱。 三军阵前还能睡得这般安慰,也是个好福气的主。 想想也是,杜氏受宠,曹操就算不能将她和秦宜禄生的儿子当作亲子般养育 带在身边提点一二也是在所难免的。 像曹老板那种人物,就是一头猪从小呆在他身边,长大都能成了精。 “这也算是全了兑现了当日承诺吧。” 为了一个孺子劳师动众确实有些儿戏。 不过眼下只是浪费了些行军粮草就能令曹老板后宅安宁,也没什么不好的。 张武乃是曹操的女婿,又不是什么头铁敢谏的直臣。 他将自己的位置摆的很正,近臣就是近臣,只需要感情上的明显偏向性就够 了。 没有哪个当主公的会希望自己周围全是不通人情只晓利弊的中正之臣。那样 未免太孤独了一些。 另一边,飞熊探马急奔,寻到吕布身侧小声通报着什么。 吕布听完之后打马上前,停在张武身侧,小声道: “子谦。斥候来报,此地向东二十里,有百余甲士护送的粮队。粮车上打着 甄’字商旗。兵卒则高举’淳于'样式旗号。” 吼? 这算是意外之喜吗? 河北就只有一个甄氏,也就是未来曹植洛神藏所书的那个甄宓所在的家族。 对于这个家族,张武的兴趣还是很大的。 按时间算,甄宓虽年幼,也有**岁了,张武家里一两岁的小女孩都能先养 着,更何况一个半大的女童。 抛开甄宓不论,甄家可是河北最大的粮商。 第二百三十八章甄氏粮队(祝平安喜乐) “袁谭,你莫要耍我,若要教我知道是你随便找回来的孩子,到时候我可就 没有这般好说话了!” “冠军侯放心,小子再三确认之后,你要寻的孩子定是此子无疑。为表并、 冀两州和睦,待君侯回转之后,小子会再送一万石粮草供并州所需。“袁谭将 姿态摆的很低。 他是真的怕了,只希望拿些好处出来,让张武赶紧滚蛋。 至于老袁家看中的脸面,别开玩笑了! 小命和脸面哪个重要还用比吗? 要是谁能在看完张武非人般的所作所为之后,还能硬着头皮和他顶牛,那才 是得到了失心疯。 张武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他料定吓破了胆的袁谭不敢骗他。 伸手抱起孩子一一瞧,白白胖胖"一五三"的倒也可爱。 三军阵前还能睡得这般安慰,也是个好福气的主。 想想也是,杜氏受宠,曹操就算不能将她和秦宜禄生的儿子当作亲子般养育 带在身边提点一二也是在所难免的。 像曹老板那种人物,就是一头猪从小呆在他身边,长大都能成了精。 “这也算是全了兑现了当日承诺吧。” 为了一个孺子劳师动众确实有些儿戏。 不过眼下只是浪费了些行军粮草就能令曹老板后宅安宁,也没什么不好的。 张武乃是曹操的女婿,又不是什么头铁敢谏的直臣。 他将自己的位置摆的很正,近臣就是近臣,只需要感情上的明显偏向性就够 了。 没有哪个当主公的会希望自己周围全是不通人情只晓利弊的中正之臣。那样 未免太孤独了一些。 另一边,飞熊探马急奔,寻到吕布身侧小声通报着什么。 吕布听完之后打马上前,停在张武身侧,小声道: “子谦。斥候来报,此地向东二十里,有百余甲士护送的粮队。粮车上打着 甄’字商旗。兵卒则高举’淳于'样式旗号。” 吼? 这算是意外之喜吗? 河北就只有一个甄氏,也就是未来曹植洛神藏所书的那个甄宓所在的家族。 对于这个家族,张武的兴趣还是很大的。 按时间算,甄宓虽年幼,也有**岁了,张武家里一两岁的小女孩都能先养 着,更何况一个半大的女童。 抛开甄宓不论,甄家可是河北最大的粮商。 “诺。 等辛评走远,袁谭的眼中才露出一抹寒光。 许攸此人,贪婪成性,自诩有些小聪明,常年混迹在袁氏三兄弟之间当墙头 草。 好处收了不老少,实事却没办几件。 袁谭早想除之而后快。 他还知道3.3,想许做死的可不仅仅是他自己,就连他的父亲袁绍,也三番 两次对许攸动了杀心。 现在这般。 既拿许攸当了替罪羔羊,又能替袁绍出口恶气,-石二鸟,何乐而不为? 许攸罪不至死这是肯定的。 不过袁谭太了解他的父亲了,对于颜面重于一切的袁绍来说,他只需要一一个 无足轻重的理由,就能至许做于万劫不复之地。 谁叫许攸那老小子自己作死,自以为救主有功,就天天将自己父亲的痛脚捉 住不放。 自己找死,能怪得了谁? 做完这一切之后,袁谭才发觉全身上下已被冷汗打湿,两腿发软不能站立。 苦笑两声,扶着墙壁才缓缓下城. 第二百三十九章九岁小甄宓 “再加快些行程,前面就是邺城了。” 车队周围乱糟糟的,只能听到淳于琼时不时的呼喝声。 华贵的马车内。 甄俨眉宇间愁绪浓而不化,似有什么烦心之事。 "宓儿 坐在甄俨对侧的女孩**岁模样,生的唇红齿白可爱极了,安静的坐在那里 有着完全不属于这个年龄段的沉稳。 听甄俨相唤,甄宓这才抬起头,轻声问道:“二哥何事?” " “二哥是想说,不该带我来邺城吗?” 甄俨长叹口气,有个善解人意的妹妹就这点不好,半点心事都藏不住:“小 妹怪二哥吗? “二哥为何有此一一问,此事与你何干。” 甄俨摇头。 河北甄氏,家主甄逸早亡,老大甄豫也是常年卧床,偌大一个家族皆由张氏- 手打理。 女人持家,难免目光短浅。 可张氏强势惯了,便是甄俨已经成年,在家中也没什么话语权。07 袁绍出征前,命人征辟甄俨出仕为官,甄俨原本是不应的。 他打小识文断字,该有的见识自然是有的。 袁氏看似雄霸河北,风头正盛,实则外强中干。 北有强敌公孙瓒虎视眈晚,难有天底下最大的诸侯曹操蓄势待发。 何况西边并州归了曹操后,由冠军侯张武镇守。 冀州看似盛极一-时,却也失了向往发展的契机,营丘一战之后虽未伤及元气 可却伤到了袁绍那颗进取的心。 匈奴进并州时他不敢妄动,乌丸叩幽州的时候他依旧不动,甚至放任张武不 费吹灰之力全取并州之地也未丝毫动作。 终究其因,无非是被曹操的铁骑打破了胆。 乱世之中,一个失去了胆气的诸侯,又有何前途可言。 偏偏袁绍一纸征辟令下来,任甄俨为大将军撮,任曲梁长后,张氏以为傍上 了袁氏的战车,送钱送粮,甚至这次出来,连甄氏最受宠的女儿甄宓都送了 出来。 张氏打得什么主意,身为人子的甄俨又岂能不知? 可袁氏素来高做惯了,就算是为了甄氏财富联姻,也不见得瞧得上商贾起家 的甄氏。 小妹嫁过去,岂非要受委屈? 在甄俨看来,就是他拖累了自己的妹妹。 如果不是自己被袁绍征辟,可能甄宓也就不用作为联姻的筹码交换出来了。 甄宓于光和五年十二月丁酉出生。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家里好象有看见有 人把玉衣盖在她身上的人。 之后相士刘良为甄宓以及甄逸其他子女看相,刘良指着甄宓说: "这个女孩 贵不可言。"因此,甄氏从小到大,都没人敢戏弄她。 原本该是个集万千宠爱于一生的女孩,在当今乱世,也不过是家族谋求发展 的筹码。偌大一个家,哪里还有半分亲情可言。 如果袁绍子嗣出众也就罢了,可现在,甄俨只觉得憋屈。 轰隆隆! ~轰隆隆! ~ 就在甄俨要与妹妹交代两句的时候,外面马蹄声大作。 踏在地面上,犹如清脆的鼓点。 袁绍大军出征在外,按理说冀州绝对不可能有这般繁多的骑兵! 甄俨掀开车帘-看之下,顿时大惊失色。 车队周围,已经被乌泱決的骑兵围的水泄不通。 那龙飞凤舞的"张字飞虎旗,天下能打此旗号只有一-人而已。 冠军侯张武! 赤骥上。 张武察觉有人窥他,回望-眼马车, 吓得甄俨直接缩回了头。 当初袁绍兵败,张武先斩悍将颜良,后率军追杀,是直接导致袁本初接受许 做之计躲在车架下的根本原因。 若要说袁绍最恨许攸,那张武随随便便也能排在第二的位置。 在袁绍有心抹黑之下,莫州大地上,张武的威名早已被魔改的完全没有了最 初的模样。 剩下的,只是一一个三头六臂,喜食人心肝的怪物。 即便甄俨知晓此乃袁绍的愚民之言。 可张武的战绩并无作假,屠杀数十万异族也是确实发生过的事,-个人说他 是魔鬼,两个人说他是居夫也就罢了。 说得人多了,就由不得甄俨不惧了。 更何况,目前为止,甄俨也不知道对方打得什么主意。 “二哥?怎么了?” “无事,小妹记着,一会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莫要出声,更不可下车,明白 吗? 甄宓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战阵前。 吕布好奇的问道: "子谦,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张武摇摇头:“无事,看到一个有意思的家伙。” 甄俨? 张武在努力检索着脑海中的记忆,但他前世又非历史学家,甄家几口人,姓 甚名谁他自然不可能一-记住。 “冠军侯!我主乃是天子敕封的大将军,你乃是骠骑将军,如何无故入我冀 州境地! 433袁本初是天子敕封的大将军?张武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放声大 笑两声,驱策赤骥上前。 这淳于琼单从卖相上来说,还有些可取之处,八尺身材,虎背熊腰,一双牛 眼圆睁,竟无丝毫畏惧之色。 系统。 姓名:淳于琼 武力: 87 统帅: 82 智谋: 59 政治: 55 张武大奇。 看样子这淳于琼也并非演义中所描述的那种-无是处的呆瓜嘛! 虽然智谋、政治令人捉急。 但观其武艺、统帅,尚可为一军之主将。 "大将军?袁绍是这么跟你说的?” 淳于琼扯着嗓子吼道:“天子诏书在前!如何作假,还能有假不成?你这般 言语质疑未免显得太小家子气了些!” 张武眼珠一转,便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先前袁绍请为大将军,被曹老板拒绝不说,还问了责。 不过天下能发天子诏书的可不止刘协一人。 袁绍这厮恐怕是为了面子,将仲氏皇帝的诏书拿来充作汉室的任命。 想想也是,袁术那边的天子诏书加盖了传国玉玺的玺印,可是比真的天子诏 书还要真…… 第二百四十章上车 “本将军懒得与你废话,粮队放下逃命去吧,莫要逼我动手。” “冠军侯莫非想挑起两州战争不成?" 张武愕然。 政治白痴真是可怕。 易地而处,如果是淳于琼率兵进并州,张武这么说自然没有任何问题。 不论任何地方,掌握话语权的永远都是相对强势的一方。 眼下袁本初自己都狗急跳墙,强攻幽州之地。 冀州空虚成这般模样,淳于琼还敢在这大言不惭什么两州战争。 多得不说。 右北平那边分出胜负之前,张武就算骑在袁绍头上拉屎,对方也得忍着。 惹毛了张武,若是不顾及大军粮草消耗,直接挥师进冀州,前后夹击之下, 袁绍分分钟要完。 “那莽汉,废话少说,冠军侯让你滚蛋,就老老实实滚蛋。再敢废话半句, 当心你小命不保!” “你便是那五原吕布?本将瞧着也不怎么样嘛!” 淳于琼手心中已经全是汗,他哪里是不惧死,只是他不敢退啊。 他多次饮酒误事,被袁绍所不喜,即便是出征幽州这般大事都没有他的份, 只落得个留守邺城,辅佐袁谭的差事。 有了身后的粮草,他才有机会以运粮为由再上前线立功。 若是丢了这些粮草,恐怕他就要彻底沦为冀州的边缘人物了。 吕布登时大怒,转头望向张武。 张武点头: "留他一条性命。”- 个淳于琼无足轻重,但是这个人活着总比死了的意义大。 说不定未来某一天,和袁绍决战的时候,袁绍再命他看守粮草呢? 吕布不再废话,赤兔飞马出阵。 吕布的一技能鬼神,那可是真正的弱鸡收割器。 对战武力九十以下的武将时武力临时 15,对战武力九十以上的武将时武力 临时 2。 虽然平时看不出来什么,但真要对上淳于琼这种二流武将,简直不要太恐怖。 从头到尾,张武出了自己。就没有在其他人身上加过武力临时加十以上的技 能。 就算称之为神技也没什么毛病,就是限制有些坑爹罢了。 二将错马之际,吕布手中方天画戟的戟尖挂住长矛的尖头。 吕布仗着猿臂修长,直接伸手捉住淳于琼胸前护心镜,向上一提。 只等对方战马跑远才撒开手。 就这一下,淳于琼直接掉落在地上,摔了个七荤八素。 周围并州系骑卒放声大笑,令淳于琼一阵面红耳赤。 他自知不可能是吕布对手,可没成想,在对方面前自己就如同一个初生的婴 儿般屏弱。 只一个回合,就差点被人擒了去。 铛! ~的一声脆响。 淳于琼转头,才发现张武手中那支狰狞的大枪,枪头已经搭在自己的肩甲上 面。 "莽汉子,我问你,想死想活”。” 淳于琼缩缩脖子,低下头:“想活。” “这不是挺识相的吗?回去告诉袁谭,他还算上道,算是还给他的三分颜面 吧,我便不杀你了,望你今后好自为之。 张武总得给个说法出去,不然就算淳于琼活着回去,也不可能再受到信任, 张武巴不得他以后继续发光发热呢,能混个袁绍帐下粮草官最好。 至于说公孙瓒打赢袁本初称霸河北,这种事张武根本就没想过。 二者综合实力差得太多,公孙瓒想赢,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 再者,郭嘉早有断言,公孙瓒此人穷兵黩武,他若占了冀州:是祸非福。 能与曹操争夺北方霸主的人选,恐怕还得落在袁绍头上。 张武自己虽与公孙瓒有些交情,但那是建立在不损害己方利益的前提下的。 大是大非面前,张武拎得很清楚。 淳于琼羞愧抱拳: "多谢冠军侯活命之恩,末将有个不情之请。” "既然是不情之请,那便不要请了,滚吧!” "这.哎! ~告 张武当然知道淳于琼要说什么。 无非就是想带走甄氏重要人物呗。 张武还打算借着那个甄俨叩开甄家的大门呢,又如何能让这莽汉轻易带走。 华贵的马车内。 甄俨等了半晌。 当听见马车外响起马蹄声时,他便知道这道劫难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了。 此刻他不敢言语,只是冲着甄宓再度摇摇头,然后掀开马车门帘,走了出去。 高头大马,儒袍加身,乱军中谈笑自若。 此人当是英雄。 甄俨收起思绪,抬手作揖:“「冠军侯好风采,中山甄氏二子,甄俨这边 有礼了。 张武笑笑:“你到有些胆识,如何?并州走-趟吧?” 甄俨苦笑道:“我能拒绝吗?” “莫开玩笑,但凡本将军出言相请,还从未被拒绝过。” “将军容禀,我去并州做客,恐家中母亲担忧,可否放过车夫回去通传一-声。”甄俨说着, 迫不及待的冲着车夫使个眼色。 车夫一扬马鞭,就要回转。 张武本能的察觉不对,甄俨-副文文弱弱的样子,没了马车难到靠腿脚走去 并州不成?这根本不合情理! 于是伸手拽住驾车马匹的缰绳: "换个人(李的的)去通传吧,本将军连日奔波 的有些劳累了,正好你这马车华贵,我便上去歇息片刻。” “冠军侯!这!“ 张武哪里管他,翻身下马后,顺势撒开赤骥的马咎,任其撒欢尽。 自己则是掀开了门帘窜进了马车之内。 马车内陈设华贵,地方宽敞,可容五六人并排而卧。 这些都不是重点。 一侧角落中,端坐着的小女孩,直勾勾的望着张武,眼底闪过一丝惊慌之色。 甄俨紧随其后上了车:“冠军侯,此乃我妹,年仅九岁,还望将军莫要难为 她。 张武白他一眼后,将大枪平放于车架之内,行至甄宓对面坐好。 “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甄宓款款起身行礼:“小女甄宓,见过冠军侯。" 第二百四十-章得来全不费工夫 什么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先前张武还想着怎么用甄俨操作一下,和甄家搭上线来着。 没成想转眼的功夫,小洛神直接主动送上门来了。 张武永远信奉这一句话——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只是这年纪有些尴尬,带回去怎么说也要养个五六年。 在他打量甄宓的同时,甄宓也在好奇的打量着张武。 在甄宓的映像中,战场厮杀之人应当都与淳于琼差不多,样貌粗犷,膀大腰 圆。 她很小的时候就听过张武的传说,各式各样的版本都有听过。 比如臂如树干,身高十丈,三头六臂,力大无穷。 甄宓先前虽然不信人会长成那般样子,可也从未想过,面前的张武竟是一副 俊俏书生模样,不仅没有穿戴盔甲,还披着一身儒袍,风度翩翩。 甄宓早慧,已知男女大妨,可一双眼睛,就是没法从张武的脸上移开。 甄俨暗道不好,甄氏根基在河北,若是与张武暗通曲款,袁绍是不敢找张武 的麻烦,可绝对不会放过家160中母亲及兄弟姐。 他并不反对小妹和张武发生点什么,但绝对不是现在,至少也得等曹操彻底 打败袁绍之后。 于是连忙出言道: “冠军侯” 张武正与甄宓大眼瞪小眼起劲,听甄俨打断,不耐的撇过头道:“怎么? “此去并州路途遥远,小妹年幼,难耐舟车劳顿,还请高抬贵手,允她回转 “瞧你这话说的,中山郡往邺城去难道就不是路途遥远舟车劳顿了?"张武说 着翻手取出一刻强身健体丸递到甄宓面前: "喏,你若不怕我害你,便将它吃 了。 甄宓望着张武清澈的眼睛,羞红了脸,平日里她哪般这样盯着男子看过:“ 无缘无故,冠军侯岂会加害于我。” “得,这是你信任我所得的奖励。” 甄宓犹豫再三,倒不是觉得张武不怀好意,实在是因为强身健体丸的卖相太 差了。 黑乎乎的,看起来就像一泥丸? 可当甄宓将泥丸放进嘴里的那一刻起, -双漂亮的(ahfg)眼睛蓦然瞪大,慎 慎的望着张武。 她身子骨弱,冬日难耐酷寒,夏日难忍炎热。 这个泥丸下肚后,甄宓觉着身体感觉暖洋洋的,舒服极了,就好像身处于春 日暖阳之下,旁有轻风抚细柳。 再度起身,有模有样的冲着张武行礼:“多谢将军。” “什么谢不谢的,都说了是给你的奖励,好了,我累了。” 张武说完,勾起嘴角,直接就靠在马车的车厢内呼呼大睡起来。 甄宓则是抱起一条毯子,为其盖好。 甄俨一阵头大。 也不知道这张武有何魔力,才初次见面,竟将小妹的魂勾了去。 众军等了半响,也不见张武出来,吕布干脆直接下令押解粮草,回转并州- 路上,张武就窝在马车上,后来干脆将甄俨赶到后面马车。 自己则是吃了睡,睡了吃。 张武从下邳到许昌,转晋阳,再到邺城。 算下来都有千里路程了。 成天在马背上窝着,就算身体不乏,精神也有些困顿了。 正好借着机会好好休息一番。 闲暇的时候也会起来给甄宓讲几个童话故事,时不时逗得女孩巧笑嫣然。 中 徐州,下邳。 “主公,前方战报! ~"程昱进得州牧府,却见曹操一人在那发呆,当即小声 重复了一遍:“主公,前方战报到了。” “喔?放在这里吧。” 没有张武、郭嘉时常在耳边聒噪,曹操反倒有些不适应堂中冷清。 人就是这样,见着的时候烦,见不着又想。 见曹操无精打采,程昱干脆口述道:“战报由夏侯惇将军传回,言:三日前 淮南兵忽断粮草补给,纵兵劫掠百姓,东莞、东海、广陵三郡之地,乱作一 团。元让、妙才西进,收复广陵。刘勋大军退至彭城。 曹操冷笑一声:“哼,怕是刘备已经破了寿春,不然以袁术的家底,断然不 会断了前方补给。琅琊那边如何了? " 刘备原本就是曹操丢出去的一道屏障,只是曹操自己也没想到,刘备能这么 快的击败了袁术。 他都不知道该说袁术无能,还是该夸自己目光如炬,早早看出刘备不是池中 物。 “三日前,乐就反叛,杀琅琊王刘熙,被典韦斩之。照此下去,不出一月, 琅琊便可收复。 曹操笑道:“典韦首功,当赏。” 程昱作揖: "诺。” “令元让、妙才加紧速度,入冬之前,我要徐州全境得以收复。” "诺。” 汝南太守府中。 华雄得到战报的时候直接傻眼了。 贾诩要他去锦上添花,可此刻袁术身死,刘备得寿春,哪里轮得到他去检功 劳。 “廷尉大人!你莫要喝茶了,刘备得了寿春,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事啊!” 贾诩放下茶盏,轻捻下颚胡须。 “丞相既然放刘备出许昌,自然是希望他灭了袁术的,袁术一亡,则徐州各 郡皆入丞相毂中,将军何故惊叹? "这?“华雄深吸口气:“汝南接壤淮南,本将即为此地太守,责任重大,不得 不防啊。” 防备袁术时华雄并没觉得什么。 一来袁术的重心放在徐州。 二来袁术帐下也没什么大将。 华雄自然不惧。 可是刘备帐下那关、张二将都是万人敌,何况到现在为止,华雄都没闹明白 刘备到底是敌是友。 若是一个不查丢了汝南,那他基本上也就混到头了。 “这倒简单,刘备靠着丞相起家,名义上算是丞相属臣,将军不若以讨要玉 玺为由占进军豫章" 淮南一代只是被袁术占了之后才笼统归为淮南郡的。下辖九江、庐江、衡山 豫章四郡。 若只是一郡,袁术又怎么可能动辄拉起十万大军。 而贾诩却教华雄占豫章。 这种事说小了算是抢功,往大了说就是背后捅刀子,由不得华雄不惊:“若 刘备以此事为由行反叛之事,又当如何?‘ 贾诩眯着的眼睛睁开,满是笑意:“将军大可放心,刘备反不了,他不能反 也不敢反。”. 第二百四十二章华雄动 “喔?廷尉大人为何如此笃定,我倒是觉着那刘备不简单,那厮竟然能从公 孙瓒手下借来兵马拿了寿春,不简单啊! 贾诩笑得更阴了,脸上的褶子凑在一起如老菊花般:“不简单好啊!越是不 简单,刘备就越不会反。 刘备自己显然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拿下寿春,显然也不 是刘备的手笔,此刻他身边,怕是有高人相助。 若是刘备自己,费诩还真怕他脑袋一热就反 了。 毕竟刘备打得是扶持汉室的旗号,他若举旗反曹,立马就会获得巨大的声望 背靠长江,西结刘表之下,虽然算不上什么心腹大患,但对汝南的威胁却 呈直线上升。 当然,刘备若真如此行事,那便是取死之道。 刘备爱死不死,贾诩一点都不关心。 可是汝南的安危却关乎到贾诩的身家性命,汝南一丢, 曹操不可能饶得过他。 而现在,刘备身边有高人相助就简~单的多了。 凡是才情高绝之人,所谋自然长远,万不会舍本逐末。 眼下刘表染病,与荆襄大族关系抵达冰点,膝下大公子刘琦困在许昌不得返 二公子刘琮年幼可欺。 显然是最优的攻伐对象。 只要刘备将目光放到西边。 那么就算是淮南这边丢一个豫章,想来也不会狗急跳墙的吧。 若是直接撕破脸皮还曹军硬刚,显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而豫章对于贾诩来说,意义可就不同了。 若是华雄占了豫章,就等于是在豫州之外伸出一支犄角。来日刘备再想攻伐 汝南,就要被左右包夹了。 "廷尉,你莫要笑了,快快说道清楚,不然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痛!” 贾诩一直都在丞相府中为一众才俊授课,所见所识之人,哪个不是狡诈如狐 的主。 再接触华雄,只觉得脑仁疼,他都说得这么明白了,这莽汉竟还是不懂。 也懶得浪费口舌,直道: “你只管进兵,摆足了气势,若有分毫闪失,贾某一力承担!” 既然上面有人担责,华雄自然是不怕的。 大笑起身: "得,你都这么说了,我华雄自然也不是怕事的主,我这就点齐 八千,不!点齐一万两千兵马,进军豫章!就有劳廷尉替华某人坐镇上蔡了 贾诩点头。 华雄走出太守府,一拽身后披风,唤来左右亲兵道: "击鼓!聚将!” "诺!“ 入曹营之后。 形形色色的人多了。 华雄再也不是那个西凉第一悍将。 原先,耀眼的光芒被掩盖下去。 论勇武,他根本排不上号,最顶尖的张武、吕布不去作比。 就算典韦、许褚、夏侯兄弟、太史慈、张辽都远胜于他。 论统军,他一个常年为人副将的,就更排不上号了。 可效力沙场之辈,哪个没有一刻建功立业之心,华雄自然也不例外。 限下汝南局势复杂,同样,若他能趁势占了豫章,-样是大功件。 即便风光不再,即便无缘顶尖,华雄依旧想发出属于自己的声音,让别人记 住他的名字! 也算不负当年与张武共事一场。 杀!~杀!~杀! ~ 咚! ~咚! ~咚! ~咚! ~ 右北平城前,已然成为一-座巨大的修罗场。 原本巍峨沧桑的北平城墙上,新添的石坑数不甚数。 原本一场普通的围城之战,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转变为一场彻头彻尾的拉 锯战。 袁绍下了狠心,死战不退,不取右北平誓不罢休。 公孙瓒依坚城而守,据不出战。 两方投入甲兵总数不下于二十万,每日人吃马嚼就是一笔天文数字。 "报! ~主公,邺城战报!” 大帐中。 袁绍从士卒手中接过竹简摊开一一瞧。 眉宇顿时拧成一团,然后慢慢化开,看向许做冷笑一一声。 将竹简死死扣在桌案上,一言不发. 求鲜花0- 许做并未察觉,大大咧咧上前两步道:“本初,邺城出了何事,你为何不语 "无事,张武出兵进犯邺城,现已退去。“ “哈哈哈,张武,匹夫耳,不足为虑,不足为虑。” “喔?“袁绍似笑非笑的望了许做一- 眼:“许子远倒是大气磅礴,不若我予你三 万兵马以为先锋,你去晋阳灭了那匹夫? " 许攸想踩着张武的威名抬高自己,这没什么问题。 毕竟当初他也算是将张武摆了一道。 可是他却忘了,袁绍拥兵近二十万时,被张武打得落荒而逃的惨像。 张武若成了匹夫,那他袁绍成了什么?酒囊饭袋?还是盖世庸主? 许收被袁绍掖了一句,慎慎不言。 真让他领着三万兵马去寻张武不痛快,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袁绍冷笑过后,脸色一变,大声喝道:“左右,来与我拿下这狂生!” 军帐中成卫左右的虎士应声而出,一左一右拿住许做。 许攸顿时大惊失色:“本初主公,许攸无罪,何故拿我! !“ “无过?“袁绍起身,抓住竹简一把甩到许攸脸上:“你这匹夫,自作聪明,害 我险些丢了根基,还言无过!我给你十日时间,若破了这右北平,功过相抵 我自然不与你计较,若是破不了,休怪我不念情面!“ 许做捡起竹简一瞧。 顿时惨笑两声瘫坐在地上,任由左右甲士将他拖拽出帐。 时至今日,许攸终于对袁绍心灰意冷。 他羁押杜氏孩童之事,冀州上上下下哪个不知? 事到临头却要以此事强行问他罪责。 张武进犯冀州,夺回孺子,拿了甄家粮草,与他许攸何干! 当真是欲加之罪! 等许做被拖出军帐外,沮授这才捡起竹简细细一观:“主公." “公与不必再劝,言既出,岂有反悔之理,许做若是想出计策也就罢了,若 是想不出,哼! "三. 0 第二百四十三章许攸毒计 一日、二日、 七月中旬,三伏天至。 空气中弥漫的潮湿、炎热仿佛能将人闷熟。 即便是在阴凉下静坐一会,身上也会被汗水打湿。 何况是烈日暴晒之下的空旷之地。 "水“ 许攸被囚之地,就在袁绍大帐外的一个精心打制的铁笼内。 短短三日时间,这位曾经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袁绍座上宾客,已经完全被 虐待的没了人形。 嘴唇干裂,脸色紫红,气若悬丝,随时都有暴毙过去的可能。 即便是这样,依旧没有人递来一壶水。 "袁,袁绍袁本初,你,你当真要我许做死吗?” 半晌"六二三”过后,大帐门帘掀开,沮授递来一壶清水。 许攸拧开壶盖狂灌一口,这才多了几丝生气。 “可笑,可笑我许做自诩多智,却瞎了一双眼啊!袁绍,袁本初!不当人子 枉我为你尽心谋划,你竟无半分容人之量,庸主,庸主啊! 沮授皱了皱眉:“莫要骂了,你再忍耐两日,这两日内我寻个主公高兴时候 劝他放你出来。“ 许做挣扎着起身,冲着沮授拱手作揖:“沮公与,君子也!许做先前多有得 罪,不过这次不劳搭救,你去告诉袁绍,我许收有谋破北平! “事到临头仍不悔改,许子远,你迟早死在你那尊卑不分的性子上!” 许攸长袖一挥,背手道: "废话休提,你只管去叫袁本初出来请我,我自教 他破城之策! "你莫要嘴硬,若是有计,这右北平不是早就破了!” “你想不出是你无能,我许做又岂是浪得虚名之辈?“ “你!” 许做说罢转身坐下,再不去看沮授一眼。 "罢了,罢了,你好自为之吧!” 许攸是真小人,结党营私,打击异己,贪权拦财,若要沮授救他,沮授是一 万个不愿意。 可袁绍这次做得太过了,想除许做,借口多了是,偏偏以这种莫名罪责要他 的命。 许攸人缘是不好。 袁绍帐下想他死的人很多,甚至到现在,都无人为他求情。 可是过了这个档口呢? 许攸死了之后呢? 谁还敢为袁绍谋划! -着不慎,引得主公不喜,随便强安个罪名就要身死。 非人主所为啊! 时至正午,天气来到最热时分。 前方攻城的士卒已经退了下来,城头箭雨暂歇,双方各自打扫着战场。 这个时候已经不适合继续攻城了。 太阳直射之下,金属制器都能烫伤双手,多跑两步,转眼就会中暑身死。 沮授回帐,不肖片刻,便伴随袁绍而出。 "许做,你真有计策破城? 许攸回望袁绍一眼,冷笑两声直接转过头去:” 袁本初,你就是这般虚心求 教的吗?” 袁绍强忍着看似这厮的冲动,深吸口气,退后两步,拱手道:“还请子远教 我破城之谋。” “丑话在前,你听着,我之计谋,必能破城,用或不用是你的事,与我无干 你需于我十日口粮,快马一匹,放我自由,自此山高海阔,后悔无期!” 袁绍目光一顿,沉声问道:“若是破不了城,又当如何?” “哈哈哈哈!你若不想听,可以不问,你若问我,则需照我所言!袁本初啊 袁本初,到了现在你还要与我讨价还价吗? " 袁绍臭着脸,对身边张邰道: "打开囚笼,照子远说得去做吧。 袁绍当众之言,自然是做不得假的。 许做出来后,先是舒展了一下身子,双腿虚软站立不稳,-双脏手扶在袁绍 身上蹭了又蹭,似是故意恶心袁绍。 “本初啊,这计嘛,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你看着天气炎热,尸首一夜 不处理便会发腐发臭,恰好这北平周围只-条沧江取水,只要你厄住上游, 自有净水可用,剩下的就不用我教你了 沮授登时大怒:“无耻许攸!何故献此绝户之计,你可知多少黔首因你一言 而亡,生灵涂炭!你当得起此责吗?“ 不光是沮授,袁绍周围文武皆怒目。 “嘿嘿嘿嘿,公与莫要喊了,我先前有言,用或不用皆在本初,与我何干? 我可什么都没说。” 怡逢张邰牵来战马,许攸颤颤巍巍上马,笑的肆意疯癫。 "袁本初,后悔无期!” 喝!~ 许做走了,袁绍却陷入了沉默。 他之计谋,却可大破公孙瓒,莫要说公孙瓒了,沧江下游,依河而居之人, 都不见得能活。 若是不用此 天知道他还要与公孙瓒纠缠多久。 一连十日。 将军只管统兵,士卒只管用命。 袁绍大帐中对许做之计闭口不提 只是随着战局的再度拉长,袁绍的脸色越来越黑。 这天一轮攻城结束之后。 后方斥候来报: "报! ~主公,淮南战报!刘备破寿春,仲氏皇帝身死! " 袁绍后退几步: 0.3"袁公路死. "主公?“ 袁绍咬牙。 袁术一死,曹操在徐州再无阻碍,挥师北上就在转眼之间。 他已经没有资格去犹豫了! 顾忌名声、顾忌苍生,等待他的就只有灭亡一途。 “公与,依计行事!“短短一句话,六个字,好似抽空了袁绍所有的力气, 只有靠着背后的帐篷,他才能感觉到自己还站着。 “主公!万万不可响,许做毒计万不可取。就算计成,留下一个破落不堪的 幽州:如何与曹操抗衡!” “沧江由西向东,只过幽州二郡之地,算不得破落不堪,我意已决,你无需 多言。" 第二百四十四章北平困局 初平三年,七月中旬。 右北平为城之祸终解,袁绍下令退军十里,放开四处城门。 百姓、土卒奔走而出,如惊弓之鸟般四散而逃。 并非是因为袁绍想要退兵,只是他终究是心软了。 绝户毒计之后,瘟病在城中弥漫开来,偌大一个右北平,仿若变为了一座人 间炼狱。 这样一座大城,城内人口何止二十万,就城中那几口井水,早已被民众用的 干涸。 河水被污。 要么渴死城中,要么喝水染病而死。 绝望,充斥着整个右北平。 每日都有士兵、百姓哭喊着逃离,更有甚者,在城门封闭之下,直接从高墙 上跃下,掉在地上摔成肉泥。 形势演变至今,公孙瓒根本没有据守下去的资格。 易地相处,若是曹操在此,定然会嗤笑袁绍懦弱。 成霸业者08,要么不做,要做做绝。 放出祸患的是他袁绍,到了最后,于心不忍的仍旧是他。 顾及名声、生灵,就不要行此灭绝人性之事,做都做了,现在假慈悲,放走 染病之人,不仅会令整个幽州陷入恐慌,更会彻底搞臭袁绍的名声。 换作曹操被逼到这个份上,必然是屠刀高举,寸草不留。仁道霸道二选其一 的时候,只要曹操选定,就不会分亳犹豫。 只不过这个时空中有张武这个变数在,曹操从未经历如此绝境险境,自然也 就不会这般行事。 可袁绍毕竟不是曹孟德,行事优柔寡断,瞻前顾后,兼顾妇人之仁,偏偏还 好颜面。 说他毒辣,他不忍赶尽杀绝,说他仁慈,又是他下的命令。 北平城,太守府中。 公孙瓒紧闭卧房大门,形容枯槁,面色黯淡,双颊呈现病态的红晕,肩胛处 为一强弩射穿,虽然经过包扎,仍旧能看到渗出的血迹:“咳,咳咳! ~咳咳 咳!" 面前为他诊病的医者面前围着麻布,此刻也是双手颤抖,额间冷汗若影若现。 半晌。 公孙瓒等得有些不耐: “如何了?” “将将军,恐,恐怕. 公孙璜惨笑着摆摆手:“罢了,你出去吧。” 卧房外。 公孙续、公孙宝月急得团团乱转。 见到医者出来,急吼吼的就要往里冲,却被公孙瓒喝住: “不许进来!有事就在门外通传!” “爹!“公孙宝月悲呼一声,不管不顾的冲进了卧房,扑在公孙瓒身上:“爹, 大夫怎么说的!你不会有事的,对不对!我们一直饮用的都是府中井水,你 没有染病对不对!“ 公孙瓒皱皱眉,轻抚女儿额头: "出去吧宝月,为父当是在城头染了病,你 呆在这里不妥。 “爹!! ~” 公孙续见妹妹扑到父亲伤口上,上前一步拉开公孙宝月,黑着脸吼道: "哭 哭哭!公孙宝月,你丢不丢人!先前嚷嚷着要当女将军,摆弄了一支女兵装 某做样,你自己看看,你哪里有半分将军的模样,还好意思瞧不起这个,瞧 不上那个,大言不惭说着宁为庶人妻,不为王侯妾,你去照照铜镜,你这番 模样也配得上给冠军侯当妾室?怕是当个婢女都嫌丢份! 公孙宝月哑口无言。 这一刻,她的高傲、她对世俗的不屑,纷纷被击碎。 英雄盖世不可一一世的父亲倒下了。 平素在她眼中不学无术的长兄,照样能在城头杀敌,抵死不退,尽显男儿本 色。 二叔公孙越此刻还在北平城头未归。 放眼望去,满府只她一人,像个笑话。 她费心费力培养的女兵,才上城头,就叫嚷着四散而逃,被公孙瓒以动乱军 心为由,尽数枭首。 她所读兵书谋略,临阵发挥不出分毫。 即便是父亲重病时分,她也只是除了哭,什么都做不了。 “好了续儿,莫要奚落宝月了。城中形势如何了?” 公孙续低下头,小声道:“昨日袁绍退兵十里,城门校尉打开了城门,城中 百姓四散而逃,兵士多有叛逃者,只有白马义从所部还算镇定。” 当真是穷途末路了啊。公孙瓒暗叹一声却为表现出分毫。 大笑道: “哈哈哈哈!本将军的老兄弟,还是一如既往的可靠,来续儿,替为父披甲 我去向袁绍狗贼讨这一城血债! 公孙续望着憔悴的公孙瓒,同样红了眼:“父亲" “怎么,你莫非也认为我病了、伤了,战不动了?” 公孙续摇头,抬起床边重甲,替公孙瓒披甲:“父亲要战,孩儿请同。 "可。” 公孙瓒转头望向女儿: "宝月,战死沙场乃是男儿宿命。与女子无干,待城 中白马义从出,你便寻匹快马向西逃吧,冠军侯虽不喜你,但我与他素有交 情,便是看着我的面子,他也会出手抚照一二。 再听张武之870名,公孙宝月像是寻到了什么救命的稻草,重重点了一下头 起身后,毫不顾忌形象的向着门外狂奔出去。 “将军,抵达沧江下游了,再往西五十里,便到北平了。” "稍作休整。“ "诺。” 此刻赵云也是浑身浴血。 他回援右北平,最合理的路径自当是借道并州,过上谷、渔阳。 凭他与张武的关系,只是借道自然半分问题都没有。 可是那样一来,行军的路程就要拉长五倍不止。 他帐下本就步、骑混杂,行军速度不快,若再是绕远,拖延的时日就更久了。 赵云忧心北平战事,自然不愿此般行军。 而直接北归,则是需要纵跨正片真州大地。 赵云一路厮杀过来,早先带出去的三干幽州兵,到此也只剩下不足八百人, 可见其惨烈。 河边。 赵云原本准备灌满水囊,却闻到了一丝细不可查的异味。 久经战阵的宿将岂能不知这是尸体腐烂之味。 "不对,这水有问题! "赵云爆喝一-声:“停止修整!” 第二百四十五章赵子龙单骑救主 “将军?这 赵云望向西面,冲着偏将沉声道:“我先行一步,你整备兵马,立刻向右北 平进发!” "得令! 喝!~ 下达命令之后,赵云再不敢多停留一刻,架着照夜玉狮子向西急奔而去。 越是向西,赵云越是心惊。 沧江翻滚的浪花中,是不是能见到被泡的全无人形的腐尸,越是靠近北平, 河流中竟可见到若影若现的红色。 想要将活水染成这般红色。 那得需要多少浮尸。 右北平,恐 愧疚之感,瞬间席卷了这位白袍将军的整片胸膛。 如果当日再坚持一下,如果当初并没有随着刘备求援的信使往淮南去。 赵云偏执的将一切罪责全部拦在自己头上。 他却忘了,右北平的战局,并非一人之力可以扭转的,该来的阴谋迟早会来 就算他在,一样无济于事。 杀! ~杀!~杀! ~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随着一声声嘹亮、悲壮的呼喝,似是在诉说着曾经的信仰,以及最初的誓言。 而军阵最前的那位将军,就是他们的信仰。他们一路出生入死,磕磕绊绊走 到今日,闯下赫赫凶名,主将要战,他们自是不惧死! 袁绍军大寨前。 麴义舔舐着嘴角,眼中带着嗜血的光芒: "主公仁德,欲放公孙瓒一条活路 可这厮非但不领情还敢引兵前来送死!末将请战,以先登死士全歼这不知 好歹的白马义从!” 袁绍愣神的功夫,公孙瓒已经领着三千白马义从杀之寨前- 轮抛射之后,守在寨强上的袁军士卒死伤近百人。 田丰出列同劝: "主公莫要犹豫11”。” 事已至此,这公孙瓒是必死之人,放过公孙瓒,就等于是给幽州埋下了祸患。 “罢了,麴义,命你带队出,务必全歼白马义从!” “得令!” 无论从任何角度看来,公孙瓒都死定了。 征战过后,袁军虽死伤惨重,八万大军去了三万,可大寨中任有五万大军。 且据大寨而守。 公孙斑只有三千骑兵,又能做得了什么? 先登者,为攻城拔寨中先上城头者,功劳甚大,恩赏隆重之下,士卒皆不畏 死。 麴义久在凉州,晓习羌斗,所训之兵皆骁锐。 况且,这先登死士本就以劲弩杀敌,天生克制着轻骑兵。 袁军寨门缓缓打开。 八百手持劲弩的大汉列队而出,依托寨墙上弓箭压制,摆开阵型后,对这白 马义从就是一轮齐射。 公孙瓒正要冲锋,忽来一支劲弩射穿其坐下战马马颈。 战马悲鸣一声倒地,将公孙瓒远远的抛了出去。 抬眼一望,麴义正在远处对这自己冷笑。 "父亲,如何?” “咳,咳咳,无碍!” 公孙续伸手去拉公孙瓒,却不曾想,公孙瓒起身之后并未撒手,而是将儿子- 把拉下了战马,自己则是翻身,上马。 “爹?" "续儿,你还年轻,不该陪我赴死,逃命去吧!” "爹! 轰隆隆!~ 白马义从再度奔腾起来,纷纷越过公孙续的身侧,发起了冲锋。 强弩齐射,不断的有人倒下,却没有一人后退。 在付出了无数鲜血之后,白马义从终于冲到了先登死士的面前。 狭路相逢勇者胜。 先登死士不惧死,白马义从更不惧。 "前队压上,中队向两侧拉开!“ 麴义一笑,跨上战马。 先登死士与一般的强弩兵不同,他们更像是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即便是白 马义从冲到了脸上,即便长枪已经划开了同伴的胸膛,他们依旧不见慌乱, 冷静的执行着没一道命令。 十几个呼吸的功夫,便将阵型彻底拉开,呈网状,将所剩无几的白马义从围 在了中间。 麴义则是取来战枪,直冲公孙瓒而去。 阵前斩将可是天大的功劳,这般功劳,断然无拱手送人的道理。 公孙瓒来回格挡弩箭之下,也是气喘吁吁,咳嗽越发剧烈。 望着麴义冲锋,竟然连兵器都拿捏不稳。 1杀! !心心” 麴义战马高高跃起,据公孙瓒一丈距离时,长枪闪电般探出,直向公孙瓒胸 膛方向而去。 结束了吗? 到头来,还是没能伤及袁绍分毫啊。 公孙瓒原本重病,身上还有伤,此刻就连睁着眼睛都费劲了全身的力气。 看着周围的老兄弟们一一个个倒下,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白马将军无力的闭上 了眼睛。 "狗贼!休伤吾主! ! ! 远处,-声爆喝传来。 说时迟,那时快。 一道箭羽划破长空,自东方而来,直取麴义面门。 麴义大惊之下,摆头而躲,可此战马带着他跃在空中,只这么一偏头,这位 悍将便重心不稳自然再也没法去刺公孙瓒。 照夜玉狮子四蹄如飞。 赵云收起长弓跨于背后,拿住亮银枪飞(吗了好)马入阵,左右挥舞长枪两下 便将四面八方而来的劲弩打落。 麴义见赵云凶猛,心头大跳。 先登死士不惧死可不代表麴义不惧死。 拽住马咎,就要回寨伪。 麴义据寨门不过 来米的距离,这时赵云想要取弓搭箭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可赵云显然不想放过麴义。 赵云投幽州之前,先去过冀州,当时麴义仗着官职高,可没少摆臭脸给他瞧。 现在这厮又差点阵斩了公孙瓒。 新仇旧恨之下,赵云心头一动,想到了张武惯用的伎俩。 反手拿住亮银枪,对准麴义抛射出去。 嗤! ~ 长枪激射而出,射翻了麴义胯下战马。 麴义挣扎起身,头也不抬的往回跑,索性已到门洞处,这才喘了口气。 第二百四十六章求援晋阳 赵云不甘的望了麴义一眼,这才矮身于马背上,冲至城门前捞回亮银枪。 大寨内,袁绍所部骑兵在张部的统帅下,源源不断而出,拦住归路。 赵云一杆长枪抡得密不透风,丝毫不敢大意。 冲杀一个来回的功夫,已经挑死数十袁军,与率军而出张邰厮杀在一起。 论武艺,大器晚成的张部自然远非常山赵子龙的敌手,可此刻他却能依托兵 士之众,墙头弓箭压制。 愣是逼得赵云找不准机会下死手。 二人叮叮哐哐战了二十余合打成平手。 “赵云,我不想杀你,投降吧!” "投降?先前我还以为,袁本初帐下诸将中,只你张舒晓大义,现在看来也 不过尔尔!两军交战互有死伤是常事,可为谋胜,不择手段,灭绝人性,实 令人齿寒! “当此绝户计并非主公本义,乃是帐下谋士许攸所出。” “哼,许攸不过一介谋士,若袁绍不许,他还能擅自做主不成!莫要在找些 可笑的推脱之言,今日我若不死,来日定当找尔等讨个公道! 随着周围的骑兵越来越多,赵云不敢再恋战,龙胆亮银枪挑开张邰手中长枪 后,向着身后一扫打开一道空缺,赵云寻着机会,策马摆脱了张邰,左突右 冲480杀出一条血路。 到了这个时候,赵云竟有些怀念与张武道征战的时光了。 有那个男人在前,任敌千军万马,也不能阻拦他的步伐片刻。被他冲到面前 任兵甲之利,也只能引颈受戮。 收起思绪,赵云好不容易才杀回至公孙瓒身边。 高喝一声道: "主公,走! 公孙瓒虎目含泪,- -双老眼通红,悲怆的摇摇头,三千白马义从出北平,至 此所余不过三五百人。 周围,到处都是守着亡主不肯离去的白马。 动物尚通人性,何况人乎。 “咳,咳咳咳,子龙你且去吧,严纲、田楷守城而死,我对不起他们,更对 不起右北平中无故死难者,况我已身染重疾,活命艰难。便让我与白马义从- 同赴死吧。” 东边,公孙续回城找到公孙越,带着最后几百甲兵,向着这边赶来。 赵云目光一凝。 现实是他已经没有时间浪费口舌劝住公孙瓒了。 干脆探枪挑住公孙瓒马咎,拽在手中一拉,强拖着公孙瓒向东突围。 白马义从再一次冲锋后,停在了二人离去的方向,一字排开,他们并未随着 公孙瓒突围。 公孙瓒要战袁绍,白马义从舍命相陪,现在赵云单骑救主,他们便用身体, 铸成最后-道铁壁。 他们就以血肉之躯挡住张鄶追击的步伐。 为公孙瓒的撤离,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 "将军,公孙瓒走远了!” 冲锋中,张邰再挑死一白马义从,手臂却被接踵而来的长枪刺穿。 左右亲兵上前,将那偷袭之人砍为烂泥。 张部捂住手臂,目光望向公孙瓒消失的方向,暗骂一声该死。 他明明有五千骑兵,却被几百白马义从拖住,竟还受了伤。 从来就没打过这么窝囊的仗。 "追!!“ 晋阳城头前。 马超抱着一杆大枪坐在最中间位置,周围满满当当的绕了一圈士兵。 “哼!你们不知道,许昌的女人可叫一个美啊,锦衣玉华的,远远瞧-瞧, 就看得人眼晕,若是抱在怀里,嘿嘿嘿嘿。对对对,还有那丞相府的美酒, 喝一口下去,暖到胃里,浑身舒坦啊。” “马伏波,你可就吹吧,我看你毛都没长齐,还知道女人? " 并州老卒与马超厮混的久了,常年在一口大锅中讨饭吃,没有战事的时候, 对这个不着调的少年将军实在尊重不起来。 "哈哈哈哈。"(ajfc) "谁说不是,看女人哪有看衣服的,那得看脸蛋。” “呸! ~脸蛋漂亮有什么用,那得看身段,俺娘说屁股大的好生养。” 马超大声要喝道: "都给我闭嘴,你们还听不听了! - 群没 见过世面的土鳖 “你是见过世面,昨被冠军侯发配过来守城门了,别看你是伏波将军,在这 里,老子才是城门校尉,你说话小声点,吵着老子莫怪我在冠军侯面前捣鼓 你坏话。 “老张头,你可别吓坏孩子,马将军年纪还小。" “哈哈哈,不小了,不小了,再过两年都能爬女人炕了。” #! ~ 马超骂骂咧咧的起身,走到城墙角落处撒开腰带方便。 别看他说得荤素不忌。 其实这厮就是个童子鸡。 论口舌,哪里是那些老油子的对手。 要怪,也就只能怪马腾把他养得太好了,除了战阵之事,啥都不许接触,抛 开那一身武艺,完全就是一副涉世未深的青涩少年模样。 不等马超舒坦,却被一身战马的嘶鸣吓了回去。 晋阳城头前,一匹战马自东而来。马背上的人粉尘噗噗,脸上脏兮兮的,早 已瞧不出原先模样。 马超气的拎起大枪就走了过去:“哪来的臭乞丐!就你也敢吓爷爷!” "马将军,快,我要见冠军侯。” “我大哥何等人物,也是你相见便能见的!快滚!” 乞丐翻身下马,用手拨开面前发絮:“将军,是我,公孙宝月。” 马超定睛一瞧,还真是公孙宝月,顿时大奇。 当日那高傲女子怎么沦落到这番模样。 马超虽不喜公孙宝月的性子,却也不出言奚落。 无论她多傲慢无礼,最起码公孙瓒给马超的感觉还不错。 “老公孙吃败仗了?" “袁绍丧尽天良,投尸入河,北平瘟病丛生,家中父兄为报血仇,领白马义 从出城闯寨,此刻生死不知,还请冠军侯搭救! 公孙宝月咬牙切齿说完,又急又乏之下两眼一翻,从马背上摔落下去。 这下可将马超难为个够呛。 伸手去扶吧,碍于男女大妨,再说了,天知道他那花心的大哥转头会不会变 了卦,纳了这女子。 毕竟公孙宝月可是个实打实的美女。 马超只能转头冲着周围士卒吩咐道:“你们看住她,我去找我大哥!” 第二百四十七章准备出征 州牧府中。 张武难得的又一次坐在了主位上,平常时候,这个位置都是由荀收代劳。 堂下,井州一系大佬齐聚首。 右手依次:荀攸、糜竺、郭嘉~、庞统。 糜竺虽投效日短,但他是曹操任命的兖州别架,又是张武的大舅子,为并州 带来了数之不尽的金银粮草,坐在次位理所-应当。 左手排开:吕布、黄忠、马超、魏延、曹休。 将军的座次没有任何争议,完全就是按照功劳大小排开。 连张武自己都不知道,帐下何时这般人才济济了。 马超于众人面前分说一遍公孙宝月昏迷前所言后,张武接道:“好了,情况 就是如此,右北平城破,瘟病传开,公孙瓒生死未卜。战,或者不战,都议 一议吧。" “当然要打,袁绍这厮无甚大本事,只需予本将三千骑兵,翻手可破幽州袁 军。 张武白了吕布一眼,这莽夫的话直接被他完全屏蔽掉。 若不是吕布还挂着一个张武未来岳父的名头。 张武都想将这厮当猪看待。 三千骑兵对上袁绍数万兵马,张武自己都不敢打包票能全身而退,何况是打 赢。 “大哥,那袁绍丧心病狂,该杀! " 郭嘉冲着马超摆摆手,起身道: "张蛮子,莫要感情用事,此刻进军幽州实 属不智之举,不仅如此,还该加紧各处关隘防备,拒绝两州通行。等幽州局 势稳定,方可徐徐谋之。 等幽州局势稳定? 要么等染病之人尽数死绝! 要么等袁绍举起屠刀,人为控制。 张武很清楚,郭嘉之言虽是无情,却也中肯。 无论是照着哪个方向发展,遭殃的必定是袁绍。 放任不管,不仅到手的幽州变得毫无价值可言,就连冀州也得跟着遭殃。 人为控制的话,更会加重幽州百姓的剧烈反抗情绪,统治地位不稳。再者, 仗义执言之士还不得把他口诛笔伐至死。 可是合理是一回事,真正做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可是活生生的人,数以十万计的汉民,同样流淌着炎黄血脉的同胞! 真的等到幽州安定下来,再杀袁绍十遍、二十遍,也于事无补。 现在的幽州已经变成了一枚巨大的定时炸弹。 张武真正怕的是贸然领兵进入,士兵染了病。 到时候瘟疫蔓延开来,冀州遭殃不说,并州也得跟着玩完。 张武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冲着荀攸抱拳道:“还请公达先生教我。” 问荀收,并不是荀做比郭嘉更出众。 但是郭嘉谋事,只分利弊,不含一丝一-毫人情味,虽然高效,未免过于无情。 "子谦是问我伐袁之谋?” “战场之事变幻莫测,岂是小小议事堂中可断的,我问先生该不该出嗯? 先生意在出兵?” 荀攸笑笑:“若子谦不欲进兵,当纳奉孝之言,你既问我,自然是想要出兵 的。你为州牧,我乃别架,为下者,自当是忧君所忧。“ 张武咧嘴一笑: "地道啊公达。” “你先莫要高兴,并州所余粮草,度日尚可,绝难支撑一场大战,你若进兵 幽州,当应下几点。 “你说。 “一者,精骑突袭,打出救援公孙瓒的旗号,不与各地袁军纠缠。” “自当如此。” “二来,周围局势严峻,并州不可长时间无主将坐镇,出征最多-月,必归 张武想想,这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他又不是去攻占幽州之地的。况且 他还要留足时间整治鲜卑、羌胡呢。 “可。 “第三则是请来华佗神医,研治病情,若事不可为,你需立刻回军,切不可 让士卒染病。” 不对啊! 张武这才想起来,他急不可耐的想要进兵并非是要诛除首恶,而是治病救人。 就这一点而言,似乎他本人比华佗更有用才对 鲜花 “系统,稀释后的强身健体丸能治愈疾病吗? 叮! ~ 词条检索中。 找到对应词条。 答:稀释后的强身健体丸能大幅度增强机体免疫能力,不可百分之百抑制疾 病,最高兑水比例1兑10000ml纯净水,浓度过低失效。 大幅度增强免疫力就够了。 张武从未想过能百分之百救下所有人,这不现实,况且他也没有那么多的积 分去兑换强身健体丸。 10000ml的水,节约着点用应该能救千人。 他有一万八千多积分,全部兑换之下,能有三十六颗泥丸。 这么算来的话,怎么着都够用了。 现在要紧的就是,在病情彻底爆发之前,迅速厄住源头。 东汉之末的百姓已经足够多灾多难的了。 蝗灾、旱灾、洪灾。 战争、土地兼并、流离失所、异族劫掠。 凡所能遇见的天灾**,生在这个时代的百姓基本上经历了一边。 张武是实在不忍心让他们感受一遍疾病的肆虐,即便是要付出一些积分作为 代价。 "好了公达,这三件事我都应下了。 荀攸抬手作揖,然后重新坐下。 “曹休,你持我手令,快马加鞭折回许昌去请华佗。” 华佗该请还是要请过来的,那老小子在许昌估计也快憋坏了。 让他出来透透气也好。 再者,张武总不能就直不楞登的拿着清水去给人治病吧,那不是成黄巾作乱 是拿符水骗人的神棍了。 张武可不想别人也将他当作神仙,当做信仰。 这个任务自然也就落在曹休的头上,毕竟熟门熟路。 曹休起身: "得令!” "吕布、马超。 “末将在。” “你二人各自点起五百骑卒,即刻收拾行囊,天黑之前出发。” “得令! "于, 第二百四十八章马超袭营(祝平安喜乐) 夜半深更,天降小雨,冲散了白日残余下的酷热。 行军并未受阻,只是天黑路滑,并州所部的行军速度并不很快。 一路上走走停停的。 向北过了雁门关之后。向东折往幽州。 幽州处处歇灯,再无往日生机- 连数十个县城,就没见着哪个是灯火通明的。 前方探马回报:渔阳、上谷皆易旗帜,被文丑所部彻底占领。 城头皆挂'文字旗。 夤夜行军,又逢雨。 张武根本不怕文丑发现自己的踪迹,即便是发现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千飞熊轻装简从,战于野来去如风,想打便打,想溜就溜,任文丑兵强马 壮,也摸不着他们的尾巴。 “三零零"文丑若真的不怕死出来,张武正好能寻个机会阵斩了文丑,好叫他 与他那好兄弟颜良去地下团聚。 "诺。" 哒哒哒!心 马蹄声再度响起。 打眼一瞧,原来是被张武撒出去担任斥候队长的马超回来了。 “大哥,前方官道正中布据马栏,设蒋字旗,据马栏铺满整条官道,尖刺向 东而设,肯定不是防备我们,不过这领军将领倒是有意思,他这般布置,正 好将后背留给了咱们。 蒋? 张武思付一番,汉末三国蒋姓将领原本就少,又归属于袁绍帐下,那么答案 已经显而易见了。 所料不差的话,应该就是袁绍帐下大将——蒋奇。 蒋奇此人在演义之中名声不显,也没什么耀眼的战绩。 不过所谓演义、历史,皆为后人所书,没亲历这个时代的人,又怎能绝对客 观的描述出这个时代的豪雄。 作为敌对一一方,张武曾专门了解过蒋奇。 武艺不及河北四庭一一柱,但此人治兵有方,性子沉稳,确实算得上是个将才。 张武问道:“可曾探清人数? " 马超挠头:“这大黑天的,自是查不清楚,不过我用了你教的的观帐辨人之 法,粗略估计一番,应在两千之数。” 张武越发的奇怪了。 按理说袁绍击败公孙瓒,全占幽州之后,应当将重心放在疫情严重的右北平 以东才对,何故才进幽州,就遇见路障? 官道设阻,而且冲向东面。 种种迹象只能表明,恐怕白马将军公孙瓒此时此刻,仍未授首。 张武对公孙瓒还是颇有好感的。 豪爽、仗义。 并且公孙瓒对张武确实也不错,三番两次施以援手,还有那白马银枪赵子龙 同样与张武交情匪浅。 既然有机会救他一命,张武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整军!” "得嘞,大哥,你就在后边慢慢走,给我百骑,我去灭了这厮。 对于马超的武艺,张武还是放心的,加之日益纯熟的统军之法,现在的马超 也算是可堪一-用了。 最起码当个先锋将军是绰绰有余。 以有心算无心之下,蒋奇必定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张武还是多提了一嘴:“蒋奇治兵有方,不可轻敌,许你右翼五百人袭 营,记得留个舌头,余者不计。 马超重重的点头: "得令!“ 没有战事窝在晋阳的时候,他是个出了名的问题儿童,三天两头不是被张武 罚去维持治安,就是打发去戍守城门。 但上了战场,他便是最锐利的长矛,是所有人都可以放心依靠的伏波将军。 品. 静谧的夜。 天地之间变得空旷而单调。 周围,只能听到淅沥沥的雨声,还有三两士兵巡逻的脚步踩踏到积水上的声 音。 连日征战下来,幽州逐渐安定下来,没了肉眼可见的战事之后,士兵们放下 心理包袱沉沉睡去。 中军大帐中。 蒋奇在木板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安稳。 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再次翻转过后,干脆也不睡了,披上一层外袍便出了军帐。 帐外,守在两侧的士兵听到动静,这才重新站好。 “将军.0" “可曾有北平方向来的战报?” "不曾。” “好了,你们先去歇息吧,我出去走走。"蒋奇呼口气,踏出大帐之外,任由 雨点打在脸颊上。 踏! ~踏!~踏! ~ 蒋奇才走两步,忽闻异样之音,却因雨声,难以分辨。 惊疑之下,连忙爬上望楼。 周围黑蒙蒙的一片,可见范围不超过十米,即便登高,他依旧没有发现任何 异样。 可那声音,就像是踏在他心头的鼓点,虽然细小,却真实存在着。 “传令兵,传令兵! !” 呼喝两声之后,传令兵才听到主将的声音,寻到望楼下,抱拳道:“将军有 何吩咐? 蒋奇忙问道:“"布在东面的斥候可曾撤离?” 传令兵疑惑道:“不曾,将军言广布斥候,昼夜不息,现还有六队斥候在东 凡有风吹草动,立刻就能回来通传。 蒋奇一愣。 官道东西走向,声音既然不是来自东面,那边定然是出自西边 想到关键处。 蒋奇粤然睁大眼睛,大声呼喝道: "整军,速速击鼓整军! !” “哈哈哈,蒋大将军,现在整兵怕是太迟了吧!” 原来马超未引火把,只是寻着官道上蒋奇扎营处的火光寻来,2.5黑夜之中 蒋奇自然是看不到他。 又有雨夜遮挡马蹄声。 马超冲至大帐前时,恰巧听到蒋奇惊慌失措的命令,故而出言调侃一声。 “起火把,冲锋!” 五百飞熊整齐划一取出腰间打火石,点燃火把。 随着马超长枪挥舞的方向,四面八方冲进大帐中,见人便砍。 刚刚听到声音起身的袁兵,甚至连衣甲、武器都未佩戴整齐,慌慌忙忙的冲 出帐篷,也只是飞熊刀下待杀的羔羊罢了。 “你,你是何人!” 马超跨住虎头枪在怀,取下背后标枪,直至望楼之上的蒋奇:“冠军侯帐下 伏波将军马超是也!蒋将军要死要活?” 第二百四十九章闻名而叹(祝平安喜乐) 蒋奇困在望楼上,被人拿标枪指着,进不得,退不得,当真是憋屈。 “素闻马将军骁勇善战,如此似乎有些胜之不武,奇不愿降,但也不服死, 若你当真英雄了得,放我下楼,待我寻得战马兵刃一战,若我当真技不如人 自然是愿降的。” 马超不屑的望着蒋奇,自从他突破无双之后,虽不如者众多,却唯独只服张 武,平时没事的时候敢和吕布、黄忠叫叫板,捉对厮杀一阵也是常有的事。 要知道吕布可是在袁绍帐下呆过得,况且那厮高傲跋扈的厉害,就吕布都说 马超武艺绝不弱于袁绍帐下头号大将文丑。 那剩下的小猫三两只,岂能被马超放在眼里。 更何况,大名鼎鼎的河北四庭-柱中,好像也没有蒋奇的名字吧。 想到这里,马超就更瞧不上他了。 再说了,在并州担任将军这么久以来,10马超再也不是当年长安城头,那个 只知好勇斗狠的愣头青了。 现在得到他早已闯出偌大的威名。 再统军,只求胜战,斗将不过是一种手段而远非是将军的全部。 放蒋奇下来或许于全局无碍,可要是被他借着夜色跑了,岂不是放飞了到嘴 的鸭子? “呸!如此拙劣的激将法也想诓骗于我,怕不是想借着夜色逃命去吧!休要 废话,你若不降,我这便杀你!” 别说,还真给马超说着了,蒋奇还真的打得这般主意。 虽然丢了两千兵士被问责是难免的,但他-家老小都在邺城,就这般降了, 回头袁绍又岂能放过其家小。 此刻蒋奇只披一件单衣,甚至连随身佩剑都落在了军帐中,这般任由马超标 枪抛射,绝对是十死无生。 脸上一阵青白变幻后,终究是没能下了舍命的决心:“罢了,我也算是为主 尽了忠,既所谋不得,末将愿降。"说着,爬下望楼,单膝跪地,抱拳请降。 马超这才收起标枪,咧嘴笑笑:“早这么识趣不就得了,何必大费周章。 主将都投降了,下面被杀得毫无还手之力的士兵自然不会傻不愣登的为袁绍 赴死,纷纷跪地而降。 厮杀倒不如何惨烈,因为蒋奇投降太快的缘故,二千袁军抛去一成损伤,剩 下一千七百多人老老实实的丢了兵器跪在地上等待收编。 约莫半柱香的功夫,张武引后军慢慢悠悠的晃了过来。 瞧见这番模样,不禁又高看马超一眼。 "这便是我大哥,冠军侯张武。” "罪将蒋奇,拜见冠军侯。 张武坐在马上吃他一拜,这才开口道:“将军不必多礼,起来吧。” 系统。 姓名:蒋奇 武力: 80 统帅: 82 智谋: 71 政治: 74 技:仗势:为无双将领将副将时,统帅临时 1,智谋临时 1。 张武看着这奇葩的技能,顿时哭笑不得。 真别说,有些人还真就天生是当副将的命,在人帐下时,各种发光发热,独 领一军时各种拉稀。 这种人比比皆是,就看蒋奇这技能,怕也是其中一员。 不过这厮虽然各方面数值都不怎么高,却也算得上是个均衡型人才了。 留在身边,绝对是个干脏活累活的好手,如同曹仁之于曹操,马超之于张武。 张武打量蒋奇的同时,蒋奇也偷偷抬眼打量着张武。 少年一身玄黑战甲裹住全身,属于骠骑将军独有的制式虎头肩甲更为起添了 三分彪炳之色,一杆狰狞的大枪婴儿手臂粗细,泛着冷厉的幽光,火红的战 马响鼻如雷鸣,神骏得不似凡物。 原来大名鼎鼎的冠军侯就是这番模样。 就是他打得自家主公不,是前主公袁绍落荒而逃,以至于与许做生了嫌隙 闹出诸多波折。 就是他,仅凭一份表功的战报通传冀州,便能吓得袁绍倾冀州之力,全力攻 幽不敢回转。 到了此刻蒋奇的内心反而出奇的平静了下来。 若是败于马超之手,他还会找各种理由,如大意轻敌、被人偷袭、突然降雨 诸如此类。 现在既然张武就在马超身后压阵。 蒋奇也没什么借口好找了,反正早降晚降都得降,他可没有和张武-一战的胆 子。 “你便先在奉先手下任一副将,今后再有建树,酌情提拔。 蒋奇躬身:”诺。” 马超顿时就不乐意了,凭什么他抓回来的俘虏,到头来却成了吕布的副将! 他自带兵之来,还没有感受过对着副将呼来喝去的感觉嘞! “大哥,我不服!” 不等张武开口,吕布大笑两声,冲着马超问道:“小子,你凭何不服?“ “废话,我抓来的人,去给你当副将,我自然是不服的!” “喔?不来我平东将军帐下听用,去你一个小小的杂号将军帐下为辅,这是 何道理?” “你! "马超转头:“大哥,你莫不是因为这厮是你未来岳父就偏私于他!” 张武淡笑一声:“叫什么叫,你自个都是个当副将的料子:还要383什么副将 老实帐下听令得了。 马超一阵无语,他这才反应过来。 先前他以为张武走到哪将他带到哪是对他的器重,搞了半天,这便宜大哥竞- 直觉着他不堪大用,这特么找谁说理去! 中 公孙宝月再度转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三日的清晨。 “姑娘醒了?” 公孙宝月寻声望去,见女子坐在不远处做着刺绣。 她的样貌,已经超出了公孙宝月对美丽的认知。 “你 “我是骠骑将军的庶妻,你可以唤我貂蝉。“貂蝉说着,放下手中针线,走到 床头:“大夫说你只是疲累过度,并未下药,我这便唤婢女为你备份清淡的。 “对!对了!冠军侯,貂蝉夫人,民女请见要见冠军侯。” 貂蝉坐在床头,轻轻缕缕公孙宝月的发线:“宝月姑娘勿忧,将军三日前已 经出征幽州了” 公孙宝月一愣,顿时心中五味杂陈,她最先瞧不上的,竟成了她最后的救命 稻草。 "谢谢,谢谢,谢谢 “好啦,你莫要谢了,此刻那没良心的也听不着。” 第二百五十章赵云的决断(祝平安喜乐) 雨,越下越大。 分明是正午时分,天色却灰蒙蒙的,笼罩在一层水雾中。 道路泥泞湿滑,进军艰难,莫要说飞熊骑军了,就算是蒋奇所部的一千七百 多步卒也是深一脚浅一脚的难以行进。 这新降的一千七百多人并不能立刻投入战斗。 他们原是冀州兵,被迫而降,战斗力先抛开不论,若阵前有丝毫风吹草动, 临阵反水都有可能。 张武命人下了他们的兵刃,以二百飞熊骑卒押解。 “将军,前面就是我先前驻守的怀来,城中守军皆去,我等可暂在此处歇脚 再向东二十里,便是文丑将军屯军的延庆城,文丑所部约有两万,另分军 一万屯与居庸关,统军之人乃是大将马延。 “喔?你竟未与文丑屯兵一处。“ 到了这个时候,张武可以百分之百确定公孙瓒未死,而且很可能就在向西, 往并州突围的路上。 否则,文丑的驻军地点绝对不会卡在这么奇怪的地方。 居庸关,关城所在的峡谷,属太行余脉军都山地,西山夹峙,下有巨涧,悬 崖峭壁,地形极为险要。 较之虎牢关也分毫不差。 可是文丑却和蒋奇犯了同一个错误。 那就是没有顾虑到来自西边来的外敌。 延庆在居庸关以西,他这般布军,在张武看来,完全就是顾头不顾腚。 居庸关险要,若仅仅只是防备右北平方向而来的公孙瓒,文丑大可屯兵于居 庸关以东,以马延分兵驻守关隘以据背后之敌,方可立于不败之地。 他若这般,倒是把公孙瓒拦了个结实,可他自己若是兵败,张武更可以驱赶 文丑败兵,以叩关门。 到了那个时候,马延才是真正的里外不是人。 开关救文丑就等于是将险要拱手送人,张武大可长驱直入,斩将夺关如探囊 取物。 不开关,除非他能眼睁睁的看着文丑两万大军死于关下,若真是那般,险要 的居庸关,反倒成了文丑自己给自己选的埋骨之地。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打败文丑。 这一点还要好好谋划一下。 延庆无险可守,但不管怎么说,文丑麾下还有两万兵马。 以寡敌众的话,那些降卒绝对用不了,就算当炮灰都不成,临阵反水是必然的。 那么只有一千飞熊之下,想破文丑两万人,这需得好好谋划一番。 张武这般想着,重新将目光望回蒋奇脸上。 “你和文丑如何约定的,他最迟何事会得知你兵败的消息之?” 蒋奇抱拳: "回将军,两地之间每三日有信使通报,一来一回便是六日,即 便是有意外,第七日才会复派斥候探查。昨日白天已通过信使,现天降大雨 道路不通,文丑理当不会多想,可能十天半个月也反应不过来。” 张武点点头。 时间还是很充足的。 现在看来,蒋奇屯军于官道,完全就是用以应付意外。 不过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公孙瓒若要去并州,必经居庸关,此地山脉绵延 不绝,绕路都不现实,公孙瓒总不可能飞过居庸关。 不过这倒是解释了为何文丑分明有三万大军,却只分给蒋奇两千人的缘故。 大军缓缓驶入怀来,如蒋奇所说一般无二,怀来并无屯兵。 毕竟只是一-座小县,城高不过一丈,挡些山匪蟊贼还成,正常两军作战,根 本不会有任何人选择在此地屯兵。 哪怕是临时搭建的木寨大营,都比窝在此地等着挨打要强。 不过若要作为避雨之地,这里可就比临时搭建起来的帐篷强的太多了。 与张武所在的怀来以东三十里。 居庸关以东,的山林间,士卒们聚作一团,被大雨浇成了落汤鸡。 因为害怕暴露,他们根本不敢扎营,饭食也是干到发硬的窝头,和着雨水, 艰难下咽。 就算是这,口粮也到了快要断绝的地步。 而他们的身后,有一间破旧的房舍,那是原先靠山吃饭的山民遗留下来的财 富。 赵云轻轻推开房门,将避雨的蓑衣挂在房外后,缓缓的走了进去。 房屋内,公孙续将赵云归来,起身迎了上来,轻声道:“子龙大哥,如何了 ?” 赵云望了一眼已经睡去的公孙瓒,无奈的摇了摇头。 “居庸关关门紧闭,关头尽是袁军,数量难以查探,看来袁绍应该是摸清我 们的意图了。” 要么我们绕路吧,或者就近找个大夫,为父亲诊病。” 赵云摇头:“不可,主公身体每况愈下,已经拖不住了,况且身后还有麴义 韩猛的追兵,现在回头,与取死无异。” “可是前有险关无法通行,如之奈何。更何况,就算是我们侥幸逃脱到了井 州又能如何?冠军侯能征善战不假,可他又非医者,父亲他 . 赵云伸手打断公孙续。 他虽不知道张武的底细。 可是两人多有共事,赵云在救援张武,对阵轲比能的时候,张武曾给过他一 颗黑色的泥丸。 武至化境之人,对自己的身体已经熟悉到了极致。 赵云能清楚的感觉到,从那之后,身上早年因练枪过度的暗伤都好了个彻底。 生龙活虎,几乎到了百病不生的地步。 虽然武艺无有提升,可体魄较之从前,强了何止一筹。 公孙瓒此刻病入膏肓,药石难医,现在也只有寻到张武,才能找到那最后一 丝生机命。 赵云自然知晓那种逆天救命的药丸贵重无比,先前给了自己-颗,已经是恩 义隆重了。再要一颗,就连赵云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可若是不要 . 赵云望了-眼熟睡中还眉宇紧锁的公孙瓒。 暗道一声:罢了,主公(诺王的)经此大败,怕是不能东山再起了,若张子谦 能救他一命,我便投效麾下,以报天恩罢。”。续公子,还请找些麻布来,将主公缚于赵云背上,我便是爬,也要带 着主公爬过这居庸关! “子龙大哥,连日大雨,山路何等崎岖,万一滑脱況就算你真的爬 过了居庸关,没有战马,又该靠什么摆脱身文丑的追兵。” 到了这种时候,公孙续担心的已经不仅仅是重病的公孙瓒了,他虽然不通医 理,也能看出公孙瓒时日无多。 他更加担心的,反倒是赵云的安危。 赵云抱拳道:“主公待云恩重如山,唯以性命相报,虽死无悔!待云走后, 续公子只需藏兵于山林,麴义、韩猛不察之下定难寻得我军踪迹,若云侥幸 到了并州请来援兵,必定立刻回来搭救,若是我到不得还请多多保重。”。 第二百五十一-章再遇徐荣(祝平安喜乐) 翌日。 雨依旧未停,哗啦啦的下个不停。 怀来小城,县衙中。 张武观雨而叹,当真是天公不作美。 这场雨若是下在并州,张武做梦都能笑醒。 入夏至今,并州只落过一场雨,此时水利未兴,农夫耕种完全是在靠天吃饭 若是天不降雨,几乎就可以确定,必定是一个大旱之年。 再这般下去,并州各地颗粒无收,几乎已成定局。 反倒是与并州只隔百里的幽州上谷郡,暴雨不息,似是要下个痛快。 暴雨虽然短暂的压制住了炎热的天气,可同时,也挡住了张武进军的步伐。 当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大哥,兵士们抓了个细作,你要不要瞧瞧。” 马超自堂外而来,入堂之后拍打着盔甲上的雨水,将虎头枪靠在兵器架上。 这般天气,也用不着他这个斥候队长外出巡逻了,周围压根就不可能有敌情。 “细作?” 张033武咂舌,文丑对待居庸关以西诸地,完全就是一副听之任之的态度。 但凡他能稍微上点心,也不会只点给蒋奇两千兵马了,蒋奇在西,确实对阻 击公孙瓒没有什么大的用处。 却可以依为文丑西方屏障,以阻背后之敌。 真是那般,张武都不至于胜得这般轻松。 现在马超却跑来告诉张武,一个对上谷郡县周围诸地都漠不关心的文丑,竟 然有闲情逸致在小小一个怀来县布置细作。 这不是开玩笑嘛! "哪来的细作,带过来让我瞧瞧。 不大一会功夫。 在两员飞熊卫的押解下,一人左右挣扎着走入堂中。 其人身长八尺,白面,短须,着一件单薄麻衣。 雨水打湿了他的衣服、头发,让他看起来稍显狼狈。 张武见到来人,先是一愣,转而大喜过望。 这人他不仅认得,甚至还打过交道——玄菟徐荣! 一个低武高统之人,是张武(bbdh)在这个时空见过的,为数不多的无双统帅 之一。 初见徐荣还是在荥阳汴水追击董卓的半道上。 徐荣一咬牙,干脆就顺势归隐了,想着等到风平浪静之后再出山去寻一明主 辅佐。 却没想到,时隔两年之后,他竟然在怀来见到了张武的大军。 他怕张武与他翻当年旧账,便想出城,又因飞熊军中认识他的人不老少,所 以难免显得有些遮遮掩掩、鬼鬼祟祟,反倒是这般行径甚为可疑,被人当成 细作拿了过来。 听徐荣描述完,张武有些哭笑不得。 没想到尽是因为这样一个可笑的理由令- -大将之才在小城中窝了这么久。 “那将军现在是如何打算的?你是准备让我将你当董卓旧部给料理了,还是 重新出世,来我手下任职。“张武笑问道。 徐荣原本就没想归隐,他一身所学皆在战阵之上,只是造化弄人,让他当了 几年樵夫,现在张武出言招揽,哪有拒绝之理,当即拜倒在张武面前。 “愿为大汉丞相效犬马之劳。 张武也不含糊,扶起徐荣后,直接任命其为鹰扬将军,顺便将新降的一千七 百余冀州兵尽数划归其麾下。 徐荣是个人才。 一个真正的无双统帅可不是哪里都能找得来的。 但是这种低武高统之人,周围配置一定要高。 帐下得有无双猛将听用,不然荥阳汴水边的事还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 毕竟这个时代的猛将,实在太多了些。 好在现在打的曹营,是真正的猛将如云。 迄今为止,就连直系部队中的副将,都大都是无双猛将了,随便调两人在其 帐下听用还不简单? 能在这个犄角旮旯鸟不拉屎的地方收得一名大将,张武的心情顿时变得美丽 了起来。 甚至于连阴雨天气带来的不痛快,一时间也烟消云散。 第二百五十二章文丑追赵云(祝平安喜乐) 时至第三日。暴雨将歇,天空放晴。 大雨过后又是大暑。天气闷热的不像话。 “报! ! ~~将军,前方发现敌情,-贼将杀了斥候小队四人,夺了匹马,向 西去了!有人认出了贼将,正是幽州大将赵云,他背后还缚着一人,疑似公 孙瓒。” 堂中。 文丑又惊又怒之下碰翻了桌案上的杯盏,骤然起身,高声问道: "赵云!公 孙瓒?莫非他们是飞过居庸关的! ! !为何马延那边没有丝亳消息!” “这这属下不知。” “该死!点兵!“文丑一把捞起旁边兵器架上的铁枪,冲出了厅堂。 外边泥泞未干,不宜进兵,但是文丑已经顾不上那么许多了。 如果消息属实,赵云和公孙瓒这两个心头大患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了的话 袁绍还不得扒了他一一~层皮。 延庆县。 文丑点了三千骑兵,又命人快马向蒋-奇原驻军之地通传。 在文丑看来,前后夹击之下,赵子龙一马驼二人,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那 也得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咯吱! ~ 文丑焦急之下,点兵速度奇快无比。 半个时辰之后,县城厚实的大门打开。 三千精锐铁骑依次出城。 而此时此刻。 原本风光无限的赵云,再也不复往昔潇洒。 白衣白甲上,到处沾着污泥,脸上也多有被树梢、坚石划破的伤痕。 短短三日时间,暴雨和险峰已经将其折磨的完全没了样子。 十指破裂,周身上下处处带血,密密麻麻的细小伤**错纵横。 因为雨水的浸泡,很多地方已经生了脓疮。 依旧显其锋芒的,怕也只剩下那双锐利的眼,和那不屈的心。 过了险山之后。 赵云知道,逃亡现在才算是正式开始。居庸关以西吗,是一望无际的平原。 他徒手从居庸关两侧的险峰上攀岩过关虽然惊险,只要主意一- 些,并无性命 之忧。 可要是在无处藏身的平原上奔走,危险比起徒手翻山只高不低,但是文丑就 断然不会放任他这般大大咧咧的逃跑。 加之背上缠绕的公孙瓒,他的速度更是快不起来。 赵云也想藏匿行踪,慢慢向着并州摸过去,可是公孙瓒已经陷入了完全的昏 迷,疾病、暴雨淋湿之后,他随时都可能暴毙。 再有居庸关以东,还有公孙越、公孙续以及数百幽州悍卒等待着他回转救援。 他没有拖下去的资格,万般无奈只能多了文丑手下斥候的马匹,飞马向西。 轰隆隆隆! ~ 正想着出路的同时。身后响起了马蹄的踏击地面的轰隆声- 一望之下,果然是文丑追兵。 赵云心头大急,疯狂的磕绊着战马的腹部。 "赵云!哪里走! !” 文丑马快,远远甩脱了身后骑兵,-马当先冲在最前,手中拎着一支大枪, 冲着赵云奔袭而来。 而赵云座下,不过是夺来斥候的最普通战马,原本就不及文丑的马儿神骏。 此刻身后有缚着公孙瓒,两个人的重量压得马儿直喘粗气,就更跑不快了。 没过多久,便被文丑追至身后。 赵云也不答话,只是埋头赶马,等文丑追至身侧。赵云目光一凝,突然撒开 马缰,双手紧握龙胆亮银枪,-记回头望月,直取文丑面门。 赵云想的很清楚,若是能一击刺文丑于马下,身后骑兵失了主将,他还有走 脱的机会。 这种时候,由不得他不放手一搏。 想法固然是好的。 可是连日以来攀岩,他几乎是不眠不休,体力耗费巨大,口粮也不过是最简 单的窝头,这般下来,便是铁人可扛不住。 亮银枪刺出的速度较之平时,终究是慢了几分,还失了准头,只是探到了文 丑肩膀前。 "来得好! " 文丑大喝一声,抬起铁枪挡住亮银枪的同时,用枪头与枪身接口的凸起之处 卡住亮银枪的枪身,擦着过去,就要挑断赵云的双臂。 赵云不敢托大,猛抬枪尾。 铛!~ 的一声巨响过后,两杆长枪才再度分开。 “常山赵子龙!有点门路,再吃爷爷-枪! 文丑一声虎吼惊起林间飞鸟的同时,却也被一个黑影听了去. 求鲜花 登时。 二将再度战作一团。 文丑基础武力有97,在急勇(斗将时敌将使枪时,武力临时 2。)的加成 下,武力已经来到了99。 反观赵云。 虽然有高达100的基础武力,可是连日以来的操劳,早已让这个孤单大将疲 累不堪,何况背后还有公孙瓒牵绊,一身实力,连七分都发挥不出来。 愣是让文丑压制住,情势危急,随时都有败亡的可能。 怀来县。 斥候飞马入城,守门士卒立马闪开道路。 "报! ~发现赵云踪迹!” "报! ~发现赵云踪迹!” 斥候一路呼喝,冲至县衙,翻身下马快步冲了进去。 行至张武面前,单膝跪地:“君侯,发现幽州大将,赵云赵子龙的踪迹!” 赵云! 张武猛然起身,两眼精光闪动。 他出征幽州时,并未收到赵云回转的消息,当时他还以为赵云不会再回来了。 演义中,赵云也是和刘备接触两次过后,生了投效之心。 不管刘备此人如何,但是张武不得不承认,刘大耳在拉拢人心方面确实有一 手,即便是张武知其底细,和他相处时也觉如沐春风,何况赵云乎。 加之强大的历史惯性下,赵云归刘,十之**。 张武万万没想到赵云最后还是回到了幽州,不仅回到了幽州,还出现在自己 眼皮子底下。 常山赵子龙 演义中神话般的存在,长坂坡前,曹军阵中,单人独骑杀了个七进七出,救 得幼主突围而去,宛若神人。 虽然有曹老板生了爱才之心,不忍放暗箭的缘由在内,可真能做到赵云这般 的猛将又有几人? 再者,赵子龙一生从无败绩,身上更是没有一道伤痕,堪称神话。 加之为人仗义,样貌英俊,行事沉稳。 这般大将,又有何人不爱! “赵云啊赵云,人说再一再二不再三,你这已经是第三次送到本将军面前了 那么就对不住了,原本该属于你的耀眼战绩可能是没有了,不过,我会让 你更加辉煌就是了! "于. 第二百五十三章张武阵前救赵云 “赵云何在? "稟君侯,据此十五里地的白叶林中,正在遭受文丑骑兵的追杀。” 噗! ~ 张武刚喝进嘴里的茶全部噗了出来,狠狠瞪了一眼这个说话大喘气连带着不 靠谱的斥候! 怎么?马超这才当了两天斥候队长,带着下面的斥候也变成这般模样了? 有话就不能快点说吗? 赵云现在可是张武的心尖尖,要是被文丑那厮给灭了,张武找谁说理去。 "大哥,你瞪我做什么?“马超不明就里的挠挠头。 “点兵!老子要灭了文丑那厮!” 张武说罢,-颗焦躁的心再也安耐不住,抬脚踹碎面前桌案,-个跨步来到 兵器架前,拎起霸王枪就往外冲"四八零”。 “马孟起,你还愣着做什么,你不是- -直叫唤着要与文丑大战三百回合吗?” 马超闻言一喜,赶忙接道:“来啦!“ 张武原本打算找个夜黑风高的晚上,突袭延庆来着。 以有备打不查,从而大破文丑。 但是这一一刻,什么狗屁计划都得靠边站,就下赵云的意义可比大破文丑要强 的得多。 至于暴露了行踪,又有什么关系,张武统军多年以来,压根就没打过以多胜 少的仗,就算势均力敌也近乎没有。 不是以少敌多,就是在以少敌多的路上。 就算正面硬刚,他照样不虚文丑,大不了就打拉锯战,拖着文丑慢慢溜。 他可不相信文丑手底下那些个骑兵能追得上他麾下的飞熊! 半柱香的功夫,九百飞熊整备完毕。 张武居中,吕布在右,马超居左。 余下一百飞熊交于徐荣,镇压冀州降卒。 不是张武信不过蒋奇,相对而言,徐荣叛变的可能性更小。 蒋奇原先毕竟是文丑的部下,投降时日尚短,防人之心不可无。 而徐荣就不一样了,董卓已亡,徐荣算是无主之臣,根本算不得降将,他根 本就没有背叛的理由。 若是徐荣临阵反水,分分钟要扣上一个背主二臣的帽子,这辈子都摘不下来。 白叶林。 被文丑拖住了速度的赵云越战越心惊,随着周围包上来的兵士,就算是孤单 英豪赵子龙,也生出了些许绝望。 这次可能是真的杀不出去了。 深吸一口气后,赵云瞅准机会,一枪挑死欺身而上的骑兵。 "赵云,你不若降了吧!“文丑抬枪,止住剩下骑卒。 缓缓策马向前。 他和赵云战了七十余合,这还是在赵云状态严重下滑,气力不支的前提下。 正所谓英雄惜英雄,文丑自诩英雄,难免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意。 再说二人当初在营丘的时候,也算是并肩作战过的战友。 在文丑看来,他们有着共同的敌人,那就是张武。 “你带着一个要死不活的公瓒,能逃得出幽州吗?不怕告诉你,渔阳、上 谷、代郡、涿郡都已被我占了,莫要做无谓的挣扎了,公孙瓒死后你再投降 也算不得你背主。 文丑见赵云不为所动,继续开口劝道:“先前你在主公帐下,确实不受待见 你若降,这次某家亲向主公表你为冀州大将,如何?” 赵云一拽马咎,警惕的望着文丑。 趁着这个空档赶紧歇息片刻。 一会恐怕还有一场恶战。 “袁本初,为一己私利,生出瘟疫,至三郡百姓生死存亡于不顾,心肠歹毒 犹如蛇蝎!这种人,岂配我赵云投效,废话休提,要战便战,你若不战,我 就走了。” 文丑面色一变,瞪眼喝到:“你当真是不知好歹,一心求死不成?” 赵云一抬手中亮银枪护在胸前:“云还未倒,战至最后,谁死谁活犹未可知 “贼子好胆!是你自己找死!” 文丑提枪再战赵云。 周围骑兵呼喝而上,替主将压阵。 赵云拼尽全力之下,一膀子力气用尽。 凡是所尽之兵,皆被枪头沦为两段,场面甚是血腥 这并不是赵云原本的作战风格。 他原本的枪,诡秘多变。触之即退,点到就收。 看似绵软无力,却暗藏杀机。 那是最省力的打法,就算战个一天-夜,也不会力竭。 而现在,赵云好似完全变成了一个弱化版的张武,完全抛开了本身的风格, 一杆长枪当作大刀、当作战锤在耍。 长枪横扫一片,众人皆为两段,内脏、肠子流出一地。 再一竖劈,面前骑兵从正中划开,一分为二。 众人无不胆寒。 并不是赵云擅长这种战法。 他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再省力的打法,无力可使之下也是白搭。 而他之所以效仿张武之战法,虽然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就耗尽了他最后-一丝 力气,却也在气势上暂时的震住了周围袁军。 这,便有了突国的可能性。 “想走?迟了! "文丑显然看破了赵云的意图。 上前追击。 主将向前,骑卒们好像又重新找回了勇气,纷纷挺着长枪追击。 屋漏偏逢连夜雨。 赵云千辛万苦创造出来的突围机会,最后关头,却因座下战马前腿一软栽倒 在地,而完全沦为泡影。 马非良马,驼两人,2. 4又经大战。 此刻倒下,也在情理之中。 可赵云,难免有些不甘心! 望着那越来越近的枪影。 所有努力,所有希冀,尽皆化为一丝苦笑。 "天亡我也。” 正在此刻。 吼! ~ 一声爆喝响炸开,惊起林间飞鸟。 “小小文丑,也敢逞凶!” 一道火红的身影划破天际,赤骥神骏的身影映入眼帘,前蹄稳稳落地。 接着,一道巨大的战枪从天而降,猛力向下劈砍。 文丑蓦然瞪大了眼睛。猛提马缰想要避过那惊天一击。 这个人,就算化作灰他都认得! 张武!!!. 第二百五十四章坑马超 文丑甚至根本没有抬枪去挡的念头。 天下间,就算连最厚实的城门都没办法挡住张武都得全力一击,况且凡人的 血肉之躯。 砰!~ 一枪落下,将地面砸出一个大坑,连带着将高扬前蹄的战马半边前身砸为血 沫。 顷刻间,文丑连带着后半截战马的尸身沦为了滚地葫芦。 染了一身马血,狼狈不堪。 张武也不理他,撒开赤骥,翻身下马扶起赵云。 "子龙,如何了? . “冠军侯!还请冠军侯救我主公!” 张武这才看到,赵云压在身后的公孙瓒。 就算是最后关头,这位幽州大将依然用身体挡在公孙瓒之前。 好一个忠肝义胆赵子龙! “子龙不必忧虑,我与公孙将军交情匪浅,自当救他。” 张武暗叹,果然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快。 公孙瓒既然都在此处了,也就是说,张武根本没有必要在费劲吧13啦的去攻 居庸关了。 张武并未第一时间拿出救命药丸,周围这么老些人看着,若是被人给妖魔化 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在这个时代,装神弄鬼之人可会被人称作妖道。 张武本是以武立家,以军功安身,完全没有必要多此一举,强行给自己加戏。 再说公孙瓒,此刻老公孙气息虽弱,还没到立马就死的地步,这么长时间都 坚持过来了,没理由见着张武就要立马死翘翘。 此时。 文丑亲兵上前,扶起主将,为其重新牵来一匹上好的战马供文丑驾驭。 近三千骑卒,就这么愣愣的围着张武,却无一人胆敢率先上前。 文丑捡了一条命回来,心有余悸的同时,更是退到了层层士兵中间。 他并没有责怪士卒怯懦不敢迎战的意思,毕竟就连脾气爆裂如火的文丑自己 都不敢上前。 “张武,你为何无故犯我幽州疆域,速速退去,莫要逼本将与你为敌!” 张武觉得有些好笑。 两年的时间,他现在仅凭赫赫威名就已经能镇住无双猛将了,这倒是新奇, 当即一挥手中霸王枪,遥指文丑:“行了,瞧瞧你那外强中干的样子,本将军 就站在这里,你若有胆,尽管上前一战。 “你!” 轰隆隆隆! ~ 二人对峙一会的功夫,身后烟尘大作,密集的马蹄声响起。 原来是吕布、马超领着飞熊铁骑抵达。 九百健儿一字排开,列于主将身后,人人执长枪、着黑甲、跨标枪,威风凛 凉。 马超挑枪出阵,奔至袁军阵前,一拽马昝。 神骏的匈奴汗血宝马高抬前蹄,长鸣-声。 马上其人,头戴束发金冠,身披白色锦缎,腰系玉带。 “哪个是文丑,可敢出来,与我西凉马超一战!” 西凉锦马超。 文丑只是闻声而望,却没怎么将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放在眼里,年纪轻轻就 能威临猛将之巅的妖孽可不是在哪都能遇见的。 更不是每一个少年将军都将张武! 阵前被人邀斗,换作寻常时候,文丑早就冲出去了,可现在只是看了马超一 眼后,文丑便收回目光,一双牛眼只在张武、吕布之间来回打量。 张武,以一敌五万的盖世英豪,赫赫勇名赶超霸王。 吕布,世之虎将,当年虎牢关头一战,他与颜良二人联手尚且不能胜之,眼 下颜良已卒,只剩文丑一人,想要战而胜之,难如登天。 再观马超,虽然有些勇名,也就稀松平常了。 张武回望-一眼文丑,也懂了。 他与吕布在此,文丑是绝对不敢出阵的。 不过既然答应给马超邀战文丑的机会,张武自然也不会食言而肥。 当即责令吕布抱起公孙瓒,而张武自己则是扶住赵云,引了数十兵卒向怀来 而去。 公孙瓒已经救下。 延庆县,或者说居庸关就显得没有先前那般紧要了。 张武想救幽州百姓,袁绍同样也在为此事犯愁,倒不如直接向袁绍说明缘由 大摇大摆的入关。 毕竟此刻曹、袁两家还未彻底撕破面皮。 没有必要大动干戈。 战事一起,幽州的瘟病还不知道又要拖延到何种地步。再说袁绍驻扎于幽州 的大军将近十万,分列各处关口、险隘的话,张武想要战而胜之,简直就是 白日做梦。 就算到时候袁绍真的不识相,不许张武入关,再谋战未迟。 "马孟起,要战战便战,莫要下死手。” “得嘞大哥,你就放心好了,我定不教这丑汉死于某战枪之下。” 张武临走前与马超的对话,犹如一颗点燃炸药桶的小火星。 文丑一双铁掌死死握住大枪,只等张武走远,再也安耐不住心头怒火,大叫 着策马出阵! 张武最后那一句,自然是故意的。 为得就是让马超吃些苦头,好叫他知晓,什么叫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好让马超认清现实,并不是吕布说文丑不如他,文丑就真不如他的。 纵观两人。 姓名:文丑 武力: 97 427 统帅: 75 智谋: 26 政治: 13 技:1.急勇:斗将时敌将使枪时,武力临时 2。 2.暴烈:斗将时受言语刺激武力临时 3。 原本马超用枪,文丑急勇发动,就有99的临时武艺,在被张武言语一激,暴 烈当场发动,当时武艺就超过了100大关,来到了102。 姓名:马超 武力: 96 统帅: 85 智谋: 70 政治: 51 技: 1.雄烈:斗将时每10回合武力 1,最高 9。 2.负勇:自负勇武,斗将占据上风时武力 3,处于均势时武力 2,落于下风 时武力-1。 虽然跟随张武之后长进了不少。 武艺、统帅、智谋皆有提升,技能也变强了一些。 可是马超属于那种越战越勇的,一开始基础武力只有那么多。再有负勇在旁 帮倒忙,战斗之初,马超武艺只达95。 当然,等熊烈发动之后,随着战斗合数不断攀升,马超能赢得最后的斗将也 是显而易见的。毕竟他的巅峰武艺值在108,比文丑强出一筹。 但,一番苦战是在所难免的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全都要 “丑汉子,你要战便战,怪叫什么!” 马超一手操住马咎,战马抬起前蹄的同时,单手执住虎头湛金枪自上而下劈 砍过去。 和张武呆的久了,难免学些习性过去。 正常长枪哪有这般用法,以力砸人,战戟、战刀、战锤岂非更好? 况且张武拿霸王枪当刀、戟去耍,是因为霸王枪枪头本身就比普通长枪大出 三倍不止。 只是外形似枪而已。 论重量,堪称当世最重战兵。所以张武敢这么玩。 而马超的虎头湛金枪,近四十斤重,在枪中,算是重的,较之一般的战刀都 要稍重一些。 可文丑也为无双猛将。 打便河北无敌手,袁绍麾下最倚重的战将,又岂是好相与的主? 两马交错瞬间,文丑手中大枪向着斜上方猛然扫去。 马超的座驾本就抬了前蹄,两条后腿立足不稳。 文丑又借马儿前冲之势挥枪,力道何其大。 直接将马超连人带马掀翻在地。 这丑厮好大的力气。 马超两条手臂震的发麻,暗呼一声,也顾不得形象,几个懒驴打滚躲开文丑 随后刺来的铁枪。 顺手拽起了倒地的战马。 “哈哈哈哈!西凉锦马超,不过尔尔,就凭你,也敢阵前犬吠,还是滚回家 找娘去吧!” 才一回合,马超便吃了个暗亏,又羞又怒之下哪肯回话,策动战马便向文丑 杀将过去。 铛!~ 两杆大枪再度撞在一起- 时间火花飞溅,观战之众,离着近的只感觉耳膜生疼。 文丑力大,竟直挺挺的架住马超战枪,分毫不退,长枪绕身一周之后,从右 手换至左手,在两匹战马将要分开之际,一记回首望月,直追马超后心。 马超吃了一次大亏之后,终于长了记性,打起百二十分精神头,时刻注意 着文丑的一举一动,见长枪探出,干脆平躺马背上,险而又险的避开。 白叶林。 东边,是文丑的三千铁骑,西边是并州的九百飞熊。 留下中间空处任由二将龙虎斗。 开始的时候,马超打得可谓是步步心惊,处处杀机,不到二十合的功夫,全 身被冷汗浸透。 可马超毕竟是在并州军系摸爬滚打过来的。 平常时候,与其递招的,不是百步穿杨黄汉升,便是无双鬼戟吕奉先。 虽非生死斗,强度却高的离谱。 换句话说,他挨过的打,连在-起都能绕地球-圈。 被压制,早就是家常便饭。 马超武学天赋堪称妖孽,常有金吕布银马超之说。 很快,他便摸清了文丑的枪法路数。 吼!~吼! ~吼! ~ 威武! ~威武! ~威武!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雄烈发动,二人战的难解难分,马超虽仍处于下风,却也 没有开始那般捉襟见肘了。 四十台、五十台、六十台、七十合! 七十回合之时,马超的武艺已经来到了102,双方打得势均力敌之下,负勇 发动,武艺在加两点,全面赶超文丑。 七十合过后。 文丑越是打下去,便越是心惊肉跳。 明明是这么年轻的一个小鬼,明明刚开始的时候被自己死死压制着,连还手 的余地都没有。 却没想到,竟有这般难缠。 这下,飞熊卫呼喝之声更高,马超大笑一声,战枪再快两分。 完全压制住文丑的马超,在负勇的加成下,武艺再升一点。 一杆长枪武得浑然天成。 叮叮叮得打在文丑铁枪上边,连连溅起火花。 八十合不到的功夫,文丑终于顶不住了,寻着一个空档,荡开马超大枪,便 策马回阵。 马超大笑道:“丑厮!你这很稀松平常嘛!河北第一勇将?我看你们河北真 是没人了 调笑完,也不率军追击,而是打马回阵。 追不追得上不说,文丑背靠延庆,手握两万重兵,其后还有居庸关马延握一 万重兵。 马超又非张武,没有以千敌万的勇气、谋略,还不如得了便宜,老老实实回 去讨赏。 经此一战之后,他倒是学的乖巧了些,再无小觑天下英雄之心。 怀来县。 县衙静室中。 张武驱退左右,只留吕布、赵云在侧。 这才取出一-粒强身健体丸放入公孙瓒口中,以清水送服。 一息、二息、三息。 公孙瓒的脸色由雪白,到潮红,再到红晕。 紧锁的眉宇缓缓展开。 张武将他扶起,伸手磕其后背,一口带血粘痰吐出。 这位白马将军终于悠悠转醒。 “。久子.子龙、呃,不曾想闻名天下的吕奉先也在此地,多谢搭救。” "主公,你还有哪里不适?” 公孙瓒望着赵云轻轻摇了摇头:“无事,只是心里不痛快,是我对不住右北 平的甲士、百姓。” 数十万人,死得死,逃的逃。 经此一场大败,公孙瓒真的有些心灰意冷了汗。 他多年经营的幽州易主,随他东征西讨多年的白马义从全军覆没,他已经没 了争夺天下的本钱。 “好了老公孙,幽州之事我自会替你料理,倒是你,今后如何打算?” “我? "公孙瓒想想:“我便携家人归隐吧,一个废人,能苟活于世已是上天的 恩赐,岂敢再想别的。” 说到这里,公孙瓒反手拉住张武的手臂:“幽州之事,尽在我疏忽(吗赵赵), 与子龙无关。子龙骁勇善战,有勇有谋,还望子谦收留则个。” "主” 公孙瓒挥手打断赵云: "子龙莫要多提,我虽昏聩,也能瞧出天下大事,我 那玄德兄弟确实不错,但其恐难得天下,子龙还是投了曹公罢。 张武笑着拍拍赵云的肩膀:“老公孙,咱们这交情了,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 子龙我有大用,便不与你客气了。不过你现在就归隐,未免早了些,你一 生都在抗击异族,也算是与我志同道合了,不如随我一道,去并州混个将军 耍耍? 公孙瓒瞬间瞪大了眼睛:“子谦此言当真?我本诸侯 .丞相那里.他的大半 生都在马背上度过,又哪里会甘于田园生活。 “你竟担心这个,岳父那里,自有我去分说,莫非你认为我连这点面子都没 有?". 第二百五十六章赵云投效(祝平安喜乐) 是了,张武乃是曹操的女婿,他既然敢打包票,定然是无事的。 公孙瓒想明缘由,苦涩的抬手作揖,既无当即答应,也未名言拒绝。 从人主到将军,无论换谁,都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 这一角色转换之后,来日再见那昔日讨董盟友曹孟德之时,他堂堂白马将军 还得躬身见礼,可不是谁都能经得住这般心里落差的。 不得不说,公孙瓒作为一个诸候,其实挺失败的。 不重民生,广修兵事,连年征战。不是在讨伐异族的路上,就是在和袁绍掰 腕子的途中。 战争,带来的则是民生更加艰难。 打仗,兵锋强弱是一回事,抛开这点不算,完完全全就是打得钱粮。 当然,凡是都有例外,如同样广修兵事的张武。 但张武与公孙瓒不同。 张武征伐异族常轻装简从,带三日口粮,行强盗行径,非但不会为并州增加 半分负担,还能时常反哺州郡。 反观幽州,即便是刘虞父子已经被张武强掳回许昌,百姓对公孙瓒的归属感 依旧不高。 很重要的一点原因就是连年征战带来的重负。 打仗嘛!自然不能缺粮,公孙瓒自然没有张武那般447只带几日口粮便敢深 入草原劫掠异族的战略眼光。 每当战事一一起,自是在各地州郡征粮。 幽州百姓没被异族打得头破血流,反倒时常因为公孙瓒的重赋吃不上饭,自 然也就不会记他的好。 对于幽州百姓来说,袁绍放出疫病为祸三郡,固然该死。 但是公孙瓒也真没好到哪里去。因为征粮,而饿死的幽州百姓就真不见得会 比染病而死的人少。 为人主不存半分花花肠子,御下恩德倒是足够隆重,而威严不足。 当年刘虞未走之前,麾下文武时常往来互通都是常有的事。 倒是不得不赞叹他一声心胸宽广。 因为属下这般行为,换作别处,完全可以按照通敌论罪了,偏偏在幽州就能 相安无事,也是神奇。 重私情而好感情用事。 最可笑的是,幽、冀二州战火弥漫之际,刘备还能堂而皇之的从右北平借兵 借将。 纵观公孙瓒的一生,绝非英主,败亡只是迟早的事。 今日就算侥幸胜得袁绍,来日面对更加强横的曹操时,也只有败亡一途。 因为他所行之事,每一桩,每一件都是在败坏自己的根基。 但若为将。 就连张武都不得不叹一一句,不愧为白马将军。 为人仗义豪爽。 以一州之地连年抗击异族,血战十数载,磨下白马义从更是威名震天下的强 军悍卒。 治军有方,待兵卒如手足兄弟,不吝恩赏。 凡麾下,骁勇善战之士,皆有进身之途。 能用兵,也会用兵。 不算百战百胜,也是胜多败少。 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也非战之罪。 张武迟早是要回到许昌的,北方异族稍定之后,井州便失去了战略价值。 作为曹操最倚重的心腹亲信,张武的下一步动作不是要向西进军关中之地, 便是挥师挺近荆北诸郡。 原并州一系的亲信也是要带走的。 可那毕竟也是一州之地,总该有个威望、资历都够之人坐镇。 公孙瓒无疑就是这最优的人选,不过到底要不要把这幅重担交给公孙瓒,张 武还得再考察一-阵。 并州可是耗费了他不少的心血,也不是谁都有资格接替他的位置的。 “好了老公孙,你便好好静养吧,无需现在给我答复,我这手头还有一把琐 事,就不陪你在这干耗着了。"(bedf) 公孙瓒点点头,退了一把赵云,示意其跟上。 他要不要去并州还是两说,但是公孙瓒真心希望麾下这个忠心耿耿的大将得 到一个好的归宿。 赵云见公孙瓒身体并无大碍,也就顺势跟了上去。 "子龙身体可有不适? " “未曾,只是腿脚走道有些虚浮,安歇片刻就好,不碍事。“ 吕布则是亲切的拍拍赵云的肩膀:"子龙,你这般模样我都快要认不出来了 堂堂幽州上将,弄得这么狼狈。” 赵云感激的冲着吕布拱拱手,并未言语、 行至庭院中间的空地上,-撩身后脏兮兮的白色披风,单膝跪地,冲着张武 抱拳道: “承大汉丞相不弃,蒙冠军侯搭救,云不胜感激,此欲投,故相请。” 张武先前还在组织语言,想要以一种委 婉而不失礼貌的说辞劝赵云投 曹。 先前卧房中,张武虽然透漏了招揽之意,却没得到赵云本人的答复。 此刻这般。 他的心头顿时乐开了花。连带着嘴角的开口越来越大。 这可是赵云啊,张武前世最钟爱的战将之。 长板坡上七进七出,单骑救主,那是多少热血男儿难以磨灭的向往。 张武大笑上前,扶起赵云:“故所欲,不敢请。子龙乃是真英雄,我怕言语 苍白,留不住你啊!” 赵云冷峻的脸上展露出屈指可数的笑容。 "以后,还要请冠军侯多多照付了。” 言罢。 两眼一翻,直挺挺的向后栽倒过去。 他太累了,三天时间未曾合眼,眼下公孙瓒得救,心头郁结已了,便再也扛 不住潮水般袭来的疲惫。 吕布眼疾手快,扶住赵云,让他不至于摔在地上,有感而叹:“子龙,真英 雄也。” “奉先可是觉得有了较技的对手?“ 吕布一愣,想到了营丘时二人那一场对决,当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接着哈哈大笑:“不错,常山赵子龙何其骁勇,配吾敌手!待他休息好,说 不得我还要与他多亲近亲近。” “行了,少吹点牛不会死,你若只是想找敌手,我随时乐意奉陪。” “哼!你就罢了,你乃是我女婿后辈,我懒得与你动手。" 张武: 第二百五十七章传信(祝平安喜乐) 时间一瞬,五日已过。 文丑如临大敌般,直接弃了延庆退军至居庸关。 张武先是派人将公孙瓒送回并州。 公孙瓒与赵云不同,他留在幽州,袁绍就必然不能和张武和平~共处。 百姓可能不买公孙瓒的账,但是阶层不同,行事方.式自然不同。 袁绍一通尸体投入沧江,损害的可不仅仅只是公孙的利益,还有幽州的世 家豪门。 公孙瓒是幽州名义上的统治者,袁绍此刻做下天怒人怨之事,就更怕公孙瓒 登高一呼,幽州义士云集响应了。 到时候大族给钱给粮,帮着公孙与袁绍在幽州耗下去。 拖个一年半载。 到时候袁绍占了幽州非但无半点用处,反倒后院起火,若是曹操再起兵,两 头受敌,他就真的是欲哭无泪了。 不过张武倒是没有在这方面给袁绍动坏心眼。 想取幽州,大可等来年腾出手脚之后光明正大的击败袁本初。 现在耍些小手段,无非只是让袁绍焦头烂额罢了,可是这样一拖,瘟疫难以 得到控制,第一个遭殃的是冀州不假,第二个遭殃的就得是兖州。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张武是不会去做的。 送走公孙瓒之后,张武干脆率军进驻延庆。 怀来毕竟小县,于此驻军还是有些跟不上军队的粮草供给。 进军延庆之后,张武大军与居庸关内得的文丑隔空对望,短时间内,双方倒 是相安无事。 另一边。 曹休引着五百虎豹骑,护送着华佗,一路寻来,终在延庆与张武碰头-处。 原本二人是相约在涿郡碰头的,张武爬踩到文丑脆弱而敏感的神经,干脆不 动了,只是放出消息去。 曹休闻讯自然赶来。 而华佗早年也是走低爬高惯了,长途跋涉并未见其疲累之色,再见张武倒是 显得异常开心。 “小子,你也有用得到我的时候。要我相帮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得应下我一 个条件。 "说说看。” 华佗一捻下颚短须: "咳,冠军侯连日操劳,此地瘟疫蔓延,需得老夫好好 检查一番。 “喔?“张武挑眉望他-一眼,也不恼,华佗- -开始接近他的时候就目的不纯, 非要在他住的地方门前大摆龙门阵,美其名曰义诊,实则为了窥探张武身体 的秘密。 张武也不戳破,伸出臂膀置于案上: "那边有劳神医为我诊治一番了。” 咳! ~ 华佗环顾一眼厅堂众人道:“只是诊脉探的不清不楚,不若冠军侯挥退左右 脱下衣甲让老夫好好诊治一番。” “滚蛋!“ 张武笑骂一声收回了胳膊,就算他在草原上受了那般重伤,回到许昌的时候 也没让华佗给瞧一眼,现在无病无灾的,凭啥给一个老男人看。 “好了,莫要闲扯了,子龙,你去居庸关前传信吧,告诉文丑,本将要过关 控制幽州疫情。 此刻赵云重新恢复那番白衣白甲的打扮,威风凌凌。 张武此刻令他出阵,同样是在放出一一个信号,他要告诉袁绍:公孙瓒并无卷 土重来之心。 毕竟麾下大将都归了曹操了,怎么看也不像是要死磕到底的样子。 赵云当即挺枪出列:“诺。“ 赵云自然没有忘了居庸关以东山林间藏匿的公孙越、公孙续,以及不到五百 幽州兵土。 现在公孙瓒得救,也是时候叫开关门,与二人回合了。 居庸关上同样热闹。 先前麴义、韩猛追击公孙瓒的追兵没寻到公孙瓒,反倒被大雨浇成落汤鸡, 便就近进驻了居庸关。 后有文丑畏惧张武凶名,避战不欲出,同样退进了居庸关。 府堂中,原本该是居庸关守将的马延唯唯诺诺的站在一旁。 听候着三位大将的连番指责。 确实,相对而言,马延的任务算是最轻松的,守着天下雄关,还有一万守兵 东靠袁绍大军,西仗文丑大军,已经属于是最安全的位置了。 就是这样,他竟然还能让赵云带着公孙瓒神不知鬼不觉的跑了。 现在挨骂两句就算了,到了袁绍那里,不直接砍了他都算是轻的。 "报! ~将军,关下赵云唤你答话。” 文丑皱眉:“只赵云?”. 求鲜.花 “还有百余飞熊骑。” 文丑冷哼一声,处在居庸关上,他自然不怕张武,此刻又听只赵云一将前来 当日在马超那里受的窝囊气顿时涌上心头:“赵云!这厮仗着有张武撑腰, 已经忘了当日狼狈之相了吗?待本将出去会他-会!“ 麴义、韩猛对望一眼。 他二人深知赵云的本事,恐文丑有失,便一道跟了出去。 片刻过后。 关门打开。 文丑先出,麴义、韩猛随后,再后便是几百冀州骑卒。 "赵云!你逃便逃了,还敢回来送死,真当我文丑没有脾气吗?” “奉冠军侯之令传信与你,速速打开关门,放我大军过去,救治幽州疫情。” "呸!你说过便过,先胜过我手中铁枪再说!” 赵云此刻吃饱喝足休息好,状态全满,虽然座驾不是最默契的照夜玉狮子, 只是张武那里临时征调得到普通白马,即便如此,也完全不惧文丑。 目光在麴义、韩猛身上打量一圈之后,冷言道:“要战便战,一起上吧,你 一个,不是云之敌手。 文丑性子烈,先是被张武出言相激,再被马超轻视,放在赵云这里,简直就 是最直白的蔑视了。 他哪里受得了。 当时冲着麴义、韩猛吼道:“都莫靠前,我一人足矣斩他!” 说罢挥动铁枪,策马而上。 可赵云不是处于成长期的马超。 高傲自大如吕布,都认其骁勇,要知道,在吕布口中,文丑之流,只是插标 卖首之辈。 高达100的基础武力,加之魂胆(一身是胆从不畏战,冲杀时武力 5,据守 时,武力 4,无视任何负面减益状态。),赵云的武力已经在105。 若是打斗起来在加七探盘龙(提枪厮杀时,每出百枪武力 1,最高 10。)。 巅峰武力值能至115。 放眼所有无双猛将,也是勇中之勇。 而文丑虽勇,二技相加,武力值也才只有102。 102放在别处或许神勇无敌,可在赵云面前,显然不够看。与 第二百五十八章逞威 叮的一声巨响。 赵云枪走龙蛇之姿,后发先至,以枪头点住文丑铁枪的枪头所刻血槽处。 一阵巨力传来,文丑察觉不对之时,整条持枪得到右臂已经震得失去了知觉。赶忙撒开攥住马咎的左手,双手同时持枪相抗,才勉强没有被一-击打落马 下。 赵云竟一上来,就选择了硬碰硬! 邪门! ~ 文丑与赵云打过不止一次交代,对方的枪法路数,他还是大致知晓的。 可以说论枪之灵动,天下无出其右。 若要说张武的出现,刷新了世人对枪的认知,那么原先的赵云,就是古典枪 术的巅峰。 变化多端,诡秘莫测,杀机暗藏。 与赵云对阵,时常会"一九零”给人种有力使不出,频频被压着打的感觉。 因为根本不清楚,他真正的杀招在哪。 在没有寻得一击必杀的情况下,赵云的枪锋从无展露,不细细追究之下,很 少有人会看出,赵云也是天生神力之人。 而就在这一刻,赵云变了。 若说先前的他,是暂藏锋芒的刺客,那么这刻, 他就是锋芒毕露的武夫。 赵云的枪,依旧灵动、精准,却再不复先前那般,藏拙之态。 恢弘大气、锋芒毕露。 舍去了浑然天成的防守,更加直白暴躁。 而产生这一系列变化的原因,还是心的变化。 原先的赵云,虽战场厮杀,却始终秉持着做人留一线的底线,与他对战之人 ;即使不能战而胜之,却也不至于败的太难看。 而现在幽州发生的一幕幕、袁绍的所作所为,如同记厚重的耳光,狠狠的 甩在了赵云的脸上。 哪有什么日后好相见! 在成王败寇的乱世,只有展露出锋利的獠牙,才能震慑宵小,一味的退让, 只会让别人认为,自己看起来软弱可欺! 天下闻名的悍将何其多。 为何别人听到张武之名都是退避三舍,听闻吕布之名无人上前? 盖因此二人皆是心高气做之辈,凡与人对战,如疾风骤雨般,成摧枯拉朽之 势。 弱者不过一二回合,猛将也就数十多回合。率军冲锋从来都是留下一地残尸 摄人心魄。 这般行事的久了,自然是人人畏之如虎。 反观赵云,论武艺,早已是顶尖。 若论名头,可能还没有初出茅庐的马超大。 究其根本,就是因为赵云分明猛将,行事风格却偏儒将。 想通这点之后,赵云依旧是那个赵云,发生转变的,只有那颗充斥着怒火、 愤蕴的心! 二将战至三十五台。 文丑此时已是左右不得兼顾,挥汗如雨气力大不如前。 两马错头时分。 赵云看准机会,-拽马咎,猛磕马腹,追上文丑,横枪便是记横扫千军。 文丑大惊,赶忙横握枪声,挡在胸前—— 旁压阵的韩猛再也坐不住了,大喝声:“不好,文丑要败!” 言罢,打马而出。 用不着韩猛出言提醒,麴义自然看得清楚,文丑要败。可他并非斗勇之将, 武艺远不及文丑、韩猛。 若是这般冲上去的话,说不得两个来回,就得被赵云刺于马下。 不过麴义也并非全无作为,而是偷偷摸摸抬起一张手弩,远远的对准了赵云 的方向。 亮银枪横扫在铁枪之上。 强大的力道,直接将文丑打落马下,翻在地上接连打滚。 "赵云休要逞凶!吃某一刀! !" 韩猛大喝一声,挥刀便砍。 赵云头也不回,反手-枪点在韩猛战刀的刀面上,借力向前冲出去的同时, 刚好避开来自后方的暗箭。 赵云太了解麴义了,这就是一个暗箭伤人的毒蛇,若不防备,必为所伤。 这是一个完全没有道义、侠气的人。 功利心极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从一-开始的时候,赵云虽是与文丑在对打,大半目光却放在了麴义的方向 这也与赵云素来谨慎的行事风格有关。 战场上太傲、过于托大,很容易变成关二那般人肉箭靶。 “狗贼,也吃某一箭。“ 赵云赶马急奔,取下背上长弓,张弓搭箭如满月,也不刻意去瞄麴义,随手 而放。 箭如流星,一闪而逝。 麴义万万没想到,赵云弃了离他更近的文丑、韩猛于不顾,反而搭箭射自己 还未反应过来,脑袋上的头盔便被射了的对穿,顺势钉在了后面的城墙上。 失了头盔的禁锢,一头乱发扑面而下,狼狈的像是街边讨饭的乞丐。 赵云马势不停,回头直取韩猛。 韩猛原就不如文丑骁勇,所持兵刃又属于比较笨重的大刀,在赵**点般的 枪势下,不肖二十合,便被打落马下。 一时间,百余飞熊齐喝威武。 居庸关上,静如长夜。 赵云所败之人,皆为河北栋梁,分别属于名声最显的四庭-柱-正梁中的一 庭、一柱、一正梁。 此三人真正该庆幸的是,张武要与袁绍传信,赵云自然不会真的下死手。 若是换成真正的战场厮杀,他们现在全都是死人了。 “文丑! "赵云大喝一声,亮银枪头探到文丑面颊4.5前,居高临下的问道:” 冠军侯之传信,你可听明?” 屈辱! 文丑直接一-股热血直冲天灵盖,恨不得起来再和赵云大战三百回合。 可现实是,他若摇头,崩出半个不字,赵云的枪再探三寸,就能要了他的命。 文丑虽然暴躁,还没到真不要命的地步,也只能咬紧牙关答道:“明了。” “还请好自为之,三天之后,我军要引马过关。” “不可能,三日的功夫,信使可能还未见到主公,我又如何给你答复。“ “那便与我无关。” 赵云说完,策马归阵,再不多看文丑一眼,领着百余骑,向着延庆而去. 第二百五十九章过关(祝平安喜乐) 渔阳郡,雍奴,太守府。 传令兵行色匆匆而入。 “主公,文丑将军求见。” 眼下袁绍忙得焦头烂额的,许收之谋,确实帮他拿下了幽州。 可同样,渔阳郡以东,已是满目疮痍。 疫病丛生,民不聊生。 疾病带来的恐慌,令数以十万计的百姓向南逃难,可南边就是袁绍的冀州。 袁绍无奈之下,只得分兵驻于犷平、平谷、雍奴、泉州,将百姓堵在渔阳郡 以东。 只此一项,便以搞得怨声载道民意沸腾。 即使袁绍已经重金从冀州请来数百医者诊治疫情,可仍旧是杯水车薪,收效 甚微。 这样一个幽州握在手里,莫说丝毫助益,还要分重兵看守,不去拖累袁绍就 算是好的了。 "文丑?他不在居庸关围堵公孙瓒,跑到这里做什么! "15 "这“ 袁绍说话的功夫,文丑已经推开了门外的守卫闯了进来,走到袁绍面前,单 膝跪地: "末将文丑,见过主公。” “你何时来得,怎么搞得这么狼狈。“袁绍有些不悦的皱眉。 “回主公,末将一天一夜跑死了三匹马才赶到雍奴。“原本当然不需要文丑亲 往,可是张武只给了他三日时间,普通信使绝对跑不了这么快,人根本受不 了。 袁绍心头一跳,察觉不对,开口问道:“生了何事?“ “主公,居庸关守将马延看守不利,竟让赵云背着公孙瓒徒手爬过了旁侧山 脉越过了居庸关,末将率军追击,不曾想此二人竟被张武救下,此刻那张姓 武夫屯兵延庆,兵临居庸关,要末将开关放他过来诊治疫情,末将不敢擅自 做主,故来请教主公。 袁绍听完,瞪着眼睛直吸凉气。 赵云徒手翻山! 公孙瓒跑了! 张武出兵!- 桩桩,-件件听得袁绍头疼欲裂。 “你守着雄关还用看那武夫的脸色吗!不必理他,避战不出即可!” 沮授伸手打断袁绍,出言道: "主公,市井传言,冠军侯手下蓄养着神医华 佗,此刻他有意相帮,不若放他过来也好,此刻幽州局势糜烂,长此以往, 也不是办法。” "哼!他会那般好心助我?公与莫要忘了,这张武素来与公孙瓒亲厚,谁敢 保证他没有打歪心思?” 泪授并不认同袁绍的看法,转头去问文丑:“敢问将军,冠军侯兵几何?” “千余人。 “这便对了。” 沮授抬手道:“主公,说到底,冠军侯乃是汉之丞相左右亲近大将,与那公 孙伯圭有何关系,些许交情怕是不足以令冠军侯劳师动众,更何况我军重兵 屯于幽州各处,他千余兵马,必无法攻取幽州。" “再说幽州若糟,周围州郡广受牵连,莫说井州,若是冀州遭了灾,连带着 兖州都要遭殃,这种时候,冠军侯必无意与我军交战,他该是真想出手相帮。若主公还是不放心,可令文、韩两位将军率两万士卒从旁威慑,必可万无 一失。” 袁绍狐疑道:“当真?“ 沮授点头。 “如此,你便回去,打开关门,放张武进来。重兵护卫其左右,莫要让冠军 侯在我幽州出了闪失。” 文丑有些为难:“这.“ “怎么,你率两万大军在旁,还能怕了张武不成?” 文丑苦笑领命,转身而出。 沮授只问了张武兵几何,却没问将几人,若是让袁绍知道张武身边吕布、马 超、赵云在侧,不晓得他还会不会答应的这么痛快。 可这种话拿出来说,难免让袁绍觉得他文丑不仅怕张武,还怕吕布、赵云、 马超,实在太丢份。 虽然这三人,每一人都不输于文丑就是了。 文丑紧赶慢赶之下,终于在第三日傍晚时分,赶回了居庸关。 第四日清晨,居庸关关门大开。 两万袁军整备出关,在文丑、韩猛的统帅下,列于关前空地上。 另一边,张武将曹休带来的五百虎豹骑、还有冀州降卒全部丢给了徐荣,以 作戌守延庆之用。蒋奇为其副将。以备不时之需。 张武自己则是领着吕布、赵云、马超、曹休、华佗并一千飞熊铁骑过关。 路过关口文丑面前时,张武抬起霸王枪点点文丑的胸甲叮叮作响:“丑厮, 怎么?兵马整备这么齐全,莫非想给本将军个下马威不成?“ 文丑撇过头:“不敢,只为护卫冠军侯安全。 “文丑,你糊弄鬼呢!护卫张子谦,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配不配。“吕布毫不 客气的戳着文丑的痛脚。 吕布效命的地方足够多,最瞧不上的就是袁绍帐下。 整的乌烟瘴气的,文臣武将都要抱成小团体,比起董卓那里都不如。 最起码在董卓那里,只是军系分明,互不干涉。 260到了袁绍那里,反倒成了派系分明,你若是不抱团,被人挤兑了都没个 帮腔的。 当初吕布势穷去投,窝囊气自然没少受。 若非文丑本人没怎么得罪他,照吕布的暴脾气,现在都要直接开骂了。 过了居庸关之后。 便是一望无际的平原。 众人一路走来,越是靠东的地方,越是荒凉。 很多村落已经见不着生人,只余下被大火灼烧过的痕迹。 古代医疗条件落后。 一个地方糟了瘟疫,没有及时控制的前提下,放火烧村也是常有的事。 只能说生在这个时代的人,是可悲的。 宁做太平犬不做乱离人,由此可见一斑。 众人过雍奴而不入,继续向东,一路行至右北平才选择驻军。 此时的右北平已空无一人,只余下一个偌大的空壳子。 大军修整一日后,张武遣人向东发安民榜。 凡受病受瘟之人,皆可前往右北平接受救治,余者不论。 愿意来的,张武自然不吝援手,至于躲起来不愿意前来的,张武也不可能挨 家挨户去找,这根本不现实。 第二百六十章埋下招揽的种子(祝平安喜乐) 另一方面,最高兴的当属公孙续。 过关之后,赵云救得公孙越、公孙续二人。 二人听闻公孙瓒已经得救,向晋阳去了,自是欢欣鼓舞,干脆一道跟在张武 身边听命。 公孙续原本就是张武的小迷弟,能在偶像麾下任职,高兴的连嘴都合不拢, 自告奋勇的领了亲兵一职,成天到晚大事不做,就在张武办公的太守府外充 当门神。 而后,张武听说张邰在追击赵云的时候受了伤,干脆以令华佗顺便为莫州上 将诊治伤口'的借口,将其从袁绍那里讨要了过来。 作为未来曹魏的五子良将之一 ,张邰其人,真本事还是有的。 只可惜这厮的前半生,就好似时运不济一般。 张邰从军的时间并不短,自黄巾起义以来,便应征入伍,后属冀州牧韩韩馥 麾下军司马。 其后袁绍得莫州,张部率兵投归,任校尉。 与颜良、文丑、高览并列河北四庭。 算算时日,此人从军距今,已经有近十年时光。 在外人看来,张部名头算是大的,其实存在感并不高。 最初在韩馥那里的时候,不及潘凤受重用,算是存在感比较薄弱的军方二号 人物。 韩馥让了冀州之后,他便随了袁绍。 听着是河北四庭之一,其实四庭中,最受袁绍亲信的只是颜良、文丑。 文颜二人最早追随,又皆为骁勇善战之人,常委以重任,也是正常。 即便是演义中,张部降了曹魏之后,也是后期放光,前半段实在没什么耀眼 的战绩。 此刻张武向袁绍讨要此人,袁绍自然是没有多想,毕竟没有人会费劲吧啦的 去对一个存在感不高的人动什么歪心思。 袁绍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 只是自恋的以为张武想卖他个好。 其实就连张部自己都未曾想明白,堂堂冠军侯,为何指名道姓要他来右北平。 “末将张邰,宇傷义,河间郧人,见过冠军侯1……“ 此刻张邰就在堂下,抱拳向着主位上的张武行礼。 “偶又不必多礼,少歇片刻,待华神医先为城中百姓诊病之后,晚些时分再 为你诊伤。 “末将拜谢冠军侯关切,些许小伤,如何敢劳烦神医,治疫要紧。 张武笑着伸手: "先坐。” 系统。 姓名:张部 武力: 90 统帅: 86 智谋: 86 政治: 73 计:克定:任先锋大将时,武力 2,统帅 2。任中军大将时统帅 4,智谋 2。 张武查之下。 也终于闹清楚张部不受重用的原因了。 张邰四维中规中矩,没有特别拔高的,胜在均衡,算是一个加强版的蒋奇。 只是技能机制很有问题。 试想,军中凡得重用者,要么以武安邦,要么以谋定国。 张邰胜在均衡,同样也败在均衡。 没有一个特别放光的点,又无根基,想要登高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他几乎从未机会独领一军,便是不错的统帅,智谋也被淹没。 袁绍帐下,武有文丑冠绝众将,谋有泪、田、逢、郭问计。统军有麴义。 加之混乱的小团体,张邰想要在这种地方脱颖而出,难如登天。 "不知借又如何看待大汉丞相?” 张部一愣,不明白张武为何有此一问,抱拳答道:“曹公者,霸者也,拥五 州之地傲视北方群雄,犹如猛虎。 “那偶义以为,渤海太守又当如何呢?” 张部一愣,再度望向张武的眼神已满是戒备之意:“冠军侯何故以渤海太守 相称,我主乃是冀州牧,大将军衔。 “喔?敢问是何人册封?” "自然是汉天子。” "哈哈哈,汉天子册封袁本初为大将军,我为何不知?” 张邰虽不喜张武所言,奈何在别人的地盘上,实则发作不得,便抱拳道: 张部乃臣,如何敢议主?冠军侯莫要难为于我。” 张武摇摇头:“罢了,做义不敢言,我便替你言明。袁绍者外宽而内忌,任 人而疑其心,迟重少决,失在后机。御军宽缓,法令不立,土卒虽众,其实 难用,凭世资,从容饰智,以收名誉,故士之寡能好问者多归之!” “冠军侯此言未免有失偏颇,主公麾下,武有文、高、韩、曲能征善战之辈 文有泪、田、郭、逢献其谋。恩重而将士用命,法度严明而狡徒不敢稍动 分明明公之相,冠军候何故言语辱之?部偶感不适,先行告退! " 张邰起身欲走,只见马超横枪挡在门口处,咧着一口大牙直冲张邰挑眉。 完全就是一副狗腿子模样。 若是没有张武点头,怕是很难走出太守府。 "。“大哥,如何说?” 张武亲自走下厅堂,挡开马超,伸手拍拍张邰的肩膀。 “满义忠心护主,我自是钦佩的,但袁绍那厮不能用人,你总得承认吧,别 忙着反驳,听我说完。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来日沙场对战,若事不可为 还望偶义考虑一下另投明主。” 某家记下了。 张武依旧没有要放任张邰离去的意思,反倒是冲马超吩咐道:“去吧孟起, 们义在右北平无甚亲朋,(诺得赵)你便陪伴一 :。” “得令!“ 提过一嘴之后,接下来的几天,张武也不去搭理张邰,每日便在太守府内发 呆。 外面疫情虽重,但有他提供的'神水,加之华佗妙手,几乎前往就医之人, 都能药到病除- 传十,十传百之下,每天前来就医之人数不甚数。 右北平再度恢复一丝生机。 当然,张武也没有要替袁绍打白工的意思。 前前后后讨要粮草不下二十万斛。 老袁家底子厚,冀州又是天下十三州之首,拿出这么老些粮食出来,袁绍连 眉头都没眨一下,他只希望张武能尽快替他彻底平定幽州纷乱,也好回军冀 州。 粮食小半数用以安抚幽州逃难之民,大半却由吕布分批分次,源源不断的运 入并州。凯 第二百六十一章豫章城头‘华字旗(祝平安喜乐) 比预计的时间要快。 短短半月的功夫,幽州各地的疫情便得以控制了下来- 时间,张武、华佗的声望在幽州东三郡流传开来。 唯一损失的,也就只有张武手里的一万多积分,来时一万八,转眼只剩五千 出头。 不过成效也算明显。 现在只要一出门,凡所见者,必高呼冠军侯,跪地磕头。 先前因为张武掳了刘虞而背后驾他那一部分的百姓,现在再见着张武也会诚 心诚意的跪地磕上几个头。 活命之恩大于天。 幽州最危难之际,是张武救了他们,之前种种,自然是一笔揭过。 “听说了吗?冠军侯之所以来幽州救人,是因为得了丞相的相令。” “丞相,你是说曹操?“ “你个憨货,如何能直呼曹公之名,若非丞相,你现在已经化作一捧黄土了。别忘了,你现在吃的用的可都是丞相给的。” "对对对,是丞相,我嘴笨,说错了话。” 张武在右北平行事,直接打着曹操的旗号,在他的宣传下,曹操已经成为正 义的化身,兼顾天下的仁慈圣人,巨大声望,以席卷之势在060幽州流传开来。 明明现在袁绍才是幽州名义上的主人,百姓家中,却供起了大汉丞相的牌位。 朝九晚五,归家便拜。 半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 被强留半月之久的张邰再度返回雍奴时,却发觉周围人看他的眼神不对。 就连袁绍望他时,也是三分戒备,七分不屑。 张邵自然知道是什么原因。 他在右北平那段时间,马超与他形影不离。 勾肩搭背都是常有的事,张邵虽然心底不喜,却因马超是张武结义兄弟,不 好发作。 这一切,自然被同样屯驻在右北平的文丑、韩猛看了去。 冠军侯的结义兄弟和冀州大将张部勾肩搭背,这可不是寻常事,自然是要汇 报给袁绍决断的。 袁绍又是出了名的外宽内忌。 送张邰走的时候不觉得什么,张邰回来了心里却落下了疙瘩。 即便他心底知道,张部几乎不可能背叛他,可是事情发生了,就如同(bgfc) 一颗钉子般,钉在袁绍心底。 可是袁绍不将这事拿到台面上说,张邰又不好主动开口解释,不然岂不是成 了做贼心虚了。 至此,张部也只能苦笑:或许张武真的比他跟了解他的主公。 右北平,张武所部已经开始行囊,准备回转。 厅堂中。 马超抱着大枪守在一边。 “大哥,我不是很明白。” “喔?你不明白什么。” “张邰啊,幽州乱成这样,你若有意招揽他,或直接绑回去,或直言向袁绍 讨要,作为交换,袁绍肯定会答应,何必事后放他回去。” “孟起啊,你跟在我身边时日也不短了,为何还是这么粗鲁?” “我粗鲁? "马超指着自己的鼻子直接跳了起来,他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哥,你没听郭军师是怎么称呼你的吗?张蛮子!我天天跟在你身边,能不粗 鲁吗? "滚一边去,老子这叫有勇有谋,你懂个屁。” 张武当然可以强掳了张邰,或者照马超说得那般,直接摆明了和袁绍交换。 可人又不是货物。 张武如果真的这般行事,伤害的绝对不仅仅是张邰的自尊心,更是挫伤了一 位未来统兵大将的威严- 个被以货物交换形式换回来的将军,如何服众?又该如何与同僚相处? 反倒不如在袁绍、张部二人心中各自埋下一颗种子。 安静的等待生根发芽。 等张邰势穷之时,自当想起张武的话,去投曹操。 这时,吕布穿戴整齐走了进来:“子谦,士卒整备完毕,随时可以回转。 "好,即刻回转并州。“ 张武离去时。 右北平重新恢复了生机,故土难离,无病无灾,谁又真的舍得离开自己祖祖 辈辈生活的地方。 现在瘟疫已去,他们自然不会继续流离在外。 随着长长的骑兵出城,两侧百姓纷纷跪地。 "丞相万岁!冠军侯万岁!神医万岁! 不知是谁起头喊了一句,然后便是山呼海啸般的万岁之音。 幽州一行。 虽然损失了积分,但一切都是值得的。 疫情彻底解除,在幽州俘获了巨大的声望。 无双统帅徐荣投效,使并州的军系力量更加完备。 救得公孙一一家,也算是尽了朋友之谊。 最关键的 张武偏头望向身侧不远处的赵云,最关键的还要数赵云投效,简直就是意外 之喜。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寻常无双已是凤毛麟角,何况一个站在无双猛将顶峰之上的赵云。 赵云察觉张武看他,遥遥抱拳笑笑。 淮南。 "将军,前面就是豫章县了。” 关羽坐在马上点点头,丹凤眼微睁一条缝隙,往豫章探去。 袁术死后,部下死得死,逃得逃,他逢徐庶之令收复淮南各地时,分明没费 什么力气。 此刻一看,却发现这豫章和以往的小县城不太一样。 四面城门紧闭。 城楼上,守备严明,-张张华'字 大旗随风而动。 这一发现,领高傲的关二勃然大怒,随即问道: "这豫章守将何人,既知本 将军要来,竟紧闭城门,莫非是想与某一战? 小校擦着额头冷汗: "这属下便不知晓了,豫章先前由袁术心腹大将刘勋戍 守,刘勋出征徐州之后,便没了消息。” "哼!待本将亲往城头一探。” 喝! ~ 关羽纵马而出,甩开身后千余甲士,来到城头前,冷艳锯猛磕地面,爆喝一 声:“何方宵小屯兵于此,不曾闻关某之名乎! 早在关羽兵发豫章的途中,就有探马回报给了华雄。 此刻华雄早已守在城头,听见关羽叫唤,便从城垛上探出了头。 "关将军,别来无恙啊。 关羽蓦然瞪大了眼睛:“是你!”, 第二百六十二章变故(祝平安喜乐) 关羽一口银牙咬碎,怒极之下,原本就红的脸憋成酱紫色。 身后小校这才追上前来,焦急的问道:“将军,该如何?“ 关羽一捋长髯,抬手挥刀吩咐道:“你们后撤五百步,我去叫出华雄这厮, 阵斩之,只待敌将授首,城内士卒没了主将,必定乱做一团,尔等便一拥而 上,顺势杀入城门,夺了城头。” “华雄乃是丞相麾下悍将,若是斩之,日后丞相追问,又该如何作答?” 关羽所领步卒,原是许昌南营的痞兵,此刻虽被彻底受降,却发自心底的畏 惧着曹操的威名。 “哪来这些废话,分明是他华雄先行不仁,某自当斩之,来日丞相问起,也 是这般作答! “诺 随着兵士缓缓后撤,关羽打马上前,抬刀直指华雄,大声喝道:“华雄,我 家兄长血战袁绍之时你按兵不动,此刻袁术兵败,你占了豫章又是何道理, 速速退去,某既往不咎,如若不然,定斩你狗头祭旗!“ “关羽,本将好心出兵助你大哥平叛,你如何敢在城下犬吠!莫非想借丞相 之势,行贰臣之~事! “够胆你就下城与某一战,若某胜你不得,自领兵.而退。 若是刚入中原的华雄,那不用多说,此刻已经捉刀下城,与关-羽厮杀一通 了。 那个时候他可是西凉第一悍将,董卓亲信大将,自是无所畏惧。 但今时不同往日。 中原厮混的久了,华雄自然也明白了,自己压根算不上什么盖世猛将,甚至 连张武的霸王枪都抬不动。 除非他傻了,才会舍弃高墙坚城、人多势众的优势下城去和关羽斗将。 现在的华雄,只是为了打胜仗。 虽然脑子依旧不灵光,可最起码不会去逞匹夫之勇。 贾告诉他只是守城,那么只要在关羽的步卒爬上城头之前,他压根都不会 去多瞧一一眼。 更何况,关羽此刻将兵不过千余。 华雄就算再给他借一千人,他也断然没有本事爬上豫章城头的。 “关羽匹夫,休逞口舌之快,本将军乃是中军大将,汝南太守,凭你有何资 格出言挑战,你若真有本事,上得城头,本将军自然与你大战三百合。” “无胆匹夫! 关羽还想再骂两句,却被城头飞下来的利箭射的连连后退。 再向城头望去,哪里还见华雄的影子。 “匹夫!无胆匹夫!“ “将军,现在又该如何?” 关羽一甩长袖:“哼!先回寿春禀明大哥,由军师决断吧!” 豫章就这么丢了,关羽心中自是不痛快的,可他没有丝毫办法。 他出征的时候压根就没想到过这种情况,手下兵少,云梯只有五架,华雄不 出,他想强攻豫章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谁曾料想。 关羽回到寿春京明缘由之后,徐庶非但不许他统大军出征收复豫章,反而明 令他暂歇戈矛,按兵不动。 关羽何其高傲,他视华雄如草芥,现在被草芥给羞辱了,哪有不报复的道理。 当堂顶撞徐庶两句,却被刘备赶出大堂去。 有刘备亲自出面,关羽自然不敢造次,可是这件事就算是被他记下了。 当徐庶再劝刘备向西伐荆,刘备仍旧不许。 无奈之下,徐庶只能建议刘备南结刘繇以拒孙策,西盟刘表以防曹操。 刘备这才欣然允诺。 三日后,刘备领着徐庶出使荆州,护卫其左右的是新头悍将,汝南人陈到字 叔至。 占据了淮南一代之后,刘备好歹也算得上是一方诸侯了。 原本出使之事根本用不着他亲力亲为。 一方面,刘表同样作为汉室宗亲,刘备想去攀攀关系,就当走亲戚了。 另一方面,兄弟三人心意相通,刘备当日虽赶出了关羽,但是心底同样对华 雄这般行事甚为恼火。若他在淮南,关羽征伐华雄,难免落个指使之嫌。只 要他和徐庶都不在淮南,关羽必定擅自出兵,这样一来,不仅遂了刘备心意 还不至于恶了徐庶。 大不了到时候回来,装模作样的指责关羽两句了事。 刘备现在麾下军师大才只徐庶一人,行事难免要有所顾忌 求.鲜.花 果然,出使的队伍前脚才离寿春,关羽后脚就找到了张飞。 “三弟,二哥便明说了,给我点些兵马,我要去砍了那华雄,想来你不会多 加阻挠吧。” 张飞咧嘴一乐:“二哥说得哪里话,咱哥三,自家兄弟,那徐军师才识是有 一些的,但行事娘娘唧唧的,太小家子气。华雄匹夫,岂是咱兄弟的敌手, 不过二哥要战,得算老张一个” 关羽当即应下。 淮南又是袁术的根基所在,虽然破败了,但底子还在。 张飞行征兵之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麾下兵卒近三万,尚有一战之力。 哥俩合计一番之后,留下袁术降将桥蕤一万士卒守城。 又令城中工匠广造云梯,监制攻城器械。 再过三日之后。 兄弟二人便领着两万大军,浩浩荡荡向着豫章方向而去。 "将军, 不好了,关张二将,领着两万大军向豫章方向来了。 ” 华雄心里一个咯噔。 惊得从坐席上站了起来。 先前贾诩分明告诉过他,占了豫章,不会有丝毫闪失。 这般看来,竟是贾诩那老狐狸料错了。 “整兵,上城!” 豫章临近汝南。 关张大军征伐豫章的消息,同样传到了贾诩的面前。 此刻老狐狸眉宇紧缩,伏于案前,想破脑袋都没想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 趋利避害本是人的本能,不论刘备有无野心,有多大的野心,现阶段向曹操 俯首,维持表面主臣关系显然是最符合淮南一代利益的。 可贾诩做梦都想不到,刘备心底早已打定主意,以反曹之事获得声望,更是 打定了主意结连刘氏宗亲,联手拒曹,便是徐庶都拉不回来。 只能说,刘备还是有些小瞧曹军的威势了。 可是无论如何,事到临头,总得拿个章程出来,否则一旦华雄豫章兵败,关 张的兵锋顷刻便覆盖到了汝南。 “传信许昌,请普仁、曹纯将军发兵驰援豫章。 "诺。“凡. 第二百六十三章张武脑壳疼 当初定下的计策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占了豫章之后,与汝南- -带成犄角之势,能相互呼应。 奈何关、张二将动得太快了,没有留给贾诩丝毫反应的时间。 此时华雄在豫章以为前站,可作为后援的汝南郡中实在无有可战之将。 出谋划策费诩在行,可是临阵调兵,他在一旁指手画脚还成,真要赤膊上阵 他还真不行。 豫章城高,华雄走时带了一-万二千精兵,所携粮草足够大军人吃马嚼一二月 所用。 短时间内,守城应该无碍。 贾诩真正担心的是,关张二将分兵,-部拖住豫章华雄,一部转而攻入汝南 那才是真正的坏事了。 为今之计,也就只能寄希望于许“三四零"昌了。 不过,任谁都没想到,原本座小小的豫章,演变到最后,竟成了曹刘第一 次大战的导火索。 话分两头。 许昌城内,荀或仔细观望着手中战报,也是感觉阵头大。 曹操出征带走了大部分精兵强将。 怡逢张武好死不死这个时候平定了幽州乱局,袁绍大军以归冀州。 这样一来,兖州、豫州、青州所驻守军已然稍显不足。 派造曹仁、曹纯出战,再分走一些军队之后,袁绍若是趁势南下,那中原的 局势就将变为一团乱麻。 可若放任不理。 丢了豫章事小,丢了汝南的话,乐子可就大了。 汝南一丢,豫州之地便失去了前沿,尽皆平原之下,岂非成了刘备铁骑纵横 的后花园? 费诩倒是老到,直接将难题丢回了许昌,自己摆明一副事不关己之态,却将 难题扔给了荀彧。 “看来,又得麻烦子谦一趟了。” 荀或这般想着,提笔修书一一封,令六百里加急传往晋阳。 并州相对来说,局势相对简单的多,兵强马壮不说,悍勇之将多如牛毛。 又有天下最强的飞熊骑,长途跋涉支援如喝水般简单—— 家有一家难念的经。 荀或在头疼的同时,张武同样头疼。 时至今日,并州仍无降雨,河水支流干涸,本就贫瘠的土壤里种下去的庄稼 基本上已经死绝了。 州牧府中,张武兴致恹恹的听着郭嘉的馊主意,怎么也打不起精神来。 照郭嘉所说。 只需要放出消息,说是大汉冠军候于初平三年八月初,于酒泉加封鲜、羌单 于,异族人自然牵羊带牛聚于酒泉。 “郭蠢材,你这招能好使吗?井州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若是不能狠宰异族人 一笔,一入寒冬,饿死冻死之民,便要以数十万计。你要是想不出来,大不 了我在带兵去草原上溜达几圈。” “非是大军动辄,就算你入草原,又能带回几何战利品,这件事便不劳你操 心了。安心等着吧,再过十天半个月,鲜卑、羌胡首领,必定聚集于酒泉一 代,到时凭我三寸不烂之舌,定然说得他们广捐牛羊牲畜。" “就凭我一个大汉骠骑将军加封的单于位?” 郭嘉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什么叫就凭?你这名头很不值钱吗?先不说你 打得南匈奴几近灭族,乌丸人丢了圣地乌桓山,就说近的,轲比能一-部青壮 全灭是出自你的手笔吧。现在把你的名字丢到草原上,都能吓哭异族的小孩。此刻威势足够,异族人人畏你如虎,只要稍微放出些许甜头,自然人人趋 之若骛。 “成吧,你说是就是喽,若是不成,我就把你丢到草原上,给胡虏作女婿, 我给你说,异族女人身上的味道,不要太好闻。 "莫要打趣我,张蛮子,你贪财好色天下何人不知,现在这般说,怕不是先 行尝过鲜?“ 二人互相揶揄之间,传令兵飞速冲进大堂,至中厅,单膝跪地。 "禀君侯,许昌六百里急报。“ “许昌?” 张武行至堂中接过竹筒,取出其中夹裹竹简摊开一瞧,顿时气得骂娘。 贾诩这老狐狸自以为是惯了,还真当自己能把控天下人心,竟然出了这么一 个昏招擅自调动大军进豫章。 这不是给刘备借口反曹吗? 趋利避害那一套,并不是在所有人身上都适用的。 纵观演义中刘备的所作所为,青州百万黄巾乱军中救孔融,徐州曹操大军面 前救陶谦,征伐袁术,借居荆州没有一块根基时,就敢联孙抗曹。 一桩桩,一件件数下来。 刘备才是那种将名声看得比性命都重的人。 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留下一个汉室忠贞、天下仁德之名。 也从不顾及自己处境如何。 若是华雄未曾进兵,刘备领了曹操的令讨伐袁术,便是占了淮南,也必然不 敢反过来就找曹营的不痛快。 如果那般,他便成了背信弃义的小人。 而现在,华雄先行背约,刘备巴不得去和华雄打死打活,脱离曹营势力的同 时获得巨大的声望。 不论哪个时空,刘备就好似认准了曹操一般,非要踩在曹操肩膀上上位。 你是大汉丞相。 你家大业大,谋臣如雨,猛将如云,兵多而精锐。 天下人人怕你,偏我刘备不怕。 为了心中的仁义,我刘备不惧死。 几次三番这般,4.9还真就被刘备给做成了。 赤壁一把大火战败曹操之后,他的声望简直就是如日中天。 天下不识天子者有之,何人不识大汉刘皇叔? 现在刘备是反了。 这不重要。 就算十个刘备绑在一起,张武也不见得畏惧。 可是刘备一反,淮南的局势就变得扑朔迷离起来了。 若是出兵攻占淮南,将战线延展至长江,必定会被孙策势力所袭扰。 曹操麾下并无精锐水军,只能被动挨打。 北面袁绍未平,西面还有马腾、韩遂之流要讨。 加上荆州刘表、扬州刘繇。 这样一来,自己这边几乎是要同时面对六个诸侯,这个数字想想就令人头皮 发麻。 第二百六十四章并州的安排 “张蛮子?张武夫?“郭嘉唤了两声,不见张武反应,走至桌案前,一把夺过 张武手中书简。 张武这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刚才说到哪了?" 郭嘉摊开书简,大致浏览遍,嗤笑道:“嘿,简简单单一封求援信,竟也 能让大名鼎鼎的冠军侯愁眉苦脸,跟丢了魂似的。” 说罢,便当堂念起了荀或所发求援书信: 初平三年七月二十九,汝南太守华雄引兵一万二千驻军豫章。淮南关、张起 兵二万来攻,贾文和请曹氏仁、纯二将援。八月初三,二将引五千虎豹骑驰 援豫章,然河北袁绍大军返邺,虎视眈眈,时久,恐生变故。故请骠骑将军 回援。或拜。 厅堂中,众人神色各异。 愁眉不展者有之,其中含糜竺、甄俨。 打仗嘛,打得就是一个钱粮,张武乃是并州牧,军政内政一把抓的大员。此 刻许昌担负着汝南、徐州两地战役的粮草供给,再请张武援战,肯定是不会 再拨粮草过来了。 而这重担便压在了此二人头上。 糜竺是张武的大舅子,自是没话说,便是自掏家底,他也18得支持妹婿的事 业。 可甄俨就不一样了,严格的算起来,他不过是张武的俘虏,虽然因为张武对 甄宓亲善的缘故,非但没有难为他,还时常重用,命他打理并州内政。 可谁知道得了紧要关头,张武会不会逼着甄家现在做出选择,若真是那般, 甄家夹在张、袁二者之间,可就难受了。 雀雀欲试者有之。 这一类人大都是少年得志,急欲立功表现的。 其中包括:马超、曹休、魏延。 少年人不畏战,不惧战。自古将军功名马上取,战争同样是名将的功劳簿。 何况是少年人。 就连平时势同水火的马超、魏延,都在一边开始了交头接耳。 面无表情者亦有之,如吕、黄、赵、徐、蒋。 当然,这五人虽然皆无表情,可原因大不相同。 这种长途驰援,不晓得要打多久的仗,肯定是没有吕布的份。 张武出征日久,并州需大将坐镇。 几次下来,皆由吕布担此重任,这几乎已成约定俗成之事了,既然与己无关 ;吕布自然没什么表情。 蒋奇是吕布的副将,主将不表态,他自然不可能越俎代庖。 而黄忠、赵云性子本来就沉稳,面无表情是常态,不到实在心痒难耐的地步 基本上是不会表露出来分毫的。 徐荣则因新投,想战又觉资历不够,故不敢请。 老成持重如攸,作为张武的老搭档,张武问计之前,他是不会贸然开口的。 喜笑颜开则如庞统。 他乃是张武任命的军师中郎将,等同于后世的参谋长。 若要战,他必定是要伴随张武左右的。 如此一来,庞统也终于算是等到了大展拳脚的这一天。 淮南的乱局非但没有令他丝毫沮丧,反倒是觉得越乱越好,越乱才越能显出 他的本事。 张武于他,有知遇之恩。 庞统打定主意,经此一战建立属于他自己在军中的威信,也好教人看看,青 缸剑可不是谁都有资格佩戴的,而他庞统,就有这个资格! “君侯勿忧,淮南虽乱,在统视之,却非无解死局。 “喔?说说看。” 庞统起身,冲着张武拱手作揖,接着答道:“君侯所忧者,无非关中马腾、 韩遂,荆州刘表,扬州刘繇,江东孙策,冀州袁绍。然,无论淮南局势如何 我军与冀州必有一战,袁绍是绕不过去的。 张武点头。 庞统继续道:“可调伏波将军马孟起,宰军三千,西进函谷关,就地扎营, 马征西必不能动。 马超当时就跳了脚。 没错,他是选择了张武,但这可不代表他愿意去坑爹。 再说了,三千士卒防备关中数万大军,他那老子真要大义灭亲的话,他也拦 不住啊。 谁知马超还未开口,庞统便解下腰间青红按在了桌子上。 其意不明而喻。 马超顿时没了声音。 为将者,军令为先。 不论庞统年幼也好,所传军令不近人情也好,既然人家都搬出军师中郎将的 架子出来了,他就只有服从的份。 张武望了马超一眼,点头: "可。 “刘表老迈、刘繇昏聩,此二人不足为虑,孙策虽勇,所行也不过临江袭扰 之事,但凡他敢过长江分毫,必损兵折将,君侯此去,只需打服刘备,万事 皆安。 "罢了,也就只有如此了。” 计划从来赶不上变化快,现在设想的再好,还不知道到时候是怎样一番 情况。 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张武起身,一撩长袍。 “众将听令。” 堂下诸将皆起身出列。 "令,荀攸统筹并州局势,吕布居中策应。“ "诺。” 这没什么好说的,就算是脑子不灵光的吕布也猜了个七七八八,必定又是他 和荀攸留下157来坐镇并州。 “令,黄忠、马超领三千狼骑,两千飞熊。西进函谷关,防备马腾。” 张武看来,马超还是太嫩了,若是没个老成持重的大将看着,单独领一军的 话,很容易闹出乱子来。 “诺。” “令,徐荣为主,魏延为副,领八千狼骑,两万步卒,进驻许昌,凡遇事, 皆可问尚书令。 “诺。” "令,赵云为前军先锋大将,曹休副之,引两千飞熊在前,开路架桥,开往 豫章。本将亲率五千飞熊、八千狼骑压阵,庞统随军。“ "诺! 军令下达完毕之后,张武抱歉的冲着糜竺拱拱手。 "并州贫瘠,无力负担征伐,凡大军调动所需粮草,还望妻兄多多抚照了。” 糜竺摆手:“子谦不必见外,糜家还是有些家底的,你只管放心出征,有我 在,大军必不可能断了粮草。” "好。我便将曹休留在你身边调度了;妻兄有事尽可吩咐他去做。” “善。” 角落中的甄俨长出口气的同时,心底却有些小失落。 他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可是终究,张武也并未将他当做心腹可依之人。 第二百六十五章上下两策 晋阳州牧府,后堂中。 “这才刚回来,又要走了吗?便是你领个小妖精回府奴家都认了 翌日一早,在貂蝉的侍候下,张武穿戴好盔甲,却惹来娇妻嗔怨。 乱世儿女,聚少离多,在所难免。可是她明明已经从许昌跟到了并州苦寒之 地,不曾想仍要三天两头受这聚散离别之苦。 张武戴好头盔,一把将貂蝉揽入怀中: "好了,小蝉儿,莫要不痛快了。三 年五载之后,等天下安定下来,我便带着你们归隐。 “罢了,老爷是大英雄嘛,蝉儿最多是受相思之苦,若是没了你,天下不知 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呢,老爷快些去吧。” 张武点点貂蝉额头:“与你说过多少遍了,我不喜欢听你唤我老爷,你乃我 妻,我便是你夫君,若下次再唤错了,家法伺候。 “夫君。” “好了,安心在家等我,入秋之前,我必归…… 张武说完,长出一口气后,错开貂蝉,向着卧房外走去。 温柔乡是英雄冢,果然不错。 娇妻在怀之时,他竟然真的动了归隐的念头。 算起来又何止是貂蝉,张武自己又何尝不是饱受离别相思之苦。 才出卧房,便瞧见张宁、甄宓一-大一小立在门口,皆是一副白衣飘飘,腰间 系剑的打扮。 张宁平时虽然一副出尘不染的样子,内里却喜爱小孩。在许昌的时候,曹节 最是与她亲近,到了晋阳之后,甄宓同样寄样在她那里。 平日里二人便亲如姐妹。甄宓先前吃了张武给的强生健体丸,身体倍棒,没 事的时候也跟着张宁习了些剑艺。 此刻看这意思,恐怕是想与自己一道出征。 张武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揉揉甄宓的脑袋,转头望向张宁,柔声道:“宁儿 你们这又是闹哪一出呢,「。“ “小宓儿舍不得你,我怕她有个闪失,便跟了过来。" 张武放下霸王枪,轻轻拉起张宁的双手:“是宓儿舍不得我,还是宁儿舍不 得我? 张宁不语。 甄宓是属于那种认定了,便不会扭捏之人,此刻也不脸红,直言道:“绮玲 姐姐既然能随君侯一同出征,宓儿自然也可。” “嘿,你能和绮玲比吗?她风吹雨打惯了,穿重盔,耍大枪,寻常男子都不 如 张武还要再说什么,目光突然瞟到府门口,抱着梨花枪,靠在墙边,恶狠狠 的瞪着自己的吕绮玲。 咳!~ “好了,不许胡闹了,好好在家呆着。” 到了现在,张武刚才被貂蝉挑起来的那点离愁,早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什么狗屁英雄冢,这他娘的分明是盘丝洞嘛! 一个比一个难对付,大的如此,小的也如此。 吕绮玲行至张武身侧,斜眼冷哼一声:“你就这么想我的?” “什么?” “还装傻!是不是因为这个你才不愿意娶我,拖到现在!” “姑奶奶,能不胡思乱想了吗?我能就逗小姑娘玩的!“ “那你现在娶我!' 张武死活说不通,直接一把拎起吕绮玲夹在胳膊下面向外走去:“等着,这 次到了豫章我就要你!“ 荆州,襄阳,驿管中。 夜深人静时分,房间内,只有幽暗的火烛还在跳动。 刘备、徐庶相对而坐。 徐庶捏着手中的战报,因为用力过猛,指节都凸显了出来。 “这二弟不像话,太不像话了,元直放心,等荆州事了,我回去定重重罚他 "主公,恐怕等不到那个时候了,如我所料不错,恐怕并州的骠骑将军已经 在南下淮南的路上了。” 刘备-一个激灵,讪讪道: "这点小冲突,解释开了就好了,惊扰不到冠军侯 吧?“ “主公,一个豫章无关紧要,可那豫章、汝南,互为门脸。若汝南有失,再 往许昌则是一马平川,现关、张二将大军集结豫章,等同是踩住了曹操的尾 巴根,由不得曹营诸将不动啊,时值曹操用兵徐州,兖州防备力量不足之下 荀或定会援书入晋阳,庶常听闻骠骑将军极善奔袭,千里之地两日三夜便 至,算算书信来回的时间,怕是再迟三五日,并州大军压境已是必然。 这下刘备也慌了神。 眼下刘表还未拉拢到,扬州还未出使,若是战端一起, 他如何是张武敌手? 当年背靠袁绍都打不赢的冠军侯,现在却要他独自面对,由不得他不惊。 刘备起身作揖: ".」这当如何是好,还请军师教我。” 徐庶不敢受他全礼,避开半个身子,思付一番后答道:“庶有上下两策供主 公甄选。 刘备心底一喜:“愿闻上策。” “即刻责令关、张退军,书信上表曹操告罪,只言失察之过。曹操仍需主公 防备江东孙策,如此来,必将大事化小。 刘备咬牙道:“曹操,国贼耳,向他上表告罪,与跪地请降何异,便是备死 了, 也无颜去见列祖列宗。 愿闻军师下策。‘ 徐庶叹口气:“如此,便只有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了。可效仿曹操当年所行 讨董之事,矫诏,聚天(了了好)下诸侯共诛之。 刘备这才喜笑颜开,抚掌赞叹道: "名为下策,实为上上之选啊,备前日怡 在许昌侍奉天子,天下诸侯必不生疑,若能再起当日之势,那曹操,就是下 一个董卓!甚好,甚好。 徐庶摇头: "主公,今时不同往日,昔日董卓不过霸着西凉、关中、洛阳三 地,手下兵士桀骜。行事偏颇且手段激进。时年曹操刺董,声望威名远传四 海,矫诏一出,天下英豪自云集响应。可眼下曹操霸业已成,雄居北地,文 武如雨,兵势强盛,剑锋所知皆授首,便是当年的讨董盟主,不照样吃了败 仗?细数当年十八路诸侯,今余几人?“ 不是徐庶有意要浇刘备凉水。 事实便是如此,形势不容乐观,行差踏错一步,便是万丈深渊。号. 第二百六十六章矫诏伐曹 "当真毫无胜算吗?“ 看着刘备满是失落的眼神,徐庶心软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自己选来的主 公啊。 当初自己何尝不是因为不愿意投效国贼,而选择了他吗? 事到临头,又有什么可迟疑的。 自己选的路,再怎么难,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主公也不必过分忧虑,天下若要安定,你与曹操迟早一一战。眼下这个时间 不过是提前了一些罢了。” "还请元直相告,该如何行事。” “主公可夜入州牧府,请刘荆州起兵相助。 刘备皱眉道:“景升兄长子刘琦此刻被囚许昌,他如何敢轻易起兵。” 徐庶摇头:“正因为刘表长子在许昌,此刻主公才更有把握。还请主公留心 则个,请兵时,刻意提高声音,让旁的耳目听了去,则必成。 刘表可能心疼儿子,可荆州希望刘琦死的大有人在。 比如蔡氏? 荆襄三大豪族中,黄、蔡同气连枝,又掌兵权。 而他们拥护的是二公子203刘琮,此刻他们巴不得借着曹操之手,除了刘琦 才肯罢休。 有两家逼着,就算刘表不想起兵,只怕都是不行。 "另外还请主公予我手书一封,庶亲往扬州劝那刘繇起兵。 “此事可行?” 徐庶点头: "可行。” 刘备拉住徐庶: "扬州不比荆州安定,我命叔至陪军师一道。” 徐庶点头,不曾拒绝刘备的好意。 “还有一点要与主公讲明,刘表起兵之后,主公当立刻回转淮南,矫诏以传 冀州袁绍,西凉马腾、韩遂,河内太守王匡、益州.益州便罢了。拿下豫章之 后庶还未归,请主公务必向北拿下汝南,切记,切记! 打蛇打七寸,眼下已经和曹操撕破了脸皮,既然没了回旋的余地,也就只有 放手一搏了。 只要厄住了汝南,就算曹操,也得寝食难安。 刘备认真的点点头:“军师放心,备记在心上了。” 言罢。 二人分头而动。 到了生死存亡之际,时间显得弥足珍贵,不敢浪费分毫。 了李存孝 第二百六十六章矫诏伐曹(祝平安喜乐) "当真毫无胜算吗?“ 看着刘备满是失落的眼神,徐庶心软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自己选来的主 公啊。 当初自己何尝不是因为不愿意投效国贼,而选择了他吗? 事到临头,又有什么可迟疑的。 自己选的路,再怎么难,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主公也不必过分忧虑,天下若要安定,你与曹操迟早一一战。眼下这个时间 不过是提前了一些罢了。” "还请元直相告,该如何行事。” “主公可夜入州牧府,请刘荆州起兵相助。 刘备皱眉道:“景升兄长子刘琦此刻被囚许昌,他如何敢轻易起兵。” 徐庶摇头:“正因为刘表长子在许昌,此刻主公才更有把握。还请主公留心 则个,请兵时,刻意提高声音,让旁的耳目听了去,则必成。 刘表可能心疼儿子,可荆州希望刘琦死的大有人在。 比如蔡氏? 荆襄三大豪族中,黄、蔡同气连枝,又掌兵权。 而他们拥护的是二公子203刘琮,此刻他们巴不得借着曹操之手,除了刘琦 才肯罢休。 有两家逼着,就算刘表不想起兵,只怕都是不行。 "另外还请主公予我手书一封,庶亲往扬州劝那刘繇起兵。 “此事可行?” 徐庶点头: "可行。” 刘备拉住徐庶: "扬州不比荆州安定,我命叔至陪军师一道。” 徐庶点头,不曾拒绝刘备的好意。 “还有一点要与主公讲明,刘表起兵之后,主公当立刻回转淮南,矫诏以传 冀州袁绍,西凉马腾、韩遂,河内太守王匡、益州.益州便罢了。拿下豫章之 后庶还未归,请主公务必向北拿下汝南,切记,切记! 打蛇打七寸,眼下已经和曹操撕破了脸皮,既然没了回旋的余地,也就只有 放手一搏了。 只要厄住了汝南,就算曹操,也得寝食难安。 刘备认真的点点头:“军师放心,备记在心上了。” 言罢。 二人分头而动。 到了生死存亡之际,时间显得弥足珍贵,不敢浪费分毫。 如果张武在此,必定会告诉曹操一个新名词——情商低。 这个时代没有情商的概念。 一个人聪明与否看的是智商,但智商高情商低的比比皆是,最出名的就要算 是袁绍帐下的田丰了。 眼下刘备发讨贼诏书,招天下诸侯共伐曹操。 只要打赢了豫章之战,曹操的地位,顷刻之间便能超过两年前盛极时的董 卓。 再换个角度,只要曹操能胜,便可正大光明的晋升王爵,那时天下何人不服? 他当然该喜! “好了,揭过此事不提,听说下邳城内,陈登有些才华,仲德替我征辟来为 行军主薄。 “主公,此时战乱将起,陈氏父子最善观望,怕是不会应征啊。“程昱这次是 真的闹不明白了,为何曹操早不征辟晚不征辟,偏要选这个当口。 曹操眼神中,杀机一闪即逝:“那便要看陈氏父子是不是足够聪明了。” 世家门阀乃是毒瘤。 曹操一代雄主,自然不允许自己的治下有除了自己之外的声音。 徐州大族中,糜氏投效,曹氏服软,就剩下陈氏。 那陈氏父子如果是真的聪明,借坡下驴也就罢了,如果在这个时候玩什么隔 岸观火的小把戏,拒绝征辟。等豫章战事一了,曹操不介意用这个借口送他 们归西。 说白了,他就是想找个借口除了不识趣的陈氏。 不过这终究是无足轻重的小事,程昱也未多想,抱拳道:“诺。” 第二百六十七章豫章攻防 咚! ~咚! ~咚!≈ 夕阳下,鼓声冲宵而起。 挑动着每一位守军脆弱的神经,那如惊涛骇浪般的鼓声雄浑无比,好似鼓声 响起的时候,天色都为之黯淡。 "敌袭,敌袭!” 城下,密密麻麻的士兵架起云梯,在盾牌的护卫下,疯狂的向着城头上攀~ 爬。 城头上的曹军几波抛射,才勉强抵住了这一波的攻.势。 华雄紧握手中战刀,眉宇拧成一团。 失算了,贾诩是真的失算了! 若是一开始,他还认为是关、张二将一时兴起,起兵攻伐。 可当刘备的帅旗在豫章城下飘扬起来的那一刻,华雄便清楚,刘备是真的被 他给逼反了。 不仅如此,现在的豫章也是陷入了一场混战之中。 正南方向驻扎着关、张的两万大军。 西面,是刘备和蔡瑁所率的五万大军。 而北面的小丘上,驻扎着曹仁、曹纯的五千虎豹骑。二将并未入城,一直游 离在敌军侧翼袭扰。 自三天前刘备、蔡瑁加入战局之后。 豫章城外的贼军已达七万之众,连日攻城,昼夜不息。 城内曹军的损失越来越多,从开始的一万二千,十天过去,骤减到五千之数。 就算曹仁、曹纯统帅的精锐虎豹骑,也仅仅只能是袭扰,实际战略意义微乎 其微。 在近十万人的大军面前,五千精锐还是太少了。 也幸好有那五千虎豹骑,稍稍牵制住刘备大军的步伐,不然豫章早就丢了。 现在的华雄,颇有一丝骑虎难下的味道。 本来,他是汝南太守,只有守土之责,并无征伐之权,现在因为贪功冒进挑 起了战事,输赢无论,恐怕战事结束之后被问责是在所难免的。 至少华雄是不信贾诩那老狐狸真的会替他兜底。 熟悉贾诩的谁不知道,那就是个最怕死的老乌龟。 “将军,贼军又攻城了!“ 密集的鼓声再度响起,楼下传来一声虎吼,华雄放眼-一望,只见张飞将丈八 蛇矛叼在口中,- .手执坚盾,已经登上了云梯。 密密麻麻的箭羽打在盾牌上,丝毫不能减慢半分他爬墙的速度。 "该死! 华雄暗骂一声,提刀便冲了过去,推开两侧弓箭手,提起大刀便向挂在墙头 的云梯勾爪处砍去。 销的一声。 华雄蹬蹬退后三步,震得手臂发麻,定睛一瞧才发现,云梯的竹筒下竟是一- 截精铁,等华雄再想和士兵之力推翻云梯时,已然来不及了,张飞此时已上 得城头。 张飞丢开盾牌,取下丈八蛇矛奋力一挥,杀退近前的曹兵,一双牛眼瞪着不 远处的华雄爆喝一声:“华雄狗贼,先前你敢辱我二哥,纳命来!” 说罢,便如虎入羊群般,厮杀了过来。 随着城头上乱成一片,越来越多的士兵爬上城头。 坚守了十日之久的豫章,一夜之间变得摇摇欲坠。 “不好,张飞登城,南门守不住了!子和,速速与我打散北门外的刘备军, 引华雄出城吧,豫章怕是守不住了。 “子孝也太高看张飞那厮了,别忘了,华雄也是一员悍将,还曾在子谦手下 任职,张飞未必就是他的对手。 “讨董时分你不在,并不知此人深浅,这张飞,八十合内不输于温侯,华雄 万万不是其对手,休要废话,速速出兵。 曹纯也是吓了一跳。 八十回合和吕布不分胜负,那可是真正的虎将。 “可丢了豫章,就凭我们手中这点兵马,汝南也守不住啊!“ 曹仁也是气得骂娘,好端端的,没事去招惹刘备做什么! “事到临头,说这些有什么用!总不好看他困死在豫章!” 曹纯点头。 二人引军杀向北门而去。 南门外,刘备、蔡瑁两人并辔而立。 急躁的又何止是华雄、曹仁,其实刘备心中更急。 徐庶推算的时间就在今天,虽然眼下还未普看到张武的援军,但刘备相信徐 庶的判断力。 若是今日再拿不下豫章,恐怕就是大势已去啊. 0求鲜花 否则,刘备也不可能让张飞亲自登城夺门。 这还不是最难的。 刘备真正担心的反倒是蔡瑁这边。 他身后这五万大军几乎大半都是来自荆州的援军,打顺风战自然无碍,若是 张武一来,蔡瑁生了退却之意,他便只剩下关张二将麾下的两万兵马,到时 候再打起来,更无胜算。 "将军,眼下形势一片大好,下令攻城吧,一役便可攻下豫章。" 蔡瑁连连摇头:“不急,不急,再等等。” "这还有何好等的!在等下去,曹仁、曹纯便要在北门打开缺口了!” 蔡瑁望了刘备一眼,暗道:他等的就是二曹打开缺口救出华雄。 蔡瑁算计的清楚,他之所以力劝刘表出兵,其意只是为了让曹操怒而杀刘琦。 可打内心里,蔡瑁是真的不敢往死了得罪曹操。 他又不瞎,自然能看出曹操才是北方大地上那头最凶的老虎,就算现在趁着 曹操兵发徐州而占了些便宜,等曹操回过神来,岂能不找他算账。 与其到时候跪地求饶,还不如现在留出余地。 那华雄是曹操麾下悍将,若是阴差阳错死在自己手里,到时候这笔糊涂账又 该怎么算? 城头上,张飞再杀数十曹军,已至华雄近前: "华雄!躲在军士背后算什么本事,有种过来与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张飞肆意大笑着,一支铁矛杀得曹军溃不成军,凶猛之势,如下山猛虎。 华雄见其勇不可当,不敢与其交战,只得连连后退。 "将军,北门的刘备大军被曹仁将军冲散了,向北突围吧。” 华雄不甘道:“丢了豫章,丞相那里能饶得过我?” “将军,豫章已经丢了,不如留着有用之身,来日为死难的兄弟们报仇啊!” 周围的刘军越来越多,华雄冲杀一阵,抬眼向着城下的大军望去。 "罢了,罢了!向北突围!“口 本小说由词笔阁提供下载 词笔阁 www.cibige.com